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小李飞刀]穿越成蓝蝎子 作者:雏微
正文 第32节
[小李飞刀]穿越成蓝蝎子 作者:雏微
第32节
屋内烘烤得十分暖和,吕凤先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他睡着后,蓝苗便又溜出了门。
远远的,他就望见了山窝中站着一个黑色人影。寒风凛冽,那人却如尊岩石般矗在那里。
蓝苗像一只蝴蝶般飘到了他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笑道:“你来了!”
郭嵩阳低头望着他,并没有说话。
蓝苗道:“我拜托你的事,你有没有替我办好?”
郭嵩阳道:“我已经买通了金钱帮的一个厨子,他与上官金虹书房外的一个守卫,是表兄弟关系。他答应去劝说他的表哥,若说动了他,我们就有了潜入书房的机会。”
蓝苗点了点头,伸出手去,替郭嵩阳拢了拢鬓发,笑道:“辛苦你了,还要麻烦你再探听探听,上官金虹也许将它换了所在,他的卧房也最好调查一番。我现在□乏术,只好委屈你多跑几趟。”
郭嵩阳攒起长眉,道:“你为何要住在这里,像哄小孩般哄他?”
蓝苗道:“因为我要对付上官金虹。”
郭嵩阳道:“你认为他能对付上官金虹?”
蓝苗瞟了他一眼,又笑了起来,道:“为什么不能?就因为他才输了一场决斗?”
郭嵩阳笑了——幸亏吕凤先看不见他此刻的笑容。
这个笑容足以刺得他讨论的任何对象发狂。
蓝苗在他额上戳了一指头,嗔道:“你是不是不觉得,一个刚败给上官金虹的人,能在短时间内又胜过对方?”
郭嵩阳道:“难道你觉得?”
蓝苗叉着腰,道:“他的天资确实卓越,那套武功也确实神奇。如果他能练成第四根、第五根……第十根手指,凭什么不能胜过上官金虹?上官金虹难道能不死不灭?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当真交手哩。”
郭嵩阳冷笑道:“还不如当真交手。”
蓝苗耸起小鼻子,哼了一声,道:“就算他暂时不能胜利,那也没甚关系,反正我是一定会胜过上官金虹的。我又曾经败给过你们,那么,只要我胜了上官金虹,岂不等于你们全胜了上官金虹么?”
他发表了这番宏论后,叉腰大笑,颇为自得。
蓝苗与郭嵩阳说话时,两人都很专心,因此竟未注意到山窝后的一个黑影。
那个人影站在那里,好像这林中的一个幽灵,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屋外的寒风依旧“呼呼”地刮着,似乎有细小的雨星落下。
蓝苗轻巧地掀起了门帘,溜回了屋里。
吕凤先依旧闭着双目,在床上熟睡。
蓝苗从他身上跨过,掀起被子,钻了进去。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冰凉的手脚触碰到对方。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便合上眼睛,预备真正地进入睡眠当中。
他刚略有睡意,忽然发现一条胳膊伸了过来,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蓝苗以为吕凤先在做梦,便轻轻捉住他的手臂提开。
他又调整了下,刚闭眼,忽觉对方的胳臂再次伸了过来,搂住了自己的腰。不禁搂得很紧,手还摸索着,从自己衣襟中插了进去。
蓝苗方觉得不对,按住了他的手,道:“你怎么了?还不睡?”
说着,他便转过身去,对上了吕凤先的目光。
吕凤先的眼神很温柔。
但他的眼睛中,却流淌着某种男人都很熟悉的气息。
这几天,两人都相安无事。蓝苗没料到吕凤先会在今天半夜提出这种要求,他迟疑道:“你……你怎么……”
吕凤先并没有说话,而是轻舒长臂,将蓝苗搂了过来。
两人并排而卧,自然用的两个枕头。蓝苗还有些不知所措,就被挪到了吕凤先的枕头上。对方的气息顿时近在咫尺,扑进了他的鼻端。
吕凤先的脸已埋进了他的颈窝,将唇贴在他的颈上,并渐渐逡巡上去。他温热的呼吸喷在蓝苗的耳朵中,使得蓝苗从脸颊一直麻到颈项,背上的汗毛都颤栗了起来。
蓝苗身子微缩,想要从对方的怀抱中抽离出来,低声道:“你做什么?你……你是不是还在做梦?”
但吕凤先的右手已滑了上去,按住了他的后脑。
他的手劲不小,蓝苗要想挣脱,就得使用蛮力。但大半夜的,被子暖暖和和,睡得好好的,突然厮打起来是个什么意思?
他只好抬起双手,撑住了吕凤先的胸膛。
但吕凤先的嘴唇已经印在了他的唇上。
吕凤先的吻十分温柔,而且很缠绵。他在蓝苗的唇角徘徊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游移到最丰厚的所在。他轻噙着对方的唇,连吮了十几下。饱含的情意,已源源不绝地从他的动作中流露出来。
蓝苗的心已经跳得有些快。
被一个英俊、卓越、还与自己有点小暧昧的男人深情地亲吻,恐怕任何人的心都会跳得比平时快一些。
他的手臂在不知不觉中,力气已变小了些许。
吕凤先的手已摸到了蓝苗的小衣下摆。
蓝苗的小衣很轻薄,也很宽松。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穿着厚实紧身的衣衫睡觉。
吕凤先的手很容易就探了进去,滑到了蓝苗的脊背上,轻巧地抚摸着。
他的手指既灵活又富有经验。他只在某些地方揉捏了几下,蓝苗就觉得两肋与脊柱都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酸软感,仿佛有电流或是毒蛊钻进了那几处,缓缓地啃咬着他的骨髓。
他的呼吸不禁变得急促,整个身体也在发热。
吕凤先的吻逐渐加深,他的手也向更隐秘处探去……
蓝苗喘息着,正在吕凤先完全环抱住他时,他突然推开了对方。
吕凤先的胸口也急促地起伏着,他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似乎在等对方说话。
蓝苗轻轻喘息着,颊带红晕,低下头去,道:“你怎么突然想要……你是不是将我当做了别人?”
吕凤先凝注着他,没有回答。
他将手伸进了怀中,摸出一样物事,递到了蓝苗眼前。
那东西精致小巧,在床帐中带着淡淡的银光。银光中又有两点幽绿的星星,好似一对眼眸,对注视着它的人放射出勾魂的光彩。
蓝苗一眼就看出那是何物。
他曾经在浴桶里与吕凤先有过一场偷袭与反偷袭、诡计与反诡计的比拼。吕凤先偷走了他身上的所有物品,但他事先将一枚银卡子含在嘴里,凭着这枚卡子的出其不意,差点儿将对方射死当场。
吕凤先此刻托在指尖上的东西,正是那枚银卡子。蜷曲着的蝎子眯着一双绿宝石眸子,如它的主人一般充满魅惑。
蓝苗的心脏“噗通”地鼓动了一下。
吕凤先一直凝视着蓝苗,他与吕迪是叔侄,他的眼睛与吕迪也很像。
但他毕竟比吕迪长了二十年。
他的眼睛依然像桃花,但不是吕迪那般怒放的桃花,而是插在银瓶中的桃花,慵懒、优雅、被暖风熏得醉人。
他的眼角已有了淡淡的皱纹。
但他用这种眼神注视蓝苗时,它就像吹过桃花的春风,又像花瓣旁漾动的水波。有了它,才令人感到了桃花中含□语的灵魂,才使得美丽的植物有了精魄。
这双眼睛,比吕迪的眼睛内蕴丰富得多,也要迷人得多。
蓝苗几乎要为这双眼眸而心动。
他伸出手,去接那只发卡。两人的手刚一相碰,发卡“啪”地落在被上。吕凤先已伸出双臂,又紧紧地搂住了他。
蓝苗侧过头去,避开了对方的吻。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慌乱,突然向后一滚,一把推开了吕凤先,道:“不……我不想……”
此时,屋外突然“轰隆”一声,天边就是一个炸雷。
吕凤先与他耳鬓厮磨这许久,正有些忘情,却险些被推下床去。他右手抓住床栏,怔然望着蓝苗,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雪亮的闪电劈开夜空,将他的脸色照得苍白。
紧接着,又是一阵阵的雷声从头顶滚过,铿亮的电光照得屋中忽明忽暗。
小小的草房在这雷声中,似乎也在震动。床上的帐子被风刮过,在微微地颤抖。
吕凤先望着蓝苗的眼神,竟像个孩子正向喜爱的人寻求亲近,却无缘无故地受到了伤害。
雷声与闪电下,他看起来特别无辜,特别……脆弱。
吕迪也在蓝苗面前暴露过自己脆弱的一面,或者说,他本就是个孩子,本就不够强大。
吕迪流露出无助眼神时,蓝苗会揉揉他的头,然后为之心软,替他去解决某些问题。
但面对此刻的吕凤先,不知不觉,蓝苗已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他道:“我并不是要……”
吕凤先垂下了眼皮,藏起了自己的目光。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蓝苗已经凑过来,伸出双臂,将他搂进了怀里。
他将吕凤先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低下头,情不自禁地亲吻他的鬓边。
吕凤先靠在蓝苗怀里,仍然没有半丝动作。
蓝苗抬起五指,插进他的发中,轻轻地梳理着。他叹息道:“我并不是要拒绝你……”
此刻,雷声渐小,屋中又恢复了黑暗。但是雨声已越来越大,密集地敲击在屋顶上。雨水将茅草打得湿透,又从屋檐上滚滚倾泻而下。
☆、第112章 吕凤先继续吃肉
床帐已被扯下,被子也已掀开。
蓝苗搂着吕凤先的背,两只膀子雪一般白,双颊却喷红喷红。他紧闭着眼,并不愿意弄出太大的响动,却还是扭动着腰,似乎很想逃跑,却又留恋不舍。
他的呼吸声很是急促,喉中还不时发出难以抑制的j□j。
他从前与吕凤先往来时,也偶尔幻想过这个男人在床上的表现。吕凤先生性风流,不知道经历过多少青楼花魁、小姐闺秀。这些女人或者阅尽千帆,或者天真清纯,却都对他死心塌地,可见在取悦女人这方面,吕凤先必然是有些手段的。
如今当真肌肤相贴,蓝苗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吕凤先的唇印在他的前胸,吮出了无数红印。他的唇柔软又灵活,分外撩人,只是印下一个个亲吻,就使蓝苗的皮肤中沁出了一种难忍的酸痒,一直痒到心脏里去。
他的手游移到哪里,哪里就一阵阵的发酥。他的力道既不算重,也绝对不轻。每一次揉捏都像是透过了皮肉,捏在了骨头上,甚至捏入了骨髓里,却又令人感觉不到丝毫痛楚,只有难以忍受的快意。
在这样的手法伺候下,只怕烈女也要化作荡妇,何况是蓝苗呢?
吕凤先的手沿着他的腰线下滑,才碰到他的大腿,蓝苗的腰就遏制不住地扭动起来,整个人也像蟒蛇一般缠了上去,绞住了对方。
这种时刻,对方若表现得不好,蓝苗多半会将其踢下床去。
那七十八个男人有些就是这么死的。
但对方表现的太好,又难免会令人吃醋。
蓝苗咬着他的耳朵,喘息道:“你是不是经常这样伺候别的女人?”
吕凤先还是很镇定,道:“没有。”
蓝苗紧紧搂着他,嘴唇都贴在了他的鬓发上,却还哼道:“信你就有鬼了。”
吕凤先低喘道:“你有没有听见雷声?”
瓢泼大雨已经落下,屋外到处是铺天盖地的雨声。但雨中仍不时响起滚滚闷雷,仿佛巨大的车轮从天边滚过。
吕凤先道:“天公在上,若我刚才说了假话,就罚我粉身碎骨、天打雷劈。”
蓝苗听了这话,醋却越发吃的狠了——或者说他故意蛮不讲理,对方表现得越好,他越要想些由头,来折腾怀里的男人。
他道:“这样的誓,你不知对多少个女人发过了。如果老天当真有眼,你早就被雷劈死了,还能在这里骗我么?”
吕凤先已埋头入蓝苗的肩窝里,他烙印着对方滑腻的肌肤,缓缓道:“我从来不发誓,尤其从不对女人发誓。”
蓝苗嗔道:“又在说谎,刚才要天打雷劈的是哪个?”
吕凤先的唇从下逡巡上来,捕捉住蓝苗的唇,堵住了对方的嘴。他咂吮啜吸的功夫自有一套,蓝苗被这个吻撩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语声很平淡,呼出的气息却异常灼热,道:“我只对你发誓……”
俗话说,男人之美,在于说话说得白日见鬼。
不论吕凤先说得是真是假,他的美可谓已至化境了。
还有一句话说,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
在这种时刻,不“蠢”一点儿,难道还要较真么?
蓝苗听了这蜜一般的话,简直舒坦得要命。
但他却还觉得不太满足。
他娇滴滴地道:“说得好听,你根本就没那么爱我。”
吕凤先温声道:“你怎会这样想?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蓝苗就等着他这句话,嘟起了嘴,道:“你愿意帮某些人打架,却不愿意帮我救人,害我差点儿功败垂成。你以为我是小姑娘么?只会听你的甜言蜜语,不会去看你真正做了什么?你若当真更爱我,为什么不为我出力,反而去帮别人?我……我就知道你又在哄我。”
有时候,情话的往来,也就如同武林高手的过招,甚至比高手过招更微妙、更复杂、更惊险。
蓝苗这一招,后头起码跟着十七八个后着。
如果吕凤先不回答,他就可以怒嗔“你果然更在意她,不然你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不对我说清楚?你说最爱我,却连一个小小的问题都不愿回答,哪里有爱我?”
如果吕凤先回答“我恨不得将那个婊子碎尸万段”,他便可以露出怀疑的神情,垂泪道“当初你和她好的时候,肯定也是千宝贝万心肝的,一旦翻脸,就骂她是婊子贱人。若我以后得罪了你,你是不是又会在别的女人前面骂我?”
又如果吕凤先将自己的态度放平和一点,道“这些已经过去了,我只想如何击败上官金虹,不想再提她”。蓝苗则可以说“她害得你那样惨,你居然一点儿也不在意。我不过是拿了你一封信,你就要把我卸成废人,你……你还说爱我?休想让我再相信你!”
这一招若用来对付伊哭和郭嵩阳,能将他们打得千疮百孔,身上十七八个洞还能透光哩。
蓝苗瞅着对方,看吕凤先是否会发怒。
吕凤先却将他搂在怀里,抚摸着他丰厚顺滑的长发,长叹了一口气。
他道:“你是不是很担心上官金虹会找来?”
蓝苗道:“嗯?”
吕凤先柔声道:“就算你千方百计地惹我生气,我也必定会护住你的。至于某些人与上官金虹窝里斗,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说这些话时,凝注着蓝苗的双目,眼中的情意都要溢了出来。
蓝苗转着眼珠,按捺住心跳,寻思着怎么回应这句话。
没等他开口,吕凤先忽然道:“你……你不相信我?”
他盯着蓝苗,表情变得很是奇特。
就像那晚他扑在床上痛哭,痛哭自己不是上官金虹的对手时,一样的奇特。
蓝苗心中一酸,将双臂从他的腋下伸过去,抱住了吕凤先的脊背。
他将脸贴在对方胸口上,听着对方的心跳,喃喃道:“我当然相信你……你一定会胜过那个人的。”
吕凤先将下巴抵在蓝苗的头顶上,哑声道:“如果你……如果你找到了更好的保镖,那也不怪你,是我没用。”
蓝苗眼圈红了,道:“你在胡说什么?谁说我要走?”
吕凤先低声道:“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嫌我脾气不好,所以总和我对着干。我心里清楚,你有时虽然会妥协,但总不会太喜欢我。我只是不想……只是不想自作多情,惹你笑话。”
蓝苗用力眨巴着眼睛,眼中却还是溢出了泪水。
他伸手去抹,眼泪却越抹越多。
他抽噎着道:“你这个死人,为了一封信就折磨我,不帮我的忙,还把我摔在地上!枉费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喜欢你了!你这个鬼!”
他在吕凤先肩上打了几下,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吕凤先喘着粗气,按着他的后脑,强行将自己的唇堵上去。蓝苗起初还挣扎几下,随后就紧紧搂住了吕凤先的颈项,与对方热吻起来。
两人都急促地呼吸着,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眨眼功夫,蓝苗披着的那件小衣都被除去,光裸如一条滑溜溜的美人鱼,在男人怀里扭动着。
吕凤先将蓝苗摁在床上,很快,就干脆利落地进入了他。
他很能克制住自己,也很能揣摩蓝苗的感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使对方的情欲好似吊在一根细发上,却至始至终都不会断裂。
当然,他的腰力也很强健,或者说,他对自己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控制自如。
吕凤先看起来是个很优雅、很雍容的贵公子,但他还是位享誉武林的高手——莫忘记他从前的外号。
没有足够的力量,又怎能以一根细发扯动千钧,而又稳而不断?
床摇动着,一会儿轻微,一会儿又剧烈起来。
蓝苗赤练蛇般缠在了吕凤先身上,他饧着媚眼,双颊喷红。鬓发间星波点点,不知沾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想挺起腰来,却发现自己越来越软,简直像根小面条。与其说是没了力气,不如说是全身的骨头都太过酥软酸爽,只想闭上眼睛享受。但那在临界点旁的浪潮,又使他腿间肌肉不住痉挛,恨不得将对方勒成两半才痛快。
哼声禁不住迸出喉咙,蓝苗实在难忍,在对方背上乱抓。这时候出手,哪还有分寸。吕凤先白皙的脊背上,被挠得一道道血印子。若被外人瞧见了,少不得感叹银戟温侯为何还未娶妻?原来是结识了头母狮子。
吕凤先倒也忍得,只哑声道:“我弄你弄得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蓝苗的指甲抠进了他的肉里,呻吟道:“你弄死我罢!我只希望死得快点儿!”
吕凤先也在享受这具妩媚入骨的身体,为了不失态,着实花了不少自制力。听了这话,气息也不由萦乱。
他一面碾磨,一面拽住蓝苗的头发,在他耳边道:“你还撒不撒谎?刁不刁钻?和不和我闹脾气?”
蓝苗从喘气间隙中抽出笑声来,道:“好温侯,你是我爹么?我才和哄儿子一般哄你,你就变脸了?好罢好罢,你爱当谁就是谁,我再也不闹你了,不过……”
吕凤先道:“什么?”
蓝苗笑道:“不过你睡前故事讲得太短了,现在夜未过半哩。”
吕凤先忍不住咬着牙,冷哼道:“你当我做不了一整晚?三天我也能做,只希望你能受得了!”
☆、第113章 第四根手指
蓝苗整个身体痉挛着,不仅紧抓着对方的臂膀,连眼睛也紧紧闭上了。
他的表情很奇特,似愉悦又似痛苦。他已不能缠住吕凤先,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僵直,很难控制自己的肌肉,做出那么柔软的动作。
他好似忍住了将要出口的哀求,又好似要喘出一口气,两瓣嘴唇微微张开。他的唇丰厚多肉,又被咬吮许久,红嘟嘟如饱满的水蜜桃,还带了几个齿印。
吕凤先伏在他身上,也是汗出如浆。他的气息远不如之前平静,胸膛也是急剧起伏。一双眼睛紧黏在蓝苗的唇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迷醉神色。
他见识过很多女人或男人,但这只蝎子在床上的魅力,确实无人能比。
蓝苗的眼睛似乎太细长,嘴唇似乎太厚,这原本不算是优点。
但他的眼窝较深,他妩媚地笑起来时,眼眸中立即藏满了难言的神秘。他的鼻子很高,使他的唇虽然多肉,看起来却并不累赘,反而如一枚丰满多汁的果实,吸引着男人们前来吮吸。
吕凤先心中不禁涌上一股奇特的施虐欲,突然收紧了五指,捏得对方的肩骨“喀吧”响了一声。
蓝苗还没来及攒起眉头,对方就搬起他的腰,奋力冲撞起来。这张床本是张废弃的木床,只是稍微修了修,此时顿时声响大作,简直让人以为床会塌掉。
此时蓝苗的感受,也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他尖叫了一声,不去顾自己的肩骨,整个人都攀上了吕凤先,似乎想和他贴得再紧一些,越紧越好。随后,突然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力道之大,似乎想要撕下一块肉来。
吕凤先知道蓝苗的性子很野。
但只在此刻,他才切身地体会到这一点。
他自诩怜香惜玉,所以与那些娇柔的女子共度良宵时,当然不会去弄痛她们。
而那些女子,也多是很温柔、很矜持的,更不会在床上大发雌威以至于得罪他。
但蓝苗的野,却使他觉得更刺激、更兴奋,使他全身都激起一种洪流般的快感。肩头的痛楚,也点燃了他胸中的火药,激发了他原始的兽性!
他的动作变得愈加癫狂,一面低头去寻那自己一眼看中的、水蜜桃般丰满的唇。蓝苗却已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将嘴唇送了上来,与他的嘴唇牢牢地胶在一起。
这个吻可谓酣畅淋漓,吕凤先只觉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忽然打了个寒噤,小腹痉挛起来。就在此刻,蓝苗的牙齿也刺入了他的肉里,胳臂搂得更紧,简直要勒断对方的颈骨。
吕凤先就此撑着僵了半晌,才吐出一口长气。
蓝苗也轻喘着气,松开了双臂,像只慵倦的猫咪般摊在了床上。
吕凤先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体上,享受着快感的余韵之余,忍不住还要撩逗对方。他搂着光裸的蓝苗,还用鼻尖去蹭对方的脸。蓝苗被他喷出的热气扰得发痒,“咯咯”地笑着,偏头去躲。两人笑闹了好一阵子,蓝苗喘着气,靠在他肩头休息。吕凤先将手指j□j他的头发,缓缓地梳理着,目光中充满温情。
可见他没白风流过,知情识趣的本事,也非刚长成的吕迪能比拟。上次吕迪吃得险些将自己撑死,然后一句话不说,倒在枕头上睡得呼呼的。所幸蓝苗不计较,换成心思细的,第二天就要掷个冷脸出来,吕迪还茫然不知发生何事哩。
蓝苗休憩了一会,望着吕凤先肩头上的牙印,轻轻地摸了摸,道:“疼不疼?”
他这口咬得甚狠,牙印里已渗出血丝来。
吕凤先拍拍自己没受伤的左肩,笑道:“你要不要再咬一口?”
蓝苗果然张口,在他肩头上轻咬了一下,道:“我要咬下你一块肉,吞进肚里,你就永远和我在一起啦。”
他说这句话时,皓齿红唇、媚眼流波,其缠绵缱绻之处,不可言说。
吕凤先怦然心动,不禁又低头去吻蓝苗,呢喃道:“你就是把我整个人都吃了,又有何妨?”
一夜雨声淅沥,次日早晨,天已经完全放晴。
和煦的阳光照进屋子,落在吕凤先的脸上。他眨了眨眼睛,从朦胧中醒来了。
床上的衣物乱七八糟,帐子也耷下来一半,还有一截床单拖在地上。阳光也照在它们之上,使屋中看起来格外宁静。
吕凤先下了床,他静静地站了一会,似乎在回忆昨晚的事,随后转过身来,瞧向蓝苗。
蓝苗还没醒来,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嘴唇微微嘟起,睡得像只小猪崽。
吕凤先凝视着他的睡颜,目光中不禁流露出温情。但随后,这目光渐渐变得奇特起来,既骄傲,又冷酷,看得久了,目中还流出一丝怜悯。好似他刚获得了一场胜利,此刻,他正在视察他的战利品。
他的手也抬了起来,向蓝苗的咽喉探去。那种奇妙的金属光泽,也在阳光下不住闪动。
这些变化,蓝苗都浑然不知。他还睡得很香甜,似乎还做着昨晚的美梦。
吕凤先的手已探到他喉前,却停了下来。
他的手悬在那里,悬了很久,却忽然叹了口气。随后反爪为掌,在蓝苗颊上掴了一掌,道:“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么?”
蓝苗捂着脸颊,猛地坐了起来,茫然地向四周看了一圈,随后对吕凤先怒目而视,道:“你……你为什么打我?”
吕凤先笑道:“我哪里是打你?我在打你脸上的蚊子。”
蓝苗“哦”了一声,忽然又怒目,道:“这么冷的天,哪里来的蚊子?
吕凤先笑道:“若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就是从我眼睛里飞出来的罢。”
蓝苗板着脸,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道:“依我看,不必打小蚊子,先将大蚊子打一顿再说。”
说到这里,他忽然出手如电,向吕凤先前襟探去。
这一掌如果抓实了,吕凤先就会被拖到床上,摔个倒栽葱。他自然不愿这么干,反手将蓝苗抓住。蓝苗正要变招,却忽然停止了动作,瞪大了眼睛,盯着吕凤先的右手。
他道:“你……你的手!
吕凤先也随之低头,忽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与平时有些不同。
他那门“指剪银棍“的新功夫,只练就了拇指、食指与中指。
但此刻,他的无名指也已有了那种奇特的金属色泽!
蓝苗从床上一跃而下,抱住了吕凤先,道:“你练成了!你练成了第四根手指!你练成了!”
吕凤先一动不动,似乎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自从他发明这功夫以来,每练成一根手指,至少要花费数年的时光。因此将最重要的三根手指练成后,他便未再专心习练第四根手指,心思都放在了重出江湖后的事项上。
他重出江湖还不到两年。
蓝苗将他的右手翻来覆去,看了又看,道:“你是怎样练成的?这么快?”
吕凤先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这些天,他没有一刻将心思放在练功上,他根本没那个心情。
但是,他把右手当做刀子、斧子、锤子、凿子来用的时候,他似乎觉得很舒适,舒适得根本忘记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回想起来,内劲的走向与练功时的走向,似乎不太相同……
蓝苗摇着他的手,道:“你是不是发现了诀窍?接下来你练功是不是会很快?”
吕凤先没有回答,只是长出了一口气,将蓝苗搂进了怀里。
自从第四根手指练成后,蓝苗以为吕凤先会抓紧时间,闭关练功。
但吕凤先不仅不练,比起混吃等死的那几天,意态更悠闲了,而且心情奇佳无比。
譬如此刻,蓝苗起床后,要穿衣洗脸,对镜梳妆,为自己织一条蓬松的大辫子。
但今日,他才打散了头发,还没有动手,梳子便被吕凤先拿过去了。
吕凤先竟然会梳女式发髻,很复杂的那种,而且梳得还不错。
他居然也会敷粉点唇,妆上得比蓝苗还好——蓝苗只会拿胭脂来驱虫。
蓝苗摸了摸丰厚的发髻,颇感新奇,道:“怎么称呼?”
吕凤先道:“堕马髻。”
顾名思义,这发髻低垂在鬓边,宛如美人从马上堕下,含窘带羞,低垂粉颈,自然有千般妩媚。堕马髻要梳得好看,发量必定要多且蓬松,甚至半遮花靥。以蓝苗长发之丰厚,这个发髻确实最适合他,一股假发也不用添加。
蓝苗揽镜自照,觉得吕凤先的眼光确实上佳。
接着,他又瞧见对方从衣袖中摸出一个锦囊来。
这种贴身锦囊,一般是用来装香料、手帕、清凉药等。
吕凤先从里面拈出了一个小圆盒,里面装着白色的细粉,敷在脸上又轻又凉。
蓝苗心想,这家伙倒跟贾宝玉差不多,也颇感兴味,不言不动。
吕凤先将他的眉毛绘得又细又长,把鲜红的胭脂在他颊上晕了薄薄一层,随后沾着鹅黄的膏子,在他额心绘了一朵梅花,酒窝处点了笑靥。
蓝苗奇道:“这又怎么称呼?”
吕凤先收了笔,道:“梅花妆。”
蓝苗左右看看,笑道:“这些女孩儿的玩意,你倒很拿手。”
吕凤先微笑道:“张敞画眉,你难道不懂其中意趣?”
☆、第114章 伊哭大闹小草屋
蓝苗瞥了他一眼,道:“不知是些什么意趣。”
他嘴虽然硬,但美丽的妆容毕竟令人喜爱。蓝苗又回望镜中自己,半晌道:“我也不是没去过青楼,怎么从没见过这个装束?倒是梳几个鬟儿的多。”
吕凤先笑道:“你说望仙髻?青楼里的姑娘讲究时兴,爱梳高髻。”
蓝苗嗔道:“你把我打扮得过时?”
吕凤先道:“你真是头小猪仔,天下之大,一种装束时兴,另一种就过时了?这个妆夫人和官家小姐常用,据说是当今贵妃发明的。”
蓝苗才回嗔作喜,又微蹙眉头,道:“好看是好看,只不过……”
吕凤先道:“嗯?”
蓝苗得寸进尺,道:“只不过没见过这般朴素的贵妃。”
如此雍容艳丽的发式,不配上一套昂贵的精工首饰,未免明珠投暗、暴殄天物。
吕凤先笑道:“这有何难?”
说完这话,他便伸手向袖中摸去。
蓝苗心想,你带几盒胭脂水粉也就罢了,难道连首饰都带了?这是准备去做什么?
心里想着,已见吕凤先摸出了一迭金叶子。
武林中最通用的货币,无非是金银铜钱。铜钱不提,银子多是碎银,再好些,就铸成元宝。金子则一般有两种形制,一种也是铸成元宝,便于存放;另一种则打成薄薄的书页状,携带在身上,可以精确地剪裁以便花用。
蓝苗瞪着这叠金叶子,心想,这家伙带了许多钱,我竟然没发现。
吕凤先将木梳拿了过来,合掌搓了几搓。蓝苗再看时,梳子竟然变成了纯金。
原来他运掌间,那叠金叶子就已化作金液,牢牢地包裹在梳子表层了。
有诗云:“艳带画银络,宝梳金钿筐”。将纯金、象牙、美玉等珍贵材质琢就的梳子插在发髻上,乃是顶名贵顶流行的妆饰。只不过,通常金梳要雕花,牙梳要染色,梳背上都镶满了金珠宝石,这把梳子确实贵重,但还是略嫌素淡了些。
蓝苗见吕凤先又将手伸进袖中,心想,他又要摸什么出来了?插一支钢笔是老师,插两只钢笔是学者,插三只钢笔是卖钢笔的,你可别摸出一袋子宝石来。
幸而事实证明,只是蓝苗的脑洞开得太大。吕凤先拿出的是他常用的那把乌木镶银折扇,不过主扇骨上,还镶着一块拇指大的鸽血红,闪闪发光,煞是吸引眼球。
吕凤先将那块扇骨捏碎,宝石便落在了掌心之中。
蓝苗瞠目结舌,心中偏还要吐槽对方,大金配大红,俗到要死了。
但事情却还没有结束。
吕凤先这种贵公子,没有不带佩饰的。
他的腰间也正系着一块羊脂玉佩。
只见他轻轻一捏,这块上品玉佩便碎成了十数小块。
蓝苗刚想说“你疯了”,就见吕凤先双手一搓,玉屑纷落,只余下十几颗晶莹圆润、惹人喜爱的玉珠。
他随手将玉珠嵌在金梳上,再将金梳由下至上轻轻一抿,抿在蓝苗的发髻中。漆亮光滑的发髻中露出金梳,艳红的宝石、晶莹的玉珠交相辉映、流光溢彩。
蓝苗垂颈时,金掌梳便欲坠未坠,颇有“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的意思。
这块玉佩产自和田,乌木扇镂工也极精细,两物相加,至少值数百金。蓝苗虽不缺钱,但要随手抛洒近千金,也是不能。吕凤先投胎的技术太好,人比人,气死人,蓝苗眼都要绿了。
不过,做人就是要实际,东西已经在自己头上了,又何必想太多呢?
他的靥上自然而然地绽开了甜美的笑容。
他的语声也随着变得异常悦耳。
他道:“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像公主、贵妃什么的?”
吕凤先端详了他一会,笑道:“按道理是。”
蓝苗沉下脸来,道:“你是说我长得很不讲道理?”
吕凤先道:“怎会?你这张红嘟嘟的小嘴就是最大的道理啦。”
蓝苗破颜一笑,又恼道:“快说,你究竟觉得我长得像谁?”
吕凤先忍笑道:“像风流小寡妇,不是普通的寡妇,是风流寡妇中的那位顶级翘楚,只可惜脚太大了些,若只三寸,就一模一样了。”
蓝苗用一双媚眼瞪着他,瞪了半晌,却又忽然笑了,道:“吕大官人难道不是么?吕大官人潘驴邓小闲齐备,家中开着一百二十一家药房,想来名下也自然有生药铺,而且还不止一家哩。只差这姓儿对不上号,快将单姓改个双姓就使得了。”
吕凤先想调侃蓝苗,反被蓝苗讥嘲一顿。他咳了一声,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娘子。”
蓝苗冷笑道:“我牙尖嘴利你还调戏我,若我柔顺乖巧,你就要欺负我哩。”
吕凤先叹了口气,故作正经道:“我有诚言一语,小娘子听我则个。你是个膝下无儿的新寡妇人,又生得这般娇嫩美貌,日子怎生得过?不如改嫁于我。我家中有千顷良田、百家店铺,虽比不得宫中后妃,也可供小娘子锦衣玉食、插金戴银,一辈子呼奴使婢,不愁吃喝。”
见吕凤先演得起劲,蓝苗居然也装起样来。他低垂粉颈,道:“这如何使得?圣人云,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奴家若改适他人,奴夫岂非无人供奉?奴家守志贞洁,是决计不嫁的。”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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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