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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17部分阅读

      平民皇妃:仙履心路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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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民皇妃:仙履心路 作者:未知

    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17部分阅读

    ,不过我撑不起胸口。”

    这句话颇为巧妙的绕弯子奉承了她,祁令怡莞尔:“撑不撑的无所谓,横竖三弟喜欢。”她打趣地看了锦书一眼。锦书抿了抿嘴,红着脸扭过头去看窗外,不肯回答。祁令怡大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我带你去看看我家儿子。”

    她牵起锦书的手带她上楼,一壁轻轻叹气:“我们几年之内是不打算再生宝宝了,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的弟弟妹妹呢?”

    锦书茫然了一会,慢慢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真是又羞又恼。“没影的事,他跟你们胡说些什么了?”好像人人都把她当成他的女人,这种误会到底是从哪来的?锦书涨红了脸,心下也不知是羞恼还是别的什么,连耳朵尖都烧成了红色。

    祁令怡走到一间房门前,轻轻转开门扭走进房间:“他没说什么。”

    她含着笑意,深深地看了锦书一眼,“只不过是事变当天就请缨过来,冒着冷枪的危险到前线去,亲自主持物资发放,四天四夜没合眼而已。”

    耳畔的热度尚未消去,锦书已怔住了。祁令怡看了一眼她复杂交织的表情,心下一笑,俯身把正在吃手指的儿子小心抱起:“乖宝宝,妈妈抱一抱。”她柔声哄着婴儿,状似随意的道:“三弟非常喜欢孩子。”

    锦书咬了咬嘴唇。“我想你们大概误会了什么。”她双颊通红地试图辩白,“我跟他没什么固定的关系,但别人似乎对此有一种错误的认知……”

    祁令怡笑着看向她的眼睛:“那你能说你对他一点喜欢都没有?”她看向哑口无言的锦书,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握了握她的手:

    “三弟是个好男人……如果只是因为他的家庭,对他不公平。”

    祁令怡要哄着宝宝睡觉,锦书有些恍惚的独自走下楼。沈斯煜正在沙发上看时政报纸,听到脚步声,他回头一笑:“三弟总得待会儿才能回来。他去了军港,那里屏蔽对外手机信号,我也联系不上他,何小姐不必着急。”

    锦书默默地点点头。沈斯煜看她的神色,大概就能想象到妻子和她说了些什么,心里不由暗暗一叹,神色愈发温和:“能否占用你一点时间?我有几句话想告诉你。”

    锦书回过神,笑笑:“您请随意。”

    珍珠白丝绸长裙剪裁合体,光泽柔和的裙摆宛若一朵马蹄莲,女孩子谨慎的端坐着,并未意识到自己宁静的美感。沈斯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面上却不露出,微微笑道:“榄城出事之后,我的姑母、弟弟、两个妹妹都让我想办法找到你的下落。姑母让我去找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大妹让我找妹夫老师的女儿,小妹让我找她最好的朋友。”

    他漫不经心的笑笑,端起杯子。“至于我那很难说成器与否的弟弟,疯了一样让我找他的心上人,更是在第二天就不惜代价亲自过来。”

    锦书沉默片刻,只得避重就轻。“您的姑母是……”

    “瑞平长公主。”轻轻啜饮一口红茶,沈斯煜饶有兴致的看她,“当然,这样说你可能不知道,但你应该还记得世卫组织的克拉莉斯博士吧?”

    锦书缓缓倒吸一口气,失声道:“是她?”

    沈斯煜颔首道:“对。受舅公的影响,姑母早年就投身医学。她多年在国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身份影响正常工作,才对外只用dr cloris shen的名字。”

    “这个好像是我爸的初恋,好像都想要结婚了,后来不知怎的又没成……”

    兰迪的话轰然响起,锦书觉得自己像被一道响雷击中,一时说不出话。这世界到底还有多少互相勾连的亲戚关系是她不知道的?一个终身不嫁,一个黯然另娶,那么教授对帝国皇室殊无好感,当年是受了怎样的刺激?

    “我的大妹华音如今在日内瓦常住,她丈夫柳文琦当年曾是令尊在燕京大学执教时的学生。”沈斯煜微笑道,“令尊爱女心切,便托到了华音,华音才来找我。她并不知道你与三弟的事情,我也没有告诉她。我想,你暂时大概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罢。”

    “……谢谢。”锦书牵了牵嘴角,心下五味杂陈。

    沈斯煜温文尔雅的一笑:“那倒不必。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他端起精美的手绘骨瓷茶杯,似笑非笑道,“何小姐,据我所知最迟明年年底,皇室就要为三弟遴选太子妃了。”

    下意识的坐直身子,锦书语气里有些戒备:“我认为这与我没有太大关系。”

    “那你是愿意看着他另娶别人呢,还是愿意他抛弃未婚妻来找你,落得一身骂名甚至辞职?” 他看见锦书咬紧颌骨深呼吸一下的样子,虽然几乎是同一时刻她就控制住了情绪。“有我的前车之鉴,恕我直言,这第二种情形基本不可能再发生一次。”

    沉默了一会儿,锦书抬头直视他,神色近乎决然:“是不是太子妃与我并没有关系。即使我对他有好感,也不是因为他的皇储身份,而是因为他这个人。”

    她停顿下来,平息一下呼吸。女孩子的脊背挺得笔直,清澄目光里没有一丝退缩。“至于将来如何,我也无法保证。您弟弟怎样想我不清楚。但我至少不会让他效仿您的榜样,这个您可以放心。”

    沈斯煜听到对自己的暗讽,反倒释然地笑了:“这就好。”他抬了抬眼镜,有微妙笑意从唇边溢出来。“三弟果然没看走眼,方才我的话如有不恭,还请何小姐谅解。我虽不再担任公职,但仍然是他们的长兄,总会盼着他好。”

    锦书此时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在温和外表之下,眼前的年轻男子其实曾当过二十多年皇储,他比起沈斯晔只会有更深的城府。她微微点头,轻声道:“我能理解,没关系。”

    祁令怡在这时端着两杯冰激凌走下楼梯。大概听到了他们此前的对话,她把冰激凌端给锦书,嗔怪地说:“你在胡说什么?三弟不是小孩子了,何家妹妹又是他心尖上的人,自然会有他的打算。你可别在这里棒打鸳鸯。”

    沈斯煜接过碗,莞尔一笑。“我们不是没经历过,怎么会去逼三弟?”他看向对面埋头挖冰的女孩子,意有所指。“该看清自己内心的时候,就不要迟疑。”

    祁令怡倚在丈夫肩上,无意看了眼窗外,轻轻惊呼一声:“是三弟!他回来了!”

    锦书猛地转过身看向窗外,却只看得到汽车扬起的一溜烟尘。她的心开始急促的跳起来,耳畔已经传来熟悉的清朗声音:“把这份报告副本传真给陛下,另外代我联系梁总督……”

    沈斯煜推了推眼镜,忽然露出一个孩子气的恶作剧微笑,悄声对妻子笑道:“他可不知道何小姐在这里。”

    祁令怡睁大眼睛,没好气的咬牙拍了他一掌:“你就不怕他激动之下出什么岔子?”

    “没关系。”沈斯煜注目锦书一眼,低声在自己老婆耳边笑,“我们且看戏,能见到他真情流露的时候可不多,这些年我也没见过几次。”

    大门打开,一身戎装的沈斯晔大步踏进门来。他把军帽挂在衣架上,一边解自己的领扣一边皱着眉头嘱咐罗杰:“告诉总督府,我明天行程改成探访伤员。免费发放的药品快不够了,让他尽快——”

    “三弟!”见他没留意这边,沈斯煜只好扬声笑道,“你看这是谁?”

    沈斯晔这才注目会客室,当即呆住了。他抬了抬手,仿佛害怕打破自己梦境似的又硬生生把手放下,目不转睛看着已经红了眼圈的锦书,嘶哑道:“小锦?”

    隔着半间起居室,锦书仍然看得见他凹陷的脸颊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军服上蒙了薄薄灰尘,他看上去又憔悴又消瘦。她茫然的站在原地,轻轻说:“是我……”

    沈斯晔像是猛然醒悟,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他紧紧箍着她的腰,用力的像是要把她捏碎,全身都在颤抖:“你回来了……”话里带了丝颤音,满是失而复得的悲欣交集。一贯冷静温文的人,如今却语无伦次。沈斯晔剧烈的喘着气,把脸颊紧紧贴着锦书的额头。锦书被他拥在怀里,呼吸有点困难,不得不踮起脚尖。有一滴水溅落在她的额角。伸手沾去他睫毛上的一点水滴,锦书仰面看着他,眼角已有泪水盈积:“斯晔,我——”

    一语未竟,她的唇忽然被他强硬地吻住了。

    似乎有无尽的感情被强自克制了太久,而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仿佛有电流自唇上划过,锦书心里轰然一声,霎时变得一片空白。她抿着嘴,茫然的由他在自己唇上辗转,侵犯着未经探索的芬芳禁区。像是不把担忧思念都倾泻出来就不能解恨似的,她的肩膀被他用力捏的生疼。痛觉找回了她的少许清醒,她想推开他,但手臂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终于锦书闭上眼睛。

    或许,只是柔弱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

    沈斯煜是知道弟弟如今的坎坷情路的,断没料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由有些非礼勿视的尴尬。他以目光示意出去回避,祁令怡擦擦眼睛,乖巧的靠在他臂弯里悄无声息离开,把私密空间留给那一对。

    出门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年轻的军人紧紧抱着自己的爱侣,黑色军装与曳地的白色长裙一刚一柔,刚烈里带了缠绵悱恻。真是动人的一幕。

    “孩子他妈?”沈斯煜轻笑,“我猜,宝宝过不多久就能有个弟弟妹妹了。”

    “孩子他爸。”祁令怡翘起脚尖,眉眼弯弯的亲了亲丈夫的下颌,“可我觉得,不会那么快呢……”

    “那我们就自己努力吧。”

    “……”

    43一百问(待续)

    主持人:观众朋友们,欢迎回来!我是本期节目的主持人,本期的嘉宾是(类似圣子降临的音乐响起,皇帝和何皇后的大幅照片被投影到屏幕上,观众们开始尖叫)我们伟大的、光辉灿烂的二位陛下!(现场欢声雷动,主持人不得不怒吼)有!!!请!!!

    (皇帝夫妇携手登台,皇帝穿的是军常服,表情颇为严肃。何皇后则看上去很轻松。)

    主持人:(拎起裙角行屈膝礼,笑容灿烂)陛下,午安!两位陛下能不远千里、不辞辛劳来到我们100问节目组,实在是让我们栏目上上下下蓬荜生辉,不胜荣幸,诚惶诚恐,如沐春风……

    皇帝:你能不能少说两个成语?

    何皇后(微笑):夏天一到他就会脾气变坏,请千万不要介意。

    主持人:还是皇后陛下您体贴人,不像那位……

    何皇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主持人(汗):您这是在形容皇帝陛下?

    何皇后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皇帝头上出了点汗,想解开军装领口,又觉得不妥):你们节目组怎么连个空调都不装?

    主持人装作整理话筒没听见,心说:不这样哪能营造待会脸红心跳的效果啊……

    何皇后(微笑):陛下和我晚上还要出席一个招待会,没什么的话,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主持人(赶紧点头):是是,马上开始(想递给皇帝一个麦,被瞪了一眼,讪讪的缩回手)电视机前和现场的观众们,我们现在是在“夫妻相性100问”之特别节目——专访帝国最高夫妻的直播现场,下面我们的节目马上开始。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主持人:请问您的名字?

    皇帝:沈斯晔。

    何皇后:何锦书。

    主持人:您二位的年龄?

    皇帝:30。

    何皇后:快要到29岁了。

    主持人:您二位的性别?

    皇帝(微微皱眉):男。

    何皇后:他是男的,可我有时觉得他穿我的衣服也不难看。

    主持人(大惊):陛下您还有这种癖好?!

    皇帝(压抑着暴走的冲动,深呼吸):那是有次在她实验室我穿了她的白大褂帮忙!!!

    主持人(战战兢兢):陛下息怒,息怒,这是现场直播……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呢?

    皇帝(平息了一下心情):比较认真。

    何皇后:我一直认为我自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主持人(心说,其实差不多正好相反):那觉得对方的性格呢?

    皇帝(看着妻子,神色柔和):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何皇后:就像他的ab血型一样,很两面。温柔起来是真温柔,暴躁了也很可怕。(皇帝咳嗽)

    主持人(选择性无视):请问两位陛下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呢?

    何皇后(看见丈夫仍在咳嗽,于是回答):帝国驻美大使馆,当时我去看望父母,不小心滑了一跤,被他扶住了。

    主持人:哪年?您要知道,二位宣布订婚的消息实在太突然,帝国上上下下都很好奇。

    何皇后:我们结婚的前年。

    主持人(大兴奋):哦哦!原来那么多年了!那您二位的第一印象是怎样的?

    何皇后:很体贴,有礼貌。

    皇帝:……那时候我对她没什么深刻印象啊,假如当时有什么想法,也该是“怎么这么不小心”之类。(笑)

    主持人:那您后来对她的印象是什么?

    皇帝:秀外慧中,但滑的像条鱼。

    何皇后:蕴恶劣于不动声色之中。

    主持人:……您二位喜欢对方那一点呢?

    皇帝:(沉默)

    主持人:……陛下?

    皇帝:……这么一想还真的不好说,不过爱情的产生难道需要理由吗?不论是优点和缺点,只有二者具备才是真实的她,我并非因喜欢她身上哪一点特质才喜欢她的。

    主持人(心道这是偷换概念,但不敢言诸于外):皇后陛下呢?

    何皇后:我也不知道具体喜欢他那一点,但好上了就是好上了,何必纠结那么多。

    主持人:……您有没有讨厌对方的地方呢?

    皇帝(抢先回答):这并非讨厌,但让我一直很无奈——她自己想不清楚时,会对来自我的示好态度暧昧,而且很不主动。

    主持人:皇后陛下呢?有没有讨厌陛下的地方?

    何皇后: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他有时会将他的意志强加到我身上。

    皇帝:如果不这样,你今天就不在这里了。

    何皇后:如果你不那样做,或许我已经拿到格物奖了也不一定啊。

    主持人:……二位淡定,淡定,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皇帝:我们两个很和谐。

    主持人:不要偷换概念啊陛下,河蟹和相性好它是两码事……

    何皇后(干脆的):很好。

    主持人:还是皇后陛下爽快,平常都怎么称呼对方?

    何皇后:平常我叫他阿晔,正式场合叫他陛下。有时候我生气了,也会叫他陛下。不过那种情形(笑)想来总会带一点威胁语气。

    皇帝:小锦。

    主持人:正式场合呢?

    皇帝:登基仪式上我照样叫她小锦,也没人说什么。我认为那次已经足够正式了。

    (主持人欲言又止)

    何皇后(善解人意的问):你似乎想说什么?

    主持人(一咬牙):能不能透漏一下,两位在卧室怎么称呼对方?

    皇帝(脸色不善):这与你有关系么?

    何皇后:在卧室不就是平常么。还是之前的叫法。(笑)当然某些时候另当别论了。

    主持人:那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呢?

    何皇后:我觉得这样就好,再说他如果称呼我太肉麻,连我都受不了。像“我的小甜饼”(现场大笑)之类,真是想想就觉得可怕啊。

    皇帝:我希望她能多称呼我为darlg,或者其他表示亲密关系的称呼。

    何皇后(表情有一点惊讶):你从来没说过……在能接受的程度之内我会考虑改变一下。

    皇帝: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亲爱的”这三个字!

    主持人: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哪一种?

    皇帝:她是天鹅和猫的混合体。

    何皇后:动物园里的狮子。

    主持人:……为什么是“动物园里的”狮子?

    何皇后:天生的王者,很懒但是捕猎能力一流,因为被人类供养起来,所以不必辛苦捕猎。可是在那样狭小的环境里,几乎所有的工作就是被人参观,大概不会很愉快。(笑)当然不包括狮子本性里恶劣的部分,像懒惰到完全不做家务之类,他还是很勤快的。

    (她的冷笑话似乎没起到作用,现场一片寂静)

    皇帝(神色复杂):其实我不觉得什么……如果不去承担相应的义务,会让我良心不安。

    何皇后(微微笑):所以我爱你。

    (逐渐响起掌声)

    主持人:大家安静!安静!(现场静下来)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什么?

    何皇后:是我能送的,还是我希望送的?

    主持人(汗):您还有什么送不起的礼物么?

    何皇后:我想送他希望拥有的生活。

    主持人:是什么样的?在一般人的心目中,天子富有四海,还有什么职业比“职业皇帝”更好?

    何皇后:(笑的有点苦涩)如果兄长当年没有辞去皇储的职务,他现在大概会生活的更符合自己的意愿。

    皇帝(表情复杂):……这是命运的安排。

    何皇后:可你总是把“自己要承担的责任”与“命运”混为一谈。

    皇帝:我的命运就是承担责任。

    何皇后:问题是你当时并非没有退路啊。

    皇帝:我还能怎么样?把责任推给嘉嘉?那年因为大哥的婚姻,皇室支持率降到百分之五十以下,我别无选择。

    何皇后(抿了抿嘴):我知道。

    主持人(此前一直不敢插嘴):……好了好了,回到我们的问题上,二位最想得到来自对方的什么礼物?

    皇帝:我要求很低,只要她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

    何皇后: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不过还是很怀念结婚前出门不会被围观的生活。

    皇帝(有些歉然):小锦,我责任在身,所以不能……

    何皇后(安宁的微笑):只是怀念。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后悔。

    主持人:至今为止,二位收到的来自对方的最有意义的礼物是什么?

    何皇后:(从脖子里拽出一条项链)

    主持人:(回头向着观众)是一条镶嵌红宝石的白金项链。对您而言有什么纪念意义?

    何皇后:严格意义上的第一件礼物。还是他在读博士期间用奖学金给我买的。

    主持人:等等,我想起来了。您在婚礼上是不是也带着它?

    何皇后(笑):是。

    主持人:怪不得,我记得您那时全身上下的珠宝首饰里,最不起眼的就是这一件,果然是有特殊意义的啊。(转向皇帝)您呢?

    皇帝:她自己。

    (何皇后向丈夫投去困惑的一瞥,皇帝似笑非笑。她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脸色微红扭过头)

    主持人:……容我问一句,您对对方有什么不满么?

    皇帝(斩钉截铁):没有。

    主持人:哦?态度暧昧也不算?

    皇帝:她现在不暧昧了。

    主持人:而且恋爱的过程里互相揣摩对方的心意,事后想来其实也很有意思对吗?

    皇帝(微笑):是的。

    何皇后:这个问题重复了。

    主持人:有没有认识到自己让对方不快了呢?

    皇帝:她会陪着我一起忧心,不过大部分时间会想办法安慰我。

    何皇后:没关系,我不介意。(笑)我的问题我意识到了,其实我们还为此吵过一架。

    主持人(眼睛一亮):能否为我们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呢?

    皇帝:那时候她答应当我女朋友,虽然没有明说,但很明显的表现出来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不仅不肯正视现实,居然还在矛盾产生之后溜到纽约去了。

    主持人:如果是去反省……

    皇帝(哼笑):是啊,她去迪斯尼反省,反省完了还去曼哈顿第五大道进行了“自我改造?研修”之旅呢。

    主持人:……二位的关系到达什么程度了呢?

    皇帝:该做的都做了。

    主持人:不该做的也做了?

    何皇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夫妻关系,你说还有什么是不该做的?

    主持人:……好,第一次约会在哪?

    何皇后:牛津大学里的某家咖啡馆。叫……叫什么我不记得了。(笑)当时又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皇帝:(悻悻的)当时她被导师派到英国来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她去使馆的时候刚好我去视察。要不是我看见她,估计她还不想理我。

    何皇后:那时候我理你,不是找拍是什么,记者都在门口守着呢。

    主持人:两位当时谈了些什么?

    皇帝:当时我对物证技术很感兴趣,于是向她请教了一点医学和生物化学方面的问题。

    何皇后(回忆起往事,笑)当时我们就在那种风景如画的地方讨论这些大煞风景的东西。后来我们还合写了一篇法医学论文,发在一本核心期刊上。

    主持人(拭冷汗):二位神经真是强健。当时的气氛呢?很和谐?

    皇帝:在讨论前她还只是把我当作普通朋友,讨论过程中她发现我不是纨绔子弟,所以对我态度亲近了些。

    何皇后(无辜的远目):话说回来,我似乎就是从那次开始对你有一点喜欢了。

    皇帝:当时我们争论的很激烈,外人看到估计会以为是情侣吵架。

    主持人:没把警察招来?

    何皇后(笑):没有,进行严谨的科学探讨而已,没他说的那么夸张。

    主持人:好,那时候进展到何种程度了?

    何皇后:除了坐着聊天,没有别的任何事情发生。准确地说,我并不认为那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不过他请我喝了杯苏打水,还请我吃松饼。(笑)非常难吃。(现场大笑)

    皇帝:她主动拉我的手。

    何皇后:……那只是个握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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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曾经沧海(1)

    毕竟才发过高烧,锦书有些精力不支,早早的沉沉睡去。沈斯晔坐在卧榻边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一时分不清是什么滋味。似乎有心愿终于得偿的满足,又有些不知何处来的忐忑。混在一起的复杂感情盈满胸臆,诱惑着他慢慢向那点樱红俯身。

    他的动作在看到锦书眼下的淡淡阴影时,止住了。

    锦书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下午只与他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犯困。那时候他已经从不可自拔的冲动情绪中冷静下来,对自己堕落的强迫行为又震惊又厌恶。在道德自律方面,他一直有些奇怪而强烈的洁癖式的坚持。玩弄感情的人是混蛋,他这样确信。他逼着自己正视锦书的眼睛道歉,不期望能得到原谅;以为等着自己的或许会有一耳光,但是没有。

    沉重又混乱的时候,谈情说爱无疑不是人类的首要需求。起居室的壁挂电视开着,锦书从他的怀抱离开后就一直盯着电视,似乎在刻意的不与他对视,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气氛一时尴尬而沉默。锦书凝视着新闻频道,专注的像是要把自己吸附到屏幕上去。

    直到锦书已沉入梦乡,他才恍惚想到,或许她那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生气。

    轻轻掩上卧室的门,沈斯晔又在门外静静站了一会才离开。他觉得心里有些乱,大概无法集中精力处理公务,索性走到露台上去。

    露台上已经有一个清瘦背影。听见走近的脚步,沈斯煜回头看他:“何小姐休息了?”

    看见他点头,沈斯煜追问:“那你将来呢?怎么打算?总得有个章程。”

    “……走一步看一步好了。”他真不知道。

    “好歹算是有了点实质进展,总那么不温不火的看得我都替你着急。”沈斯煜闻言低笑:“你在卧室陪着她那么久,我们还猜你是不是得手了,看来我们过于乐观的估计了情况啊。”

    看见兄长打趣的暧昧微笑,沈斯晔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开什么玩笑?我只不过陪她说了会话!她才退烧,我哪能在这时趁人之危!”他大哥心知肚明的笑了笑。顺手揪个枝头的芒果诱哄小孩似的说:“吃不吃?这里芒果都是最好的品种,比国内的甜不少。”

    沈斯晔无语的摇头。

    “我倒有个建议。”把玩着光滑的芒果,过了片刻,沈斯煜悠哉的说,“何小姐的母亲,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是出身余杭吴家。到时候让她以吴氏外孙女身份入选,这样最后定下来也不会显得过于突兀。你觉得呢?”

    沈斯煜的心情似乎莫名奇妙的好,但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

    “我忽然想起来……妈妈似乎告诉过我,吴家也有人会参选。”安静了一刻,沈斯晔忽地低低倒吸一口气,也不管风里弥漫着的果实芳香如何洌人心脾。旧烦恼才去,新的就接踵而至。他趴在围栏上郁闷的叹气。“这算什么啊?为什么一定要走选妃的程序?要我说,直接宣布消息不就得了?”

    他哥哥的回答言简意赅。“因为这不只是为了给你找老婆,也是他们年轻人的相亲会。多少家都等着,怎么可能取消。”

    “……随便好了。”

    不愿再提这个话题,沈斯晔转头看向天上明月。月光似乎在他眼底蒙了一层薄雾,任谁也看不清其中表情。微凉的夜风里,静默了片刻,他有些暗哑的开口:“她明天就准备回医院。说那里人手缺乏,回去还能帮点忙,我劝了也没用。”

    沈斯煜早有意料地一哂:“你女朋友一看就不是愿意躲在你身后的女人。铁血三千洒桃花,英雄半属女儿家,我认为你该感到欣慰才对。”

    “你说得轻巧!她是怎么病倒的?”沈斯晔怒视他。“这才好了一点又想着回去,再有个万一……不是你自己老婆你不心疼对吧?”

    沈斯煜耸耸肩,收起了有些懒散的笑。

    “令怡要如此,我也不会拦着。何况身为皇室成员,不该有一点牺牲精神么?祖母当年在战地医院做护士,可是全国上下交口称赞,须知那时候她已经是皇后,还有了两个尚在襁褓的孩子。”

    “虽然身为皇储被陆军元帅扯着领子大喊大叫有失体统,但你当时那么坚持不投弹其实是对的。现在郭元帅很生气,但将来他只有感激你的份。”

    “这几天你都做得很好。不畏艰险,身先士卒。”沈斯煜抬手阻止了想插话的弟弟,顺手一推眼镜,淡淡说道。“你未来的妻子能与你有一段类似的经历,对你们将来只会更有利。我知道你在感情上大概无法接受,但你必须在理智上认识到这一点。”

    沈斯晔抿着嘴轻轻哼了声,冷冷道:“大哥如此理智冷静,去年此时怎么就没做到?”

    “关己则乱。”沈斯煜并不生气。“对你们而言我是局外人,所以看的更清楚。”

    “……也许吧。”

    芒果树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露台上一时沉寂。片刻后,沈斯晔似乎漫不经心的说:“我今天上午去见了这里的几位……”他顿了顿,像是在选择措辞。“像你岳父他们家,还有几个家族的代表。他们表示会全力配合帝国进行重建,也许诺会协助维持本地秩序。”

    沈斯煜眉头连一挑都没挑:“他们该做的。”

    沈斯晔深深吸了口气,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不合适,不过,”他微微皱起眉,目光里带了三分探询。“你这些天闭门不出,是为了躲开祁冈么?”祁冈是祁令怡的叔父,他哥哥的叔岳丈,如今榄城商会的会长。

    沈斯煜放下杯子,转过身来,平静的微微一笑:“没错。”他坦然说,“我立场尴尬,与他见面只会引得有心人猜疑,对你我都不利。”

    他弟弟良久方沉沉的叹了口气。

    言尽于此。

    他们谁都没有提及祁令怡目前仍在西北山区的堂兄。

    锦书在睡梦中醒来时,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她很快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冷气开得很足,渥在柔软的毯子里清醒了一会儿思绪,锦书决定暂时不考虑那些伤脑筋的事了。

    觉得有点渴,又不愿意打扰到别人,于是她支撑着坐起身来。到了午夜梦回的此刻,她才有了心情仔细看看这间卧房。木制的地板虽然有些旧了,但擦得十分光亮,刺绣床幔低低的垂到地面,妆台摆了一瓶插得别致的玫瑰花。月光如霜,透过半卷竹帘照亮了床前,一尊旧殖民时代风格的珐琅挂钟细碎地移动着秒针,是夜里一点半了。

    她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看时间大概是十点钟。那时锦书以为自己并不困,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在何时睡着、自己睡着时他还在不在。懊恼地叹了口气,锦书悄悄打开门,踩着拖鞋走到茶水间去。拐角就是露台。透过廊柱,她看见那里似乎有灯光。

    正要悄悄原路返回,那个人却慢慢踱步出来了。是披着外衣的沈斯晔。

    四目相对时,锦书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下午发生的事情并非让她不能释怀,唇上的异样感受也并非幻觉,但头脑不清醒的此刻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好机会。迟疑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道:“怎么还没休息?”

    “睡不着……失眠了。”沈斯晔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我是习惯熬夜的,不用担心。”

    然后气氛陷入了更深的沉默。夜风像海浪般拂过,锦书的长发被吹散开来,阻隔了她的视线。隔着缕缕发梢,她隐约看见沈斯晔抬了抬手又硬生生收了回去。相对无言片刻,锦书明智地选择了一个话题以结束沉默:

    “现在的局势还好吧。”

    “基本稳定了。”沈斯晔把卷起的衬衣袖子放了下来。“现在重点是统计伤亡以及发放物资,安全由军方负责。总督府伤亡比较严重,所以我在那里帮他们干活。”

    锦书没有眨眼睛,专注地看着他,表情告诉他她在听。如此认真的直视让沈斯晔失神了一秒。“我在做一些善后的工作。来这里就是为了挽回政府形象,明天我把你送到医院后,还要去一次难民营。”

    锦书轻轻点头:“嗯。”

    露台上再度陷入安静,安静到能听见风过竹林的沙沙声。橘子汁似的暖黄灯光下,锦书打完一个呵欠,缩了缩肩膀。长及脚踝的睡裙没有袖子,夜风拂过□的肌肤,带来微微的沁凉。觉得相对无言很令人尴尬,锦书正想着离去的说辞,沈斯晔忽然从肩头扯下西装上衣,抖开,为她披上。

    柔和的肥皂香气侵入鼻端,锦书怔了怔,他已淡淡说道:“披着,别再感冒了。山里晚上凉。”

    “……哦。”锦书下意识地双手交叉攥住前襟,把自己裹在外衣里。“你不冷?”

    他移开了目光,将自己隐在灯影下。“男人怕什么。”

    “你怕苦。”

    近乎无意识地淡定说完,锦书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可是覆水难收,沈斯晔脸上的表情异彩纷呈异常精彩;忽然间,一切静止了。他发现自己已经紧紧抱住了她。隔着他自己的外衣,熟悉的布料下是几乎陌生的温度。锦书倏然睁大了眼睛,但她随即感觉到了他激烈的心跳。于是反抗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或许是月色太好、果香太醉人、困倦上来导致大脑不清醒,锦书仰起头,轻轻亲了一下他的下颌。她很明显的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手臂一僵。

    除了震惊之外,锦书觉得自己还在他眼底看到了别的情绪,诸如自责和茫然;这不完全是求而不能得的原因,她想。但是在他的怀抱里不感到别扭,她确认这一点就够了。

    45曾经沧海(2)

    深夜的拥抱以一个短暂的浅吻结束。锦书没有抗拒,亦保持着缄默,却阻止了他试图道歉的意图。互道晚安后她走回卧室,沈斯晔很守礼的没有追过来,立于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锦书推开卧室门,狠了狠心,终于没有回头。

    直到门锁锁上,她才意识到,自己仍然裹着他的衣服。

    深灰色外衣的内衬大约是丝织品,在肌肤上柔滑微凉。领口有极清淡的肥皂香。锦书一整个白天都倦怠不堪,甚至未曾留意他是何时换下了军装、换上了常服。抱着膝盖坐在床边,锦书怔了一会儿,终于给叠整齐了,轻轻放在一边。

    然后近乎一夜失眠。直到天色微明,她才勉强阖了一会儿眼。

    次日一早,靖王殿下在看见锦书把衣服还给弟弟时,挑了挑眉笑的十分诡异。锦书无心追究,沉默着吃完了颇为丰盛的早饭。沈斯晔亦显得心事重重,默默地喝着汤,只在兄长问话时才回答几句。沈斯煜夫妇作为主人十分够格,热情又不过分,倒是祁令怡深深地看了他们几眼,若有所思。

    直到坐在沈斯晔的车里,听了他的叙述,她才知道这间大医院是苏家全资援建的。

    “慕容的父母当年一起在忻都参加火箭发射试验,之前次次都成功了,但就是那次……”

    夜空被巨大火球照亮如白昼,一切都发生在一秒之间。

    沈斯晔将视线投向窗外飞速而过的青翠原野。那处发射场,就在榄城向南一千公里。

    “……当时所有工作人员都受了重伤,可那年连榄城也只有一家陈旧的小医院。”

    将近二十年前震惊全国的发射台爆炸,让那对年幼的姐弟在一夕之间成为孤儿。那个寒冷的冬天里,每当打开电视,就能看见罹难那一瞬间在各个频道一遍遍重播。倜傥风流的苏慕容从此对这里有了执念。试飞也罢援建也罢,再艰难的日子他都留在了北回归线以南的地方,直至亲眼目睹了忻都最先进医院的破土建成。

    而苏娴也在今年的春天第一次踏足忻都。隔着车窗玻璃看向那片焦土,差一步之遥就能成为东宫女主人的美丽女子终于泣不成声。然后她在弟弟的陪同下悄然回国,既没有参加董事局举办的欢迎晚宴,也拒绝了沈斯煜夫妻的邀请。

    直到今天,沈斯晔想起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都还忍不住恻然。

    “苏家正在为遇难医生争取烈士称号,他们是在掩护病人撤退过程中遇害的,国家不能没有一个交代。”

    锦书沉默的点点头,片刻低声道:“他们的遗体送回本土了么?我想去送一束花。”

    “还在。承天医院设了灵堂,供社会各界凭吊。”

    他静了静,伸手覆住锦书细洁的手背。“小锦,别难过。”

    锦书没有抽回手,低头默默无言。凝重的气氛充满了车内空间,剩下的路途中,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防弹汽车缓缓驶进承天医院门前的环形广场,在大厅门前停下。沈斯晔此来并未惊动院方,是以并不引人注目。锦书沉默的拉开车门,弯腰下车,朝阳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抬头看着巍峨的医院主楼,那人却在背后轻轻的喊:“小锦。”

    他的眼睛在车厢里煜煜闪亮,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不管是万里赴戎机,还是硝烟乱古城,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锦书怔怔的看着他清澈坚定的眼睛,似乎过了很久,终于露出浅浅笑意:“我知道。”

    她弯下腰,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亲,仿佛解冻冰层的一缕杨柳风:“斯晔,我……”

    “何医生!何医生!”

    锦书吃了一惊,转身却看见有几面之缘的小护士正朝自己跑过来。顺势甩上车门,在门关上的刹那,她对惊愕的男人眨眨左眼,飞快的说:“我也喜欢你。”

    然后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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