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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红楼之国士无双 作者:夜雨凭栏

    正文 第18节

    红楼之国士无双 作者:夜雨凭栏

    第18节

    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中却是怎么也安定不了,那琴上的字迹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另外一次就是在上皇送她的琴上,据父亲后来所言,那琴该是叔祖父曾经所用之物。

    多么巧合,一件几近一模一样的旧物,还有那看起来有些熟悉的眉眼,之前没有去想,现在仔细的回想,那眉眼倒是和父亲有些许相似之处,只是可能吗?

    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黛玉一刻也坐不住,她要回去,陪父亲一起,想到此处,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

    只是当她们气虚喘喘的赶回院子之际,还不待黛玉要求回林家,就有僧人前来拜访,是个身量未足的小沙弥,黛玉居住的后院是西云寺用来招待女眷之处,因此在此间的多是尚未成年的小沙弥。

    黛玉不解其意但仍是见了那传话的沙弥。眉眼清秀的小沙弥客气的给黛玉见礼而后道:“女施主有礼,太师叔祖请林施主前往一见。”

    黛玉每天轻锁,这太师叔祖,是何许人也,为何要见她。

    还是柳嬷嬷反应快些,忙凑到黛玉耳边轻声道:“姑娘,应该是那位王爷,如今的慈觉大师。”

    黛玉醒悟忙道:“即使大师相招,自当前往,不知大师找小女子有何时。”

    小沙弥闻言憨憨的笑了下:“我也不知道,是师兄让我传的话。”后来又觉得不妥忙接道:“女施主去了就知道,太师叔祖脾气很好的。”

    黛玉瞧着小沙弥傻愣愣的模样很是有趣,雪雁几个更是噗嗤的笑出了声,让柳嬷嬷瞪了一眼。

    既然是长辈相邀黛玉也就不再推迟,让那小沙弥带路,不过这次黛玉确实让柳嬷嬷也跟着去了,不为其他,到底那位是宫中出生,柳嬷嬷曾经陪着皇后见过那位几次,到底还算是认识。

    慈觉大师的禅院离此处有些距离,因着大师年长又喜静,禅院建在后山之内,黛玉跟着小沙弥走出了客居的迎客院,绕过桃林,一路向着山上而行。

    终于在一处竹林前停下了脚步,那小沙弥对着前方朗声道:“禀师兄,客人已到。”

    随着话落,一位从林中而来,面容方正,严肃不似一般僧人的慈和,黛玉心中微微有些打鼓,那小沙弥离去之前轻声安慰道:“明远师兄看着凶,其实人很好的,女施主只管放心。”

    黛玉得小沙弥的安慰只笑了笑,而后对着那位明远颔首,明远只淡漠的看了眼黛玉道:“跟我来。”就转身向前走去。

    柳嬷嬷扶着黛玉轻声道:“这位原是泰安伯家的次子,但是不知为何出家,被上皇派到慈觉大师身边。”

    黛玉轻轻点头表示明白,那明远大概是听到了两人的交谈,停下脚步扫了眼柳嬷嬷,却没有说什么,让柳嬷嬷和黛玉一惊不好再说什么。

    好在这段路程极短,很快就在竹林深处看到了一处禅院,大有曲径通幽之感。

    明远站在门口示意黛玉进去,却将柳嬷嬷拦在了门外。

    柳嬷嬷神色不满,但是面对冷冰冰的明远到嘴的话也只能咽了下去。

    倒是黛玉不以为意只微微摇头示意柳嬷嬷安静,自己一言不发的走进了竹园子。

    轻轻的叩响竹屋的门,待听到一声苍老的“进来。”黛玉犹豫了会就走了进去。

    门外只剩明远和柳嬷嬷相对而立,互不作声,柳嬷嬷望了望明远不过是叹息了声。

    那竹屋极为简单,但是并不显简陋,几处摆设让这里看起来雅致非常,向右而坐的僧人微微合十双手道:“林施主做吧。”

    黛玉好奇的大量了会这位传奇的高僧,前半生的戎马,后半生长伴青灯,这样的人没有大智慧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的慈觉大师身上自然不会在有哪些戾气,有的不过是高僧的出尘慈和。岁月爬上他的脸,但是气度却是时间沉淀的结果。

    黛玉也合十双手对着这位值得尊重的长辈行礼,而后才在他面前的蒲团上坐下。

    慈觉的眼已然看不太清了,但是感觉到黛玉的动作还是会心的笑了笑“女施主有佛缘。”

    黛玉谦卑的道:“大师过誉了,小女子不过是凡尘俗子。堪不破这世事,不过是求个心安。”

    “世人所求不过如此,你此生本该家破人离,但是命运周转,到底是得一世安康。”慈觉淡然道。

    这句话却是让黛玉立时变了脸色,大师的话戳到了她心中的痛楚,很多年前也曾有人上门化她,言她此生悲苦,那时父亲不相信,可是多年以后再听到,她却是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给林家带来了这些。

    “阿弥陀佛,生生死死,天道伦常,有因必有果,就算没有你,前人的因果也是要还的,命途既该又何必执着,痴儿还不醒悟。”慈觉的声音很轻,但是于黛玉却如轰雷之声,让她醒悟过来,自己确实是魔障了。

    黛玉忙起身向着慈觉行礼道:“多谢大师提点,不知大师可否指点小女,我林家该如何面对此祸患。”

    慈觉忽然停下了转动佛珠的动作,一直昏暗的眼睛也难得的清明,抬眼看向黛玉,细细的瞧了道:“你的模样倒是有几分你先祖的样子,林家和司徒家百年的纠葛到如今也该是消解的时候了。”

    黛玉不解的看向慈觉诧异道:“大师,这话怎得说,我林家确实有皇家有纠葛,但是屈指算来也不过半百之年,何来百年。”

    慈觉摇头不语,只示意黛玉从桌上拿过一个锦盒道:“这个盒子,你带回去给你父亲吧。至于这其中的缘由,你若是愿意听听也不是不可,当年林琅之死也算是与此有关。”

    “什么?”黛玉惊呼,虽然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赶紧捂住了嘴。

    慈觉没有理会黛玉的举动,只是淡淡的道:“说起来,你不算是开国之时靖远侯的直接后嗣,那位靖远侯压根没有成婚,何来子嗣,你曾祖父是他从宗族内保养而来的。”

    “这不可能,若是如此,宗谱之上自然会有记载,但是我林家从未听说此事。”黛玉摇头不信。

    慈觉也不以为意只道:“当时靖远侯势大又有开国君王默许,自然也就被抹掉了痕迹,没人敢提,后来确实没人知道。你们都只当林琅惊才绝艳却没见过那位靖远侯的风采,大庆的江山可以说有他的一半,可惜到底是入了魔障,落得含恨而逝的结果。”

    黛玉听到此处已然是浑身发冷,多么相似的结局,相隔几代,旧事重演,若说这其中没有关联她怎么也不相信。

    “靖远侯怎么死的?还有林琅?”黛玉的声音发颤,她有预感今天知道的消息会让所有人震惊。

    “怎么死的,靖远侯为大庆打下了天下,甚至不曾娶妻,但是他执意不愿交出手上的暗卫,一壶毒酒了解了他的姓名,那酒是开国皇帝,我的祖父亲手送上的,据说他是含笑的饮下了那杯酒,而后漫天的大雪,似乎是为他悲鸣。”慈觉的声音带上了恍惚,那个人的风采隔了这么多年他似乎还能记得,林琅其实真的像他,那些人才会这么忌讳他的。

    黛玉已然不知摆上什么表情了,慈觉淡漠的声音继续响起“当年林琅重启暗卫营,不过短短几年就成规模,有心之人彻底挑拨,甚至翻找出了当年靖远侯之事,疑心这是林家当年遗留下来的,甚至于怀疑林琅就是靖远侯的转世。”

    黛玉不敢相信的道:“这怎么可能,这不荒唐吗?难道靖远侯死后没有找到那股势力。”话语忽然停住了,她反应过来,只怕是没有,就如同林琅死后他身边的势力也隐藏了搬,真是像的彻底,难怪大师要说是宿命,是解不开的恩怨。

    紧紧的攥着手心,让疼痛提醒自己冷静,黛玉的脸色煞白,但是仍然顽强的看向慈觉,若真的是宁静的高僧,那么时隔这么多年,他藏着这些秘密到底是为什么。

    慈觉像是感受到黛玉的疑惑,不以为意只笑道:“我当初的身份,大概是和已经去了忠义一样虽然他们的性子不同,但是倒是做了同一件事情。”

    “什么?”

    “为皇位栽培一个继承者,一个能够受他们影响的皇位继承者,在心底埋下种子,而后看它茁长成长。可惜他们都没有看到那一天的到来,所以我也罢,忠义也罢都失败了,我困在这寺院中多年,任时光流逝,被人遗忘,而他呢,越发的决绝,连命也不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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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 章落险境致远救美

    纵然这么多年过去,内心早有该是平静如一潭死水,但是每每想到此处仍然是心内难安。微微的合上双眼,慈觉叹息当年的一段错情致今日的苦果,不知先辈们地下有灵可曾悔过。

    黛玉听到此处已然站不住了,但是机会稍纵即逝,能多知道些总归是好的,可惜慈觉却无意再多言,只道:“这其中之事尽在此盒之内,你将此送于你父亲也算是了解我与你林家的因果吧!”

    慈觉送客之意已现,黛玉不好强留,只能告辞离去。

    待到黛玉离开后,那竹屋之内又转出个人来,你道是谁,正是之前在桃林处那人。

    慈觉像是不曾见到这人一般没有丝毫动作,那人却是一点也不见外,执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行动间但显飘渺之意。

    慈觉叹息了回只道:“你要我说的话我已说了,老衲尘缘已了,施主请回吧!”

    含笑的饮过茶水,度步走到窗前从这个角度正可以看到黛玉远去的身影,那人目视远处道:“王爷这话就错了,此间事情未了,怎能算是尘缘已断,正如大师所言,我们都是这局中之人,棋局未破谁人能走脱。”

    慈觉双手合十一声“阿弥陀佛”倒是有些无奈,那人闻言只轻笑,当年雄心壮志的靖王如今不过是个垂垂老矣的老者,盼的不过是合眼之前能看到这一切纷争的落幕,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这么多年他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当年林琅身边的心腹天者,亦或是海外影族的族长,还是那个就连林琅也不知道的,他的双生兄弟,若是当年师傅没有把他抱走,大抵就不会有后来的兜兜转转吧,或许他会像一个普通的贵族子弟一般娶妻生子,也会有一个如黛玉一般聪慧的女儿。

    望着窗外的摇动的竹子,忽而一笑,自己也是魔怔,怎么突然想到这些。

    只是这笑声引来了慈觉的讶异的目光,这人倒是难得这般存粹的笑。背负影族百年的恩怨,他的人生只怕比自己还不如。

    “林琅既死,这一切早就烟消云散,你又何必再来趟这趟浑水呢!”这叹息却是真心实意。

    那人收起笑意淡漠的道:“旁人不知道林琅当年怎么建立起暗部的,你还不清楚吗?这风从来没有停过,可惜不管是林琅还是当年的靖远侯都错了,所以他们死,谁让他们选的那个人是帝王呢,其实他们的愿望很简单,可惜上皇也好,□□也好都不曾勘破,也许勘破了,身不由己,倒不如林海,司徒家这么多年终于出了个不负林家的人,既然如此所有的一切也该结束了。”

    慈觉惋惜“当年林琅可以不死的。”

    “靖远侯不也可以,外有兵权,内握影部,可惜为之付出所有的人亲手捧上的毒酒,心已死,徒留姓名为何。”那人冷笑道。相似的命运或许是诅咒,也可以是人为,想到已然被他亲手杀死的师傅,他的心中没有半点悔意。

    林海这些日子表面上不过是忙着贾家的事情,但是内里不过是借此借口查探明义亲王的底细,这一查之下却是大惊,看起来不相关的事情却都是有联系的,譬如这贾雨村本来是投靠的忠顺亲王,但是背地里却是与另外一些人有联系,顺藤摸瓜林海查到了明义的身边,而这不过是一角罢。

    就在这个关头,却得知黛玉匆忙离开西云寺,正要赶回府里的消息,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去接,但是却是为时已晚。

    林海和皇帝的行动纵然隐秘,但是明义亲王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更何苦他的身边还有神秘莫测的影部地者,或者该说是影族叛徒,当年被靖远侯安排藏入海岛的影部最后自称影族,固守海外,经营百年一直谨守当年的誓言,但是年轻一辈却是心怀不满,野心如地者到底是做出了背叛之举,林琅之死与此不无关系。

    只是地者纵然背叛但是对于林家还是不愿亲自动手,究其缘由不外乎是现今的族长,他的师兄正是林家之子,虽然此生他都不一定会回林家,但是他在一日绝不会看着人动林家的人,这一点地者心中分明。

    地者自幼同师兄一道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师傅不过是拿他们当做工具,从小都是师兄护着他,如果不是因为两人意见分歧,又因为他间接造成林琅之死,两人的关系不至于到如今不死不休的地步,不过走到这里谁也没有回头之路。

    黛玉一行匆忙下山,原以为行事低调不至于让人发觉,却不想早就让人盯上了。

    好在离开西云寺之际,慈觉大师特命明远送她们下山,而那些跟踪之人早就被明远察觉,黛玉虽然大惊到底没有慌乱,想了想这些人的目标应该是自己,因此最后几人商议故布疑阵,分出几路。而黛玉自己则跟着明远先行回京。

    路途艰辛自是不必提,好在黛玉虽然身子较弱,但也不是那等矫情之人,一路上只低头忍者不曾言苦。倒是让明远一直冷硬的神色微微透出赞许,林家的女儿到底不一样,总算是没堕了林家的名声。

    若是黛玉知道明远心中所想,只怕也是苦笑,这倒是个个都拿他林家当成是专出妖孽的,不过谁让林家的先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两人轻车简从的倒是躲过了跟踪之人的耳目,就在京城在望之际不想还是让人给拦截了。

    那拦截之人还是黛玉认识之人,赫然是明义亲王府的世子——司徒铭。

    见到司徒铭的那一刻,有些一直不清楚的事情终于是豁然开朗。黛玉只能叹息这位英姿勃发的少年到底是敌非友,默默的站在一旁。

    明远虽然身手极好,司徒铭远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是与人比武,察觉出不敌却只是后退一步,有三人窜出接下了明远的攻击。

    明远收手回防挡在黛玉身边,眉头紧皱。若是只自己一人突围不是问题,但是带着黛玉显然是不可能。

    黛玉虽然不通武艺但是也看出了情形,凑近明远身边轻声道:“明远师傅,一会儿你自己走,请帮我将盒子带给家父。这些人不会要我的姓名的。”

    明远不语,悍然出手,明显不赞同黛玉的主意。

    黛玉着急只能在一旁看着,忽然感觉到一道身影向着她的方向而来,慌忙后退一步,却是司徒铭从战圈中退了出来,此时明远被那三人缠住,脱不开身,只能着急的看着。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徒铭黛玉神色复杂,当初在宫中是他出手救自己,这才隔了多久,却是这人带着人来拦截自己,可见真的是世事无常。

    “世子,别来无恙。小女子多谢世子前翻相助之恩,只是不曾料到是今日的场景。”黛玉站直了身子不失礼。

    “林姑娘何必多言,时至今日再说什么也是没必要的,想必林姑娘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将那盒子交出来,我就放姑娘回去。”司徒铭冷言道。

    黛玉余光看向明远处,见他虽然占了上风,但是委实脱不开身,心中犹豫。

    司徒铭见此双眼微眯,就要动手去抢,不妨一人忽然窜出,一把抱起黛玉避开了司徒铭。

    黛玉眼前一花,人已飞了起来,惊呼出声。待到落地才看清抱着自己的人竟然是萧致远。

    “三哥”惊喜的声音响起,黛玉双眼发亮,面露喜意。

    萧致远含笑的摸摸黛玉的头道:“妹妹,安心,有我。”

    黛玉这会儿是真的安心下来,反倒是司徒铭面露难色,咬牙道:“萧致远。”

    萧致远将黛玉拉到身后看向司徒铭冷笑道:“世子爷好大的威风,怎么竟会欺负弱质女流,真是枉为男儿身,也不怕人耻笑。”

    司徒铭冷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就看我们谁能从这里离开。”

    说话间就要动手,却没想萧致远压根没跟他动手的意思,只是眉眼微挑道:“怎么还不出来。”

    随着萧致远话落又一人现身,只是这人一现身,司徒铭的脸色立时就变了,转身就要走。

    却被拦了下来,陈煜无奈的道:“我们谈谈好吗?”

    司徒铭冷笑道:“道不同没什么好谈的,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不待陈煜说什么,萧致远冷嘲道:“没什么好谈的吗?我还以为你会找上六殿下合作是真心想脱身,若不是那该是我们误会了。”

    陈煜忙道:“致远兄,他不是这个意思,若不是有意的话,他怎么会暗中帮着你们呢。”

    司徒铭闻言脸色越发难看了,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卖了,他就是实实在在的傻瓜。想到这里他对司徒锦怨恨非常。

    反倒是萧致远含笑的上前拍拍陈煜的肩道:”好了,我不过是玩笑!你急什么。“只是转瞬却给了司徒铭两拳,在众人措手不及之下,司徒铭腹部中拳痛的弯下腰去。

    陈煜忙上前一步扶住他不满的看向萧致远。萧致远轻轻的甩了下手依然是笑着的模样”刚刚那两拳是为妹妹打的,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但是吓到妹妹这笔账咱们没完。“

    过后又鄙夷道:”若是没死,就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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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章归京城风云再起

    陈煜虽觉萧致远下手太狠,只到底是司徒铭这事做得不地道,不管如何也不能欺负人女流之辈,况且还是林姑娘这种。

    眼光微挪瞥向一旁的黛玉,陈煜心中五味杂然,若说对着林姑娘没有念想那是瞎话,只是这世间哪有两全之意,他同司徒铭生死相交,其中的情意已然超过许多,纵然明知他对自己的情意不对,到底不忍心他落入深渊。

    只此一来,也就彻底失去了立场。况且本来也没什么机会,看着黛玉轻声软语和萧致远说话的模样,陈煜狼狈的收回目光。

    随机看到的却是司徒铭嘲讽的目光。司徒铭之前感觉到陈煜的目光停驻之处,就掩不住的怒火翻涌,到头来自己不过是这人讨好心爱之人的棋子。有了此番想法口中再没有留情的余地。

    “如何,人家郎情妾意的倒是没你什么事,你这般痴心痴意的可惜人家压根看不上,当真是可怜的很。”

    陈煜当即皱眉还要再说什么,萧致远已然施施然的走了回来,他身负内力,自然是耳聪目明,刚才之言,黛玉不曾闻得,他却是听的一清二楚,扫了眼陈煜,却是半点不放在心上。

    不管陈煜心中到底怎么想的,他在玉儿和司徒铭之间明显选择了后者,那么他有什么脸面再对着妹妹摆出一副痴情的模样,萧致远心中冷笑,妹妹那么聪明的人,岂会看不出司徒铭的立场,而陈煜的立场自然也就注定了。

    避开萧致远的目光,陈煜淡定的道:“咱们还是早些说正事的好,京中情况只怕很不好,还是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萧致远闻言点头道“确实。”继而转向司徒铭道:“世子殿下想必很清楚明义王爷的打算,还请帮我们出个主意才是。”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要帮你们,就凭司徒锦的几句话,不怕笑话,司徒锦傻子一样的让我哄着玩,你们也信。今日之后这天下就该换个人坐了。”司徒铭冷笑道。

    陈煜皱眉道:“你别赌气了成吗?沈默阳带着叛军已然快到京城了,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司徒铭说,明明他一直在暗中帮着递消息,这会儿怎么又犯迂了。

    就在陈煜急的团团转,萧致远淡定看戏,司徒铭固执己见的当口,明远处理了那三人飞身过来。

    扫过在场的几人,走到了黛玉身边,护卫着。倒是萧致远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经心客气的对着明远行礼问好。他虽然不曾见过这位,但却从父亲的口中停过这位的大名。

    明远却没给萧致远好脸色,之冷漠的道:“要处理就快些,不要耽搁时间。”

    萧致远碰了一鼻子的灰只能摸摸鼻子对着黛玉眨眼笑了笑,而后转身度步到司徒铭身边不再耽搁时间。

    见萧致远不知凑到司徒铭耳边说了些什么,司徒铭脸色大变,既然两人争论起来。黛玉也就不再管,只转过脸庞看向一旁坐在树下打坐的明远。

    忍不住好奇的道:“明远师傅认得三哥?”

    明远对着黛玉倒是一贯还好,闻言睁眼道:“从未见过。”

    黛玉闻言眨眨眼,好似不相信的道:“明远师傅不喜三哥?”

    明远看了眼黛玉“我为何要喜他?”

    黛玉不自在的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三哥为人一向极好,大概是有什么误会,若是没有当时最好。”说到后来确实一阵郝然,自己觉得三哥好,旁人却未必觉得,这是怎么了。

    瞧着小姑娘纠结的模样,明远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大概不知道,论应该唤自己一身舅公吧。黛玉的祖母是明远俗家的亲姐,只他自入空门就同家族断了关系。

    另一头三人也达成了共识,或者该说司徒铭惨败,被人拿住了底牌,由不得他不就范。

    最终只能恨恨的瞪了眼萧致远暗自诅咒,怎么也猜不到他是从哪里知道这消息的。

    转头看向呆愣的陈煜越发不满只冷哼道:“如是同情什么的话大可不必说,我好的很。”

    说完转身就走,陈煜这才回过神来,刚想要去追却又想起什么回身看向萧致远道:“致远兄,希望你能信守诺言,还有请不要辜负林姑娘。“后一句声音略低,明明知道她听不到,但是任然忍不住开口。

    换来的不过是萧致远嘲讽的眼神:”前一个问题,我自然应下了自然绝无反悔之意,后一个与你无关,奉劝一句,不要痴心妄想不该你碰的。“深冷的话语显示了萧致远对于陈煜的嘲讽之意。

    论起来,他同陈煜也算是拐着弯的亲戚,自幼也算是一道长大,就算是他愛慕黛玉也不至于让萧致远这般看不上。只是却没想到这人会坐视黛玉让人欺负,这个样子还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才真让萧致远看不上。

    陈煜面色一边待要再说什么,到底没张口,只能转身而去,向着司徒铭的方向追去。

    他虽然一早就猜到司徒铭这么做必然是有原因,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跟他的身世有关,该说明义亲王真的好算计,或者说好狠心,谁能想得到他既然会做出狸猫换太子的大胆举动,司徒铭竟然是皇帝亲子,而宫中不起眼的三殿下才是明义亲王的亲孙子,这传扬出去只怕皇室声誉尽毁,如今只能盼着萧致远言而有信真的能保住司徒铭的姓名。

    待到那两人离开,萧致远这才调转身走到黛玉身边。黛玉这会儿正因着刚刚的事情没好意思,见了他来也是神情古怪,言语闪烁,萧致远摸不着头脑。

    好在事关重大,黛玉也暂时抛开了心底的羞涩,问起萧致远前方战事如何?

    萧致远也没瞒着,战事已然结束,只是京中这会儿只怕没得消息,原因不外乎是有人拦了。明义亲王如今是图穷匕见。一面扣下送往边塞的物资,一面联络自己的力量,意图逼宫。

    可惜,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送往北元的信件会被司徒睿截获。司徒睿将计就计,利用这个做陷阱将北元主力诱进陷阱之内。北元主力措不及防下被司徒睿的大军打得七零八落,与明义里外勾结的北元首领再付出一只手的前提下被残余亲信护着退回了北方。

    经此一役,北元几十年内都不会有再战之力,更重要的是北元首领受重伤,这一去未必能活下来,若是他死了,为了抢夺北元的统治权,他们内部还会有一场征战。

    萧致远也曾以此问过自家师傅,为什么不留下北元首领的姓名,砍下北元首领手的正是司徒睿,司徒睿只是一扬眉轻笑道:”呼伦能够坐上北元首领的位置就是因为他够狠,北元比起我们更讲究弱肉强食,现在这个曾经的强者变成了一头病狮,你说那些长出了爪牙的幼狮难道不会动手,而呼伦又岂会轻易认输,势均力敌才能更好的消耗北元的有生力量。“

    一席话叫萧致远汗颜,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不过这些确实没必要同黛玉讲的。只言赢了边疆之战后,留下一些人善后,司徒睿就带着大军回京,中间之所以没有往京中递消息,不过是防着被人截获。

    但是未免真的来不及才遣了他先行一步,大军还在很远,只是他现行一步却发现这明义的叛军到底还是先到了,如今他们要做得是赶快回京,让京中早做准备,只要撑到大军回来就没有问题。

    几人闻言不再拖延,立时就起身出发。

    林海在家中坐立不安,虽然已然派人去接黛玉,但是他心中却总是一跳跳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接黛玉,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实在走不得,明义一方的举动实在太让人生疑心了,倒不是他做了什么,恰恰是他什么也没做。

    就在林海再也坐不住还是要亲自去接黛玉之际,却听得林成赶过来道:“老爷,姑娘回来了。”

    林海大惊,随着林成身后出现的正是黛玉一行,顾不得其他,林海忙上前仔细的大量黛玉见她安好这才道:“我不是让你在寺里待着,你只是要故意气我不是。”

    见黛玉受了斥责,萧致远忙插言道:“林叔叔,玉儿妹妹也是事情才赶回来的。小侄这里还有大事要同叔叔说。”

    林海闻言这才注意到同黛玉一道回来的人,眉头一皱这要询问萧致远怎么会在这里转眼却是瞧见了那身披袈裟的僧侣极为眼熟,再看却是惊呼:“小舅舅!”

    此言一出,黛玉忙转身顺着林海的目光看向明远,不敢相信的又转回林海身上道:“父亲,这位是?”

    明远双手合十轻声道:“阿弥陀佛,贫僧已是方外之人,凡尘俗世还是不要提的好,施主唤贫僧法号明远即是。”

    黛玉目瞪口呆,萧致远却是暗自撇嘴,真要是方外之人不理俗世还那么记仇不给自己好脸色,只面上却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看不出内心的腹诽。

    林海很开就收起了面上的惊讶,从善如流道:“明远师傅有礼了,此次有劳师傅了。”态度客气,但是却也多了些试探,黛玉不知就里,林海却是心有防备。

    客气的命人带了明远下去休息,又打发走了黛玉,林海这才有功夫好好的同萧致远商量事情。

    得知叛军明日就会到京城,林海眉头紧皱,来回的度步,京中现有的兵力不算太弱,只要能撑到大军回驰,那么什么都不是问题,只是谁也保证这些掌控军备的人中没有明义的人呢?

    五军都督顾谦是可信的,但是京都节度使王子腾就未必了。想到这里,林海一惊,立时转身对着萧致远道:“你现在立刻进宫将情况报知陛下,还有求下圣旨,王子腾绝不可信。你得了圣旨后到王家找我。”

    言罢就要出门,萧致远知道事关重大也不再多言,顺着他的意思立刻飞马进宫,他到底是偷偷回的京,不敢正大光明的露面,因此找上了司徒锦,司徒铭之事还多亏了司徒锦帮忙。

    虽然离了司徒铭,明义该做的还是会做,但是没有司徒铭,明义就要缚手缚脚了,明义拿司徒铭当做棋子,司徒铭也不是好相与的,狠狠的挖走了他不少人。现在司徒铭带走了这些人,明义一下子必然会受影响。

    司徒锦虽然不知萧致远突然回来是为着什么,但也知道必然是出了大事,因此不敢耽搁。

    见到皇帝后萧致远将能说的都说明了,顺道请下旨意,皇帝一听当时就明白林海的打算,他也明白事到如今唯一能信的也只是林海,因此二话不说将旨意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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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现端倪林海面圣

    萧致远惦记林海不敢耽搁就要出宫,临走之际皇帝突然问道:“钰儿这些日子可还好?”

    “秦王殿下跟着睿王学习行军之事,此次大破敌军立下大功,睿王殿下多有赞叹。”萧致远脑中忽闪过些什么,忙道。

    皇帝闻言微微一笑“是吗?那就好。”

    倒是一旁的司徒锦面色微变,好在很快就回转过来了。

    将萧致远送出了宫,司徒锦想了想转身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恰恰是上皇的寝宫仁寿宫。

    虽然是亲孙子,但是两人见过的面屈指可数,因而在听到这个嫡孙求见之时,上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差异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接见了这位不常见的皇孙。

    司徒锦跟着戴权踏进这座曾经帝王的宫殿之时实际上已然有了些许的悔意,只是事到如今由不得他决定。

    握紧手心的汗珠,他勉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一丝礼节不错的给上皇请安,而后站在一旁。

    上皇和善的笑了笑道:“小锦有心了,没忘了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司徒锦笑道:“是孙儿不孝,没能多来看望皇祖父,虽则不常来,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着皇爷爷的,只是怕扰了皇爷爷的清静。”

    上皇只笑了笑,“成了,有这个心就成,这个时候跑过来,可是挨了你父皇的骂想着求情来的。”

    “不敢瞒皇爷爷,孙儿这次来确实是求皇爷爷救命的,不过救的不是孙儿的命,而是三皇兄的命。”司徒锦顺势跪下道。

    上皇闻言双眼微眯“你三哥是皇子,谁敢要他的命,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让朕怎么救。”

    司徒锦忙将明义亲王换子之事说与上皇听,言罢尚道:“此事关系重大,孙儿不敢有所虚言,如今皇叔祖犯下大错,但是三哥无辜,还请皇爷爷网开一面。”说这话时偷觑上皇的脸色,见他听到明义之事无甚反应,心中暗自猜测,是否早就之知情了。

    司徒锦的话上皇心中信了多少暂且不论,但是面上却是做赞叹之意:“你是个好孩子,不枉你们兄弟一场,你三哥的事情,朕和你父皇自有定论,你不要再管了。”又道:“难得这般重情义,戴权将前日外头送来的珍珠赏六皇子一抖。”

    司徒锦闻言忙谢过,次后唯唯诺诺的告退。

    上皇待到人走了嗤笑一声,却不言语。

    戴权度其意似不是恼怒只道:“陛下,六皇子倒是个重情义的。”

    上皇闭着眼任由戴权为他捶背,闻言只冷笑道:“重情义是真,但是重的可不是这个,不过是怕老大回来没地待,想着法的给那个告黑状。”

    戴权闻言手头的动作失了准头,被上皇一撇才赶紧恢复,只再不敢多问。

    话说林海离了府里却是直奔刑部而去,不为其他直接提审了贾琏,这贾家众人被关押已经有些时日,先前还抱着期望,端着架子,但是不过多久就发觉不对,急了慌了,可惜,林海压根没有轻轻放过的意思,这怎么判是一回事,先把这些个人仍在牢里吃些苦头再说。

    因着这个贾琏哪里还有往日风流倜傥的公子范,被拉出来的时候唬得半死以为自己要怎么着,待到见到林海就差抱着林海的大腿大哭。

    林海见此,眼角一抽一抽的,厉声呵斥道“够了,不要这般作态,本官有话要问,你从实招来,否则倾族之祸就在眼前,谁也救尔等不得。”

    贾琏被林海的态度吓住了,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见其老实了林海方道:“你此前前往平安州究竟是为谁办事,还不从实招来。”

    贾琏原来想着抵赖,林海连吓带斥到底还是没撑住,从实招了来,果然同他所料不错。

    王子腾问得林海上门时还很是纳闷,到底没想到是事发,如他所想,事情虽然经了贾家的手,但是他们不知内情,再有贾家如今没人可靠,绝不敢空口白牙的诬陷于他。

    只是这股自信在看到贾琏的时候荡然无存,但是他到底是经年的老狐狸,不会自露马脚,只是语带疑惑的看着堂上淡定的林海问道:“林大人这是何意?”

    贾琏这会儿缩在一旁半点声音不敢做,生怕一句话不对就把姓名给丢了,这会儿他也明白过来了,自己做的事情十之八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只怕是谋反的大罪,这会儿哭丧着脸只求活命。

    林海放下茶盏淡然道:“王大人是聪明人,岂会不知本官的意思。事已至此王大人难不成真的要一条道走到黑,本官此来可是救大人全家一命。”

    “林大人这话本官就真明白了,大人莫不是大义灭亲习惯了,可惜我王家与林家可是没什么亲缘关系,成全不了林大人的名声。”王子腾冷嘲道。

    林海却没被激怒只是眉头微皱道:“王大人当真要这般固执,本官回来自然是有把握。”

    王子腾闻言做恼怒状道:“林大人到本官家中一通恐吓是什么意思,若是有证据咱们只管面君去,不然的话休怪本官参你一本。”

    “王大人急什么,难不成真的要下官讲得分明一些,不如说说平安州又或者说说贾家没了的那个到底生母是谁?”林海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王子腾却是脸色剧变,愣在当场,恰在此时,萧致远带着皇帝的旨意直接闯了进来,那王家之人见他手握圣旨不敢阻拦。

    萧致远看了眼堂中的情况,几步上前将旨意递给林海而后立在一旁护卫。

    林海起身双手捧住圣旨看向王子腾道:“王大人想清楚了吗?现在说还有回旋的余地,王大人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王氏全族想想。”

    眼见圣旨请出,王子腾心中已然心如死灰再没有挣扎的余地,只是林海的话却叫他眼前一亮,咬牙道:“口说无凭,你如何能做主?”

    林海嗤笑道:“我做不得主,但是这位却是做得。”言罢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司徒睿的私印,给王子腾确定后,拿在手上一边把玩一边问道:“王大人可决定好了。”

    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王子腾看向林海神情木然,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盼着林海言而有信。

    从王家出来的时候,萧致远还是一副走路带飘的模样,这些人真是够了,他原以为平安州应该是明义的事情,再不济也该是忠义,但是竟然是上皇。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萧致远看着林海欲言又止到底还是问出了口“林叔叔,怎么会是上皇,平安州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达成的,上皇那会儿还在位,这私下里豢养这些兵士是为着什么?”总不至于自己造自己的反吧!这话没说但是意思却是明白的。

    林海却只是叹息一声:“现在是上皇的,最早却未必。”言罢却不再多言。萧致远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结合今日所看到的,那股势力最早的主人呼之欲出,是忠义,只是怎么到的上皇手中呢?

    萧致远心思转动,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皇帝和忠义当年的事情上皇到底知道多少,还有司徒钰的身世,上皇真的不清楚,若是他全都知道,当年怎么还会让皇帝上位。

    一件件一桩桩的叫他浑身发冷,林海见他呆住了忙呵斥了声道:“好了,不要再想,那些个事情你不用再管,下剩的我会处理。”

    萧致远闻言不敢多问,只答应了下来,只是心中却未必真如这般想法。

    林海敢萧致远先回府去,自己却是直奔皇宫而去,明义身边有暗部的人,这会儿只怕早就潜逃出了京中,那叛军马上就要到了,这京中无论如何都不能乱。

    皇帝对于林海的求见倒是不意外,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林海的要求。

    “你要见父皇?为什么?可是与王子腾之事有关,他是父皇的人?”皇帝询问道。

    “确实有关,但是比这更大,陛下可知道忠义亲王在平安州曾有私军?”林海也没隐瞒,直言道。

    皇帝一愣,怎么可能,但是林海也不会信口开河眉头紧蹙只道:“你这般说,可是查到了什么?”

    “最初虽说王爷所设,但是王爷过后,这股势力却是被上皇接管,这么多年一直藏在平安州,任由王子腾负责。”短短几句话却叫皇帝冷汗直流,父皇这是要干什么。

    皇帝立时起身道:“随朕去见父皇。”

    林海叹了口气跟着皇帝身后而行,若是说实话他不愿意扯入这些个事情,但是事到如今却是没得选择,这个时候他分外的想念司徒睿,若是他在就好了,想起萧致远所言,估计也快了,只希望赶得上。

    上皇瞧着皇帝和林海的到来只是微微皱眉而后道:“今日个什么日子,皇帝却是许久不曾来看朕了,还有林卿更是难得。”

    皇帝不言语,只冷着张脸站在一旁,林海从皇帝身后转出,对着上皇行礼后道:“臣此次前来只是有一事想问陛下。”

    “哦,林卿还记得臣子的身份就好。”上皇淡笑道。

    林海不理会,脸色不见半点变化只继续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平安州之事?”

    上皇闻言眉眼不动,只淡漠道:“朕老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平安州好像是以前老大的封地,怎么了,出什么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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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双皇和解安朝堂

    见上皇四两拔千斤的把事情推了回来,林海微蹙眉头,他一点也不信上皇没收到消息,倒是上皇不认他还能怎么样,想到此处却是一阵头疼。咬咬牙还是把底牌掀了出来。

    “陛下,臣女前几日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枚宝物,正要献给陛下,还请陛下一观。”林海忽然道。

    皇帝和上皇同时皱眉不知林海打什么主意,却见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看其成色却是真品,只是这个时候拿出来?皇帝这要说什么,却不妨上皇的声音先响起“你从哪里得来的,快说。”

    伴随着声音,上皇直接站了起来竟然要去夺那玉,林海忙后撤一步,避开了上皇的抢夺。

    皇帝目瞪口呆却很快反应了过来站在林海身边,上皇双目现出狠厉之色,正要叫人动手。

    却听林海道:“陛下若只是要此物,不想知道此物的由来,臣自当双手奉上。陛下如何?”

    上皇闻言这才冷静了下来,死死的盯着林海,或者说是他手上的玉,良久才道:“都坐在说吧!” 一面示意突然出现的暗卫重新回到暗处。

    林海含笑的将玉交给戴权让他送到上皇手上,无视上皇那快速的动作。

    摩挲着手上曾经熟悉不已的玉,上皇的双眼看向林海“说吧,想知道什么?”

    上皇的举动不出乎林海的预料,只是对于上皇这么简单就相信却是心存疑惑,难道那位真的还活着,只是怎么可能。

    将心头的疑惑先按下不提只道:“若是所料不错,明日午时之前叛军只怕就会围困京城,臣想知道平安州的兵士现在何处?”

    上皇的手一顿而后深深的看了眼林海嘴角勾起“林卿以为明义手上哪里来的人?”

    林海不敢相信的看向上皇,他之前真的没想过叛军会是平安州的,那么上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问朕为什么要这么做?平安州最早负责的人就是暗部当年分裂出去的,当年朕放着不管不过是因为被忠义这个孽子摆了一道,后来地者借着当年残存的暗部把他们收拢过去朕倒是不意外。”

    其他倒还罢,提起忠义一直不曾出声的皇帝终于有了动作,豁然起身道“父不慈,何谈子不孝,父皇还是留点口德的好。”

    上皇到底是将目光转向自己做了皇帝的儿子“朕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孽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朕这么些儿子最像朕倒还是老大,不愧是林琅替朕教导过的,心性和手段都不错,换到现在朕绝对会把位置传给他,可惜了。”

    这样的话不只没有让皇帝的脸色好转反而越发的难看,什么意思?

    林海觉出不好,想要说什么,却被上皇一个冷眼扫过,如被冷水浇下,到底是多年的帝王,岂是可以轻忽的,林海嘴中发苦不敢多言,上皇的是打定主意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

    “皇帝不想知道,你在东宫那么多年都没个子嗣出生是因为什么吗?哦,也许你知道,不然就枉费了朕多年的教导,不过是不想问罢。你到底是性子软了些,比不过老大,他倒是狠多了,帝位和兄弟都要,甚至在被朕知道后不惜意图逼宫,可惜到底是差了些火候。若是他成了,朕猜猜他肯定不会伤你,最好不过是幽禁深宫,不得见天日。”一字一句的敲在皇帝的心上,不意外的看到皇帝变了脸色,这些个事情他没想过吗?怎么可能,不过是逃避罢了,一如他早就知道东宫为什么会没有子嗣降生,致使他储君之位不稳。

    好在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心性早就不是当年,为着什么重要吗?那个人都死了何必为这些没发生的事情再介怀呢。

    “让父皇失望,该知道的朕都知道了,不劳父皇挂心,至于皇兄是什么样的,史书之上自有公论,倒是父皇想必能够在史书上留下一大笔,毕竟亲手逼死亲子的帝王还是少有的,父皇说是吗?”皇帝冷静的反击,让上皇微微的眯了眼,次后却突然恢复了平静。

    不在意的把玩手上的玉,突然漫不经心的道:“皇帝不好奇朕为什么会传位给你吗?”

    “从前朕或许有这样的疑惑,但是当朕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已然明白,父皇想说什么,朕很清楚,至于其他的恕儿臣不感兴趣。”言罢,皇帝就要离开,该说的他都说,下剩的已然没有必要了,初登大位的时候,他确实很好奇,明明都扶持了七弟,虽然最后七弟自己放弃,但是他还有其他兄弟,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把位置传给自己。

    当他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哪怕他的父皇仍在暗中掌控着权利,他已然是这天下的主人,背负着万民的祈望,明君或是昏君,很明显的答案,他不指望成为名留青史的明君,但是绝对也不会容忍这天下在他的手上分崩离析。

    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上皇沉默不语,在忠义死后,他确实想过废掉太子。一开始没有是因为忠义死前的布置,想到那个长子,上皇微微的叹息,偏执的过分的忠义,对着太子却是真情实意,若不是他们是兄弟那么一切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一步。忠义事败知道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终身幽禁,而太子位置也绝对保不住,他倒是好决断,一面将手中的部分势力送给太子,一面布下几步棋子,为的就是拖住自己的手段,最后甚至以林琅为诱饵,迫使自己不能废太子。

    只是后来他没有废太子却是因为比起剩下的儿子来说,太子是最适合的那个,当年为着这个天下不惜失去了最不想失去的人,那么善始善终还给这天下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吧。

    不过这些事情想来皇帝也明白的,流淌在血液里的身为皇族的尊严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些,也困住了他的脚步,比起自己幸运的不外乎影响他的那个人已然离开,再也不会让他为难了。

    上皇和皇帝的这一场交锋其实没有胜者,两人的伤口都被对方撕裂。林海却是苦笑不已,若是可能他真的不愿意掺和进来。

    收起那些思绪,上皇终于调转头看向林海道:“林卿还想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什么也不想知道,林海眉头微皱只拱手行礼道:“臣也不知那人是谁,但是听臣女描述手绘了一副那人的画像。”言罢,从怀中取出一张画纸。

    呈与上皇之后拱手告退,不理会上皇激动地表情,也不想知道那幅画上的人是不是真的是那个人。

    宫中两代帝王的隐喻心思似乎影响到了整个京城,次日叛军已然可见之时,朝中众人还在争论不休,皇帝冷眼瞧着心中难言怒火,若不是昨日林海及时出手,困住了王子腾,夺了他的兵权,合着顾谦合力守住城门,如何由得他们在此争执不休。

    宛若集市的朝会上还是有聪明人的,最起码六部天官从林海不在外下剩的都不笨,见皇帝的脸色不同寻常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那下剩还在闹腾的不过是些小虾米罢了。

    就在皇帝考虑该怎么开刀之际,一声“太上皇陛下到,跪迎!”

    让众人呆愣不已,皇帝也愣了下好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们父子平日私底下如何,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也必须做做样子,忙起身迎接他父皇的到来。

    众人对着上皇的到来猜测不已,有心人想到如今围困京城的叛军,和这个关头久未露面却这个时候现身的上皇,浑身发冷。

    不想上皇的心思却不是这些个人能够猜测的,上皇此来的目的不是□□,不是争斗,而是给皇帝撑场面,当着众人的面将一些众人眼中的老臣,他的心腹拖了下去,在皇帝复杂的眼神中将一直不曾交出的兵符送到了他的手上,这天下真真的交给了他。

    接过手上的兵符,这对天家父子在京师被围之际,终于和解固这万里江山。

    朝中众人眼见如此那些个小心思顿时都收起来了,若是说之前还有人打小算盘的话,再上皇的连番动作下都不敢再起任何心思,毕竟上皇亲自下旨将在京的几位王爷都给关在府里了,意思是在很明显。

    守在城门上的林海和顾谦虽然没有去朝会,但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闻得上皇的雷霆手段,只是谓然一叹,若是早些这般,哪里有这些年的事情,就是城门下的这些不过也是他们父子猜忌下的产物。

    但愿一切如那人所言,到此为止,到此结束,不然所真的兵戈不止,苦的不过是天下百姓。

    ☆、第一百零四章剧变徒生帝王崩(修)

    叛军围城接连发动几次攻城都让林海和顾谦打了回去,而京中的整个局势都被控制住了,明义亲王有心从城内动手也找不到人,眼见司徒睿的大军马上就要回师,生死就在这两日,明义的举动越发的疯狂。

    为着守城林海从上了城门后就不曾离开过一步,京中守军其实很不够,但是好在萧致远出了主意,直接请了旨意将勋贵人家的护卫下人什么的都给拉了出来,不要守城门,帮着做其他还是成的。因着这个才减轻了众人的压力。

    林海掐着手指算司徒睿的归期,而城外明义又发动了攻击,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宫内竟然起火,情况不明,林海眼见此情况,险些一头栽倒,好在萧致远及时扶住。

    “林叔叔别急,我去看看。”林海稳住身形知道此刻着急无用只能让萧致远赶紧去。

    饶是如此望着皇宫上飘起的浓烟,他的心一直不得平定,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似有注定,明义苦心经营多年怎么会没有后手,与宫中起火几近同时的是城门叛变,有人开城门迎叛军入城,城门失守,开城门的不是别人恰恰萧家的人。

    林海虽然说幼年时也曾习得骑马射箭,但是年岁渐长也就放下了,到如今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叛军入城,随着他身边守卫的兵士减少,一把刀迎面而来,眼见危急时刻,一把刀伸了过来挡住攻击,顺手将林海拉后。

    周围的亲卫回神忙护卫起来,“老师,没事吧?”

    竟然是司徒钰,林海一惊道:“殿下怎么在这里,大军呢?”

    “老师放心,皇叔也回来了,如今大军已然在城门外,咱们里应外合把叛军拿下。”司徒钰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笑道。

    军中的历练明显让他变了不少,身上的多了阳刚之气,越发的威武。

    林海闻言脸露笑意,只是马上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殿下,宫中只怕出事了,臣如今脱不开身,致远已经去看了,殿下还是也赶去看看,这里交给臣就是了。”

    司徒钰闻言一惊,转身看向宫中方向见还有烟雾,顿时站不住了,嘱咐了几句,带着几位亲卫就向皇宫而去。

    大概是因为司徒睿在城外的原因,明显的周围的叛军已然变少,局势被控制住了,林海也不耽搁,立马让人找到了顾谦,告知他情况。

    不过多久,叛军本身士气就失,随着司徒睿的入城,这场叛乱也就到了尾声,只是却不见明义亲王的影子。

    听得兵士的禀报,林海眉头紧锁,若是放跑了那位就麻烦了。

    遥遥的看到司徒睿立在马上的身影,司徒睿策马疾行在林海面前跳下了马,四目相对“我回来了。”

    说完旁若无人的保住林海,惊诧而后变成了惊喜,经过生死一瞬,旁人的看法让他见鬼去吧。

    随后赶来的顾谦见此情景,双目大睁,额头跳动,可不可以低调些。

    倒是他弟弟顾易摇摇扇子笑道:“看起来挺般配的。”

    斜睨了弟弟一眼,这话你不亏心。到底没跟他争执,只是扫了眼那些目瞪口呆的兵士冷声道:“还在干什么,若是放跑了一个休怪本官重罚。”

    闻言,众人忙回神不敢再有懈怠,那什么和自己没关系,立功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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