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桃花小妹]当起点BOSS成为陈余一 作者:callme受
正文 第13节
[桃花小妹]当起点BOSS成为陈余一 作者:callme受
第13节
保安连忙半劝半拉把陈桃花弄走了。
厉夕松了口气,回身把门关上,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形扁平物体,口中道:“【早知道我就不给她递手绢了,没想到能惹上一身腥,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没什么,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厉晨探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
这是厉夕从陈桃花上衣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他刚刚一进门就看到她右手一直下意识缩在口袋里仿佛握着些什么东西,正好陈桃花倒向他,厉夕趁着她不备,顺手也就拿了出来。
窃听器放到了贼祖宗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是简易窃听器,弄点电磁波干扰就能报废的便宜货。
厉晨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招招手示意他往自己这边站站,有意抱怨道:“【我真是受够这群人了,上辈子倒了多大的霉才能摊上这么一帮子精神病?】”
“【不提他们了,太败坏情绪了。】”厉夕装模作样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也一直都不好,不如今天晚上出去放松一下怎么样?】”
两个人不动声色交换了一个眼色,厉晨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也好,回台湾这么多天了,一直都憋在家里,是时候好好放松放松了。】”
“【那我来给xy打电话定位置,安排晚上节目了。】”
45顺利实施的计划
窃听器是陈承从竹联帮小头目那里得来的,为了防止厉晨跟陈桃花见面的时候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陈家兄弟就让陈桃花把窃听器随身带上,陈转来接收信号听着以防不测。
陈桃花这次去台大找厉晨,其实是帮着陈家兄弟在晚上把厉晨约到某个商量好的酒吧去的。
——当然,陈起陈承和陈转都不会把他们阴司的打算说出来污染自家妹妹纯洁如白纸的心灵,陈桃花对一切并不知情。
她虽然觉察到陈起吩咐她做事时带着几分不怀好意,但是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哥哥对厉晨没有恶意,最多不过是想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再加上她也很渴望见到跟厉晨同一个办公室的厉夕,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因而也就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地接下了传达口讯的任务。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陈桃花怎么也没有想到厉夕竟然会沉着脸对自己说出那样过分的话来,后来更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摔在地上。她心痛得快要死了,被保安带出来时头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还没有约厉晨晚上出去。
等她失魂落魄从办公大楼里面出来时,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石阶上等自己的陈转。陈桃花禁不住吸了吸鼻子,轻轻靠了上去:“转哥……”
“你不用这样伤心,桃花,那个叫史朗的狗眼看人低,竟然敢用那种口气跟你说话——你放心就是,他得意不了几天了。”陈转的注意力从头到尾就一直不在陈桃花和厉夕的身上,也没有听出来自己妹妹暗含的对厉夕的特殊心思,还当她只是伤心无缘无故被人骂了一顿,拍拍她的肩膀宽慰了几句。
陈桃花确实满心的委屈无处发泄,搂着他狠狠哭了一顿,好不容易在陈转的劝慰下收了哭声,而后才想起来不对:“糟糕了,我忘了跟余一说,约他今天晚上六点半出来谈谈了……”
陈转一点都不着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儿的,桃花,你出门时摔了一跤,可能恰好把窃听器给摔出来了,落在他们办公室里了,我已经趁机弄清楚了他们今天晚上的行踪。”
他们安排的布局在另外一间酒吧里面,虽然临时改地方确实要费一番功夫,不过他看着自己宝贝妹妹伤心欲绝的模样,也不好说出责备的话来了,只能再麻烦陈承硬着头皮跟小头目扯皮,说服人家改地方吧。
陈桃花听到没有坏事儿才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想起了什么,怯生生问道:“转哥,你们想对余一做什么啊?”
“我们就是看他太嚣张了,想尽做哥哥的义务教导教导他人生哲理罢了。”陈转笑眯眯道,“我们对他是完全没有一点恶意的,你就放心吧,桃花。”
陈桃花稍稍犹豫了一下,小小声道:“那转哥你听没听到,史朗他今天也跟余一一起去吗?”
“对,他也要去,怎么这么问?”陈转听她话音不对,“怎么,用不用哥哥顺带帮你小小地教训一下那个姓史的死小子?”
陈桃花小脸一白,下意识连连摇头,又有些不放心,央求陈转道:“转哥,我也觉得余一这次做的真是太过分了,你们怎么教训他也就算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史朗好不好,他是一个好人……”
陈转感觉自己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叫史朗的家伙了,听了她的话感觉有点冒火,往下压了压火气才道:“桃花,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总是受伤——那个王八蛋刚刚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陈桃花一想到刚刚的事情,眼泪就一下子止不住了,抽噎道:“我知道他一定也不想这样对我说话的,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史朗他真的很善良、很善良——一定是余一,是余一跟他说了我的坏话,他才会突然改变对我的态度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转再听不出来蹊跷就是个聋子了,诧异得抬高声音问道:“桃花,难道你……你看上那个死小子了?!”
周遭好多学生在课间路过,陈桃花伸手想堵他的嘴,没来得及就听见陈转把话给问出来了。
她一时间说不清楚自己是羞还是恼,涨红了脸颊跺了跺脚:“哎呀,转哥,你真是的——我不跟你说了!”
陈桃花说完扭头捂着脸就跑走了,陈转连忙拔腿去追:“桃花,你慢点跑,小心再被车给撞上了——桃花——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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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晨和厉夕面对面在xy酒吧的小圆桌边上坐着,做出专注的模样来一直看着对方,其实正在用眼角余光注视着周遭的情况。
有两个染着黄毛红毛的小子从刚刚起就鬼鬼祟祟在酒吧这边角落逛来逛去了,厉晨晃了晃手中的罗伯罗伊威士忌:“{都准备好了吗?}”
“{是,已经全部都准备妥当了,您大可以放心。}”厉夕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去,装作在打量酒水成色的模样,“{前后两个门都安排了人守着,不论中途出了什么差错,都能够确保我们安全离开。}”
厉晨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打开了被头发遮掩住的蓝牙耳机:“【有动静了吗?】”
“【只有陈承和陈转两个人来了酒吧,陈起还在陈家没有出来。】”保镖a从前门走进来,在他前面五米远处,是刚刚抵达的陈承和陈转。
一直都是陈承出面跟当地小头目联络的,再加上这是他想出来的好主意,所以他今天必须得来。而陈转一向对厉晨格外忌惮,生怕自己不在场再出啥幺蛾子,因而特地跟着来看看。
两人都担心厉晨会认出自己来,改头换面穿上了很非主流的衣服,还专门买了五颜六色的假发把额头侧脸都盖住,脸上也涂了油彩故意遮掩。
“【这群人真是上赶着来找死。】”厉夕冷冰冰说了一句,转而问道,“【b,你那边怎么样了?】”
保镖b答道:“【一切顺利,唯一可惜的是上个客人点的史丁格鸡尾酒我不会调,遭到了耻笑,而我又不能跟平时一样拔出手枪来翻脸。】”
“【说话的时候小心点,万一让人听到了酒保‘手枪’长‘手枪’短的,容易出岔子。】”保镖a提醒道。
保镖b有点不屑地回答道:“【我周围一圈围着的都是磕了药的十六七岁小孩儿,他们连自己说什么话都听不懂了,怎么可能听得清我在说什么?】”
两个保镖因为退役前隶属不同的特种部队,一个是三角洲一个是海豹,多多少少有些不对付,不过并不影响工作。
厉夕听到了也权当没有听到,只是道:“【光在我面前转的两个小子中的一个去吧台那边了,他们看来快要动手了,都打起精神来。】”
蓝牙耳机中沉默了一会儿,保镖b突然用法语说道:“[那小子跟人接头完毕了,确认了一下你们是不是目标,已经又回去了。]”
他只会流利使用用英语和法语,听不懂中文,不过耳朵上戴了同步翻译器,勉强明白了刚刚那个小混混跟陈转说了些什么。
此时陈转和陈承为了不让厉晨看到,特意挤在一群磕了药的男男女女中间,距离吧台很近。保镖b因此有意改说法语,就是怕陈转听到自己说话。
说话间一个黄毛小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一脚朝着厉晨的鞋踩去,本想着给这小子来上重重一脚,没想到那个正兴致勃勃一脸专注跟朋友交谈的小子十分敏捷地躲过去了。
臭小子反应还很快。虽然计划没能顺利进行,不过黄毛并没有丝毫的慌乱——作为一个经年的刺头,他做起找茬挑刺的坏事儿不要太顺手,直接伸手把桌子上的果盘扫到地上,骂道:“他妈的,你小子走路不长眼是不是?!”
“说得太对了,是有人走路不长眼。”厉晨单手托腮兴致缺缺回答道。陈家兄弟也未免太看不起他了,竟然找了这么一个逗比来对付他,简直就是降低他的格调。
黄毛小子不过是顺口一说,听他提醒了才反应过来不小心把自己给骂了,重重一拍桌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厉晨声音极轻地哼了一声,慢吞吞开口道:“我说,是有人走路不长眼。”
黄毛做出勃然大怒的模样来,右手已经攥起了拳头。一直在边上看着的红毛立刻走了过来,做出劝架的样子:“算了,算了,不过是小事儿,别生气了!”
他一边说着,左手大幅度地拍打着黄毛的肩膀吸引视线,右手飞快在厉晨酒杯上掠过,夹在食指和中指缝间的白色小药丸恰好落在酒杯里。
黄毛见顺利完成了这一步,又揣度这桌两个人的反应,从厉晨和厉夕两个人脸上都没有看出端倪来,心头暗喜,面上仍然做出愤怒之色:“什么小事儿,他的脚差一点绊倒我,不拿出一万来赔,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
46黑水公司的招牌
陈转和陈承并排坐在吧台前,扭头紧张地注视着小圆桌那边的事情发展情况,在看到红毛把药投进酒中之后,两个人都算是松了一口气。
药已经下了,只要看着厉晨喝下去,就算成事儿了。陈承紧张得手心都有点冒汗,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边,冷不防感觉到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他吓了一大跳,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强壮魁梧的外国男人正站在吧台里面看着自己,粗声粗气问道:“【先生要点什么?】”
这个陈承是知道的,用外国人当酒保是xy吸引客人的一种方式。这个关头哪里还有心思去喝酒,他压根就不想搭理此人,抬手不耐烦地挥了挥。
“【我们这边有规定,要坐在这里就得消费够一定水准。】”外国男人一边说一边用一种“你不会身上一毛钱没有来蹭位子坐吧”的怀疑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
陈承哪里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心头有点生气,加上不想跟他周旋浪费时间,顺眼扫一眼厉晨桌子上放着的酒杯,脱口道:“【我要跟他一样的!】”
酒保外国男似乎玩味地笑了一下,而后才道:“【哦,罗伯罗伊威士忌,好品味。】”
陈承听他话语中似乎暗含深意,收回黏在旁边那桌的视线看过去,却见酒保已经自顾自低下头调酒了。
也许刚刚只不过是自己多心了,看来是精神太紧张了。陈承暗自摇头,把这件事儿放下了,继续全神贯注看向那边。
此时红毛正装模作样对厉晨说道:“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差一点绊倒我朋友——你不知道他脾气一向不好,这次竟然只跟你们要一万块,真是占了大便宜了,还不快点拿给他?”
“两个傻逼。”厉晨笑了一声,拿餐巾纸隔着把黄毛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拨开,“管好自己的爪子,这只手不是这么好伸的。”
红毛一见再这么下去直接就能打起来——这要是真打起来谁都没有心思继续喝酒了——连忙把同伴给拦了下来,小声道:“再等等,别误了正事儿!”
黄毛也还分得清楚什么事更重要,想着大不了等这小子喝了酒自己再上手揍人,半推半就骂骂咧咧被同伴劝走了。
陈承见差一点出岔子,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亏见两个小混混暂且隐忍不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一瞬间憋屈得他能少活三年,陈承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正想看着厉晨喝酒,就感觉到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酒保粗声粗气道:“【你要的酒!】”
这个酒保怎么光在关键时刻来打扰他,陈承紧张得也顾不得跟他计较了,接了过来,顺嘴喝了一口,而后把酒杯捧在手里,紧张万分地注视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另一边的厉晨并没有急于喝酒,反而坐回座位上跟厉夕说着话。
陈承咽了咽口水,焦急地跺脚道:“他怎么还不喝,怎么还不喝?!”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又喝了两口酒缓解紧张情绪。
“承哥,我拜托你冷静一点!再耐心等等!”陈转话是这么说,其实自己也是深感烦躁,“他一定会喝的,再等等!”
陈承硬着头皮又等了半分钟,看到厉晨和厉夕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他心中跟有爪子挠似的得不到一刻安宁,只能试图做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他埋头喝酒,很快就把一盎司酒给喝光了,拍拍桌子,抱怨道:“哎呀,我受不了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得再要一杯酒!”
他说着一转头,却看到吧台已经空空如也了,禁不住愣了一下:“刚刚的那个酒保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谁知道,可能上厕所去了吧,管他呢!”陈转很烦躁他在这时还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要是还想喝就去别的台子上要吧,这里又不止他一个酒保。”
陈承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那算了吧,我还是专心等着看他喝下去吧。”
两个人焦急万分地想等着厉晨喝下那杯酒,结果然而眼巴巴看了二十多分钟,人家仍然一点喝酒的意思都没有。
陈承抱怨道:“有没有搞错啊,这死小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连在这一点上都非要跟我们对着来,真是太过分了,你说是不是,转?”
陈转叹了一口气,烦躁地揉了揉额角:“是啊,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每次碰上他,我们就总要倒霉。本来以为这次我们主动出击,总算能有个例外呢,没想到竟然还是这样。”
他说完后等了半天都等不来陈承的应和声,心中觉得奇怪,扭头看过去,却见陈承满头大汗、脸颊涨红,脸上的表情似惊似怒。
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陈转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陈承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此时的他什么外界声音都听不到,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他一会儿看到厉晨跪在自己脚边,一会儿又看到自己跪在对方脚下,焦虑、惊恐、烦躁多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却有一种自我膨胀的自信感和难以言喻的快感。
透过音响的声音和男男女女的喊声说话声,厉晨听到吧台那边传来陈转惊恐的询问声和陈承的喊叫声,想必陈转的药力已经发作了。
他的蓝牙耳机中传来保镖b的声音:“【是da。】”
da就是俗称的摇头丸,它的药力会在服食后半小时到一小时之内发作,在一个半小时后效力达到高峰,持续时间八小时或者更长。
厉晨手头没有毒品,这颗摇头丸也不是他或者厉夕友情赞助的。保镖b在陈转和陈承来之前跟身上藏毒的红毛来了一个不经意的碰撞,在他口袋里拿了一颗白色小药丸。
——换句话说,陈承让红毛在厉晨酒里下的药就是摇头丸,厉晨不过是把对方想要加在他头上的痛苦与折磨原数奉还罢了。
对方这纯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厉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然而利用毒品作案仍然让他有种生理性的厌恶感。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已经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给厉夕打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双双站了起来。
此时的陈转已经压根没有心情关注他们这边的情况了,一个一看状态就不对头的陈承已经把他给吓到了。
不过陈转没有注意这边的精力,两个小混混却一直在留意着,一见他们想走,立刻凑了过来。
黄毛嘴里叼着根烟,身后跟着四个小混混,吊儿郎当道:“想走,也不问问你爷爷同不同意!我说了,不给钱别想迈出去一步!”
他说完感觉到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侧头看过去,看到的是一个醋钵一样大的拳头。保镖b一拳把人打得飞起一米高,黄毛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就昏了过去。
保镖b对着摔在地上口角流血的黄毛吐了一口口水,又补上了一脚,踹断了他好几根肋骨。
小混混被这一手吓得跑了大半,红毛颤颤巍巍从腰间抽出一把射钉枪来:“你、你们不要乱来,我这里有枪……”
射钉枪也能算枪,大哥你是来搞笑的吧。保镖a听着同声翻译器传来的声音,憨厚一笑,用不太纯熟的汉语说道:“真巧,我也有。”
他一拉风衣,露出腰间别着的微型冲锋枪来,对着傻住的红毛介绍道:“【美式微声冲锋枪,配9毫米‘帕拉贝鲁姆’手枪弹,加上以色列消声器,噪声比两个中年妇女还要小,三分钟扫射却能把这里所有人的脑袋打成筛子。】”
红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能够感觉到被黑洞洞枪口对准的恐惧,两眼翻白,两腿发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保镖a大跨步上前,抓着肩膀把人扯了起来,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把人朝着地上重重一摔,而后不看屎尿皆出的红毛,对着厉晨问道:“【那两个人还用处理吗?】”
厉晨朝着陈承和陈转那边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果把人打得半身不遂就解气了,我也不用这么麻烦要往他的酒里加摇头丸了。】”
保镖a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点头道:“【好,那我护送您回家去,让b留下来处理后续问题就行。】”
厉晨看了看地上去了大半条命的两个小混混,轻声问道:“【你们能处理干净吗,需不需要我出面?我在竹联帮倒是认识几个人。】”
“【当然不用麻烦您了,售后服务的周全完备一向都是黑水公司最出名的地方。我会跟竹联帮高层联系的,黑水公司跟他们每年都有大笔生意和保单来往,双方都不会主动挑起冲突,这只是小事儿,打一声招呼就好。】”保镖b解释道。
听听这话说的,黑水公司最出名的地方难道不是伊拉克虐囚事件吗?厉晨扫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地微微一笑。
保镖果然还是黑水牌的好用,不仅能打架能投毒还能顺便处理后续一切麻烦。他是真心感觉到这份钱花得值,对着他们一点头,率先迈步走了。
厉夕没有像往常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而是微微顿了顿脚步,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吧台上手舞足蹈的陈承,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方才小跑着去追厉晨了。
47摇头丸后遗症
陈承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的头很疼,疼到了极点,喉咙也很干,只想喝水。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尝试着坐起身来,感觉到自己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他从床上跌跌撞撞下来,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到走廊尽头饮水机去接水。
此时的陈承整个人都不是很清醒,他感觉跟踩棉花似的,脚每次落在地板上力道都很大,发出“砰砰”的声音。
走到走廊尽头,另一边陈起的门被打开了,脸上好几处青紫伤痕的陈起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了是他,连忙小跑过来:“承,你感觉怎么样?”
陈承很茫然地看了看他,花了几秒钟才回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哑声说道:“……我好难受,浑身都难受,难受得要死……我还好渴……”
“你还说呢,昨天你差一点把我们给吓死!”陈起紧张地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水,脸色变得极端难看,“不会有错了,头疼,口渴,反应迟钝……你一定是吃了软性毒品了!”
昨天陈转把疯了一样的陈承从xy酒吧里扛回来的时候,陈起一看就吓得去了半条命。陈承的状态一看就很不正常,神色呆滞,胡言乱语,这分明就是磕了药的模样。
情况特殊,他没敢叫医生,更没敢报警,只是先让陈转把陈承锁在房间里面,自己紧急上网查找资料,再跟陈承此时的样子一一对照,最终确定了自己弟弟一定是吃了软性毒品。
嗑药后第二天的感觉也是他从网上找到的,陈起见陈承此时的模样就已经完全确定了,咬牙道:“你一定是被人给陷害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吃了摇头丸?!”
陈承微微张大嘴巴愣了一会儿,而后摇了摇头:“摇头丸,怎、怎么可能?”
他想到昨天晚上晕晕乎乎的感觉,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让人有种从脚后跟酥麻到头发梢的战栗感,陈承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表情变得有些玄妙。
“怎么不可能,转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我们安顿好你就立刻去xy酒吧找给你调酒的人,但是根本就没有找到那个人!”陈起恨得牙都痒痒,“我们还四处问了问,他们说根本就没有一个长那样的服务员在酒吧里面工作!”
陈承花了一段时间才理解过来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模模糊糊地眯了一下眼睛:“你是说我……我是被人给害了?”
陈起深深吸了一口气:“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于,我们连害你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转说那个外国人从头到尾都戴着墨镜……”
他非常愤懑,好不容易想出来了一条绝妙的计划要害得厉晨身败名裂,没想到最后把自己弟弟给害了。
陈起当然不甘心,跑去质问跟陈承有联系的小混混,不过没有找到红毛黄毛,问他们的几个兄弟们。那些小混混告诉他,在人酒杯里投放毒品是酒吧里经常遇到的桥段和伎俩,要怪也只能怪陈承太蠢了,一点防备都没有,活该被人坑一把。
人是在你们地盘上出的事儿,到头来竟然还要说这些风凉话,陈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忍不住说了他们几句,没想到这些小混混一个比一个横,把他摁地上揍了一顿,陈起脸上的伤就是那时候被他们打出来的。
其实陈起不知道他心里窝火,几个小混混也都心里窝火,黄毛红毛在这个场子算是他们大哥了,结果被两个黑衣人两三下直接给打得半死,而后又被地位更高的小头目给带走了——不是去找黑衣人讨回公道,而是去找大头目请罪。
几个小混混包括小头目这才知道惹上了不能惹得人,又是惊又是怕,却听小头目说这事儿要三缄其口,尤其不能跟陈家人说。
只是不能告诉陈起事情真相如何,不代表他们不能拿陈起泻火,小混混们狠狠联手收拾了陈起一顿,多少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陈承一听,先是大怒,而后又是大恐:“我、我该不会因此染上毒瘾吧?”
摇头丸属于软性毒品,陈起和陈转去查资料发现软性毒品的特点就是毒性较小、不容易成瘾,因而宽慰他道:“放心吧,只要你意志坚定,吃一次不会上瘾的,没看歌舞厅酒吧里面那么多人吃了也没有染上毒瘾吗?”
陈承一听他说,感觉找到了主心骨和活下去的希望,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陈起应声道:“放心就是,不会有事儿的。只要你管住自己,不再去碰那种害人的东西,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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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夕听着小型播放器里面传来的声音,禁不住摇了摇头:“【‘摇头丸’是安非他明类衍生物,属中枢神经兴奋剂,有强烈的中枢神经兴奋作用和很强的精神依赖性,对人体有严重危害。说‘摇头丸不会成瘾’,根本就是个笑话。】”
现在还是2000年初期,人们对于软性毒品危害性的认识还太低,在普遍认知中还是不把软性毒品当成洪水猛兽的。
厉晨懒洋洋的靠在椅垫上,并没有接话茬,反而问道:“【你今天上午还有课要上吧,怎么还待在办公室不出去?】”
“【今天要给电机学院00级一班的学生上高等数学,当然得好好准备了。】”厉夕说完后笑了一声,“【陈转先前请了两天的假,不过今天他再请假导员并没有通过,说他不能够提出合适的理由来。】”
“【当然,他之前不能说‘我们在谋划害陈余一染上毒瘾’,现在更不能说‘我们在帮着二哥戒毒’。】”厉晨扫了一眼厉夕,见他两只眼睛止不住地发光,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马上就要找回场子了,高兴成这样了?】”
厉夕凑了过来,把脸颊埋在他膝盖上,轻声道:“【先生,您不觉得陈转对您的态度一直都很奇怪吗?】”
“【不过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被人宠坏了,冷不丁被我一对比,玻璃心碎成渣渣了。】”厉晨说话时紧盯着厉夕的侧脸,觉得自家副手的表情略有些微妙,微微抬高了声音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我总觉得那个小兔崽子似乎对您挺有意思的。这句话他不想说出来,却又更不想说谎话来欺骗自己先生,厉夕只是抿着唇角微笑,并没有出声。
这种反应就说明一切了,厉晨眯起了眼睛,颇有几分纳闷:“【什么事情是你看出来了结果我没有看出来的?】”
他本来想要追问,而后想到是关于陈转的——脑残的脑回路跟他的动频率相差太大,厉晨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也没有关系,便打消了询问的念头,只是道:“【去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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