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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异境奇谭 作者:清尊

    正文 第15节

    异境奇谭 作者:清尊

    第15节

    晓光伸臂揽住他,非常自然地配合,琉御真焱心中一动,唇覆了下去,吻住他。晓光张开嘴,让他的舌滑进自己的口内,纠缠戏玩。

    吻得激情了,琉御王干脆抱起晓光,让他双腿分开坐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则占了晓光原先的椅子。

    许久,两人分开,晓光气喘吁吁,琉御王却定力十足的舔舔唇角,意犹未尽,黑眸眯成线,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缓了气,晓光失笑,伸指点点琉御王的额头,「我们要天天这样腻在一起,迟早会精尽人亡。」

    琉御王握住他的手,磨了磨他的掌心,说,「这话,你六十年前就说过了,现在不还好好的?」

    「呃。」晓光满头黑线。这人……这人……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越过晓光的肩,视线落在了桌案上的宣纸上,伸手取了过来,问,「你在练字?」

    晓光侧了侧身子,拿回纸,扬了扬,「我在架构国家制度。」

    「哦?」琉御王感兴趣了,与晓光一起拿着纸,细细地看了看,「唔,联邦制?参议院?众议院?分州……」

    「这片大陆,所有国家都是君主制,皇帝的权力高于一切,君主的意志便是法律,不受任何约束。国家小便罢,但如今,琉御国版图渐大,吞并了许多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律法文化风俗,短时间内,这些国家的百姓融入不进琉御国,一旦矛盾激化,便会发生叛乱。再者,各国的遗留皇族,恐怕心有不甘,容易煽动民众,结朋聚党,发展成起义军,战火不息。」聿晓光顿了下,道,「联邦制是我那个世界的一种国家制度,立法、司法、行政三种权利分别独立,互相制衡。具体内容,我都写在纸上了,你可以参考下。」

    「……分州,各州政府本身拥有立法、司法、行政诸许可权。」内容很多,琉御王难得认真地一一看完。

    琉御王看得专注,聿晓光心中略为紧张。他这一构想,对君王至上的皇帝来说,根本就是挑战他的权威,完全不同的国家制度,让君王分权,任何一个封建社会的王都不可能接受。

    「想法很好。」琉御王摸摸下巴,看到晓光惊讶的神色,恶劣地捏捏他的脸颊,打趣,「怎么?怕我生气?」

    「咳。」晓光躲开,捏住被捏的颊,问,「你不觉得太惊世骇俗?」

    「你这家伙,惊世骇俗的事做得还少吗?」琉御王拍拍晓光的屁股,惹得对方佯怒的瞪视。

    「那么……你认同了?」

    「唔——」琉御真焱挑了挑眉道,「这是你那世界的东西,不能照搬,但可以参考,明日议事阁再商议。」

    晓光两眼一弯,笑得愉快,「你真好。」

    琉御王黑眸里闪耀着危险的精光,「爱妃要如何谢本王呢?」

    晓光却转过头,看着窗外的艳日,若无其事地从琉御王身上下来,伸了伸懒腰,道,「这些日子天天窝在房里,人都快发霉了,不如我们去练功房?你不是说要教我武功?」

    锐眼打量了下晓光修长的身子,琉御王托着下巴,颔首,「你原本就有一身武艺,罢了,我便再教你一次。」

    祈王拥有一身不凡的武功,本就是琉御王教的,如今失忆了,练武功都失了。前日,两人在床上大战了几个回合,晓光累得趴在琉御的身上,直接昏了过去,翌日,琉御王一本正经地说要教晓光武艺。还未想透的晓光自然一口应下了,岂料琉御王教晓光武功是别有用心。

    想当初,身手不凡的祈王,体力耐力精力,与琉御王不称上下,一个月中,总有几次能反攻成功,两人在一起,情动之时,厮磨缠绵情不自禁,可若一方体力过差,难免扫兴。

    换了一身练功服,两人来到练武场。

    练武场很大,晓光目测了下,居然跟一个标准的足球场差不多。场地上铺满了打磨过的大石板,非常平整,不同的石板颜色排列出一个巨大的图案,仔细琢磨了下,那竟然是一个狰狞的大龙头。

    练武场虽大并不空旷,四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看得人眼花缭乱。场地上,约莫五十个侍卫打扮的人,两两对阵,正在训练。

    琉御王和祈王的到来,并没有让那些人停下对打的阵势,一个个战得激烈。有人看到王来了,反而打得更猛烈了,把对手直接踹到地上趴着了,胜利了还得意地扬扬下巴,那趴在地上的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咬牙切齿。

    刚战胜的魅,笑嘻嘻地来到琉御王面前,恭敬地行礼,「见过陛下,见过祈王。」

    琉御真焱拍拍他的肩,用力地捏了捏,赞赏,「魅,有进步啊,刚刚一脚踹得虎虎生威。」

    尽管肩膀被王捏得好像要碎了,魅仍面不改色,谦虚地道,「王过奖了。」

    琉御真焱挑眉看看他,松了手劲,轻捶他一记拳头,没用什么力,「不错。」

    抬眼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魃,琉御王打趣,「魃,你居然这么轻易便被魅打趴在地,最近偷懒了吧?」

    魃行了礼后,瞟一眼得意的魅,道,「前日属下把魅打得下不了床,今日不过是看他有伤在身,让他罢了。」

    魅脸色一变,欲争辩,却听到有人轻笑,不禁瞪过去,一见是祈王,瞬间便蔫了。

    「魅和魃,亲卫队队长。」琉御王指指两人,道,「都是我们以前搜罗来的家伙。」

    魅拥有一头褐发,眼睛纯黑,五官阴柔,二十五六岁模样,笑起来诱惑力十足。魃的年纪看起来要比他大上两三岁,黑发绿眸,五官刚毅,身材高大,更具男子气概。

    「魅和魃是本名?」晓光问。

    「魅是代号。」魅笑吟吟地对晓光道,那双墨黑的眼珠子滑溜溜地打量晓光,似乎正在琢磨着什么,「属下姓司正,名昀。五十五年前,进入亲卫队,成为亲卫队长,代号魅。」

    五十五年前……

    聿晓光汗颜。好吧,他又忘了,这个世界的年龄超长,看着只有二十五六十岁模样的人,实则上百岁不止。人的寿命长,新生儿的出生率却极低,一对夫妇,往往只育一子。

    「属下姓巫,名彦,六十五年前进入亲卫队,代号魃。」既然魅都说了本名,魃自然也不能落下。

    「祈王殿下唤他乌鸦即可。」魅捂嘴偷笑。

    「乌鸦?」巫彦?乌鸦?确实很像。

    魃怒目瞪魅,摩拳擦掌。

    见两人又想干一架,琉御王直接各踹了他们一脚,让他们去一边自个儿斗去。两人摸摸鼻子,勾肩搭背地躲一边去加深感情了。

    亲卫队训练有素,并不会因为王来了便停滞下来。他们的武功都很强,晓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热血沸腾。他在原来的世界只学过空手道,跆拳道,打打流氓还可以,但如果在这里,跟任何一个有武功的人一拼,估计对方只要一根手指便能击倒他了。

    见晓光看得跃跃欲试,琉御真穆拉着他的手,带他去练武场附近的练功房里。练功房空无一物,只有墙上挂着的一幅人体经脉图非常醒目。

    「这是……」聿晓光盯着经脉图,疑惑。

    琉御王揽着他的肩,来到经脉图前,指着图上的各个穴位,道,「要学武功,首先得知道人体各个穴位。以前我教过你,如今你又忘了,那便从头教起吧。」

    晓光点点头,一脸期待。想到自己也能成为武林高手,便抑不住激动。

    「……先脱衣服吧。」琉御王突然转头冲晓光邪恶一笑。

    「嗯?!」晓光呆滞。

    琉御王一本正经地道,「欲知晓人体穴位,单看图没用,还需要亲自摸索。从认识自身的穴位开始,这是第一步。」

    晓光脸上一热,低咳一声。难得琉御王也有正经八百的时候,倒是他想多了。既然要进入正题了,他便笃实好学,不可丢了「祈王」的名号。

    动作干净利落地脱了外袍,又解开里衣,一件件丢到地上,不到片刻,晓光修长白皙的身体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无丝毫的扭捏,落落大方地在琉御王前面展示自己的裸体。

    琉御真焱口干舌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没想到晓光会这样快便答应了脱衣服,更没想到自己的定力会如此之差,光是看着他解衣的动作,欲望便蠢蠢欲动。当那具诱人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时,他眼睛都要喷火了。

    聿晓光拨了拨及肩的发丝,刘海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神色略显慵懒,稍一抬眼,目光纯洁地望向琉御王,嘴角微扬。

    「怎么了?」清雅的声音,悦耳动听。

    琉御真焱觉得自己在自作自受。晓光虽然失忆了,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那上扬的嘴角,分明噙着一抹邪气。

    心思一转,琉御王状似轻松地挨近晓光,伸手,摸上晓光的肩膀,然而,下一刻,他惊讶。

    聿晓光看准时机,迅速地扣住琉御真焱的手腕,在对方诧异的空当,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琉御王那高大的身体,便这样被晓光撂倒在地,背部着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发出巨大的声音。

    晓光吐吐舌,松开琉御真焱,要直起身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疑惑地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发现那人似偷了腥的猫儿,手掌已扣在晓光的腰上,拖过他,迫使晓光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放开。」晓光道。

    「不放。」琉御王耍无赖,更使劲地缠上晓光,「你把我摔倒在地上,便要负责。」

    「嗯?负责?」晓光无语。他不过是看琉御王邪恶的眼神,心里不爽,便趁机摔他一记,哪知这人反应这么快,瞬间便反败为胜,把自己缠了个死紧。现下他赤裸身体,形势对他很不利啊。

    果然,琉御王那色手已经在他背上来回抚摸了。

    「你挑起来的,自然由你负责。」琉御王一个翻身,把晓光压在了身下,制住晓光挣扎的四肢,低头便是一吻。

    「唔——」晓光瞪大了眼。

    挣扎中的晓光,在琉御王霸道的吻中,慢慢地放弃了抵抗,双手被扣在头上没办法动作,分开的两腿不由自主地缠上琉御王。

    吻罢,晓光气喘吁吁,脸颊绯红,身体忠实地做出了反应,琉御王捏捏他的鼻子,略为宠溺。

    「光,为夫这便教你什么是奇经八穴。」松开晓光的手,微拉开距离,修长的手指游走在晓光的周身,「这里是天突,这里是膻中……」

    「啊,你……」聿晓光干瞪着眼,由着身上焰发男子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上一处一处的点着,每点一处,便有一种酥麻感,明明……力道极轻。

    「这里是上院,这儿是,呵,下院。」随着手指从上往下移动,每移一寸,色情味渐浓,晓光气喘得厉害,身体越来越敏感。

    「……阴交、石门、关元,呵,这里是会阴。」

    「呜呀!」晓光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这人哪里是教他穴位,分明是借机占他便宜。若天天这样教,再聪明的学生,也学不会。

    「这里好像兴奋了?」琉御真焱低沉的说,邪恶的手握住了晓光的要害,那欠扁的脸漾着刺眼的笑容,「怎么办,光,你这样子,本王如何教你武功呢?」

    深吸了几口气,晓光勉强拉回理智,可是下体在男人的手掌中摩挲,更加生机勃勃了。

    「住……住手……录!」

    「停不下来呢。」琉御真焱低头,舔晓光的唇角,动作更孟浪了。

    「混……混蛋!」这里是练功房,外面的场地上有五十来号人,万一……万一他们进来了怎么办?

    似乎看出晓光的顾虑,琉御真焱附在他耳边笑语,「放心,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们不敢进来。」

    「不……不行……不能……在……这里!」晓光抓住他的肩膀,急促地喘气,可是,当琉御王的手指试探性地插入他的后穴时,他猛地倒吸一口气。

    「放松,宝贝。」琉御真焱哄着他。

    怎……怎……么……放松得了?在这种地方!如果是在自己的寝宫里,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有关系,可是……这里随时会有别人进来,若是被看到了,会很丢脸。

    聿晓光是现代人,在外面跟自己喜欢的人接吻拥抱什么的,也许不会在乎他人的眼光,可是做爱的话,那尺度就超标了!

    越紧张,身体越敏感,连男人舔他的耳廓都能令他呻吟颤抖。

    「别……啊……」晓光低吟一声,腰酥得使不上力,一条腿被琉御王抬起,架在他的肩上,他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身上这使坏的人,「你这家伙……」

    「嗯,宝贝,放松。」琉御王半解衣衫,下身紧紧贴着晓光,扩张的手指增加到三根,晓光痛得拧了眉。

    这个野蛮男人!

    闭起眼睛,他深吸数口气,尽量放松了身体,若执意拒绝,只怕自己会受伤。霸道的琉御王,虽会怜惜人,可欲望的冲击下,凶狠如猛兽,猎物越抗拒,他越感兴趣。

    「我的光……」琉御真焱低头亲亲他的鼻尖,缓缓地进入晓光的身体,没有润滑足够的进入,令两人都汗涔涔,晓光痛得低呼,十指紧扣琉御真焱的肩膀。

    「慢……慢地啊……唔……」

    琉御真焱直接吻住晓光的唇,下身一动,当下令晓光颤抖了。他得意地扬眉,心满意足地开动了——

    +++++

    琉御麒快速地往练武场走去,一路上,宫人见了,都未来得及行礼,太子殿下便已经如风般地走远了,半是弯腰或是半蹲的宫人面面相觑,平日素来注重仪表的太子殿下,今日何以如此失常?

    接近练武场,看到父王的亲卫队在练武,他只瞟了一眼,绕过场地,直往练功房走去。

    「太子殿下!」就在他离练功房三米之遥时,打着赤膊的魅走了过来,唤住了他。

    琉御麒神色一敛,问,「何事?」

    魅瞅了眼紧闭的练功房门,恭敬地向琉御麒行了礼,「殿下可是来找王的?」

    「正是。」琉御麒点头,「父王可是在里面?」

    「呃……是的。」魅清了清喉咙,上前一步,轻道,「王与祈王一起在练功房……想必王正在教祈王奇穴经脉,若正遇上紧要关头,其他人恐怕不方便打扰吧?」

    「这——」琉御麒大皱眉头。他是真有急事,才来寻找父王。父王清闲了一刻,便又缠着……缠着聿公子。虽然父子已经说过,聿公子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他一直改不了口。

    忽尔,那紧闭的房门内传来数声聿公子的低呼声,一道紧过一道,像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琉御麒一惊,顾不得那么多礼数,几步走到房门前,便推门而入了。

    「聿公子——」

    他猛地瞪大了眼,吓得不清。

    后面的魅伸着手,要阻止早已晚了,见太子殿下突然没了音,他抬头望望天空,悄然转身离开。

    「唔哇——」晓光达到高潮,释放了出来,眼角瞟到门口那呆若木鸡的琉御麒,他也吓得不轻,搂着琉御真焱的手,僵了。

    倒是琉御王不慌不忙地扯过衣物遮住两人交缠的部位,邪肆地往门口看去,见是儿子,边有没有放开晓光。

    「麒儿,越大越不规矩了,连门都不会敲了?」

    接到父王那凌厉的目光,琉御麒回神,急急转身背对他们。

    「你……你出去……」晓光咬牙切齿。他就说在这种地方做爱不安全,外面那么多侍卫,确实震慑于王威之下,不敢乱进练功房,可是……太子殿下可不是其他什么人啊。

    琉御王挡下他挣扎的动作,还未尽兴,哪能就此收手。

    「别乱动。」附在他耳边,低笑,「麒儿又不是没见过,那小子小的时候,经常跑来睡我们的龙床,中途被打扰的次数还少吗?」

    晓光无语。就算……就算有被看过,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记起,麒儿也大了啊。

    而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的琉御麒,屋内两人的对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搞得他面红耳赤。

    「臭小子,到底有何事?」早点说完早点滚。

    琉御麒吐了口长气,正色道,「东海一带海盗猖獗,已经祸及沿海一带百姓的正常生活。来往商船被劫无数,连渔船都没有办法进海捕鱼了,三郡郡长联合上书,请求朝廷派兵平定海域,驱赶海盗。」

    「海盗?」琉御真焱动作一顿,低头凝视神色迷蒙的晓光,嘴角上扬,眼里露出寒光。

    晓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解地问,「怎么?」

    琉御真焱抱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扯过散落一地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手指梳过他汗湿的头发,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记。

    「麒儿先回去吧,此时我已知了。」

    「父王?」国事紧急,父王怎么可以耽于……耽于美色。唉,他并不想把聿公子往坏处想,只是父王日日缠着他,在他人看来,简直是坐实了沉迷于美色的昏君。

    「那是義凤一族,不足为患。过几日,我会与祈王一起去东海。」琉御王语气虽淡,可无形中透着股冷意。

    「義凤一族?」琉御麒拧眉,「父王要与……聿公子一起去东海?」

    「说了多少次,他是你爹爹。」琉御王轻斥儿子。这臭小子忘了自己的爹爹,便这般没大没小。

    晓光扯扯琉御王的头发,附在他耳边轻语,「哪有像你这样当父亲的?」

    琉御王咧嘴,「你道你便是个好爹爹?以往你可没少欺负他。」

    「呃?」聿晓光眯了眯眼,道,「今非昔比,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

    「再大的孩子,还是我琉御王的儿子,你祈王生的。」琉御真焱揽着晓光的腰,那深埋在对方身体里的活物又生龙活虎了。

    「啊……」晓光腰一酥,瘫在琉御王怀里,不由得啃咬他的肩,「麒儿还在呢……」

    「那小子早走了。」琉御王坏坏一笑,「你在我怀里,便只许想我,旁人不许多想。」

    「你……你怎么还要……」这都厮磨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这家伙还不累。

    「外面阳光太烈。」顿了一下,把晓光压在身下,低头咬他的侧颈,「待日头偏西了,再出去也不迟。」

    「混……混蛋!」

    晓光欲哭无泪。离下太阳下山少说还要两小时,他要精尽人亡了。

    第二十七章

    「光,为何世上有了我,还多一个你?」

    聿晓光猛地惊醒。

    「做噩梦了?」耳边传来低沉的温柔声,带着浓浓的睡意。

    晓光吐了口气,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琉御真焱。

    「没有。」他往男人怀里挤了挤,脸贴着他的胸膛上,听着稳劲的心跳声。

    「天还未亮,再睡会。」琉御真焱摸摸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发顶。

    晓光闭着眼睛,好半晌,他道,「我又梦到暗了。」

    「……暗?」琉御真焱清醒了几分。这家伙,在他怀里,居然想别人?

    「我在另一个世界的弟弟。」聿晓光幽幽地道,「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在另一个世界的事?」

    「极少,你小子以前嘴巴紧得很。」初遇晓光,他自然调查过他,但除了查到他是绯月珑焕的弟弟,其他皆一片空白。晓光偶尔会提在另一个世界的事,但不多。

    「那么,暗的事,你也不知了?」聿晓光撑起身子,半趴在琉御真焱的身上。

    「我需要知道吗?」琉御真焱轻哼一声。

    晓光叹口气,「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后谁都不认识,要不是警员找到我父母,我……我可能会流落街头呢。」

    琉御真焱搂着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我的祈王厉害着呢,便是失忆了,也不会沦为乞丐。」

    「你这么看得起我?」晓光嘴角一扬,笑问。

    「翼狱王看上的人,岂会差?」琉御真焱捏捏他的鼻子,道,「你小子,当初遇上我时便厚脸皮的赖着我,小聪明不断,我着你的道还少?」

    晓光认真地凝视他,看得琉御真焱莫名的心疼他,「怎么这样看我?」

    晓光低头亲了他一记,低语,「我好想快点回忆起过往。」

    「慢慢来,总会想起。」琉御王拍拍他的屁股,手指开始不安分了。

    晓光贴着他,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由着他肆意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暗是我的双胞胎弟弟,可是……他死了。」

    「你们那边的人寿命很短。」

    「他走的时候,还只有十几岁。」晓光莫名的有些伤感,「我见到绯月珑焕的时候,觉得他真可能是我哥哥。」

    「嗯?」怎么又突然转到绯月那家伙身上了。

    「哎,你说,绯月珑焕和暗,是不是……有关联?」聿晓光突然想起那天,他去暗的墓地,遇上了那个所谓的「暗月神」,当时他说了很多话,也是这个「暗月神」把他送到了异境。

    「关联?」

    「是暗月神!」聿晓光晶亮了眼,道,「你知道暗月神吗?送我来这世界的是暗月神!他说……他说暗是绯月珑焕半个灵魂的转世!」

    琉御真焱一震,拥着晓光坐了起来。

    「暗月神!」他咬牙切齿。绯月家族的守护神便是这暗月神,绯月珑焕因这暗月神,才会拥有咒言的力量。

    「你知道?」

    「岂止知道!嘿,我还毁过这暗月神的神像!」琉御真焱冷笑,「绯月珑焕那家伙真是阴魂不散!连在那个世界还缠着你,幸亏死得早。」

    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操纵着一切。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可是有什么关联?何以晓光会穿越来异境,而绯月珑焕居然能转生到那个世界。是了,转生,那这个世界,绯月珑焕,必死无疑了。

    琉御王阴森森地想着,抱着晓光的力道大了几分。

    自他恢复记忆后,首要便是派人盯紧绯月珑焕以及……远在东海的義凤一族。他还未跟晓光说过他与義凤一族的关系。每每想起那些人,心中便不快。

    此次義凤一族在海上猖獗,必定是受了别人蛊惑,而知道義凤一族与琉御皇室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非绯月莫属。

    绯月珑焕,便让他翼狱王送他下地狱吧!

    「怎么了?」感到抱着自己的男人无形中流露出杀气,晓光不禁拍拍他的脸。

    琉御真焱低头,冲晓光痞痞一笑,「你是要继续睡呢,还是……」

    晓光急忙捉住他下流的手,推开他,往枕头一趟,闭眼,「明日还要赶路呢,睡觉。」

    琉御真焱惋惜一叹,躺下,搂过晓光,腿一跨,便缠住晓光。

    「你……你是属蛇的不成?」晓光动弹不得,抱怨。

    「嘿,本王是龙,岂是蛇这下等虫类。」

    「——都是爬行类。」晓光咕哝。

    见晓光是真想睡,琉御王便也安分了,抱着他蹭了下,闭眼睡觉。

    +++++

    对于像城堡一样大的海船,经过之前的一些意外发现,聿晓光已经很淡定了。这必定又是以前祈王的杰作。但不管如何,在看到巍峨的大船时,他震惊了。

    靠着船前的栏杆,感受着大船的迎风破浪,肆意的海风,吹得他头发凌乱,衣诀呼呼作响,他毫无在乎,心随着宽阔的大海,意识不禁飘远了。

    琉御王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勾了勾嘴角,脚步坚定地走了过去,从后抱住他的腰,脑袋搭在他肩上。

    晓光向后靠了靠,倚在男人的怀里,突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琉御真焱咬着他的耳垂问。

    晓光眼里闪着琉璃之光,声音清雅,「我想起一部电影,很感人的一部电影。」

    「电影?」某大王皱眉,表示听不懂。

    晓光没有解释什么是电影,笑说,「那部电影有一个经典镜头,就是像咱们这样。」

    「嗯?」某大王更纠结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晓光这样鸡同鸭讲了。最初他们相遇的时候,晓光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句。两人在聊天的时候,经常是晓光说得开怀大笑,而他则一点都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聿晓光低头偷偷笑了一声,回头摸摸男人皱成川字的眉间,「嗨,要听我唱歌吗?」

    「——你会唱歌?」琉御真焱诧异。印象中,晓光可从来没有唱过歌,以前他们整天忙着东征西战的,哪有闲情逸致搞这些娱乐?

    「以前我没唱过?」聿晓光问。

    「没有。」琉御真焱摸摸下巴,倒有几分兴趣。

    「我心永恒。」

    「嗯?」

    「歌曲名。」聿晓光扬扬眉,开口轻唱了起来。

    清雅的男音,在海浪的伴奏下,异常悦耳,歌声中蕴含了荡气回肠的无限深情,但凡听得懂歌词的人,都会柔软了心,深深地被打动。

    在晓光唱完最后一个音节后,琉御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眯眼盯着怀里的青年,看得对方慢慢地红脸后,低头深深地一记长吻。

    吻毕,琉御王慢条斯理地说,「下次唱首我听得懂的歌。」

    聿晓光翻了记白眼,笑骂他没情调。

    大船在海上行驶了一天一夜,当黎明来临时,一望无垠的海面,出现了数个黑点。

    船上的守卫,全都进入了警戒。

    聿晓光和琉御王站在甲板上,身后是他们的亲卫队,每个人都庄严肃穆,如临大敌。

    凝重的气氛,隐隐之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聿晓光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感到害怕,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身体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海风拂面,藏在长袖里的手在微微发颤,那不是恐惧,而是对战争的一种本能的渴望。

    这样的感觉,可真不好。

    他自诩是和平爱好者,怎么可能喜欢打仗呢?

    琉御真焱突然握住他的手,宽大有力而温暖的手掌包拢了他的,像安抚般,聿晓光吐了口气,不再紧张了。

    海面上出现了数艘船,从蚂蚁般大小,渐渐地变大,最后清晰的能得清船上的人了。

    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袭飘逸的白衣,赤脚踏在船头的护栏上,纹丝不动,他的身后站满了侍卫,另外四艘船上也站满了兵,船只一接近「神龙号」,便呈包围式把「神龙号」包围了起来。

    聿晓光心中疑惑,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琉御真焱露出一抹冷笑,看向青年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不知翼狱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青年声音优雅,却无形中透着挑衅。

    「蠢货。」琉御真焱吐出两字,气死人不偿命,果然青年脸色都变了。

    「哼,进了我们義凤一族的海域,即使你是翼狱王,也插翅难飞了。」青年原本漂亮的脸蛋,却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

    琉御王摇摇头,锐利的目光把青年从上到下凌迟了一遍,「義凤恪,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话,把義凤芹叫出来,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也被绯月珑焕洗脑成白痴了。」

    義凤恪脸色变了变,差点沉不住气要跳过去跟翼狱王一决雌雄了,但他清楚自己绝非翼狱王的对手。

    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搞了一手,让自己的母亲陷于危难之中,他岂会去挑衅翼狱王的威严呢?

    整个大陆,都知道翼狱王不好惹,惹他的下场,就是灭国。虽然義凤一族远在海域,守着一方岛屿,称霸东海,可是翼狱王的神龙号,威慑犹在。

    憋着一口气,他瞟向翼狱王身边的青年。

    只看了一眼,他心中一室,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那青年明明不曾见过,但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淡雅带了丝威严,俊美柔和的五官却不容小觑。站在翼狱王身边,不但没有减了气势,反而相辅相成,天造一对,地设一双,闪瞎众人的眼睛。

    一股闷气打心底涌了上来,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总之看不顺眼那一对人并肩站着。心头划过一丝淡淡的苦涩,他憋了口气,强制自己忽略那种感觉。

    「母亲在岛上恭候翼狱王大驾,不知翼狱王肯不肯赏光?」恢复了俊朗气息的義凤恪,彬彬有礼地相邀。

    琉御真焱勾了勾嘴角,笑,「義凤芹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岛上等人,这倒奇了。既然你小子以诚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岛上戒备森严,委屈翼狱王的近侍卫等在海域上了。」掠过翼狱王身后的那一帮人,義凤恪笑容可掬。

    「王,不可。」翼狱王身边的魅低语。如果王孤身前去,只怕会遭暗算。

    「哈哈哈,義凤岛又非龙潭虎穴,本王岂会惧怕?」张狂的火焰发丝随风飞扬,翼狱王侧头对身边的人说,「晓光,你可曾是義凤岛的常客,此次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聿晓光拧了下眉头。常客?

    语义网眼里闪着奇异之光,看得晓光有些莫名其妙。这个男人,好像在生气?可他明明眉目飞扬,一副愉悦的表情。

    抬眼望向站在船头的義凤恪,见他居然望着自己发呆,不禁冲他一笑,那人睁大了眼睛,先是惊讶,紧接着一脸委屈,显得有些孩子气。

    晓光失笑,竟觉得这青年有些可爱。

    察觉到晓光对義凤恪的态度,琉御真焱心中不免冷笑。果然是骨肉相连吗?

    揽着晓光的腰,忽然拔地而起,漂浮了起来,点头不意外看到晓光惊讶的神情,勾了勾嘴角,坏笑着飘到了義凤恪的船上。

    「王!」五个近侍卫长冲到了船头,一脸紧张。

    站在敌船甲板上的翼狱王随意地挥了挥手,傲然地说,「你们都回去吧,本王和祈王到義凤岛游玩,不日便回。」

    義凤恪心中冷笑。进了義凤岛,便是翼狱王也有去无回。

    「焱?」聿晓光扯扯琉御真焱的 衣角,眉头微蹩。

    「不必担心。」翼狱王冲他一笑。義凤一族不足为患,一旦绯月家族的诅咒破解,義凤恪和義凤芹只怕会气得跳脚。他比较关心的是绯月珑焕是不是在義凤岛。若是在,那便好,他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晓光察觉到身边男人瞬间冷冽的气息,不由得拧了下眉。

    神龙号上的侍卫个个凝重了脸,眼睁睁看着他们的王上了敌人的船,最后远离他们,消失在海域上。

    「魅,我们就这样让王陷入险境?」魈一脸愁容,担心地问。

    魅沉吟了一声,道,「王素来任性,但若没有足够的把握,他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们只能暂待海域。」

    其他人叹气,王一旦任性起来,除了祈王,只怕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只是,如今祈王与他一起进了敌人的岛屿,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相信王。」魃拍拍其他人的肩。

    +++++

    夜色正浓,月朦胧。

    聿晓光轻轻地挪开琉御真焱搁在身上的手臂,从床上坐起,借着自窗台泻进来的月光,静静地凝视睡梦中的男人。

    进入敌营,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睡觉,整个大陆上,恐怕只有翼狱王有这个胆子了。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谁敢明目张胆地只身前往敌营,并且安然入睡?

    至少他睡不着。

    聿晓光揉揉额际,睡意渐消。

    那个叫義凤恪的少年,把他们带入岛上后,就安排了一个小院,晚餐是一桌新鲜的海味,;两人吃得不亦乐乎,也不在意是否有被下药。

    按琉御真焱的话说,臭小子没那个胆。

    晓光觉得奇怪,義凤恪看琉御真焱的眼神是陌生中带着警戒,而焱则相反,似乎非常清楚義凤恪的性子,看青年的眼神充满了挑剔,一旦惹得義凤恪炸毛,便露出恶意的笑容,眼里尽是戏谑。

    叹了口气,为了不吵醒身边的男人,他小心翼翼地下床,披上外衣,开门出去。

    院子外月色洒了一地,典雅的小院,被月色渲染得像蒙了一层纱。

    当看到一块光洁如玉的巨石时,他怔了下,不知不觉地伸手摸摸石头,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晃晃脑袋,晓光清醒了几分。

    也许是身体过往的记忆在慢慢地苏醒。他有预感,很快,他就会想起一切,恢复成翼狱王所期待的祈王。

    不可否认,他对那样的祈王有些好奇,是怎样的一个男子,让世人眼中冷酷无情,嗜血好战的翼狱王情有独钟。

    一阵冷风吹过,令他打了个哆嗦,猛一抬头,他看到巨石槐树旁立了一个黑影。

    缩了缩瞳孔,他直直地望着前方。

    那人影隐藏在黑暗中,让人辨不清他的样子。晓光暗暗心惊,却不能让自己乱了心神。若不是跟着翼狱王学了段时间的武艺,只怕自己现在已经被吓着了。

    树后的黑影露着半边身子,一声不吭地望着他。

    在对视了十分钟后,晓光感到自己的肩膀都有些僵硬了。于是,他不再沉默,轻声询问,「你好。」

    那人似乎震了下,却没有回话。

    晓光扬起客气的笑容,「夜露重,若无重要的事,还请回去休息吧。」

    「……」那人似乎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晓光越发感到奇怪了,便壮着胆子,向那人走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在快接近时,人影终于动了,退了一步,隐了黑暗,当晓光走到槐树旁时,已经看不到人了。

    拉紧披在肩上的外衣,晓光郁闷。

    明明盯得仔细,怎么会一眨眼就不见了?难不成,这世上还有鬼?

    「祈王?」

    青年轻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晓光倏地转身,看到一身白衣的義凤恪。

    「是你?」晓光疑惑地望向他。

    義凤恪歪了下头,不解地问,「什么?」

    不是他。晓光抿了下嘴,摇摇头,「不,没什么。」

    義凤恪看了看四周,皱了下眉头,藏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散去了院子里的阴冷气息。

    「听说你姓聿?」他笑问。

    「是的。」晓光点头。

    「我有个亲戚也姓聿。」義凤恪一反在船上时的锐利锋芒,此时在晓光面前,显得温文尔雅。

    「咦?是吗?」晓光惊诧。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聿姓,在这个大陆是很少见的。

    義凤恪点头,说,「我没见过他,但我知道他是我的亲人。」

    「没见过,又怎么知道是自己的亲人?」晓光轻咳一声。这不是很奇怪吗?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亲人?

    「也许……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義凤恪轻笑一声,望着晓光的眼神有些期盼,「我自有记忆来,就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岛上的人都说不清我的父亲是谁,最有趣的是,连我母亲都不记得父亲是什么样了,是个怎样的一个人。」

    「——这确实很奇怪。」晓光走近他,打量他的五官,觉得他的相貌似曾相识。

    義凤恪比他高半个头,可能是因为在海边长大的原因,肤色较黑,在夜色下,显得更暗了。显得更暗了。晓光不禁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关于黑包子包公的笑话。

    義凤恪见眼前的男子不自觉上扬的嘴角,便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晓光一愣,掩饰般的咳了一声,说,「只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義凤公子,夜深了,我回房休息了。」

    「等等。」義凤恪忽地拉住他的手,晓光奇怪,「我叫恪,请叫我恪。」

    「呃?」

    「——我母亲很想见见你,聿公子。」深深地凝视晓光,義凤恪低沉地说。

    两人的距离很近,晓光清楚地看到義凤恪眼里的自己。他猛然发现,这青年的长相,竟是长得像自己。

    可能吗?

    晓光不敢往下想了。

    「抱歉。」晓光说。

    義凤恪眼里尽是掩不去的失望,他松开手,放他离去。

    晓光歉意地点了下头,便回房了。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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