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正文 第21节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作者:阿鳞
第21节
五十五人,仅仅是围在那儿便是一片,质量不足便用数量补足。苍敔流看着暗红衣裳的男子腾挪闪避,手中的锁链勒住人的脖颈,一用力便将一颗头颅勒断飞起,血滋滋地喷出来似乎还带着热气。一人倒下便有更多的人扑过来,手中的刀、剑、双刺、长棍等武器被抡得赫赫生风。
颜君成与众人战作一团,武器碰撞,厉风带刃,这些个人其中不乏能与他过上几招的人,虽说没甚性命之忧。但是自己在这里与人拼命,那臭虫竟然站在一旁看大戏,还有人给他撑伞!
开什么玩笑?
“喂!苍敔流,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你男人被人追杀你就站在一边看大戏?”颜君成一脚将冲过来的两人扫飞,衣摆随着他凌空的动作甩出一串晶莹的水花,每个动作极其狂暴,但是口中却说道,“你没见着我都快死了么!”
“又撒娇。”苍敔流双手插在深衣的袖筒中,语气低沉而温和,像是冬日香茗上的那抹雾水般陇上颜君成的耳畔,明明两人距离稍远,可是那声音却仿佛灌进了耳廓之中。
还未等人骂出来,苍敔流接下来的话简直令颜君成杀戮的动作更加暴怒起来。
“既然你都这般说了,作为你男人,若是我不应你岂不是十分丢脸。”苍敔流将左手从袖中抽出,抬起探出竹骨伞外,雨水砸落在雪青色的苍白上,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指甲中看不见肉色,仿佛玉石早就一般带着寒气,“回来罢。”
说着轻轻一握。
所有正在围攻的人忽然全身迸血,仿佛有看不见的空间碾压上他们的身体,整个身体变形得完全看不出是人类,只能看见一坨烂肉与地上正在被雨水冲刷的血迹。
颜君成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上过自己并且还会一直上下去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现在看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寻常人物。他此时正杀得兴起,目标们只在一瞬间便成了一坨烂肉,他提着自己的锁链,站在雨中有点怅然若失。
“你的兄长,要不要我替你料理了。”苍敔流收回手,将手上的雨水甩落,脚边立刻被一串雨水打出了接连的小洞。
“你敢!”颜君成一急,顿时又兴奋起来,“他是我的!”
此时这里也就仅剩下一心想要报仇的章金辰,还有一个从几年前下药想要染指异母弟弟没想到自己却被上得腰酸背痛的宗千。
宗千一直知道这个弟弟对于习武还有药理的天赋极为出色,但是十几年在家中被保护着其实对于人情世故却什么都不懂,他能生出占了这个弟弟的心思,一是颜君成的姿貌绮丽,二便是几年前的颜君成还是个玩闹不懂事的少年。但是他在看到方才那般大杀四方,每一个杀招都果决而狠辣的动作后,宗千此时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
颜君成一甩锁链捆住转身便要跑的宗千的脚踝,笑得分外开怀,将人拉回来,他用一种天真而欢快的口吻说:“哥哥要去哪里,哥哥难道不喜欢我了么?”
他说着这样的话,看着的却是站在竹骨伞下的苍敔流,濡湿的发丝黏在脸侧,神情分外撩人。他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滴下一滴雨水,眸波在眼中流转。
“喜欢你,哥哥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宗千翻身坐在地上,往后推了推,手探往被捆住的脚踝,“你这是做什么,哥哥只是想带你回家。”
颜君成笑容天真而依赖,嘴角却咧着讽刺的弧度:“我也喜欢哥哥,可是我家男人让我料理你呀。”
他说着手上一用力,那只脚便从脚踝处被齐齐切断。
宗千立刻因为疼痛而惨叫,而痛苦的惨叫声中却掺杂着轻快的笑声,颜君成卷翘的睫毛上一直有雨水滴下,他眯着眼似乎在笑,口中说道:“是我太用力了,不过哥哥你真是没用啊。”
说着抬脚将宗千的另一只脚踩断,居高临下的用细锁链将人的锁骨打穿:“我啊,其实是想要放过你的,你怎的如此想不开非要来找我。”
说着一扯,将人的锁骨直接抽了出来,血淋淋的骨头被雨水冲刷,上面还带着肉块撕离的痕迹。
颜君成早给人下了药,此时便是想要昏过去也是不能了。惨叫声凄厉非常,带着求饶的哭腔满地打滚,泥水将一身锦衣弄得脏乱狼狈。
苍敔流将双手插放在双袖之中,神色浅淡而专注的看着颜君成折磨人那花样百出的手法。
直到宗千实在是受不住了,自己将舌头咬成了两截,断了经脉,自绝而亡。
“真是无趣。”颜君成将锁链重新挂在腰间,是根手指的指甲漆黑,他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往苍敔流这边走过来,将脚下的小水洼踩得水花四溅。
苍敔流看着人走过来:“冷不冷。”那口吻似是在嘲弄戏谑一般。
“你。”颜君成站在竹骨伞下,伸着湿漉漉的手将苍敔流的衣襟拽住,欺身上去,邪笑一声,“做不做,嗯?”说着用下面顶了顶面容俊美的男子。
苍敔流垂目看了他片刻,一伸手将人丢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丢上了马车之后的事情可自行想象了……
最近想存过小年的肉肉……咳咳,你们懂得,作为小年礼物神马的可以指定cp我来写,希望大家踊跃来建议!!(灯泡眼)
第70章 68:技术流铸剑师攻x受虐狂毒师受【8】
近两月因丧门剑死去的人不计其数,直至此剑落入赤莲教的手中才销声匿迹。但是赤莲教向来被迎宫峰与历武峰等正派之门斥为歪道邪门。此等邪戾之器他们怎能旁观看着落入这些人之手?
然而就在准备再次召集正士侠者讨伐赤莲教之时,丧门剑却出现在了玉城,而拿着丧门剑的却是一个年有八十的白发老翁。
那老翁是个对童男童女血肉极为痴迷之人,信奉追求长生,江湖声望狼藉丑陋,说是人人喊打也丝毫不夸张。
而此时便是这老翁须发狂飞蓬乱,他一手拿着赤黑长剑,一手提着个刚出生的赤裸婴儿,动作利落的全然不似一个八十多旬的老人。他冲到长街上,褶皱的老脸上神情癫狂,在这玉城的霞宣长街上一路砍杀,所过之处无一生还。那大杀四方的姿态仿佛入魔似的不可抵挡,令人畏惧。连白花花的须发都被粘稠的血染红,丝毫不见老人家的慈爱,反而分外恐怖。
从酒楼的南窗处望下去恰好可以将霞宣长街看得一清二楚。
朱瑾红衣的男子面容绮丽的斜靠在梨木椅上,懒懒散散的撇着眼眸轻哼了一声,右手四根指头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对着苍白俊美的男子说道:“你早知道会这样,因此才来看大戏?”
颜君成宛如少女的双唇上笑容残忍且欢乐,压着身子轻轻探过去一些:“你准备做什么,说来听听?”
苍敔流见他压着身子仿佛要听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顺势侧头将送过来的那水粉色的软唇咬了一口,微凉的气在一双猩红如血与一双浅淡如少女的唇流淌:“好东西都需要慢慢地品尝,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了。”
“嗤。”他冷屑一笑,“不说便不说,装什么神秘。”这般说着却又转了身子从木窗往下探看。
玉城这地界势力复杂非常,这老头儿从知贤街一直杀到了霞宣长街,这会儿已经被围了个通透,他手中的那柄剑虽是一柄厉器,即便知晓它的邪门,但是那些个野心之辈那肯如此轻易放弃?
此时下面已经战成了一团,情势极为激烈,可谓是刀剑铿鸣,杀气腾腾。
苍敔流指尖端着造型风雅的酒盏,他垂目望着酒盏光润的边缘弧度,眉目温和中伏着无情的漠然。
赤莲教虽然抢夺了丧门剑,如今再次将它放出来也是可以预料的,其中目的也不过尔尔。待到这些个名门正派为它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便是赤莲教改天换地的时候。
而苍敔流目前要做的便是制造平衡然后打破平衡。而赤莲教的教主已经先行举棋将军了正派,看来那个玉郎的手段还是能看一看的。
袭明执壶为他斟酒,举止克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哈!”一直自窗口往下探看的颜君成忽然不可自知的一声笑,他双臂交叠在窗柩处,似是看到了什么忽然精神大振,他坐起身回头兴致盎然的说道,“他们往这边过来了。”
看着颜君成要去掺一脚的模样,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苍敔流就正准备说些调弄这毒师的话,门却忽然被撞开。
苍敔流将酒盏轻轻放下。
“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颜君成似笑非笑的一把扯过在桌上饕餮大吃的白玉,掐着七寸将蛇尾抡成一个圈,一下一下的砸着桌面。
苍敔流听着白玉泪哇哇的求救声,挑了挑高挺的眉峰,淡淡的瞥了一眼它。活了一百多年的暗蓝色的白玉立刻闭嘴,它本就皮糙肉厚,被自家主人一看便识相得不得了。
“诶哟~!好痛……”摔进来的是个穿着丁香色褒衣的少年。
少年立刻从地上打着滚儿起来,看也不看屋里有没有人立刻便将门关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随后一阵骚乱的脚步,吵吵嚷嚷的人经过。少年听到人走了才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往屋里看。
少年一转过脸,颜君成立刻眯着眼笑起来。
那少年贤贤易色,堪称桃李艳冠,眼角还染着艳桃色的脂粉,长发上编着金线,发尾缀着小巧精致的铃铛,那妆扮也不像是什么正经少年。
“啊……有人啊……”少年愣神,有些羞赧的点了点头,发尾缀着的银铃发出灵灵的轻响。
面容绮丽的毒师探着细长的脖颈在苍敔流手上饮酒,用拇指指腹拭去嘴角的酒液,漆黑的指甲衬出润滑的肌肤犹如珠光。
毒师随意瞥了眼那个眼角染着霞红脂粉的少年,随后耳畔轻动,少女般的双唇裂出一个开怀的残忍笑意:“来了。”
苍敔流掀了下眼睑:“的确足够你杀一场的了。”算是应承了。
“哈!”毒师心情甚好的撩起遮挡住左眼的长发,露出里面红色的眼眸。对他飞了个媚眼,“你果真懂我~”
说着也不理会那个闯进屋内的少年,直径飞身出去,一身红衣宛如迸射出的血光。
那犹如桃李般艳冠的少年张着嘴一脸被震撼:“好、好厉害!”
少年回过神双眼晶亮的转头看着屋内那个高大苍白的男子,有些胆怯的看着他手腕上缠着的那条阴冷的蛇,但是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往前凑。
“大侠!请收我为徒吧!”少年憋红了脸,出色的相貌令他整个人仿佛都在散发出吸引力,每一个无意的眼波都足以令旁人心跳加快。
血腥气从楼下漫上来,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夹杂着颜君成愉快的笑声。
苍敔流撩开眼睑,沉默冷淡的眸光在少年身上转了一圈。少年混色的灵魂中散发出恶意的灰尘暗光,仅仅是感受少年灵魂的波动便已经令苍敔流兴致缺缺。
虽然兴致缺缺,但是对于正无聊至极的苍敔流来说确实个打发时间的小东西。
肤色雪青苍白的男子左手四指上端着一碗苦茶,右手相当文雅的扶在碗沿。袭明的这一手摧心肝似的茶艺已经被练得出神入化。苍大爷垂睫享受的饮了一口。
“拜师?”他轻说一句后,将茶碗放下,温温淡淡的道,“你是要拜谁为师?”
少年似乎惊愕于如此顺遂:“那个……你答应了?”艳冠桃李的少年眼角的胭脂更加艳红,“我可以拜您为师么!”
“我?”男子用冰冷的指尖按了按自己猩红的唇角,坐在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一手撑着下颚,“那么行拜师礼罢。”
颜君成将手上的血甩落,左脸眼角溅上的一滴血宛如贞女朱砂一般,他四周横倒着四五十人,他站在这尸首间遥望已经拿着丧门剑远去的人,笑道:“算你跑得快。”
毒师擦拭着自己沾满血的手往回走,因为杀戮而激起的某种火焰令他十分烧灼,相当直接的轻功往回飞去。
“他为何还未离开。”颜君成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他看着正在为苍敔流斟茶的少年,心中不悦,然而他开心不起来,结果很是显而易见。
少年看着毒师往腰间细锁探过去的手,纤细的身段惧怕的往苍敔流那里躲过去,艳冠桃李的面容同样令人呵护备至。
“他是我方才收下的徒弟。”苍敔流带笑说到,抓住毒师甩过来的锁链,即便是闭着眼也能从空气中感受到颜君成剧烈跳动的心脏与不断升温的体温,再一想到方才这人去做了什么,苍敔流还有什么事不明白的。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顺着锁链将毒师拉扯过来,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将颜君成左脸的长发撩到耳后,宛如端着一杯顶级红酒一般讲手掌贴在毒师脸颊之下。
颜君成呼吸有些不稳,有些干渴的舔了下唇,眸中闪过眸中邪恶的意味,眉眼绮丽的毒师垂首在苍敔流耳畔轻语:“将我伺候好了今日便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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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因丧门剑而变得腥风血雨,多少人被这柄剑了却性命,又有多少人疯狂的想要占有夺得,其中暗含着的野心与狂躁的欲望逐渐令人失去理智。
然而玉城便是这股风暴的中心,原本被赤莲教夺得的丧门剑再次出现在玉城,大量的江湖之士往玉城涌去,各宗各派,以‘正’为名的迎宫峰与历武峰首当其冲。
历武峰掌门若是仅凭着他那副面貌恐怕还以为是某个吃油水的商贾,不论是他满面的笑容亦或是他的身材都不像是一个剑修门派的掌门。而此时,历武峰的掌门正从信鸽腿上取下信件。
大弟子顾羊与师妹菲雅飞站在一旁。
“师父,这样做……”顾羊十分顾虑,“是否有些不妥?”
顾羊身旁的菲雅飞却娇哼一声,她五官娇美,有着少女的青春与活泼:“师兄你真是死脑筋一个,师父救了那小子一命,当初看他那打扮也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去勾引又怎么了,况且还是他自己要做牛做马报答我们的!”
“这么说没错,可……”顾羊皱着浓重的剑眉,他少年老成,虽然是历武峰的大弟子,出剑向来毫不迟疑,但是这种事情却有些令他为难,“可这般行径却有些并非正派所为。而那少年看着也不过十六七八的模样,颜君成那人手段毒辣非常,而那个铸剑师太过高深莫测,恐怕……”
掌门笑眯眯的拍了拍大弟子的肩膀,说道:“那颜君成与苍敔流搅和在一块儿,凭那小子的容颜姿貌,即便拿不下那两人,但是能令他们生出间隙也是好的。若是能从那苍敔流口中撬出阳剑铸灵的方法那便再好不过。丧门剑祸患整个江湖,我们如此也是为了百姓的无奈之举,万万不可儿戏。”
“徒儿明白。”顾羊抱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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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的感觉逐渐退去,苍敔流抱着已经被折腾的昏睡过去的颜君成在浴桶中清洗干净,将人放在干洁的床榻上。
长过膝弯的雅黑发丝被水沾成一缕一缕的黏贴在矫健宽阔的后背,脊椎形成一条诱人的沟一直蔓延到尾骨。
他满身水的将里衣穿上,深衣一层层的穿上,木兰色上从肩头晕染着鲜艳的湖蓝色,腰际是一波灰白的烟纹,肩头的湖蓝色上用银线与红线绣着恶鬼催火图,这恶鬼催火图蔓延到下摆与阔袖,随着底色与渲染之色的深浅而时隐时现。衬着雪青色的苍白肌肤,俊美男子身上仿佛果真要漫出鬼府的阴冷烟雾一般。
苍敔流系着腰间黑红鬼火的缚带,听到榻上轻微翻身的动作与颜君成的呼吸声,手上的动作不停:“吵醒你了?”
“你又要做什么。”颜君成声音沙哑中带着事后的慵懒,他问的是今日那个被苍敔流收作徒弟的少年,“那小子来得太过突兀,我可不信你没看出来。偏生要收做徒弟,你要做什么?”
毒师慵懒的问,没有丝毫担忧或是其他,反而忍不住好奇这男人究竟要做什么如此神秘,心中痒痒的,想要去掺一脚。
苍敔流猩红的唇露出一个温和低沉的笑容,转身倒了一杯微冷的茶水,轻捏在手指间:“我想做什么?”
身量颀长的男子低缓的说,看不出什么神色地垂着折痕深刻弧度温和的眼睑,睫羽冷漠且锋利。男子立身于此,长发濡湿的垂在身后。
“这个时代应该被革新了。”他这样淡淡的说到,语气如此缓慢而温柔,宛如是在迎接自己最宠爱的情人,但是他的眸光却暗沉莫测。他看向榻上的毒师,露出一个属于苍敔流的温柔表情,“你会喜欢的。”
然而这里的和煦缓慢却感染不了外面的世界。从月前便开始有大量的男性死亡或是失踪,即便是找到了尸首也无一不是被挖心。且不是何人散播出了雀语镇的铸剑师手段残忍用活人铸件,这才炼出了丧门剑这般邪门恐怖之戾器。
而此时又出现了男子被挖心的事情,这一来二去,不知怎的竟然将此时与苍敔流牵扯在了一起。
不过鲜少有人见过铸剑师,苍敔流即便是被人喊打喊杀,可是他若是站在这里任由他们打杀,恐怕也没人能认出他来。
袭明将江湖上的事情一一说了,言语简洁,声音低缓,不紧不慢,加上他浑身干练讲究的衣着,即便是没有穿上执事的燕尾服,他浑身依旧是一股精英执事的气息。
苍敔流倒是不觉得如何,这世上总是不缺乏贪婪又急功近利的人,历武峰的掌门心急着想要铸造那所谓的阳剑,而赤莲教借着男子被挖心的事情将水搅得更浑也算是好手段。
苍敔流听着外面噼里的雨声,如今是谁将这些消息散播出去的已经不是重点,这个世界的死亡力量与灵魂力量不停的涌入身体,其中功劳最大的恐怕还要数丧门剑与历武峰那急功近利的掌门。
他透过晶莹剔透的珠帘垂目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雨幕中是沁凉的空气。雨时的天空总是有些许的暗沉,此时除却雨声便只剩下寂静。然而却有一抹雪白从街头换换行来。
那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独自一人,手中撑着一柄雪白色的竹骨伞,除却一头乌发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雪色。他面容如玉,气质如玉,整个人都仿佛是玉一般好看。
玉郎独自一人从街头撑伞,在雨幕中缓缓行来,直到他行至酒楼不远处才停下脚步,微微将竹骨伞倾斜,从伞下往上来,正好与垂目的苍敔流对视。
苍敔流一手扶着漆红的窗棂,雨水被一阵风卷动,撞击在晶莹的珠帘上,亦或是他肤色分外苍白的手背,溅起细小的水花。
“公子可是铸剑师。”玉郎声音沙哑粗粝,仿佛生吞了一块火炭在喉中一般。他问的问话彬彬有礼,却又不带一丝的疑问。
“雨势如泼,玉教主特意前来,实在是令在下惊讶。”苍敔流缓缓说道。
玉郎撑着伞在雨中一笑,那模样宛如一位世家子一般,丝毫看不出是别人口中的邪教赤莲教的教主。
“本尊前来所为何事,想来公子心中明白。”玉郎从楼下飞身上楼,雨水打在伞纸上的声音十分悦耳,也不知这伞是用什么材质所制,玉郎粗粝的声音缓缓说“如今公子江湖名声可谓是比我赤莲教差不了多少。我赤莲教人才繁多却也缺了公子这般才能之辈,本尊此次便是诚意十足的前来。”
这酒楼造型是五角玲珑,雨水自屋檐接连往下滴,玉郎将伞收起来。
苍敔流垂首看了这赤莲教教主一眼,眼眸若有深意的往几个方向扫过。这玉郎的确是下了大本事不想空手而回呢,倘若是寻常人物,他这几个方位布置人手,堪称是插翅难飞。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真是年年岁岁衰运不断。
这个事情请允许我从头说。
我家里都知道我在写,咳咳……
估计是码子太拼命,前阵子(断网那天)忽然发烧呕吐,不得已去医院检查,然后医生说是颈椎。
蠢作者平时很懒的运动,这次颈椎发烧后被家里骂了,很严厉的被骂了(泪目)
我姐直接收走手机电脑,我妈都要不准我写了。然后强制每天运动……
我这阵子备受折磨,每天还强制瑜伽,我也是醉了,差点被我姐拉着去健身……
其中谈判跪求各种艰辛,积极配合党的工作,我这才被允许碰电脑和手机。
日后日更依旧,但是字数估计也就只能每天三千了qaq对不起——!!!!!!!!
第71章69:技术流铸剑师攻x受虐狂毒师受【9】
苍敔流一手扶在漆红的木栏之上,遥望着雨势急促的天地:“哦?玉教主如此诚意,受宠若惊呢。”
见铸剑师不接话,玉郎也不出口逼迫,只是同样望着这雨中的天地,随后再次开口:“公子如此大才,担得起本尊亲自前来,只望不要让本尊无功而返才好啊……”
“我对赤莲教没甚兴趣,玉教主恐怕还真要折返了。”苍敔流不再去看寒凉的雨幕,带着身湿气回身往内踱步。
玉郎从容的一笑,声音粗粝,但是却不容人不顺从:“是么,即便公子如今被人喊打喊杀也无所谓?要知道这江湖可是虚伪又激进的地方,公子当真不要本尊庇护?”
雨声淅淅沥沥,夹杂着冷风在空中吹拂。
“玉教主怎知我需要他人‘庇护’。”苍敔流低笑一声,雅音如曲,姿态却是毫不在意,对这个江湖,对所有在他面前胆敢狂放挑衅之人,对所有的一切,这个男子没有丝毫的在意之情。
如此冷淡,如此漠然。这冷淡漠然中散发出无匹的强大,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也可以将这一切弃之如敝履。
这样的男子,玉郎容色不变,但是却放弃了将人强行带回赤莲教的念头。况且他对于这苍敔流竟然会令丧门剑不受控制的流落在外有些疑虑:“公子作为刀剑的铸造主人,可有想过将丧门剑回收?”
玉郎容色如玉般冷淡,但是口吻却从容有礼,气度沉凝,行望举止间不愧为一教之主。
苍敔流望进一身雪白衣裳的男子的眼中,看见了他毫不掩饰的试探。
“这剑本是公羊郁知求去的,既然是他的,我又如何能做主收回?”
玉郎自是听明白他绝不会干涉的暗语,他本就没有想要与这铸剑师为敌的念头,既然两人目的毫不冲撞,那么今日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玉郎思忖着这一月的布局,迎宫峰与历武峰争斗不断,他的桩子已经埋了进去,只待到发挥功效的时候,而从历武峰的情况看来,那掌门显然已经被压倒迎宫峰的想法给迷了眼,肆意杀人就是妄图铸造阳剑,其中野心昭昭可见。到时只需将他们伪善的面孔撕碎,布置一番,两峰便可直接被拉下‘正义’的假面。而届时,他只需将教中的那一朵永不凋谢的神花捧出。
何愁不能登上巅峰?
而丧门剑与阳剑,都将会被掌控在他的手中。
有神花在手,他想要什么样的名头都会有,百姓与民众皆是庸人,如此神奇的昙花将会代表所有人的信仰所在。
拥有这一朵永不败谢的昙花,他便会是上天的代言人,他会是天与地的代行者,代表着永恒与祥和,还有——
——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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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红衣的毒师挑着细长而有棱角的眉,左脸垂着长发将红色的眼眸挡住,右眼泛着恶意打量着面前这位容色如春桃般的少年。
殷央可怜兮兮着一张小脸往自家师父身后躲,腰身被勒得盈盈一握,丁香色的薄衣外罩着一层浅兰色的小褂,身段十足的风流,发尾缀着数个小巧可爱的铃铛,一行一止间既可爱又诱惑。
“这便是你徒弟?”颜君成笑容残忍的将人打量,神色中透露出令人发颤的寒凉意味,“你一打铁匠能教他什么,教他挑水不成?”
“嗯?”苍敔流听出这毒师没有说尽的话音,逗弄着手上的那只梅花雀,随意说道,“你的意思是?”
颜君成裂开唇缝露出一个邪恶的笑:“你觉得我如何。我的身手调教调教这样一个毛头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师父……”殷央颤颤巍巍的拽了拽苍敔流的阔袖,泪眼婆娑的小模样实在是惹人心疼。
颜君成一甩锁链将这小子勒着脖颈从苍敔流身后扯过来,冷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艳冠桃李的脸,笑容残忍,口吻却分外惋惜:“好可怜,小脸都白了。”
既然任性的情人想要这个少年,苍敔流是个很好的情人,没什么犹豫的说:“那么便随你了。”
颜君成手上顿了顿,笑得有些放肆,一手摩挲着少年的脖子,说了一句令殷央差点晕厥过去的话:“弄死了也可以?”
这少年对于苍敔流来说被就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况且还是目的不纯刻意撞上来的,将食指指尖轻轻点放在桌面上,手指上那只朱红色的梅花雀移动着两根细长的腿跳下来。苍敔流眸光移动到那个已经被真的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身上。
漫不经心的欢欢说:“啊,随你了。”
少年满脸震惊,他不相信就这样了:“师、师父……”
他想不通,那些男人看见自己仿佛就像是看见了一块肉似的,恨不能把自己抢回家吞入腹中,他答应那个历武峰掌门来勾引这两人中的一人也是因为对自己容貌的自信,本以为是一件十拿九稳毫不费力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这个男子根本不会在意,他从未将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面容上。
“为什么……”殷央不自觉开口,他愣愣的看着那个身量颀长,面容苍白却极为俊美的男子,“为什么?”
“噗——!”容颜绮丽的毒师忍不住笑出来,他似乎是看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肩膀微微抖动,“哈哈,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噗哈哈!才不过五日时间,果然还是个少年人!”
他笑着笑着忽然冷下一张脸,阴寒的看着面容惨败的少年,口中的话却是对着正逗弄梅花雀的男子说的,“你的魅力可真大,五天时间便让别人倾心爱慕,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么。”
殷央却不死心,他直愣愣的瞪着苍敔流,不住的问:“为什么。”
“袭明。”苍敔流轻唤了一声。
干练而优雅的男子立刻领悟,微微垂首:“已经都准备妥当。”
苍敔流起身,白玉立刻顺着主人的手臂钻进衣襟中。他没有回答殷央的问题,仅仅是望着似乎是有些心情不悦的颜君成,指尖抚了抚梅花雀的羽毛,一面说道:“可要一起去?”
颜君成恶劣的勾了一边唇角,看着殷央,意味深长的说:“不了,我啊,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也好。”苍敔流不置可否的点头,在殷央凄凉的绝望下转身离去。
望着容色俊美冷漠的男子远去,颜君成掐着殷央的脖子笑得邪恶又残忍:“那么,我们两个好好玩儿一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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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过十日,品城便有男子接连不断的死去,并且随着时日的推移而愈发严重,甚至连丽谷城与高剑城也出现了这般情况,更别提周围的村镇了。
高剑城却出现了一队人马,这群人似是一群侠肝义胆之辈,极为高调的开始调查此事,其中甚至有一位太白宗的男子,太白宗向来不过问江湖纷争,若不是此次事件死去了太多的男子,这位名为苏远清的男子绝不会出太白宗。
至于为何太白宗在江湖上有如此高的声望,主要还是太白宗的宗主申彬卫为人沉稳正直,不偏不倚,性情温和,口碑极好,且友人遍布天下,江湖上有个什么争论都好去找他评判。而这申彬卫收徒更是严苛,注重德行品性。
苏远清便是申彬卫德关门弟子。
而苍敔流此次去往高剑城是要做两件事。一是看戏,二自然是加大更多人的死亡。
毕竟这高剑城是赤莲教的老窝,事情在这高剑城爆发,没有比这更好的地点了。
然而苍敔流的五骑马车的车轱辘刚行入高剑城的城墙,却出乎意料的看到了理应被颜君成虐成渣的人。
殷央。
少年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薄透的布料令少年的身子看上去勾人万分。少年虽然穿着一身俗艳的衣裳但是却依旧可爱又魅人,他坐在城墙上,两条光溜溜的腿不停的摆来摆去,透出一股子天真烂漫来。
殷央看着那一辆十分嚣张华美的马车缓缓行来,露齿一笑,纵身跳下,大咧咧的拦在马车前,抱着胸,歪头笑着说道:“不要以为你可以跑得掉哦,师父~”
“他呢。”一道低沉的男音从马车内传出,缓缓的,浅浅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师父在说谁,我怎么听不明白?”殷央眨着眼睛装模作样的问,却胆大妄为的跳上马车的车辕。
袭明顺应主人的意思而没有丝毫阻拦的举动,握着马缰绳的手沉稳非常。
“进来。”马车中再次传出一道低沉的雅音。
得逞的将双眼笑成了月牙状,少年立马钻进马车,纤细的大腿刻意从衣摆下跨出:“师父。”
少年随手将自己的衣襟拉扯得更开,不论是年龄,亦或是身材面容,殷央的确有着绝对的优势。
“师父不喜欢我么?”少年撅着软软的唇,伸手抱住了俊美男子的右臂,小脑袋靠上男子的肩头。他没有询问关于前几日那天为何要将自己丢给那个颜君成,也没有立刻交待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人的身躯带着热气贴上来,苍敔流依旧垂眸看着手中的书,雅黑冰冷的发丝栖伏在男子的肩头。
“你是赤莲教的人。”苍敔流这样说,手上又翻了一页书。
“师父怎么这般说?我啊……是师父的人……”少年缓缓凑近男子的脸侧,吐气如兰般耳语,引诱,“师父的身子好冷啊。”
说着将自己衣襟大开的胸口往上顶了顶,恨不得将男子的头都要按进去才好。
少年正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苍敔流忽然笑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书放下:“你这模样倒是十分新鲜。”
颜君成一身嫩黄衣裳,杀气腾腾的站在马车外,冷笑连连:“你真是艳福不浅,我今日定要剐了这小子,闪开!”
然而就在颜君成要大开杀戒的时候,忽然从城内涌出了一队人马,针锋相对般气势汹汹的堵在马车前。
“敢问马车上的可是铸剑师?”为首的是个银灰色武衣的男子,这男子腰上束着玄色腰带,清秀的五官带着些习武的英气,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状,飒爽非常。
苍敔流将怀中的少年推开,殷央噘嘴叹了口气,分外可惜的模样,伸手将自己的衣襟合拢,他可没有要给这一群人看的意思。
“正是我家主人,诸位有何事?”袭明简洁而有礼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下一个故事是抖s阴冷魔教教主,
我这个故事还有好几章,我尽量每一章字数写多一点……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写,前面写了什么都忘记了我也是悲催这一本也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还有一堆故事没写,
怪我脑洞太大,最近总是忍不住构想下一本书的大纲,现在还在挣扎把这一个坑填完,就怕自己手贱开了下一本,我大概数了一下,这一本还有十多个故事没写,我要跪了……
大家是不是觉得也要醉了,我在想着这才第六个故事就已经三十万字了,一个故事五万字,二十多个也是一百多万……
(噗通!)
大家听到我跪倒在地了声音了吗……
第72章610:技术流铸剑师攻x受虐狂毒师受【10】
苏远清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一位铸造了丧门剑的男子,深沉华丽的九叠深衣,层层叠叠的衣襟里是苍白中带着死青色的肌肤,男子中鲜少有人会穿得如此复杂,毕竟习武之人动作都是大开大合。
难不成此人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苏远清不禁这样想。
“听闻铸造阴剑或者阳剑都要数万人的心脏?不知此流言是否确凿?”苏远清抬手请苍敔流落座。
苍敔流扫看他们这阵仗,沉目淡淡。深秋的天空十分高远,万木枯黄,冷风遒劲。
他也不在意被这般无礼的拦截住去路,敛袖接过那杯茶,茶雾袅袅,俊美苍白的五官被这茶雾笼在其中。
“苏少侠对我这铸剑之法也很好奇?”苍敔流轻轻将茶雾吹散。
苏远清自然也是好奇的,但是他问出来却并不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真是误会。如今品城、丽谷城,还有这高剑城中不断有男子死去,在下如今也是奉师命,前来处理此事。”
“原来如此。”
清秀而带着英气的苏远清得不到确切的说法,只得再次追问:“不知这江湖流传可是确有其事?”
苍敔流抬眸看过去,‘嗑哒’将茶盏放下,双手拢进层叠的阔袖中,靠在椅座上:“的确是真的。”
听闻此话,在场的众人不免有些骚动,望向那座椅上的苍白男子的眼神也变换起来。或是贪婪渴求,或是厌恶愤恨……
“那么丧门剑——”苏远清失声惊讶。他几乎可以想象数万女子便是就因为此剑而丧命。
丧门剑自然不会是真的用女子的血肉心脏铸造,苍敔流也只不过是用了当初司脂姻弄过来的那名大汉的血肉与灵魂。
但是苍敔流却勾起一个丝毫不符合铸剑师沉稳与漠然的邪佞浅笑,雅音缓缓,宛如大海潮汐涌动:“是。”
在这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猛然拔剑,剑尖直指苍敔流。
苏远清皱眉,太过顺利,这令他有些奇怪:“那么,品城、丽谷城还有高剑城死去的男子都是你杀的?”
他虽然在问,但是却没有丝毫疑问的意思,在他眼中,此时已经尘埃落定。
“我?”苍敔流仿佛觉得被逗笑,他低沉沉的轻笑起来,摇头道,“不是我。”
他对于满堂的戒备与敌意毫不在意,一手支着下颚,带着笑意说:“我是铸剑师,自己铸剑没有错。但是若是有人向我求剑,材料是要自备的。阴剑与阳剑的铸造条件太过苛刻,我苍家向来都是只铸剑,不会顾及材料。而我的规矩自然也是如此,想要剑可以,东西自备。”
他说着笑着侧了下首,转动眸光,从冷漠的眼角将所有人扫视一遍:“所以啊,你们应当找一找可否有人想要铸造阳剑才对。”
苏远清沉下情绪,想了想也是,他只不过是一个人,近两万的人,这一个人哪里杀得过来?况且丧门剑的铸造无声无息,也不知耗费了多少的人力与时间才能做到这般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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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苍敔流被一群调查人员死死围住的时候,赤莲教白崖山上却出现了一位穿着花花绿绿的少年。
殷央杀人的武功虽说不怎么样,但是轻功却是数一数二的,甩掉一个尽会施毒的人后便立刻绕了路子往白崖山上去了。
进了山门,踏了暗机,晃悠着两条光溜溜的细腿儿便往赤莲教殿门走去。
玉郎坐在奢华的软裘雕龙座椅上,见着少年进来,粗粝的声音缓缓说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历武峰呆着么,又闯了什么祸。”
殷央行了个礼,满面春色的捧着脸:“哥哥,弟弟我找到自己的真爱了~”
“历武峰的人?”玉郎也没有惊讶,他这小弟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将他安插在历武峰本是想给他找个事情好别太过无聊了,一回来就说这种话,看来他玩得实在是很开心。
“历武峰,嗤!”殷央鄙夷的轻笑,随即又转变神情,梦幻万分“我喜欢的人他们连□□都没资格。他可好了!世上在没有一个这么完美的人了!”
玉郎一笑:“上一次被你这么夸过的人,在隔天便被你吸干了。你可忘了?”
“我也想吸干他,不过他身边跟着的那个毒师实在是讨厌。”殷央眯了眯他蓄着泪般水汪汪的眼睛,转头冲不波不澜的兄长说,“哥,反正那颜君成不会投入我教,你这么忌讳做什么?不如把他处理了,我再去与那苍敔流相处相处,说不准就被我勾上了呢~”
玉郎坐在软裘阔椅上。神色一如既往,淡淡的,天雷不惊,却不知怎的有些深沉起来。
此时正是赤莲教准备洗刷身上淤泥的关键时候,一些事情倘若处理不好也是有些麻烦。
他顿了顿才轻飘飘的说:“你自己的私事自己处理妥当。”
殷央一听这话便咧开嘴:“弟弟明白了。”
这少年心中得了主意,但是那一群正围着苍敔流的却没有了主意。
苏远清不愿意将这个面色苍白却意外难缠的男子放过,虽说人不是他杀的,但是归根结底却也与他息息相关。
深秋午后的天略有些冷意,这里的气氛虽说算不上剑拔弩张,但是一队人马却有意无意的四散,形成了隐隐的包围。
苍敔流面容淡淡沉缓,他身后便是形影不离腰背挺直而优雅的袭明,两人身上皆没有兵刃武器。暗蓝色的蛇嘶嘶的盘在男子肩头吐着蛇信子,一双莹黄的蛇瞳阴冷非常。
“那么,除却公羊郁知,可还有什么人向公子求过剑?”苏远清道,他挥了挥手示意拔剑的众人将兵刃收起,冲着苍敔流笑了笑。
苍敔流凝视般将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审视一眼,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白玉蹭在他手背上的三角脑袋:“并无。”他垂眸看着白玉,似是勾起了一个笑,随后便不再说什么。
苏远清看着他,心中却不信他的话,正想着如何将人扣留下来时,却有个人忽然从高墙纵身进来。
一身红衣如朱瑾的颜君成勾着嘴角冷笑,神色极为肆意狂妄,他一甩自己手中的细锁,将身侧的地下抽出一条裂痕,宽大的衣袖仿佛漫在深水中般浮摆,一挥袖便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
“每次看到你都是这幅不争气的样子,哼……”颜君成瞥着眼睛对苍敔流嗤笑了一声,“竟然让这群小儿起到脖子上拉屎。你们这群‘少侠’,不去调查那些死人,这是要做什么,嗯?”
说着负手在这南家的堂门转看,带着看着相当愉悦的笑容,但是一身蓬勃杀气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正在等待一场杀戮,或是看一场血雨。
“颜君成!”一道怒喝骤然响起。
苍敔流手肘搭放在扶手上,身子微微斜靠,那神色不像是被人扣下,竟是像一个在此处歇脚的茶客一般悠闲。
颜君成听闻怒喝而转头,神色轻慢的看着跳出来的那位二十多岁的白衫男子,皱眉:“你是谁。”
那男子满脸怒容,什么也不说,大喝一声便冲向红衣毒师,身上甚至连一把刀剑也没有。
但是那男子一使出掌法,颜君成便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鱼容派,桑雷掌法?”颜君成与他过了两招便想起了那个他因为试药而灭了的鱼容派。
“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所有人报仇!你这邪魔!恶鬼!”男子红着眼,每一招杀气凌然,激进冲动非常。
苏远清一眼便看出两人差距太大,但是却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只得皱眉观看。
不过二十招,颜君成打得分外无趣,索性直接甩着锁链,一下子将人的心脏穿透,然后猛然将铁索扯回来,热血喷洒如泉。
颜君成刚刚将人给解决,便有人从外面疾跑进来,喘着气说:“不好了,西嫦楼那边出事了!”
苏远清心中一沉:“怎么回事?”
“那里的暗巷里发现了二十八个被人挖了心的男人!”
苏远清反射性的看向正饮茶的苍敔流,然后又看了看直接将满是血迹的铁索往腰上挂的颜君成,叹了口气:“将他的尸身收拾一下葬了吧……”
“苍公子此次来高剑城可有住处?”说着看向南儒羽,这里是南家,即便是留人也要这当家人说话才是。
南儒羽一眼便明白了苏远清的意思,笑了一声:“倘若公子还未落脚,不如歇在我南家,房间院落早已准备妥当,定会令公子倍感宾至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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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了南家的苍敔流这几日过得也很是不错,虽说有那么一两个人总是路过这屋前,却也没给苍敔流带来丝毫感觉,照吃照睡,又有颜君成这一天不操就全身不爽快的人在,可说是夜夜笙歌,快活的很。
这留在南家,一住便是到了初冬,而苏远清却没有丝毫的进展,整日皱着眉头,隔几日便不死心的过来,企图从苍敔流的口中套出点什么。
而今日,本是苏远清隔三日便来一次的时候,却出奇的没有看到人过来。
“那臭膏药今儿倒是识趣得很。”颜君成叉开两条裸着的大腿躺在床上,乌黑光润的长发铺在枕边,绮丽的五官满是事后的餍足,慵懒洋洋的继续说,“外面又出了什么事,我可知道,你把总是跟在你身边的那木头桩子打发出去了。”他翻身侧躺,眯着眼瞪着正抚摸他大腿的男子,“你又有事瞒着我。”
苍敔流笑了一笑,手顺着他光滑的大腿往里摸:“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去撩了撩赤莲教,历武峰的掌门速度太慢。”
“唔~”颜君成的后臀被揉捏,他动了动腰,“死恁多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嗯~,还、还不如去快快活活的杀一场来得痛快,你说你图个什么?”他忍着身上又被揉上来的感觉,喘了几口气才把话说顺了。
垂颈含住那张少女般的唇瓣,话语在两人的唇舌间有些模糊不清:“历史总是在对撞中前行,而我的责任便是如此……”
第73章611:技术流铸剑师攻x受虐狂毒师受【11】
然而还未等历武峰掌门的飞鸽信,迎宫峰却得到了关于此次男子被挖心事件的关键,迎宫峰一直与历武峰相争有近两百年,代代掌门皆是如此,即便在江湖明面上没有光明正大的执剑相对,但也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如今迎宫峰从一个神秘女子手中拿到了把柄,自然要心急的去打压。
而关于此事究竟是谁人所为,苍敔流并不关心,对那个正在迎宫峰召开的江湖众侠聚义同样没有兴趣,此事较为吸引他的还是那个最近刚为民所知的‘圣女’。
这女子一身柔美的雪白衣裙,五官秀美,虽不是美艳的样貌,但是却偏生有股子翩然出尘的圣洁淡然。她捧着一朵散发着微微莹光的昙花,面容带着浅浅的笑,只是一眼望过去,那种温柔便令人心中放下戒备与防范。
这白衣女子总是布施与人,甚至能三言两语便断定一个人的过去与未来,吐字如金且让人震撼不已,而经过查证之后,人们总是会惊叹这个女子所言非虚。
她除却这些,还为人义诊,什么疑难杂症或是要人命的病症,她都能信手解决,不费吹灰之力。况且她总是带着同一朵昙花,那种明明只能绽放一瞬的花朵,在这个女子手中却长久的开放,这在平凡百姓眼中简直就是神迹。
而这个女子仅仅是出现在高剑城十数日便已然成为了城中百姓敬仰敬畏的‘圣女’。
“那个女人……”颜君成双臂抱在胸前,一身朱瑾红衣在冬日的冷风中拂起衣袂,腰间的细锁碰撞,他歪侧着头,盯在不远处那个垂首捧着一朵昙花的白衣女子身上,说,“永远不凋谢的昙花?”
他指尖在自己的臂膀上流水般轻敲:“还真是让人好奇呐……”
“你喜欢这东西?”苍敔流垂目看向他,眸光柔和犹如被初阳铺满的深潭,略带着纵容说道,“倘若你喜欢,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嗯!?”颜君成回头瞪着眼,惊愕中带着醒悟,少女般柔粉的双唇开合“那东西是你放到赤莲教的?你和赤莲教……”
说着他细长而有棱角的眉沉下,隐晦的眸光中带着些唯恐不乱的残忍:“你又瞒着我。”他绮丽的面容因为阴沉的神色而更加令人着迷。
“想什么呢,这东西可是赤莲教的教主亲自从湖上打捞的。与我,无关。”苍敔流斯条慢理的开始安抚,伸手拦住身旁散发出阴沉动荡戾气的人的腰肢,手指顺着胳膊往上爬,与毒师放在胳膊上的手指缠在一起,“在想什么,嗯?”
霞光济月的毒师裂开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他垂眼看着与自己十指交缠的那只苍白修长且又冰冷的手,声线轻柔中却满怀着杀人的欲望:“我在想着赤莲教花费如此大的气力弄出一个圣女是要做什么,虽说想不通,但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真想看一看他们的‘神花’被夺走,‘圣女’又在众目睽睽下死相凄惨,会是个什么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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