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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玉剑沉沦 作者:弥遥夕

    正文 第16节

    玉剑沉沦 作者:弥遥夕

    第16节

    情欲消退了些,他才感觉到后背估计被石子划伤了,正想起来,却被凤逍遥按住。

    做一次怎么能够?

    何况他好不容易能动了!怎么不得趁火打劫,把这小人儿趁机吃干抹净呢!

    包裹着自己硬挺的小穴里满都是自己刚刚射进去的热液,温暖的感觉,只让凤逍遥再也不想退出,就这么泡着,泡一辈子。

    邪笑着,凤逍遥一把拉高了雀望的左腿,就着二人结合的姿势放在自己肩上,腰下狠狠一动。

    占据了主导权,他是再不会放过怀里这只自投罗网的小麻雀了。

    倾下身,咬着雀望鼻尖,诱哄般笑道,“……今晚是你主动给我睡的,不算那七天七夜哦。”

    “……你!唔……”雀望刚喘口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被凤逍遥堵住了嘴。

    天华山无影寒潭潭底,无尽的冰冷与黑暗之中,却有两名不知是求生还是求死的男子,不断渴求着彼此的身子,极尽缠绵,数时未停。

    交合的声响与呻吟不断交织着,只把这安静里染上了一抹浓郁的春娇。

    黑黑的四周,除了相互搂抱着,享受高潮后余韵的二人紧贴的胸腔跳动,仿佛才能证明二人真的活着。

    激烈的交合之后,就是喘息的沉默。

    凤逍遥正满足地抚摸着雀望后颈与优美的脊背线条,忽然,他发觉躺在自己肩头的雀望胸口什么东西微微发着热。

    “小望,你胸口是什么东西?怎么热热的?”

    还没有从余韵中缓过来的雀望甫一听这话,才反应过来凤逍遥应该是在问自己血红玉的事情。

    当时自己不愿意说,是因为还不信任他。

    如今……

    雀望十指回抱着凤逍遥肌肉纠结,宽阔的背脊,轻言,“烈焰火山,千年血红玉。”

    凤逍遥原本抚摸着雀望的手忽然就僵住了,确切地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雀望与他贴得如此之近,自然知道凤逍遥估计震惊了。

    他并未察觉凤逍遥的反常,而是徐徐开口,仿若说着什么寥寥浮生旧事,“……小时候,一个朋友送的。没机会还他,便留着,做个念想。”

    “你去找楚莜凝,就是要找这东西?”凤逍遥探手到雀望胸口,指腹摩挲起那红玉边缘,温温润润的触感,令凤逍遥的语气柔和了些,已经没有刚听到时震惊,“……你不愿意告诉我的,就是这东西的来历?”

    轻轻一叹,“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没什么值得说的。都是再也见不到的人,提起,也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他的娘亲,和那个送他血红玉,他却不知道姓名的男孩。

    捏一把刚才被自己很很疼爱过的小臀,凤逍遥佯怒狠声道,“你当时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不惜脱了衣服陪我睡!可见这东西对你多么重要!事到如今了你还想这么搪塞过去?不行!你给我一五一十招出来!”攥着估计早就布满他抓痕的小软臀,凤逍遥手指又探到了雀望穴口。

    身子实在是软到无力了,雀望抬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更别说再来一次!

    刚要不是他叫着自己后背受了伤,凤逍遥指不定还要跟他做几回合。

    那他就算是有命离开这里,估计腿也再动不了了!

    拉住在自己身后使坏的手,雀望轻语,“……就是个寻常物件,为何一定要说呢?”

    “那你说,这东西是谁送给你的!……你是不是喜欢他,所以怕告诉了我我会生气,才抵死不说的?”凤逍遥不顾自己手腕上那双终于有了些温度的小手,说着就要再把指头探入那还流着二人水液的小穴。

    雀望实在是无奈了,凤逍遥是练了什么奇功吗?刚刚都伤成那样了,居然现在力气比自己都大!忙抓住那双大手,雀望终于被凤逍遥逼得开了口。

    “小时候的人你也要拿来生气。我那会儿六七岁,家里来了个小男孩,他……他在躲他家大人,没地方藏了,就、就托我帮他藏一下,我家有个废弃的厨房,后来成了柴房……我顾着帮他躲到灶台里,没注意这红玉还未还给他。……就是这样罢了。”

    雀望发现,他每说一个字,凤逍遥原本准备逗弄他的手就松开一点,直到他全部说完,凤逍遥竟然将他整个松了开,没再抱住他,反倒抓着他的手腕。

    黑暗里,凤逍遥将他手腕攥得紧紧。

    他第一次听到凤逍遥不是在威胁别人或是生气了才有的认真声音。

    “……小望,你、你……这事情,你不是说谎编的?”

    “我为何要骗你?”雀望摇摇头,语气颇为无奈,“难道我非要说是我喜欢的人送的,我每时每刻都想着他,希望找到他,你才安心吗?”  ?

    ☆、章八 无影寒潭 节三

    ?  章八无影寒潭 节三睡美人

    可能因为对于娘亲的记忆太过痛苦,雀望在其血红玉故事的描述中,刻意省略了自己被罚跪在打碎的酒缸之上的部分。

    其实只要不提及自己的娘亲,雀望发觉,这段往事也并非那般难以启齿。

    这算是刻意隐瞒吗?

    又算是欺骗吗?

    凤逍遥只是问了他红玉是何人所赠,并不代表他要将整个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雀望只觉得凤逍遥的沉默太过奇怪,可他又不想再多说什么令这人发觉他的隐瞒。

    毕竟一旦说起他娘,凤逍遥说不定就会问起他的出身。

    他为何作为孤儿被师父收养。

    “……”黑暗里静得,雀望几乎能听见远处水滴石穿的声响,以及他彼此二人的心跳。

    凤逍遥在想什么?

    很久很久之后,凤逍遥终究一声叹息,他拍了拍雀望后背,轻声道,“罢了,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我从前便觉得你哪里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只是……算了,不提了。他死了那么多年,而你却在我身边。”

    “……”雀望正觉得凤逍遥话里有话,还没来及细问他身体怎么样了,怎么忽然能动了,就觉得自己身体袭来一股强烈的疼痛。胸腔好似被无数个九幽厉鬼的黑毒之手狠命撕扯,试图将他整个人都扭碎,“啊!”

    凤逍遥一愣,雀望忽然冷汗直冒歪倒在他怀里,身子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样瘫软,浑身都是冷汗!大手赶忙抱住他,语气颇为焦急,“小望!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唔!”强烈的疼痛几乎是顷刻间就贯穿了他的肌骨,身子的每一寸都是那般剧烈地烧着,恨不得焚灭了他的意识。这疼痛已经快要超过他身体的负荷,他的牙也似乎错位,他能够感觉到每一颗牙底的位置都在不停移动,从头到脚,他就像是被人泼满了滚烫的石蜡,血脉皮肤都像是火烧一样皮开肉绽,浑身再无一寸肌肤完好。

    凤逍遥慌了手脚,黑暗中他只能感觉着雀望颤抖战栗的身子,听着他痛苦的低吟,却丝毫不能纾解他的痛苦!

    该死该死该死!

    莫非那上官老贼给雀望下了毒?

    可恶!什么时候!

    真应了他刚刚那句你若中了毒,我只能带你去看不入流的大夫!

    可是被困在潭底的二人,如何去看任何大夫?

    他的内力刚刚恢复些许,却也只是原来的三成。现下雀望如此痛苦不知何故,自己也不敢胡乱点他穴道为他止痛,更不敢渡给他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因为一旦治疗手法不对,稍有差池,雀望就可能真的一命呜呼!

    他不愿再有自己牵挂之人死在自己身前!

    “小望!怎么才能救你!你怎么了!小望!”

    可是无论他如何声声呼喊,雀望的意识竟越来越飘然远离,终究深深喘着气,整个人像是在油锅里刚刚煎过一样,原本触指冰凉的皮肤如今都是烫的,而这烫人的温度,比寻常发烧高了何止数倍!

    不知为何,凤逍遥忽然觉得,雀望好似一把正在剑冢熔铸的宝剑,此刻整个人都变成橙黄色烙铁,被千万铁锤不住击打,磨砺。

    一旦挨不住这番锤炼,便会折在这铁水之中。

    可是,一旦剑成……

    还未细想太多,凤逍遥就觉得自己身子也开始不对劲。

    丹田里储存的真气越聚越多,他整个人也渐渐觉得胸口不住发热。

    这股闷滞的酸涩,只把他的心脉也逼到难以想象的疼痛里。

    这痛益发激烈,只把他的意识搅作一团。

    黑暗里,他紧紧搂着已然晕过去的雀望。

    呼吸一断,凤逍遥与雀望二人双双倒在地上,唯有一双手依旧牵着。

    凤逍遥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久,只觉得意识苏醒的刹那,手臂发麻。还闭着的眼皮外,是不合常理的明亮。

    刺白刺白的明亮。

    即便没有睁眼,已然可以引起不适的明亮。

    脑后一痛,竟是一直浸着凉水才如此发麻。

    凤逍遥一惊,直接被眼前事物惊呆,久不能言。

    他二人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变,只是由深不见底的黑暗变作了炫目逼人的明亮。

    脚下细碎洁白的沙粒与圆石,舒缓流动着的清澈见底的潭水。

    凤逍遥环顾着四周,这才发觉天华山下,竟然有这样一座仙境!

    山体巨石全部是纯净的白玉,折射着天华山顶永昼般的明亮。白白的,好似四周都在下雪,四周堆满了冰层与雪山。

    一低头,身旁雀望细白的背影映入眼帘。

    侧目看去……

    咦?

    凤逍遥先是拧了眉,而后眨了眨眼,想了半天,只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伸了手,大力掐了自己的腿。

    确定没有做梦。

    他此刻身边除了雀望还会有别人吗?

    可是这世间谁他都能看错,他绝不会看错雀望啊!他身子的每一寸,自己都再熟悉不过了!

    但是,现在白石地上的修长人儿,如果是雀望,身高似乎不对啊!

    雀望没有他这么高吧!也没有他这么瘦。

    雀望虽然瘦,但是肌理常年锻炼,摸上去弹性极佳。可是面前这人……

    凤逍遥又掐了一下,再度确认了自己没有做梦。

    他运了气,竟发觉自己身子不再疼痛,反倒像是被什么力量充斥了周身,很是通泰。

    展步就走了过去,绕到那沉睡的人儿身边,刚单膝跪地,半蹲下身,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凤逍遥整个人僵在原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入目所及,这细白的人儿竟还在沉睡。一张小脸沉静安详,修长的羽睫不知为何不断颤动。

    高挺的白嫩鼻尖轻轻翕动,一张形状姣好的唇,颜色却有些苍白,那人一头长长的乌发披散开来,散在身子四周,尽数洒落在粒粒分明的白砂石上。

    凤逍遥胸口不断震动。

    他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

    向他下身看去,男性象征正垂立在他的腿间。

    天!

    这是什么圈套吗?

    谁把他的小望抓了,给他换了个绝色美人考验他?

    “唔……”凤逍遥还僵着不知道怎么动作呢,面前的人儿居然睁开了眼皮,呆呆地看向了他。

    本来单膝跪着的凤逍遥忽然腿抖了一下,仰身便后坐到了地上。

    那人一双翦水洗过的黑色眼眸,仿若含着水波烟袋,流转之间,单单几抹凝睇,就钩了千万种魅惑至骨,却也……纯洁的丝毫不可亵渎侵犯的风情。

    这张脸,仿若被世间最厉害的画手精心雕琢。

    多一分,少一分,都失了纯粹。

    无数人都曾企图复制这样一张美丽的容颜,可是他们复制的了皮囊,又如何能复制的了神情与性灵?

    那人眨了眨眼,似乎甫睡醒,呆呆看了看他,这才出了声,“你看我做什么?”

    雀望的声线已属世间罕有的清澈悦耳,闻之就彷如冷泉沁心,荡过丝丝涟漪。

    可是面前人!

    面前人偏偏,在那种清澈里,加入了些慵懒和撩拨,雀望说话时冷言冷语,从不会服软说些温柔的话,可是这人的声音里,就是那般包含情感……

    奇怪,这是谁?雀望呢?

    他怎么总将这二人对比?

    “你醒了,就算不冷,也不穿衣服就这般看我……”那人也似乎睡了许久,脖子有些僵硬,便伸了手轻轻按上自己的肩头。

    凤逍遥一听这话,忽然觉得声音不同,语气却和雀望太像了!不怪他总将二人往一处去想!

    鹰目一看,那人脖子上不正有一块血色红玉!艳红荡漾在凸起的细瘦锁骨上,红光只映着那抹白皙,任谁看了都会心中发痒。

    伸了手就去摸那人颈间,只想确认这红玉会不会发热。毕竟可以肖仿外形,天下间,却再无一物可以肖仿这红玉暖身功能!

    那人也没有躲,只呆呆看着凤逍遥伸了手就来摸他胸口的红玉。

    红玉触指生温,凤逍遥手一抖,嗓子眼都发了颤。

    他机敏地扭头,再次查看此处已无旁人,这才在对面人儿满目疑惑里,轻声喊了句,“小望?”

    那人眨眨眼,说着就要给他把脉,“你怎么了?”

    看着那人儿一双比雀望还要修长整洁的手直直就要伸过来,凤逍遥一躲,“你别动!”

    那人不解蹙眉,“你……”

    凤逍遥鹰目眯起,忽然就朝着他攻了过来,抬手灌了真气点上了面前人的肩头,只把那美丽出尘的人儿点在原地,丝毫不能动弹。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仰面不解地看着他。

    凤逍遥克制着自己发抖的手,轻轻伸了过去,摸上了那人下颌,指尖使力,却没有发觉那人脸上有任何异样,似乎并没有易容。……苏小小的易容术已是登峰造极,曜金上下几乎无人能出其左右,所以他告诉自己查探易容术的方法必然有效。

    那人被他点了穴,只不知凤逍遥发什么神经,这会儿便有些恼了,“你点我穴做什么?给我解开!”

    “你怎会有这块玉佩!”

    凤逍遥面目不再和善,声线阴冷,满含杀气,“小望呢?”

    那人一听,胧着烟波的眉眼似乎含了幽怨,又似乎是什么别的情绪,竟然瞪着凤逍遥,颇有几分娇嗔意味,可是面色语气又偏偏并不是那个意思,仿佛忽然察觉什么不对,“……你问我?”

    “不然呢?”凤逍遥忽然倾身过来,也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扯了他的黑发在指尖打旋,硬拉拽这他的头皮,“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我就是雀望。”

    原本还用了些力道扯着面前人柔顺乌发的手一滞,黑眸直视着对面那双翦水般的瞳子。

    白玉雕琢的奇异石洞,忽然被刺白光线笼罩着的二人,彼此深深凝望着,竟都忘了言语。

    ?

    ☆、章八 无影寒潭 节四

    ?  章八无影寒潭 节四身世揭开

    凤逍遥站起身,抱着胸,居高临下盯着面前人看。

    他似乎依旧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仰着一张漂亮的小脸,下颌的弧线绝对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雕琢。他盯着凤逍遥看了一会儿,霎时,竟想起了什么,微微一愣,便又急切道,“给我解开!”

    凤逍遥依旧沉默不语,就是盯着那人胸前的血红玉。

    那人看凤逍遥不放行,羽睫微动,没辙了一般只好红着脸道,“要怎样你才信我就是雀望?”

    “……”黑瞳里全是危险,凤逍遥并不为面前美色所动,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蹙着眉的神情颇为冰冷,周身真气一直都散着阴寒。

    那人垂眸而下,似乎思忖了半晌如何打破面前僵局,而后低低道,“……那日、那日,马车上只你我二人,在飞鸿山脉,你抓了只野兔准备烤来吃……我见那兔子腹内鼓胀,便知它临近生产,要你放了……”

    那人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凤逍遥,见这人依旧冷着一张脸,心中又是急切又是憋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他,只好继续,不过这次脸颊比前次绯红了不止数倍,“你带我回泣血教柳州分舵那夜……你给我沐浴完,因为急着走,便在我耳畔说、说要我等你回来……”

    面前人儿一双低垂的眼眸里满都是水滢滢的光彩,浓密的羽睫不断抖着,又不敢抬眼看他,似乎生平第一次说如此羞耻的言语般。

    细白修长的肩臂都因为这石洞白刺刺的光线显得更加滑腻诱人,还在不停轻颤。

    美色当前,凤逍遥终于不禁有些动容,他蹲下身,伸手轻轻抬了面前人莹润尖俏的下巴,四目相对,“沿途可能有人跟踪,教内也不一定没有叛徒。……我还是不信你。”

    “……”这次,换了那人沉默。不过那双翦水眸子好似会说话一般,亮晶晶的,闪满着些依旧在思考如何打破僵局的神思。

    “你非要坚持说自己就是我的小望,那你说说,昨晚……咱们做了几次?”

    指腹挑逗着自己下颌连着脖颈的软肉,凤逍遥体温尤高,如今,更是让这每一分触碰都有些撩人。

    他的薄唇很是性感,下唇微厚些,一旦笑起,配着那双邪魅摄人的黑瞳,只会叫天下间的男男女女情不自禁地陷入莫名迷醉。

    但是这招,在雀望身上,永远都只有不奏效三个字。

    冷眼斜了一记怒意过去,凤逍遥眼中,面前人儿几乎每一个神情都是在勾引人一般,虽然他看得懂他的确是被自己这话激得怒了,可是偏偏怒意配上这样一张世间再寻不到的美丽面庞,便也只剩下……自己被勾动的有些情痴。

    那人语气冷冷,“我刚还以为你才是假冒的呢,凤逍遥这人最没脸没皮,怎会一脸严肃逼问我是何人?左不过你醒来觉得无事可做想要逗弄于我,我竟还是又上了你的当。你就是想听我说些羞耻言语,满足你下流无耻的内心!”

    凤逍遥一听这话忽然就笑了,再憋不住,点了面前人儿肋下给他解了穴,刚准备说什么,耳侧就擦过一道凌厉杀气,只把他的短发都削去了几撮。

    一惊,将将避过攻击,而后展臂与对面人抬起的手臂激烈碰撞。

    一攻一守,竟然力量相当。

    “小望,你又谋杀亲夫啊?”凤逍遥佯作无辜,反手就要捏到面前人脉门,企图钳制住他的攻击。

    那人手臂纤长,看似细弱,可是招招式式却又厉害非常,似乎动了真怒,准备跟凤逍遥拼个你死我活,“早知如此昨夜便不该救你,”回手一拽,反身抬腿,作势就要横踢凤逍遥肩颈,那人眼眸之光神采飞扬,一头乌发因为真气四散在风中微微散着,美到逼人,“任你在这儿五脏溃烂,我也不必再忍受你恼人的无礼言语!”

    凤逍遥对于那人的攻势,不敢掉以轻心,但也都笑着接过,宛如与他嬉戏般,又开始耍赖,“我死了,你怎么舍得呢?……你昨晚抱着我,我抱着你,我们水□□融如胶似漆……”

    “……”那人登时脸涨得通红,五指莹白修长,指尖回扣,一把就抓了凤逍遥小臂,眼眸流转,怒意横生间,只让这具绝色的皮囊下,又有着一个动人的灵魂,不使这美丽沦为毫无生气的空壳。

    指尖灌着真气,只要打入凤逍遥手臂,他整个臂膀就会瘫软。

    凤逍遥抿唇浅笑,自然知道面前人儿作何想法,原本是作为被攻击目标的小臂浑然一震,强力的护体真气一把震麻了面前人伸来的指尖,反手一挽便将那双小白玉手攥入掌中,借力打力,一带一扯,倾时就把那人圈在自己怀里。

    那人挣扎不得,猛动了几把肩头意图挣脱,均是无果。

    凤逍遥就这么半搂着他,将他拖到了面前水面,轻轻往前一推。

    “……小望,你别与我置气。你先看看自己的脸。”

    那人本来还在推拒凤逍遥,眼角刚瞟到湖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凤逍遥盯着他,盯着他由不敢置信,到震惊,再到莫名竟然被吓到了,极致恐惧就要往后退。

    眼疾手快,赶忙伸了手臂抱住双腿一软,几乎站不稳的那人。

    “……怎、怎么会……”

    “小望,你……原本长这个样子吗?”凤逍遥双臂穿过怀中人腋下,在他耳边呢喃。

    怀中人体温越来越低,此刻竟然微微有些发冷。

    满身冷汗,贴在均是不着丝缕的两具成年男子的身子中间。

    凤逍遥这才察觉他面色不对,似乎神思都在错乱。

    “……不可能……娘、不、不——!”身子猛力后坐,若不是凤逍遥此刻抱着他,他可得滑到地上去。

    “小望!”凤逍遥叫了一声,却没有唤回怀中人理智。

    他依旧发着抖,不知道是疯了还是怎么,一直用断断续续的言语重复着,“娘……娘……不、不可能……娘……”

    凤逍遥望着他失神的模样,心里担心不已。

    却什么也没说。

    他收紧了手臂,紧紧抱住怀中发抖的人儿。

    他还记得凤仙店那夜,这人蜷缩在床内,睡得很不安稳的模样。

    这就是令他害怕的原因吗?

    沉默半晌,凤逍遥见他还不冷静,依旧呆滞地发着抖,只好把心一横,将他圈身转过,面对自己,狠狠摇了摇他的肩膀,大声喝道,“你醒醒!小望!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冷静一点!”

    凤逍遥声音很是低沉,开口大喊之间,运了两成内力,声声把这白石山洞也震到,几滴还在凝聚着的水珠为此改变了原本滴落的频率,白玉的墙壁似也微有些摇晃。

    怀中人儿总算回了神,鼻尖与自己挨得极近,抬眸总算看向了自己,“……怎么会这样,师父说那药效可以持续数十年,我都不必担心自己容貌会变回从前……怎么……”

    小人儿忧伤失神的样子,实在令人见之都要垂泪。

    可凤逍遥知道,主要的原因是这样一张脸,若还是昨夜雀望那张平凡面庞,那必然不会给人这般感觉,只会让人觉得表情冷淡,平凡普通。

    “小望……”凤逍遥捏住他的后颈,迫使他看向自己,“你到底是谁?”

    刺白的光线下,对坐相拥的二人。

    彼此凝视,仿佛世间一切都早已静止。

    尘封的身世秘密,如今,终于到了不得不揭开的时候。

    直到很多年以后,凤逍遥都忘不了这一日,自己怀中人微仰着面,用一种坚定却略有些痛苦的表情说出的那几句话语。

    忘不了那双注视着自己,就算容颜改变,却依旧干净清冷的眸子。

    “……玉剑山庄大火当日,唯一从庄内逃出的孩子。玉铭君。”

    兜兜转转,十年离恨,爱恨情仇,再度回到原点。

    当他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就是对于面前人绝对的信任了。

    这是他身上,唯一留存多年的私隐。

    一旦暴露,他在凤逍遥面前,便是真真正正完全赤o。

    而他,说出这满含信任的三个字的时候,也就是真的将把控自己性命的屠刀交到了凤逍遥手中。倘使一日,这人要杀了他,便也是自己早就默许的了。

    玉铭君。

    刻骨铭心,唯君一人。

    凤逍遥黑眸中神色不定,几番闪过许多莫测光彩,而后他先是低笑,最后竟然仰头大笑起来。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玉铭君就这么看着他,他没有说话。他听不出凤逍遥这笑里是何意思。

    谁知凤逍遥刚刚笑完,竟然就伸了手一把将他推到地上,俯身压了上来,麦色大掌捏了捏他的下巴,眼神依旧莫测,“玉剑山庄被毁当日,庄内每一俱尸体我都细细查验过。包括玉铭君。……不可能有人逃脱升天,何况你当时不过七八岁孩童,怎可能避过满庄杀红了眼的江湖屠夫!”

    玉铭君仰面凝视着他,轻声,“那你十年前,也不过十三四岁少年,又如何能去查探每一俱尸体?……何况你并不识的我,又怎知那尸体是我?”

    指尖摩挲着身下人细嫩的玉颊,柔腻的触感几乎让他的指腹都陷了下去。

    “……这世间任何人我皆不识,也决计不会忘了你。”

    玉铭君一愣,水灵的眼眸眨眨,“我不记得我曾见过你。”

    无奈一笑,摸着他下巴的指尖滑过微起的喉结,缓缓向下,穿过锁骨的缝隙,就到了那块依旧散发着温热的血红玉上。

    凤逍遥凝着他,一双鹰目里锁着他的水眸,满都是痴迷和深情。

    指尖戳着红玉,红玉连着玉铭君跳动的心房。

    “当日你跪在一片碎瓦上,腿都烂了,我抱着你跑了大半天,你把我藏到了灶台里。谁知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居然把我撂在那又冷又黑的灶台底下,柴火太重我又搬不开,快饿晕了才听到那群不死心的家丁前来寻我。”

    玉铭君瞪大了双眼,抬手就握住了自己胸前凤逍遥的手,眼眸里满都是急切,“你!”

    凤逍遥笑得苦涩而欣慰,反握住玉铭君握着他的手,握得紧紧,“我还问你是不是雪仙,会不会化了……你当时呆呆的小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胸腔的震动已经无法再控制,玉铭君张张嘴,却无法言语。

    他从未想过!

    有生之年,他竟还能见到赠他红玉主人!

    凤逍遥知道地上凉,这就把他拉了起来,搂在怀里,像是终于找回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手都有些抖,可是力道却是绝不放开的意思,他的声音那般低沉磁性,好似蕴满了失而复得的欣喜,“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的死讯,便疯了一样去庄内找你,一具一具尸体反复查验,就怕哪个真的是你!到了剑冢,你爹娘搂在一起,已经被烧得发黑。而你在暗格里,被人胸口刺了一剑,也早就被活活烧死。……我并不知道你会将我赠你之物当做宝贝从不离身,所以查验那尸体时竟忽略了他并没有戴我赠你的红玉。……昨夜你说起这红玉故事,我以你只是玉剑山庄遗孤,与他是朋友,这故事说不定是他曾说与你的……毕竟我从未想过你、你竟还能活着。”

    “……”玉铭君靠在凤逍遥肩头,轻轻回抱住了他,“明明就是你有所猜测,偏要试探我,让我先说,你好确定了……免得空欢喜一场。”

    抚弄着玉铭君乌黑的发丝,大掌在他腰际流连,凤逍遥低笑,“什么都瞒不过你。……老天真是爱作弄人,早知我那夜就不该顾忌你,你不愿告知我这红玉来历,我就扯了你的衣带把你脱光,到时见了这东西,我再逼问你,咱们也不用耽误这么久……”

    呸。

    三句话就能说不正经。

    玉铭君掐了凤逍遥腰侧隆起的肌肉一把,狠狠一捏,只把某人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唤。

    可能从苏醒至今,二人满心都是彼此二人,并未注意这潭底的奇异空间。如今,玉铭君甫一抬眼,竟发觉面前白玉石墙上,竟有个圆形玉盘,玉盘切割均匀,边缘润滑,深陷墙内,与这白玉墙浑然一体。

    凤逍遥察觉到玉铭君不再说话,便转过头,随着他的视线向后看了一眼。

    封闭的潭底石洞,满是冰水的无影寒潭之底,怎会平白出现这么个干燥的浅滩?

    二人心照不宣,均是站起身子。

    凤逍遥去将自己昨夜被玉铭君脱下的衣衫自白石地上捡起,递给他,“还冷吧……不管这是何处,你先穿了衣服。”

    玉铭君将那玄青冰绫绡递还给他,只留下了凤逍遥的墨锦短劲衣,“我亦不想看你。”可能是又见凤逍遥就这么毫无顾忌地露着kua下ju物,玉铭君抓着那衣服的手猛往前送了一把,侧过脸,表情很不自然。

    虽然没有羞红,但是凤逍遥知道他还是脸皮薄的,便也没再调xi他,与他一同开始穿衣。

    他的衣服穿在以前的雀望身上,估计是要长出一节衣袖的。

    可是穿在玉铭君抽长的身子上,除了因为身形原因略有些宽大,长短倒是只差了一寸左右,还挺合身。

    看着面前绝色的人儿先是挽了一把乌发,而后伸了胳膊伸入衣袖,那娇nennen的胸前两点晃了晃,只把人看的下腹燥热。

    忽然想到什么,凤逍遥嗤了一声,“完了!”

    侧目去看忽然大喊的某人,玉铭君有些不解。

    但见凤逍遥忽然神色严肃,扳过他的双肩,“……不,咱们不能出去!咱们就呆在这里!”

    “……”抓着自己肩胛的大掌虽然温热,但是必然并未发烧。

    他说什么胡话?

    他二人昨夜开始就没吃东西也没喝水,翻云覆雨大半天消耗了太多体力。

    他也不知道师父为自己改了的样貌为何恢复,身子虽未见异样,凤逍遥也似乎奇迹般伤好,但是长久留在这洞内,决然只有死路一条。

    “你以前长那个样子,就已经够麻烦了,一个两个都巴望着与你结交,赶都赶不走!你现在要是就这么出去,那可不得铺天盖地满都是恨不得劫走你之人!”凤逍遥说着还不讲理起来,小孩子一样一把就扯了他的手腕,给拽到怀里,“我不管!咱们都死在此处也好!省的我再担心你有个万一!”

    含羞带怒地瞪一眼凤逍遥,玉铭君脚下猛一踩,就踩中了凤逍遥光着的脚背。

    “嘶——!啊啊!疼、疼!”

    凤逍遥按住墙面,整张平素又痞又坏的俊脸整个扭曲了,可怜兮兮道,“你怎么老是这么用力,我伤还没好……”

    看着面前人惯会的耍起无赖,玉铭君才不理会,转过头就去看那似乎像是什么机关密道的开口样的玉盘,仰着面,水眸内盈满着些许殷切,“师父曾说,世间万物,生死存亡皆有定数。……昨夜你我侥幸不死,就不该辜负这般奇迹。”他转过头,神情又如雀望那张脸般孤冷认真,“要死,你便一人死在此处,我出去与别人快活逍遥,你也莫要再管。”

    扯了玉铭君手腕,凤逍遥将他扯向自己,二人眼眸间,眼神交换不下百次。

    语气陡然森寒,凤逍遥冷道,“……你敢让旁人碰你试试!”

    略有些苍白的唇诱人至极,偏又灵动着些许高傲,翦水一勾,眸内风情万种,“你死都死了,如何管的了我?”?

    ☆、章八 无影寒潭 节五

    ?  章八无影寒潭 节五无法逃离的背叛

    展臂一推,凤逍遥将玉铭君整个人按在白玉石墙之上,扣住他的双手,逮住那柔软的酥唇轻咬,厮磨,深吻。热烈相交的两片火舌,勾连的水液彼此激荡。

    鼻息纠缠。

    热气回荡在二人紧贴的胸腔。

    一吻终了,凤逍遥才恋恋不舍地唇分。

    注目着略矮自己半头的人儿微仰的小脸,和那抹朝霞般艳丽的潮红。

    “要死,也得死在你床上。断不能死在此处,死在上官老贼的算计里。”

    睇一眼头顶某人,轻轻推开,这便迈了脚,上前查看这奇异的凹陷玉盘。

    他记得自己幼时被师父救回的第一夜,并未宿在药王窟。

    那地方似乎满都是冰雪堆砌一样,和此处景致颇有些相似。

    面前被切割均匀整齐的玉盘,绝不可能是天然形成,此处终年积水,从墙面的水位线便能看出。可能是季节或其他原因,此时水位很低,他和凤逍遥才捡了一条命,没有淹死在寒潭里。

    也许是走投无路,也许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玉铭君看了眼那玉盘,便伸了手,正要按下,凤逍遥忽然握住他的手,“……还是我来。免得这有什么机关,伤着你。”

    语罢,他大掌猛催内力,一把按下那比他五指张开还要大了两倍的白玉盘。

    “轰”得一声,山体应声而摇。

    二人机敏疾步后撤,退开五丈,均站在了水中。

    面前,那玉盘缓缓缩进墙内,左侧墙面居然凹陷下一块拱形石门,缓缓下移,露出了一条与这石洞内一般明亮的暗道。

    凤逍遥不由惊叹,“这样的地方,竟还有这样的密道!……这是通往哪里?”

    饶是在天华山生活多年,山顶的无影寒潭他也去往不多,即便熟知山体构造,可是无论如何推断,这潭底石洞内到底隐藏着些什么,他又如何全部知晓?

    玉铭君摇摇头,面色沉重,“先去看看吧,总好过呆在此处。”

    二人在这石道内走了将近一刻钟,都未发觉有任何可疑。

    潭底本就安静,如今再远离水面,向山体内部走去,便更是静得骇人。

    若不是二人皆光着脚,但凡有鞋,总会与这冰凉的玉石地面有所摩擦。

    峰回路转,石道尽头一折,入目景色,令二人均是站在原地,面露震惊。

    不大不小的一间石室,室内陈设简陋,桌椅床铺,均是灰褐色山体岩石,似是许久没有人住了,潭底阴寒,故而岩石表面凝了一层水雾。

    简陋的灰色圆形石台上,横着一把黑布包裹的长剑。

    玉铭君站定身子,忽然有些不敢置信。

    凤逍遥自是看到他看这剑的目光有些犹疑,“怎么?你认得此剑?”

    剑身交缠的黑布缝隙里,露出些曜曜的黑铁,那黑太过纯粹,仿佛剑身剑柄,全部由一块石材铸成。

    玉铭君没有回答凤逍遥的问话,盯着这剑的目光有些痴了,他托起剑身,解了黑布,这才露出了那黑曜石般透亮的黑剑。剑身倒映着凤逍遥的眼神,那眼神很是危险。

    他已隐隐猜到,这剑,绝不一般。

    “这就是那把‘得此剑者得天下’的沉沦剑?”

    玉铭君摇摇头,青葱玉手缓缓拂过剑尖和剑刃,他声音很低,“这是我爹爹的佩剑,璇玑剑。……是他送我的生辰礼物。本来那日,他是要当着满场宾客赠与我的。结果……”

    结果原本应该见证这场授剑仪式的宾客们,全部戴上了恶鬼的面具。

    烧杀劫掠,使他玉剑山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紧握着剑身的手不断震颤,玉铭君很想极力抑制住自己内心汹涌奔腾的愤怒。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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