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没钱说爱你 作者:一枚道人
正文 第9节
没钱说爱你 作者:一枚道人
第9节
“好了,不去泼汽油是对的,太看得起他们了。”顾某人有点哭笑不得,好学生还懂这个。
沈瞳也虚弱地笑了笑:“我也不恨我妈妈,毕竟真的太难了,她离开也是应该的,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我们住在窝棚里,爸爸每天起早贪黑做零工,在原本属于自己后来却变成六叔产业的公司里面做零工还不敢让我知道。我每天接五份家教,一包方便面吃四餐,电线是从别人家接的,我给动了手脚所以不要钱,水龙头我也用扳手拧过……而且没多久,爸爸就病了,但是一直拖着,一直拖到今年年初拖不下去了。化疗也要那么多的钱……我甚至恨他,为什么生病的那个不是我……为什么他还非要我活下去……其实你说得对,做这个行业,并不难,比起去夜总会来说,真是轻松太多了……我记得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叫天地为庐来着……”
顾承用手帕擦拭着他的眼睛,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手指还紧紧地揪着被褥。小鬼虽然可能不是很懂,但是居然能够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来宣泄,也算是正式入门了。他想为小鬼的落网而欢呼,可小鬼脸上的巴掌印怎么都让他心情好不起来,看来,他今年的工作又多了一笔,沈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想动——对了,那个叔叔可是还说要告诉他家老头子呢,不知道老头子会不会气得心脏病爆发直接嗝屁。
果然,过不了多久,他就接到电话了:“喂,父亲大人。这么有闲情逸致啊。我最近可没有懈怠工作,周末双休是国家规定的。”
“跟沈家不成器的老六打架,你真能耐。我训练你到这么大就是为了这么显摆的?!”
“怎么,你儿子是个gay你不着急?季家叔叔可是现在还在通缉他们家儿子咧。”顾某人一派的潇洒自若,脸上凝固着标准的商场谈判笑容。
“小混蛋,你知道季家小子的下落?!别闹了,赶快把地址告诉我。”
“季叔叔真想不开,他就不怕他儿子是第二个老宋?”十年来,老宋可就没消停过。
电话那边的父亲大人,火冒三丈却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连声大骂逆子。电话这边的儿子,抚摸着躺在身边的娃儿,志得意满地笑笑,当今天下,已经不是老头子们说了算的。
24、入门
法国电影《心火》中,男女主角在暗夜里火光旁会迸发出难以控制的jq,然而到了第二天天亮之后,一切便烟消云散,哪怕在潜移默化中那个闷s_ao男人终于开窍了,但最初的时候,他们同样是经历了相当艰难的一段时间,那个男人的举动和心情虽然能够理解却相当欠扁——就同他身边此时此刻的某个娃儿。
好吧,我们游历花丛草丛数年的顾大少爷,手握重金的钻石王老五顾氏少东,当然不会自以为是一个高雅的文艺青年,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比较能够理解电影里面女主角的悲剧。
他能够理解一只小白兔发现自己真情流露的对象是一只大灰狼时候这种表错情的尴尬和抑郁,但是既然两个人都已经那什么了(不要误会,什么都没有……),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反正都弄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丑媳妇迟早也是要见公婆的不是。
虽然这种娇羞的表现顾少可以理解为某娃儿对他有好感,但是你一大老爷们儿紧这样,顾某人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挑战的。
喂,我都说了那么多了,该起来了吧——
顾少是真心实意想要一个美好的周末,想要一次和谐的欢乐,想要自己得到享受的同时能够让玩伴也高兴起来,但是这个娃儿,非要他用强,好像自己跟黄世仁一样萎缩变态,他就能够像喜儿一样贞烈高贵。
“出来吧,晨训时间到了。”顾少大大咧咧地掀开被子,露出里面被自己剥出生嫩躯体的娃儿,娃儿下意识蜷缩起身躯,牵扯到了身后的红痕。
“顾……顾少早……”
“不早了,我发现你在用睡眠有意拖延我的游戏时间,起床,然后晨训,以后在我这里过周末,必须九点钟起床!”
沈瞳红着脸从被子里爬起来,他其实,本来早上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很囧,顾某人不发火时好看的侧脸也让他微微有些愣神,即使沈六爷骂他下贱,他也无法完全迁怒到这张脸上去。
由于吃得少消耗大,身子懒懒的,他转了个身子继续睡觉。然而没多久,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就有点很舒服的感觉。等他彻底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了,这还不算,他还很享受地哼哼着从睡梦中慢慢醒过来。
顾某人虎口上的牙印昭然若揭,身后的教训还没有完全消退,并且好像被某人抚摸得更肿,他想生气又不太敢。再加上昨天晚上的彪悍举动,现在死的心都有了,他居然,居然主动了,居然害怕顾某人又做出那种我是为你好的样子,居然为着顾某人的一举一动而有了那么强烈的心绪波动。
比起顾某人莫名其妙的温柔和耐心,他宁可看到门人真实的恐怖模样,这样还比较能够让自己保持清醒,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起码不要迷失了方向,至少要做到向程唯那样……
人这种生物嘛,在黑灯瞎火的时候什么都敢干,到了青天白日下,又不断地用自己设立的束缚抽打埋汰自己。
但是被某人从被窝里揪出来,温暖的阳光洒下来,穿着居家服的某人正站在柜子前一丝不苟地挑选工具。坐在床上的孩子对着这个万恶的背影笑了笑,他确实,没有昨天晚上那么难受了,即使不能忘记那些迎面而来的唾骂,即使他能够想象六叔回去会用怎样恶毒的言语诋毁他和他的老爸,即使不能释怀现在的工作性质,他也确实不会再难过得想用刀片剐了自己。
顾某人,就行业来说,确实是一个很有经验的主动,对他也还算不错。
将某人定义为不错的主动,他貌似没有那么心烦意乱了,也好像找到了一点方向。
“笑什么?对本少爷我的身材垂涎三尺了?”顾某人一转过身来,就发现沈同学脸上那状似淡定的笑容,娃儿的这点心理活动对他来说根本不够看,他绝对不会允许好不容易落网的鱼儿有逃脱的迹象,心理上的也不允许。
打铁嘛,就是要趁热。
“没有,我生就一副笑脸,这个样子比较讨喜。”沈瞳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工具,眼里已经没有了恐惧的神色。
“是么?可为什么,我看到这眼睛里,总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顾少将他放在膝盖上趴好,轻轻顺着他的脊背,“是学来的,还是真的……”
沈瞳轻笑道:“自然是学来的,我一天就看了五十部片子,还做了笔记的,都是前辈ji,ng心挑选出来的。怎么哭怎么笑,这些东西的要求比夜店还严格呢,我刚刚学了些皮毛来着——啊……”
严肃的巴掌让沈瞳闭了嘴巴,这说明他的金主不高兴了——刚刚这么一想,他厌恶地咬咬牙。这些恶心的话语根本就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讨厌自己为了某种目的迎合别人,他不过是想保持些许理智而已——他更讨厌这个男人企图撬开他严密的龟壳,企图探寻他心里那些隐秘的东西。
“顾少我不是gay!”
“所以老子到现在还没有吃掉你。小瞳,你为什么一直反复,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顾少已经完全变身成为一个严厉的主动,仅仅只是言语,就让沈瞳无处逃避,他被迫面对自己的那些让他绝望的现实和那些惶恐的改变,眼前的顾某人,仿佛成了唯一的港湾。
沈瞳苦笑了一声,顾少编织的神话真的很容易让人沦陷……
“是的……我知道,你也知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沈瞳迅速组织了一下措辞,“所以我没有办法在一个星期之内就改变我的生活方式,对不起,不过我既然做了决定,我会努力的……”
“看得出来你确实很努力,我不该逼你,但是,不要在我面前刻意压抑自己也做不到么?我不会歧视这些多数人所无法接受的东西,我不会瞧不起我的玩伴,我也不会让你受伤,放松一点不好么?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沈瞳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傻傻地点点头。
照例是一顿温暖而不失严厉的拍打,让他无暇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让他抬头就迷幻在落地窗外的春暖花开中。
顾某人严格来说真的还算圈子里比较温柔的主动,不是犯大错误的话,他基本上不会让人受到太大的伤害,而且在游戏完毕之后,他喜欢抱着柔软的玩伴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晒晒太阳,看看外面他ji,ng心设计的景色,顺便让小盆友们给他念一段文学作品——当然这个是因为,有些孩子是通过海外特殊渠道弄来的,他们的知识水平实在有限,而在拍卖市场上,基本上不会有那个s或者主动会去考察这些商品的文化程度,是以有些孩子认个字就相当了不起了,总不能两人在一起比赛骂娘吧,当然他也不喜欢一个男孩子总是开口闭口的衣服车子房子。
当然沈瞳不存在这个问题,所以顾某人在相对放松的心绪下慢慢地敲诈某娃儿ji,ng彩纷呈的初中和小学时代。
让顾某人惊讶的是,沈瞳这样的好学生也懂得用试卷贿赂班里的小霸王,并且还把人家治得服服帖帖的。
“难怪拍摄得这么到位,本色出演啊,也真没屈打你。”顾少给了他一个毛栗子,满眼里都是宠溺的调笑。
“我爸爸从来不会给我多的零用钱,我连漫画都是自己攒钱买的。所以我没有办法给他们抢啊。如果可以的话,能用钱摆平我傻得慌啊还让自己被抓害爸爸丢脸。”沈瞳相当不服气,明明也是很有钱的人家,漫画书都没得买。
聊着聊着,话题转到了沈瞳一直好奇的顾某人身上的伤痕中,开始还有些忐忑怕是顾某人的禁忌,并且做好了顾某人突然翻脸的准备。顾少却相当大方地笑笑:“哪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没有一个变态老头子的鞭策。他打我可不像我打你这么温柔,老头子直接是不见血的就不算。这个也算是成长的勋章了。其实我也是后来慢慢发现,这种东西玩多了,某些价值取向就会产生变化。女孩子还好一点,男的容易往歪路上走。”
沈瞳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不过想想也是,校园外那些抢钱的孩子不都是家庭情况特殊的么?想来,自己也算是家庭情况特殊的了。
眼看到了该回去的时候,沈瞳站起来拍了拍懒散的筋骨,朝顾少礼貌地道别。顾某人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是封建社会的帝王到了早朝的时候不得不与自己怀中倾国倾城的女子分别,否者,就会遭到全天下的唾骂。这里顺便说一句,顾少这厮的头号偶像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汉武帝,美人和江山,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如果,我是说,你愿不愿意,被我包养,成为我的情人。”
沈瞳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少,这个如一个刚刚满足准备给予赏赐的帝王一样的资本家,“我还欠了两亿。”
又是那两亿,去死吧——“我不等米下锅。”
“我下个星期还会按时来的,谢谢顾老板的关照。”顾少的条件很诱人,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一个星期以来已经破坏了太多的原则,他仿佛看到了某种东西在朝着毁灭的方向疯狂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正在听河图的《拉萨乱雪》,突然想到了霹雳里面那个暴力和尚佛剑分说,他和言倾城之间那一点点淡淡的感觉。他是第一个愿意爱言倾城的人,过了桥之后他对言倾城说:我已经放下了,你还放不下吗?
佛者的爱真是相当高尚啊,好像一瞬间就给我们打开了一扇不一样的门,其实爱这种东西,真说不明白,其实道长我有相当多的感慨想说,结果思绪却彻底王八蛋了……
虽然说佛 教讲究禁欲,但是个人觉得佛者心中的欲和爱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来着。好吧,我完全不知道怎么说,不要破坏音乐的美感。
其实我有点怕结局受这首歌影响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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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黑暗
“对了,带着这个,别搞得比我还大牌,要联系你还要先经过几个人。”顾某人摸出一个手机塞进他的裤腰里,“记得充电充钱,我的号码在第一个,到地方了给我来电话——要是敢忘记了,下个星期来打断藤条。”临了(liao去声)了还不忘威胁一下,沈瞳只得听话地点头说是。
下了车的沈瞳刚跨上公司大门的台阶,那个曾经在拍摄时受过沈瞳帮助的新人匆匆忙忙跑过来拉了他不由分说就跑到对面街上去。“不要回去,在外面等两天,等程唯哥哥回来。之寒已经在里面布置好了所有收拾你的东西!”
“不要紧,来了一个礼拜了,我还没有正式拜见过前辈。”沈瞳冷笑一声,这一关他怎么样都要过的,不想将来提心吊胆过日子或者冷不防被人在暗处拍砖,怎么能不见一见这个行业里的大佬,他不能永远靠着程唯,既然来了一个圈子,就要遵守这个圈子里的规则不是。
“跟我来,我带你去我们的小窝躲一躲。”那个新人拉着他快步往巷子里跑,沈瞳甩开他的手,看他诧异的眼神也不好直接说出自己的疑虑,于是笑着安慰他:“我要先去给导演打个电话说我回来了。毕竟我欠了两亿的债,莫名其妙失踪了导演对顾少就不好交代了。”
他一转身,就看见另外两个没见过的生面孔拦着他,都是长得相当值钱的青年,就算比他年纪大一些,也应该还不到二十,可惜漂亮的五官上满脸戾气,生生透出几分狰狞来。
其中一个轻蔑地推了那个新人一把:“果然是个没用的,要不是我们盯着的,还真让他给跑了。”
另外一个上来就将沈瞳压在墙上双手反剪,上上下下地搜了一遍。掏出他口袋里的手机利落地下了电板扔了卡冷笑道:“新上市的款,顾少眼前的红人啊,识相点自己走吧。”
沈瞳侧眼狠狠看了一眼身边的新人,那个少年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低声说了一声“对不起”,被后面那两个人推了一把也只得缩着脑袋一起前行。
巷子越来越脏,越来越僻静,光线也越来越昏暗。这种环境,倒是沈瞳这些年来熟知的,他的心中却沉到了潭底——手机已经被没收了,这种地方到处都是铁丝网和不堪一击的棚户,越来越僻静就说明前面根本就是死路,全然没有地方可以逃,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是他要收拾谁,肯定也是找这么个地方来着。
他们来到一块相对较为空旷的水泥场地上,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寸土寸金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小块被人遗忘的土地,更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变成了他们动用私刑的地方。
之寒坐在中间一推木材上面,手里玩弄着一根细细的小软鞭,眼睛埋在y影中看不出情绪来。不过相比起周围那些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狰狞一个比一个鄙薄的群众来说,不愧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当老大的,相当的宠辱不惊,一张天使一样的脸孔悲悯地看着来到他面前的新人沈瞳。
“之寒前辈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知道,来了这么久您还没给我立规矩是我疏忽了,不过我希望,前辈你也是按规矩办事。”即使在一堆虎视眈眈的狼面前,沈瞳依然笔挺地站立在中间,既然怎样都避免不了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他不想被看扁了。
之寒鞭子一挥,立刻上来几个高大的男人抓住了沈瞳的手脚将他按倒在一块门板上。
之寒从木堆上跳下来,走到门板前低头俯视着沈瞳,他的预想中,沈瞳会尖叫会挣扎,会哭泣求饶,或者故意装淡定先声夺人,但是人的想象力永远比现实更匮乏,他所预料的这几种一种都没发生,沈瞳不闪不避,不卑不亢地看着他,这表情很扎眼——
之寒抬起腿一脚踩在沈瞳的要害上——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响了又停,沈瞳全身抽搐着,脸色死白。
“要跟我说话,你只配有用这种姿势。”之寒用鞭柄挑起他的下巴笑问道,“规矩?你这个新人王还需要规矩么?怎样,离开顾少,今天就只有这一脚。当然你可以坚贞地抵抗到最后,电击硫酸一路下来,没准儿顾少还能免了你两亿的欠款呢。”
缓过气来的沈瞳冷笑道:“……不会……顾少会要你还的……啊……”
一鞭子下来,依然在要害处,沈瞳嘿嘿冷笑:“你不用这样,你这么了解顾少,应该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把他裤子给我脱下来!”之寒喝令道,扬起鞭子劈头盖脸一顿毫无章法地猛抽,漂亮的脸孔也开始狰狞地扭曲。
沈瞳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板,十个指头抠得血r_ou_模糊,嘴唇上咬得破破烂烂的,那些抓住他手脚的人都有些被吓住了。
“说,你离开顾少,放弃顾少!”之寒卷起鞭稍。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前辈你何必这样为难我……顾少不是我撬走的……”沈瞳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边说话,嘴角边的血迹边缓缓淌下,样子虚弱得几乎死去,眼眸却折s,he出明亮的光,盯着头顶的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说起来,我还真怕你就这么轻易答应,把他翻过来!”语毕,那些人麻利地给沈瞳翻了个个儿,之寒伸手在粉色的r_ou_体上捏了捏,“两天,就这点儿程度。顾少对你可真够温柔的了,来,哥哥我给你加把火。你过来!”
那个畏缩在墙角的新人颤巍巍地挪了过来,被后面的人踹了一脚踹到之寒脚下,“来,这可是有恩与你的同伴,我下手还不如你来不是,给哥哥我开个话儿看看。”之寒从旁边抽了一根荆棘条给他,手柄的地方已经收拾过了,棍身上一根根尖利的芒刺恶毒地竖立着。
“慢着。”旁边一直在抽烟的男子走了过来拦住之寒,“说好的,不要用这个,会留下伤口。”
“啪!”之寒反手一耳光打过去,“你再说一遍!老子今天就要他死得很难看,还管他有没有伤口!”
“之寒你冷静点,他说得对,顾少宠幸谁根本不是他能管得着的……”
“啪!”又是一耳光。之寒把荆棘条塞给那个新人,“你来,给我狠狠抽他,要是敢放水,我就用这根东西在你身上抽到断!”
“小瞳……”新人的眼睛里布满眼泪,哆嗦着不知如何是好,求助似的地叫着沈瞳的名字。沈瞳听到声音蠕动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来。
“你犹豫什么?那天要不是他替你挡了出了风头,公司重点培养的可就是你啊,至于到现在,痛也挨了,连名字都没人记得住,——新人……”之寒怜惜地看着他。
那新人颤抖着双手,眼神由怯懦变成了愤怒,似乎是听进去了之寒的挑拨,扬起荆条狠命抽了下去……
顾少决定,他要在下个礼拜的时候给某娃制定一个严密的训练计划——才吩咐过的到了要打电话,这下好,又顺便拐到哪里哈皮去了。
算了,既然是钓鱼,自己自然要主动一点,山不就我,我去就山。顾少按了拨号键,耳边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的电话已关机,如需对方回电……”
骂了一句fuck,想了想,顾少打了专线过去:“老李,你们家孩子现在是大牌到一种境界了啊,三秒之后喊他来听电话!”
正在拍外景的老李一头雾水,“顾少,我在北戴河外景区啊……是不是小瞳这孩子又给你惹祸了?程唯你别着急啊我的手机……”
“真是忠贞啊,来,不过不知道你这个血糊糊的样子,顾少还会不会喜欢,顾少这个人啊,洁癖相当严重,自己用过的人,就是散伙了也不准别人染指。”之寒得意地扯着沈瞳的头发,“说你放弃,从此再也不勾引顾少,不然,我就把你这玩意儿割下来塞进你嘴里。”
早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沈瞳绝望地闭上眼睛,答应又怎样,不答应又怎样,他有得选择么?想起顾少,真是可惜了他的温柔,哪怕是逢场作戏,至少自己也曾获得片刻的温暖,至少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痛苦得真的用刀片去活剐自己……
他记得老师曾经开玩笑的时候说过,嚼舌自尽理论上很难做到,但不是做不到,是谁说的千古艰难唯一死,活着比死难多了……
“装什么死,给他拿硫酸过来!我倒要看看全身烧毁的人顾少还会不会要!”
“老大,不要这样吧,他不动了,是不是死了……”旁边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小声劝了一句。
“这样就死了?死了也要给我活过来!对了,你放心,我比顾少温柔多了,准备的不过是两条鳝鱼而已——”
“够了!之寒你疯了么?教训一顿也就算了。”那个前辈眼疾手快地掐开沈瞳的嘴巴及时阻止了咬下去的牙齿。
26、下场
“够了!之寒你疯了么?教训一顿也就算了。”那个前辈眼疾手快地掐开沈瞳的嘴巴及时阻止了咬下去的牙齿。
这么一挣扎的功夫,沈瞳紧握的手指垂了下来,血糊糊地耷拉在门板上。
“我是疯了!你少假了,比起我来不知道谁更伤心!上我这里装什么清高!?顾少接走这个小贱人的时候谁他妈哭得更惨?!顾少本来是我们大家的,现在被他一个人占了——你说我要做什么?!”之寒一把推开他,拎着硫酸瓶子扯起沈瞳的头发,“小瞳,要不要试一试硫酸的味道?跟橘子味儿的汽水差不多。”
“是啊,紫朔前辈,这是他活该,您别拦着。”旁边一个个子小一点的青年劝道,被紫朔瞪了一眼识相地退开。
“对了,老大,要不我们就用汽水吧,那个东西里面有糖,会有蚂蚁爬来着……”旁边一个全身打满了洞的青年献策说道。
“不用了,把那盆东西端过来,我作为前辈,当然要请我们的新人王吃一顿鳝鱼火锅!紫朔,你这么舍不得,是不是要替他啊?”之寒揪起他的衣领笑问道。
前辈恼火地一脚踹开了之寒的手,掏出电话熟练地播出号码——“顾少,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在哪里但是你得答应我放过之寒。”
“不需要了——”
紫朔和之寒错愕地看着巷子口,顾某人带着满身的杀气冲了过来,一脚踹在之寒的肚子上,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走过去又猛踹了几脚,身后一字排开清一色的防爆警察迅速上前将每个参与者压在墙上,独独留下了之寒蜷缩在中间。
身边有一个怯怯的少年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门板上血淋淋的人体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来。顾承脱下风衣大步走向门板,伸手要把他抱在怀里,却根本不敢下手,那些伤即使是他看着也胆寒,面目y沉地把风衣盖在沈瞳悄无声息的身体上,挥了挥手,后面来了一对医护人员,稍微移动一下沈瞳的身体,昏迷中的少年便发出惊慌的呜咽,“就这么抬走。”顾少冷着脸吩咐道。
沈瞳被就着门板一起抬了出去,沿路一滴滴鲜血刺眼夺目。
之寒捂着肚子重新站起来,艰难地挪到顾少身边,昂着头注视着这个让自己失去理智的男人。顾少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却没有多给他任何眼神,无论是愤怒,还是轻蔑,甚至冰冷——沈瞳一被抬走,顾某人马上转身离去。“对于你们的处理,等小瞳的诊断结果出来再议。”
跟着顾少一起进来的那个少年对着之寒悄悄做了个鬼脸。
“顾少——”之寒伤感地喊了一声,带着两声轻微的咳嗽,顾承脚步一滞,轻叹一声继续前行。
“顾少!顾承!”之寒的脸颊上落下两滴眼泪,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从喉咙间溢出一丝哽咽,“我一出来的时候就是跟着你的——”
“之寒,我对你相当失望,我以为你足够聪明——”到底是旧人的声音,哽咽中带着丝丝缕缕的绝望,顾承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是转过身来,“这么多年,你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顾少,我不会说抱歉之类的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把硫酸倒他嘴里去!”之寒睁大了眼睛委屈盯着顾少,明明说着欠扁的话,模样却让人扁不下去。
“不要逼我杀人——”
“我宁可被你杀掉,也好过被你丢掉……”眼泪一瞬间流出了眼眶,碎落在脚边的水泥地上,即使是在哭,明明脆弱得仿佛随时会死掉,之寒依然不愿失了傲气。
顾承闻言大步走过来,猛然掐住他的脖子往上提,之寒脖子上的坠子在他的眼前晃悠着,人却放弃了挣扎仿佛虔诚的信徒臣服在死亡面前。
顾承松开手把他扔在地上,不耐地挥了挥手,另外两个黑衣人上来反剪了之寒的双手,之寒绝望地叫了一声:“顾少……你连自己动手都不愿意了么……”泪水沿着美丽的脸庞缓缓滑落,继而扬起脸面对着顾少哀婉地笑道:“只见新人笑……是我忘记了游戏规则,爱上你……是我活该啊……真是,不甘心呢……如果可以,我真愿意躺在门板上的那个是我……我记得,你从来不让任何人弄脏你的风衣……”
烦躁的某人听他说起这些话,尤其还是什么躺门板,大力扯下之寒的坠子,猛地踩了一脚,踢到对面的水泥墙上。之寒挣扎着去抢,无奈胸腹间受了几脚,一下扑倒在地上,他也不管自己ji,ng致的容颜如今是何等狼狈,只是像寻找性命一样惶恐而认真的在一堆碎裂的砖块中寻找。
“这个人,不准死了,每天二十板子。等小瞳出院了再议死活!”
顾承走得没有一丝犹豫,那个紧随其后的少年又扮了一个鬼脸小声说道:“我等这个机会好久了,你是不是都不记得我了?被你打压着永无出头之日的倒霉蛋儿?风水轮流,真是谁都逃不开呢——”
之寒愣愣地看着顾少消失的方向,眼眸里的光彩慢慢退去,浑浑噩噩地扶着墙站起来,跟着押送的警察踏上了囚车。
那少年见他不理自己,讨了个没趣,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狂什么?顾少都不要你了,装着这么个清高样儿给谁看?!”
其他参与者一律被关押在拘留所,只有之寒一个人被锁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并且被收走了所有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每日一碗白粥,二十板子——这个板子就不再是顾某人用来游戏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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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托盘里带着碎r_ou_的芒刺,顾少的胃一阵纠结,真想冲到拘留所去端着机关枪一阵狂扫,这么点子惩罚还真是便宜了他们——病床上的那位,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昏睡时喃喃低语轻声哭泣,难得清醒的时间逮着什么咬什么,看见人就尖叫,弄得他都快神经衰弱了。
“会不会留下疤痕?”
“用新配好的药就不会,但是会很疼。”这是医生的原话。
顾某人想也没想就下令道:“用!”如果会很疼的话,还不如就趁着娃儿没醒就用,省得回头又是一顿折腾。
那药一用下去,孩子立刻就疼醒了过来,抱着顾少一直哭,哭累了又接着睡。烦得顾某人几次想扔下他不管算了,可一走到门口,脚步怎么都离开不了,只得任命地又坐回来——不熟悉的人一接近,孩子就成了惊弓之鸟,根本不能请高护。
“两个晚上了,去休息一下吧。”老宋点了支烟陪着他一起抽起来,这回的事儿这几个损友非常有默契的不再进行任何取笑嘲讽。
“我又不是没睡,基本上他在睡觉的时候我都在睡。”顾某人嘴硬道,帅气的容颜上陪着帅气的熊猫眼。
“明天回去工作吧,手里没有权柄,怎么留得住爱人……”老宋忧郁地望了他一眼。
“不要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我。我没你那么没出息。这事儿下我面子啊,我顾某人的口碑就这么毁于一旦,以后谁敢跟我玩儿——”
“是是是,你顾少爷最帅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有人对您这王老五都趋之若鹜——”老宋毕竟是老宋,一句玩笑未完,又抑郁起来,幽幽地吐着烟圈儿,“我最近,都不怎么做梦了。想来,我可能真的已经不爱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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