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综武侠]世外高人的正确攻略方法 作者:玫
正文 第23节
[综武侠]世外高人的正确攻略方法 作者:玫
第23节
玉天宝皱皱眉,站起身:“回来啦。”
西门吹雪点点头,把手里用油纸包起来的糕点放在桌子上。
玉天宝孩子气的很,爱吃甜的,尤其是城东头那家的梅花糕,今天路过,西门吹雪就顺便买了些回来,不然若是被他知道了,十有八九是要跟他堵上半天气的。
要是别人,哪怕是陆小凤,西门吹雪都不太会在意这种事情,偏偏撞上玉天宝,他也就只能无奈的投降了。
玉天宝,玉天宝,当年玉罗刹这个名字取得倒还真是颇有远见,这人这般性子模样,可不就是被人当成宝宠着的吗。
西门吹雪略晃神的瞬间,玉天宝走过去,一伸手把人抱了个满怀。
他比西门吹雪矮上一些,抱住时脑袋恰好能抵在西门吹雪的脖子位置。
“你可算回来啦。”玉天宝说的又轻又软,就像是只跟主人撒娇的猫。
“嗯。”西门吹雪抬起手,温和的应了一句,还是没有抵过那毛茸茸的,看上去手感颇好的头发的诱惑,上手揉了揉。
平时这人可是绝对不会这么乖顺的往他身上靠,西门吹雪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本来酒量就不怎么好,还喝了那么多烈酒,不醉才怪。
“回来就好……”玉天宝嘟囔着凑近,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一口咬在了西门吹雪的脖子上。
西门吹雪微惊,差点下意识的把人给推了出去,不过按照玉天宝下嘴的力度,要是真推出去了,估计他自己也得掉块肉。
没错,玉天宝咬得很用力,一直咬到他嘴里都能尝到血腥味都不肯松口,看那个架势,真的像是要从西门吹雪身上咬块肉下来一样。
西门吹雪皱着眉,一手托住人,抬眼扫了一圈,很好,所有人都识相的偷偷溜走了,见身上的人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有往他身上其他的地方也盖个带血的印章的架势,他果断抬手敲在玉天宝后颈上。
玉天宝只觉得后颈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然他在昏过去之前,没忘记在自己刚刚挑好的第二个下口地点咬上一口。
西门吹雪哭笑不得的把人抱回房间,放在床上,给人脱了外衣鞋子,扯开被子盖上,看着那人一翻身抱着被子睡得香甜,才坐在桌前,脱掉自己的外袍,拿出药盒处理伤口。
玉天宝那一口咬的很深,却幸好没咬在动脉上,出血并不多,西门吹雪对着镜子撒好药,还没来得及拿出绷带,就看见淡淡的雾气从窗口弥漫进来。
很明显,会这么出场的人也就只有玉罗刹了。
诈死的人当然不用回魔教处理那一堆能压死人的事务,所以他就愉快的全国各地溜达了溜达,时不时的来骚扰一下他两个被缠在麻烦里的可怜儿子。
在玉罗刹这里,他的两个儿子早就挂上了勾搭成奸,夫唱妇随等等奇怪的标签,一进房间,他看到西门吹雪脖子上的伤口,便笑着调侃道:“年轻人就是玩得开啊。”
经过这么长时间,西门吹雪早已充分意识到他这个生父的恶劣本性,也根本没理他,只低头把绷带往脖子上绕。
“唉——”玉罗刹长叹一口气,“孩子大了,连和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都不愿意喽。”
他说的辛酸,就像他真的是个辛辛苦苦养大了孩子的孤苦老人一样。
西门吹雪看了看他白皙光滑,连个皱纹都没有的脸,又瞄了瞄他肌理分明的体魄,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那一身的香粉味别以为他闻不到,不知道又是从哪个温柔乡里爬出来探望儿子的。
玉罗刹笑起来,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若说他是西门吹雪的兄弟,想来也会有人信。
伸手给西门吹雪脖子上的伤口系上一个看上去很可爱的,胖嘟嘟的结:“大福小时候牙疼,我给他敷了点药,往他脸上这么一包。”一边说着玉罗刹做了个手势,“然后在他脑袋上打了这么个结,大圆脑袋顶着这个,他想解又够不着,急的直哭,别提多有意思了。”
“大福?”西门吹雪下意识的重复。
“他小时候身子弱,起了个小名压一压,可惜懂事了就不肯让我叫了啊。”说着玉罗刹摇摇头,此刻他看上去颇具慈父风范,半点也看不出他曾经为玉天宝决定了一个多么惨淡的未来。
西门吹雪默默脑补了一下包子脸,哭的两眼红通通的玉天宝,放下了打算解开脖子上结的手。
玉罗刹不过是例行公事来看看儿子,在会说话的睡死在床上之后,他对着西门吹雪,气氛完全热烈不起来,没多久他就败退离去了。
无论武功在怎么高,也胜不了亲生儿子的沉默攻势啊。
第二天一大早,玉天宝捂着生疼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满身酒臭让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勉强爬起来洗了个澡,刚泡进水里,就听到门外西门吹雪的声音。
“大福,洗完出来吃饭。”
玉天宝把整张脸埋进水里,掩藏掉自己狰狞的脸色。
玉罗刹!
我跟你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一张流!
又度过了愉快的一周w
闻人羲和陆小凤之间的最大问题并不是别的
而是闻人羲根本没把陆小凤当成可以谈恋爱的对象看待啊
年龄差太大的悲伤
给陆小凤点蜡
这一章玉天宝久违的出场
也酷炫狂霸叼炸天了一次呢
最后那深深的一口下去,就盖上一辈子的印章呢【并不
玉罗刹这个爹真是专业坑儿子
不过脑补一下露胳膊露腿的西域装,再脑补了一下邪魅狂狷的脸
嗯,完全可以原谅
颜即是正义
接下来,我要准备四级考试,期末考试
别问我问什么刚考完期中就要期末了
不知道我们学校学期短吗qaq
寒假46天,绝对能用更新喂饱你们【笑
明天去看漫展啦啦啦
我就睡觉去了
小天使们晚安么么哒
最后求个收藏,爱我就收了我吧~
以及告白,小天使们啊啊啊啊啊,我爱你们啊啊啊啊,挨个扑倒亲亲蹭蹭qaq
☆、第五十四章
陆小凤睡得很好,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的睡过一觉了,以至于他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转醒。
鼻翼间是饭菜香气,说不上是上等佳肴,但是在这种时候,总带给人一种莫名温暖的错觉。
几样简单的菜放在桌上,还往外冒着热气,陆小凤笑笑,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一夜过去,门外的雪依旧没停,反倒下得更大,洋洋洒洒涂白了漫山遍野,一切都好像融进这白茫茫一片中,再不见踪迹。
陆小凤抱着壶茶出门,便看见闻人羲站在雪里,大雪漫天,那人白衣白发,与这满山雪色难舍难分。
闻人羲在练剑,这是陆小凤第一次看到闻人羲真正的动手,一柄雪色长剑,折射出水色般的寒光,袖袍轻舞,白光四溢。
陆小凤向来自恃眼力极好,却也看不出闻人羲的剑路,他是刺出了一剑,亦或者刺出了几十剑,陆小凤半点都看不透。
仅有的,他能清晰看到的,就是那剑势所过,片片雪花都从中间精准的一分为二,随风缓缓飘零。
与其说闻人羲是在练剑,不如说他更像是在跳舞,就像白鹤于云中舒展双翼,每一个姿势,带给人的第一感觉并不是美,而是一种超脱,合于天,合于世,仿若随时可以御风而去。
最后一剑划过,那水色的剑顺着剑势,从剑尖慢慢消散,化为片片雪花飘飘洒洒,闻人羲张开手,任凭指尖最后一点霜白也被寒风吹去,漫天鹅毛大雪,又哪里分得清哪是他的剑。
身上一重,闻人羲恍然回神,就看见陆小凤抖着胡子直跳脚:“闻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外面在下雪!下雪!”
他那语气,倒不像是外面在下雪,反而更像是外面在下刀子。
闻人羲紧紧身上的大披风,刚刚陆小凤给他披上的,这是他行李里压箱底的一件,厚的像是个摆设。
不过陆小凤对这件很满意,厚重的皮毛又挡风又暖和,最是适合闻人羲这种不能受寒的体质的人。
“略动动,不碍事的。”闻人羲有些无奈,陆小凤对他的身体未免有些太在意了些。
陆小凤听了他的话,提高了声音:“下雪!你就不能等停了再出去吗!”说着他拉住闻人曦的手,“手都凉成这样了还没事,回去回去!”
闻人羲的手冰冰凉,捂在陆小凤暖和的手里,被硬是拉回屋里,裹紧被子,不多时陆小凤更是熬了碗姜汤盯着他喝进去。
大雪封山,他们不得不在这个小镇里留到能够出行。
边疆的荒僻小镇,虽是排外,但对着闻人羲拿出来白花花的银子还是很给面子的。
十两银子一天,哪怕是在京城最好的客栈里,住最好的天字上房,日日吃最好的酒菜,也到不了这个价位。
他们借住的主人家并不常来打扰他们,小老百姓对于江湖人士还是有一种本能性的畏惧,而给他们驾车的马夫更是不知身在何处。
估计是被大雪阻在了外面。
但是陆小凤相信,一旦他们想走,那辆马车就会不知从何而来,悄无声息地停在他们面前。
眼下这镇子里的外人,就只有他和闻人羲两人。
有山有水有美酒,还有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这里是远离江湖的另一个世界。
午后雪仍未停,却隐隐露出一抹阳光来,显得格外绮丽,陆小凤吃的肚子滚圆,躺在床上看着闻人羲打棋谱。
北方一到冬天,很多事情就被移到火炕上完成,支一张小桌,闻人羲笔直跪坐,面前是乌木棋盘,左手执黑,右手执白,棋子敲击在棋盘上,发出很轻的声响。
他下的,是多年以前最出名的那一局珍珑棋局,最后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笔确实精妙,但是在此之前的步步厮杀也毫不逊色。
陆小凤就躺靠在床桌旁边,只是看着也颇为自得其乐。
此时若是能小酌一杯,那便更美。
这么想着,房门就被轻轻的敲响。
“谁?”陆小凤扬声问道。
“陆大侠,俺娘让俺抱点酒来给你尝尝。”门口传来少年人的声音,陆小凤记得这是主家小名大柱的末子。
“进来吧。”
门开了,走进来的却不是大柱,而是两个人,两个漂亮的女人。
闻人羲捏着棋子,手微微一滞,黑曜石的棋子在他指尖缓缓滑动。
“你的桃花。”他看着棋盘,完全没有抬头关注来人,即便如此,他也知道来人必定姿色不俗。
陆小凤摸摸自己脸上两撮小胡子,叹气。
他现在这种境况大概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年轻时候放荡不羁,拈花惹草,弄得自己好美色之名尽人皆知,待到真的心里有人,别的不说,那接踵而至的桃花雨就足够让他这辈子都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了。
虽是腹诽这二人来的不是时候,毕竟来即是客,陆小凤坐起身来招呼道:“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来人不言,只听门外有人朗笑而入:“醉乡路稳宜长至,他处不堪行。冒昧造访,有失礼节,还请多多包涵。”
进来的男人看上去颇有些年岁,很考究很华丽的衣料在他身上很服帖,他的眼睛很明亮,神情里带着常年发号施令留下的高高在上。
他身后半步跟着他的随从,鹰钩鼻子瘦削脸,一身黑色劲装,显出他细瘦的身材。他的背上背了一把剑,一把古朴的,一看便价值不菲的剑。
他们两个一走进来,先进来的两个女子就立刻退到一边。
屋子里很暖,难得的雪天阳光也显得屋子里很亮,但是当这两个人走进来的时候,似是带进了屋外的寒气,阴森森的仿佛要把人拉进九幽地狱一般。
陆小凤笑:“当真不错。”
那人也笑:“阁下是赞誉我的容貌吗?”
笑着问出的话里,就好像夹着锐利的刀剑,刺得人悚然而栗。
闻人羲面无表情的落下又一个棋子,他表现的漠不关心,仿佛和陆小凤隔在两个世界。
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想知道。
陆小凤说道:“我的意思是说,阁下这副面容,与我想象的并无差错。”
“看起来,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
“并不。”陆小凤回道,“但是我知道,想要罗刹牌的人,必然和阁下长得差不多。”
“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是为什么而来的,那么我们便可好好谈谈了。”
陆小凤还是笑:“既是醉乡路稳宜长至,他处不堪行,何不温些酒来?”
那人抚掌:“是也是也,酒在何处?”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推开门,抱着两坛酒走进来。
陆小凤拍开一坛酒,酒香就像钩子一样勾出他肚子里的馋虫:“既不缺钱,又不缺势,阁下为何还要那麻烦牌子?”
“有了钱,还想要更多的钱,有了势,还想要更大的势。”
陆小凤摇头:“难怪要从江南跑到北疆。”
“何以见得?”那人问道。
陆小凤只是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阁下要怎么说服我呢?”
“自古想让别人听话,第一少不了的,就是利诱。”那人拍拍手,就有两个壮汉走进门,他们抬着一个大箱子。
箱子放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打开盖子,里面就是足以闪花人眼的黄金,一根一根的金条整整齐齐,塞满这个大大的箱子。
陆小凤皱眉:“搬来这么多阿堵物作甚?”
“这肯定不如银票来得方便,可要是想打动人,自然还是面前的金山银山来得实在。”那人说道。
陆小凤点头:“有理有理。”
“你肯收下?”那人问道。
“财帛动人心,为何不受。”
“那你肯回去?”
“当然不肯。”陆小凤说道,“我收不收,是一码事,回不回去,是另一码事。”
那人笑了,这世界上有那么些人,总是在不该发笑的时候笑出来:“对着陆小凤,我自然知道利诱通常是没用的,所以说我还给你准备了另一份礼物。”
他身后的随从走上前来,缓缓抽剑出鞘。
陆小凤叹道:“你应该庆幸我的朋友不在这里。”
随从说道:“在又如何。”
“若是他在,你现在只怕是已经成了具尸体了。”
“口气真是不小。”
“这可不是我的口气,是我朋友的口气。”
“你朋友是谁。”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这个在习剑之人中几乎已成神话的名字!
随从手上青筋迸出:“可惜你不是西门吹雪!”
说话间他手中长剑已然刺出,快的可怕,与此同时,他们头上的屋顶骤然陷落,一人猿猴般倒挂而下,双手一张一甩,便是二十七道寒星冲着陆小凤爆射而去。
上下夹攻,狂风骤雨,密不透风。
还有谁能躲过这般攻击。
陆小凤身形微动,却发现一旦这攻击范围里不光有他,还有端坐在他旁边的闻人羲。
三道寒光直冲闻人羲而去,被伤到的话,即便侥幸不死,也要多遭不知多少罪。
陆小凤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挡在了闻人羲身前,却又忍不住闭上眼等那即将到来的剧痛。
然而什么都没有,一切就好像被突兀的划上了个休止符,暗器破空的声音,剑刺出的尖啸,在那一个瞬间,消失不见了。
陆小凤睁开眼睛,看到所有人,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他。
不对,他们看的,是他身后的闻人羲。
陆小凤回头,闻人羲落下手中的白子,淡淡道:“我不是西门吹雪,且容你活着。”
那随从手里的长剑,只剩下一个剑柄光秃秃的握在手里,其余的部分,都和那二十七道寒星一样,被闻人羲丢出去的那枚白子打成齑粉,落在地上半点声音都没有。
陆小凤笑,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是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蠢得简直快要让自己都看不下去,以闻人羲的武力值,又怎么可能需要自己的保护,自己刚刚那样子,倒像个让人看笑话的傻子。这么想着,心里就像是被塞满了黄连,苦的让他想哭。
那人也笑:“这是威逼,利诱不成,威逼也没用,看起来我不得不再送你第三件礼物了。”
他有意的无视了闻人羲,这是一个对他的计划影响太大的人,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排除在外,幸而闻人羲似乎也并没有参与进来的欲望。
他的眼神只关注在面前的棋盘上,哪怕刚刚丢出那枚棋子之时,眼神都未曾偏移过半分。
虽然陆小凤此时已没了兴致,那人也不在意,接着道:“世人常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既有英雄,美人在何?”
他话音刚落,最早进来的两个人便缓步走上前来,毫无疑问,那是两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抱来酒的老人用一个精致的银挖耳拨拨温酒的炭火,让它烧的更旺一些。
两个女人之中,左边的那个年纪大些,看上去三十上下,皮肤白皙,长发乌黑油亮,体态婉转婀娜。
她已经不怎么年轻了,但是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有些经验的女人对于男人而言反倒更富有吸引力。
但是再大的吸引力也比不过她旁边的姑娘,没有人能形容她的美丽,就好像没有人能形容第一缕春风吹皱刚解冻的绿水时心头泛起的涟漪。
那人说道:“你看她如何?”
陆小凤吐出一口气:“楚楚动人。”
那人说道:“既是如此,那么从此以后她就叫楚楚了。”
少女低着头,面容温驯,无论那人说什么,她都会毫无怨言的遵从。
那人悠然道:“你若是想走,随时可以带着她,还有那口箱子一起走。”
少女偷偷的支起眼,盯着陆小凤看。
她着实是个尤物,眼里就好像有一种特殊的热度,盯着你瞧,在你心头点起一把火。
“看起来这笔生意我一点也不亏。”陆小凤说道,“只可惜我还是不能走。”
“为何?”那人问道,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冷冰冰的,语气里也没了刚刚的和煦。
作为一个上位者,能够容忍被人三番五次的拒绝本就是很让他恼火的事,更何况这种拒绝,完全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因为我不许他回去。”
闻人羲放下最后一枚棋子,抬起头,锐利的眸子看向来人。
“既是恶客,便出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补上
昨天回来真心累
漫展是个体力活啊
这一章闻人羲存在感略低但是依旧帅到爆炸啊啊啊啊
最后那一句应该是很有气场的【花痴
但是好像没有完全表现出来呢【哭
来人是谁很好猜的,完全就是这一段剧情里原著的人物
那个小姑娘可是原著里和陆小鸡来过一发的
可惜在这里就要被我蝴蝶掉了
陆小鸡会感激我的
以及这一段剧情会写的比较长
因为在大纲里,银钩赌坊两个人的感情就很明朗了
该开窍的也都开窍了
对于一个感情废来说,这太困难了
保佑我不要ooc
最后惯例的求个收藏,这两天收藏掉下去了两个蠢作者的心都碎了,酷爱给我几个收藏把心的碎片拼回去qaq
以及告白时间,爱你为我点击的收藏,爱你为我等待的坚持,更爱你给与的鼓励,醒来觉得甚是爱你,若这是一场梦,请让我一睡不醒。
☆、第五十五章
雪,好大的雪,洋洋洒洒的泼了整座山野。
血,好红的血,淅淅沥沥的从树上淋漓而下。
身形娇弱的少女看看挂在树上的尸体,笑起来。
好动人的笑声,就像是黄莺初啼,又像是泉水细流,听得人从骨头里泛出一种痒意,酥酥麻麻,楚楚动人。
那树下的少女,不是楚楚又能是谁?
“你这下子可高兴了吧小姑奶奶。”靠在树上的男人叹气,正是那发号施令的中年男人,但是此时他表情倦怠懒散,半分没有刚刚那种气魄。
“当然不。”楚楚脸上流露出快意与恨意交杂的表情,“我要在这里呆着,看着他被野兽吃的只剩骨头,再把他的骨头碾成粉,丢进茅坑里。”
那温顺可爱,惹人怜惜的少女,现在已经变成了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嘎吱嘎吱磨着牙,择人欲噬。
她身后是那黑衣随从和抱酒老人,他们的表情,与楚楚说不出的相像。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所以说我才不想和女人打交道啊。”
楚楚仰着脑袋,眼睛一刻不眨的看着树上:“你若是想走就先走罢,银钱半分不会少你的。”
说着她从衣襟里摸出一大把银票,数也不数,直接递给了中年男子。她的语气里,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中年男子环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盯着树上看,手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武器,大有给树上的尸体再来一下的架势。
也就只有他还这么站着,格格不入。
“既是钱货两清。”他从递过来的银票里抽出五张塞进怀里,其他的连动也没动,“那便就此别过。”
当然,这辈子都别再见最好。他飞身而去的同时,在心里暗暗地想着。
毕竟楚楚动人,夺命追魂。
越是漂亮的女人,皮囊下就越是可能藏着毒蛇的心。
他的轻功已是极好,几个飞掠便远远的离开,却在一半时回头看了一眼,楚楚等人已经被树木遮去身影,唯有那挂在树上的尸体,一个长长的条状,伶仃孤苦的悬在树上,随着凛冽的风东摇西晃,让他想起了农家挂在屋檐下风干的腊肉。
只可惜这尸体怕是没有风干的机会了,他已经可以听见远处山巅隐约传来狼嚎,也可以看见从远处飞来秃鹰的痕迹。
这是冬季最为贫瘠的时刻,没有那只野兽会放过难得的美餐。
那尸体挂的极为凄凉,无端让人后背泛起寒意,一代枭雄沦落至此,他竟不知这到底是可悲可叹,还是可笑可怜了。
……
温酒的火炉还在烧着,小小火炉里,炭火挣扎着泛出红来,却终究敌不过寒意的侵袭,不甘不愿的缓慢化为死灰。
酒早就没了,一大坛子好酒一滴不剩灌进陆小凤的肚子里。
陆小凤的酒量向来极好,这么点酒他连脸都没红,不过身上微微发热,对于这种天气而言,这种状态再好不过。
闻人羲侧靠在墙边,执着本杂记打发时间,下半身盖着床薄被,大红鸳鸯的图样与他一身青衣说不出的违和。
喝完酒之后最美的事情就是懒洋洋的眯上一觉,雪未停又偏要出太阳的天气里更是让人犯困。
陆小凤抱着酒坛对嘴倒了半晌,直到最后一滴酒也慢悠悠的滴进他嘴里,他才把酒坛放回桌上,伸了个懒腰,半抬着眼往床上瞄。
闻人羲靠在墙角的位置,神情闲适,注意力全都在书上,并没有注意到陆小凤这边。
陆小凤脱掉在外头已经沾了寒气的袍子,像条鱼儿一样滑溜的钻进闻人羲盖在身上的薄被里,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蹭到了闻人羲身边。
感觉到身边骤然多了份热度,闻人羲垂眸,正对上陆小凤盛满笑意的眼睛。
陆小凤的眼睛很有神,明亮又清澈,明明已经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也见过人心险恶,偏偏在那一刹那,干净的仿若稚子。
闻人羲微微恍惚,调整了自己的坐姿,给陆小凤让出一块能舒服躺下的地方。
陆小凤笑嘻嘻的躺平,偏偏脑袋不老实的往闻人羲身上蹭过去。
闻人羲敲敲他的脑门,也没说什么。
墙角两个大箱子,堆满的金块闪烁出诱人的光芒,但是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对此视若无睹,一如地上的一大滩血迹,没有任何人在意。
一大滩血迹边上,是断断续续的拖拽痕迹,一直延伸到外面的茫茫雪地里。
雪太大了,地上甫一沾上些许猩红,转瞬间就被白色掩埋,一时半刻之后,谁也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但是陆小凤却记得,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还能清晰回忆起适才发生的事情。
清清楚楚,历历在目。
……
方才也下着雪,比现在稍小一些,窸窸窣窣。
外面依旧很冷,但是闻人羲的一句话,就让屋子里的人老老实实地退到了外面吹冷风。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那中年人还在屋子里留着,两个女人也还留在屋里。
“看起来我这次势必要无功而返了。”中年人感慨道,他的表情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气,就好像陆小凤不是拒绝了他,而是俯首帖耳的答应了他全部的要求,还不要他半个铜板。
闻人羲没说话,只低头盘算即将结束的棋局,眼神专注。
陆小凤看看闻人羲,见他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转转眼睛,笑起来:“说起来我倒是当真有那么一件极其想要的东西。”
“哦?”中年人似乎来了兴致,就连两个一直温驯的站在后面的女人,都微微抬起头,支起耳朵来。
陆小凤“嘿嘿”笑了两声:“我最想要的,就是司空摘星的鼻子。”
更想要的,是闻人的心。他暗暗在心里加上一句。
听了这句话,那中年人大笑:“真金白银你不要,倾城绝色你不要,为何偏偏想要个偷儿的鼻子。”
“因为我想看看,若是他没了鼻子,还能不能到处骗人了。”陆小凤也在笑,他的笑里充满了一种意味深长的味道,就连他看着中年人的眼神,都别有深意。
那中年人笑的更大声:“陆小凤啊陆小凤,真是只火眼金睛的陆小鸡!”
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变了,不再是中年人浑厚而充满威慑力的声音,而是属于青年的,活跃张扬的嗓音。
这个人,想来就是号称偷王之王的司空摘星了。
闻人羲终于抬起眼,简单扫了那人一眼:“不错。”
意味不明的话语,不知是在说司空摘星人不错,还是在赞他易容的技术不错。
不过无论是哪个,陆小凤都不太乐意听到:“啧啧啧,死猴精你可是说错了,我不是火眼金睛,是有个好鼻子!”
“好鼻子有什么用?能闻出来啥?”司空摘星抱着手,得意洋洋,眉毛都快飞出脸上了。他现在这般模样,哪里还有刚刚的稳重阴森。
“这你就不懂了吧。”司空摘星得意,陆小凤比他更得意,两个人一遇上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连谁的眉毛挑的更高些都要忍不住较较劲,“你身上那股子贼味,一进门就熏得满屋子都是,我想装闻不到都不行啊。”
他这话说的俏皮,楚楚“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又马上收了声,看上去颇为惴惴不安。
闻人羲略勾起唇角,视线终于从棋盘转向屋子里,棋盘上厮杀的黑白已是胜负分明,该赢赢,该输输,步步为营不出错漏。
“不过嘛。”陆小凤接着说道,“跟我谈判这么重要的事,想来雇你的人也不会放心,一定会跟着你来的。”
在场的除了他,只有闻人羲,司空摘星还有那两个女人,想来幕后之人就在其中了。
“而且我早就已经猜出来是谁了。”陆小凤更是笃定的说道。
“那陆小鸡你说说看?”司空摘星嘴里这么说,却明显透着不相信,陆小凤能看透他的易容是因为他们之间太过熟悉,损友这么多年,看不出才怪,可若说他能猜到雇他的主家是谁,他是死也不会信的。
陆小凤脸上一副“你怎么这么蠢”的表情,摇摇头:“首先肯定不会是闻人。”
“为什么?”司空摘星问道,“他武功高,和你这般亲近,还这般阔绰,岂不是最有可能的?”
陆小凤说道:“你都说了我和他这般亲近,那你也该知道,无论他想要什么,我肯定连问都不问就直接给他,他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的自找麻烦。”
他话说的很自然,就如同在说一个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反倒是让问的人觉得自己奇怪了。
闻人羲看起来似乎没有半点受到影响,如果你忽略掉他手里细细的粉末——几秒前那还是一枚精雕细琢价值不菲的白玉棋子。
能和陆小凤做朋友,司空摘星的脸皮也厚的很,听了陆小凤的话,自顾自嬉皮笑脸的,又说道:“那不是他难道还是我不成?”
“这事情若说是你自导自演也说不定。”陆小凤说道,“不过死猴精你这种人,就是打死你也不会去趟这趟浑水的。”
“是也是也。”司空摘星点头。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两个女人了,两个看上去孱弱美好,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陆小凤看着她们,司空摘星也看着她们,甚至连闻人羲都看着她们,眼睛里还带了些兴味。
屋子里一时静的怕人,两个女人挎在一起的手搂得更紧,楚楚明显被吓到了,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而那年纪稍大些的,看上去还冷静些,不过握着楚楚手臂的手,用力的快要爆出青筋。
厚厚的冬装遮挡住她姣好的身段,却也能从纤细的脖颈描摹出那细软的腰,修长笔直的腿。她比楚楚经历的要更多一些,阅历使她眉梢眼角带上成熟的风韵。
可这也挡不住她身上的温驯和顺。
这样柔弱的女人,更适合坐在房里,熏着上好的熏香,一针一线的做绣活,也许还有一个或者两个可爱伶俐的孩童围着,而不是在寒冬里冒着大风雪跑进一个偏远小镇,被别人当货物一样随随便便的送来推去。
陆小凤摊手:“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是格外的不忍心。”
楚楚咬住下唇,慢慢走向陆小凤,她明显是吓破了胆,走一步晃一下看得让人心疼。
突地她便是一个趔趄倒向陆小凤怀里,陆小凤一震,第一反应竟是躲开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接住这投怀送抱的软玉温香。
不过也幸好他躲开了,和楚楚一起倒下的,还有她手里锐利的金簪。
见一招未成,楚楚半点不慌,手腕一转若跗骨之蛆跟着陆小凤扎了过去。
她的眼里还带着将流未流的泪水,下手却狠辣的如同对着杀父仇人。
陆小凤面对直刺而来的金簪,伸手想要夹住,却未曾想那金簪之上骤然爆开一片牛毛细的寒芒,直扑面门而来。
此时就算陆小凤有一万只手,也来不及夹住这么多暗器,更何况他只有一双手。
但是一双手也有一双手的用法,只见他身体一缩,鬼魅一样窜到了楚楚的背后:“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别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为好。”
嘴上说的怜惜,他伸手握住楚楚的手,毫不留情的用力,楚楚吃痛,金簪就落在了地上。
楚楚含羞带怒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腿上却半点不含糊,手上金赞一掉,她就用足了力气后踢,本就柔软的身子,这么一踢像是要把整个人都折起来。
就是江湖上练外家横练功夫的高手,也没把功夫练到过下三路上,就更不用说陆小凤这个自认肉体凡胎的人了。
在楚楚纤细的腿和他脐下三寸亲密接触之前,他早就飞一样的离开原地:“这般阴狠,不好不好。”
楚楚根本没在意他,低着头袅袅婷婷走回那中年女人身边,温软的把自己埋进那女人的怀里,眼神依恋。
在这个时候,谁是主导者一目了然。
江湖上同性之间的风流韵事本就不少,更别提陆小凤自己心里还藏着个,所以他仿若没看见眼前之事,只说道:“看起来我猜的并没错。”
他本来猜测的幕后之人,就是那一直安静的仿若透明,温驯的不敢轻易抬头的中年女人。
那人执着楚楚细白的手腕揉捏,眼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疼惜,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为何不是楚楚?”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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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