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重生]落草为寇 作者:何甘蓝
正文 第24节
[重生]落草为寇 作者:何甘蓝
第24节
“谁挤兑他了,他不用那一双色眼盯着杜姐姐,我也不会瞧不上他啊!”沈菀嘟嘴,拉着杜阮向他哥抱怨。
“总之把人伺候好,在能力范围内保护好他也保护好自己,明白?”沈谦很忙,懒得掰开揉碎了给这俩丫头解除被“登徒子”盯上的困扰,甩甩衣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点击下降了啊,你们都吱个声撒!别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啊,我贼怕一个人了!
第53章 离开山寨会合买断粮食支援
沈谦将传回来的密信甩在姜徽“挺尸”的身上,说:“看吧,你父王可比你明事理多了!”
“哼,跟着你们造反便是明事理?你这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无耻心态!”姜徽不屑,抖着信纸一行行的读了下来。
“我亡你了吗?你这么血口喷人?”沈谦素来反应极快,姜徽占不了什么口头的便宜。
沈谦看着他青紫的神色,不由有些同情:“姜氏江山危矣,连你父王都要隐退了你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父王都是被你们这些个逼迫的,他老人家好好的亲王不做非要做回庶民?!”姜徽捧着信纸面色惨白。
“皇上年迈,太子残暴,你父王看得很清楚,他违逆了姜宸英,活不活得了还两说,还能安枕当他的王爷?”沈谦一阵见血,姜徽愤愤不平。
“纵然你不再是皇室中人了,只要助我一臂之力,你照样可以快意人生!”
“姜氏子孙,怎能卑躬屈膝认人拿捏?”
“你知道我母亲现下在哪里吗?”沈谦突然转换了话题。
姜徽一愣,“姑母不在京城?”
“她在南阳,早于数月前便与我父亲带着仆从前往南阳了,现在该是安置下来了。”沈谦一笑,看着姜徽的目光坚定而怜悯,他说,“连我母亲都敢暗害,你觉得皇上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姜宸英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你以为广阳王舅舅对皇上忠心相向他就会手下留情吗?不会,他只是夹在皇上和新太子之间罢了,顺了姑情失了嫂意,他拥戴皇上必然希望皇上长命百岁,但姜宸英呢?他是否能允许你父王有此想法呢?你父王可阻碍了他不少啊!再说皇帝,为了他的新太子,也为了铲除贺戚骆骆骆这个余孽,他纵然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的!”
姜徽沉默,沈谦起身。
“你好好想想吧,论起血脉亲情,你父亲于姜氏可比你要深得多,为何他老人家也要弃暗投明呢?”
姜宸英不愧是阴狠狡猾之辈,在天下乱战之际还派出了不少的兵力来搜查沈谦的足迹,他早已猜到这幕后之人比不寻常,探子来报的时候,听到沈谦的名号,他还有些恍惚。
“随本宫入宫,如此大逆不道之辈怎能苟且于世?他既是要跟本宫对着干,那就放马过来罢!”姜宸英捏碎了手中的青瓷蓝底杯,面露阴冷。
沈谦可不管他是不是把自己记在心上了,贺戚骆骆骆在前方拼杀,后秦的军队却在后方看大戏,沈谦的脸已经全黑!
“真想找人剁了他!”他自然指的是姜宸英。
“胜之不武,赢了也不光彩,公子还是另谋他算吧!”季康抱着剑在一旁守着,十分理解沈谦的心情,但他更想在战场上亲手屠杀对手,而不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
卿严心肺微恙,如今补得大好,也兴冲冲的跑来给沈谦出主意。
“让他么内斗吧,姜宸英想当皇上,皇上想长命百岁,他们自个儿斗起来多好!”卿严说。
沈谦摇头:“皇上和太子都斗起来了,前方战士还能有主心骨吗?还不会后撤吗?匈奴和突厥来势汹汹,只怕想投诚的贼子只多不少!”
“还有不有骨气了?是不是大好男儿啊,向那些个野蛮人投诚?脑袋被驴给踢过吧!”卿严大叫,非常瞧不上这一设定。
沈谦深知贺戚骆骆骆在前方不易,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为他分忧才好。
季康说:“咱们也去前线吧,与其这样干着急,还不如多砍几个脑袋帮忙!”
“愚夫!”卿严冷哼。
季康翻白眼,“卿庄主有好主意倒是说出来呀,我们一定认真听从!”
卿严捂着心口的位置哀哀叫疼,“哎哟喂,杜小姐的汤怎么还不来啊,我这旧疾又犯了啊!”
沈谦头疼的看着他,不帮忙倒添乱的家伙!
寒风阵阵,沈菀亲自端着吃食来看他哥,书房里烘得暖洋洋的,沈菀温和一笑,说:“还看呐,先歇歇吧。”
沈谦揉了揉额角,说:“如今遇上难题了,你贺大哥怕是更恨姜氏了!”
“我听说朝廷派兵增援了前线啊,怎么还是没有得胜的消息传来?”沈菀疑惑的说,明明外面的墙报上都贴着呢,朝廷又派了谁谁谁领了哪路军。
“都是诓骗民众的话罢了,大军集结却按兵不动,只等贺戚骆骆骆大军疲惫得胜然后一网打尽,一箭双雕端的是好主意!”沈谦不满。
沈菀着急的说:“那贺哥哥岂不是危险了?他们在人数上远远比不上朝廷的军队啊!”
沈谦:“信中也说不清前方形势如何,我们在后面纵然是担心也是枉然啊!”
沈菀说:“那就跟着上前线去呗,哥哥你足智多谋,一定可以帮他们凯旋归来的。”
“现在不抵触了?”沈谦好笑,摸着妹妹的脑袋说。
沈菀侧身,撅嘴:“这不也是无法了么,你们做都做了,我再不满又有什么用?总归你还是我哥哥,贺哥还是那个贺哥,于我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要是贺戚骆骆骆真的夺回了江山,你可就不是郡主了。”沈谦提醒她。
沈菀挽着哥哥的手笑眯眯道:“以哥哥你跟贺哥的交情,封我个公主也不为过啊!”
沈谦大笑:“小妮子,你算盘打得很好嘛!”
“那是,那是,也不瞧瞧是谁的闺女!”沈菀得意的努嘴,“得了,吃饭吧,吃饱了才能跟着打仗嘛!”
沈谦手上一顿,灵光一闪,道:“对了,可以找父亲来坐镇呀!”
沈菀迷茫的瞧他,沈谦却欣喜若狂,他想找得两全的法子不就是这个么?让父亲和母亲来坐镇后防,姜宸英就算是查到了山寨攻了过来,那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父母皆在南阳,谁都想不到重心可以移到南阳去!
沈谦长舒了一口气,立马执笔写信,冒着寒风小雪派人将信连夜快马加鞭送往南阳,并着手安排后续事情。
沈菀目瞪口呆:“真的要让父亲也做土匪头子?”
“乱说!”沈谦斥责她,又说:“快过来帮我磨墨,处理好了我尽快启程。”
“哥哥,你不带我了?”沈菀小心翼翼的打探。
沈谦忙碌之中回答:“父母都在你还要我管吗?连你一起打包送往南阳,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谦斩钉截铁的决定,沈菀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失望的看着他哥,满心满脑都是心不甘情不愿。
“你要是还想见着宋家二小子,你就得听我的!”沈谦又下了一剂猛药,沈菀立马红透了脸。
“你几个意思,你威胁我!”沈菀反驳。
“哼,要想我在父母面前替他美言,你从现在开始最好跟着我的话做。”沈谦微微有点黑化了,忙着做手中的事情还要忙着威胁妹妹,真是好忙好忙啊!
沈菀不满:“你以前都是叫他华阳的,你什么时候用‘宋家二小子’的名讳代替他了?”
沈谦说:“自从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的时候!”
沈菀继续脸红,跟她哥一比,她简直是个软脚虾,还没怎么的,就羞得不行了。
沈谦带着季康和童颜开赴前线,临走的时候暂时把山寨对外的大大小小的事务交给了卿严,有杜阮在山寨坐镇,沈谦量他也翻不了什么风浪。卿严自然是喜滋滋的挥手送别沈谦,没有了沈家俩兄妹的阻拦,他骚扰杜阮就要方便多啦。
童颜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说:“郡主回南阳安全吗?”在他的心中,山寨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这里承载了他出京以后所有美好的回忆,如果连他都不想离开,郡主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放心吧,她其实是只小狐狸,有那么多人保护她,要是她还能把自己给弄丢或是弄到敌营去了,也算她够笨的了!”沈谦毫无压力的抛弃妹妹,拍马追赶自己的夫婿去了,沈菀什么的,都及笄了还要人寸步不离的照顾吗?
由此可见,在外的时光把沈谦也磨成了个糙汉子,以前捧着妹妹拍她摔疼了的心早就没了,一路而来的事情只让他更加看明白,在沈家他妹是掌上明珠含着怕化了,在外面,他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放倒的。
贺戚骆骆骆完全没有接到沈谦的来信,他带着人马在前方厮杀,匈奴人与他交战数月以来竟没有了以前骁勇善战勇往直前的勇气了,被贺戚骆骆骆憋在瓮里,想起了又抽几鞭子,苦不堪言。
沈谦带着两人易了容,跟在送粮的马队里,混着躲过了姜宸英设置的一道又一道的关卡。
“老田啊,你这批货物是送往哪里啊?”沈谦的装扮是一名中年男子的模样,虽然样子不错,但怎耐皮肤实在黝黑,来来往往拎着画像寻人的官兵们,恁是没有把他给认出来。
老田是这只商队的头头,是个憨实不过的汉子,虽有着商人的精明,但在沈谦的眼中,他已经算作老实一类的了。
“给前方打仗的军队送去的,说是官府存粮不够,这是找我们老百姓给买的,我就送到那边的山头去给可以了!”伸手一指对面的山头,老田眯着眼瞧了沈谦,也觉得他没什么杀伤力,况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官府征粮是大张旗鼓的事情,如实相告也没什么,结个善缘不好吗?
“哦,是这样啊,官府买粮?那你们肯定是赚了一笔了!”沈谦笑着说。
“哎哟,官府卖粮才坑人呢,咱这一车的粮食要是拿出去卖,起码得翻个两三倍呢!这些当官的,竟会打着名号来压迫咱们老百姓,说是助前方的士兵们打仗,可这仗打了好几个月了,正统军可是一个好消息没传来,倒是那个什么魏王世子一个劲儿的大胜仗,把这好些粮食给喂了朝廷那帮吃干饭的人,我可是心疼呢!”老田说道痛心处,不由的话也多了起来。
什么州府的大人们趁乱压低米价呀,什么巡逻的官兵经常混到镇子上吃霸王餐啦,还有甚着克扣了前方阵亡士兵的抚恤金,闹得是沸沸扬扬,把人家孤儿寡母都给逼死了。
沈谦静静的听着,偶尔附和几句也无伤大雅。
老田的苦诉够了,不好意思的挠头:“咳,让你听这些糟心事,太为难你了!”
“无事,我听着也心里有个数!”沈谦笑着说。
“啥意思?”
沈谦说:“现在有笔生意,不知老田你愿不愿做了?”
“这乱世还有生意啊?说来听听!”老田感兴趣了。
沈谦说:“把你这一车队的粮食卖给我,我给你比市场高一倍的价,如何?”
“哎,粮食啊?这个不成,我都是和官府签好文书的,没给人运到他可是要问罪的!”老田连连摆手。
“你就说半路被匪徒给打劫了不就成了?现在世道这么乱,被一两个土匪打劫算什么稀奇事儿呢?”沈谦说。
老田不明白了,打量着沈谦说:“你到底是啥人啊?别是匈奴突厥混进来抢粮食的贼人罢!”
沈谦一笑,指着季康和童颜,说:“我们三人对你们十几人,胜算几何?”
老田还很纯良,在人数上占了优势让他平衡了不少,觉得可能自己胜算还大些,略微放了点心,说:“那你要这么多粮食是为何?”
“支援前线!”沈谦大义凛然。
“我这也是支援前线啊,你咋还要自己掏腰包给绕一圈哪……等等,莫非你是……”老田回过神来,指着沈谦,说:“你是要把粮食给运给魏家军?”
“那你是愿不愿意呢?”
老田哈哈大笑,拍着车辕大叫:“咋个不愿呢,一百个愿意啊!”又赚回了几倍的钱又把粮食真正的送给了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他傻了才不愿意啊!
“我们镇上还有粮食呢,你要不要,我原价打给你!”老田极其豪爽,卖给官府只有赔本的事,卖给眼前这人,还可以有得赚嘛!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多多益善!”沈谦眯着眼睛,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吱声的各位,顺便问一句,这情节会不会进展太快了?
第54章 回营地
要将粮食运到前方贺戚骆骆骆的军队,必须得经过途中朝廷的驻扎点,老田有些忐忑,搓着手无措的看向沈谦,他要钱更惜命呐!
“前面还有镇子吗?”沈谦问。
“只有一个陶家村了,村子里的人跑了大半,剩下没走的就是些不能远行的老人家和孩子了。
”老田说。
沈谦点头,童颜拎着水壶前来,递给沈谦,“才打的水,干净着呢!”
沈谦接过,童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观察着四周的状况,这是杜立德教他的,随时随地注意周围的情况,不过嘛,童颜小朋友做得太不专业了。
老田挠了挠头,觉得眼前这汉子不像是寻常人,但这面容却是再寻常不过的了,可怎么就觉出不一样了呢?他纳闷儿了。
陶家村的确如老田所说的,战争让这座边境小镇荒凉得不像话,以往应该是商人络绎不绝的歇脚之处,如今看来却萧瑟一片。嗷嗷待哺的幼子,白发苍苍的老人,触目所及竟是没有丝毫欢愉之色。
沈谦招来季康,耳语了几句。
老田不解的看着他下了七八口袋的大米,疑惑的看向沈谦,“这是怎么个说法?”
“我让他用白米跟村子里的人换糠,路过朝廷的驻扎点时用糠来解困!”沈谦一笑,看向远方白发苍苍的老人不可置信后又喜不自胜的容颜,只觉得心情舒畅。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没说,贺戚骆骆骆的营地有那么多的战马,当然还可以用糠来饲马啦!
季康将用七八袋大米换了十几袋糠,又掏了几锭银子买了许多,车队的汉子帮忙卸货上货,竟也没有问为什么。
“哎,等等,等等!”
季康停住脚步,看向颠颠跑过来的老太太,尽量放缓了面部表情,说:“老人家,您还有糠要卖?”
“不是,是我隔壁家的小子,他爹娘去世的早,阿公阿婆年纪也大了,他虚岁才九岁,家里本是放羊为生的,这半大的小子也顾不过来……”老太太气喘吁吁的说道,偶尔还为了缓气停顿一下,季康倒是很有耐心,并没有打断她。
“我就想问问您,您可要买羊?都是精瘦的好羊啊,朝廷官兵打这里过的时候也没敢拿出来,放在后山吃草还跑丢赊了一两只……”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说,生怕季康对隔壁家的羊没有兴趣似的。
“老太太您等会儿,我得去请教我们主家才行,您稍等?”季康说。
“好勒好勒,我就在这儿等着!”老太太一笑,为数不多的牙齿也露了出来。
季康跑过去将也没像老太太讲的那么仔细,直接说:“村里有人家要卖羊,公子买不?”
沈谦吃惊:“还有羊?没卖掉换粮吗?”
“嗯,应该还不少呢!”季康回头,就见着老太太翘首以盼的站在原地,也不挪个步。
“买吧,有多少买多少。”沈谦想了一下点头,季康嘴角一抽,笑着跑开。
“记得大方点!”沈谦嘱咐他。
“知道勒!”季康头也不回的跑走了,沈谦无奈摇头。
等小孩儿把羊全部赶来才知道,这一数下来竟有十八只之多,沈谦也不问他们是怎么保存下来的,看着这些精气神儿十足的羊,再看看主人家面黄肌瘦的模样,叹息着摇摇头,这是把这群小羊仔看得比命还重啊!
“你给了人家多少?”沈谦示意季康到一边来说话。
季康笑:“反正不少,走的时候看他家还有一个小婴孩,在他襁褓里还塞了几块银锭子呢!”
沈谦放心了,童颜高兴了。
“这么多养我们怎么吃啊!”这厮完全没有想到要养着它们。
老田苦了一张脸,这本来带着粮食过营地都有些悬乎了,怎么还能赶着一群羊呢?
等到距离前面的营地不过十几里了,老田询问的眼神看向沈谦,“咋整啊?”
沈谦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说:“别慌,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先行!”
老田也反驳不了他,看着沈谦气定神闲的模样,干这种“阳奉阴违”的事儿大概也不是头一次了,老田却是个生手难免有些手抖。
沈谦带着一群车队大摇大摆的从营地的防区过,果不其然被巡逻的士兵也拦下了。
“干什么的?不知道前方打仗不能走吗?还要不要命啊!”
老田长了一副憨相,毕恭毕敬的说:“大爷,我是商队的头头,咱是奉命给前面军队运送粮食的,还请借个道?”
“哦,是送粮食的啊,那还走的啥!这里就是啊!”士兵放下警惕,大手一挥,指着前面飘扬的旗帜。
沈谦抱拳:“大爷怕是误会了,我们这批送的粮食是给魏家军的,朝廷的粮草还在后边儿呢!”
士兵瞪眼:“送魏家军?我怎么没听过?”
沈谦又说:“上边儿是这样说的,咱也只是领命行事罢了,您不信瞧瞧,这一车队的粮食可全是糠啊……”沈谦的声音低了些,似是说着什么秘密一般的。
士兵一个眼神,后面就有人围了上来,用矛戳开了几袋,果不其然,露出来的全是难以下咽的糠,离白花花的大米十万八千里。
“啧,这种东西给猪都不吃吧,上边儿怎么想的!”士兵露出鄙夷的神色。
“前面的士兵流血流泪官府就用这个打发他们?还是不是人了!”有人小声嘀咕,被领头的一个眼神给制止。
“你们,可以走了!”领头的大兵上下打量了这一队人,挥退围着的其他士兵,站成一排给他们让道。
老田大呼一口气,挥起马鞭就要离开……
“等等!”
老田只觉得脑袋里的血逆涌而上,膝盖有些软,眼睛瞪得通红,看了一眼旁边的沈谦,迟疑的放下马鞭。
“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送完了前面的粮食回去的时候问问,咱们的粮食什么时候送来,这都有好几天没见过新鲜货了!”领头的大兵不耐烦的说。
“好叻好叻,回去就问,回去将帮大爷您问问!”老田几乎要点头哈腰了,被吓得惨白的面色立刻恢复了正常。
挥鞭离开,沈谦笑他:“怎么这么紧张,不是跟你说不会有事吗?他们怎么会看得起这种吃的!”
老田擦了一把汗水,说:“咱果然不是赚大钱的材料,刚才差点没把尿给抖出来!”
沈谦很少听到这般粗俗的话,竟也哈哈大笑了起来,落日余晖,他们的身影被拉得斜长。
季康估摸着沈谦他们走远了,跟着童颜从后面的小山坡钻出来。
“你绑好了吗?别把羊给烧了!”季康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
“我手巧着呢,比你绑得牢固多了!”童颜皱皱鼻子,摸了摸脚边的羊羔,低声说,“就看你们跑得好不好啦!”
“说不准!”季康持怀疑态度。
童颜说:“公子一路都撒了香料去,这些羊应该会照着路线跑的。”
“他怎么就知道羊爱闻那味儿呢?”季康很好奇。
童颜不屑的看着他:“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这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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