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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20部分阅读

      年华乱晋 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20部分阅读

    年华乱晋 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20部分阅读

    ,当初洛阳城被我们国君围攻时,却是指明要送清河公主的。后来送了,这就成了贞夫人,怎么这会又冒出来一个?”

    “这事先前也是不知道的,可是这真正的清河公主三个月前来了这洛阳后,才有消息传出,说是当初清河公主怕死,以为出了城却是要赐死的,所以便逃了。于是,后来由她的长姐河东公主顶替了她,便是如今的贞夫人。”

    “哼,如此贪生怕死之人,怎么就让配了刘将军呢。我听着,却也是觉得很是不满意呢。”

    “那又能如何,听闻前晋朝丞相司马睿便是这清河公主的堂兄长。两人感情自小便好,如今司马睿在南方大有重建朝之势。国君却是有与他求和之意,所以才会有清河公主与刘将军定婚之事,却是大有经清河公主之身与司马睿结合之意。”

    “啊,夫人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怎么我都没有听说过。”

    “呵呵,你家王公却是不管朝中任何事情,这些事王妃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我家大人却是不一样,这些事还不是经他嘴里讲出一些来的。虽不多,但我猜测着也是这么一回事。”

    “唉,不管如何,这也是男人们的事了,我们女人哪能管得了这些。能管的也就是自家儿女婚配之事。夫人,我与你自小的情份,这有什么好男儿你可得帮我留意着,我家那小女可是到了婚配的年岁。”

    “王妃娘娘你真是客气了,翁主那样的性情美貌,洛阳城中的男儿却是各自翘首以待着呢。只等王妃娘娘你的意思一露,那王公府上的门槛还不得踏破?”

    “你呀。就会说这些好话哄着我,也罢也罢。如今这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快些打道回府吧。唉,只顾着说话,却是忘了赏这园中的景致了。”

    “这还不简单,要赏景,改日再来过就是了。”

    “哪能呢,毕竟是深院中的妇人,要出门一趟却是不易的。若不是今日里了门撞见你,一进兴起来了这边。指不定我却是一辈子也不会踏入这里。”

    “那倒也是,这里毕竟是茶馆,人来人往,却也实属低贱了些。这样吧,改天我邀王妃来我府上赏些花景,到时可别推辞了。”

    第九十一章 燃起怒火

    更新时间2012106 22:00:39字数:2557

    司马蘅待廊下园中两位华贵妇人说完一些私话离开后,才从廊下转了出来,回了方才那厢房里面。

    房中的采采早已经吃了点心,把肚子填得饱了,正张望着门口。见司马蘅进来,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姝女可是回来了,奴婢正想去找你来着。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担心你出事呢。”

    司马蘅微微一笑:“只是贪看了园中的景致。所以回来迟了些。”又问:“可是吃好了?”

    采采看了一眼被她吃了大半的点心,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姝女可要吃些?”

    司马蘅摇头:“把剩下的装起来,带回去府中其他的侍人吃吧。”

    采采听了便高兴起来:“这会她们托了姝女的福,可是能一饱口福矣,也不知她们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司马蘅便没有再说话,唤来侍者把剩下的点心包好,结了帐,便就带着采采出了茶馆。出来半日,却是有些累无心再逛,便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采采见左右无事,便拎着点心出了院子去分给府中与她要好的侍女们吃去。

    直到这时,司马蘅才有心去想着再园中听到的那些话。她一直知道她的兄长司马睿可能会在南方称帝,但直到这时才确定下来这样的事实。那后院听女人们都知道了的事,想必在朝中已不是秘密。想到这,司马蘅心里便是一阵激动。如此一来,她晋朝便可以重建。

    转念再想着妇人中的话里意思,刘曜之所以会与她定婚,却是因为她兄长的缘故。司马蘅一直觉得刘曜跟她做的交易,并不会那么简单。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却都是因为她兄长的缘故。

    真真是好算计。司马蘅苦涩一笑,原来她能够好好的活到现在,全因这个。再想着刘曜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还让全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她清河公主要嫁于他刘曜。定也就是为了让远在南方的兄长知道,以此来让兄长顾忌又或是求和。

    司马蘅就想着为何刘曜会对她如此之好,不在乎她的身份。以前想不通透,如今却是完完全全的明白过来。

    只是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她如今是逃也逃不了,走也走不掉。而刘曜如今放着她不管,看来是在等南方他兄长的消息。只要南边一有消息传来,刘曜定是会有行动的。

    司马蘅越想越觉得心里发闷,到最后却是完全透不过气来。她忙站了起来,支起窗棱,对着外面的院子大口大口的呼吸。双手紧按在窗沿边上,看着院中景致的双目似乎就要冒出火来。那灭国之仇,被算计之恨,却是在一瞬间充斥着她整个胸膛。

    姐姐河东公主冷冷不屑的目光,在她眼前闪现着。难怪好会如此对她,定是恨极了她与刘曜的相处。再听到她与他的婚事,怎么可能会给好脸色。

    不可以就这样放任,不能就这样被算计。不知道真相还好,如今知道了却不能就这样放过。救过一命又如何,怎么能抵得过晋朝那些成千上百的将士的生命。甚至还有她君父的性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他们汉人造成的。

    司马蘅暗暗下着决心,定不可能就这样让他们如愿。

    司马蘅再次深吸了几口气,让心中那不忿之气从胸膛中减少一些。半晌过去,她才转回屋里的梳妆桌案前,把案桌上那放着首饰的匣子打开,露出上面那把有着纹饰的匕首。

    司马蘅伸出手把她拿了出来,然后端详了一会,最后放入了袖中。这是刘曜在渭城时给她的那把,一直把它放在匣子从未动过。既然给了,就这么放着,却是浪费了。

    刘曜回到府中时,第一眼便看到等在他院门口的司马蘅。这段时日她避着不见他,却是有阵子未见过她了。这会见到,却是发现她似乎消瘦了一些。但那双眼睛,却显得更是明亮。以至于远远的一对视,就能看到那双眸中透出的光芒。她的双眸如秋水般美好,他不是不知道的,只是这会只觉得那光芒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来不及深思,便看到司马蘅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是一身素衣,简朴中却又透露出一丝独有的贵气,让人不容小觑。

    “我想见见姐姐,不知永明君能否安排?”司马蘅走到刘曜面前,开口问道。

    刘曜微一迟疑:“毕竟是宫中,还得回过国君才能给你消息。”

    司马蘅便点点头:“君父不在了,更是在意起亲人来,却是恨不得马上去她一面,以解相思。姐姐性子孤傲了些,但其实她也只是心里有苦不能说而已。”

    刘曜听了,语气显得温和下来:“这是人之常情,我明日里进宫便跟国君说说,相信他定是肯的。”

    司马蘅抬起头,直视着刘曜:“这三个月来,我思考许多。只觉得若不是永明君你,我怕是活得艰难,亦或是早已活不下去矣,心中是感激的。所以想问,你与我的婚事可是当真?”

    刘曜一愣,不想司马蘅会问这样问,沉吟了下后定定的看着司马蘅:“若是当真,公主可愿意嫁?”

    这次却是换司马蘅发愣,这样的问题她却是从未考虑过,所以一时之间心绪纷乱,却是无法回答。

    见司马蘅不回答,刘曜微微一笑:“如今洛阳城中,都知道你清河公主要嫁与我刘曜,这结可是不好解矣。”

    司马蘅稳住心神:“可你说过会把我送回南方,若我回了南方这事自能消散无痕。我都还没有担心这些传言,永明君自也不必担心。只是,不知永明君几时送我回去?”

    刘曜深深看了一眼司马蘅,却是似乎想把她内心看透,半晌才再道:“时机到了,自会相送。公主不必担心,我既然说了便会做到。”

    自回到了洛阳,刘曜这是第一次称她为公主,语气温和,但却也似乎越来越透着点客气。不知是否想用言语来疏离,亦或是提醒两人的关系。她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多少会有一些温情在,可惜到最后有的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情谊。

    见司马蘅脸色苍白,似对他的话有很大的不满,刘曜又道:“公主放心,那时日不远矣。”

    与刘曜的对话结束后,在回自家院子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一事,若汉王要与兄长合,那么她便是要与刘曜成婚,那又何来刘曜方才所说的把她送回南方之事?越想却是越想不透,司马蘅摇摇头,把想不明白的事抛在脑后。刘曜多少却还是有着君子风度的,既然他说会把她送回,那就且先相信着。

    至于他说的时日,司马蘅猜测着那便是她兄长称帝之日。

    一抬头间,却是看到刘瑗站在前面的廊下,正神色莫测的看着她。她与刘曜的婚事,如今整个洛阳城都知道了,看样子却是不容再改之事。相信刘瑗也是听说了的,所以再看到司马蘅时,她的目光中的善意便是越来越少。

    司马蘅不想理会她的神情,自顾着在她身边穿过,在经过她身边的一瞬间,却是突然听到她道:“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回到南方。”

    司马蘅脚步一顿,诧异的看着她。

    刘瑗却是回过头,凑到司马蘅耳边,细声道:“我只希望你能离开永明阿兄的身边,你不是也希望离开吗?我能如你所愿。”

    “你已自身难保?何来能力帮我?”司马蘅反问道。

    刘瑗却是诡异的一笑:“自身难保?这只是你所看到的,其实真相如何,你又如何能明白?不说这些,只要你一句,要不要我帮忙?”

    第九十二章 乖巧懂事

    更新时间2012108 22:00:46字数:2596

    司马蘅走近殿中时,便看到汉王正坐在一边,而她的长姐河东公主正依偎在他旁边,与他亲密的说着私话。

    司马蘅见状,双颊瞬间发烫,忙垂下首,行了礼。

    若是想要与司马睿和,那如今在宫中的阿姐河东公主便也是可以成为其中的理由。只是如今却是还要拉上她,却是足以看出汉王对这事的势在必得。

    只听汉王笑了一声,然后道:“清河公主来了便好,这几日贞夫人正有些闷闷不乐,你们是姐妹,还望清河公主多宽慰贞夫人。”

    司马蘅便应了声诺。

    汉王便就又再叮嘱了贞夫人一些放宽心怀之话后,便在侍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殿堂。

    等汉王一走,河东公主便有些不耐烦的道:“我不是让你不必再进宫来?你为何还要来。”

    司马蘅便抬头看着河东公主,心中有些伤感:“如今亲人都不在身边,甚是想念阿姐,固,进宫来探望一翻。”

    河东公主撇开眼睛:“不必如此,没有亲人的日子,早就应该习惯。如今来说这些话,不过是自找烦恼。”

    司马蘅道:“阿姐,你难道不想念君父,还有母亲,始平她们吗?”

    河东公主有些烦燥的一推桌案上的茶盅:“好好的,你尽会给我添这些麻烦。如今不都是活得好好的?又何必说什么想念之类的话,太过矫情。”

    司马蘅并不恼,看了看殿内,见周围的侍人却在不知不觉中都走了个干净,于是便上前,小了声音道:“阿姐可有听说景文阿兄要在南方称帝的消息?”

    河东公主冷眼看了一眼司马蘅:“那又如何?”

    “那阿姐定也是知道汉王想与阿兄和的事了?我并不是想要嫁于刘曜,不想成为牵制景文阿兄的绊脚石。再说,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如愿。阿姐,你可是要帮我矣。”司马蘅却是越走越近,最后坐在了河东公主的面前,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

    河东公主似乎被司马蘅的话吓了一跳,她呆愣了半晌,然后看着司马蘅:“你想干什么?”

    司马蘅咬了咬牙:“就算阿兄会答应和,我们却是也要帮阿兄争到最大的利益。可是,若我们两姐妹都在这宫中,那么阿兄便会难做许多。”说着,却是伸过手握住河东公主掩在宽大的袖中的双手:“阿姐,我们定要有所筹划,然后离开这里。”

    河东公主又看了司马蘅半晌,然后却是哧笑一声:“你承认你不是在做梦?”

    “阿姐。”司马蘅轻叫道。

    “离开?你能如何离开?如今这洛阳城早已是汉人的天下,你以为还是以前的宫殿?若想离开,便可以偷偷出去?我说我的妹妹,你是还没有睡醒,还是太过愚蠢了?”河东公主冷冷的抽回手,然后站了起来:“你的这翻话,我只当没有听到。还有,你也不要自作聪明,否则若有事,谁也救不了你。”

    司马蘅昂头看着河东公主挺直的背影:“阿姐,你为何试都不试就这样否定?”

    “试?”河东公主回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司马蘅:“试都不用试,便能知道结果。罢了,对于你要嫁于刘曜之事,我也不再怪你矣。只望你把这走的念头收回去,别到最后丢了性命不说,还连累了我。至于司马睿,他竟然有本事可以把晋朝重建起来,那么,对于什么和不和的事,定也有他的办法的。说不定,你在这里担心,他却早已把我们当成了弃子。我看你还是不要太过天真矣。”

    司马蘅也站了起来,心里说不失望,却是不可能的。她在进宫时便有想过这个结果,但却总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河东公主可以站在她这边。但结果,却是这样残酷。她并不希望她报什么仇,也不准备离开这个宫殿。似早就死了这份心,又似乎从来没有抱过希望。

    “阿姐,你多保重。”这样的河东公主,却不是司马蘅可以说服的。

    河东公主看了看司马蘅的脸色,似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唤来侍人:“送清河公主出宫去。”说着,又看了一眼司马蘅,最后说了一句:“不要自作聪明,这里的任何人都来得比你聪明。”说完,便就转身进了内室,不再理会司马蘅。

    司马蘅在侍人的带领下,穿过长长走廊,再经过花园时,司马蘅不经意间却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在花园中伏首劳作着。司马蘅本来极难受的心情,再看到那道身影时,却是忍不住差点流下泪来。但她很快垂下首,不敢惊动那人。

    “王后娘娘万福。”司马蘅耳边传来侍人恭敬的行礼声音。

    司马蘅忙整好心绪,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王后娘娘正在园中似在赏景,司马蘅便也上前行了礼。

    王后听到司马蘅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原来是贞夫人的妹妹,今日里怎么有空进宫来?”

    司马蘅知道王后不待见自己,可偏偏就遇到了她,心中有些叫苦不迭:“许久未进宫来请安,所以今日里便来了一趟。”

    秋日已渐渐来临,那园中的桂花却是开了一些出来,王后伸手采下一瓣,放在鼻间闻了闻,这才又道:“倒是姐妹情深。”

    司马蘅只是微微一笑,并无答话,她是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王后似乎也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只是又问:“听说和惠翁主与你同住将军府上?”

    司马蘅却是有些意外王后会突然问道刘瑗,据她所知,刘瑗来洛阳也有三月有余,宫中却是无一消息传来,说要见她。司马蘅在院中守孝一呆便三个月,而刘瑗也与她般,似无人问津般呆了三个月。

    司马蘅猜测这话的意思,然后回道:“然也。”

    王后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司马蘅:“你可有听说,刘宣王公曾想把和惠翁主配以刘将军之事?”

    司马蘅抬头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王后:“是何时之事?怎么我从未听过?”她有些猜到王后说这话是何意思,不外乎就是想让她心里不舒服些。而她,偏偏不让她如意。

    王后听了司马蘅的话,也不为意只是一笑。然后又叹了一气:“若不是刘宣王公不懂事,做出叛乱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说不定和惠翁主与刘将军却是能有所结果。唉,倒真真是委屈了和惠。因她父亲之事,再顾忌着国君的情绪,明知她在洛阳,却是不得召见。”

    司马蘅还是沉默着,这话她还真是不会接。

    王后说着,从手腕上退下一个晶莹的玉镯递给司马蘅:“刘将军倒是时常进宫,但我却是不便见他。这个,你就替我给和惠吧。也算一表以前对她喜爱之心,还望你替我传句话,让她好生等着,等国君气消了,自是会见她的。”

    司马蘅便上前,把镯子接了过来,应了声。

    对她恭敬的态度,王后却是有些满意的,便难得好心的说道:“有空便多进宫来吧,你们姐妹多多相聚,也算是一种天伦。”说着,又看了一眼司马蘅,却是笑了一声:“你们姐妹却是不一样的性子,若是贞夫人有你安静乖巧,怕是会更讨人喜爱。”

    司马蘅便抬着看向王后,回道:“阿姐也是好的,只是性子硬了些,还望王后娘娘多担待一些。”虽说有国君的宠爱,但这中主权的还是王后娘娘,若是她有心为难一人,却是轻而易举的。司马蘅如此伏小做低,只是希望她可以对河东公主好一些。虽说不能让她喜爱,但至少不会去害她。

    王后听了,脸上笑意更浓:“我方才少说了一点,你不但乖巧,还很懂事。”

    第九十三章 隐忍后的变化

    更新时间2012109 22:59:03字数:2496

    刘瑗把司马蘅递给她的手镯接了过来,细看了下,然后却是冷笑一声,把镯子扔在了桌案上。力度之大,让司马蘅一度以为镯子会破掉。但最后,却幸好完好无损。

    刘瑗抬起头,不再理会那玉镯:“听说王后并不待见你,怎么你倒替她传起话来了?”

    司马蘅在她面前盘坐了下来:“你说过国君与王后也曾宠爱过你,怎么这会看到这镯子却不见你有半分高兴?”

    刘瑗有些不屑道:“高兴?这有何高兴的。她既没有放过我父,甚至我来洛阳城这么久也没有见过我。就这一个镯子能说明什么?不过是,偶尔无聊起的一点可怜之心罢了。我却是看得透了,人心不过如此。”

    刘瑗神态语气,都不是司马蘅所认识的那位有些骄傲的翁主。她如今的样子,更毫无第一次在寺中见到她时那样的娇弱。司马蘅已有三个月没有与她说过话,想不到如今她却成了这副模样。三个月的时间应该是磨灭了她最后的一点耐心与希望,如今只剩下满腔的怨恨。而这些怨恨最是能改变一人,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司马蘅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她如今的样子,是不是也与刘瑗一样。全心全意的都是,那些愤愤不平之态?

    “如何,我那天对你所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刘瑗见司马蘅不语,却是一时无法猜透她的想法。她也不想猜透,她如今只关心她所提之事。

    司马蘅看着刘瑗的双眸:“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这并不是易事,虽说我如今行动自由,可每走一步,都有人看着。那些人虽没有光明正大,但暗藏着的定不会少数。”司马蘅想起,前几日里出门时,采采曾给她说过有人鬼鬼祟祟跟在她们身后的事情,那定就是看住她之人:“不要说出城,就是往城门方向而去一步,怕定就会被拦下来。而你,也是第一次来洛阳。对这里不熟悉不说,甚至也是身不由已,你又如何帮我?”

    这些话却是没有引起刘瑗一丝的激动,她很是平静,仿佛这些事情都不算问题:“多的我不说,就说一点。你说的这些话,难道我会不知道?我又不是蠢人,若没有把握,我又怎么会提出这样的事情来?呵呵,亏你还一副聪慧模样,却是笨的可以。”

    司马蘅只是道:“这事说起来太过匪夷所思,我有所怀疑也是正常。若你不能拿出一点让我信服的理由来,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这事说起来却是身关性命之事,我不得不谨慎。若是你蒙骗于我,到头来受到伤害的只能是我。”

    刘瑗咬了咬牙,似在苦苦的挣扎着,最后似作出了决定,她倾过身子附在司马蘅耳边道:“你家兄长在城中留有他的人,而这人些我能找到他们,并让他们与你联系。”

    司马蘅猛地睁大眼睛:“你确定?”

    刘瑗退回身子,对司马蘅的怀疑似有些不喜,她道:“若不是你一直不相信我,我却不想把这个说出来的,毕竟由我一人经手,却是更好一些。我让那些人与你取得联系,对我来说却是有更大的意外。”

    见刘瑗说话不似作伪,司马蘅心中已然相信。只是对她突然而来的这些神通广大,却很是疑惑。但她知道就算问出来,刘瑗也不会告诉她的。

    “那么,我若能见上他们一面,我便信你。”司马蘅站起了身子,与刘瑗的谈话结束。

    推开门出了院子,司马蘅的心才定了一些。刘瑗变得难于莫测,又是什么让她这样有底气,司马蘅都不得而知。她只是下意识的不想与刘瑗多谈,因她知道刘瑗之所以会这样做的目的,绝不是只是想让她离开刘曜身边这样简单。至于背后,还隐藏了什么,司马蘅一时之间却是无法想明白。

    但究竟是什么目的,司马蘅如今却是不管那么多了,只有离开,脱离这里,才能真正的帮到景文阿兄。才能真正的让汉王他们失算,如此才可以有一点机会在自己手中。不说报仇雪恨,最起码可以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司马蘅走后,进来的却是位仆妇,她面容有些憔悴,背也有些佝偻着。在这府中却是一点也不引人注意,因她这样的仆妇在大户人家并不少见。话又说回来,她的确是这府上的仆妇,没有人会怀疑她。

    “翁主。”她起了进来,朝刘瑗行了一礼,却是小声叫唤道。

    刘瑗抬起头看她,神情却是没有了方才那样的犀利,更多的却是有一些委屈:“杨母,这个司马蘅却是没有那么好糊弄的。”

    杨母跪了下来,边伸手收拾起桌案上的茶盅,边小声道:“若她真是愚笨的,定不会活到现在。如今,她却是要依附我们的,翁主不必太过在意。”

    刘瑗听了,便伸出手按住桌案上那只忙碌的枯燥苍老的手:“若不是有杨母你在,我怕是再也走不下去了。”

    那杨母听了,也有些伤感:“我们都是受过王公的恩德,一直无以为报。如今能替翁主做些事情,也却是让我们还了一些恩情。王公深谋远虑,若不是因刘曜这个意外,怕是已成了大业。”说到最后,却是深叹一气,满心的遗憾。

    听到这个,刘瑗更觉伤心:“父亲的智谋却是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老天不开眼罢了。”

    “翁主。”杨母唤道:“翁主要小心一些,莫露了痕迹。如今王公的仇只能靠翁主了。如今没有任何人怀疑你,正是做事情的好机会。动作要快,若不然误了好时机,想再有行动却是难了。”

    刘瑗听了这话,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装模作样了这么久,绝不能功亏一篑。对了,杨母,你也要小心。绝不能让他们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杨母道:“翁主放心吧。我在渭城时便在刘曜府上做事,如今更是因从那边过来的,府中的人对我都格外看重一些。我只要小心些,便不会让人怀疑的。”

    刘瑗那按住杨母的手便加重了两分:“如此便好。杨母,司马蘅要见司马睿那些在城中的旧侍卫,你帮我去把他们找来。”

    杨母皱了下眉头:“王公留下来的人在这城中并不是太多,但门路却还是有的。这事说起来虽难了些,但也是能做成的。只是也有些冒险,那司马蘅被看管的严,要偷偷见面实属不易。”

    “这个我自有办法,只是找了他们,杨母尽快告诉我。”刘瑗慎重道。

    杨母便点点头,然后把桌案上的茶盅那些往木案上一放,再施了一礼,便端着木案出了屋子。在院中却是遇到在刘瑗身边侍候的侍女丫头,杨母看到她时,便瞪了她一眼:“又跑到哪里去玩了。方才屋里的姑娘,想喝些热茶,却是找不到一个人影。若不是遇到我,怕这会她还渴着呢。你这丫头,就会偷懒。”

    那丫头听了,便忙告饶道:“嬷嬷饶了奴婢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杨母便把手上的木案往丫头手上一放:“再去泡些热茶送来罢。别看屋里的姑娘身份并不高贵,你们就小瞧了去,无论怎么样,人家也是将军的客,却是要尽心些。”

    那丫头听了便忙点头应诺,然后见杨母出了院子,便朝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最后才再转身出了院子,却是去泡茶了。

    第九十四章 又见故人

    更新时间20121010 22:00:19字数:2577

    “大哥。”身穿有些破旧衣裳,头发也是胡乱的披在背上的吕三推开小院的门,朝坐在院中发呆的楚伯,兴奋的道:“公主来了洛阳,她却无事矣,着实让人兴奋。我们终于也可以给公子一个交待了。”

    楚伯听了这话,却无一丝的兴奋,反而眉头皱得更是紧了,抬头看着笑得畅快的吕三道:“公主如今在刘曜的手上,说无事还早着呢,他们那些汉人还不知会有些什么诡计在暗算着,我可不相信他们会那么好心就救了公主。”

    吕三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解道:“会有什么诡计?”

    楚伯站了起来:“只有等公子示下,才能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最近你也不要乱去走动,免得被人认出,多了一层麻烦事。”

    吕三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消息可还要打听?”

    “如今知道公主在将军府,她暂时是安全的,一进半刻不会有什么事。便先不去打听了,等公子的话传来了再作打算。”楚伯思虑了下,然后郑重的道。

    就在这时,却是有人敲了敲院子的木门。楚伯与吕三忙噤了言,然后有些谨慎的对视了一眼。

    这一日,刘瑗走进司马蘅的屋里:“听府里的侍人说,你前几日从外面带回来的点心味道很是不错。我也想去尝尝,你带我去可好?”

    司马蘅看了一眼刘瑗:“外面茶馆里便有的,你想吃,大可让侍人去买来,又何必多走一趟?”

    刘瑗眼也不抬一下:“府里闷的很,趁这机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你不带就算了,我一人去也可以。”

    这样一来,司马蘅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点了点应允了。

    两人从院子里出来,便遇到到正要出去的刘曜,他若不是被国君召进宫里时,便会留在府中歇息,也很少出去。

    这时见他身穿白袍似要出去,但看样子并不是进宫,看到他,刘瑗忙迎了上去:“永明阿兄,你要去往何处?”

    刘曜看了她们两人一眼:“有友人相邀,出去吃些酒。”又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刘瑗眉头皱了皱:“白日里吃酒?看来永明阿兄的那朋友定不什么好样子的,你可要少于他相处。”

    刘曜听了便只是笑笑,并不为意。

    刘瑗又道:“我听说外面有间茶馆的点心不错,正好清河公主去过,便让她带我前去品尝一翻。”

    刘曜听了却是有些意外,也难怪如此。刘瑗与司马蘅并不友好,两人今日里一块出去却是从未见过,着实稀奇的很。他又看了一眼沉默的司马蘅,问道:“可是南街里的那间茶馆?”

    司马蘅回忆了下,然后道:“似乎是那里。”

    刘曜一听,便点点头:“倒也巧了,我与友人正好相约在那里。这样,我们便一块同去罢。”

    司马蘅看了一眼刘瑗,见她听了刘曜的话却是一脸的兴奋:“如此正好,倒是多了一个伴。”

    说话间,三人便出了府门。刘曜自是骑了马前去,司马蘅与刘瑗便上了马车。等车帘一放,司马蘅便看着脸上还残留着笑意的刘瑗,小声问道:“怎么就同意了呢?”

    刘瑗收回笑意,正了正神色,斜睨了她一眼:“我自有算计,不必担心。”

    司马蘅没有刘瑗那样的放松:“我着实不明白你的用意。说好带我去见故人,怎么这会却像是算计好了要拉上刘曜的?”

    刘瑗听了,脸上有些得色,附过身子对司马蘅道:“如此一来,那些监视你的人便会放松下来,却是比我们独自来反而要更保密了些。”

    司马蘅转念一想,倒觉得是个理,心里对刘瑗却是多了一分看重。这刘瑗倒是比她以往看起来要聪慧许多,便问:“你怎么知道刘曜便会去那里?”

    刘瑗便笑:“我对永明阿兄自是上心的,对他的行踪哪会不了解。”说着又看了司马蘅一眼:“你这个未婚妻子,当的可不是不如我。”

    司马蘅不理会她的取笑,只是问道:“你真是可以让我见到阿兄留在城里的旧人?”

    刘瑗听了,双眸一瞪:“到了这个时候,我岂还能骗你不成?”

    司马蘅却还是不放心:“你都能找到他们,那么国君定也是能找到的。那么,国君怎么还任由他们在这里/”

    “我的父亲是何等有本事之人,他派过来的人自有过人之处。想那么多做甚,能见到他们便就是好了。”刘瑗有些不耐的道。

    司马蘅便沉默了下来,如今替刘瑗做事之人,定是刘宣王公早就安排在洛阳城中的了。他当时怕不是只想把渭城攻下来那么简单,也许还有更大的野心。所以,才会有如今洛阳城中的这些人。想到这些,司马蘅便又想到了子玉贞人,那个看似无害,却是主掌一切之人。这些事,怕还会有他的影子在。看着刘瑗说到他父亲时骄傲的样子,怕她是不知道有子玉贞人这一关系在的。

    到了茶馆,侍人扶着司马蘅与刘瑗下了马车。待稳住身子,司马蘅便看到刘曜早已站了茶楼门口,正与一个华衣公子在寒喧着。

    那华衣公子听到动静,便抬起头朝司马蘅这边看来,他的眼睛却是比其他人的颜色要更深一些,却是显得格外显眼。

    司马蘅与他一对视,却是依稀有些熟悉之感。来不及深思,却是看到那华衣公子朝她们指了下,然后转头问刘曜:“怎么有两人?哪个才是清河公主?”

    司马蘅与刘曜之事,洛阳城中之人已都有耳闻,如今听到那华衣公子的话后,便也不觉得稀奇。却是华衣公子的话音有些响,却是引来路上不少人的探头探脑。显然都是没有见过清河公主的,对这传说中的人物却也很好奇。

    刘曜一拍华衣公子:“伯春,进来再说罢。”

    于是一行人便进了茶馆,然后朝后院雅致的厢房走去。在经过院子时,便少了许多闲人,刘曜这才停下步子,指了指司马蘅,对那叫伯春之人道:“这是清河公主。”然后对司马蘅道:“此乃卿士王育王大人。”

    又是一个年轻才俊。

    伯春听了,便睁大眼睛细细的打量几眼司马蘅,然后似有些疑惑:“她就是清河公主?”

    刘曜点点头:“然也。”

    伯春就又打量了司马蘅一下,道:“城中对清河公主都是好奇的很呀,我也一直无缘相见。今日里一见,倒是大大的满足了我。只是,”他越看司马蘅却是越觉得疑惑:“只是,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

    刘曜再是一拍他的肩膀:“伯春,这些无礼之话便不要说了。”然后便就回头对司马蘅与刘瑗道:“男女毕竟有别,公主你们便去另一厢房。若是吃饱了,便先回去罢,不必等我们。”

    等刘曜与伯春走后,刘瑗回过头古怪的看了一眼司马蘅:“你与那人见过?”

    司马蘅其实已经想起了叫伯春之人为何会有些眼熟,方才在进馆中之时,却是看到了停在他身边马车上的马夫,电光石闪间便想起了这人。却是那日里她要逃出城时,顺便把她与小如带了出来的那位马车上的公子。一年过去,他却是无甚变化,所以稍想想就也能想得出来。倒是司马蘅变化却是大的,那时身穿男衣,脸上更是涂着黑灰,那时的样子跟如今自是有着天壤之别,无法认出倒也是实情。只是伯春明显还是有些疑惑的,只盼他永远不要想起才好。

    “与他并不相识。”司马蘅回道。

    刘瑗看着司马蘅的神色,却是有些不信,但她也没多回追问。领着司马蘅,进了刘曜隔壁的厢房。

    第九十五章 石后对话

    更新时间20121011 22:00:56字数:2615

    两间厢房离得近,若是静下心来,却是隐隐的能听到隔壁刘曜与那王育的谈笑声。只是多少还有些距离,能听到却是听不清楚。

    刘瑗没有带侍女出来,她在府中因身份有些尴尬,却是没有真正的侍女侍候,只是有一个小丫头在身边帮一些忙而已。如今出来,却是不可能带那小丫头出来的。

    司马蘅身边只有采采,但她虽说是她的侍女,对她也算忠心尽职,但见故人这样隐秘的事情却是不可能让她知道的。司马蘅不知刘瑗是怎么样按排的,心里虽有些忐忑,但见刘瑗一脸平静的吃着点心,她也只能把情绪隐藏好。

    过了半晌,刘瑗似乎吃得饱了,这才喝了一口水,舒了一气道:“我出去一趟,等会回来。”

    司马蘅自是无异,采采也只当她要去净手,也就没有丝毫怀疑。刘瑗走后,司马蘅感觉心跳似乎更是快了些,还好她从小在宫里生活,早就学会了如何不喜形与色,若有心隐瞒,在一旁的采采定是不可能看出她的异样。

    司马蘅点心吃的少,等刘瑗走后,她也就只端起茶盅浅抿着茶水,未对桌案上的点心多加理会。过了半晌,刘瑗才再走了回来,她盘坐了下来道:“这东西没有吃,觉得很是不错,等吃了也就觉得不过如此,你说呢?”

    司马蘅便浅笑道:“就是这样。”

    刘瑗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有些不屑了撇了撇嘴,拿起桌案上的茶盅,却发现盅里已没有了水,想倒些,却又发现壶里也没有了水。

    司马蘅便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点心有些甜了,便多喝了水。”然后回过头对采采道:“你拿壶到前面去,让馆中的人再添些进来。”

    采采自是应诺,然后拿着壶退了下去。

    等她一走,刘瑗便轻咳了一声:“你倒是挺会喝的,这会喝多了难道不难受?”

    刘瑗问得隐晦,司马蘅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装作无意回道:“你不说还好,一说便觉得是有些难受。”说着,便就站起了身:“也不等采采了,我自个去。”

    司马蘅出了屋门,便看到隔壁门口正站着三五,刘曜却是没有让他进去侍候。看来,屋里的两人却是也有话说的。司马蘅这会也无心去追究这些,迈着碎步去了后院侧的茅房。

    穿过院子,走上一旁的小径,小径的尽头还有个小院子,上次便就是在这小院子中听到那两位妇人的所谈的话的。院中有几簇花草,还有几块竖立的假山大石,倒也另有一翻风景。司马蘅在经过假山时,便觉得身侧人影一花,然后便有人大力的把她往石后一拉。

    司马蘅心里早有准备,所以才没有惊呼出声。石后却有一个小空间,站两个人却是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石头够大,身影却是完全被盖住了。

    “公主。”有道熟悉的声音惊呼道。

    司马蘅稳住心神,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楚伯。他一身平常的布衣,打扮与街上的那走夫无异。却是与司马蘅当初看到他时的样子,有了很大的差别,看来定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楚侍卫。”司马蘅没有想到故人会是他,一直没有他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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