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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剑网三]苍云 作者:伦河玫瑰

    正文 第3节

    [剑网三]苍云 作者:伦河玫瑰

    第3节

    出了戏院往回走,没出几步路,却瞧见身后跟着的不止川贝一人,还有那看起来乖巧伶俐的灵珑。

    “灵珑还有事?”邬琅回头问道。只见那灵珑仰头,眨了眨眼,笑着说:“王爷吩咐,以后灵珑便是燕琅公子的侍从了。”

    邬琅脑袋炸了下,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王爷来了

    王府红人,前·临淄王行政总监——灵珑,跳槽到清汤寡水的环疏院当人力资源管理的消息就像是这十二月的雪花,一夜之间飘满临淄王府。

    内府上下看似平静,背地里实则暗潮汹涌。

    如果说衡莲君当初送给邬琅的四个侍童只是几株嫩草,那么灵珑就是妥妥的霸王花,地位超然得很。

    灵珑各种意义上都不止是一个侍从而已,在他还没有跳槽之前,就是临淄王身边得宠之人,一句话抵得上别人十句话。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简简单单送出去。

    现在灵珑被临淄王潜去环疏院,可是别人怎么羡慕嫉妒恨都得不来的赏赐,就连衡莲君都有点始料未及。

    邬琅这边却是要头大了。

    环疏院现下就像一滩宁静的湖水,最顶头的邬琅无意惹是生非,手下的大总管明月虽然看起来野心勃勃但行为举止并不出格,再底下的四个低级侍从,那就更是惧于邬琅威压,安分做事。

    灵珑便像是打破平衡的那颗石子,被扔进这湖水中,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作为临淄王曾经的宠侍,灵珑方方面面都像邬琅展示了叫做一个心脏七颗窟窿眼。就连川贝他们也被收拾得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横向比较明月,真是相形见绌。明月胸无城府,又心直口快,怎么可能是灵珑的对手。就连邬琅自己也不敢说捏得住这小子。他看着可爱听话,讨喜又乖巧,那眼珠子一骨碌,心里想的主意谁猜得到?

    只是邬琅也不想环疏院自家起火,私下早已叮嘱过明月,避着那灵珑走,凡事不要硬杠。他知道明月是听进去了,明月虽然性子直,嘴巴也不太好,但心还是向着他的。知道灵珑不好惹。

    就算这样,也常常闹得不可开交。拉拉扯扯到他面前求个公道。

    灵珑那张嘴,就算一百个明月也说不过。怎么战?

    邬琅头疼到不行,帮理还是帮亲?

    帮理,便要寒明月的心了,毕竟是一直伺候着的贴身侍从,唯一的心腹。

    帮亲,灵珑背后站着的可是王府大哥大,就算成了环疏院的人,也轻易打不得罚不得。

    想必灵珑也是料定了他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也有恃无恐,在院内行事也越发乖张,偏偏又让人挑不出错来。真是憋屈。是以,让邬琅对于送了他这么个大礼的临淄王更加没有好感。

    最后,邬琅实在烦不胜烦,叫了两人过来。

    灵珑聪颖灵巧便主外,主持各种环疏院的面子工作,以及对外外交事项。

    明月耿直强壮便主内,负责环疏院的后勤工作,以及邬琅的日常饮食起居。

    两人领了各自的差事,分得开开的,少有碰面,终于是不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便吵上半天。

    下人们不再老往他这求“主持公正”,他自然也闲下了时间看。《天涯行》本就只剩下最后几十页便能看到结局,偏生因之前的戏错过时间。回去后,又因着灵珑的到来,一时间也忘记了这事儿。等想起来时,那本书居然不知被放在了哪,找也找不见了。让侍从出府寻了一圈,只道错过贩售,书已销售告罄。又等了六七日,终于才拿到新出版的《天涯行》,过程不可谓不曲折。

    这日,邬琅准备一口气把这本书看完,便吩咐下去,一个时辰内,不管有何事都不要来打扰他。

    灵珑应后,悄然下去。

    邬琅在椅子上挑了个舒服的坐姿坐下,取了一旁的书本,翻到先前所看到的剧情处,想着许久未看,又往回翻了几页,打算回顾一下先头剧情。

    折腾多日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看到结局,邬琅自然是高兴的,连带着看起以往看过的段落也兴致高涨。

    这厢书里写到,魔教教主路颂离听闻自未婚妻惨死后便一直闭关不出苦练绝学的武林盟少盟主烈南河神功大成,破关而出,便起了要和其比试比试的心思。烈南河虽说只是武林盟少盟主,然而其父烈凌早已隐居道家,不问世事多年,虽有盟主之名,各方事宜却都是烈南河在做。烈南河只待一个适当的契机接管盟位,便是名副其实的武林盟盟主。而路颂离虽为魔教教主,上任也不过三年,年龄和烈南河相当。是以,路颂离向烈南河下战书,也并不算欺负后辈。更何况,路颂离武痴之名闻名天下,行事作风嚣张任性,又岂会理会这正道伪君子们所立下的规矩。

    路颂离亲至武林盟总坛下战书,所到之处,众人如临大敌,皆两股战战,不敢上前。烈南河闻客来至,起身相迎,两人相距四十五尺,浩瀚内力已然先行撞击在了一起。方圆十几米内,无人能安然站立。

    路颂离粲然一笑,右手摸入怀中,所有意识尚存的人皆死死盯住他的右手,想着这魔头会使出什么阴损招数来对付盟主。岂料,路颂离右手缓缓伸出,食指中指间夹一片枫红六棱树叶,也不见他使劲,那片树叶便如离弦之箭般脱手而出射向烈南河面门。临到眼前,烈南河伸手一夹,树叶落于指间。

    “南河,十日后,华山之巅。”路颂离唇齿开合,话音似近又忽远,若巧笑也冷漠“若你子时未到,我便屠你满门。”

    路颂离脸上带笑,语毕,袍袖一挥,衣摆一转,又施施然转身离开。徒留众人目瞪口呆,半晌无法回神。

    魔教教主独自前来武林盟,进出却如入无人之境,实乃武林盟之耻!

    武林盟上下无不愤慨,誓要杀上魔教一雪前耻。待到怒气撒完,有人才道:“少盟主,何故那魔头与您称呼如此亲密。”

    “少盟主,那魔头约您华山之巅,定是早有图谋,不可不防啊!”

    “少盟主,此事有诈,这约你千万不能赴!”

    “没错,少盟主,我就不信,这魔教当真敢屠我武林盟上下!”

    “少盟主三思!”

    “少盟主三思!”

    “少盟主三思!”

    劝诫声此起彼伏如浪潮,烈南河低头看一眼手中枫红叶,唇角似笑又强自隐下。他咳嗽一声,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妖风袭来,可不是那已然离开的魔教教主路颂离又掉头回来。

    “路颂离,你又回来干嘛,真当我武林盟无人吗!”

    路颂离飘落一个眼神在那粗狂汉子身上,道:“看在南河面上,今日,我不杀人。”

    话音落下,便引众怒,武林盟众人皆欲群起而攻之。烈南河抚掌示意,灭了这群雄怒火。

    烈南河挑了眉,问:“你怎又回来了。”

    路颂离指抵眉间,蹙眉思量一阵才拍手恍然大悟道:“哦,记起来了。方才我忘记嘱咐你,来时,只可你一人,若有外人,我便叫他有来无回。”

    烈南河说:“我明了,你还有何话,一并说了,免得半路又要折回。”

    路颂离想了想,说:“应该、大概……无甚话了。”

    烈南河笑:“那,恕在下不远送了。”

    路颂离摆摆手,袍袖一扇,瞬间消失在原地。

    列南河见路颂离离开,面对火冒三丈的武林盟下属,肃然道:“诸位,虽你我皆知魔教诡计多端,手段狠辣,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此番这路颂离亲自前来我武林盟下战书,我烈南河岂有不接之理。若因畏惧这挑战乃是陷阱而闭门不出,岂不是让天下人知道,我武林盟怕了魔教吗。路颂离自诩武功天下第一,欺我正道无人。十日后,华山之巅,我便要让他好好瞧瞧,我武林盟的裂天神功!”

    “少盟主威武!”

    “少盟主必胜!”

    “我等祝少盟主旗开得胜,力压魔头!”

    …………

    烈南河暗自将那片枫红叶揣进胸口,在一片高昂的呐喊中,遥望天边一抹灿然霞光。

    邬琅看得津津有味,暗道,这烈南河还真是影帝。路颂离倒是表里如一的人,憎恶分明。许是魔教教育使然,做惯了恶人,也就不需要善良的面皮了。

    一路往下看,终于看到烈南河和路颂离华山之巅大战三天三夜那里。邬琅迅速翻页过去,只见书里写道。

    两人缠斗已有三日,烈南河与路颂离具是精疲力竭。华山崖下新阳初生,烈南河忽抛出一壶酒,席地而坐,喊道,“不打了,不打了。”

    路颂离皱眉不悦:“你怎滴又这般死样子,打着打着便要歇息。”

    烈南河自饮一杯,长叹一口气:“非也,人非钢铁,孰能日夜不眠不休?你我酣斗三日,还不够?来,阿离,这可是陈年贡鸢酒!”

    “哼,高下尚未分,自然是不够的。”

    路颂离冷哼,却是走近烈南河,盘腿坐下,伸手问烈南河讨要酒杯。

    “坏哉,来时只顾携杯一只。”

    “烈南河!!”

    “哈哈哈,阿离莫气莫气,你若来抢,不就能喝了。”

    “这法子倒合我心意,你给我的不如我自己抢的。”

    …………

    邬琅咋舌,“这两个死基佬还真会玩儿。”

    两页纸都在描写路颂离和烈南河在这方寸空间争夺酒杯。然而,比起方才让天地也无光的神功比拼。这种不起眼的过招却更能体现出两人功力的高深。

    一只莹玉小盏盛满酒在两人空中飞来飞去,最后落于一人手掌心时,居然完好无损,酒也未洒出一滴,武功高强可见一斑。

    也不知烈南河这家伙是不是有个乾坤袋,一壶酒喝完又是一壶。两个好酒的酒鬼不多时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路颂离喝完说胡话,若是他赢了,便要去武林盟尝尝少盟主位置的滋味儿。若是他输了,这魔教教主之位也能舍得。

    烈南河笑他脑袋已被酒水泡糊,路颂离却一气之下和烈南河定了心誓。

    心誓契约拥有莫名而强大的约束能力,一旦立下誓言,便不能反悔。是以,少有人愿意立下心誓。

    心誓结契,过程繁琐,须两人自愿,同时割掌,双掌伤口相对,凝血于碗,一人念誓,另一人随誓。

    路颂离与烈南河前后念完誓词,却听烈南河狞笑一声。

    “路教主,想不到你与我儿当真情深意重至此。”

    “南……你不是南河!”

    路颂离大惊,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僵硬如石,动弹不得。而和面前这假烈南河紧贴的双掌间,一股庞大的吸力正源源不断地吸取他体内内力。

    一滴冷汗自路颂离额上滴落,思及假烈南河言辞,大惊失色:“是你!烈凌老儿!”

    “哈哈哈哈哈,路颂离,你的功力我收下了!”

    “烈凌老儿,我与你之仇不共戴天!”

    “呵呵,这话,你到黄泉路上说吧。”

    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怒吼:“父亲,住手!”

    …………

    我擦,神转折。邬琅阅至此,被这突然反转的剧情惊了一下。正欲翻页,忽的“砰”一声,房门被撞开。灵珑神色匆忙地闯进来。

    “主子……”

    邬琅咬牙,极力控制住要将手中书本扔灵珑脸上的冲动,恼火地说道:“不是吩咐过,不准打搅吗。”

    灵珑也不觉得的自己做错了什么,微不可见地一撇嘴,看邬琅一眼,说:“主子,王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主子大喜

    脚步声有节奏地飘荡在耳边。从卧房出来,绕着主殿外缘,走过雕栏画栋的长廊。邬琅装似漫不经心地瞥看身侧雪景,内心实如烈火烹煮。

    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临淄王?

    若身处此地的是燕琅,必定是乐不思蜀,喜笑颜开,恨不得立刻扑到临淄王怀里诉一番衷肠。可惜,邬琅自持演技不高,没办法对着不喜欢的人流露爱意。此法不可举。

    沉思半晌,想到,燕琅一个跳井自杀被救的落魄男宠,食得这爱情苦楚和人情冷暖后,哀默心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知不觉已行至主殿迎客室门外,邬琅一眼便看到斜斜坐于暖椅上的临淄王,慵懒无骨。

    黑衣大氅,发如泼墨,只叫那洁净的脸庞,润泽的朱唇,以及黑白分明的眼睛更为显目。临淄王生得俊美无双,是全天下人都知晓的事儿。邬琅这一眼望过去,居然也是略有怔愣。

    临淄王余光瞧见他到来,笑容浮现,朝他招招手。

    “乌郎,快过来。”

    “王爷久等了,琅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邬琅越过台阶,慢慢走近室内,停在临淄王十尺外,遥遥行礼,语气恭谨,毫无逾越。

    临淄王一愣,复又笑起来,“乌郎,站这么远作甚,到孤身边来。”

    邬琅淡笑,抬眸凝视临淄王一眼,又低下头去,寻了附近一张椅子坐下,说:“琅前几日偶感不适,恐有疾,还是离着王爷远些的好。”

    临淄王闻言,从暖椅上倏然起身,快步行至邬琅面前,托起邬琅的双手,关切地问道:“乌郎可是旧疾又犯了?”转头又朝候在门外的侍从厉声喊道:“来人啊,还不给我将这地龙烧旺一点!一群不醒事的奴才,难道不知你家主子受不得寒气?”

    邬琅偏转过脸去,嘴角微有抽搐。

    这临淄王,果然是风流成性,把妹技术一流。

    邬琅挣脱开临淄王的手,迅速跪下,“王爷息怒,非是下人们之罪,只是琅流连竹林,不小心染了寒气。王爷对琅的情意,琅不知何以报。”

    临淄王只消稍稍低头便看到跪伏于自己身前之人颀长洁白的一片颈,还有那滑如缎,黑如墨的流瀑长发。他心中微动,方念起燕琅初进府时那点浓情蜜意以及殷殷期盼。然而,不其然又想起他现在躲闪的眼眸和疏离的态度,一颗心沉了下来。

    他这是,在怨他?

    临淄王没有叫邬琅起身,话语间那点温柔也消退了些:“如此,你便好好在环疏院休养,不要随意外出走动了。孤以后再来看你。”

    邬琅心中一喜,没想到临淄王这么好打发。面上却半点痕迹不露,“恭送王爷。”

    邬琅起身要送,临淄王说:“屋外冷,你就别跟出来了。”

    邬琅说:“是,王爷慢走。”

    送走临淄王,邬琅悄然松一口气,心情也晴朗起来。

    这劳什子王爷,有了柳惊鸿还不够啊,环疏院小庙实在供不起这大佛。

    被呵斥去烧地龙的灵珑和明月将将回来便看到只剩下邬琅一人的大厅,不禁讶然,“主子,这……王爷呢……”

    邬琅摆摆手,道:“王爷有事先回去了。”

    灵珑和明月面面相觑,“啊…………”

    且道这临淄王从环疏院出来,心里边总有股子怪状让他不舒爽。身旁眉目清秀的小侍柔声说:“王爷,咱们接下来是不是去碧莲苑?”

    临淄王心里一动,脑海中浮现柳惊鸿一颦一笑,便道:“走,我们去碧莲苑。”

    碧莲苑前身本是岐幽阁,柳惊鸿普一入府,赐住岐幽阁。柳惊鸿喜莲,便要将此阁改名成碧莲苑,临淄王非但没有干涉,更是亲手为匾额题字,足见宠爱。

    碧莲苑不比环疏院面积宽阔,却胜在精致巧妙,繁花锦簇。临淄王又叫人接引温泉水做池,一到冬日,这泉水热气蒸腾,袅袅飘散于苑中,而柳惊鸿端坐于烟雾里抚琴吹箫,便让人如临仙境,耳闻仙乐。

    临淄王还未进碧莲苑,柳惊鸿便得小侍密语,王爷方才是从环疏院出来的。

    柳惊鸿问:“逗留几时?”

    小侍回答:“不足半刻钟。”

    柳惊鸿淡淡冷笑。

    临淄王一进碧莲苑,氤氲雾气中窥见柳惊鸿缥缈仙影独倚栏杆,双手持箫,有阵阵婉转箫音自那雾气中传出。走上前去,得见柳惊鸿清楚身形。柳惊鸿一个眼神飘过来,临淄王已然忘记了燕琅,忘记了什么环疏院。

    “王爷今日怎的有心情来我碧莲苑了。”柳惊鸿放下箫,冷冷开口。临淄王笑了笑,似是讨好,上前去摸柳惊鸿的脸。柳惊鸿微微一偏,躲过临淄王的手。好巧不巧便让临淄王想起燕琅那躲躲闪闪的小动作。

    临淄王嘴角的笑僵了僵,很快遮掩过去,撩起衣摆坐在柳惊鸿身边,揽住柳惊鸿,用力亲上去。

    “惊鸿今日打扮甚美。”

    “王爷……”

    “美得孤想干到你口水横流。”

    柳惊鸿眼睛微睁,还未说出什么,便被临淄王打横抱起放在了冰凉的石桌上。

    “王爷!别……”

    临淄王轻笑,左手压住柳惊鸿肩膀,身子压住他的腿,一把抽开了他的腰带,露出春光无限“怕什么,那群奴才们早就四散开了,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听墙角。”

    临淄王手伸进柳惊鸿衣内,肆无忌惮点火抚摸,俯身在柳惊鸿脖子锁骨烙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牙齿舌尖辗转来到柳惊鸿胸前珠子,挑逗般地撕咬起来,惹得柳惊鸿一声惊叫。而伸进柳惊鸿衣内的手也不甘示弱,缓缓来到后庭处,指尖轻轻抚摸后庭褶皱,猛地戳刺进去,柳惊鸿双眼猛睁,咬住下唇。

    刺入后庭的手指碰到一硬物,临淄王开心地笑起来,抬头捉住柳惊鸿的唇细细密密地吻着,舌头探入对方唇齿,勾得双舌缠绕。

    “惊鸿好乖,这玉势还好好地带着呢。”

    柳惊鸿偏过脸去,满脸羞红。

    “我们今天玩一点别的好不好。”临淄王笑着说,伸手取过柳惊鸿握在手中的玉箫。

    “你要做什么!”

    “惊鸿,我听说这把箫是二皇兄送你的,你如此珍视,定是一管好箫。世人都道惊鸿公子善琴箫,他们可不知,惊鸿公子另一番吹箫法呢。”

    “别……别说了……”柳惊鸿冰雪一般容颜此时也因情欲染上绯红,吐气如丝。

    那玉箫在临淄王手中转了一圈,便顺着临淄王的手向柳惊鸿后庭掠去。

    柳惊鸿急道:“司徒靖!”

    “惊鸿,好久没听你喊孤的名字了,甚是想念呐。”临淄王神色哀恸地看着柳惊鸿,乞求般地吻上去:“别拒绝我,别拒绝我,好吗。”

    柳惊鸿任由临淄王啄吻,眼神复杂,不料临淄王趁机将那玉箫连并着玉势一同插入了那温软湿热的后庭内,玉箫一捅至尽头,触及某点。柳惊鸿顿时媚叫出声,浑身几欲抽搐。

    临淄王将柳惊鸿揽抱于怀中,视线逡巡于这具绝美的身体上。

    柳惊鸿身前衣服早已尽数解开,裤子也一并褪下,临淄王坐于凳上,让柳惊鸿仰躺在他怀中,绕过柳惊鸿后背的那只手提了柳惊鸿外侧大腿腿弯,直接暴露出那直直插着一管玉箫的后庭。旖旎春色遮不住。

    临淄王一边吻着柳惊鸿的眼睛,脸颊,耳唇,另一只手灵活地抽动玉箫。柳惊鸿眼露羞耻,却依旧难耐地呻吟起来。

    玉箫另一端,系在箫上的红穗子仿若飘摇江海的小舟,一晃一晃,颠簸流离。

    临淄王手速越发加快,片刻之后,只见柳惊鸿高声尖叫,浑身震颤,一阵抽搐后,前端猛地喷射出白浊,软下了身体,剧烈喘息。

    “惊鸿今天也靠着后面就射了,真厉害。”临淄王笑着俯身在柳惊鸿耳边吹一口气。

    柳惊鸿紧咬嘴唇,浑身颤抖,似是不能忍受这般屈辱。

    临淄王温柔地轻拍柳惊鸿的肩膀,安慰着说:“好了,孤不欺负你了。”将柳惊鸿宽衣合拢,拦腰抱起。柳惊鸿裤袜皆还明晃晃挂在脚踝。而那插在后庭的玉箫也未拔出,随着临淄王将他双腿合拢,抬起走路的动作,在穴内搅动,刺激得柳惊鸿泪水连连。

    临淄王轻啄他额头一下,笑着说:“孤最爱的便是你现下这般模样了。”尔后话锋又一转:“像个浪荡妓子,我一个人的……”

    柳惊鸿被临淄王这些污言秽语气得浑身发抖,不知道临淄王今日是发什么癫,弄一些平日都不会使的招数。

    尤其是那管玉箫!

    柳惊鸿还在兀自气愤,不料临淄王已经停下脚步,坐在床沿,一下将他翻转过来趴在他膝上。

    临淄王三下五除二将柳惊鸿衣物剥掉扔在一旁。

    室内炉火烧得旺,就算赤身也不觉得冷。

    挥手拔下柳惊鸿发簪,那一头黑发瞬时滑落在光洁如玉的背脊上,当真美景一片。临淄王将手指伸进柳惊鸿口中不断搅弄,一手又暧昧缓慢地游走在柳惊鸿美背上,技巧高超地把玩两块美好臀肉,时而揉捏,时而抚摸按压,时而用力拍打出声。

    柳惊鸿嘴唇被套弄,只得呜咽做声,吐不出一个清晰好字来。

    临淄王感觉到贴在自己腿上的那物什又硬起来,欢喜道:“惊鸿,又有感觉了吗。”他放开被揉得逐渐发红的臀肉,伸手拨动那玉箫,又稍用力将玉箫往柳惊鸿穴内送,期间慢慢转动玉箫,勾动那粗大玉势也转动起来。

    柳惊鸿被弄得口水四溢,浑身发颤,在临淄王看不见的地方,幽幽落下一滴泪来。他心中恍然,奇耻大辱加身让他恨不得咬舌自尽。

    再后来,临淄王温柔地将他抱上床,垂下幔帘,行那巫山云雨,鱼水之欢,又是哭又是笑,几近疯癫,狠狠抱住他说。

    孤要你做孤的王妃。

    ………………翻了下黄历,思及近来可能不宜读书,邬琅便把那些都扔回了书柜。没了的消遣,只好捡起屋里那根简陋的笛子自行鼓捣。

    明月风风火火进来,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儿,脸都胀得通红。

    邬琅还在研究那天书一般的谱子,只是转头看了明月一眼,“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明月喊“主子!”

    邬琅没回头,应一声:“嗯?”

    明月咽了下口水,忿忿地说:“王爷出了咱们环疏院居然径直就去了碧莲苑,主子。绝对是柳惊鸿半路将王爷截过去的,好叫您脸上无光!这厮实在是毒辣。”

    邬琅不解:“怎的我就脸上无光了?”

    明月脸上一红,支支吾吾不愿说。邬琅瞪他一眼,“不说就出去。”

    明月气急,终于道:“王爷在我们环疏院逗留半盏茶时间不到,转脚去那碧莲苑一待便是几个时辰。而且我都打听清楚了,王爷一进去就和那柳惊鸿……这岂不是在打我们环疏院,打您的脸吗!”

    “主子,王爷怎么能这么对您!”

    邬琅还以为有什么惊天消息,听来才道不就是临淄王跑去和柳惊鸿滚床单了吗,这有什么。那肾亏王爷一天没男人都不成,找柳惊鸿不是很正常吗。

    邬琅说:“王爷素来宠爱惊鸿公子,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明月:“可是主子,王爷他……”

    邬琅喝住明月接下来要说的话:“明月!……无事便退下吧。”

    明月几番言语都吞回肚中,委屈得不行,说道:“是。”

    等明月出去走远,邬琅再憋不住,笑得打跌,想着那肾亏王爷还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哈哈,柳惊鸿也不知是爽还是不爽呢。

    心情好了,再看那不知所谓的乐谱也仿佛福至心灵,一曲奏开。

    说不得是不是乐极生悲,第二日,忽有眉开眼笑,喜上眉梢的陌生侍从携着手捧珠宝玉器、华贵布匹、文房四宝的下人们伫立于环疏院大门前。将没见过世面的明月惊得一愣一愣,扯着邬琅的袖子问什么情况。

    邬琅面无表情,只剩双唇珉于一线。

    群人中有领头者迈出一步,冲邬琅说道。

    “王爷有旨,公子燕琅聪颖灵慧,德才兼备,孤甚为欢喜,特晋为府君,赐号琅嬛。”

    随后便见那些侍从高举手中盛盘,齐齐跪地,喜气洋洋高喊。

    “奴才们参见琅嬛君,主子大喜!”

    ☆、第十章 春宵苦短

    古人婚嫁须行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虽流传至今,繁琐环节多已从简,到民间众人也基本少有从完六礼。只是,王公贵族自诩身份高贵,礼不可荒,是以对待婚嫁六礼上要严苛许多。

    临淄王纳采时,直接将东西搬到了琅嬛阁,简单粗暴到极点,想是一准以为这是对燕琅无比大的恩赐,燕琅岂有不接之理。

    邬琅的确接了,但他是不敢不接!

    燕琅自幼父母双亡,家眷只余一对叔婶。叔婶皆是普通百姓,侄儿要嫁入王府,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天家人,又是喜又是惧,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几项事宜又怎么敢怠慢,自然是王爷说的算。是以迅速而顺利。

    十二月,临淄王府迎来新一任府君主子,整个临淄王府红绸漫天,屋角皆挂红艳艳喜庆六角灯笼,从此更名为琅嬛阁的环疏院更是张灯结彩,所有门窗上贴满大吉大利喜字。

    大礼当日,早早便有侍从候在门外,准备伺候他洗漱更衣。

    一张张盛盘上整整齐齐叠放红色喜服和纯金头饰。然则,府君为侧室,不得穿正红,一干衣物染得皆是燕脂红。

    邬琅站着让人为他穿衣,一层又一层,裹得比粽子还要严实。更衣完毕,又是繁复不止的梳妆,编发。以前为乌郎梳头的不是明月便是川贝,现下二人都被赶到一旁,由临淄王派过来的专人动手。

    光是穿衣和装扮便花了不少时间。等这些杂七杂八的事项都做完,习惯吃早餐的邬琅已经饥肠辘辘,偏偏那群侍从们如潮水般退去,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此等候亲迎队伍的到来,万不能出声和露面。

    邬琅饿得不行,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东西吃,也只不过找出俩碟不知道什么时候搁在角落的糕点。

    等到日上竿头,那什么劳什子亲迎队伍终于到来,停在琅嬛阁大门前。明月和灵珑立马敲开邬琅房门,告诉他能上路了。

    邬琅抽了抽嘴角,被搀扶着出去,见自他房门起,红毯便一路铺到大门口轿前。入目皆是红。

    门口丫鬟侍从跪了一地,等他上了轿,复又起身。

    在邬琅的印象里,结婚都是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喜气洋洋。到他这里,铺张奢华普通人是万不能比,只那喜气是没有半分的。

    任这院子里一地奴仆谁心里都清楚,琅嬛君自得晋升消息后便没笑过。王爷的赏赐一拨拨送进琅嬛阁,他也看都没看一眼,搁置在一旁晾着。那被吩咐过来打点大婚事宜的管事胆战心惊,唯恐琅嬛君金口一开,鸡蛋里挑骨头。他这个做奴才的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幸,最后是顺利顺利利。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跪在地上一股脑地说着吉利话。

    喜轿一摇一摇,从琅嬛阁离开。邬琅拨开轿帘,见外头的景色渐渐从熟悉变得陌生,然后略过一张张神色不一的面孔。

    他头上没有蒙盖头,从轿子上下来后也立马有人过来搀扶。明月是打从他进府就跟着服侍过来的人,现在跟在轿子身边,却也靠近不得。

    邬琅没看别人,直视前方。被那不认识的侍从搀着手走入装扮艳红艳红的厅堂。

    没有想象中的天地交拜,他直接被送入卧房中,听那侍从跪在脚边说了一通吉祥话,见其退到门后缓缓合上那道门。

    邬琅视线一一扫过这房间陈设,一个能吃的都没有,失望透顶。

    他摸了摸扁到底的肚子,同时也摸到了藏在自己怀中的那柄短刀。他可没心思和那肾亏王爷来个春宵一度。真到关键时刻,就算阉了这肾亏王爷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是真生气,发狠了。

    这内府一干公子美人,虽说与临淄王有夫妻之实,却并无名分。是走是留全凭临淄王喜好,而出去了自然是恢复自由身,不受王府约束。

    然而,府君有品阶,刻玉牒,行完六礼,便是实打实这皇家的媳妇了。

    成了这什么鬼琅嬛君,以后他要想离开王府,不知难了多少倍。

    日头一点点落下,外面的喧闹声从未停过。

    邬琅也不知自己在这房里等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屁股坐酸了,这屋里几扇窗几道棱,几副架子几本书,几张桌椅几根烛,几道房梁几朵雕花也数了好几遍。

    早晨偷吃到的那点点心早已经消失在胃酸下,现在若是给他一碗隔夜冷饭,他也能吃得香。

    终于,有摇曳的影子倒映在窗户纸上,人影先是数个,有低淳的声音吩咐几声后,便只剩下一人的影子。邬琅见那影子越来越大,随后嘎吱一声,门边被推开了。

    临淄王红装如火,容颜倾世。若不是这滥情性子,便是那无数女人期待的如意郎君。

    不知是火烛的关系,还是当真喝醉,临淄王脸颊染红,眼神也不大清明。

    邬琅还盼着临淄王能带点什么吃的过来,现在看到他这番两手空空又饭饱酒足的模样,心里一阵窝火。老子饿死饿活坐这等你,你大爷的居然也不捎带根鸡腿过来!

    邬琅压下火气,心想着肾亏王爷喝醉了也好。

    撕成了条的枕巾抱在手心揉成了一个团,就等着临淄王过来,绑手绑脚,蒙眼捂嘴!

    邬琅看到临淄王站在门边好一会儿,抬手捂住眼睛,摇了摇头,复又放下手,迟疑地喃喃:“惊鸿……?”

    邬琅皱眉,说:“王爷,要找惊鸿公子,出门左拐。”

    “孤醉了,便有点头昏眼花。乌郎莫气,你也知惊鸿最喜穿红衣,这才认错。”

    “王爷过虑了,琅岂敢置气。王爷想来醉得不轻,快过来歇息吧。”

    临淄王脸上旋即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说:“不急,长夜漫漫,我们时间还多着呢。先把这合欢酒喝了才是。”语罢,脚步略带踉跄地走到圆桌前,端起桌上酒壶,倒了两杯酒。

    合欢酒……邬琅弯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临淄王慢慢走过来,邬琅蓄势待发。

    这时,立在门边的火盏上明火一摇,一急切男声在门外响起:“王爷,不好了,惊鸿公子出事儿了……”

    昏黄烛火映照出临淄王一个转瞬即逝的慌张神色,邬琅看得真切。临淄王放下手中酒杯,招了那喊话的侍从进门,那侍从进来后踮起脚尖向他耳语一番。语毕,临淄王眉头已然拧成麻花。那侍从也惶恐不安地快速退了出去。

    临淄王视线在他和门边失神逡巡,内心恐怕挣扎个厉害。邬琅也装作懂事,劝临淄王说:“王爷,这人如此着急,想必惊鸿公子是出了大事,您若是想去还是去吧,我可以等您。”

    “乌郎,孤……”临淄王一咬牙:“你且在这等着,孤去去就回来。”

    临淄王急吼吼甩门出去,邬琅过了数秒才回神,冷哼一声,暗道白让这肾亏王爷捡了一条命。

    临淄王前脚刚走,后脚,琅嬛君晋位大礼当夜,王爷却因为柳惊鸿一个传唤就将琅嬛君一人丢在婚房里匆匆离去的消息便暗自传遍了整个内府主子们耳朵。便是燕琅跳井自杀,也不及今夜这事来的羞辱。不知多少人嚼着这事,笑破了肚皮。

    邬琅幽幽闭眼,将手上那些布条团塞进枕头。

    现下他唯一的感觉就是,饿!

    想着临淄王去了那碧莲苑,今天晚上估计是回不来了。邬琅也不想再守这劳什子规矩,喊了几声明月。片刻后,明月没进来,倒进来一个年轻侍卫。低垂着头,单膝跪地于门前,问:“府君主子有何吩咐?”声音清透,不热情也不冷淡,半点没有逾越。

    邬琅也没计较这是谁,便说:“给我弄点吃的进来。”他说完就瞧见那小侍卫讶然地抬起头,露出一张精巧的脸蛋来。

    “怎么,没听到本君的话?”

    “啊,是,属下这就去办。”

    邬琅挑眉,这侍卫看着挺灵光,怎么傻愣愣的。长得倒是不错,居然没被临淄王收编进后宫?怪事。

    很快,漂亮侍卫便端着两托盘饭菜回来,六菜一汤,挺豪华。邬琅提了筷子便吃。那速度,把立于一旁的漂亮侍卫震得一愣一愣。

    好半会儿,邬琅吃了有半饱,适才扭头看那侍卫,“坐下一起吃吧。”

    那人瞬间又跪下:“属下惶恐,怎敢与府君主子同席。”

    邬琅:“不用动不动下跪,我不喜欢。”

    “是。”漂亮侍卫站起身来。

    “我饿了一天才吃上这顿饭,你在一旁看着我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属下立即出去!”

    邬琅眼睛一眯,手中筷子敲一下瓷碗:“我说坐下吃。”

    “……是。”

    邬琅吃饱喝足,终于有兴头调戏坐得离他远远的,头低得要埋进饭里的古板侍卫。

    嘴边问他叫什么名字?哪里出生?几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喜欢吃什么菜?有喜欢的女孩子吗?还没有?!那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做妻子,活泼的,安静的,贤淑的?问得小侍卫脸如火烧,浑身僵硬。手上筷子不停歇地夹菜进那小侍卫碗里,小侍卫不敢不吃,忙得话也来不及答。

    盘子越夹越空,只剩一点汁水,小侍卫捂住肚子,艰难地说:“主子……属下,属下实在吃不下了……”

    邬琅见他撑得挺痛苦的,也就收了捉弄的心思,离了椅子重新坐回床沿,板着脸道:“本君也吃饱了,你就退下吧。”

    小侍卫如蒙大赦,收拾了那些残羹冷炙便要离去。邬琅忽又喊住他。

    “闻锐,明早我起身,还想见你守在门口。”

    “……是,属下遵命。”

    邬琅暗笑,这家伙还挺可爱的嘛,一逗就脸红。

    可惜了,是那个肾亏王爷的人。

    ☆、第十一章 卧薪尝胆

    翌日,邬琅起了个大早。

    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贴身单衣,被子很好地盖着,而那燕脂红的喜服和华丽发冠则整整齐齐堆叠在床边。

    他明明记得昨晚睡前他可是什么都没脱。

    下意识掀开被子看下身,裤子很好地穿着,也完全没有痛感。

    听到他起床声响鱼贯进门的侍从丫鬟见他半掀锦被,呆呆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还是灵珑低咳一声,引得邬琅回神。随后便默默起身下床,接受下人们的伺候。

    漱口,洗脸,穿衣,梳妆。消磨费时。

    窄领四合如意乌金云纹宽袖直裾,掐丝云翠珠冠,黑眸丹唇,长身玉立,皓月临风。往镜子前一站,居然也有点认不出自己来。

    在这一众奴仆里,邬琅扫视一圈,灵珑和川贝他们都在,明月却不知所踪。

    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明月呢。”

    灵珑立即回答:“回主子,今早,各院的公子美人们都要前去给您请安问礼,所以明月一早便回琅嬛阁准备去了。”

    邬琅闻言,轻飘飘哦一句,说:“这不是你的工作吗,怎么让明月去干。”言罢,望向灵珑的眼神却又锐利逼人。

    灵珑没想到邬琅会发暗火,愣了下,解释说:“主子您行大礼,明月却是没做过这些的,所以才让他回琅嬛阁去。”

    “明月是我贴身侍从,我倒不知什么时候你也能使唤着他了。我交代的事,你们都当耳旁风?”

    “灵珑不敢!”

    邬琅轻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灵珑面前,一手握住灵珑那娇小可人的下颌:“有什么不敢的,琅嬛阁上下都听你调遣,倒不如让你来当这主子好了。”

    灵珑只觉得下巴仿佛要被捏碎一般剧痛,等听完邬琅一句话,便立马噗通跪倒在地,泪水连连:“府君明鉴,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川贝、麦冬四人怎么会听不出邬琅话中有话,暗指他们跟着灵珑一起奴大欺主了,皆是惶恐跪下,瑟瑟发抖。

    别看临淄王风流在外,行为放荡,王府内条例规矩却是繁多。真用大不敬的罪名处罚,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邬琅视线慢条斯理地扫过众人,将这些人的小动作,眼神,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明月粗心,招待客人这事他可做不来。若是哪里冒犯了那些美人公子,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我招待不周。你现在跪在这里哭,是觉得我说得不对?”

    “奴才不敢……”灵珑身子伏得更低,颤得像煽动的翅膀,可谁知道他是真哭还是惹怜呢。

    “哼,那还愣着干嘛,还不滚回去!”

    “是……”灵珑带着哭腔应声,捉着袖子捂住脸躬身跑出去。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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