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正文 第14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第14节
“不能。”苍敔流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在楼归的身侧。
楼归被虞景那仿佛碎掉的脸弄得有些有趣,虽然依旧冷清但眼中却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寒城清风郊的初夏正是百花盛放的时候,整个郊园都漫出心旷神怡之香气,颜色纷纷美丽,游人大多三两成群,在玉兰、木槿、鸢尾……之中吟诗作对,或是席地而坐饮酒而歌。
三人刚进了这郊园,虞景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楼归站在玉兰树下,玉白秀美的玉兰花正浅浅的绽放着。
苍敔流静静的抱着双臂,靠在树下,双眼半睁不闭的眯起,而虞景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卓知州跟在三人身后许久,他带着仆从,看见三人进了郊园,眼睛一亮,手中握着一柄纸扇,行走飒然风流的同样走进去。
一进了郊园,往前走了数十步便看见倚在玉兰下的人 ,他勾起笑容走过去。
“习御,我们又见面了。还有楼归公子。”
他文质彬彬笑容温和,目光灼灼的看着依旧冷淡非常的苍敔流。
苍敔流微微睁开眼:“卓知州。”
他心知这人尾随了一路,但也没去在意。
楼归向来冷清的脸上终于蹙眉,露出不悦:此人又来纠缠小御。
“卓公子,你可有何事?”若是没有便赶紧离开。
“楼公子。”卓知州笑道,“要紧事到没有,只是多年未见习御难免有些开心了,公子来着郊园也是赏花的吧,知洲厚颜,不知一起可否?”
他笑容与话语都十分熟稔,仿佛他们不是多年前只有一面的萍水相逢,而是什么生死之交一般。
然而还未等卓知州再开口说什么,苍敔流站直身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了。”
“为何。”卓知州有些伤心,他笑容被一股低落笼罩。
楼归看着自家徒弟的面瘫脸,竟从那张死人脸里看出了往日没有的一股子天真可爱。
“你对我意图不轨。”他呆着一张死人脸,毫无波澜的看着卓知州,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声线平静,“你的想法全写在了脸上。”
“你这小子在胡说些什么,败坏我家公子名声!”后面的小厮怒冲冲的要过来揍人。
卓知州将小厮拦住,满脸都是伤心欲绝。这句话恐怕是习御与卓知州说的最长的一句,但是也足够令人气死了。
“啊!习御,习御!”虞景一身曲裾,姿态奔放的跑过来,耳鬓处还插着一朵紫色的鸢尾花,“公子救命啊 !”
他还没跑过来,身后人影一闪便被人牵住了手腕轻轻一拉,转了两圈,被人揽住了个满怀。
“真可爱~”一身水粉大袍衣的男子笑眯眯的凑近怀里的人,他嘴唇略薄,伸出舌尖舔了舔,“你叫什么名字,我娶你好不好~”
虞景被吓得脸色苍白,转头望向苍敔流,泪巴巴的,一手死命的推这人靠过来的脸:“习御!”
楼归原本还看卓知州笑话的神色立刻冰冻千里,这种事情,不论虞景今日是男是女,被一个男子这般轻贱轻薄,都是一种侮辱。
他立刻冷着脸快步走过去,师父走了,苍敔流自然丢下卓知州跟过去。
楼归一把将人拉出来,厉色看向那水粉衣袍的轻浮男子:“阁下如此行径,这是做什么。”
虞景被吓得往苍敔流身后钻,哪知那男子竟然握着他的手腕不放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很忙,今天就晚了……
第49章 46:伶人师徒【6】
“小东西要去哪儿~?”他依旧笑眯眯的,眼角咧着缝,“又不是女子,害羞什么~待我们去风流快活一番,你这小东西就要离不开本公子了~”
他的声音带着股色气,眯着笑的双眼留出一条缝看向花容失色的虞景,那模样仿佛正在欣赏光洁溜溜的美女一般。
虞景立刻在那视线下打了个寒颤,抓着苍敔流的手更紧了。
一道黑影闪电般抽向抓住虞景的男子的手,那男子立刻松手,脸上的笑连变也没变,只是眼睛的缝隙微不可查的睁大了些。
“少年人,胆子不小。”宗梶笑眯眯的说,带着些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可知道惹了我的下场?”
楼归感受到从这人身上漫出的那股令人胆颤的寒气,他面容不改其冷然,微蹙眉头。
“阁下欺辱家妹,还是我们之错不成。”
暗蓝鳞片的白玉嘶嘶的回到苍敔流的手中 ,三角头和柔软的身体缠住他的手腕,往深衣中的手臂上缓缓爬动,冰冷的蛇鳞贴在更加冰冷的肌肤上。
白玉亲昵的冲苍敔流的嘶嘶的叫了两声。
大抵是因为榷崖山的缘故,对于动物,苍敔流真是一点语言障碍都没有,就连上次白玉嘴里叼着的老鼠是怎么吱吱的求饶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嘶~白玉我也是很有用的,主银~我是不是很有用~
苍敔流两指并拢轻轻抚摸它冰冷的三角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晚上可以吃两块芙蓉糕。”
此时正是气氛紧张的时刻,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当下都愣住。
“嘶嘶~”白玉吐了吐舌头便顺着胳膊钻了进去。
“没惹过你怎知是什么下场。”苍敔流将虞景紧抓着的手拂开,看着面前这满身淫秽妖气的男子,一身的水粉色衣袍里露出胸膛,俊美还带着少年稚嫩的姿容依旧是死人脸,平静道,“欺负了我家妹妹,你还想这么白白欺负了去不成。”
宗梶眯着眼笑起来却伸手向苍敔流的脖子上抓去。
他眼也没眨的任由这人抓住,将自己往他那边拉去。
“小子的嘴巴很是利啊。”宗梶眯着眼凑近,“就是不知尝起来如何。”
苍敔流在楼归与虞景的惊呼中被掐着脖子微微提起,他面如常色,仿佛被掐着的是别人一般。脚尖垂下,被半提在空中,淡定的将右手轻轻的握在宗梶的手腕上,却没有丝毫痛苦阻止的意思,只是轻轻的握在上面。
“我要你的一只手。”他因为被掐住 ,声音沙哑之极,眼神很是平静,“当做我家妹妹的赔礼。”
说着他手上一用力,放在宗梶手腕上的右手五指猛然收力,只听咔嚓骨头的脆响,他的手指便陷进手腕的皮肤。
宗梶脸色一变,笑眯眯的表情再也没有一丝,他看着自己诡异弯曲垂落的右手,阴郁的咧着嘴角,似乎是露出了一个笑。
苍敔流落地,看向虞景张着嘴的蠢样,又转而去对楼归说:“师父,我们去赏花吧。”
虞景抖得像个小鹌鹑:“你你你……你、你后面!”
苍敔流轻轻将头往左歪侧,躲开了后面爪型狠狠抓过来的手,转身抬手挡住往自己脸上劈过来的手。
宗梶力道极大,招招狠厉,一动作就在空中暴起声空气的尖鸣。
苍敔流跳身后退,一把将背后的琵琶抽出,扯开青布:铮——!
音波震开,四周的花朵白的红的紫的一齐飞起来,漫天的花瓣纷杂的被琴音搅动,音波尖锥般往那单手成爪眯着笑脸飞身过来的人的双耳中钻动。
宗梶身体一震,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他毫不顾忌伤势,狠厉得非要剜下少年的一块肉,好让他尝尝是何等美味的血肉。
楼归看这阵势心头一跳,担忧万分的看向打斗中的两人,他不知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为何会武功,他也不想去问。想要阻止两人动手,但是又怕出声打扰之后徒弟分神受伤。
两人在花树见翻飞,衣袖间带着花叶,宗梶赤手成爪,每一手都带着戾气,指甲尖锐非常,直往少年的面门、脖颈、心口、腰侧、腹部等地方,仿佛要将少年的心挖出般狠辣。
苍敔流旋身踩在树顶,铮铮的琴音只是随手拨弄,攻击的意味竟然逐渐消散。
“少年人,不要跑啊~“宗梶笑起来,声音尖利而妖气。
“好。”苍敔流果真站在了原地,一手提着琴颈,空出另一手来再次抓住了宗梶还完好的左手,锋利的指甲仅仅离他脸侧不过半寸,上面青光森然。
宗梶立刻便要反手插入苍敔流的脸皮中。
“再动便让你左手也一同废了。”他手微微用力,那手腕便发出咯吱声。
“呵呵~”宗梶仿佛感受不到痛觉一般,眯着眼咧嘴笑着,手却狠狠抓向苍敔流的脸。
“咔嚓。”一声清脆响声。
苍敔流放开他同样诡异弯折的左手,依旧一张死人脸,平静的脸上透着一股无辜来。
“不关我的事。”他这样说。
宗梶忽然大笑起来,他垂着两只被废了的手,两眼眯成了一条缝,乐不可支的将折得十分诡异的手无力的挡在唇上:“哼哼哼哼~~~好有趣的小子。”
“可是我还是喜欢那个呢~”他从两眼的缝中往虞景看过去,“打扮得很是和我胃口。”
说着邪秽的舔着嘴角,又径自‘哼哼哼~’的笑起来。
苍敔流仿佛没有听到这变态之极的笑声一般,他直径想楼归走过去,拾起落在一旁的青布,将琵琶缠住再次背在身后。
虞景一脸见到了上帝般的神色:“哇,习御原来你是武林高手!”他咋咋呼呼的跳起来,“教我两招!教我两招吧~!”
楼归一巴掌将人拍平实了:“哪有点女子该有的模样。”
“啊!”虞景抱着后脑勺,泪哇哇的控诉,“我本就不是什么女子,你们难道都忘记我是男的了嘛!”
苍敔流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他牵住楼归:“师父,还赏花么。”
楼归被他牵着乍有些别扭,又见他神色认真的问自己还赏不赏花,再看看这满地的残香和已经 空了一大片的郊园。
“赏什么赏,花能填饱肚皮?”楼归甩开他牵着的手,冷清非常的轻哼一声。
“师父,你是饿了?”苍敔流死人脸万年不变,跟上去。
虞景看了眼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宗梶,背脊一冷,立马同样紧跟苍敔流。
三人一走,暗角处出现一灰衣男子,竟赫然是当时带走了无仇的那名冷毅的男子。
“宗梶,擅自刺探主人,你不想活了?”他冷冷的说。
宗梶脸上的假笑早已消失,满是阴郁的拒绝之色:“你说这等年少的小家伙是我们的主人?呵!我宗梶认下的主人只有燕北羽一人,他?还不够格!”
说着他再次眯着双眼,嘴角裂开极为过度的笑脸:“海青,如今江湖各大门派与势力都相互争斗,吞并。而‘潜虬’不过新起五年,靠的是什么?是燕门主。如今和我说有个毛头小子的命令将高于燕门主的,是在说笑么?”
他掷地有声道:“我宗梶认了燕门主,那便只能是他,换了谁都不行。”
海青沉默的看着他,许久后,才道,“你与他……若是不想死,管好你自己。”
宗梶的笑脸一僵,转身离开了:“我自己有分寸。”
海青看着他的背影:“不,你已经失了分寸……”
=====================
原本还想着策划一出英雄救美,竟没想到习御功夫如此之高……
卓知州用折扇轻轻击打自己的掌心,思考着:燕北羽身为燕门子弟竟然也狠得下心用潜虬将燕门血洗覆灭,原本爽朗的性子也变得手狠深沉起来。对了,说起来,他这个变化正好是在六年前与习御遇见之后……难不成那时候他们便已经有所秘密交际?
他看着临近阁楼的江面,摇头:“不像不像,实在不像。”
片刻后他笑起来:我管这些做什么,只要将人拉上床榻,什么话撬不出?
只要一想到那个少年会在他的身下怎样的扭动哭叫呻吟,只要这样想一想,他的那处便会立即肿胀起来,胀痛难忍。
“卓公子~”在他怀里的清丽少年面带□□的轻轻揉弄他已经鼓胀的那处,“卓公子想谁呢,哼。”
清丽的少年娇俏一哼,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极为情色。
“又发骚。”卓知州心头正烧的火热,一把将人掀在椅子上,解了裤头,一举捅进去。
而此时,苍敔流三人正神色不一的看着他们下榻的客栈里正血肉模糊,胳膊尸体满天飞。
虞景看着里面的残忍打斗,脸色一白,立刻弯腰吐起来。楼归轻柔的给他拍背,面色也同样不好。
苍敔流平静的看着,里面楼上缓缓走下以为冷面健壮的男子,这男子衣着处处华贵,身后背着一柄乌铁黑剑,行走间气度斐然,如冰上寒雪,一双眼锐得仿佛含着刀刃般割人皮肤。
他朝苍敔流看过来,就仿佛是在用他身后的剑刺过来一般令人惊惧疼痛。
苍敔流依旧静静的看着他。
容孤刃微微眯眼,移开了目光。
而里面还有一位白衣公子,正是当初在湖上比武被苍敔流三两下震入水中的荣少复。
他此时并没有当初的温和笑容,反而正对他的兄长容孤刃怒目而视。当容孤刃转头看他的时候,他立刻身子一僵,不甘不愿的掩下怒意。
“师父。”苍敔流安静的注视着里面已经面目全非满是鲜血的客栈,轻声问,“晚上我们住哪儿,这是寒城最便宜的客栈了。”
楼归冷然淡定的清寒面容瞥了一眼苍敔流:“你蠢么。这寒城又不仅仅是一家客栈。”
“可是师父。寒城虽然有两家客栈,但是另一家住一晚要一两银子,这一家只要一百文铜钱。”他转头用一墨黑一浅茶的眼眸死瞪向楼归,轻声说“可是我们很穷。非常穷。”
“不用和我说两次。”楼归一巴掌轻拍他的后脑勺。
“那我们要露宿了么师父。”苍敔流歪侧着脑袋,再次看向客栈里,“你说我们等他们忙活完了,店主人还开业么?”
还未等楼归说什么,他毫无预料的抬腿走进客栈,客栈里正在清扫尸体的人立刻都停下,齐刷刷的看向这个眼睛怪异的少年。
荣少复看着他进来,再次想起了某次不好的记忆,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
容孤刃早听到了这少年与他师父的对话,再看看他后面背着的琵琶,但是少年身上的衣着布料却不像是没银钱的。
他一双刀剐似的眼锋利的割向那个话语、行为、眼睛都相当怪异的少年。
苍敔流环视四周,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店主人。他直直的走过去。
这胖中年男子正缩在墙角哆哆嗦嗦,吓得油质都从毛孔挤出来了。
他停脚在这店主人的身前,垂着眼眸:“掌柜的。此事一了,你家店还开不开了。”
楼归见这臭小子竟然走了进去,也只得快步进去,恁多拿着大刀的这小子瞎了不成,胆敢就这般闯进去,若是哪个给了他一刀该如何是好?真是气死人。
那掌柜的哆哆嗦嗦完全说不出话来,容孤刃只是看着,而荣少复却还记得那日丢丑的事情。
“啸风门清理内贼,闲杂人等还请回避。”荣少复站起来,似有拔剑的意图。
而还未等楼归拦下这白衣的荣少复,外面便再次走进两人,而这两人有一人还是认识的。
红伊原本娇美的脸肿了一半,她被一个壮汉绑着进来的。
一走到四方桌左侧,那壮汉抬脚狠狠在红伊的膝弯一踢,红伊立刻弯了腿跪在容孤刃脚下。
这人倒是丝毫不在乎有人围观私事,他用脚尖抬起女子的下巴,露出那张已经看不出原本容貌的脸。
“东西呢。”
红伊飞快的朝楼归看了一眼,垂下眼睑,避不作答。
容孤刃顺着红伊的视线同样看向面容冷清玉寒的楼归,忽然他一脚将红伊的脸踩在脚底下。冷毅的面容没有丝毫改变。
“你以为你装作倾心爱上他人我就能信你。你与无仇四年情谊,如今装的再像我也不会信。说吧,东西呢。”
红伊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是瞬间便被平静淹没,她迷茫又痛苦的轻声抽泣。
他说着缓缓拿开踩着红伊的那只脚,姿仪潇洒的顿下,轻柔的抚摸红伊的那张脸:“我养了你十年,只要你做一件事情。可是你却背叛我,红伊,你这样无心无情的女子,那个叫做无仇的是不会爱上你的。你看,他竟然利用你,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潜虬’的人吧。还记得你是怎么被人杀了全家,被卖到妓楼成为廉价的妓子么。而我,给了你重生的机会,让你穿金戴银。”
他冷冷的缓缓的说:“你是如何报答我的。竟然蠢到爱上了自己的仇人,却背叛自己的恩人。”
红伊狼狈的流泪摇头,若说方才她想要装傻,此时她却已然心碎。爱上仇敌,这四个字足以将她打入地狱。
楼归趁着此时将自己死人脸的徒弟拉出来,而门外看着一具具尸体往外运的虞景已经快要晕倒了。
楼归冷着一张脸紧紧的拽着苍敔流的手腕,将人拖出来,阴沉沉的,周身寒气几近能冰封数十米外。
虞景苍白着脸乖乖跟在后面。
“你脑壳儿是进了水还是混成了豆脑儿?蠢得往人家大刀上撞!”楼归将人甩到自己面前,冷这声音斥责,“知道里面都是谁么,尽没脑子的往里冲。当自己也是武林大侠不成!”
苍敔流乖乖的站在他面前任他训斥,就是要被打脑壳也伸过去给他打。
楼归已经扬起了手,但是看着自家徒弟一张死人脸的把脑袋往自己手里凑,顿时觉得噎在心口的那口气消了不少。
哼了一声:“整日一张死人脸,我是欠了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走一走师父和大禽兽的感情线好了,这都第六章了啊……
第50章 47:伶人师徒【7】
寒城停留了还没有半月,卓知州那膏药似的人物便贴了上来.楼归见这这人实在是心烦的很,原本还想着在这寒城购置一座小宅院的打算也随之打消.每每见到这卓知州的笑脸往自家徒弟面前凑他恨不得将人叉出去乱棍打死.习御又是个不喜好开口的闷葫芦,若是没有自己照看,哪日若是吃了亏该如何是好.然而在准备动身的前一日,虞景消失了踪迹.
看着写着字迹的纸张,苍敔流随手将它放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楼归也沉默起来。用啸风门二公子荣少复的命去换虞景?自己行人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卖唱人,是谁会盯上他们,又让他们去做这根本完成不了的事。
楼归沉在自己的思绪中难以回神,苍敔流却在此时沉默而平静的推开门,他回头安静的看向楼归。
“师父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楼归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他。
肃然而问:“你去哪儿。”
他向来冷清淡然的声音沉下,像是一颗巨石落入了深海,一直往下,一直往下,在静谧而汹涌的暗流中往下坠落。
他日渐苍白的面色忽然微笑起来,绛红如血的唇,即便还是少年的面容,那份俊美的视觉冲击依旧不可小觑。
苍敔流秽握住师父的手,少年的手十分冰凉寒冷,这寒冷似乎钻进了楼归的心里,一直往他的经脉中渗透,令他不安。
“放心吧师父。”少年捏了捏男子的手,那张几乎从未笑过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我可是要保护师父的,会毫发无伤的将那蠢小子带回来的。师父就乖乖在这里等我罢。”
墨黑的右眼中是冰冷的银色寒光,但是浅茶色的左眼却十分温和的看着楼归,那一瞬,楼归不知是怎么了,他伸手用指尖触摸那只已经看不见丝毫东西的黑眸。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这个少年站在他面前说带他走的时候,那种眼神,那种不像是孩子的眼神令他心悸,不可思议又觉得理应如此。仿佛这个少年在哪里哪里便会是自由之地,没有什么可以束缚,没有什么可以牵绊。那种漠然且毫不忌惮的沉默神色,就是那种眼神让他迷惑又想要追逐,想要同样的自由,不想再被痛苦的囚禁。
如今当年孩子成长为了少年,他依旧沉默,但是却带上了温暖的颜色,这温暖微不可查却又耀眼之极。
最终还是两人一起出门。
楼归想了许久也未相处他们可有得罪过何人,不禁开口询问。
“是卓知州。”苍敔流倒是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了个名字。
“你是如何知晓的。”楼归立刻黑了脸,他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苍敔流掏出方才的那张纸,抖了两下,毫无波动的说:“怪只怪他整日往烟花柳巷里钻,这股子脂粉味儿我就算隔着街尾都能闻见。”
他能说一个好好的计划被狗鼻子毁了个干净么……o__o …
卓知州这回从春城过来其实并不打算逗留多久,他带着的家仆也并不多,这次多留了半个月完全是想要上手那个只看着就能让他兴奋起来的习御,就算是知道这习御与潜虬的人关系匪浅他也没打算放手。只要待这习御将潜虬的人引去啸风门,反正这两派势力向来不合,他趁乱摸个鱼,再将美人扒光了拖上床……
这样一想,卓知州立刻又硬起来了。
卓知州仰头,一手往自己身下探去,幻想着进入习御身体的那股销.魂感,手上下左右的动作着。
苍敔流怀中抱着楼归跃上屋脊青瓦之上,楼归被一个少年搂着,表情有些不自在。
踩在屋脊之上,苍敔流将贴着自己皮肤盘在胸口的白玉扯出来,将那张满是香气的纸晃了晃,道:“这味道,闻一闻。”
白玉听话的伸出两叉舌嘶嘶两声。
“带路。”苍敔流直接将它丢下地去,人站在屋脊上,跟着下面的蛇走。
白玉绕着暗角悄无声息的爬行,最后摸到了一间屋子里。
苍敔流带着自家师父跳下来。
“是这里?”楼归轻手将纸窗戳破一个洞,眯起一只眼看进去。
他立刻黑脸,拽住要推门而进的徒弟 。
苍敔流闻着那股味儿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他看了自家师父一眼,然后把要推门的手收了回来。
两人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苍敔流再次看了眼自己师父,在楼归的黑脸下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里面卓知州正撸的起劲,也不知是到底在意.淫什么东西,面色通红,他听到开门声,掀开一条眼缝看过来,立刻身体一震。
苍敔流走过去,仿佛全然没有闻到那股淫.靡的麝味。
也不知是这卓知州撸出了幻觉还是怎么的,他裸着下.身便要往苍敔流身上扑,那模样恨不得将人给吃了。
苍敔流一抬脚,将人踢回床榻。
卓知州滚在榻上,两条腿光溜溜的,身上还披着件散乱的衣裳。他腹部疼痛,立刻醒了过来。
“习、习御?”卓知州惊愕的看着少年,衣冠不整十分狼狈。
苍敔流随手将那张写着字迹的纸张丢过去,薄薄的纸片飘飘摇摇的落在卓知州的身上。
“虞景人呢。”
楼归也自门外进来。
卓知州立刻响起自己此时的状态,他面色隐隐有些发青,但是也知道不是争论什么的时候,果断的起身穿衣。
“习御,你在说什么,什么人?”一身潇洒青衣的卓知州露出疑惑的神色,神色依旧很是友好亲切,丝毫看不出方才野兽般想要扑倒人的模样。
此时正是已经酉时,天边坠着橘红而旖旎的夕阳日轮,屋内的光线并不充足。
苍敔流只沉静的看了这衣冠整洁笑容亲切的卓知州一眼:“你且先闻一闻那张纸。”
卓知州疑惑的凑近鼻端,立刻变了脸色。抬头笑了起来:“倒是我粗心大意了。”
他没有丝毫慌张,依旧亲和微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侧有些苦恼:“那便没办法了。”
他明白,自己这条计策是不能施展了,可是终究不甘心。习御的身手太好,用强的也未必能得手。他一转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气质冷清的楼归。
看样子,今日抓得并不是弱点啊。
原本还怏怏的跟在师徒两人身后的虞景,在夜市街道高高挂起灯笼,暖光从酒楼、客栈、妓楼里透出来,与街道上空悬起的一串串花灯笼交相辉映,将夜间出游的男女小童的头顶都晕出柔和的光线。
虞景立刻振奋精神,眼珠子不停的转。
“哇,大侠!习御,你看,是上次那个认识你你却不认识的大侠!”
苍敔流没理会他正不跌的拍在肩上的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那个向叫做无仇的男子讨要东西的人。
虞景兴奋的很,竟然开开心心的跑了过去,龇开的牙在光线下很白。
他侧头去寻楼归,瞧见他正在一个小商架上寻看些小玩意儿,正从横架上取下一条雪青色的发带端看。
“诶哟!”
苍敔流感觉到背后撞上了一股力量,虽说没甚感觉,但是他依旧回头。垂眼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个‘少年’。
这‘少年’柳眉大眼,红唇粉嫩,皮肤白皙,说话的声音清脆娇细,显然是个姑娘家。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站在路中间挡道!”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立刻又露出张皇失措的神色,缩着双肩四周往后看,似是在躲避什么人。
苍敔流沉默的避开,走到了街边,那女扮男装的少女似是摆脱了,松了口气,也跟着走了过来。
“喂,你身后背着的是什么啊?”她抬头看向苍敔流的脸,然后一愣,立刻红了脸,嘀咕道,“看不出,还是个美男子。”
苍敔流没理会这出逃的大家小姐,她嘟嘴:“真是没礼貌。喂,你也是那些、嗯,就是那些在江湖行走行侠仗义的人?”
她自来熟的不停的说:“你身后的是什么呀,你看样子并不是寒城人,你从哪里过来的啊?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啊,在等人吗?”
听到她的话,苍敔流下意识的去寻看楼归。皱眉,人呢?
看着不远处虞景兴高采烈的还在和那个‘大侠’说着什么,苍敔流往前走了几步,扩大自己的视野。心中有些奇怪,没理会那个还在说着什么的少女,飞身上了商铺的屋顶,沿着屋脊站在了最高处。
“哇啊啊!你会飞啊!”下面的少女瞪大眼惊叫。
难不成又是卓知州?他心中暗想,这人刚绑了虞景,会如此愚蠢?
苍白的手深入衣襟,取出还在睡的白玉,直接掐了它七寸弄醒,命令找人。
路过方才楼归站着的小商架,往南街方向走去,那并不是去卓知州宅院的路,但是却是寒城最为繁盛的花街,南风馆和妓楼排了一整条街,一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穿着暴露妖娆的女子便倚在门口娇笑。
苍敔流一路沉冷着脸走进去。
无视了所有向他谄媚娇笑意图勾引的男子与女子,苍敔流终于站在了一个灯火暧昧,暗香浮动的门口。
里面全是或妖娆或清纯的少年,还有些略成熟的媚人男子。
苍敔流抬脚跨过门槛,里面立刻迎出来以为扑着厚厚的白粉,画了浓艳妆容的男子,捏了个兰花指娇笑。
“小公子,第一次来吧,是想个年长些的还是什么样的?”
白玉的两叉舌嘶嘶的在空中收集气味,可这南风馆香脂繁多,味道甚是浓重。
苍敔流听了它的话,只是将它放入了怀中。
这鸨公略带惊讶的看着他,这般少年,恐怕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方才可有人被送进来。男子,年岁二十一,面容清冷俊秀,穿着身月白色的衣裳,长发过腰。”
他用一双异色的眼瞳沉静的盯着这鸨公,平静中带着戾气。
“不曾见到有这样的男子进来此处,要令小公子失望了。”这鸨公笑得十足的风尘味儿。
苍敔流环视着四周淫.靡景色:“你是不想说了?”
他不等人反应过来飞身上了二楼,从左首间一脚踢开房门,在众人愤怒的惊呼中,还未等打手冲上来。他动作极快,直上了三楼。
一脚踹开三楼中间的房门,里面绯纱暧昧,飘着缕缕的熏香烟,带着催情的味道。
“唔……”楼归难耐又愤怒,但是他全身仿佛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他迷蒙着眼,连身上趴着的人是谁都看不清。
卓知州已经将人的衣服扒了个一干二净,舔着嘴笑道:“看不出你这整天冷着一张脸,身子倒是不错,比女人都还要更好。”
他刚将身下人的双腿分开,准备去摸索那销.魂之处,“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苍敔流脸色阴沉,掐住卓知州的脖子将人狠狠甩下来。
“咔嚓”一声,随着一声惨叫,卓知州擦着地往后一直撞到了门板上,他的左腿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苍敔流拿起一旁的衣裳将楼归裹住:“师父,师父?”
楼归还有些神智,冷清的面容红成一片绯色,整个人都仿佛蒸在了蒸笼里,冒着香甜的热气。他的双腿妖娆的互相摩擦,某处已经立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发出含糊的哼声。
苍敔流为他穿好了衣裳,将人横抱起来。阴沉的看了眼已经撞晕过去的卓知州,抬脚往楼下走。
“习御……”楼归终究还是认出了来人,他压抑而痛苦的叫了一声,双臂缠上了苍敔流的脖颈,热气一直往苍敔流的耳朵里灌。
“师父。是我,没事了。”苍敔流站在楼梯口一脚将一串冲上来的人提成汤圆往下滚,被他直接踢中的人甚至吐了血。顿时痛叫声一片。
“习御……嗯~,快,带我走。”他显然很是痛苦煎熬,抓在苍敔流背后的手仿佛想要抠进肉里。
“师父你再忍忍,我立刻带你走。”他直接从三楼纵身跳下,风声灌在耳边,如此之高,怀中的人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冲击力。
楼归热的恨不得立刻将衣服撕成粉粹,而抱着他的这个人如此冰凉,让他想要贴上去,不停的贴上去。他紧紧的抱着苍敔流,简直想要钻进他的身体里才好。难耐的不停用通红而滚烫的脸摩擦苍敔流苍白冰冷的脸侧,有着汗渍的右手甚至想要从衣襟脖颈后往里钻。
“习御……呜,快!”楼归立刻用仅存的理智制止自己,他叫着苍敔流在这个世界的名字,不停的在脑海中提醒自己,此时抱着自己的是习御,是自己的徒弟。
苍敔流将他抱紧,双腿交错出虚影,一阵风似的,比离弦的箭还快,众人只看见一道黑色的风刮过。
他轻声哄不停扭动的人:“不要急,会没事的。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碰你,先忍一忍,会好的。”
直到进了客栈的屋子,楼归已经开始意识模糊的轻声呻.吟起来。将人放在床榻上,这人已经像是煮熟的虾子般,红透了。楼归瘫软在床上,双腿不停的相互摩擦,两只手更是开始撕扯起自己的衣物。
“啊……好热,好痒……呜!”男子浑身漫出艳丽的春/色,不停的扭动出诱人的形态,眼角泛红,迷蒙的眼中已经有了水光,他无意识的开阖双唇,摸着自己的大腿似乎想要做点什么“好痒,好痒啊……”
看着人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苍敔流立刻起身要去催促店小二的冷水,刚开门正好看见小二已经抬了上来。
直接将人挥退,自行将水弄进了浴桶。再去看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光成一片白花花的肉。
甫一将人抱起来便被这热情的用手脚紧紧缠住。苍敔流将人放入冷水中。
楼归立刻吸了口气,似是缓解了些许。但是片刻后他再次煎熬起来。
苍敔流也没想着他泡一泡就能好,若是这样,春药便不是春药了。
他走过去直接将手探入水中,衣袖立刻浸了水,慢慢往臂膀上蔓延出痕迹。
“师父,师父?”他试图唤起楼归的意识,手上翻着花样动作着,水面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起来,“师父,师父。”
(为和谐文明做贡献……你们懂的olz……)
帮他纾解了两次才稍有缓解,苍敔流抬起楼归的头,用满是水的手拍拍他的脸:“师父。”
苍敔流取了湿帕子替他擦拭。
原本以为这事已经解决,但是在擦拭的过程中,楼归不可置信的抖着手将自己抱住,再次轻轻摩擦床面,极为慌张。
苍敔流也没想到卓知州竟然给他用了这么厉害的药,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想要给楼归正常的人生,家庭、妻子、儿女……
他苍敔流自诩并不是什么好人,在其他的世界的确胡来惯了。
但是楼归这个人,他想要看着这个‘师父’生老病死,看着他儿孙满堂。说不上爱和喜欢,只是想看看这个人如何选择。
而现在,楼归没有任何选择了。
苍敔流在楼归痛苦的呻.吟中将衣物褪下,身体立刻拔高成一米九,面容更为成熟,五官依旧俊美苍白,背脊宽阔有力,肌理流畅而带着雄性的力量感,长发一直垂到了膝弯处。
(和谐文明从我删起……)
将已经昏过去的人放在床上,身体缩回了原来的模样,随意的擦拭后穿上衣服下去要了热水。抱着软成一团水的人放进热腾腾的浴桶中为他清理,看着小二撤换床单与被子出去后,苍敔流才从屏风后面将人抱出来,放在床上。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去找不停找死的卓知州。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不做死就不会死,咳咳,锁文什么的果然要河蟹……
原本想慢慢来的,
没想到把师父给睡了……(讨厌)(ˉ﹃ˉ)
码了上千字的肉,好可惜(咳咳)?(? ???w??? ?)?
第51章 48:伶人师徒【8】
将因为结识了大侠而兴奋不已变得更加喋喋不休的虞景打发走后,苍敔流只身一人往昨日卓知州所在的宅邸处走去,然而却已经人去楼空 。
他安静的仿佛什么也未发生过那般,转身离开。心中却轻笑一声,很平淡,但也造就了卓知州凄惨的未来。
而将自家便宜师父吃进了嘴里的苍敔流丝毫没有什么歉疚的心思,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不得了,也就还是那张死人脸,沉默而冷静。
买了一份汤粥早点,乘着热腾腾的时候给楼归送上去。
此时楼归恰好浑身酸软疲惫的醒过来,嘴唇有些发白,身后某处又痛又涨,那感觉极为诡异,仿佛合不拢一般令人羞耻。
他呆愣了片刻后表情立刻崩溃,想起了昨夜自己怎么纠缠自己的徒弟,行为放浪不堪,更别提那令他也不能直视的叫声。
楼归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竟然对这孩子做出了如此不要脸不知廉耻的事情。他全然没有注意到昨晚压在自己身上行凶的是个体格高大健壮的男子,全身心都被那股愧疚羞耻感折磨着。
苍敔流提着香浓的汤粥推门进来,他依旧是那样一张波澜不惊的仪态。在看到楼归右半张红肿的脸的时候,皱眉 。
“师父,你的脸怎么了。”
楼归尴尬的侧头,现下这种情况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心中不知所措,即便是向来神情冷清的他,此时也面色苍白的垂着头,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床柱上。
“吃些东西。”苍敔流虽木着一张脸,但语气却是显然的温和,他将身娇体软的男子扶坐起来,手中拿着碗汤粥,一手拿着汤匙,“喝粥。”
在少年坐在床沿的那一刻,楼归的身体微微一僵,不想面对的情绪是如此强烈。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在昨晚的动作与行为却表现的非常强悍,一想到这些,楼归立刻又垂下头。
“不饿么,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喝点粥。”他舀了半汤匙浓稠香甜的红枣鸡汤粥,平淡沉默的看着楼归。
楼归见他这般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不知怎的心里就起了怒气。在愧疚羞耻中生出的怒火。他冷硬着脸将碗接过来,冷声道。
“我自己来。”
苍敔流顺着他的意递过去。楼归又觉得他这张死人脸看着来气的很,这哪里像是徒弟,简直像是个,像是个……算了!
三两口囫囵将粥水咽下,苍敔流取了空碗,又从桌上的竹筒中倒出一碗,没说话,直接递给他。
“够了。”楼归将那碗粥推回去,他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喝粥啊。
“再喝一碗,你身体太虚弱了。”他轻声平缓的说,依旧是往日的安静,却带着些温和与关心。
楼归不接,他就这样看着他 ,手里的碗递在楼归的面前,一丝不动。楼归也与他僵持着,也不知在坚持什么,明明并非什么大事。
苍敔流见他这幅样子,片刻后又坐回床沿,手中拿着汤匙,划了半汤匙的汤粥,平稳的递到他有些干枯的嘴唇边。
“喝吧。”他这样轻声的说,少年浅茶色的左眼透出些不合年龄的无奈,就是这一丝的无奈却令楼归脸臊起来。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