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哑巴阿念 作者:鬼手书生
正文 第1节
哑巴阿念 作者:鬼手书生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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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阿念》作者:鬼手书生/阿银的阿鬼
文案
白莲花平胸美受被虐来虐去的故事。
他被囚禁在仇人的府邸,失去记忆,成为仇人的娈童。
在那个专横、冷血的男人手里,他受尽屈辱与折磨,但身体的快感被一点点地开发。
爱欲纠缠,日日夜夜,直将他拖入堕落的深渊。
直到有一天,他重新回想起那不堪往事……
内心温柔善良的他背负复仇的重担,一步步走向黑暗,从此万劫不复!
【上部】
第1章 竹马竹马
阿念裹著一件旧袄子,坐在临时搭的草棚子里捣药。这草棚子乃是阿常特地为他搭的。阿常心疼他,又将唯一一件袄子给他了。冬风凛冽,颤巍巍的草棚子好歹替他挡了一些风。
阿念稍停,来回搓搓冻红的手,抬眼看了看草棚子外头。阿常哥一身短打,两手拢在嘴边,吆喝著买药。外头乱雪纷飞,阿常吆喝的劲头却不减,叫人好生欢喜。阿念心中生出无限依恋,又低下眼,努力捣药。二手冻得发痛,心窝子里却是暖的。
阿念与阿常相依为命,在扬州城脚下卖药讨份生活。阿念本是京城李大夫么子,自小从父学医,颇具天资。奈何七岁时家中遭遇变故,家人丧尽。阿念个子小,被奶娘藏在橱柜里,反复叮咛“莫要出声”。阿念听话,死咬嘴唇,不发一声,乃是逃过刀剑之灾。却从缝里窥见家人惨死之景,吓得痴呆。後被家仆阿常找见,连夜逃出城。阿常背著阿念赤足跑了几日,生生将一双脚跑烂,亦不曾停歇。恰逢牛车顺路,载他俩一程,捎带到了扬州城里。从此背井离乡,在扬州城里落了脚。
阿念起初将事忘了干净,几日後方才渐渐回想起来。却是吓得从此发不出声来了,成了个哑巴。阿常长阿念七岁,彼时亦不过是个十四岁少年,却颇有担待,找了份苦工,硬是为二人挣出口饭钱。
此後已过十年。阿念於草药略懂皮毛,与阿常做起了药材买卖,倒能勉强度日。虽略嫌清苦,二人却是相依相偎,过得好不快活。
这日乃是除夕。阿常早早收摊,肩挑药担子,仍腾出一只大手牵著阿念,二人裹紧外衣,顶著大雪回到住处,俱是大叹一口。阿常将担子一放,拍去身上碎雪,见阿念冻得发抖,便将人拉到面前,拍去他身上雪花片,将人抱入怀中,以掌摩著他後背,柔声道,“冷吗,抱著哥。”阿常乃是粗人,抚摸稍嫌笨拙。胸肌坚硬结实,抵著阿念,热乎乎的喘息直钻他脖子。
阿念虽已是十七岁少年,仍矮了阿常半头高。一张清秀面孔被风吹得通红。他仰面看著阿常,墨黑的眼中闪著异样光彩。纵有千言万语,张口却发不出一声。二人默然相视。
家家团圆之际,阿常与阿念亦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阿常缓缓靠近,抬起阿念下巴,吻在他的嘴唇上。阿念闭起眼,薄唇微启。四唇相触,温暖缠绵一番。唇分,阿念方睁开眼。从衣服里掏出几张热乎乎的面饼。阿常从药担子里取来路上买的咸菜碎肉摆上桌。过年难得开荤,二人俱是高兴,仔仔细细将饼夹了咸菜肉末,饱食一顿。
饭後,阿念张罗被铺。脱去外裳,钻入被中。阿常用凉水擦了擦身,亦爬上床榻。阿念调皮,裹紧棉被,不叫阿常进被子,笑看他赤著上身挨冻。阿常掀不开棉被,见阿念一脸笑,佯嗔道,“找死!”说罢一个饿虎扑食,连被子带人一道抱住,低头便在阿念脸上一顿乱亲。阿念无声地笑起来,侧过头躲来躲去。二人笑闹成一团。原是乱亲一气,逐渐变味,越来越慢。
二人呼吸愈急,互相亲吻。阿常以唇封住阿念的口,一条舌头探入他口中。二人口舌相交,极尽缠绵。阿常将那一条香舌咂了个够,方才松口。垂眼细看阿念良久,沈声道,“你和你娘真像。你娘是个美人。”
阿念两弯细长柳叶眉,双目墨黑如玉,水亮清澈。提及娘亲,阿念面上露出一丝茫然。阿常见他要深想,赶紧往他唇上亲一口,急道,“是哥口拙。莫要去想你娘。”
他将手探到阿念身下,抽出棉被一角,钻入被中。冰凉坚实的躯体与阿念挤作一块。阿念被冰得一缩,阿常一翻身将阿念压在身下,伸手就剥他衣物。
第2章 竹马温馨肉
阿常三两下便在被中将阿念衣物除去,毛糙大手搂著一副光溜溜的身子上下摸索。阿念叫阿常压在身下,分开双腿勾住他的腰,以胯下那物厮磨阿常胯间,二手在他後背的坚实筋肉上胡乱摸索。二人很快乱了呼吸,在被中缠作一团。四唇相贴,抵死缠绵。阿常探手拆了阿念发髻,如水乌发一泻而下。他呼吸炙热,双唇滚烫,亲吻那两片薄唇,兀自不满足,探下头一口口吻著阿念的脖子,粗喘道,“阿念……哥想要你……哥喜欢你……”
他抬起头看阿念的脸。阿念面颊绯红,眼含春水,胸口不住起伏。双唇泛著水光,翕张数度,吐不出半分话语。便只用手握住阿常胯下那物,往自己腿间引过来。那滚热的阳物早已涨得硬挺,叫阿念握住,前头又淌出粘腻淫水来。
阿念渴望地注视阿常,几度张开嘴,做口型,“要。”
阿常只觉血冲头顶,再忍不住,一手将阿念纤腰一箍,握住胯下涨紫那物便往他後门里塞。借著淫水润滑,半根胀大阳物顶开後门,陷入那温柔乡中。阿念的眉头微颤,双脚绷紧,却仍将双腿张开,迎他入内。
阿常松开阿念腰肢,搂住他後背,将他抱在怀中胡乱亲吻,道,“哥喜欢你……阿念……哥想娶你……”他呼吸愈急,胯下缓缓用力。阿念紧闭起眼,感到那火热硬物丝丝入侵,整根抵入。他逐渐放松身体,容纳他进入。一插到底,二人俱是吸一口气,面上浮起情欲。阿常额上青筋暴突,如狼似虎地盯著阿念。一面用粗糙大手揉搓阿念胸口,一面挺动下身缓慢抽插。阿念肤若柔荑,胸口两点嫣红怎经得起那糙手揉搓,早颤巍巍挺立起来。身下被火热硬物贯穿,紧窒後穴逐渐适应,只觉快活非常。遂又睁开眼,将双臂一伸抱住阿常脖子,双腿勾住阿常的腰,将最柔软处全数交给阿常。
阿常虽性子急躁,恨不能将阿念生吞活剥。奈何阿念不会说话,阿常生怕将他弄痛而不知,每每欢爱必慢之又慢,直到把阿念下面完全插软,才敢放开了来。
阿常目不转睛看著阿念神情,一边温柔挺动下身。阿念面颊绯红,缩回一手摸阿常的胸肌,以指尖描摹肌肉形状,目中充满依恋。阿常呼吸愈急,一把将阿念搂紧,几乎将他压得喘不过气。下身依旧动得不快,却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将阿念顶得一颠。
“阿念……你是哥的人……”阿常哑声道。
我是阿常哥的人……阿念极想这般说给阿常听,却只好勾紧他的脖子,抬胯相迎,叫他进入得更深。
阿念与阿常配合极默契,一个抬胯,另一个顺势捣入,囊袋频频压在股缝间,已是入到最深处。久之,穴内温暖湿滑,不复先前紧窒生涩之感。
阿常直喘粗气,此时再忍不住,低声道,“哥动快了。”声音几乎发颤,已是压抑至极。说罢猛然冲刺,将一根肉刃狠狠扎进阿念身体。继而快速抽出,又狠狠捣入。後穴已成温柔乡,在他猛用力时不由自主地绞紧,又为难地慢慢放松。
阿常冲撞之时,阿念下意识紧闭起眼,蹙著眉,抓住阿常双肩。身子被撞得一颠一颠,额前几缕乱发震落,滑到软枕上。身上的男人粗喘如牛,一身蛮力此时全使在胯间,玩命地猛顶,一下比一下顶得深。阿念被撞得头晕目眩,双腿无力耷拉在阿常腰上。只觉那凶猛阳物不断出入,将要侵占他藏得最深的私密处。硬挺肉刃毫不留情地搅动、抽插,带出嗤嗤湿濡声。阿念微张开嘴,胸口剧烈起伏。下身被插得麻痒舒爽,却发不出分毫呻吟,将那舒爽惬意之感积压在胸口,难受之至。
阿念求救一般紧抓阿常双肩,背脊紧绷,胸口高高抬起。阿常见阿念墨黑目中浮起水光,竟有求饶之色,突然停下冲撞,抽出半截阳物,只留一半在那温柔乡中。弓起背,低头啃咬阿念胸前两点嫣红。含住一只,粗糙手指捏住另一只挺立的嫣红揉搓。阿常手上一层薄茧,拧得阿念又痛又快活,直把一粒软肉拧弄成相思豆。左边那只又吸又舔,啃得湿漉漉一圈红,复又转战右边,低头啃咬啜吸。被舔湿咬肿的乳肉愈发敏感,复又被捏住,玩弄於指间。
阿念几乎要被玩哭,後穴阵阵紧缩。他别无他法,拉住阿常的手叫他别弄。阿常见他一副可怜模样,起了作弄心思,道,“你弄,哥就不弄。”
阿念面颊飞红,半嗔怒半委屈地别过脸。阿常又低头,卖力啃他两粒相思豆。阿念受不住,复又推拒。抵不住阿常作弄,羞赧地摸到自己胸口,纤白手指捏住一点殷红,拧弄起来。捏了两下,便抬眼看阿常。见他不动,另一只手也只好上阵,捏住自己两边乳肉来回玩弄。乳肉被啃得敏感异常,自己捏上去竟也有酥麻之感。
阿念十分生涩,又面带羞愧,做此等淫浪之事,叫阿常看得快泄。猛挺腰,将半截肉刃狠顶入,复又猛力抽插。阿念呼吸窒住,下身热得发烫,阵阵酥麻掩盖神志。他松了手,软手软脚瘫在床上任他弄。阿常握住阿念胯下那物,那物也已硬挺,顶端粘湿,淫水泛滥,俱是滴在阿念腹部。阿常胯下顶弄不停,又腾出一手弄阿念的阳物,笑道,“湿得好厉害。”
阿念已无余裕羞愧,两腿大张,二手搭著阿常健壮双腿,感到他充满力量的入侵。身子愈发热起来,如同千万颗种子一道萌芽,麻痒惬意,仿佛这种适意将要破壳而出。
阿常顶得愈加凶猛,阿念紧捏他的肩膀,张开嘴无声地呻吟。身下冲动愈演愈烈,酸胀酥麻感侵占他全身。突然,阿常的撞击毫无预兆地变本加厉,身下快感亦随之变本加厉,如飓风,似海浪,将他整个淹没。
“……啊……”
阿念无意识地发出了短促轻细的一声呻吟,随即被顶泄了出来。後穴不受控地不住绞紧,直接将阿常夹泄了。
第3章 兔子灯
阿念与阿常身体相叠,喘息不止。阿常休息片刻,方才撑起身子,低眼凝视阿念面孔。抬手摸摸他柔软的面颊,道,“哥听到你出声了。”
阿念迷茫地想了想,逐渐想起是何时出声,面上浮起羞赧之色。
阿常,“再试试,哥想听你说话。”
阿念双唇微启,愣是无法出声。他性子执拗,又使劲张嘴,咳了几声,却吐不出哪怕半截音来。阿念对自己又气又恼,憋了半晌,眼圈都红了,委屈地抬眼看著阿常,摇摇头。阿常心疼他,将人抱住,在他额上亲了亲,道,“莫急。不管出不出的了声,哥都照顾你一辈子。你是哥的媳妇。”
阿念泄气,郁郁寡欢,反手抱住阿常。
阿常并不识字,阿念亦不会手语,二人磨合数年,方才心意相通。如若没有阿常,这世上便无人能懂阿念。如若没有阿常,这世上也无人能疼爱他。阿念极珍惜阿常,但凡能努力的地方,即便是纤毫小事也努力做好。却哪知在说话这事上,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阿念侧首靠在阿常坚实的脖颈,将被子扯上来裹住二人,心中生出无限依恋来。
女子十五而笄,方可婚嫁。阿常在阿念十五岁生辰那一日,买了一碗笋干肉丝,提了一小壶酒回家。阿念下了两碗面,盖上笋干肉丝,美美吃了一顿。饭後小酌一杯,阿念酒量极小,一杯下肚,面颊滚烫,不敢再碰了。阿常见他痴笑,心生作弄心思,故意将他横抱上床。一人横卧,一人俯身,二人相视许久,心中压抑许久的情愫骤然流露,不觉吻在一起。
那一晚,阿念将自己给了阿常。阿念对床笫之事原是陌生且惧怕。身体被阿常顶开时,恨不能临阵脱逃,却只怕若是推拒,阿常便不喜欢他了,硬是咬牙忍了下来。这些年他早没了少爷秉性,没什麽是不能忍的,何况是床事。
好在阿常虽是粗人,对阿念却是万分细致,一来二去,琢磨出了门道。阿念也就渐渐食髓知味。二年来,二人生活中相互照应,床事契合,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了。
阿常翻身,躺到阿念身侧。胳膊叫阿念的脑袋枕著,将他圈在怀中。阿常怕阿念不会说话,落得寂寞,故二人独处时总说些玩笑话逗他开心。二人卿卿哝哝依偎著,一人负责说,一人负责笑。不多久,阿常刮刮阿念的鼻子,笑道,“既是做那事时才发的了声,那再来一回罢。”
抬头将烛火一吹,房中呼地暗了。阿常翻身过来将阿常压住,借月光凝视阿念双目,沈声道,“想听你喊哥。”
阿念心中一动,几乎要红了眼睛。心说我何曾不想喊你一声哥。他搂住阿常脖子,二人用力亲吻,呼吸交叠,四肢相缠。一条旧棉被掩盖一室春光。
正月初一,阿常将平日省的几个碎银一包,牵著阿念上街买好吃的。沿街炮仗劈劈啪啪,满地红纸揉碎在雪地里,好似踩碎了一地的红樱桃。
午後,二人回到住处。阿常虽是粗人,手工活却干得细致。伐了些竹子,劈成条,糊上纸,做了个活灵活现的兔子灯来。又切下木料磨成四个小轮按在灯下。阿念掇著笔,沾点红泥,给兔子头上点上俩红扑扑的眼睛。那兔子灯有耳朵有尾巴,好不玲珑可爱。
元宵灯原是兄弟二人逃出京城时,阿常做来哄阿念玩的。一来二去,倒成了每年的习惯。阿念对兔子灯左看右看,十分喜欢。回头与阿常对望一眼,开心地笑笑,便将灯藏在壁橱中,预备元宵节拉出去玩。
倘若他晓得这是他最後一次看那兔子灯,那时大抵会多看几眼罢。
哥儿俩歇了三日,初四时复又外出卖药。屋外积了及膝厚的一层白雪。阿常仗著身高体壮,将阿念背在身上,踏著深雪赶往离家不远的小草棚子。半途中恰逢一场大雪,阿念一手抱著阿常脖子,一手撑著油纸伞,将二人护在伞下。夹著雪团的凛冽冬风钻到身上,冻得他直缩脖子。
阿常道,“冷吗,哥背你回去可好?生意哥一人就能做。”
阿念将阿常的脖子抱紧了,阿常伸长脖子笑道,“做什麽,你要把哥勒死了!”阿念不松手,阿常只能妥协大声道,“好罢好罢!你松手,哥不送你回去。”
阿念这才松手,笑眯眯地亲亲阿常的面颊。
白茫茫一片雪地里,阿常的脚步延绵了一路。阿念心说有趣,回头去看,却见背後有人踏雪而来。不一时,四五个腰间佩剑的男人赶上来,一声不响挡住他们去路。来者不善,阿常停下脚步,警觉地盯著他们。其中一人问道,“李念是哪个?”
阿常拧紧浓眉,不客气道,“甚麽事?”
那几个男人亦不答话,领头那个出手极快,一掌掀开阿念手中油纸伞,看他面孔。阿常後退一步,避开那些人,将阿念放下。那几个男人见了阿念,互相点点头,便道,“人我们带走,让开。”
阿念兀自不知发生何事,楞看著面前几人。
阿常怒,厉声道,“你们是甚麽人!”
那些人道,“你无需知道。”
阿常气血上涌,欲要给他们点颜色。猛看见那领头人腰间一块玉佩,霎时面色煞白。心知不妙,下意识将阿念护在身後。
那男人并无饶人之意,走上前来。阿常一咬牙,提拳对那人便打过去。那人只是一让,提膝踢在阿常腹部。阿常眼前一黑,双膝一软摔倒在地。见男人就要去捉阿念,大喊一声,“快跑!”忍痛飞扑过去,扯住那人就揍。咯!一记闷响,脸上又挨一下,当即将一颗牙打落了。那领头人甩开阿常,一使眼色,另三个男人便围上来,将阿常踩在脚下痛打。阿常体格健壮,亦不等著挨打,扑棱著反抗。
阿念惊呆,扑上去要帮阿常挡著,只挪动一步,阿常又大吼,“别管哥,快跑!他们杀了你爹娘!”
第4章 家仇未报
阿常话音未落,那领头的便逮住阿念後领,斜睨阿常道,“打死了丢到後山,莫要丢在路边,给少爷惹麻烦。”
阿念见阿常毫无还手之力,被摁在地上打得满嘴血,一时气急,回头咬住那人手臂。那人吃痛,甩手一巴掌打在阿念脸上。见他不松口,又补了一脚在他肚子上。阿念痛得气息一窒,瞪著那人,死也不松口。突然後颈挨了一下,眼一黑,便无知觉了。
阿念被冻醒时,已然日上三竿。他脑袋混沌片刻,发觉自己手脚被缚,横卧在雪地里。白雪晃眼,映得他眯起了眼。他猛然想起刚才的遭遇,急急抬头环视四周,却没有阿常的影子在。一想起那男人对手下说的话,便胸闷气急,几乎喘不过来。他挣扎坐起,惊恐地看向周遭。那是某个大富人家院中,他被丢在谁的门口,落了满身的雪,亦无人来管。
阿念来不及想更多,支撑著身子想站起身。无奈两腿被冻僵,已是无知觉了,试了几次都跌倒在雪地里。阿念不再多耽搁,以肘支著身子,一点点往院子外头爬。不出几步,却听见身後开门声。阿念慌忙回头看去,却是个丫鬟端著铜盆出门,瞥了他一眼便走了,想是刚服侍了主子洗漱的。
而後,那屋里头的人便慢步踱了出来。阿念先看见一双薄底革鞋,而後是那人雪白的里衣。那人肩上披著一件狐狸毛大氅,发髻未曾束起,长发散在肩上。
阿念感到身子在抖,目光慢慢上移,遇上一双眼,既冷,又厉,像一柄割人血肉的薄刃。
他杀了我爹娘……
阿念心中有个声音道。
现在,他又要杀了阿常哥……
阿念心中唯有怕,怕得将恨意都掩盖了。他怕那男人的话当真,阿常被他们打死,丢到後山。他怕得浑身发颤,呼吸困难,心中阵阵发悸。
门口那人冷冷盯著阿念看了一会儿,阿念面色惨白,一直瑟缩在雪地里发抖。那人面无表情道,“黄口小儿,不足为惧,杀了。”
一个“杀”字猛然将阿念点醒。他狼狈地用肘支著身子,试了几次才竖起身,亦顾不得冷,便跪在雪地里,睁大眼看著那人。
阿念身侧悄无声息落下个人来,抽刀就要砍。阿念扑倒在地,像断腿的小狗一般挣扎著往前爬。男人欲要转身,见他这般,脚步略一停。暗卫那把刀便没有落下。
那男人亦不声响,只看著阿念爬到他脚边,身後留下长长一条痕迹。阿念抬头看著那人,以指在雪中写字──求……你……
尚未写完第二个字,那男人看也不看,便回了屋。阿念此时顾不得旁的,拖著无知觉的双腿,又爬到台阶上。屋内立著几个下人,正准备服侍主子束发修面。那男人将阿念晾在一边,在铜镜前坐了下来。
阿念这些年过得虽穷却有志气,哪怕有委屈也是阿常替他挡了的。这般难堪地低声下气求人,乃是此生第一回。他在那人门口愣了一下,又艰难地竖起身,跪在了那处。男人亦不著人赶他,面色如常地束发。待得一个发髻一丝不苟地束好,才瞥了一眼门口的人,道,“求我,饶你一命吗?”
阿念摇头。男人冰冷的双目中第一次透露出兴致,“哦?”
他抬了抬下巴,下人将纸笔送到阿念面前。阿念的手已冻得握不住笔,勉强拾起,写道,“不要杀阿常哥”。
下人将纸拾回来,摊开在男人面前。男人扫了一眼,起身走到阿念面前,用指尖抬起他的下巴。阿念冻得快失去意识,目光几度聚焦,看清男人那张脸。男人双目狭长,眼角微翘,墨黑瞳孔深不见底,肤白削瘦,薄唇乃薄情之相。
哪怕是俯视,男人都是不可一世,不愿低头的模样。纤长手指慢慢滑过阿念嘴唇,道,“没有筹码,谈何请求。”
阿念目中显出无措。他的确什麽筹码也没有。
男人收回手。他像是有了主意,对下人道,“带他下去,洗干净。”顿一顿,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道,“天寒地冻,莫忘了用热些的水。”
第5章 清洗、灌肠
阿念被下人带到澡房,那处受了吩咐,正备著热水。阿念双脚难以站立,一心只想著阿常的事,亦顾不得人看了,便宽衣解带,艰难脱衣。脱到最後一层,管事的女人见他身子冻得通红,双脚微微发紫,心中恻隐,不动声色往池子里加了一些凉水。却是少爷有令在先,不敢多加。
阿念脱净衣物,略一迟疑,身後那下人便将他一推,阿念整个人像下饺子般囫囵入水。身子原本冻得跟冰似的发硬,乍一入温热水中,浑身皮肉如炸开了锅,痛得阿念一口气上不上来,扑棱著想往外逃。那仆人先前得了令,守在岸边,阿念刚抬起头,便被按入水中。
阿念好似是被按在了炼狱中,烫得想死的心都有。被按著喝了几口水,只觉浑身麻痒刺痛,烫得要烧起来,几乎要掉一层皮。几度要逃,都被强按下。管事的女人只在一旁看著,等阿念不挣了,才丢下一块丝瓜络,一些澡豆,吩咐他清理身体。
阿念被这麽一激,眼泪都激出来,泪眼朦胧望向那女人。他只道那男人是想折磨他一番,才吩咐将他推下水。此时又叫他洗干净,不知是打的什麽主意。阿念已精疲力竭,抓来澡豆迅速拍在身上。丝瓜络搓在皮肉上,更是痛得他冒冷汗。忍痛搓到胸口,蓦地摸到颈间吊著一根红绳,阿念的眼圈突然红了。
那是个木雕的小猪头坠子。阿常手巧,将一只胖乎乎的猪头雕得神气活现,大耳朵圆鼻子,十分可爱。原是阿念本命年时,阿常雕给他玩的,见阿念十分喜欢,便编了根红绳串上,叫他戴在颈间。原有几分戏弄的意思,却添了趣味。阿念极真爱这只挂坠,夜间喜爱握著它睡。长年累月,便将一张猪脸摸得光光的。
阿念低眼看那只小木雕,咬牙咽下委屈。他只怕耽搁了太久,阿常哥便是想救也救不回,便咬牙草草洗完。待得上岸之时,浑身皮肤已热得微红,双腿微微打颤。待要抓起衣物穿上,不料候在一边的下人擒住他手臂,将他按倒在长条凳上。那人以身子压住他後背,双手扒开他双腿,动作熟稔,毫不含糊。
阿念惊恐,忽觉股间一凉,有什麽塞入他体内,挤入一大股温热液体,漫出一股药味。阿念欲要挣脱,却被身上那人压得不得动弹。他出不得声,亦回不得头,只觉那药汤源源不断挤入他体内,腹中慢慢胀满,快要撑破。他两腿乱挣,手指抓著木凳,死咬住牙。
腹中撑得发痛时,後穴那物突然拔除,满腹药水顿时泄出。阿念身子难受得缩起,双腿又被扒开,将私处暴露在人前。阿念头一回遭这等待遇,全然不知那些人在做什麽。脑中一片空白,只下意识攥紧颈间那木雕坠子。只一刻,那物又挤入他後穴,将温热药汤挤入他腹中。阿念绝望地闭眼,试图叫自己习惯。心说如若这也是酷刑,那便忍过去罢……只当身後那几人是木块,压下羞愧之感。
身後之人又给他挤了几次药,待他排净了,便用温水冲洗下身。不一会儿,又有人用巾子将他下身擦干,分开他双臀,将一支又冰又硬的物事塞入他後穴中。阿念身子颤了一下,又不动了。那支物事进得很深,在他体内进出几下,便抽走,留下一些莫名粘腻的脂膏在他体内。而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松开了他。
阿念劫後余生,撑著身子欲要站起来。不料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凳子上。他的肤色已恢复正常,略显苍白,唯有膝盖和手脚仍有些微红。腿间脂膏被身体捂化,缓缓流到腿根。
那管事的女人交予他一件里衣,道,“去隔壁那屋,穿上,莫要冻著。”
阿念已身心疲惫,接过那衣物穿上,脚步虚浮地走向隔壁。那时他想,比这酷刑更厉害的,大抵便是杀了他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只希望那男人信守诺言,放阿常一马。
他若晓得在那屋里等他的是甚麽,大抵便不会觉得区区清洗身体是酷刑了罢。
第6章 肉体交易(上)
阿念进的是另一间卧房。房中早备下炭炉,十分暖和。他浑身上下只著一件单薄里衣,少年的小腿纤瘦,裸露在外,显得洁净。
阿念心乱如麻地立在屋中。他想晓得那男人是否真的有下达命令,放过阿常。迟疑是否要擅自出屋,转念一想,又望向窗口。窗下桌上隔著张宣纸,一旁挂著几支笔,墨却是没有的。阿念走过去,推开窗,想挑一些雪融化在砚台上。若是写得三言两语,也好叫那男人知道。
怎料他推开窗时,恰逢那男人路过。阿念不提防在窗口见到那人,吓得缩手。男人只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径直走过窗口,推开门入屋。阿念见他,只愣了一刻,立刻转身,抓起一支笔,舔湿笔尖,欲要勉强写出几个字来。还未落笔,那男人突然抓著他的手臂,将他翻了个身,按到门柱上。阿念後背撞上门柱,痛得心口一闷。他抬眼直视那男人,不让他写也罢,他想男人给他一个答覆。
男人一手抓起他二手举过头顶,压在门柱上。另一手从他手中抽出那支中楷笔。他用笔杆挑起阿念的下巴,垂眸注视他双目,道,“你不怕我。我爹杀了你全家,当时我也在场,也没反对。”
阿念盯著那双幽黑的眼,目中浮起了一层怒火。他自然恨这人。如今这般挑明了说,更是令他恨进骨子里。家人遭难前,他也曾有慈母严父,家境殷实,虽不说大富贵,至少是衣食无忧。哪能落到如今这般境地来。
男人满意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又将笔杆抬高,迫使阿念的面孔抬得更高。
“你爹一辈子心高气傲,不肯低头。连带一干徒弟,都是有骨气的种。”男人道,“他老人家若晓得自己唯一的命脉雌伏在仇人身下,想必死不瞑目罢。”
阿念瞳孔微微放大,面上血色褪去。
他说什麽……雌伏?
男人用笔杆滑过阿念白细的脖子,挑开他的衣领,露出一边的乳珠。领口被挑开时,一只木雕挂坠露了出来,孤零零地缀在阿念锁骨间。
男人用凉丝丝的笔杆拨弄著阿念胸前的殷红,他感到少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玩味地看著他的表情,道,“你没有筹码,好在这张脸还能入眼。当然,”他一顿,收回那支笔,将他送回阿念手中,“邱某不喜强人所难。你若不愿,我亦不强留你。但邱某耐心有限,我走出这门之前,是你的时限。”
阿念手脚冰凉,愣在原处。那姓邱的松开他,神色如常地转身往门口走。从门柱到门不过三步,竟是半分思考余地也不留与他。
那姓邱的指尖触到门闩时,阿念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
姓邱的仿佛早就猜到,冷冷抽回衣袖,侧首看著他,命令道,“去床上。”
第7章 肉体交易(中)
阿念走向床铺的那几步,腿是在发抖的。他晓得此时此刻他是完全孤独的,再没有一个阿常哥挡在他的前头。他没有显出半分不乐意的模样,因为会包容他的那人正生死未卜。他在床沿坐下,面色不卑不亢,单薄里衣下头,双膝不受控地打颤。
姓邱的面沈如水,不见喜怒。慢慢踱步到床侧,探手捏住阿念的下巴,让他抬脸看著自己。阿念顺从抬头,直视那人双目。那墨黑眼眸沈静如深潭,比冰还冷。对视片刻,那姓邱的松手,单手掀起衣摆,道,“舔,把我舔硬。”
阿念暗中咬了咬牙,探手解开他裤带。除了丝绸薄裤,露出了男人腿间那物,沈甸甸地垂在毛丛中。阿念嫌恶地垂下眼,哪怕是看也不愿去看那物事,更不用说将他含在口中。挣扎了片刻,终究无法,缓缓凑上去,张口含住那块软肉。他尝到男人腿间的雄性气息,鼻子有些发酸,苦涩地闭上眼,又睁开。他并不精於此道,只按著自己的想象,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头舔。
那姓邱的性子虽傲,於风月场上亦是老手。见的姑娘小倌多了,皮相好功夫佳的亦是不少。久之眼光愈发挑剔,如今再想叫他兴致高昂,是难上加难。却是眼前这个,技巧全无,生涩得仿佛处子一般。忍受极大的屈辱舔他阳根,双目分明蒙著层水汽,面上却镇定得很。这勾起了他的好兴致,好似是操久了婊子,偶尔尝尝良家妇女的味道,叫他当下便兴奋起来。那男根在阿念口中胀大了几分,成了半硬。
半硬阳根在阿念口中已经嫌大。阿念吞吐那慢慢胀大的一根,卖力叫自己脑中空白。不料身子隐隐感到不对劲。适才在澡房时,那些人用一支硬物捅入他後穴,留了些滑腻脂膏在里头。如今那脂膏渗透之处渐渐发热,竟是有麻痒之感。阿念并未多想,只埋头一味吞吐。
却听那姓邱的沈声道,“停下。”
阿念应声停下,吐出那胀大的物事,舌尖带出一根银丝来。他喘了一口,手背擦了擦嘴。
“糟糕之极。”那姓邱的道,“你待要如何取悦我?”
阿念抬脸看著那男人,那人剑眉微蹙,看似十分不满。阿念心中有些恼怒,依旧按捺下来。握住那胀大阳根,含住那颗龟头。阳根虽未胀到极致,龟头已是十分硕大。阿念舔舔精口,乍一舔到精口渗出的咸湿粘液,惊得立刻缩回舌头。
“含著别动。”男人发令道,“舌头抵著下头,吸。”
阿念照做。口中又吸到一些咸腥粘液,他心生厌恶,恨不能松口。
男人丢下二字,“别动。”突然按住他後脑,就一挺腰,将大半根阳物捅入了阿念口中。龟头直接顶开舌根,滑入喉咙口。
阿念大惊,下意识要挣。姓邱的两手抱住他的头,叫他哪儿都躲不了。他将剩余的慢慢抵入,龟头越探越深,激得阿念不住作呕,喉咙一阵阵紧缩,眼中激出一层薄泪。他一直顶到底,感到阿念被噎得快吐,喉头挤压得他舒服。他惬意地深吸一口,缓慢抽出阳根,还未等阿念松口气,又整根抵入,直探喉咙深处,就这样压著他的脑袋抽插起来。喉头一次次被硕大异物顶开,每每深入,便激起他一阵作呕。阿念作呕得肠胃快搅成一团。却不知越是难受得喉头紧缩,那男人越是满意。口中阳根竟又胀大几分,阿念须得将嘴张到最大,口酸腹痛,将要坚持不住,探手不住推那男人。
那姓邱的被激起兴致後,像是换了个人。目中露出凶猛神色,将那副游刃有余的悠闲做派丢到一边。阿念愈挣愈剧烈,他竟全然不顾,又猛插了十来下,才将那孽根从他口中抽出。
阿念猛然得了气,垂死般大喘了几口。未及喘过气,整个人被那男人猛推倒在床上。姓邱的将他里衣随手一掀,露出他一丝不挂的下身。阿念身体一僵,面露惊恐。只觉双腿被粗鲁地分开,紧接著,一个又硬又热的物事便强行挤进了他後穴中,借著捂化的脂膏挤入一头。
阿念从未被人像件物事一般使用过,竟下意识挣扎起来,欲要起身逃。那男人甩手一巴掌,将阿念打得眼前一黑,口中立刻渗出咸腥血丝。姓邱的见他消停,亦不多话,继续办事。嫌他位置不佳,抓著他双腿一拖,将他拖到床沿,双臀露出床沿几分。不等阿念适应,猛一使力顶到了最深处。
阿念蓦地睁大眼,两手几乎要把床单抓破。
那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要!
他用力捂住嘴,掩住恐惧的喘息。姓邱的不留他分毫余地,直接大力操弄起来。
第8章 肉体交易(下)
那姓邱的发髻一丝不乱,两手撑在床上,淡漠地看著身下之人,下身大力抽顶。他已脱去狐狸毛大氅,兀自穿著齐整常服,上半身一动不动,下半身却也野蛮如虎豹。那一根肉根光是含在嘴里,都要含个满嘴,此时强插入阿念後穴,毫不留情地往他深处捣弄,痛得他缩起两腿。
阿念浑身僵硬,睁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姓邱的。身子不住被撞击,那又长又壮的物事一次次顶开他柔软的後庭,宣告享用权。他岂不知男人若想自己舒服,多少蛮力都是使得上的。阿常爱他怜他,怕他疼了也喊不出声,方才温柔对待。而今他横在这榻上,朝仇人分开双腿,不过是个泄欲的物件。他鼻子发酸,痛得闭起眼,用手挡住眼。
他绝不要叫仇人看见他懦弱的一面。双膝能为阿常哥跪下,却绝不为自己落地。这点骨气总是有的。怎料他方才这样想,下身痛觉稍缓,却传来热辣酥麻之感。阿念想起来时那些人往他後穴里抹的脂膏,顿时心下明了,那脂膏是助兴媚药无疑了。
痛觉很快消失,酥麻感如一股暗流,阵阵传遍全身。阿念不禁咬紧了牙,一手攥紧床单。野蛮的顶弄突然停了,阿念挡眼的那只手被猛地捉住,扯到一边。身上那人冷声道,“睁眼。”
阿念睁开眼,触及那人目光,又很快避开目光。
那人腰往後让,抽出胀大阳物,只剩个头在穴口。他捏著阿念的下巴,垂眸看著阿念的面孔,什麽也没说,突然猛冲进他身体,胯狠狠撞上他雪白的双臀。阿念呼吸一滞,张嘴却发不出声。他秀气的眉紧紧蹙起,身子愈发僵硬。姓邱的将湿漉漉的阳物缓缓抽出,只剩个头时,再次猛然挺进。粗胀的阳物挤占他的身体,阿念的眉头颤动了一下,将床单攥得更紧。胸口起伏,气息愈发不稳。那副表情全然看在姓邱的眼里,目中露出些许戏谑,道,“不许遮脸。自己把腿分开。”
阿念把腿又分开一寸,姓邱的却道,“不够。”
阿念将腿张得更开,将柔软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含著粗大阳物的穴口看得一清二楚。姓邱的道,“记住,在我面前,你只是个小娼妇。”说罢再次开始猛顶。火热阳物在身体里乱撞。
不要……
阿念在心中一遍遍想,不要……快出去……
他将身下床单攥得更紧,指节发白。身子被撞得一颠一颠,额发凌乱,散在脸上。只因将双腿张得更开,那火热的欲望顶得更深,探到从未被人触及的敏感地。那里太深了,每每顶入,都带来一股令他恐惧的酸胀酥麻感。阿念的身子在战栗。他恨不得逃开,几乎想用双腿抵住姓邱的,拒绝他的入侵。但是他忍住了。
姓邱的干得兴起,比起先时又多了几分野蛮,阳物快速出入,不断触摸著阿念的最深处。阿念攥紧的拳头稍稍发抖,许久,手慢慢松开,起皱的床单从他手心解放。他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紧蹙的眉头下,双目神采被一层迷雾笼罩。
不要……他心里一个声音仍在呐喊。他躺在那处一动不动,望向空中不存在的一点,努力睁眼,令自己找回神志。
姓邱的突然把阳物从他身体里拔出来。噗的一声,阳物从穴口抽出几根银丝。捂化的脂膏与淫水从无法闭合的穴口淌下来,顺著股缝流到床上。
姓邱的那根阳物依然高挺,昂扬地立著。他冷眼看著身下之人,道,“起来。”
阿念顿时清醒,支著早已发软的身子艰难坐起。姓邱的在床沿坐下,道,“我对死人没有兴趣。自己坐上来,动。”
阿念两腿发酸,合拢时难受得皱了皱眉。他微微喘息,爬到了姓邱的身上,双膝分开,跪在那男人身体两侧。
与阿常在一起时,这是他最不擅长的姿势。阿念个性使然,不爱占据主动。趴在男人身上扭动身体,将一切暴露在对方视线中,令他感到羞赧。而现在,无人会照顾他的羞赧,他必须得这麽做。与他的意愿无关。
阿念扶住那根粘湿火热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被人强行顶开身体是一回事,如今自己往下坐又是另一回事。阿念坐得很困难,一点点将那根阳物吞入身体。
“坐到底。”姓邱的简短命令道。
阿念感到已是极限,身子被撑得太满,涨得可怕。无奈那人有令,他又硬著头皮往下沈身。阳物竟然又往里滑了一寸。阿念的後庭一阵不受控的紧缩。
“坐到底。”姓邱的又说了一遍,二手握住阿念的腰,用力向上一抬胯,将剩余的一寸猛地顶入他身子里。阿念的身子缩了一下,默默承受了他的入侵。他顿了一下,待稍稍适应,便试著自己动。
身後突然传来推门嘎吱声。阿念的身子一震,吓得倒吸一口气──竟有第三个人进来,看见他的这幅模样!
“允明!”一个清亮男声道,“你果然在此处!”
阿念浑身僵硬,想起身,被姓邱的一只手按住。他面上血色全部褪去,怔在原处。
邱允明不悦道,“子祯,何时允许你擅闯我的宅邸。”
那清亮男声道,“不过来看望你罢了,这般小气,枉我当你是兄弟!”说罢也不关门,自顾自走到床侧,捏起阿念的下巴来看。见他满面惊恐,饶有兴致道,“哪儿来的?”
邱允明那物事依旧硬著,抵在阿念体内,随口道,“捡来的。”
那来人姓韩名!,字子祯。乃是邱允明狐朋狗友中的一个。此时看见阿念容貌秀美,更兼满面惊恐无助,心中发痒。坐到邱允明身侧,大有赏戏之意。手肘轻佻地搁在邱允明肩上,以指挑了挑阿念的下巴,道,“小东西,怎麽不动?”
阿念几乎发颤,感到邱允明目光落在他身上,难堪得无所适从。尊严好似是他的一张面皮,被人揭下丢在地上,此时这人又横空出世,往他的尊严上踩了几脚,碾进泥里。
邱允明不快,但说一个字,“动。”
阿念浑身僵硬地停在原处,既不动,也不看那二人。邱允明受了违逆,目中闪过危险神色。韩子祯见状,爽朗笑道,“莫非是见我在场,害羞了?”说罢起身走开。
阿念暗松口气,竟有些感激那人替他解围。怎料那韩子祯并非离屋,不过是走到他背後,俯身道,“这般可爱,莫要为难他。”一双手从後头探过来,扣住他的身子。指尖从领口探入,摸在他胸口,在阿念耳侧说,“小东西,来玩双龙入洞,如何?”
阿念感到後腰被那人胯间抵住,如同晴天霹雳,将他惊出一身冷汗。他拼命摇头,抓住韩子祯双手欲要掰开。
邱允明有些不耐,道,“动,我不叫他进来。”
那韩子祯嘻地笑了一声,抽出一手往阿念股间一抹,道,“怎麽,是个哑巴?这小骚洞还在流水,不让进,我就进不了麽?”
邱允明冷声道,“是哑巴。”
韩子祯无辜道,“好利的眼神。允明,你好生无趣,玩笑也开不得。”
与一个“双龙入洞”一比,有人旁观都已不算甚麽。阿念此时哪顾得上旁的,狼狈抬身,又努力坐下,用自己的身子吞吐邱允明那根孽根,只怕做的不够。
“有意思,竟是个哑巴,”韩子祯道,“罢,我姑且等上一会儿,你先用罢。”他在阿念乳头上拧了一把,抽回手,後退到窗边坐下,随手掇了支小楷笔在手中把玩。
邱允明叫阿念自己动了片刻,兀自不满,将他丢到床上,翻过身趴著,复又握著阿念的腰,将肉根深深捅进去。阿念将脸埋在手臂间,只抬著腰,任他玩弄。无论他如何狠操,阿念果然也是喊不出半个声响的。他纤瘦的身子被顶得发颤,几乎要散架。他的战栗半分是因为媚药惹起的酥麻快感,亦有半分被操弄得几乎昏厥的绝望。穴口紧窄柔嫩,却承受著野兽的入侵。
最後,邱允明猛顶百十来下,突然抽出阳物,将白浊体液泄在了阿念赤裸的腿间。松手时,阿念的腰一软,整个软倒在床上,双目半睁,艰难喘息。尚未找回神志,身子一紧,被一条手臂一捞,就从床上抱了起来。阿念赤脚踩到冰凉地上,两腿发软,站不起来。那人便搂著他,问道,“滋味如何?”
邱允明不紧不慢道,“尚可。”
韩子祯笑道,“那我不客气了。”单手揽著阿念,将他带到桌边,道,“适才想到个新玩法,允明可要留下观摩?”
邱允明冷哼一声,道,“敬谢不敏。”他已穿著妥当,又成了风度翩翩衣冠禽兽的模样。轻轻整整衣襟,好整以暇地走到门口。阿念见他要走,急了。欲要追到门口,被韩子祯一把揽回身边。
邱允明打开门。一脚将要跨过门槛,方才想起阿念这人。稍顿,侧首对他道,“他弄完你,倘若还活著,自己去後山找你的朋友。”
後山……他还活著吗?!
阿念恨不能喊出这句问话。他眼睁睁看著邱允明离了屋,经过窗口,身影消失不见了。他头一回这麽恨自己无法发声,恨得快哭了。
阿常哥……阿常哥……阿念心中酸楚,垂手呆立在那处。他几乎要忘了自己为何在此处,他的心上人分明在别处等他,他却在这里。到现在连衣服也没脱,却被两个男人玩弄。
第9章 羊入虎口
阿念兀自感怀,身子一紧,被韩子祯抱上桌坐著。此处离窗近,离炭炉远,冻得阿念缩起身子。他垂眼看著地面,心思已不在这屋中。心说不过是交媾之事罢了,一咬牙便过去了。
那韩子祯饶有兴致,笑看阿念,道,“小东西,叫甚麽名?”
阿念发怔,韩子祯哦了一声,道,“忘了你是个哑巴。小哑巴,那後山里的可是你相好?”
阿念听到後山二字,回过神来,目光转向韩子祯那张面孔。那姓韩的浓眉直鼻,眉目明朗,眼梢带笑,不似邱允明满面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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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吞了口唾沫,轻轻点头。韩子祯目露同情之色,道,“你可知後头这一整片山都是他邱家的,你一人须得找到何时。”
阿念坐在桌上,身上单穿了薄薄一件中衣,领口散乱,露出纤细锁骨来。他双目清澈,亦无迷茫。
韩子祯靠近,悄声问,“我放了你可好?”
阿念看著他的面孔,见他双目诚恳,并无戏谑,一时迟疑,不知真假。韩子祯,“莫要这样看著我,我适才也是逢场作戏。人生如戏,难免逢场作戏。允明所为我亦看不上眼,却也不至於为了旁的人坏了他的兴致。他不在时,我却是不喜欢做这等勉强之事。”轻笑,“这本是一桩乐事,逼得人哭天抢地反而败了兴致。你说是也不是,小哑巴?”
阿念稍放心。那韩子祯熟悉屋中摆设,在橱中翻出一件雪白的裘皮大衣,放在鼻下闻了闻,道,“有些年头了,所幸没有怪味。将这个套上。”阿念迟疑,韩子祯道,“允明金山银山都不缺,哪里会惦记一件衣物。”说罢将那衣物披在阿念身上。阿念原是冻得发僵,此时纤瘦的身子陷入厚实裘皮大衣中,顿觉温暖。
韩子祯又摸出一个小瓷罐,道,“这是止血止痛的膏药。”
阿念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膏药是要用在何处,脸慢慢红起来。他摇摇头,示意无妨。韩子祯轻轻一抛,阿念下意识抬手,手忙脚乱地接住瓷罐子。韩子祯道,“待会儿还要进山,若是痛得走不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时倒是我作孽了。”
阿念觉得他有意思,不觉露出一笑,又忧心阿常状况,笑容转瞬即逝。韩子祯背转过身去,阿念拧开瓷罐,将膏药抹在私处。那脂膏柔滑,渗入体内隐隐发热,果真很快止痛。
阿念心存感激,从桌上跳到地面。韩子祯听到落地声,方才回头。阿念低头深深一拜,欲要第二拜时,被他扶住。韩子祯哭笑不得道,“受你这一拜,我可当真没法丢你一人进山了。”略一思索,决定道,“如此这般,你一人冒雪进山不是个法子。我大致晓得邱家人会把人丢在何处,引你去罢。”
阿念心思纤细,原受了许多委屈,全都忍了。此时乍闻此言,几乎红了眼圈。不顾韩子祯阻拦,又深深一揖。
阿念裹紧裘皮大氅,跟著韩子祯出屋,穿过偌大庭院,百转千回来到後院。後山果真与邱家相连,一道月门後头便是山脚。此时白茫茫一片,被大雪覆盖。韩子祯辨了辨方向,领著阿念朝西南侧的小道走去,道,“大雪掩了路,倒是吃不准是否是这条道。且走著罢。”
阿念脚上趿著别人的鞋,忧心忡忡跟在他身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身子裹在偏大的裘皮大氅中,只觉热得紧。他有些口干舌燥,使劲咽了口唾沫。
二人走了一段,遇上一处半人高的断壁。韩子祯虽是个公子哥儿,却熟习骑射,身手灵活。踩著石壁登上去,又俯身将阿念抱上去。阿念被抱上断壁,只觉韩子祯手上一股拉力,一个不稳扑入他怀中。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竟是脚下一软,险些坐倒在地。阿念後退,抬眼正迎上他双目,发觉韩子祯笑吟吟看著他。他不知为何心慌,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羞赧,低头赶路。寒风凛冽,吹得阿念手脚冰凉,身子却愈发觉得燥热不堪。他眼前晕眩,看的人和山都在晃,阿念只道是刚才被那姓邱的折腾过头,并未在意。
却怎料阿念越走身子越软,两腿几乎支不住。他终究停下脚步,靠在树上艰难喘息。他感到浑身麻痒,身子热得像火烧,将他的神志烧得几乎殆尽。
韩子祯上前问,“怎,走不动了?”
阿念摇头,感到他靠近,下意识躲开。腿一软便摔在雪地里。他眼前愈发模糊,大口喘息。韩子祯俯身道,“小哑巴,若不快些走,待得日落便寻不到下山的路了。”
阿念心慌意乱,咬牙找回神志。欲要支起身子,不料韩子祯一把搂住他的腰。阿念被触碰到身子,眼前一阵发白,神志顿时如春雪消融。坐也坐不起,双目墨黑,此时如同黑曜石上蒙著层水汽,失神望著韩子祯那张面孔,双唇微张,呼出热气来。
韩子祯将软成一汪水的人从雪地里捞起来,扶他立著。手指一抹他的嘴唇,道,“好一张小嘴,可惜不能说话。叫我啄一口如何?”
山里寒风如刀割,吹在阿念面门上。他倚著韩子祯勉强立著,双目终於有聚焦。听了那话,未及多想,只拼命摇头。韩子祯凑近,暧昧道,“这般小气,啄一口也不答应?”
阿念不住想著阿常的面孔,坚定摇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推开韩子祯,摇摇晃晃站著。韩子祯笑而不语,转头继续赶路。阿念浑身烫得利害,踉踉跄跄跟著,几度摔倒,又自己爬起来,再不叫那人碰了。
阿念猜到自己中了甚麽招,只道是那姓邱的动了甚麽手脚。分明是耻辱,此时脑中却不住想适才被他强压在身下的情景,想他粗暴地拉开自己双腿,将男人那物猛顶入他身体,大力出入。一会儿,身上这人又变成阿常哥,抱著他乱吻一气,粗喘著在他身上卖力。
阿念身子一颤,无声地呻吟一声,双膝发软,跪倒在地。他捂住脸,求自己别想这肮脏羞耻之事。怎奈得身子里一把火烧得太旺,几乎要将他的骨头煮酥,皮肉消融。
韩子祯笑道,“不走了?那我可不管你了。”
阿念伏在雪地中,身子不住发颤。
韩子祯,“不管你也就罢了,前头那人,我可也不管了。”
阿念身子一激灵。他猛抬起头来,目光聚焦数度,方才看清百步开外,白莹莹的雪里躺著个人。那人被雪落了满身,不仔细看竟是发现不了。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阿念的眼睛倏地睁大了。
第10章 韩子祯
百十步路说远不远,对阿念而言却并非易事。他乍一见那凸起的人形,将甚麽都抛诸脑後,跌跌撞撞往那处赶去。积雪蓬松,承不了重。阿念走上几步便摔一跤,双肘摔得青紫。他兀自不觉,踉跄著赶到那处,两腿一软扑倒在地。只见眼前一人俯卧在雪地中,身上密密地盖了层雪。阿念挥袖擦去後脑上的积雪,将人掰过来一看,那张冻得青紫的面孔恰是阿常的。
阿念呼吸一窒,即刻反应过来,拼命拍阿常的肩。拍上几下,那人有了动静,喉头一动,吐出一口气来。阿念见他活著,顿时哽咽,一把将阿常抱住。发觉人冻得像死尸,阿念手忙脚乱解开衣带,将阿常裹在自己的裘皮大氅里,再次紧抱住他。几颗滚烫的泪珠子不知不觉掉进雪地,融出几个小小的洞。
阿常稍稍恢复了意识,张口咳了一声,哑声道,“阿念……莫不是在阎王殿里相见罢……”
阿念已收了泪,拼命摇头。阿常眯著眼看他,许久,呵地笑了一声,道,“好……真好……你没事……”
阿念二手摩挲阿常後背,帮他取暖。只因怀里抱著个冰人,他自己也冻得发抖,恰将体内燥热平息了几分。摩挲几下,发觉阿常难以动弹。低头一看,阿常双肘双膝关节都被人打烂,衣物被血浸透,狰狞异常。
阿念惊呆,盯著他手肘看了半晌。想到阿常竟受了这般痛楚,心中又痛又怒,恨极了那姓邱的。
阿常身上有伤痛,缓慢道,“那人并没有为难你罢?”
阿念摇头。阿常松口气,道,“哥被他们丢在这儿,觉得快死了……这时候……哥的肚里就在想,我要是死了……这世上,还有谁来疼你……”
这话戳到阿念内心最软的那处。他嘴唇一颤,两颗泪珠子又掉了下来。紧紧闭眼,将脸埋在阿常肩头。
我会救你……你若不能动了,就换我来疼你……阿念在心中对他说。
怀中的身子忽的猛一挣,阿常喉间发出一声痛苦闷哼。阿念莫名睁眼,却见阿常背後一双厚底革靴,抬眼见到韩子祯蹲在面前,手中握著一把牛角匕首,半根寒刃插在阿常後背上。
阿念浑身的血几乎冻住,睁大眼看著那柄利刃。韩子祯下手利落,又将匕首拔出来。阿常惨叫一声,鲜红热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洒在白雪上。阿常一咳,血沫子从被打肿的嘴角溢出。阿念呼吸停住,抬眼看著韩子祯。韩子祯无辜笑道,“小哑巴,你的神情太也可怖。莫怕,这一刀扎在他肺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少说也得痛上一个时辰,才会慢慢的,慢慢的……”
话音未落,阿念突然扑上去。目标明确,便是夺他手中的匕首。韩子祯随手将匕首一抛,丢在雪地里。阿念欲要去夺,被韩子祯反手拧住手腕。他身子兀自发软,二手被抓住,无论如何挣不脱。韩子祯毫不费力地捉著他,笑看他的面孔,道,“这模样看上去,倒是要吃人。也对,兔子急了也咬人……”凑近,“但现在我想咬你,怎麽办?”
稍一使力,将阿念整个按倒在雪地里。韩子祯笑眯眯道,“傻瓜,这麽好骗,只当是个教训罢。”
第11章 惨痛教训(上)(h)
若说是个教训,未免太过惨重。阿念双手被按在雪地里,咬牙切齿瞪著韩子祯,恨得身子直抖。韩子祯勾起一边嘴角,戏谑道,“这副模样比在允明身下时可爱多了,我中意。”一腿插到阿念两腿之间,以膝盖抵住他的胯下,轻揉慢捻。阿念身子一僵,下意识并腿。韩子祯并不放过他,膝盖在他腿间打圈,上下摩挲他股间嫩肉。
阿念拼命挣扎,两腿乱蹬,二手抬起来又被压入雪中。胯下不知何时有了反应,叫韩子祯发觉,便对著那一处又蹭又顶。腿间被蹭得燥热不堪,阵阵酸胀酥麻,将阿念腹中的一把火重燃了起来。他自知挣扎不过,慢慢停下不动了。蹙眉将脸别向一边,双手紧攥,咬牙屏息,怕叫阿常听见。阿常此时便躺在他两步开外,後背汩汩流血。他们昨夜还这样平静地躺在一起,而现在竟是这等境况。
阿念被韩子祯顶得身子阵阵发紧,心中羞耻。趁他不注意,突然挣开他,心急慌忙翻身从他身下钻出去。刚跑一步就腿软跌倒,腰被身後之人一把圈住,阿念掰他的手,竟是轻易掰开。爬起来继续跑,未跑出一步,又被他另一只手圈住。阿念晓得韩子祯在玩弄他,突然回过身去,挥拳朝他面孔打过去。乍一抬眼,看见韩子祯满面笑容,心中咯!一记。
韩子祯随手捉住阿念手腕,一拧,将他整个人转了个向,从背後将他抱住,道,“跑罢,小哑巴。你越跑,我越高兴。”
阿念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无奈身子被他扣紧,一只手腕被按在腹部不得动弹。忽然,一只热手从他衣摆下方探入,摸上他的小腹。指尖又钻入裤子,直摸到他的胯间。阿念倒吸一口气,身子直往後缩。韩子祯以身子抵住他,那只手更为放肆,握住阿念的命根揉捏起来。阿念吓得欲要挣扎,韩子祯乃是风月高手,故意用麽指摩挲他的顶端,阿念顿时後背紧绷,倒吸一口气。只几下,韩子祯将阿念的敏感处便摸清,又揉又捏。手指不时摸到双球,摸过会阴,在湿润的穴口暧昧画圈。阿念的力气逐渐全无踪影,已动弹不得,两腿发软,只靠韩子祯圈著他,才不至於软倒在地。
韩子祯灵活手指在阿念胯下游走,不时将指尖探入柔软後穴,浅浅抽插数下,将顶端分泌的粘腻汁液抹到穴口。另一手松开阿念手腕,按住阿念腹部,又慢慢上移,从大氅领口探入,钻入薄薄一层中衣,摸到阿念的胸口。
韩子祯捏住阿念胸口的一点殷红,在指间来回捻弄,问道,“小哑巴,摸你这里喜欢吗?”
他手上功夫了得,且十分耐心,将阿念胸口两粒殷红玩得挺立起来,硬得充血。胯下那物更是涨得难受,不住流水,粘了他满手。股间粘湿温暖,被一只手掌摩挲,愈发敏感。
阿念再忍不住,张嘴大口喘息。一想到自己竟无法自控,在阿常哥面前被人如此作弄,心中苦楚。更兼欲念已膨胀到极致,舒服得不知所以,眼睛便跟著湿润起来。
韩子祯玩了他一会儿,也有了感觉。他探手解开阿念裤带,将他亵裤扯下一小段,露出股缝。隔著衣物将胯下硬物抵住阿念柔软的股间厮磨。悄声在他耳边问,“小哑巴,你猜你相好有没有在看著我们?”
第12章 惨痛教训(中)(h)
在看……阿常哥在看……他知道我被人欺辱,又怎会置之不理呢……
阿念头脑混乱,不住地想,不若咬舌自尽,宁死也不想叫阿常哥把他的丑态看了去。但他若是死在这儿,又有谁来救阿常呢……
阿念强忍寻死的念头,低著头,缩著身子。虽然咬著牙,无法抑制的喘息还是从唇齿间泄露出来。阿念是头一次中如此烈性的媚药,全无抵抗之力,身子完全软倒在韩子祯怀里。那只手在他的胯间揉搓,前端不住流出水来,流得到处都是。另一只手在他的胸口抚摸,又探得更深,在他发烫的皮肤上到处摸索揉捏。阿念的身子已敏感到极致,这样的触碰令他战栗。浑身麻痒,骨肉酥麻,恨不能立时死了去。
“小子……”
身後传来阿常沙哑虚弱的声音,阿念身子一僵,惊恐地睁眼看著前方,那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你……”肺部中刀的阿常连气也喘不过来,满口是血,吐出一个字便喘上几口,“要干就干我……放了他……”
阿念听到这话,嘴唇一颤,无声地哭了出来。他怕阿常哥就要不行了,一想起来阿常哥会死,他就怕得头脑空白。阿常却在这种境况下仍想著救他。他想起阿常刚才对他说的话,阿常哥怕自己要死了,这世上再没人来疼你。
阿念不想他死。光是想到死字,眼泪就止不住了。胯下侵扰的手不停,恶作剧地故意捏住他的双球玩弄。阿念受不住这作弄,难堪地紧紧闭眼,抓住韩子祯的手腕,试图阻止他。他止不住抽噎,泪水沾到睫毛上,又坠落在地。
“小哑巴,”韩子祯道,“你相好的说法,你愿意吗?”
阿念摇头。韩子祯握住他的那话儿,揉弄得更用力。阿念受他作弄,後背紧绷起来,忍不住仰起头,满脸泪痕,张嘴喘息。薄唇微张,脆弱的喉结上下滑动。突然,他抓紧了韩子祯的手腕,指甲几乎嵌入他皮肉中。他如濒死般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身子一阵阵地发颤。
韩子祯的手慢了下来,揉了几下,从阿念的腿间抽了出来,带著一手白灼的精水。阿念脱力,身子软了下来,韩子祯手一松,他便双膝著地,摔倒在雪里。韩子祯笑嘻嘻侧首,摊开手掌给阿常看,“纵使我不嫌你,你的小亲亲也不乐意呀。”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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