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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深浅总是辛(完结) 作者:罪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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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深浅总是辛(完结) 作者:罪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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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然是浅深的救命恩人?这话什么意思。”
苏大爷大惊失色,面部表情轮个换,他那双狐狸眼快速地左右偷瞄,漂亮异常的脸庞一点都藏不住心思,最后露出恍然大悟却又万分懊悔的样子。
“厄……我喝多了,刚说了什么,我记不太清了……”苏大爷立刻放开辛梓,好像那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连退几步,笑嘻嘻地打起马虎眼。
辛梓敏锐地察觉到在这一堆错综复杂的形势中,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顾景然和梁浅深,倪渊和梁浅深,曾家和梁浅深,倪家和梁浅深,还有眼前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跟梁浅深。梁浅深身上到底还有多少重他不知道的秘密!
“小乖,你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今夜最璀璨的人物不知何时已经在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流连在二人之间,最后注视着苏致若。
苏致若忽然爆发,双目通红:“不准叫那个恶心的名字。”
梁浅深不以为然,照样我行我素,目光却不容置疑:“乖,喝多了就去洗个脸。”
苏致若乱笑一把:“这么多年没见,你那副欠扁的腔调还是没变。喂,老子可是你哥。”
“我不记得有个叫苏致强,名字恶俗,言语粗鄙,没档次的哥哥,何况你只比我大一个月,好意思让我叫你声哥?小乖,我劝你别费心机了,苏致若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你。”浅深不紧不慢地笑道,“再说,你比我好不了多少,这几年回来过几次?”
“不跟你绕舌,大爷我头疼。”苏致若自认为是豪放型,不跟浅深那种斤斤计较型的人斤斤计较,可在临走前又折回来,“凭我警界多年练就的敏锐洞察力,呆会家族大会的时候,你们小心点。”
警告完毕,收工走人。
苏致若走后不久,浅深回过头淡定地说:“他是我三姨的儿子。”
辛梓更淡定地说:“看出来了。”
之后,两人面面相对,冷眼对冷眼,即便各自心中把一堆话百转千回,可面子上谁都没先开口,场面即将陷入僵持。
不料,此时有人冲着浅深而来,绅士地弯腰伸手:“不知梁浅深小姐是否赏脸与我跳一支舞?”
辛梓认出此人正是那个穿暗红色衬衫的男人,他对浅深笑得如此殷勤,压根没把辛梓放在眼里。
“不好意思,我太太的支舞,我预定了。”辛梓抢在浅深之前言辞礼貌态度却坚决,把那个人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然后话刚说完就拉起浅深滑入舞池。
浅深的墨一般的眸子在金色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暗藏笑意:“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做。”
辛梓黑框镜片后的眼睛和梁浅深的对视,却无笑意:“我不是死的。”
浅深妩媚一笑,略带恶意:“那跟我说说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辛梓带着她转了个圈,随着华尔兹慢慢旋转,只道:“你的手很凉,还有冷汗。”
浅深的大眼睛眯了眯,也不掩饰:“知道我在生气就好,我可不擅长控制脾气。”
“生气?”辛梓玩味地琢磨了下这个词,侧了侧头浅笑,“那我呢,你可知被人当小白鼠的感觉是怎样的?”
乐曲如此柔美,浅深的话语愈渐激烈:“总比看着老公带着耀武扬威的小三来自己家里的感觉好。”
浅深看不出辛梓有没被激怒,她只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异常深沉:“你为什么非要给自己设假想敌,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
这话正是她想说的:“那你呢,有些事不能靠眼睛去看,要用心去感觉,用脑袋去思考。”
“正如你说的,我太傻,想不透,那由你告诉我,顾景然是你救命恩人是怎么一回事?”
音乐在此时恰好戛然而止,舞步定格成最优美的姿态,四周掌声响起,不一会,下一曲又将响起。
浅深放开辛梓的手,双手紧紧交握,跟他保持一步距离,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僵硬。辛梓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神情严峻,唯有藏在身后紧握成拳的手透露出他此刻紧张至极的心情。
“浅深。”
曾老太太在曾咏吟的搀扶下慢步到他们身旁,气氛微妙的二人一齐回头。
“跟我到后面来,”曾老太次看向自己的孙女婿,“你也过来。”
四十九问
走过一个花园,越过一条长廊,曾家后厅那扇雕花乳白色大门展现在面前。
曾老太太坐在首位,接过侍者递上来的茶,轻轻撇了撇茶沫,悠悠喝了起来。其他人进门后在老夫人下边,各自寻了位子坐下。浅深和辛梓最后进去,然后发现眼前是这么个状况,除了大舅曾学扬一家和二舅曾世启夫妇在外面招呼客人,其他人全都聚集到这边,而更让浅深气闷的是倪道远也在,顾景然和父母坐在倪家旁边,景然脱了外套坐在椅子上没有抬头看浅深。
气氛凝重,每个人的脸上不知为何都不带笑容,坐下来后也没人先开口说话。只有坐在大门口的小乖,一副散漫的样子,领带已经被撤下来,翘着二郎腿,见浅深进来便冲她眨了眨眼睛。大姨立刻掐了他一下,他立刻龇牙咧嘴一番。
大门被缓缓关上,浅深看了看周围,正打算带辛梓向左手边最后的那个位子过去,头顶上传来曾老太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浅深,过来。”
浅深微微一愣,看着外婆指了指自己,问:“我?”
曾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对,到我这边来,就你一个人。”
浅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辛梓,他笔直地站着,目光毫不躲闪地看向首位的曾老太太。
“还不过来。”曾老太太略微放沉了声音。
浅深迟疑了下,低着头提起裙摆经过众人走到曾老太太的旁边的椅子坐下。再一抬头,现下的局面不禁让她担忧起来。所有人都坐着,辛梓清瘦的身形孤立在大厅中央,犹如等待受审的犯人,承受着来自各方善恶难辨的目光。
“曾老太太,你今天可得给我个交代。为什么你家梁浅深忽然会嫁人,她跟我儿子的婚事怎么说?”最先跳出来说话竟然是顾景然的母亲,她横眉竖眼显然已经隐忍多时,一得到机会就立刻嘴不饶人,“亏我信了我那个傻儿子的话,说他另有喜欢的人跟梁浅深分手了,我还心有愧疚,没料到今天一来真是大开眼界啊!”
顾景然连忙拉住母亲,低声道:“妈!”
顾副省长没有他夫人这般上火,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曾老太太,倪先生,这件事我也觉得该有个说法。”
儿子受了委屈,母亲总是比谁都急,顾夫人看向浅深言辞激烈:“就是,我们家景然哪一点配不上你,又有哪一点比不过那个小子?再说,我们景然八年来对你还不够好吗,你遇到那样的事,还不是我们景然……”
“妈!”顾景然懊恼地冲他母亲低吼,“你说什么呢!”
在场的人都在这一瞬间变了脸色,辛梓在看到浅深霎时刷白了脸,望向顾景然的眼神一片恐慌,不一会又低下头,暗暗咬着唇。
她在害怕?辛梓平静的眼眸顷刻波涛汹涌。
倪道远有意无意地清咳了两声,鹰一般的眼睛直盯着顾夫人。
倪渊在一边冷声说:“顾夫人,请注意下您的措辞。”
曾老太太则是大家风范,气定神闲,捧着茶杯慢悠悠地说:“顾夫人不要着急,待我等下好好问问再下定论不迟。”
浅深心中一惊,要说她的心里真的敬畏谁,那必定是她外婆。曾老太太绝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但也绝非心狠手辣的人,正因如此,她才能摆平政商两界那么多人精。此时此刻,浅深坐在外婆身边也不住地紧张起来,可是……她侧过头看向辛梓,看到他孤立无援,加之刚才顾景然母亲的咄咄逼人,她忍不住想站出来拉起他就走。但一想到他带着易玥珊的场景,那股子压都压住的怒意令她的心狠狠纠在一起。浅深闭了闭眼,转回头,强迫自己不做他想。
“你叫辛梓是吧,开建筑公司的?”
曾老太太开始切入正题。
辛梓敛起全部心神,干净的声音平稳地答道:“是。”
“小公司,哼。”
曾老太太轻声琢磨了一句,她一直没有抬头看那个外孙女婿,好像对手中的青花瓷茶杯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看个不停。
“你跟我们浅深结婚的事,我和她爸爸当天就知道了。我是立马反对的,可是他爸爸说,如果浅深自己喜欢,自己愿意,我们就不要强加干涉。”
浅深睫毛轻颤,微微抬头看向倪道远,那人靠在椅子上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浅深一直是自己住,我也不打算干涉她自己的生活。本来你们结婚没通知家里我们没说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跟她结婚,我们也不来过问。你只要对我们浅深好,我跟她爸便也不会为难于你。可是……”曾老太太话锋一转,茶杯重重敲在桌上,“你以为你怎么对待浅深我们都不知道,你真当我们是老糊涂?我们浅深岂能让你这么糟蹋!竟敢明目张胆地带着不三不四的女人踏入我曾家大宅,我曾家颜面何存!”
老妇人动了气,浅深立急忙上前去帮她顺气,拿起茶杯递到外婆面前,她快速看了眼辛梓,他虽然依旧挺直着身子不卑不亢,可那张脸早就面无血色,几近透明。
浅深收回视线迟疑了下,轻声唤道:“外婆……”
曾老太太挡住茶杯,立刻打断她:“浅深,你别替他说话,一切有外婆替你做主。”她再次看向辛梓,说,“你们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我给你个机会,你说说看,凭什么让浅深嫁给你。我把景然看作是半个孙子,这件事上我觉得确实委屈了他。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看这场婚姻也不需要做数。”
浅深心中直跳,拿着茶杯的手不住地颤抖,想都没想就站起来疾呼出声:“外婆!”
“浅深,你不要说话!”
曾老太太厉声阻止浅深,语气不容抗拒。浅深愣了下,又慢慢坐回到位子上。
辛梓用他那双浅色的眸子将眼前的人一一扫过,把一切看在眼里,他们看他的眼神如此不屑,仿佛他都不配站在这个地方。
他嘲笑自己,这八年来自己发了疯似的努力,不要命地东奔西跑工作打拼,累得死去活来才获得今天那么点成绩,到头来什么都没变,他究竟为了什么那样折磨自己!他对她说辛梓已经不是那个穷酸卑微的少年,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在心底嘲笑他自不量力呢?
“曾老太太,我只想说三件事。”他稳住情绪,昂起头,清雅的嗓音不高不低,在场的人刚刚好都能听见,“,我在娶浅深之前,从不知道她是曾家的人,也不知道她是倪家的人。第二,我跟易玥珊小姐只是朋友关系,绝无其他。第三,”辛梓停顿了下,神色坚毅,目光清澈,“我知道顾景然陪在浅深身边八年,在各位看来,是我这个没身份,没地位,又不识时务的人插足破坏了他们。可是,”辛梓提高了音量,“八年前浅深离我而去,八年后我依旧只想娶她为妻。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这一刻,浅深不能呼吸,怔怔地看着他苍白清瘦的脸庞。他平静地回视她,镜片反光,遮住了他此时浓得化不开的复杂情绪。
“这我不得不说几句,”一直甘当隐形人的小乖苏致若晃晃悠悠地站出来说,“我觉得没必要搞那么复杂,什么年代了,妈的还讲门当户对,外婆,算了吧,女王自己喜欢就成。”
“你给我回来。”大姨梁雪渝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儿子揪回座位。
“相差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倪渊双手环胸,毫不含糊地反击回去。
苏致若酒劲上来,也不顾什么场合,对准倪渊扯着嗓子就嚎:“你丫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当你大爷,你还不是……”
“小乖,坐下。”曾老夫眯起眼发令。
“妈的,这种事还要开家庭会议?结都结了,不就两个人的事吗。靠,”苏致若狠狠摞了下他帅气的金发,“走了,没事别找我回来。”随后他踢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致若离开后的三分钟,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闷。
顾夫人做看看有看看见众人都不说话,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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