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东方教主穿书 作者:苏香兰色
正文 第4节
东方教主穿书 作者:苏香兰色
第4节
从那汪泉水的右边离开,穿过一片树林后,远远的便可以看到一座精致的竹屋。东方不败拉着人到了竹屋外,推开栏栅门就直接进去了。
听到声音,从竹屋里跑出一个留着一大把胡子然而却光着脑袋满脸皱纹的老头。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屋外的二人,那老头正要开口,然而只来得及看到一抹微动的红影,一把剑就已经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下,老头板着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眯了眯眼,道:“你……”
才吐出一个字,放在他脖子上的剑瞬间转到他右手腕上。
“动一次毒,本座就要你一只手。”东方不败道。
明明他既没有露出杀气,语气也并不冰冷,然而那老头却不自觉将脸上的难看的表情和自己的小动作一同收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玩花样。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老头这么说着,却朝司寇凌天那边看了一眼。
“解毒。”东方不败。
老头瞳孔微缩,不由道:“你知道我是谁?”
东方不败扫他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将走过来的司寇凌天推到他面前。
实际上在东方不败脑中,也只是知道这是一个若没有自己出现,司寇凌天会遇到的怪老头。至于怪老头的名字或是之前的经历,东方不败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若非是司寇凌天毒发,又忽然发现崖顶石碑上的“无垠”二字,他也不会想到下来。
被他淡淡的扫了一眼,老头莫名的就不敢再继续问个究竟,既然武功不如人,便也只得先妥协。于是他转头朝司寇凌天道:“你跟我来。”
面对这个喜欢用毒的老头,东方不败自然不会让司寇凌天独自和他呆在屋里。
抬眼瞧了站在窗边的红衣人一眼,老头也不把脉,示意司寇凌天将上衣脱下后,直接将一根银针刺入他肩膀上已经开始发黑的伤口处。
将针拔出,拿手指捻了捻针尖带出的黑色的血,又闻了闻之后,老头去靠墙的架子上拿了一个白瓷罐子,打开盖子拿了什么东西放在他伤口上。
司寇凌天只觉得发麻发木的肩上突然一凉,随后又是一阵痒,他微微侧头,便见到一团白乎乎的东西突然便成黑红色。
等到那团东西鼓成一个圆球后,老头小心的将它拿了下来放回罐子里。将罐子送回架子上的同时,他又拿了两个瓷瓶过来。
将一个瓷瓶打开,把里面的绿色粉末洒在他伤口上后,老头拿了纱布顺手帮他包扎。
静立在窗前的东方不败突然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不要做多余的事。”
老头手里包扎的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他垂下眸,心中有些惊奇。
他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却自信自己用毒的本事。然而没想到才刚在心里想着怎么在解了毒的同时再给手下的人下另一种毒,却被那人先一步提醒。
如此,老头不敢再想着做多余事的同时,心中也不免暗道:难道如今江湖中的年轻一辈都这么厉害了不成?
这却是他想多了,东方不败会开口警告,一个是当初就见多了这类的人,另一个却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司寇凌天也不是个傻的,听到他的话,再看面前的老头不由就多了几分警惕。
虽然不敢做小动作,也不敢惹一边的东方不败,但看到他的表情,老头将手里的另一个瓷瓶丢给他语气不太好的吐出个“吃”字。
回头看了眼东方不败后,司寇凌天才打开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吞下。
“毒已经解了。”看他吃了药,老头道。话外之意便是在催他们离开。
东方不败走过来把了下他的脉,毒确实已经解了,不过还需要调养一会。
朝那老头道了声“不错”,东方不败与司寇凌天道:“去休息。”
听到那句不错,老头皱巴巴的脸上像是露出一个笑来,只是配着他那张脸,看起来古怪极了。
等反应过来他后面那句“去休息”时,老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更扭曲了几分。
竹屋一共五间房,另外后面还有一个单独的药炉和厨房。
五间房除了刚刚放满各种药那间外,一间放了许多书,一间是老头的,另外还有一间空房。
虽然不知这间空房之前是谁住的,但显然现在却是方便了二人。
解了毒后,虽然身体还有些虚,但司寇凌天的精神已经好多了。
去厨房拿水简单的整理了一番,司寇凌天这才到房间的床上躺下。
放松下来后,司寇凌天整个人都困倦极了,只是看着坐在桌前的人他又有些不想睡。
然而,随着眼皮一点点合拢,他终于还是陷入了沉睡。
☆、第16章
司寇凌天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等他醒来时窗外已是红霞满天。
虽然已经醒了,但他整个人还有些发懒,并不想那么快起来。只是,在微微偏头却看到桌前已经没人时,他猛的坐了起来。
入目可及的房间里并没有他想看到的人,于是他穿好鞋便推开门出去。
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看起来既温暖又祥和。然而司寇凌天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眼前的美景,踏出门后便开始寻找起来。
在司寇凌天出来时老头就听到声音了,只是对这两个突然出现在崖下他却非但不能拿来试药,还要任他们呆在这里的人,他只想眼不见为净。
然而事与愿违,当看到那个路也不会走的蠢货将他院子里晒的草药撞倒时,老头再没办法“眼不见”了。
“你小子做什么?”一边喊着,老头飞快的跑过去,心疼的蹲下整理被撞到地上草药。
“他人呢?”看到他,司寇凌天急忙问道。
若是只有面前这一个人,他早就一把□□洒过去了,再不然也得弄去试药。老头冷冷的瞧了面前的人一眼,虽然顾忌着东方不败不敢动手,然而却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见他看自己一眼就低下头摆弄地上的那堆草药,司寇凌天便继续在附近找起来。
等到东方不败拿着一堆东西回来时,就看到他无头苍蝇般的到处乱撞。
站在远处看了一会,东方不败开口喊了一声,“司寇凌天。”
“东方大哥!”听到声音司寇凌天双眸一亮,两步跑到他面前。
“没事在外面瞎跑什么?”看他似乎精神不错,东方不败将手里的一个大包裹丢过去。
瞧见他手里的包裹时司寇凌天就猜到他是去买东西了,将包裹抱在怀里时,从敞开的一角往里看了看,司寇凌天跟在他后面问:“这些是?”
“衣服和一些用品。”东方不败扫他一眼,然后道:“我们要在这里呆些日子。”
听到他说“我们”,司寇凌天明白他暂时不会离开,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看到他们进来,将院子里的草药收回药房里放好的老头微不可查的“哼”了一声,随后去了药庐。
抱着东西到房间,司寇凌天动作利落的将一应东西归置好。想到这里房里只有一张床,他又跑出去将院子一角放了许多东西的竹床清理出来。
那竹床一看就是夏日里放在院子纳凉用的,小的只够一个人躺上去还翻不动身。
东方不败坐在桌前,看他进进出出的忙碌着的同时,还不忘清洗了自己带回来的茶壶然后泡了壶茶并着一碟点心一起拿过来。
端着温度适宜的茶饮了一口,东方不败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满院的人里也挑不出一个比他还伶俐的吧?
司寇凌天将竹床搬进来放到靠门边的角落后,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以为他是不喜和自己同房。再一想虽然这里只有一间空房,但隔壁放满书的那间房也勉强放得下这张竹床,再不然就直接放在院外也行,便不由恼怒自己刚刚没想周到。
“我这就将它搬出去。”司寇凌天搬起竹床道。
“不必了。”想着左右床上挂了床帐,而他知道自己不喜人近身也一直很识趣,东方不败道。
闻言,司寇凌天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确没有因此而不悦的意思,于是又将竹床放了下来。
将竹床放下后,司寇凌天眼见天已经开始黑了,便又去把油灯点亮。点完灯后,他左右看了看房间,想着还有哪里没有打理好。
“过来坐。”
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司寇凌天走到他身边坐下。等他将桌上的糕点推过来时,司寇凌天才想起自己这一天还没有吃过东西。
司寇凌天拿点心和茶填饱肚子后,拿了套衣服出去了。
等他简单的洗漱完换上干净的衣服回来时,房间里的亮着昏黄的灯光,灯下东方不败手执一本书卷正看的入神。
放轻了脚步走到房间里,司寇凌天将手里的水盆放到一旁的木架子上,又将装了热水的铜壶放在地上。
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后,他走到离东方不败最近的椅子那坐下静静的看着他。
他帮自己打通经脉,又教自己武功,虽然他说不用自己拜师,但司寇凌天心中却是已经把他视为了自己的师父。
除了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父母,十几年来只有这位“师父”才是他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他在自己的危难时刻会突然出现。司寇凌天想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自己才那么不希望他离开自己。
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东方不败望过去,随即将手边的另一本书丢了过去。
丢了本书过后,见他打开书后却还看着自己,东方不败道:“不认字不成?”
司寇凌天刚到林家时还是有人教他读书习字的,他人聪明学得又快,所以哪怕很快他无人问津时他也已经认识了大部分的字。
那次给他内功心法,也没发现他不认识字,所以东方不败刚刚完全是因为他一直看过来而随口一问。哪知司寇凌天听到后就“嗯”了一声,见他眉稍轻挑的看过来,张口道:“有些字不认识。”
本就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如今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瞧着更显小。见他捧着书,一脸认真的说“有些字不识”东方不败想了想便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东方不败拿来的不是什么经史子集之类的书,只是几本前人写的游记,里面除了各地的风俗还有一些小故事。
搬了椅子坐到他身旁,司寇凌天嘴角轻轻的翘起。
将手里的书放到二人面前的桌上,东方不败指着书页示意他一起看,然后道:“有不识的指出来。”
点了点头,司寇凌天将视线移到书上。
东方不败并不是一个会迁就旁人的人,一开始看完一页后还会扫一眼旁边的人,等到后来基本上就是他自己看完了就会翻下一页。
不过,司寇凌天对此完全没有意见,他看一页书的节奏大概就是――大略的扫一眼书上的内容,然后用余光悄悄的窥一眼身旁的人,剩余时间就努力在书页上找一个看起来很复杂的字指出来,在听他念出那个字后翘一下嘴角,然后继续如此。
☆、第17章
等到桌上油灯的光渐渐暗下来时,东方不败看了眼天色随后合上了书。
见他的视线还落在书上,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东方不败道:“时候不早了,明日再看。”说完,他将书放好起身。
听说明天还可以和他一同看书,司寇凌天心中一阵愉悦,见他起身便也赶紧起来,然后过去将铜壶里还是温热的水倒进盆里。
东方不败走过去洗漱完后重新回到桌前,抬手取下玉冠放下头发。
在他洗漱完后司寇凌天便收拾好东西端着水盆出去,等他再进来时,便只看到刚被放下来的床帐。
视线在床头的木架上挂的外袍扫了一眼,他将手里的水盆放回去,然后走到墙角自己的竹床上坐下。
这个房间比不上他们之前的木屋,手下的竹床也小的可怜,不过司寇凌天却觉得说不出的安心。坐了一会,他无声的笑了笑然后躺了下来拉过薄被盖上。
次日天还没亮司寇凌天就睁开了眼,醒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朝床那边看了眼。床帐很厚,并不能看透,不过他下意识的觉得那人还在里面休息。
最近几天不能练武,这么早起来也没事做,未免吵到床上的人,司寇凌天虽然睁着眼却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没动。
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射进屋里,灿烂而又刺眼。
司寇凌天抬手挡了下忽然落到脸上的光,半眯着眼向外面瞧了一眼,见天已经大亮了,于是悄悄的起来。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走过去推开门,虽然他已经尽量放轻的动作,但多少还是有些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出来后司寇凌天抬头看了看,今天果然是一个好天气。
和人同居一室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在他刚醒来时东方不败便感觉到了,在他出去后,听到声响的东方不败也不想睡了。
坐起来将床帐撩开,东方不败下床拿了外袍穿上,去放水盆的木架前洗漱完,他推开窗坐了下来。窗外正对着一丛不知名的野花,还有一直嫩黄色的小鸟发出清脆的叫声跳跃在花丛间。
司寇凌天去厨房看了看,其他的他也不会做,于是便洗了些米煮了锅粥。
将煮好的粥盛到一个带盖的瓷盆里后,他又出去抓了只野鸡和野兔,烤好了之后拿刀片成片装进盘子里。
粥煮好了,肉也烤好了,司寇凌天看了眼厨房中间的桌子,想着东方不败应该不会喜欢在这里用饭,于是便将桌子搬到了外面。
等将东西都摆到桌上,司寇凌天回房间准备叫人出来吃饭,然而才走到房外,便看到坐在窗前的人抬手梳理着如墨如绸的长发。
金色的光芒洒在窗外,从他这里看,只觉得窗里的人湛然若神。
东方不败将发束好,发现他站在那里,抬眼望过去。
感觉到他的视线,司寇凌天这才回神道:“去吃早饭。”
听到他的话,一瞬间倒像还在木屋时一样。不过,这里可没有给他们做饭的村里人。东方不败走出门看着他道:“你做的?”
司寇凌天点头,和他一起走到厨房外的空地前。
桌上除了一个盖着盖子的瓷盆和碗筷外,就只有两盘烤肉。
虽然觉得大早上的吃烤肉有些……不过想着除了烤肉他也的确不会做别的了,东方不败还是坐了起来。
许是发现他看烤肉时的神情并不是太满意,司寇凌天道:“我还煮了些粥。”说完他揭开了瓷盆的盖子。
粥?扫了眼稠得像饭的一盆,东方不败看向他。
明明之前还有些水的粥现在稠的像饭一样,司寇凌天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于是道:“要不……我加点水进来?”
“不用了。”东方不败将面前的空碗拿起来递给他。
接过碗盛了大半碗给他,司寇凌天这才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坐下来赶紧尝了一口。
还好,虽然稠了一些,但味道还行。这么想着,司寇凌天瞧向对面的人,见他有在吃于是放下了心。
慢条斯理的吃完碗里的粥又稍微用了一些烤肉,东方不败放下碗转身去了放满书的那间竹屋。
看着他的背影,司寇凌天想着中午的饭一定要做好一些,于是在吃完早饭后便开始研究起午饭要做什么、怎么做。
至于被这二人反客为主的老头,他呆在药庐里暂时不准备出来了。
任我行将《葵花宝典》给他本就不安好心,虽然因为练了《葵花宝典》后他的武功才有如今这般境界,然而于此同时东方不败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就像当初他对衣食住行并不是太讲究,如今却是挑剔起来,更是无缘无故的喜欢起鲜艳的颜色。
若非突然到了这里,他是准备召平一指上黑木崖一趟。如今见到这里有那么多医书,虽不一定能找到什么,但看看也没什么损失。
一连几天,就在老头呆在药庐几乎不出来,东方不败在竹屋里翻阅医书,而司寇凌天在厨房研究怎么做饭中过去了。
东方不败将那些医书大略的翻了翻后,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失望。毕竟不论怎么变化,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倒是司寇凌天,经过这些天后,做出的饭菜倒是进步明显。
若是像头一天似的以野味为食,恐怕住几天后东方不败便要准备离开这里。然而,如今司寇凌天做的饭菜勉强算是能入口,而且还有越做越好的趋势,特别是还有用这里的野板栗烧鸡的那道菜东方不败还算挺喜欢。再加上这崖下风景不错,东方不败还无意间还发现了一处温泉,于是便没有急着离开。
说起来,老头呆在这里几十年,也不是从来没有外人来到过。而且由于这个地方几乎很难会找进来,那些外人基本上都是从上面的悬崖掉下来的。
其实一般有人掉下来老头还挺高兴,因为哪怕那些人再厉害,被他捡回来后都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拿来试药。
然而,老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掉下来两个让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人。看着他们一直不走,他也不是没生过半夜放毒的心思,然而许多年的直觉却让他一直没动手。如此,既然奈何不了他们,老头只好弄了些吃喝呆在药庐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第18章
等到身体完全恢复了,司寇凌天便又开始有空就练剑。
这天他练完剑,坐在屋外拿着布巾擦拭着手里的剑,看着剑刃上的豁口不由伸手过去轻轻的抚了抚。
那些豁口都是之前一路上弄出来的,虽然口子都不算太大,然而这一处那一处的,单只拿来练剑还好,若是用来和人打斗却已经不太合适。
这是他的第一把剑,又是东方不败送的,虽然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司寇凌天还是很喜欢,如今见到剑已经毁坏了不由有些可惜。
老头没就是个药痴,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炼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然而即便他再痴,也不可能就一直呆在药庐里不出来。
将刚炼出来的药装在瓶子里放好后,老头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然而刚一出来便看到院子里属于他的竹椅被人坐着,而不远处他就近种的一块草药地此时很多都被毁了,再看坐在竹椅上人手中的剑,顿时便怒了。
这一怒,若非心里还有一丝冷静,他就直接下毒手了。然而,即便是他手下留情,司寇凌天却也讨不了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司寇凌天在夜间就开始突然心口疼,但想着也没有其他的症状便也没理会。
在刚察觉他有中毒的症状时,东方不败就冷下了脸,等发现那种毒并不厉害且过几天就自己解了时,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最后却没有去追究。
本来在刚下了毒后,老头是稍微有些后悔的,然而在发现那个让他忌惮的人竟然没有因此来找他麻烦,一时还有些诧异。
随后,他又试探的朝那个天天在外面练剑的小子身上下了些小玩意,见那红衣人明明知道了却并不来找他算账,于是放下心来。
虽不知原因,但他大概明白只要自己不是对那小子动真格的,那人都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而司寇凌天,在经历了突然心口疼、突然手一阵一阵抽筋不止后,终于正视起来。
这崖下只有三个人,除了东方不败就只有那个怪老头。想着刚来那日就是那个老头用奇怪的方法给自己解的毒,司寇凌天自然怀疑起自己会突然有各种毛病是出自他之手。
虽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但司寇凌天还是防备了起来。
然而,老头是用毒的行家,哪里是他防备就行的。
说起来,那老头用的毒基本上都无足轻重,而且一般不用解药过两天就没效果。像是其中一种让司寇凌天声音变得很怪,还有一睁眼就泪流满面的毒倒让东方不败看得勾了勾唇。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寇凌天从一开始一种接一种的中毒,等到后来,却是几天才会中一次。一直到现在,他已经能够识破老头的各种施毒手段,让自己躲过他的毒。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有些明白东方不败的用意。
晚上,坐在桌前和他一同看书时,司寇凌天偏头看了眼旁边的人,然后道:“多谢。”
东方不败扫他一眼,然后将书翻了一页继续看。
一想到如今也会有人为自己打算,司寇凌天就忍不住心底的愉悦,然后他便再难像平常一样安静的看书。
伸手指着书页,他道:“灵山真的是常年积雪而且山顶上还有雪莲吗?”
书中对灵山的描写像极了天山,于是东方不败道:“自然,不过雪莲很难找到。”
“我还没见过雪,东方大哥你可曾见过?”司寇凌天看向他。
“见过。”
他肯搭理自己司寇凌天已经很满足了,因此也不去盘根问底。
接下来,司寇凌天看一会便会指出一处感兴趣的内容问他几句。
等到手里的书看完了,时间还没到他们平常休息的时间。
东方不败将书合拢,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去了床边。
看他拿了一把剑过来司寇凌天有些疑惑,等他将剑送到自己面前时,不由道:“这不是你的剑吗?”
“我用不着。”东方不败扫他一眼,示意他将剑接过去。
说来,除了教自己剑法时,司寇凌天也的确没见他用过剑。看了他一眼,司寇凌天还是伸出双手将那把剑接了过来。
剑一到手,他就感觉出这是一把好剑。摩沙了一会剑鞘,他的手滑落到剑柄,然后缓缓的拔出剑。
随着剑身被全部拔出,司寇凌天心中忽然生起一股震动,他忍不住站了起来然后一跃到了屋外。
东方不败坐着没有动,只是随手拂开窗,看着窗外一招一式流畅如行云流水的人。
这么短的时间有如此的成就,他今后的道路绝对不可限量。
东方不败左手托着头,右手食指轻击桌面,忍不住回想起他的“今后”。
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他后来好像找到了其父留下的剑谱,然后在剑法有成后便开始查父母的方面去世的蹊跷,想要为父母报仇。
虽然所知的只到这里,但东方不败猜测他后来肯定还是查清楚了一切替父母报仇了。
不过,剑谱?
东方不败看着他,指尖的轻击渐渐有了节奏。
一套剑法练完,司寇凌天瞧见他透过窗看着自己便赶了几步走到窗边。
见他站到窗边望着自己,东方不败说了声:“不错。”然后直接道:“你父亲是用剑的?”
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问一个,司寇凌天还是点头道:“是。”
“他有给你留下剑谱?”东方不败道。
许是他问得太坦然,司寇凌天微微一愣后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小时候林家有不少人来问过我父亲有没有留下东西。”
“你父亲应该有留下剑谱,有机会你可以去找找。”东方不败随口提醒了一句。
本来还想问问他是不是认识自己的父亲,等见他起身后,司寇凌天便没有问出口。
等到休息时,司寇凌天躺在竹床上,手指不自觉的摩沙着放在身边的两把剑,脑中开始回想那个早已经有些模糊的人。
☆、第19章
在司寇凌天“落崖”之后,那一群人也不停留,直接就敢回林家复命。
听说司寇凌天落下悬崖尸骨无存后,林家家主林易因为幼子被废的怒火才稍微灭了一些。
司寇凌天的母亲虽是林家人,然而不过是个旁支,若非怀疑司寇芎将剑谱留给了儿子,他当初根本不会让那母子二人回林家。
一想到养了十几年却养出个害了自己儿子的白眼狼,林易就悔不当初。
等复命的人汇报了司寇凌天的死讯又道他们没有看到那个红衣人后,林易便挥手让他退下。
等到厅内只剩两人后,林易问身边的管家,“那个红衣人的底细查出来没有,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那么大胆的动林家子弟。
管家点了点头,“查出来一些,听说名字是叫东方不败,前些日子在山西倒是出了回风头……”
“只查到这些?”林易面色有些不悦的看向他道。
“是。”管家脸色也不太好,道:“这人好像凭空出现一样,以前的经历一点都查不出。”
“姓东方?”林易皱起了眉,年纪轻轻武功却高强,难道是哪位隐世高手的传人不成?
不过,不管是不是隐世高手的传人,得罪了他们林家都要付出代价。
沉思了一会,林易嘴角突然扬起一道冰冷的弧度,吩咐道:“让人传出消息,就说……司寇芎之子司寇凌天被一个红衣人给杀了。”
司寇芎虽然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然而当初武林中受过他恩情的游侠可不少。而且以他当年在江湖中的名声,其他的门派哪怕装装样子也不可能对他唯一的独子被人害了的消息无动于衷。
如此,不用他林家动手,只那些人也定能要了那东方不败的命。
司寇凌天再怎么说也是司寇芎的儿子,不管有什么原因,林家杀了他的消息若被人知道了多少也会有些影响。如今这么一安排,却是一箭双雕。
管家一听,觉得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于是下去吩咐人立刻去办。
正如林易所料,当司寇芎独子被人杀了的消息传出来后,江湖中顿时就不平静了。
司寇芎当年就是江湖中顶顶有名的大侠,一把凌霄剑不知斩杀了多少武林败类,更不知救过多少人于危难之间。这么些年过去,或许有人已忘记了他的恩情,但更多的人却一直还记在心中。
在一个人挑起头后,那些受过司寇芎恩情的人都聚在了一起。随后,各大门派和世家也都意思意思的派了些人过来。
江湖中穿红衣的,也就是最近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东方不败了,就在这些人满江湖的找他时,被他们找的人还在崖下过着悠闲的日子。
“刚刚那一招不对。”坐在屋外的竹椅上,东方不败手里拿着书卷看的同时顺便提点他。
说来东方不败绝对不是个好为人师的人,就算当真要收弟子,他都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那类。
然而,若说先前东方不败就觉得他习武很有天赋,如今许是因为经历了关乎生死的挫折,他除了天赋依旧也更加的勤奋外,更是意外的多了几分悟性。
就在这崖下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剑法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日千里。东方不败之前断定他日后会成为一位一流高手,如今却能觉得假以时日,他或许能够成为自己的对手。
高处不胜寒,能够亲自培养出一个对手,这却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东方不败才耐着性子每日指点他。
听到他的提醒,司寇凌天将那一招重新来了一遍,重复了一遍后他自己也觉得是有些不顺畅,于是便一遍遍的重复那一招。
对于他这一点,东方不败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不用他多费唇舌。
等到将那一招练顺畅了,司寇凌天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继续看书,便知这一招没问题了,于是继续往下练。
对于他现在教自己的时间突然多了起来,而且认真严厉了不少,司寇凌天自然是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为了提高自己的武功,也为了不让他失望,司寇凌天可以说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心思来修习心法和练剑。
手里的书看到一半后,东方不败抬眼看向前面的人,道:“过犹不及。”
闻言,司寇凌天动作一顿,等将最后两招使出来后便收了剑走了过来。
东方不败身侧放了一张小木桌,木桌的另一边还有一张椅子。司寇凌天将剑放到桌上,直接坐了下来。
到了杯茶推过去,东方不败道:“刚刚那套剑法可有不解之处?”
端起茶一口饮尽,司寇凌天拿起茶壶帮他将杯子续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提了几个问题。
东方不败简单的提点后,他顿时就理解了,手摸上剑想要再完整的去练一遍,只是忆起他刚刚的那句话还是忍下了。
松开剑起身去旁边的水缸里舀了瓢水洗干净手,司寇凌天重新坐下后从桌上挑了两个果子,又将盘子里的匕首握到手里。他垂眸认真的将果皮削了,然后细心的去核切成小块,装在盘子里推了过去。
视线从书页上移开扫了眼碟里刚好切成一口大小的果子,东方不败拿起一根竹签插了块送入口中。
看他在吃了,司寇凌天才将匕首放回桌上,自己又拿了一个果子在手里直接咬着吃。
吃了两个果子又喝了一杯茶,司寇凌天看他一眼,然后拿起剑走到空地继续剑起来。
余光扫了他一眼,东方不败虽还拿着书,心思却转到了别处。
剑之一道,光练却是不够的,以他现在的水平,倒也可以开始去找差不多水平的人比剑,以此进步。
这么想着,东方不败心中已然决定,等到他将现在的这套剑法练熟就离开这里。
☆、第20章
对于一个完全不知江湖中有许多人在找他的人,像是东方不败,他是完全没有掩藏行踪的打算。当然,即便他知道了,也未必会那么做。
如此,一身红衣气质非凡的他在上了崖没多久后就被有心人发现了。
这些人一共才三个,许是听说过东方不败的武功高强,因此虽发现了他的行踪也只是躲在一旁盯着,然后让其中一个去将消息传出去。
以东方不败的五感,在那些人靠近时便知道了,然而对于两只抬抬手就能轻而易举解决的苍蝇他却是不放在心上的。
那两个人呆在附近守着也就罢了,偏偏他们眼见东方不败院里的灯息了好一会,猜测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后,对视一眼后都有些蠢蠢欲动。
他们想着自己的武功或许是不如房间里的人,但二人联手又是趁那人睡着,出其不意之下说不得就能杀了那人,到时候他们定能名扬江湖。
想着即便房里的人警醒他们奈何不了他也能拖一会,等到其他人过来后他也跑不了。
于是,藏在屋顶的二人以手势交流了一会,然后悄悄的靠近东方不败所在的院子,悄然无息的翻墙进去后往他的房间摸去。
虽不屑与苍蝇计较,但若那苍蝇不知好歹非要往面前凑,东方不败却也不介意出手送他们上路。
躺在床上的东方不败虽没睁眼,却是在那二人站到门口想要推门进来时动了动手。
唰唰——
扑通――
夜间万澜具静,这细微的声响也变得明显起来。
本就还没睡着司寇凌天听到声音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还来不及多想便直接起身推门出来查看。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隔壁门口的地上倒着两个人时,司寇凌天心中一跳,来不及细看就上前两步推开了门。
他一脚还没踏进房里去,就听里面传来淡淡一句,“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听到他的声音,司寇凌天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以他武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伤得了的,就像地上的二人刚刚定是连门都没摸上就已经被解决。
伸手将门关上时,司寇凌天这才发现门上破了两个洞,他回头看那两人,果然在他们眉心分别看到了一个挂床帐的勾子。
将那两具尸体掩埋了之后,司寇凌天重新回到房间,只是躺在床上,他却不由想着刚刚那两个人是不是又是林家派来的。
次日清晨,司寇凌天照例起来练了一个时辰的剑。等东方不败起来后,二人用过了早点就离开了这家客栈。
他们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因此也就不存在赶路。这个时候正是秋高气爽,二人也没骑马,出了城后就沿着一条小路不紧不慢的行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看到前面随风飘扬的灰布上大大的一个“茶”字后,二人直接进了茶寮。
茶寮的主人是个又黑又瘦的中年汉子,看到他们过来手脚麻利的将最近的一张桌子椅子擦了一遍,然后道:“二位客官请坐。”
“上一壶茶。”坐下后,司寇凌天道。
“好嘞!”中年汉子应了一声,转过身很快就拎了一壶茶过来,给两人都倒了一碗后,他道:“小店里还有点心,二位要不要来一碟?”
这中年汉子茶寮选的地方不错,经过的人中不乏些有钱的,馒头烧饼什么的他们都不爱点,加上他家娘子又有把子做糕点的手艺,于是他这里每天都会准备一些糕点。
看了眼东方不败后,司寇凌天道:“拣不太甜的拿一碟。”
那汉子高兴的应了,很快就端了碟糕点放到桌上,然后便进了里面煮茶。
司寇凌天去门口放着的桶里洗了把手,又拿了块帕子打湿后拧了拧走回桌边递给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接过来擦了擦手后将帕子还给他。
将帕子随手摊开放在桌子的一角,司寇凌天坐下后拿了块糕点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后便将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茶,东方不败这才拈了块白色的略微显得有些透明上面沾了不少桂花的点心。
入口便是一股桂花的清香,而且点心微软却并不是太黏、太甜,味道倒是难得的不错。
一阵风忽然吹来,东方不败微侧了下头,然后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手里的糕点。
很快,十余人从远处而来,然后围在了茶寮外面。
茶寮中只有他们两个,而外面的人显然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司寇凌天不由皱了下眉。
“里面的可是东方不败?”一人向前走了两步高声道。
茶寮里的汉子看到这阵仗害怕的同时心里也着急,然而未免波及到自己他往里躲了躲也不敢出去。
众人看到里面坐着的两个人无动于衷还在那里喝茶,一时到有些疑惑。难道他们找错了人?
“我在岳城派时见过东方不败,就是他没错!”一人朝里面看了看,肯定的道。
见没找错,那些人互看一眼都拿出了兵器。
“东方不败出来受死!”
那么多人在茶寮里也打不开,于是有人道。过了一会没看到人出来,有人忍不住骂了两声。
听到骂声,司寇凌天有些不悦,转头看了东方不败一眼,然后拿起剑飞身出去。
司寇凌天一出来剑便朝刚刚骂东方不败的人刺去,那人反应也快,拿了兵器反手就挡。众人见出来的不是东方不败,虽见二人打起来却也只看着没有动手。
等到司寇凌天一剑刺入那人肩膀时,一人上前挑开他的剑,“你是什么人?我们找的是东方不败!”这却是提醒他不要多管闲事。
司寇凌天看他一眼,道:“你们还不配让他动手。”说完,手里的剑又动了。
☆、第21章
司寇凌天一句“你们还不配让他动手”算是将众人都得罪了,再加上他挡在茶寮前,若要对付里面的人,少不得要先拿下他。
这一群人中有江湖游侠,有门派里的弟子,他们自认是正派中人,因此也干不出不讲江湖道义的事,只一个人一个人的上去与他单打独斗。
外面打的激烈,茶寮里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端起茶碗轻饮了一口,又从瓷碟里拿了块糕点,动作一派优雅从容。给人感觉好像他所处的不是郊外的茶寮而是华丽的酒楼包厢,他喝的也不是粗野的凉茶而是万金难求的香茗。
本来看那少年年纪轻轻,一众人都不甚在意,见他和人打斗起来也只漫不经心的看着。等发现他的剑法竟然难得的不错时,众人才看得认真了些。
正在和司寇凌天打斗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那青年一身白衣用的兵器也是剑。
司寇凌天的剑法虽然不错,然而他到底经验不足,一开始还有些不敌。等到他渐渐摸清了青年的路数后,很快就占了上风。
随着司寇凌天的剑法越来越凌厉,青年的心随着他的招式一起开始乱了。
“这小子是什么人?”
“不知道,从招式也看不出来是出自哪里。”
“不是说东方不败是独身一人吗?怎么身边突然冒出这么个人?”
站在旁边的众人正在低声交流时,那边司寇凌天已经一挑一拨将对手的剑拨到地上。
青年捂着手臂上被剑尖划出的长长一道口子面色有些难看,只是输了就是输了,此时再说什么反而会显得很难看。
对于一个剑客,最重要的就是手,未免医治不及时导致以后用剑的灵活,因此青年捡起剑朝众人抱拳示意后转身就走。都是习武之人,众人倒也体谅,回了一礼后目送他离开也没说什么。
司寇凌天倒不是故意的,只是最后一招有些没收住。
到底是一起来的,看到那青年伤了手离开,有人看他不顺眼了,“你小子出手怎么那么狠毒?”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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