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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春色 作者:陈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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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春色 作者:陈小菜
到此结束了,心里有些不舍
那啥,明天瓜子蘑菇就都出来了,以上。
《一刀春色》陈小菜 v第五十九章v
一路上虽繁华依旧,崇光却已提不起兴致,忍不住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七星湖?”
苏小缺想了想,道:“现在就启程回去。”
崇光大喜,也不顾身处闹市,踮起脚尖就在苏小缺脸上啃了一口。
路人大惊,纷纷侧目,见是一双明珠玉璧似的少年,有的以为崇光女扮男装,不禁暗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有些个风月子弟龙阳老手,便以为这俩也是同道中人了。
一时一条街道倒有大半数的眼光尽皆聚于两人身上。
崇光纵然是不谙世事没羞没臊,苏小缺也是本性不羁不畏人言,看也就看了,议论也无所谓,只要不上来找碴儿,两人只顾人畜无害的继续溜达。
这盛世无饥馁,却也须耕织忙,走出一条街,围观侧目的人群也就散了大半各回各家各忙各事,偏生有一队院中子弟,出身便是宅眷多为掌月兔,舍人总作缩头龟,闲得蛋疼看得心痒,紧跟不辍之余,口中更是诸般花色滔滔不绝,竟一直跟到了江边。
苏小缺什么难听话不曾听过?这些个淫 词浪 语屁 眼里祭出的货色也只当鸡鸣鸭叫,过耳即忘。
崇光虽在七星湖多年,却不曾听过这般世俗村言,只觉得聒噪嘈杂,大是打扰自己和苏小缺这一路赏玩,一心盘算着待到江边荒僻处,直接让这几个下流货色去水晶宫勾搭龙子龙孙去。
到得江边渡口,有个浮浪子弟指着崇光的屁 股笑道:“瞧瞧这绝色孩子的屁 股,圆溜溜的,像是操得熟惯了。”
这句话崇光听得明白,霎时一双猫眼里腾腾杀气,苏小缺暗叫不好,生怕他当真对那些个猪不嚼狗不啃的兔崽子龟儿子下杀手,需知这几块料虽厚颜无耻,却不通武功,虽口舌造业,却也不曾当真作恶,就这么杀了也于心不忍,放眼一看七星湖的船只离岸尚远,想了一想,也不唤黄吟冲移船就岸,一手揽着崇光的腰,笑道:“让你见识见识天下第一的轻功!”
说着腾身直起,衣衫猎猎,崇光只觉耳畔生风,苏小缺一口气未尽,两人四足已立在船舷。
那几个无赖眼睁睁瞧了一出白日飞仙,精 虫上了脑,也不知道害怕,只越发的目眩神迷,大声鼓噪,只恨不是在戏台下,抓了满手的铜钱碎银,偏是丢不上船去捧美人的场。
崇光火冒三丈,知苏小缺不愿自己杀人,顺手从一个七星湖弟子腰间拔出长柄刀,拽上一个铁锚,上上下下前七后八一顿砍,将好好一个铁锚剁成了饺子馅儿,剁完了,举刀冲那几个流氓比了一比,龇了龇白牙,那几个终于知晓这两位原不是飞仙而是恶鬼,大骇之下方才一哄而散。
苏小缺瞧得好笑,吩咐开船,正待进舱,突听岸上有人喊道:“小缺!小缺!”
声音又是惊喜又是紧张,苏小缺乍闻此声,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回头看时,见岸上那男子春衫轻软,容貌英俊,腰间系着一把黄金吞口、黑鲨皮鞘的宝刀,不是唐一野却又是谁?
唐一野见他回过头来,喜不自胜,大声道:“小缺!果然是你!我可找到你了……你要去哪里?”
他内力浑厚,再加上心情激动,这一扬声,那声浪伴着江涛滚滚而来,如春雷如海啸,只震得苏小缺心也抖了魂也飞了,不喜反惊,只不敢见他不想见他,一手掐着黄吟冲的胳膊,一迭连声的惊呼:“快开船!快开船!”
黄吟冲见他脸色骤变,那怜香惜玉的一颗色 心不禁蠢蠢欲动,忙吩咐起锚,一边顺势就要在苏小缺背上拍上一拍,聊表忠心。
不想唐一野是个行动更胜心动之人,见他们要开船,也不多话,噌的旱地拔葱,空中如鹰隼般,直扑向船只。
黄吟冲勃然大怒,心想这还了得?道爷还不曾死呢,哪里轮得到你这小白脸欺负少主?
当下也是一个旱地拔葱,拂尘出手,半空中江面上跟唐一野对扑。
苏小缺也不知怎的,一看唐一野那双纯净透亮一如幼时的眸子,就心虚得厉害。只想着自己邪也好坏也罢,陪沈墨钩日夜y戏也好,和崇光诸般狎 昵也罢,一切种种,都只烂在七星湖,绝不想有半分被唐一野知晓,因此一见唐一野扑来,只惊吓慌乱,七窍心肝只剩一窍,更没了半分主意,忙忙的推一把崇光,道:“你也去拦着他!”
崇光轻功稀松平常,刚想说对不住少主我扑不过去,身子一轻,已被苏小缺就地抡起,腾云驾雾,却是屁 股冲着唐一野飞去。
半空中崇光气得几欲吐血,心想就算我用后 庭采纳精气,可屁 股还没练到能抵挡刀剑的地步吧?
那边电光石火间,黄吟冲已与唐一野拆了七招不分胜负,但黄吟冲一口真气已泄,直往水面坠去,唐一野太一心经却能运转自如,虽尚未到生生不息的境界,但是前力未尽后力已至,身形不坠,箭矢般直射船舷。
哪知此刻崇光一个丰润挺翘的臀部凭空飞来,正正的拦截在唐一野的前路。
唐一野天狼刀总不好意思直奔着人家屁 股砍去,何况这少年还是从苏小缺的身边飞来?说不得只能强提一口真气,空中稍转,想绕过这么个香艳的武器再行登船。
只不过这口真气一提,身形转折时已是强弩之末。
苏小缺见他不折不挠,心中大急,拽过桅杆上的绳索,一手拉着绳头,双足一点,轻轻松松已飞至那一团糟的三人之中,左足一勾,将黄吟冲借势挑起,一手挽着崇光的腰肢,右足一个兔子蹬鹰,踹向唐一野。
这一招既快且巧,一个照面,黄吟冲已掠回船头,苏小缺一拉绳索,抱着崇光飘然落到船舷,唐一野却在苏小缺一蹬之力下,一口真气告罄,只得落回岸上。
这几式兔起鹘落,待唐一野调匀气息,七星湖的船已顺风开出。
唐一野怔怔立在岸边,眨着眼看着轻舟远去,再见不到苏小缺的身影,却是无法赶上。
船上苏小缺惊魂乍定,崇光甚是好奇:“少主,这小子是谁?武功还不错的样子,瞧着对咱们也没什么恶意……他认识你么?”
黄吟冲笑道:“刚才那小子可不是一般人物,正道武林这两年风头最劲的便是他唐一野了……武功还真是不错,跟道爷不相上下。”
打量了一眼苏小缺的脸色,见他只顾着发愣,续道:“说起来,还是咱们少主的师兄,只这般急扯白脸的扑过来,的确叫人有些个为难……”
说着将心比心,色 心里不由得一荡,暗自琢磨这唐一野看着对少主感情甚好,少主却拼命躲着,更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惊恐模样,瞧着令人格外心疼心动……难不成这唐一野也是着迷于少主的容色风姿不成?
一念至此,眼神不免带出了几分y 荡,苏小缺坐在对面一打眼看见了,若是以往,知他毛病如此,最多也就一笑了之,此刻却是无比厌恶这种眼神,当下重重哼了一声,道:“黄堂主很闲么?实在闲得厉害,不妨陪崇光练练功罢。”
黄吟冲忙起身,颤声道:“属下不中用!属下忙得要死!这就出去瞧瞧沿途水路。”
屁滚尿流而去,凝视悠悠江水抹了把委屈的热泪,好在黄堂主有颗坚毅忠诚的心,暗暗握拳发誓,改天一定要让少主对自己改观。
崇光噗嗤一笑,正待说话,苏小缺却抬了抬手,缓缓道:“他是我的哥哥。”
“也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天底下最好的大哥。”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最是相信的人。可他却不信我……”
崇光听得自己竟是他心目中除了亲大哥外最信任的人,不由得一阵狂喜感动,两行眼泪情不自禁的滚落,觉得便是此刻死了,也是再无遗憾。
一时兔子状乖巧的俯在苏小缺膝上,道:“他不信你什么?”
苏小缺迟疑片刻,淡淡道:“他不信我是他的亲弟弟,他以为我是沈墨钩的儿子。”
崇光啊的一声,口不择言:“他笨得死了算了,你若是爷的儿子,爷怎么会……”话到嘴边,忙把那剩下几个字的吞了回去。
他不说,苏小缺也明其意,笑了一笑道:“他不知道我去了七星湖,又怎会知道沈墨钩与我之事?”
叹了口气,道:“原本我还打算把你托付给他照顾,现在还是觉得你留在七星湖,跟我一起最好不过,你就是咱们七星湖的脂醉花,生生让你离开,反是害了你。”
烟分剑截院里种着的脂醉花,生在石阶下背阴处,棵棵妖红株株惨绿,只开在七星湖的夜晚,只见星光和月色,若是把它们挪到外面或是照射阳光,就会枯萎死去。
崇光跟脂醉花一般无二,如今自己不也是一身七星湖的味道气息?
崇光抱着他,蹭着笑道:“我才不喜欢你那个哥哥,你便是把我托付给他,我也不会搭理的……不过,怎会这么巧,他就在渡口遇到你呢?”
苏小缺眸光一冷,嘴角勾起一抹笑,只这丝笑意却未至眼底:“自然是有人通风报信,咱们此次出来,赤尊峰固然有所准备,唐一野也是早已知晓。”
指尖沾了茶水,在桌面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张面具,凝视片刻,用袖子抹去。
数日后回到七星湖,苏小缺只觉浑身轻松,游鱼入水般心境自在,他既身陷淫 药,与沈墨钩乍离多日不曾欢 好,身体自是饥 渴想念不说,出奇的是,连内心深处对沈墨钩竟也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交代黄吟冲等去知会各堂此次金江之事,忙忙的自去见沈墨钩,一进精舍,沈墨钩却正临窗写着一幅字,见他进来,只转头微微一笑,示意稍等。
分隔近一个月,沈墨钩瞧着瘦了不少,纹云锦袍宽宽大大,更显几分仙风道骨,苏小缺见他凝神静气,也就寻了套画卷慢慢细看。
待一炉香燃尽,沈墨钩放下笔来,唤道:“你来瞧瞧。”
苏小缺走到书案前一看,沈墨钩写的正是一幅赤壁赋,墨迹淋漓,无起止之迹,其痛快处,如夏云奇峰、惊鸟出林,其自然处,如壁坼之路、泥墙坼裂。端的是不输任何名家的佳作。
心中赞叹,却不屑笑道:“春蚓秋蛇、钉头鼠尾,你这笔字毫无力道,太不喜庆,也就清明节能将就着用用。”
沈墨钩低头看了半晌,道:“格局当真是有些小气了。”
说罢抬起手,把一幅字慢慢撕碎扔了,眼睛里盈满笑意,深深看向苏小缺:“一路上可辛苦?”
苏小缺摇头,沉吟片刻,道:“赤尊峰自行退出金江水路。”
沈墨钩也不诧异,笑道:“谢天璧缜密深沉,七星湖自有他的耳目,想必是为了补偿你,这才让你这么一遭罢。”
苏小缺冷冷一哂:“若他当真想让,为何不把赤尊峰也一并让我做了教主?”
又道:“金江九路本是我七星湖多年经营,针插不进水泼不入,他这一番退让,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沈墨钩伸臂搂过他,在他尖下巴上轻啄一口:“你要不要查出这内奸来?”
苏小缺觉得下巴连颈子都痒了起来,忙躲开了些,伸手挠了挠。
沈墨钩见他这个小举动像极了小猫洗脸,登时起了玩心,扣着后腰一把将他拉近,干脆咬住了那弧度清俏优美的下颌,含住了忽轻忽重的吮 吸。
耳边却听苏小缺低声喘 息,模模糊糊说道:“以前是谁,不必查,如今是谁,我已知道。”
此番小别重逢,肌肤一触,自是天雷勾了地火,苏小缺手脚利落,已将沈墨钩衣衫解开,一手攥住那物,上下套 弄开,不一时掌心已被渗出的粘滑之物浸得微微湿润,动作愈发旖旎动 情。
沈墨钩见他主动,哪里还忍耐得住?一把抱起搁在书案上,苏小缺两条修长的腿已牢牢勾在自己的腰后,眉飞眼笑,浓密的长睫上下交剪出春 意盎然,浓稠得化都化不开的扑面诱惑。
两人黑发纠结在一起,苏小缺抬起臀,沈墨钩摸了两把,突的轻轻笑道:“你要不要上来?”
苏小缺一愕,还以为自己误会其意,沈墨钩却放开他,自行伏在桌上,慵懒风 骚的摆了个任君享用的臣服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女扮男装男扮女装我搞混了,崇光在别人眼里应该是女扮男装来着,捂脸我糊涂了,多谢几位大人指出,也多谢一位大人指出中医辨别男女要搭两个手腕,我孤陋了捂脸
多谢酸菜鱼月下雪青大人的长评拜谢!
顺便高呼酸菜鱼君,月下雪想勾搭你,群号双手奉上71534629
《一刀春色》陈小菜 v第六十章v
美人在桌,不吃那就是傻冒加缺心眼儿,苏小缺自我感觉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心眼儿,脑子既正常,胯 下的物件也正常,哪有不吃的道理?
一声欢呼扑了上去,照着沈墨钩白 皙优美的后背就啃了一排的胭脂记,又拧过他的脸来,舔了舔嘴唇,痛吻一番,待见到沈墨钩深眸如醉乌珠流墨,唇红如三月烟雨后的杏花,色迷了心窍,一颗心只管上下左右的怦怦乱跳,只跳得胸骨都震得慌,一激动,直 挺挺的便往里插,哪知沈墨钩少年时虽被姝姬刻意折辱一洞春水战过无数长枪短炮,但自姝姬死后,这二十年来却从未开过此门,不弹此调久矣,因此苏小缺这么没头没脑的使劲一戳之下,后tg未开却疼,玉 杵不入而痛,两人都不好受。
沈墨钩也不怪他,笑着一把抱起,走上塌去,取出润滑之物来,放到他手掌中。
苏小缺得此艳 遇,几欲喜极而泣,忙忙的挖了满手,便往沈墨钩密 处糊去,砌墙掏砖般好一通前 戏,这才入了港。
一番缠 绵情事,滋滋有声,色色分明,端的是有声有色,有情有趣,苏小缺还是第一次居于人上行此乐事,再加上沈墨钩这等容色,精擅风 月,那销 魂密 处温 软滑腻、柔嫩自如、收放灵巧、紧zhi不涩,端的是无双异宝,苏小缺又哪能久战?顿饭功夫,已是丢盔弃甲束手就擒,乐极而罢。
酣畅淋漓的高chao之后,苏小缺尚在余韵中失神回味,恬不知耻的趴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沈墨钩,满心打算休战片刻再战一轮,沈墨钩鉴其神色,已是心知肚明,心中笑骂这小混蛋好色无厌得寸进尺,自己一时忘情而已,岂会容他一尝再尝?
当下将他轻轻搂定,微笑道:“你一路劳顿,且先好生睡一觉,待养足了精神再闹吧。”
苏小缺无法施 暴,只得阖上眼,闻着沈墨钩身上熟悉的气息,一觉睡得既踏实又香甜,他睡觉也不老实,牢牢抱着沈墨钩一条胳膊,侧着身子,一条腿搁在沈墨钩腰上。
沈墨钩却是喜欢他这种毫无隔阂的亲密,只静静看着他沉睡的面容,不舍得移开目光。
他睡着时,跟苏辞镜并不十分相似。苏辞镜的容貌是轻雪般的清灵俏生,放在掌心能融化的感觉。
苏小缺的眉睫漆黑浓密如清水里漂过的鸦翅羽,却是朗朗的英气,嘴唇是润泽妩媚的粉色,弧线却有些隐隐的傲气,虽然也是骄傲漂亮的尖下巴,与脸颊相接的线条却不十分柔和,而是有些分明的棱角。
苏小缺不是苏辞镜。
沈墨钩第一次见到苏小缺时,心中隐有触动自是因为苏辞镜,而对他兴趣滋生,却是为了那一句不知天高地厚、却出语真诚的“你当男 宠还真是挺合适的。”
一句本该是最刺痛人心的话,二十多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当面提及的话,被他那么一说,竟是全然纯净的欣赏与赞美,磊落光灿得毫无一丝污 秽之意。连那些不堪的往事,都成了沉淀下来的磨砺淡然,一颗心就像埋在淤泥里二十年,终是开出了致致亭亭的莲花。
那场残酷而温柔的千里追杀,在他狡计百出真心不移中,却变成了自己一路的心思起伏、牵肠挂肚,他就像一泓清泉,缓缓梳理澄清了自己这一世的轨迹,潭水边毫不犹豫的救治,难道不是动心的开始?
一来七星湖,苏小缺便断送自己续命的最后一丝希望,自己却终是喜悦,只要是他给的,便是千般劫难,也是幸不是劫。
忍不住伸手慢慢抚摸苏小缺赤 裸的肌肤,指尖掌心传来的触感扣人心弦,心慢慢褪去茧子伤疤,又成了敏感柔软的最初模样。
苏小缺睡梦中似有所觉,懒洋洋的捞过沈墨钩的手,凑到自己下 腹,挺腰送 胯,将那已半立半硬的物事抵在沈墨钩手上来回研 磨。
沈墨钩忍不住好笑,却也被他勾出欲 火来,当真将他轻轻翻过身,俯下去,指尖轻轻揉了揉那物,也不知是否心之所爱之故,只觉那昂昂然bo起之物,自有一番清新可爱。
一时情 迷,竟低头含住那柔嫩的顶端,唇舌并用,一吸一放的打着圈儿挑 弄抚 慰。
口中之物有些腥有些滑,耳边听着苏小缺情不自禁变粗的呼吸声,沈墨钩似着了上好的催 情药,全身血液只奔着下身汹涌而去。
正温柔情 挑间,蓦的真气一阵狂冲猛突,走气海过膻中直扑神庭,沈墨钩额间隐然浮上一点血线,双手颤抖着已将苏小缺粗 暴的死死按在身下,就着他浑然无辜的睡颜,分开两瓣翘 臀,挺身而入。
撕 裂般的疼痛中,苏小缺猛然惊醒哀叫一声,心中不由得暗骂,这老狐狸刚才让自己尝鲜,原来只是抛出的鱼饵,现在换作自个儿上了钩躺油锅里乖乖挨煎了。
此番鏖战,更与前番大不相同,但见:(被雷了绝不负责)
绿林影里,跳出一条大汉,桃花源中,闪过一名小将。乌云遮体,大汉紫肉横生,青筋暴起;花蟒缠身,小将粉桃微露,一点灵犀。
一来一往,来时狰狞如猛虎,虎虎生风,往处险恶似涡旋,旋旋起水。
一上一下,一个是探海紫金柱,尽手段往紧 深戳 刺,一个是架柱白玉斗,弄风 流向根底吞 吐。
架隔遮拦,恰似锦马超逢俏罗成,盘旋点搠,浑如美吕布战巧燕青。
一抽一送,时闻怒鸟高啼,一抵一留,每听花 心哀鸣。
战到酣处,好比飞虬迎螭,鏖战良久,却是角鹰拿兔。
只见那灯光暗影里,已是折了一员小将,正是小园昨夜东风恶,吹散嫩菊就地横。
沈墨钩似嗑药了一般,一改温柔风情手段,只换了霸王硬弓之势,及至半夜,苏小缺已被弄得疲软无力疼痛不堪,晕过去又醒过来,快 感早被一阵阵的刺疼钝痛冲散,便是一根小手指也再抬不起,更是在沈墨钩毫无休止的折腾下,身子抽搐痉挛,再支撑不住,勉强哑着声音哭泣求饶不迭,沈墨钩也不为所动,竟一直精神抖擞到东方发白。
苏小缺心中隐隐觉得沈墨钩殊不正常,除了第一次的残酷,沈墨钩再是情难自控,也总会留有三分体贴温柔,断不会当真伤了自己,此次这般狠 操狂弄近乎恐怖,直似要把自己揉碎戳坏吞吃入腹一般,更无半分怜悯节制。
彻底昏睡过去之前,脑中一念闪过:难道这老狐狸精快成妖怪了?
苏小缺醒来,已是午后时分,一睁眼便看见一双眼近在咫尺的凝光流墨,不觉吓了一跳,张嘴欲说话,却发现嗓子早已嘶哑干涩。
沈墨钩浑若无事,起身倒了一杯蜜水,慢慢喂给他喝,动作尽是小心呵护。苏小缺一口口喝光,拧着眉头一脸难受。
沈墨钩笑问道:“怎么?”
说着伸手按了按他的后腰。
苏小缺嘶的一声,低声道:“屁 股疼。”
岂止是屁 股疼,昨夜一通癫狂,四肢百骸无处不酸,全身上下无所不痛。
沈墨钩若有所思,半晌才放下杯子,柔声道:“我帮你瞧过了,也上了些药……原是我昨夜做得过了些。”
苏小缺凝视他半晌,摇摇头:“不对劲,是不是廿八星经的真气又出岔子了?”
沈墨钩眉心掠过一丝煞气,眼眸漾出淡而妖异的一层血色,缓缓张开五指,却道:“我没事。”
苏小缺轻轻动了动身子,似碰疼了一处,忍不住轻哼一声,沈墨钩关切之下,忙伸手一把扶住,刹那间,苏小缺出手如电,拂向沈墨钩腕脉。
沈墨钩衣袖微微一动,手掌轻劈,苏小缺只觉一股异常强悍蓬勃的真气如实质般袭来,半边身子登时如遭雷亟,竟是被震得木了。
沈墨钩一掌劈下,也不乘胜而追,反深吸一口气,慢慢坐到床边,衣袖轻轻颤动,眼神如暴风雨前的大海,深沉而暗涌,恣睢却压抑,眼底那层血色,如夕阳沉下一瞬间的暮霞,益发浓重绝艳。
良久,苏小缺缓过一口气,低声道:“昨晚……是廿八星经的真气反噬,对不对?”
沈墨钩似有几分犹豫,却摊开手掌,指尖到掌心那道血线已延伸至腕:“这一支是纯阳之气,逆手三阴经而行,冲心脉。”
苏小缺见了,疑惑更增:“真气既然反噬,逆手三阴经而行本荧快,你武功再高悟性再好,也是压制不住……”
手指在沈墨钩手腕比划指点,道:“这些时日下来,逆涌真气至少应破了曲池才是。”
沈墨钩冷笑,眉目间阴沉有怒色:“你想我早些死?”
苏小缺见他一反常态,喜怒难测,当下闭嘴不语,心道,你早死晚死也差不过一年半载去,何必拿老子撒气?
沈墨钩目光闪烁,打量他半天,方叹了口气,勉力压着心中无法宣泄难以言传的杀意狂暴,拉过苏小缺的手,涩然道:“你莫怕,是我不好。昨夜我糊涂了,根本控制不住……”伸手分开前额发丝,入发际五分处的神庭穴赫然鼓起一个小小的血点,苏小缺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坏了!”
神庭本是督脉、督脉与足太阳经之会穴,重要无比,一旦被击,便会头脑昏眩神志不清,沈墨钩廿八真气的另一支从神庭起溃决,那便应了鬼宿之气枯落萧杀之象,随之而来的便是疯狂无意中,克制不住的伤人甚至滥杀。
沈墨钩见苏小缺神情慌乱不定,不由得微笑:“怕我死前先发疯?发疯就会伤了你?杀了你?”
苏小缺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流动,眼神里却有看着一块玉璧破碎的悲伤之色:“不是……沈墨钩可以死,不可以疯。”
沈墨钩托起他的下颌,轻轻一吻,声音温柔如春风过柳稍:“傻孩子……你放心,我疯到连你都杀之前,一定会先杀了自己。”
苏小缺余光到处,见沈墨钩垂下的一只衣袖已不再颤动,袖口银丝云纹却染上一抹血痕,想是他强行压制杀意,不惜逆催真气,震伤手腕所致。
苏小缺见到那抹血迹,觉得异常刺眼,只刺得眼睛都酸了,不假思索,起身走到书案前,就着残墨笔走龙蛇,已开了方子,将方子啪的一声摔在沈墨钩手中:“敢不敢吃我开的药?”
沈墨钩含笑凝望着他:“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只不过小缺断不会下毒害我。”
苏小缺略有些不自然,避开他的眼神,低声道:“我医术不精,这方子治不了命,但也许能稍稍缓解疯病。”
见沈墨钩似要开口,忙打断道:“你别跟吃了蜜蜂屎似的,也不必谢我,我本是为了自己。我是想你死替娘报仇,却不愿你不死先疯,回头来一出装疯,把我先给杀了。”
沈墨钩拉过他搂着,一手探入衣襟里,慢慢刷过红肿的ru 尖,笑道:“我没打算谢你……”舌尖抵进他玉轮似的耳蜗,轻轻一触,满意的听到苏小缺惊呼一声,声音低而诱 惑:“真是忍不住……又想要你了,怎么办?”
苏小缺大惊失色,心想老子可不能陪这有疯病的精 尽人亡,当下奋勇挣脱开,指着墙角道:“挖个洞蹲马步自个儿往里蹭蹭,更止痒。”
沈墨钩见他一道烟似的溜了,嘴角展露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真纯而宠溺。
数日来,沈墨钩每天午时喝下一碗药汁,感觉鬼宿之气只隐隐在神庭要穴处跳动不安,却再无那夜汹涌溃决之势,便是偶尔发作,也只心烦意乱,绝不会无法自控丧失神智。
而掌心血线,已蔓延至曲池,沈墨钩不以为悲,只是格外与苏小缺日夜不离,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深刻于骨辗转在心,这一段时光竟是有生以来最为快活满足、无缺无憾,便是苏小缺床榻之上有反客为主之念,也毫无违拗尽遂其意。
这夜两人缠 绵良久,苏小缺蹬鼻子上脸占便宜没够,以惊天地泣鬼神的热情,把沈墨钩翻来覆去正正反反里里外外的吃了个干净透底。
沈墨钩这些时日真气逆行,本已有些气血虚弱,被他几番折腾,筋软体酥,浑身酸疼,也只得感慨小狼崽子长大了,獠牙利爪初露,反过来把自个儿吃得骨头渣子也不剩下些许,当真是世易时移,尽出人之所料。
沈墨钩疲倦之下,倒睡得极好,一睁眼已是曙光盈户,苏小缺一手搭着自己的腕脉,正专注的凝视自己,乌黑澄澈的眸光中有难以言传的复杂感情,却又层层清晰,似要靠近又似犹疑,情愫恩仇说不清道不明,却在一双黑是黑白是白纯粹清透的眼中尽览无遗。
沈墨钩微微一笑,不忍再看,伸出手掌遮住苏小缺的眼眸,用指尖感受那簌簌而动、有些湿润润的睫毛,道:“茶花满路,陪我去赏花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被雷了不负责,再次强调,写这种那啥还是第一次,拜河 蟹所赐哇
这章好长,望天
蘑菇汤太多了,思索g
《一刀春色》陈小菜 v第六十一章v
卷棚外果然茶花尽开,雪姣、菊瓣、楚蝶,鹤顶红、恨天高、童子面、松子鳞、狮子头、牡丹魁、普陀紫光、玉盘金华、西子香荷、金丝苏绣、紫砂胭脂、朱砂紫袍,各各怒放,沈墨钩风雅,吩咐小眠在卷棚设了锦绣软榻茶花案几,又泡一壶新茶,切了莲藕等物,只让苏小缺陪着坐在一边赏玩花鸟。
苏小缺胸中虽有笔墨数点,却毫无半分雅骨,只觉碗口大的茶花美是美了,又哪里比得上菜花好吃?
知沈墨钩将死之人,也就不惹他生气,只抖着一条长腿打着呵欠,将一粒粒酥软的莲子拈在指尖,去弹树枝上的各色鸟雀。
一时群鸟粥粥,狠狠扑棱着翅膀树间盘旋,一只红嘴蓝冠的被打昏了头,见沈墨钩衣衫华美,便把他当了凶手,直愣愣扑向沈墨钩头顶。
苏小缺正笑得打跌,突然想到今早细诊,沈墨钩体内鬼宿之气虽已被药物压制,在神庭穴左冲右突无法破出,但这廿八星经的功夫委实邪门之极,这股真气竟有意识般,弃了神庭,改道百会。而百会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更是不容小觑。
一想到此处,苏小缺忙起身进屋,凝神静思,将一味味药材反复揣摩,君臣佐使,中和调理,删了又删,改了又改,良久方重新开好了药方,再仔细审思一遍,觉得这方子端的是却邪扶正、精微奥妙,愈发觉得青囊药书博大精深,想来这些时日,自己的医术也颇有长进,不禁暗自欢喜,殊不知已隐隐存了要帮沈墨钩化解真气反噬之厄的心思,只不过这份心思莫说宣之于口,就是想也不敢深想,略一触及,便觉得对不住早死的娘亲,因此只在开药方的时候格外用心,当自己是悬壶济世的慈悲大夫,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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