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东方教主穿书 作者:苏香兰色
正文 第7节
东方教主穿书 作者:苏香兰色
第7节
只是司寇凌天自己也不知为何当着他的面念这些内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怎么也念不出口。
想了想,司寇凌天觉得自己其实可以跳过这段,于是不动声色的往后翻了一页,继续读了起来。
见他脸红意未消便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继续往下念,东方不败到底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的司寇凌天再次停了下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抬眼便见到许久没见过的欢悦笑容,司寇凌天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他放在软榻边缘的手。
以为他是在不满自己笑他,东方不败倒没有第一时间拂开他,只慢慢的收了笑,大发慈悲道:“既然这样,你便换一本吧!”
司寇凌天扫了眼与自己比起来愈发显得白皙的手,这才放开他,坐正后重新挑了一本书。
枕着自己的一只手侧躺在榻上,听着他平缓的语调,东方不败干脆合上了眼。
保持着这个姿势躺了一会,东方不败动了一下,却觉得头上的发冠有些碍事,于是抬起手去取。
口里继续念着书中的内容,余光见他反手去取发冠,司寇凌天伸手帮他取下,顺手理了理他放下的墨发。
☆、第32章
在山谷里的日子对于司寇凌天来说其实很好,若非尚有血仇在身,他甚至愿意就这么和东方不败永远的呆在这里。
只是,就算这日子再美好,司寇凌天也要先去将仇报了。一旦开始报仇,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几天就可以赶回来,因此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东方不败没有要出谷的意思,司寇凌天却又不愿自己出去让他独自呆在这里。至于让别的人进谷来照顾他的想法,司寇凌天是完全不会考虑。
就在司寇凌天思索着怎么说服他随自己出谷时,某天晚上休息前东方不败突然道:“明日我们出谷。”
若非他的房门已经关上了,司寇凌天恐怕会进去问清楚自己刚刚有没有听错。
不过,虽不知他为何突然同意出谷了,但司寇凌天还是连夜收拾了东西。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司寇凌天本还要再确认一下,就听东方不败道:“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看他说完就往外走,司寇凌天去他屋子里整理了一番将他惯用的东西收拾了一个包袱出来,又将木屋里的有些东西收进木箱放好,这才关了门窗背着两个包袱离开。
出来以后,虽然东方不败没有问,但司寇凌天还是说明了他们要去的地方――锦州。
而去锦州的原因,则是因为名册上有五人都在那里。
元啸当年查此事时只有独自一人,因此才查到现在还只查出有关的十八人,甚至连当年是谁先提议的,最终害死司寇芎的罪魁祸首也没有查出来。
不过,正是有了他查出来的这些内容,才让司寇凌天如今省了不少事。
锦州在江南边缘,与杭城离得也不算太近,因此二人在十余天后就进入了锦州。
到了这里司寇凌天也不急着去找那几个人,而是准备先去找住的地方让东方不败安顿下来。
当初在林家时还不觉得,但自从被东方不败带走后,一路上衣食住行都需要花钱,司寇凌天虽没说什么但也记在了心上。
等到进了山谷,发现仓房里有不少金银,司寇凌天拿出去买了东方不败喜欢的酒,爱吃的点心,和新的衣袍后越发觉得钱是个好东西。
然而山谷里的钱虽多但终究会用完,司寇凌天想了想,他自己不会做生意,于是干脆花钱在杭城里买了不少现成的酒楼、铺子让人打理。等后来元啸的弟子,那个叫崔琦的人认定他师父的遗命,守在山下一定要跟着他时,司寇凌天不愿让山谷里进入外人,便打发他去杭城里帮忙看那些产业。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司寇凌天现在完全不差钱。
又因为他们在锦州应该会呆些日子,所以司寇凌天直接在平城买了个清幽的小院子。
在置办好院子里的东西又陪东方不败在附近逛了一圈熟悉了下环境后,司寇凌天便开始早出晚归。
这日晚上天黑漆漆的,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子,偶尔还有灰蒙蒙的云随风飘动。
城西一座碧瓦青砖的院子大门紧闭,忽然一道黑影无声的从墙头飘过,落在院子里。
进来后发现一间房里还透着亮,黑影在原地顿了一下,然后走到门口轻喊了声,“东方。”
门“吱呀”一声突然打开,门外的司寇凌天一眼便见到坐在桌前衣衫整齐的人。
面上先是闪过一抹惊讶,随即他道:“怎么那么晚还没休息?”
“睡不着。”东方不败视线落在他肩膀上,“受伤了?”
“没事,一些小伤。”司寇凌天轻描淡写道,像是之前那场凶险的打斗只是一场幻觉。
“进来。”对于一个用剑的人,伤了右手自然不可能是一件小事,见他浑不在意的样子,东方不败声音有些冷。
等他走进屋里,东方不败起身去拿了个瓷瓶过来,然后直接扯开他的外袍。见伤口不是很深,便直接将瓷瓶丢进了他怀里,“出去。”
被赶了出来的司寇凌天看着关上的门,心里却滑过一道暖流,刚回来时身上带的凌厉的气息消散一空。
握着瓷瓶在门口站了有一会,直到屋里暗了下来,他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几天,早已退出江湖的金刀王――伍万和他的两名弟子在家中被人杀害的消息传遍了江湖,一时间引得众说纷纭。
因为受了伤,司寇凌天接下来便没有再频繁外出,也正是因为如此,倒让他发现自己前些天被划破的衣服都被补好了。
院子里除了自己就只有东方,司寇凌天拿着衣服想了想,觉得应该是东方不败找人补的,于是心情愉悦的将那件补好的外袍穿了起来。
去街上买了些馒头炊饼回来,又从厨房盛了粥和酱菜放到桌上。
司寇凌天转身去敲东方不败的房门,叫他出来吃早点。
这时候,旭日刚升起不久,金灿灿的光芒洒满院子。
东方不败推门出来时,在耀眼的光芒下,司寇凌天这才发现他身上的红袍多了许多精致的花纹。
多看了两眼,司寇凌天只当他身上是新买的外袍于是收回了视线,和他一同去了前厅。
端起粥吃了两口,东方不败随手夹了一筷酱菜,竟然是难得的清脆爽口。
桌上的酱菜是司寇凌天前天出门时遇到一个追打自己亲娘的青年,因为他们挡了路,司寇凌天就顺手将那个青年挥到了一边,然后那个非要说他帮了自己的老人拉着他到家里硬塞过来的。
见身旁的人似乎挺喜欢,配着酱菜吃了两碗粥,司寇凌天心中高兴,又往他碗里添了两勺。
见他睨了自己一眼却也没放下筷子,司寇凌天想着下次要是再遇到那个老人,他完全不介意帮她收拾了那个不孝子。
☆、第33章
当一次无意看到东方不败手中针线翻飞在原本纯色的衣袍上绣出许多精美的花纹后,司寇凌天便知自己的衣服也是他补好的。
初见到时,除了惊奇他绣得那么快又那么精致外,司寇凌天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看起来他在绣那些东西时心情好像还不错。
即便出谷到了这里后他也依旧很少出门,武功到了他那份上也不用特意去练,司寇凌天觉得他找些事情做也不错。
因此本是院子里的菜没了出来买菜,在路过一间布坊看到柜台上的一角堆着的五颜六色的丝线时,不由走了进去。
店老板看到有生意进来就挂着笑脸迎了上来,等顺着来人的视线看过去,便道:“这位公子可是要买绣线?那你可来对地方了,店里今儿刚到的绣线,颜色鲜艳着呢。”一边说一边拿起丝线给他看。
司寇凌天看不懂丝线的好坏,只扫了一眼便道:“可是最好的?”
那老板顿了一下,看他一眼后点了点头,面上的笑容也更大了一些,“里面有最好的,我这就让人拿出来。”说完朝一边的一个伙计吩咐了两句。
趁那伙计进去拿东西的时间,那老板又道:“我们店里的绣布也都是上好的,公子要买上多少?”不问买不买,直接问买多少,想来大部分人顺着这话也会要一些,可见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
看了看他拿过来的绣布,司寇凌天也不懂,便让他看着包了一些。
见他好说话,布坊老板觉得这说不定能成大生意,于是语气更热切了两分,“公子这是帮家里娘子买的吧?看公子这么大方的样子,您娘子绣花的手艺肯定不错。”
听到他竟然将东方不败说成是自己娘子,司寇凌天心中一愣,正要解释,后来一想左右他们也不认识,又何必解释那么多。只是想到东方不败绣在衣袍上的精致的牡丹花纹,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句:“他的手艺的确很好,绣的牡丹栩栩如生。”
见面前这位进来统共也没说几句话的人难得说了个长句,老板心中一动,于是夸道:“牡丹好绣但绣好可不容易,令夫人还真是个心灵手巧的。想来她绣艺那么好,针线活就更不用说了,公子不如再买些布料回去,让令夫人给您做两件衣裳。”
说着老板就低头挑出了两三样布料拉到他面前让他看,“您看这月白色和天青色还有这蓝色的几匹料子都是上乘,再有令夫人的手艺,做成成衣公子穿出去肯定有面子,到时候……”
店老板在那里夸夸其谈,司寇凌天倒是有些好奇东方不败会不会做衣服。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买些布料回去,于是伸手摸了摸一旁的几匹红色布料。
那老板见了赶紧丢下手里的布,又夸起他看的那几匹红布,顺便还夹着两句夸他疼自家夫人的话。
等到伙计抱着一盒子丝线出来,司寇凌天略看了一眼就让他们将东西全都包起来。
那老板见他这意思是盒子里的所有线都要了,诧异的看他一眼,心里猜测他肯定是不知道这么多线十几年都不一定用的完。不过,这都是最好的线,全买出去他能赚不少,因此老板张了张口还是没有提醒。
东西包好后,司寇凌天想了想又让老板将之前介绍的那匹月白色的也拿过来,在老板一叠声夸他有眼光的话语中给了钱。
这么一折腾,手里大包小包也有不少,司寇凌天也就准备先回去。
看到放到桌上的布料和绣线等东西,东方不败凤眸轻挑睨向他,“你不觉得我碰这些女人的玩意很是怪异?”
虽然一开始有些诧异他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但随后司寇凌天也真不觉这得有什么,“也没人规定这些只女人碰得,不过是其他男人不会才没人碰。何况,我觉得你绣的才叫好看,哪像她们拿着针半天才绣出几朵花。”
直视着他的双眼,见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东方不败面上才透出一分笑着,听到他后面夸赞的话,又似不以为意道:“她们不过寻常人,手力眼力自然有所不足。”
见他表情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司寇凌天还是看出他现在至少心情不差,于是道:“家里的菜昨日就没了,刚刚又忘了带些回来,不如我们中午出去吃吧?”
东方不败点头同意后,司寇凌天帮他将桌上的东西整理进房间的柜子里。等时间差不多了二人便出了门,向左边走了没多远直接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
这家酒楼他们到这里时吃过一次,味道还算不错。
一进门就有眼尖的小二迎了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楼上已经满了,大堂里还有不少位置,小的给您二位挑个好的。”说话间,便将二人引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又动作利落的拉下搭在肩头的白巾擦了一遍桌椅然后道:“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司寇凌天点了几个平日里东方不败爱吃的菜,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意见又让小二看着加几样店里的拿手菜再上一壶酒。
记下菜名,那小二回了个笑,然后道:“好嘞,您二位稍等。”说完转去后面传菜,很快又端了个托盘回来,上了花生米等几碟凉菜和酒。
酒上来后东方不败就端起杯子喝了起来,见他连着喝了两杯,司寇凌天尝了尝桌上的凉菜,觉得味道还行,便又拿了双筷子没样夹了些放到他面前的小碟里,“味道还行,你尝尝。”
他们这边正喝着酒吃着小菜,门口又有三个江湖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小二殷勤中透着些小心的将他们迎进来,领他们也坐到了窗边。
才一坐下来,打发小二去拿酒菜后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就忍不住道:“你们说最近这锦州是撞了什么鬼?”
“什么撞了什么鬼?你指的是什么事?”他左边的人莫名其妙道。
“就最近两天,金刀王、竹林双客、三个已经退出江湖的老前辈突然死了,好像还是被同一个人杀的,你们不知道吗?”那个胡子大汉道。
“怎么可能,那些几十年前就在江湖成名的前辈武功自然是不可小瞧的,谁杀得了他们?”右边那人道。
“以暗器成名的闻坚闻前辈知道吧?他已经放出话,说要找杀了他三位好友的人报仇,如此还用我多说?”胡子大汉道。
左边的人听他提起闻坚时点了点头,等他说完已经信了他的话,不由好奇道:“那你可知道是谁杀了那三位?”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直接去闻前辈那卖好去了,少不得也能得他指点几招。”胡子大汉说着一脸遗憾。
听他们两一来一往的又说了几句,又边的那人道:“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你们还是别说了,小心惹上麻烦。”
那胡子大汉正想反驳两句,却听那人又道:“那三位前辈都悄无声息的被人杀了,谁知道动手的人是就此收手还是有下一个目标,这事肯定不简单,锦州说不得就要不太平了。”
那胡子大汉本来就是无意中听到消息拿来当个谈资说嘴两句,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不由压低声音道:“你是说还会有人死?会是谁呢?你说会不会是闻……”
“好了,这事和我们也没关系,没什么好说的。”右边那人打断他的话,桌上便静了下来,直到小二送上了酒菜他们才重新换了话题聊起来。
司寇凌天似无意般的朝那边扫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又看向身旁的人,见他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对于那些话似听而不闻,便继续低头吃饭。
吃得差不多时,眼见大堂里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嘈杂,东方不败便没了胃口。
见他放下筷子,司寇凌天便也不再吃了,招来小二付过饭钱就和他一起出了酒楼。
有心想要和他在街上转转,因此司寇凌天道:“家里没菜了,顺便带些回去。”说完,见他没有意见,便脚步一转带他进了一条巷子。
从巷子走出来后,一条一眼望得到头的街上都是各种卖菜的摊子。
司寇凌天一边看着左右的摊子一边随口问他想吃什么菜,没得到回答也不介意。
等买了些菜,司寇凌天准备去前面再买些肉和鸡鸭之类的。不过卖菜的这里还算干净,再往前面地上都是黑漆漆的,还有着难闻的血腥味。
朝附近看了看,司寇凌天带他到一家卖混沌的小摊子,叫了碗混沌后将装菜的篮子放在桌子下后与他道:“你在这坐一会,我去前面买一些肉。”
他走后混沌很快就上桌了,东方不败将碗推到桌子中间,没有要吃的意思。
☆、第34章
平城算是锦州的中心,走南往北都要经过这里,因此很是繁华。
换了别的地方一条卖菜的街恐怕也只一两家卖肉的摊子,这里却不同,除了前面卖各种瓜、菜、水果的摊子外,最里面还有许多卖肉的摊子,像是卖猪肉的、卖鸡鸭的、卖鱼肉的,甚至还有一家铁笼子里装了鸽子和狗。
正是因为这里卖肉的摊子多种类也多,各种味道杂在一起也真是难闻。
习武之人闭一会气还是没问题的,因此基本上在刚闻到味道时司寇凌天便敛了声息,挑了要买的几种肉直接丢了钱拎了就走。
别说,他长得好穿得也好,出现在这里却是有些引人注目,不过到底还是自己的生意重要,那些卖菜的也只多看了几眼。
买完要买的东西后,司寇凌天转身,看见那人还在小摊子前坐着,面上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抬脚朝他走去。
还没走到他面前,余光扫到了放在地上的两筐梨,想到他昨天晚上有些咳,司寇凌天脚步微顿。
感觉有人停在筐子前,坐在地上的中年汉子抬起头,看到他手里提的那么多肉,便知道是个不缺钱的主顾,赶紧站起来道:“这都是我们自家门口种的鸭梨,又水灵又甜,这位公子要不要尝尝?”
这竹筐不算大,一筐也只有十几个梨,司寇凌天没接他递过来要自己尝的梨,直接拎了一筐起来,问了价钱后将钱给了。
统共三筐梨,之前卖了一筐,他这一个人就要了一筐,给的钱还多了几十文,见他又不要找钱,那汉子看到他另一只手上拎的许多肉想了想将另一个空竹筐递了过去,“买那么多就该多谢您了,可不好再占便宜,这竹筐给您就当抵要找的钱。”
司寇凌天没有拒绝他的筐,直接将手里的肉丢了进去,拎着两个竹筐他正要离开,旁边却突然过来一人,“敢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司寇凌天侧目,见是一位陌生女子便没有理会,转身便走。
她爹只知道练武,家里椅子倒了都不扶一把,什么都是娘在里里外外的忙活。因此,在见到他一个男人还是个习武之人在街上买菜,看神色还挑得那么认真,她就忍不住想来结识。
见他不理自己,那女子想着到底是自己贸然上来有些失礼了,于是抱拳行了个江湖礼道:“冒昧打扰了,小女子闻婷玉,观少侠武艺不俗想要结交讨教一翻。”虽然讨教什么的有些水份,不过闻婷玉自认还是有些眼力,面前这人看起来虽年轻,但武功肯定不容小觑。
“你姓闻?”
“正是。”听他回了自己一句话,闻婷玉便觉得他也有心与自己结交,见他脚步不停,便也跟了上去。
司寇凌天那一句更多的是自语,随后也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走到混沌摊前后,扫了眼桌上分毫未动的混沌,司寇凌天道:“这家的混沌味道其实还不错。”
“这家我吃过,味道却是挺好。”闻婷玉说完,看着司寇凌天道:“这位是你兄长吗?”会有此猜测却是看到桌子下放的一篮子菜,想着也只有住在一起才回一同出来买菜。
余光扫了眼这突然出现的女子,东方不败朝他道:“回去。”
说完便站了起来,因为脚踢到了篮子,便顺手提了起来。
“好。”司寇凌天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篮子。
没想到他们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要离开,觉得刚刚自己可能会错意的闻婷玉有些羞恼。随后又想自己容貌武功都不差,这二人凭什么目中无人?
“你们等等!”又是羞恼又是不忿,闻婷玉伸手就要去拉离她近些的东方不败,想要让他们停下来说清楚自己是哪里让他们看不顺眼了不成?不然为何无视自己。
她还没有碰到东方不败的袖子,司寇凌天就反应很大的将人往自己身边一拉,然后脸色冰冷的睨向她。
许是因为刚刚看到的都是他或认真或柔和的神情,现在他突然表情难看甚至透着凌厉的望过来,闻婷玉直接被震住了。
司寇凌天也不知为何,在发现有人想要靠近甚至去碰身边人时,就发自内心的觉得厌恶。就像刚刚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凭什么敢伸手去拉他。
走了有一段路,司寇凌天脸色才缓了下来,这时才发现从掌心传来的温暖,这是……
司寇凌天第一反映是赶紧放开他的手,然而握着他的手却像是僵了一样不听使唤,想要转头看看他的表情,却又不敢动,一时间只感觉自己的心猛烈的跳个不停。
这是怎么了?总感觉心跳的声音传到了与他相握的手上,司寇凌天有些无措,然而感觉到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又觉得心底生起一阵愉悦。
头一次看到他不悦的样子,见他拉着自己往前走,东方不败觉得稀奇之下倒没有拂开他的手。
只是在随后看到他几翻变化的表情,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这才当真是诧异起来。
以东方不败的心智,自然不会觉得他情窦初开的对象是刚刚那名陌生女子,然而若不是她那又会是何人?
不过,想到之前自己闭关时他频频出谷,想来在那时认识了别的女子也不一定。
东方不败扫他一眼,随即拂开了他拉着自己的手。
手中的温暖消失,司寇凌天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偏头看了眼身旁的人,见他神色冷淡没有要交谈的意思,便也只静静的走路。
“公子,买回去的绣线布料你娘子见了可满意?”
二人正行到一家布坊门口,里面的老板眼尖的看到之前在自己这买了不少东西的司寇凌天。在没提醒任他买了一堆绣线回去,那老板推己及人总在心里想万一他娘子是个脾气不好的,看到他浪费钱买那么多绣线回去会不会和他闹?
不得不说,想太多是病。那老板不想还好,一想就直接想到那夫妻两个因为一堆绣线吵起来,然后吵着吵着直接分开了。所以此时看到司寇凌天,他就忍不住心虚的开口问了一句,想着实在不行让他们把绣线退一半回来好了。
听到“娘子”两个字,司寇凌天心一跳,然后一副听而不闻的样子快速从店门口走过。
那老板见他不理会自己,不由又想多了。
那老板又脑补了什么且不提,却说二人回家后,司寇凌天直接拎着东西去了厨房,东方不败却是进了堂厅坐下。
过了一会,等到司寇凌天放好了东西进来,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娘子?”
“是那老板误会了。”解释了一句,见他依旧看着自己,司寇凌天丢下一句“我去做饭”人就闪出去了。
刚吃完饭回来又做哪门子饭?
看他连轻功都用上了,东方不败嗤笑了一声,随即回了房间。
回房小憩了片刻,东方不败醒来见屋外日头不烈不时又有风吹过,便拿了张竹椅坐在了门口。
靠着椅背,东方不败一手拿着块白色的帕子,另一手拈着针,连花样都不用画便兴手在帕子上绣出了一朵又一朵拇指大的牡丹。
因着不过打发时间,东方不败特意放慢了速度,那帕上的牡丹花簇拥在一起,晃眼一看倒像是院子里的一丛牡丹跃了上去一般。
时间总是不知不觉就过得飞快,红日从东边落到西边,橘红色的光芒洒满天际。
说做饭就真的在厨房呆了一个下午的司寇凌天走了过来,看着披着夕阳的光辉坐在回廊下的人,一瞬间心中涌出满足之感。
司寇凌天还不明白心中突然产生的感觉是什么,只是忽然就想要这人就如这般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吃饭了。”司寇凌天喊了一声,然后走了过去。
随手将手里的东西丢在竹椅上,早就闻到香味的东方不败拂了拂微皱的衣摆抬脚往厅里走。
司寇凌天正要跟上,走了两步却又退回了回廊,伸手拿起了竹椅上的帕子。打开看了看后,他抬头看了眼已经走进厅里的人,将帕子塞进了怀里。
平日里司寇凌天就什么都以东方不败为主,今天这一桌更全是他爱吃的。
因为好几样做起来挺费时间,所以平日里每次也只做一样,如今因为怕他因那老板的话生气,司寇凌天特意花了一下午全做了出来。
东方不败吃得很是愉悦,看他一眼后甚至在想下次或许可以有意找些事出来。
见他吃得高兴也不再提之前的事,司寇凌天便放下了心。然而,若他知道就因为这一顿,让身边人生了没事找事的心,或许就会觉得自己放心得太早了,不过更或许他会觉得甘之如怡?
出了这一趟门后,东方不败依旧天天呆在院子,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虽然想让他多出去走走,但他不愿意司寇凌天也不强求,只是每回出门回来后,便会和他说说附近的事情。像是街尾有一家古怪的老人每天干的稀奇事,街头有一只狗每天都趴在同一个地方不动但看到小孩就会开始叫唤,东街的某一条巷子里有一个酿酒酿得很好的人家……
每次他说起这些时都是在下午东方不败坐在院子里的时候,而东方不败虽有时候会用一种“你很吵”的表情看着他,不过也没有让他闭嘴过。
一开始东方不败只是任他一个人在那里说,后来偶尔也会回几句话。像是他提起那个酿酒酿得很好的人家时,东方不败就表示要尝尝。
那家酿的酒都是给自己喝的,并不外卖,然而在东方不败说要喝后,司寇凌天第二天就给他带了两坛回来。
锦州金刀王和竹林双客三人突然死亡的消息虽然传入了江湖,不过除了和他们相熟的人,其他人听了不过又多了点谈资。
然而,若说这三人的死没在江湖中引起太大的关注,随后暗器高手闻坚以及流风剑石师也先后被人杀害后,江湖中顿时轰动起来。
锦州数的上的几位前辈高手竟然先后被人杀了,其他在锦州也还算有些名头的人不由担心起来。就连那几位前辈也不是对手,若凶手接下来的目标是他们可怎么办?
于是担心之下,这些人很快聚集在一起,随后联合起来以为死去的五位前辈找凶手的名义向武林中几大势力送去了帖子。
这事传开后,很多人第一反应都是猜测会不会是南域魔教的人干的。毕竟他们当年就狼子野心妄想一统中原,如今过了十几年,谁知道会不会又卷土重来?
然而除了大部分人觉得很可能是南域魔教,还有某些人心里却有些不愿去想的猜测。
城西的小院子里,东方不败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心中有些不悦,“这些人又跑不了,为何突然这么急切?”
他语气虽不好,司寇凌天却从中听出了关心。
司寇凌天也不知自己为何就突然急切的想要赶紧报完仇,于是视线移到桌子上道:“我想喝水。”
睨他一眼,东方不败还是转身去倒了杯水过来递给他。
因为右手受了伤,司寇凌天伸出左手接过杯子微仰着头慢慢的喝。
他这次受的伤确实很重,不过喝完一杯水,额上就冒出了汗,东方不败知他如今精力不济,也懒得再说什么,从他手里抽出杯子后道:“休息。”
看他转身就要离开,疲倦的司寇凌天半睁着眸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感觉到他的动作,东方不败回头正要将其从他手里抽出,然而才刚动了一下就听他勉强睁了下眼,低喃了一声,“别走。”
他如今这个样子,稍微重些的力道就能让他的内伤再加重一些。
看到他如今这副气息微弱面无血色的样子,东方不败心中不由就升起一丝烦躁。不过杀那么两个东西也能受这么重的伤,当真是无用!
在床前站了一会,等他气息平稳下来后,东方不败以指为剑挥出一道剑气将衣袖划开,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第35章
平日里衣食住行都是司寇凌天在打理,如今他重伤在床,东方不败不得不接手这一切。
去药铺抓药然后回来煎药对东方不败来说倒是没有问题,然而等到用饭的时间,他踏进厨房颇有些四顾茫然。
厨房里的东西摆放的都很干净整洁,食材也有不少,然而对于没下过厨的人如东方不败,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
站在厨房门口往里扫了两眼,东方不败不准备为难自己,直接转身出了院子在酒楼用过饭后拎着食盒回来。
看着他递过来的粥,司寇凌天伸出左手接了,然而因为右手受伤却没办法拿起勺子吃。
正当他准备直接凑着碗沿喝时,东方不败又重新将碗从他手拿回来,语气透着些不耐道:“赶紧吃。”
抬头看了他一眼,司寇凌天扬了下唇,用空出来的左手拿起勺子不快不慢的吃着。
等他吃完,东方不败转身放下空碗又端了碗药递过去。司寇凌天扶着碗沿就着他的手将苦涩的药一口饮尽,随即道:“你吃过了吗?”
东方不败收回手嗯了一声后道:“躺下休息。”
“睡不着,你坐下来陪我聊一会。”虽这么说,但司寇凌天却没抱太大的希望,所以在见他转身走时也没有太失望。
然而将药碗放到桌上后,东方不败却出乎他意料的拿了张椅子放到床边坐下。
司寇凌天露出笑容,见他睨自己一眼,一副“你要聊什么”的表情,想了想道:“你出门时有没有在街头看到那条狗?”
“有,很丑。”想到那条又黑又秃毛的狗,东方不败道。
“听人说那条狗先前有一身油光水亮的皮毛,而且看起来也很威武,当时不少人也想养这么一条。”司寇凌天道。
不过一条狗,其实没什么值得可怜的,不过想到那双黑黝黝的像是透着水光的眼睛,东方不败随口问道:“既是有主的,如何会成这样?”
“养它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据说很喜欢这条狗,干什么都要带着它。不过后来小孩在街上被人拐走了,据说那一天那狗反常的在街上一边跑一边叫,可惜当时看到的人没放在心上,后来才反应过来那狗可能是在追带走小孩的拐子。”
“找了很久没找到,小孩的爹娘伤心之下先后病死了,那条狗就成了无主的。又因为有人说那条黑狗不吉利,才害的那家人家破人亡,所以本来有心想把狗牵回去养的人都不敢了。不知为何它天天趴在那里,偶尔又看它可怜的人丢些吃食过去,它才没饿死。”
司寇凌天说完,东方不败嗤笑了一声,“只听说黑猫不吉利,没想到这里还有黑狗也不吉利之说。”
挑了几个话题聊了一会,许是因为刚刚喝了药,司寇凌天又有了睡意,然而看着坐在床边陪自己随意聊着的人,他又有些舍不得睡。
不过,在东方不败有意放低了声音后,他还是慢慢垂下了眼皮。
在他睡着后,东方不败望着他苍白却依然俊朗的脸庞不知在想什么。在床边又坐了一会,他这才起身出了房间。
刚住进来时院子里除了一棵孤零零的大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如今,左边墙脚多了一个葡萄架,葡萄架前设了木雕的桌椅,右边多了一个花圃里面成片的都是牡丹花,大树的底下放了一张软榻窝在上面既不会被日头晒到还能闻到花香。
院子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布置的,而且平常他坐在榻上绣花时,那人都会拿着点心、水果过来,然后坐在一旁看着他绣一会。
扫了眼空空如也的木几,东方不败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
说起来,除了童大哥,那人却是头一个待自己这般好的人。
心中正思绪万千,东方不败突然抬眸漫不经心的扫向一处,随即指尖轻弹。
一道银光微闪后,一人从屋顶滚了下来。
“你是何人?”东方不败斜睨了眼地上一身素白长裙的女子。
滚到地上的女子狼狈的爬起来,隐蔽的用余光朝院子审视了两眼,随即看向树下的人道:“小女子闻婷玉,前几日在街上……”
听到她姓闻,东方不败睨向她的眼神透着些冷。
感觉到冰冷的杀意朝自己而来,闻婷玉不自觉的停下了还未说完的话,心中大骇的同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虽然看到杀死爹爹的是一个穿白衣且用剑的人,但江湖中那般打扮的人却着实不少,她实在不该因为突然想到在街上见过一面的人正是这般打扮就就贸然上门。
“我并无恶意,只是……”
想要往后退却抬不动脚,闻婷玉稳了稳心神,开口想要解释却说不出自己躲在暗处想要窥探的理由。
东方不败本欲直接杀了她,转念一想却又改了注意,只是出手废了她的武功。
见他突然出现在面前,然而闻婷玉却连丝毫躲避之力都没有,感觉到几处穴位一阵刺痛后,发现自己用不了内力了。
她先是有些惊慌,随即一边安慰自己应该只是被封了内力一边开口道:“这位……”
东方不败不耐烦听到她的声音,挥出一道内劲点了她的哑穴,随即吩咐道:“将厨房收拾干净。”
听到他命令的语气,用不出内力又说不出话的闻婷玉有些忿忿的瞪着他。
东方不败淡淡的扫过去一眼,她莫名有一种自己再多瞪一下眼睛就不保的感觉,不自觉的垂下双眸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心中对东方不败产生恐惧后,闻婷玉不敢无视他的话,虽然在心里咒骂,却还是去了厨房。
进了厨房,里面倒是很干净,只有几个用过的碗要洗。见此,闻婷玉心中的怒意消散了一些,打了些水就将几个碗给洗干净。
洗完后出来,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闻婷玉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又犹豫起来。她的内力虽被封住了但那人显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如此不若先留下来搞清楚另外一人究竟……
想清楚的闻婷玉自己在院子里找了个没人住的房间,稍微打扫了一下后准备暂时呆在这里。
有了可以吩咐的人,接下来东方不败又恢复了之前足不出户的样子。
对于院子里出现的外人,还是一名女子,还是那天在街上见过的女子,司寇凌天心中有些不悦,虽没在东方不败面前表现出来,但看向闻婷玉的眼神却透着冰冷。
在这里呆了一些日子,除了被吩咐准备一日三餐和偶尔打扫一下,也没有再被为难,闻婷玉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在发现那天自己见到的人不知是病了还是受伤躺在床上,闻婷玉自以为是的想着那个红衣人肯定是因此心情不好那天才会对自己动手,所以在随后跑到东方不败面前道:“房里的人是受伤还是病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才会封了我的内力,我不会怪你的,但是没有内力还是很不方便,你现在可以帮我解开吗?”
东方不败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扫她一眼,随即从她身边走过。
见他推门进了房间,闻婷玉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就算你现在不想帮我解开内力,总可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房间里,东方不败正握着司寇凌天的手腕查看他的伤势,并不理会身后的声音。
司寇凌天看着走进来的人,眸中滑过一抹厌恶,“滚出去。”
“我又没有招惹你,你怎般如此不客气?”闻婷玉非但没出去反而继续往里走,想要看清床上的人究竟是病了还是受伤。如果是受伤,那么根据伤口,她就可以清楚他究竟是不是杀了她爹爹的凶手。
见他不喜,东方不败挥手将继续靠近的人打出门外。
闻婷玉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因为没有内力护身直接吐出一口血来,随即捂着胸口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房间。
见他将人打了出去,司寇凌天心中愉悦,心头一转拉着他的手道:“我已经可以下床了,用不着她呆在这里,你让她走吧。”
“手都没好,可以下床又能指望你做什么?”东方不败道。
“左手我照样可以做饭给你吃。”司寇凌天道。
哦了一声,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睨着他道:“左手吃不了饭却可以做饭?”
想到自己昨天早上说左手没力让他喂自己吃完了一碗粥,司寇凌天有些语塞。
见他说不出话了,东方不败勾了下唇,随即道:“为何那么讨厌她?”
“我不喜欢你身边出现其他人。”司寇凌天说着,忍不住将脑袋轻轻靠在了他手臂上。
本以为他厌恶的原因是因为那女子的身份,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还做出如此亲昵的姿态,东方不败低头看着他一时有些无言。
☆、第36章
内伤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全的,而手上的伤只要不去碰不拿重物也没太大感觉,说到做到的司寇凌天第二天早早就起床去了厨房。
昨日受了东方不败的一掌,闻婷玉胸口发闷一晚都没怎么睡。躺在床上想到往日里旁人见了她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更莫说像昨日那人一般对她动手。若是她爹还在,她哪里会受这个委屈,这么想着她心里难受的同时对于杀父凶手更是深恨了几分。
眼看天已经亮了,左右也睡不着的闻婷玉干脆坐了起来,起身到桌前准备倒杯水喝,然而拎起茶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胸口本就一阵一阵的闷疼,再加上心中烦躁,她直接将手里的茶壶砸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壶碎片,心中的闷气稍微消散了一些,闻婷玉推开门准备去烧些水喝。
还没到厨房,就有一阵米粥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脚步一顿心中有些诧异,随后快走了几步到了厨房门口。
因着昨日的事,闻婷玉心中其实还有气的,不过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人,她眸光微动,还是露出一抹笑走了进去。
不管如何,亏都已经吃了,总得搞清楚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凶手。
“少侠身体已经好了吗?”
她还没到门口时司寇凌天就听到了动静,只是炉子上的粥正煮到关键时候,他正忙着用瓷勺搅拌让粥的口感更粘稠一些。
无视身后传来的声音,司寇凌天将沙锅里的粥倒进一个瓷盅里盖上盖后放到托盘里,然后才回头看向正往自己面前走的人。
注意到他对自己毫不遮掩的厌恶与杀意,闻婷玉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不想死就滚出去。”司寇凌天说完,转身又拿了一个碟装了些酱菜,再切了两个咸蛋,最后将其和放在一旁的一笼包子一起放进托盘里。
明明是淡然的语气,却让听到的闻婷玉后背发寒。她正愣在那里,看到端起托盘朝自己走过来的人,不自觉的往旁边急退了好几步,然后目送他离开。
不赶紧走的话,是真的会被他杀了!莫名的心中就有这种感觉,闻婷玉脸色变了几变,还是捂着胸口出了厨房,然后朝大门走去。
走到外面后,闻婷玉回头看了眼碧瓦青砖的小院子,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
东方不败起床后,便看到坐在桌前等自己的人。
见他精神还算不错,东方不败扫了眼桌上的吃食后坐了下来,“不要勉强。”
“知道。”司寇凌天应了一声,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个包子。
右手还没完全好的司寇凌天自然没那个能耐做包子这个精细的东西,这皮薄馅厚的包子却是他一大早去城里有名的刘氏包子铺买的刚包好的自己回来蒸熟。
吃过早饭将碗筷收拾了,既不能练剑也不能休习内力的司寇凌天便也没别的事做。
“跟着我做什么?”睨了眼像个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东方不败道。
司寇凌天没吱声,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若无事便去休息。”东方不败道。
“才起来没多久,现在睡不着。”
见他说完继续跟在自己后面,东方不败便随他去了,拿了个小竹筐去了院里的大树下坐着。
司寇凌天继续跟上,在他坐在软榻上后也坐到了旁边。
看他拿着针线在一件外袍上绣着花纹,司寇凌天欣赏了一会心想:用那么细的线却能变成那么精致的花纹,东方实在是厉害。
一边想着,注意到他手里的那根线快绣完了,司寇凌天从竹筐里找出红色绣线,想要帮他扯一段下来。
“啪――”
正准备换线的东方不败抬头便见他从一团线中随便挑了一根用力一拉,虽然扯了一段线下来,但剩下的那些全都乱成了一团。而他似乎又嫌弃手里的那根线短了,丢到一旁后又要从线团上扯,东方不败当即便拍下他的手,“你在干什么?”
本来想说自己在帮忙的司寇凌天顺着他的视线看着乱糟糟的线团,然后有些心虚的放开还捏在手里的一根线。
“线头都没找到你乱拉什么?”东方不败放下针斜了他一眼。
“我帮你整理好。”知道自己帮了倒忙的司寇凌天将乱糟糟的线拿起来道。
看他说着要整理好,结果却弄得更乱了些,眼看那线是不好用了,东方不败有些无奈的扫他一眼,随即道:“去房里拿新的过来。”
低头看了眼已经完全找不到线头的一大团,司寇凌天应了一声,赶紧起身去帮他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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