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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哑巴阿念 作者:鬼手书生

    正文 第2节

    哑巴阿念 作者:鬼手书生

    第2节

    他单膝跪地,一手掀起阿念衣摆,摸到股缝间,二指就著精水探入他柔软的後穴中。阿念无力挣扎,韩子祯索性用一手圈住他的腰,二指强探入深处。

    “住手……”阿常喘息著说,又咳出一口血沫。恨不能挣起身把这人打死当场,却是自己的手脚关节全被打烂,全然动弹不得。

    那韩子祯本不把阿常放在眼里,不过是拿阿念的羞耻心当做消遣罢了。此时亦只做没听见,懒得再搭理。抽出二指,从穴口带出一根银丝来。韩子祯看得愈发兴奋,迫不及待解开裤带,露出胀大男根,直直捅了进去。

    阿念身子绷了一下,握紧了一把寒雪,在地上留出几道抓痕。

    韩子祯长叹一口,拍拍阿念雪白的臀,道,“小哑巴,你若喊出声来,我便放了你,如何?”抽顶一下,将阿念顶得一颠。他只如死了般软在雪地里,紧紧攥著手里一把雪。

    第13章 惨痛教训(下)(h)

    阿念手中的雪慢慢化成一捧水,冻得他的手通红。他已心如死灰,软在那处任韩子祯摆弄。韩子祯将阿念的腰抬起,跪在他身後,不紧不慢地抽顶。二人下身掩在裘皮大氅下头,只看得见身体不断靠在一起又分开。阿念身子里头本有脂膏融化,加之抹了精水,湿润温暖。那阳物在身子里搅动发出湿濡声,在静谧的雪地里听上去尤为清晰。

    抽顶几下,韩子祯又不满意,握住阿念的腰,猛一挺腰,阳物霸道地插到最深。阿念被顶得呼吸一窒,下身那物竟又有了反应。他恨极了自己这浪荡的反应,惩罚一般又捏紧一把雪,任凭那只手冻得发痛。

    韩子祯俯身,二手从大氅下摆探入,在阿念软滑的身上游走,叹息道,“哑巴到底少些乐趣。便是哭起来也没个声响。”一边拉开阿念领口,玩弄他胸前两点,一边微微侧头,思索如何让这档子事变更有趣起来。

    阿念受他玩弄,呼吸又渐渐急促起来。他埋下头,将鼻子埋在袖中,生怕叫他听见。韩子祯想了半日,凑上来问道,“小哑巴,将你压在你相好身上干,如何?你与他,面对面,屁股被我操弄……”

    阿念乍闻此言,吓得拼命摇头,并开始挣扎。韩子祯见他怕极了,心中愉快。但他仍是公子哥儿习性,哪里见得那粗人与自己扯上干系。见阿念实在吓得六神无主,便温声安慰道,“好罢我不压,莫要挣了。”劝慰了好一会儿,阿念才停下来,身子不住发抖。韩子祯欣然抚摸他的胸口,指尖摸到阿念胸口一只木雕坠子,忽的心思一动。拧断红绳,将那木雕取下来,一看,竟是只雕工朴素的猪脑袋,鸽子蛋大小。

    韩子祯道,“好丑的坠子,挂在身上做甚。”笑,“不若让它有个好去处,你说呢,小哑巴?”

    阿念极珍爱这只木雕小猪,竟被人拧断绳取了去,心中顿生怨愤,恨恨回头瞪著韩子祯。只因媚药效力未除,面颊飞著两片绯红。细眉微皱,眼角湿润,好生可爱的模样。那模样又叫韩子祯觉得有趣起来,故意掀起阿念的衣物下摆,将雪白的双臀露在外面。他将胀大的阳物抽出,顿时有粘湿液体从穴口带出来,顺腿流下。穴口殷红,为难地一张一合。

    韩子祯叹道,“好风景。”

    阿念想将那小木雕夺回来,探手去捞。韩子祯一让,便将那鸽蛋大的木雕塞进他穴口。阿念受惊,万万想不到他做这等龌龊之事,当下又挣。韩子祯哪里怕他这点力气,用一条手臂将他箍紧,另一手稍一使力,一枚木雕便被穴口吞了进去。

    阿念急了,愈发扭动。韩子祯终於又兴奋起来,一手抓住阿念一边臀肉,对准穴口狠狠地操了进去,一下将穴口的木雕顶到深处。那木雕乃是硬物,刮著柔软内壁挤到深处,将阿念痛得紧紧闭眼,後穴痉挛一般紧缩。

    韩子祯往阿念的屁股上拍了一掌,道,“好紧,要把你哥哥夹泄不成?”觉得那片臀肉手感又软又滑,又往上劈劈啪啪抽了几掌,直打出一片红印。阿念的亵裤只脱下一小截,露出屁股。半片屁股被打得通红,後穴被胀大男根撑满,殷红的穴口紧绷,亮晶晶都是粘腻湿润的汁液,看得韩子祯兴起,又对著两片屁股揉捏。阿念咬牙忍痛,心中想著那只小木雕,只觉屈辱。他担心阿常伤势,强转过身去看。韩子祯见他转身,复又抽出阳物,一把拧过阿念手臂,将他面朝上掀翻在地。未等阿念反应过来,便掀起他的衣物下摆,将身体挤入他两腿间。硬挺阳物摸黑顶了数次,找到了湿润穴口,再次顶了进去。

    阿念的身子蓦地被填满,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叫他一时失神。韩子祯不等阿念反应过来,便俯身压住他身子,下身快速耸动起来,一下下重重楔入阿念体内,将那只木雕越顶越深。阿念被撞得一颠一颠,张嘴呻吟,却发不出声。眯眼看天,天空乱晃,鹅毛白雪纷飞。阿念感到那发烫的东西侵占他的身子,如强盗山贼一般蛮不讲理,快要将他的身子捣烂。他不禁蹙眉,紧紧闭眼。不几下,胯下那物也完全硬起来。

    韩子祯呼吸粗重,下身挺动得毫不留情。他勾起阿念下巴,垂眼看他面孔,粗喘著笑道,“果真看著面孔,操起来才有劲。小哑巴,叫不出来的感觉如何?嗯?”

    他也不图个回答,只想看阿念又痛又爽的表情,便操得愈发用力。二人身上衣物都完好,只下身激烈交合,好似雪地里的两只禽兽。发闷的拍肉声乱响,一下比一下有力。

    阿念浑身热得可怕,狼狈地大口喘息,无意识地张著双腿由他出入。他从未那麽快就想高潮,这下却是忍不住了,後穴阵阵紧缩。不一会儿便在连续不断的冲撞下泄了身。那一下几乎叫阿念断了魂。他身子猛一颤,两腿挣扎了一下,一股白浊的精水溅在腹上。

    他胸口起伏,颤抖著喘气。不知不觉间一头青丝散了一地,一支铜发笄落到一边。韩子祯兀自没有发觉阿念泄身,随手将他两腿分得更开,继续冲撞。彼时阿念泄了两回,体内燥热终於有所平息,失神地望著青灰的天,看雪团子往下落。

    阿念正发怔,忽的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他身子一搐,抬头来看。竟是手脚不能动的阿常,靠著身子艰难地挪动到韩子祯身侧,张嘴咬住了他的腰不松口,欲要叫他停下。韩子祯正是痛快的时候,隔著衣物被咬痛,扬手就给了阿常一巴掌。见阿常两眼充血,像条护主的忠狗一般恶狠狠瞪著他,大有死也不松口的模样。更兼韩子祯腰上吃痛,心生厌恶,二话不说,拽住阿常的头发,便将他一颗头按进雪里。

    阿念眼睁睁看著这些,气急攻心,头脑一片空白,甚麽都没了。身子一时不是他的了。他不受控地坐起来,随手抓起自己的铜发笄。他什麽也没想,照著韩子祯的後脖颈就狠狠扎了下去。

    第14章 雪中送别

    阿念用力太猛,那支铜发笄像一把刀子,直直插入了韩子祯的後脖颈。韩子祯动作一顿,慢慢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著阿念,仿佛是看著甚麽鬼怪。阿念见状,吓得坐倒在地。韩子祯的面孔狰狞地抽搐了一下,缓缓抬手摸摸後颈,从牙缝中挤出一字,“你……”

    阿念见他不死,竟摇摇晃晃立起来,欲要朝自己这处过来。他腿软站不起来了,下意识求救地望向阿常。见他一动不动,猛省,自己靠了那麽多年的男人,现在要靠他自己来保护了。他心急慌忙地往後爬,咬牙抓起地上的雪往韩子祯面上砸过去。那韩子祯伤得利害了,走路在晃,一双眼却是转也不转地恶狠狠盯著阿念,如同索命厉鬼。

    阿念惊恐,眼一转,瞥到雪地里一团黑,乃是刚才韩子祯用来捅阿常哥的匕首。他连滚带爬地朝那处扑过去,抓起那把匕首,回头时吓得倒脑袋嗡地一声响。韩子祯不知何时竟已在他面前,伸手就掐住阿念喉咙。阿念无声地呜咽一声,不顾一切地闭眼将匕首捅了过去。手上感到刀刃切开皮肉的触感,吓得阿念手软,却依旧一捅到底。

    他听到韩子祯一声闷哼,感到掐著脖子的手渐渐无力。阿念手臂不住发颤。胆战心惊,慢慢睁眼,却见那一刀子捅在韩子祯肚子上。那人凶神恶煞地瞪著他,下一刻,身体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软倒在了地上。刀口晕开一圈血迹。

    阿念呆了一瞬,心想自己竟杀了人。彼时亦未及多想,连忙爬起来往阿常那处赶去。见到阿常背後一大滩血迹,阿念心如刀绞。将人掰过来一看,他满脸是雪,嘴张开著艰难出气。阿念眼眶变热起来,用袖子揩净阿常的面孔,露出那张熟悉的脸。阿常闭著眼,浓眉紧拧,短茬茬的睫毛上都是雪渣子。面色青灰,嘴唇发紫。

    阿念捏著阿常的肩轻摇,见他不睁眼,鼻子一酸,眼泪扑落扑落往下掉。他抬袖一抹眼睛,吸吸鼻子,翻开阿常衣物查看伤口。见那口子著实捅得深,怕是真的伤到了肺。抬眼环顾四周,虽是在山里,地面被大雪覆盖,哪怕是个止血草药也找不见。阿念心口作痛,慨然仰面,默然看著乱雪纷飞。

    天大地大,却没一样能救得了他。命如蝼蚁,无助又可恨,恨只恨自己太无用。

    他忍住抽噎,摇晃著立起来,将阿常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想将他带下山找大夫。即便是求那姓邱的,也比在山里乱转来得好。阿常比阿念高壮很多,扶起实属不易。阿念凭著股韧劲将人强扶起来,往下山的路一步一踉跄地带。阿常曾经保护他的粗壮胳膊,此时无力地环在他肩上,分量很沈。

    雪地里留下一条拖痕,两排凌乱的脚印。阿念狼狈喘息,循著来时的记忆,连拖带拽地架著阿常走。走了不远,阿常醒了。抬起头来,看见阿念,哑声道,“哥不行了……你自己走。”

    阿念不予理睬,执意带著他走。阿常喘息困难,再说不出话,垂著头,由著阿念拖著走。

    走上一段路後,阿念几乎坚持不住,两腿发软。口中呼出大团白气,双目迷茫。眼前唯剩白茫茫的路,旁的甚麽都不知道了。阿常痛苦喘息,声音渐弱。听在阿念耳朵里,如同刀子割在肉上。无论如何也没法将阿常放下歇息。

    “阿念……”阿常从喘息间带出极轻的话来。吐出二字,又张口艰难喘了几口,积累些力气,才道,“我想……听你叫声哥……”字字艰难,带著恳求意味。

    阿念听了这话,抿了抿嘴唇。执拗地盯著前方,死咬著牙,摒著一口气,拖著对他而言太过沈重的身躯前行。

    莫要说这道别的话……我要救你……一定要救你……他在心中对阿常道。

    阿常的喘息越来越弱。过了一会儿,几乎以气声说,“阿念……哥舍不得你……”

    阿念眼中不自觉噙满了泪水,兀自一步一个脚印地艰难前行。恍惚间,眼前景象都变得模糊,仿佛回到了他俩的小木舍,一张嘎吱作响的小木床,一桌玲珑可爱的小木雕,一个阿常亲手编的竹药框。他想往屋里走,却怎麽也走不到……怎麽也走不到……

    阿念哭了出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身侧的人沈重倒地,扬起了蓬松的雪花。阿念一边哭一边摇那个人,那人一动不动,睡著了一般。不知甚麽时候起,他便听不到他的喘息声了。阿念固执,抓著阿常的衣领拼命摇,越摇越重。那人原本会笑嘻嘻地抬起头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现在他却不动了。

    阿念摇了一会儿,无措地看著地上的人。嘴唇发颤,口中发苦。他张嘴数次,终於发出一个不完整的音,“哥……”

    他扑到阿常身上,带著哭音颤声道,“阿……常……哥……”

    那人却是听不见了。

    第15章 一病不起

    阿念将阿常翻过身来,用袖子揩干净他的面孔,呆呆跪在他身侧,对著他看。怕阿常冷,便解开自己衣襟,将身子覆到阿常身上,用身子暖他。阿常身上的热气已全部散了,冷得像块冰。阿念固执,又用手掌慢慢摩挲他的身子,用面颊蹭蹭他的脸孔,蹭到阿常下巴上的短硬胡茬,心中又生出酸楚来。却是不哭了,只安静地抱著阿常,与他作伴。

    不多时,阿念身上落了一层雪花。他脑袋搁在阿常肩头,微睁著眼,与他冰冷的身子相依相偎。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便是有人骑马来到他面前也没有抬头看。眼前慢慢陷入一片黑,甚麽都不知道了。

    邱允明听下人说韩子祯将今日捉来的人带上後山,便亲自来寻。冬日里雪狐活动频繁,邱允明来时带上了猎具,带了两个心腹手下,欲要寻到韩子祯,与他一道上山猎狐。至於阿念的生死,是全然未放在心上的。

    岂料邱允明刚进山,便见到阿念与人叠在一起,晕死在雪地里。他著人去看,一个还剩一丝游气,另一个却是死了一会儿了,身子都冻硬了。邱允明心说这小子在这处,那子祯还留在山里做甚麽。叫手下将活著的那个带回府里,自己驱马上山去寻人。

    阿念留下的脚印尚未被风雪掩埋,邱允明循著痕迹上山,很快便瞧见了另一个横在雪里的人。下马一看,也死了多时了。邱允明见自己的狐朋狗友惨死雪中,怔忡片刻,心中烦闷,想这下好了,这小子活著叫人烦,死了兀自给我添麻烦。

    自己立在雪中盘算,这事也只好装作不知道。等寻人的找上门,再把李念交与他们处置。即便处理得周到,也少不得是要留下芥蒂。他自是不怕韩家人的,但亦不想多个敌人。如此想定,便也将友人的尸身留在雪中,自己上马,进山猎狐去了。

    近傍晚时,邱允明回到府中,马上挂著一只白狐狸。一个小厮等在门口,见他回来,迎上便道,“少爷,邱全著我来问,关於今日捉来的人。”

    邱允明下马,自有人来牵马。他脚步不停,单说一字,“嗯。”邱全乃是邱允明心腹,便是他将阿念带回府中。

    小厮,“全哥道那人烧得利害了,放著不管怕是没几日就死了。问是否要著人请安大夫过来看。”

    邱允明心想,李念若是死无对证,那韩家的事更麻烦,便道,“可以。”

    小厮得了令,便下去了。

    邱允明照样过他的少爷日子,再听到李念的名字,已是十日以後。说是人晕死了整十日,虽是灌了汤药入肚,奈何就是不醒,烧得浑身滚烫,只怕救不回来了。安大夫有一剂猛药可以一试,价高难求云云,来征询邱允明的意见。

    邱允明亦不愿为这等小事伤神,便道允了。韩家派人来寻过,却未曾怀疑到他头上,这事又如过眼云烟,从他脑中被抹去了。

    又过了五日,邱允明买了个小倌回府。他为人挑剔,不喜带人入卧房,便又带去偏房玩,恰是上一回欺辱了阿念的那一间。云雨过後,邱允明心情尚佳。也不在房中多留,将那倌儿丢在原处,便推门出屋。难得有闲情逸致,拢著袖赏赏雪景,正逢丫鬟捧著铜盆进隔壁屋,便将人拦下,问,“这里头住著谁?”

    丫鬟见是大少爷,赶紧道了个万福,道,“回大少爷,是半月前全哥带回来的人。”

    邱允明此时又想起了阿念这人,问,“醒了吗?”

    丫鬟道,“早上醒了一回,这会儿子又昏睡过去了。”

    邱允明略一思索,便朝那屋走了过去。

    第16章 探病

    邱允明到那屋里一看,屋里连炭炉都未曾燃一个。正是化雪时分,屋内冷进骨子里,只怕这人刚退烧又该染恙。阿念昏睡著,面颊上染著不自然的红晕,睫毛微颤,似是陷在梦魇中。枕侧放著一只鸽蛋大的小木雕。

    下人见邱允明入屋,赶紧端了暖炉过来。邱允明又问了问情况,方知阿念这十几日只醒过一回,便是在今晨。木然睁了一会儿眼,便又没了知觉。邱允明留话道,“醒了知会我。”便离了屋。下人见邱允明态度不冷不热,便愈发不将阿念放在眼里,又将暖炉灭了,撤走了。

    当日午後便有人来报,说全哥带回来的人醒了。邱允明点头,示意知道了。然而想起去看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晚上了。那晚邱允明酒足饭饱,与新买来的小倌风流了一回。他不过尝个新鲜,玩第二次时兴致已经不大,弄了那小倌一回便下床离屋。见隔壁屋烛光隐隐,信步走了过去。推门一看,阿念仍双目紧闭睡著。面孔倒是干净了许多,想是白日收拾过了。

    邱允明只泄了一回,身上不大爽利,内心有些躁动。回想起自己曾也尝过阿念的滋味,一时多出些念想,便进了屋,随手闩上门。踱到床沿,低眼细看,阿念眉眼清秀,面色苍白,倒显出几分病态的赏心悦目。大抵是大病初愈,面颊较上回见到时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看上去单薄脆弱。

    那时韩子祯问他阿念滋味如何,他自然要答说尚可。彼此都是风流场上混的人,倘若随口夸奖,未免有些掉品。但邱允明心里却对这滋味惦记著,尤其是阿念被干得喊不出声,白生生的手指头紧抓床单,心中既恨他,又知趣地蹙眉喘息,那模样是任何姑娘小倌学不来的。

    邱允明目标明确,故也未曾多犹豫,探手捏住阿念的下巴,轻轻感受那一处滑腻的皮肤。他虽有些欲求不满,毕竟已泄过一回,并不心急。麽指不紧不慢,指腹揉著他的皮肤,慢慢下滑,在脆弱的喉结上转上一圈,又摸到被子。

    邱允明待要将被子掀掉,背後忽然传来叩门声。安大夫在外头喊道,“开门,吃药!”

    邱允明被败了兴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顿了一会儿,走过去开门。门口等著一个白胡子老儿,见到邱允明亦不甚礼貌,喊了声少爷,便径自入屋。将药碗一放,小心扶著阿念坐起身,叫他靠著自己瘦成一把柴的身子。仍不忘帮他拢好被子,才用勺子撬开他的嘴,给他喂药。阿念极其虚弱,并未醒来。

    邱允明自是知道这老儿看不惯自己,奈何他是父亲的老友,面上仍对他有三分恭敬,温声道,“安大夫何须亲自来送药,著人送来不就好了。”

    安大夫手稳,送一勺药入阿念口中,一滴不漏。口道,“你们邱家的手下老夫使唤不起。”

    邱允明笑道,“这从何说起。”

    安大夫山羊胡子一翘,“从何说起?还需要说吗?打个比方,这小儿,老夫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鬼门关上救回来,如今受不得一点凉的。叫他们生炉子,说了几日,连个暖炉的影子都没见到。拿人命当回事吗?”从暖炉说到了邱家人,又说到了如今年轻人。人都说人老反而有小孩心性,邱允明知他恼怒,亦不与他计较。只盼堵了他的嘴,故赔笑道,“那真个是他们的不是了。回头允明与邱全说上一回。”

    邱允明立在那处,又听了安大夫一顿教训,直等到他将一碗药半碗温水送入阿念腹中,还上前与他一道将人扶著躺下,盖好被子,目送他出屋,才松口气,暗骂一声老不死。

    屋中维剩二人,邱允明目光复又落在阿念身上。

    第17章 病中h

    阿念似乎快要醒转过来,眉头微皱了一下。邱允明想将他的被子掀开,想起那安大夫的话,又将手收了回来,改而从下方探入,伸进他的被子里,触到阿念热乎乎的手。原是无心之举,阿念的手颤了一下,却下意识收拢,无力地握住了那只手。

    邱允明挑起一边眉,停了手,面无表情地看著阿念紧闭的双目。他的睫毛纤长,闭著的眼形成两条好看的弧度。他的手动得十分缓慢,一点一点张开五指,软软地伸入那只手的指缝间。好似他曾经做过的无数次那样,与和他相握的手十指相扣。

    阿念的手掌心柔软,虎口有捣药留下的薄茧。烧还未退尽,手心热得像只小暖炉,却没有一点汗。那触感十分美好,以至於邱允明僵著身子,伸著手停留了一会儿。但他想阿念认错了人,如若知道这手是他的,断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如此一想,他便将手从阿念手中抽出来,往被窝更深处探去。单手解开阿念的亵衣,摸到了他的小腹上,摸到一手软滑皮肉。

    邱允明很中意这个年纪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已显出些许男子特征。喉结微凸,下身也长出稀疏的毛,正是青涩的时候。较之雌雄莫辨的青楼小倌而言自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诱人气息。

    阿念的身子很热,摸得邱允明下身有了一些感觉。他不习惯让自己等,与其做无用的亲吻抚摸,更宁愿直接提枪上阵。这会儿却是有闲情逸致,干脆在床沿坐了下来,一只手沿著阿念平坦纤瘦的腹部上滑,在他胸口不紧不慢地抚摸,好似鉴玉一般细细品过。

    阿念呼吸平稳,这会儿又睡熟了。他多日未曾进食,加之高烧未退,仍然处於混沌之中。全然不晓得自己被人解开衣衫,到处摸索。邱允明手掌摩挲阿念胸口,胸口两点嫣红慢慢挺立了起来,擦过他的掌心。

    他这里以前大抵经常被玩的,邱允明得出这个结论,下身愈发有感觉了。索性将手伸到阿念两腿间,探入亵裤。那只手在被子表面现出一个模糊的突起,隔著被子一动一动,平添一股含蓄的淫靡之感。

    邱允明的手指探到阿念两腿之间,那一处并拢在一起,愈发热得发烫。邱允明捏了一把大腿根的嫩肉,二指从他腿间插入,摸到後庭。那处也热得发烫,被手指摸到时羞怯地缩了一下。邱允明掰开阿念双腿,在他腿间摩挲揉捏一番,手到之处皆是一把嫩肉。他自己胯下那物完全胀了起来,性急脾气又上来了,当即抽回手,解自己的裤子。只剥了下半身,露出抬头的大鸟。邱允明取来翡翠白玉膏,往鸟上涂了厚厚一层,便将阿念被子掀开半边。

    被子下头,春光乍泄。阿念的衣物被解得七七八八,此时全看在了邱允明眼里。无奈脑中又响起安大夫的唠叨,邱允明不耐地啧了一声,趴到阿念身上,又将棉被一甩,将二人都裹在了里头。握住自己那根就往深谷中探。阿念受了侵扰,睫毛微颤,又恢复了些许知觉。

    邱允明心说倘若醒了,不知会怎麽闹。当下将阿念两腿分开,将自己那根抵在穴口,稍转了几下,就借著白玉膏捅了进去。那深谷极热,蓦地受了侵犯,下意识绞紧了,将邱允明爽得倒吸一口气。上身紧贴阿念,下半身毫不留情地耸动起来,往那热谷中戳刺。大鸟如蛇般乱钻,被阿念体温烫得好不兴奋。

    阿念迷糊中感到有人进入,不由分说将他乱撞一气,脑中仍是一片糊涂,分辨不出发生了何事,双目睁开一缝。无奈那人越插越狠,逼得阿念找回神志,眼睛缓缓睁开。只觉一人如泰山一般紧紧压在身上,那人卡在他两腿之间,腿间那物在他身子里凶猛出入。

    阿念神色有些迷茫,但渐渐眼中浮起惊恐。身子绵软,挣扎起来。

    邱允明感到身下的人醒了,力不从心地挣扎,方才低眼看去,恰与阿念惊慌的双目相对。邱允明正在兴头上,目光如狼似虎,直直盯著阿念双目。一手掰开阿念臀瓣,更凶狠地往他深处顶撞。那孽根突然深入,顶得阿念身子蜷起来,两手按在邱允明胸口胡乱推搡。邱允明借机抓住阿念双腿,压到他身侧,将他後庭完全对自己打开,大肆掠取。那孽根整根出入,搅著那翡翠白玉膏,发出湿濡声。捂化的脂膏被孽根带进带出,溢出紧绷的穴口,顺著股缝流下。阿念被顶得眉头蹙起,更恐惧地推拒。二人虽挤在被中,身子却搅成一团。阿念越是用力挣,邱允明操得越是带劲,身体撞击声不但没停,反而愈发快了。胳膊拧不过大腿,阿念哪是他的对手,挣了一会儿,不知何时便消停了。

    邱允明难得用如此亲昵的姿势与人欢爱。见阿念消停,也放慢了速度,一边顶弄他,一边将阿念衣裤全剥了去,在这副光溜溜热乎乎的身子上到处揉捏摸索。只因靠得极近,顶到某处时,阿念的呼吸一窒,也被他听了去。那大鸟便找对了方向,专往那处顶。顶一下,阿念便无声地呻吟一声,不几下,将整个人都操软下去,胸口起伏,不住喘息。阿念面上又浮起不自然的红晕,眼角湿润。两手兀自抵在邱允明胸口,两腿缩著无法并拢,身子被顶得一颠一颠。

    邱允明先前已泄过一回,这回做得不紧不慢,当快则快,当慢则慢。此时来了兴致,用那话儿讨好起身下的人,九浅一深地捣弄,几乎将阿念顶得又晕死过去。他感到阿念气息又弱起来,方才猛力捣弄起来,又猛顶了百十来下,将阿念顶得疾喘不息,天地颠倒,不知所以。那硬挺阳物突然往蜜穴深处一捅,有力地搏动了几下,将滚烫浓精泄在了阿念身子里。阿念不知何时已泄身了,半闭著眼,张口微弱喘息。

    邱允明趴在阿念身上,餍足喘息。休息许久,才将湿漉漉的半软阳物从他身子里抽出来。脂膏随著那白浊一道从穴口淌出来,流到床上。阿念愣愣张著腿,呆看邱允明那张面孔。邱允明见他神色并无敌意,倒有三分畏怯,嘲弄道,“看甚麽,莫不是不记得我了。”

    阿念目光闪烁,犹豫著点头。邱允明倒是没想到说中,又问,“那你为何在这里,还记得吗?”

    阿念摇头。

    邱允明,“……”

    邱允明望著那双清澈明眸,沈默了一会儿,道,“你是我买来的倌儿,是我的人,可记得了?”

    阿念面上更显出畏怯来,轻轻点点头。

    第18章 拜师学医

    邱允明招了个丫鬟来,指著阿念道,“今日起他便是你主子,你主子不会说话,凡事上心些。”那丫鬟名叫翠云,是个有眼色的,见邱允明目中也无多少关切,心道倒霉,主子不受宠,她自然也没好日子过。面上自然是恭敬,屈膝行礼,叫了声小少爷。邱允明亦不多嘱咐,扭头预备离屋,恰看见阿念坐在床上,手中掇著一只小木雕发怔。

    邱允明道,“莫要受寒。”便抬脚跨出门槛,头也不回地走了。翠云服侍惯了主子养的“小少爷”,先取来洁净床单,请阿念下床。阿念裹著薄薄一件中衣,冻得瑟瑟发抖,缩在椅子上等她理铺盖,仍在琢磨手上那只小木雕。虽不知来历,但乍一眼见到却很是喜欢,感到心中暖意融融。

    翠云理好了铺,又去领了个暖炉来,并打了盆热水给阿念自己清洗。回屋时面色不大好,大抵是被人晓得自己倒了霉运,被冷嘲热讽了。阿念擦好下身,复又躺下,手中攥著那只猪头木雕,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猪脸。那只猪脸不知被摸了几日几夜,早已是光亮亮的了。阿念腹中饥饿,但他也是晓得看人脸色的,见那丫鬟面色冷淡,便也不自讨没趣,揣著空肚子睡了。

    阿念又静养了几日,方才可以下床活动。这几日卧病在床,没有旁的事可做,总在努力回想一些事。无奈脑中一片混沌,越是想,越是将那趟水给搅浑,想得头痛欲裂,也没个结果。只隐隐觉得心里头空了半边,过得十分不安。

    阿念病愈後,头一件事便是去拜访安大夫。叫翠云给画了张图,点名药铺的所在,便自己去了。翠云乐得留下,不知去哪儿偷懒了。

    按说拜谢人救命之恩,没有空手而去的道理,奈何阿念身上一个铜子儿也无,只好厚著脸皮去了。照著那歪歪扭扭的图纸,好歹找到了那间“平安药铺”。入内,恰逢安老爷子埋头包药,哑声道,“白术十钱。”

    阿念抬眼一看,老爷子身後那胖子倚著柜台睡了。安大夫拔声道,“白术十钱!死胖子!”

    阿念赶紧绕到後头,寻到白术抽屉,称了十钱递与安老爷子。亦不曾想到自己怎麽这般手熟。

    安老爷子,“甘草三钱。”

    阿念仰著头,到处找放甘草的抽屉。

    “党参十钱,川芎六钱,利索点!”

    阿念满头汗,勉强将分量凑准了递过去,心想这莫不是个安胎方?

    安老爷子怒,“白芍十钱!你再偷懒老夫把你肚子里的膘煎了喂狗!”边骂边回头瞪去,险些将阿念手头的白芍撞翻。直把那胖子骂醒了,猪似的吸了吸鼻子,含糊道,“甚麽?”

    阿念见他突然回头瞪,吓了一跳,歉然笑笑,小心翼翼将药材放到桌上,指指自己的肚子,又摆摆手,表示没有膘。安老爷子将阿念上下一扫,认出他来,抓过他的手腕把脉。面上虽然不客气,把脉的手倒是轻巧温厚。细细感觉一番,不悦道,“老夫吩咐你十日後方可下床,却跑来这里做甚,一个一个都不要听老夫的话……”

    还未唠叨完,阿念面带笑意,双膝一曲,跪下磕了个头。

    老爷子,“这是做甚!”

    那胖子噗地喷出来,大声道,“老爷子,有人来拜师!!”

    阿念心中咦了一声,心说这胖子胡说八道,不过是来答谢救命的恩情罢了。转念一想,适才想也没想就去取药,细想来倒对这些药材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倘若能学得一门手艺,更是妙哉。索性将错就错,满腹诚意又磕了个头。

    第19章 惩罚h(上)

    阿念当日便拜了祖师,给安平老儿叩了三个头,奉上一杯拜师茶,认了他做师父。安平接过茶来,交予阿念一把象牙小秤,道,“医者,在於仁心。你心中要常有一把秤。”

    阿念恭敬接过,肃然挺直腰杆,将这话记进了心里。

    按说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四字,阿念是个哑巴,单说这问字,便是做不到的。要怪则怪邱府里的人多口杂,叫安平晓得阿念是京城李玄屏李大夫当年遗留的么子。他年轻时曾在京城开过药铺,医术并不输与任何人,唯独输李玄屏一筹。当年年轻气盛,明里暗里便要与李大夫一较高下。如今想来甚是感慨,心说如若虚心一些,与他交好,怕是个知己也说不定。

    现今这李大夫的後人便在他面前,显出几分聪颖天资,隐隐有李玄屏当年的影子。安平心想璞玉可雕,断不肯将他弃之不顾了。

    阿念留在平安药铺,认了一下午的药材。将近傍晚时分,已能将每种药与名牌对上号。安大夫口中训斥他太慢,心中却是满意。欲要留他用晚饭,阿念方才猛省,竟已是日落时分。他恨不能就此留在药铺,当个小夥计也是乐意。只是那大少爷说他是赎身回来的小倌,只怕私自离府惹怒了那人,又将他卖回青楼,那便是人生无望了。

    阿念想到这层,立刻怕起来,摆手示意回府用饭。安大夫留不住他,心中也知晓他与邱允明那混账是怎样的关系,只得大叹一口。抓了几份补气的药,叫阿念早晚服一份,免得身子弱,招人欺负。阿念只觉安平待他如再生父母,心中十分感激,深深一揖,抱著药离了药铺。心说这里以後便是我真的家了。

    待得上了路阿念才发觉翠云给他画的图纸不见踪影,他认不得回去的路了。此时已是掌灯时分,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阿念只得饿著肚子在街巷间乱转,像只无头苍蝇。北风凛冽,吹得阿念面颊通红,脑仁发痛。待得他转遍周遭街巷,好容易见著邱家那堵高墙,已是月上柳梢。

    阿念松口气,心说差点便想找间破庙将就一夜了。入得府内,又转了好一通,才找见自己所在的院子。走在那无人的花间小径里时,阿念只觉这府里的人也罢,屋子也罢,处处陌生,没有一样是自己该有的。心中顿生一股寄人篱下的凄凉,心说这里并不是我的归宿。

    岂料他还未踏入院子,便被人拉住。阿念抬头一看,是府里的下人。那人道,“跟我来,大少爷等你多时了。”说罢不由分说将他拉到一间屋中,屋子中央有个热水池子,水汽氤氲,是府中的澡房。

    阿念并不记得自己曾来过这里,遭遇了怎样的对待。那管事的女人却是认得他的,默不作声看了他一眼。阿念下水洗干净了,刚踏出澡池子,又被按著灌肠,往後穴里抹了助兴的脂膏,方才放他回房。阿念遭此一劫,惊恐之余,觉得自己如同那砧板上的鱼肉,非要料理一番才能送入人口。一想到那晚那人所做的事,心中抗拒,恨不能拔腿逃走。在门口踟蹰半晌,只听到屋中一人道,“做甚麽,还不进来?”

    阿念无法,推门入内,发觉床沿上坐著一个人,身著一套紫金常服,正是邱允明。

    邱允明脸色不大好,阴沈道,“去哪儿了?”

    阿念瞧见自己带回的药与那把象牙小秤好好放在桌上,心中放下一大块石头。两脚却好像是走不动了,只楞站在门口。

    邱允明也方才想起阿念不会说话,起身向他走过来,道,“可是去找安大夫了?”

    阿念点头,瞅著那人走到面前。那是一副剑眉凤目的好模样,只可惜两眼沈静如水,透出丝丝冷意。如若冰也能是黑色的,说的大抵便是他的眼睛了。

    阿念只穿了一件单薄中衣,股间湿漉漉的很是难受。被邱允明俯视,不由避开眼,望向别处。邱允明抬手,纤长手指撩起阿念一缕发丝,凑到鼻子边闻闻,有一股刚洗过的清新气息。邱允明轻捻手指,细软发丝便从他指间滑落。他探手捏住阿念的下巴,让他抬脸看著自己。麽指慢慢摩挲两片殷红柔软的唇瓣,也不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地揉,描绘著他嘴唇的形状。

    阿念体内那助兴的膏药渐渐起了作用,叫他蜜穴里感到酥酥麻麻,难受得紧。他怯生生看著邱允明的面孔。

    许久,邱允明道,“脱了。”

    阿念心想逃不掉了,抬手拉开腰带,那件丝质里衣滑软,从他肩上滑了下来,在地上坠成一团。阿念整个成了一丝不挂,身子洗得白里透红。毕竟是男儿身,脑中也无青楼中的记忆,沐浴在男人直白的目光下,阿念面上浮起羞愧之色,恨不能夺门而出,离他越远越好。

    邱允明欣赏他的神色,但更怀念那一夜他在自己怀中被操弄得情不自已的模样。他虽风流,毕竟弄的青楼姑娘小倌居多,欢爱中七分是假,乃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体。唯有阿念那副模样,才是全然诚实的反应。邱允明正是惦记这一点,方才来这里寻他。哪知屋里半个人影也无,叫他等了半晌,心中郁结了怒气。

    邱允明道,“去床上,我有东西送你。”

    阿念不自在地走向床榻,感到那男人的目光烧灼在背上,如被芒刺。邱允明也跟著走过来,拿起床上一只木匣,在阿念面前打开。阿念一看,乃是大小三支玉势,雕工甚佳,做得栩栩如生。

    阿念面色愈发不好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麽放,呆立在床侧。

    邱允明道,“自己挑一支。”

    阿念抬眼看邱允明,目中有求饶之意。见他不为所动,只好勉强取了最小那一支。那支玉势白若凝脂,通透圆润,有三指粗。

    邱允明,“在床上趴好。”

    阿念大抵感觉到邱允明这人的秉性。他惯於发号施令,说一句是一句,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虽是难堪,他也只好爬上床,像只小狗似的趴下来。

    邱允明口吻也无起伏,令道,“自己玩给我看。”

    赤身裸体地趴在床上,几乎已是阿念能忍的极限。听到邱允明这话,难堪得不知如何是好,便只趴著不动。

    邱允明手指划过他光滑的双臀,漫不经心道,“听话。等我动手,便後悔莫及了。”

    第20章 惩罚h(中)

    阿念性子倔,听了邱允明那话,兀自趴在床上不肯动。脸埋在双臂间,大有听天由命的模样。只是那肩微微缩著,显出他的害怕来。

    邱允明微眯了一下眼,注视阿念沈默的脊背。一手探出,摸到匣中,将最大的那支玉势取了出来。那物论粗细,比两根男人的阳物并起来还粗,白玉上雕了龙凤戏珠,龙鳞片片可见,雕工极为细腻。龙凤环著那根玉柱绕上顶端,顶端那头更是比一颗李子还大,水润饱满,仿佛玉中能滴水一般。单的来看,确是一件难得精工细雕的佳品,倘若用在人身上,却不是闹著玩的。

    邱允明怒气未消,反而笑出来,道,“好,好胆识。”

    阿念听他说这三个字,晓得自己是犯了太岁。然而,要他在这几乎陌生的男子面前做这等卑微淫靡之事,阿念是无论如何做不出的。他紧抿嘴唇,绷著身子,等待那人拳打脚踢。却不料一只手臂从他腹部绕过来,手臂一紧,便将他的身子箍住。阿念心惊间,感到甚麽冰凉坚硬的物事顶到他後穴。那物事借著穴口柔滑的脂膏,一转一转地往他身子里钻。却不知究竟有多粗,进得十分艰难。

    阿念感到後穴一阵发胀,紧窒滚烫的後穴被玉石冰得够呛,几乎凉到了尾椎骨。他惊慌要逃,身子却被那条手臂紧紧圈住,无处可逃,便是挣扎也难。那根粗得可怖的玉柱在穴口转了几圈,才勉强塞入半个头。那已将阿念撑得满胀,恨不能求饶。奈何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抓著床单,向天祈求饶命。

    邱允明温声道,“下面这张小嘴不是很贪吃吗,便是在病中也咬著我不放。”手上使劲,将一整个头挤入了阿念紧缩的小口中。阿念愈发挣扎,拼命摇头。邱允明饶有兴致地看著他害怕的模样,手上却不客气,又将那支玉势往他的柔软後穴里塞了一寸。玉柱上的凹凸龙凤雕磨得阿念既痛又麻,几乎要哭出来。两腿发软,身子直往下沈,却是腹部被邱允明托著,只能保持双膝跪床的姿势。

    邱允明,“莫要乱动。否则我将三支一道塞进来。”

    阿念顿时浑身冰凉,不敢动了。两腿打颤,努力保持身子不动。邱允明满意他的反应,手腕一动,又将那又粗又冰的物事往里塞了两寸。阿念感到那凹凹凸凸的玉石将他的身子冻得冰凉通透,撑得快要裂开,怕是再塞入一寸,便要将人捅穿了。他强忍著呜咽,双拳愈发攥得紧了。

    邱允明侧首,俯身,嘴唇贴著阿念敏感的耳廓,舌尖轻轻一扫。又低头,舌尖尝到他的柔软耳垂,卷在舌尖来回玩弄。阿念头皮发麻,不敢动。

    邱允明声音愈发柔和,“好了,不折腾你。自己动手,将这一根全吃进去,就放过你。”

    阿念再不敢强,探手到股间一摸,鼻子一酸,差点便哭了。那玉势不仅粗得可怖,长度也可观,竟还有大半根露在外头。这等境况下,邱允明的气已消了,若是口舌伶俐的,撒个娇便也揭过了。奈何阿念性子单纯,也无口舌之利。纵使满心委屈,也摄於邱允明的淫威。握住露在身子外头的那物事,咬著牙一点一点往身子里塞。

    第21章 惩罚h(下)

    阿念握著那根玉柱,一分一分地将自己的身子顶开。邱允明也不急,垂眼看著他自我折磨,一手若有若无地在他的腰上撩拨,指尖感受著他的光滑皮肉。

    那玉势塞入大半时,还留了两寸在外头,夹在雪白的臀肉间,好似两只粉嫩的白面馒头夹著一段生嫩的葱白。却是穴口已被撑到最大,体内的脂膏被挤出来,顺著股缝流到两颗肉球上,粘糊糊地往下淌,说不出的糜烂淫荡的景象。阿念再坚持不住了,只怕再塞入一分,肠子要一道被顶穿。他抓著那一段玉势,低著头,嘴唇发颤。挣扎许久,终究抬起头来,哀求地看著邱允明。

    邱允明见他两眼蒙著层水汽,细小水珠粘在纤长睫毛上,怕是再戳一下便要哭出来,手臂一使力,将阿念翻过身,另一只手脱著他两腿,便将阿念轻轻巧巧抱到腿上坐著。後门里那物已撑到极限,阿念稍一动便挤得生疼,坐到邱允明腿上後,几乎疼出泪花来。邱允明低眼欣赏他的神色,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一手揽著他的腰,不紧不慢地揉捏,道,“知道错了吗?”

    阿念点头。那只手一边揉捏他的皮肉,一边慢慢上移,在他平坦的胸口捏了一把,捏得满手滑腻。他的指尖在阿念的殷红乳晕上轻轻画圈,道,“今日罚你,一为你不听我的话,违逆我的意思。二则为了甚麽,你知道麽?”

    阿念不敢摇头,却当真是不知道。邱允明另一只手摸到阿念腿间,捏一把他软得跟糯米团似的臀瓣,又握住那根玉势,辗转著抽出几分,再缓缓推进去。阿念倒吸一口气,两腿下意识并起来。邱允明不顾他抗拒,握著那只玉势缓慢地抽插,道,“为了甚麽,可想起来了?”

    阿念难受地蹙眉,慌乱点头。邱允明却也不接著问,手上暗暗使力一推,那根玉势又深入了几分,几乎整根没入了阿念後庭中。

    阿念发出一声无声的哭音,两腿无力地挣扎。邱允明兀自不放过他,捏著玉势露出的短短一头转动,让那根粗得可怖的玩意儿在阿念的身子里搅动辗转,几乎将阿念的魂给挤出躯壳里。一边握著那物恶劣搅动,一边道,“可知你今日让我好等?”

    阿念抓著邱允明的衣物,唇瓣微张,难堪地喘息。

    邱允明的指尖在紧绷的穴口上描摹,轻声道,“全吃进去了,好贪嘴。”

    他将阿念胸口熟烂的殷红夹在指尖揉捏,抬起他的下巴,叫他张嘴,低头便将一条舌探入阿念口中搅动,叫他上面那张口也不闲著。

    阿念被亲得喘不过气,感到邱允明腿间那物也硬了起来,正抵在他腿上。邱允明腾出一手解了裤子,露出那胀大的鸟。探手将阿念腿间那玉势拔出来,抬起他的一条腿,就著坐姿就把自己的孽根捅进了下面那张小口,用力抽插起来。

    那火热的物事蓦地闯进来,激得阿念身子一紧。无奈邱允明亲得愈发凶猛,下身也没轻没重地捣弄。阿念本被亲得快要窒息,如今更是被弄得天旋地转,唯有抓紧邱允明的衣物。

    邱允明挺动了几十来下,不甚痛快,方才松开阿念的嘴。二人唇间抽出一道粘湿银丝,阿念得了空气,狼狈喘息,抬手抹了一下嘴。

    邱允明舔掉唇上残留的粘湿,好似尝到什麽美味。他面色专注,捏著阿念的两腿,就著插入的姿势将他转过身面对自己。抱著他的腰复又侵犯,那鸟往上挺时,便将阿念往下按,往下抽时,又将阿念的身子往上抬,如此这般,次次都狠命插到最深,滚烫阳物在身子里乱撞,将阿念操弄得几乎灵魂出窍。纵使万般不乐意,也得了趣味,两臂环住邱允明的脖子,埋头剧烈喘息。身子被顶得一颠一颠,胯间那物也不受控地竖了起来。

    邱允明干得爽了,也不住粗喘。下身野蛮挺动,凑著阿念的耳朵,低声道,“莫要忘了你是我的人,我要你时,不可叫我等,可明白了?”

    我拜了师的……阿念的神志犹存,在心中嗫嚅。邱允明亦没有等阿念回答,突然抱著他站起身,转身按到床上。将他两腿往身侧一压,复又猛力挺腰抽插。阿念只觉那硬物不断往身子里杵,下身酸胀酥麻,几乎要被操出水来。那酥麻之感愈演愈烈,好似蚂蚁从下身开始,爬遍了全身,啃咬他的神志。阿念经受不住,探手摸自己胯下,不几下便泄了身。下身的酥麻却未曾排解,只得软了四肢,任他操弄。

    二人翻来覆去换了好些姿势,折腾了整整一夜,直至天明方才罢休。

    第22章 清粥淡饭

    东方既白,天明将至。

    阿念昨夜未曾进食,又被弄了一整夜,不知何时便迷迷糊糊睡去了。邱允明下床,取了块丝巾,略擦了擦身。抬眼一看,隔壁丫鬟房中的灯尚且亮著。大抵是邱允明从未有过在家妓的屋子里过夜的经历,丫鬟不得不打起精神,随时提防著主子喊人。哪知不知不觉便闹了一夜。

    邱允明自顾自整理好衣衫,又成了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正经模样。垂眼看向床榻,凌乱间犹有一派春意盎然。那小哑巴的肤白皮薄,被他啃得到处是青紫痕迹,倒像是受了一夜虐待一般。邱允明面沈如水,静静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伸出手,轻放在阿念无力的手上。稍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像上一回那样与他十指交扣。邱允明悻悻收手,坐上床沿,将阿念抱起来,道,“起来,陪我吃过东西再睡。”

    阿念软软倚在邱允明身上,脑袋无力地耷拉著,靠在他的脖子上。邱允明有些不耐,欲要将他拍醒,怎料阿念睡得酣,轻细的鼻息一阵阵吹在他脖颈。低眼一看,那副睡颜好生惹人怜爱,薄唇小巧,被他啃得微微发红。

    邱允明并非为他人著想的人,此时亦不过是犹豫了片刻,便低头咬住阿念胸口的殷红肉点。那两点昨晚已被又摸又啃,玩了个熟烂,现今也微微肿著。邱允明咬著那点殷红轻轻拉扯,折腾了一番,阿念身子一动,好歹是被弄醒了。

    邱允明自认这叫醒人的法子风流有趣,岂料风流也要看对象。倘若那一位不解风情,这有趣可就变成无趣了。那点殷红被吮得湿漉漉,在他舌尖很快硬起来。邱允明又咂了两下,阿念发觉那人埋头在他胸口啃咬,愈发醒得透彻。头一个念头是,如何是好,莫非他还没要够……心下慌了,心说自己是万万做不动了,抬手轻推邱允明的肩。甫一碰到他,蓦地想起这是个惹不起的太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那手停住不动了。

    邱允明见他醒了,方直起身,道,“吃些东西再睡。”见阿念一脸胆怯,也并无多在意,随手扯了件衣物往他身上一盖,便喊了人来准备饭食。邱允明今日给阿念这教训乃是忘不了的,阿念不敢违逆他,摇摇头,赶紧让自己清醒过来。目中仍有三分迷茫,亦不抬头看邱允明,只垂著眼发呆。

    不一刻,丫鬟便端了饭食上来。依著邱允明饮食清淡的习性,上的乃是一小锅调了蜜的小米粥,和一些精致配菜。邱允明上了桌,吩咐阿念道,“过来。”

    阿念两腿打颤,艰难地走到圆桌边。股缝间完全是湿的,温热浊液从身子里流出来,顺著腿根往下淌。阿念难受得紧,夹紧双腿坐下。邱允明算得体贴,著人取了件羊裘褙子来叫他裹在里衣外头,免得著凉。盛上一碗炖得稀烂的小米粥,喝上一口,抬头一看,阿念兀自没动。纤瘦的身子裹在一件缎面的羊裘褙子里,更显瘦小。那天青色缎面上的乃是杨绣,银丝细密,做工细腻,很有几分贵气,衬得人唇红齿白。大袖子边缘镶著一圈白羊毛,下头露出半只白手。

    邱允明多看了两眼,满意道,“还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今日叫沈姨替你去订做几套衣物,待得十五那日,带你去看元宵灯会。”

    阿念听到灯会二字,心中咯!一记,似是有甚麽在脑中一闪而过,又没了踪影。蓦地抬起眼,盯著邱允明。

    邱允明,“怎?”

    阿念摇头,端起碗也盛了一碗小米粥。肚中思量,梦里一直若隐若现的那人,莫非就是大少爷吗?

    饭後,邱允明收拾齐整了,欲要离屋。阿念见再迟疑便来不及,拉住他,在纸上写下一串话,大抵是说要去平安药铺帮忙之事。他七岁前才跟著先生学过些书,写字不大利索,有些歪歪扭扭。

    邱允明垂眼看著纸上的字,隐隐显出不悦之色,侧首道,“你没有给你主子领月钱吗?”

    一旁侍立的丫鬟翠云慌忙道,“回大少爷,领了的。”

    阿念忙摇头,又添了几笔,邱允明一看,说是在府上也无事可干,只望学一门有用的手艺,将来也好照应身边人。

    邱允明略一思索,心说那些家妓平日在府上无所事事,终日攀比斗豔,争风吃醋,平添许多是非,最是让他暴躁的。倘若有个正事可做,未尝不可。只是对阿念是否真的失忆,邱允明心中仍旧存疑,便道,“允了。”

    阿念面上浮起喜色,邱允明接著道,“让邱之问跟著你。傍晚前须得回来,倘若我找你,便不得去。”

    阿念点头,露出开心笑容。邱允明将纸递还给阿念,便走了。

    阿念开窗探头一张,外头仍是五更天,黑漆漆的。回头时翠云已打来了热水,让她主子擦身。阿念已困极,想起做了一夜那事,身心都倦得很。

    大少爷是梦里那人……还有那只小猪头……

    阿念将枕下藏的那只小木雕拿出来,面色茫然,轻轻摸那张光溜溜的猪脸。他觉得邱允明像那人,又觉得不像。尽管他不记事,却仍隐约回想起梦里感到的一丝绵绵情意,心口一热。怔忡间,又是一阵困意袭来。阿念珍惜地将那只小木雕藏回枕下,略微洗了洗便上床,写了一张字条交予翠云,嘱咐她一个时辰後叫醒自己。

    阿念性子倔,换言之,乃是个认真的主。虽说被折腾得腿都站不直,却仍不愿耽误了去平安药铺的事。更难得的是邱允明竟是答应了,阿念觉得自己若是偷懒该是天理不容。

    第23章 影子

    阿念被叫醒时,天已亮了。沈姨在屋内候了多时,见他醒了,眉开眼笑地替他测了身量,恭维道,“宛清少爷当真好模样。大少爷已吩咐了,用吐蕃人的羊裘替你赶一套外裳,留著明日看灯会时穿。大少爷真心待你,真正难得,这福分旁的人是羡慕也羡慕不来。”如此这般,一口一个大少爷,在阿念面前说了好一通。

    阿念尴尬笑笑,待得那沈姨走了才松口气。抬眼看见门纸上印出一人轮廓,像截木桩似的一动不动立著。阿念看了一会儿,见那人也不进门,便自顾自洗漱。又往怀里揣了几块半月花酥,便预备出门。

    乍一开门,阿念心中一惊,门口哪里还有甚麽人。阿念左右看看,心中嘀咕──莫非是我眼花了?

    此时又想起邱之问的名字,方才想起大少爷叫这人跟著他出门。回头写了张字条问翠云,翠云一瞧,脆声道,“少爷莫不是记错了?府上并没有邱之问这人呀。”

    阿念心说莫非名字写错?又照著那读音写了几个名字,翠云蹙著柳眉摇头道,“大少爷身边跟的那几个,府上哪有不认识的。便是念起来相似,也该知道了。没有便是没有啦!”

    阿念歪头想想,也是有理,便心安理得离了屋,自行去了平安药铺。

    转眼便是元宵佳节。

    正月十五当日,阿念醒得早。他睡得踏实,醒来时气色好了不少。

    窗外亮得很,想是夜间下过雪了。阿念迫不及待下床,推门一看,便被外头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屋外一片银装素裹,院落的花草树木间绕上细丝,细丝上缀著拳头大的小灯笼,隔一尺便挂一个。微风一起,细雪飞扬,千百个五颜六色的小灯笼一道摇曳,好似无声的风铃,将整个後院装点得繁星点点。

    阿念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未及穿大氅便跑到廊下去看。每个小灯笼下头还挂著灯谜,连著根红穗子,随风摇起来热闹非凡。翠云举著一件羊毛斗篷追出来,急道,“少爷快穿上,否则要冻坏啦!”见阿念兴致高昂,自豪道,“这呀,是咱每年的习惯,每年元宵,整个府上都挂满灯笼,光是写灯谜就把人手写断!!”

    阿念系上斗篷,指指翠云身上,叫她自己也别冻著。毕竟少年心性,喜爱这没见过的玩意儿。又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挨个看了看灯谜,才转身往屋里走。甫一跨上台阶,瞧见廊下孤零零横著一把油纸伞,先前似乎没见过。

    阿念将它拾起来,入得屋内,随手搁在桌上,亦不怪翠云粗心。岂料那丫头见了那把伞,拍脑门道,“哎呀,竟是忘了给少爷领伞。”凑上来拍去阿念身上碎雪,歉然笑道,“少爷为何不使唤我去,偏自己去取,若是叫大少爷知道了该教训我。”

    阿念眨眨眼,茫然摇头。心想大抵是谁忘在了那边的罢。他心思细,觉得这几日与翠云相熟起来,她态度好转,心中才放下了一块石头。他却不知是那一日邱允明在他屋中过了夜,又亲自吩咐沈姨给他做衣裳,乃是从未有过的事。在府中传开了,如今人人都晓得他得大少爷欢心。别说翠云,便是旁的人待他也不敢怠慢了。只是背後的冷嘲热讽、闲言碎语却是少不了的。

    当日,阿念到平安药铺时,发觉半个人影也无。穿到後院去,才见安平老儿与那於胖子忙成一团,正在包汤圆。见阿念到了,忙说来的正好,著他洗了手过来帮忙。三人忙到午後,又坐下来,取了竹条做灯笼。阿念帮著糊纸,不知为何觉得这情景好生眼熟。有什麽挠著心口痒痒,细一想来,却又空落落无所适从,甚麽也想不起。

    日落时分,本是阿念该回府的时候。他肚中估量,今日乃是元宵佳节,横竖大少爷要宴请贵客,哪里有闲暇来找他。便放了一百个心,留在平安药铺,与师父和於胖子一道吃了一顿团圆饭。虽说饭菜简朴,却真正像一家人围坐一桌,吃的比邱府上的精致小菜香了不知多少。

    阿念仍旧想,那里并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阿念走在回府路上时,雪已停了。他提著那把陌生的伞,加快步子走,心中有些惴惴。毕竟很怕那姓邱的,万一他晚上找过他,又没找见人,只怕又要将他惹怒。如此这般分神,脚下踩到一片薄冰,忽的一打滑。阿念失控,直直朝後仰倒,身子重重摔到……一人怀里。紧接著两只手往阿念腋下一抄,将他轻轻巧巧扶起来。

    阿念,“???”

    阿念被吓了一跳,不知是谁悄无声息跟在身後。回头看去,一条窄巷幽幽望得到尽头,一半笼在月光里,一半隐在阴影里,却是半个人影也无。

    阿念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回头加快脚步往邱府赶去。

    第24章 元宵灯会

    阿念回屋後,将草药一样样在桌上摆开,挨个尝过,默记药名和药效。不久便听到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阿念手一抖,被药草划开了舌头。一边吮血一边朝门口看去,却见邱允明一只脚踏过门槛,後背靠著门框,正阴恻恻盯著他看。

    翠云也被吓到,喊了声“大少爷”,欲要上前接外套。邱允明手一挥,示意不用。阿念被他盯得不安起来,想起晚饭擅自在外头吃的事。默默将手里的草药放下,立起来。

    邱允明阴沈地盯了他一会儿,也不侧首,只一甩手,示意翠云道,“穿衣服。”

    翠云会意,忙不迭端出今儿特地赶制的一件藕色的曲裾深衣,连同吐蕃羊毛的厚实大氅,服侍阿念换上了。深衣的腰收得极为合身,外头套上羊毛大氅,灰白羊毛间隐隐露出深衣上暗金色刺绣,显得人纤瘦却不单薄。倘若不是脸上那怯生生的神色,乍一看去倒像是个粉雕玉琢的公子哥儿。

    阿念方才明白,那一日邱允明说逛灯会乃是当真。惴惴然想,大少爷看上去情绪不大好,莫不是要拿我出气罢……虽是这般想,却不得不往他那边走。走到邱允明身侧时,闻到一股冲鼻酒味。近一看,邱允明面色苍白,冰一样的眼中此时醉意朦胧,毫不客气地将阿念上下打量。

    原来是醉了。

    “好,沈姨这手艺还不错罢?”邱允明虽是问句,却没有问他的意思,一把揽过阿念的肩,将人按在身前。阿念僵著身子站著,与邱允明身体相贴,闻著他身上陌生的酒味。邱允明低下头来,在阿念的脖子上到处嗅,含糊道,“又去那老头儿那儿了?”

    阿念点头,心说不是那老头儿,是我师父。

    邱允明深吸了口气,仿佛是想休憩一小会儿,揽著阿念站了片刻。低声问,“我身上的酒气熏人吗?”

    阿念摇头。邱允明闷闷笑了一声,直起身子,道,“走,带你去逛灯会。”

    阿念仰面看邱允明的脸,此人平日便甚麽都考究。今日为了待客好好拾掇过一番,更是衣冠整齐。然而看在阿念眼中,却觉得这醉酒人看著比平日憔悴几分。

    阿念跟著邱允明出了府,往东街去了。一路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将外头装点得暖意融融。童男童女拖著兔子灯到处跑,好似天上繁星落到了凡间,俏皮地穿行在闹市街。阿念喜欢那兔子灯,目光不由跟著走,嘴角带起笑来。分神间,感到手被一只热手握住。阿念的注意力蓦地就被拉了回来,脸红了。

    那只手的主人却没觉得半分羞赧,反而得寸进尺地将手指探入阿念指间,与他十指相扣。所谓十指连心,这一扣便扣在了阿念心上。阿念面颊发热,既不配合,也不挣脱,垂著眼往前走。二人床笫间数度肌肤相亲,如此亲密地走在一道,却是头一遭。

    阿念胡思乱想间,被带到一个铺子前头。抬眼一看,眼睛便亮起来。这守铺的阿公做的一手好灯,从十二生肖到莲花鲤鱼,琳琅满目地挂满了竹架子。阿念一脸惊喜,饶有兴致地一个个看过去。

    大抵是醉酒的缘故,邱允明面上亦显出几分难得一见的笑意,低头问道,“有看上的吗?”

    阿念抬脸,遇上邱允明的目光。烛光为那张冷峻面孔添得三分暖色,将那漆黑双目也染上暖意。阿念心中触动了一下,有个声音在说,也许真的是他。

    邱允明,“嗯?”

    阿念看看灯,个个都是好的。心说拖兔子灯是小孩子干的事,捧起一旁的鲤鱼灯细细端详。竹丝细巧,将鲤鱼的鱼鳞做得精巧别致。

    邱允明,“这只买了。”又指了指上头那条龙灯,道,“这只明日送到城南邱府上,银钱今儿一道付了。”

    阿念提著摇头摆尾的鲤鱼灯,与邱允明穿行在闹市街。沿街都是卖灯的铺子,一条街映亮了半边天。二人逛到瘦西湖边,入了一家茶社。远远瞧见灯会热闹,将半边湖水映亮。

    邱允明有些饿了,点了两碗汤圆。见阿念向往地望著灯会,便道,“莫急,吃完了带你去看。”

    第25章 舟上调情(上)

    一条霸道的舌头将阿念口中扫遍,搅著他一条软舌。阿念本有些僵硬,随著那人越吻越深,他身子也慢慢软下来,任凭邱允明将他按在怀中。阿念靠在那人坚实胸膛,仰面与他口舌相交。渐渐得了趣,用两片软唇咂邱允明的舌头。二人缠绵间,邱允明抬头对那船公道,“到那处去。”手指著不远处几棵歪脖子树。

    那船公识趣,不声响地将舟划过去,恰停在了树下阴影中。邱允明摸出两块银子,丢给那船公道,“大好的日子,去岸上吃顿好的罢。”

    船公掂了掂手中银两,晓得这些个银子便是百十条独木舟都买回来了,喜道,“嗳,多谢大爷!”跳上岸走了。

    邱允明又低下头,俯视阿念面孔。阿念抬头看他,细碎月光穿过树叶落在他银月似的脸盘上,两湾眼黑白分明,含羞带怯,双唇微张,喘息未平。

    邱允明,“怎?”

    阿念脸颊发烫,摇摇头。他怎料到邱允明如此性急,将那船公支开,只怕是要在外头办事了。

    邱允明,“怕羞了?”

    阿念低眼,默然点头。邱允明抬手,捏了捏他滚烫的耳垂,又捏起他的下巴,让他看著自己。

    邱允明端详了他一会儿,道,“太瘦了。回去养养。”又摸到他腰上,慢慢揉捏,“没肉。夥房的人亏待你吗?”

    阿念摇头。

    邱允明,“那就是你挑嘴,嗯?”

    那话中带几分调情几分宠爱,阿念不禁羞赧地笑了一下,又摇摇头。邱允明摸著摸著,捏到臀瓣上,满意地多揉了几下,道,“这里倒是有肉。”

    阿念生涩地凑上来,在邱允明脸颊上印上一吻。邱允明侧首,二人四唇相触,又缠吻数度。阿念并不记得自己在病中瘦了多少,更不记得这病是谁给的。

    邱允明饶有兴致地在两片臀瓣上揉捏几记,将手探入阿念的羊毛外裳里头,隔著薄裤在他的腿上轻揉慢捻。另一只手也探入外衣下摆,不易察觉地解了阿念裤带。又往上,隔著衣物在他身上摸索。二人身子相贴,呼吸离得极近,鼻尖几乎相触。邱允明心绪大好,平添出许多耐心。他本是风流场上混的,手法淫猥下流,很是惹火。从腿内侧掏到股缝,不几下便将阿念摸得连连喘息,不安扭动。

    阿念被摸得脸红耳热,忍不住微分开腿。外裤与亵裤不知何时被褪到胯骨上,邱允明亦不急著将手探入,隔著裤子抓住阿念半硬的那物。

    阿念蓦地被握住命根,悄然倒吸口气。那物跟著也发胀起来,仅是被握著,便已胀到全硬了。

    邱允明闷笑一声,道,“这样就抬头了?原来不止下面那张小口贪吃,前头这小蛇也嘴馋。”说罢便动起手指来。

    阿念赧然埋头,双拳暗握。却是邱允明那手活的确拿手,又揉又捋。指腹隔著薄裤打圈,直将阿念前头摸出淫水来,沁湿了裤子,粘到他手指上。阿念虽然和邱允明有了许多次,前头被这样侍弄却是头一遭。然而隔著裤子的揉弄有如隔靴搔痒,像有万蚁钻心,阿念恨不得他将手探入裤中揉弄,却苦於有口难言,只暗暗扭动腰肢,迎著他的手轻蹭解痒。

    邱允明搂著软成一滩水的人玩弄,自己的呼吸也愈发变重。拉过阿念一只手,按在自己胯间。阿念摸到邱允明胯间那半勃的阳物,吓得要缩手,又被邱允明硬拉住,强按在那处,道,“好狡猾的小东西,我帮你弄,你倒嫌我。”

    阿念迟疑片刻,舍不得胯下那股快意,只好一闭眼也握住邱允明那阳物,学著邱允明的手法来弄。只几下,实在难忍隔靴搔痒之苦,鼓起勇气抓住邱允明的手。一手拉开裤子,引著邱允明的手贴著皮肉探入他胯间。胯间蓦地感到皮肉相触,更是燥热难耐,便按著邱允明那手在胯间厮磨。

    邱允明摸到他胯间湿得利害,晓得他是实在耐不住。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浪货,谁允许你支使我?”

    阿念舒爽得停不下来,一边按著邱允明的手揉弄自己胯下,一边抬起脸来,哀求地看著他。邱允明看到他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微一眯眼,突然支起身子,翻身将阿念扯倒在船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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