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东方教主穿书 作者:苏香兰色
正文 第6节
东方教主穿书 作者:苏香兰色
第6节
东方不败的第二句话并不是随口说的,就在司寇凌天背着他沿着一条河走到一处石壁前时,有两个人很快就从后面蹿了出来。
看着前面走投无路的人,二人虽没说话但面上却滑过一抹笑容。再看被人背在身上的东方不败,二人对视一眼,猜测他是不是武功出了岔子。
司寇凌天面对石壁站了有一会,将带的包袱丢在地上,然后才小心的将背上的人放下来让他靠着石壁坐着。
虽然心中猜测东方不败武功出了岔子,但一想到他刚刚以一敌六都不落下风的身手,二人还是有些犹豫,万一他是装的,出其不意之下他们两个人可讨不了好。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先拖时间等其他人过来。
司寇凌天转身看向追过来的两个人,见他们只是站在那里盯着自己这边,略一思索便猜到他们是想等其他人。
虽然知道自己不敌二人,但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毕竟等到七人都过来后才真是难以脱身。
侧头看了眼半敛着眸靠在石壁上的人,发现他即便到了此时一身气势也依旧不容小觑,司寇凌天想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两个人才没有立刻动手。
收回视线后,司寇凌天握紧了手中的剑。
两人早有防备,虽然防备的是东方不败,但在司寇凌天突然拔剑袭来时,他们还是反应很快。
对付一个少年自然用不着两个人同时动手,于是另一个人便立在原地没动。一半的注意在打斗的二人身上,另一半注意却是放在石壁前的人身上。
与司寇凌天交手的正好是之前与他对上的那个人,那人本来觉得他刚刚和自己打了一场,又带人跑了那么远自己应该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他。
然而,在发现他的剑非但没有慢,反而比之前还要凌厉了几分后,这人不由有些惊奇。刚刚还被自己压着打的人,怎么可能过了一这么会就能稍微反击两下了?
站在一边观看的人见同伴半天都没解决那个小子,皱了下眉后,随手朝他拍过去一掌。
这一掌落到了司寇凌天左肩,掌风携带的内劲直接将他带飞出去,然后嘭的一声落到地上。
和他动手的那人看了眼突然插手的同伴,面上露出一丝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第27章
司寇凌天被那一掌击出后重重的砸在了石壁上,倒下的地方离东方不败并不太远。
半敛的眸轻掀,似看了倒在自己身旁的人一眼又似没有,东方不败的脸色苍白依旧,然而下一刻他却动了。
一掌朝二人的方向击去,在二人躲避之下重重的击在地上,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等到尘土落地,二人心中一惊,却已经看不到石壁前的人了。
走到近旁沿着石壁摸了一遍,确定没什么机关后,二人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办法,只好继续去找。
而突然从他们面前消失的二人,却是在一处地道中。
原来这片石壁就是地图上显示的最终地点,在司寇凌天和人打斗时,东方不败虽在调息,同时却也在找入口。等到他发现了开启石壁的机关后,正好司寇凌天倒在了他身边。在尘土飞扬起来时东方不败便从他衣襟中摸出挂在他脖子上玉牌插到机关槽中,然后在石壁无声的打开一道缝隙时拉着他一同闪身进去。
刚刚那一掌东方不败为了威慑二人而用了全力,因为刚刚调息而好一些的状况此时更坏了一些。
本来是他拉着司寇凌天进来,等到进去地道后,却反过来成了司寇凌天扶着他。
黑漆漆的地道里,司寇凌天看不见他的样子,但心里也知以他刚刚的状况还强用内力,显然不会太好。
好在地道并不算太长,有了没多久便见到了前面透着光亮的洞口。
司寇凌天加快了脚步,复行数十步,出了洞口后眼前便霍然开朗。
这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山谷,山谷内有着茂林修竹、清泉小溪以及一大片一大片说不出名的花。
然而司寇凌天此时却没有心情欣赏此间的美景,他看了眼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几分的人,不由道:“你怎么样了?”
二人此时已经走到一片竹林间,东方不败没有开口,却是示意他放自己坐下。
司寇凌天依言而行,便见他盘腿坐在铺了一地的竹叶上,五心向天。
刚刚挨了一掌,司寇凌天也受了些内伤,然而他并不能完全确定这里就是安全的,因此握着剑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一个时辰后,东方不败睁开了眼,脸色已经好了一些。
几乎在立刻司寇凌天就走到他面前,虽没有开口面上却满满都是担忧。
“我无事。”想到他之前无论如何也不放下自己,再看他此时真挚的表情,尧是东方不败也不能说一点触动都没有。
听说他没事了,司寇凌天放下心后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东方不败起身拂了拂衣摆道:“过两天我要闭关,之后便不会如此。”
听到他此话,司寇凌天便也不再刨根问底。
“坐下调息。”见他没话问了,东方不败道。
受了一掌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因此司寇凌天也不逞强,直接原地坐下。
等到他好了以后,二人便走出了竹林。
竹林外是一间木屋,木屋的外面用竹子做围栏围了一圈。
推开围栏走进去,看着屋前的一颗高大的枣树司寇凌天神情有些恍惚。
那些遥远的记忆里,似乎有这颗树,隐约间他看到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坐在高大男人的肩头上,笑声不断的伸手去摘树上红彤彤的枣。
只是那时的树好像还没那么高。不知不觉间,司寇凌天已经走到了树前摸了摸粗糙的树皮。
在树前站了一会,司寇凌天转身走向木屋,推开门进去。大厅正中间放着一张圆桌,桌上铺着浅蓝色的桌布,上面放着一套青瓷茶具,靠墙的地方摆了一个柜子,柜子里不知放了什么,上面却有一只小小的木碗。
大厅四面都是通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间房,左边的一间又用珠帘分了里外,珠帘里面是睡觉的地方,一应物品齐全。靠床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只摇床,珠帘外则设了一排书柜,然后是桌案、软榻之类的。右边的一间只有个空床和桌椅、柜子等东西,里面的东西也很少看起来就是一间备着的空房。
与进来的前门对应的还有一个门,打开口便通向后面。后面还有独立的三间木屋,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放了很多东西的仓放,最后一间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天然温泉池。
从里到外的走了一遍,虽然因为这里到处都布满了灰尘,可从布置来看依旧可以看出几分温馨。
这里很好,然后就是因为这里很好,所以司寇凌天心中反而生出了不解。既然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既然已经选择了隐居,那么为何他们还要从这里出去?如果不出去,他就不会没有父母,他就不会独自一人在林府中艰难的存活,他就不会……
“在想什么?”许是因为他愣神太久了,跟着将这里转了一遍的东方不败道。
听到他的声音,司寇凌天刚刚那些带着些不甘的假设全都烟消云散。
是了,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遇到他。
司寇凌天看着他摇了摇头面上露出浅淡的笑容,然后去找了东西开始打扫。
司寇凌天先将一张软榻清理干净搬到外面让东方不败坐着休息,然后又搬了张擦干净的桌子出来放在他面前。拿洗干净的茶具去不远的清泉边装了壶泉水顺便还摘了一些熟透的果子后,他回来将茶壶、杯子和洗净的果子放在他手边。
等想起包袱有带进来时,准备去打扫屋子的司寇凌天又从包袱里拿了两本他常看的书出去放到桌上。
看他明明说要打扫屋子,然而跑进跑出都是绕着自己转,东方不败睨他一眼后问:“晚上准备睡院子不成?”
于是司寇凌天这才又进到屋里,先将左边房间柜子里的被褥都拿出去晒起来,再将床上的被褥、帐子全部拆下来,最后才拿了东西开始打扫。
☆、第28章
因为晚上就要在这里住,司寇凌天便先将房间和大厅打扫干净,等到天黑前去林子里打了些野味回来,弄好后二人随便吃了些便各自去休息。
次日,司寇凌天练完剑便开始里里外外的收拾起来。
说来虽然之前在林家时他也要事事自己动手,然而那时他却并不讲究,住的本就破旧的院子哪怕脏乱了他也懒得管,只打扫自己要休息的地方。如今这陈年的灰尘铺得极厚,一些角落很是难弄,可将屋子一点点清理干净的司寇凌天却只觉得甘之如怡,只因这是他们接下来要住的地方。
不过,还没等他将里里外外后清理完,东方不败却是在附近不远处找了个石洞,布置了一番和司寇凌天招呼了一声后便开始闭关。
之前便听他说过要闭关,然而司寇凌天却没想到那么快,只是转念一想他之前吐血的样子,又觉得这样也好。
闭关的石洞从木屋后面走一刻钟就到了,石洞不算太大却也不小,比较方便的一点是洞里有水源。
洞口被东方不败用厚实的大石板挡住,只留了一个通风口。
在东方不败开始闭关后,司寇凌天一天中大半的时间便在练武中渡过,剩下的时间便是给东方不败准备一日三餐。
第一次去石洞给东方不败送吃食时,将东西从通风口送进去后,司寇凌天站在原地却没有立刻离开。想了想,他从旁边搬了快大石头放在洞口不远处的地上,然后坐在上面盘腿修习内力。
自那一次以后,司寇凌天便养成了习惯,干脆将修习内功心法的时间从晚上挪到了每日饭后,地方也从房间改到了石洞门口。
虽然山谷里因为温暖所以依旧是绿意盎然,但某一天司寇凌天算了一下,发现他们在这里也呆了快三个月了,而外面应该已经入冬了。
在这山谷中有许多的野味、野果、野菜,吃喝是完全不愁的,然而因为没有米面,每天吃的都是鱼汤、野味、野果之类的。想着他最近野果和鱼汤还吃的差不多,野味却总剩下大半,司寇凌天猜他应该是不想再吃油腻的烤肉,便有了出去一趟买些东西回来的想法。
司寇凌天整理时,厨房里的粮食因为放得太久都坏了被全部扔了,但仓房里衣袍布匹之类的东西却还是好好的,而且靠墙的箱子里还有不少金银珠宝以及书画瓷器等东西。
想着过了那么久,那些人总不可能还在外面守着,司寇凌天在给东方不败送了充足的吃食后,换了身蓝色的衣袍拿了些钱财便小心谨慎的出了山谷。
踏出山谷后便骤然冷了下来,山上的树大都已经光秃秃了,绿色少得可怜,地上的土也结了层薄霜。
等到没有意外的下了飞峦山后,司寇凌天才稍微松了口气。
山脚不远处倒有一个村子,但除了米粮还要买一些其他的东西,所以司寇凌天还是赶去了离得最近的杭城。
因为临近年节,虽然天气更冷得呼出的气都瞬间变成白雾,但杭城里却并不冷清。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还穿着单薄的袍子的司寇凌天刚走进城里就不由引得周围的人多看了两眼。
因为不知道林家那些人是不是还在找他们,所以虽有内力护体并不觉得太冷,但司寇凌天也不敢太引人注目,闪身进了一家成衣坊挑了件黑色的大氅穿在身上。
那店主见他一进来就掏钱买了那件大氅,觉得他肯定是很喜欢,扫了眼他随身配的剑,确定了要怎么称呼后笑着道:“这位少侠可真有眼光,这件大氅是前两天才收到的狼皮做的,统共就成了两件。少侠要是喜欢,不如两件都拿去?”
本就是未免引人注目才进来买大氅的司寇凌天本抬脚就要走,听了他的话想了想却又停了下来。
见有戏,店主便赶紧将那一件大氅拿在手里,“少侠看这和您身上那件一摸一样,而且做工都是顶好的。除了可以换着穿,要是您有兄弟,送一件给他,等年节时你们穿一样的出去那感情才好呢!”
司寇凌天望着他手里的大氅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给了钱让店主将那件也包起来后又在店里看了起来。
会察言观色的店主看他那样就是还要买别的,又观他的神色似乎并不满意店里的衣裳,于是道:“小店也接订做的单子,少侠若是不满意这些可以说说要求小店给您量身定做。”
这家已经是杭城不错的衣坊,里面的衣袍样式还不错,司寇凌天不满意的只是它们的颜色。听到店主的话,他便将要求和样式说了,给了定钱道明有空来拿后离开。
虽然奇怪男人穿的袍子又不是做喜袍为何要用红色,但见他出手大方那店主压下心里的好奇,一口应下后,扬着笑脸目送他出去。
因为要赶在晚饭前回去,于是司寇凌天也不敢耽搁时间,拎着那件和身上一摸一样的大氅便开始买起需要的东西。
手里的钱财充足再加上为了省时间,他到了一家店基本上也不先问价,挑了看得上的给了钱就到下一个地方。
两个时辰后,买完东西的司寇凌天又去酒楼点了东方不败爱吃的菜肴和点心,然后拎着红漆食盒拿着打包小包出城,很快就回到了山谷。
进入山谷后,司寇凌天将东西都堆放在大厅,也不去整理,便拎着食盒和一包东西转身去了石洞。
将食盒送进去后,司寇凌天犹豫了一会还是将手里的一包东西也塞了进去。
等将东西都送进去后,他靠着石壁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然而不知是里面的人根本没动还是石壁太厚,他靠了一会也什么都没听到。
在洞前又站了一会,司寇凌天这才走到不远处的石头上坐下开始修习内功心法。
石洞里,东方不败睁开了眼就看到洞口的东西,他起身走了过去拿起地上的大布包。
打开后将上面的油纸包拿在手上,发现里面是一件大氅后他挑了下眉顺手将它抛到了石床上。
油纸包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糕点,等打开食盒后,看到里面精致的酒菜东方不败便确定他今天出谷了。
拎起酒菜回到石床,东方不败甚至不用特意感受便知道他还在外面。
比起当初闭关时要找一处绝对隐秘的地方不说,甚至未免被有心人查到闭关的地方都是提前备好足够的干粮和水。像如今这般,有人一日三餐替他精心准备简直是再好没有了。
虽然嘴里不说,但东方不败心中还是有些暖意融融。
先将那一壶酒拿出来喝了一半,东方不败才拿起筷子开始用饭,等吃到八分饱便又继续喝起酒来。
酒快喝完时,他抬手挑开放在一边的油纸包,拈了块点心咬了一口,其他倒还好,不过味道却是太淡了一些。
等到天黑了有一会,司寇凌天才睁开眼朝石洞看了一眼,这才起身回了木屋。
回到木屋后他才想起自己没有吃东西,于是随便吃了些后将买回来的东西大概整理了一下。
山谷里的日子悠闲却也很枯燥,然而司寇凌天却浑然不觉。虽然闭关中的东方不败并不会与他交谈,但每次给他准备吃食送过去然后守候在石洞前打坐,就已经是司寇凌天一天中最愉悦的时候。
这天司寇凌天一切如平常一样,天黑后从石洞回来,在门口练了会剑后回房间休息。
许是因为从闭关后,今天东方不败第一次与他说话,虽然只一句“下次多拿些酒来”也让他很高兴。
谷里并没有酒了,因此躺在床上的司寇凌天开始盘算着明天什么时候出去给他买些酒回来。
想到买酒,他又开始思索要不要开始试着自己酿酒。
脑海中思绪翻飞,司寇凌天放在床头的手指无意识的轻击着床板。
“咔嚓”
司寇凌天整个人突然不动了,其实那突然响起的声音并不算大,只是因为他躺在床上才会听得那么明显。同样,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听出来这个声音是从床板传出来的。
小心的坐了起来,司寇凌天将床上的被褥揭开推到一边,然而光秃秃的床板却看不出什么。
伸手敲了敲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司寇凌天回想了一下,然后将手有节奏的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喀嚓。
望着床板上突然打开的一个方形的口子露出里面的两个巴掌大的箱子,司寇凌天忽然觉得刚刚随心击出来的节奏他很熟悉。
伸手将里面的箱子拿出来,打开后看着里面写着“九修剑法”的书,司寇凌天微愣了一瞬后,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第29章
无意间发现“九修剑法”的第二天,司寇凌天一早来石洞。本来他是想要告诉里面的人,然而想了想又怕打扰他,在洞口站了一会后还是转身离开。
拿着剑谱翻阅了好几天后,司寇凌天便开始拿着剑试着比划其中的招式。
山中无甲子,修行无岁月,转眼间二人从进入山谷中到现在也已经一年有余。
这一段时间,依旧在石洞中闭关的东方不败自不必提。而司寇凌天,不得不说他于武道确实有天赋,一共十八式的九修剑法,在一年内已经练得有几分火候。
同时,也是在这段时间,司寇凌天为了了解九修剑法的威力,频频出谷去找杭城附近的剑客比试。
又因他与人比试前自称凌天,知道的都以为这个初出茅庐却剑法高超的年轻剑客姓“凌”。
当他胜了杭城方圆十几里的许多剑客,渐渐的在附近传出些名头后,还有一些使剑的游侠慕名来向他挑战。
虽醉心于与人比试,但每每一到用饭的时辰司寇凌天都要赶回山谷,因为这个原因,还让他练出了一身速度极快的轻功。
司寇凌天和人比试的地方一直都在杭城外的盼归亭前,因着这两日都有人慕名找到这里来向他邀战,他便干脆出谷后就直接等在这里。
抱剑立在亭前等了一个多时辰,虽然还没到中午但因一直没人来,司寇凌天便准备提前回去给谷中闭关的人做午饭。
然而,他走出去没多久,却有一个人突然出现挡在前面的路上。
来人约莫和他差不多年纪,一身黑衣,手里握着一把墨色的剑。司寇凌天看向他,语气有些冷淡:“有何指教?”
“凌天?”黑衣青年问道。
见他虽没开口,看那淡淡的表情就是默认了,黑衣青年握剑拱手道:“在下崔琦,请赐教!”
“我有事,且待下次。”说话的功夫时间又过去了一会,司寇凌天丢下一句话便急着往回赶。
崔琦见他绕过自己匆忙而去,却以为他不愿和自己比试,于是追了上去再次开口请求比试。
被他缠得不耐,司寇凌天剑出鞘,一招已携带着凌厉的剑气朝他而去。
见他动手崔琦眸中一亮,拔出剑接下他这一招。
司寇凌天即使与他打斗也不忘往回去的方向前行,等到离飞峦山不远的地方时,他一剑刺入对方的左肩,然后瞬间远去。
刚刚与他打斗时还没觉得,等到他离开后,崔琦回忆着他刚刚使的招式猛的抬头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回到山谷时,发现和平常的时间也差不多,司寇凌天放下剑转身去了厨房。
第二天,司寇凌天刚踏出飞峦山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看到又是昨日的那人,司寇凌天拇指轻推剑柄,剑随时可以出鞘。
注意到他的动作,崔琦道:“今日非寻阁下比剑。”
见他扫了自己一眼,崔琦继续道:“阁下可是姓‘司寇’名‘凌天’?”
“不错。”因着随时都有把握杀了面前的人,是以司寇凌天坦然应道。
寻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他,崔琦的面上带了些兴奋。师父曾经在他面前演练过两招剑法,告诉他这是司寇芎九修剑法的前两式。而昨日他正是想起了面前人用的剑法有师父演练过的招式,所以才猜测出他的身份。
“在下崔琦,家师乃元啸。”
再次介绍后,崔琦的面色严肃了一些,然后道:“家师与司寇芎大侠乃是生死之交,当年司寇芎大侠因南域魔教之事去世之后,家师觉得其中有蹊跷,于是便私下去查。这一查就是许多年,可惜直到去世他也没有查出真相。”
“师父临终前托我将他查到的一些东西交付给你。”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崔琦递过去给他。
司寇凌天伸手接过包裹,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小册子和一封信。
他将册子装进怀里,打开了那封信。
信中缓缓道出了当年的事情,也道出了写信人的疑惑。
十几年前,南域魔门突然现身中原,不知多少门派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那时的江湖当真可以算得上是一片腥风血雨。
四大派五大世家并江湖中排的上名排不上名的势力都聚集在了青山派,然而,他们对付魔门的门众还没有问题,偏偏却奈何不了那魔门的尊主。
魔门的尊主武功高强不说,行事更是肆意,见武林中人都聚在了一起,竟是夜入青山派,杀了不知多少人。如此一来,中原武林岌岌可危。正是在这时,不知是谁提起了已经退隐江湖的九修剑――司寇芎。
一入江湖终身江湖,虽说已经退隐,但得到消息的司寇芎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避而不出。
司寇芎重出江湖以后,虽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但也算不负众人所望的重伤了魔门尊主。
然而,就在魔门退回南域时,司寇芎却突然死了。
元啸当时不在现场,然而从关外回来后,听说司寇芎是和魔门尊主两败俱伤后重伤不愈身亡的,他却并不相信。
以他对司寇芎的了解,若那魔门尊主都能够安然回南域,那么以司寇芎那么高深的内力又怎么可能重伤不愈?何况武林中的神医难道是摆好看的不成?
因为不信,所以元啸就开始查,而一查就查了那么多年。
虽还没有查出真相,但元啸却觉得有些心寒,因为若司寇芎的死当真不是意外的话,那么凶手可能就是当年也在青山派的武林中人。
信的最后,元啸勉励了一番话,又提醒他若要继续查下去的话一定要万分小心。
看完信,司寇凌天垂下眸表情有些冷,若父亲当年是为人所害,那么随后没多久就去了的母亲是否也不是病逝而亡?
将信收进怀里,司寇凌天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情绪,转身回去。
崔琦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跟了上去。
他跟着进山后,走在前面的司寇凌天忽然拔剑,头也不回的朝身后挥去,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望着前面两步远的地上那道深深的划痕,崔琦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从自己面前消失。
刚从通往山谷的地道出来,司寇凌天便拔剑开始挥舞起剑法。
周围的草木全都遭了殃,被剑气震得支离破碎。
就在地道口前的一片从草木繁盛变得光秃秃时,司寇凌天才收了剑,面无表情的由向木屋。
去厨房做好饭菜送进石洞中后,司寇凌天坐在洞口的石头上,他没像往日一样立刻开始修习心法,而是在心中思量起来。
“九修剑法”他如今已经能够完整的使出来,然而他在与杭城附近的剑客比试时,往往只用前九招便能够胜了他们。
司寇凌天相信,这固然有附近的剑客和找过来的人剑法还不算顶尖的原因,同时也可以说明这套剑法本身就很厉害。
一想到后面的六招他怎么练都感觉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司寇凌天就有些迫切,他迫切的想要完全的发挥这套剑法,也迫切的想要有足够的实力。
想到信中的内容,想到之前因为林家人东方不败吐血的样子,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周身的衣袍也因为体内激荡的内力鼓胀起来。
石洞内,握着筷子的东方不败正觉得今日的菜肴比不上平常时,却突然感觉到了洞外的不对劲。
侧首感觉了一下,东方不败面色一整。
“平心静气,抱元守一!”
听到那透着些冷的声音,司寇凌天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不自觉的依言而行。
不知他今日为何心绪起伏如此之大,东方不败也没有问,只在感觉到他平静下来后提醒道:“习武之人最忌急躁。”
“是。”司寇凌天望向石洞应了一声,在这一刻却忽然很想看到他。
犹豫了一会,司寇凌天握住佩在腰间的剑还是问出心中所想:“你什么时候出来?”
过了有一会,就在司寇凌天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到三个字,“半载后。”
虽然不算短,但知道他出来的具体时间后,司寇凌天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分,心中开始期待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司寇凌天都没有再出谷,而是开始一遍一遍的练习“九修剑法”。
因为有东方不败的提醒,司寇凌天也知道不能急,加上给他准备一日三餐也能分些心神,所以司寇凌天再没出现像之前那样差点走火入魔的情况。
☆、第30章
微暗的屋子里靠墙摆了许多用红布封口的坛子,一身白衣的人在坛前站了一会,然后蹲了下来伸手随便拎起了其中一只。
将坛子摇晃了两下后凑到近旁闻了闻,稍微放心些的白衣人拎着坛子走了出去,顺手将之放到外面的桌子上后,转去厨房拿了只碗回来。
小心的将坛子开封,一股清冽的酒香传来,白衣人的脸上才露出一抹放心、满意的神情。将酒倒进白瓷碗里,晃了晃里面没有一丝杂物的浅金色的酒液,他抬手将碗举起来。
酒尚未入口,只听得忽然传来“轰隆”一声,然后便是石头砸在地上的声音。
这声音听得极清楚,可见是在附近。举着碗的白衣人愣了一瞬后心中有了猜测,他眸中滑过一丝喜悦,哪里还顾得上喝酒,将碗随便往桌上一放便用轻功朝后面赶去。
他轻功极快,到时也不过是几息的功夫,然而在双目所及到那抹红色的身影时,却不由停下轻功,慢慢的走过去。
那人依旧是一袭张扬的红袍,身形比起之前瘦了不少,许是因为在石洞里没晒到日头,面色显得愈发白皙,再被他披散着的一头及腰墨发一衬,显得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感觉。
“恭喜出关!”司寇凌天面带笑容的迎上前。
长久的呆在一起或许发现不了身边人的改变,然而分隔两载后,东方不败发现当初的少年俊朗的面容褪去了最后的几分稚气显得有棱角起来,身形也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大,整个人的气质多了几分沉稳与自信。
东方不败看向他,微微上挑的凤眸透着一丝笑意。
离他当初所说的半载虽还差十几天,不过想过他或许会提前或晚出来的司寇凌天早就做好了准备。
“东方先去休息一会,我去做一桌你喜欢的吃食中午庆祝一番。”司寇凌天道。
东方不败自无不可的应下,等发现他对自己的称呼与之前不同时,扫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从石洞回来先经过的是后面的厨房、库房等地方,发现放在外面的桌子上摆的酒坛和碗,东方不败看他一眼。
“这是我酿的酒,刚刚拿出来一坛想看看有没有酿好,没想到正好你出来了。”司寇凌天说完,见他“嗯”了一声后就进了木屋显然是准备回房间,不由看向桌上的酒。
以他对酒的喜爱,看到酒肯定是要尝尝的,如今却是看了一眼就走了,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己酿的酒不好?想着,司寇凌天端起刚刚没来得及尝的酒品了两口后一饮而尽。
虽然再放些年头会更好,但如今这味道也算不错了,至少也比得上从城里酒楼里买的那些。
既然酒没有问题,司寇凌天便没再多想,转身去了厨房。
在厨房准备材料时,司寇凌天便听到不远处的浴房里传来声音,将手里的东西先放下,仔细的净过手后,他离开厨房走进木屋准备将里面的软榻搬出来。
本来应该是要搬到前院,不过司寇凌天却鬼使神差的却将软榻搬到了后面,然后挑了个位置放好。
等到东方不败一身水汽的从浴房出来时,第一眼便看到那张软榻。
沐浴后躺在软榻上吹着晚风,这却是他以前的习惯,倒没想到这人还记得。
虽然现在还是天大亮,但温暖却不太晒的日头照在身上的感觉也不错。侧卧在软榻上,扫了眼放在榻边小几上精致的白玉酒壶和白玉杯,东方不败伸手拎起酒壶,拇指在壶口处抹了一下后仰头喝了一口。
厨房里的司寇凌天微微侧头,看他对手里的酒似乎没有不满意,便扬了下唇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他收回目光的同时东方不败就回望了过来,看着动作熟练的在厨房里忙碌的人,不由就想到了他当初除了烤野味就只会烤野味。
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喝完一壶酒的东方不败捏着酒杯在手里把玩,闻着从厨房飘过来的阵阵香味,有些慵懒的半眯起了双眸。
等到司寇凌天将饭菜都端出来摆到桌上,又将饭盛好后走过来便看到他侧卧在软榻上,手里捏着酒杯似睡着一般。
表情柔和的轻喊了两声,在见他睁开眼后司寇凌天道:“吃过饭再睡吧!”
东方不败看他一眼,坐起身与他一起走到桌前。
放眼望去,满满的一桌全是自己爱吃的菜肴,东方不败坐了下来,扫了眼中间的冬瓜排骨汤。下一刻,司寇凌天便拿备在一边的空碗盛了碗冬瓜多排骨少的汤换下放在他面前的饭。
拿起勺子慢慢的喝完汤后,东方不败用了大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见他对菜肴明明都挺满意却只用这么点,司寇凌天拿了双干净的筷子夹了他用得最多的几样菜到他碗里,然后劝道:“今日午饭用得早,倒碗饭还有很久,多少再用些吧!”
东方不败皱了下眉,拿起筷子将碗里的菜吃完后他再劝也不为所动了,于是司寇凌天只得作罢。
用完饭后东方不败倒没有回房休息,只是坐在软榻上。
收拾完东西,司寇凌天拿了椅子坐到他旁边,从怀里拿出本书递给他。
看了眼封面上“九修剑法”四个大字,东方不败有些了然。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东方不败从一开始还有两分漫不经心变得认真起来。
看完后,东方不败将书一合,看向他道:“这剑法你可学了?”
见他点头,东方不败道:“如此甚好,你随我来。”
他话落人便已经朝前面的竹林而去,司寇凌天赶紧跟了上去。
刚站定他随后就到了,东方不败满意的赞了句他的轻功。
“让我看看你的剑法练得如何。”东方不败说完,手里已经多了根新折的树枝。
☆、第31章
若说单看剑谱时,还觉得这是一套如武当剑法般以慢制胜的剑法,那么等和他过招时,东方不败便明白这套剑法看似慢,然而慢到极致却又何尝不是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东方不败的武功素来便讲究一个“快”字,如今见他这与自己不同的“快”,怎么能不让他感兴趣。
一开始只使了三分实力,等发现他颇有几分遇强则强的感觉,东方不败不动声色的开始一点点的加到了五分。
比试的结果毋庸置疑是司寇凌天败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已经让东方不败露出了赞赏的神情。
虽他有此进益和“九修剑法”本身就不俗脱不开关系,然而也不是什么人得了厉害的剑法就能够在短时间内小有所成。
看他的表情,司寇凌天便知自己没让他失望,于是面上露出几分笑容。
随后,东方不败又与他论了一晚“九修剑法”,让司寇凌天收获颇丰。
东方不败出关后,山谷里的日子似乎也没有太大变化。
只是,在连着呆在山谷半个月后,渐渐的司寇凌天又开始出谷。从一开始的半天,一天,到如今偶尔出去一趟两三才赶回来。
虽然经常外出,但在出去前司寇凌天都会给东方不败准备好吃食和一应用品,每每在回来时还会带些东西给他。
许是因为他的外出对自己的生活没有影响,又或是心中明白他频频出谷的原因,总之东方不败对此并没有说什么。
武功练至大成,再无隐患后,东方不败的生活似乎突然就懒散下来了,每日用了少少的饭食便慵懒的卧在软榻上,大部分时候就这么躺着什么都不干,偶尔才会拿一本书翻看或是拎一壶酒慢悠悠的喝。
若是司寇凌天不在谷中的日子,他更是连发都不束了,随风吹拂着一头墨发,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竹林间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次,本说三日才会回来的司寇凌天提前半日回谷后,便看到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慵懒的侧卧在竹林间的软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的梳理着散在胸前的发。
红的衣袍,绿的竹叶,黑的青丝,白的肌肤,互相映衬的颜色让司寇凌天呆在了当场。
“回来了。”
听到声音,司寇凌天走了过去,将一个雕花木盒递了过去。
东方不败接过随手打开,扫了一眼见里面是一枚雕着镂空花纹的精致玉佩,不由拿在手里把玩。
美玉无暇,然而司寇凌天的视线却不在玉身上,而是被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怎么?”许是他的视线太专注,东方不败掀眸。
司寇凌天摇了摇头,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后,转身去了厨房。
当发现自己准备的吃食他几乎没动多少时,司寇凌天忍不住皱起了眉。
等到天暗下来时,司寇凌天收拾完晚饭用的碗筷后,走到平躺在软榻上的人身边坐下。
月还未出,天幕上此时只有繁星闪烁。
“过几天杭城有灯会,要不要出去看看?”司寇凌天声音放得很轻。
东方不败“哦”了一声,不过兴趣却不大。
见他没兴趣,司寇凌天想了想又道:“你尚未出关之前,我在山下偶然遇到了父亲好友的徒弟,因此得知……”
报仇之事司寇凌天本并不欲与他细说,非是不信他,而且觉得没必要说。
如今见他一副对诸事皆无兴趣,好像什么也动不了他心神的样子,不由便细说与他听。见他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司寇凌天便继续道:“虽还未查清楚,但元前辈留下的名册上的人多少都有些关系。”
正是因为沿着元啸留下的线索亲自查了查,司寇凌天才知某些自称名门正派的人是何等的无耻。明明是在危难时请人帮忙,然而刚过了河就因觊觎恩人的东西恩将仇报。而另一部分人,虽没有参与,却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因为担心所谓的“武林安定”竟然就浑做不知。
“过了那么久,哪里还能查得清清楚楚。”东方不败掀眸扫了眼天幕上闪烁的星子,语气平淡道:“既然都脱不开关系,全杀了便是。”
听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般话,司寇凌天心中无端生起一团火,竟是有些赞同他的话。
“如此我被斥为邪魔歪道也没关系吗?”若他真的这么不管不顾的直接杀了名册上的人,那么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想来那些正派人士也不会放过他。司寇凌天忍不住看向他,想知道他的看法。
东方不败嗤笑了一声,“何为正?何为魔?不过是那些不知所谓的人自己定的名头。”
“若是十几年前你父亲未出谷,那么南域魔教势必一统中原武林,到时候它又未尝不会成为所谓的‘正道’?等再过些年,若是出现了与新‘正道’不和的势力,那么其便定会被指为新的‘魔道’。”东方不败勾了下唇,“所谓正魔本就没有绝对,不过是谁的实力强谁就说了算。”
听他说完,司寇凌天似有所悟。
被东方不败一通“正魔论”说下来,司寇凌天已经忘了自己之前提起这个话题的原意,等到他想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加上闭关的时间他呆在这谷里已经太久了,想着或许是因为如此才让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因此,司寇凌天暂时不再出去,而是时时陪在他身边。
在他无事时司寇凌天便坐在他旁边,随便找着话题与他闲聊或是向他讨教剑法。
在他早上还没起来时,司寇凌天便呆在厨房花心思做各种新的吃食等他醒来后品尝。
在他觉得无聊时,司寇凌天便拿了自己酿的酒出来陪他坐在屋顶上喝。
当然,在这些时候,司寇凌天也不忘提起让他和自己出谷转转。
被他一天到晚围着团团转,就连练剑也要凑到自己面前,东方不败倒没有因此觉得不悦。
他自然感觉到了那人的关心,然而东方不败并不觉得自己如今有什么不对,因此便也只任他继续像只蜜蜂一样围在自己身边。
午睡醒来后,东方不败出了房间照旧懒洋洋的卧在院外的软榻上。
不多时,一只名曰“凌天”的蜜蜂果然“嗡嗡嗡”的围了过来,拿着几本书询问榻上的人要不要看。
东方不败连余光都懒得扫向他,直接道:“念与我听。”
于是勤劳的司寇凌天随手翻开一本书,然后念了起来。
他的声音像是晚间的风透着些凉意,却是很好听。
书的内容虽挺无趣,但凭他这声音东方不败倒也听得进去一些,然而正听着却发现他忽然停了下来。
侧目看过去,便见他面带尴尬之色,东方不败有些诧异,“怎么不读了?”
怎么也没想到一本写江湖奇事的书怎么中间突然冒出这么……的内容,司寇凌天猛的将书合拢,等听到他的声音后,耳根红了一片。
看他这副样子,东方不败猜测书中接下来的内容恐怕让他不好意思读出来。
不过,头一回见他这般模样,东方不败故作不知道:“继续。”
“我换一本书吧!”他两个字刚落司寇凌天就快速道。
东方不败看他一眼,“哪有看书看半截的道理?念完这本再换。”
听他这么说,司寇凌天便慢吞吞的重新将书翻开,“却说那位姑娘追着白衣侠客走到了……”读出这句话后,他便再次停了下来。
其实那书中也并没有写什么露骨的内容,只是含蓄的描写了一些情爱。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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