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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外生枝 作者:喵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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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外生枝 作者:喵淼
奸杀案,你为什么要……”青冥犹执着地伸手,“我这条命,怎样都可以,但……”
“你的命?”男人冷笑,又给了他一刀,血液淋漓洒在地上,他躲也不躲,手垂下来,染红了小半边身体。
“我要你身败名裂,将我所体味过的不甘、愤怒和绝望统统尝一遍才能舒坦!”
“等着吧,等着吧!”男人一脚踹翻青冥,运起轻功飞身离开了于家庭院,他踉跄起身,又赶忙追上去。
这案子果然与他有关。
待二人消失在夜色深处,我翻墙进了庭院,捡回青冥的烟杆,循着他的血迹寻找去向。
——那烟杆质地与我想象中不大相同,似乎不是象牙制品,更像某种骨头,外面围着的一圈米白色皮制物也比一般动物皮更柔软,而且凹凸不平。
血迹稀稀落落一直延伸到藏月湾水流湍急的一处。我顺着河岸,在下游找到了他。
彼时他靠在一块嶙峋凸起的大石上,浑身湿透垂头瘫坐,河水浸没他的衣摆,散落的长发随一波又一波水浪漂浮翻涌。他与那男人似乎交过手,原本整肃的服饰被弯刀划破好几处,青冥笛攥在他手里,落了一道刀刻的白痕。
“师父,跟我回去吧。”
他置若罔闻,一动不动。
空气中,他的鼻息轻不可闻。
我凑近去,那双鸦羽般的眼睫低垂着,瞳仁中一丝光彩也无,嘴唇泛白,河水将他身体冲得冰凉,额上不知是水是汗细密铺下一片水珠,被月光映照反射湿亮的光。
“师父,你受伤了。”我将他从河里拉出来,他的胳膊僵硬得像寒冰。肌肤相触之时,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一声颤抖的呻吟从口中逸出。
他这才缓缓回神,犹如滞涩齿轮转动般拧转脖颈:“你怎么来了?”
“我去找您吃晚饭,见您许久不归,弟子十分担心。”我恭敬道。
“是他们让你来的吧……一定会有人怀疑我,难怪…难怪……”他甩开我的手,蹒跚走过河畔上岸,污泥染黑了纯白无垢的衣摆,他这一动作,晕染的血迹渐渐扩散,不过十步,昏然倒地。
他们?莫非他以为衙门的人仍旧在怀疑他,专门派我监视他的行踪?
他倒想得够多。
我背起他一步步往回走,完全陷入昏睡令他安分不少,只是那身湿气侵透了我的后背,他发尾水珠不时落进我衣领,顺着锁骨流进胸膛,蜿蜒下一路细微的痒。
其实我大可唤来飞声阁的人把他带走,远不必如此费心劳神,我还从没像这样亲自背负什么人,今天竟为他而破例。
并非忠于虚假的师徒之义,亦未惑于他的皮相,他再俊朗,也已年近三十,是一副成年男子的体格。平日着一身邋遢的长衫看不出什么,但终归武人筋骨强硬,猿背蜂腰,在背上沉甸甸坠手,不属于娈宠之流。
我只是好奇,想找出许多问题的答案。
反应最奇妙,做起来也最简单的,是触碰。
回到县衙,命人开了伤药,我亲自为他包扎。
他的皮肤在烛火下泛着莹莹的橙光,胸腹四肢都有或短或长的刀伤,伤口已被河水泡得泛白。温暖的被褥似乎令他恢复了些许意识,但随之而来的是高热。我指尖沾着药膏,先抚上腹部最长的口子。
他的皮肤很热,肌肉骤然绷紧,刀口又溢出些血丝。
这种半昏迷的状态果然令他更为坦陈,随着我手指的动作,他粗重地喘息,且放声呻吟,不知是疼痛还是欣快,沙哑的喉咙溢出连绵混乱的呓语,手脚不安分地在床上挠蹭,最终一手抓住了我的手指,急切又渴求地摩挲着。
我听清了他的呓语——
……
像一抹烟,化成一头妖,吹出的每一口气都有蛊惑魂灵的冶异力量,连这件小小的居室,都幻作猎捕人心的温床。
但虚弱最终胜过肌肤相触的欲望,他捧着我的手渐渐停在心口处,呼吸依旧粗重,呓语却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哼声。
右手挣脱出来,我得以为他继续疗伤。
我又掌握了一个人的秘密,而秘密迟早迫人为我所用。
这令我十分愉悦。
衙门众人只知他因追案犯而受重伤,在我一番描述下,纷纷对那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的白衣人退避三舍,得了青冥亲自捉拿案犯的承诺后便再也不愿探究这起奸杀案始末。于是养伤期间,只有我进出侍候他,熬药敷伤端茶送水,做足了孝顺徒弟的架势。他彻底被医嘱禁足,整日倚在床头翻看案卷,一抬眼便见我忙里忙外,又知是我出于本心找他回来,想来内心愧疚苏生,态度便逐渐松动,无聊极了会教我吹笛。
他的烟杆早被我放回原来的位置,郎中告诫伤好前不能抽烟,起初几日他便从来没有碰过。但没忍多久,他就像小孩子一样趁我不在偷偷抽,好像伤口不愈合也无所谓,好几次我闻到一屋烟气,他还拢手装模作样地翻案册。
“这药,我从戌时熬到现在。”我嘭一声把托盘放在桌上,打开窗户——为了保暖便于养伤,门窗紧闭,反倒封了一屋子烟雾——冷风呼一声刮进来,吹得他一哆嗦,藏在袖口里的烟杆抖落烟灰,又被他眼疾手快地从被褥上拂去。
我看着他欲盖弥彰:“师父。”
他多少觉得对不起我,讪讪放好烟杆,下床去拿桌上的药碗,牵扯到伤处,我分明听见他呼吸一滞。
“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好,值得您忍痛下地取来?”我就着没燃尽的烟草抽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刺激味道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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