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
正文 第25节
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
第25节
“去,给我挤一碗去。”李宇从这家人家厨房寻出一个碗来要我去挤奶。
“你咋不去挤?”我说。躲开他递给我的碗。
“衡衡,你看我也学了,可就是没学会,挤奶太难了。”李宇凑我跟前说。
“走,我现在就教你,不把你教会,你总喝我挤的太便宜你了。”我拉着李宇往牛舍走。
“看着点,先把牛乳头擦擦,然后就从它那往下挤就行,注意左右两手有节奏一紧一松连续地进行。哎,你甚也干不了,拿这个碗能挤?那边不是有挤奶桶?”我把他的碗推的老远,李宇每次都是在牛舍外围转一圈,从来也没有上手要挤牛奶的意思。
“衡衡,你一个人挤了就行,我给你拿桶搬凳子去。”李宇笑的嬉皮赖脸。
“喂,我可不干,真不把老子当病人了?”我对着李宇离去的方向不满的大叫。
“怎么这么多?”李宇看着半桶牛奶傻眼的说。
“它是牛,你当它是什么。我们留两碗剩下的给主人送去。”我说。
送了牛奶后。李宇拿了一捆绳就揪我出门了。虽然天寒地冻的,可李宇好像是怕了我再待在家里,这一个月不是看黄土山就是借着绳子爬到陡崖下寻找未知。
“拴这里,我们下那里去。”李宇对我说。他要把绳子拴在树上,然后我们顺着绳子下去。
“行。”我说。
等李宇把绳子拴好后,他让我先出溜的下。我照他的话先下。因为我下去过几回,这回虽然改了地点,但地形一样。
风“嚎嚎”的乱叫。这山风不同别处,刺骨凛冽。我穿的很厚的羽绒服还是能灌进风去。
“李宇我下来了。”我脚踏在地上时把绳子一松,在下面冲上头喊。
李宇在上面拽了下绳子,就借着绳子往下滑。我站在他的正下方不方便抬头了,有黄土块被他蹭下来。
“衡衡,你别动我给你掸土。”李宇把落我头上的黄土都掸下来。
“现在去哪儿?”我在他耳边大叫。人说话的声音刚一出口就让山风吹跑了。
“那边有个建筑我们去那儿看看。”李宇看着西面说。
“什么建筑呀?就一个破庙罢。”我寻见那个建筑,瞅了一眼不屑的说。
“走吧。”我缩了下脖子,和李宇往破庙跟前走。
破庙顶上的青瓦都残破不堪,瓦缝间的杂草早已枯草,它被山风吹的倒伏到一边,像是再也抬不起头似的无力的垂着。联想到自己也和它一样的命运不禁伤感。
“这是供着谁的庙进去看看。”我说。
“它太破败了,在这看看就成。”李宇拽着我的胳膊说。
“没事,它都这些年了也没塌。”我走了过去,还是有门能进。
看着正对面屈臂于胸前,手指自然舒展,手掌向外的佛像。我无知的摇摇头,他是什么意思?
“衡衡,这是能使众生心安无所畏怖的手印。”李宇在我身边说。
“唉,来都来了,我也拜佛许愿罢。”我对李宇说。
我跪在佛前,心里默念,不要再让我见着恶老虎。说完一转头李宇也双手合十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这破庙里攒着厚厚的尘土,起身拍打时,呛的李宇直咳。
“衡衡,我这还没许完愿呢。”李宇这时又重新开始拜佛。
“呼。冻死了。这里只刮风不下雪。你看这沟里的植被都被吹成这的了。”我望向庙外对李宇说。
“吹成什么样,来年还能生长,野草的生命力超顽强。衡衡,我们不能为了一点事就一蹶不振。”李宇捉着我的手往他怀里揣。
“我有手套的。”我把手撤回来,把口袋里的手套拿出来戴好。
“哎,那树是怎么回事挂了很多红布条。”我望着不远处两棵相生相伴的参天古柏说。
“夫妻柏,能许愿的。”李宇在我身旁说。
我听了不不置可否的笑笑。
“上去吧,这风刮个没完。”李宇不高兴的说。
“呀,绳子呢?怎么不见了?”我急的大叫。
“哪个王八旦把绳子给揪跑了?”我在沟里大喊,可是喊声被风即刻吹散了。
“衡衡,我们前几次下来,玩那么久绳子都在。这可咋办?”李宇也慌了。
“还不是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没事就拉我出来‘遛弯’。我冲李宇发脾气。
“等着吧,房东会来找我们的。”我泄气的往破庙返。
“衡衡,你小心点,看杂草、土坷垃绊倒你。”李宇在身后紧追着我说。
“你操你自己的心吧。”我头也不回的大叫。
“哎。”李宇的不大的叫声从我身后传来。我知道他跌倒了,转头一看。
“靠,你会不会走路了?手掌被扎破了吧。”我蹲在李宇跟前笑话他说。
“衡衡,你,扶我起来。”李宇怒瞪着我。大眼睛灵动溜圆。
最终李宇还是自己起来的。
破庙内。
“这都几点了,房东怎么还不来找我们?”我抱怨的冲李宇说。
“他们在干活没理会我们没在,再等等吧。”李宇说。
“衡衡,你穿我的。”李宇说着就把羽绒服脱了都我披上。
“你算了吧,你要是冻感冒发烧更难伺候。”我把衣服甩给他。
晚上,山里的稀疏树木,被风吹着发出不同寻常的声音真叫人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房东不来找我们。
“衡衡,我去找点柴生火用。”李宇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向外面走去。
“一起去吧。”我说。
在寒风中弄了些枯树枝。不多。看着就升不起旺火来。
“这地方哪能有柴了,不要往前再走了。”我冲身前因天太黑走不快的李宇说。
李宇毫无防备的跌进一个洞里。“李宇。”我吓得大叫。黑幽的洞口好半天才有回声。“衡衡,我啥事也没。”李宇的声音从洞内传来。
“你受伤了?”我在洞口大叫。
“真的没有,上不去。太高了。”李宇在洞内说。
“救命呀。”我大喊大叫。这时有手电打了过来。终于有人寻我们了。
“李宇有人来找我们了。你再坚持一下。”我蹲在洞口探头往里说。
“你小子,是想害死我们吧?”我揪住那个北弯的小子就擂了他几拳。
“衡衡,是我们不好,没有教好他。”房东的本家,也就是这小子的老爸跟我们道歉。北弯很小,那小子在我们一来就知道了,一个月来也见过他几十次。不认为他会抽走我们的绳子,毕竟我跟他也就一点小过节。
“把李宇给我拉上来,他都受伤了。”我对他们说。
李宇爬绳梯上来的,我借着手电光看了半天,他没事。我不放心要摸他的身体,想看看有没缺胳膊少腿。
“大叔,我就说不要他们住家里吧,你看。”北弯小子在我打他时不吭声,这时却开口了。
“衡衡,我真没事。大叔,我们明天就走。”李宇打开我的手对他们说。
第二百零五章 无视他不看就不想
我们踩着绳梯爬上去时,已经深夜。找我们的村民自然散了。我和李宇围在炉子前喝着热水。
“衡衡,你能想开我真高兴,人就得向前看。”李宇握着我的手说。
“我也不小了,你放心,我不会瞎想了。李宇,你的学习是落下来了吧。”我担心说。
“没有。”李宇笑的很疲惫。
第二天,上午。我们离开了北弯。
回到城里尽管有些记忆挥之不去,可我在生活上已经不需要有人照顾。李宇看到我这个样子很是开心。越来越放心我一个人待着,不像以前似的为了看我而逃课。
我终于在参加了高中毕业考后离开了学校。尽管李宇一直不赞成,可他也知道这事无法挽回。我终于迈向了社会。
两年后。
“夏经理,女厕所的水笼头坏了,你过去换一下。”一个高挑身材的女服务员,冲窝在小休息室里玩手机的我说。没错,我的名片上是印着个百盛酒店大堂经理的名衔来着,可那真是假的。我根本就是个名不副实的修理工,这不,刚进酒店的小服务员也把我指挥的一愣一愣。
“衡衡,要我把水闸关了么?”李宇这小子竟然进了女厕所来。
“关啥水闸?这都换好了。你又进来干啥?”我把李宇推了出去。
“你不是挂着维修的牌子么。”李宇在女厕门口说。
“你又逃学了?虽说你是大学生可总缺课不好。”我洗了把手,赶紧出来这女厕所的血腥味还真冲。
“衡衡,我跟老师请长假。我以后就先在这里实习了。你跟你爸说一声,给我开个用人单位的证明。”边走边说,我们一起回了小休息室。
“我给你开证明就成,还用得着夏卫国吗?”我对他说。
“衡衡,你还不叫他爸呀?”李宇皱眉说。
“怎么不叫?要不我这工作是哪里来的?”我挫败的冲李宇说。
这两年来,我换了七八份工作。做苦工,搞销售,发传单,唉!真是遍尝人间冷暖,结果咧,挣的钱勉强够买烟。天天住夏卫国城里的房子,不甘心,想要个自己的房子。本来是合伙跟人干倒卖二手面包车的勾当,结果那人把我手头仅有的二万多拿走后,就失踪了。在我挖地三尺找了这小子两月后,终于在他女朋友那里知晓,他是因为倒卖赃车被逮进去了。我这个悔呀,辛苦钱就这么生生打了水漂。气的我窝在家里半拉月。李宇得到消息后就捅给仍在甘肃的夏卫国。这么着,我上嘴唇碰到下嘴唇开口叫了他一声“爸”,唉,把工作给换到手了。夏卫国在甘肃混的不错,听说是升官了。人混的风声水起自然没有调回来的必要。
“啪”。我打着火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故意吐在李宇脸上。
“衡衡,你又抽烟,把它掐了。”李宇夺过我的燃着的烟狠按在烟灰缸里。
“又没事,抽着玩呢,要不你叫我干啥?”我斜着眼无所谓的笑着说。
“对了,你是要那个证明,走吧。还得问主管公章的人要章了。我这连写证明的纸也没有。”我率先出了休息室,往主管办公室走。
“唉,老吴,给我弄个大学生在咱们酒店的实习证明。”我站在吴主管的办公桌前大声吆喝。
“夏衡,你小子别没大没小的。我跟你爸是一辈的,要叫我叔叔。”老吴不高兴的在眼镜片后探过指责的目光。
“吴叔叔,你就快办事吧,你当我闲着呢?一会儿,哪个服务员又叫我去抬东西了。”我不耐烦的冲他说。这人办事向来不利索,倚老卖老是常事,我真跟他不对付。
“你叫什么名字?家哪的?学什么专业呀,有什么特长?来我们酒店实习是想往这方面发展呀?”老吴絮叨的问李宇。我听的直烦。
“他是我爸叫来的,不信你打电话问他去。再不办,你都下班了,熬一月,拿工资很轻松吧。”我在一旁边不满的冲老吴说。
“你爸叫来的咋了,那也得公事公办,你说对了,这会儿我真下班了,你们明天请早来。”老吴合上文件夹把电脑直接关机,提起他的水杯子真下班了。
“李宇,你老揪我衣服干啥?他就是这么磨蹭,我估计你这证明得一星期后才能办妥。”我甩开李宇拉我的手径直往小休息室走。这酒店的破班,要到晚上十点钟才能下。这才六点。
“李宇,你明天再来。”我冲身后的李宇说。
“我等你下班。”李宇说。
“夏经理,有个客人醉倒在酒店客房的走廊,你说这可啥办呢?”一个小女生样的老服务员截住我说。
“你把他扔回房里不就得了,这也要问我?”我瞪着她说。一开始我还真被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骗的干了好多活。直到一次员工聚会她跟新来的女服务员说,‘把所有重活都留着我之后,我就再也不当这个冤大头了。我挂了个经理的名只比她们多挣五百块钱,还是见啥干啥的二愣子,亏死了。
“衡衡,要不我们去看看,要是他有什么事,对酒店不好。”李宇在一旁劝我说。
“我告你,这是最后一回,以后别指望我帮你。”我指着那个女服务员的鼻尖说。
“好嘛。”她说着扭腰就带我们去了事发地。
“就是他,你看。”女服务员捂着鼻子闷声说。
“你给我起来。”我踢了倒地下人几脚。
“覃沐勇,你再不滚我把你扔出酒店。”我边骂边吼。
“夏衡,你好狠心。”覃沐勇起身站起,一点也没有醉酒乱晃的神态。
“姓覃的,你祸害的衡衡还不够,回来干嘛?”李宇上手就跟他打了起来。
我离开了是非之地。这两年来,我是通过几种渠道得知我被无良商人抛弃的真相。说它残忍吧也行,说它可笑还行。那场感情整个就是一个骗局。
休息室外。
“夏衡,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现在你让我赎罪行吧!”覃沐勇在门口一手撑着门框说。
“覃沐勇,你把李宇怎么了?”我推开他去寻李宇。
“他能怎么样?我把他锁房间了。”覃沐勇脸皮很厚冲我笑着说。
“你滚开,老子见到你就烦。”我照着他前胸就狠捣了一拳。
“噢!夏衡,你真舍得。”覃沐勇痛的大叫。
我不理他又回到酒店客房的四层走廊。在经过一间砸门的房门时,冲服务员怒吼:“你们晓不得把门打开呀。”
“夏经理,这个可是套房,我们没有权利进。”一个女生窃窃的说。
“夏衡,我跟你有话说。”覃沐勇在我身后拉我。
“房卡呢?”我管他伸手要。
“呐。”覃沐勇终于滩开了手。
打开房门后。
“姓覃的你还不滚。”李宇冲出,跟他混战起来。
“夏经理,你这就走了呀?你这是早退,要罚钱的。”酒店大门口立着的门童小哥说。
“罚个屁,老子还不乐意干呢。”我边走边骂。直奔夏卫国留给我的那辆破车。唉,我真不是个有天赋的司机,学车又把这辆本就该报废的破车给碰掉前保险杠。这还没顾上修了。说实话,开车两月真是有惊无险。
“衡衡,你坐我的车。”李宇从酒店内以百米冲剌的速度跑我车跟前。不愧是体育本科生。
“夏衡,我送你回去。”覃沐勇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恨的牙痒,这个奸商走后门是常态吧?
“不用了,两位贵客,本人有车。”我掏出钥匙晃下就拧开车门了。
“突突……”嗨,这破车专门给我丢丑竟然打不着火。
“衡衡,走吧。”李宇把我拉他车跟前。
“李宇,你家又挣钱了?车都换了几辆了?”我羡慕的摸着光亮崭新的黑色车身说。
“衡衡,要不你开。”李宇把钥匙给了我。
“算了,还是你开,给蹭了漆,我那工资可不够赔。”我坐了李宇车说。
“后面还跟着呢!”李宇加了两回速也没摆脱后面那辆车。
回到我家小区时,那辆车才被小区保安给拦下。
“李宇你在这睡吧。”我冲李宇说。
“行。”李宇答道。
“李宇,你在那破酒店可没前途,你要实习也得找个合你专业的工作。要不你去健身中心去教美女跳舞去。”我对他说。
“我那是跳着玩呢,也没专门学过哪能教人?”李宇说。李宇不愿意去是因为我吧,可我真不能再拖累他了,他妈还指着他往回领女朋友呢。
第二天,天刚明。
“李宇,鼓捣什么呢?”我刚醒拉窗帘往外瞅,就看着李宇在打拳。
“这早就起,你能练成什么功?我环抱着双臂站他旁边说。
“姓覃的大概就是用这招把我制住的,我在大学也学拳,不过没他给打。”李宇输的不甘心。
“李宇,这回李家村村民回迁,怎么分配房源?是不是抓蛋蛋?”我问。
“噗,衡衡,你能不能别逗我。都被你弄岔气了。人家那叫摇号。”李宇收起招式,扶着一侧腹部笑着说。
“那还不是一样。”我白了他一眼说。
“一层是商铺,村民要5千一平米,外人要6千,剩下的房源就摇号。不过你要是想要个好层次我也有办法帮你弄到。”李宇这的说。
“你小子也玩猫腻搞腐败。”看着李宇渐褪青涩的脸,我笑着骂他。
“衡衡,你要几层?”李宇问我。
“我那拆迁房叫夏卫国收了,李家村我也不想回去,想在城里买个小平米的,可我这都干两年活了,一分钱也没挣到,拿不出首付。”我灰心的说。
“衡衡,没事,几万块我可以借你。”李宇揽着我的肩说。
“走吧洗把脸,我们去吃早餐然后去上班。”李宇说。
“我不吃,百盛酒店管三顾饭了。”我说。
“衡衡,窟窿太大节省也没用,身体垮了你拿什么去挣钱?”李宇瞪着我说。
“你这家伙,我就知道你还为我没念下书的事耿耿于怀。”我笑着往他身上撩洗脸水。
嘻嘻哈哈的和李宇闹了一阵终于出了门。
那辆车还在小区外停着呢。无视他,不看就不想。
第二百零六章 梁雾回来了
李宇开车载我去百盛酒店。车子身后老跟着一个尾巴。
“夏经理,那个消防通道你昨天没打扫,上面的头儿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昨天要我帮忙总装嫩的女服员又和我迎面撞上了,不意外,当然是烂事在等我了。
“那是清洁部的事,你没事别叫我。”我绕开他向小休息室走去。
“李宇,要不你去拖消防通道去。”我对跟我身后的李宇说。这些女的张牙舞爪,我还是担心她们联合起来排挤我。被人穿小鞋的滋味可不好受。
“行,去那里拿墩布?”李宇指着男卫生间的门说。
“你看着办吧。完成任务就成。”我对着李宇说。
待李宇走后,我是放心了。把休息室的门一关,就在单人沙发上拿了一副扑克自娱自乐。
“啪啪,夏衡,开门。”老吴边拍门边叫门。
“你寻我干啥?”我拉开休息室的门冷着脸对他说。
“哪个大学生了?我给他办好证明了,你让他过来,我给他安排工作。”老吴对我说。
“你把证明放我这就成,工作嘛,他早就去做了。”我夺过他手里的证明就要关门。
“我把他已经安排到前台了,他形象好,正适合做前台接待。”老吴不罢休的挤着门说。
“老吴,你别出鬼主意了,那是女孩子的工作,你叫他做干啥?”我白了他一眼后说。
“夏衡,我安排的算数,你马上叫带他去后勤领工装,另外,你也去大堂,推行李车的人这天请假,你去带班。”老吴严肃的正视我说。
等他离开我就去干这人安排的工作。我到想惹起他,可暂时不是对手。
“李宇,不用擦这么仔细,走,那个老吴要你去当前台接待。”我站他来回拖动的墩布旁边说。
“马上就好。”李宇干活的动作加快了。
“我得放了这个。”李宇拿着碍事的墩布说。
“行,我在后面的通道那等你,你还得领套制服。”我对他说。
“哎。”李宇应了声走了。
“靠,王八旦,你敢占老子的便宜你找死呢。”我用后肘猛击揽着我要亲的覃沐勇。
这百盛酒店也算是老子的地盘了,他人竟然这么嚣张。
“夏衡,对不起,嗷,夏衡,你听我说。”覃沐勇挨了几下子,终于被我打跑了。我夏衡也不是吃素的。
“夏衡,救我。呀,我都被人打死了。”覃沐勇在不远外又被人打了。我懒的理他瞎叫唤。
“李宇,你要打就拖他到消防通道去,别让人看见,要不都说百盛是黑店了。”我斜瞅着倒在地上的覃沐勇,看着他那长相就觉得烦人。
“这里乱糟糟的也没人收拾,这个行吧?”我拿了一套工装往李宇身上比着说。
“衡衡,我不穿这小的号,你给我拿的是两年前我的能穿的码。”李宇撅着嘴不满的说。
“唉,你说,你吃啥了?长的这么高有什么用?”我心里羡慕嘴上讽刺他说。
“没你的号,你凑合的穿吧。”我撇嘴说。
“衡衡,再在那里翻翻,这么不尽心。”李宇敲了下我的脑袋。
“你别敲呀,我这不是在翻吗。”我狗刨似的找衣服。
“真有,这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大个子的。”我扔过一套衣服,衣服掉落耷拉在李宇头上。
“你们酒店不给员工弄新衣服呀?”李宇谨慎的拿起闻了下。
“你又不是员工,就一实习生罢了,我们酒店只给正式员工做衣服。”我看着他说。
“也行,我回去好好洗洗。”李宇别扭的在这里换衣服。
“靠,你不用这么浪费吧,内裤还买名牌的?”我揪起这家伙的内裤看商标。
“咣,你们干啥?”覃沐勇满脸杀气的踢开虚掩着后勤部的门。
“干啥?当然是干好事了。”我一把搂过李宇,对准李宇的唇就吻。
“夏衡,你找死呀。我管不了你了是吧?”覃沐勇把我和李宇强分开。就把我往他怀里带,我跺脚踩他的脚。这人骨头蛮硬的,竟然还不松手。李宇这时抬脚就照他前胸踢去。覃沐勇搂着我肩也没躲被踢倒在地。
“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要你爬着出去。”我冲倒地的覃沐勇又补了一脚。
李宇只套了个裤子,就冲冲拿了上衣走了出来。虽然很狼狈却很很性感。他临走时随手把门带上了。
“唉,你看很帅吧?”一个女声从一个角落传来。
“对呀,新来的,你去跟人要电话。”另一个女声忍笑说。
“把你弄到前台展示,就是吸晴呀。”我笑着拍了下李宇的肩说。
“衡衡,你明知道我心里想啥还取笑我。”李宇瞅着我说。
为啥一样的人,待遇就差这么多?李宇刚上班就有人给他端茶倒水?还一色的是美女。
“衡衡,给你。”李宇溜岗给我倒水。
“没看我正忙着嘛?”你这舒服的收银就算完工了。我这倒好忙个没完。
“衡衡,你躲什么?”李宇拽着我大声说。
“那人是?糟了。”我背过身悄声跟李宇说。
“谁?”李宇纳闷的问。
“衡衡,你去哪儿?”李宇拉住我问。
我甩开他跑了。梁雾竟然回来了,可他来百盛干啥?寻仇?他身边还一个女人哩,是他老婆?
“衡衡,咋的了?”李宇推开小休息室的门皱着眉问。
“梁雾回来了。你说这咋整?”我不知所措在休息室来回乱走。
“没事,有我呢。”李宇抓着我的手说。
“他是不是早就打听出我在这的?”我烦恼的说。
梁雾自从被车撞后就一直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呆着,直到两月后的一天,他自己醒后就离开了医院。当时,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知道他的情况。后来我好了,问李宇,他才告诉我梁雾可能有车祸后遗症。由于他是自行出院的,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衡衡,我先去打听下,他住几号房。你就在这待着别出去。过会儿我送你回家。”李宇按了下我的肩说。
当天下班后,我暂时没再去上班。每天就在家里待着。
两星期后。我家。
“李宇,你怎么老不来我家了?”我待不住想出去,就打电话给李宇。
“衡衡,今天不行,我在上班了。”李宇在电话那头说。我失望的挂断电话。
算了,哪有那么多意外?我还开着那辆破车出了门。今天也没看着我家小区外有那辆黑车,看来覃沐勇已经得到教训不敢来了。
“衡衡,你是出门了吧?叫汪鸿飞了么?”李宇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叫了。”我对着电话说。
真是的,汪鸿飞哪是我能叫的动的?他自从看到我窝在家里的鬼样子就鄙夷无视我。他跟李宇说话倒很和气,对我可是不理不睬。
“那么长时间没回李家村,要不看看去。城里也没啥好的。”我心里打定主意就往李家村开。
“这路也修了?”我驱车临近李家村时,看到青山的路拓宽很多。虽然去年在电视新闻里看在修的场景,可人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这路比城里的路先进多了,看它高耸别致的路灯就清楚。
好嘛,这又在折腾什么?李家村在全面绿化。说它是个公园也不为过。这电视上也没说,我还以为李家村剩下的土地还要盖楼呢。
路都被绿化的车堵了,我只好停车步行。
覃沐勇的第一块地始终没盖。他被政府以烂尾工程罚了两回款。当我知道这块地是用来干啥的,心情是五味杂陈。
李贇的盖的楼已经出售了七成,总之他是赚钱了。我绕过破败的覃沐勇工地,去了李贇盖的高层那儿。
“秦淮!”我对着b座,十层大吼。秦淮以内部价在李贇的公司拿到一套房子。我也是在家居市场附近偶然遇到他的。
十层的一阳台探出个脑袋来。他直接就把手里的苹果掷了下来。红棕毛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我。
我手机响了。接起一听,秦淮说,“夏衡,你上来吧。”
“哎。”我答。
“你进来也不换鞋,难擦你知道不?”红棕毛气的当下就拿了一块干净毛巾蹲地上猛擦。
“秦淮,你咋又吃胖了。这么下去当心得三高啊。”我笑着瞧着脸颊胖了许多的秦淮说。
“夏衡,让你进来也不错了,别在那放屁了。”红棕毛站起身大骂。
“家里没油了,你去买去。”秦淮解围说。
“夏衡,你要是胡说我可跟你没完。”红棕毛只能听秦淮的。可他又忌惮我,别扭的走人了。
“你家真漂亮,都你弄的吧。”我在他家客厅转遍后就去了他房间。
“呀,你这是?”我看着秦淮的大写真就赫然挂在卧室的墙上,嘴都撇一边了。
“夏衡,那是他弄的。”秦淮讪讪的笑着说。
“你家是你说了算吧?你地位动摇了?”我盯着他的眼问。
“没有,总不能啥也压抑他。让他一点好了。”秦淮吐口气说。
“夏衡,你的事我也有耳闻,要是你不能忘,或许还能继续。”秦淮小心的说。
“跟我有仇的人回来了,我还能顾上他么?”我转身出了他的房间返回客厅坐了。
“你说什么?谁是你仇人?“秦淮焦急的打听这事。
“没事,我瞎说的。李家村这是弄什么?”我问秦淮说。
“听说是个公园,我们这边的房子因为绿化好,过后肯定涨价。”秦淮满是憧憬的说。
“夏衡,你今天不上班么?”秦淮问我。
“我调休。”我说。
“秦淮,你知道,李家村安置房的那个工地的老板吧?”我问秦淮。
“怎么了?那是李老板以前的手下,他成立公司盖的。不过他们就盖了一栋房就销声匿迹了。”秦淮说。
“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就是姓陆的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我好奇的问。
“他是不是绛泽县的?”我问。
“夏衡,这我不知道,要我给你打听他吗?”秦淮问我。这时他家的门响了,我和秦淮止住了谈话。
第二百零七章 贺卡
红棕毛回来就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赶人的意味真明显。但我还是厚脸皮的留在他家吃饭。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李宇追问我在哪儿,我说了地址,他说让我待着别动,他来接我。
“秦淮,你喝点。”我给秦淮倒酒。
“他不喝,我跟你喝。”红棕毛把酒瓶夺过给倒了一大杯。自己也倒一大杯,恶狠狠的神态真是玩命拼酒的架势。
“你干啥?夏衡是客,你想斗酒?还不把酒瓶子撤下去,我们只抿一点点。”秦淮命令红棕毛说。
“行,便宜你了,小子。”红棕毛照他说的做。
喝的微醺,秦淮送我下楼。在楼下,李宇已经到了。
“秦淮,你回去吧,我有李宇呢。”我朝他挥挥手。
……
两天后。
在市中心,我给李宇挑生日礼物,可这时一个人拦住了我。我愣了一下,黑手在这座城里也消失近三年了,这人是他吧?
“真的是你。”我问。他穿的跟正常人一样,我没在第一眼认出他来。看起来他混好了。
他没有发出让人注意的哑音,只是含笑的点了下头。之后示意我找个地方说话。我依他所示,跟他出了商场的门。
“你这些年跑哪去了?”我站着问他。
他画了个几个字给我。是绛泽县。
“以什么为生呢?”我问。
“跑腿。”他写在一个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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