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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正文 第3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第3节

    “我这可是特意在此处等着你来找呢。”苍敔流唇间含出一声调笑,这才转眼看向意邪,三年的时间,这人可算是沉稳了不少。

    意邪哼了一声显然是习惯了这人嘴巴总是欠抽的样子,他走过来掀起袍脚坐在苍敔流的对面:“听说了?那位似乎要将怀柔郡主嫁给安宁破呢,这不破将军倒是好艳福啊。”

    说着艳羡的话却撑着清俊的侧脸,不屑的神色连掩饰也欠奉。

    苍敔流将桌面上的纸张随手丢进火盆中,跳跃的火舌立刻将这些密函点燃,在白瓷的盆中化为黑色的齑粉。

    苍敔流眯着眼睛露出笑,眉眼看上去温和却意味深长。

    他听到意邪如是说,便也开口:“他倒是舍得,想用一个郡主绑住安宁破,这算盘打得倒是好,不过他以为这三年的打压,安宁破真不上心不成?随手给点好处便想让人为他继续卖命,这想得未免想得太美。即便安宁破愿意,他手下的人恐怕不愿意。”

    意邪看懂了他的这个笑,他神色有些意动的看着正垂着眼睑挑起眉梢的苍敔流,神情颇为期待。

    苍敔流往后一靠,单手随意的搭在木椅的扶手上:“如今还不急。”

    他看着瓷盆中因为舔了不少密函信件而有些张牙舞爪的火焰,“你先回去 ,师兄只要将他那边弄好,我这里便没有什么问题。”

    自二皇子在一次暗地私自收买时国官员却被反咬一口,丝毫不顾及遗臣的劝阻,反而一意孤行死在了围兵之中。

    二皇子在空国危亡之前那可是皇室的最后一位皇子,空国国破,时国派遣重兵也没有将这遗祸杀灭,心中难免留下根刺 ,当初他的死可是令君主颜面大开,露出了鲜少的朗笑呢。

    他的死简直为苍敔流打开了方便之门,没有人会想到他的身份,没有人会认为空国的残余还能做什么。

    因为那些残余已经没有旗帜可以举起。

    这样的认知可是令苍敔流靠近安宁破那群没有脑子只长肌肉的将领的时候可是相当的容易。

    苍敔流拿起茶杯在指间把玩转动,他现在最想做的可是将某人再吃一遍。

    六月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空中混合着夏风的味道,拂过哪处花便在哪出开放,而这个六月却让都城未出阁的女子们都碎了一片痴心,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月时国最强的男子将要迎娶怀柔郡主。

    苍敔流胸口叠着九层衣襟,暗兰色的衣袍上是银黑色的水纹,波涛一般卷在衣摆上,双肩处绣着精致的钩纹,有些地方转折锋利如银枪铁骑,有些地方舒缓圆滑似踏月流星,带着几分旁人看不懂的玄奥。

    三寸三的暗色宽带压在劲瘦腰间,将他的身线勾得淋漓尽致,衣袂垂坠感十足,穿着相当的庄重,阔袖窄腰,身量修长高大却绝不臃肿,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是气势十足。

    他悠闲的抱着臂膀靠在将军府外的树上,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唢呐吹奏的喜乐能穿出一里外,笑声此起彼伏,似乎要将喜红色骄辇中的新娘看出一朵花儿来才好。

    安宁破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胸口挂着图红绸布卷成的喜花,他此时手中拿着弓箭,姿态勃发,正挽弓对准喜轿。

    他这姿态顿时引起一阵女眷的惊叫,各个娇容带红,双眼发光的看着安宁破曲臂挽弓,恨不得此刻坐在轿子中的就是自己才好。

    安宁破面容看不出什么神色,依旧是冷着脸,夹着箭支的三指一松,箭便射在了轿门前,箭尾的翎羽颤抖。

    苍敔流看着安宁破的脸色越发黑沉便觉得有趣,笑着看安宁破将新娘牵进府中,围观的都哄闹不止,除却那几张时常能在战场中看到的面孔神色难看之外,四处都是嬉笑恭喜的祝贺之词。

    他看了一眼,站直身子将阔袖随手整理,带着温和的笑意与风雅的姿态缓缓迈足,一步一步相当的悠闲,里面已经传出了拜堂的声音,苍敔流的笑容更为温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题目什么的实在是……不拿手(望天)

    第11章 111:将军x将军【11】

    苍敔流挑着眉梢笑,俊美的面容隐隐带着些期待的兴味的看向正举着酒杯四处推杯换盏的安宁破。

    他此时一身喜庆的红衣,平日不苟言笑的面孔上依旧没有多少外露的情绪,面孔英挺,眸光坚定而正气,身上的气势不弱,只消一个眼神便令人不敢直视,的确是在尸山血海中杀过来的人物。

    不少人看见新郎官都笑着上去敬酒,只是这新郎官儿身边却跟着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副将,那一瞪眼简直是要扑上去生撕了人一般,一丝也没有自己上司要成亲的喜悦。

    安宁破心中也晓得这些兄弟正为自己愤愤不平,见他们如此也并未说什么,反而深沉不语的看着这满堂的红绸与喜宴,心中首次出现了一丝疲惫与对自己信念的质疑。

    苍敔流将酒杯贴在唇上看这人。

    啊,小猫迷路了呢,乖乖不要怕,爷来拯救你。

    他喉中溢出一声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杯沿,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顿时满口的酒香,辣辣的从喉中滑入胃中。

    要饱餐一顿了哟。

    苍敔流掩下眼眸中的幽光,将杯中再次斟满,捏着酒杯往那边不急不缓的走过去。

    “恭喜啊不破将军。”苍敔流举起酒杯冲安宁破扬了扬手臂做出敬酒的姿态,眼中温和的笑意水流般在空中环绕,男子的低沉之音相当的轻柔,“这大喜之日,将军可应当高兴些才是。”

    安宁破眉宇微微蹙起,审视的看向这个人,丝毫没有为他表现出的和煦有礼所欺骗,这三年这人可没少明里暗里的靠过来,但是却并不做什么,安宁破一时也不明白这个人到底要什么。

    想不明白的安宁破抿着的嘴角带着冷色,双眼正气凌厉,见苍敔流只是说些不相干的他也并不在意:“没想到你竟会过来,我可不信你是来吃喜酒的。”

    见他神色带着刀刃似的刮在身上,苍敔流反而笑得更真诚起来。苍敔流手指抚向自己肩上的银黑钩纹:“不破将军知道么,听说钩纹可以破邪驱鬼呢。”

    这里还充斥着吃吃喝喝的嬉笑声,无一不是赞叹怀柔郡主的美丽与不破将军的英伟,此时见到苍敔流与安宁破这向来不睦的两人站在一起,脸笑闹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安宁破听到苍敔流这不着边际的话心中一愣,他可不信苍敔流这种人会专程走过来和他说没有的话:“你这是何意?”

    苍敔流抿着嘴角噙起一抹奇异的笑意,即便是在这火烛明亮的大堂之中也令安宁破有些不舒服。

    他转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心中却非常想将这杯中的酒液泼在这人的笑脸上。

    苍敔流看着安宁破似是已经不耐的神情也不再撩拨他了,他上前了两步凑过去,将手中的酒杯碰在安宁破的酒杯上,微微仰头饮下杯中的酒:“没什么。”

    安宁破实在是觉着苍敔流这个人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窍仿佛数也数不过来,不永远也摸不清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裴欢一身黑色的武衣紧紧跟在苍敔流的身后,见到将军停在了假山旁的树叶青黄的连翘旁。

    整个后院规规矩矩,就像安宁破这个人一样,严谨、忠诚,没有一丝杂质。

    “药换过来了?”苍敔流用两指夹住一片连翘叶,嗅了嗅,植物清苦的淡香令人愉悦。

    裴欢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恭敬的递过来:“属下已经将药交换了,这是他们准备的。”

    苍敔流捏着药包并未打开,垂着眼睫挑眉问道:“他们准备的是什么。”

    裴欢:“长生。”

    苍敔流轻笑出来,按了按唇角,遏制不住要上翘的笑意:“长生?我看是短命吧。”

    这东西若是喝进去,安宁破就是只吞下一滴,他也没命去长生了。

    王座上的人真是疯了,用一个郡主去杀一个能庇佑时国几十年的将军。

    “若是他知晓了,神情定是最好看的时候。”苍敔流将药包举起,抬起下颚对准月光,仿佛要透过这药包去看什么似的,神色极为愉悦温柔。

    然而安宁破并不知晓这一切,他推开房门,新娘正端庄的坐在床沿,红色的盖头将整个人都蒙住了,只能看见烛光下白皙的手指正紧张的搅动。

    安宁破神情冷淡,一丝也欠奉,那些喜娘一个也没能进来说些吉祥话,他上前随意的将红色的流苏盖头掀起来,抿着嘴唇坐在了圆桌旁,一语不发的看着这个相貌柔媚的女子。

    这个女人以后将会是他的夫人。

    安宁破看着桌上的合欢酒,压住想要将这里掀翻的怒火,表情有些冷。

    “夫君……”女子娇柔的声音带着些忐忑的娇羞,她姿态袅袅的站起身,将空着的两个就被斟满。

    安宁破看着那双白皙的手有些颤抖,黑色的冷凝的瞳孔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怀柔郡主因为他厚重的气势而有些面色苍白,但是依旧强撑着将手中的酒递过去。

    安宁破看着她可怜的表情,在她几乎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将那杯酒接了过来。

    饮下。

    安宁破刚咽下那杯酒,将军府中的鸣哨声忽然尖锐的响起。

    他神色一凛,摔下酒杯掀袍快步走了出去,冷凝的气压在他周身急速的环绕,几乎令人发颤。

    苍敔流颇为好心情的藏在暗处,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正挥刀解决黑衣蒙面人的安宁破。

    安宁破挥刀如雷崩,气势不可抵挡,这些个小杂鱼被他拿下按照以往来说不在话下,可是今日却有些不同。

    安宁破气息有些不稳,他喘着气,身子逐渐要软下去,一股燥热直往他下|身冲去。

    苍敔流咧嘴笑起来,眸光仿佛伺机而动的野兽一般凶狠,他看着安宁破发红的面容和挥刀时发力的腰背随着动作而紧绷或者扭动。

    三年没沾荤腥,我可是等着今天呢。

    苍敔流舔着嘴角露出迫不及待的笑容。

    安宁破撑着气力将最后一个人砍倒在地,他软身靠在墙角大口的喘息,英气的面孔此时正通红,汗水将鬓角浸湿,那姿态性感得令苍敔流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将他撕烂。

    他的确冲了过去。

    苍敔流皱眉,面容却带着关怀得急切:“安宁破,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安宁破咬牙拼命的压制自己体内不断升腾的火焰,他闭着眼最终时不时喘气。

    苍敔流走过去蹲下|身看他,声音温柔而担忧,似乎是想将人扶起来,但最终似乎怕这个人误会,并没有去碰触安宁破:“你受伤了?”

    安宁破压着欲|火扶着墙壁站起来,他勉力还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绝不会相信这个人。

    但是他此时脑袋仿佛被浆糊搅乱了一般,热的想撕碎身上的衣服好去做些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再蠢的人也知道自己中了药,更何况是安宁破?

    安宁破撑着站起身,他勉力还有理智,压住喉间的干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尸体。

    ——赶在大婚之日,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在这时国恐怕只有一个人。

    安宁破心中清楚这一点,他有些无力的闭着眼,愈发克制不住的欲望令他无暇顾及。

    苍敔流勾着嘴角看着这个小猫满面□□无力喘气的样子,按了下嘴角,伸手扶住快要倒下的人,声音充满了关切的温柔:“你这样不行,跟我走。”

    说着强硬的将人搂住,安宁破身高八尺却依旧比苍敔流矮了一分,此时被这人搂住,软绵绵的靠在他肩膀上,令苍敔流愉悦起来。

    一夜醉是什么东西没有比苍敔流更了解的人了,这禽兽为了今天可是好一番布置,此时看着怀里的人竟然还有两分理智,心里一乐。

    有理智更好,我可不喜欢玩儿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安宁破只觉着自己热得仿佛要烧起来,身边贴这个温温凉凉的东西简直让他恨不得扑过去撕了妨碍他的衣物,但是他拼力压下了这股冲动,他还清楚的记得这家伙可是苍敔流。

    这么一想便有些忐忑甚至是想要赶紧逃避躲藏起来,此时的自己情况他相当清楚,若是真的被这个人带走……

    安宁破心中一抖,伸手去推抱着自己的人的肩膀:“冷、冷水……”

    苍敔流眯着的眼在夜色中发出饿狼似的幽光,他笑起来,温和的拍了拍安宁破的背,似乎是安慰他,这声音灌在安宁破的耳边,令怀里的人不禁抖了起来。

    “好,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苍敔流将唇角凑近这人的耳畔,热气拂在他耳边,带着这世间最软的宠溺,“不要怕,我带你去冲冷水。今夜,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声音几近要令安宁破呻|吟起来,他压住自己想要去摩擦肌肤的欲|望:“快去!”

    苍敔流心情简直没有比现在更愉悦的时候了,他搂着人,手掌用力的隔着衣物不着痕迹的揉了一把这人弹力十足的臀肉,一想到今夜的娱乐节目之后将要在这人的乞求中进入这里,那股爽快的感觉简直要让苍敔流笑出来。

    “好。很快的,你忍一忍。”不论苍敔流此刻有多么想将人在这里办了,但是苍敔流的声音永远那么温柔,不急不缓,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改变他的步调。

    苍敔流将人带出将军府,毫不意外的带入了自己的府邸后院,他一步一步的踱进后院,耳边是安宁破压抑的粗喘声,他直至现在还未听到一声呻|吟,可见这人毅力非凡。

    他挥退所有人,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岁自家主子怎么抱着时国的不破将军发出疑问,他们乖觉温顺的退下,将整个后院留给了主子。

    苍敔流没有去南角的环溪处,那里的水太浅了,浅水可没什么好戏。

    他来到了靠北的湖边,选了个相对比较浅的地方,即便是苍敔流站下去也能淹到腰腹处,但是对于现在这个情况来说,正好。

    苍敔流抱着人跃进去,立刻激起一片水花,夏季夜晚的湖水瞬间将两人淹没至腰间,凉爽的湖水在接触 安宁破滚烫通红的肌肤的时候终于令他舒爽的叹出一口轻哼。

    苍敔流听着这声音,心中立刻燃起火来,但是他依旧动作文雅,斯条慢理的将安宁破扶稳。

    “好了,你泡一泡,过一会便好了。”

    他这样温和的说着,声音中带着笑,但是却意味深长的令人胆颤,可是安宁破却丝毫不觉。

    此时他正浸在水中,脑海中还有这清醒的理智。

    他原本以为苍敔流这牲畜会直接趁人不备,但是此时他浸在冰凉的湖水中,这一切的触感都告诉他,苍敔流的确按照他说的做了。

    一如三年前,他将自己放走一般无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苍敔流这禽兽就要开吃了

    哈哈哈,苍敔流果然是人渣啊~

    不愧是咱家儿子!(众人:喂!)

    第12章 112:将军x将军【12】

    安宁破浸在湖水中,炙热的欲|火烧得他煎熬又痛苦,脑袋昏昏沉沉,却难受得几乎要发狂。

    月色并不浓厚,暗蓝的夜空下撒着薄薄的银色月光,苍敔流坐在湖边的青石上,撑着下巴笑着看相当狼狈却依旧强撑着不想露出丝毫脆弱的男子。

    苍敔流斜靠在这块大青石上,笑容恶质得不行,声音却包含了柔情,在这样的月色中相当蛊惑:“不破将军可还好?”

    安宁破一手抓着自己的衣襟,常日里凌厉的双眼变得有些痛苦的迷蒙,他站在水中 ,衣衫却被浸湿,衣袂漂在因为月光而粼粼波光的湖面,身躯韧性而修长,双腿间某个火热的东西鼓囊囊的 ,撑得安宁破十分难受。

    “滚!”安宁破英挺坚硬的面容此时宛如染了脂粉似的,双眼通红 ,煎熬着冲苍敔流怒斥一声。

    听到这句话苍敔流不觉着生气 反而乐在其中,看着这人似乎熬到了尽头一般,他灼灼的看着湖里的美食,手指不自居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你真的想让我走?我若是不在这里为你看着,来了个什么人看到这时国的大将军这副模样恐怕明日都要传遍整个都城了。”苍敔流站直身子温温和和的说,丝毫没有欺负人的罪恶感,他开心得很,继续用恶意攻击那个已经意识飘摇的人,“你若赶我走后来了别的男人,你觉得此时的你,能做什么?”

    他走到湖边蹲下|身子眯着眼看安宁破脸侧被汗水贴着的发丝,安宁破正弯着腰尽量使自己埋在这凉爽的水中,可这水仿佛也被烧热了似的,全然没有用处。

    苍敔流伸手将这人垂下忍耐的头抬起,用指尖将他浸湿贴在侧脸的发丝拨开。

    安宁破一把将这人的手腕握住,他咬着牙几乎要被这肌肤相亲的触觉刺激得将人扯过来,语气艰难:“你在……做什么!”

    苍敔流蹲在那儿,层叠的衣袂铺在身后,相当无辜的看着安宁破□□的痛苦且压抑的神色,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已经要被一夜醉折磨得崩溃的安宁破一边伸手用他温温热热的指尖去擦他额角的汗水。

    “你流了很多汗呢。”苍敔流扫了眼安宁破已经凌乱的衣着,此时他还是一身的喜衣,因为被浸湿而变成了暗红色,上面还有杀人溅得血迹,只是除了些血腥味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

    “你滚!”安宁破从喉中喷出一口炙热的气息,但是手却紧紧地攥着苍敔流的手腕,似乎并没有真的要放开的意识。

    苍敔流被他这色厉内荏的模样逗笑,他呵呵的笑了一声,用指尖磨搓了一下 安宁破这拽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似笑非笑:“是~么~?”

    安宁破只觉得被那指尖拂过的地方仿佛中了毒似的一片麻痒,他喉咙烧灼,一把将人拉入水中,虽说他向来坚毅,但是这种药能忍耐到此刻已经相当不易了。

    苍敔流看他将自己拉下来丝毫不抵抗,眯着眼看他,此时这人的衣物已经全都散开,腰带正在不远处飘着。

    “不破将军泡了这么久,感觉如何”苍敔流身量比安宁破高上些许,此时正垂着头 将腿软的这人半扶半抱着。

    安宁破虽说意识有些模糊,但依旧保持着清醒,他面色通红,每一处都似乎冒着热气儿般,但是抿着嘴角,一语不发,他靠在苍敔流的肩膀上,下|身几乎要爆开般痛热,心中觉得难堪,可这药力实在太强,难免要纾解出来。

    苍敔流看着这人的手往下腹伸去,心中吹了一声口哨。

    哇哦~,大饱眼福啊。

    苍敔流欣赏着面前的这幅美景,丝毫没有上去帮一把的意思,看着这人闭眼皱眉却撸动下|身的样子,只觉得秀色可餐食指大开。

    安宁破握着自己撸动,原本的火焰却烧的更旺,几乎令他崩溃,一丝缓解也没有,他此时趴在苍敔流的肩上,全身软的站不住,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更激烈了,随着他的动作,水面剧烈的晃动着。

    苍敔流的呼吸喷在安宁破耳边令安宁破意识几乎不能聚集,下面简直要爆开,脸色被一夜醉憋得有些发紫,全身颤抖,痛苦的低哼着。

    苍敔流看他实在可怜,面上露出坏笑,在他耳边低声问:“要我帮你么?”

    安宁破此时已经被折磨得双眼泛泪,哪里还管面前得人是谁,他一把狠抓着苍敔流的肩头,几乎要哭出来:“快、快点!”

    苍敔流眉梢带着笑,舔了一下这人通红滚烫的耳垂,轻声叹了口气:“啊~真乖。”

    他说着伸手强硬的将安宁破自己握着自己的手拨开,温温凉凉的手终于裹上了那个被安宁破粗鲁动作搓得险些破皮的滚烫,一面将安宁破的下巴掐着让他看向自己。

    “知道我是谁么?”他握着东西技巧的动了两下,立刻令这人爽得哼了两声。

    苍敔流见他只顾着享受,哼笑一声,手中停下来,掐着他的下巴将安宁破的头摇了摇,令人清醒些,温和的问:“认得出我是谁么?”

    安宁破哪管得了这些,见这人手下停了动作,那股刚刚消下些许的火又要烧上来,立刻握上苍敔流的手腕自己开始扭着腰在这人手中冲撞。

    苍敔流也任由他,只是握着随他懂,却伸手将安宁破的衣襟拨开了些钻进去,手掌贴着他的脖颈往人的胸口处抚摸,漫不经心的重复:“安宁破,知道我是谁么?”

    安宁破此时正在冲撞,整个世界都仿佛开始遥远起来,所有的声音都模糊难辨,只能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烧灼的痛苦的又爽快的火焰将自己淹没在了欲|望的湖底,那股火焰越烧越旺,最后令他痛苦不堪,难以脱离纾解。

    “安宁破,知道此刻握着你的是谁么?”

    苍敔流一面说一面揉他柔韧劲瘦的腰,握着他却丝毫不动作,看着这人扭着腰却愈发难受,温和的再次问:“知道我是谁么?”

    安宁破不得不睁开眼去看,他仿佛在滚烫的油锅中翻滚,迷蒙的双眼终于清醒了些,最后却只说了两个字:“帮、我……”

    苍敔流见他不复往日的凌厉和正气,如此诱惑,心中一乐,手中又动了一下,抚慰他,给了一丝甜头:“你在让谁帮你啊?不说谁知道呢。”

    安宁破爽得哼了一声,已经被身下的那只手支配住,他总归也是个男人的,这种时候可顾不了那么多,怒斥:“苍敔流,你娘的,还不快些!”

    苍敔流笑出来,弯着腰将人搂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免得事后找我麻烦。”

    说着翻着花样的玩儿起来,那东西已经撑得一跳一跳的了,安宁破虽说自己也弄过几次,可好歹也纯洁着,被苍敔流这禽兽翻着花样的伺候,没坚持 多长时间便低吼一声出来了。

    一股白浊散在湖水中,苍敔流玩味的看着安宁破,说了句:“真快啊。”

    安宁破刚解放,此时正找回了些理智,正要揍翻这个人,可是又脸色一变。

    苍敔流看他反应,心中一笑,面上却依旧很是温和。

    他用湖水冲了一下手,将人扶着上了岸边,动作丝毫不犹豫的便将人放开,蹲在躺着的安宁破一旁,舒了口气似乎放心了些许:“这下好了罢,行了,赶紧起来,这件事情你这个被害的大将军可要好好查一查 。”

    安宁破躺在地上只觉得一阵惊恐,他的脊背酥麻还未散尽,某个羞于启齿的地方却传来空虚之感,他不自觉抱着双臂,面色再次红了起来。

    苍敔流凑过去,在他的上方垂视,轻声笑问:“怎么了?”

    凉薄的月光从上泻下,苍敔流的面容正埋在黑暗中,冷漠的双眸却流动着幽光。

    这一夜过后,这一场大婚依旧令人津津乐道艳羡不已,但安宁破的神情却阴翳的有些可怕。

    他回到府中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掐死那个昨日进府的女人,想来想去也就是那杯酒之后才……

    想到这里他脸色更黑,而此时饱餐一顿的额苍敔流正餍足的晒着太阳,狭长冷漠的双眼正微微眯起,嘴角是再温柔不过的笑意。

    “今日怎么这般开怀,遇到好事了?”玄砚将伸手拍着苍敔流的肩膀笑着问他。

    苍敔流看了眼南墙紫红色的凌霄花:“的确是好事,经这一次,安宁破很快便会查到这一手出自皇宫的那位,我可不信这一次他还能忍下去。”

    说着他笑着看向玄砚:“兄长便等着登上最高的地方好了,注定是属于兄长你的。”

    玄砚深深的看着正微笑的苍敔流,随后说道:“你明白我并不在意这些,为何不自己坐上去,你有这个能力和手段 。”

    苍敔流笑起来:“累死人的活计我可不喜欢,相较于皇位,我更感兴趣的是……”

    他兴味的眯起眼:“还是小猫比较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怕举报就没写太那啥,

    大概还有个两三章结局,嗯,

    反正第一个故事很敷衍……(咳咳)

    第二个故事应该会好很多,不会像这一个有些莫名其妙,下个故事大概是提灯子,

    主角的性格应该算是神秘一点的吧,高帽白发,

    发生地是在榷(que第二声)崖山,主角是榷崖山的提灯子,恩恩~

    第13章 131:将军x将军【13】

    月凉如水,夏夜的风中带着微热与蝉鸣,安稳闲适中又潜藏着躁动。

    安宁破面无表情的坐在内堂高座上,灯火通明之处除却安宁破便再无他人。

    他坚毅的薄唇微微抿着,整个人此时仿佛悬崖边的遇难者一般散发出郁结的痛苦,但是他片刻后便恢复了清明的神色。

    即便是已经猜测到了事情的大概,但是他要确切的证实才可以,他潜意识中希望自己的猜测全盘错误,他挣扎着希冀自己所追随的王者不会如此昏聩。

    “将军。”内堂外快步行来一人,他面色难看,但是双眼中却隐隐带着激动的期盼。

    “查的如何了?”安宁破全身依旧发软,身后某个羞|耻的地方还有着些不适的撕痛感,他的声音因为那荒唐的昨夜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而显得嘶哑。

    下面的人压着因为知道了事实而愤怒的神情,说:“虽然查不到昨夜闯进将军府的是谁的人,但是那怀柔郡主竟然连命也不要了,她从皇宫里带了‘长生’出来,恐怕是准备喂给您的,别说是一杯,您就算只是沾上了一滴也要化成一滩水……”

    安宁破一语不发的听着。

    “将军。”那人抬起头郑重的看着安宁破,面色憋得通红,神情激动,似乎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而双眼明亮,坚定道。

    “将军戎马战场,马革裹尸,时国的统一是因您的英勇才又今日的繁荣富强,可是皇上却要陷害忠良,沉迷长生之道,竟然还要耗费国库去造劳什子的登仙宫,既然他想成仙不想做皇帝,您何必不却而代之?只要您振臂一呼,兄弟们万千人马定然揭竿而起无不响应跟随!”

    安宁破并未如三年前那般愤而大怒拂袖而去,他坐在高座上,眉宇间依旧正色忠义,可是双眸却显得有些深沉,沉默良久,终是说了句,“你且先下去罢。”

    那人有些失望,将军,你难道不明白么,只要您一声令下,百万的兄弟定然举旗追随!

    他叹了口气,颓然垂首:“是。”

    自他回到都城这三年,那位层出不穷的打压,他能体会那位的意思,无非是惧怕他权势过大,他在战场摸爬打滚十二载,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助明主成就一世英名,他带着坚定的忠贞之心回到都城,坚信自己可以为皇座上的明主扫除一切阻碍,可是却没想到,想要成为利刃的自己竟然就是那个‘阻碍’。

    安宁破苦笑一声,对着君主明里暗里的打压毫不反抗,他缄默不语的看着君主慢慢调离自己的属下,看着他将苍敔流插入军中分权,看着那人一刀一刀的砍断这两百万战兵中属于自己的四肢,毫不反抗,任由那人施为。

    值得么?他时常在深夜中问自己,值得么?这样一个已经迷失在皇权中看不清的君主,真的值得自己贯彻毕生来守护么?

    他没有想要登上大宝的野心,他安宁破毕生心愿只是成为君王手中的利剑,可是如今的君主却是个容不下他的,他……

    他极为缓慢的站起身,放眼扫视这空荡荡的内堂,勾起一个嘲弄的浅笑,思绪转了一圈便转身往主院走去。

    他倒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从皇宫中带出的‘长生’为何变成了春|药。

    想到此处神色一沉,上下两齿紧紧咬合。

    苍敔流倾身垂首,左手拂在白宣上,蝗吞长草的镇纸压在宣纸的一头,右手修长的三指轻捏着一杆白瓷青花的聿笔,雪白柔软的极品羊毫吸饱了墨。

    他正垂着眼眼角带着些冷漠,眉宇间却仿佛沁出些温情,聿笔尖正垂放在白宣之上,片刻后他忽然将笔尖落下,手腕转动,笔翰如流,气势犹如横扫千军,墨迹顿时在这片雪白中万马奔腾。

    苍敔流大笔一收,将聿笔放在笔置上。

    “主子,不、不破将军来了!”从外面跑进来一个面红耳赤的和易,他语气很急切,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担忧,昨夜府中可是不少人看着软着身子的不破将军被主子抱着回来,第二日又步态奇怪的愤然而去,傻子也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可现在,这不破将军难道是杀回来了?

    我的娘亲嘞,主子您……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呸呸呸,打嘴!

    “嗯?”苍敔流撩起眼皮看过去,随后眯眼笑起来,神色带着些兴致勃□□来,“请进来罢。”

    说着伸手将桌上的宣纸揉成一团。

    苍敔流坐在椅子上斜斜的靠着,一手撑着脸侧,他在安宁破进来时模拟了很多种情况,但是却没有想到是这一种。

    他可能会向自己愤而拔剑杀过来,可以阴沉的等待时机下黑手,但是却唯独没有想到这安宁破竟然会……

    “我没有听差吧,不破将军你方才说什么?”苍敔流掏了掏耳朵,实在是不相信安宁破会提出这样的事情。

    安宁破面容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他双目正气,眉宇坚定,但是看到苍敔禽兽时流依旧有些犯恶心,相当不耐的皱眉,语气倒还是平和。

    “你聋了么。”安宁破冷声道,“我毕生夙愿乃是成为帝王手中砍杀外敌的利刃,守卫江河。”

    苍敔流听明白了安宁破的未尽之语。

    如今的圣上实在不是明君,听说最近那位又抓了九百九十九个童女与九百九十九个童男,誓死要炼出长生丹,这哪里是君主能做的事情,简直已经入魔,令人发指。

    统一只不过才仅仅三年,百姓赋税加了足足四成,国库的金银与粮草有六成不知去向,倘若边关再起战火,安宁破坚信,那点国库绝支撑不到多长时间。

    苍敔流这才将身子坐直,但是神态依旧有些慵懒,本已经入夜,他此时只穿了一身薄薄的丝绸,腰间的系带松垮,高大修长的身躯坐在那里,丝绸贴合在皮肤与肌肉上,勾勒出一具热腾腾的躯体。

    他的坐姿有些大马金刀,双腿叉开,有些放浪不羁。

    “不破将军在说笑么,你是想反了不成?”苍敔流眯着眼眸光有些冷,带着打量与审视,“这时国谁都可以反,可是若说将军你会反?呵,我不信。”

    说着似是觉得好笑的轻笑了一声。

    安宁破冷眼看着苍敔流:“是么,苍将军你不是与本将的属下都计划好了么,说一套做一套,你这两面三刀的本事依旧令人不得不叹服啊。”

    “啊啊~”苍敔流苦恼的揉了下额角,但是眼中的笑却出卖了他,“我还以为能再瞒你一段时间呢。”

    说完这句话,将两条修长的大长腿叠在一起,笑着说:“不破将军怎么想?你的那群兄弟可不论是何任职,对你这个将军那叫一个情深不悔,他们可是拼了命想将你推上去,如今走到这一步,就算你这个将军来压制,他们入了这个局两年,如今可回不去了。”

    虽是笑着说的,但其中的强硬相当明显。

    安宁破冷着一张脸,也是知道如今情势紧张,那位连下毒这种事都做了出来,暗卫在他刚娶怀柔郡主的当夜便闯入府中,一千九百九十八个童男童女,这不是疯魔了是什么,登仙宫的耗资巨大,如今整个国家才仅仅三年,才三年呐。

    况且,苍敔流早与那些个兄弟订了盟约,该做的都做了,他即便是强行撤离,这些人都是他手底下的,一旦爆出,他安宁破恐怕要被千夫所指,万人唾沫,还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另寻明主。

    而面前的苍敔流的确是个再适合不过的人物。

    即便是这混账对自己做了牲畜不如的事情,他如今也得忍着,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安宁破默默的吞下这一口血,脸色所说难看,但是想到被苍敔流这人掌握在手中的兄弟,不得不服软低头。

    想到这里,安宁破额间的阴霾又重了一层:“如今的确该换一个能将整个国家带领走向辉煌的主上了,我安宁破一条贱命,死了倒也不算什么,但是我绝不会允许自己守护的国家出现一个拿上千孩子来炼丹药的昏君!”

    安宁破:“既然你将我手下的兄弟拉上了船,我也不会置身事外看着他们被你握在掌心,要他们生他们便生,要他们死他们便死,如此。”

    说着便不再理会沉思的苍敔流,起身离去。

    “将军?”裴欢扶着腰间的长刀上前一步。

    苍敔流摆摆手,啧了一声:“他不过是来告诉我们不会阻拦,看他那副模样,恐怕是真对上面的这位失望了。”

    安宁破这人正直忠义,同时也重情重义,他是料到了安宁破的反应的。明知道面前是个火坑,这人为了弟兄一定会跳进来。

    “还真是可爱。”

    说着喟叹一声,满是期待的笑:“真不知道那上千名孩童的尸首被抬出来的时候这百姓是什么反应啊~”

    那个时候,时国的破灭定然会成为众望所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我也是受够这个无理取闹毫无条理的故事了(咳咳)

    你们辛苦了竟然可以看到这里/(ㄒoㄒ)/~~

    第14章 114:将军x将军【完】

    时国皇宫被铁骑战兵围住的时候已经是初秋的天气了,都城的梧桐已经开始落叶,满城的萧瑟与肃杀之气,明明应该是繁华热闹的景象的

    这么些年来时国征战胜战连连,何等威武神勇,蛮族也要俯首称臣,如今再看令人唏嘘不已。

    都城戒严,威武的铁甲兵个个腰挎长刀,手持铁矛,守在了皇城城门,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过,百姓们闭户不出,只能缩在家中瑟瑟发抖,他们还能清楚的记得半年前自家娃儿或者是邻家小童被官兵强行拽走撕心裂肺尖叫痛哭时的悲恸场景,如今又不知要生出什么是非,只能垂泪哀叹天子昏聩,祈求上天给一条生路。

    苍敔流一手负在身后,长发被高冠英挺的束起,仅留下鬓角一缕优雅垂下。

    玄砚领身在前,站在皇城内城的高台上,他此时不复往日的温和,眼角终于冷厉睥睨,放眼望着整个都城。

    原本属于时国的皇城此时拉扯起空国的暗蓝色旗帜,城下两万人马,外城还围着安宁破的白刃兵。

    苍敔流瞥了眼身侧英姿勃发的安宁破,见他眸中迎着秋日的光,仿佛已经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与自信。

    一袭黄袍凌乱的男子被绑在皇城城门外,他神色有些癫狂的看着安宁破,破口大骂:“安宁破,你这乱臣贼子!朕是皇上,是真龙天子,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朕要活剐了你!”

    在场所有人都一语不发,这一句怒骂声几乎激出了回声。

    玄砚一身与空国旗帜一般无二的暗蓝长衣,肩头覆甲,气势如虹,他身后是苍敔流与安宁破二人,指间玄砚一伸手,沉声道:“擂鼓。”

    城下的战鼓立刻擂得震天,整个都城都被这鼓声震醒。

    鼓声擂十下便会有人沉声吼道:“天闰帝昏庸无道,残害百姓,□□残虐,用百姓之子女血肉炼制成药残暴无情,如今空国举旗,特令尔等收敛尸骸!特令尔等收敛尸骸!特令尔等收敛尸骸!!”

    这声音洪亮雄厚,一声便能传出老远。

    这都城被强行掳了孩子的数不胜数,一人听到此话便开了门疾奔出来,心中生怕听错,赶忙去询问他人,一时间街道暗巷之中起先紧紧数人惊疑不定,渐渐的人门户便都大开,有不少涕泗横流的女子不顾阻拦的往皇城奔去,众人一看,想起自家原本活泼可爱的孩儿,心中悲愤,也都跟着疾奔,即便有几个贪生怕死胆小慎危的,看到自家媳妇儿不过一切的跑过去,也都一咬牙跟着去了。

    呼呼啦啦,不过是一刻钟的时辰,皇城外便围满了人,看见绑在城外的黄袍男子。

    起先还有人不知道是谁,但是一见那人身上穿着皇帝才能穿的衣裳,此时却被凄惨的捆绑宛如一头待宰的猪一般绑在那儿,想起这三年不断增加的繁重赋税,被官家欺压,就连自己的孩儿也被这狗皇帝强行掳去炼药,这哪里是将他们这些百姓当做人看?分明是当做了畜牲一般。

    围着的人不多时便黑压压的一大片,有的指着怒骂,有的哭得凄凉万分,也有的恨不得冲过来生生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这里被浓厚的怒火与怨气充斥着。

    玄砚看着激愤的百姓,挥手示意拦着这群百姓的铁甲兵:“放开他们,这人今日便随他们处置了。”

    铁甲兵领命,立刻迅速往一旁退去,百姓挣脱束缚立刻呼啦啦的冲了上去,人挤人的往上冲,只在两息间便将狗皇帝埋在了人堆中,里面立刻传出凄惨的尖叫声。

    “真是好胃口呢。”苍敔流挑眉看着下面血腥的分食,那硬生生的将胳膊从身体上拽下来啃食,血溅的到处都是,这些百姓却丝毫不觉的恐怖,反而有些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凄苦与怒火,还夹杂着为孩儿报仇的极|乐,疯癫却令人觉得可怜。

    趁着这个时候,一具具小小的尸首被抬了出来,无一不是面色青白已经被放光了血,还有些甚至剖开了肚子,有的不见了心脏,有的是其他脏器,相貌十分凄惨。

    那些方才还泄了愤的百姓见到如此立刻尖声痛哭了起来,顿时一片哀嚎在皇城响起。

    不少人还是哆哆嗦嗦的寻找自家孩儿,有数个受不住如此惨象,一想到自己的爱子被如此惨待,心中绞痛,眼一黑便倒地不起了。

    场面一片混乱。

    苍敔流轻啧了一声,想着事情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定了,这点时间还不如出去找点乐子。

    “你去哪儿?”玄砚伸手抓住苍敔流的手腕,叹了口气,“你要去哪里?”

    苍敔流无辜的回望:“接下来不是兄长你的事情了么,我这等小人物还是去找些乐子好了,嘿!”

    说着一笑,眯眼看着玄砚,满脸都是‘你懂的’。

    玄砚听他这般说怎么可能松手放他,反而将人往近身拽:“想跑?你跑了这皇位谁坐,真当胡闹!”

    苍敔流顺着他的力道上前了两步,两人贴得极近,很清楚便听到了玄砚压低的轻斥。

    “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苍敔流有些惊异的看着玄砚,“你可不能反悔,你反悔了这空国怎么办?”

    玄砚温雅的面容首次对他宠爱的弟弟露出冷笑:“说好的?何时与你说好了?你若是不想要这国家,兄长我也不稀罕,空国灭了便灭了,我自小在法家,与这空国可没多少情谊。”

    苍敔流见他神色绝不是说笑,真是无语问苍天了。

    他仰头看着这在秋天而显得高远空阔的天空:“这是……玩儿我呢?”

    他准备着玄砚登上皇位便直接进入下一个世界,这下怎么弄?难不成真的要在这世界当皇帝?

    这可是数十年呐!

    这简直了……

    苍敔流痛苦长叹,还想垂死挣扎一番,但是看到玄砚那张绝情的脸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搞了三年,最后竟然被这个身体的哥哥给坑了一把。

    在苍敔流的登基大典上,那个死了几年的系统终于再次冒泡了。

    【叮!恭喜11111完成‘复国任务’,开启强化功能,死亡点数收集累计1865358,灵魂点数收集累计546836】【叮!请实验者11111注意,开启强化功能后,11111将回归本体,再次提示,请注意,下个世界灵魂将回归本体。】苍敔流在这个世界当了五十三年的皇帝,最后从玄砚那儿将他的二子过继,传位给了这个二子。

    而玄砚娶了个温婉的女子,一声平安顺遂,时常来宫中小住几日陪伴苍敔流,毕竟苍敔流一生未娶,玄砚还时常打趣他,一手捏着白字,一面笑看着弟弟,问他何不将不破将军弄到宫中。

    那时候的安宁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数十年都在关外征战,而他那个当初欲要下毒暗害他的怀柔郡主早已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苍敔流捏着黑子,嗑哒一声落下,白字瞬间死了一片,漫不经心的说:“倒也没什么,只是愈发觉得无趣的狠了,朕是君,他是臣,这点事情朕还是分得清的。”

    苍敔流虽说没有多少节|操可言,但他就是这样一个尿性,私事与公事他从来不会搞混,若两人没什么公事上的交际,他觉得不错千方百计也要弄到床上去的,可若是一旦从属上下,这可就要分开,他对办公室恋情可不感兴趣。

    自此便是一生,安宁破五十七回到都城进入朝堂,大半生都在战场之上征伐,他的血液里翻滚着战火的狂热,最后连个子嗣也未留下。不过晚年的时候倒是时常与玄砚一同进宫,他依旧是一张正气忠义的面容,只是眼中的神色敛得更深了。

    玄砚眉目温和,但是却仿佛看笑话似的,君王无情,将军寡言,无奈喟叹:“你们两个还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应该算是he吧 ~

    我是如此温柔善良,竟然还给他凑了对儿cp,

    其实原本更中意意邪这个家伙的,最后不知怎么就写成将军了。

    好了这个故事完结,我们下个故事见了啊~

    第二卷:榷崖山,提灯子

    第15章 21:榷崖山,提灯子【1】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