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家教]别误会,彭格列 作者:两袖临风
正文 第17节
[家教]别误会,彭格列 作者:两袖临风
第17节
“诶?你看见库洛姆了吗?他把库洛姆带走了!”
“我俯身在库洛姆身上了。”
“诶?为什么?你自己的身体不是……骸!”沢田纲吉顿时带上了责备的目光,他虽然不想管太多惹人厌烦,但对方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却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体的做法他实在看不下去。
“不是的,因为情况危急,我来不及赶过来就只好附身在库洛姆身上了。”
沢田纲吉一怔,竟然意外地解释了。
“喂,蠢纲,复仇者还没出现。”reborn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对!说来复仇者明明每次战斗结束后都会出现的,为什么这次……”
六道骸有些累了,他刚刚消耗了太多精神力,只看见沢田纲吉的嘴巴一张一合,脑子也反应不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我先回去了,沢田纲吉,库洛姆就拜托给你了。”
“诶?”
六道骸一抽身,库洛姆便醒了过来,沢田纲吉连忙嘘寒问暖,害这个女孩子被抓他实在万分自责,库洛姆也因为六道骸终于又跟他建立了精神联系而安了心,可惜温情戏码没上演多久六道骸就回来了,却是俯身在骸枭身上。
“我回不去了。” 骸枭忽闪着翅膀,右眼是象征着六道骸的血红色“六”字。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只是当我打算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时却受到了阻碍,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角落响起一个哈欠声,加藤朱利在大家的注视下慢慢地爬了起来,沢田纲吉连忙摆好架势,“斯佩多!”
“啊?什么斯佩多?”加藤朱利揉了揉脑袋忍不住呲牙,“嘶,好疼。”
“朱利!”
“诶?炎真!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斯佩多,是朱利。”古里炎真连忙过去扶他。
“我知道了。”六道骸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斯佩多总是一遍遍找他,还有刚刚那句道谢。
“我想,斯佩多是趁我俯身在库洛姆身上的时候,那个男人趁机夺走了我成为空容器的身体!”
☆、第五十八弹 斯佩多(捉虫)
“什么?怎么可能!”
“要说能夺走我的身体并化为肉体所有的,除了那个男人,别无他人了。”
大意了!那家伙原来是故意输给自己的,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自己的肉体!
“斯佩多本来就是丢弃了肉体,靠不断地寄生在他人身上才得以存活了上半年,现在能占据骸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reborn说着看向六道骸,六道骸却没有说话。
“故意输掉吗……”
眼前突然卷起一阵旋风,三个复仇者出现在断垣中。
“复仇者?”沢田纲吉惊了,“你是要把战败的朱利带走吗?”
“诶诶?我才刚刚醒啊!”朱利摇着脑袋。
“不,是有关斯佩多的事。”复仇者缓缓开口,“斯佩多占据了六道骸的身体已经向这边赶来了,虽然凭我们的力量可以解决这件事,但现在我们想尽量避免出手,d·斯佩多就交给你们处置了。”
“竟然要交给我们处置!”
六道骸心生不悦,夺走了他身体的斯佩多已经超越了人类,以沢田纲吉现在的力量很难与之抗衡。
“kufufufu,复仇者,d·斯佩多一直都是受你们管理的吧?这种时候让黑手党来为你们善后真的好吗?”
几人一惊,沢田纲吉忙问道,“斯佩多是受复仇者管理的?他不是依靠附身在别人身上才活下来的吗?”
复仇者没有回答沢田纲吉的问题,“从以前起d·斯佩多就一直是你们彭格列的一员,让他进化成如此地步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尤其是你,六道骸。”
众人不明所以地望过去,六道骸忽闪着羽翼沉默了。
“算了。”沢田纲吉握紧拳头,“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假别人之手打倒斯佩多,但是既然如此,就把西蒙家族和彭格列家族的决斗一笔勾销吧!请把大哥、还有西蒙家族的守护者都从监狱里放出来吧!”
“纲……”古里炎真眼泪汪汪地攥了攥拳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如你们所愿吧!”复仇者眯了眯眼睛,“他来了。”
天空突然传来一急剧的风声,伴随着轰鸣的炎压,几人连忙摆好架势,山本狱寺顶在前面cai系统全开,伴随着轰鸣的爆炸声,整个大堂都被夷为平地。
“狱寺君、山本,没事吗?”
“没事……”狱寺收起匣武器,“只不过光是抵挡这一击就已经要耗尽所有火焰了。”
那是一团不属于任何属性的灰色火焰,沢田纲吉曾在去复仇者监狱赎六道骸时见复仇者使用过。
一只手从火焰中伸出来,紧接着是整个身体,“nufufufu,你们还好吗?”
占据着六道骸身体的斯佩多披散着一头长发,带着让人战栗的气场,那原本属于轮回之眼的右眼也被黑桃所取代。
“好了,来结束吧!你们的世代。”
几人立刻攥紧武器,只有沢田纲吉垂着双手没有任何反应。
“十代目?”
reborn也看向他,他没有说话而是在观察着对方,并等待他最终的选择。
“大家……可以先不要出手吗?我想自己……啊!好痛!”
沢田纲吉话未说完就被骸枭的爪子抓了把脑袋,六道骸飞到他面前,“不要说这种没格调的话!”
“但是,骸!他用的是你肉体啊!你的伤真的已经好了吗?”沢田纲吉仰头看着他,这是他们继密鲁菲欧雷一战后第一次对视,那双异色的双眸深深地望着自己,他懂六道骸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应该妥协,可看着那双眼睛他偏偏又倔强起来。
“那个男人夺走了我的肉体后,已经得到了比我和他两个人都更强大的力量,就算在这里你们竭尽全力也未必能与他打成平手,那家伙已经是个怪物了。”
“骸大人……”库洛姆也担忧地攥紧三叉戟。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沢田纲吉,现在要是不使出全力拼命给他对战的话,那一切就结束了。”
六道骸一直在盯着他,沢田纲吉看着那双眼睛,他明白骸的隐含之意。一切就结束了,不只是西蒙、彭格列,还有他们也都结束了。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攥紧拳头,“但是我要最后问一句……”
“大局为重。”六道骸没听到问题便打断了他,他知道彭格列想要问什么——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怎么可能没事?只不过,左右都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的目光坚定起来,“那就这么决定吧!”
话音刚落斯佩多就一晃站到了他们面前,那距离近的可怕,众人还没等反应过来,他离沢田纲吉就只有半臂的距离。
“非常感谢让我听了一场好戏,但是……”斯佩多抽出一张扑克牌翻过来,是一张小丑,小丑手上还举着点燃的炸弹。
沢田纲吉的身体动不了了,几乎是同时只听一声爆炸狱寺山本和朱利都消失了。
“别担心,我只是请他们去另一个世界见证这一切罢了,我还需要他们把我打败你们的故事流传给彭格列的后代们。”
“流传下去的只有你的死讯而已。”一只浮萍拐打了过来,斯佩多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
“nufufufu,我知道你,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能跟像你这样的男人打一场。”
“云雀前辈!”
云雀很快便跟斯佩多打的难舍难分了,甚至可以说是云雀在单方面虐杀,沢田纲吉都看呆了,面对那个已经浑身是眼睛嘴巴的怪物云雀竟然还稳居上风?!
太恐怖了!
拥有彭格列vg的云雀实力提升了不止一截,最后一拐打穿了斯佩多的身体。
六道骸咬牙,“云雀那家伙,对别人的身体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对你来说已经不错了,不过……该轮到我反击了。”斯佩多被打穿的腹部突然亮起了晴的vg原石,已经吸收了满格的伤害了!
“极限太阳反击!”
云雀连忙躲开光柱,可身后突然出现一张巨大的扑克牌把他整个吸收进去。
“nufufufu,你还是跟他们一起见证被我改造后的彭格列吧!好了,接下来轮到你了,沢田纲吉。”斯佩多好整以暇地看着纲吉,他身上刚刚被云雀打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
“斯佩多!”
“我可是拥有除大空和大地以外的12种属性,这种程度根本没必要惊讶。”斯佩多阴狠地笑着,伴随着他的笑声,身体上又长出几张嘴和几颗眼睛。
六道骸恨不得冲上去把斯佩多掐死,“太过分了,竟然如此作践别人的身体!”
“你没有资格说我,六道骸。”斯佩多笑着应付一句。
“斯佩多!”沢田纲吉和古里炎真亮起火焰,“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两人顿时冲了上去,一轮激烈的战斗后古里炎真被甩到一边,斯佩多已经幻化出了六个分|身,连沢田纲吉的攻击都能平分成1/6,在实体攻击中巧妙地插入幻觉,不是有经验的术士很难看穿。
六道骸看的干着急,他张开翅膀飞到空中,一把镰刀却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复仇者的眼睛在干枯的眼眶中晃了晃,“一旦进行到这一步你就不能插手了,六道骸。”
“喂!”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reborn瞄准复仇者,“骸可是彭格列的守护者。”
“你也是一样的,彩虹之子。”复仇者却把矛头指向了reborn,“如果你不听劝告的话,将会与我们为敌。”
“我没有义务听你们的命令。”
“不,我们也是出于其他原因阻止你的,但是现在还不说。”
reborn一咬牙忍了下来。
“纲!”古里炎真站起来,他的目光如此坚定,确实是想做些什么的,但沢田纲吉的心里却直发毛。
“你想做什么?”斯佩多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我的彭格列可不会跟西蒙家族这种弱小的家族结盟。”
炎真攥紧拳头,“斯佩多,你对西蒙家族做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你的!西蒙家族代代承受的屈辱,你必须付出代价!”
炎真猛地发力,同时变出6个黑洞将斯佩多的分|身紧紧吸附靠在自己身边。
“真是令人惊讶的力量,”斯佩多的表情却一点不是这回事,“只是,释放出如此力量你已经无法动弹了,更何况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把我吸进去。”
“没错!但是,只要你一瞬间的动不了就够了。”炎真艰难地望向纲吉喊道,“纲!朝我这里打!用足你最大的力量!”
“炎真!我用来净化你的火焰是不足以打败斯佩多的!如果真的使出全力你或许会死的!”
“我知道,但是这不只是为了你,还有西蒙家族,如果在这里失败了,爱迪尔海德、熏、朱利,大家都会死的!这也是为了我的朋友!动手吧!”
斯佩多还是慌了,他开始用言语诱惑沢田纲吉,“你要想清楚,古里炎真不是你好不容易才交到的朋友吗?你们那么相像,还有同样的立场,你真的能狠下心吗?”
沢田纲吉攥紧拳头摇摆不定,六道骸扇着翅膀对reborn说,“沢田纲吉还是太优柔寡断了,明明已经过了十年了。”
reborn勾起嘴角,“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旁,炎真才会完全相信他地拿自己做诱饵。你不也是一样的吗?六道骸。”
六道骸沉默了,库洛姆看着天上的状况突然冲上去,接着黑洞的细缝冲到古里炎真身边。
“库洛姆危险!”沢田纲吉连忙喊道。
“boss!”库洛姆用尽全力打开了雾之屏障,加上彭格列vg的力量形成一层保护层,“请用尽全力吧!我来保护古里炎真!”
“库洛姆!太莽撞了!”六道骸飞起来,把自己全部的力量都传递到了库洛姆的三叉戟上,自己体力不支被reborn接住了,“你可以动手了,沢田纲吉。”
“谢谢你们,骸,库洛姆。”沢田纲吉举起双手瞄准斯佩多,背后x推动火焰全开,手中的火焰越聚越强,热炎连地面都能感觉得到。
古里炎真用尽全力让黑洞抓着斯佩多,可他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他明显感受到黑洞的力量越来越弱,等反应过来时他发现那股力量似乎已经不足以抓住斯佩多了。
古里炎真暗叫不好,他刚要阻止沢田纲吉却发现斯佩多没有动。
为什么?黑洞的力量应该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才对啊!为什么还装作一副被抓住的样子没有逃跑?难道又有什么阴谋?
“纲!”炎真刚喊出口就发现了异样,沢田纲吉的火焰能量应该已经蓄满了才对,但他却没有动手。
“蠢纲!你在想什么!”在如此关键时刻还在犹豫,就是reborn也要发怒了。
“抱歉……”沢田纲吉突然熄灭火焰垂下手来,几乎是同时体力不支的炎真和库洛姆也掉在了地上,“我还是无法下手。”
“为什么!”古里炎真大喊着,“明明刚刚已经是绝佳的机会了!我不是说了这也是为了西蒙家族吗?!”
“不是那样的……”沢田纲吉低下头,“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什么?”
“总有别的办法打败斯佩多的,我不能这样!”
“你到底在搞些什么,蠢纲!”reborn发怒地一脚踹到沢田纲吉的脑袋上,斯佩多的化身合为一体,没了重力控制,战斗又回到了原点。
“沢田纲吉,”六道骸的声音寒冷无比,沢田纲吉第一次听到那么优雅的对方用这样的声音说话,“你不会是因为我吧?”
沢田纲吉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斯佩多也没有进攻,沢田纲吉踉跄了两步,抹掉嘴角的血迹。
“十年前的黑耀战你还记得吗?骸。”
“你现在提这些又想做什么?”
沢田纲吉却自顾自地继续说着,“那时候你附身在狱寺、碧洋琪、云雀前辈身上,我因为不想伤害同伴而一直无法对你动手。”
他忽的攥紧拳头,目光坚定,“那么,今天面对同样的情况我也不会对你的身体下手!”
六道骸真是气炸了,他飞过去又用爪子踩着沢田纲吉的头,“彭格列,你是在小瞧我吗?我可不是你那几个弱小的守护者。”
被困在扑克阵中的狱寺顿时黑了脸,云雀转了两圈浮萍拐。
“是,我一直觉得骸很强,如果没有密鲁菲奥雷时发生的事,如果没有见到二十年前的骸,我还会一直这样相信着,但最近我明白了,难道就因为骸足够强,所以就要一次次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每次都成为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牺牲者吗?”
“我不知道骸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但以你那逞强的性子绝对没有痊愈就是了,刚刚那一击我错过了,或许我会后悔,但我知道,如果刚刚那一击打了下去,我绝对会后悔!大空的能力是调和,但如果连公平都做不到,对同伴都如此偏心,那样就算赢了战斗我也不觉得我能继续统领好彭格列!”
沢田纲吉的话把六道骸想说的都堵住了,明明身体还在别人那,可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乱了。
“你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天真啊……”六道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古里炎真扯开嘴角,低声呢喃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纲是一个温柔的,绝对可以依靠的人,不管西蒙家族怎么样,无关乎彭格列,纲都是我的朋友啊。”
两人手中的戒指突然闪起光芒,汇聚到了沢田纲吉手中,戒指也变换了形态。
“那是彭格列首领和西蒙首领留下的最后一把钥匙。”复仇者说着,众人脑海中又闪过了当初giotto和科札特定下誓言的画面。
沢田纲吉亮起火焰,“斯佩多,结束……”
斯佩多没有动,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沢田纲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斯佩多有些怪,脱离了炎真的黑洞后甚至没有立刻攻过来,还听他说了一大套废话。
“纲!小心他耍花招!刚刚我的黑洞明明已经失去效力了,他还是没有逃跑!”古里炎真连忙喊着。
沢田纲吉提高警惕,“你到想做什么?斯佩多。”
斯佩多开始挣扎起来,就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束缚着他一样,他的幻术也消失了,他开始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狱寺从扑克阵中掉出来就看见这一幕,“斯佩多……疯了?”
“不知道,刚刚开始就突然这样了。”沢田纲吉也是惊讶地看着。
空中传来一个女人“呼呼呼”的怪笑,那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复仇者拉了拉铁链开口道,“娜尔兰,你终于出现了。”
一团灰色的火焰亮起,一个穿着斗篷的人从火焰中走了出来,“游戏结束了我当然要出来收拾残局,我可不像总是让别人善后的复仇者。”
沢田纲吉看着她的行头顿时想起白兰的话,“解开白兰封印的人也是你吗?”
女人转过身,那黑色的帽子下黑漆漆一片,明明是正面相对却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是啊,你应该感谢我,十世,如果不是我放他出来你的雨守还躺在病床上呢。”
“娜……尔……兰”斯佩多怪叫着猛地施力,顿时只听一阵铁链声响,沢田纲吉这才看见斯佩多被七八根粗大的铁链拴了个结实,铁链的另一头牢牢地攥在女人的手里。
娜尔兰又愉悦地笑了起来,“斯佩多,你不应该恨我的啊,我可是帮了你好几次啊。”
她说完笑的更加张狂,斯佩多几乎失去理智一样像往他身上扑,手臂被铁链勒出了血都浑然不觉。
“啧啧,彭格列初代时曾号称最强术士的d·斯佩多,如今竟然像条被人拴住的狗一样,真难看。”
就是沢田纲吉也听不下去了,他伸手瞄准娜尔兰说道,“喂,放开他。”
娜尔兰的笑声戛然而止,突兀的让人背脊发凉,她似乎看了沢田纲吉两眼,“你最好搞清楚状况,小鬼,我可是在完成那个斯佩多的遗愿。”
“人还没有死,竟然说遗愿!”狱寺蹙起眉。
“不,已经死了。”女人很肯定。
“什么意思?”
“娜尔兰!”斯佩多又开始怪叫起来,“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
“这是斯佩多的遗愿,给予你们的最后的继承。”
“你说继承?”沢田纲吉忽的想起什么,愤怒地道,“你是想告诉我这一切闹剧不过都是对我的考验吗?!”
“是,就是这样。”娜尔兰漫不经心地应着。
“怎么可以这样……”古里炎真瞪大眼睛。
“女人!这是哪门子的验证!彭格列初代绝对不会给出这样的试炼!”reborn的愤怒值也已经到了极限。
“这样的继承我宁可不要!”沢田纲吉愤恨地瞪着她。
“哈哈哈……”娜尔兰又大笑起来,“你当然可以不要。”
“彭格列。”身后的复仇者忽然插嘴,“你最好三思,这是场堵上了你雾守性命的试炼。”
“kufufu,娜尔兰,你不要危言耸听。”
“你很清楚我有没有在说谎,啧啧,先是被ghost打成重伤,而后又潜入密鲁菲奥雷被白兰伤了轮回之眼,泡了十年的水牢,两枚地狱戒指,现在又被折磨成这样……”娜尔兰话锋一转,“或许你也像那个斯佩多一样抛弃肉体,还能活得久一点。”
沢田纲吉猛地看了眼六道骸,转而一拳挥向地面,巨大的炎压把地面震的轰轰作响,凹进去一个大坑。
“你到底想做什么。”沢田纲吉的声音平静,却十分危险。
“只是让你们看一段记忆罢了,就像曾经的giotto和科札特留下的钥匙一样。”娜尔兰晃了晃手中的锁链,“我曾经答应斯佩多,如果有一天彭格列的哪任雾守得到了他没有得到的,就给予他们最后的继承,至于这段记忆纯粹是我个人的爱好,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沢田纲吉刚要反问眼前就被一片漆黑所取代。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不算双更?!
我相信没有人会怪我这章字数太多的
虽然想过分成两章刚刚好,但想到还要起两个名字,我就放弃了
果然我是个简洁的人(/w╲)
☆、第五十九弹 艾琳娜
我一直知道giotto不喜欢我,至少他的目光从未单独属于过我。
大多数时候,他会看着他最信任的岚守,最可靠的雨守,最费心的雷守……很少望向我。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变了质,我所骄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光芒,那道我明知绝不会仅属于我的光芒。
但他仍然是温柔的,对我,对其他,对任何人都如此。对,我不是特别的,从来都不是,特别的是他那位游离在家族之外的云守,我不过是异端。
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的占有欲会毁了那轮太阳,所以我一直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感情也没必要开始。
但对于我的疏远,giotto似乎完全不在意,看见我时仍旧笑眯眯的打招呼,看不见时也不会主动来见我,久而久之,任务也都是通过艾琳娜告诉我的。
可笑极了。
我看见他阻止了斗殴的g和阿诺德,我看见他跑到地主家把蓝宝从烟囱里揪了出来,我看见他跟雨月促膝喝酒,看见他跟艾琳娜闲谈,然后他看见了我。
“原来你也在,d,最近过的怎么样?”他笑的仍旧自然、漂亮,用着那样温柔的意大利语,好像根本不记得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对,我不是特别的,跟所有人一样共享着西西里最温暖的阳光。
我开始变得偏执,讥讽、冷眼、否定,控制不住地与他作对,但不管我做出什么,他都能笑着面对我,与任何时候都一模一样。
“不管怎么看,艾琳娜都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不是吗?”我故意这么跟他说。
giotto那双金色的眸子温和的看着我,漂亮的金发柔软地贴在额前,“是啊,祝你幸福,d。”
一成不变。
我讨厌giotto,就是讨厌他,讨厌他能如此漠视我的感情,讨厌他的笑容从未属于过我,讨厌来来往往与他接触的黑手党,这其中就包括科札特。
我第一次看见giotto和除了其他守护者以外的人聊的那么开心,偶遇时甚至兴奋地去拥抱,那时我才发现,原来连g都不是唯一的。
我希望科札特是一个小人,就像那群唯利是图、怀着各种见不得人的企图之心接近giotto的人一样,那么我就可以用最不留情面的方式撕开他的外衣,把那血淋淋的事实给giotto看。
但科札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和giotto一样温柔善良,只是更加果断,更像一个黑手党首领。这让我非常不爽,因为我讨厌的人有着我爱的人所有欣赏的优点,但我并没有这些。
我绝不会为了giotto去改变,没有任何感情值得我去弯腰,就好像我也从不愿意温柔地对待他一样。
“因为你太无能了,才会总是想跟那些弱小的家族结盟。”
我得意地看见giotto的目光晃了晃,最后却还是笑了,“但是甘心屈居于我手下这么久,辛苦你了,d。”
我被这句话激怒了,他就像是在嘲笑我有多爱他,被这样的感情束手束脚,屈居于如此温吞的首领之下,就好像仗着我对他的感情狠狠地捅了我一刀。
我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重重地甩上门离开了,g在门外狠狠地给了我一个白眼,我真想回他一个,但考虑到那样粗俗的表情实在有失身份就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他这次。
因为这次不合我向giotto申请外派,带着艾琳娜驻守在彭格列外围的约尔城,可离开了总部我的日子过得仍然不顺心,经常在城里找麻烦,晚上宁愿坐在屋顶也不愿睡觉,艾琳娜说我这是思念。
“nufufufu,你是在开玩笑吧?艾琳娜。”
“越是聪明的男人,对感情越是愚钝。”她递给我一杯咖啡,我有些不满,喝了这杯咖啡今晚就更是一个不眠夜了。
“不要耗在我这里了,你还是去城里找那群醉汉的麻烦吧!”艾琳娜把我从窗户上推了下去,艾琳娜虽然很喜欢我,但有时也对我非常狠心。
尽管经常被很多人误会,但我和艾琳娜之间并没有任何爱情,那的确超过了友谊,却没有向爱情的方向迈出一步。我从未向任何人解释,因为我总觉得没有艾琳娜,全世界的人都会明白我喜欢giotto,而且我也觉得有必要把艾琳娜划入我的羽翼下以保证她的安全。
我到城里收拾了几个醉汉心里的烦闷却一点都没有减少,这个世界最强的术士最后竟然也落得只能收拾醉汉来泄气,我觉得这都是giotto害的。
我现在还记得那时我抬起头,天上的月亮红的发亮,我嗤了一声,觉得那样的月色和我相称极了。然后,身后的约尔城就被轰出一个大洞,轰鸣的爆炸声就像是在我耳边炸开的,我惊震地转过头,被炸开的砖瓦崩到了我脚边。
这里离约尔城起码有一千米。
我发了疯似的跑过去,是敌对团伙的夜袭,彭格列在削弱兵力后本就势力单薄,而一向与giotto作对的我在派守约尔城时刻意讥讽地对他说。
“彭格列的兵力已经如此可怜了,我怎么好意思和总部抢人手呢?”
我有绝对的自信,所以约尔城的驻守人员是最少的。
我解决了正在往城里冲的敌人,扒开残壁钻进城堡。
“艾琳娜!艾琳娜!”
“de……on……”
艾琳娜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抱着她拼命地想往外冲,但她阻止了我,“deon,我不行了……你一定要继续与彭格列并肩作战……”
她这么对我说,生命的最后一句话仍旧是我和彭格列,这两个名字编织了这个女人的一生。
第二天凌晨,giotto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抱着艾琳娜尸体的我,他带来了援兵,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开心了吗?!”我指着艾琳娜的尸体问他。
第一次,就是giotto也没能笑出来,我终于看见了他其他的表情,却是用艾琳娜的生命换来的。
艾琳娜的死对我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曾有一阵子我觉得这一切都是giotto欠我的,我开始越来越极端,但那之后我也很少看见giotto的笑容了,不,是曾经那样灿烂的笑容他再也没能对我展露。
我嘴上有多怪罪他,心里就有多清楚造成这一切其实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我带了最少的战力,我在夜间进了城,我心烦意乱从没认真驻守过约尔城,我盲目自信压根没想过有人敢对彭格列下手,最重要的是艾琳娜受伤时我没在她身边。
艾琳娜死后一个星期,giotto晕倒了。
那是场家族内部会议,我正就与奇古家族联盟的事和giotto针锋相对,他就忽然晕了过去。我看见他的守护者们一窝蜂地冲过去,还有他的拥护者,我怔了怔,想过去却迈不动腿。
转眼间,还在原地的就只剩下我和阿诺德了。阿诺德看了我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就走了。
他好像什么都懂,但是你又懂我些什么?于是我不爽地冲过去把他堵在门外这么问他。
“你就像是条只会用撒野来吸引注意力的狗。”阿诺德这么说。
我真讨厌他,永远在我最痛的时候捅我伤疤。
我说,“加百罗涅的boss因为艾琳娜的丧事决定延迟婚礼,你开心了吗?”
阿诺德把我打了一顿。
我顶着乌青的眼圈想见见彭格列,但他的守护者都围在病房外,而且我知道就算所有人都走了,g也一定会守在病床前。我绕着后花园的喷泉走了七圈半最后抓来一个医生控制了他的意识。
giotto晕倒是因为操劳过度,医生说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因为酗酒导致胃出血,需要休息几天。
我挥挥手放他走了,我从不知道giotto会喜欢喝酒,记忆里那家伙不喜欢酒宴,对别人推来的酒总是要事后找人倒苦水。
我遥遥地看了眼病房的窗户,最后编了个瞎话让人把g骗走了。
我推开门却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giotto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带着眼罩,估计是g想让他休息强迫他带上的,但这正好便宜了我,我第一次那么长久地注视着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憔悴的模样。
“你回来了吗?g。”
仍旧是那么温和好听的声音,我最喜欢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事实是我连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都不知道。
“是d找你吗?”
我还是没有说话,giotto估计以为g是生气了于是轻笑一声,“你不要怪他,d其实已经尽心尽力了。”
我哪里尽心尽力了?我讨厌你也讨厌彭格列,我只是在尽心尽力地欺负你而已。
“而且这和d没有关系,是因为我……” giotto已经陷入喃喃自语中了,他的声音就像一团漩涡把我卷入其中不能自拔,“如果不是因为我,艾琳娜也不会这样……d还跟我说过想跟艾琳娜结婚,是我破坏了他的幸福,他恨我是应该的……”
我不想再听了,什么叫破坏了我的幸福?你真的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幸福吗?不管艾琳娜活着与否,我都从没见过我能到达的幸福彼岸。
我转身就走了,大抵是直到这时giotto才从脚步声中认出我。我听到身后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他慌乱地冲出来叫住了我。
我转头,giotto还光着脚,他穿着宽大的衬衫显得那么纤细,他扶着墙的手还留着血,似乎是忘了拔针管就跑了出来。
“d……”他轻声叫我。
我抿着嘴没有回,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来过,尽管这已经是被人拆穿的事实了,但如果我开口就必然要面对为什么来看他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giotto也没有摘掉他的眼罩,他很清楚如果摘掉了我立刻就会化成一团烟离开这里。
我在等着他开口,但他却迟迟没有说话。这是一种煎熬,我看着他白皙的脚踩在冰凉的地上,金色的发就像漫进来的夕阳,我想快点结束这次对话,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对方又要开口道歉我就直接顺着窗户跳下去。
giotto试探地挑了挑唇角,反复两次才笑出来,他说,“谢谢你,谢谢你来看我,d。”
我永远记得那句话,那个硬挤出来的笑容仍旧和往常一样漂亮,我开始想在我撇开头时,到底有多少次他是这样艰难地扯开唇才对我笑出来的。
因为这句话,我第一次明白我应该保护他,他决不能成为第二个艾琳娜,因为我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来忽然发现好多留言!受宠若惊!Σ( ° △ °|||)︴
感谢大家的支持!
我估摸了一下,斯佩多的回忆大约要写三章,大家食用愉快~(怎么愉快的起来啊!(╯‵□′)╯︵┻━┻)
☆、第六十弹 科札特
我难得没有再和giotto作对,他休息了没几天就又开始工作了,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忍不住嘲讽他一副黑手党的架势,带着最强大的家族却走着最软弱的路。
但那天之后,我发现giotto面对绝境比任何人都要坚强,但在我心中他却从那个强大的一世变成了像艾琳娜一样需要我保护的人。
我决心先抛下艾琳娜带给我的痛,这不是说我忘了她,而是我想暂时冷静一下,之前一直在跟giotto作对,我甚至没有留心观察一下彭格列的形势,我想艾琳娜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于我的任性她向来很纵容。
我想等解决了这些事之后带走她的骨灰,然后找一个僻静的乡下和她相伴余生。我想,艾琳娜如果活着一定会跳起来大声告诉我,她才不想跟我这种家伙过一辈子,但现在没办法了,我们都只能将就。
我仍旧没想跟giotto在一起,我不认为这是一件有希望的事。
我开始收敛起气息偷偷守在他书房的窗户外,我也不懂这种一直以来让我嗤之以鼻的小男生的行为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但那时每个夜里,我靠在城堡的石壁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却度过了无比安心的一段日子。
我仍旧过着不眠夜,却不是因为失眠。
但安心的日子总是不长,以我的能力只要想去做很快便发现了家族内部的漏洞,那些背着giotto搞小动作的人开始在偏远地区败坏彭格列的名声。
人就是这样,唯利是图,尤其是黑手党。你永远不可能要求你的部下都和你一样良善,这就是你无法统治彭格列的原因,giotto。
我不动声色地除掉这些人,但我不想让giotto知道是我所为,于是我逼他们露出马脚让giotto知道,giotto真的很温柔,对很多人的自首行为既往不咎,慢慢地家族中对我怀恨在心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不在乎那些,想恨我就恨吧!恨我的人多如牛毛,想杀我就来吧!如果你有那个本事我会很高兴你丰富了我的生活,让我不用只能跟那个看吐了的手铐打架。
但后来savo回来了。
他是giotto的义弟, giotto曾说savo比他更早就会使用了火焰,因为年纪太小被人当做怪物对待,于是giotto收他做了义弟,和g一样从小一起长大,但savo长歪了。
savo带着让我都惊震无比的野心,我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比我还要恐怖,他绝对不会安分于此。
后来我也从朝利那里证实了这一点,朝利告诉我在家族创建初期savo就曾经对giotto动过手,但那时savo势单力薄被giotto打败,送到了北意大利一位曾经受恩于彭格列的地主家管养。但最近北意大利遭受一场战争,那家人全都死光了,giotto这才把savo接了回来。
我看着远处savo带回来的一群和他一样凶残的人笑着问,“那家人真的是因为战争而死的吗?”
朝利难得敛了敛笑容轻轻说了句,“谁知道呢……”
我一直密切关注着savo的行动,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尤其是那个拿着剑的长毛,明明长了一张蠢脸却偏偏敏锐的让人惊讶。
一连几次我都没能探听到一点消息,后来savo非常直接公开要离开彭格列。没有做任何明面上的行动,可以说是堂堂正正地宣布脱离彭格列组织。
giotto不愿与这位义弟最后走向拔刀相向的结局,于是让他带走了200个人,在西西里最南边划了一块地给他。
此举遭到了彭格列家族众多人的反对,但giotto还是这样做了,他觉得一块地200个手下就能换来一份和平再值得不过。
我难得没有反驳他,因为反驳他的人已经足够多了,但那时我也明白了,giotto并不适合这个黑手党的世界,尽管他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他不适合做一名首领,善良温柔如他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世界的饿狼撕成碎片。
savo成立了一个叫巴利安的组织,十分奇怪,他并没有和彭格列对立,虽然也同样没有帮助过彭格列,就像一个中立的家族安静地生活在那片净土上。
但我一直坚信,那片净土之下一定早已燃尽鲜红,savo就像一只瞄准猎物的老虎,只等着从草丛中扑出来的那一刻。
我一面留心着savo的行动一面继续守在giotto身旁,直到有一天我靠在墙壁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披着giotto的披风。
我抬头,办公室的灯已经熄灭了,我打算离开却发现地上写了一排字,用树枝在土地上写出的意大利文,流畅的线条就像giotto的笑容。
“如果你喜欢站在这里赏月,愿意身边多加一个人吗?”
我手中的披风掉在了地上。
我四处张望拼命地感知,确定giotto并不在附近才安心。我捡起披风心跳的厉害,我想为什么该死的这些字是写在地上的,我必须擦掉却无法带走。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每一个字母,拼命地想把它们印在脑子里,忍不住想象着giotto写这些字时的样子,有没有一边写一边担心我突然醒过来呢?有没有紧张的手都在颤抖呢?
不会吧,毕竟是那样强大的giotto。
我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激动的、心悸的、彷徨的、踌躇的,但都止不住地开心,止不住。但那样的心情很快就沉淀下来了,我想如果真的和giotto在一起,我又要抱着如何的心情呢?我害死了艾琳娜,而giotto和我一样重视着她。
我擦掉了那些字,看着它们一笔一笔的消失,我想把它们刻在心上,就算用的刀握在自己手里也无妨,至少能让我明白giotto写下这一笔时的心情。
这是我爱的男人留给我的唯一一次留言,它将伴我和艾琳娜一起走过余生,如果是写在纸上的就好了,我转身离开了。
拜giotto所赐,我的不眠夜又多了一晚,这晚我根本就不想睡觉,只是想着在今晚多走走,明晚的月色就不再是今晚的了。
许是天意,我撞到了两个鬼鬼祟祟躲在树林里的人,那两个人我都认识,他们都曾因为我的原因向giotto坦白罪行,我想或许他们又在研究什么坏事了,于是隐匿了身形靠过去。
“信送过去了吗?”
“放心吧,海诺一个小时前就走了。”
我听到了海诺的名字,他是我的下属,我会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他爱着艾琳娜。艾琳娜死后他曾消极过好一阵子,直到最近才打起精神。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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