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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乱 宫廷第7部分阅读

      后宫乱nbnb宫廷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乱 宫廷第7部分阅读

    后宫乱宫廷 作者:肉书屋

    后宫乱 宫廷第7部分阅读

    放,卤薄后的青幔随风摇动,大小官员和后宫嫔妃入座后三三两两在一起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

    唯有高高在上的两张御宴宝座还空着。

    林若举目四顾,发现林君逸已经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还是他本身的原因。他抿唇不语,显得脸色有些清冷和苍白,正坐在一张木质的靠椅上面,双腿上皆缠着包扎的白布。

    他好似感受到了林若的注视,一扭头,就对上了她的一双杏仁大眼。

    他有短暂的怔愣,随即好似有话想说,嘴唇蠕动了两下。只是,转而看见林若身旁的萧逸之时,他的神色明显一变,便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不再看林若。

    林若微微有些失落,但她还不及伤心,就听到太监唱道:“陛下驾到,太后驾到!”

    众人皆起身站在两旁,跪拜行礼。

    端静太后和靖远帝缓缓入席,靖远帝命大家就坐。

    众人刚刚坐好,便听到靖远帝道:“君逸可在?”

    林君逸因为没有等级,又是个太监的身份,按理是没有他入座的资格,但因为他双腿受伤,此番正坐在摆放于最末的一张木椅上。他的前面,没有放桌案和器皿,所以算不得入座。

    听到靖远帝问话,他俯首,高声答道:“奴才在此。”

    靖远帝顺着他的声音望去,发现他没有入座,且处于最末尾的地位,脸上神色立马不悦起来,责怪他身边的太监总管孟一道:“小孟子是怎么办事的?朕不是早早嘱咐你要好生安排君逸吗?”

    孟一忙弯腰告罪,道:“陛下有所不知,实在不是奴才没有安排,而是林公公说他只是下臣而已,若是入座,恐怕他人非议,污陛下的贤名。”

    闻言,靖远帝好似有些吃惊,转而露出感动之色,道:“君逸对朕实在是忠心耿耿,朕身边的人,不管是嫔妃,还是奴才,或者大臣也一样,只要朕对他们稍微好点,他们便忘了自己的本分,更忘了对朕感恩!”

    话落,一帮嫔妃和大臣皆有些不自然,没有人敢搭话,纷纷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的坐着。

    唯独孟一呵呵笑,道:“陛下所言甚是。林公公对陛下的忠心无人能及,奴才对他十分佩服呢。不说旁的,就说这次猴脑之事,奴才虽然想为陛下取,但奴才舍得命,却没有那个本事,实在不如林公公。”

    靖远帝一笑,好像孟一的话说到了他的心窝里去,道:“孟一呀孟一,你没有别的好处,就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比蜂蜜还甜!”

    “谢陛下夸奖,那以后奴才便多说些话让陛下高兴。”

    靖远帝莞尔,又道:“好了,你就不要在朕的面前卖乖了,快些过去侍候君逸过来坐朕的旁边吧。”

    听着他要林君逸这个太监与他同坐,下面的大臣皆变了脸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有直言劝谏的意思。

    眼看着众人要张嘴,靖远帝的脸色一寒,道:“这不是庆典大宴,不是在宣政殿上,若要说什么利益规矩的,都给朕闭嘴。”

    这下,没有人敢再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几个奴才将林君逸将椅子一起抬到了靖远帝的身边。

    林若不敢看林君逸,更不敢看靖远帝,生怕自己隐藏不住情绪,被人发现了端倪。

    她知道,一个帝王,肯让别人与他同坐意味着什么。林君逸这次的苦头没有白吃,他终于向着他的目标迈进了一步。

    只是,她,身为他昔日的恋人,不知道是该为他感到开心。还是,应该为了他的委曲求全而放声大哭。

    此番虽然不是隆重的庆典宴席,但还是按照礼制设座。萧逸之早早坐在了他的位置上,而林若的位置,则在太子的下方。

    期间,太子何旭总是看,和她说话。可她丝毫没有心思应付。

    她不善饮酒,可以说基本没有酒量。可是此番,她却一杯连着一杯的喝,到底喝了多少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当她喝得身体热起来时,她的胆量也大了起来。

    她执着酒壶,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靖远帝的面前。

    靖远帝今日心情许是很好,见到她露出了慈爱的面容,这样的面容,即便是她那次装病起了满身的红疹也不曾见过。

    “若儿,来,来父皇身边坐。”

    林若直摇头,道:“呵呵,我敬你一杯。”

    靖远帝一笑,问:“你拿着酒壶敬朕?”

    “哦……”林若开始去找靖远帝的杯子,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甚至酒水已经溢了出来。

    “陛下,来,喝了这杯。”

    旁边的太后见她这个样子,也笑了起来,道:“这个若儿,定是觉得这酒香甜所以多喝了几杯。此番,怕是醉了,不知道叫父皇,跟着大家伙叫陛下。”

    “嗝!”林若重重的打了个酒嗝,摆摆手,说:“我没有醉,我没有醉,我只是高兴,高兴而已。”

    话落,她又转而向林君逸呵呵一笑,道:“林公公,此番你辛苦了,来,我也敬你一杯。”

    林君逸见她几乎要摔倒的样子,蹙眉,道:“陛下,公主看样子是喝醉了,还是命人将她扶下……”

    “闭嘴!”林若大吼一声,而后居然哭了起来,说:“我一定要敬你一杯,敬你一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眼见如此,林君逸有些慌张,忙道:“公主您醉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有,我没有,我要谢谢你……”我要谢谢你,给我两年的欢乐;我要谢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我要谢谢你,即便身不由己还是会关心我。

    此时,靖远帝的脸阴了下来,道:“哦?朕倒是想知道,若儿有何事需要谢君逸?”

    远远的,萧逸之早已发现了林若的失态,他想到林若早些时候斥责靖远帝昏聩的话,害怕她酒后失态说了出来,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在林若即将回答靖远帝的问题时,他一把拉住了林若,伸手在她的手臂上面狠狠掐了一下。这一下,令林若吃痛,顿时清醒过来。

    同时,萧逸之赶紧说道:“陛下,公主喝醉了,臣送她下去休息。”

    “是吗?可朕看若儿清醒得很!”靖远帝斜睨他身旁的林君逸一眼,道:“君逸,你说若儿为何要谢你?“

    林君逸侧首,答:“奴才愚钝,实难猜测公主的心思。”

    林若已经意识到自己失常的举动惹恼了靖远帝,她和林君逸相处两年的事情,若是让靖远帝知道……

    她不敢往下想,脑海中灵光一现,呵呵笑道:“你们、你们好奇怪,我要敬林公公酒,为何不让?快让开,快让开……”

    说着,她又固执的去倒酒。萧逸之想要拉住她,却听靖远帝说道:“萧统领,你退到一旁去!”

    “陛下,公主已经……”

    “退下!”

    萧逸之不敢再说话,小心退到一旁,担忧的看着林若,生怕她作出什么不敬的事情。

    林若好似没有发现靖远帝的冷然,也没有看到萧逸之的担忧,而是口齿不清的说:“来,我敬你。谢谢你为我父皇找到猴脑,让他身体康健……”

    此话一出,众人都松了口气,就连靖远帝的神色也缓和下来。

    太后见状笑道:“这个若儿呀,是个孝顺的孩子。”

    说着,她又看向靖远帝,道:“虽然醉酒失态,可她的心却是好的,皇上以为呢?”

    靖远帝颔首,对萧逸之道:“太后说若儿喜欢住在你的府上,既是如此,便让她多住些时日。若是府中开销不过,你尽管找孟总管拿银子就是,不必亏着自己,也不要亏了朕的女儿。”

    “是!”

    “你送若儿下去休息吧,朕看她都站不稳了。”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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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情深缘浅(二)

    林君逸一直不敢直视林若,生怕被靖远帝看出端倪。她可以因为无知而冲动,可他深谙靖远帝的卑鄙和恶毒,断然不敢表现出对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漫不经心的喝酒,只是在靖远帝看不见的地方,用余光追随者林若的身影。

    只是,当萧逸之扶着林若已经走到太液池旁的回廊上时,林若的身体忽然软了一下,萧逸之顺势将她打横抱起。用余光看到这一切的林君逸终于忍不住抬首看去,直到看着萧逸之抱着林若消失在浓浓的黑幕之中,他方才收回视线。

    没想到,马上就对上靖远帝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的心立马咯噔一下。

    靖远帝看了看林若和萧逸之消失的方向,道:“君逸似乎和若儿十分熟稔。”

    “陛下说笑了,奴才只是个太监而言,听命行事,哪里能和公主攀得上交情?更说不上熟稔二字。”

    “是吗?难道是朕看错了?”

    “陛下!公主的年纪尚轻,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对于周围的人难免会亲和许多。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万万不敢越矩的!”

    靖远帝慢条斯理的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而后好似回味一般,久久沉浸其中,就在林君逸以为他无话时,他忽然问:“君逸以为朕的这个公主如何?”

    “奴才只是一个卑微的奴才而已,公主是天之骄女,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奴才哪里有资格评判?”

    他这个回答,中规中矩,却最符合他的身份。

    靖远帝颔首,道:“是朕糊涂了,居然问了一个刁难你的问题。”

    说着,靖远帝话锋一转,又道:“朕总觉得刚才若儿看你的眼神有些特别……”

    林君逸的身体一僵,面上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答:“陛下多心了,奴才不过侍候了公主几日而言,且还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又没有什么功劳,怎么可能让公主对奴才另眼相看?还是那句话,公主天真烂漫,不讲究俗礼,对下人亲和些也是难免的。”

    靖远帝沉吟片刻,好似相信了他的话,不再纠缠此事,转而问道:“朕问过太医了,你身上的病还是可以医治的,你莫要担心,朕早晚会命人将你治好。”

    他垂首,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多谢陛下。”

    见他露出笑容,靖远帝有些晃神,感叹:“朕未见到你之前,常常在想,古人所说的美男子可以掷果盈车,到底要如何美法,是不是胡编的人物。如今,朕见到你的笑容,便十分肯定,这世上真就有这样的男人,可以令人神魂颠倒。”

    林君逸还是笑,笑得似乎十分内敛,丝毫没有因为靖远帝话中的轻薄之意而不悦。

    他这般从容的神情,令靖远帝又是一阵痴迷,不知不觉间靖远帝的手伸了出去,刚要碰到他的脸,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把手放了下来。

    而后,靖远帝语带怅然的说:“原本想将你留在朕的身边,可,现下朕觉得你还是回太后的宫里吧,要是朕忍不住……哎……”

    林君逸又是一笑,答:“陛下,君逸还是想留在陛下的身边。如果陛下担心,不如,不让君逸近身侍候陛下,就在陛下的宫中为君逸安排一个职位吧,只要能侍候陛下就可以。等到奴才身上的病好了以后,再请陛下开恩,让奴才近身侍奉陛下吧。”

    闻言,靖远帝有些开心,转念一想,又试探性的问:“你不想呆在太后的身边,不如还是回到若儿的殿里去侍候吧。”

    林君逸摇头,答:“陛下,奴才只想在陛下的宫中侍候。若是陛下为难,便让君逸做一个干杂活的小奴才也可以。”

    这回,靖远帝终于眉开眼笑,道:“既是如此,那你以后便在翰林院供职吧。”

    林君逸好似十分吃惊,双眼圆睁,不可思议的看向靖远帝,提高声音说道:“陛下,奴才的身份……”

    “君逸不必担心!”靖远帝不等林君逸说完,便已经打断他的话,十分笃定的说:“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朕倒是要看看有谁敢对朕的决定置喙!”

    他说到这里,语气一变,又变得十分温和,看向林君逸说道:“再说,历朝历代,都有启用太监做传旨官、起草诏书的事例。朕如此做,也不算是违背老祖宗的规矩!不如……你到翰林院去做个知制诰吧。”

    林君逸闻言,十分激动,顾不得双腿骨断,忙要跪拜。

    靖远帝想搀扶,可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道:“君逸莫要多礼,快些坐好,等你身体养好,便早日去翰林院供职吧。”

    林君逸连连点头,喜不自胜。这知制诰,虽然没有品级,可是却是个十分重要的职位。专门负责为皇帝草拟诏书,甚至有时候还会为皇上代笔批阅奏折。虽然说,诏书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写,奏折也是按照皇上的意思批阅。

    但是,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数不胜数的琐事,皇上又哪里能事事亲力亲为呢?甚至,在前朝时,还曾出现皇上不看奏折,不上朝,诸事都交由近身太监和知制诰决定的情况。

    这一刻,他所背负的屈辱和痛苦,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些慰藉。

    ……

    萧逸之将林若抱在怀里,疾步走向宫门外,感觉现下的林若已经老实许多,好像在他怀里睡着了一般。

    按例,宫外的车舆都不可以进中门,因而萧逸之抱着林若需要走很多一段距离才能坐上他们的马车。

    快要走到中门时,萧逸之感到胸前一片濡湿和温热,他没有多想,以为她是睡着了,所以弄了唾液在他的衣服上,也或者是她的鼻息喷在他的身上才让他有了这样湿热的感觉。

    一直等将她抱紧马车,他方才发现,他的胸前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而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就连脖子上面也有尚未干涸的泪滴。

    他一震,借着马车外的灯光打量她,发现她的双眼闭着,依旧在无声的流泪。

    她虽然没有一点声音,可萧逸之感觉她这般模样定是因为浓重的悲哀所致,那样的悲哀是无法说出口、也令人无法承受的。所以,她才会这般默默的流泪,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心疼她,正欲安慰她,却见她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眸便像是浸水的黑葡萄,直直的看着她。

    “若儿……”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忽然道:“逸之,我们成婚吧!”

    萧逸之一愣,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问:“你说什么?”

    “逸之我们成婚吧。”

    是的,成婚,只有成婚,才能远离这一切。

    林若想,至少成婚后,她便不是林君逸的负担,也不必时时刻刻在宫中看到林君逸的委曲求全。更或者,她能帮到林君逸,早日达成他的心愿。

    她甚至有了一个念头,如果前面的都不能做到,或许还能够日久能够生情,那么就让她慢慢的爱上萧逸之,这样,起码她的心不用那么痛。

    她死死的抓住了萧逸之的双手,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水面上唯一的浮木,一旦放开,她便只能沉入无尽的深渊里。

    萧逸之却觉得她的手是烫人的红炭,无视她眼中的脆弱,使劲将她的手甩开,道:“你莫要忘了,我说过,我不想成婚,所以才找你做戏。我们,只是做戏而已!”

    “做戏?对,我都糊涂了,我们是做戏。”林若有点喃喃自语的感觉,还不等萧逸之松口,她便又幽幽说道:“就算是做戏,不也有假戏真做的时候吗?”

    “你……”

    “逸之,你好好想想吧,你即便不娶我,也必须娶别人。与其是一个你不了解的人,不如选我。起码我能理解你,我也能尽力放你自由,你想怎么样我都不会管。即便,你看上了身份低微的女人,我也可以为你说服丞相,将她娶进门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如果娶我,我可以为你说服丞相,把你喜欢的女人给你娶进门来。”

    萧逸之苦笑,垂着眼睑,弯曲的睫毛在眼底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将他的情绪完全挡住。

    半响,林若甚至开始怀疑他睡着了,方才听到他问:“你以为我不想成亲是因为我喜欢上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

    林若颔首,她想来想去,这个原因可以最能解释他为什么不愿意成婚。若是他真的不愿意为了一棵大树而放弃一片森林,也不可能那么排斥成婚,毕竟,早晚都要有一遭。

    萧逸之虽然还在年轻,可在这时代,男人十五便娶妻,他都已经快要二十却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她能想到的,便是他钟情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身份实在是低微,极有可能是个青楼女子。

    见她承认,萧逸之长叹一声气,说:“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你最好不要乱猜!”

    听到他这样强硬的口气,林若想也不想脱口就问:“难道你喜欢上的女子是有妇之夫,不会吧?”

    萧逸之看向她还挂着泪水的唇角,狠了狠心,道:“够了,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记住,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可能娶你!”

    他的声音大而且表情严厉,令林若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咕哝说:“吼什么吼,不成亲便不成亲。”

    说完,林若开始觉得有些心酸,无力的将脑袋靠在车舆壁上。

    她大概是这个世上最悲哀的人,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她一夜之间成了公主,该是艳福不浅才对。

    为何,一个、两个男人都不要她?成了公主,还愁嫁,当真是她这个很差劲吗?

    林君逸,是因为要不起,也可能是不想要。而萧逸之呢?这个人人都说懂得怜香惜玉,红艳知己遍布天下的男人,为何也不要她呢?

    马车轱辘缓缓地转,车里两人依然是各坐一边,和来时情景一般,可又不一样。

    来时,他们两个虽然是各坐一边,但是心情却算得愉悦的。

    而如今,两人都觉得沉重,无以伦比的沉重。

    直到马车停在丞相府的门口,萧逸之掀开车帘正欲走出车舆,林若方才开口道:“逸之不必恐慌,我和你其实同样的身不由己,你爱的人不能厮守,我爱的人也同样不能厮守。我只是觉得,反正不是自己爱的人,何不如找一个自己了解的,毕竟你我相处还算融洽。”

    听她说得情真意切,萧逸之的心口微微一痛,她原来对他丝毫无意!

    他甚至顾不上去想她的提议,直接便问:“你爱上的那个无法相守的人是谁?”

    被他这一问,林若有些难看,微微将视线移开,道:“这事你无需知道,只要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便可了!”

    他的眼睛好似浩瀚的大海,里面正翻滚着惊涛骇浪;又好似皑皑的雪山,覆盖着刺骨的冰冷。

    林若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神色的变化,可她不在乎,隐隐还觉得可笑,他有什么资格动怒呢?

    过了大概一刻钟,一旁赶车的马夫见他们久久不下车,不由有些奇怪,开了口问:“公子,公主,这马车……”

    萧逸之回神,压低声音问道:“若儿,你爱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太子吧?”

    林若一愣,想到何若和何旭的事情,倒是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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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情深缘浅(三)

    第二天一大早上,丞相府的管家求见林若,当时林若才洗漱完毕,尚没有来得及用早膳。

    听到管家要见她,她不由奇怪,命长红将人领了进来。

    管家手脚有些僵硬的走了进来,看也没有看清楚她在哪里,便伏地一拜,道:“小的参加公主殿下。”

    “免礼吧,管家一大早上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听到她这样问,管家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意。模样,十分胆怯,好像只要他一张嘴,就会冒犯林若,从而头颅落地。

    林若并非傻子,怎么会看不出管家的为难和害怕呢?她微微一想,问道:“可是萧逸之命你前来见本宫的?”

    管家听到她的话有些惊讶,觉得她真是聪明无比,一抬首看见她冷冷的表情,浑身一颤,忙伏地小声说道:“公子说、说公主出宫已久,常住府中对公主名声不好,命小的将公主送回宫去。”

    林若不置可否,道:“不知道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林若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将管家吓得老迈的身躯又是一缩。

    她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便是说就连这丞相府也是她皇家的,她想在便在,萧逸之无权过问。

    而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是说,即便位极人臣,萧家也终究只是皇家的臣下!

    管家一直不敢开口,也是因为十分清楚这个道理,如今听到她说出来,生怕她治晓萧逸之和自己一个不敬的罪名,战战兢兢的道:“公、公主,小的绝没有其他意思,公子也没有不敬之意。只是、只是为了公主考虑,所以才欲将公主送回宫去。”

    “是吗?为了本宫的名声考虑?如此说来,本宫还得多多感谢你和你的公子了?”

    管家趴伏在地上,咽了咽口水,连声咕噜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公子也不敢……”

    林若见他这副样子有些不忍,暗道他不过是个替人跑腿的老人,萧逸之给她难堪赶她走,与管家何干呢?

    她微微叹口气,实在不是脸皮厚,想要赖在这里,赖着萧逸之这个男人。而是昨天晚上她喝醉酒失态,靖远帝样子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现下,她不方便回宫,若是回宫,一旦和林君逸有接触,难免不会露出端倪。

    她摆了摆手,道:“罢了,你起来吧,你们公子那里,本宫会亲自去说。”

    闻言管家慌忙爬起来,俯了俯身,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林若呆呆的坐了很久,又叹了一口气,命长红收拾东西,并让她走一趟去禀明龙华寺的住持。

    待长红领命而去后,她本欲马上找萧逸之谈话,想着现下他大概已经当值去了,午膳时只怕也不回来,只能等着晚上和他谈谈了。

    中午时,萧逸之确实没有回来。下午,林若想再次去他的屋子等他,可惜,这次守门的下人显然已经得了萧逸之的命令,不再让她进去。

    她有点愤怒,其实很想拿出公主的架子,把下人喝斥一番。但转念一想,若是真的摆出公主的威严,现下确实可以进到他的房中,可势必会引起他及萧府上下的反感。反而,得不偿失。

    她悻悻的走到前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眼睛盯着大门的方向看,就不信萧逸之回来不从这里经过。

    直到晚上掌灯时分,萧逸之方才回了家中。

    这一次,他和平时不同。平时,他都是身穿朝服独自回来。

    这一次,他没有身穿玄色朝服、没有腰系黑色白玉扣带、脚底更没有踩青色厚底皂靴。他在头顶随意扎了一束青丝,其它的青丝都飘逸的披散着,身上一声白色的丝袍,脚下也同样是白色的布鞋。腰间,衣袍松松垮垮的,连个腰带也没有系。

    如此模样,看上去有些不羁,有些邪佞,更多的是轻浮。那种纨绔的贵族子弟才有的轻浮,令人将之低看的轻浮。

    尤其是,他的怀中还揽着一个身着薄纱裙,胸脯露出一办的艳妆女子,更将他的轻浮淋漓尽致的显了出来。

    恰巧此时,左丞相萧赞也回到家中,见到萧逸之如此模样,心虚的看了林若一眼,便大吼道:“孽子,你这是做什么?”

    不等萧逸之回答,林若便莞尔一笑,道:“萧丞相无需动怒,逸之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待本宫与他细谈后,他定然不会再如此荒唐。”

    萧赞一怔,明显没有想到林若竟然会如此的宽宏,在他的心中,林若已经算是他的准儿媳,也就是萧逸之未来的妻子。一个妻子,必定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在她面前和别人卿卿我我。更何况,林若还是皇家的嫡公主。

    萧赞偷偷打量林若,发现她的表情十分坦然,不由松了一口气,对萧逸之说道:“孽子,看看公主如此宽容,你不觉得惭愧吗?”

    林若还是笑,又道:“丞相大人,请不要再责骂逸之了,他如此做不过是昨日和本宫有些不快,今日置气而已。”

    萧赞这下也笑了起来,只觉得这个儿媳不但没有公主霸道、刁蛮的脾气,还比其他的女子都要大度,连连颔首,道:“公主所言正是。”

    话毕,他又转而看向萧逸之道:“孽子,还不快随公主去后院?”

    萧逸之有些料不到眼前的局势,他想要气的人没有生气,不但没有生气,还用看无知小孩的眼神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中,包含了了然,包含了宽松,更有令他狼狈的清澈。令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怀中的艳妆女子,跟着林若离开了前厅。

    走到无人处,林若方才噗哧一笑,道:“逸之,你即便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也好歹找一个能将我比下去的女子,何苦自贬身价,去找这些无情无义、无才无德的庸脂俗粉呢?”

    闻言,萧逸之的面上有被她说破的尴尬和局促。

    她心下了然,又说:“你何必花那么多的心思呢?就说让我离开丞相府的事情,你若是不愿意我在你府中多住,大可以自己与我明说,我还能赖着不走?何必遣了管家来?你都没有看到管家今早跪在我面前战战兢兢的模样,老迈的身躯站都站不住,几欲在我屋中跌倒过去!”

    萧逸之一下被噎住,无话可说,实在是她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想象。原本以为,她不肯回宫,见到他一定会大吵一通,结果却是这般。

    在他的怔愣下,林若还是笑,道:“再说你刚才领回来的那个女子,应该是青楼女子吧?”

    她虽然是问话,可口气笃定,不等萧逸之承认,又说:“你即便是想要气跑我,也应该找个有些身份的女子来,何苦用一个青楼女子呢?萧丞相一生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素来被万民敬仰。你如此做,不是自败门风,有心损毁萧丞相的清誉吗?”

    “哎……”萧逸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好吧,今天之事确实是我自取其辱了!”

    见他如此态度,她语气一转,柔声说:“逸之不必介怀,逸之的意思我懂了。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东西,等候在前厅,不过是想要当年向你告别,另外多谢你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

    她话毕,萧逸之立即呆若木鸡,原本以为要使很多手段才能将她赶出丞相府,怎么他才刚刚开始,她马上就要走。

    想到她要走,他的心就像是竹节一般,空空的,除了一个外壳,里面找不到任何能令人充实的东西。

    “你、你要回宫了?”半响,他方才听到自己幽幽发问。

    她笑,颔首,说:“是呀,我要回宫了。总在你家中住确实不太好。再说,皇祖母希望我早日完婚,我也想早点找到如意郎君,摆脱宫中的生活。你既然已经说明了你的心意,我想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毕竟,你我是朋友,我不想就此失去一个可以谈天说地的朋友!而且,我早早回宫,也可以早早奏请皇祖母为我做安排,再选准驸马呀。”

    听到她死心,不再执着与他成婚,萧逸之的心情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他一点也没有解脱的感觉,也没有目的到达的满足,依旧空落落的。甚至,这一次的空落落,还伴随了疼痛的感觉。

    她,早晚要嫁给别人!

    这个认知,令他的心口更加疼,脸色也有些发白。

    许久,他甚至开始愤怒,问:“你不是说你有想要相守一生却不能的人吗?既然心中有人,又为何能够如此轻松的去选择驸马呢?”

    林若惊讶的看着他,而后反问:“你为何如此生气?莫不是吃醋了吧?”

    “你……”他嗫嚅半响,拂袖道:“我对你无心,又哪来的醋意?”

    林若颔首,好似信了他的话,开始回答他刚才的问题,道:“你也知道,我想要厮守一生的人,于我而言只是镜中花、水中月,这一辈子,我大概只能在梦中想一想。既然是得不到的结果,我自然要为自己着想,早早做些打算。不然,身为皇家的公主,要是不早些嫁人,等到来年与边疆开战或是和亲,我便只能背井离乡的去到蛮夷之地,承受不能承受的痛苦。听说,蛮夷之地不仅荒芜,还时常不顾伦常,没有法纪。女人于他们,还不如一件好衣裳,说扔就扔,说杀就杀!”

    看她眼中有无可奈何的痛楚,萧逸之呼吸一滞,问:“你急于成亲,就是因为害怕被送到蛮夷之地去和亲?”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道:“我该走了,长红已经在外面等候良久了。”

    萧逸之欲言又止,手也伸了出去,只是,他终究没有阻拦她,她的发丝轻轻抚过他的手指,然后施施然走出他的视线。

    他愣愣站在原地,而后喃喃自语:“你这是欲擒故纵吗?如果是,或许你真的成功了。只是,成功又怎么样呢?我终究是不能留你,也不可能给你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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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情深缘浅(四)

    龙华寺素有千年寺庙的美称,到了大绥开国之时,更因为出了数百的武僧帮助大绥皇帝打江山立下大功,令大绥的高祖十分感激,赐了寺庙丰碑,并将其作为皇家御用寺庙。

    虽然,靖远十二年时,靖远帝因为受到道人鼓惑而一心求丹成仙,一反老祖宗敬佛的惯例,改尊了道家,使得龙华寺的烟火冷清了些。

    但,高祖的御封尚在,龙华寺仍旧是一所屹立不倒的御用寺庙。皇帝不再礼佛,可礼佛的风气尚在。后宫中的端静太后和太子,还有一些在宫中说得上话的嫔妃也时常来此上香礼佛。

    林若作为公主,来此并不算突兀,加之这里的寺庙众僧讲究的是心境,并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更不在乎皮表的男女之别。所以,当住持了然大师接到长红的告知,便命寺庙中的小僧打扫了一处幽静的院落,专门给林若居住。

    林若进到寺庙里,听到住持已经为她专门腾了一出安静的小院,不由松了一口气。

    现下,萧逸之极力抗拒和她来往,她若是一味的苦苦相逼,只能让他反感加倍,也令她自己憎恨自己的无赖行径。

    她尽管很有骨气的离开丞相府,但是,她不能回宫,她那日的失态,只怕会连累林君逸。而且,她也害怕回去后见到靖远帝,她怕他杀她,同时也害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行刺他。

    想来想去,便只有到这个地方来。

    她进到稍显偏僻的小院落中洗漱一番,本欲休息,听到外面有人说道:“施主,敢问公主殿下可否休息了?”

    长红答道:“公主殿下准备入睡了,小和尚此时来找公主,可是有要事?”

    “阿弥陀佛,住持师父命贫僧前来请公主到师父的院中一叙。”

    “小和尚若是有事明日大可让你的师父前来拜见公主,此番天色已晚,你还是回去吧!”

    “可主持师父交代……”

    “去去去!你这个和尚怎么一点尊卑都没有呀?”

    闻言,林若忙推门出去,对着来人道:“还请小师傅带路。”

    长红对于林若要见住持的事情十分意外,瘪了瘪嘴絮絮叨叨的说:“公主殿下,今日来回奔波,您该休息了!再说,即便有事情要说,您是堂堂的嫡公主,也该是那个老和尚来见公主,怎么可以让公主纡尊降贵的去见他呢?”

    林若没有理睬长红的话语,龙华寺的住持了然大师是个七十来岁的白发老人,初次和萧逸之到寺里上香见到住持时,她着实被惊了一下。他那双眼睛,澄净得如同一眼甘泉,能令人烦躁的心神在它们的注视下慢慢宁静。

    林若不太相信鬼神之说,可如今,她竟然在何若的身上附体,许多事情便由不得她不信。

    她想着,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必定是和佛渊源极深的人,不然入红尘之人,除非是七八岁的稚子,否则谁能有一双让人安心的眼睛呢?

    遂,她没有丝毫的疑虑,提裙欲走,斜睨了一下旁边十分不愿意的长红,道:“你在此等候,本宫去去就来。”

    “公主……”

    “闭嘴,佛门清净之地,由不得你放肆!”

    林若这一喝,长红立即噤声,乖乖站在院中等候。

    林若没有心思去管她,而是随着领路的和尚穿过长廊,没有半刻钟便到达了主持居住的地方。领路的和尚站在院门口,起手行礼道:“公主殿下,师父只吩咐贫僧送公主殿下到这里,还请公主殿下自己进去吧!”

    话毕,小和尚伸手‘吱’的一声将院门推开,院中的灯光立即泄了出来。

    林若有些觉得奇怪,可转念一想,住持如此的作为必然有他的道理,遂提裙自行走了进去。院门立即在她的身后关闭,她没有回头,而是站在院中朗声唤:“大师?”

    一只手,立即从她的身后探出,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吓得她呜咽一声,正欲挣扎,忽听后面说道:“若儿莫怕,是我。”

    她一愣,不再扭动身体。

    捂住她的大手撤开,她身后的人也微微退后。

    这才,她方才得了空,猛然回身,抬头看向来人,神情颇为惊讶,道:“君逸,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你离开了丞相府,刚好今日奉命为陛下传旨,便顺道来此探望你。”

    “听说?”林若不由得有些怀疑,她来此地暂住的事情,谁也没有告诉过,更没有通知宫里。

    她的打算是,先在寺里住下来,等到明日再派个下人进宫禀报太后,就说她做了不祥的梦,想要礼佛求平安,太后想来也不会阻拦。

    入住龙华寺的事情,是她今天随性而起的,仅仅只是命长红前来寺里通知住持早做准备,其他人一概不知。

    可,林君逸竟然能够这么快就收到消息,即便他恰巧来此办事,也不可能知道她在此地,毕竟此事进行得隐秘。只怕其中有蹊跷,不是他说的那般简单。

    面对她质疑的眼光,林君逸微微不好受,叹了一口气,道:“我与此间住持了然大师有过一面之缘,每当心烦之时,便会来此与他下棋论佛。”

    “是他告诉你我在此地的?”

    林君逸颔首。

    林若的怀疑不减反增,道:“他一个得道的高僧,竟然为你通风报信?”

    “哎……你这是何必呢?如此小事,我骗你何用?”说着,林君逸微微一顿,道:“当初,我河西郡王府进京之时,母妃心神不安,带着我到此求佛保平安,便与住持大师相识。隔了几天,我王府上下被满门抄斩,我又被你父皇……在宫中十分艰难。是大师趁着太后礼佛的时机对太后说,我算是个有福泽的人,现下虽然落魄了,可若是太后能帮我一次,我度过此劫之后,定然能为太后带来无限的好处。”

    “度过一劫?你是指……”

    “你的父皇肯留下我,却要我做一个真正的阉人!当时,是太后听了此言,才找了心腹用了个替身替我遭受了宫刑,骗过了你的父皇。”

    闻言,林若双眼一亮。如果,他连宫刑有没有执行靖远帝都不知道,那是不是说长红打听来的那些消息,其实是假的?

    可,随即林若又想到,他或许只是在宫刑之后没有侍寝,而之前是有过的呢?

    还有那天在太液池大摆筵席时,靖远帝看他的眼神,绝不是一个帝王看下人该有的眼神!

    眼见着她眼睛忽明忽暗,脸上表情时喜时悲,林君逸道:“若儿,你在想什么?”

    她回神,真的很想问问他,可却不敢问。因为害怕真相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也害怕她的询问伤害到他。

    在他的注视下,她只能狼狈的转移话题道:“你离宫太久不怕吗?”

    他摇首,答:“无妨,我现下已经到翰林院当值,做知制诰,并不像做一般太监那样。而且,如今我已经在宫外有了一处安神的地方,不用在宫中安睡。”

    她一喜,为他高兴,可又很心酸。遂低着头,不让他看到她的眼睛。

    见她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以为她还在怀疑他的话,不由再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何对我另眼相看,对我多加照拂。每次我问起,他总说我是有缘之人,他不过是随缘点拨,听从天命而已。”

    “有缘人?”

    “是呀,佛家讲究缘法。用他的话说我是个与佛有缘的人,将来可以福泽天下的人,如今遭遇磨难,已经心生恶念,他须度化我,让我一心向善,将来才能造福百姓。”

    “难道……他也相信那个贺罡元还有他师父的话吗?以为你妹妹是……可诺儿现下已经不在了……”

    他如何能不知道她也同样的难过?他举手想摸摸她,但,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放了下去,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说来说去都是空话。今天我来此,是有一件事情对你说。”

    “什么?”

    “陛下那日已经怀疑你我的关系,多番

    后宫乱 宫廷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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