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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笑傲之一顾东方 作者:若然晴空

    正文 第9节

    笑傲之一顾东方 作者:若然晴空

    第9节

    无情目光中难得带了几分情绪,他冷笑道:“若非你我自小在少主身边,情分不同,你李时彦可会心甘情愿认这个主子?”

    无忧哑然,若说当初他们对师尊有多憧憬,对昭阳就有多失望,只是十数年如一日伴在一人身边,看他渐渐长大,宠溺与维护早成了习惯。

    二人相对,细雨如梭。

    房中的哀鸣渐渐低了下去,良久,无声。

    ……

    第三天,黑木崖上

    越过两侧跪伏的教众,东方不败缓缓走上教主的宝座,撩袍坐下,抬眼,远远地看着殿外,微微一笑。

    房门倒塌,溅起一地碎屑,顾昭阳脸色苍白地站在门槛后,若有所感地抬头,正对一轮初升的红日。

    不远处的千里雁摸摸鼻子,从树下跳下来,干笑道:“属下恭贺少主真经大成,嘿嘿,被您发现了。”

    “先天武体五感异于常人,你又惯了不防备我,自然会露了行迹。”顾昭阳淡淡道。

    千里雁眸光微动,迟疑道:“少主您……知道了?”

    顾昭阳瞥了他一眼,原本明澈的眸子变得黑不见底,他扯了扯嘴角,却扯不出一个笑,“我是学医的。”

    千里雁半跪下去,抱拳道:“事出紧急,未能侍奉在少主身边,还望少主恕罪。”

    这些人何时,待他这样恭敬过呢?顾昭阳眼中闪过几许不明的情绪,又悉归平静。

    “同你无关,罢了。”

    千里雁也不明白自己怎地就这么跪下去了,听见自家小主子放过了他还暗暗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如今已是半步登峰,早过了卑躬曲膝的时候。想来想去,也只能归咎于顾昭阳刚刚突破时一身锋芒未散,打眼看去同主子爷很是相似了。

    “那时你在黑木崖,可见到了东方……公子?”顾昭阳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千里雁起身,垂手立在顾昭阳身后,应道:“东方公子一进黑木崖就在半山腰风雷堂里清理了门户,然后上了崖顶,斩杀了任我行和左使上官云……”

    “向问天和任盈盈呢?”顾昭阳脱口问道。

    千里雁诧异地朝他看了眼,反应过来又赶忙低头,“任我行之女性狡诈,属下又得了华堂主吩咐,便杀了她,至于向问天,属下没瞧见。”

    顾昭阳也知道自己反应有些大,可事关东方大哥的安危,他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这一生,果然还是栽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上课。。。

    无忧同学【含泪】说好的史上最长寒假呢?

    小顾同学【痛苦】它被上课时间吃了,呜,窝是如此地深爱着它。

    这时东方老师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

    第二天。。。

    无忧同学【疑惑】小顾人呢?

    无情同学【轻叹】被东方老师吃了。

    ☆、第 35 章

    几乎是突破的同时,顾昭阳就明白了所谓禁制是什么。

    先天武体分阴阳混沌,纯阳体质又有先天后天之分,纯阴之体却是没这个分类的,盖因先天武体已是凤毛麟角,其中混沌纯阳占去十分之九,纯阴之体可谓是上下五百年难出其一,更休提后天逆转。

    事实上就算逆转了也没什么用,纯阴之体的资质同纯阳之体相去不远,甚至还要差上一线。若生成了男子则更是糟糕,天生阴寒入体,活到成年都成问题,于女子也没什么大辅助,至多对容颜有些保养作用。在先天武体这个圈子里,纯阴之体一向被视做畸形,想来也有道理,这若教男子撞上,还不如后天凡胎呢。

    到了顾家这一代,就出了两个纯阴武体的畸形,前者天资横溢,未及冠已成就武道巅峰,筋骨重塑,再无性命之忧。后者胎中积弱,三五场重病下来,断断续续地,就错过了最佳习武时间。

    正如方才对千里雁说的,他是学医的,对自己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从前那后天资质的假象,怕就是长兄师尊布的禁制在起作用,一百零八根封魂针,锁死一百零八个穴窍,从此药王谷中便多了一个半废的少主子。

    于武道上小成封顶,换二十年自在人生,说不上来谁是谁非。

    对很多人来说,一个境界就是一道天堑,终身止步大成之境的太多,只是,如今他的命,已经握在自己手里了。

    略带薄茧的指腹抚过腕上一道细小的血口,顾昭阳觉得此刻是从未有过的轻快。

    在东方不败面前,他是自卑的,不是说笑话,只要一对上那双狭长的眼,一看到那浅淡的笑,他就会有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彷彿有千百双手急急地扒去他的锦衣华裳,扯下他的金坠玉饰,让他毫无遮掩地露出平庸的内里。

    撇去那些身家,他算得了什么?东方不败可以选择的人那么多,他凭什么让他只看着自己一个?

    儿女亲家尚要门当户对,他堂堂男儿还要沦为附庸不成?喜欢?东方不败不喜欢那些女子为何要纳?他也喜欢杨莲亭,为他不知杀了多少人,可众人口中,杨莲亭还是一介男宠,不就是为着他弱势?

    因为弱势,那些女子为妻为妾只在东方不败一念间。

    因为弱势,杨莲亭是成是败全看东方不败宠爱与否。

    因为弱势,他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喜恶随心若即若离。

    有人短命便更惜命,有人短命便不在乎生死,顾昭阳是个赌徒,他今日才看清自己。

    他要变强,强到那人再无法忽视他的地步,这场情局他陷得太深,早已放不下。

    “千里雁,给他去信,告诉他……等我。”沉默着走了一段路,顾昭阳伫立在藏书楼门前,淡淡吩咐道。

    千里雁垂眸应下,心中明白,这个“等”字的期限,怕过不了七年。

    禁制破了,少主的天资回来了,纯阴体质的劫也接踵而来,不成功,便成仁。可登峰绝顶哪是那么容易的,他的资质中上,说是半步登峰,却也卡了十七年。

    ……

    “曾慕檀郎面如玉,举手回眸,转眼去,风流极。

    竹节春去十三余,晓看流云天,低头望,君笑。

    红袖香染,碧玉池畔,远看千重山,眉目如黛。

    此情寄罢缭绫,冬日起,还束箱笼,窗外霜迟。”

    古琴幽幽,配着娇柔婉转的歌声,从亭中传来,东方不败拂了拂身上的红衣,轻笑。

    “竹节春去十三余……”他轻喃一句,眼尾微挑,“诗诗,跟我那年,你十三岁?”

    诗夫人放下古琴,温婉一笑,“夫君还记得。”

    “记不清了,很多事我都忘了。”东方不败也笑,只是那眼中的薄凉很清晰,好似对面坐的不是如花美眷,而是个死了很久的人。

    诗夫人也不尴尬,上前为他添了一盏酒,酒是新春的玉泉饮,香气浅淡。

    东方不败举盏,薄唇轻抿。

    “酒放久了,味也就散了。”

    诗夫人咬了咬唇,小心翼翼道:“旁的酒也罢了,女儿红还是陈的最好。”

    东方不败对上她的眼,温柔笑道:“可是我不喜欢女儿红,诗诗,我从前最喜你善解人意,怎么今日拿起乔来了?”

    握着酒壶的十指渐紧,诗夫人的笑渐渐挂不住了,“夫君……”

    东方不败看着她,又彷彿看的不是她,“我如今也信了天道好轮回,有些人杀了反倒给自己留个心魔,太不划算,那呆子只怕也是不肯的。”

    诗夫人的脸白了。

    有什么能比自家夫君失踪一年后回来多了个心上人更噎人的事呢?有,就是自家夫君失踪一年后回来告诉你,他想杀了你,可是心上人太纯善,她不准!

    若换了旁人,凭她的美貌梨花带雨地撒上几回娇也就妥了,可眼前的是什么人?情意最浓时她也不过是被准许在身边服侍,出了房门连碰他的衣角都是奢望。

    夫人二字说得好听,不过是地位高些的奴婢罢了。

    现在这是,要给正主腾地儿?

    诗夫人偏向理智聪慧些,脑筋一转就转过弯儿来了,她心里倒没多少不平衡的,说实话,能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她们姐妹里也没几个正经出身的。都是清白人不假,可见过的乌糟事太多了,打一开始就没把心落在男人身上,如今也不怎么伤心,至少她已经在盘算着能从这位新晋教主口袋里抠出多少安置费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面上不能这么来,诗夫人绞了绞帕子,美目中已盈满泪光,她抖了抖唇,颤声道:“夫君的意思,我……”

    她话未说完,亭中已掠下一道灰影,草编面具,腰悬纸墨,正是来传信的千里雁。

    他面具轻动,大概是挑了挑眉,话里带了些意外,“我来得不是时候?”

    在外人面前,仪态绝对不能丢,诗夫人拭干泪,朝千里雁盈盈一礼,立在东方不败身后做垂眼侍从状。

    东方不败道:“是昭阳让你来找我?他怎么样了?”

    千里雁道:“少主今早突破了大成境,精神很好,劳东方公子记挂,只是……”

    东方不败挑眉,“只是?”

    “只是少主受刺激太多,强行破了主子留下的保命禁制,若不能在及冠前突破武道巅峰,怕是……”干里雁摇摇头,这可是入了半死局了。

    东方不败的脸色一点点冷凝下去,“然后,他让你带什么话?”

    一股寒意漫上心头,千里雁也不明白今天一次两次的都是怎么了,他辈份虽低,可在武道上也是前辈,竟被接连吓住了两次,出口的话也没那么委婉了,干巴巴转述道:“少主说,等他,若他不死,便来寻公子。”

    “若他不死,若他不死……”东方不败呢喃了两句,忽然大笑道,“你死了又如何?死了也是我的人!”

    他的形容是如此张狂,和上一刻温文有礼的翩翩公子判若两人,惊得诗夫人连退好几步。

    顾昭阳再废也是自家少主子,主辱臣死!千里雁怒极出手,直逼东方不败:“东方小儿太无礼!”

    东方不败已有了些许走火入魔的征兆,九阳真经急速运行间,在他周身荡起了一层外放的内力,千里雁甫一出手,就被震出了十步外,吐出一口血来。

    出乎意料的,一击之后,东方不败居然慢慢平静下来,他看着那半盏玉泉饮中模糊的倒象,眉眼温柔,“这辈子,只有你不能离开我,阎王也不能和我抢你。”

    那声音低缓轻柔,犹如对情人的耳语,可一字一句,都让人听得莫名心颤。

    作者有话要说:  小顾【崩溃捂头】窝只要一见到东方哥哥就自卑!!!

    好像有千百双手扒掉了窝的衣服!!!

    那一刻无所遁形!!!

    那铺天盖地的羞耻感要将窝淹没!!!

    其素当时。。。

    小顾【自卑低头】怎么办?怎么办?他又看过来了……

    东方哥哥【弯眸浅笑】今天他里面……穿的是什么颜色呢?

    每次小剧场都在掉节操

    窝的教主不可能辣么痴汉

    那个,想征求大家一下意见哈,相识这么久,(在没榜没推荐没曝光的前提下还在追窝的妥妥是真爱!)想必大家对窝的幽(逗)默(比)品质是有一个宏观认识的,写了一篇半的正剧下来窝有点发毛,下一篇开一个轻松萌文怎么样?正大光明地掉节操?窝发现已经有人收藏了nn,只是还有点忐忑,基本跟到这里的都是老读者了,末点和作者收藏差不多。因为两篇文都是正剧风,新坑是纯掉节操卖萌文,我担心的是会不会开了新坑,大大们发现文风太欢脱了就弃我而去了?

    脑补太多人生无望

    每一只作者都是脑补帝

    酷爱打醒窝告诉窝想太多了

    ☆、第 36 章

    顾昭阳如今住的园子叫牡丹园,听着不像正经住处,而事实上,也真不是正经住处。

    御剑门说来神秘,其实里头住的也是人,是人就有欲望,这牡丹园临郊,越过后山便是御剑门所在,原是门中一位布衣长老用来安置外室的,却难得一份闲适安宁。

    御剑门的规矩制度比药王谷严谨多了,这也自然,药王谷说到底就是个隐居之处,各门各派老祖宗贻养天年的地方,真正的势力全在分部,一层层的规矩套在这些人头上显然不合适。而御剑门是正统的江湖门派,非严谨不可立身。

    御剑门的掌门自然是领舵人,其次是各部长老,长老又凭借自身实力,势力,辈份划分三个等级,分别为素衣,青衣,布衣,其中素衣长老,这一代也只得东方不败一人,至于华明远和青绍,便不是几个虚席可以打动的了。

    在御剑门,实力才是第一位,辈份师荫,不过是说得好听。

    窗外雀鸟争啼,牡丹艳绝。

    行功毕,顾昭阳给自己探了探脉,不由又叹一声。

    心绪不宁,事倍功半。

    他担心什么呢?命没了,他和东方大哥何谈未来?眼下重中之重不该是尽快提升功力吗?想这么多做什么?

    可……他是不是该亲自去同东方大哥解释?

    顾昭阳想着,眼神却不知不觉地冰冷起来。

    解释什么呢?他大仇得报,此刻又有美人相伴,想必早就……而若求南风,那杨莲亭不就在黑木崖上?今生他是皎皎男儿,也吃不了亏。

    为什么?他派了千里雁不就是让他方便回信?为什么……一个字也没回给他?

    东方大哥当真,不要他了吗?

    他错了么?让东方大哥等他,错了么?

    只为了这个,他就不要他了?

    顾昭阳其实就是这阵子刺激太过,学会胡思乱想了,他本就是个一根筋,别人撞上南墙了不回头也会停下,他能活活撞死,这股劲儿用在胡思乱想上着实唬人,看着都有些痴了。

    其实东方不败哪里是不回信,他人都在路上了,说来日月神教也真倒霉催的,刚死了一个教主,新来的位子还没坐热就跑了,偏偏能主事的都被杀完了,迫于新教主神功威慑,只能听童百熊到处指点,他又是个混不吝的。

    两尊真佛之间送信儿的千里雁也是真悲催,他是雁翼卫副头头,平日里走的也是情报路子,武功不济是真的,可要看跟谁比!主子爷手下一招倒也就罢了,偏偏是栽在东方不败手里。

    关于自家少主和一个男人之间的纠葛,药王谷里知道的人还真不少,别看几位堂主长老面上不显,其实看着东方不败都跟看儿媳妇似的,他从前笑笑也就过了。

    可真正见过那厮和少主的相处情形之后,千里雁笑不出来了,老人家们看少主是各种喜欢各种顺眼,顺眼到能昧着良心,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上面的!千里雁一眼看穿本质,这男人,自家少主压不住。

    压不住也算了,还情根深种!

    是爷们儿谁愿意跟这样的主子?可这也不是自家少主的错啊!少主小时候多乖巧!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输给东方不败,千里雁简直要怀疑人生。

    这边厢罪魁祸首一点儿负罪心理也没有,到了冀州分部,对着无情要人。

    “倒真没听说做个客,主人还未见,就让属下劫走的,无情兄,可能给在下一个解释?”俊美的面上噙着笑意,眼前人红衣卓然,风采照人,若不是那双过于冰冷的眼,还真要教人以为这不过是个好客的主人,担心来客受了委屈,特意上门来问询的。

    无情眉眼淡漠,闻言也未说什么,只道:“当时少主突破在即,急于闭关,劳东方教主费心。”

    跟着东方不败来的人几乎要把胆子吓破,自家人了解自家人,东方不败篡位时的血腥手段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点,他的威势也是作不得假的,等闲人在他面前连大喘气也不敢,眼前这小哥看着年岁不大,谁知竟是个狠人哩!

    “如今昭阳既已突破,你们还藏着人做什么?好歹他也唤我一声大哥,怎么如今我竟见不得他了?”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眼神却更冷了。

    无情眯眼,“既是兄弟就该谨守兄弟本分,否则……你当不起少主一声大哥。”

    风微微扬起东方不败的发,他笑,目光轻狂,“当不起便当不起罢,这兄弟我早就不想做了,不过……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无情皱眉,“你可是走火入魔了?”

    他这景况着实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东方不败虽傲气,却懂藏锋,平日里也很温文尔雅,除了走火入魔,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彻底。

    “走火入魔……呵,我竟忘了。”东方不败声音轻缓,带着上扬的尾调,“昭阳最喜欢的,不就是我这幅样子?”

    两人对峙的地方正是分部内堂,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虽少,却也不是没有,很快便有人给无忧报了信,他一进门,正听见后一句,顿时怒上心头。

    “东方贼人!就是你害的昭阳!”

    他一把抽出腰间明如秋水的横波剑,脚下借力,疾风一般直逼他而去。

    “当!”一道金属相击的清悦之声响起,却是无情的弯刃镖。

    “此事同东方教主无关,无忧,退下!”无情皱眉斥道。

    无忧急道:“他……”

    “退下!”

    无忧忿忿地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死死抿着嘴退到一边,这几日的无情,实在让他怕了。

    东方不败神色自如,眼中是势在必得。

    ……

    当顾昭阳再一次立在窗前叹气的时候,这几日一直伺候他的丫环坐不住了。

    “少主,总闷着也不是个事啊,这里虽偏了些,可镇上还是挺热闹的,要不您去散散心?”小莲试探地劝道。

    顾昭阳顿了顿,点头。

    小莲听了,大松一口气,她还真怕把人憋出毛病来,相处三天不到,说主仆情分是扯淡,她就怕人憋坏了,大小姐打死她。

    换上一身寻常布衣,月白的,顾昭阳整个人看着立时就精神起来,虽然脸色苍白,可有那俊俏五官打底,病态也成了忧郁。

    “走吧,去散散心。”

    或许,能把这阵子的郁气都散掉。

    作者有话要说:  问:小顾,你造你黑化了吗?

    小顾【惊】怎么可能?!窝这是正常的成长好吗?你们缩!

    无情【敬仰的目光】自然。

    无忧【咽口水】对!对!对!

    长兄师尊【满意】就是。

    东方哥哥【温柔含笑】越来越可爱了。

    谎言一句毁终生

    论五好少年如何被溺杀

    脑洞你还我萌萌哒的小顾来

    nn交待一下吧,窝有两个存稿,大秦那篇确定是无节操卖萌求包养的文了,教主这篇之后就开,化龙劫……嘛,嘿嘿,这是区区不才在下的一个怨念产物,当初窝还是一个正直少年的时候,看文从来没有bl这个概念,直到有一天,一篇古耽三分之二看下来,窝一直以为男主是女扮男装的,当时看得叫一个happy。

    直到!!!

    作者萌萌哒地表示,下章有肉!!!

    闪瞎眼有木有!!!

    说好的女帝呢?

    说好的皇夫呢?

    小受退位让!贤!了!

    当时窝就立志开一篇女扮男装文!!!

    纯bg!!!

    当皇帝!!!

    打天下!!!

    泡军师!!!

    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谪仙军师!穿白衣服的那种,白衣服!!!还要拿扇子!!!

    谁也不要拦窝!!!……然后,然后大纲写了三万四……

    【小小声】框架太大hold不住了……

    化龙劫是窝心目中的白月光,朱砂痣啊!!!

    每次睡不着就去填框架,补大纲!!!

    窝绝对不要用目前渣渣的文笔去碰它!!!

    所以……【对手指】可能要等到大秦完结之后了,哎,窝觉得化龙劫能写一百万字怎么破?

    ☆、第 37 章

    比起帝都巍峨,江南古蕴,这冀州城自是不及,这儿说不上贫瘠,也绝不算繁华。莫论这郊外偏地,附近的几个小镇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牡丹园所在的地方叫十字坝,因不远处的分流大坝得名,前后又没有人家,所以只得一个统称,镇名也有趣,按着远近排,近的叫十字一坝,十字二坝,以此类推,一共九个镇。

    顾昭阳和小莲到的就是十字三坝,这镇子富裕些,人来人往地极为热闹。

    小莲是尚家送来的侍女,许是得了尚韵的话,简直要把他捧在手掌心上照顾着,虽然有时显得唠叨些,倒也得他欢心,见小姑娘盯着街上新鲜玩意儿都走不动路了,顾昭阳失笑,取了锭银子让她自个儿逛去。

    小姑娘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好不容易从银锭上拔回视线,摇摇头,“明明是要带少主出来玩的,我要是把您弄丢了,大小姐揭了我的皮。”

    顾昭阳无奈地笑笑,仆似主人形,说得一点都不假,这心直口快的,换个人听和上眼药没区别。

    “行了,我比你还大一岁呢,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在这家酒楼喝几盅,等你回来,总可以吧?”顾昭阳指指对面的迎客酒楼。

    小莲咬了咬唇,这的确是难得出来一次,府里送人送得急,她来时就一套衣裳,牡丹园里虽有换用的,可贴身衣物总不好麻烦管事……

    “好了,我也许久没闻酒味儿,就这样罢。”

    见她为难,顾昭阳摇了摇头,将银锭给她,抬脚进了酒楼。

    旁的不说,顾昭阳的眼光还挺准,十里八乡要论谁家酒最好,非这迎客酒楼莫属。

    男人没几个不好酒的,他从前身体不好,每每不敢多沾,如今解了禁制,手脚一天到晚发凉,五内虚寒,酒便成了难得的良方。

    一碟雨笋尖,一盘花生米,一坛新酿的桃花酒。

    顾昭阳慢悠悠地斟上半杯,从窗台往下看去,方才小二说,二楼包间风景独好,真不是说说而已。

    这侧窗南面开,隔绝了楼下的喧嚣,正对着一片良田,一片晴空,只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缓起来。

    桃花酒初饮是满口的涩,在舌尖绕上一圈就有淡淡的香气溢开,品到后来,唇齿间惟余一股清甜。

    花儿果儿酿的酒一贯寡淡,他原先是不喜欢的,可经历了那段无望的爱恋,偶尔尝到一次,就放不开了。

    到如今,他已经有些分不清对那人究竟是爱,还是因为付出太多纠葛太深而舍不得放手。或许,他早已成了自已一桩执念,一道化不开的心魔。

    许姑娘出现的时辰太好,那时他年少,一次悸动会记得一辈子,后来的东方大哥又借着那道悸动撕开了他的心防,两世的羁绊让他觉得,这世上只有他和东方大哥是不同的,很傻的想法,傻得可笑。

    顾昭阳扯了扯唇,还是没能如愿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人总是要长大,长大了却还是放不下他。

    给自己添那么多堵做什么?他忽然想道。

    一条命就这么短,连自己都顾不住了,还顾着旁人做甚?

    没了东方大哥,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些人呢?离了东方大哥能死吗?

    顾昭阳酒意上头,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他猛然站起来,脚下晃了两晃。

    他……要去……告诉东,东方大哥,他喜欢他……然后,把那些男人女人统统赶走!

    东方大哥凭什么不是他的?这世上没人比他更喜欢他!

    对了,他还要狠狠咬东方大哥握笔的那只手,让他不回信!

    蓝衫少年脸颊晕红,但双目晶亮,半含喜悦半带愤怒,就这么踉跄着朝外走。

    “田伯光!放开我师妹!”一声厉喝传来,惊住了正在下楼的顾昭阳。

    保持着抬脚的状态,少年呆愣愣地看着一把飞蝗石从他头顶掠过,还有一颗砸中了他的头顶,从脸上滚落下来。

    一楼大堂中乱不堪言,咒骂声,哀嚎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一道迅捷的身影掠上二楼横杆,哈哈大笑,“这小娘们可人得紧,我放开,让你来?”

    下首那人气得发狂,脚下连蹬几步向那田伯光而去。

    他的轻功平平,勉强上了横杆再要同人交手可不容易,那田伯光倒正相反,腋下还夹着一人,动起手来却又快又准,招招凌厉。

    那人左避右让狼狈不堪时,正好瞧见二人身后呆愣着的少年,连忙叫道:“顾兄援手,救救我师妹!”

    那人却正是曾同顾昭阳一道被绑上黑木崖的向宇,他们几人运气好,正赶上日月神教内乱,没人顾得上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逃了出来。向宇倒霉些,回门派的路上遇见了自家小师妹,对着个使刀青年挪不动步,缠了好几日,却教向宇一眼认出来,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说来也挺无语的,田伯光当了多少年采花大盗下来,还是第一次被看上的女人纠缠,那架势简直是下一刻就要躺平,倒把他一腔下流心思荡得一干二净。

    采花贼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是正道,玩什么感情?不过逗逗小丫头玩倒没什么……

    谁知道他这正人君子没当两天,教人家师兄一头撞见,好嘛,小丫头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他都不敢看!

    奇了怪了,他也有羞耻心这玩意儿?

    田伯光想得烦躁,夹着人也没太注意周围,这才将后背空门漏给了顾昭阳。

    顾昭阳迷迷糊糊地听着那声音耳熟,眯着眼一看,嗬,想什么来什么,这鲜亮亮的衣裳,装样子的大刀,虎背熊腰,还抱着姑娘,很明显是杨莲亭那厮嘛!

    可算让小爷逮了个现行。

    蓝衫少年乐呵呵地打出一招顾氏回风掌……

    “啊!”一声惨叫直冲云霄。

    ……

    整理一新的酒楼大堂上,几张长桌拼在一起,四五个小二来回上菜。

    田伯光一脸郁闷地坐在边角,看小丫头眼睛亮亮地望着那只小醉猫。

    小醉猫旁边立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掐着腰不住地数落,一个字,闷。

    向宇的脸色臭臭的,对小莲没好气道:“他武功那么高,吃亏又不是他!”

    小莲怒道:“万一呢?你以为谁都是这种货色?”她纤手一指,正对田伯光的鼻尖。

    “喂喂喂,小美人,不带这么骂人的,这可是你们家主子偷袭我!”这会儿了,田伯光还觉得后心生疼。

    “我们少,少爷都醉成这样了!再说了,少爷请最好的酒席给你赔罪,你可得知足!”小莲振振有词。

    田伯光摸摸脸,再一次怀疑这江湖还是不是原来的江湖,小丫头不知情也罢了,他早报了名号,这小姑娘也敢指着他鼻子教训。

    向宇的小师妹有点看不下去了,扯了扯小莲的袖子,“一切都是误会!小莲妹妹,田大哥人很好的。”

    向宇依旧臭着脸,不阴不阳道:“哼,杜娇娇,再好下去你就不用嫁人了!”

    杜娇娇杏眼倒立,“你再说一遍!”

    田伯光被杜小丫头护得有些飘飘然,不觉又摆出了那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咳咳,其实……”

    “杨莲亭,你别跑!”顾昭阳忽然大喝一声,撕了只蜜酥鸡腿朝田伯光砸去。

    田伯光很淡定地拿下鸡腿,用袖子抹了抹眼圈上的油,斜了小莲一眼。

    小莲哑火了,嚅嚅道,“田壮士许是,许是同我们少爷的仇人很相似。”

    “东方大哥……呜,你为什么不回信……”顾昭阳起身,红着眼朝田伯光走去。

    小莲:“……”

    蓝衫少年生得俊俏,委委屈屈起来更是看得人心都要化了,被那双盛满了星光的眸子专注地看着……田伯光陡然找到了一种为人兄长的感觉!

    见少年朝自己的怀抱扑来,田伯光伸出双臂,接……接了个空。

    一线红影赶在他前头将少年拦腰抱起,田伯光瞳孔一缩。

    “东方大哥……”顾昭阳半睁着眼在来人胸膛上蹭了蹭,喃喃痴道。

    东方不败眼中的寒霜一点点化去,终于在怀中少年痴然的一句呼唤声中化成了一腔柔情,“撒娇也没有用,这次,绝不饶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天,一位名为懒惰的君王爱上了萌萌哒的作者菌,他深情地说:“哦!我亲爱的二丫,别怕,你的读者不会为了你不回评而怪你,因为她们都是我的臣民。”

    他好帅有木有!窝觉得要恋爱了呢!o

    今天的小剧场憋不出来了,特此卖萌一道↑↑↑

    【遁走】。。

    等等【尔康手】窝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猪【斜眼】暴露了你惨绝人寰的小名。

    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论一个小名的重要性

    ☆、第 38 章

    顾昭阳好似做了个梦,半是朦胧半是茫然地被人按进怀中,他抬眼,只看得到一缕垂挂下来的青丝。

    这个怀抱很陌生,却带着熟悉的气味,隔着薄薄的衣衫,他也能感受到那股暖意。

    东方大哥……

    带着一股病态的眷恋,顾昭阳伸出手,探进了东方不败的衣襟,很小心,很珍惜地游移着。

    两世痴缠,亲昵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容不得他不珍惜。

    东方不败按住了少年的双手,冷冷地睇了大堂中众人一眼,“谁让他喝酒的?”

    田伯光只觉那一眼几乎要将他剥皮拆骨,嘻笑的神情不由渐敛,“兄台误会,这位小公子可是一早就醉了的,还打了在下一掌,在座都能给我作证。”

    小莲起先很怕,见有人出头胆子也回来了,忙道:“你又是谁?还不快放下我们少爷!”

    东方不败得了答案,理也不理他们,抱着人就往外走。

    小莲拦不住,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在场三人,向宇不耐道:“你不认识不代表你家少爷不认识,没见他都扒上去了?”

    说扒还是好的,顾昭阳那模样简直像个多少年没闻过人味儿的急色鬼,就差没舔两口了,看得田伯光肃然起敬。

    小莲咬了咬唇,忽然灵光一闪:“阁下可是燕云真人高足,东方公子?”

    东方不败脚步一顿,看向小莲,目光在她的衣服上打了个转,了然,微微颔首权当默认,淡淡道:“人,本座带走了。”

    那丫环再喊些什么,他没听,抱着顾昭阳到了近郊一处别苑。

    说来也巧,任我行这别苑同牡丹园也就一墙之隔,但来路分别两侧,两家下人还从未碰见过。

    将人塞进床褥里,盖好被子,也不知基于什么心理,东方不败并未让人送醒酒汤,而是在床沿坐了下来。

    这会儿天气不冷不热,有一床丝滑的薄被盖着是件很舒服的事,床榻上的少年却很不安分,不住地踢蹬着,口中还嘀嘀咕咕,东方不败凑近了,也没听清楚他说得是什么,反而被那双粉色的唇吸引了视线。

    顾昭阳的眉浅浅淡淡的,正好越了眼尾,衬得眼睛很显灵气,平日见着,总要让人去注意,而此时闭着眼,便显出了那双同样很好看的唇。

    以男子的眼光来看,他的唇有些女气了,是那种桃花瓣一样的色泽,因此很不得顾昭阳喜爱,看人时总有意无意地抿着,然而这样凑近了看,才会发觉有多可爱。

    圆圆小小的唇,边角上翘,微微地张合着,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

    “一看不住就醉得不省人事,你这样蠢的东西,怎么能离了人呢?”东方不败眉眼间染上些许暖意,凑近了,在他耳边轻声道。

    问答他的,是一声模糊的“东方大哥”。

    东方不败摸了摸他的发,有些干,却很柔软,像是最上等的波斯猫一样的手感,乖巧,可爱。

    若是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

    登仙峰下,御剑门

    空空荡荡的主殿一眼望不到边,九百九十级汉白玉阶上,华明远淡淡看了一眼素白冠带的年轻人,不,他已经不年轻了,他沧桑而澄明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年纪,虽然他此时正在点头哈腰。

    说点头哈腰对他这个掌门人来说有点委屈,可这要分对象,如果面前的这位是他师尊的师叔,那么点头哈腰也就不算什么了。

    “师叔祖,实在不是我不通融,这论剑大会五月初一开始是传了多少代的规矩了,若是为小师叔祖破了例,实在招人口舌啊!”掌门苦巴巴道。

    华明远嘴角一勾:“不是还有个规矩么,不服来战!”

    想起这位师叔祖的光辉过往,掌门干咽了一口唾沫,小心道:“师叔祖既这样说……”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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