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印度神话]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 作者:夜幕下的卡多雷
正文 第2节
[印度神话]男神修炼的自我修养 作者:夜幕下的卡多雷
第2节
所以他不由得感激非常,主动对这位给他女儿赐福的客人行了大礼:“我不知如何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客人,请接收我的崇拜……”
达刹的崇拜来得汹涌澎湃,他赞美客人,希望能得到更多关于他女儿凯迪亚的信息……这时,客人说到:“在她的女儿出生之后,她会收养一个来自于东方的孩子,这个孩子一身碧绿,生主达刹,他将是你兄弟极裕仙人复生的关键。”
“那我该如何告诉我的女儿这些?”达刹问道,“客人,我尊贵的客人,这与我兄弟复生相关的孩子,他又叫什么名字?”
“他叫晋江,他从东方而来,将会成为最为著名的歌者,生主达刹。而你的女儿,也会因为他而大大有福的。”这位客人所说的话实在是达刹最为喜爱的,他马上双眼含泪,将最新鲜的牛乳敬献给了这位高贵的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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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刹最爱的是女儿们,萨蒂现在还没出来,因为萨克蒂还没分裂,达刹这个女儿是拉克什米的麻麻,也就是毗老师未来的岳母← ← 我是达刹也不喜欢湿婆大大,一点儿不会讨好娘家人 ╭(╯╰)╮ 不过……卖老公的拉克什米太太……我是说……我什么都没说……毗老师说:我有特殊的圈粉技巧。
晋江其实是帝奥斯的转世,帝奥斯是吠陀时代的天空的化身
☆、五
五
达刹为了女儿,可以弯下自己厚重而强壮的脊背,他热烈地爱着他的孩子们,所以面对这个能为他女儿赐福为女神的客人,他的尊重并不比对他父亲的少,事实上,当他身为人父之后,他自己父亲梵天的地位就直线下降。
身为人中生主,达刹的这种想法过于普遍了,不仅仅是他,为人父母者这样做的占了大多数,尽管这样想法并不正确,可是达刹只是生主,也非圣人,他仍旧有自己的私心。然而达刹这样的私心是毗湿奴所喜欢的,不是喜欢他心中梵天的地位下降,而是喜欢他的舐犊情深。
做父母的热爱自己的子女,保护他们,教导他们,这是最基本也是最珍贵的美德。而具有这样美德的人,理当拥有属于自己的奖赏。
“生主达刹,你对你子女的守护是这世间最好的美德之一,为此,你可以拥有庇护谷物的能力,这项能力让你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护谷物的种子而不使它们失去活力。”毗湿奴伸出手去,他的掌心发出一道金色光芒,正好笼罩住了达刹的头顶。
达刹不由得精神一振。
即便他是梵天的儿子也不能不吃不喝来保证生命,但是,能保住种子,那么他就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饿肚子——不只是他自己,他可以保证他的孩子们,他的子孙后代都不用饿肚子——这可是个最为珍贵的赐福了,达刹满心欢喜,脸上堆满了笑容:“尊贵的客人,我奉您为主,请告诉我您珍贵的名号,我要高声礼赞您的名号。”
毗湿奴笑着没有回答。他注视着达刹,仿佛看着一位能够成就伟业的人。
达刹见面前他的上主并没有回答他,只好再次附身触摸上主脚下的地面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与赞美——能够赐福如此的人,总不会比他的父亲地位差到哪里去,达刹准备去一趟须弥山请教他的父亲梵天。
而就在这时,一道白光乍现,达刹与那罗陀都惊讶地往后退了两步,却看到白光之中出现一位身穿兽皮,头发乱糟糟的苦行者。
这位苦行者看起来比任何一种苦修的仙人都要可怜,他不仅仅是衣不蔽体,甚至身上连一丁点儿的首饰都没有,只是缠绕着满身的菩提子来替代那些精美的首饰,而且手里捏着一支钢叉,看起来连耕地都不能够。
这样的人简直太穷了。
达刹撇了下嘴。
倒不是达刹对穷苦的人有多少偏见,实际上这里并非真正的人间,达刹也不算是真正的人类,而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稻米牛奶,都可以说是非常丰富的。达刹很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并非他们永久的居住所在,当一定时间过去之后,这个世界就被被升到天界去,而留下的人就只能继续在人间生活……正如上一个梵天年之中死去的那些天神。
梵天一日,几乎等于所有的时间,但那只是几乎等于。
对于一只蚊虫,一个夏季也等于它所有的时间,但是对于人,活了十年便是蚊虫无法理解的存在了——而人对于神,也是如此。
但是达刹此刻对于这个白光中出现的人可并无敬畏之心。
无论是天界、须弥山,还是现在他所在的人间,这些都不是一个人穷苦的理由——还是那句话,要金子有金子,要宝石有宝石,为什么不把自己打扮得更为动人一些呢?
达刹现在仍旧年轻英俊,他更希望自己一直英俊下去,所以在自己身上披挂了很多珠宝,这使他看起来更为容光焕发。
然而这个披着兽皮的苦行者并没有理睬达刹,他朝着达刹的尊贵的客人走去,勾着嘴角微笑着,对客人伸出手:“那罗延,该回去了。”
尊贵的客人笑弯了眉眼,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罗陀,再从肩膀上伸出第三只手来指了指天,而又从另外一只肩膀上生出第四只手比了个大笑的手势,这才走到那披着兽皮的苦行者身边:“走吧,摩诃提婆。”
二人在白光之中消失不见。
达刹高举双手,高胜赞道:“礼赞那罗延天!”
那罗陀微笑着晃了晃头,他的眉毛挑高,像是对这个忽然出现的那罗延很有兴趣,然而却又不大愿意就这样赞美这位似乎十分和蔼的天神……或者,他可以找人试探一番?
离开了达刹的家,那罗陀仍旧继续游走与三界之中。而那罗延这个名字一直让他念念不忘——这位陌生的神祗很是和善,而且……他赐福给人的时候并不需要苦修,似乎……是看人的品行如何?
这可是太有趣了。
那罗陀把两块木板拍到一起:“哎呀,哎呀呀,如果这世间的人做好事就会被赐福,那这位那罗延天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梵天需要人连续不断的祈祷才会赐福,而赐福的东西还可以选的——本来一天能吃一斗米,可是选择的人要求一天有十斗米呢?剩余的九斗养完了孩子跟妻子就要拿来卖奴隶了,这可不好,实在是不好。”他晃了晃自己的头,把脸上的肉都晃得松动了,“那罗延天,哎呀呀,如果他是一位真正的神明的话,我真要高声……咳咳咳!”
抬起头,正准备说赞美的时候,果然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那罗陀这回低下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有意思了——有意思!”他抬起脚,直奔须弥山而去。
以须弥山为界,着整个世界都是在须弥山的支撑下来运转的,而须弥山上,自然就居住着神明。
那罗陀首先来到山脚,这里往外延伸无限远都是人间,而再往上去就是那些无法飞升的神所居住的地方了,大到高山河流,小到一个村落,都有神明为此诞生,而神明则可以脱胎于凡人的肚子,等瓜熟蒂落,他们的神性展现,就可以来到须弥山,找到属于他们的位置。
而在网上,就是仙人们与众神的地盘了。
那罗陀在这里也有属于他的地方。
他是一位仙人,又是梵天的心生子,怎么可能没有属于他的仙宫呢?
不过那罗陀热爱热闹,所以他的仙宫里都是花花草草,还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而五大元素神,无论是谁,他都去讨要了一份活跃的元素放到自己的房子里,这使得他的房子更加热闹了。风追着火跑,地在下面埋伏着,而水则跟空安安静静,仿若小姑娘一般……那罗陀进了家门,看到屋子里这般热闹,不由得开心极了。他连忙转身拿了一个小水壶,在里面注满了水,又翻出一朵莲花插到水壶里,这才拎着它去了梵天所在的地方。
梵天所在的地方不能说金碧辉煌,但却十分庄严。
那罗陀有时候连想都不愿意想这里……梵天是他的父亲,是造物主,是创造生命的神明,而他的天性就该是贴近生命的,任何生命,任何人,任何物,所以这样高大的庄严的宫殿一点儿都不适合他。
那罗陀认为,梵天的居住地应该跟他的差不多,什么都有,热热闹闹。但他是儿子,不该跟父亲说这些。所以他只好闭嘴不谈这个,只是走到梵天面前行礼:“给您见礼,父亲。”
梵天对他笑着:“那罗陀,是什么让你来到我这里的?”
那罗陀刚想要问他关于那罗延的事情,可一抬头,他看到他父亲身边坐着一位异常美丽的少女——真是要赞叹他父亲的造物了,这少女美得令整个宇宙都黯然失色。
梵天见那罗陀看着萨尔斯瓦蒂,不由得心生快乐,给他介绍道:“那罗陀,这是你们的母亲,萨尔斯瓦蒂。”
由于那罗陀等人根本就不是“生”出来的,所以,当梵天给他介绍“母亲”的时候,他还真吓了一跳。
梵天解释道:“萨尔斯瓦蒂是我的智慧结晶,她是完美的我,而我是形式上的她,那罗陀,这会让我们永恒在一起,因为我们本就是一体。”
而这句话在那罗陀耳朵里听来就相当于——萨尔斯瓦蒂根本就是他们这些心生子的妹妹!
“哎呀老天啊!”那罗陀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达刹也要来见梵天的,如果达刹知道了这件事,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梵天闹呢。
达刹可不是那罗陀,他是个坚信韦陀经典的人,不仅仅是韦陀经典,他还坚信自己的亲缘关系。所以如果给他知道了这个……简直不敢想象。
那罗陀把心中的不安压下去,没有告诉梵天达刹的事情,反而对梵天提出了他想要问的问题:“大神,那罗延天,这个名字您是否听说过?”
梵天脸上的微笑有些僵了,他垂下眼再翻上来,抻着长音,说:“那罗延天,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他在须弥山顶更高的地方,每天在宇宙之海里游荡着,又被称为‘难以企及者’。”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好吧……
☆、六
六
难以企及者那罗延天毗湿奴,他居住在比梵天所在的须弥山最高峰还要高的宇宙之海中,宇宙之海又是无人所能达到的地方,据说只有登顶须弥山,再经由须弥山进入大千世界交汇之处,而交汇之处则是须弥山真正的顶峰,直登上去,则有宇宙之海。
宇宙之海的正中央便是毗湿奴所居住的地方,它乃是四个无尽宇宙交汇而成,其中仿若漩涡,除非三相神,其他神祗仙人,见着便死,碰着便亡,即便是听到漩涡洪流之声也要丧失神智,成为行尸走肉。
而这里,又被称为业力之渊。
梵天又为那罗陀解释这业力之渊是如何产生的。
“宇宙之海你可以自由往来,但是业力之渊却不能够,那罗陀,如若你一定要见那罗延,你可以对任何事物请求,他有所感,必然会与你相见,但是业力之渊又名因果之洋,那里聚集的乃是这世间万物之中所有的情感,毗湿奴可以凌驾于因果海上,但又必然屈从于因果。”梵天为那罗陀解惑,“但平时,他大都在各个世界的顶端看着一切。”
那罗陀顿时心生向往。
作为梵天心生子,他当然知道何为因果,也知道何为业力,而一个人能凌驾于因果业力之上却又遵循因果业力的规则,这便是无上法门,是最高境界。仿若一个成人与一群婴孩,食物有限,成人明明在饥饿的时候可以夺走婴儿的食物来让自己得到满足,但是成人高尚,则会与婴孩均享食物以达到平衡。
于是,那罗陀不由得双手合十,高声赞美:“礼赞那罗延天!”
嘎嘣。梵天觉得自己的五个头有点儿头痒……他这么说,只是要告诉那罗陀不要迷恋毗湿奴,毗湿奴只是个传说!但是显然,这起到了反作用。
而毗湿奴此刻就在宇宙之海上看着须弥山上发生的一切,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他没想到梵天竟然这样有趣,而那罗陀也实在是个实诚人——明明之前还挺机敏的,怎地给梵天说了两句就变更偶像了?
“那罗延。”湿婆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你在笑什么?”
“可笑的。好笑的。能笑的。”毗湿奴回答。
湿婆问:“什么是可笑的?什么事好笑的?什么是能笑的?”
毗湿奴回答他:“当事物发生自欢喜就可笑。当事物发生时候本身要让人欢喜便是好笑。当发笑之人满心欢喜又愿意传递换地便是能笑。”
湿婆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二人对视,微笑,笑得宇宙之海渐渐清澈,从中显现出许多莲花,而每一朵上,都有一样宝物。
毗湿奴随手捡起一朵来,发觉其中竟然有下界太阳之力,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太阳从宇宙之中脱胎之时,因自身过于庞大而使得大地承受不了热力,而被湿婆用三叉戟敲下来的那部分。
这一部分比之太阳不差分毫,却不能成为太阳的一部分,只能被丢入宇宙之海中。
但是,它仍旧如太阳一般耀眼,光辉无限,而且热力惊人。
湿婆接过毗湿奴手里的莲花,看着里面滚烫的太阳碎屑,再看看毗湿奴,发觉他身边的宝物虽然好看,却色泽仍旧不够鲜亮。
“摩诃提婆,你在看什么?”毗湿奴问他。
“我在想,如果把这些做成件武给你拿上,应该会很好看。”湿婆回答。
毗湿奴伸手拿起太阳掉落的这些碎屑,发觉这些并不足够打造一件宝物,它们捏起来大概也只有半个拳头那么大,总不能做成一个投掷的石头来用。
湿婆却说:“可以拿去给陀湿多,他能想出这些适合做什么。”
“但是陀湿多碰不了太阳。”毗湿奴可没有那么乐观,他也不愿意为陀湿多赐福到让他可以碰触太阳——即便是日天自己也不能轻易地用本体出现在人前,任何人望向太阳都需要心存敬畏而不能直视——这是对神的崇敬与尊重,也是对给万物生机的阳光以绝对的崇拜。
“让陀湿多跟毗首摩羯一起想,再让婆楼那帮忙。”湿婆想到了这个办法。
毗首摩羯能做出可以让陀湿多打造太阳武器的地方,而婆楼那作为夜神,他当然能够附身在陀湿多的手上,好让他能碰触太阳的精华。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毗湿奴点头,说道:“这是个好办法,摩诃提婆,为此,我要将那边的一千多莲花送给你,里面无论有什么,都是属于你的。”
大约是□□之初毗湿奴就占据了这一片海,于是,这里就成了他的家,而湿婆因为一直在宇宙尽头苦修,于是,他现在可谓是居无定所。
居无定所的湿婆拒绝了这个提议。但毗湿奴却坚决要给,两个人瞪着对方,大概瞪了有几千年,湿婆只好说:“那罗延,这些给我,我也无处放置,不如先放到你这里保存。”
这一点,毗湿奴是可以同意的。
湿婆叹息着。
那罗延弄丢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宝贵了,而这使得脾气一直不算好的湿婆也只能向他妥协……然而,这世上也唯有那罗延一个人能从因果之渊中捞出那样东西。湿婆也曾潜下因果之渊,但是他找不到那样东西,而现在,他觉得必然要有个契机好让那罗延找回它——他丢弃掉的属于他另一半的幻力。
如果说那罗延是这世上的一切真实,那么真实就必然包含着幻力,虚幻与真实从来都是成对出现的,正如原人的阴阳一体是一样的。
而上次灭世之后,毗湿奴丢弃了他的虚幻之力,将之沉入因果之渊。
丢弃了自己的一部分,那么这个人也就不再完整。不完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还如同之前那样?
湿婆知道他丢弃了虚幻之力,于是才会对他百般容忍,但是,湿婆很担心一旦真实在这个世上占得位置太大,人没有了虚幻,彻底远离梦想,那么……是不是世界消亡得更快?
为此,湿婆又说道:“如果我不要这些莲花,而要你的莲花眼呢?”
“那就给你好了,反正过几日又会长出来。”毗湿奴回答得漫不经心,甚至真的伸手要去挖眼——湿婆连忙抓住他的手,结果他这一抓,手里的三叉戟还掉了下来砸到了他的脚趾——真疼。
毗湿奴又笑了起来。
湿婆捡起三叉戟,无奈地说道:“我只是说‘如果’。”
“所以我也没有真的下手。”毗湿奴回答,“因为你说的是‘如果’。”
湿婆这才明白,没有了幻力,毗湿奴只会对确定的说法进行回应,而不确定的,就等于虚,虚,他便会漏掉。
通俗点儿说,就是毗湿奴对语言漏洞,掌握得已经足够了。
莫非这就是丢掉幻力的好处?
湿婆叹了口气,拿着那多装了太阳碎屑的莲花,说道:“那我去找陀湿多、毗首羯磨,还有婆楼那了。”
待他离开,毗湿奴脸上的笑容又都收敛了。
他站起来,回到因果之渊,选了一处幽暗的地方坐下,往下观看。
下面沉着无数的珍宝,而这些珍宝之中,一朵美丽无比的金色莲花正在随着水波摇曳。莲花之中有三螺旋的吉祥花纹,而中间则是一颗珍珠。
毗湿奴叹了口气,伸出手去遮挡了那朵金色莲花。
当他想起一切的时候,就自然想起了自己丢掉的是什么,可是……他不能把它拿出来,也不能把它收回来……现在,他只等凯亚蒂成年,当她怀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会把这朵莲花送过去。
这朵莲花这般的漂亮可爱,如若投成人身,也该是可爱漂亮的。
毗湿奴拿开手,再看了一眼他的幻力所化莲花。
他不能自己一个人承担虚实二者,这并不正确……所以,将幻力化作另一位神明是必须的,甚至就连他自己,也不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他需要为自己再寻找一位母亲,在这朵莲花出世之前,他需要先让自己出世,成为一个普通的天神或者仙人,从而与他的幻力共同成长以达到虚实结合的完美。
而这些,都是必须要瞒着湿婆的。
湿婆的脾气暴躁,容忍他这些已经很难得了,如果他知道了他的计划……毗湿奴不由得撇了下嘴——大概湿婆会气得跳起舞来?
然而,毗湿奴想,湿婆不会知道的,至少……在他计划好之前,他是不会知道的。
而湿婆现在,则用武力打趴下了两位神匠,又拖走了婆楼那,把他们抓到了宇宙之海,告诉他们必须马上开始工作。
“这里……是哪儿啊?”陀湿多站在宇宙之海上,他脚下是把他们揍趴下的哪位大神给找来的几片树叶,有这些树叶,他们才不至于跌入海中。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君辣么萌,你们都不肯收藏我……╭(╯╰)╮好想要趁着大姨妈这个倒霉亲戚来的时候断更……
☆、七
七
打造一件与日月同辉的武器并不简单,陀湿多在毗首羯磨专门打造出来的神匠宫殿里辛勤工作了很久很久。
黑夜神婆楼那在晚上必须到人间,而白天就需要回来,附在陀湿多的手上帮助他打造武器,这也将时间延长了一倍,直到一千年之后,这件武器才算是打造完成,而这时候,湿婆确实有些不耐烦了。
他拿过武器,放到自己的手中来回摩挲了一番,炫目的日光就如同那罗延的笑容那般让人心生欢喜。于是,他将神将宫殿赐给陀湿多,又让毗首羯磨拿走了一张写着稳固咒文的经典,这可以帮助毗首羯磨建造更好的宫殿与楼阁,而唯有黑夜之神,他得不到任何嘉奖。
湿婆想了想,只好说:“以后,夜晚也会有光。”
他想到的,是上一个世纪灭亡之前,夜晚也会有光明照耀着人前行的路。而现在,既然有了苏利耶,那么在夜晚自然也要有另外的神明出现。
赐福之后,他送走了三位神,拿着刚刚打造好的兵器准备去找那罗延,可走了几步,他又见宇宙之中这无尽的繁华的景象,那些永不停歇的,旋转着的星球;那些波涛汹涌,永不厌倦的漩涡;那些宁静祥和,永不消散的时空……这些都让他痴迷而陶醉,这些是存在于那罗延身体里的,也是显现于毗湿奴身体外的,这些与他自己是一体的,正如他与那罗延,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分离。
有的时候,他们能化做彼此,但是很多时候他们又清楚地知道他们不是彼此。
在很久之前,那罗延做过一个妄想,他认为他们如果在更大更高远的强大存在面前,也许只是普通人,甚至只是昆虫蝼蚁……而他们两个的出现,正是这个世界,这个宇宙,这个所存在的秩序的主体,当时间与空间、物质与力量、真实与虚妄,这些结合起来的时候,就是创造,因而梵天才会借由那罗延而复生,而摩诃提婆却是本身就掌握了物质之外的活力……但同样的,那罗延也说过,活力太过,终究会伤害到其他。
湿婆深吸一口气,将他的活力压在腹中。
灭世的时候,就是他的怒火无法抑制的时候——确实,他的活力会伤害到其他。
湿婆不得不赞同那罗延的正确,正如那罗延总要赞同他的认知一样。
而当他从对那罗延的赞美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拿到了周边代表五大元素的星球上的部分活力,同时,又有宇宙之中能吞噬一切的漩涡跟宁静,这些,在他的掌心里,飘荡在用太阳碎屑打造的武器之上。
看到眼前的景象,湿婆心生无尽欢喜,便用神力将这些都融入到武器之中……他的神力主司毁灭,而这些神力融入到武器上的时候,一种特殊的,让他心境沉寂的感觉升腾起来,好似这武器会与他连接起来一样,而他却在武器上清楚的看到了那罗延的名字。
他瞬间明白了,这武器是用他的神力注入之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利器,而他的神力与他本身是相通的,但在注入神力之时,他所想的却是那罗延,因此神兵已然烙印上那罗延的名字,它只能被那罗延驱使。
感受到了手中的宝物传递出来的兴奋与雀跃,湿婆也生出了无穷无尽的快乐来,就好似他第一次见到那罗延的时候……他只记得一片虚无,黑暗侵蚀着一切,而眼前忽然华光大作,他走过去,在光华之中看到的是一个散发出柔和光明的人,那个人双目闭合,淡金色的脸庞丰满而又温和,当他睁开眼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微笑了起来——于湿婆而言,这一笑就让周遭的黑暗消失不见,金色华彩绚烂了整个世界。
这一笑是亘古不变的,它让寰宇之中并不存在的色彩也有了定义。
这一笑是源于灵魂的,它让世界之上并不存在的花朵瞬间绽开无数的美丽。
这一笑是传递欢喜的,它让宇宙之内并不存在的语言顿时丰富而又充满了活力。
湿婆到现在仍旧记得那个笑容给他带来的喜悦与感动。
于是,他加快脚步,想要再次看到那罗延那般的笑容。
此时此刻的那罗延并不算是真正的那罗延,他不若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样温和,尽管看起来他并无多大不同。
湿婆希望那罗延能找回他自己。
他深切地渴盼着。
可同样的,他也担忧着找回自己的那罗延。
走到因果之渊,湿婆抬脚才在业力之上……这里并不算很大,可那罗延仍旧能把自己藏得让他一顿好找,一千多年,他真不清楚那罗延会躲到哪里去……走过业力形成的地面,踩上轮回打造的阶梯,绕过祈愿堆积的石柱……他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直到走到雪白的殿堂里,他才见到趴在地上抓孔雀的那罗延。
孔雀自然也是生主的孩子。
当它出生的时候,那罗延就不停地赞美,因为他自己也保留了一些上一个世纪留下来的东西,包括他随随便便插在耳后的一根孔雀翎,而现在生主生出了孔雀,那罗延当然很快乐——湿婆看着他的那罗延这样快乐,也不由得被感染了。
他走过去,轻声呼唤:“那罗延!”
毗湿奴一只手抓住孔雀脖子,转回头看着湿婆,笑着回应他:“摩诃提婆。”
被叫做“大天”的湿婆走过去,伸出手,讲手中的武器递给毗湿奴。
毗湿奴接过那样武器……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件武器的身上……它是一件金色的宝物,上面点缀着如同宝石一样的众多星体的碎屑,而宇宙之中漩涡的力量驱动着它时时刻刻都旋转不停,它光耀如太阳,又多彩如繁星。
“通过它,能窥是宇宙的奥秘。”那罗延如是说。
“摩诃提婆,这件珍贵的宝物,我会叫它‘妙见’。”那罗延摊开手心,而妙见轮宝则飞上他一直托举着苍空的手上。
妙见□□,凝聚着一个缩小的宇宙,只要宇宙漩涡不灭,它便永恒旋转,只要诸天犹在,它便不会消亡。
毗湿奴在掌心感受到了妙见□□之中被注入的神力,而这些神力太过活跃,他也只能将它套在手指上,免得掌心被摩诃提婆的热力烫到。
湿婆注意到了这个,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毗湿奴只好看着他挑了挑眉,似乎在告诉湿婆,这件宝物他收下了,而且永远不会还给他。
湿婆当然不需要毗湿奴还给他妙见□□,这是他为那罗延送给他的菩提子选择的回礼,也是他为丢失了自己一部分的那罗延送去的一份安慰,然而这并不能弥补所有,他知道那罗延很寂寞,任何人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都会寂寞,无论是神还是仙人。
“那罗延,你是否愿意到人间看看?已经过了一千年了。”于是,湿婆为了排解毗湿奴的寂寞,他想到了一个特别的方式。而毗湿奴抿了抿嘴,对湿婆能想出来的主意也有了些兴致,毕竟,湿婆一直以来都是纯真的,他能想到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他惊讶。
于是,他们两个化作正常人的模样,离开了宇宙之海。
他们取道须弥山,一路往下慢慢走来。
须弥山上居住着各种各样的种族,其中阿修罗一族也在这里寻了一块地方居住——阿修罗与天神本该是同族,毕竟由同一个生主所出,他们不该有过多分别,可是阿修罗在其母亲怀孕的时候就被业力所侵染,出生之时虽然分别不大,但从嗷嗷待哺开始,就显露出了贪欲。
对于任何人,无论是天众还是阿修罗众,即便是被贪欲侵染也可以通过修行来摒除这些,然而,梵天却没有教给阿修罗们这些,生主们也没有。
于是,他们占据的那一块地方就越来越大,甚至,总有一天会侵占天宫。
不过现在还没有达到这个地步,总归他们的父亲迦叶波并不希望这样,而一千多岁的阿修罗与诸天众也并非是成熟的神魔,他们仍旧懵懂着,还相信可以相互友好交往,何况阿修罗之中美女如云,而诸天众又是心灵手巧的代表,每当有天神想要新娘的时候,他们就要准备求婚的精美礼品,而阿修罗们也乐意与他们交换……现在,仍旧是一片祥和。
经过这两族的地盘,毗湿奴面带微笑。
无论是天神还是阿修罗,他们总是生灵,这一点对于毗湿奴来说并不算多么的难以接受,只要不越界,一切都可以容忍。
湿婆带着他一路前行,一直走到须弥山脚下,才停下脚步。
这里,是与下界的大地连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该那罗延赞美湿婆大大了……你们两个互粉的大大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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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罗陀不是李金斗!于xx年xx月xx日 发表☆☆☆
☆、八
八
梵天造物,使得天地之间出现生机,这一切的生灵展露出的灵性让人欣喜。
而即便是两位大神以凡人姿态展现在世界万物面前,可他们的神性仍旧能够影响到整个世界,无论是光、暗、五大元素,还是这世上的万物,都因为他们的到来而绽放出最华美的光彩。
鲜花为此开放,百鸟为此欢鸣,风送来馨香,太阳传递温暖,无数的赞歌在此刻酝酿,即便是最完美的笔触也无法描绘出此刻的景象。
毗湿奴深深明白,摩诃提婆蕴含着这宇宙最原始的能动力,如果说他自己便是宇宙,那么摩诃提婆便是宇宙运转的力量,他们二人从未曾分开,也不可能分开,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见到的正是摩诃提婆。
他仍就记得最初摩诃提婆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番光景。
仿若云朵散开,显露出了天空的真容;也可能是火焰升腾,映红了眼前的视线;又或者,只说是这宇宙之中另一个独特的能够与自己为伴的存在终于显现在了眼前,他不生也不灭,不笑也不哭,不言也不语,就那样站着,眼露平和地看着自己。
毗湿奴为此而露出微笑,他也第一次用笑容定义了欢愉。
而他一笑,摩诃提婆也跟着笑了起来。于是,这世间有了欢喜的含义。即便是毁灭了的上个世纪,以及现在的这个世纪,又或者是未来会再出现的世纪,这一切都会因为这个微笑而变得绚丽多彩。
二人在这路上行走,下界的泥土散发出能孕育万物的芬芳。
“这里,迟早要成为无数生灵的孕育之所,无论是仙人还是神明,他们总要把手松开。”毗湿奴蹲下=身,伸出手去捏了一把泥土在手——芬芳、柔软,仿若女人的肌肤,这些是神明赐给下界生灵最好的礼物,而即便是诸天众也不能理解这个,他们对天堂执着无比,一如阿修罗。
湿婆伸出手,接过他手里的泥土,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泥土的气息之中蕴含着滋养万物的力量,但是这种力量太过薄弱,它被孕育出来之后就一直无法冲破樊笼,而不仅仅是泥土。
湿婆松开手,让泥土落地。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流动着的河水——那是萨拉斯瓦蒂河,以智慧女神萨拉斯瓦蒂命名,这条河流经的地方,将赐予一切生灵应有的知识,花朵会因为她的流过而知道自己何时开放,绿草将因为她的流过而直到自己何时结出种子,那伽会因为她的流过而知道何处适合生活何时又该现身……甚至连一粒沙,都需要她的滋润。
毗湿奴走到他身边。湿婆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说:“这世间万物,唯有知识是最为应该引导一切生灵的,然而,除了知识,又需要有让人与人,事与事,物与物,紧密结合的存在,这种存在,应当有人来承担。”
毗湿奴点头,微笑道:“这种存在一直都在滋生,它存在于万物之中,也存在于你我之间,它可以大到囊括宇宙,也可以小到只见眼前。摩诃提婆,你手中握着的,是哪一种?”
湿婆抬起手,握住了毗湿奴的手。他没有用语言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并不该被回答,而他的行动已经表达出了他的意愿。
但毗湿奴却因此而垂下眼眸。
他是必然要与自己的幻力结合的。这在摩诃提婆灭世的时候已经注定,他无力更改——这件事与任何诅咒任何念力任何因果都不一样,他如果冲破规则,完全可以更改任何诅咒与因果,可是……当他自己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就再也无法更改了。
而摩诃提婆……他却并不知晓这件事。也许摩诃提婆会认为他的幻力迟早会回到他本身,也许……摩诃提婆认为幻力消散,也许……也许有很多种,但都不是毗湿奴要做的那种,他不能让幻力离开自己太久,正如他不能让摩诃提婆保持这个状态太久一样——既然灭世这般容易,那么,就该将一切恢复正常。
为了世界不会被轻易毁灭,这一次,他要尽到职责。
毗湿奴回握摩诃提婆的手,眼睛也离不开他的面庞,也许以后他将面对的就不是这样的一张脸了,但不管摩诃提婆变成什么样,他总会认出他来。
这不知多少年的陪伴,他早已经不需要靠容貌来判断出谁是他的摩诃提婆了,正如摩诃提婆,可以从他无数的化身之中认出他来。
在仍旧完整的湿婆的眼里,那罗延是完美的化身,而在并不完整的毗湿奴眼里,摩诃提婆是永恒的化身。
无论是完美还是永恒,他们两个从未曾将这一的词汇赋予其他任何生灵。
交握着的双手并没有分开,他们仍旧继续前行。
下界天气混乱无比,但是当他们到达的时候,一切就变得春暖花开,气候宜人了。于是,他们到达的地方在他们到达的时间里就确定了四季,毗湿奴赐名的春日便被赋予在这个时候。
在须弥山顶的梵天从云端见到了这番景象,不由得赞叹了起来,他将这样的赞美传递给了他的妻子萨拉斯瓦蒂,并且告诉她:“你成就了无数的智慧,女神,你就是知识与智慧的化身。”
萨拉斯瓦蒂微笑着接受了在下界旅行的两位大神的赐福。而守护第一份来自于湿婆的经典就必然需要她来完成——韦陀经典,它能够让一切都归于秩序,而萨拉斯瓦蒂则是它的守护者。
终于有了事情可做的萨拉斯瓦蒂更是满心欢喜,至于梵天,他是否欢喜那就与两位溜达的大神毫无关系了。
他们夫妻二人仍旧在注视着下界。
两位大神携手走过了整个世界,为此,他们花费了大约有两百年,每路过一处地方,他们都需要看清楚这里到底该属于何种生灵,而这样一走就过了许久。
当然,这份“许久”是对于其他生灵来说的。
等他们回到最初启程的地方,那里的花草树木已经过了无数的年头,子子孙孙,已经繁衍了一整片的土地。
湿婆在这里看着生灵的一片繁荣,不由得看向那罗延,而那罗延却皱了皱眉,隐去身形,走到一棵树下,湿婆也跟了过去。
这棵树下,正有几条那伽在轻声交谈。
“今天我又吞了一大块土地!”
“但是土地并不好吃,我更喜欢吞食上面长出来的种子。”
“你们真傻,告诉你们吧,真正好吃的是母亲生出来的那伽卵,那些又白又圆的小东西滑过喉咙的感觉奇妙极了!”
那伽们探讨着,它们描绘的是食物,也是它们的同族。
毗湿奴垂下眼去,他不忍心听后面的言辞,更不希望这种言辞会传播开来。
果然,这时候,一条巨大的那伽出现在他眼前。
那条那伽体型庞大,然而它具有法力,因此只是悬浮在草木之上,并没有用庞大的身躯压住它们。它游动着,在它的同族面前垂下巨大的头,用威严的声音斥责道:“你们如此的贪婪!土地只能吞食上面浮动的尘埃,果实只能被吞掉果肉,而同族的卵则是不能用肚腹来承接的,这些乃是生在世间最基本的知识,但你们却这样贪婪无知,简直是那伽的耻辱!”
这条那伽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惊动了整个须弥山。
一条小那伽并不在意它的话,回嘴道:“舍沙,即便你是王,我们也不需要你的指导!不仅仅是食物,这世上的一切,只要能吞的,我们就从不会放弃,而你,你有一千个头,需要吃的东西更是比我们多上几千倍,这样的你如何来教导我们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
“愚蠢!”另一条巨型那伽游荡了过来,它看起来比舍沙并没有小多少,“你们如何能与大神的造物相比?舍沙并非从我们母亲的体内分娩出来,它是由神亲自造出的那伽,只需要晒晒太阳喝喝风就能长大了。”
“婆苏吉!”舍沙转过一个头去看着这说话的那伽,“任何事物都是神明的造物,即便是有母亲生出生灵,可是仍旧离不开神明赋予的灵魂与生命。”
“那你就离开吧,舍沙!离开这里,离开族人,去到你的造物主身边去。”婆苏吉愤怒地摇晃着尾巴,“那伽之中并不缺少你一个,舍沙,你应当回去你的造物主那里,你是他创造的,而我们都是卑微的生灵!”它怒吼着,在青色的烟雾中变作了人形——一个不足三尺高的孩童。
舍沙也只好一同化作人形,只是略微比婆苏吉大了一点,却是个眉目清秀的孩童,胖手胖脚的,脸蛋儿也肉嘟嘟的看起来可爱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毗老师的小萌物炙天烬跟袖红舞扔了一个地雷给我这个老残粉(/w\)
互粉的大大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
快点分裂吧!别黏糊了!【被叉死……_(:3ゝ∠)_
ps:两个大大对话的时候所提到的“让人与人,事与事,物与物,紧密结合的存在”指的是爱是爱是爱——重要事情说三遍,(/w\)快来感受一下大神们的情话满级啊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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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前面每章都有小jq跟坑啦……比如金刚菩提子是毗老师给的而湿婆大大因为毗老师丢了幻力不正常了而流泪啦【哭包就是这样酷炫】,比如妙见变戒指套手指上啦【我在说什么?!】,比如吉祥天大大在水底下啦【她还只是一朵花!】_(:3ゝ∠)_……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塞一起我也是拼了。其实我都记不清神话里的故事是啥了……看的时候年纪好小【就知道各种赞美啊比喻啊暗戳戳地挖坑啊……不我谁也没说!】,当年就觉得湿婆大大太逗比,毗老师太苦逼,梵天大大你干完活就撒手掌柜了是吗?就像是埃及神话我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被碎尸的丈夫跟拼凑自己老公的妻子以及就差了丁丁没拼好……【我在说什么?!( ⊙ o ⊙ )】,好吧其实我真的是怕自己夹私货多了……但是我已经自暴自弃了23333333
☆、九
九
舍沙圆溜溜的,与婆苏吉虽然不足三尺高,却纤细的身材相比,诚然才像是真的吃得多的那个。但实际上,舍沙并不需吃多少,他每日里只要游到宇宙之海,隔着海,他遥望他的造物主,祈祷之后从宇宙之海中取得一些乳汁就可以维持他的生命。
宇宙之海中的海水湛蓝,但是一旦离开它的凭依之所,那些海水就瞬间化为乳汁,入口甘甜。
舍沙劝诫族人们要礼敬他的造物主,而造物主慷慨仁慈,一定不会介意他们从宇宙之海中撷取乳汁充饥。何况乳汁甘甜可口,可以滋养出一切真理与知识。
而他的族人们却对此毫不在意,这也是舍沙作为那伽之王却对族人万分不满的缘故,而他的族人,自然也对他没有尊重,而与他不同,婆苏吉却得到了族人的爱戴。但舍沙并不因此而怨恨婆苏吉,他意图让婆苏吉了解这世上有比他们常见到的仙人与诸位天众、阿修罗众更为伟大的神明存在,但是婆苏吉却总以此为根据嘲讽他不知母亲,而只知那虚无缥缈的全能的神明。
然而众那伽神龙并不知晓,舍沙并非从他们母亲的肚腹中破胎而出,他们平日里只会用“舍沙的造物主”来讥讽他,实则却认为舍沙不认母亲,是个毫无资格做那伽之王的千首巨蛇。
然而,婆苏吉却是在说真的。
婆苏吉与舍沙可谓孪生。他们两个同为那伽之中的王者,婆苏吉甫一出生,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舍沙,而此时舍沙已然巨大无比,漂浮在空中,以头承接天上星辰,庄严万分。婆苏吉张开口,对舍沙祈求一分恩泽,而舍沙却看着宇宙之海的方向祈祷,并没有在意婆苏吉的祈求。
然而,舍沙的祈祷带来了无边的法力与赐福,这份法力与赐福也普照在婆苏吉的身上,所以婆苏吉迅速化作人形,成为那伽众龙之中仅次于舍沙的王者。
婆苏吉是那样的崇拜着舍沙,可他又因此而怨恨舍沙。
在看到舍沙与婆苏吉的时候,毗湿奴马上就知道了他们的过去、现在,还有将来。
他现在隐去身形,仿若无形的风一般吹拂过舍沙。
这是他的第一个造物,也是他从手中放出的用以支撑三界的巨龙,而他没有让他失望,不仅仅承担起了支撑三界的重责,且是个心怀仁慈的王者。
而与舍沙一同曾经感受过他的赐福的婆苏吉,仍旧是孩童心性,他对兄长的崇拜与无法追逐的失落已然在伤害他的心了,毗湿奴不由得怜悯起了婆苏吉,他伸出手去轻抚过婆苏吉的七个头颅,当他准备现身的时候,摩诃提婆却抓住了他的手。
“摩诃提婆?”毗湿奴略微疑惑地叫了湿婆的名号之一。
湿婆对他微笑着,将他拉到两位那伽之王的面前,现出身形。
忽然出现的人,笑容温和而美丽,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光芒温暖着一切,这一刻,舍沙知道谁是他的造物主,他马上走过去,用他圆滚滚的双手慢慢地颤抖着触摸到毗湿奴的双脚,再将粘染着神的福祉的手指放到自己额头上以期盼能够日日顶礼,而婆苏吉却走到了湿婆的面前,对他行了大礼。
湿婆与毗湿奴对视一笑,各自伸出手去摸了摸两位那伽王者的头顶。
“上主,请收下我做您的仆从。”舍沙得到了回应,不由得满心的崇敬,他知道自己并非是由龙蛇之母所生,也知道自己是眼前这位神明的造物,为此,他必须用自己一生来侍奉他的尊长。
“那罗延,”湿婆的嘴角微微翘起,仿若含着一个亘古的微笑,他转头看向那罗延,说,“舍沙是你的造物,他侍奉你是符合梵天所口述的正法典籍的,韦陀经典之中所规定的美德里,必然是有这一条。”
毗湿奴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去给舍沙赐福,而婆苏吉此刻却有些心中慌乱。他也得到过那位收留舍沙的大神的赐福,但此刻他却与另一位大神行大礼,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
然而,那位收留舍沙的大神却说:“摩诃提婆,任何礼敬你的人都会得到我的祝福。”
婆苏吉不由得生出无数的感动。
湿婆也因此而感动非常,他抓住那罗延的手,说:“同样的,那罗延,任何礼敬你的人都能得到我的保护,而任何对你不敬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毗湿奴不由得挑了下眉,笑道:“摩诃提婆,任何人都不会想要做你的敌人的,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因为我而夺去任何人的生命。”
那罗延的请求,湿婆从来不能拒绝,他只能点头。但是湿婆知道,未来,他会打破这个誓言,而打破这个誓言,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沉重,无论和等代价,他都必须付出。
毗湿奴带着舍沙,而湿婆则带着婆苏吉,他们一同回到宇宙之海。在这里,舍沙化作原形,他无数的头颅能够为毗湿奴撑起一片阴凉,而毗湿奴的这片阴凉又如同顶起整个天空的华盖,将日月星辰都撑在天空之上,以往能够偶尔奔入大地的太阳也不可能再靠近大地了。
太阳不再时不时地贴近大地,大地上的生灵就得以喘息,而舍沙的无数的头颅有高有低,太阳也就运转得有高有低,不仅仅是太阳,所有星辰也是一样,他们拥有了自己运行的轨迹便有了自己独特的规律。
湿婆看到这个景象很是快乐,他看着婆苏吉,微笑道:“这就是舍沙的意义,他出生即有自己的宿命,而你也一样。”
“上主,我也能有自己的宿命?”婆苏吉心中对舍沙的崇敬与怨恨又深了一层。他也希望能有自己的位置,一个可以为世界作出贡献的位置。
湿婆冲他点头:“是的,婆苏吉,你也有自己的价值体现,而你需要刻苦修行,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婆苏吉立刻去到人间,寻找了一处温暖的洞穴开始刻苦修行起来。
而舍沙则飘荡在宇宙之海上,他无时无刻不在支撑世界,而他支撑世界的同时,也是在为毗湿奴遮挡外界的一切,无论好无论坏。
湿婆走到毗湿奴身边,他选择了舍沙的一段身体坐下,而毗湿奴则抬起脚来,踩在舍沙巨大的盘起来的身躯上,柔软的微凉的触感从舍沙身上传递出来,毗湿奴的手轻轻抚摸过舍沙那长而优美的颈项。这是他的第一造物,也是他赐福过的生灵。湿婆不会理解这种感觉,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但又比孩子还要亲近,因为舍沙是他的伙伴,是他的跟从者。
毗湿奴伸出手去,轻轻拂开湿婆肩膀上的头发。湿婆反手抓住了他的手,问:“你已经于平日的你很近似了,那罗延,是否是因为你的记忆已经苏醒,并且已经意识到了你的本我?”
“我一直都知道我是谁,摩诃提婆。”毗湿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我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能囊括宇宙的我在何处,但是我并非以前的我,我也不是未来的我,正如我不能阻止自己去做一件让你痛苦的事,而我也不能阻止你去做一件让我痛苦的事……”
然而,痛苦对于至高神来说本可以避免。
湿婆很不高兴,他眼看着就要发火了,他的愤怒不是咆哮也不是大吼,他不会摔打他的三叉戟也不会甩掉那罗延的手……他会站起来,抬起脚,在宇宙之海上踩着古老而又永恒的节奏,用他的手与脚演绎出颠覆整个世界的绚丽舞蹈——坦达瓦。
毗湿奴死死抓住他的手,在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用力将他按在舍沙的身上,而湿婆的力量惊人,毗湿奴只能抬起脚压住他的一条腿,原本被湿婆抓住的手也改成反抓住湿婆的手——他们僵持着。
湿婆想要起来舞蹈,但是毗湿奴却阻止他舞蹈,他们两个不能制服对方就只能牵制彼此。
“放开我。”湿婆瞪着他的第三只眼。
“不!”毗湿奴的另外两只手捂住了他的第三只眼,“不可能。”
两位至高无上的主神打起来的时候,宇宙之海也为之沸腾。然而,毗湿奴小心翼翼地用他的神力保护着这个世界,神力将他们两个人包裹起来,可这也让湿婆有了可乘之机,他的手忽然又长出了一双来,这双手巨大无比又力大无穷,它们抓住毗湿奴的头,将他的脸扳得不得不与他自己的正面相对。
这时候,湿婆合上了自己额头上的眼睛。
四目相对,不需要多一只眼睛来撷取过多的光明。
“那罗延!如果这个世界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我与你分开,那我为什么要留下它?”
作者有话要说: 让你们俩每天秀恩爱给我这个单身龟看!!!╭(╯╰)╮!
撒狗血!撒撒撒!明天就开启美人鱼副本!!╭(╯╰)╮!
其实……毗老师是因为湿婆大大暴走而心塞……对于毗老师来说,他爱众生,他奏是拿宇宙x宫【什么鬼】虽然是梵天造物但是其实都是他生的【orz……毗老师v5】所以……
☆、十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