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穿书]重生之王爷邪魅一笑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
正文 第12节
[穿书]重生之王爷邪魅一笑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
第12节
而现在真的不行了,大启确实是处在一种窘迫的状态里,又是干旱又是虫灾,再不下雨,出现一场暴乱也说不定。
“是,只望皇上能尽快打定主意,看这架势和这重视程度,北域是有备而来。”四人十分默契的传递了眼神,对于这事也是相当的重视。
“恩,朕知道了。”
等到左丞相四人离开,林沐之才叹出一口气,反正先拖着就是了。想想这北域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才刚刚统一了的一块儿小地方又能怎样呢。
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就是下一场雨了。
经了一番讨论,虽然心情没好,但也是平缓了不少。反正不管怎样,林沐之也不会把伏月嫁给一个老头子就是了。还是个暴躁的老头子——北域人身高体壮的,肯定脾气暴躁,就像上次在沐霜城外雪山上遇到的那几个人一般。
果然是因为自己对剧情的改动,才使得伏月的命运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原作中要是真有和亲一事,不会一句话都没有提到。和亲,也算是件大事,怎么能不让男主女主出出风头,来场感情戏什么的呢。
想到这里。林沐之才突然想到自己手中还握有一张‘大牌’。
推测起来,再看看这折子上的纹样,类型风格与原作中描写的认亲信十分相似。还好与中写的一样,蓉月的娘家人统领了北域。就是时间上早了些。
这么看来,遗失在外的北域唯一的公主的女儿,域主的孙女可还在自己手里。
——真是感谢女主。
作者有话要说: 死在捉虫上的青蛙君,需要一瓶杀虫剂……
☆、使节入京
原作中,那个老头儿…不,是那域主一统北域之后,君涎就让蓉月与北域的亲人相认了。有了这样的地位,再嫁给大启的皇帝,身份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
嫡亲公主的身份怎么是这些个下人丫鬟能比的。
而且,看那书中,蓉月她姥爷痛哭流涕的模样,各种惋惜,相信现在的蓉月站在自己这边,能发挥的作用肯定更大。
忙碌的日子里时间总是不够用,一天天的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秋季。
日子一天天转凉,也到了收获的季节。这段时间里总算是见到了两场雨水,可这落下来的水根本就积不住,很快就渗到了地下。
土地实在是太干了,吃水吃的厉害。
看看那裂了纹的地面,上边种植的植物也基本是颗粒无收。这一年根本就不是减产那么简单了,不少村庄都绝了产,很多百姓就靠着朝廷的救济过日子。
好在大启国库丰盈,这巨大的、难以计算的开支也能撑上一阵子。也好在大启面域广阔,北边旱了还有南边。靠着这些,才没有引发百姓的慌乱暴动。
只希望这次旱情可以撑过去,明年能够风调雨顺。
如此盘算着,盼望着,等来的不是一场解救大启于干旱的大雨,而是北域那边派来的使者。
压下那封和亲的折子过了也就半个多月,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收到了北域使臣来访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传入皇宫时,那一队来访的使臣已经到了都城门外。
这可真是杀了林沐之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就在忙着规划秋收与冬藏粮食分配的大启朝廷,变得更加忙碌起来。匆匆安排了使馆,又开了一把结算递到林沐之面前,倒是让皇帝眉头皱的更深。
国库再怎么丰盈富裕,也抵不过这么长时间的大规模开支。
君涎在南边依旧没什么大消息,只是知道仗一直在打;北边的旱情即便现在有所缓解,生活用水不愁,那群虫子也在入秋后的第一股寒流里死了大片,可这已经到了秋天,就算这样,对收获什么的也根本不用抱希望。
再加上目前还在准备棉服一类的物品救济百姓——看这气温骤降的架势,今年的冬天怎么都暖不起来了。
所以,现在又来了一群吃干饭的使臣,皇帝陛下怎么能笑的出来。
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虽然是这样说,可这邻里关系的和谐十分重要。于是在安顿了使臣的第二天,宫中举行了一场小型的晚宴,欢迎这来自北域的使节。
这次的晚宴可比不上过年的那场,无论是规模上还是用度上。反正现在的林沐之看着国库开支已经开始觉得肉疼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因为只是小规模的宴会,来的人也就少了些。可出乎意料的是,前来参加的大启官员都到齐了,就连林沐之这个皇帝都来了,那群前来拜访的使臣仍不见踪影。
这种‘不给面子’的做法,让在座的朝臣十分不满,林沐之也觉得奇怪。
可客人不来,主人也不能擅自开席么不是。于是,一帮子人就这样干坐着等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那些使臣总算是到了。
一般来说,邦国结交的外联大臣都是固定的那几个,有经验、懂礼数又口才好,可这次带头的人十分陌生,反正林沐之是没有任何印象。
那人一身灰袍,身材魁梧,瞧着十分年轻的模样。
也是,这北域三邦都统一了,使臣也当然也要换了。许是这人没什么经验,才弄出这些个不愉快来。
“臣柝勒拜见吾皇万岁。”
带头的那个灰袍男子右手放到左心口处,向端坐着的林沐之微微欠身行礼。这话一出,灰衣男身后跟随行礼的从使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柝勒免礼。”
尽管这新任使臣没有像从前的使臣一般向他下跪请安,林沐之也没觉得不妥。北域的人这般突然的到访,怕是与今年的岁供有关。
没错,既然称臣,受了大启的照顾,那就每一年都要上供回报。若是因为北域刚刚统一,那稍稍降低些岁供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保持合作的关系最重要。总不能就让这使臣空跑一趟吧。
林沐之刚想让下边的人入座,便看见那使者身子弯的更低了些——这是有话要说。
“皇上,柝勒此次代表北域,是有事相求。”
果不其然,底下的人马上就开了口。灰袍使者低着头,林沐之又离得远,根本看不清这人是什么表情,只是听着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默契的与左丞相对了个眼神,林沐之不说话,慢慢的喝了一口酒水。虽然是宫宴,但索福为了他家皇帝陛下着想,林沐之桌上摆的都是度数最低的清酒。
宴厅十分安静,没人回话。也是,要求都没说清楚,就算是坐拥大国之名也不能随便答应。这灰袍使者等了一会儿,掩在衣下的嘴角上扬,柝勒也就不再等待大启这边人的回应。
“臣此行,是为吾北域域主求亲的,求一位来自大启的北域王妃。”
轻轻的一句话,就像是击破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片刻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在座的大臣甚至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既然说是王妃,那么嫁去北域的女子身份一定要高。最好的选择,就是皇室血脉。
谁都知道,这大启只有一位适龄待嫁的公主,也都知道,大启这位唯一的公主深得皇帝宠爱。
可是这样当面提亲,不远千里的来,若是直接回绝人家,又是在遭受灾情的这种节骨眼儿上,怎么都不合适。
“北域一直向大启称臣,忠心耿耿,两方维持这样的关系已经历了三代君王。皇上也知道,现在的北域刚刚平定下来,需要一位贤惠的王后与吾主同理北域。这样亲上加亲,又有合适人选,还望皇上恩准。”
灰袍人缓缓抬起头,看向林沐之,这般补充说道。
这个时候,御座上的皇帝陛下已经变了脸色——合着跑了这么远,就是为了来求亲呢。
真是诚意可嘉。
这叫做柝勒的使者每句话的停顿都会引起大臣们的一阵议论,其中也有不服气的——毕竟与大启结交的国家多了。
虽然北域确实是当中实力数一数二的一个,可是这嫡亲公主又是皇帝捧在掌心疼的妹妹,只有一个,若是轻易答应了北域,那下次哪里想要破除盟约,是不是就可以拿这个当理由说话了。
“若能求得来自大启的王后,吾北域的王愿意双倍缴纳岁供,与大启永结友好。”
呵,瞧这话说的…
这话说的可真不错。
反正说完之后,不管林沐之怎么想,底下的大臣都一致认同要把公主嫁出去了。
双倍的岁供,又有和平的保障,就一个女人罢了。况且今年这国库实在是亏损的厉害,天灾难防,找到最快充盈起国库的办法,为什么不干。
“蒽璃公主年纪尚小,还不懂事,怕是难当如此大任。”
不理会底下臣子的议论,林沐之注视着柝勒缓缓的说道:“既然北域主如此青睐我大启女子,朕就记下了,定会帮着挑选一位合格的夫人。”
没说王妃,而是改了个称呼,毕竟再选,身份也比不上蓉月尊贵。不管怎么说,林沐之都没有大义到那种拿自己的亲人去做牺牲的地步。
林沐之的回答是十分明确的拒绝,那灰衣使臣倒是看不出丢面子,就是他身后的几个从使脸色不好,像是要吃人似的。
“这话,臣也记下了,还望皇上记得,帮北域挑一位合格的王后。”
语毕,柝勒便直起了身子,在臣子们的小声议论中到一边落座了。
即使是缩减了开支,这招待外臣的菜肴依旧十分丰富,一场宫宴下来,除了一开头的不愉快,两边关系相处的还算融洽。
既然北域的要求已经提了,皇帝也干脆的回绝了,负责外交方面的官员也就随时做好了送这队使臣回去的准备。
可是谁有想的到,在林沐之这般拒绝的第三天,边关就传来了北域行军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捉了两天虫,现在青蛙总裁向上级娇妻汇报情况!
改动最大的就是把‘寡人’改成了‘朕’(听了小天鹅的话呢(╯3╰))
最后关于入v提前通知~周四入v,当天三合一更新,时间上可能会有改动,不过之后还是老样子,感谢这么久小天鹅们的支持了~
☆、加急信件
“皇兄!”
刚刚收到边关传来的消息,这边还没商量好如何应对,伏月就扑到了林沐之身边。
加急信件是昨天送来的,北域军队来势汹汹,在大启边关不远处搭起了营帐。这还多亏了今年的旱情,派往北面官兵的数量增加,也就立刻填补了镇守的空缺,大启北方进入了全面戒备的状态。
“怎么了,伏月。”
林沐之回过头,就见到了自家妹妹一张皱巴巴的小脸。
“伏月有话跟皇兄说。”
“等会儿吧,会议结束,朕在御书房等你。”给伏月顺了顺毛,林沐之安抚着说道。午膳过后的林沐之,刚打算去御书房与左丞相商议,就碰到了伏月。
小公主点点头,看了一眼林沐之身后的索福,带着侍女给林沐之让出了一条道儿,皇帝陛下便迅速的离开了。
到了御书房门口,见左丞相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外边。
索福推开门,林沐之引左丞相进去,一个时辰都不到,就被通旨的小太监打断了。
“启禀皇上,北域来使求见。”
来的真是时候。
刚刚与左丞相讨论的就是北域忽然发军一事,前脚才刚刚求着和亲后脚就派了军队,这脸变得也太快了。这不,人家使者来了,怎么能不问个清楚。
“宣。”
给丞相大人赐了座,两人等待着那使者的到来。
殿门打开,进来的正是那天的灰袍男子,今日倒是换上了部族便衣,散了头发,编了两个小辫束到脑后,剑眉英挺,眼眶深邃,棕色的眼瞳十分有神。
“臣柝勒拜见吾皇万岁。”
柝勒右手放在左心口,面带笑意,又一次向着林沐之行礼。
“柝勒,你可知北域发兵一事。”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皇帝陛下总算是看清了使臣的一张脸,虽然长得不错,可依旧没有生出什么好感。
“小臣知道。”
柝勒肯定又迅速的回答让在座的左丞相和林沐之都有些吃惊。
“哦?那这又是什么缘故呢,打着和亲的名义出使在外,另一边却在准备出兵攻打我大启北方边境。”
本以为这和亲只是个幌子,或者说这使者是北域域主的弃子,目的就是转移大启的注意,忙上加忙,后方好攻破边境,扩展领土。
“臣得吾主之命,来大启求亲。其实吾主对大启文化一直向往,可碍于…有所不便,所以才派遣柝勒前来,求娶一位大启的王妃。”
“这又与军队驻扎有何关系呢,望贵使说的明白些。”
左丞相皱皱眉头,对这使臣含义模糊的语句十分不满:“难道北域是想废了这多年多代的相交关系么。”
“丞相大人多虑了。只是吾主也知道大启公主珍贵,皇上不会轻易赐予掌上明珠,所以若是柝勒没有完成任务,也想要见公主一面。”
柝勒看向林沐之,十分恭敬的说道。
——恶俗!
得不到也要看一看么,那意思就是说,城墙外不远的营帐里住的是那个六十多的老头儿么。老的身体不便,无法长途跋涉进入大启都城,就在边境不远处搭了个帐篷等着伏月去么。
这故事情节也太……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那老头对自家的妹妹生了如此恶劣的邪念。
“吾主有约定,若是没有回信传回,军队就会立刻启程。其实若是皇上应允了,军队也一样会出发,前来边关迎接大启的王妃。”
“蒽璃公主身染恶疾,怕是短时间内好不了。”
面对如此恶劣的手段,林沐之实在是忍不了。怎么看都是羊入虎口好么,只要伏月去了,肯定有一百种理由回不来。
这样直接的拒绝确实不怎么合适,可也把一边的左丞相震得不轻。真不知道这皇帝陛下找理由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完全没有留给使臣任何回话的余地。
其实公主出嫁一事,左丞相等人都是认同的,可这事真的除了林沐之意外,谁都没有插一脚的权利。这可是关系着皇室宗族,建议只是建议而已。
“那实在是可惜了,这也是吾主的遗憾了。”柝勒微微欠身,如此回答道。也不知道,虽然这柝勒嘴上说着遗憾可惜,可林沐之总觉得他很高兴?
“只是吾主十分向往大启,不知可否与皇上在关外一见,都城里的北关并不远。”
“放肆!圣上龙体尊贵,怎可随意出宫离京,你真是得寸进尺。”
话题突变,转的太快,说的也轻浮,一下子就点燃了左丞相的怒火。区区臣属小国,即使一时风光又怎样,也敢有如此的要求。
“是臣言语不当,还望皇上恕罪。只是北域初平,原本的三邦其实没有表面一般和谐,内部矛盾重重,域内人心涣散,吾主向北域求亲也非一时想法。吾域早就想与大启相结姻缘,有利无弊。”
重新向着林沐之施了一礼,十分真诚的模样。
“既然公主染疾,身体不便,皇上不妨屈尊一聚,总不会凉了吾域忠诚的心。而且,北域现虽不及大启,可也有一争之力。”
“所以,柝勒的意思是,若朕不去,就直接发兵了是么。”
合作不成,就开始威胁了。林沐之冷了一张脸,对上那使者目光,可对方那种眼神,似乎是已经看透了自己的一般。
“若是皇上愿意与吾主一聚,北域愿献上两倍的岁供。只求皇上外出一次便可,关门到都城距离比起大启冬狩的沐霜城还要近上许多。”
“皇上…”
左丞相站起身来,离开座椅,来到林沐之面前站在柝勒身边,见丞相大人走了过来,柝勒也就直起了身子。
“既然这样,只希望北域主别耗费朕太多时间。”
思量片刻,林沐之选择答应了柝勒的提议。在自己和伏月间选一个的话,还是自己去比较放心。而且,北域的域主也是不远千里的来到了关外,两人约在关外见面,正好也可以商量日后的合作问题。
盟友从来都不嫌少。
更何况这次旱情还未过去,冬日的开支只怕是有增无减,如果再加上一场战争,亏空国库不说,还会让边关百姓民不聊生。
“皇上!”
“吾皇万岁,皇上的恩德北域家人会谨记在心,愿意献上两倍的岁供,永代称臣。”
“如此,柝勒就先退了吧,朕与左爱卿还有事商论。”看着左丞相因为没及时拦住自己而憋下了一口气,林沐之有些心虚。
“是,微臣先行告退。”
柝勒这般说着,右手搁在胸前,躬身退出门外。
这不,这外人刚走,左丞相便按捺不住了。换了队阵的丞相大人自从站在林沐之一边,就开始各种劳心劳力。
“皇上龙体尊贵,怎能出关前去拜访。依臣看来,这和亲,是维续与北域关系的最好方式了。”
“朕知道,只是伏月年纪太小,朕,也只有这一个妹妹。”
向着左丞相无奈一笑,公主和亲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唉,皇上宽厚,只是这路程不近,从都城到边关,怎么都要十天,路程颠簸,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见林沐之眼神柔和,左丞相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和平,历了天灾和人祸的大启,真的不需要任何的打击了。
很快,旨意拟了出来,左丞相也就去吩咐相关事宜了。
说了半个下午,现在倒是有些口渴了。林沐之正喝着索福呈上来的茶水,就又一次收到了通传消息。伏月一步步坚定的迈进御书房,看样子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伏月来了。”
算是解决了一件令他困扰的大事的林沐之,难得感到轻松。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碌了,很久没有之前混吃等死的那种安逸感了。
“皇兄,伏月愿意为大启前往北域。”
一句话说完,林沐之嘴里的水差点全都吐出来,也是,规模不算小的宫宴上,那个使臣直接提出了和亲一事,要伏月不知道也难。
“伏月是大启的公主,愿意为皇兄分忧。”
未褪稚嫩的脸庞有着不相符的决绝,让一直把伏月当做小孩子看的林沐之有些愧疚了。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有了自己的担当,虽然某些方面许会有所欠缺,可而不是自己眼中需要一直照顾的孩子了。
“这件事就到这吧,别再提了。”
“皇兄不必如此为难,只是…若是成了亲,伏月就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探望皇兄了。”
伏月露出一个笑容,可在林沐之看来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过年的时候回来,出嫁在外的公主,哪一个是回得来的。
“原来张侍郎家这么远,伏月只在过年的时候来探望皇兄。”见伏月泪眼汪汪硬是憋着的模样,林沐之忍不住说道。
“皇兄?我…”
“北域的和亲被朕回了,就别乱想了。若是那张侍郎与你也有情,明年就随便找个日子把‘不中留’的嫁出去。”
听了这话,伏月抬起头来望着林沐之,静默两秒后直接哭了起来。踏上和亲之途的女子不在少数,又有几个是真的心甘情愿,或是为了所谓的国家涉及,或是为了自族的利益地位。
十五岁的年纪,嫁给比自己大几倍的老头,天知道伏月主动到林沐之身边请旨是花了多大的勇气。
安慰了伏月,着了人把她带回去后,林沐之便开始考虑该与那北域主商议的内容。如此直接与臣属国的王上会面,机会也是难得。好不容易有一次,更要好好的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入v啦】:再次报告一下,更新时间待定,三合一更新,之后的还是老时间约(= ﹃ =)谢谢长久的陪伴了。
——然后,在微博活捉到自家的小天鹅的青蛙君感觉还是很微妙的…关注雷雷的其实还有我!【青蛙君心理阴影面积大于夜半球…顺道说一句,wuli君涎明天或者后天就回来了,最后,是谁举报的我,恩?【邪魅脸
☆、第43章
消息旨意传递下去没多久,大启的皇帝便踏上了前往边关的路途。
皇帝离京可是一件大事,更何况又是去边关那样的地方,虽然距离上比到冬狩的沐霜城近了不少,可危险性也是大大的增加了。
时间宝贵,在王驾启程的两天前,就派遣了一小队人马,去打点路程上的一切。毕竟事情准备的太过仓促,没法慢慢传达旨意再等待回复。
临行前,灵溪于寝宫内帮着林沐之整理穿戴。
从都城到北关,一来一回怎么都要二十天,这段日子累积的朝廷事务,林沐之都嘱咐给了左丞相。而丞相大人也是长篇大论的左右一阵嘱咐。
穿戴完毕后,林沐之看灵溪眼神闪躲,欲言又止的模样十分奇怪。本以为她是有话要说,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开口。
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在各种仪式上,马车很快便行驶了起来。
帝王出行,遣了一支护卫队和几队前去边守的士兵,再加上北域来使一同上路,队伍也就十分壮观。
将灵溪留在龙吟殿,这一次的近侍只带了索福一人。而对于女主蓉月,则是格外优厚的加强了‘保护’。难得亲自见一次北域主,他未来将会十分疼爱的外孙女又怎么能不好好的照顾起来呢。
若是见了面,对方还有什么和亲的要求促进双方关系维持的话,蓉月嫁入大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起码女主自小便生活在大启,也不会有什么类似于水土不服,礼仪难懂的现象发生。
这是林沐之第二次乘坐这么久的马车,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晕车的反应。
初秋的日子,气温已经开始下降,越是往北,气温就越低。
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一路人马就这样来到了大启边关的小城。因为早先派了人通传,小镇也就在御驾到临之前,做好了住宿等各个方面的准备。
北域的使节向皇帝请过礼后便直接回了关外的营帐,准备双方的会面去了。而林沐之,就先行住进了当地守驻官员的府邸。
受了一路的礼,林沐之再次感叹回着到地面的感觉十分美妙。
在休息调整了一晚后,次日便接到了来自北域的请帖。说是北域主身体不适,不方便行走,邀请大启皇帝出关前去营帐拜访。
这信件就是一张印了章的纸,装在信封里草草的对折,口都没封起就直接送了过来。
信件经的是一名张姓副将的手,能给皇帝送一次信,把这蛮汉子乐得不行,可由于信口没封住,就不小心让信件在半路掉了出来。
这人升到这身份地位,都是靠着战场上的拼杀来的,大字不识一个,礼节也不懂多少,拿起信纸摞到信封上就去找他家将军和皇帝了,也没想多少。
张副将跟着索福进将军书房的时候,林沐之与这梁将军正在商讨日后军资用度的问题。说是商讨,其实也就是林沐之听着梁将军汇报近几年的各项开支,以及询问具体的去向罢了。
“臣,参见皇上。”
张副将十分欢腾的进了屋,立刻就行了一个大礼,直接向着林沐之磕了个响头,双手就把信封往上一递,呈到林沐之面前。
这幅冒冒失失的模样让梁将军皱起了眉头,十分不满。
“免礼。”林沐之笑了笑,看这男子五大三粗的,模样倒是十分讨喜。“索福,快接过来吧。”
“是。”索福得了旨,赶忙把这信件向上呈给林沐之。皇帝陛下拿到手里,才发现这信早就被拆出了信封。
“张副将,圣上面前,你这是副什么样子,快出去。”梁将军看张副将这幅样子,觉得有些丢人,便向着他挪动了几步,挤眉弄眼,让他赶紧出去,可后者愣是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等等,梁爱卿先别着急。张副将是么,这信件除了你,可还经过谁的手?”
林沐之上前一步,打断梁将军的精彩的表情,向张副将询问道。
“回皇上,我…臣这是信一到就送来了。除了北域的人,一路上都是臣带过来的。”
没理会梁将军的意思,张副将兴致勃勃的回答着林沐之。见皇帝陛下皱起了眉头,翻看手中信件,梁将军以为是出了什么岔子,连忙出声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信件早早就打开了,信纸都没装到信封里去。”林沐之摸了摸封口处,又继续说道:“张爱卿,这封口一来是就是开着的?”
“这…可是有人调换信件?”听了林沐之的话,梁将军有些紧张,毕竟信件只经过张副将的手,若是真出了事,张副将逃不了关系。
“皇上,这信真的是臣一手送来的,没经过别人!”
“你给我闭嘴!”真是恨铁不成钢,梁将军向着张副将怒斥一声,说道。
“朕问的是,这口就一直开着?信也是压在信封上么?”
“啊不是,是刚刚跑的太快,没抓稳,就掉出来了。”总算反应过来林沐之的意思,张副将匆忙的解释道。
“你这废物…皇上……”
“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林沐之直接把信纸递给梁将军,梁将军得了他的应允,这才敢下眼看信,读了内容后也一样皱起了眉头。
“这北域,真是得寸进尺!”梁将军看过信件,一边将它重新折起来放进信封中一边说道。
“是,只是大启现下事务繁忙朕没时间等那北域主痊愈。梁将军就早些回复下去吧,今日若是商议的完,明日便要准备回程了。”
林沐之掐算着时间说道。都折腾了这么久来了,再消磨下去可不行。
“可是皇上怎能出城去!”
“所以护卫工作就交由梁将军了,总不是朕一个人,地点也由梁将军定下。相信将军不会让朕出什么问题。”
“什么!那群大老粗要让皇上出城!”
梁将军还未来得及回话,就被张副将打断了。这人身材魁梧,说话声音自然不小,这一声吆喝,恐怕门外的人都能听得清。
“你给我出去!”
横插一脚的滋味很不好受,梁将军十分生气,向着张副将吹胡子瞪眼。好像这附近最大的老粗,就是这大字不识一个的张副将了吧。
林沐之冲着张副将笑了笑,对这鲁莽的汉子有些头疼,可这人也是有趣的很。
“皇上莫要怪罪,这张亢没什么文化,就只会打架,也算立了不少战功。”梁将军拧巴着一张脸,甩了一个眼刀过去,张副将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恩,那这事就有劳梁爱卿了。”
林沐之如此说着,在梁将军爆发前走出了书房。果不其然,和索福出去没多远,便听到书房传来张副将的哀嚎声。
梁将军办事很有效率,没有一丝拖沓。很快,就选取了一处便于护卫的平坦地点告诉北域那边,又迅速挑选了精良的卫兵护卫,顺便做好了救援与攻打的准备。
这次林沐之来这,队伍庞大,也就捎带上了冬狩骑的那匹白马。
梁将军选的地方离着自家军队镇守处不远,林沐之也就没再乘坐轿子,一是速度慢,而是麻烦。
百十人的军队士兵,再加上来自皇宫的十几个精良护卫,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出于各方面考虑,这次没有带上索福,总管大人便泪眼汪汪的目送皇帝陛下出了门。林沐之被夹在靠前的位置,端着一张严肃脸,没有丝毫的放松。身下的白马也是大踏着步子,昂首向前——说来也奇怪,这白马自从冬狩回来就变乖了不少。林沐之也是在那次尾随君涎的一路狂奔中熟练了马技。
到达选定的那处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上午才选定的地点,现在已经搭起了一座巨大的营帐。颇具气派,连装饰都完备奢华,倒也符合会见两方的身份地位。
守在营帐外的北域侍从远远就下跪行了礼,倒是比他们的使臣更懂得规矩。
林沐之翻身下马,近身侍卫也迅速下了马跟在林沐之身后,而那些士兵则是四散开来,分成几列,守在营帐两侧。
“臣阿狮兰叩见吾皇万岁。”
“臣巴尔斯叩见吾皇万岁。”
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帐内走了出来,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向林沐之行了最大的礼。动作十分标准,额头点地。
“免礼。你们的王呢。”林沐之向下淡淡扫视一眼,出声问道。
“回皇上,吾主在帐中恭候多时了。皇上您请。”那名叫做阿狮兰的男子起身掀开了厚重的营帐挡帘,弯下身子恭敬的说道。
林沐之应了一声,回头与那侍卫长对视一眼,在另一名男子的指引下,带着四个侍卫进了营帐。
这营帐虽然是临时搭建的,可也真是不小。内外一共两层,在地上也铺了一层毛毯,十分暖和。可侍卫刚要掀开帘子便被那个一同进来的叫做巴尔斯的北域人拦了下来。
“这是何意?”
“皇上,吾主说,今晚的事恐怕不便于太多人知晓,所以里边并没有内侍,若是皇上您觉得当中环境安全,信任吾主,便让侍卫撤身出来。北域的战士愿意与大启的兵将一同护卫皇上与吾主的安全。”
不精准的发音听着有些别扭,林沐之嗤笑一声,不作回应,便令那侍卫继续,掀开了厚重的挡帘。
巴尔斯跟着也进了中间的营帐。营帐内果然已经摆好了美酒菜肴,一种独特的香气萦绕鼻间。两张桌席中间,甚至燃起了篝火,烤着羊肉。
帐中只有一人的背影,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将近七十的老头儿。
那人一身藏蓝棉服,夸张的毛领与花纹装饰,束袖短摆,黑色长靴。落肩长发微微卷曲,双鬓碎发被长发辫入脑后,让披散着的头发十分规整。
“臣柝勒恭迎吾皇万岁。”听见声音,那人转过身来,将右手放置于心口处,向林沐之恭敬行礼。
呵呵,这还真是巧…
“你们先退下吧,在帐帘外等朕。”林沐之盯着眼前这躬身行礼的‘使臣’,向身后的护卫们命令道。
“是。”
接了指令,四人便跟随巴尔斯退到了外一层的营帐,牢牢的守卫着。
“皇上如此信任,让小臣十分感动。”柝勒直起身子,注视着林沐之,挂起一个爽朗的笑容。
“呵,北域主能亲驾大启都城,也是给了朕不少的信任呢。”
林沐之双手背在身后,冷着脸回应道。这回被耍的可真是够呛,怎么都没想到刚刚统一了北域的人敢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假扮使臣进入大启都城觐见。
“臣只为了表示对皇帝陛下的忠心罢了,皇上请。”
柝勒低下头,向一边的坐席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引着林沐之上座,林沐之也没客气,走到桌席前利索的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日后,北域主如何计划,当日,又为何要欺瞒。”
待双方坐定,林沐之开门见山的提了出来——省了会老头儿的功夫,见到的也算是个‘熟人’,那该干的就要快点儿干起来。
“臣怎敢欺瞒皇上,臣只是代替父上暂时掌管北域,父上年事已高,卧病在床,臣也是不得已才用了这种方法。”
柝勒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向着林沐之举起了杯子。
“臣先行向皇帝陛下请罪,先干为敬。”说着,便一仰头,把慢慢的酒水灌了进去,然后长长输出一口气,看向林沐之。
“皇上不喝么,这可是北方的酒,与大启的酒可不是一个滋味。还是说…皇上不肯原谅小臣。北域实在是不便,向大启和亲也会无奈之举。”
“北域主说笑了。这几日路途颠簸,朕身体欠安,不宜饮酒。”
林沐之手指轻轻的抚弄酒杯,淡淡说道。
——多少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来历不明的饮料不能喝,来历不明的食物也不能吃。收废品的坏爷爷袋子里装的就是贪吃糖果的小孩子啊。
反正要喝你就自己喝,林沐之可不愿意陪着玩这套。
一条条的提出关于大启方面的要求以及未来路径之后,便静静的等待对方作答。
见林沐之说完,柝勒重新开始了手中动作,这次是直接换上了碗。仰头猛地喝下去,有不少酒液洒到了别处,侵湿了衣料。
“皇上是在防备着本主么。”
没错,这都被你发现了。
待了这么久的时间,说了这么久的话,林沐之桌上的酒水美食分毫未动。
“未换的皇上此行,北域花了两倍的岁供,礼尚往来,这样友好的关系才能持久。”坐正了身子,看着林沐之严肃的一张脸,柝勒如此说道。
“刚才朕所说的,不管对于大启或是北域均有利,也不算亏待。不知北域主哪里不满,机会难得,早些说明。”
“若是本域主想要一位来自大启的王妃呢。”
柝勒看了看面前火堆上烤着的羊肉,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近林沐之。
“这事在大启便讨论过了,朕的话一向算数,日后会物色合适人选。”林沐之抬起头来,轻声说道。
“其实,本主早在去年冬天便看好了人选,那人算得上是本主的救命恩人。”柝勒走近林沐之,一屁股坐在林沐之的桌几对面,又一下子喝完了酒碗中的酒。
“本主也去寻过,以为那穷乡僻壤的,有身份的人不会有几个,也好找…可谁知就这样失了踪影。”
“若是这样,朕可以传旨下去,许是可以帮助到一二。”瞪着拉近了距离的柝勒,林沐之皱起了眉头——他可不是来听别人讲述什么感情经历的。
他又不是情感专家,也不读心理学,不会做开导工作。
而对方却没有对自己的提议做出任何回答,只是端着酒碗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且,为表大启的诚意,北域多年前遗失的公主后代,朕也可以下旨寻找。”见柝勒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身酒气像是已经喝醉了,林沐之皱起了眉头,略有不满。
“不用劳烦了,皇上倒是对北域私密十分关心。”
“只是略有耳闻,想来你那年迈的父上会知道自己子女的消息。”
“父上子嗣多得很,多年前逃出去的那个只是个身份卑贱的女人罢了,为什么要知道这个消息?皇上想的未免太多了些。”
柝勒又凑近了些,眼睛直直的打量着林沐之。这回答让后者十分奇怪,原作中那女主不是十分受北域的欢迎么,怎么光环退却的如此严重,这般想着,林沐之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皇上还不曾回应本主,本主前不久找到了那人,现在更是送到了本主面前。”
柝勒说着说着,忽然一把抓住了林沐之放在桌几上的右手,死死的扣住,按在桌面上。
“放肆!”
林沐之猛地被拽住,想要抽回右手,却发觉身体反应十分迟钝,脑子里的指令与肢体上的语言完全合不起来。另一只手连忙撑住桌板,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这才发现手脚无力,腿脚发软,动作悬浮不稳,根本就站不起来。
“来人!”以自己最大的声音喊出来,嗓子已经沙哑了,音量少了不少不说,语调都有些奇怪。
“皇上不记得,可本主也忘不了。那日山洞中是谁让本主好不容易止了血的伤口一下子裂开…真是钻心的痛。”
柝勒猛地一拽,林沐之身子就跟着倒了过来,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这帐子最大的好处就是隔音效果好,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
林沐之依旧没有放弃挣扎,咬紧嘴唇,尝试着脱离柝勒的束缚,因为现在的他已经连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大启在用药方面发展是在是欠缺,也是,大启环境如此安逸,发展方向也就只能是医疗上了。吾北域族人,常年狩猎,自然知道怎样捕获狡猾的猎物……什么样的蒙汗药催情效果快又不伤身。”
抬手将桌上杂物挥到一边,手指穿过林沐之的长发,柝勒使劲把他按在桌面上。
“若是本主说…这饭桌上的酒水佳肴俱是解药,皇上会不会后悔不相信本主?”
“你……”
头被抵在木桌上,林沐之艰难的发音,却听到自己声音颤抖,语调奇怪,像极了做某些事情时的呻吟。
“年关朝拜,本主也入了京。本以为你会是陪同皇帝狩猎的新晋,谁知道竟然是个坐在龙椅上的那个。”
身体被翻转过来,然后便是猛地悬空。抱柝勒起林沐之走向另一边一边堆摞起来的厚重毛毯,直接把怀中的人扔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林沐之大脑一片混沌,眼睛也失了神采,半睁着的桃花眸一片空芒,泛着水光。不得不说这药十分厉害,药效生猛,发挥没多久,便吞噬掉了几乎所有的意识。
“唔……”
被摔倒柔软的毛毯上,抵制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柝勒看着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倾身而上,身体干脆的覆了上去。不清醒的林沐之现在只剩下身体的语言表示着自己的抗拒,双手抵住柝勒的胸口,做着最后的无力挣扎。
“你还记不记得御花园中的那只灰鹰,柝勒,便是鹰的意思……也是可笑,御花园的那一幕精彩极了。一个皇帝,竟然会爱上他的兄弟。”
嗤笑一声,也不管失去自我意识的人能不能听得进自己说的这些话,柝勒舔舔嘴角,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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