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正文 第22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第22节
“倘若真如此,那么一定很难收拾了。”苍敔流狎弄着颜君成的那只手,眸色沉稳柔和,这般柔情的神色令他俊美的面容极具吸引力,他的五官有些异于常人的深邃,鼻梁直挺,脸型优雅。若说有什么缺憾,那么便是过于苍白的肌肤让他看起来有些阴冷的死气,而猩红的双唇却宛如吮血般妖异。
颜君成出生也算高贵,活着的这二十三年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他自己也同样有着一张绮丽的面孔。但是像苍敔流这般的人他看真没有见过,不说他这张俊美深邃的面容,就是身上那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温柔中又满是冷漠的气质便已经令人欲罢不能。
他看着苍敔流,一时有些失神。心律不齐,他自己似乎都听到了自己心口正‘噗通、噗通’的跳,转移开双眼:“那个什么圣女,我很是看不惯。”他偏要去杀那个女人。
“那我帮你杀了她,好不好。”苍敔流早摸透了这人的性子,心知他又别扭了。他苍敔流不是什么慈心仁厚的好人,若是能博得恋人一笑,死一个女子又如何?况且他的力量来源本就是死亡。
颜君成听闻此话,眯着眼审视他。男子眸中柔和的光宛如深海岩浆般,从最深处往外流淌。
“不用了,我可不想和赤莲教缠上。麻烦。”颜君成哼了一声,漆黑的指甲修剪得相当干净整齐,他用手指拨开遮挡住左眼的长发。
而就在此时,一只白鸽扑棱着双翅,丹红色的双爪抓在窗棂上,咕咕叫了一声。
颜君成看见那白鸽左翅上的一点黑,走过去将那只信鸽抓起来,将信鸽腿上的小纸筒抽出来:“她怎会想起找我……”
将信纸展开后颜君成绮丽的面容却微微皱起,眼中迸出怒意,一掀下摆,右脚踩上窗棂回头对苍敔流说道:“有急事,最迟两月后来找你!”
苍敔流冰凉的手插在九重深衣的袖中,猩红的双唇衬在苍雪色的肌肤上却笑容温柔:“去吧。”
颜君成很快便消失在苍敔流的眼前。
苍敔流垂眸,呼吸清浅得几乎没有,薄眼睑折痕优美,鸦黑的长发并未束成辫,仅仅是随意的披散,从肩头与身后,宛如流水坠下,每一根发丝光泽柔和。他的发很黑,令他整个苍白的人都宛如漆黑深夜中的浮白般,像一幅墨色的水墨。
他双手插放在层叠的阔袖中,身量高大,肩背宽阔,不论是身高亦或是气势都给与人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
冬日的冷风强劲且刺骨,袭明从身后为主人披上黑裘袍披风,动作克制且小心。
颜君成此去两个月间,关于男子被挖心的事情随着时日的过去也并未有什么进展。而赤莲教却在这两个月已经在百姓心中潜移默化,圣女手捧神花,走到哪儿哪里便是福瑞,仅仅两个月便已经积累了不小的声望,几乎就要被当做活菩萨供奉起来了,那每次几乎比皇帝出巡还要夸张,满街都是跪着不停磕头称颂的人。
变成了如今场面,其中有多少是哪个玉郎的手段不言而喻。赤莲教的声望愈高,对于以后要做的事情便越有名头。
苍敔流仅仅是放出去一把丧门剑、一朵昙花,后便什么也没做,却是看了不少戏。
从丧门剑流入江湖,多少人被其控制从而疯狂的杀人。赤莲教借此而从中得利,想要直接用丧门剑扰乱正派。虽然没有太过显著的效果,但是丧门剑从赤莲教中再次被丢进正派中后,每当要被正派控制时总是有那么些事情好巧不巧的扰乱。
苍敔流乐见其成,而这两个月,迎宫峰自那个神秘的女子手中拿到了有关历武峰掌门挖走男子心脏的证据竟然没有立刻掀翻历武峰,反而不知道与历武峰达成了什么协议,变得沉默。同时,在各个城中男子的死亡更加快速。
两个月若是要杀掉上万人……
苍敔流收到了历武峰掌门的信函,其中措辞虽然依旧有礼,却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激动,字迹有些抖动而用力。
苍敔流抬高长眉,看着上面的墨字,低笑一声:“呵,看样子真是十分的急切啊。”
说着随手松开信函,当信函离开他冰冷的指尖时忽然从信的一角开始,换换化成虚无。
袭明展开一件裘袍为苍敔流披在肩头,衣襟处是厚厚的黑狐毛,他的长发用一支玉笄束住。
“主人想要何时动身?”袭明恭谨的退后,低问。
“既然他们如此心切,那边今日动身吧。”他右手肘搭在木椅的扶手上,优雅从容。
只是他说完话还没有多长时间,一个色若春桃的少年却出现了。
这两个月殷央可没有少往这里跑,他可是做梦都想要将这个男子勾上手,只要想一想与他共赴云雨时的感觉,即便没有真正体会,但是那种心理上的满足与销魂几乎要令殷央忍不住呻吟。
“师父,你要去哪儿?”殷央双眼笑得像两个月牙儿,唇红齿白,肌肤嫩白柔软,他每说一句话便会呼出一口冬日的雾气。
“你怎么又来了。”苍敔流声线低沉,虽说是嫌弃的话,口吻却平平淡淡。
殷央丝毫不在意他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反而因为听到那种低沉的男性声音而脊椎发麻,激动得有些脸颊微红:“人家好喜欢师父,当然要一直跟着师父啦!”
殷央可是好不容易将颜君成那个毒物从他身边弄走,自然要紧紧跟着了,说不准还能擦枪走火……
殷央越想越下流色气起来,一双泪朦朦的眼睛不停的往苍敔流胯下瞅,舔了下唇角。
苍敔流直接弯腰上了马车。
第74章612:技术流铸剑师攻x受虐狂毒师受【12】
两万个心脏究竟有多少,只是口头上说一说给人的感觉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看着实际上却非常令人震撼。
密密匝匝的堆在一起恐怕能填满三个屋子,上面的血迹都已经干涸,紫黑色的心脏散乱随意的被丢在一起形成一大堆,仅仅是视觉上便是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就算殷央这个杀了不少人的赤莲教人看到了也是脸色大变,他反射性的看向背脊削宽高大的俊美男子,神色复杂起来,最后也沉默。不禁想到兄长说的话。这个男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手段还真不是普通的残忍。
“苍公子,你看这……”历武峰掌门笑得有些隐晦的垂涎,更多的是激动。他几乎可以看到历武峰拿着这一把即将出世的阳剑震慑江湖的雄霸情形。
苍敔流点点头,虽说仅仅只是一把剑,但是这掌门已经一头栽进来,杀了这么多的人,他若是再不撒一点肉沫出来也不像话。
看着这堆积成山的心脏,上面还缠绕着不同的魂气,这地方堪可称是怨气冲天,苍白的男子张开猩红的唇,低声说:“这地方便留给我铸剑所用,至于剑……”
他环视在这里的所有人,走向从开始看到这怨气冲天的心脏便面色苍白的大弟子顾羊,伸手将顾羊腰间悬挂的长剑抽出,说道:“便用这一把剑好了。”
顾羊看到那个俊美的男子走过来的时候便身体一僵,他拳头有些发抖,手心全是冷汗。他想不通师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么多的人心,鼻端全是腥臭味,他甚至可以想象这些人被生生挖心时候的恐惧。
为什么?仅仅是为了一把剑就能做到如此的丧尽天良。这历武峰……难道不应该是仗剑为民,忠仁侠义的么?
顾羊抿紧毫无血色的唇,看向自己的师父。
历武峰掌门见到苍敔流应承下来真实心花怒风:“好好好,苍公子你安心炼剑,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为我准备锻铁的器具。”苍敔流这样说,“此期间莫要来打扰我。”
掌门又确认了一番才满面红光的携众离开。
殷央歪着头靠在柱子上,转着眼珠子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片刻后开口道:“你真要为这什么狗屁掌门打造阳剑?”
苍敔流立身于外院中,青石铺就的地面严丝合缝,院中央雕刻着莲花样式的图纹,两旁是四角的石灯,墙垣处种着两棵柳树,只不过冬日时节,柳树枝干光秃,看上去有些荒颓凄凉。
“自然是真的。”苍敔流弯腰从腥臭的山堆上拿起一枚被冻得干硬的心脏,,骨节分明的手即便十分苍白却看不见丝毫的青红血管,他垂颈看着手上心脏的粗血管,伸出另一只闲置的手轻轻抚摸上自己握着心脏的手背。
他早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从在榷崖山上喝下了那杯酒,接受了提升自己的躯体强度与灵魂强度的时候开始,即便当初没有发现太大的变化,但是榷崖山的一千年,再怎么迟钝他也感受到了。
他的身体中早已没有了血肉,没有脏器,没有骨骼。一切属于人类的都在大肆吸收能量中也一同被进入身体的能量虚化,那些凡尘的东西最终化作了能量。
现在的他虽然依旧保持着属于过去自己的容貌与体格,但实际上却只是一种模拟,跟随自己的意志所显现出的一种模拟形态,可以说,除却自己的灵魂,现在的他只是一股能量形式。
他并不排斥自己脱去身体,对于力量已经强大如斯的人来说,躯体只会成为一种束缚灵魂的东西,除了缅怀过去便毫无用处。
苍敔流翻转的观察手中的那颗心脏,殷央不甘心这个男子的全然忽视,飞身扑过来便从背后将人抱住。
只是两人身材差距有些大,少年的脑袋只比男子的后腰要高上些许,双臂缠在男子的腰上,在他背后闷声说:“你为什么都不理我,明明这么喜欢你。”
少年的相貌犹如春桃般却又带着未成年的稚嫩与可爱,从外表上来看的确是个不错的小家伙,而苍敔流向来也荤素不忌是个无节操的家伙,如今这小家伙要投怀送抱,他还真没有理由拒绝。
“ 哦?那你期待的是什么。”苍敔流抬了抬手,目光随着抬手的动作依旧注释这那颗干硬的心脏,仿佛要将心脏中的某种东西看穿似的。
少年踮着脚,仰着脖子将下巴抵在他的后背心上,口出惊人:“我要和你欢爱,要你抱我。”
他歪了歪头,又将侧脸贴在苍敔流的后背,哼了一声,似是一种不甘示弱的攀比:“我看过你和那毒物做那些事,若是你有些特殊的爱好我也受得住,定然比他还好!”
虽然这小家伙的直言不讳很诱人,但是苍敔流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对少年做什么,他伸手将那颗心脏中的什么抽了出来,空中有一种莫名的颤动感,带着些冷气,宛如空中有寒冷的水流一般。
苍敔流眯着眼看着手上被他掐着脖子抽出来的女子灵魂,这女子穿着t恤与牛仔裤,利落的短发,那模样一看便不属于这个时代。
倘若是寻常的灵魂隐藏着这两万人心脏的怨气与斑驳的魂气中,在不知情中被发现的几率是很小的,但是这女孩金色的灵魂却十分的纯粹,在这一片乌黑中简直就是一个小灯塔。
女孩十八岁的模样,抱着自己透明的身子瑟瑟发抖,牙齿打颤“这、这是哪里……”
苍敔流将掐着她脖子的手松开,并没有回答女孩的话。他将紧紧勒着自己腰身的殷央扯出来。殷央委屈得翻出泪花,那小模样就像是指责这个俊美的男子是一个拔弔无情的渣男似的。
“这里是高剑城南家,姑娘怎么在这里?”苍敔流温和的微笑,低沉的声线宛如一道春风拂面,俊美的容貌相当摄人心魄。
女孩呆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俊美温柔的男人,似是有些害羞,糯糯的回答:“我、我原本听父亲说要带我去苍家本家。我在那里见到了个老婆婆……”女孩回想着当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抖起来,有些激动,“那个老婆婆却拿匕首往我心口捅了一刀!”
“苍家。”苍敔流听到这个姓氏,准备做些什么的手隐晦的收入阔袖中。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过苍家这个词了。
待到女孩冷静下来才细细将事情说清楚。她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婆婆便是现今苍家的掌管人,将这个女孩送到他这里来那群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他现在还不明确。
不过既然将人送过来。苍敔流抬眸用沉寂的双眼将这个女孩审视。那么这个人不论是起了什么作用,亦或是想要他做什么,都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么你便跟在我身边。”他这样说。这个女孩一看便是被家族好好保护着的,他们既然敢往他手里送,最起码说明了一件事情。
这个女孩,是要被他调教的。应该是没有那么容易坏掉罢。倘若是个太过脆弱的人,在苍家这种地方是没有存在价值的。
“诶?为、为什么?”女孩瞪大眼,有些搞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你在和谁说话啊。”殷央不满自己被推开,看到他像是中邪似的自言自语,看了看这堆积如山的紫黑色的心脏,有些发毛,“什么姑娘?你不会是中邪了吧!”用手指小心戳了戳男人的胳膊。
苍敔流垂着眼睑看了这少年一眼,雅音缓缓而低沉:“你这是要一直跟着我了么,赤莲教的事情最近应当相当忙碌才对。”
殷央一撇头,轻盈的一跳便踩上了石灯,蹲在上面,,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的双膝,两只眼巴巴的望着苍敔流:“对我这般绝色少年你都忍得下心拒绝,你当真那般喜欢颜君成?”顿了顿,少年又说,“我当真一点机会也没有?”
说着可以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里面的肌肤热腾腾的,白皙又滑腻。从厚厚的衣物里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看看这具少年身躯的全貌究竟是何等的稚嫩与柔软。
一旁灵魂状态的少女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瞪大眼,看看这个神态温柔的俊美男子,又看看那个显然是在□□这男子的少年。嘴巴抖了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不住的浮现两个字——基佬。
本是已经消散的暧昧气氛再次被殷央给勾起来。不过这殷央的愿望是注定不能达成了。
袭明从外面走进来,他不是一个人,还扛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红衣男子。
苍霜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看着这堆满了紫黑色心脏的地方,现在又弄出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被吓得不轻。
袭明扛着颜君成走进来,血还未止住,随着步伐而逐渐滴落,粘稠的热血还带着淡淡的腥味,只是这腥味被院中堆满的心脏所掩盖。
看着这凄惨非常的颜君成,苍敔流蹙起眉峰,眼眸的轮廓冷漠起来:“怎么回事。”
袭明将人放下,他的手上沾着颜君成不断涌出来的血:“他不知为何跑到了太白宗去了,被太白宗的宗主申彬卫废了武功经脉。”
刚说完颜君成嘴巴里又涌上血来。
殷央蹲在石灯顶上,将下巴埋在胳膊里勾起一个笑。
“他伤得好重!”苍霜见这个苍白俊美的男子立在原地,神情却十分的漠然,她不由急了,“再不治疗会死的!”
苍敔流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颜君成的嘴巴里不停的用处血来,眸光深沉的潜伏在最深最黑的地方,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最终他还是走过去弯下腰身,伸手。手掌按在颜君成的心口,渡过去了一丝死气。
那一丝死气连头发丝的粗细也没有但是对于寻常人来说却已经是容纳的极限,就是这一丁点,带来的改变几乎是翻天覆地的。
看着忽然抽搐起来的人,在苍霜的惊叫中,苍敔流很镇定的收回手。
颜君成也仅仅是死气进入身体的那一刹那身体扭曲了一下,随后便沉寂下来。身上的血立刻停止流动,不过片刻的时间,连呼吸也停止了。
苍敔流看了紧闭双眼的人一眼,片刻后才从那猩红色的双唇中沉沉的说出一句:“将他安放稳妥。”
袭明挺直的腰背礼仪优雅的弯下,服从道:“是。”他知道,颜君成这一睡便会是百年,再次醒来时候必定是物是人非的时候。就像当初白玉接受了主人的那一丝丝的死亡之力一样。如今这个凡人也将会沉睡。而他醒来的那时,主人已经不在这个空间世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下一张完结。
下个故事【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
第75章613:技术流铸剑师攻x受虐狂毒师受【完】
苍白俊美的男子身后跟随着侍从般的男子,但是那干练武衣的男子却不像寻常侍从那样。他行止简洁而有礼优雅,恭敬的步步跟随,只要前面俊美男子有任何需要,他会立即迅捷而有效的达成。
冬日的雪花从天空旋转落下,静谧而美丽。只是这美丽的景色却满是惨状与血色。
蓝灰色的重叠深衣上是银边墨绿色的勾纹,高大挺拔的俊美男子站在雪中遥望着已经满目疮痍的远处。
那里有血的腥味,浓郁非常。灵魂状态的少女脸色惨白,她作为灵魂体更能感受到前方汹涌起来的阴冷死气与怨气:“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弄出来的……那把剑把这里所有人都、都杀死了……呜!”
少女抖得像个筛子却依旧颤颤巍巍的把话说完,感受到远处那些狂躁的恐怖的怨气,苍霜腿软得往后退,看向苍敔流的眼神更是像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寒风轻卷着密集的雪花形成环绕状,男子竖着的长发被吹拂,一丝丝一缕缕,宛如浓墨滴入清水时的扩散。
袭明因为身为人身而不能见到灵魂状态的少女,而苍敔流虽然看得见却是不怎么理会她。这个少女还太过稚嫩,虽然有着万中无一的纯正的金色灵魂,但是却天真的可以。真是不知道这样的女孩怎么会在苍家被保护的如此完好。
苍敔流若有所思。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现在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只需要等待事情的完结,并且在适当的时候从背后推一把,那么一切都会完美的结局。
不论胜利的是哪一方,他所需要的东西都会随着争斗来到他张开的怀抱中。
事情也的确像苍敔流所预料的那般发展。阳剑的出现掀起的是比丧门剑更加恐怖的杀戮。大抵也是赤莲教的可以所为,这两柄剑不停的以‘正’‘邪’来对撞,牵连甚广,甚至将历武峰铸造阳剑杀害了两万人的事情也抖了出来,而迎宫峰更是与历武峰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其中证据更是确凿,一时之间,向来以正义自诩的两峰遭到众方义士讨伐,更有朝廷震动而前来。两峰自毁名声被众人唾骂。最终落得凄凉下场。
而事情却并不仅仅是围绕着两峰转。阳剑与丧门剑的争夺依旧激烈而残酷,为此死去了不少人,可是却依旧有贪婪之辈一拥而上。
这些争斗可谓是一出好戏,赤莲教便是那坐在一旁观虎斗的人。这场争斗几乎牵连了数十个城池的争斗,朝廷更是被卷入其中。百姓痛苦不堪,整日战战兢兢,就算是待在自家屋中也不敢安睡。
而赤莲教便是哪个拯救万民于水火的救世主。手捧神花的圣女代表着赤莲教为万民造福。再这样一个胡乱又杀戮不断的时期,这样的救赎已经可谓是漆黑与酷寒中的炙热火焰。愈多的人虔诚跪倒在赤莲教教主的脚下乞求被拯救,乞求那个像玉一般的男子向他们伸出一只手,将他们从这一场丧心病狂的杀戮与悲惨中拉出来。
皇座下的数十个城池因为江湖之事不断产生纠纷,阳剑与丧门剑的执剑人换了一个有一个,每一个皆是自信自己便是这剑的主人,但是却无一成功,都变成了两剑的奴仆,沉浸在杀戮的快乐之中不可自拔。他们流窜速度非常快,所到之处一片尸骸狼藉,无人可挡。
朝廷在外敌强劲,国内又如此混乱不堪,狼狈不堪分身乏术。
派出的一百五十万大军在疆北与匈奴交战了三年才堪堪压下进犯的毛人。而此时,两剑也同样被封锁在了赤莲教,国内终于结束了那场恐怖的纷乱争斗,但是空气中却依旧有着人血的腥臭,国中人数锐减十之七八。
赤莲教拯救万民于水火,拯救了整个国。此时聚集在赤莲教下的人数已经暴增,赤莲教发展得愈发强大而迅速,朝廷力量极度衰弱。
朝廷因匈奴进犯,外战不停的三年,一百五十万大军仅仅只剩下五十万人数。这些人对于掌握着百姓信仰与阴阳两剑的赤莲教来说,解决隐患轻而易举。
而次年,赤莲教改名为善民会。
朝廷却因为外战的消耗而不得不加强百姓的赋税,这对于刚结束了国内恐怖争斗的百姓来说只需要一点点的灌输便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不其然,半年时间,众民已经三次向教中提议推翻皇座上的人自立为国,其气势之大、范围之广,即便连作为一教之主的玉郎也惊讶。没有一个不是义愤填膺,没有一个不是双手高举,只要教主与圣女顺应民心立起旗帜,这数十万的人便会在当日便冲进皇宫,一刀砍杀掉天子的头颅,另立为王。
起义便在那一夜暴起,都城燃起火焰将夜空照亮,十万的百姓赤着左膀将皇都围困住,剩余人数皆是手持利刃的随着其一队伍冲进了皇都。原本天子五十万军队有三十万驻守边疆,皇城仅仅二十万远不足以镇压数量如此庞大的起义军。
天子悲哀的望着呐喊着要推翻他的百姓登上了高楼,一身威严的黄袍,耳边的厮杀声便是他的亡国之曲。
天子自刎于长鸣塔,国亡。
此役了却,所有的纷争随着新的皇者逐渐淡去。新皇推旧出新,爱民利民,备受百姓尊崇。次年,新皇迎娶圣女为国母,大赦天下。
时光流转匆匆,转眼百年逝去。
而在黑暗中的老墓室中,一身红衣的男子颤抖着睫毛醒来,细长而有棱角的眉微微蹙起:“唔……”
他从石床上坐起身,伸手按了按自己有些僵硬的脖颈,但是却在一瞬间愣怔住。
有什么不对劲。
毒师僵着身体,手指用力,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手下的肌肤依旧柔软光滑,但是却没有摸到脉动。
他慌忙捏住自己左手的脉门,这一低头便看到了放在自己腹部的信函。
面容绮丽的毒师心中一沉,他信任自己的医术也不必怀疑自己是不是摸错了。深吸一口气,将那封已经泛黄的信件打开。
看到里面的字迹他心中一悸,那字迹他分外熟悉。
随着目光浏览,他的脸色越发不好看,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指骨发白的捏着信纸。
“百年……”他咬牙切齿面色狰狞起来,狠狠将信函撕了个粉碎,“什么叫做已经不属于人!什么叫做如今百年已逝!什么叫做……”
他忽然抿紧少女般柔软的嘴唇,许久后才用一种沙哑而落寞的口味,缓缓说道:“真是个自私的男人。”
苍敔流,你真是个残忍又自私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这故事就这样啦。
我们接下来就继续魔教教主~
第七卷: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
第76章 71: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1】
苍敔流一睁开眼便看到一柄锋利的长剑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剑伤的流光微微颤动。
执剑的是个相貌十分美丽的女子,那女子此时满面屈辱与愤怒的看着床上的俊美男子。衣衫不整的模样极为撩人,但是女子的气质却高洁而清丽。
女子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可想而知在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欢爱。
“苍敔流!”女子满齿含恨,美目中有着痛苦的水光,“你无耻下流!”
在全部力量进入这个身体的一瞬间,这具身体便被能量冲击成虚无,此时的身体立刻被他的力量模拟接管。
苍敔流立刻吸收原主残余灵魂,眸光深沉冷漠,他放松的躺在床上,俊美的面容没有因为利器的威胁而有丝毫的动容。
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眼便看出是被睡了,而脑海中的记忆已经解释了一切。这女人与现在这个身份的主人原本相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女人不爱他,反而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
苍敔流仅仅只是略微将记忆扫过,这狗血又天雷的剧情实在是令他觉得无趣。无非就是,原主性格扭曲,一直视女子为唯一的阳光,可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却抵不上别的男人的温言相待。这个男人黑化了,他不甘心自己珍视了二十年的女人竟然爱上了死对头,干脆强行要了她。
他得不到,谁也不能得到。
“你是要杀了我吗?”苍敔流撩开眼睑沉冷的看着用衣裳遮挡住自己酥胸的罗珊兰,低沉的男音带着天生的嘲讽。
罗珊兰眼中满是痛苦的恨意,她执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似乎被愤怒控制想要刺穿这个可恶之人的咽喉,似乎又在意他们之间二十年的情谊,煎熬着痛苦着,想要寻求一个方式去发泄自己满怀的痛恨。
俊美的男子见到她的犹豫,声音带着些笑意,缓缓的坐起身将自己的咽喉往剑尖处送,邪恶的诱惑:“很痛苦吗,但是你又有多痛苦呢?阿兰,你记住。不论你现在多么痛苦,我这里……”男子阴沉下脸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的说,“比你更痛千倍百倍!”
罗珊兰握着剑的手颤抖着往后退,明明想要将这个男人一刀劈成两截可是却因为过去的情分而不舍下手。她痛恨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可是现在被逼着后退的竟是她自己。
“你不要逼我!”她满脸泪痕,抖着手往前一刺,“明明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对我。苍敔流,你真是太可怕了!为何偏偏是我,若是我当初没有认识你该多好。什么喜欢,什么爱!你总是这样,随意的取走你想要的一切,从未想过我的感受!我们相识二十年,到最后你竟然如此待我!”她的情绪愈来愈失控,尖声叫道“我恨你!!我恨你——!”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失了准头,那一刺仅仅只是从苍敔流脖颈侧贴着皮肤划过去。
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真的下手,他面容沉下,明明依旧是那般俊美的五官此时却森冷又尖锐起来。女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宛如最恶毒尖锐的毒箭刺向他,将他伤害得千疮百孔。
苍敔流猛然用手擭住剑锋,丝毫没有感受到利刃切开肌肤的痛楚般,将剑尖抵在自己的心口,他倾身往前,在美丽女子惊愣恐惧的目光中一点点的靠近她。
“想要杀了我吧?”没有一点皱眉,相反的,男子带着笑,那是一种令人战栗又恐惧的微笑。他往前走了一步,剑随着他沉稳的步子刺入心口,有红色的东西将白色的里衣染红并且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来,“来,剑就在你的手里,你只需要一用力便能了结我。”
罗珊兰被他吓得往后退,但是却被他步步紧逼,一直将人逼迫道墙角。
似是被吓得狠了,她狠狠摇着头,瞳孔不停的收缩,不停的说:“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苍敔流将人逼至墙角,停下身垂颈,阴冷的神色依旧,疯狂又欢快的看着这个快要崩溃的女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嘲弄不停的灌入罗珊兰的耳膜:“这世上倘若有谁能令我甘心去死……”他停下话音,看着不停颤抖却忘了将剑柄松开的女子,抬脚再次缓缓靠近她。
剑刃摩擦着丝绸的里衣刺入肉中的声音在此时如此刺耳又动人,苍敔流笑了一声宛如在享受这世上最甜美的蜜糖,轻叹:“也只有阿兰你了。”
罗珊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刃一寸寸缓慢的刺入他的心口,仿佛听到了‘嘣’一声紧绷的神经断裂。
“啊——!”她尖叫起来,美丽的面孔因为恐惧而显得扭曲而痛苦,在被夺去了清白之身后又经历如此刺激的一幕,她不堪重负的晕倒了。
在女子昏倒的那一瞬间,苍敔流面上的表情平静下来。冷淡的将心口上的长剑□□。红色的血液从那个伤口倒流回去,被捅穿的洞也恢复成光滑的肌肤。
此处是一间堪称华美的屋子,薄纱朦胧,木榻铺裘,细高的金莲球里的正寥寥飘出一缕香雾。地板是昂贵至极的紫烟木,屋内摆设奢华却透着雅致。
“来人。”苍敔流随手将长剑丢下,发出叮匡声。
进来的两人脚步轻盈而迅捷有序,穿着翠绿色的侍女百褶裙,一直垂着头走进来,生怕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而引来杀身之祸。
“将她安置好。”他一面说一面伸展修长而有力的双臂,阴冷的面容仿佛覆着寒冰,“更衣。”
苍敔流如今是在宫鹤殿,这宫鹤殿是当初的原主一手创建起来的。他虽说仅仅只是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却凭着一身本事硬生生将这宫鹤殿建了起来。倘若不是因为一直恋慕他那青梅竹马也不会一头变这样钻入死胡同。
而至于那个罗珊兰迷恋上的卓悠复对于苍敔流来说不值一提。卓悠复真喜欢上这她也好,假的也罢。他现在要思考的便是将这宫鹤殿变成一个可以与正派相抗衡的庞然巨物,不若如此,接下来的好戏可就浪费了。
一方须弥在上一个世界已经从右眼中取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肚子开辟一方空间已经是信手捏来的事情。
他抬手将苍霜自里面放出来,女孩正晕头转向的看过来,五官清秀,短发看上去分外精神。
“怎、怎么了!”苍霜瞪大眼,完全搞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儿。当抬头看到面前这个高大的俊美男子时有些惧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瞟了一眼面前这个正散发出金光的灵魂,他紫檀色邪艳的衣摆垂在脚边,一双浅茶色的瞳孔明明是如此温和的眸光,但是那双眼眸中却隐隐流淌着森冷与阴鸷的情绪,仿佛朦胧烛火上骤然喷过来的鲜血,一下子便将那浅茶色的光扑灭成冷飕飕的黑暗。
苍敔流没有理会苍霜的询问,只是用阴冷的声音唤了一句:“来人。”
苍霜还摸不到头脑便被这阴鸷的男人掐着脖子,一把塞进这个方才进来的侍女的身体中:“吞噬不了她那你便去死吧。”
将女孩的灵魂塞进去后苍敔流便上前动作温和的将倒下的女子接住,横抱着放在不远处墙角的软榻上。女子紧闭的眼睑中眼珠正在激烈的转动,面容上的神色一时痛苦一时愤怒,十分的扭曲。
苍敔流的茶饮去一半时,那软榻上的女子忽然坐起来。他抬了下眉峰:“醒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苍霜灵魂中那股吞噬了他人灵魂的快感还未散去,但是一想到方才她在生死之间下意识的行为便脸色苍白非常,她朝那个还在优雅饮茶的那字怒道,“那是一条命!”
“是啊,一条命。”苍敔流面色温和的应道,眸中是温暖的浅茶色,宛如浸满了无处可诉的柔情般,可是他说出的话却令苍霜面色更加惨白,低沉温雅的声音缓缓说道,“你方才杀了一个人呢。各种意义上的死亡。要知道,灵魂上的死亡便是彻底的结束。”
苍霜被吓得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自责与方才灵魂厮杀的恐惧让她全身僵硬。
看着她孩子气的用手背抹眼泪,苍敔流宛如世上最温柔耐心的教导者:“很伤心么?”
苍霜抹着眼泪哽咽。
苍敔流弯下腰用手巾为她拭去泪水,语调温柔耐心,垂眸微笑:“既然你如此伤心,那这个世界你便自己去玩耍,好不好?”
“什么意思?”泪汪汪的抬眼看向这个变得温柔的男子,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如此完美,高大的身材给人相当可靠的安全感,尤其是温柔微笑的时候非常令人心动。苍霜的脸色有些绯红。
苍敔流用有些冰冷的手摸了摸她的头,睫羽垂下,鸦黑的长发披在身后:“你现在有了可以驱使的身体,难道不想亲口尝一尝那些精致美味的佳肴?你可以去浏览各处绝美风景,与江湖侠客相交,寻一个值得依靠的英伟男子生儿育女。这些可都是女子最美好的事情,你不想自己亲自去体会么?”
她被从这双猩红唇中吐出的话语迷惑住,脸色更红,期期艾艾道:“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他站起身一手负在身后,温柔的应她,“我会给你足够的银两,你且自己大胆去闯。”
望着背着包袱离去的绿裙女子,苍敔流眸光深沉下来:“可不要令我失望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张小受粗线~
第77章72: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2】
“她离开了?”苍敔流抚摸着手上的一柄唐刀问道,眼眸中起伏着森然的冷郁之色,这样的神色令他俊美的五官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魅力,这样一个难以接近而苍白英俊的男人,不论是对于女人还是男人都具有不小的吸引力。
便是这样的一个极为出色俊美的男子却心心念念着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
“是,她在寅时末起身,天还未亮便离开了。”额上勒着金丝玉珠的女子一身飒爽的丹红色衣裳,声音是江湖儿女的豪气。但是在面对教主的时候却十分的守规矩,垂着头,恭谨得很。
“嗯。”沉着脸色手腕轻动间便挽出雪白的刀花,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女子僵住,白艳丹只觉得那拿刀的手令她浑身发冷。苍敔流猩红的双唇裂开笑容,仿佛要开始一场血肉模糊的进食一般,他声音低沉而带着阴冷的滑腻,像是一条毒蛇缓缓而恶毒的爬行,“伏平谷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白艳丹握紧拳头努力忽视因教主而产生的巨大压力,听到教主问起此事便想起那权寒,不由皱眉:“那权寒性子桀骜却又贪婪,此事进展并不顺利。”
“没用的东西。”猩红的双唇里喷出一口寒气,随后又冷笑道,“给了他脸面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既然如此也不用与他多说。给你半个月,我要看到那伏平谷的归顺。”男子站起身,高大的身材给人极大的压迫感,吐着毒信般嘶嘶的说“不论用什么手段。”
白艳丹羞愧的低头:“属下定不辱尊主之命!”
“很好。”他声音变得温柔又低沉起来,姿态优雅的走过去轻轻抬起这个女子的下颚,动作轻柔非常。他垂着眼睑看被吓得脸色发白的下属,说道,“倘若没有将伏平谷拿下,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优雅且温柔,宛如最尔雅宽容的公子。可是白艳丹却忍不住发抖:“属下明白!”
男子的面容上哪如沐春风的笑容立刻变成了阴沉的压迫,他放开勾着白艳丹下颚的手:“下去吧。”
白艳丹如蒙大赦,走到了殿门外才深深喘了口气,用袖子大咧咧的擦拭额头上的冷汗:“我的娘呐,罗珊兰姑娘走后尊主更恐怖了……”她一面擦汗一面望着头顶上的天,苦兮兮道,“半个月时间……这是要我去把他们揍得自己的老娘都不认识啊!”
宫鹤殿正处于扩张势力范畴的时刻,这些都是原来主人的打算,而苍敔流也不准备做变更。他随意看了看各个分殿送来的账目与一些私密信函,几眼便心中有几分了然。
怪不得被一些名门正派斥为魔教呢。这些阴私腌臜的营生如此光明正大毫不遮掩的在他手底下,每年从各个分殿处送来的珍宝与银两多得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量。
不论是觊觎眼红也好,或者是为了一个正义的名头也罢。那些个派别若不想上来咬一口怎么可能?
苍敔流随手将账目放下,想起那个明明是苍家人却天真的想要过上寻常女孩生活的苍霜。他微微侧首,手下抚摸着堆放着信函与账目的沉木条桌。
这个女孩自从被那些老家伙送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便已经被迫的决定了命运。苍敔流可以永远温柔的对待一个人,但这个人绝不会是苍家的。对于已经渡过了上千年的苍敔流来说,苍霜只是一个还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孩子,脆弱,幼小,任人宰割。而他要做的即便不那么美好,但是却没有回旋的余地。
即便仅仅只是一个分家的人,但是苍敔流也有责任教育她如何面对无尽的时间与犹如海浪般席卷而来的纷杂。
想到这,苍敔流将灵魂状态的袭明放出来。
即便已经用好几个肉身过完了一生又一生,袭明灵魂的面孔依旧是他第一世的模样,锐利的眼神,沉稳中带着属于兵器的冷硬与忠诚。
“主人。”袭明那狼一般锐利的眼睛立刻亮起来,但是举止间依旧带着根深蒂固的优雅与干练。
苍敔流看着他经历了时空而愈发凝练的灵魂,已经可以在常人眼中显现出半透明的形体。
“你也不能总这样不停的更换身体,现如今我还未搜寻到更高层次的世界,即便是更换身体也仅能挑选寻常人。”苍敔流一身沉重的阴郁的黑衣,腰间系着一个阴阳双鱼的玉佩。他叉开一双大长腿坐在雕花四方椅上,明明是个十分浪荡的姿势,却被他散发出一种阴郁而孤独的气息,配上他苍白俊美的面容与一双猩红的双唇,那种堕落而冷漠抗拒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跨入他的世界。
搜寻着当初系统留下来的各种修习灵魂的信息,苍敔流将一份比较适合的挑出来,宽大的手掌向上,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招了招,沉声命令:“过来。”
袭明忽然回过神,垂首顺从的走过去。
苍敔流指尖点在这个顺从的男子的眉心,一道流光一闪便钻进袭明的灵魂中。
“唔!”袭明被震得一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立刻跪在苍敔流的脚下,额头轻轻抵在他主人的脚背上,“多谢主人。”
这个男人用他的全身心乃至于灵魂诉说着自己所有的忠诚,生也好,死也好,只要能紧紧地跟随在这个强大而冷漠的男人身边,他简直要感谢上苍让自己遇见他。而那些人来来去去最终化作尘埃,只有自己,仅仅只有自己将永远的陪伴他。
而这个永远几乎没有尽头。
“这是你应得的。”苍敔流随意挥了挥手便让他起身,眸光中是一片晦暗的深沉,那时属魔教尊主的神色,“你自己出去挑一个身体。”
话甫一落下殿门便被推开,进来的恰巧是个男子,这男子相貌堂堂,就是肤色略有白皙。他一路从外围跑进来,气喘吁吁,因为缺氧嗓音有些许的尖锐:“尊主!有个二十六七的男子说要、说要……要替天下黎明百姓除去你这个……祸、祸害……他的身手很是厉害!”
因为苍敔流的威慑,这男子战战兢兢颤颤巍巍许久才将话说完。只是他话音一落,袭明化为一道带着浅浅绯红色的流光一瞬间便撞入了男子的身体中。
男子再次睁眼的时候,那双原本还带着些惧怕的眼已经满是锐利的光,只是转瞬即逝,逐渐变得内敛而沉着起来。
苍敔流一身漆黑色的锦衣,他站起身来,颀长高大的身材被勾勒得淋漓尽致,下摆垂坠在脚踝处。他的头发从鬓角两侧编了两股细辫与其余头发一齐用玉笄成马尾状束在脑后。
他拿了唐刀在手中,阴沉的笑起来,一面往外走一面说:“卓悠复……这个名字真耳熟啊。阿兰与他的关系可真是密切非常,今早才从我这里离开便立马去找他。”
卓悠然一剑凌飞带出一串血花,一脚踢开那人。
他被拦在宫鹤殿最外围,他握着剑的手怒不可遏的颤抖着。只要一想到珊兰被那个魔头怎么禽兽的对待过她,就想要将那个混账撕成碎片!
这些人都是守在宫鹤殿外围的人,武功虽不说是顶尖,但是足以用大把的数量来填补不停的消耗,而这点儿时间足够引起宫鹤殿众人的警惕。
卓悠复被怒火冲昏了头,但是元卿却没有。他到现在还不知这卓大哥为什么会毫无理智的跑来这魔教的地界,但是他却也不能放着卓大哥不管,因此也只好跟来。
这些小杂鱼解决的差不多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苗服的女子,那女子的苗服上绣着五毒,面容娇俏,眼睑上涂着蓝绿色的脂粉妆容,一双唇涂得血红。
“卓公子,尊主有请。还请公子随我来。”女子的声音十分的细媚,只是面容却冷得很,说话时也少有表情。
“卓大哥,那魔头……不会是有什么圈套等着咱们吧?”元卿凑到杀红眼的卓悠复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这小子相貌英俊,肤色麦黄健康,一看便知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卓悠复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只恨声说了声:“走。”
元卿见人理也不理自己的走了,只得苦哈哈的吐着舌头跟上去,那表情真是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
苍敔流没甚表情的垂目看着不远处被带进来的人。他站在殿外石栏一侧,十八层台阶下便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
而卓悠复便是从演武场外百坚石的两纵台阶的右端走上来。
元卿左瞄右瞄。这地方就是魔教?他看着这气势庄严恢宏的地方撇着嘴,真是建的比青志府还好!还以为是什么鬼气森森的地方呢,白瞎了他心里还期待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呢。
“苍敔流!!”卓悠复一见到那站在远处一身黑衣的俊美男子时,顿时眼睛都红了。他锵的拔出长剑,脚下踏着崇风闪,十息之内便飞身到了苍敔流跟前,一剑便刺过去。
“诶哟,卓大哥!”元卿赶紧也跑过去,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这魔教肯定是没做什么好事,要不然卓大哥能这么生气吗?
卓悠复的那一剑仿佛电光般迅速,其中夹杂着不可抵挡的怒火。他虽然向来与这苍敔流不对付,但是这是他第一次想要彻底将这个人抹杀!
苍敔流一指便将他的剑弹开,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阴鸷又嘲讽的看着怒火中烧的卓悠复。
元卿运着半吊子的轻功终于跑过来的时候变见到卓大哥的剑不停的被人家用一根手指头弹回来。
他捂着脸简直看不下去这惨不忍睹的场面,莫名觉得的场面实在是太凄凉。想要拔剑上去帮忙,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无耻了,二对一打人家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卓悠复越打眼睛越红,他的每一招这个人只弹弹手指头便挡回来,连人都还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他简直要被怒火烧得失去理智。
元卿一看这样那里还管得了是不是不道义,直接拔了剑就冲上去,嘴里大喊一声:“啊呀!!!!卓大哥我来帮你!”
苍敔流眯了一下眼瞟了这猴子一眼。
元卿被这一眼看得腿发抖,但是看到卓大哥被折了两只胳膊嘴里都流血了还在不知疼痛的往上冲,他一咬牙也冲了上去。
见着这不着调的猴子也提着剑冲过来,苍敔流一侧身避开刺过来的剑,温和的对转过身又要冲上来的猴子笑了一下。
元卿被这一笑搞得一愣,提着剑站在原地,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再上去喊打喊杀。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黑光一闪,脸上巨痛,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脖子骨折的声音,一下子便冲着这个力道旋转着飞了出去,砰一声,砸落在十八层台阶下的演武场中心,一动也不动了。
苍敔流将那个表情十分碍眼的猴子一巴掌扇了出去,嫌恶的垂着眼睑居高临下的看着再次倒在地上的卓悠复。
卓悠复早已经神志不清,他倒在地上立刻想要起来,腿发抖,天旋地转,两只胳膊因为被折断而垂在身侧晃悠,然后又倒下去。他双腿摆动,眼前发黑,天和地仿佛掉了个头似的站不起来。
上前一脚踩在这个从来都是笑容温雅的男子的脸上,苍敔流用力碾了碾,阴鸷的神色隐下去,平静的审视脚下的人,弯下腰笑了一声:“卓悠复,你这个样子究竟哪里好了。”
也仅仅是说了这一句便站直身子将脚移开,微微侧头对身后的袭明说道:“将这两个人关到极乐去。”
第78章73: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3】
幽冷的石壁一直往前蔓延着,每当光线逐渐暗沉下来的距离,石壁上便恰巧安置着一盏壁灯。逼仄的封闭环境令人不安,走过这一条冗长的石道便会出现一扇沉重的镶嵌着重铁的石门。而石门里面是什么样的,进去过的人却鲜少能出来。
这几乎可以成为是一个地下世界,占地面积之广几乎笼罩着整个宫鹤殿。而这个名为‘极乐’的地方却并没有它的名字那么好听,这里充斥着痛苦的惨叫与哀嚎,还有淡淡的血味与腐烂的沉闷恶心。
而这极乐存在的作用不言而喻。这地方之所以建造起来最开始是处罚宫鹤殿的叛徒所用,而恰好宫鹤殿的某位人物十分精通刑讯逼供的手段并且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苍敔流也就直接将这极乐的管理权给了苏公玉。
苏公玉原本在听到这极乐又进了新人,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
“走,带本公子去看看今儿个进来的肥鱼是个什么模样。”苏公玉舔着嘴唇笑容风流。
将卓悠复与元卿两人关进来的人站在苏公玉面前大气儿都不敢喘,一想到这阎王爷折磨人的手段他就直打颤。不过该说的话他却不敢不说。
“苏、苏大人,尊主说了,额……说其中那肿着脸的小子要留着的。”我的爷,您别这样看我啊,这是尊主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好吓人的眼神……
苏公玉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既然是尊主命令那我也只能遵从了。不过进来了两人,这不是还有一人能让我开心开心呢。”他说着便又觉得还不错,如今这极乐里的人见着他都吓得尿裤子,再不进新人他就要忍不住对自己人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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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伏平谷虽说想要做些什么,好在白艳丹还有些本事,将此事处理的还算妥当。而丢在极乐里的两人更是受尽折磨,状况凄惨痛苦。
苍敔流将人丢进去也没急着做什么,无非是两个小家伙,他并非是本人,体会不了心爱的女人爱上别人是中怎么样的心情,因此这卓悠复也就被苏公玉当成了新的玩具而无人问津。
只是这天,苍敔流看着手中的信件,上面具体记载了苍霜离开后的所作所为。没错,即便是离开了苍敔流也没有打算真的成全一个怀春少女的想法。他不像用那些对付别人的手段来控制这个女孩。可是,他也不会允许她沉迷在梦幻中。
将最近她的状况看了一遍后,苍敔流叠着双腿很是悠闲。右手支着额角,垂着眼睑。
整个大殿阴沉又空旷,空气中蕴含着无数的沉重。昏沉的黑暗中从殿门外浸入了浅金色的璀璨阳光,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心动柔软的东西了。
袭明安安静静的垂首立在高座的台阶下,这样的寂静让他感到一种宁静的幸福。
“那两人的情况如何了。”阴冷低沉的声音从高座上响起,在空旷的殿中显得格外动人心魄,仿佛有什么忽然从这沉重的空气中扑面而来,钻入心肺,直接捶打在心脏之上。
“卓悠复落在苏公玉的手中,如今还有口活气。而那元卿,有您的命令在,并无大碍。”
苍敔流猩红色的双唇裂开一个恶质且极具攻击性的笑意,他站起来,负手往前走。殿门外的阳光直直的正面盈射过来,将高大的男子那颀长的身形勾勒出模糊而耀眼的边缘。
袭明听到那男子带着阴鸷的笑声轻盈盈的说。
“走吧,让我们看看江湖上人人称颂的大侠是何等的风采。究竟是苏公玉的手段高超,还是卓大侠的骨气更高一层。”
一身艳堇色的长衣外披着炭黑色的氅袍,暗银色的丝线随着走动而波动明暗。这男子面容俊美无俦,不论他行走至何处空气都仿佛能听到凝结时的细微声响,面无表情却能够从那双浅茶色的眼中看到残忍的阴鸷之色。他的衣着华贵得丝毫不像是江湖中人,却气势强大无匹,阴冷得让人不敢动弹。
苏公玉这近十日可谓是玩儿的开怀。他一身雪白的衣裳在这阴暗的地下极乐里发光似的,长身玉立,笑容轻快而舒畅:“悠复兄觉得我这伺候人的功夫如何?”
卓悠复此时浑身是一块儿完好的皮肤也没了,身上不知被抹了什么红通通的发肿,寸寸皮肤开裂,似是用刀刃划的小口子,像是被药水泡发了而外翻,竟然诡异的没有一丝血迹要流出来。
他已经痛的神志不清的,两眼发花却还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恐怖的疼痛,他无力地垂着头,卷皮的嘴巴张着,连呻吟也发不出了。
元卿隔着一层薄薄的石壁,他能清楚的听到此起彼伏的痛苦声,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给人巨大的精神压力,但是他却焦急的趴在墙壁上想听听隔壁的声音,只能听到那个手段毒辣的苏公子的说话声,他急了。
“喂!有本事冲我来!你放了他!”声音嘶哑非常,他敷在墙壁上的手指狠狠的抠着,恨自己无能为力,“你放了他!你们放了他……”他咒骂过,不停的大喊大叫过,但是在经过了十天后,除了‘放过他’这一句话竟不知还应该说什么。
苏公玉用手中的铁尺抬起卓悠复的下颚,语气轻佻:“卓大侠这就不行了?我还有许多手段没使出来呢。”他说着用铁尺细长的一端缓缓的顺着被凌虐的脖颈下滑,细小的伤口遍布。铁尺停下,动作轻柔的往伤口里钻,“你这般的妙人儿真是想让人怜惜……”
卓悠复疼得发抖,身上被泡过药毒,即便是轻轻被碰一下都令他生不如死:“哼唔……”
元卿胡子拉碴面色憔悴,瞪着眼趴在石壁上。此时终于听到了卓悠复的声音,心中终于放下来,但是却有漫上愤怒。
苍敔流走进来的时候元卿正破口大骂,只是这小子一看便知道不是与人争口舌的料子,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句,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倒是显得有些炸毛的可爱起来。
见着一脸阴鸷冷硬的男人走进来,元卿愣怔,猛然想起这人便是当时将自己一巴掌扇晕的那个人。咬牙切齿的说:“你这魔头,究竟要做什么。”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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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