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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一刀春色 作者:陈小菜

    分卷阅读28

    一刀春色 作者:陈小菜

    病人是善是恶。

    一时喊道:“小眠!小眠快过来!”

    想着把药方给叶小眠,让她去医舍煎了送来给沈墨钩午时服用,谁知喊了半日,小眠也不见身影,苏小缺心中略感奇怪,需知这小眠姑娘一向神出鬼没随传随到,平日就算不传,没准儿都是个躲在窗户底下听墙根的主儿,不知今天是耳朵坏了还是腿脚不灵便,当下把药方压在碧玉镇纸下,跑了出屋,却见沈墨钩倚靠在锦榻上,身前站着个百笙。

    苏小缺走近前去,见沈墨钩正看着不远处一丛九芯十八瓣,神色间不见喜怒,叶小眠屏息静气的立在一旁,百笙见了苏小缺,忙行礼道:“少主!”

    苏小缺知百笙素来妥当镇定,他亲自前来,定是有特殊之事,忙问道:“什么事?”

    沈墨钩却挥了挥手,示意百笙退下。

    若有所思的看向苏小缺,眼眸深邃而妖异,半晌道:“苏小缺,你姓苏,不是姓唐。”

    苏小缺心中一凛,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老狐狸又犯疯病了!还翻了个新花样犯!又一想不对,他是鬼宿之气致疯,该是武疯子不该是文疯子,这话定有蹊跷,当下点头道:“我只吃糖,不姓唐。”

    沈墨钩阴沉沉的脸上微微露出一点喜色:“那你永远不会去唐家。”

    苏小缺隐有所悟,走到沈墨钩身边,敛了笑容,声音低而坚定:“我永远不会离开七星湖,你活着我更不会离开你。”

    沈墨钩笑了,一只苍白瘦削的手从袖中伸出,遥遥指向远处:“唐一野来了,在内堂大殿等你……你,去见见他也好。”

    苏小缺一惊,虽知唐一野素来榆木脑袋,却不想他当真比驴还犟了几分,江边一别之后,竟追至七星湖,也不怕身陷险地,被邪教众妖人分个尸榨个精 元什么的,唐清宇倒是放心,不怕绝了后嗣?

    满心不愿见他,却又怕他犟驴脾气发作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死赖着回头激怒沈墨钩,一时为难之极。

    沈墨钩见他神色变幻不定,淡淡问道:“怎么?姓唐的来看你,竟欢喜得傻了?”

    苏小缺听他声音里掩不住的酸气杀意,正似老陈醋里泡了一柄鼠尾刀,心知唐一野一来,正勾起了沈墨钩二十多年前的憾事,老狐狸一旦不爽,唐一野想必也爽不了,眼下沈墨钩多少还照顾自己的心绪,但若唐一野不知好歹,照沈墨钩任性而为的性子,定然夜长梦多,多呆招事,还是赶紧把自己这位萝卜心眼儿的大哥打发走方为上策。

    顾不得再理沈墨钩,施展狐踪步,穿过月洞门,直奔大殿而去。

    沈墨钩见他露了这手轻功,不喜反怒,一抬手,已将茶壶拂落在鹅卵石甬道上,碎瓷四溅,一片锋锐薄瓷恰巧割断了一支茶花,落花萎顿之时,沈墨钩眉心煞气隐现。

    唐一野腰背笔直,端坐在殿中软椅之上,仔细打量七星湖内堂大殿的陈设。

    白鹿山试剑堂空落阔大,却无一张椅子,变态的只让站不许坐;唐家堡大堂中,是全套的紫檀桌椅案几,力求大气古拙;赤尊峰正殿,崇尚黑色,简朴而庄重,而七星湖的内堂却是毫无江湖气息,只一味的奢艳雅致,旖旎纨丽。

    说不尽雕梁画栋、锦幔珠帘,看不尽锦墩绣椅、珠玉满堂,便是脚下所踩,都是厚密柔软的绛红地毡,鼻端所嗅,亦是窗下白铜香炉中袅袅散出的盈袖暗香。

    殿角更有一枝赤红珊瑚,高约丈许,光华夺目。

    主位处所设是一张蕉叶短塌,沉香木制,镶珠嵌玉,塌前设蕉叶案几,几上琉璃盏中满盛碧玉葡萄。

    唐一野等待良久,并无不耐烦之色,只深呼浅吸,阖目养神,方圆三丈的鸟鸣虫叫,花落叶动,尽入耳中。

    突的只听衣袂带风声响,轻而极速,想是来人轻功绝佳,唐一野睁开眼,欢然叫道:“小缺!”

    苏小缺直掠到蕉叶塌上,斜靠着落座,却把脚架到面前案几之上,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阴魂不散。”

    唐一野极其习惯他这般对自己说话,霎那间时光倒流,只听得喜不自胜,眼前这个苏小缺虽是美得有些陌生有些惊人,但一这么说话,那就的的确确板上钉钉的是苏小缺没错了,只激动得眼眶也红了,声音也抖了:“你、你没事……我,我……我那年找不到你,我……”

    苏小缺拿起一只琉璃杯在指尖转着,打断道:“是不是谢天璧给你传书,告诉你我在七星湖?”

    唐一野一怔,点头道:“前些日子我去金江找你,也是他告诉我,你会在那儿出现。”

    苏小缺冷笑道:“你连他都信?也不想想,你俩势不两立,他诓你来七星湖,难道不是借沈墨钩的刀,宰你这头笨驴么?”

    说着身子往下蹭了蹭,双脚在案几上架得更舒服些,一手轻轻支着颌,脑后一束长发静静顺着线条精致修长的颈子散在胸前。

    唐一野静了静,突的发现苏小缺跟以往大是不同,以前苏小缺的举动也甚是放肆,只不过放肆得天真而不自知,如今这种放肆里却多了自然流出无法掩饰的风情和魅惑,这一支颌一架腿,裤管稍宽,笔直的小腿就露了出来,骨肉亭匀,弧线优美,一只手更是明净如玉,却有着美玉没有的活色生香,举手投足间,一种骨子里暗藏的媚,从纯属男子的秀逸清朗中直透而出,尽是不自觉的勾魂摄魄。

    唐一野只觉得心跳愈来愈快,耳根也慢慢发热,苏小缺等待良久,见他只顾看着自己也不说话,面颊微红,呼吸略粗,苏小缺何等聪明之人?一见他这等情状,已然明白,一颗心登时灰了大半。

    如今自己什么模样气质,已是不问而知。

    从内到外,从头到脚,每根发丝,每寸肌肤,尽已打上了七星湖的印记,是江湖人人不齿的妖邪,再不是当日那个阳光般明朗清澈的少年。

    想到当年联手追杀妖妇流霜,仿佛还是昨日之事,登时觉得很是有趣,不禁笑出了声,他脸上蓦然绽放的突兀笑容,在珠围玉绕的殿堂里,衬着一身浓烈的绛红衣衫,看起来分外冷酷冰寒。

    唐一野听得笑声,忙收敛神思,抬手啪的给了自己一记重重的耳光,道:“小缺,对不住,我方才竟然……竟然……看你看得呆了,我是你大哥,竟起了这等邪念,实在是错得厉害。”

    苏小缺见他当即自抽耳光,毫不讳言,直认不对,已是出乎意料,再一见他眼神坦荡,更无半分淫 邪之意,心中一暖,知他只是人之常情的见色发呆,绝非当真生了绮念,忙笑道:“这没什么打紧,我小时候看聂叔叔也时常看得发呆,若是呆一次便要抽自己一次,我这脸可就早成一个横长的冬瓜了。”

    唐一野听得这话,疑虑尽去,轻松下来,笑道:“小缺不管变成什么样,都还是我心里那个小缺。”

    苏小缺哼的一声:“既如此,你就赶紧离开这儿,小心沈墨钩杀了你,岂不是如了谢天璧的心愿?”

    唐一野沉吟道:“谢天璧此人本性难测,我根本不信他这个人,但他让我来七星湖一事,却并无算计之心。”

    见苏小缺似听非听,只顾玩着琉璃杯,想了一想,直言道:“他是为了你。他不想你在七星湖有性命之忧,求我把你接回唐家。”

    苏小缺慢慢放下琉璃杯,神色十分镇定轻松,但手中杯子刚一触及案几,立即无声息的粉碎,他的声音更是冷到彻骨:“笨蛋,他这般苦心经营,是为了得到七星湖,顺手解决你这心腹大患。”

    唐一野缓缓道:“那年我们去丐帮找你,谢天璧的伤心后悔绝没有半分伪装,他这人一旦醒悟,便再不会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

    “这一年来,赤尊峰也只按兵不动,江湖中已是太平很多。我接到他的传书,才知道他一心记挂着你,竟对你在这儿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迟疑了一瞬,方道:“这些消息绝不易得,我甚至怀疑他是亲身犯险……他会不会就在七星湖陪着你?”

    苏小缺一抬眸,盯着唐一野瞧了片刻:“你还真是不笨,若你作恶,想必也不输谢天璧。”

    眼神中含了几分狠厉:“他的确就在这里,赤尊峰教主的心思手段端的是神鬼莫测,若不犯险,哪能图得来日兵不血刃就一举击溃七星湖?”

    懒懒的挥了挥手,转开话题,道:“你今日能来,我已然十分感激,只不过我姓苏来你姓唐,咱们只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弟,现如今各有所属,你就莫要叫我为难,还是赶紧滚蛋的好。”

    唐一野急道:“谢天璧说沈墨钩的廿八星经大有隐患,又被你所害,真气反噬已在眼前,他为人嗜杀邪恶,就算你当真是他的孩子,他死前也定会杀了你。”

    苏小缺在七星湖与沈墨钩种种淫 行,最不愿被这位亲生大哥知晓,听到此处,心中隐隐一动,据唐一野口风,谢天璧并不曾将自己和沈墨钩的情事告之于他,一时稍感庆幸安慰,却笑道:“你来这儿,唐掌门知不知道?”

    唐一野稍感尴尬,却不愿撒谎:“爹不知道。”

    苏小缺淡淡的嗯了一声。

    唐一野安慰道:“我如今办事,爹绝不会阻拦不允,所以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回去,爹也一定欢喜。”

    苏小缺随口道:“唐门跟我没半点关系,七星湖才是我该呆的地方。”

    唐一野见他执拗,怒道:“你就不怕沈墨钩狂性大发杀了你?”

    一听说沈墨钩狂性大发,苏小缺蓦然惊醒般,起身匆匆道:“我有急事,你等我一等……”

    话音未落,人已掠出殿去。

    想到沈墨钩今晨真气改行百会,新开的药方却还留在书案上,小眠想必也未曾拿去煎药,而此刻已过午时,不知他是否已有不适之感,一念至此,不由得心急如焚。

    苏小缺赶回沈墨钩住所,刚穿过石壁,就听得卷棚处树折塌裂之声,叶小眠的惊呼更是凄惨,一迭连声的“爷!爷!爷!啊……”

    只听得苏小缺心胆欲裂直翻白眼,心想坏了,莫不是沈墨钩精 虫上脑把这小娘皮给强 暴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大人的点评,一一看过,感动

    几位大人的长评我一一回复了,但是不知道j j的系统有没有采纳,若是看不到回复,我就只能 +流泪了,没办法,系统那是神,人不能和神较劲呀是不

    《一刀春色》陈小菜 v第六十二章v

    待穿过月洞门,却见不是强 暴,胜是强 暴,沈墨钩衣袖鼓荡,黑发无风而扬起,丝丝缕缕如浓重夜色,一双美目血色氤氲,更是血海般深不可测无从捉摸,叶小眠已倒在一棵花树下,捂着胸口,眼神惊恐惶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是被沈墨钩掌风带到震伤。

    沈墨钩见苏小缺出现,明显一分神,正劈向小眠的手掌略一回收,苏小缺已趁机直飞过去,一把提起小眠,扔向精舍,大声道:“书案上有药方!快拿去煎了!”

    叶小眠死生一线间逃出生天,含着两泡死了又生的热泪正待忠心报主,却因受惊过度,慌不择路之下,一头撞上窗棂,噗通摔倒在窗下,晕了过去。

    苏小缺大怒:“你个没用的小娘皮……”

    正准备扑过去掐着脖子把她晃醒,突的只觉周围空气一阵激荡,却是沈墨钩双掌互击,充沛的真气凝成一个小小空间,逼迫得人几欲窒息。

    苏小缺见他这份犹如神魔附体的功力,不禁乍舌,眼下莫说自己,就是聂十三亲至,只怕也不好收拾,硬碰硬的招惹对抗只会横死当场,自己幼年时好歹跟疯子娘相处过,倒也略有几分经验,当机立断之下,将指掌伽罗刀收归袖中,负手一笑,柔声安抚道:“好啦,别发脾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

    沈墨钩甚是冷静,垂下手掌,除了眼眸血红,倒是更无一丝异样,苏小缺见满路茶花尽毁,小心翼翼道:“不赏花了?要不咱们进屋,画幅画儿下盘棋也是好的。”

    沈墨钩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超乎生死的神秘笑意:“好。”

    苏小缺暗暗松了一口气,到屋里给沈墨钩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中,只觉这人疯都疯这么深沉,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虽是眼底血红,不知情的人定然以为他只是得了红眼病,便是自己,也不知他现在到底疯是不疯。

    沈墨钩静静喝了几口茶,放下杯子,道:“唐一野呢?”

    苏小缺谨慎的回答:“还在那儿,明天一早就让他滚蛋。”

    沈墨钩微微一笑:“他来干什么?”

    苏小缺满心想扯谎混过去,却又怕沈墨钩已然知晓,只得删繁就简:“让我回唐家。”

    沈墨钩点头:“唐清宇怎会肯认你?难道他们知道你不是我儿子?”

    苏小缺见他神思不乱,只得实话实说:“不是,是唐一野让我回去,唐清宇并不知晓。”

    沈墨钩眸光如地狱红莲,摄人的诡艳:“我倒有个主意,能让唐清宇幡然醒悟,明白自己十多年前冤枉了辞镜,也让他知道,苏小缺便是自己流落江湖十多年的亲生儿子。”

    苏小缺心中隐觉危险不安,垂眼一看,见沈墨钩五指已深深陷入沉香木的案几上,顿觉风生西北雾起东南,只怕和风细雨立马儿就要转成雷霆霹雳,当下忙笑道:“你真是太客气了,唐清宇有唐一野这个好儿子继承家业,不缺我给他传宗接代,我在这儿也挺自在,不打算认祖归宗……你还是好生歇着吧。”

    起身慢慢退到书案边,抓起药方道:“我去给你煎副药。”

    说着便打算脚底抹油逃之夭夭,心想老子的轻功天下第一,便是你个老狐狸精,也是拍马不及。

    谁知身形方展足一动,已被沈墨钩先发制人,五指轻划,一式羚羊挂角,随意天然,一把扣住腕脉,苏小缺再逃不出掌心。

    沈墨钩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笑意,延展至眉梢,声音与笑容一般的温柔华丽:“苏辞镜不能这么多年含冤莫白,唐清宇更不能毫无愧疚的过完下半生,你也不能装作咱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到底怕唐一野知道什么?”

    苏小缺嘴唇哆嗦,已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一时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对待自己,心仿佛悬在利剑之上,颤声道:“你……你不能……”

    沈墨钩笑容宛如恶魔,一句句话语却是条理清晰洞彻人心,比清醒时更多了几分肆无忌惮而诱惑人心的邪恶和煽动力:“为什么不能?当日你不就是这样逐走李沧羽?”

    火热的唇凑到苏小缺的耳边,呼出的热气仿佛地狱里的火焰,疼痛的烧灼里,带来彻底堕落的快感:“为什么要瞒着唐一野?嗯?当我沈墨钩的人,难道很耻于出口?你是七星湖的主人,是邪魔外道,是妖 淫 怪物,你纵然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江湖中人也会这么看你,小缺,你聪明绝顶,难道这个道理都想不透?”

    如最美艳的毒蛇吐出信子,舌尖抵入苏小缺的耳蜗,亲昵的旋转挑 逗,一手死死揽住他不断挣扎的腰肢,感受那种惊人的弹性和柔韧:“自己动手,把这一线跟名门正派最后的牵绊割去,你会当真的自由自在,从此天底下的人和事,再不能束缚勉强你。”

    苏小缺身子滚烫而敏 感,声音却异常冷漠凄怆:“沈墨钩,你根本不疯,你只是借机报复我娘、报复唐清宇、报复我!”

    善恶本就是一念之差,沈墨钩这等经历心性,本是一辈子身处黑暗,也习惯了黑暗的诱惑,偶尔踏足光明的界限,却在半疯半醒之下,要亲手扼杀掉苏小缺最后一点的坚持,毁掉眼前这个苏小缺。

    沈墨钩轻轻一笑:“报复?那没什么趣味……我只是舍不下你。现在这样的苏小缺世间至宝绝无仅有,不能留给任何人……该陪着我一起死,留下一个满身都是沈墨钩痕迹的苏小缺,做这七星湖的宫主,岂不是很好?”

    苏小缺绝望之极,摇头道:“你知道我不愿意。”

    想了一想,直视沈墨钩的眼睛:“你杀了我,我陪你死。”

    沈墨钩微一蹙眉:“我不是屠夫,不爱杀人。”

    邪邪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你这身体,难道还有比我更熟悉的?每一寸每一分,都是我亲手开拓鲜活起来的极 乐之地……难道你还能抗拒我不成?”

    苏小缺漆黑的眼珠渐渐蒙上一层灰暗的死气,身体在沈墨钩手掌中挣命似的剧烈挣扎,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羽毛凌乱却拼尽最后一分生命。

    衣衫被剥 光的一刻,苏小缺撕心裂肺的哭道:“沈墨钩……沈墨钩……我求求你,你发发慈悲罢……我就剩下这么个哥哥……求求你,发发慈悲罢!”

    叶小眠一晕晕了足足一个时辰,一醒来就隔着窗听到屋里的交 合声响,当下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心想姑娘还是年方二八云英未嫁,这俩就不能收敛着些?白日宣 淫也就罢了,能不能斯文些个,安静些个?

    这动静亏得姑娘见识渊博知是欢 好呢,不知道的肯定觉得是打猎或是拆床……正想着突然觉得不对劲,房中只有猛烈的身体撞击声、粗重的喘息声,甚至被压抑的求救声,却没有熟悉的纵 情呻 吟、断续低泣、唇舌相吻等荡 人心魄的情音。

    头还晕着,心口还疼着,但这些都丝毫不能阻挡小眠姑娘一颗火热的好奇心,扒着窗户便往里瞧,却见床榻之上两具玉雕也似的绝美躯体正纠结在一处,苏小缺的黑发从床边散落浅廊,如丝缎般蔓延开来,两条笔直的长腿抽搐着,看不清脸孔,却见沈墨钩一手按着他的脑袋,却是将他的脸埋在枕头里,沈墨钩动作极尽霸道残酷,小眠在窗外几乎都能感觉那种强烈的冲撞感,当下只看得心惊肉跳面无人色,不知今天宫主发的什么疯,竟这般折辱平日视若珍宝的苏小缺?

    沈墨钩微偏过头来,冷冷吩咐:“小眠,进来!”

    见她磨磨蹭蹭的进得房中,慢慢抽出到只剩一点,又倾力重重顶入,苏小缺足尖绷得比弓弦更紧张,却只发出沉闷的一声呜咽。

    “去内堂正殿,让唐一野到这里来……”压制住苏小缺无望而激烈的挣扎,喘息着笑:“告诉他……我正操着他的亲弟弟。”

    叶小眠呆呆看着苏小缺落在浅廊上,不住颤动的头发,似乎能体会到他濒临窒息堵在嗓子眼里的泣血哀求,一时只怔在当场。

    沈墨钩微阖着眼,似沉醉于苏小缺绝望时更为烫热生动的身体,却断喝道:“快去!”

    叶小眠无法,只得转身出门。

    良久事毕,沈墨钩俯下身子紧紧贴着苏小缺汗湿的背,心头涌起两人全然融合的错觉,苏小缺身体兀自残留着欢 爱后的余韵,连脚趾都是淡淡的粉色,却死去一般再不动弹,半睁着眼,眼珠子是凝滞不动的死气沉沉。

    沈墨钩凝视着恍若死人的苏小缺,眼神犹豫不定,终是轻叹了口气,似下了决断,起身穿好衣物,将苏小缺轻轻抱起,一边帮他着衫,一边笑道:“难道当真要给唐一野那小子见你这副模样?”

    苏小缺眨了眨眼,似乎听不明白他话中之意,怔了半晌,不敢相信自己已从地狱回到人间,对这疯子所思所做更是懵懂不解:“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墨钩亲了亲他的嘴唇,含含糊糊的笑,笑容中含有一种恶意的温柔:“我是恶人、邪物,又是个命不长久的,自然是由着性子再做一次恶了。”

    “先强 暴你,让你恨死我,再待你好,让你忘不了我。”

    看着苏小缺一双乌黑的眼睛瞬也不瞬的凝注自己,心里只觉得爱到了极处也痛到了极处,轻柔的吻了吻他浓密的睫毛,叹道:“我只是吓唬吓唬你,怎会当真在唐一野眼前……让你伤心绝望?”

    苏小缺活了转来,看沈墨钩一眼,又看沈墨钩一眼,似警惕又似相信,良久疑心道:“可你方才所说,却句句都是真心话,绝不是为了吓唬我。”

    沈墨钩眼神一黯,语调已带有几分低凉微薄的笑意:“是啊……我是打算当真那么做,可毕竟舍不得看你难过,哪怕一点点,也是舍不得……”

    话音未落,已被苏小缺小狼一般扑了上来压倒在床。

    苏小缺恶狠狠道:“你个老狐狸精,还是早些去死吧!你再这么疯下去,老子都快被你搅疯了!”

    说着一口啃住他鲜红丰润的唇 瓣,辗转吮 吸,柔 嫩灵活的舌尖刷过他一粒粒玉白微凉的牙齿,惩罚似的勾出他柔软温 热的舌,重重咬破,鲜血的甜腥登时盈满唇齿口颊。

    沈墨钩被苏小缺牢牢压着,心中只是几欲炸开的狂喜,热烈回应这个凶狠的吻,蓦的只觉脸颊微微一湿,却是苏小缺两滴滚热的泪。

    直到两人都喘息不定,苏小缺方才放开了沈墨钩。

    沈墨钩见苏小缺睫毛湿润,假装视若未见,却伸手帮他轻轻擦去嘴唇沾上的一点血迹,调 笑道:“我看你倒是比我还热情……也不知方才是我强 暴了你,还是你强 暴了我……”

    苏小缺哼了一声,直问道:“你为什么让小眠那么去跟唐一野说?你让他过来,到底为了什么?”

    沈墨钩仔细帮他慢慢整理衣衫,甚不经意的淡淡道:“那个赤尊峰的人,很可能就和唐一野在一起……我想把他们引来,替你把他杀了,免得你为难。”

    听到那个赤尊峰的人,苏小缺心中一凛,虽然沈墨钩并未直言姓名,但所指谢天璧却是不言自明。

    看着他血色氤氲更显神秘超然的眼眸,不觉周身发凉,半疯的沈墨钩比平日更是深沉难测,当下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人就是谢天璧?”

    沈墨钩不答,嘴角扬起,只专注于手指间苏小缺绛红的衣衫。

    苏小缺不死心:“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墨钩轻声笑道:“从他进七星湖之日起便一直怀疑。魏天一自丧妻后虽深居简出少言寡语,但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于我却是熟悉无比……谢天璧又怎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他忍不住与你交 好后,便更是确认无疑了。谢天璧此行破绽多得出奇,也难怪,人一旦动情,必然就疏漏百出……我不杀他,只是要瞧瞧他究竟想干什么。”

    悠悠叹道:“谢天璧这件事做得,倒算是个情种。”

    苏小缺沉默片刻,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现在会和唐一野在一起?”

    沈墨钩扣好最后一个衣结,微微一笑:“因为我是个疯子,疯子凌驾于一切智慧之上。”

    他不直言,苏小缺却深知个中原因,沈墨钩本来剔透,最是洞悉人性,谢天璧行事一向极擅捕捉机会,又是准而狠的果断,既一直身潜七星湖,想来也知道沈墨钩大失常态死期不远,必会提防他对自己下手,而唐一野一来,正是杀沈墨钩的大好良机,哪怕只得五成把握,依谢天璧的赌徒性子,也定然要做。

    一时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正待说话,突然听得沈墨钩呼吸骤急,抬眼一看,沈墨钩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恐之色,仿佛亲眼见到自己灵魂瞬间剥离一般,浑身剧颤。

    此刻一线天光映入他的眼底,眼波骤然流动不定,如血河滔滔,白玉般的眉心掠过一道明显的青黑色煞气,沈墨钩双手微颤,慢慢抬起,指尖已呈玛瑙般鲜红而半透明的色泽。

    苏小缺一看之下不由得暗叫一声苦也,这老天真爱捉弄人,自己双腿无力屁 股尚痛,沈墨钩竟偏偏在这一刻当真发了疯!

    当下趁着沈墨钩兀自怔忡,也不心软,更不迟疑,先发制人,袖中刀已然出手,直奔沈墨钩手腕而去。

    谁知沈墨钩疯狂之下,功沥 增不说,反应更是有如鬼魅,手指递出,荡开刀锋,一手已死死掐住苏小缺的咽喉。

    作者有话要说:1、本章河 蟹的部分删去了几乎所有描写,一是因为河 蟹,二是因为有tx们提出,沈苏的那啥的戏份太多,于情节推动并没什么必要,我想了一下,确实是,写到七星湖为了强调那种感觉,这阵子是有些写歪了,写得收不住了,因此诚心改过,只用“良久事毕”一笔带过,在此多谢大家挑出毛病,这章的河 蟹细节全部删去,以后也不会再放出来,应该不会影响阅读

    2、本章自个儿写得比较刺激,又有鬼畜又有真情,有善恶一念间,大家千万别以为是小菜发疯了,俺木疯!

    3、小谢的亲妈亲阿姨们先别急,下章小谢就要带着长安刀杀回来了

    4、采蘑菇的小姑娘们也先别急着抽打我,要抽以后还有机会= =

    以上,鞠躬退下

    《一刀春色》陈小菜 v第六十三章v

    唐一野在内堂大殿苦等两个时辰,也不见苏小缺,他耐性极好,也不焦躁,只垂着头看自己的鞋尖。

    如果这时窗外有偷窥的小姑娘,定会面色红润眼珠出火的觉得这个俊美的贵公子唐少侠一定是斯文含着温柔,温柔又带着点儿蔫儿――当然这点儿蔫儿绝对不是要上水的蔫萝卜的那种蔫儿,而是富家子弟天纵英才那种春日花开超凡脱俗的蔫儿,总之蔫儿得让人心痒蔫儿得让人心动还蔫儿的让人母性大发。

    不过,此刻从外面踱进来的魏天一肯定不会觉得唐一野蔫儿,唐一野蔫儿的话,江湖正道年轻一辈中,只怕再没有厉害角色了。

    唐一野的蔫儿,绝非伪装而出的表象,他的聪明并不是转机迅速思维敏捷的路子,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稳重踏实,他不怕别人说他木,甚至有人说他傻,他也只一笑而过。发蔫儿之后,便是雷厉风行,只要是他唐一野说出来的话,必定负责,做出来的事,必定妥当。

    不轻浮、不急躁、不乐于显摆,看着不那么聪明,像一把未开刃的刀,却自有一种沉默而淡定,超乎年龄的沉着智慧。

    别人也许会不知根底的小觑唐一野,这个魏天一却绝不会,白鹿山朝夕相对亦敌亦友的七年,赤尊峰与中原武林对峙抗衡的这两年,已足够让他明白唐一野的高明之处。

    魏天一缓缓走进殿中,也不刻意压低声音,招呼道:“一野。”

    听到这个异常熟悉,却绝不应该在此处此时出现的声音,唐一野猛然抬起头来,七分不可置信,却也有三分意料之中,看着魏天一:“谢天璧?当真是你?”

    谢天璧点了点头:“瞒不下去了,沈墨钩是只老狐狸,小缺是只小狐狸,再说已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是死是活,就看今日。”

    唐一野想了片刻,问道:“谁的死活?”

    谢天璧剑眉一轩,道:“自然是苏小缺的。我的死活岂敢劳动唐师兄大驾?”

    唐一野心中一惊,隐觉不安:“方才小缺急急的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难不成沈墨钩真气已然反噬?”

    谢天璧蹙眉道:“当年我爹曾跟我说过廿八星经的隐患,子谦这些年也说,沈墨钩不是真气逆冲心脉而亡,便是破神庭百会疯狂而死。近年他弃了鼎炉人药,只怕死得快了,小缺若是不走,大祸就在眼前。”

    唐一野摇摇头,颇有几分无奈:“他不肯跟我回家。”

    谢天璧的左手已然搭上隐于袍底的长安刀:“那咱们必须联手,杀了沈墨钩。”

    唐一野略一思忖:“我们俩……并无必杀的把握,赤尊峰还有高手在此吗?”

    谢天璧道:“沈墨钩积年成精的老贼,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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