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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正文 第2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第2节

    他将衣服脱得仅剩一层里衣时,意邪紧抿双唇,蹙眉看着他。

    苍敔流也不再去与他说什么,曳开衣襟便褪得什么也不剩。

    意邪有些心惊,看到苍敔流身体的一瞬间险些没收住神情。

    青白的肤色一看便知是中了毒的,这个身体已经瘦到了一种程度,没有丝毫的肉,一层皮紧紧贴在肋骨上,除了腿间的那个东西没缩水外,已经没有多少肉了。

    苍敔流挑着眉一步跨进浴桶,他的身体瞬间绷紧,此时总算是知道方才意邪的态度突然便好的缘由了。

    进入水中的皮肤被生生剥下来又将血淋淋的大腿放入了滚烫的水中似的,苍敔流的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是额角却已经滑下了一滴汗水。

    这动作仅仅是停了一下便再次流畅起来,苍敔流将另一只腿跨入,然后坐进了浴桶中,淹没在药汤中的肌肉正在紧绷抽|搐着。

    “就这般泡着?”苍敔流从喉咙中透出一声极清淡的笑,眸光漆黑,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似是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蛊惑。

    意邪自然晓得那是种什么滋味,他看着都疼更别说正在水中的苍敔流了,原本是想过来嘲讽的,此时苍敔流面带笑容,竟让他准备了许久的话一时哽在了咽喉处,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声模糊的‘嗯’。

    难道是药汤除了问题?

    意邪上前站在浴桶边上查看,他低下头看着正氤氲雾气的透明的汤汁。

    苍敔流见他看的关注,哗啦将水中的胳膊伸出来按在这人的脖颈后面,将人的整张脸按在胸口不远处,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人呼吸时水面的褶皱波纹。

    苍敔流勾起嘴角邪笑:“想看什么,刚才我脱光的时候没有好好看么?”

    意邪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更别说还让人把手放在了自己脖子后面,这可是个相当危险的地方。

    他伸手急忙要去拨开自己脖子后面掌控住他的手。

    苍敔流眼眸黑得毫无光亮,嘴角的邪笑令人战栗,看见意邪的动作,他的手更用力的将他往下压。

    意邪可想不到一个中了毒十年的人力气竟这般大,一时失察便要整个头都要栽进浴桶里去了,立刻两手撑在浴桶边缘,浴汤的热气直往他脸上扑。

    “有什么没看清的趁现在好好看看。”

    苍敔流悠闲的靠在浴桶上,在意邪的呆愣中挺了挺腰,腿间的伏兽因为水流的冲撞而在腿间微微摆动。

    意邪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唰一下瞪大眼睛,怒火蹭蹭的往上窜。

    作者有话要说:

    苍大攻果断耍流氓了,哈哈哈,我真是太污了

    好了,今天加更完毕,明天开始每更三千加,恩恩~

    好了,我今天就到这儿了,拜拜啊,明天见~~~

    第7章 17:将军x将军【7】

    苍敔流再次确定了系统任务,他坐在圆桌旁,眸光暗沉,长发随意懒散的披在身后,有两缕优雅的垂在肩上。

    思绪百转千回间,门扉被人轻手推了开。

    苍敔流被打断,便看见黑子抬着浴桶进来了,外面是一层厚厚的积雪,此时已经是十二月初了。

    这药浴泡了一个月,自从第一次意邪被苍敔流调弄之后,那人似乎是气极了,除却熬药煮汤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苍敔流拿着任务倒也不急,整日不是睡觉就是看书,现在这身子还没有大好,够不上恢复锻炼的时候。

    一个月没见到意邪,苍敔流见黑子布置好便伸手让人留下来。

    他一面垂首宽衣解带,一边开口问:“意邪最近在做什么,似是很忙啊。”

    黑子露出大白牙,双眼亮晶晶的,挠头说:“您说易公子啊……嘿嘿,那个,公子似乎又去了瀚月楼。”

    他的神态动作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在别扭什么。

    苍敔流跨腿坐进水中,额角与脖颈立刻疼的出汗,在水中的肌肉急切的抽|搐着,片刻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挑眉笑了一声:“瀚月楼,什么地方?”

    黑子支支吾吾起来,最后在苍敔流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才说道:“好、好男风的……小倌……”

    苍敔流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的确很有趣。”

    既然身体已经大好起来,去一去这种地方也是不错的。

    苍敔流垂颈看向浴桶中,被这药水一泡,体内不断往外挤出黑色的毒质,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那一桶简直成了浓黑的颜色,而如今倒是没有多少了。

    看来这毒,已经是差不多了。

    跑完药浴,苍敔流在另一桶的桔梗水中清洗了一番,这才换上了备好的衣物。

    探索原主身世的任务还没有丝毫的头绪,毕竟苍敔流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已经是六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原主就已经是在法家了,记忆之中也全是法家,没有丝毫其他可以延伸的东西。

    难道和十年前的圣旨有关?

    不是苍敔流多虑,实在是这个圣旨来的太突兀,简直毫无道理。如果这是一条线索的话……

    苍敔流的右手拇指指腹轻轻磨搓着食指关节,眸光温和。

    刚踏出庭院没几步,苍敔流便遇到了从演武堂过来的玄砚。

    苍敔流手中正捧着暖炉,衣襟在胸口层层叠叠,相当的繁复,叠了九层的衣物穿在这个人身上全然不显得臃肿,反而因为他有些消瘦的身体而挺拔贵气起来,宽大的袖口被寒风吹鼓得飞起来,仿佛下一刻便要羽化登仙似的。

    “敔流,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得很。”师兄走过来,伸手捏了捏他还有些硌人的手腕,滚烫的手心险些将苍敔流给烫着。

    “怎么不多穿些!”师兄责备的看着迎风立身的苍敔流,“病都还未痊愈,出来做什么?”

    苍敔流眯着眼睛笑得相当恶质,将下巴王玄砚肩上轻靠,密语似的说:“出去逗猫儿。”

    玄砚了然,对这个师弟实在是无奈:“行了,注意身子。”

    苍敔流眨了眨眼睛,眼眸中终于露出了些笑意。

    苍敔流走进瀚月楼的时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内里摆设风雅至极也没有什么衣着暴漏的男子,苍敔流看了两眼便明白了,这瀚月楼的主人家倒是个聪明人。

    苍敔流这么个身量欣长的男人站在内厅是极为醒目的,况且也少有人穿得如此繁复,立刻便有人上来招呼。

    “公子是第一次来?”

    苍敔流这才垂目,看清面前的人,微微侧头笑得些内涵,伸手捏了这人的下巴将人抬起来:“连小厮也长得漂亮。”

    说着将人放开,神色冷硬起来,嘴边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漆黑的瞳孔微微转动便将四周收入眼底,恰好看见了一个身影,伸手一指:“那个,可是你们这儿的?”

    正巧,被苍敔流指着的男子回过头来,两人视线相对,都是一愣,那人带着笑走过来。

    “真是巧了,竟然在这里遇到。”那人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扇,一派文雅之士的模样。

    苍敔流的确意外在这里看到他,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的确是令人意外,我竟然不知千川公子在东裕城,若是早些得知,也好做一回东道主才是。”苍敔流捧着暖炉笑着说。

    这个叫做千川的男人本是空国人,千川原本是空国朝官,空国与时国交战期间投了时国,那一次可险些让苍敔流翻了个跟头,如今再次遇见自然不能轻易的放过。

    千川见苍敔流笑容温和如沐春风,全然不似自己坑害过他的样子,心中暗自警惕,但面上却和这人一般丝毫不显。

    “苍将军客气了,鄙人这等小人物,怎敢叨扰将军您?”千川不痛不痒的刺了苍敔流一句。

    苍敔流侧头,发丝垂坠在肩侧,眯着眼笑:“我可是与千川神交已久,能与千川见上一面可是相当的令人愉悦呢。”

    千川被这低沉的声音灌入耳朵只觉得大脑一麻就往后退了一步,哪知这人行为同步往上跟。

    苍敔流将人逼退一步却犹自又跟上两步,也不再上前,轻笑:“怎么了?”

    “苍敔流,你怎么在这里。”一声不悦的冷喝忽然响起。

    这责备的冷喝声令苍敔流瞬间沉下神色,怎么,猫儿解开绳子太久是会连主人也要忘记的么。

    苍敔流只用眸光将千川锁住,从喉中溢出喑哑的低声:“你的确好运。”

    话刚说完便听到身后疾步与咬牙切齿的声音。

    苍敔流伸手往后一捞便将人双手锁住,却没有对正怒瞪着自己的意邪怎么样,反而笑得漫不经心的反咬一口:“怎么?追我追到这里来了?”

    意邪听到这人渣的话只觉得这一个月自己心中那一丝不明不白的犹豫是如此可笑,他压下自己刚才好不理智的怒火,将人推开,冷哼一声,神色讥讽。

    就在这不过片刻的时间,方才还站在一旁的千川已经不见踪影,苍敔流眸光微微扫动,这地方安静的有些异常。

    他一把拽住意邪的胳膊,声音温和下来,视线相对的对正要挣脱自己的意邪说:“我可不管你整天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别被人当了替死鬼才好。“语罢,叹了口气:“真是蠢。“

    意邪心中刚起了一丝感动瞬间被灭了个一干二净,张嘴便要讽刺这人。

    苍敔流可不理会他,拉着人搂在怀里便从二楼跃下,从一进瀚月楼便不舒服的感觉终于找到了缘由。

    整座瀚月楼都被包围了起来,两人被紧紧的围在了一楼的内厅。

    苍敔流哼笑一声,周身环绕起一种令人战栗的气息:“千川,投靠时国是你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了。“三楼高阁果然走出方才的离开的人,千川好整以暇仿佛是捉拿耗子的猫似的俯视着两人。

    “没想到昔日的苍将军这般狼狈,这也是我千川的荣幸了。“苍敔流将手中的暖炉塞到意邪的手中,用温温热热的手摸了一把意邪的脸。

    千川见苍敔流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他也不恼,反而开始全是苍敔流。

    “苍将军如此豪杰,时国国君乃千古明君,将军何不弃暗从明,凭您的本事,仕途可是宽广明亮啊。”他说着便温雅斯文的笑,“您若是将意邪交给鄙人……”

    意邪的身体一僵,垂着的头颅让人看不清面容。

    苍敔流将人的下巴抬起,垂颈低声在他耳边说:“今天过后,你便将那一天的事情忘记,我苍敔流可还没有对谁想对你这般好的。呵,真是狼心狗肺的猫儿。”

    意邪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一坠,便埋在了外面的积雪中。

    他呆愣愣的从冰冷的积雪中坐起身,手中还捧着方才被苍敔流塞进来的暖炉,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满身的雪渣,全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苍敔流一口饮下增加六十年内力的解毒剂,歪了歪脖颈,脊椎发出清脆的骨鸣,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

    他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让我来看看这个直死魔眼到底有多厉害吧。”

    语罢,他在众人惊异的神色中,漆黑的眸色变成了莹兰色,瞳孔外是一圈血红色的光圈,这双眼睛仿佛能透过一切,令人胆怯。

    “你……你的眼睛……”站在高处的千川迷惑又恐惧的看着那双全然不像是人的双眼。

    苍敔流一边笑着用左手握住匕首,一面舔了下唇,低沉的声音让每个人都如魔鬼扼颈,令人窒息。

    “今日在这里的,我可不会让你们离开这里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们这里在下雨,气温也降了,果然还是下雨心情好一点~~~

    我一直在想一个故事到底要写多少章,

    我努力压缩到十五章左右,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接受

    觉得剧情还是走慢了,但是如果不这样写又变成无聊的记叙文了,很苦恼丫我再去看看,反正不会改大纲的,

    以后主角会扮演各种各样的人,目前有:

    提灯子、守山人、伶人、僧人、玉中人、纹皮师、独臂杀手、魔教教主……

    我这里身份大概有二十四个,但是故事不知道会不会写这么多怕你们觉得故事太长会厌烦什么的,好忐忑来着。

    主角以后会连人物性格一起扮演,估计会很多变,提前预防。

    第8章 18:将军x将军【8】

    苍敔流轻易的束住千川的双手狠狠将人按在了青蓝色的楼柱上,圆柱雕着梅花,他脸侧被按在上面,力道很大,令他痛哼一声。

    苍敔流将胸口贴在千川的后背,一身血沾上了千川,千川只觉得鼻息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他露出些痛苦的神色,挣了挣双手,束缚着的力道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紧勒。

    “怕什么,方才不是很得意么。”苍敔流笑着在千川耳畔吹了一口气,看着这人难受更是开心起来,有些惋惜的叹息,“我很喜欢长得漂亮的人呢,真是可惜了。”

    苍敔流的声线此时很温柔但是千川却颤抖起来,他被强硬的按着,能清楚的看到楼下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些人方才还活蹦乱跳的要一齐杀了背后止住自己的人呢,此时却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苍敔流将人制住,幽深的眸光沉寂下来,看着这人抖得不成样子,显然是被方才苍敔流杀人的样子吓住了。

    他甩落匕首上的血,在地上溅了一串的血花,松开捏握住千川双手的左手,反而安抚似的拍了拍千川的肩膀,宛如抚慰小动物似的温声说道:“好了,我可没有做什么,你还可以活很长时间呢。”

    听到背后这人说着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千川控制不住的再次去看那些模样有些凄惨的仿佛被什么人分尸了一般的死人,身体因为恐惧而打着寒颤。

    【叮!收集死亡点数三十,灵魂点数十二,点数累计。】苍敔流有些意外的啧了一声,收集点数的规律苍敔流已经很清楚这个系统的尿性了。

    在这个系统看来,死亡是没有好与坏的,不论身份与血统,乞丐也好,皇帝也罢,一个人只是一个死亡点,在死亡面前,众生都是平等的。然而灵魂却不同,灵魂被划分了种类与质量,并且有着明确的收集标准。

    苍敔流对于这个系统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却让他有些在意。

    千川努力压制自己的恐惧,他转过头来面向正笑容温和的苍敔流,哆哆嗦嗦的开口:“小人……有什么事可以为、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苍敔流见他这畏缩的模样顿时失去了兴趣,精铁的匕首回鞘,他将匕首收回袖中,眉目依旧很是温和。

    “我说过,投靠时国恐怕是你这辈子最为明智的事情了。”他伸手握住千川的手腕,吓得人脸上更是惨白起来,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正微笑着的苍敔流而是一个吃人的猛兽。

    ……

    意邪被苍敔流给扔了出来,他立刻站起身躲在了暗处,脑中不断浮现出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查清楚,但是当看行瀚月楼的时候他却只觉得心中情绪相当复杂。

    他恨十年前被苍敔流的事情,虽然当时的情况很有可能错在自己,但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弄死这个可以称得上是他‘人生污点’的苍敔流,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今日这混蛋又毫不犹豫的救了自己,那股想要弄死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多么强烈了。

    意邪十分纠结的看着里面,正当他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那个人便满身是血的走了出来。

    步履沉稳而悠缓,甚至有些闲庭漫步的错觉,但是此时他的衣袂正往下滴着血。

    他的心情很震惊,他可是知道千川带着的人是什么样的,苍敔流能活着走出来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奇迹的事情了,而有一个人的心情绝不下于意邪。

    玄砚负手站在苍敔流的身前,看着这人依旧是一张温和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揉着额角说:“身子还未大好便又出事,真是……”

    苍敔流随手摸了一把头上已经被寒风吹成凝固的血块,丝毫没有被围观的羞耻心,双手灵巧的将腰后的结解开,腰带便松开了。

    他微微抬起下颚,脖颈的线条修长的有些让人眼直鼻热,他将两手的指尖探入锁骨处的衣襟,顺着衣襟的线路下滑将衣物展开,从双肩处顺势褪下。

    意邪刚带着抬着装满药浴浴桶的黑子进来便看到这种情景,有些愣神之后便不自在的撇过眼神不再去看。

    苍敔流笑了一声,虽说很有趣,但苍敔流却并没有打算再去碰这个猫儿,相比之下,另一个更让人容易起征服欲呢。

    苍敔流见师兄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一面脱里衣一边对玄砚笑着说道:“师兄担心了?”

    玄砚看着似乎的确没有伤口,看了地上沾满血的衣物:“你这般如何叫人不担心。”

    苍敔流做进浴桶将纠集了血块的长发浸在滚烫的热水中,笑中带着一丝满不在意的冷漠,声音有些飘渺的温和:“师兄放心,一切都很是顺利。”

    一切的确很顺利,尤其是在那一纸圣谕将苍敔流弄成了朝廷管辖内的将军一职的时候,苍敔流真是不知道该说这个皇帝是聪明还是蠢了。

    时国吞下四国,安宁破的功劳几乎被百姓神话了,完成统一的皇帝自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去大张旗鼓的打压这个国宝级的英雄人物。

    况且这人还是颇得人心的不破将军,即便苍敔流是前朝空国人,但是空国已经成为过去,这十年能在战场上稳稳压制安宁破的苍敔流,作为一个眼睛不瞎的君王,自然是要好好的额利用起来的。

    表面上苍敔流是在安宁破手下做事,实际上却是分了这不破将军手下的军权。

    向来正直脸的安宁破一遇见苍敔流便是其实锐利面容冷峻,蠢货也知道两人不睦,上面的额那位自然是高兴的。

    而苍敔流,在触发了复国剧情后,饶是他也有点想要扶额。

    对于这个系统总是发布矛盾任务这个尿性他是没有什么指望它能更新改正了。

    就在苍敔流开始在朝廷站稳脚跟的时候,一封迷信让苍敔流有关原主的身世任务完成了95,皇帝的私生子什么的还真是……

    苍敔流捏着一片信筏,他看完便将这张写满了字迹的纸片一角放在了烛火上面点燃,随手扔在地上看着它燃成灰烬。

    已经确定了原身皇子的身份,为什么完成度还是95?

    苍敔流在昏黄暧昧的烛光中撑着脸侧,垂眼沉思,温和柔美的光线令他周身仿佛满是温柔,睫毛下是一片烛光摇曳出的阴影。

    原本苍敔流可没有想过要对时国做什么,不过既然复国的任务都已经下来了,不玩儿一玩儿岂不是很无趣,至于身世什么的……

    苍敔流抿嘴似乎露出了一个笑。

    战争结束不过才四个月的时间,北方便出现了大旱,作物青黄不长,又过了三个月,不少的难民从北方南下。

    起先还不怎么重视的君主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似乎并不是像朝官所说的那样只是暂时的小问题,君主大怒,深觉藏污纳垢,当下便将人杖毙,心神震怒的回到宫中,此时正值春季,邪风入体,便病下了。

    许是心忧天下,思绪过重,太医久治不愈,后宫与朝中皆是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一位奇人前来龙榻之前献方。

    君主一试,病症果真痊愈,体态康复,身材也变得更为健硕,心之大悦,许以官职,常传唤,令此人近身侍奉。

    苍敔流穿着一身绣着精致翎花的紫色朝服,身量欣长,在一片官员中犹如鹤立,此时数十人皆是各色的朝服往九十九的石阶下走去。

    他看着左右石阶中间雕着的巨幅莲花图,步履悠悠缓缓,那姿态全然不似武将,文雅的令人侧目。

    自从空国的那群老臣找到他之后,麻烦的事情可是一件接着一件,最近竟然连暗杀的招式都使了出来。

    苍敔流舔了舔下唇,眸光深沉厚重起来。

    正在苍敔流有些许期待的时候,一道相当刺骨的视线毫不掩饰的戳在苍敔流的脊背上。

    苍敔流行走的动作依旧流畅,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自顾往前走,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从这道炙热的视线中,苍敔流可是深深的感受到了安宁破对他的热情呢。

    这不破将军回到都城后可是让一干闺阁女子激动的不得了,最近三个月媒婆险些踏平了将军府。

    就连不怎么关注此时的苍敔流都知晓一二,恐怕这安宁破在街上去逛一圈,估计回到家连孩子都要被那群女人给生下了。

    苍敔流恶质的笑起来,心中一动,回过头正好对上一双寒风呼啸的双眼。

    苍敔流张了张嘴,做出了一串不明显的口型,但是后面到的某将军却看得一清二楚,脸色瞬间冷厉下来。

    ——怎么,想我了?

    苍敔流勾着嘴角用双眼将安宁破上下刮了个遍,仿佛带着钩子似的恨不得将这人的衣服给扒光,喉中溢出一声笑。

    安宁破虽说被苍敔流这禽兽给调戏了,但好歹也是个气势强盛的将军,转开眼睛只当做没看见,心中却不停的策划出怎么将这个人捅死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决定好了,

    每个故事就十五章绝不会超过二十章的,每章在三千以上,嗯嗯,决定这样啦~

    第9章 19:将军x将军【9】

    正是五月,春光温和闲适,每一阵风与每一缕光中都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带着寡淡优雅的花香在庭院中回绕。

    院中的南墙上攀着一片凌霄,藤蔓纠结缠绕,将墙上的浮雕石窗遮了个严严实实。

    男子面容清淡的倚在一棵泡桐树下,此时的泡桐已经开满了淡紫色的花朵,一片片的拥簇层叠,华贵得犹如女子旋转盛放的裙摆。

    树下安放着一盏叠席,一旁摆着温热的清茶和一小碟红色的干果,这干果似乎是某种花朵渍过糖一般,用着素白的小盘,摆的很是精巧。

    男子左手正拿着一本书,他的神色专注,仿佛这天底下就是他手中的这本书最为重要了,没有什么可以比得过它似的。

    男子身旁不远处立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衣的人,他袖口束得很紧,衣着很是便于动作,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布带缠着固定在头顶。他神色坚毅,身体挺直绷紧,那是个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的姿态。

    警惕着的男子忽然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他双目锐利的看向庭院外的某处。

    苍敔流早听见了那粗喘声与凌乱急促的步伐,他终于从那本书中脱离。

    撩开眼帘看过去。

    果然看见和易手中拿着什么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急切之色尽显:“大人,意公子派人送来的,说是要用这个抵了您的救命之恩,急得很的模样。“苍敔流放下书将,坐起身双腿垂下,鞋底触在地上,伸手接过那封信。

    苍敔流两指夹着随意的翻看了正与反,光秃秃的,似是来不及写什么,抽出信筏,黑色的字迹相当的潦草,笔画之间连在一起,行书时似是很心烦意乱。

    他将信看完后,和易恰好端出一支正烧着的蜡烛。

    苍敔流将信装入信封之中一齐点了,看着它化为齑粉,随着微风消散在庭院中。

    沉吟着,他看向南墙开得正盛的凌霄花,颜色旖旎艳美,随后却只说了一个字。

    “蠢。”

    这个蠢字也不知是在说写信的人,亦或是信中迫不及待的那个人。

    “事情还未落定便急着铲除异己……”他眸光中印出不远处的凌霄花,微微歪侧着头,想着信筏上的字句,“的确已经有些碍手碍脚了。”

    最近朝廷官员更替愈发的频繁,君主对于安宁破打压也更是明显。

    这个时国的大片江山可以说是安宁破一手打下的,即便是性子正直坚韧,维护皇权,但是却忽略了他手底下有一群甘愿为他肝脑涂地的忠勇之士,这群人几乎全是安宁破一手提拔,对他们有着知遇之恩的。

    这群人可以为不破将军生,也可以为将军英勇赴死。他们亲眼见证了安宁破攻下四国,十二年统一了整片河山,他们在不破将军的带领下完成了这统一的壮举,是历史中举起旗帜的那无数双手的一只。

    但是近来君主不断打压他们一直舍命追随的将军,这已经开始寒了这群下战场不过一年的战兵军士滚烫的心。

    而苍敔流如今在安宁破手下,要做些什么也是相当轻巧容易的。

    他不过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安宁破被打压的不满便开始在其中滋生出毒素。

    而现在苍敔流在意的还是二皇子那一边的事情。

    这蠢货竟然想派人刺杀么?

    不久前还向苍敔流抛过来橄榄枝的人竟然已经要决定下杀手了,这转变的速度未免太快啊。

    苍敔流不自觉的用舌尖扫过齿缝。暗忖道,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同样身为皇子的身份?

    苍敔流有些头痛的扶额,实在是无法模拟出这种智商两位数的人的想法。

    他接到的是复国任务,可没有说要成为皇帝,原本他也不想去对空国的皇位做什么,哪知这蠢人丝毫不试探就准备下杀手,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语,最后弄得苍敔流自己有些束手束脚。

    他无奈的叹息:“那就不能怪我了……”

    不过,苍敔流有些意外意邪作为二皇子手下里的人竟然会犯险给自己递信,那个与他交好的任务可还没有完成呢。

    “裴欢,我有事情交给你,”苍敔流用指尖按了按自己的唇角,似是要按住那抹噙气的笑意般。

    一直守在苍敔流身旁的黑衣男子双眼一亮,神色炙热的看着苍敔流,激动的上前走了两步:“将军?”

    安宁破穿着一身色泽厚重的锦衣,他面容上满是压抑的怒气,正负手快步的踱来踱去。

    屋内正拘谨的站着五个大男人,都是黑面孔,身材粗硕健壮,一身的血气。

    五个大男人此时竟被安宁破的怒火压住,面色有些犹豫的瑟缩,但是其中一人依旧站了出来。

    “将军!”黑脸的汉子在开口的瞬间神色终于坚定,他抱拳单膝跪下,掷地有声,“末将请命!”

    另四个人见老友如此,互相对视,也一同跪下,用同样坚定的声音,抱拳说道:“末将请命!!”

    安宁破被他们气笑,青筋直蹦,显然是气极了,脸色被这怒火烧的发红,他胸口起伏的喘了几口,怒骂:“闭嘴!”

    他们还待再劝,安宁破一脚踢翻最先跪下的那人:“混账东西!都给我滚!”

    说着没等别人滚自己倒是推门怒行而出,仿佛这屋子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那四人将被将军一脚踢了好几米远的兄弟扶起来,那人站起来脸色有些白,却没有什么怨恨和怒气,反而见到将军的反应而皱起眉头很是苦恼。

    苍敔流此时可还不知道安宁破这里演了这一出好戏,他现在正微笑着与面前这个面容俊美的有些阴柔的男子对视。

    这阴柔的男子一身衣物极为华贵,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苍将军,两月未见你的气色似乎不错。”

    他看了眼桌上的茶水,微微侧头。

    站在他身后的蓝衣女子立刻上前,婀娜多姿巧笑焉兮的瞥了苍敔流一眼,真真是媚眼横生妙不可言。

    苍敔流垂下眼睑仿佛没看见这夺人心魄的眉眼似的,温声轻笑:“二皇子说笑了。”

    这女子玉手纤纤一手捏着茶耳,一手轻轻点按在紫砂茶壶盖上,青碧色的茶水潺潺倾出,她腰身微微弯着,柔美的胸口便在苍敔流的眼前晃动。

    那体态极尽妍美,一股若有似无的销魂香味钻入苍敔流的鼻息。

    就在这时,女子仿佛站不稳似的一下扑了过来。

    这女子本就贴得近,也不可能将人推开,苍敔流便姿态悠闲的将这个投怀送抱如此明显的女人搂进了怀里。

    女子躺在他怀里,霎时间便羞红了脸。

    苍敔流丝毫没有正在被人算计的憋屈,反而心情颇好的看着他们演戏,甚至顺手调戏了一把。

    “美人儿,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他嗪起一抹温柔的笑,此时却显得有些恶质,“不过我却喜欢有刺儿的,急着赶上来的可不是什么好货啊。”

    说罢便随手将人推开,这女子听到苍敔流的话脸色有些难看,惧怕的偷瞥了一眼依旧神色浅淡笑着的二皇子,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

    “是白玉失礼了,还望将军莫怪白玉。”女子垂下头,神色有些冷淡却依旧并不给人无礼的感觉,可见是要挽回自己方才投怀送抱的印象。

    苍敔流轻轻的打了二皇子的脸,正好整以暇的想看看他什么反应,面容上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神态。

    他也知道今天这二皇子是想做什么,若是之前陪他玩儿玩儿倒也不错,可是现在,不好意思,呵呵。

    苍敔流若是仅仅只是苍将军,二皇子恐怕会极为开心的拉拢这个已经占据了时国朝堂一角的苍敔流,就算他即便是个皇帝外流的孩子,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也不是不能容下。

    可偏偏,这个人统领空国军队十年之久,又是个皇子,倘若现在不除去,日后必成大患。

    二皇子想干掉他,计划的也相当的完美,却没想到那群老不死的竟然已经私底下将人拉进了阵营之中,复国军队也一齐交给了他。

    得知这件事的二皇子恨得吃不下睡不着,犹刺在喉,吞不下又吐不出,整日整夜扎得他难受,不尽早除掉苍敔流,那他日后定会被那群老家伙推上王位,自己决计是赢不了苍敔流的!

    二皇子嫉妒又怨恨起来。

    凭什么,我将这一条道上的所有兄弟都清除的一干二净,如今反而是这见不得人的东西将它抢走!那是我的,都是我的!为什么我没有领军作战的才能,为什么他这种孽子不论是在民众还是朝官之中都有如此多的人信服!凭什么!?我才是皇子不是么!

    苍敔流挑眉看着二皇子隐隐有些扭曲的脸,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足够让他清楚对面的这个皇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无非是些怎么干掉自己的妄想,不值一提。

    “二皇子可还有其他要事?”苍敔流弯腰缓缓站起身,神态温和有礼,只是站起身的苍敔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二皇子却是有了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二皇子见苍敔流有要走的意向,阴柔的面容上露出违和诡异的笑。

    他也同样站起身,没有说什么,仅仅是用一种十拿九稳,看虫子似的神情看着神态温和的苍敔流。

    “苍将军想走?”二皇子往后缓缓退离苍敔流的攻击范围,随后讥讽的笑容全然暴露出来,“恐怕苍将军是走不了了。”

    二皇子俯瞰着站在那儿的苍敔流,脸色兴奋,他仿佛看见了这个一直意气风发的人马上就要跪倒在他的脚下,可怜的抓着自己的裤脚乞求自己放他一条生路,那摇尾乞怜的模样令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这一切已经实现了。

    苍敔流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人的智商就是一大杀器的事实。

    苍敔流用指尖按着嘴角,手指修长有力,手心掩在薄唇上,等着二皇子笑完。

    二皇子笑了片刻,发现这个应该跪舔自己的人竟然还有闲心站在一旁看自己,他心中立刻燃起一簇愤怒的火焰,恨恨的一挥手,这个暗巷中的庭院便被层层围住。

    “你也有今天。”二皇子讥讽的笑起来,阴柔的面孔带着畅快的神情,积压已久的怨恨让他的面容看着有些狰狞,“像你这种流着孽子血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苍敔流一听似乎抓住了什么。虽然有些迟,但是依旧不影响苍敔流发挥他的演技。

    苍敔流露出疑惑又似乎是不敢置信的神情,讷讷说道:“二、二皇子,您在说什么?”

    二皇子看着苍敔流似乎全然被蒙在鼓里的模样,他忽然护着肚子笑了起来,全然无视了那相当显眼的不和谐。

    “哈哈哈哈,我就该知道,那个老东西怎么可能告诉你,真是、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苍敔流全然不知情的模样实在是娱乐了一直不屑苍敔流却又嫉恨他的二皇子,二皇子用恶毒的畅快的眼神看着一无所知的苍敔流,咧嘴森然的笑起来。

    “看在你就要死的份儿上,本殿便让你做个明白鬼。”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二皇子厌恶的将视线落在苍敔流身上 ,那是种看到了脏东西恨不得毁掉的神情。

    “你可是流着孽子血的人,是父皇和长公主生的孩子。”

    苍敔流这下是真的震惊了,罕见的爆了粗口。

    卧槽,亲姐弟乱|伦啊?

    二皇子看着苍敔流终于崩裂的表情,更是开心了:“不然你以为一个皇帝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宫?你和你的那个哥哥都是皇室最肮脏的阴私,一出生就该被捂死才对!”

    苍敔流很想扶额捂脸,亲姐弟就算了,还生了两个么?

    哥哥什么的,他也隐隐似乎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但是既然这里有人可以证实,那么问一问倒也没什么。

    苍敔流立刻做出愤怒且不信的神态,他将手在空中挥动了一下仿佛是要赶走什么似的,语气严厉:“二皇子以为我会信不成?哥哥?什么哥哥,我苍敔流可没有什么哥哥!”

    苍敔流见这二皇子张口似乎有倾吐的欲|望,他立刻轻喝一声:“闭嘴!我是绝不会信你所说的这些的!”

    这些写反应,二皇子立刻自动翻译成了苍敔流受到了不可承受的打击,这是他激烈的抗争的表现。

    这般一想,二皇子怎么可能让这个人自我安慰的去逃避,他实在是喜欢此时苍敔流脸上将要崩溃却依旧强装镇定的表情。

    “呵呵,这个人你也认识。”二皇子丝毫不在意苍敔流愤怒带着尖刀似的双眸,他不急不缓的说,“玄砚可不就是你的哥哥么,和你留着一般无二的孽子血啊~”

    【叮!恭喜实验者11111完成剧情探索任务,探查出原主身份,请继续努力。】系统的机械音立刻响起。

    苍敔流脸上愤怒的神色与此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二皇子诧异的注视下轻笑起来,转身走到院落中心。

    迎着五月的春光,苍敔流回过身微笑着去看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二皇子,实在是觉得这个智商不够用的人有些可笑。

    苍敔风雅的负手而立,嘴角噙着笑意,眸光温柔的犹如看着他最爱的情人般流动着潮汐。

    他背对着将院落团团围困的黑衣刺客们,指尖点了点唇角,低沉的声音温和且缓慢:“看来,是二皇子你要留在这里了。”

    话语刚落下,身后的几十人齐齐拔剑,刀刃的尖端直指脸色瞬间苍白的二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四千七百字,

    为了在十五章内写完我也是蛮拼的(捂脸)

    不知道小魔王们猜到了没有,

    不过因为这个大纲改的有点急,所以剧情感觉不是很好,所以,如果有猜到的小魔王也别嫌弃了哈哈(望天)

    第10章 110:将军x将军【10】

    这世界上没人会想死,能活着是所有人类的生存本能,为了这个本能他们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在苍敔流观察的这一个月里,时国的皇帝可是愈发的合他的心意了

    只是这安宁破的确是个一心为主的人,手里握着重兵,遭受这般的打压竟然真面不改色的忍了下来,任由着被搓圆捏扁也不说什么。

    可是事情可没那么容易,时间愈往后,上面这位非但没有放过他,反而下手更是狠辣起来,即便在这三年君主变化颇大,他依旧是君主,依旧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最近君主沉迷于炼制长生丹,三年前献药方的左云道人如今可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寒食散的药方可谓是龙心大悦,金银赏赐不断地往下赐,如今这左云道人说是有了长生丹的眉目,为了购置药材奇物,国库可有不少都落在了这上面。

    苍敔流抿了一口苦中带着些甘甜的热茶,舒服的叹了口气:“听说皇上要建造登仙宫?九千九百九十九,若真是造起来,那可是后世也要瞻仰的存在呢。”

    他的神色带着些笑意,眸光在眼中沉淀出令人畏惧又沉迷的色彩。

    裴欢依旧挺直了腰板站在不远处,他的全身仿佛无时无刻都在紧绷警惕着,他的双耳清楚的收纳到了将军的话语 ,但他知道,将军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

    建造登仙宫一事,那些大臣们可是没少劝说,不过却被愈发喜怒无常的君主给打杀了去,朝堂之上便被一股浓重的担忧与忐忑不安所笼罩,历来君主,那些痴迷长生的最后可都是……

    只怪当初君主病的太巧,而左云道人带着寒食散的药方又来的太及时,这才令君主陷了进去,奈何如今陷得太深,已然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

    敢于站出来冒头的官员如今可都不在,随之顶替的可是左云道人掐指算出来的‘有缘人’。

    苍敔流扫了眼最近替换上来的官员的名单,上面虽说没有一个是熟悉的名字,但是他清楚得很,,这些人日后可都是要发挥大作用的。

    三年,如今的朝堂已经没有多少是时国真正的官员了,因炼丹一事,大量的国库流进了苍敔流的手里,若安宁破还像三年前那般的话,苍敔流定然是还要谋后而定的,但他安宁破却是不知道,他的那群兄弟们有多么想让他登上最高的位置。

    想到即便是瞒着不破将军也要举兵而起,急切的心情犹如薄翼下压抑的岩浆,滚动的气流只需要一个漏洞便会疯狂的喷发。

    安宁破拒绝了这些兄弟的请命,他性情坚贞忠义,愿为上位者挥荆斩棘赴汤蹈火,丝毫不愿听到任何大逆不道的话,倘若那些不是他的兄弟,那可不是踢一脚便能了解的事情,一刀斩了他们方能泻火。

    那群人的心理可都是憋着一股子气儿呢,如今君主荒废,沉迷长生,更是坚决了信念,一心要借助苍敔流来实现将不破将军推上皇位的目的。

    当日苍敔流派人找上他们的时候那些人正抓耳挠腮的想着先干翻时国皇室,到时候将军便是想推也不能推辞了。但是他们如今也明白,三年过去,兵权早在君主与某个人手下销了大半。

    这才在苍敔流找上去的时候不得不‘合作’。

    苍敔流用指尖划过这些名字,笑了一声,说到底这些人还是需要人挥动才能破除障碍一往无前,他们在战场上久了便只能是刀,成不了拿刀的人。

    而安宁破不愿意做那个拿刀的人去推翻自己一手维护的君主。他的心性耿直坚毅,决定了便不会再更改。

    苍敔流自然知道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可不会将两种不一样颜色的鸡蛋混在一起,空国的东西他是丝毫没有透露出去一星半点,完美的塑造出了一个‘我理解你们我帮助你们’人物形象,力求将自己变成一个赞赏安宁破并怒其不争,为他鸣不平的智者好人的形象。

    三年的时间,虽说不可能将这些人招揽在自己麾下都是各求所需,但是人心么,这三年足够让苍敔流与他们形成友好的关系了。

    苍敔流将人名都一一记住,若是到时候错杀了自己人那可就笑话了,当然,这自己人并不包含这些。

    苍敔流看着这些密函信筏,忽然想起某个最近被冰人媒婆险些踏平的府邸,舔了一下嘴角,回味起在军营里吃掉了某人的那一次,眸中幽光流动。

    正在苍敔流谋划着下一次吃掉这个人的计划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苍敔流颇为阴险无耻的想法。

    “你果真在这里”走进来的男子脸色有些黑的看着苍敔流,“次次都在这地方,真是想找不到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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