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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逃离生死岛 作者:踏马客

    正文 第1节

    逃离生死岛 作者:踏马客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书名:逃离生死岛

    作者:踏马客

    晋江20160222 完结

    文案

    生死岛一座纠结爱恨情仇的岛屿

    艾伦(alnhandso one)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飞天盗

    内森(nathangift of god)一个人神共愤,鬼见鬼跑的典狱长

    艾伦:我要活着逃离生死岛

    内森:天涯海角到死抓住你

    逃走看的是本事,被抓拼的是运气。

    我要逃

    内容标签:相爱相杀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艾伦,内森 ┃ 配角:康奈尔 ┃ 其它:

    原文地址:xebookphp?novelid=2653982

    ==================

    ☆、楔子

    姓名:艾伦

    性别:男

    年龄:23

    学历:没有

    职业:端盘子的

    婚姻状况:单身

    性格:沉默寡言,不拘言笑

    爱好:睡觉

    理想:还是睡觉

    我有份流动性很大的工作,在不同餐厅,咖啡厅端盘子。随时可以辞职走人,随时可以被人遗忘。

    以上是我偶尔为之的一重人生,现在让我来介绍一下那个真正的我:

    姓名:艾伦。

    抱我回来的那个人,长得丑。所以他给我起了个好名字,艾伦handso one,我倒也没辜负他起的这个名字。他后来是越老越丑,我是越长越帅。

    请务必相信这句陈述和自恋没有任何关系,事实胜于雄辩。

    年龄:23

    鉴于把我带大的这个039;丑人039;,居然没记住是哪年把我抱回来的,我只好自己估摸着我今年快23了。

    学历:比你想象的高

    我没有证书,虽然我可以随时拿到很多证书,可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我和039;丑人039;在我十几岁时,就游遍了世界上的各个大洲和大洋。

    对于一个精通了多种语言,能黑任何级别系统的我来说,证书算什么?

    职业:这个问题,有些尴尬好吧,我是个贼。

    可是,请大家不要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我,我是个贼,但是更确切地说,我觉得我是一个有良心有操守的贼。

    我只偷富得流油的有钱人和富可敌国的博物馆。

    每次作案后,我都会很体贴地留下一朵玫瑰花和一款最新的039;僵尸游戏039;,让女主人可以看花遐想,男主人去杀僵尸解气。

    据说警察局通缉我时,给我起的外号是:玫瑰僵尸。

    我不太喜欢039;僵尸039;这个名字,因为我真的很帅。但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我不可能去警局,告诉他们这个事实。

    既然是偷来的钱,我也不能太小气,人要学会分享,生活才有意义,不是吗?

    当然,我并不认为自己算得上侠盗,因为很大一部分钱我还是和039;丑人039;一起享用了,其他部分我才以匿名的形式捐献给了一些慈善机构和基金会,帮助那些我认为值得帮助的人。

    性格:开朗活跃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从事另一个职业的时候,大家都说我太沉默寡言,不拘言笑。其实他们不了解我,039;丑人039;可以为我作证,他曾经因为我的过分活跃和滔滔不绝而得了深度的忧郁症。

    爱好:太多了,抛开优雅的音乐艺术,和必须的美食佳酿

    作为一个有原则的贼,那肯定最大的爱好就是,走遍世界,阅尽天下各类金银财宝。然后带回家,继续自己观赏或者快乐地消费。

    理想:还用再说嘛?肯定是上天入地,踏遍整个宇宙,寻找和拥有更多的奇珍异宝。

    婚姻状况:单身

    这个问题我放在了最后,是因为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复杂。

    不是因为我是单身而复杂,而是因为我的思想比较混乱。

    其实我想写独身,连个朋友都不会交往的人,何来婚姻可言。

    这一切又要从头说起:

    我坚信我的亲爹肯定不是039;丑人039;,因为他真的太丑,而我实在太帅。

    我曾经问过他:我是你偷来的孩子吗。

    其实他说是,我也不介意,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的亲身父母是谁,而039;丑人039;是我成长过程中唯一的亲人和朋友。他不光带我见识了整个世界,也教会了我很多技能和生存的方式。即便我是他偷来的,我也不会怪他,我甚至都没动过去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因为在我的心里,他们也没有找过我。

    可039;丑人039;的回答却总是:我不记得了。

    到最后,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我的年纪,我的长相,我的一切在我学会了说有技能以后,他就这么忘记一切地走了,很安静。

    我安静地埋葬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和朋友,而这个亲人和朋友,我到他离开,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因为他也忘记了。

    我没有哭,因为039;丑人039;总说,爱哭的人是最丑的,而他喜欢看我笑。

    所以我只是疯疯癫癫地在属于我们的别墅里说了几天几夜的废话。

    那年我17,之后我离开了别墅,找到了我人生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在一家餐厅端盘子。因为我想认识新的朋友,有个新的开始。

    039;丑人039;的一生,就我所知,除了我,就没有任何朋友。而他的离开,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我开始觉得很孤独,我需要有交流。

    039;丑人039;喜欢说:贼是不应该有朋友的,做了贼,就安安心心守着自己的财宝,别去祸害什么朋友。

    可我不是039;丑人039;,我还太年轻,自然和所有年轻人一样,我内心也会渴望结交些新朋友。可是我很快发现,039;丑人039;的话没错,一个正常人找个朋友都不容易,何况一个做贼的我,真的很渺茫。

    端盘子的我在大家眼里是沉默寡言的,我虽然有很多技能,可我一个不想太过招摇,毕竟我还是通缉犯;二,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除了039;丑人039;以外的任何人相处;三,我总是在换不同的地方这一切的一切,让我很难在很短的时间内交到任何朋友,无论男女。

    然后有一天我突然有了好运,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注意到了我。她是我曾经在的一家咖啡厅的常客。她会主动和我说话,可能因为她比我大好多岁,所以对我很亲切,也很照顾。这让我感到很温暖,也很开心。我开始觉得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那样,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不是孤独一个人了。

    有一个晚上她约了我去她家,接下来发生的状况是,她居然诱惑我到打算脱裤子做朋友的地步。可问题是裤子才脱了一半,我就只能从楼上仓皇出逃,差点没摔死的原因是,她男人提前回来了。

    我能说什么,我虽然偷东西,可我却不偷人。

    我是个贼,可不是淫贼。

    我从没被抓住过,即便有一天我不幸被捕,我也只能接受自己是入室盗窃贼,而不是与人通奸贼。

    之后在另一家餐厅认识了一个我自以为可以做好朋友的,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在一次酒醉后,我忍不住告诉他我就是那个被警察通缉,大名鼎鼎的039;玫瑰僵尸039;。悲剧是,第二天我就因为吹牛皮,而被整个餐厅的服务生讥笑为真幼稚。

    经历了两次不愉快的交友经历后,我的热情已经减少很多。

    第一次觉得039;丑人039;没错,朋友这个东西不是哪里都可以遇见的,作为一个贼,我还是安心我的职业才是正道。

    就这样一年年过去,转眼我就到了23。如今,我很满足我的人生。偶尔去餐厅,咖啡店过过打工的正常人生活。大多数时候我会在属于我的,位于不同国家的三座别墅里,喝酒弹琴,欣赏宝物,自娱自乐。当然,突然有了生理需要的时候,自己解决也没什么丢人的,做这类事的人反正比贼多多了。

    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呢。

    啊,对了,我看中了一家大富豪新拍买来的钻石,打算送给自己做23岁的生日礼物。

    毕竟一个贼,也是有权利过生日的,不是吗?

    我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去光顾一下那家人。顺便帮他们收藏这价值连城的宝贝,在我手里,就不必担心会有人来偷。而且作为生日礼物,它会显得更有意义。

    给我几天时间,想到那灿烂如星辰的钻石,我内心在狂跳,一个贼心的狂跳,你们是不会理解的。

    宝贝,等着我,我就来了

    ☆、被捕

    我“看中”的这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住在一栋三层高的花园别墅。大门外有两个来回走动的警卫和一头高大的猎犬。院墙足有五米高,院墙上和大多数真正有钱人一样,因为不美观,他们并没有装有任何什么铁荆棘一类的保护网,而是安置了多个摄像头。我从市政厅房屋规划部顺手牵羊拿到了这家当初建房时的构造设计图。

    虽然经过几年,这家内部装修可能有些变化,但这基本构架是不可能改变的。从蓝图上我基本看到了哪是卧室,哪是书房。接下来的几天,我成功乔装成为下水道疏通公司的人进入这家,修好了被我之前破坏的下水道。并在客厅,卧室几个主要地方安装了窃听器。

    这下来的信息是振奋人心的。这一家应约要去别的国家小住几日,而我也确信了,此行,他们并没有打算把这颗举世无双的钻石存到银行的秘密金库,而是继续留在卧室内男女主人巨大肖像背后的保险箱内。

    家里到时会留有七八个守卫,而保险箱除了设有密码,当然还要有男主人指纹的识别。

    任何守卫对我来说,都是不堪一击的。而密码,从来没有我解不了的密码。

    至于指纹,我早就在这家常去的餐厅打工,从他们喝酒的杯子上取到了男主的指纹。花了没几个小时就做出了模拟指纹。

    我真的要感谢男主人对他家防卫设施的自信,而拒绝了美女主人提出的把钻石放进银行密柜的要求。虽然东西最后还是可以到手,可如果真的移到了银行,我不免还要多奔波几次。为了表达对男主人这种自信的赞赏,和免去我过多不必要麻烦的义举,我打算破例这次去,多送男主人一样“礼物”。除了打僵尸游戏,还有一套美女图集。

    别的贼就不会有我这样的体贴和爱心,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太难过。再说,已经这么有钱了,难过一两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万事俱备,就等他们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就可以动手了。

    很多贼都会觉得应该再观察一两天,等到确定真的万无一失再动手。

    而我从不相信“万无一失这个词,并且很多事情往往是等得越久,走向会越糟糕。

    主人们离开的当天,其实大多数守卫都会觉得松了口气,而且也不觉得贼这么快就会出现,反而会自我放松一下。只在接下来的几天,主人回来前,提高些警惕。

    在高倍望远镜的镜头里,我看着这家主人乘车而去,我相信此刻如果有镜子,我会看到自己快乐的笑容。钻石再过几个小时就会到我手里,而我的生日就在一周后。接下来我可以好好在自己的别墅为自己精心准备一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完美了。我怎么能不笑?

    夜降临了,我穿上了和039;丑人039;当初一起定制的轻便夜行服,背着我放有一切应急物件的背包,朝目的地出发。

    和我预料的一样,守卫果然都不堪一击。我就是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他们,有的被我手掌击中了脖子晕倒在地,过于高大的几个被我用□□放倒。因为我速度太快,他们都在没有反应过来前就被我全处理了。

    看着猎犬和最后一个守卫倒下,我估摸着他们至少一两个小时后才会醒,而这点时间我早就拿着039;宝贝039;离开了039;。

    虽然我事先早已经黑进这家的监控系统,改变了数据,这也是守卫们没有发现我进入的原因。可我还是在他们的控制室里再次检测了一遍,一个真正的高手,不仅要大胆,也还要细心。

    一切就绪后,我立刻进入卧室,从挎包里取出夜视镜,立刻男女主人高大的肖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跳上床,抚摸着肖像的边缘,很快就摸到了开关,肖像静静地移动到一边。一个银色的保险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快速破解了密码后,摘下右手的手套,右手食指戴上模拟的男主人的指纹,在lcd显示上按上了密码数字。

    保险柜门柄发出我熟悉的松开的声音,我继续带上手套,打开了门柄。

    然后我的笑容冻结了,保险箱是空的,同时,我可以感觉到头顶上有东西落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秒钟,卧室的灯亮了,我在套着我的网里努力拿开了夜视镜,就看到几个同样黑衣蒙面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枪。

    原来我是落进了一个陷阱,而这个陷阱我知道绝不是这家主人可以想的出来的。这些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拿这些抢的后面的人。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从何时居然掌握了我的行踪,我一无所知。

    这一次,我真的被捕了。可我并不担心,因为无论是谁,就算他们有本事捉到我,只要我不死,我一样有信心逃离魔手。因为这世上,没有可以锁得住我的锁,没有可以挡得住我的墙。

    因为我是艾伦,世上独一无二的贼。

    在这个形势下,我当然不打算跑,毕竟对方手里都有枪。我可以等他们送我上了车,押送去别的地方时,只要有靠近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机会,我就可以脱身。

    而这个机会他们显然不打算给我,我看到为首的两个人如今拿枪的姿势,我就知道他们要对我射击了。原来他们不是来抓我的,而是来杀我的。

    我一周之遥的23岁生日就这么未到而终结了,我的青春“永驻”。

    枪声响起,我感觉到子弹打在身上的冲力和火辣辣的痛。我慢慢闭上眼睛前,看到挎包里的玫瑰和游戏散落在地上。

    时间过去有多久,我当然不会知道。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很小很小的单间。

    我努力了许久,才从不大的床上坐起来。我强忍住一阵突然袭来的恶心,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继续打量这间屋子。

    屋子里除了现在我做的这个床,只有一张木桌子,和一把木椅子。桌子上的一个盘子里有几块黑面包,旁边放有一杯水。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晕眩的缘故,还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这间屋子有些摇摆不定。

    我闭上眼睛,又努力试着让身体放松,等恶心的感觉完全消散后,我慢慢站起来。先扶着桌子,然后扶着墙,我摸索到门边。我原本以为门一定锁着,可居然一碰就打开了。外面的走廊不大,有些阴暗。走廊居然里居然没有任何看守。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难道以为我虚弱到没胆子和力气逃跑的地步。

    也许我的力气的确还没有完全恢复,可我的胆子大到足以让我试着走出去。我要看看我到底在哪里。

    我继续扶着走廊的墙,慢慢继续往前走,这一小段路上,我没听到任何脚步声或感受到任何危机。终于我走到了不远处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螺旋形楼梯,我屏住呼吸,耳朵竖起来。楼上也并没有任何有人走动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人的存在。但是我却听到了闷闷的,但肯定是马达的声音。

    我顾不了许多,扶着楼梯栏杆,走了上去,然后我整个人都石化了。

    我不在大陆的地面,因为透过巨大的窗子,我看到了大海。我在海上的一个“小屋”,而这个“小屋”之所以能够移动,是因为前方有一艘巨大的半游轮,半快艇的船。船后巨大的铁索套在了我的“小屋”上,正在海上拖行着快速前行。

    我的小屋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离开这个小屋不难,借着铁锁靠近那搜船有些困难,可以我的水性,一定可以办到。然而我却不能那么做,因为那搜船的船尾,有两个黑衣人分别拿着枪对着我,我知道,只要我一跳入水中,摸到那个铁索,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对我射击。我可不想一次次被人打麻醉子弹。虽然不会死,可子弹还是子弹,打到身上一样会痛。如果我能成功逃走,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可在没有计划和把握逃走前,我可不打算再挨子弹头。

    我转过身走下了楼梯,回到自己的那个房间,坐在木椅上吃完了桌上的几块黑面包,喝光了水。我当然不会担心面包和水里会有毒。花这么大力气抓我的人或组织,绝不会只是为了毒死我这么简单。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我也不知道。

    我不打算去纠结这个问题,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而我首要的是先让自己恢复体力,于是我干脆躺到自己那个床上,告诉自己,去睡一会。一切等下次醒来再决定该怎么做,怎么逃。

    我再次醒来时,摇摆的小屋居然不动了。

    ☆、监狱

    我立刻坐起来,可一阵袭来的晕眩让我又不得不躺下。作为一个多年训练有素的贼,我立刻明白了。果然,那几块面包和我喝的水里虽然没毒,却掺杂了足够的安眠成分,所以我才会睡的那么死。

    这个或这些未知的敌人,远比我想象的狡猾。尽管他们一丝一毫也不松懈地要置我于“死地”,可我并不为此就泄了气。我的性格是越挫越勇的那一类。既然我还在呼吸,我就相信自己一定会有办法逃离,然后找到幕后的主谋。无论如何,我要报仇雪恨。

    当我再次打算慢慢坐起来时,“小屋”又开始移动了,这次不是在左右摇摆,而是在向上升起。我立刻坐不住了,这是要干什么?

    我扶着墙走到门廊,爬上那个螺旋楼梯,然后我笑了。

    很多人因为开心才笑,而我经常因为无可奈何或一时应付不了的局面而笑。因为哭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笑笑,笑着面对一切是“丑人教会我的第一课。

    从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只要我因为失败,或因为恐惧而哭时,他就会断了我的伙食。等我饿到实在不行,忘记了失败和恐惧停止哭泣的时候,他会告诉我,如果你笑了,你就有吃的。我当然不会让自己饿肚子,我会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挤到他满意为止,因为我真的快饿死了。然后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

    “你要记住,在我这里,只有会笑的孩子才有饭吃。”

    ”如果我难过呢?如果我害怕,如果我痛呢?如果”

    ”没有如果,哭不会帮你解决任何问题。就算你要发泄这些感情,你也笑着发泄你的恐惧,你的疼痛否则在我这里,你会饿死。”

    我不想饿死,所以后来我的技术才会越来愈高。无论丑人”藏的任何吃的东西,都能被我轻而易举地找到地方,吃个精光。可问题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已经不会哭,只会笑。越害怕,越恐惧,越不舒服的情感,都会让我笑的越厉害。因为哭解决不了,我只能笑着面对。

    此刻我笑着面对我和039;小屋039;一起被一辆巨大的起重机提升而起。我冲到窗边,居高临下,可以看见那艘载我而来的押解船正在发动,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内。而我依旧在慢慢上升,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尽管还是不知道我具体在哪里,可以我多年来四处游历的经验判断,我在一座海岛上。

    我终于发现,我逃跑的难度增加了。在海岛上,靠游泳逃跑是微乎其微的,我需要一艘船。此刻,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机会消失了。可这岛上不可能只有一艘船,我必须尽快找到新的逃跑工具。当然,首先,我要离开这个039;小屋039;。

    我很快就离开了,因为039;小屋039;终于平稳地落地。我打开小屋的门,站在海岛山顶的平地。一排黑衣人拿枪对着我,又是那个姿势,

    我狂笑了起来,otherfucker,他们是多么不放心我,还是子弹不够使,还是觉得我的躯体特别适合做靶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还要

    我狂笑应该没多久,身体就又感觉到一阵冲击和疼痛,然后就一切归于黑暗。

    这一次我醒来,居然看到了人,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一群脑袋光秃秃的人。

    他们围成一圈注视着我,我转了转眼睛,晃了晃头。然后听到一个声音在说,

    “康奈尔,新来的醒了。”

    一个高大的光头推开众人,看了看我。我忽然觉得以前对“丑人”太苛刻,这个叫康奈尔满脸横肉的家伙和“丑人”一比,“丑人”绝对算是个英俊的男子。

    我慢慢坐起来,“这是哪里?”

    话音刚落,就听到光头们爆发出一阵大笑,笑的最大声的就是那个康奈尔。

    “这是天堂,天堂欢迎你的到来。”康奈尔揪住我的前衣领子,一把把我提起来,使劲前后摇晃了一下,好像我是一个破布袋,而他在抖落布袋上的尘土。

    “开心吗?到了天堂?”

    众人又大笑了。我被他这么一摇,不但没晕,却反而清醒了许多。康奈尔的确比我高大许多,可他不知道我是谁。我的体力虽然还没有恢复,可对付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莽汉,我绰绰有余。

    在他继续摇我的时候,我的头顶向他的下巴。在他一怔的瞬间,我双脚使劲向下一踏,踩在他的脚背上,他一吃痛,手一松。我跳到他的背后,右手对着他的脖子狠狠039;砍039;了下去,他太高大,下手必须狠。

    这次我失算了,我力气不够大,而他的皮太厚,肉太糙。这一招在他身上,好像就是蚊子叮了一口一样,他不但没倒下,而且摸着脖子彻底“醒”过来的样子。他反应到自己被人打了,怒不可遏中,他冲向了我。和这样的猛货,我肯定不能正面冲突,我跳来跳去,越过众人。他在我后面群追不舍,光头们吹着口哨,尖叫着,欢呼着,

    ”杀了他,杀了新来的”

    “别杀了,留给我,好久没开荤了”

    我一边逃,一边观察着四周。这些光头都穿着棕色的衣服,衣服上都有不同的编号。我们是在一个大厅里,大厅上面一些蒙面的黑衣人拿枪注视着我们,但并没有阻止我们打闹的意图,看来是见怪不怪了。

    我虽然从没被抓过,可我立刻知道了,我在哪里。这是一个监狱,男监。

    我也知道一个新人在监狱里会遇到什么,我也知道,我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被康奈尔打倒,求得他的原谅,做他的人,受他的保护。可问题是,也许他根本不会保护我,他会把我扔给那些手下“欺负”,但是我至少可以活下来。

    还有就是打倒康奈尔,在监狱的第一天就和这里的老大树敌,也许我会死。因为监狱这个地方,稍微在道上混的,就该知道,它有多黑暗。你会被这个“黑洞”随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吞了。

    我的体力已经开始不支,我不但要躲避康奈尔的追打,还有很多不公平的“黑手”,最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跳过一个打算绊倒我的人,把他推到一边,然后突然一个急转弯,迎面冲向康奈尔。他没想到我会那么做,脚步反而一顿,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一定觉得我要认输了。而我没有停下脚步,他一把又打算抓住我的衣领,我一低头,绕到他背后。借着惯力,跳到他的背上,双腿勾住他的前腰,这一招我很少使,可这一次,我别无选择。

    我双手摊开,手掌对着他的两个太阳穴击打了下去。这一招,我有100把握。

    我跳回到地上的时候,康奈尔巨大的躯体轰然倒在地上。

    所有的光头停止了呼喊,楼上“观赏”的黑衣人们紧紧靠在栏杆上,拿枪对准了我。

    我实在不想再挨子弹了,我举起双手,表示我没打算再有行动。

    光头们看着我,有几个退后了几步。可另外好几个却都又围了上来,无论我本事多大,挨了□□子,又空腹的状态下,在这样的地方凭我一己之力和人群殴,很快我就体力不支,单腿跪在了地上。

    踢打从四面八方袭来,我努力护住头,然而很快我的手脚就被几个人牢牢压住,一个壮汉狠狠踢了我一脚。然后我看到他抬起腿,打算要狠狠踩向我的肋骨。

    叮

    一声刺耳的铃声响起,所有的人看上去都面呈惊恐。那个打算踢我的人松开了脚,我的手脚也立刻自由了。

    所有人好像是听了号令一样,站成一排排,其中几个人抬起康奈尔,然后一起机械式地从一个门里走了出去。

    整个大厅最后就剩下了气喘吁吁的我,和那些拿着枪的黑衣人。

    没有人管我,一个新人的死活是没有人在乎的。可我在乎,我要活着离开这个监狱。

    我努力坐起来,身体疼痛难当,我摸了摸身体几个部位,好在都是皮外伤,骨头没断。

    我用衣袖擦擦嘴角和鼻子处的血迹,这些个地方总是人类特别容易破和出血的地方。此刻,才发现我居然不知何时也换了一身棕色的衣服。衣服左前胸口袋上有一个号码:9275

    忽然,我听到楼上黑衣人的靴子一起规律地狠踏在地板上。我抬起头,看到黑衣人都左手抢朝下,右手放在右太阳穴处,在朝某个人致敬。我看向那个人,那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留着络腮胡子,左眼带着一个黑眼罩的五十上下的男人。他穿着夜色一样黑的制服,虽然年纪不轻,可腰板依然很直,他走到栏杆处,低头望向我。

    “这个人一来就闹事,对吗?”。

    “是。”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向前几步,“长官,我们正打算收拾他。”

    不知何处发出一声冷笑,在我这个地方,我看不到是谁。

    那个黑衣人突然倒退了几步,然后取下面罩,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抽打了起来。我惊讶地望着这一切,这人是疯了吗?很快,我就可以看到那个黑衣人脸上的血比我还多了。

    大厅里劈劈啪啪的声音继续不绝于耳,独眼终于开口了,透着股冷森森的气息。

    “可以了。以后别忘了规矩,这里除了典狱长,谁都没资格决定这些家伙的死活。”

    独眼望着我,右眼里闪着让人恐怖的光茫,我居然朝他笑了笑。

    我心里其实也怕,可我还是忍不住笑着面对恐怖。

    “典狱长说了,把这个家伙送去洗个039;阳光浴039;。”

    洗浴?有这样的好事?

    我被两个黑衣人往大厅外拖着,然后我看到了独眼后面有一道门,门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我没看清那个人的面目,因为他身上如鲜血般的制服太刺眼了。

    ☆、死囚

    我当然知道在监狱惹了麻烦不会有什么洗澡的好待遇,只是我乐观的希望那个“阳光浴”不会太折腾人。当我被推进那间充满热气的房间时,我灵魂深处的预感立刻应验了,这里真的是会折腾死人。

    房间不大,顶多可以容纳两个我这种身形的人。像康奈尔那样的,估计刚刚放得下。房间四周都是砖石,顶部却是敞开的。海岛正午毒辣辣的阳光直射进来,我无处可躲。很快我就开始不停流汗,湿湿咸咸的汗珠滑落在刚刚被打破的伤口上,又痛又痒,伤口处明显肿了起来。

    其实这些痛,包括还在饥饿的肚子,我都可以忍耐,我无法忍耐的是我的饥渴。从醒来到此刻,没喝过一口水的我,觉得自己的嗓子在冒烟,甚至渴到想喝自己的血。我把脸埋在双膝中,可头皮已经开始在发麻。难道我真的就要在监狱的第一天,死在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我不甘心,我摸索到门边,没有锁孔,我记得进来时看到外面是一个铁的门闩,现在当然是在外面插住了。我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我徒劳地再次坐在地上。

    即便我是一个身手了得贼,可在没有任何助力和工具的情况下,我也知道自己很难从这个房间出去。何况我的脑子已经有些不好使,我的双眼开始模糊。暴晒,伤口,饥饿,和该死的口渴,在一点点消磨我的意志。

    我脱下衣服,盖住了自己的头,开始在地上和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哪怕一丝的可以帮助我离开房间的东西。地板也铺的是石头,每一块紧紧连接在一起,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以我现在虚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撬开任何一块。我继续摸索,直到我不得不彻底放弃寻找。

    这一刻,我已经精疲力竭,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可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康奈尔粗鲁的脸从上至下地在审视着我。

    我这是一波三折,在这该死的监狱里,看来很快就要终结了。

    我等着康奈尔给我致命的一击,可他显然不着急,居然转身离开了。我用眼角打量了一下四周,当然我已经不在那个可怕的“阳光浴室,这个房间虽然也不大,但可以看得出是个双人间,我居然和康奈尔安排在一个房间。

    无论我是怎么到了这里,为什么和康奈尔在一起,等等的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刚刚醒来的麻木和到此刻的疼痛,我没有任何力气和机会去回击康奈尔的袭击。

    康奈尔看来一直没有对我动手的原因,也许他是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怎么对付我。很多变态都喜欢折磨自己的敌人,让他们生不如死,却又无能为力。

    康奈尔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手里没有任何折腾人的工具,而是一杯水。让我惊讶的是他并没拿这杯水来刺激我快要渴到崩溃的神经,而是一边帮我扶起半个身子,一边喂我喝水。我顾不了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即使这是一杯毒水,我也会一口不剩地喝完。我贪婪地喝完了康奈尔手里的水。

    ”为什么?”

    我简直无法分辨这是从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地几乎听不清。康奈尔把我放回到床上,拿起杯子,

    “还要再来一杯吗?”

    我摇了摇头,这一大杯已经缓解了我的焦渴。我不希望一下子喝的太多,凡事都要缓缓来。

    康奈尔把杯子放回去,走到我身边,蹲下他高大的身躯,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弄死你?”

    我连头都不想动,因为身体实在太痛,可我的眼神传达了我的意思:是的。

    康奈尔咧开了他的大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因为在这个鬼地方,你是我目前看到的唯一长得像个人样的家伙。”

    我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很帅,从前打工的地方,虽然我性格在大家眼里不怎么活跃,可每个人都说我很帅。在路上走过,回头率经常很高。要不是因为我特殊的职业,不便于过于抛头露面,我很早就会被星探们挖去演戏,现在多半是个大明星了。

    我其实不算太自恋,可每次有人夸我的时候,我还是内心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因为我是一个英俊的贼。

    可是此刻这个夸赞从康奈尔这个粗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却无法开心,反而觉得全身的伤痛更痛了。男监狱这样的地方,每一个来的人都心知肚明。如果你不够强大,总有一天你得献出你自己的屁股,尤其长得越帅,下场越惨。而我可没打算把自己的屁股献给这个一身横肉的家伙。

    对方估计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容突然变得十分猥琐,他居然伸出右手捏了捏我的脸,

    “狱医今天给你看过了,说你体质好,身体很快会恢复的。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到时候你我的旧帐一起算。”

    我不顾身上的痛,一把打开康奈尔的手,

    “你再乱碰我,下次我出手,绝不会只是打晕你。”

    “哈哈哈,”康奈尔笑了,“你觉得自己这个状况,还有下次吗?”

    叮~~~~~

    那个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康奈尔收回了又打算摸我脸的手,惊恐地站了起来。我看到他走到铁栅门边,努力踮脚向外看着什么。

    “怎么了?”,看到这么强悍的康奈尔突然变成一只老鼠的模样,我不由也有些好奇。

    “嘘,”康奈尔转过身,右手食指放在唇边,神情越发紧张。铁栅门突然自动打开,康奈尔走出去,我可以看到他和一些我视线里可以瞧到的人靠在走廊的栏杆,向下望着什么。

    我的好奇心战胜了任何疼痛,我努力扶着床沿,慢慢坐了起来。我也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一声“野兽般”的叫声让我刚刚打算站直的身子又滑回到原位。

    这野兽般的惨叫在外面某个地方先是很响亮,然后变得越来越虚弱,直到从嘶嘶声变成了一片死寂。

    听着这样毛骨悚然的声音,我也不由冒出一身冷汗。我当然听得出其实那是人声,可叫的如此凄厉,就知道他该遭受多大的罪。忽然我觉得我那个“阳光浴简直是太仁慈了。

    终于康奈尔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铁栅门咣铛在他身后再次自动合上。

    “老皮挂了。”

    我不知道老皮是谁,可我当然知道挂了就是完蛋了。康奈尔脸上露出了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与其说是在对我说话,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终有一天,我们都会那样吧?不是这样死,就是那样死。”

    “为什么?等刑期服满了,你还是可以回去的,不一定要死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突然一脸悲伤的粗人,还是忍不住安慰了他一句。

    康奈尔把头转向我,表情显得有些古怪,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一个海岛上的男子监狱。”

    “一个海岛上的男子监狱?“康奈尔努力抑制住狂笑,然后走到我身边,再次蹲下来,

    “这座岛叫生死岛,这里不是一座普通的男子监狱,关在这里的都是死囚。没有人可以活着出去,而在这里能活多久,怎么死,都是由典狱长决定,”康奈尔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面色更加凄然,

    “所以我们这些人,迟早会死。也许明天死的就是你,也许是我。你就希望死的时候,不会太痛苦吧。”

    看着这个粗人此刻的神情,我一方面震惊我居然是在一座死囚监狱,这太不可能了。我只是一个贼,就算偷过不少价值连城的宝物,可还不至于判死刑那么严重。更何况,我从被抓到躺在这里,连一个警察的影子也没见到。另一方面更坚定了我要逃离这个岛的强大的决心,我不能让自己死在这里。

    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康奈尔的肩膀,

    “我们会活下去的。”

    康奈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

    “你是一个奇怪的人,你昏迷着被他们抬来的时候,你脸上居然还有笑容。你不痛,也不怕的吗?”

    我怎么可能不痛,不怕?我只是不愿意让别人轻易看到。可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对康奈尔笑了笑,

    “我们会活下去的,会活着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我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还是此刻我们都有一种同仇敌忾的念头,康奈尔把手伸给了我,

    “以后你是我的人。”

    我并不打算做谁的人,可我需要一个同盟。而康奈尔显然是我目前可以预见到的最好的选择。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他突然一用力,我的身子靠近了他,

    “记住,别有打算逃的念头,在这里,想活得长,就别逃。”

    然后他突然又松开了手,我再次靠回了原位。

    “你上次有机会杀了我却没有杀,也许以后你会后悔。不过,做了我的人,至少我可以保住你的屁股。”

    “你不杀我就是因为,我没杀你?”

    “当然不是。在这个鬼地方,只有典狱长才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而你,如果那天你杀了我,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典狱长?”,我想起那天穿着如献血般刺眼制服的高大的男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最好不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只要知道,你的命掌握在他的手里,就足够了。”

    我的命不掌握在任何人手里,我的命是我的。在康奈尔已经入睡的的时候,我依然挣大着双眼。

    看来这个监狱是个人间地狱,而典狱长就是这里的魔鬼。

    康奈尔的警告我并不在意,我必须逃离这里,不惜一切手段地逃离这里。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耽美,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狱规

    我的体质一向很好,平时训练运动打下的基础,让我很快恢复了体力。狱医是个中年温和的男人,说话总是慢声慢气,一点也不像一个在死囚监狱做事的人。他给我的药倒是挺管用,没几天我的伤口就几乎痊愈了。

    在这里,无论是躺着,还是站着,我无时无刻都在思考着怎么逃出这个监狱。当然,我不会盲目地采取行动。毕竟在死囚牢,逃跑而引起的失败,就意味着死亡。我可不想在还没有品尝到自由的空气时,就把自己的命白白搭进去。

    我的计划是,首先需要慢慢摸清这里的生活规律,和有多少守卫,各个出入口在哪

    摸清规律并不难。

    在这个监狱,所有犯人必须早上六点起床,洗漱完毕,六点半早餐。七点半到八点之间,副典狱长,那个独眼,会时不时出现在公共餐厅,给予前一天做错事的人一些“训诫”。一大早就看到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估计大家没多大胃口在接下来的一天惹事生非。八点以后就是做事的时间。

    每个人都被分配到不同车间工作,我被安排去糊纸盒子,康奈尔是去外面场地割草。其实我真的很想和他换个工种,这样我就可以看看外面的情况,对越狱会有很大好处。

    12点是午餐时间,可以吃到一点,然后继续工作到三点。三点到四点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然后继续工作。一直到晚六点半,是晚餐时间。八点以后,大家各自回房间。十点以后熄灯,睡觉。

    我这是第一次被抓,也是第一次进监狱。我不知道其他的监狱是怎样的,可这个监狱的狱规是无处不在。我们牢房的墙上,犯人公共餐厅吃饭的门上,放风处旗杆上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那几条触目惊心的红色条款。

    我总结了一下,其实在这个鬼地方,会被立即处死的事其实很简单:

    越狱者,死

    帮助越狱者,死

    打架斗殴致死者,死

    尽管世界各地的监狱都有越狱的,甚至有成功的。可就我所知,在这个生死岛上,从没有人活着出去。不仅因为它是一个死囚岛,看守严密。而且,它有一个和世界别的死囚牢狱不同的地方:

    在这里,你的死刑不必马上执行,你甚至可以一直活下起,只要典狱长愿意。可在这里,同样即使你是死缓犯,你随时随地都会死,只要典狱长想。

    在这个岛上,所有人都会记住最重要的一点:谁死,怎么死,只有典狱长可以决定。

    不想死,或死的不要太痛苦,那就不要得罪典狱长。

    这几日,那个穿红色制服的典狱长并没有再出现过。可从其他人的嘴里,我大概了解到一些皮毛:

    他好像并不介意犯人之间的斗殴,只要不死人,他几乎不管。

    他也不介意犯人之间强行的配对,这类粗鄙的事,估计他也没兴趣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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