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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穿书]谁敢说师兄的坏话 作者:古玉闻香

    正文 第30节

    [穿书]谁敢说师兄的坏话 作者:古玉闻香

    第30节

    文荆、君衍之低头望着他,谁也没有出手。

    赵宁天呆呆坐在原地,几次举手想劈死自己都下不了手,又恐惧地低声哭泣。

    对于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别人杀他岂不是正合他意?亲手毁掉自己,只怕才是最为恐惧的事。

    终于,赵宁天哭得没有了泪水,他抬起颤抖的手掌在下腹一挥,气海中顿时一窒。

    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身体生出众多细小伤口,逐渐扩散。不过片刻,他求饶似的地望着众人,身体慢慢溃烂,终于化成了一滩血水。

    ·

    山间晨雾迷蒙,空气如同洗涤般清新,让人的心中为之一宽。

    云溪长老仰天而望,白色胡子在山风中冉冉飘起:“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冤情昭雪,君衍之实属无辜,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众人不敢接话,不约而同地望着他。

    他们与君衍之结怨已深,心中的疙瘩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开。然而剑宗有难,他们却不得不看他的脸色行事,实在有些憋气。尤其是陆长卿、邵均等人中了招血旗之术,有求于人又拉不下脸来,脸色便难看得像个锅底。

    君衍之道:“我自然先把众弟子身上的伤给处理好。”

    邵均问他:“君衍之,你刚才说,只要是你怀疑的峰主,此刻都在你掌控之中。这话究竟怎么说,你打算做什么?”

    君衍之云淡风轻地说:“你们身上的残血,自然也会清理干净。”

    邵均与李清韵等人互望一眼,脸色释然了些。

    云溪长老面露微笑,白色长袖一摆,环视众人道:“席放已死,我剑宗当选出第七代掌门。只是这人选方面,不知大家有何想法?”

    众人都低着头不肯说话。云溪长老看上了谁,大家心知肚明,虽然有点不满,却也没人敢当面违逆他的意愿。

    李清韵笑着低下头,上前一步道:“弟子斗胆,心中倒有一个人选。这人少年有为、资质上佳、品格端正,又揭穿席放的真面目,解救剑宗于水火之中,倒也名正言顺。只是此人年纪尚浅,阅历不多,而且有些狂妄,还需要有人悉心教诲一段时日。”

    云溪长老微讶,笑道:“有这等少年人才,是谁?”

    文荆只觉一股灵气把自己轻轻一推,顿时站立不稳地向前扑了一步。李清韵正色道:“就是这毛遂自荐的小子。前几日说我们是非不分,让清虚老祖失望,要教导我们如何管理剑宗,将门派发扬光大。”

    文荆有些脸红:“弟子不知天高地厚,随便说说的。各位峰主、师叔们不要介怀。”

    他这句话一出,众人都得了些脸面,连陆长卿也面色舒缓。

    邵均道:“你既有这胆子骂我们,为何没胆子认?”

    云溪长老轻轻捻着胡子,目光却慢慢严厉:“段轩门下文荆好好听着,从明日起,我以第三代元婴长老身份暂代掌门身份,我留在我身边潜心修行,学习处理剑宗事务,可有异议?”

    文荆有些意外,待要出声反对,众人却已经应承下来:“弟子没有异议。”

    文荆:“……”

    云溪长老道:“既然如此便说定了,我剑宗经此大乱,正要休养生息。各峰峰主都把话传下去,从今日起大家专心于修行,若再有欺压、争斗之事,一概废除修为,赶出剑宗!”

    “是。”

    云溪长老望着君衍之,微微笑道:“衍之,红秀峰如今无主,我心里想……”

    君衍之望了众人一眼,只见众人脸上的神色还有些不自然,淡淡地打断说:“长老不必费心,我并不想留在剑宗,把大家治好之后,我只想回恒阳宫修行,清静一下。”

    文荆不料他竟然这么说,心中一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咬牙望着他。

    众人全都沉默无言。

    整件事算起来,清虚剑宗欠他太多,也伤他太多,灭他满门在先,诬陷他在后。天意使然,三千年前出走的长孙六频正是红秀峰的峰主,如今兜兜转转,他出任红秀峰峰主之位正是再自然不过。

    陆长卿抿了抿嘴唇,正色道:“衍之,你当年所做之事是事出有因,此番又救我剑宗弟子,于我剑宗有恩,还是留下吧。”

    君衍之望了文荆一眼,淡然道:“我祖训难违,父亲又因席放而死。在情在理,我也无法归于剑宗一门。”

    文荆怔怔望着他。

    他是转世之后的清虚子,也是剑宗将来的掌门,在情在理这里都是他的家。君衍之却不肯归于剑宗一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要分开么?

    陆长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也在理。”

    云溪长老望了文荆和君衍之一眼,突然笑道:“既然如此,你赶快去为我剑宗弟子疗伤吧。疗完伤就赶快走,也别在这里赖着了。”

    陆长卿等不禁一愣,云溪长老却哈哈大笑着飞走了。

    他一走,众人知道君衍之和文荆要说话,也便渐渐散开了,偌大的广场上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文荆默默望着他,许久才轻声道:“师兄,你真的要走?”

    “嗯。”

    “……何时走?”

    君衍之低下头:“下个月吧。”

    文荆一急:“既然如此,我也不要剑宗了,跟你一起走吧。”

    君衍之淡淡地上前,笑了一下:“你跟在云溪长老身边多学点东西,这几年我也要修炼一部术法,等时机到了,你我自然可以重新在一起。”

    “什么术法?”

    君衍之轻轻抱住他:“总之你专心修炼,不要想太多。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抓到手心,怎么也不舍得让你走的。”

    文荆心中一酸,却不知道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趴在他怀里不吭声。

    两人情动,互拥着没有放开。君衍之轻声道:“我要去给他们疗伤了,你是要跟着我,还是回慧石峰?”

    “……跟着你。”文荆想了想又道,“你先去吧,我先回去抱大龟。”

    “嗯。”

    急急忙忙回去把大龟抱在怀里,文荆赶到清虚大殿,只见人流穿梭,弟子们忙忙碌碌地行走,这情景实在熟悉,似乎又回到几年前君衍之救人的时光。

    文荆抱着大龟停了一会儿,又找到之前常坐的地方盘腿坐下来,一边逗弄大龟吃东西,一边望着远处专心致志的君衍之。

    君衍之凝神闭息,以灵气在弟子身上轻轻推动。

    文荆摸着龟脑袋,自言自语着轻声道:“小六儿,我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你觉得呢?”

    仿佛,一切都终于归回原位!

    第87章

    一年后,云溪长老住处。

    流水潺潺,冰雪压松,古树下的棋局虚虚实实。云溪长老举着一枚棋子,轻轻捻着胡子:“他这次是什么意思?”

    李清韵站在他身旁,不急不缓地说:“他的意思是,要恒阳宫与剑宗合并,除非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文荆坐在不远处,心里叹了一口气。

    云溪长老微微一笑:“他想要什么样的理由?”

    李清韵很淡定地说:“这他就没说。”

    云溪长老向着文荆道:“依你看如何?”

    文荆心酸道:“弟子不知。”

    云溪长老摸了摸胡子。

    李清韵道:“如今魔修横行,不少门派都深受其害,只有君衍之能为众门派弟子们治病,衡天门、红枫教、水月宫都在拉拢他。长老看应该怎么办?”

    云溪长老沉吟许久,终于把手中的棋子落下,笑着说:“清韵,你再去说和一次。这一次你告诉他,联姻。”

    文荆的眼睛微微一睁。

    李清韵低头道:“不知长老想把哪位女弟子嫁给他?我门下有一位名唤季可晴的女子,冰系变异灵根,容貌绝色,正可以……”

    文荆急得坐不住了,瞪着一双可怜兮兮的小鹿眼睛望向云溪。

    云溪长老像看不到似的,沉吟道:“季可晴?她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文荆着急地说:“启禀长老,季可晴不过是个筑基弟子,又没有什么身份,让她和君师兄婚配,显得太不重视。”

    云溪长老道:“那你说谁来联姻?”

    “弟子认为,君师兄既然是一派之主,又要他归入剑宗,这也实在让他受委屈。我派想要联姻,只有掌门才能镇得住他。”

    李清韵冷冰冰地看着他。

    云溪长老捻了捻胡子:“我如今是代掌门,你要我跟他联姻?”

    文荆知道云溪在耍他,抓耳挠腮急得要命。云溪莞尔一笑:“清韵,你去告诉君衍之,我派掌门要娶他,让他收拾好行李,准备嫁人!”

    及至傍晚,李清韵回来了,当着云溪和文荆的面道:“君衍之说,可以详谈嫁妆、聘礼等细节。”

    文荆的脸一红,心中有些不敢置信地狂喊:天……要娶君师兄啦!

    他站起来扭捏道:“时间不早了,弟子不打搅长老休息,先回去了。”

    云溪看看天色,又道:“又到了月底了么……有些蛇不爱冬眠,就喜欢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往人被窝里钻……也罢,你多去陪陪他,让他少要点聘礼。”

    文荆顿时脸色通红,这感觉就像是卖身似的,立刻正色道:“弟子不知道长老在说什么,弟子先走一步。”

    云溪晃晃头:“去吧。”

    日已西陲,夜色逐渐笼罩,文荆沿着山涧飞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大龟在住处门前的雪地上趴着等他,缩成一团。

    文荆把它捞起来,用衣服裹着暖了暖。

    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文荆心中一喜,轻轻推门而入,只见黑黝黝的房间里亮着一层淡淡的蓝光,一个不知卷了几卷的庞然大物正在拼命拉扯着短小的被子。

    文荆轻声道:“师兄?”

    床上的巨物动作一停,规规矩矩地扭动着盘起来望着他,蓝光下的蛇脑袋有些可怜兮兮的。

    文荆把大龟往地上一放,搓了搓手心爬到床上,把巨蟒的身子抱住:“又冷了?”

    蛇脑袋靠在文荆的肩膀,蛇身顺势缠上来,把他一圈一圈地裹住。

    文荆低着头亲它:“师兄……”

    蛇信子钻进文荆的嘴里,又长又粗,把他细细舔了个遍。文荆只觉得嘴巴被塞得满满的,舌头一阵一阵地发麻,又酥又涩,轻声道:“师兄,你变成人形行不行?”

    蛇身微微晃了晃,缠着他的庞然大物逐渐变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怀中的一个美男子。

    那美男子自然没有穿衣服,顺势把文荆往床上一压,嘴巴又重新贴上去。

    两人在被窝里翻滚。

    文荆那东西被人抓住,身体顿时有点酥软,君衍之的技巧是越来越高超了,口中手中两下夹击,文荆脑中成了一团浆糊,含着君衍之的舌头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

    终于,他浑身汗湿地倒在君衍之的怀中,搂紧他微微颤抖的腰:“师兄,你我现在若是双修,我把体中暖阳之气散给你,你一定能舒适许多。”

    君衍之的身体轻轻颤抖,却平静道:“不妨事,这么搂着你也是一样……你渡气给我吧。”

    两人于是又抱着接吻。

    冬夜无月的夜晚,几乎都是这么度过的。文荆也不知道君衍之究竟为什么不肯双修,连自己碰他都不让,至多只是这么搂搂抱抱。

    总之,就算君衍之能受得了,他也坚持不下去了。

    新婚之夜……新婚之夜绝对不放过他。

    “师兄,你要嫁过来了……”

    “嗯,以后永远在一起……”

    漆黑寒冷的冬夜里,房间里却是阵阵温暖的春色。

    ·

    “清虚新掌门要娶恒阳宫的君衍之啦!”

    这消息如同炸了一般,不到半个月就传遍了竹风国上上下下,大街小巷、山野竹林,只要有人的地方,无一不在议论此事。

    “清虚剑宗的新掌门不是毁了容吗?君衍之那等绝色容貌也肯嫁,不是委屈他了?”

    “人家有诛仙塔,说穿了就是仗势欺人,君衍之那是不得不嫁。”

    “真是可惜了……”

    “其实我倒是听说,那掌门与君衍之自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一般。而且那掌门毁容之前,也相当清秀英俊,而且他当年毁容也是为了救君衍之……”

    “他原来是为君衍之才毁了容么?那君衍之岂非更加不得不嫁?”

    “……没错。都为他毁容了,君衍之还能抛弃得了?”

    “这正是他高风亮节之处。”

    “不是,我听说的是,这位掌门天资过人,十八岁筑基、二十一岁时有奇遇,修为到了筑基后期。如今二十二岁,都快要结丹了,那可是罕见的天才。君衍之也许是看上了他的才能……”

    “不是,我听说的是……”

    竹风国内一片议论喧嚣之声,文荆却充耳不闻,细心准备着婚服嫁娶之物。这一日他在床上趴着,以一条细带将大龟缠来缠去。

    “别动,得给你做一身衣服。”文荆拉着大龟的后腿。

    大龟拼命地乱蹬,死死踩在文荆的手上。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冷峻的声音:“你出来一下。”

    文荆一怔,立刻向着门外跑去,却见段轩脸上的胡渣遍布,头发散乱,憔悴不堪地望着他,手上握着一件大红色的婚服。

    文荆低下头,心中微沉:“师父,这是陆师祖的婚服,你又拿出来看了?”

    段轩的眼角似有泪痕:“想到你要成亲,便拿出来看了看。”

    “……”

    “文荆,你告诉我说,你陆师祖是吞了大量丹药自杀而死,这根本不像是他做的事情。他每日专心等着我出来,怎会自行了结?”

    文荆不敢多言,只得说:“师父说的是。”又道:“师父别再想太多,君师兄与我成亲时,我们还指望着师父为我们主持大礼。”

    段轩似乎平静下来,紧握着婚服露出一个笑容:“我必然为你们主持大礼。”

    “多谢师父。”

    段轩的神色渐渐变沉,又道:“文荆,你可知道有这么一种术法?修为高深的修士若猝死,临死时元神可以游离几百里之遥,若能依附在已过千年的灵草之上,便不致毁灭,甚至可以幻形重生。我越想越觉得,你师祖有可能……”

    文荆低头道:“师父说得是,一切皆有可能。”

    段轩微微点头,脸上似有些笑意:“你专心准备婚事,我先去了。”

    “师父慢走。”

    文荆心中微微叹气,这术法是君衍之去年胡编乱造告诉段轩的,如同当年段轩对他所做的事一样,给他一个期望,别让他就这么自行了断。

    这世上哪有这种术法?也不过是让他有个盼头罢了。

    第88章 大结局

    阳春三月,洵阳山脉入口两侧的山峦系满飘扬的红绫,空气中带着一丝恬淡的清香。

    大龟一身红绸,从脖子到龟壳都包得严严实实,只留下脑袋在外面,尾巴上系了两条红色流苏。流苏轻轻晃动,虽然美观,却把尾巴缠得难受,它不舒适地蹬了蹬腿,抬头望向抱着它的男人。

    文荆左脸挂了半张紫金面具,头戴紫金冠,身披黑绒斗篷,红色长袍及地,映衬得右脸秀色夺人。这副模样不禁引得周围的弟子们多看了几眼,心道:这新掌门平时丑陋得让人不敢直视,想不到挡住那毁容的一半,却是这么清俊的一个少年。

    掌门迎亲是千古的盛事,又得恒阳宫前来归顺,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君衍之近年来于各门各派有恩,他归顺清虚剑宗意义重大,婚礼由云溪长老亲自主持,让陆长卿带着清虚剑宗所有筑基弟子在山间一字排开,迎接未来的红秀峰峰主!

    文荆沉稳地望着远方,微微蹙眉:“怎么还没到?”

    伴郎之一的归心壁不慌不忙道:“急什么,他还能跑了?”

    文荆摸了摸腰间的红色小包,脸上的表情有些莫测。

    “那小包里有什么?”归心壁多管闲事地看着他。

    “不关你的事。”文荆低声叮嘱道,“今夜只管给君师兄灌酒,放开胆子灌,灌醉他,知道么?”

    归心壁笑着说:“是,掌门。”

    突然之间,远处一声悠扬凤鸣,一只火红巨鸟身驮高塔,舒展着十几丈的翅膀迎风而来。巨鸟身旁各有上百人围绕护送。那领头的穿着深红色衣裳、面容还像往常般冷峻,正是前去迎亲的贺灵。

    文荆心中一喜,师兄来了!

    君衍之缓缓从高塔中踏出来,墨色长发及腰,温润如玉的面容淡然温和,修长的身材隐在婚服之下,穿什么都显得有几分高雅。

    陆长卿在他身边道:“去把君衍之接进来吧。”

    文荆一声不响,沉着地飞迎上去,唇角忍不住展开一丝笑容。

    终于把君师兄给娶进门啦!

    ·

    清虚大殿内设下了一百五十张酒席,觥筹交错,笑语欢声。君衍之是个男子,娶亲的规矩自然与平时不同,归心壁带着众人轮番向他敬酒,力图将他灌醉。

    可惜君衍之的酒量竟如无底深渊,归心壁带去的人喝倒了十几个,君衍之却只是面色微微红润,眸子澄清,没有一点醉意。

    文荆摸了摸腰间的小包,面色微沉,心道不出杀手锏不成了。这是他从黑市拍卖会买来的秘药,据那人说,无论修为多高,定力如何,只要吞下肚去,就算是清冷天仙也能化身成绕指柔,浑身酥软不能抗争,让人为所欲为。

    他倒了一杯酒,不着痕迹地把那丹药化在酒中,轻轻一摇。果然,丹药顷刻间化了,无色无味,一点也不能让人感觉到它的存在。

    文荆笑着来到君衍之面前,举着酒杯道:“师兄,你以一个男儿之身委身嫁我,我心中感激,这里想敬你一杯。”

    君衍之的目光微动,望了文荆一会儿,从他手中接过酒杯,淡淡笑着道:“你给我的酒,我当然要喝得一滴不剩。”

    话毕,他一仰脖,把整杯酒全部灌下。

    文荆咬了咬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君衍之是喝到一半退下去的,文荆望了望他有些虚浮的步伐,知道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了。他现在还不能跟着去,再等一会儿,还要再等一会儿……

    ·

    闻人慕站在大殿旁边的悬崖上,身后一片喜气热闹。他抬头望了望月亮,不觉得丝毫快意,心情却更为低落。文荆出任掌门,君衍之沉冤得雪,相较之下,他当年那点破事又被人拿出来聊起,自然又成了告密的小人。

    当年游似给他的玉简也被他弄不见了,容萱一直在闭关,很久没有见面了……

    他叹了一口气。

    总之,他这一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

    身后突然传来轻柔的脚步声,一个人缓缓来到他的身边站定。闻人慕没有抬头看那人,也不想交谈,打算转身要走,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闻人师兄,好久不见。”

    闻人慕一呆,胸中的情绪汹涌而起,有些轻微的怔愣。那女子又喊了一声,闻人慕低下头,立刻镇定地理理头发。他的表面十分淡定,一开口,声音却有些变了调:“容师妹……好久不见。你何时出关的?”

    “昨天刚出关。”

    闻人慕调整着嗓音:“似乎筑基了,可喜可贺。”

    那女子端着一株淡蓝色的灵草,很久没有说话。就在闻人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又开口道:“此番能筑基,还要多谢闻人师兄。”

    闻人慕微微一愣:“谢我?”

    容萱缓缓道:“我闭关几年不得筑基,心灰意冷之时进入了幻境。幻境中有位得道真仙告诉我,我的资质本来不能筑基,却因为你代我向他求助,他又欠你一个人情,这才助我一次。当时一股汹涌灵气便流全身,我清醒之时,已经进入了筑基期。”

    闻人慕闭上眼睛,忍不住心中狂喜。那帮他的人必然是游似!

    容萱又道:“昨日我打听你这几年的事情,听说你……和季可晴的婚事已经取消了?”

    闻人慕低声道:“……不错。”

    两人都沉默无言了片刻。

    容萱又道:“我师尊听说段峰主正在找寻千年的灵草,她前些日子得了一株,让我当成贺亲的礼物送过去,你可愿跟我一起走走?”

    闻人慕的声音微颤,笑道:“好,我们一起走走。是什么灵草?”

    “千年覆生草。”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山间走着,闻人慕不敢轻举妄动,只同她淡淡地说笑。终于,两人来到峰主门前,只见房门紧闭,房间里漆黑一片。

    “就把这灵草放在门口吧。”容萱笑道,“无人敢从段峰主门前偷东西。”

    闻人慕笑着说:“也好。”

    两人把灵草放下,说说笑笑地在夜色中离去。

    那灵草在夜风中微微颤动,房中幽香传来,叶子上突然生出几滴露珠,沿着花茎缓缓滑落。

    ·

    深夜,文荆悄然无息地从酒席上逃离,向着自己的房间火速而去。

    吞了那药物的一个时辰之后,正是君衍之最松软无力的时候,最容易让他被自己为所欲为。他搓搓手,还是觉得自己有点龌龊。其实,如果不是君衍之这一年来的举止那么怪异,他也不用出此下策……

    大龟如今正被柳阡陌看着,房间里只有君衍之。

    文荆站在门口,听到房间里有些粗重的喘息声,心中突突直跳。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去,将门在身后一关,挥手设下了一层结界。

    “……君师兄?”

    床上躺着的人轻声道:“……师弟,你给我喝了什么?”

    沙哑低沉的声音穿透文荆的耳朵,让他浑身僵硬冒汗。他轻轻走到床前:“师兄,你别担心……”

    “不是,我今晚有点忍不住了。”

    文荆低下头摸索着他炙热的嘴唇,指尖微微发烫:“那就不要忍……”

    “你不知道,我的意思是……”

    文荆轻轻拉开他的衣服,缓缓摸上他平滑有力的肌肤:“没关系,忍不了就不要忍……”

    “你不懂……你不懂。”

    “师兄,我懂。”

    君衍之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

    话音未落,文荆手下的肌肤迅速转变,微凉的感觉从手心传来,定睛一看,竟变成了淡青色的蛇皮。文荆望着全身都在变化的君衍之:“君师兄,你……”

    巨大的蟒蛇在床上迅速清醒,高高地盘着坐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君衍之下半身已经完全变成了蛇尾,沙哑着把他攫住:“师弟,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我给你喝了……”

    蛇尾端的外皮突然翻起,一对硕大带刺的硬物立刻露了出来。

    文荆一怔,慌张叫着:“啊……不!不不……”

    不是说好的浑身酥软,让人为所欲为么!现在这么硬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难道要这个样子硬上么!

    他身体抖得像筛子,仓皇向门口逃命,还没有到门口,腰部却立刻一紧,被一条巨大的蛇尾团团圈住。

    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立刻顶了上来。

    文荆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师兄,我不玩人兽!真的不玩人兽!君衍之,你放开我……我警告你……你敢……呜……嗯嗯……君衍之!”

    巨蟒难以控制似的磨蹭着他的肩膀,发出“咝咝”的声音,把那对东西拼命往他双腿之间塞着。

    文荆欲哭无泪,被巨蟒卷着趴伏在床上。

    “嗤拉”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撕破了。

    “君衍之……你等着,我跟你没完没了……啊啊啊啊你别急!听到没有,别急!”

    腰间盘着的蛇身缓缓移动,越箍越紧,文荆恼怒地回头,却见巨大的蛇头自背后肩膀上探过来,蛇信子一吐,顿时没入文荆的口中。

    他此刻呈跪趴式双膝着地,胳膊被蛇身卷着并拢在身体两侧,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气得头脑发晕,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抗议:“嗯……君……混蛋……嗯嗯……师兄……”

    蛇信子在他口中肆虐,又粗又长,直直探入文荆的喉咙深处,却仍不甚满意,焦躁不安地拼命纠缠。

    “嗤拉”一声,身上的红绸婚服被撕裂扯开,蛇身迫不及待的扭动着,把他身上的衣服拉扯下来。

    裤子上的腰带,断了。

    蛇头终于放开他的嘴巴,迅速探向他的胯下。

    文荆粗声喘息着叫道:“君衍之,你清醒一点!那东西太、太大,我、我真的……!”

    回答他的是又一声布料的碎裂,双腿被强迫分开,一样炙热粗硬的东西抵住他的后穴。

    “师兄……师兄……你听我说……”

    那粗硬之物来回在后穴上摩擦,肉刺划动着周围的软皮,让人的身体产生丝丝战栗和恐惧,却又带来极度的刺激。文荆恐惧地回头,只见两根肉根轮流在他后穴上擦动,越来越不耐,力道越来越大。终于,后穴传来一阵伴随着微凉触感的疼痛,有什么东西急不可耐地塞了进去。

    文荆忍耐叫着:“……你、你慢点——啊!”

    那种撕裂之感如此强烈,文荆本以为后穴要被捅穿了,预期之中的的痛楚却远没有那么恐怖,有些疼,却似乎被一种什么物质舒缓了一样,并不那么难以忍受。慢慢的,疼痛感微微减弱,后穴里生出一股酥酥麻麻的触感,很舒服,让人忍不住发出声音。

    顿时,文荆胯下的那根东西被刺激得硬挺起来,潮红遍布全身,连意识都有些迷糊。他难耐地蠕动着双腿,呻吟道:“师兄……你、你那里有什么?”

    这都什么鬼!难道蛇还能自动催情么!

    胯下那东西胀得难受,文荆的双臂被蛇身卷着不能动,后穴那一点又被那粗大的东西不断摩擦撞击,他无法控制地紧紧攥着拳头,呻吟越发叫人羞耻,又急又恨:“君衍之,你放开我的胳膊!我得自己弄一弄!”

    仿佛回应他似的,自己那根粗硬的东西被一阵湿润包围,他低头一看,却见那蛇头正伏在他胯下,以蛇口含住他的性器进进出出。文荆从未见过如此淫秽的景象,登时红了眼睛。

    下限呢?怎么一点下限都没了?

    他有种要哭的感觉。蛇头含着他的性器,前后夹击让他舒服得浑身颤抖,却带来异常的羞耻。药物的影响越来越明显,文荆浑身酥软,连抗争也渐渐无力,只觉得那粗大东西不断在体内抽动,深入到底,又狠狠拔出,摩擦过那敏感的一处时,几次都险些射出来。

    巨蟒一刻不停地折腾,蛇身越缠越紧。

    突然,君衍之把他放开,让他翻身仰卧在床上,蛇身拼命在他身体上扭动。文荆的双腿被巨蟒撑开,身体紧绷,他突然紧紧抱住巨蟒的身体,发出一声痉挛低沉的呻吟。

    胯下一阵舒缓,所有喷出去的东西都被蛇口吞下去了。

    蛇头沿着他的胸膛滑上来,在他的颈项间蠕动摩擦。文荆全身都被蛇身卷着,感觉上像不知道有多少个君衍之一起在上他,顿时羞愧地捂住了脸。

    那巨大的蛇根仍旧在抽插之中。

    蛇信子又要探进他的口里,被文荆以手掌捂住:“你嘴里有我的、那些东西。”

    巨蟒焦躁地扭动着,下半身抽动得更加快速,把文荆的身体撞击得像风中的树叶。蛇头离开了一阵,不知去做了一些什么,回来时嘴巴却干净了,蛇信子在他身上舔了舔,重新又塞入他的口中。

    文荆的双腿紧紧缠着蟒身,舌头与他被动地交缠着,几乎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缠绕着他的蛇身微微一紧,后穴里传来一阵滑腻炙热的触感。

    文荆浑身汗湿地仰面卧着喘粗气,发抖地用手掌摸着巨蟒的头:“师兄,这次我们一次就够了,你要是还不满意,等下你恢复人身之后,我们再……”

    话音未落,下半身又被人卷住,后穴被一样粗硬似铁的硬物撑开。文荆的后脊梁猛然一抖:“怎么这么快又硬了!”

    巨蟒讨好似的在他的颈项间磨蹭,发出“咝咝”的声音。

    文荆着慌地坐起来,只见下身、床上布满白色的液体,淫秽之极,难以入目。再仔细看时,却见巨蟒正在以另外一根东西拼命塞入他的身体之中。

    他顿时委屈。

    这简直是开了挂了!用了一根还有一根,它现在只是做了一次,自己却是要被捅两次!

    文荆拼命抵抗,被巨蟒层层环绕着压在床上,后穴被扩张一次之后非常滑腻,那东西毫无阻碍地冲了进去,欢快不客气地抽动起来。

    文荆知道大势已去,闭上眼睛吻了蟒头一下,轻声道:“君师兄,你知道我有多么……”

    爱你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终于写完了。我现在想说的就是感谢大家陪我走了这一段时间。其实如果你们没有鼓励我,无论是在qq上,微薄上,还是留言,我这篇文真的写不下来。非常感激一直鼓励我的读者,其中有好几个是从一开始就追我的文的,我让你们失望了一阵,非常抱歉。

    关于扩写,我的微薄是“圆圆滚滚看不到脚”,大家明天上午再去看。

    这文是我唯一没有烂尾的文,有点纪念意义,因此在考虑印本子,大家有兴趣的话,麻烦去我微薄投个票。剩下来应该还要写几篇番外,你们想看什么就给我留言。接下来我会把〈师父你好冷漠〉更完,那本书只剩下七八章了。同时也会更新〈论坛生活日常〉。

    〈论坛〉是搞笑文,写起来不太费力,就是让大家高兴一阵。

    接下来可能……要为〈渣萌攻略〉存稿,这文偏向于正剧,也是剧情系列,比较费脑子……我先把工作弄好、家庭处理好,之外还是希望能写一点文。

    之前因为生病,没法工作,我房子又还没有到手,是和公婆一起住的,所以你们也能想象心情很不好,被人说文章不好的时候就尤其心情差,给大家道歉,赔个不是,希望算是勉强有个交待吧。大家也不用担心我,现在我已经又工作了,房子也在装修中,总之美好的未来就在明天吧,哈哈哈哈。

    感谢大家陪我走了这一段路,希望你们都有个好心情。

    第89章 番外:传说宗主欺负峰主 文荆君衍之番外

    在房间里度过了混乱、痛苦、刺激的一夜,天色逐渐清明,文荆跪趴在床被之上,身体仍在轻轻摇晃。君衍之的额头自身后抵着他的颈项,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你昨夜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连,药性没有退干净。

    文荆委屈得浑身颤抖,又不敢发脾气,低着头说:“没给你吃什么,你喝醉了。”

    君衍之心中苦闷之极,却控制不住身体的动作,握着他的腰说:“冷了吗?我们换个姿势。”

    文荆红了眼睛,乖乖侧躺下来,有些没有安全感地抱着被子。不多时,一双修长的手臂从背后搂着他,把两个人掖进被子里。

    “昨晚把你吓坏了?”那声音带了些喘息,也有点似乎是心疼的愧疚。

    “没……”文荆抓着腰间的手轻叫,带了一丝哭腔,“慢点、师兄慢点。”

    君衍之听到他哭,心跳猛然加速,浑身血液像着了火一样嗤嗤作响,药性呼啦啦地涌上脑门,理智又有些不太清醒。他蹙着眉,力道难以控制地加大:“到底怎么回事……”

    文荆忍着不抽泣,眼泪却攒不住滑下来。昨夜被君衍之欺负得凶了,受不住哭起来,本指望他怜香惜玉,却没料到君衍之变本加厉,几次失去理智。

    “师弟……”君衍之的意识有些混乱,身上的蛇皮忽隐忽现,把文荆翻了个身紧紧压着,咬住他的嘴唇。

    文荆搂着他的脖子,身体摇晃得像片风中的树叶。

    两个人开始冲洗、穿衣服的时候,是一个时辰之后。

    身体本来酸痛得像要散开,身体上青青紫紫,刚才却被君衍之治疗得差不多,总算疼痛渐消。文荆揉了揉沐浴后湿透的头发,抿唇望了一眼正在床下站着穿衣的男人。

    他还是穿着平时朴素的青衫,两侧的头发梳起来在脑后,用与长衫同色的淡青发带打了个结,直坠着落到腰间。

    怎么看,都像是个天仙。

    文荆眼睛一酸,君师兄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亵玩天仙可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只是他的怎么脸色有点难看呢?昨晚虽然是文荆下药,最后赚了便宜的还是君衍之……他不高兴些什么?

    君衍之把衣摆一拉,坐下来温和地说:“昨夜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文荆慢慢穿衣,推得一干二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衍之的脸色不变,手中抚弄着文荆腰带的穗子,缓缓道:“我命中带了妖体蛇身,能抗百毒,倘若那药性太烈,最后也还是会伤了你。”

    文荆欲哭无泪。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从来不曾提起!

    他看了看君衍之,淡然地说:“师兄,你这一年多来究竟怎么回事?我一直没好意思问,如果你嫌弃我长相不美,或者对房事不感兴趣,以后我们也可以分开睡。”

    不提这件事还不要紧,一提起来,君衍之的脸色又隐隐泛出铁青。游似骗他修炼术法不得行房、不得起欲念,害得他一年多来拼命压制,不敢越雷池一步。本来他就半信半疑,但是事关文荆,他便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的伤只是其一,将来文荆要时常在诛仙塔里练剑的,难不成每练一次剑就要被烧成那副模样?

    昨夜他和文荆行房时实在有些生气,生怕一年多的心血毁于一旦,今早暗中运气时,才发现那果然是游似的一派胡言。这个冒着酸气的混蛋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君衍之连忙笑着:“师弟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不想跟你同房?”

    文荆慢慢拉开他的手:“真的么?我前些日子有点心寒了呢。”

    君衍之眸色一动,搂着他道:“昨夜、昨夜不是已经……”

    文荆冷冷望了他一眼:“昨夜还真是委屈你了。”

    君衍之赶紧眼圈一红:“嘤……”

    他垂头拉着文荆的手,低声道:“师弟,我有件事瞒着你,现在就对你说了吧。前些日子我在修炼一部术法,据说能治疗你身上的烧伤,只是暂时不能行房。”

    文荆蹙眉:“有这样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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