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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

    正文 第24节

    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

    第24节

    “这照片上也没显示日期。你看他们的衣服也不是大夏天的。以前的照片你拿给我看干嘛?”我瞅着照片说。

    “衡衡,你无可救药了。”李宇把照片甩我身上,气愤离开。

    我瞅着如落叶,孤独坠落的照片,心里也不知所措。恶老虎我选择相信你。我再一次对着自己的心说。

    转眼开学。

    我第一天上学,就看着齐佑铭不顺眼,当然他对我的感觉也一样。

    “夏衡,你坐最后一排去。”班主任当着全班人的面这么说。

    我收了才摆在桌子上崭新的英语书。

    “从今天起,每月都要考试,成绩好的同学可以先挑坐位。那些后进生要加油了。这都高二了,你们付出多一分汗水自然会多一份收获。上回期末考试,就有人某生缺考。这是态度问题。就算你不会做题,总会蒙吧?怎么着也能给我考几分出来,全班的均分就叫他一个人给拖下去了。你说他对的起谁呀?我最后一次警告厌学的同学,如果你抱着想来就来,随随便便的态度,那么我给你家长打电话,一律劝退。”班主任说个没完,这时来上第一节课的,英语老师已经在教室门口站了多时。

    “我早就不想念了,你操个屁心,还不是为保你的教师饭碗?”我待他走后,直接骂出声。

    在上课时,我瞅着王与众的背影。猛然发现那家伙竟然坐在第二排,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板,英语老师在写语法。

    “也没顾上看年级排名,他考的有多好了?”我在心里认为王与众也应该同我一样垫底,没想到他名次反而是靠前的。这一年!唉!人家没有上过初三,天天泡网吧,并且是通过关系进青山高中的。

    “夏衡。”王与众在课间竟然同我说话。

    “哟,你这好学生也爱搭理我啦?”我怪声怪声的问。

    “青山那个涵洞里发现一具男尸,你知道这事吧?”王与众这么问。

    “啊,就看电视上说的,咋了?”我满不在乎的说。

    “我已经很久没看见梁雾了。”王与众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的说。

    “啥?你说尸体怎么扯到梁雾身上了?”我心里哀凉。那个涵洞内的男尸到底是谁?

    “我觉得那个男尸是跟梁雾在一起的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王与众一脸忧郁的说。

    “唉,你确定了嘛?你要是确定就给警察打个电话。提供你的线索去。”我尽量不掺进害怕慌张的情绪说这话。

    “我也是见了那人一面,还是个黑天,仅看着他的侧脸。”王与众不甘心的说。

    “夏衡,你认得那个脸上有疤的男的不?总觉得我们应该见过他。”王与众盯着我的眼说。

    “哎,你别,该是你见过,怎么把我也扯进去了?”我忙说。

    “算了。”王与众吐了一口气,回他坐位去了。

    我心被他的话搅的不得安宁。

    “你吃这个不能行吧?”齐佑铭没事找事,来我桌前蹭坐。虽说这是食堂公共场所,可你也不能坐我面前来呀,这是标准的挑衅。

    “你费什么心呐?”我瞅了他一眼问。

    “跟了沐勇哥你也没怎么变。”齐佑铭评价我说。

    “要你管!”我回他说。

    “那你一个人待着也能行吧?”齐佑铭看着我的眼说。

    “你少打他的主意。我不让!”我在众目睽睽下猛然起身大声喝道。

    “齐哥饭都打好了。”那个外地学生在不远处的那个桌子边站着说。

    齐佑铭笑的很妖邪,起身离开了。

    “我得把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恶老虎看好,免得无关人等惦记他。”我咀嚼的很用力,把米饭都磨成浆了。

    周末。

    我跟着覃沐勇紧紧的,比寸步不离还小心。怎么着他也是我,不能给外人可乘之机。

    “夏衡,你这是要跟我出去?”覃沐勇看着我一直跟在他左右就瞅着我问。

    “嗯。”我说。

    “这是去哪儿?不去李家村工地吗?”我看着覃沐勇的车只开到城里就停下。

    “我定的衣服做好了,你进去帮我拿回来。”覃沐勇递给我一个取衣服的单子,要我进成衣店。

    “不行,你也一起去呗。”我揪着他的胳膊不情愿的说。

    “好吧,我自己去。”我看着覃沐勇的脸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他了。为了怕他跑掉,我可是疾速奔到成衣店的。

    “快点,给我拿衣服。”我把那个单子直接戳一个员工手里。

    “我们很快的,你也不用急。那边还有新样式,你也可以先看看。”那个店员真啰嗦。我回头透过玻璃门向外望,好在覃沐勇还在原地乖乖等我,这让我心里有一丝得意。

    “你的衣服。”那个店员把衣服袋子递给我。

    “这个是新款你要不看一下?”另一个店员走来问我。

    我随便一瞅,心里就不乐意了。这个衣服不是前几天才在齐佑铭身上看着的。

    “这是今年的秋季新款,限量版的,跟你这身材很配。”那个店员说。

    “我要了。”“覃老板,你过来。”我在店门前冲在停车位的覃沐勇大叫。

    “怎么了,夏衡?”覃沐勇急走过来问。

    “那个我要了,你把钱付了。”我理所应当的说。

    “夏衡,你手里拿的就是我给你定做的。那个才适合你。”覃沐勇看着我的眼说。

    我大略瞅了下拿我手里的新衣服。又看了眼那套衣服的价钱。“这个便宜你就给我买了,那个贵你就不愿意。”我气愤的把衣服丢他脚下出门了。

    “夏衡,你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那身衣服,你穿不合适。”覃沐勇追出来指责我的不懂事。

    我在看到李宇给我的照片后,心里就发堵。他有钱给别人买花,他还有钱在度假村租无用的花圃。他就没钱给我买生活必需品?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行吧?”覃沐勇这么说。

    “你要想买早买了,现在我不需要了。”我赌气的说。

    “那算了,你上车。”覃沐勇拉开车门就把那袋衣服扔车座上。

    “我还没怎么地了,他生气比我还厉害。”我坐在车上别过头不看他。

    “你下车。”覃沐勇把我扔到玉清枫小区门口,开车扬长而去。

    “今天真倒霉。”我低着头,踢着脚步往回蹭。

    突然一个身影横在我面前。我无精打采的抬头一看。“呀,你,别过来。”我往后直退。眼前的人是黑眉蹙眼的梁雾。最让我震惊的是,他的一只胳膊好像折了。他用一本书垫在胳膊下,用脏兮兮的红裤带,当绑带,吊在了脖子上。长长的头发脏的都擀成毡子了。

    “你要干甚?”我看着梁雾凄怆的眼,不自觉的声音发抖。

    “我们是有过节,不过是跟你要了点钱,可你呢?竟然把我往死里整。”梁雾怒目圆睁、声音嘶哑的沉声问。

    “不,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又后退一步慌忙解释说。

    “我没功夫跟你废话,你把我搞成这样。想这么撇清关系,没门。”梁雾伸出另一只手就要抓我。我仓皇跑着离开这地儿,往大马路奔去。

    第二百零一章 李宇向我表白

    我冲往马路对面,梁雾也紧追我不放。就在快要穿过马路时,听得一声巨大的碰撞声。还有路人掩饰不住的惊叫。我猛的回头一看,梁雾已经被一辆黑色的车,撞出去老远,倒在离黑车不远外的柏油马路当中。虽然没有看到明显的血迹,可是他已经人事不醒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梁雾倒地的身影。直到车上的司机下来时,我才晓得要打电话报警。只是看着他的面目时,我的脑子越发糊了。这个就是以前硬把我从覃沐勇家带走,我只见过两三回的人。他先一步打电话报警了。

    交警在现场问询司机和我,勘察现场后。伤者梁雾也被及时来的救护车送往市中心医院。

    市中心医院走廊。

    那个司机交了梁雾的住院的押金后,留了个电话就自行离开了。

    “医生,他的伤情怎样?”我拦住一个医生问。

    “已经做核磁,患者颅脑损伤,主要在左边前额,人被送进了icu,主治医生建议做开颅手术清除脑内淤血,需要患者家属签字。”医生还把病历拿给我看。可是我已经看不进去了。

    梁雾来找我时,就是寻仇来的。他说他的胳膊就是因为我才被人打断的。那言外之意是那个刀疤脸男人的死也同我有关。现在他躺在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无法言语,很难不让我惊疑。

    颓然的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手机响了好几回,我终于接起。“夏衡,你在哪儿?”李宇在电话那一头着急的问。

    “你能不知道我的位置?”我冷声发问。那个司机是夏卫国的人,他能不知道整件事的始末?

    “夏衡,出什么事了?”李宇的语气也冲。

    “你过来吧,我在市中心医院。”我努力压下心中的烦闷气说。

    “咋回事?你什么会在医院?”李宇在电话那头直问,我轻轻的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李宇也出现在了医院的走廊。身后还紧紧跟随着一个迁坟时帮我挖坑的青年人。

    “夏衡,怎么了?”李宇问我。

    “你知道我以前被梁雾绑架勒索的事吧?就是那回我被夏卫国弄走后的事。”我盯着他问。

    “衡衡,你被人绑架过?”李宇瞪着大眼睛焦急的问。

    “装什么装?要是没有你们的暗中保护,我是不是早就死了?他们一开始是问我要十万来的。可最后那俩人也消失了。”我逼近李宇看着他的眼怒问。

    “衡衡,你爸要见你。”李宇眼神变的让人看不透,说着就转身离去。

    而我这时已经被那个青年人给控制住了。我刚要叫嚷挣扎,他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让我老实的话。“覃老板的行踪大家都清楚。”

    “李宇,你干什么不好,非跟夏卫国搅一块。”我被人带到车上后,转头看身旁的李宇说。他真的变了很多,阳光活力的笑容在他脸上都显不出了。

    “李宇没言语只把头撇向车窗。我瞅着穿一身运动服本该不谙世事的李宇,这时也染上了忧郁,心里更是烦燥。

    车子开往火车站,我才又慌忙发问:“李宇,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李宇没有回答我,只是看了我一眼。前面的那个青年开着车说:“你爸调往甘肃了。”

    “是吗,那你们这是干啥?也叫我跟着去甘肃?”我瞅了眼那个青年,又瞅了眼李宇绝望的问。

    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知道是覃沐勇迫切的要接,李宇却把我的手机夺走冷声说:“你跟他断了。”

    “李宇,你管的太宽了。”我怒喝道。

    “衡衡,下车吧,你爸还要你送行呢。”李宇把我揪下车,往火车站的候车厅走。

    “他不是还要领着村民集资盖房么?怎么就拍屁股走人了?”我晃悠着往前走。

    “村民代表换成我爸了。”李宇在我身后回答。

    “你爸也趟这浑水了?”我回头撇嘴瞅着李宇说。

    “衡衡,你快点走,磨蹭什么?”李宇这会揪着我的胳膊拖着我往前走。

    “走就走吧,干嘛要见我?我对他可没啥用。”我想起夏卫国对我的态度就来气。

    在候车厅,果然看见夏卫国在候车位坐着呢。这时他眼神凌厉的看着我。我都被他看的发毛。更有他偷钢材和梁雾那件事,越来越觉着这人城府深,了解到有关他的事只怕是皮毛罢。

    “二叔,衡衡来了。”李宇叫他叫的还是那么自然。我嘴连指名道姓叫他都很难开启。

    “李宇,衡衡就拜托给你。我这回去甘肃工作,少也得二年后才能再次调动,你帮我看着这个混小子。别让他再出什么岔子。”夏卫国凝视了我一眼后说。

    “衡衡,你跟你爸说几句话。”李宇把我推到夏卫国面前。我嘟着嘴不吭气。

    “算了,我走了。”夏卫国拎起拉杆箱,大步流星的往检票口走去。

    “把手机还我。”我问李宇要手机,准备桥归桥路归路。

    “衡衡,你得跟我回去。”李宇扣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往外走。

    “你算老几呀?告你,立马放开我。我他妈也不是好惹的。”我这时没能掰开他的手,气急败坏的开始踢他。

    李宇挨了两下,把我拦腰抱。我的脚离地再挣扎也没法子用力。只能用拳头捣他后背。可这家伙死都不放我。在车前,那个青年把门打开,他把我硬塞进了车里。

    “快点开。”李宇冲前面的那人说。

    车子直接开进了一个别墅区。这不是李贇住的那个市中心的别墅区么?车子停在一幢房子前,李宇把我拽下车。

    三步两步就把我拖入房门。那个青年负责开门。

    “李宇,你够了,把我弄这来干啥?”我立在客厅中央。而李宇还紧紧扣着我的手。

    “你爸把你交给我。从现在起,我管你。不允许你跟姓覃的再有来往。”李宇冷声盯着我说。

    “哼,你们黔驴技穷了?用这烂办法也能把我和覃老板分开?”我瞅着他冷哼一声说。

    “衡衡,什么也能改变,你跟姓覃的有多少感情?”李宇低头盯着我的眼问。

    “李宇,你没事插手我的事干啥?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管的多了。”我说。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家待着,我给你补课。”李宇还没说完,我接口道:“你什么意思?”

    “你爸也是这意思,你在家念就行了,等到考试时再去。我们都是为你好。”李宇终于放开我,凝视着我说。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李宇接起后说:“姓覃的,衡衡已经回家了,你们到此为止,别再纠缠他。”

    “衡衡,你上楼歇着吧?”李宇要拉我上楼。

    “这是怎么回事?”我张着嘴惊讶的看着客厅极尽奢华的装饰。不用说水晶吊灯和欧式复古家具,就连那个盛着许多欢快游弋小金鱼的生态鱼缸,也是蓝碧通透美伦美奂。

    “这房子是你爸新买的,他想给你一个家。”李宇轻声说。

    “他这是闹什么?我说过要他管我么?这得花多少?他怎么会这么有钱?”我急问李宇。心里涌起极大的恐惧,他夏卫国只是个小官,没来由的这么富有,那么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黑幕是我所不知道的?

    “衡衡,上去吧。”李宇这时拉我,而我也没有反抗。我这时正盯着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它画的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少女。

    “衡衡,这是你的房间。”李宇拉开一间房门给我看。

    “这是你的主意吧?”我看着这小儿科的装饰都傻眼了。

    “这房间装修蛮好,你以前在我家看电时侯说过,你说你以后有钱了也要一间一模一样的。”李宇好像心疼我的过往似的目转留情。

    “李宇,你回去吧。我住下了。”我采取怀柔策略向李宇明示。希望他看我不要看的这么紧。

    “衡衡,你以为我好骗么?”李宇突然抱紧我。他的呼吸急促我都感到他的体温好高。

    “李宇,你闹什么?立马放开我。”我扭动身体猛力挣扎,可未曾挣脱。

    “衡衡,你别动,我就抱抱你。”李宇声音很是压抑。

    “李宇你若不放开我,这辈子别想我再理你。”我愤怒的吼叫。

    “衡衡,你看看我。我爱你!当时我只是晚知晚觉了几天,你就跟别人好上了。一开始我也很彷徨,可现在我不想放弃。再要你回到姓覃的身边我会疯的。”李宇这时手也不老实,他双手捧着我的脑袋,嘴就咬上我的唇。我用力踢他,他只是把唇离开,还是死抱着我不放。

    “李宇,你混蛋,还不放开我。”我气恼无比的大骂。这小子真他妈的疯了。

    “衡衡我对你是真的。呃!”李宇说了句。我就又踢他,他被踢的闷哼也没放开我。直到来人的脚步声渐近,李宇才把手上的力减了。我从他还环着我的双臂中抽身出来。

    “李宇,买点什么吃的?”那个青年立在门口说。

    “就买炒饼丝。”李宇对那个青年说。那人离开后我对李宇说:“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拿以前我的喜好来讨好我,没球用,趁早放我走!”

    “衡衡,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你没事吧?”李宇的手伸向我被他咬过的唇,我后撤把他的手空开了。

    “李宇,你要再接近我,我就往你家打电话。”我走到床头操起电话警告他说。

    “你这屋不通电话。衡衡你死心吧,那人奸诈狡猾,他不用一心一意对你的。”李宇竟然坐在床上,看向我说。

    “你认为把我困在这儿,我就会离开他?李宇,你刚才对我行为太过分,夏卫国就是让你这样照顾我的?要是我把这事闹出来,你李宇想平安恐怕也难。”我威胁他说。

    “衡衡,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人,我能等,十年八年也没什么!”李宇挫败的眼神里带着悲哀。而我只能沉默视之。

    第二百零二章 覃沐勇跑了

    “李宇,梁雾被撞是不是夏卫国干的?”我坐在这陌生柔软显童真印着蓝色精灵图案的床上,凝视着李宇问。

    “衡衡,你要相信你爸,他不是那样的人。”李宇回答。

    “可那司机我见过,他是,”我没说完,李宇接着道:“没人会做这个事,那可是谋杀,当时谁也不知道你会出现在那里,也没人知道梁雾会去找你麻烦。”

    “夏卫国怎么可以让人跟着覃老板?那跟踪也触犯法律的。”我吸了口气对李宇说。

    “衡衡,你一点也不顾我的感受非要提他吗?”李宇哀伤的瞅着我说。

    “李宇,你帮我转告夏卫国让他不要找人再跟着覃老板。”我无奈的说。

    “下来吃饭。”楼下那个青年在喊。

    “你再告诉夏卫国,尽早让我离开,他给我的这个家我可没福享。”我听着那个青年洪亮的声音,皱着眉对李宇说。

    “李宇,你这功课也挺忙的,咋还不回去念书了?”我吃了两口炒饼丝就抬眼看着他问。

    李宇还没回答,他的手机就响了。我心里高兴。我就说嘛,他是不可能老跟着我的。只是自己,为了一点小事跟恶老虎吵架,遇上梁雾那事才被李宇他们硬带到这来的。李宇不在我身边,我就有机会溜走。

    “妈,什么?好,我马上回去。”李宇面色凝重的挂了手机。

    “衡衡,我家有点事,我先回去,你在家好好待着。”李宇匆匆说了两句,转身出了这间别墅。

    “夏卫国也是胡闹,李宇还是小孩子呢,就叫他管我?我看,我管他还差不多。”我吃完一抹嘴,也离开了这里。那个青年虽然在屋里待着,可他当我是空气,我出门时他也没阻拦。

    我溜达着出了别墅区。甚事也没发生。那还等啥?去找恶老虎吧。我身上没手机,搭了个出租车就去了青山。下了出租车就往李家村的方向跑。覃老板一定在工地,去了就能看着他。

    我跑到安置房工地不远处,就停了下来。“好快呀!”这才不到一月,那个垃圾场边边上已经挖好地基了。看来村民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么快就把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办好了。眺望不远处的李贇的工地,他那高层也已经封顶了!一般的高层最快也要盖两年多,如果通上天然气再加上供暖的话,怎么着也得三年才能入住。反观覃沐勇的拆迁安置房工地,光打了个地基。连一层都没起来。这样下去,村民们还不是先住自己的集资建房了?

    我不由的去了村民们集资建房的工地,那里一派繁忙景象。挖地基的挖机发出热火朝天的轰鸣声。

    “他们只盖一栋高层吧?”我在心里嘀咕。

    “哼,这地方真是绝了,北面正对着垃圾场。而北面的阳台该是做厨房用的吧?

    这里的地基还没挖好,一架塔吊到先支了起来。看起来就要起层似的。我再没心思继续看它了,直奔着覃沐勇的工地飞跑去。

    等我近了工地门时,看到里面的景像一片萧索。这是咋的了?我朝开着的大门里望。并没有人拦我,连那条体形很壮的大狗也不见出来阻路。仔细一看,工地门上到处贴着乱七八糟的纸张。我定睛看一张盖公章很正规的纸,上写:覃氏地产下属的拆迁安置房项目,不按事先公示的规划审批建设,漏盖地下停车场,现责令停工,待重新审批后方能复工。落款是青山城建二处。日期是9月4日。

    我被这张纸震的说不出话来。再看旁边杂七杂八花花绿绿的纸,每一张都是讨债的。有水泥厂、钢材铺、还有个人手写的讨债书。数人手写的讨债书有威胁震慑的视觉神效,他妈的,他们竟然用了血红色的颜料。大概是铺在地上写,情绪迸发的太过,那些颜料字体的轮廓滴嗒成画,竟然把血迹斑斑的恐怖效果逼真的表现出来。覃沐勇果然遇到大麻烦了。

    “靠,来人呀,逮住一个覃氏地产的人。”猛不防,我被朝后袭击的人卒然扑倒。这人死死把我往地里按。这是硬邦邦超瓷实的旱地!我觉得我的肋骨不足以承受如此大的压力。“覃老板救我呀!”在绝望中我从的牙缝里挤出这一句。

    这时,临近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我还以为他抓错人了,你听,就是覃氏地产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的左斜上方传来。“你快起开,我被你坐断肋骨啦!”我被人压制的痛苦异常,好不容易才哼哧带喘的吐出一句话。坐我身上的人,不起开反而揪起我的短头发,狠声道:“你们吃人不吐骨头,骗着我们给工地送来那些钢材竟然全都打白条,说,什么时候给?”我被他揪着头发逼迫的扭头看他。这是一个长年干活的劳动人民的朴实面孔,这一瞬,我想起来李宇说过覃沐勇是奸诈狡猾的人,不禁怀疑起来。“啪,啪。”两个生脆响亮的耳光甩我脸上。“叫你说给钱期限?你他妈聋了?”这个人恼怒的问。

    “哎,覃氏地产也不是欠你一家的钱。这的,我看还是好好谈,揍他也逼问不出什么。”其中一个人说。

    “没看出来么?他只是个小喽罗,那个大老板早就跑了。”另一个男的失望的说。

    “那也得要他打电话,今天必需跟覃氏地产的人通话。”这个快坐断我肋骨的人怒说。

    “你给我起来,装个屁。”这人终于不再压着我了,可我一时半会哪能起来。

    我撑起身子好半天才从地上坐起,怒瞪着这些将要撕扒了我的愤怒‘债权人’。

    “给,立马给你的头儿拨电话。”还在我左斜上方的那个男的,把电话塞我手里说。我先拨了小张的电话,“嘟嘟——”。手机一直没人接。直到响起一个女声: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我联系不上,你们扣下我没用。”我把手机往左斜上方一递。

    “唉,你打我干嘛?”刚才那个坐我身上,并打了我两耳光的男的,又狠扇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极其用力,我的耳朵‘嗡嗡’直响。“叫你给你老板打电话,你瞎拨什么?”这个男的叫嚣,我是隔着‘嗡嗡’声勉强听着的。

    “陆老板。你怎么过李家村来了?”那个打我的男的说。

    视野里只看到来人的一双身着西裤的腿和锃亮的黑皮鞋,缓慢抬眼看到是陆哥,纳闷的想,他什么时侯也成老板了。最可气的是在度假村把我扔鱼塘的小子竟然就在他身后。

    “这是咋的了?你们以多歁少?都散了吧。问他要钱,你们的眼长哪去了?”陆哥朝四周扫了一眼后说。

    “他是覃氏地产的人,我们放了他到哪去找人要钱去。”那个打我的人还留下不走。

    “他要是覃老板的人,早就被人带走了,还轮得到你把人打成这样?”陆哥说。

    这个人极不情愿的离开。而我当下傻在原地。等他要离开时,我奋力起身扒着他的衣服急切的问:“你什么意思?覃老板真跑了?”

    “也不算跑吧,该是撤资转让。”那个小子在一旁补充。我猛的夺过这个小子拿在手里的手机,他的手机还亮着,是在看股市。我点开拨号键盘快速拨通了覃沐勇的手机。“嘟—嘟—”手机真的没有回音。“安置房项目已经是我们的了,你跟的覃老板好像去外地了。”这小子把我捧在耳边的手机抽手后说。

    尽管我被人压伤,我还是拼命的向前跑。一直跑到村外的大马路上也不见一个出租车,我往青山狂奔。终于在青山的一个十字路口,我见着一辆出租车,冲到马路中拦它时,司机有几分迟疑,看出来他不想载我。我把掏出的好几张红票子在手里晃着,他才停在我面前。“去玉清枫小区。”我着急的说。

    “小兄弟,你就是咋的了?要是打架寻仇,你提前跟我吱一声,我有老婆儿子,年纪也大了,被稍带上可……”中年司机微胖的眉眼死皱着对我说。

    “我像是打人的人嘛?是别人打的我,我回家不成啊?你快开,我这头晕耳鸣的没准有大事就见不着我家里人了!”我急促的催他。“覃沐勇你可不能撇下我,虽然你公司出事了,可你不会不要我的!”我在心里默念,双手握拳,手指甲都硬戳手心,可我依然感觉不到疼。“他妈的,今天竟然这些红灯。”出租车又被红灯卡了,看着这刺眼的红光,我心更是焦虑无比。

    终于到了玉清枫小区。我迫不及待的往里冲,门外的两个保安却把我拦下了。

    “你找谁?”其中一个保安明知故问。

    “你不是认得我嘛?问的甚废话?”我还要往里冲。

    “你是这小区的住户?”另一个保安也装的公事公办了。

    “你们咋的了?我是谁你不认得?我住在19号别墅,我还在这个小区浇了好几天花草了,怎么着我们也天天见,你们这是干啥?”我气冲的说。

    “19号别墅已经挂牌出售了。”一个保安说,我知道他叫小武。

    “我不信,你放我进去,我要看看。”我说。

    “小武放他进去吧,这会头儿也不在。”另一个保安跟小武说。

    “他这个样子,你放他进去不是找事么?”小武盯着我的脸说。

    “夏衡,也不是我们不帮你,你看,我们都是被人雇下的,要是放你进去你一闹事,我们都别干了。”小武和气却不容质疑的跟我说。

    我瞅见一个空当,猛的钻过挡车杆。“哎,你站住。”身后小武的声音划破空气传了过来。我拼命往覃沐勇家跑,怕慢一点就被人清理出这个小区了。

    覃家大门紧闭,我狂砸他家的大门可没人应答。没错,在头一眼,我就看到一个木牌钉在覃家大门的右侧。

    “你干啥?”小武大叫。

    我离开这里去了后窗,我趴到窗边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我随手一拉竟然拉开这个窗子,毫不犹豫的爬上窗台。这时小武追来,我被小武死揪住一条腿,我仍然死扒着窗子不肯放手,冲里面大叫:“覃老板,你给我出来!”

    “这小子真是闹事,你还愣着干啥?还不用对讲机把人都呼出来。”小武冲另一个保安大叫。

    “覃老板,你出来呀!”我声嘶力竭的大喊。已经明白了,他真把我抛弃了。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呀?一直都好好的!

    第二百零三章 龟缩在壳子里的窝囊废

    我是被一群人,拽胳膊揪腿抬起往物业办公室走。我死拼挣扎大喊大叫:“覃沐勇你这个王八旦给老子出来,大爷也不是好惹的,哪是你想玩就玩想甩就甩的,我草你爷爷的……,”

    “哎,你们这群走狗,就能欺负弱小,滚开,放开老子,呸,混球……”我被这些人抬到一间办公室时,他们省事的一扔,我跌落在地板上。“呀,你摔死我算了,老子不想活了。伺候人的狗东西,看人家脸色吃饭的家伙,……”我心里攒了一大股恶气,再次对着这一屋子人开骂。

    “头儿,这小子被人甩后气疯了,见谁骂谁,这的不行,敢紧联系他家人把人弄走,我们保安怎么他了?”一个保安说。

    “还联系个鬼的家人?他要是有家人也不会出来抱有钱人的大腿,你拨110,就说他入室盗窃。”另一个人说的更狠。

    “你胡说八道,缺德带冒烟,老子盗窃你奶奶的鬼!”我边骂边起身朝他扑去,毫无章法的用指甲乱抠他的手臂。

    “你老实点,信不信我踹死你?”那个保安头头踹了我一脚,开骂道。

    “老大他挖破我的胳膊了。”那个被我扑抓过的保安向那个头头展示伤口。

    “挖死你活该!”“你几个把他扔派出所去,就说他私闯民宅。”保安头头对着左右两边的人分别说。

    派出所里,我安安静静的待在审讯的特质椅上,没人来审问我,因为这时已经是半夜。我心力交瘁,疲惫混沌,思考无能,只是侧脸看着窗外漆黑幽谧的夜。一点月光也没,阴郁凄惨的哭喊并未从我的口里迸出。因为打从被人扔进派出所内,我就一直在笑,心痛到极点反而半点眼泪也没。一开始接警的两民警是正儿八经的问我问题来着,可我什么也不愿意说。他们对着我阴沉沉的笑脸最终眉头一皱,放弃的说:“高档小区物业的人向来是一惊一乍,你看,送来的不是拾破烂的,就是疯子、傻子。人家也是人,看看你的小区外景怎么了?”

    “衡衡,你有事跟我说,是不是哪里疼?这里么?”李宇在第二天终于来接我了,民警有的是办法能查到我的信息。李宇瞅着我的伤问。

    我没摇头亦没点头,只是看着他焦虑的脸咧嘴一笑。

    “人被送来时就这样,玉清枫小区物业的人说他私闯民宅,不管你是他家人还是朋友,唉!还是多看着点吧,跑出来闹事被人当窃贼当小偷打伤打残那可咋办?”

    “签个字就能走了。”另一个民警在办公桌前叫。

    我一听这个笑得牙都呲全了。走过民警身边夺过他的中性笔就要签字。“是叫你过来签字。”这个民警不悦的看着我,后又盯着我身后的李宇说。我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李宇的影像。李宇过来轻轻掰开我的手指把笔拿出后说:“衡衡,你去外面等我吧。”

    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我听话的走出这间派出所。这里不属于城里,早晨的阳光照耀着万物,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是心里的许多记忆挥之不去。我跟覃沐勇到底算是什么?为什么这样的感情会戛然而止?

    李宇过来攥着我的手拉着往车跟前走。他替我拉开车门时也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直到我人都坐在车上,他还是紧攥着我的手不放。

    “去医院。”他对前面的青年司机说。

    “不用,回去。”我对司机说。

    “衡衡,给你看看的好,脸都肿了。”李宇的另一只手抬起想碰我的脸,可他看到我的脸却不忍下手了。

    “我要回去。”我对着那个司机笑着说。

    “行,这不是往家赶么?”司机看着返光镜说。可他这分明是冲市中心医开。我明白了,我的样子太像疯子,民警在通知他们时一定说的够详细。

    李宇还是有良心的,我住的是普通病房。他没有作主把送去精神病院,我谢他够意思。老子只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甩,当中的内情我一无所知,要不搞清楚我还真不打算姓夏了。

    “衡衡,吃这个,可好吃了。”李宇给我买来酱猪蹄。并把皮肉剥下一块喂我嘴里。

    “唉,我这都住院二十多天了,你们有钱烧的?往医院里死扔?你学也不上打算让你妈哭去呀?”我享受着被人服侍的待遇心里还是很不安的。我可没有搭人搭钱住医院歇着的好命。

    “你睡眠不好,昨晚还乱做梦来,要不让医生给你开点安神补脑的营养品。”李宇又喂了我一口猪蹄筋说。

    “李宇,老子只是失恋,哪个失恋的人睡的好了?你利索些给我办出院,要不老子绝食了!”我愤怒的说。李宇在这些天用尽借口阻我出院,我都一忍再忍了。还给我来这套?

    “行。我这就去办。”李宇把酱猪蹄塞我手里,起身出去了。

    “你们这是去哪儿?”我看着李宇问着司机。

    “去你想去的地方。”李宇攥着我的手说。

    他们把车开到我住过的覃沐勇在城里的那个老旧别墅。不出所料果然是人去楼空。然后又把我带到李家村外覃沐勇的第一个工地,那里也是铁大门紧锁,看不到一个人。

    “这又是要去哪儿?”我急问。

    “覃氏的批发市场。”李宇磁性迷人的嗓声说出的话干脆绝决。

    “我不要去!”我大叫着用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浑身害怕的发抖。

    “怎么不要?衡衡,你还不想面对?你只是他一时消遣的玩物,他不是认真的!”李宇沉坠的声音逼我认清残酷的现实。

    “我就是不要去!你怎么这么狠心,是要我死吗?”我这时绝望的大叫,明明可以有幻想,明明可以有希望为什么要无情的打破它。

    “衡衡,你给我进去。”李宇把我拖入已经建成还没有商铺正式入驻和新批发市场。一切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热闹喧嚣的叫卖场景,没有拥挤的购物批发人潮,更没有那九曲回转的杂乱小巷,更没有将要坠落砸我脑袋上广告字的偏旁部首。

    “你们是来看商铺的?这还没有开市,由于批发市场易主,老板决定年底开市,你们这么年轻是替家里大人来看铺子的吧?这的,你们十一月底来,那会老板股东都在,或买或租都很方便。”一个看门人的中年女人跟我们说话。

    “这里什么时侯被原老板卖出去的。”我语气平常,内心绝望的问。

    “四月份的时侯谈的,七月正式卖给我们老板的。”那个女的瞅着我,特意盯了我一眼后说。

    “早就准备要撤了。那你没事招惹我干啥?!”我喃喃自语继续朝前走,本意是往大门外出,可我怎么辨不清方向了呢?!

    “衡衡。”李宇硬把我转了个身往出拉,可我心里认定我该继续朝前走呀,……

    转眼冬天。

    我天天待在装饰小儿科的童真房里。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给覃沐勇写信,这已经是我写的127封了。

    “夏衡,下去吃饭。”那个青年在我门口叫我。那个青年叫汪鸿飞,而我只叫他小飞。希望他能飞着把我的信带给覃沐勇。

    “你这都窝在家里四个月了,你到底想怎样?什么男的?你把他看成天仙?我问你,前途了?你爸呢?什么都不顾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顶个屁用,最看不起你这种龟缩在壳子里的窝囊废了,”他的话还没说完,李宇出现在他身后。“不许你这么说衡衡!”

    “李宇,你告诉他我不是窝囊废。”我光着脚站在床上,李宇已经来到我身边。

    “衡衡,是有用的人,坐下说话,要玩电脑吧?”李宇把电脑打开。

    “李宇,你不是去上学了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纳闷的问。

    “有一节体育课,我没上直接回来了。”李宇帮我把撇在一边的袜子套上说。

    “噢,你又逃学,我要给你妈打电话。”我兴奋的从他裤兜把手机掏出来。

    “你妈电话是多少?”我问。我给你拨罢。李宇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拨好,伸我耳边。“你拨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电话里有女人的声音传来。“你妈的声音怎么变了?”我奇怪的问李宇。“手机听筒坏了,我们还是聊qq吧。”李宇把手机从我耳边拿走。

    每天白天我给覃沐勇写信,晚上却没有再梦到过他。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久。

    “林医生,衡衡,他怎么,唉,你要我怎么做都行,就是不想再见他这个样子,我都快疯了。”隐约中有人在我房门口说话。我觉得好吵想捂住耳朵,可这时却听见那个被李宇唤作林医生的人说:“带他出去走走吧。他这是癔症,按理说接受心理治疗就能痊愈,可你也懂的,病去如抽丝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建议给他换个环境。”

    “衡衡,我们去游玩好吧?”李宇蹲在我床边像是哄小孩似的跟我说话。

    “李宇,我拖累你了,不用管我,我知道我脑子有病,你就让我自生自灰吧!”我俯视着李宇盯着他的大眼睛说。

    “衡衡,你听到什么?啊?我告你,你根本就没病,是你想太多忘不了过往,没事的。没人要求你忘记什么咱一辈子记着都行。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李宇两只手紧攥着我的手,好像一辈子也不要分开似的。

    “衡衡,我带你走。去哪儿都行!”李宇突然自己哭了。

    而我却笑得张扬,“我哪都去不了,我被困死了!呵呵。”

    第二百零四章 拜佛

    最终被李宇千哄万劝的弄出门。李宇和我坐上大巴,我也没问去哪儿。坐在车上,他给零食我就吃给水我就喝。直到大巴车窗外的景像变成沟壑横生的黄土高坡,我才有些慌了。

    “李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拽着他的羽绒服袖子紧张的问。

    “北弯,那里的空气好,还有养生的小米粥喝。去那儿看看田园风光。”李宇微笑的瞧着我说。

    “那有牛对吧?能喝牛奶对吗?”我被引入沉思,前几天把我喝剩的牛奶给李宇喝,他还找借口倒掉被我看见了。北弯有母牛怎么着也得给这个挑剔的人挤点牛奶喝。

    “衡衡,你怎么不说话了?除了有牛还有其它好玩的,比如山鸡,野兔子。”李宇轻轻推了下我的说。

    “李宇,你看那是悬崖。”我指着车窗边大巴走的盘山公路护坡外的深沟说。

    “不是的,衡衡,那不是悬崖。”李宇把我的按玻璃上的手捉回来说。

    “怎么什么也没有,到处都是枯黄杂草的黄土坡。”我纳闷的想。

    “李宇,我们会掉下去的。”大巴沿着盘山公路费力的呈螺旋状往上爬,越来越难行。从车窗往外看另一侧就是深沟陡崖,极度的不安全感从我心里涌出。

    “衡衡,你坐里面来。”李宇把我掫起来。在换座位时,起身看着那陡崖更是惊的迈不动步。

    “呕。”

    我捂着眼睛不敢看车窗,却听见有人发出呕吐声。我从指缝里一看,李宇拿着个塑料袋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我用力拍他的后背,说:“你使劲吐,吐出就不难受了。”

    “衡衡,我没事,你还是看里面吧。”李宇把我的头推向车里。

    “怎么还不到北弯?”我冲司机大叫。

    “再有十公里就到。”司机大声回答。

    “衡衡,太好了,你终于跟别人也说话。”李宇吐的七荤八素,猛然抱着我大叫。

    “李宇,你起开。脏死了,往我衣服上蹭。”我没挣开他的怀抱,就由着他了。

    ……

    一月后。

    “李宇,你千方百计把我弄这里来干啥?”我看着光秃秃的黄土山,很是抱怨的瞅着李宇。

    “衡衡,你老不说话。我没办法了,就带你来这儿散心。”李宇被山风吹的皮肤都不水灵了。

    “嘿!我想说就说,你着个屁急?车钱多少?在这破窑洞的吃住费又是多少?有这钱我都能去绛泽县了。”我看着临近陡崖的窑洞,更是剜了李宇好几眼,这是散心吗?

    “衡衡,你想去绛泽县?那我在家里拿旅游图册给你看的时侯你也不吭气。”李宇抓着我的胳膊说。

    “那是你没说清楚。”我说。要我承认自己脑子不清楚过还真是丢人。

    “那个骗钱医生说的话我听见了,李宇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球是,即不会挣钱也不会花钱。这地方除了小米什么也没有吧,你把我领这干嘛?”我冲他哇哇大叫。

    “衡衡,我看这地儿挺好。你不是学会挤牛奶了么。”李宇看着我眼里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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