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没钱说爱你 作者:一枚道人
正文 第8节
没钱说爱你 作者:一枚道人
第8节
“这个是汤底,很鲜嫩,我特意让老板给我留的,这个季节的蛇r_ou_虽然比不上四月的,不过在保温箱里也还养得不错了,下回我们直接去野外抓,今天将就一下吧。”
沈瞳瞪大了眼睛盯着顾某人,某人脸上的笑容依然是那么天衣无缝,他却浑身发冷,心中一阵发堵,胸中一热,弯下腰趴在桌上就吐了个底朝天,怎么吃进去的还怎么吐出来,混杂着丝丝缕缕的鲜血。
“你怎么了?!”顾某人发现玩笑开大发了,赶忙跑过去把人抱起来跑进自己专用的包房,打发人叫了医生,自己也丝毫不嫌弃,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拿毛巾给他仔仔细细地擦脸。
沈瞳强忍着紧张和颤抖,不敢在某人面前露出一丝愤怒与怨恨,缩着手脚任由顾少摆布。
医生的诊断是怒极攻心,并不是顾某人所担心的胃穿孔啊什么的。顾少轻轻顺着他的背,他也没想到沈瞳的反应居然这么剧烈。他是听了沈瞳说顺路去了医院,才临时起意决定整一整他,让他知道点天高地厚,哪里就知道他能气到这部田地。
“来,喝点东西压一压。”
沈瞳接过来,连问都不敢问,仰着脖子就给灌了进去,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他明白,这不过是顾某人的警告罢了,他到底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别说医院里的那个前辈,哪一个,顾老板又曾放进过眼里……
也许今天自己稍微得寸进尺一点,那长虫,就得灌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吃火锅呀吃火锅,我也好想吃火锅~
21、笑容
缩在沙发上的少年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眼角小心而迅速地瞥向他的身后,发现后面没有跟来的黑衣打手和嘶嘶吐着毒信的长虫,才悄悄地放心一些。
顾某人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问道:“好些么?”
沈瞳强压着反胃的感觉,低声答道:“嗯……没事了。”
顾某人揽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脑袋枕到自己大腿上,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他的他发,笑问道:“两个周末了,为什么你总是能给我这么多惊喜呢?”他记得受了惊吓的小狗,是需要主人这样安抚的,才能快速建立起彼此间的信任。
“对不起……”仿佛折腾掉了全部的力气,沈瞳的眼睛有点发直。
“都吐掉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了……”他现在依然想吐,想把心脏都给吐出来。
“这样啊,看来这么久的教导你是白学了,还是需要更严厉的教育呢——”某人的手掌突然悬空,乖乖躺着的人儿猛然撑起身子来,惊恐地看着他,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又低下头去,哀哀地叫了一声:“顾老板……”
身上的伤只是有些酸痛红肿,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但是受过伤的皮r_ou_再受打击的话,轻轻的一下就有如天谴,而且中间停了这么久再挨打的话,疼痛会来得更加剧烈,很可能会留下印记。
多余的话没有再说出口,如果顾老板要折磨他,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如果顾某人愿意放过他,有这一句也就够了。
“吃得下么?”顾某人温柔地问道,顺手按了呼叫铃,马上有漂亮的旗袍小姐端着盘子款款走来进来。
香气四溢的白粥,旁边放着一小碟比旗袍小姐更漂亮的酱菜。然而香味却勾得沈瞳更加想吐。他看着顾某人微笑的脸,点了点头。
顾某人拿起瓷勺笑道:“来,张嘴。”
沈瞳一看某人的姿势就知道这绝对是个生手,于是便自己调整好姿势张开嘴,然而到底低估了粥的温度,热烫的液体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胃酸也开始翻腾,沈瞳下意识捂住嘴巴,艰难地吞咽下去——果然这王八蛋是绝对不能相信的,亏得自己还那么天真的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原来这衰人这么计较……
等他彻底咽了下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顾少东家才开始喂第二口,中间又加一筷子酱菜,一小碗白米粥足足喂了一个小时,中途发现粥不那么热了,沈瞳正暗暗庆幸,某人又命令换了一碗热的来——这回好歹不那么烫了。
“闹了这么久,我们回家吧。”给孩子擦干净了脸换了身衣服,顾某人终于说了在沈同学耳朵里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人话。
轰了小孩去洗澡,某人自己在阳台上拨通了三号专线:“昨天住院那个,查,从谁家出来的谁是主谋。”
过了一会儿汇报完毕,顾氏大佬冷笑道:“都这么打我脸了,我们也得礼尚往来不是。他们那影视城,烧了。”
突然电话里面变了个声音,损友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进来:“我说老大啊,我们这个军团,我是被我家这杀千刀的给攻陷了,小胖先天不足老宋后天失调——可就剩下你还有点战斗力了。听说今天又叫医生了,你不是这么种马的吧。”
“季钧你个x日的,在哪里快活来着?老宋上回差点翘辫子了都没见你人。”顾某人换了个姿势靠在阳台上,二楼的阳台正好可以看见一楼的浴室,这其实并不是搞设计的兄弟猥琐,实在是依照地势而建,纯属巧合罢了。
“你知道我在荷兰这边和我的阿娜答蜜月来着,老头子一天不撤追杀令,老子一天不回来,我让他断子绝孙。”风流不羁的季家少爷前年高调宣布出柜,并且要去荷兰跟个男人结婚,还是做零号,气得老头当场中风。
“话说,大佬,我走那年你还挺纯洁的啊,怎么就这么厉害了,再这么下去,你小心x尽人亡啊——”
“你这嘴里一天不吐狗屎你憋屈是吧?要不要哥哥让你来领教一炮?!”顾某人随口哈拉着,顺便仔细观察浴室里某个ji,ng赤的娃,小娃儿正在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身后的伤,看着也挺有一番顾影自怜的意味。
“把你的炮留给你的小盆友吧,真是,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欺负孩子。我是听小胖说了,你把人孩子整吐血了。要是良人家的小孩,你也别玩太过了,小心引起社会问题啊你,做人要低调。”
“给老子圆润地爬远一点,分公司的小孩而已。”低调,某人真是低调得自家老头子全球通缉,“你们这群忘八啊,老子这边有点风吹草动你们他妈的全知道是吧,说,都安了多少暗哨在我这里?!看我不一人赏个五十大板,我去订做一根仿古的!”
“老大不要这么小气嘛,那餐馆本来就是小胖的,你照顾人家生意,我们兄弟也要照顾你感情嘛。话说,老大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玩儿sp,是不是太纯洁了,圈子里很多人都转去玩儿s(螃蟹)了啊。就算是被老爷子虐待大的,你也不至于心理y影这么重吧。唉,你下手轻一点人家孩子不是你,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
“闭嘴你个死人妖,不跟你说了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拜拜。”在阳台上的顾某人,看到某孩子又吐了,趴在马桶盖上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看见肩膀起起伏伏的,顾某人迅速冲下楼去,第一次觉得自己真多余,楼上楼下要两个浴室干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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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样是虎x,ue狼窝,回到这个清幽的别墅里面,沈瞳的心情好像没那么糟糕了。
浴室里面,沈瞳对着那面巨大的镜子照了照自己身上的伤,粉红的颜色退去了,泛出一些青黑来,跟医院里的前辈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可就是这样,已经让自己这么痛了——医生说,前辈的伤口里,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烟头和烟灰,就是治好了,身上也会留下一辈子的耻辱印记。
趴在马桶上把那碗白粥吐得干干净净,靠在浴缸边喘息了一会儿,站起来的时候才看到镜子里的反光,他见鬼一样地转过身来,门外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立着这个宅子的主人,那人的眼睛里深沉的意味让沈瞳害怕。
“对不起……”沈瞳拿毛巾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低头站在原地。幸好马桶里的白粥已经被他顺手冲掉了,不然还指不定这人要干什么恶心的事。
“挡什么?形状挺好。”某人慢慢地走近前来,逼得沈瞳贴在瓷砖上无路可退。“伤贴在冰冷的地方是不是舒服一些?”
“顾老板……”
“叫我什么?我上个礼拜怎么跟你说的?”
“顾……顾少……对不起,我实在是吃不下……”
顾某人就这么抵着墙虚虚地圈着他,过了一会儿,沈瞳已经适应了,不再那么怕他,他才慢慢舒展开眉头,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你今天的表现还算好,就先饶了你,洗澡去吧。都吐干净了不要洗太久,会晕。”
沈瞳也愣是在浴池里泡得差点晕倒才出来。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冷静一下整理一下。今天实在太丢脸了,这么轻易,就被顾某人吓得魂不附体,哪怕再不服气,顾某人靠近的瞬间,他的确是害怕得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欺压被宰割。
他需要心平气和,才能好好地同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周旋下去,绝对不能,被这点东西就吓倒,当然,也绝对不能再莽撞,千万不可以让这禽兽也给自己这么来一下。
就在门外那人准备破门的时候,他终于结束了浴池冥想,洗得干干净净脚步打晃,求助似的一抬头,正好对上某人看过来的眼神,顾某人笑着把他抱起来带上二楼,平平整整地放置在换过铺盖的大床上。
“今天受够教训了么?”顾某人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语气依然是一派的漫不经心,但不再似下午那时那么让人毛骨悚然。
“嗯……我知道错了,今天,别打我了好么,或者轻一些……”这些话多说几次,没想到也得心应手了,沈瞳蹭了蹭床单,软软地说道。
“来,先喝点红酒,现在再逼你吃东西估计你也吃不下。我们家节食的姑婆都是这么干的。”
见顾某人驳回了自己的请求,沈瞳有点失望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点,然后翻过身子趴在床上:“那就这样好么?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对不起……”
某顾忍了脾气捏了捏拳头,一想到他在包房里的样子,觉得还是这样会跟他暗杠的孩子更可爱一点,于是笑着把他重新翻过来让他靠着自己,“今天休息,不打。来,再上一遍药,明天就能好了。”
“顾少,以后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不要那么对我好么……”沈瞳还是决定先打预防针。
顾某人笑着捋了他的毛儿:“放心你就是真惹我生气了,最多打断腿,不会那样对你的。”这一下午闹的,原来小鬼是在意这个,顾少当下相当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看清这个禽兽的真面目了吧……
话说,小瞳,实在是亲妈我的战斗力太低了,所以乃的战斗力上不去啊……
22、叔叔
某娃在嗯嗯啊啊上了一通药之后,万分娇羞地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了。
本来,上药是绝对不会有嗯嗯啊啊之类少儿不宜的声音的,但关键在于上药的人是某只摧花辣手。
早上,又是早上,万恶的星期六的早上,上个星期六他还雄纠纠气昂昂地跨进公安局去检举某禽兽调戏猥亵未成年的恶行,这个星期六,他在某人的调戏抚摸中不情不愿地慢慢醒来,迷迷瞪瞪地颤抖了一下,直到某人把满是ru白色粘稠液体的手掌举到他的面前,他惊醒过来,羞恼得无地自容。
某人拍拍被子笑道:“躲什么?有什么好娇羞的?你不会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吧?自己都没有弄过么?我记得大陆的男孩平均年龄是十三岁来着。”
面红耳赤的孩子在被子里悄悄地骂着:这个你都调查,禽兽,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
“你要习惯在我手上出来,不然的话,就只好让我在你嘴里出来了。”某人说得相当云淡风轻,“好了出来吧,早课是一定要做的,这要给你养成习惯。今天带你出去玩。”
既然要打人又何必先上药,还上得那么,那么——某孩子拖着刚刚上过药的部位苦着脸从被子里钻出来,气哼哼地斜了某人一眼,脸上犹自带着些许红晕。顾大少爷见他这副模样,举起右手耀武扬威地晃了晃,沈瞳气恼地哼哼两声,别过脸去敛住心底的厌恶。
“乖,我去洗洗,你自己去那边柜子里选个工具过来。”
顾某人一走,沈瞳立刻翻了个白眼:选你妹……
但是金主让选,他不敢不选,想想昨天晚上居然靠在他怀里就那么睡着了,早上被脱光光还在他手上那什么了才醒过来,他就忍不住想骂自己是猪,才一个星期,就变成这样了。可是如果不变成这样的话,昨天火锅里的那条蛇……
一旦生起气来,他下意识就拿起了一块最厚重的红木板子,就该给自己一顿狠的,居然还在想志气不志气的事情,居然还在用那条蛇来给自己一个堕落的台阶下——沈瞳,你就承认吧,现在的日子过得还算舒服你妥协了,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中午还有工作餐可以吃你就妥协了,拍片子再痛苦能有一天打五份工每天只睡五个小时痛苦么?被男人玩弄都有快感了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迫不得已!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圈住了他,一手握着他的手指,一手抚摸着他的腰身,细细地吻着他的脖子,“选这个?你确定是刚刚入行的雏儿么?不会已经是江湖老手来扮嫩吧?”
沈瞳一惊,回过神来,刚要脱口而出顶上去说:就要这个。程唯的告诫让他及时刹住了冲动的思绪,不要一不高兴就跟自己就玩自虐。对,他才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他松开手把板子放了回去,另外挑了一块相对轻薄一些的黄杨木板子。
“那这个呢?”他渐渐已经不再排斥顾某人的亲昵行为,两人的姿势那么温暖那么亲密,好像两夫妻满脸幸福地挑选着什么居家旅行必备用品。
“不好,这个太薄了,痛楚很飘很刺,你会难受的。有时候,最沉重的东西并不是最难挨的。如果挨个儿受一遍,我想你最讨厌的应该就是塑料类的东西了。不过我这里从来不准备那个。”
这个人,居然还真和他讨论起来了,沈瞳的手指飘到一块竹板前,神色暗了暗:“就这个吧。反正选哪个,都是会痛的。”
“怕?”
“嗯……顾少……我没有做错什么……”
“乖,你忘记一件事了,我打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来这里是为我服务的——当然,习惯了你会喜欢的。”顾某人的语气依然温柔,然而却没得丝毫商量的余地,“来,做好准备,撑着这个柜子,从这里抬头就可以看到外面春暖花开。”
剥开的地方在空气中打了个寒颤,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没有了伤痕的印迹,沉稳实在的痛楚绽放开来,痛,却并不那么难受。刺痛渐渐变成灼热,屋外满园秀色燃起妖艳的光,他的理智在逐渐融化,在极其强烈的痛楚中,心中罪恶感,稍稍地减轻了一些。好像付出足够多的代价,他就比较能够原谅自己。
在他以为快要不行了的时候,某人温暖的大手适时地抚慰着滚烫的皮肤,搂着他安抚道:“怎么样,感觉好么?”
“痛……”沈瞳的声音有几分哽咽与委屈,但并不见恼怒与羞愤,站立不稳的样子相当依赖某人,让顾某人很受用。
“我知道,来,揉一揉就不痛了。”给小娃儿揉伤这事儿,是多数主动都喜欢做的事情,顾某人也不能免俗——抱着依赖自己的小孩,轻言细语地诱哄,用带给他痛苦的手掌沾了药物再带给他安慰,让颤抖的躯体平复下来,让疼痛的地方变得温暖,包括身体,包括心灵。
吃早饭的时候两人其实都很紧张,沈瞳怕自己万一一个不好吐出来了惹恼了顾少就完蛋了,顾少同样也怕,如果学生崽再吐出来的话,他就不得不下狠手给他正一正毛病了。这样一来的话,两人间的气氛就变得严肃了,休息的时候,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新调过来的大厨很早就做好了早饭,一碗简简单单的小馄饨,晶莹剔透的馄饨皮,透亮的汤上面飘着些许碧绿的葱花儿,沈瞳虽然脸色不好看,还是一口一口认真地吃完,里面虽然有r_ou_的味道,倒还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感觉到某人的体贴,沈同学吃完后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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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某个艰苦朴素的孩子去了趟时装店,顾某人亲自上上下下地给他换了标签,同样还是学生气质,那街边打工捡垃圾的勤工俭学生摇身一变,活脱脱就是贵族学校的高干子弟,走哪儿都不怵。
对着穿衣镜,沈瞳愣愣地看了半晌,自从家里破产之后,他再没敢仔细看镜子,他怕看到镜子里面灰头土脸不堪重负的自己,他怕他的坚持在一瞬间就瓦解。
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镜子里的反光却更加刺眼,脑海里陡然想起程唯说的话:这样下去的话,一年就差不多了……
“怎么了?不喜欢么?”顾某人走过来,他倒是相当喜欢这样的装扮,果然,还是要骨子里是学生崽,才穿得出原汁原味啊。
“没有……我很高兴……谢谢顾少……”对着镜子挤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沈瞳转过身来看着身边那个潇洒的男人,一股不明的情绪悄然蔓延。
顾某人在商业街给他从头到尾包装了一遍之后,又带着他狂奔去游乐园。
“小孩子就应该跟小孩子玩,年轻人要有活力嘛。”
结果伊是整个游乐场里最有活力的人,鬼屋,海盗船,过山车,冲浪,蹦极,一圈下来热情不减,牵着个米琪气球的某人活像个诱拐小萝莉的色大叔。
一圈玩下来,沈瞳原本憋屈又纠结的脸色总算云消雨霁,就算是偶尔压迫到伤处,脸色一闪而过的难受之后马上又恢复了笑容。
在那一连串的刺激之中,沈瞳的胸腹中似乎没有那么憋闷了,如果真的只剩下一年的话,他何不好好地过下去,听程唯的意思,只要让顾少这个大金主高兴一些,一年以后,也不一定就会死的。
水族馆里面,顾承将某娃压在玻璃板上朝着挺翘的小pp就是两下狠的,“你要死么?玩起来比我还疯。”蹦极那里,他的心脏都差点吓到停止跳动,小崽子疯起来,那可是高速上面就乱摇方向盘的人——不是,这都算了,沈瞳那一脸表情,享受,向往,宁静,某人在那一瞬间想到了死亡,等到某个娃儿对他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之后,心中那一点点犹豫一下子被冲得烟消云散——他被小鬼给耍了,可是他并没有为这个生气。
“顾少你不讲理!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在这里就乱打人——”学生崽抗议道。
顾少眼珠子一瞪,恼怒地作了一个威胁的嘴型:“脱光了打——”
从前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身边依偎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沈瞳可爱的笑脸突然凝固了一般,下意识地抓紧了顾某人的手。顾某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小杂种,居然真的是你!”那中年男人咬牙切齿地盯着沈瞳。
“我……”沈瞳低下头去,握着顾承的手指慢慢松开。
“啪!”那中年男人突然冲过来对着沈瞳就是一耳光,打得他连连后退。
顾某人把他拦在后面怒道:“你是哪盘菜?!”他今天搞了一天才让小盆友有了点笑容放松了紧张的神经,这一耳光好啊,把他的努力彻底打到南极去了。
“起先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这么下贱去给男人玩!”男人伸手到顾少后面去抓人。
“先生,再不走我叫保安了。”顾少截住他的手臂怒道,“我的地盘上,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你长了几个胆。”妈的,肿成这样,他都舍不得打的脸。
“我是他叔叔,你就是传说中顾氏的少东?!”中年男人依然气冲牛斗,在顾某人面前也丝毫不露怯。
作者有话要说:都二十多章了,娘家人该出场了~
23、宣泄
“我是,于是,你在明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的情况下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顾少冷笑道。
那沈家叔叔昂首道:“这是我沈家的家事,请顾少不要多管。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我要替我们沈家清理门户!小孽种给我滚过来!”
“这似乎轮不到到你管吧。”沈瞳挣开顾少的怀抱,冷冷地盯着眼前跟父亲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我这个孽种怎么配是沈家的人。我爸的葬礼上,一个姓沈的都没看见——我爸说了,生不进沈家门死不入沈家坟。你的龌龊事不要我当着这个外人的面抖落出来吧,沈六爷。”
那中年骂道:“你还有理了!果然有什么样的父母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那男人又挥手要去打他,却突然被沈瞳格挡着推了一把,由于人到中年终日沉迷酒色导致下盘虚浮,被沈瞳一下子给推倒在地上。
都没有防备,沈瞳也不是故意的,这位六爷也是不提防。六爷眼见沈瞳低下头,模样也还柔顺,以为是个好欺的,破口骂道:“小兔崽子你有种啊!卖屁(螃蟹)眼儿还卖得这么理直气壮!不是你爸教的还有谁?!还敢对长辈动手了你——”沈家老六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对着沈瞳又是一耳光打过来。
“你开口闭口对我爸尊重了没?!你这贱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家是被谁挤垮的!顾承你放开我!我今天还非要他给个说法!我就打他了怎么样,他是哪只王八的长辈!?他丫儿就是欠!”沈瞳的眼睛里泛着异样的红光,顾某人丝毫不怀疑一旦自己放手,这娃绝对会扑上去咬人的。
顾承一边揽着抓狂的小孩一边抓住沈老六的手腕紧握着笑道:“沈六爷。我记得现在在xx局高就来着。跟个小辈见识是不是有点为老不尊。黑道上的卖身契您应该知道吧。说起来,小瞳还真不能算是你们沈家的人。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沈六爷请吧。”顾承挥挥手,保安很配合地把人给请走了。
“顾大少,这个事情,我会找令尊好好讨教讨教!”沈老六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
“随便。不送。”哎,一般来说,败退的一方通常都喜欢说狠话来着,“都多大了,打架输了还做回家告诉爸妈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
直到已经看不见沈六的身影了,沈瞳依然默默地站在原地,拳头气得发抖。
“小瞳——”顾少搂着沈瞳的腰抚摸着他的头发,“嘶——你属狗的么?!”这破孩子,一口咬住他的虎口就不松开了。
沈瞳紧闭着眼睛,眉头狠狠地纠结在一起,眼眶鼻头皆是一片桃红,鼻息中带着深深的压抑。
“好了,别这样,犯不着。我们先回家——那谁,把车开过来。”劝开了沈瞳的嘴巴,顾某人连搂带抱地把人往车上拖去。
抱着人一起在浴池里把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顾某人下死手把某人皮肤搓到发红了才罢手。摸了摸,孩子总算不像在车上的时候那样,手心整个都凉透了,他这才放下心来。孩子脸颊上那个巴掌印子还是那么刺眼,都有点肿了,妈的,他属于顾某人的脸都敢打。
被那倒霉催的叔叔一闹,他原本准备的在主题公园用晚餐的计划也算是彻底泡汤了,不过小盆友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计较吃饭的时候。只是这一整天,为了照顾小孩的情绪,两人都只吃了一点点东西,民以食为天,补充能量先。
“吃东西吧。”
“顾少,你打我吧……”
“为什么?”
“我咬你了……”
“为什么?”
“我犯贱我欠得慌!”沈瞳恼怒地站了起来,拉开柜子拿了那块红木板子扔在床中央,“我犯贱你不打我我难受行了吧。不要摆出语重心长的样子想打我你来啊!!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走了!!”
看到顾某人静默严肃的眼睛,沈瞳对于自己的无理取闹更加厌恶,却无力地瘫坐在床上,无所适从地把脸埋进膝盖间——他怎么又在这个男人面前控制不住情绪了,他怎么能这么下贱……
顾某人把餐盘放在一边,掂了掂手里的红木板子,一般而言,他很少使用这个,对于犯错误的孩子,他宁可动用藤条。但是现在,很显然这只抓狂的小猫需要这个东西把他脑袋中那些哀怨的东西敲出来。
单手压住学生崽的腰——正好刚刚洗过,浴袍这种增加情趣的东西往上蹭到腰眼儿,右手在光洁的山丘上仔细检查着,早上挨过的那两下子完全没有问题,面上一点青紫的痕迹也不见,里面也没有肿起的硬块。其实,他现在更愿意好好地摸摸他,安慰他。但是这只非典型炸毛的小花猫,崇尚以暴制暴。
“啪!”相当沉重的一下,仅仅一下,就将某娃的思绪从厌弃和恼怒中拉了出来,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迅速席卷全身的痛楚中。
顾某人打得相当慢,每一下都让他有消化吸收的时间,这样的力道与节奏,不到十下小鬼就得缴械投降。
果然,到了第十下,小鬼便躬起身子开始躲闪,但是顾某人却不肯放过,反而打得更加沉重,第十五下,小鬼彻底不干了,蹬着腿儿抗议起来,但是无奈身量太小,顾某人单手就禁锢得严严实实的,他怎么躲闪都是徒劳,只得呜呜噜噜地撕咬着被子来分散些注意力。
顾少看着皮肤上面浸出点点紫砂,叠加的地方也起了檩子,估摸着小鬼也该求饶了,终于,小鬼伸出手来档了一下,呜咽一声哭了出来:“别打了好么……痛……”
看着小心翼翼求饶的娃,顾某人终于放松了表情,再给了几下狠的,才把他拉到自己腿上趴着,“现在肯吃东西了么?”
“吃不下……”
“不吃东西怎么行,还想再来几下?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对你动用过数以百计的处分。”顾少伸手取了一小杯蛋羹,“来吧,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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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因为要和我妈妈结婚,从沈家出来了。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那个显赫的沈家跟我有什么关系。一直到家里破产了,那天,我在爸爸房间里找东西,听到声音就躲了起来,我什么都听到了——”吃了一些东西,沈瞳靠着某个本来他以为最可恨的人身上,被他上上下下地摸来摸去也没有觉得多讨厌。
他想起程唯前辈说的,这些事从来都不说,怎么就说给你听了呢,他现在有点了解原因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跟谁说不是说……
“我不恨,恨他们的话,就太看得起他们了——我一直这么跟自己说,可是,鬼知道呢,其实我只是胆小,不敢去他们家门口泼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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