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中国大妞闯纽约 作者:无人领取
正文 第9节
中国大妞闯纽约 作者:无人领取
第9节
雪野挥挥手,朱泰诫会意,对其他人说:“几位先跟我下去等她吧。”
人都走了,田甜还有些茫然,雪野伸手解开颈子上的扣子,袍子飘然落下,一具美丽的女体出现在田甜眼前,田甜愣了一下,耳边听到雪野说:“玉缨,能帮我把头发束起嘛?”
田甜无措的走到她身边,看着她长过脚跟的长发,说:“可是,我不会梳头。”雪野闻言,说:“以前你的手可是很巧呢,我的头发一直是你帮我梳的。”
田甜只好说:“我试试。”
她小心翼翼的理好雪野的长发,把她的发高高的束起来,然后再折起来,勉强弄了一个可以不拖到地上的马尾辫,雪野的身材不是很高,但是田甜现在总觉得她比自己高很多一样,而以前白杨从来没有给过她这种感觉。
而雪野也在这个时候,慢条斯理的穿起来朱泰诫送来的衣服,也是一身黑色的西服,长裤,白衬衣,还有一双皮鞋,她皱着眉把自己纤细的脚放进皮鞋中,然后说:“这鞋子穿着好硬,这个时空的人难道都穿这样的鞋子吗?”
田甜没有回答她,笨手笨脚的弄好了头发,说:“好了。”
雪野却在这时突然转过身来,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然后吻住了她,田甜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样子像是一只受惊的猫,雪野看着她,心里顿时涌起万分柔情,轻轻捏了她的脸,说:“怎么的如此腼腆了?走吧。”
田甜心里想着:我不是腼腆,只是被吓着了而已,必须要跟她严肃谈谈这个问题,不能动不动就摸,动不动就亲,眼前人又不是白杨。她想着,人已经被雪野牵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抽打之
☆、第57章
大佬提供给雪野的别墅很大,设施一应俱全,有游泳池,无数间房子,以及一个有着比一般人家的厕所还大的冰箱,冰箱大到让田甜觉的天热时可以直接搬张床住进去。
客厅里此时坐了几个人,就是之前一起跟过来的那些人,此时正在窃窃私语这些什么,朱泰诫也在场,田甜装作拿食物的样子进了厨房,站在厨房里想听他们说些什么。
客厅里,除了提供了这个住处的大佬以外,其余人都是老外,田甜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外面这些人,努力的记住这些人的容貌,想在之后去调查这些人的背景,就在这时她就听到有人喊:“玉缨,玉缨。”
自然是雪野了,田甜准备不理她,但是喊声继续不停,她恼火起来,收起手机上楼去了,雪野正在沐浴净身洗澡。田甜把她带进浴室后就走开了,现在被她喊回来,才发现她还穿戴的整整齐齐,说:“我要洗澡,你为何走开了?”
田甜无语,说:“你要洗澡那就洗啊,我不走开看着你洗?”
“可是”雪野语结了一下,说:“为何没有备好洗澡水,要我如何洗?”田甜再次无语,愤愤然的给她放洗澡水,一边说:“你以前洗澡有多少人伺候着?”
“十人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以后这些事学着自己做,放个水而已,你自己的手又没断!还要我伺候你?”
田甜的语气严厉起来,雪野诧异了一下,然后说:“我不懂如何用,这盆子又怎么是这样的?又用什么水洗发?”田甜把沐浴液洗发液拿给她说:“这个是洗发水,这个是沐浴液,还有这个是洗澡巾,这里是下水口,洗完澡把这个盖子打开,把水放了,还有这是拖布,洗完把地上的水擦了,别弄的湿漉漉的。”
雪野没吱声,看着田甜,田甜也看着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阵,田甜估计她就算真活了一万年大概也没干过擦地的事情,不知道她会不会甩手不干,但是等了半响,雪野说:“好吧,现在不是当初,虽然我从没做过这些事,不过我会学会做的,怎可能让你照顾我?”
田甜无力的说:“你先学会自己洗澡再说吧。”
她说着又要走,却又被雪野喊住,说:“你不陪我嘛?”田甜无语的说:“多大人了,洗个澡还要人陪?”话音未落,雪野把她一把拉过去,抱进了怀里,说:“你耍小脾气,看着还是如此娇憨。”田甜愤然想挣脱她,不想她探头又吻了过来,田甜急忙伸手挡住了她的嘴巴,说:“你有完没完?我没工夫跟你耍小脾气,我没跟你!我才认识你几天呢?别整天跟我磨磨唧唧行吗?我忙着呢!”
她说着用力推开了雪野,转身要走,迈开步却又想起点什么来,又转头说:“以后不要再跟我动手动脚,我跟你没关系好吗?别一厢情愿把我当你情人!”
说完这句话,她心情好多了,转身走了。
到了楼下,她又继续去偷听下面那些人的对话了,他们基本实用英语交谈的,田甜发现朱泰诫也能说一些英语,虽然很不流利,但是用来沟通也算是够了,田甜偷听他们的谈话,苦于没有什么录音工具,又怕自己听过忘了,全神贯注的在哪里听,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有脚步声,田甜抬头一看,却是雪野,雪野穿了一件白色的纯棉浴袍,拖着长长的湿漉漉的头发,赤着脚走了过来,低头看时,眼神里尽是温柔,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呃”田甜不知道说什么,雪野说:“你若想知道什么,把朱泰诫叫过来尽管问就是,何必偷听。”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瞬间客厅谈话的人都发现了偷听谈话的田甜,田甜窘的无地自容,恨不能躲进地缝里去。
雪野却转身走开了,她一手扶着楼梯扶手,沿着旋转楼梯一步步走下去,虽然她只穿着浴袍,虽然她赤着脚,但是每一份每一毫都透着优雅,从容不迫,淡然平和却又不怒而威。
那些人静悄悄的看着她走下来,朱泰诫站了起来,说:“珈蓝有何吩咐?”
雪野说:“我不管你们在谈什么,都可以走了,我现在不想谈任何问题,只想安安静静的呆两天,请原谅我万年后才得新生的身体,她需要休息。”
朱泰诫马上说:“我现在就送这几位先离开。”
“送走后,你暂时也不必回来了。”
“是。”朱泰诫恭敬的答应着,雪野转身又回到楼上去了,到了楼上田甜身边,然后就在田甜身边坐了下去,蜷腿坐在地上,那些人已经离去了,雪野静静的看着田甜既不说话,也不做什么。
田甜皱眉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相别万年,我每日想着的你的声音,你的容貌,终于再见,自然要看够了,就怕一个不小心,又失去了你。”
田甜听着这些甜言蜜语,心中不禁又抓狂起来,说:“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谈情说爱,我只想知道白杨去哪里了!”
雪野的神情又变了变,不过这次看似没有发怒,而是说:“你为何总是追问她,我现在在你面前,只与我在一起有何不好?”
田甜想了想说:“你不想回答算了,你那告诉我,这万年以来,你一直在那里?”
万年,沧海桑田,整个世界都已经发生了巨变,地质一直在变迁中,昔日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雪野因为田甜这个问题,被问得有些出神,田甜摇摇她,说:“为什么不回答我?”
雪野回过神来,轻轻叹了一下,说:“我怕忘了你的存在,没有进轮回,我的灵魂孤独的在黑暗中沉睡了上万年。”
按照雪野说的,白家的祖先珈蓝樱烨本是她制造出来的人,珈蓝樱烨继承了她的血统,并且把她的血统一代代传承下去,而白家后人中每代都会出现的异能者就是她的寄生体。上万年的时光,她一直在黑暗中,沉睡在白家后人的身体中,她也会醒来,在仪式的召唤下,或者是在寄主完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下才能醒来,因为实际上她是被寄主的精神思想控制的,所以只有当寄主失去意识,比如昏迷,或者沉睡后,她才能出现。
田甜想起白杨家族谱上记载的招魂仪式中,被祖宗附体的那个人要在仪式前喝一碗药,族谱上没说是什么药,但是田甜现在觉的那应该是导致人昏迷沉睡的药物。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操控着白家世世代代的后人们,她指令他们寻找磁场点,指令他们修建祭坛。那次失败的复活仪式就是她想要复活的尝试,却因为准备不充分而失败。
田甜疑惑的说:“可是我听白杨说,后来白家好几代没出异能者,他们以为是血统发生了变化的原因。”雪野摇了摇头说:“不,那只是因为我快要撑不下去了,我的灵魂在这世间多存在一天就会多消散一点,一直到最后沉睡不醒了。”
田甜不禁说:“那你为什么又醒了?”
雪野淡淡的说:“因为白杨不一样,母腹中时她本还有哥哥与她是双胞胎,同卵双生,却被她完全容纳吸收,她是阴阳同体,这便是天赋异禀。”
田甜更加震惊了,张着嘴半响才说:“别跟我说白杨跨性别。”
雪野微微一皱眉,说:“何为跨性别?”
“呃就是阴阳人了,又是男人又是女人。”
“哦。”雪野微微笑了笑,说:“倘若她是阴阳人,你便不爱她了?”田甜闻言,傻了一下,因为她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雪野哈哈大笑起来,这让田甜恼羞成怒起来,说:“有什么好笑。”
雪野笑说:“看来你说爱她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我倒是松了口气,可是她本是女子,即便吸纳了她的兄长,她也是女子,又能变成什么样呢?”
田甜闻言松口气,略有埋怨的说:“吓我。”转而一想,白杨和丹尼斯在一起爱也做了,也没什么端倪,自己却瞎想,真是鬼遇多了看人也是鬼了。
雪野看田甜嗔恼,看她眉梢那丝愠怒,心中便柔软起来,万般柔情,看着她的目光也益发温柔起来,她轻轻刮了一下田甜的鼻子,说:“你这脾气倒是一点没变,又急又爱多想。”
田甜被她但小孩一般万般爱怜的刮了一下鼻子,浑身不适,有些别扭,雪野却在这时斜下来,就躺在了地板上,靠在她的怀里,枕着她的腿,环着她的腰。
喃喃低语说:“如果没有白杨,我的魂魄可能早已消散,消失在这无边无际的宇宙中,是她的生气养醒了我,醒来时我就知道只有靠她我才能复生。”她依偎着田甜,千般依恋,万分不舍,似乎只想和田甜就这样依偎下去。
☆、第58章
九月二十九号晴
她还是不肯告诉我白杨的下落,我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白杨现在究竟在哪里,是在现在这个身体里沉睡了,还是被消失在无限的空间里了?
太多的事情想不通,那些梦让我疑惑不定,而雪野一直在试图让我相信我前世是她的情人,可是我不信,虽然从遇到白杨以后就开始不停的遇到各种各样的奇怪的事情让我不得不相信那些神奇的存在,可是我还是没法相信我前世的故事,我一直都是一个现实的人不是吗?这个听起来缠绵悱恻的故事让我觉的太不现实了。
九月三十号晴
昨晚她缠着我要跟我睡在一起,我拒绝了,今天早上很早她就到我房间里来了,在我还睡着的时候她就坐在我的床边看我,早上一睁眼,我被吓了一跳,她却带着一脸幸福,说如果能每日都能看到我醒来的模样,她这一生足矣。
可问题是她都活了一万年了,这一生未免太久了,我可活不了那么久,再过个几十年,也该死了。
十月一号小雨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我也越来越忍不住去想白杨,她哪里冷不冷,会不会觉的孤独?她一直单纯的像一只小白鸽,她现在的世界里会不会有鬼怪?她会害怕嘛?昨晚我就想着这些一直没睡着。结果雪野清晨五六点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她进来不用走门,更不用走窗户,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的,大约就是空间转移吧,蹑手蹑脚的走到我身边,在我床上坐下来,等我睡醒,哼,等着好了,我一晚上没睡好,早上正好睡觉,一觉睡起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而她竟然就在我床边一直守到醒来,其实我也没有完全睡着,半梦半醒,还看到她无聊的辨自己头发玩,把自己头发变成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样子,最夸张的是她还在自己头上堆出两个角自己照镜子一边欣赏一边做鬼脸,无言以对,头发真长,高贵冷艳的范儿呢?而且不是说自己不会梳头必须要我弄嘛?怎么又会了?
十月二号小雨
还在下雨,每天下雨下的人心情不好,雨下的越久我的情绪就越低落,细细想想大约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是对雪野毫无办法,没有得到白杨的任何信息的原因,想想之前豪言壮志的说严把这个研究做到底,可是所谓的研究多半是为了白杨而继续下去的,如果白杨不在,这些研究还有什么意义呢?我想要白杨回来,那个小白鸽一样的女孩。
早上醒来肚子饿,想去做饭,突然又想起这些天一直是我在伺候她,凭什么呢?我又不是她仆人!而且口口声声说爱我,倒是拿点行动出来嘛,只会用嘴说?于是赶她去做饭了,没想到的是她差点引爆了煤气灶,而且把自己烫伤了,半条胳膊皮肤都被烧烂了,无言以对,只好去给她买烫伤药,那个混蛋大佬能分出这么豪华的房子给我们住,怎么就不能配两个佣人呢?不过想想,真要有佣人,她们应该会被雪野吓死的,看来还是只能自己辛苦了。奇的是雪野的伤等我回来时已经结痂了,她自己说,明天就能好,再一次无言以对,凡人太脆弱了。
十月三号小雨
还在下雨!还在下雨!这场雨是要下到什么时候去?我越来越没有耐心耗下去了,我也越来越思念白杨了,白杨,白杨,我真的很想你,可我能帮到你吗?
我想得想法子联系到燕飞,我觉得雪野告诉我的很多东西对她的研究因该会有用的,也许燕飞会有办法找到白杨。我本来打算找朱泰诫问清楚,可是雪野让他别来,他真的就不再来了,王八蛋,白杨都是被他害的,肯定是他跟白杨灌输了一些歪门邪道的逻辑,白杨才会去那样做的!
我要报仇!可是白杨你究竟在哪里?不过今天我问雪野她的身世,她的父母之类的事情,雪野告诉我一个更难以置信的事情,那就是她没有父母,她说是大地孕育出来的,每一代的珈蓝都是大地母亲孕育出来的,守护着整片的大地和大地上的生命,这不科学,这让我怎么信?
田甜伏在桌子上,写完了她今天的日记,从来的那一天她就开始记日记了,事无巨细的把她和雪野之间发生的事情记下来,包括合雪野之间的具体的对话,然后准备找时间把这本日记给燕飞,如果现在还有人能把白杨找回来的话,可能就只有燕飞了。
她身后却传来温柔的呼唤声:“玉缨,你在些什么?”田甜听到声音,迅速把日记合上,然后说:“写日记,你跑来干什么。”
雪野笑着说:“我来看你在做什么,给我看看你写的什么?”田甜收起日记本,说:“这是日记,我的个人,个人!你懂不懂啊?怎么可能给你看?”
雪野笑了,说:“你不给我看,我不看便是,我只是想你陪我出去看看。”
田甜疑惑的说:“去哪里。”
雪野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说:“随便那里吧,来。”
她伸手把田甜揽进了怀里,田甜还没反应过来,忽然眼前一花,就发现眼前的景象完全变了,眼前既然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海,而自己就站在一块悬的海面上的礁石上,而且是礁石尖上,脚下站立不稳,将将的就要摔进海里去,雪野急忙一把抓住了她,说:“小心。”
田甜气结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刷一下转过来了?想玩溺水?”雪野却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说:“沧海桑田的巨变,这世界竟已全然变了,在我那个时候,这里原本是肥沃的土地生长着果树,有着猎不完的猎物,还有茂盛的庄稼。”
田甜比较诧异,说:“你们那个时期就已经开始种植农作物了?”雪野却没有回答她,双目看向远方,田甜跟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是再看一艘渔轮,雪野说:“那是什么?”
“轮船啊。”田甜回答了她这个问题,然而雪野看似已经被眼前的轮船震惊到了,她惊异的看着轮船,看了一阵,说:“走,我们上去。”
身影一带,田甜已经和她一起出现在了渔轮上,工人们正在繁忙的作业,暂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巨大的捕捞架正在收回撒出的渔网,一网可以捕捞起数顿的海鱼。
他们头顶上是巨大的机械臂,机械臂可以轻而易举的拉起数顿重的渔网,在机械面前人力显的微不足道起来,雪野看着机械臂,更加诧异,她看着作业的捕捞架,看了很久,也没说什么话。
田甜可以理解她没见过这些所以惊奇,但是她看的也未免久了一点。
燕飞的模拟器和她的那批电脑被搬到了研究所了,研究所专门腾出来个地方给她提供了一个研究室,这是燕飞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她的研究终于又得到了资金可以让她继续研究下去,所以从模拟器搬来以后,她几乎一直在研究室没出来过。
所有人都觉的燕飞是个疯狂的人,她拼命追求完美,要求自己在各方面都要做到最好,所有人看到她不停的喝咖啡,但是一连几天就没人见到过她睡觉。
实验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小陈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进来了,燕飞头也不抬的说:“我不见客。”实际上她也没客可见,小陈说:“她是白杨的妹妹,是来找田甜的。”
燕飞闻言这才抬头看去,看到是一个看着憨憨的美少女,女孩看见她就说:“我叫二妞,我妈让我来找田甜,她知道怎么把大妞儿找回来。”
燕飞一愣说:“大妞儿是谁?”
“我姐白杨啊!”
燕飞马上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二妞说:“你妈妈知道怎么把白杨找回去?”二妞点了点头,说:“可她让我找田甜姐姐说。”
“田甜现在也不找不到,不过你可以告诉我,我正在想办法找田甜,找到田甜把你的话转述给她。”二妞叹了口气,说:“妈妈说,姐姐这是凤凰涅槃,浴火才能重生。”
“重生?”燕飞疑惑了一下:“重生那这么容易?”
二妞认真想了想,说:“妈妈是借喻吧,凤凰涅槃的意思并不是真真意义上的重生,妈妈说她知道法子,但是必须要见田甜姐姐。”
燕飞思忖了片刻,说:“好,再给我两天时间,我把模拟器改制一下,可能就能追踪到那个神秘女人的踪迹了。”
小陈忍不住插口问:“到底要怎么追踪?”
燕飞神情淡漠的看一眼小陈,说:“这本来是我模拟空间门的模拟器,我只要加个装置就可以让它追踪到来自时空内的磁场点。”
“时空内的磁场点?”
“对,这个神秘女人每次使用她的能力都会引起磁场波动的,但是过后就会恢复如常,所以我们没办法现实追踪,但是我可以通过模拟器在时间空间内搜索她曾经引发的那些磁场波动,不就有痕迹可寻了?”
小陈茫然听完她说的,然后说:“我没听懂。”
燕飞淡定的告诉他:“因为你智商不够。”
☆、第59章
燕飞终于好好睡了一觉,因为她的对模拟器的改装已经完成了,她需要睡一觉起来,然后头脑清醒的去运用模拟器工作。不过醒来后,小陈还在孜孜不倦的攻克燕飞给他的这台机器的工作原理的材料,因为这台模拟器运转起来的话,只有燕飞一个人操作是不够了,她还需要技术员完成一些辅助工作,所以她需要小陈。
机器终于运转起来了,小陈忍不住继续问:“我还是没搞懂它的原理究竟是什么?”燕飞不耐烦的说:“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现在这台模拟器就是磁场检测器的结合体,我是通过这台模拟器把磁场检测器的信号送入时空,在过去的那些时间里检测磁场点,但是很明显仅仅是简单的信号输入是不够的,所以这台机器还附带了很多辅助工具,为了避免时空穿行时的磁力干扰它还必须连接一台超大功率的信号发射装置,你们这个部门实在是太烂了,两个能用得上的人才都抓不到,我在入狱之前为我工作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各个领域的高手。”
小陈被骂的郁闷,于是说:“那为什么不把你原来的那些合作者找回来?”燕飞黯然起来,说:“入狱三年,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而我之所以会被捕,就是因为他们中间有人出卖了我,他们一边拿着我的钱给我干活,一边还是从心里觉的我是个疯子。”
小陈偷看她一眼,看她神情黯然,没好气的说:“一个人说你疯子是他错了,两个人说你疯子可能是被蒙蔽了,三个人说你疯子,那说不定你真是疯子,要是都这么说你妥妥的该是你去反省一下了。”
他说完就看到燕飞刀一样的眼神,直看过来,他当没看到转头去看电脑,燕飞怒喝一声:“滚!”
小陈弱弱的说:“仪器正在运转。”
眼前那面巨大的电脑屏幕上却有无数亮点突然乱闪起来,小陈诧异的说:“什么情况?故障了?”
燕飞面色沉重起来,说:“是时空检索成功了,但是检索到的地方太多,仪器工作量太大超负荷了,马上截留反馈信号,模拟器可能要挂了。”
模拟器果然传来了噼啪的电流短路的声音,燕飞愈发紧张,手指点动着键盘,飞快的操作着。一边的小陈说:“我们是不是需要过滤无关信号?”
“我们不知道哪些信号是无关的。”
“那就检测最强磁力点!”
小陈不等燕飞同意,已经自行操作起来了,而燕飞已经弹起来冲向了模拟器,希望它能够再撑一会。因为在在投入运行前,她自己也没能想到居然会检测出如此多的磁力点。
地球磁力场的变化和雪野守护者引发的磁力变化是不一样的,这台机器能检测到的基本都是这类的磁力波动,而且目前检察的只有中国西南以及印度交接处的这一大片地区的范围,因为这段时间的研究发现证明万余年前的那个国的人群的活动范围就在这一片地方。
但是仅仅在这片地方他们追踪到了成千上万的点。
小陈锁定了那个最强的磁力点,把其余的点暂时屏蔽,机器还在运转,幸运的是并没有马上挂掉,还在勉强维持工作。燕飞和小陈都不敢松懈,锁定这个点后,立刻确定它的具体位置,以及强度频率。
而这个点的位置却在海里,在孟加拉海湾。
虽然他们不解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在孟加拉海湾,但是燕飞认定只有去看过了才能知道。
没有任何犹豫,她立刻就出发了,然而她现在只是研究所的成员,没有任何权利,所以她指挥不了别人,也动用不了研究所的装备,但是这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她是一个一直在准备冒险的人。
但是当她从自己的地下研究所里拿出自己的装备准备出发的时候小陈和二妞来了,小陈说:“二妞要跟你一起去,我陪她来了。”
燕飞想想说:“那就一起走吧。”
孟加拉湾,这一片海域是孟加拉国的海域,燕飞站在雇来的渔船上,穿好了潜水服,调试好对讲装置,转头看到小陈也在调试信号,她疑惑的说:“你还在联系谁?”
“联系总部啊,把研究进展汇报上去。”
燕飞不置可否,而二妞也已经穿好了潜水服准备跟燕飞一起下水,燕飞说:“你会潜水嘛?”二妞摇摇头,燕飞皱着眉,说:“你不会你潜什么水?”
二妞天真的说:“可我跑得很快。”
“这是在水里。”
“那我说不定游的很快呢。”
“你会游泳么?”
“下水就会了。”二妞带起氧气罩,一头扎进了海里,燕飞嘴角抽了一下,无奈的也带起氧气罩,仰面朝天倒入了海里。燕飞带来的潜水服是头盔式的,头盔和衣服严丝合缝的连在一起,氧气充满了头盔,所以不用把氧气管含在嘴里,所以她们在水里也可以自由对话。
二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牛犊,憨憨的似乎从不知道危险为何物,燕飞看到她时,她已经像一具尸体一样沉了下去,看样子她真的不会游泳。燕飞有些头疼,然后游到了她身边,说:“看我。”
她示范游泳的动作给二妞看,二妞看了一阵,一边向水下沉,一边模仿她的动作,神奇的是,她只花了三分钟,就学会了让自己浮起来通过手脚运动来让自己动了,也就是她学会游泳了。
白杨的一家人都很神奇,就像二妞,她的神奇之处在于她有着超强的运动能力,她是运动方面的天才。
燕飞看着方位仪,方位仪上的锁定的经纬度的那个点越来越接近了,但是她向黑沉的海水中看去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礁石,她们身上的潜水服是抗压潜水服,可以让她们潜入到三百多米深的地方,现在她们潜入深度是二百一十九米。
燕飞就在这个深度看到的礁石群,她在礁石周围游了一圈,位置就礁石的中间,然而教师看上去就是礁石,没什么异样的。燕飞想着如果这里有什么秘密的话,那么容易被发现应该早被人发现了,轮不到她来探险了。
于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继续向下潜去,然后就在礁石下看到一个洞口,她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向那个洞口游了进去,没想到游进去之后里面豁然开朗,这片礁石是中空的,而下面还是海水,深不可测的海水。
燕飞把二妞喊了进来,两个人看着深不可测的礁石内部,看看压力指标,她们已经潜的很深了,在下潜会发生危险,但是燕飞还是继续向下潜去了,二妞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也跟了下去。
在持续的下潜中,燕飞感觉自己越来越胸闷气促,意识到不能在继续了,但是以她的性格不收货点什么很难叫她放弃,所以即便感觉不适,她还是再继续下潜。
耳中忽然听到二妞的声音说:“来这边,这边看起来好奇怪,上面好像有什么图案。”燕飞急忙游了过去,顺着二妞指引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块石头,石头表面上似乎有什么花纹,但是看起来更像是文字,只是燕飞没法认出那是什么字。
她立刻把这个石头上的图案拍了下来,石头看起来是类似花岗岩一类的石头,上面由人工开凿的痕迹。燕飞拍完照后,就在这石头附近寻找了一圈,然后被她们发现了一个圆拱形,这个圆拱形看上去像极了门的样子,但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了,所以看上去似乎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一块礁石长的像门而已,但是燕飞还是决定穿过门去看看。
她们穿过了门,还是海水,但是在可见范围内,她们朦胧的视觉看上去眼前似乎有一条路,于是燕飞和二妞沿着路向前游去,当她们游过时,眼前的路还是浑然一体的海水,海草,礁石等等,向远处望去,路还在,这条路只是她们视觉上的虚影。
而这个虚影却把她们带进了又一个礁石洞里,燕飞看着方位仪,看到锁定的那个点还是在这个位置,而她们还是没什么发现,燕飞觉得这说明她们潜的还不够深。
但是进入礁石洞后,燕飞突然觉得水压减轻了,她胸闷的感觉立刻好了很多,两个人于是沿着幽邃的礁石洞往前游,二妞忽然说:“你有没有觉的水越来越浅了?”
燕飞感觉到了,所以她越来越好奇,因为她们明明是一直在向下的,然而水的确越来越浅了,当最后时,燕飞发现水面才到她的膝盖而已,两个人从水里站起来向前继续行走。
这里乌黑潮湿,荧光棒扔出去,只能看到一些无法辨别的水底植物,手电照过去,也只能看到四周黑沉的礁石,让人倍感压抑。
这种压抑感迫使燕飞拔出了插在小腿上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而海水到最后完全没有了,脚下变成了潮湿的沙土,燕飞走在沙土上,并不敢摘下潜水头盔,因为她不确定这里的空气是不是能呼吸。
二妞却把头盔摘了,而且没有出现丝毫不适。于是燕飞也把头盔摘了,空气里一股潮湿的海水腥味,然而并不影响她们的呼吸。
燕飞要小陈告诉她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小陈告诉她们了她们现在处于海面下两百多米深的地方。
她们的确是在海底,一个没有海水的海底。
燕飞把手电光打到最亮,在没有任何发现的情况下,她用匕首刮去了旁边礁石上的淤泥海藻等物,然后发现,这周围的礁石并不是礁石,而是花岗岩,而且这些形状各异的花岗岩按照它们本身的样子整齐的堆砌起来,石头之间没有任何粘合物,只是按照它们的天然形排列杂乱的几何图案一样堆砌起来,形成了四周的墙,着只能是人工留下的痕迹。
燕飞振奋起来,脱下了身上的氧气瓶,更加仔细的勘查起来,二妞也在帮她勘察,大自然太多的神奇让她目瞪口呆。
二妞忽然说:“喂,你看这里,这里的石头好像可以动。”
燕飞顺着声音,把手电照过去,她看到了一堆长满了绿色的毛茸茸的植物的石头,那些石头虚虚的堆着,似乎一推就可以退散,燕飞决定试试。
当然这堆石头了没那么容易被推倒,在她和二妞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之后,石头才被挪开了,挪到最后的时候,二妞惊叫一声,跳到了燕飞的身后,因为石下,是一具骸骨。
骸骨保存的还比较完整,牙齿手指都在,燕飞心里虽然也惊了一下,但是她还不至于被吓到,虽然这个地方本来已经够阴森恐怖了,再加上这突然出现的骸骨,显的更加的诡异。
燕飞打着手电仔细看了看这具骸骨,说:“小陈,记一下,女性,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全身数处骨折,还有她死于一根被钉入头部的一根尖锐的兽骨,我应该把这具遗体带回去。”
她们下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燕飞看看方位仪,看到方位仪闪着红灯,锁定的那个地方恰恰就是这个具骸骨的葬身之处,她们找到锁定位置,然后找到了这句骸骨。
潜水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她们在下面待的越久,危险越高,虽然燕飞觉得这下面肯定还有更多的秘密待发掘,但是现在真没时间了。她把那些骸骨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随身带的物品袋里,挂在腰上,和二妞一起按原路返回了。
小陈把燕飞拉上了渔船,他已经通过燕飞头盔上的摄像机录下了燕飞整个的探险过程。
当他们在船上重新把这幅骸骨拼凑完整后,燕飞决定根据尸体头部的骨骼复原一下死者生前的样貌。而小陈开始了他的勘察工作,他在警局时,工作就是现场勘察,虽然和尸检是两回事,但是对尸检的知识也有一定的掌握。
在燕飞工作的时候,他一边勘察,一边做下记录:“二十五处骨折,看起来是在重物猛力冲击下折断的,头部的兽骨还扎在头部骨骼中,说明她是活着被钉死的,手脚部骨骼氧化严重,判断是生前手脚部皮肤肌肉溃烂严重导致的,而这样的伤最大的可能性是捆绑造成的。”
燕飞却在这时忽然说:“看,我复原出来了。”
小陈转头去看,看完之后愣了一下,说:“田甜?”
电脑屏幕上那个被复原出来的面容姣好美丽,唇皓齿白,有着调皮的柳眉,和明亮的大大的双眸,每一个地方都酷似田甜的样子。
☆、第60章
这个复原后的容貌图让二妞,小陈,以及燕飞都震惊了,他们再看了好一阵后,燕飞说:“难道那个神秘女人带走田甜就是这个原因?”
小陈说:“那你们刚才发现的地方又是哪里?”
燕飞摇了摇头,说:“无法确定,我也许应该在模拟器上在增加一个确定年代的仪器,看看一起上显示的这个点检测到的年代是在哪一年,而且我们应该再下去看看。”
在休息了一夜之后,燕飞和二妞再一次下水了,这次她们准备比较充分,从那个没有海水的地底提取了一些土壤,并通过夜视摄像机把花岗岩组成的墙拍了下来,这些都是重要的研究资料,除此之外,燕飞觉得应该对这个地方扩大面积进行大面积的勘察,但是他们现在人手不够,三个人要把这个地方全部勘察完不知道要多久,所以在取样后,他们决定还是先回去。
而那个酷似田甜的复原像让燕飞觉的这绝对不是巧合,但是背后还有着怎样的秘密,需要更多的研究。
那根尖锐的兽骨被带回去后经行了基因坚定,鉴定结果更加的让人震惊,那是属于剑齿虎的獠牙。
小陈把一本书扔在了燕飞面前,那是一本生物课本,翻开的一页正是剑齿虎的页面,剑齿虎生活在距今300万~15万年前的更新世——全新世时期,与进化中的人类祖先共同渡过了近300万年的时间。剑齿虎长着一对巨大的獠牙,而遗骸头骨中的兽骨正是这枚獠牙。
这说明这具遗骨的历史最起码也已经有万年以上的历史了,也许在那个时期,剑齿虎已经非常稀少了,但是还并没有完全灭绝,按照现在科学家的说法,剑齿虎的灭绝和人类不无关系,在石器时代,学会了使用石刀石斧的原始人就已经有了和剑齿虎博弈的能力,但是从许多发现的远古时代的壁画来看,剑齿虎的凶猛也让它获得了人类的膜拜,剑齿虎的獠牙说明了这个女人应该是死于一个隆重的祭奠中。
而如果没有佐证指向其他方面的话,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是当时祭台上的活祭。但那时应该还处于母系社会,从现在发现的许多上古时期的古墓来看,就算夭折的小女孩也会有着大量的隆重的陪葬,那个时期的女人怎么会被推上祭坛成为活祭?
在讨论会上,朴正义说:“也许是因为她犯了众怒,而且她肯定有一个在当时来说很特殊的身份,当权者的祭司。”
燕飞急忙问:“你觉的这次祭奠是为什么举行的?祈福?”朴正义想了想,说:“原因很多,求雨,祈祷胜利,都有可能,你的那个机器现在到底弄好没有。”
燕飞说:“我本来打算加个计算时间的仪器上去,但是我发现模拟器上加上去的东西太多了,完全超负荷了,所以我暂时只是做了个小改动,把追踪时间完全缩小到今年一年内,先把田甜找到,在上次尝试时,我也完全没想到机器居然追踪到的最强的信号会是万年以前的信号,这一定还有更深层的意味,会意味着什么?”
与会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人知道。
燕飞继续去搞她的机器了,在机器被设定了追踪时间以后,她发现机器可以正常运转了,而且追踪到的信号只有二三十个点而已,一个是青海的久治县,那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还有一个点就在孟加拉海湾,这说明这个神秘女人去过了哪里,并且是利用自己的神奇能力去的,去那里干什么?是去怀念过往?
燕飞没心思琢磨这些,她更关注的是剩下的那些磁力点全部在一个小范围内,而且是反复出现的。
这是雪野每天凌晨无声无息的闯进田甜的卧室里造成的。而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每次利用能力转进田甜的卧室里,已经在燕飞的机器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点。
田甜是对她毫无办法的,也不敢过于强硬,因为雪野真的可以弹指间让一个人灰飞烟灭,虽然田甜看她说那么爱自己,很想挑战一下她的底线,试试她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会爱护自己,不过她还是不感冒这个险,因为她还没活够。
她还是时不时的就伸手过来,抚摸田甜,摸她的脸,摸她的手,摸她的腰,还摸她的屁股,要是穿的稍暴露点,她就会痴迷的上上下下的看很久,田甜忍无可忍,每天穿着自己那身西服尽可能的把自己包严实一些,这天清晨雪野却带着早餐来了。
早餐时煎蛋火腿,黄油煎面包片,这是田甜经常做的,因为简单方便好吃,田甜还睡着,就闻到了焦香的气味,这气味让她在睡梦中肚子也咕噜作响起来,田甜睁开了眼,惊奇的看到带着早餐的雪野,说:“你做的?”雪野点了点头,说:“我终于学会如何用那会喷火的物事了。”
田甜拿起煎的酥脆焦香的面包片吃了一口,的确很像,目光却看到她手上有伤,于是说:“又把自己烫伤了?”雪野笑说:“没事,明日便好。”田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说:“好的再快,那也是会疼的呀。”
雪野闻言,目光更加温柔起来,说:“看你心疼我,便是疼也不觉得疼了。”田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她,雪野却笑了,说:“你这模样,还是这般调皮可爱。”田甜更加的忍不住翻白眼,说:“你可以给我点个人空间嘛?”
“个人空间?”
“就是让我自己单独呆一会,我很烦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小时你粘在我身边,人都是需要空间的好嘛?空间,空间!”
雪野看她生气,愣了一下,然后把早餐放在了床上,说:“那我出去了。”
她转身离开了,田甜松口气,吃着早餐,觉的还不错,喝口牛奶,感觉整个人都舒畅起来,于是她起身穿了睡袍,从窗口看去,看到雪野出现在外面的草地上。
田甜悠闲的吃完了早餐,也下楼去了,下楼去看到雪野坐在草地上,她今天换了衣服,白衬衣,白色亚麻长裤,这身打扮非常的适合她,简单利落而且洒脱,她赤着脚,雪白纤柔的脚踩着草地来回摩擦,田甜说:“你不会觉得草太扎嘛?”雪野摇摇头,深深的做了个深呼吸,说:“这才是活着,你闻到清晨的露水味道嘛?还有这青葱的小草,凉凉的软软的,我在那边沉睡万年,几乎都已经忘了手指可以触摸到鲜花时的感觉。”
她说着,小心翼翼的从草地中采下一朵花来,然后把它放在鼻下,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还有这清香的花朵的味道,几乎都忘了。”她的指尖轻轻的抚摸过花瓣,花瓣飘落了,她抬起手,把手指放在了田甜的面颊上,指尖轻轻的缓缓的滑下来,触感腻滑温暖,似乎让她的心都酥了,她深深的叹口气,说:“活着真好。”
田甜却打开了她的手,转身想离开,雪野笑起来,淘气的往前一扑,带着她一起摔在了草地上,田甜有些愤怒起来,而雪野已经伏在了她的身上,低下头来时,乌黑的秀发落在田甜的脸上,她轻轻的温柔的吻着田甜的额头,面颊,还有嘴唇。
思念了万年的爱,她小心翼翼的如珍如宝的捧着,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感觉。田甜却更加生气了,她奋力的推开雪野,但是推不开,于是她愤怒的喊:“雪野!你太过分了,太不尊重人了,你放开我,马上!”她疾言厉色的呵斥中,雪野愣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田甜翻身起来,气的脸已经涨红了,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气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对她说:“你以为你长的像白杨就能对我性骚扰了?你不是她,我不爱你!”
田甜要被她气疯了,说完后,她就转身走了,甩下雪野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那里,一直到中午时分,她还坐在那里,似乎田甜一句不爱她,把她定身在哪里了。
阳光暖呼呼的照在大地上,天气终于晴了,但是也冷了很多,正是秋叶飘零的时候,雪野一直坐在草地上,身边的白桦飘落的秋叶洒满了她一身,秋日的萧杀就如画一样定固在了哪里。
田甜中午时看过去,看到她还坐着,心里有了一点过意不去,但是她觉的自己现在任何的松动都会让她误会自己对她有感情,于是没有在去管她。
但是朱泰诫来了,他是来见雪野的,田甜有很多话想质问他,但是雪野在,田甜无法张口。朱泰诫来时,雪野还坐在草地上,一直到朱泰诫走到她身边,低声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才回过神来,起身说:“进去说吧。”
她带着朱泰诫回房间了,田甜急忙上楼去了,在楼上看着进来的朱泰诫和雪野,雪野的脚步还是那样轻捷,行走时不会有一丝声音,面容却失去了原有的温柔和笑容,田甜以为她是伤心,但是再看看,她的神情是凝重,不知道朱泰诫说了什么。
但是他们尚未落座,天花板上突然落下许多灰尘来,雪野立刻抬头看去,就看到一条身影迅捷的从天花板上掠过,抓住上面的挂灯晃了一晃之后,又飞快的向外面窜去,而在这一瞬,田甜已经看清楚了那是谁了。
是二妞,只有二妞的速度可以快到几乎能摆脱地心引力一般,冲破阻力从天花板上飞奔过去,雪野的神情马上变了,她没能看清楚二妞,在二妞消失的一瞬,她也立刻追了出去,举手就想抓住二妞,但是二妞飞快的速度竟然躲开了她无形的控制,雪野皱了皱眉,身影一晃,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二妞正前方的位置,田甜有些紧张,二妞的长处仅仅是跑得快而已,她不确定二妞能不能逃脱雪野的手掌,可是二妞在雪野出现的一瞬,脚下像装了滑轮一样,当地打了个璇儿,就改变了方向继续飞奔,雪野没能拦住她,田甜松了口气,而雪野的身影一转,又消失了,这次消失在了田甜的视线以外。
然而此时楼下那阔大的客厅里又出现了一个人,这次出现的是一个中年女性,却是白杨的妈妈,田甜诧异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就看她手指如勾,田甜还没来及看清楚,朱泰诫的脖子已经被她掐住了,朱泰诫急忙反制她的手腕,两人你来我去过了两招,朱泰诫挣脱了她的控制,却被她一脚踢在了脸上,这一脚踢的清脆有声,力量十足,拿脚打耳光的感觉,把朱泰诫踢的摔在了地上,不过他并没有受伤,田甜看得出是白杨的妈妈手下留情,没有下重手,只是想教训一下朱泰诫。
田甜开始有些诧异,因为她见过几次白杨的妈妈,一直觉得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这时看她,颇有一身江湖女侠的气概,忽然想起白家应该一直是重女子而轻丈夫,那白家当家做主的就该是白杨的妈妈才对,只是白杨的妈妈从来不出头,家中大小事宜全部是白杨的父亲出面的,所以田甜对她几乎没留下什么特别的影像。
而此时耳边又想起白杨妈妈的声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妈妈那些不要脸的事,朱泰诫,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跟你娘的关系不想跟我家大妞儿成亲所以挖空了心思害她?”
这句话让田甜更迷茫,这又是什么情况?听这话,难道朱泰诫竟然跟他妈妈有关系不成?
☆、第61章
但是这时朱泰诫却开口说话了,他说:“我不想害她,她与我青梅竹马,又是我的未婚妻,我心里也只认定了她,怎样都不能害她。”
白杨的妈妈愤然说:“那白杨为何会擅自去做那件事。”
田甜更加迷惑,说:“那件事?是复活仪式嘛?”
朱泰诫点了点头,说:“这便是命,是她逃避不开的命运,无论怎样,她总归是要去做。”
“我白家世世代代到了这里,都是在努力避免这件事情发生,,你却推波助澜,到底为什么!”
白杨的妈妈神情激动起来,似乎恨不得一把掐死朱泰诫,而田甜更加的迷惑不解了,如果说白家后代就是雪野制造出来的,那么他们的使命不就是复活雪野嘛?而且在一千多年前他们举家之力进行过这场仪式,为何现在又变成尽可能避免了。
但是朱泰诫却在这时说:“我这样做是为了摆脱我妈妈,我没有别的出路了,也是在我没有别的出路的时候,白杨跟我说了很多话,告诉了我一个我从来不知道的世界,虽然我后来知道跟我说这些话的其实不是白杨而是珈蓝,但是我却知道了一件事,要重建这个世界,就必须让她复活。”
“重建这个世界?”
田甜傻了,朱泰诫说着愈发激动起来,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他咬着嘴唇控制住了自己,再几十秒的沉默后,他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田甜急忙问白杨妈妈:“我越乱了,阿姨到底怎么会事,肯定还有很多故事的对不对,你来这里,肯定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白杨妈妈点了点头,说:“对,我就是来找你的,我知道怎样找回我大妞儿,那是我女儿,现在这个人却是个孽障,我无论怎样,也得把女儿找回来,只是现在必须要你帮我才行。”
“我要怎么帮你?”
白杨妈妈看了一眼朱泰诫,从怀里掏出一本约一厘米厚的旧书册,递给了田甜说:“这是我家密册,就是千余年前那次复活仪式后,先祖写下的一些东西,代代秘密相传下来,你看了,自然就明白了,那个孽障恐怕就要回来了,我得走了。”
田甜急忙把册子收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朱泰诫,朱泰诫脸色阴晴不定,田甜转身回房间去了。
她想现在就看看册子,但是怕雪野回来发现,想了想,先把册子藏在床下,自己躺在床上佯装生气,刚躺下,房间瞬乎出现了一个人,真是雪野。雪野来到她的房间,一眼看到她还在,似乎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说:“之前那个少女引我出去,我以为是为了救你,让逃走的,悟过来急忙回来,你却还在这里。”
田甜没说话,雪野在她身边坐下,说:“还在生气嘛?”田甜猛然坐起,说:“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雪野轻轻叹口气,没再说什么,田甜显的更加恼火,推着她说:“你出去听到没有?以后没有我的容许不许你再进我的房间,卧室是私人空间你懂不懂,想要找我也请你先敲门好嘛!随时想进来就进来,你当我不存在呢?”
雪野闻言,看她气的满脸涨红的样子,于是说:“那我以后不随便进来就是,你不要生气可好?”
田甜赶着她说:“出去出去,我要休息!”
雪野无奈,只好先离开了。田甜看她出去,关上门,然后反锁了,想着雪野现在应该不会随便进来了。这才拿出册子看。
待她看下来,才知道白家先祖早在一千多年前就知道复活仪式的玄机了,在这之前他们只有先祖留下的指引,这个先祖就是珈蓝樱烨。之前田甜听白杨讲她家的故事时,珈蓝樱烨给她的影像非常深刻,但是连白家后代也不知道珈蓝樱烨的来历,直到田甜看到这本册子才知道,珈蓝樱烨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人。
田甜想起雪野说她是北大地母亲孕育出来的这件事果然是真的,而雪野就是利用了她出生的神奇仪式制造出了珈蓝樱烨,但是珈蓝樱烨并不是大地母亲孕育的孩子,所以她即便被制造出来,也只是普通人,所以雪野让她传承了自己的血统,让她变成了一个有着超强能力的异能者,也让她担负起了延续生命,寻找方法复活雪野的使命。
于是白家一代代的传承着这个使命,千方百计的寻找方法,他们经历了数千年的探索,终于寻找到了复活方式,但是第一次的复活仪式因为准备不足而失败,但是也是这次失败的复活仪式让白杨那位活在一千多年前的先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复活雪野他们至高无上的珈蓝,必须要把自己子女中的那个异能者献出来做活祭,珈蓝只有在足以逆转乾坤的强大磁场能量下才能苏醒,离开寄生者的身体,拥有自己活生生的,但是她的复活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异能者会和她互换,她离开的那个世界必须要有异能者进入替代她。
这个世界就是禅缘,而禅缘的巨大能量的来源竟然就是聚集在禅缘内的精魂,禅缘每杀死一个人都会吸收这个人的灵魂,作为无神论者的田甜努力去理解这些话的意思,想着禅缘因该是吸收死者的生物磁场才对,但是普通死者的生物磁场虽然可以增强它的威力,但是并不能让它具有灵性,不能让它将威力释放出来,必须要有更强的力量让它苏醒,这个力量就是异能者。
也就是说,白杨现在实际上是在禅缘的世界里,而禅缘就像科幻里写的异度空间一般神异。
写下这个密册的祖先就是当年的异能者,这个发现让她忧心忡忡,因为那次的活祭是她,但是没成功,那下一个活祭可能就是她的女儿,或者是她的孙女。因此但是她又不敢违背祖先遗训,尽一生之力还在继续研究让珈蓝复活的方式,但是她心里的担忧挥之不去,于是写下了这个密册,好让知道事实真相,到那时即便她们还是情愿做活祭而复活珈蓝,她们也是有选择的,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家的后代们对祖先遗训的执着越来越淡漠,而对自己子女的关切越来越多。实质上从珈蓝樱烨诞生的那一日起,雪野的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充满了不可控性,因为她赋予了珈蓝樱烨人性,人性复杂多变,也充满了丰富的感情,当后代并不知道他们要复活的人是谁,而为了这个人却要献出自己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的时候,他们充满了矛盾,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行,最终在清朝时那一代的异能者选择了不再将祖先遗训一代代传下去,但是遗训记在族谱中,于是她把这本密册交给后人,叫后人绝对不要再去进行复活仪式。
这因该是雪野找上朱泰诫的最主要的原因,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难以掌控这些她本来制造出来充作工具的白氏后代,而她自己也越来越虚弱,她已经没多少时间等下去了,于是把白家的秘密告诉了朱泰诫,她不知道用怎么的话语打动了朱泰诫,但是很显然朱泰诫听了她的话,并且千方百计的促成了她的复活仪式。
而白杨妈妈说的可以找回白杨的方法,就是找到雪野出生的地方,通过雪野制造出珈蓝樱烨的方式,把白杨重新唤回,而这个方式,只有雪野知道,而且很显然要找回白杨,必须要用到禅缘。
田甜深深的叹了口气,白杨身后的这个家族,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挖的越深越觉得自己对他们太过无知,而家族中的这些人又有着更多的秘密,朱泰诫显然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但是田甜不知道。
而禅缘呢?对,禅缘呢?田甜猛然想起这个问题,因为她从没见过雪野把禅缘带在身边,那她把禅缘放到哪里去了?
田甜打开门出去,想去找雪野,却看到了还站在楼下的朱泰诫,朱泰诫笔直的站着,一只手背在身后,目光低垂,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而出神。田甜走下楼去,说:“你为什么还不走?”
朱泰诫抬眼看到她,闻言,说:“你知道怎么找回白杨了吗?”
“为什么问这个。”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该如何帮你。”
“为什么?”
“她是我妻子。”
田甜看了他一阵,最终说:“需要用到禅缘,可我连禅缘在哪里都不知道。”
朱泰诫闻言,说:“禅缘在她身上,禅缘可以和她合二为一,无影无形,但是她可以随时取出来。”
田甜闻言,茫然了,说:“那我要怎样才能拿到禅缘。”
“你可以让她喝点酒,她没喝过酒,她不知道酒是什么,她们那个时代更本就没有酒这个东西。”
田甜眼前一亮,但是她马上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要怎样才能让雪野喝酒?也许美人计是最可行的方式,可是她想多了怎么办?自己难道要以身饲虎嘛?
☆、第62章
田甜在哪里思忖了片刻,计上心来,对朱泰诫递了个眼色,大声说:“去给我买两瓶酒来,我要喝酒。”朱泰诫会意,说:“喝酒伤身,田部长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田甜说:“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朱泰诫还是做出犹豫的样子,雪野轻轻走下来了,说:“她要喝的是什么?你去给她买吧。”
与是朱泰诫答应一声,转身走了,不多时回来,递了两瓶酒给田甜,田甜看看他买回来的是剑南春,四十多度的白酒,田甜打开瓶子,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了自己一口。雪野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那气味并不好问,于是说:“你喝的这是什么?”
田甜却一把把她拉过来,说:“来,你陪我喝一杯。”而朱泰诫此时已经识趣的走了,雪野被她抓过去,一杯酒递在面前,闻着刺激的酒精味疑惑不定,田甜仰头又喝了一杯,她其实酒量很好,四十多度的白酒,喝个八两是可以的,她十多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借酒消愁,长大以后自己才不怎么喝了,现在两杯酒下去,对她来说还好,不过她借酒装醉,看雪野不肯喝,于是说:“你不是说爱我吗?陪我喝杯酒都不肯?”
雪野是看田甜已经喝了两杯了,这不知什么东西的饮料喝了也了无大碍,只是确实难闻,听田甜这么说,硬着头皮抿了一口,就觉得满口火辣辣的,一直呛到嗓子里,呛的不仅咳嗽起来,于是说:“这究竟是何物?这么难合,你为何还要喝?”
田甜说到:“我想和,你陪我喝就是了,这都不肯喝,你就是不爱我。”
这句话说出来,雪野如临大敌,说:“我喝便是。”说着眉头一皱,眼睛一闭,咬牙把一杯酒喝干了,田甜喜上心头,说:“这才是,来,我们干一杯。”她说着又给雪野倒上一杯,自己跟她碰了一杯,先仰头干了,雪野见状,也只好干了,田甜此时一边装醉,一边真有几分酒意上头了,不禁放浪形骸,伸手搂住雪野的脖子,又给两人分别倒上酒,伸手举杯,豪情万丈的说:“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干了这杯,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雪野被她揽在怀里,一时受宠若惊,再看她此时酒意涌上来,面颊绯红,眉梢天然自带一种妩媚风流,看的怦然心动,此时田甜喊着要她喝,她便硬着头皮喝了,只是喝的猛了,不禁被呛的咳嗽起来,田甜此时却开始舞弊了,看雪野喝酒,自己不动神色把酒泼在一边,随即又给两人倒上,说:“你天天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我从没觉得你有多爱我,只觉得你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只会欺负我。”
雪野急忙想要辩解,田甜伸手堵住她的嘴,嗲声嗲气的说:“你若是爱我,就把这杯也喝了。”雪野无可推挡,只好把这杯也喝了。田甜这才满意,一手抱着她的颈子,缠着她在她耳边说:“再喝一杯。”
雪野此时已经觉得头昏眼花,意识不清了,但是田甜缠着不放,说:“说好了一醉方休,再喝一杯啦,不然我们喝个交杯?”雪野奇怪,于是问:“交杯?”
田甜说:“就是交杯酒,夫妻结婚入洞房,就要先喝一杯交杯酒,来,喝了这杯。”田甜说着已经拉过雪野的手,两个人手臂交在一起,两张脸近近的几乎贴上,雪野看田甜那明眸皓齿,越看越心荡神摇,田甜看她也酒意上涌,眼神朦胧,此时看着柔情万种的模样,也有些心荡,不过想想白杨,她又意冷下去,说:“来,喝了这杯。”
雪野被她催促着,不敢推辞,于是把这杯也喝了,此时醉的更加厉害了,田甜看她喝了,自己却不再喝了,雪野也没留一道,田甜不动神色的把酒杯放一边,说:“你好像醉了?”雪野迷迷糊糊中,说:“你给我喝的这究竟是何物?”田甜说:“是酒,既然醉了,就歇一会儿吧。”
雪野闻言就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上,看似真要睡,田甜怎么能让她睡了,急忙晃着她,说:“自从跟你到这个地方以后,就再没见到过禅缘,你是不是把它弄丢了。”雪野闻言,说:“怎么可能弄丢,它在这里。”雪野说着,禅缘随手出现,就浮在她的右手掌心中,田甜惊异的一阵,试图把禅缘拿走,雪野说:“你莫乱动,这东西不会跟你走,离了我,必须要有玉台盛着才行,否则它会伤你。”
田甜闻言,只好放手,这时雪野身后朱泰诫却出现了,他静悄悄的立在那里,指指禅缘,又指指自己,田甜会意,朱泰诫是说他可以带走禅缘,于是田甜又问雪野:“雪野,你说你是大地母亲孕育出来的,这太不科学,大地要怎样才能孕育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
雪野闻言却说:“什么科学?”
田甜说:“别管什么是科学了,告诉我你是怎么被孕育出来的?”
雪野身子一歪,靠在了她的怀里,说:“为什么问这个?你是知道的,要怎样得到我,你也是知道的。”
“得到你?”田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怎么得到你我哪里知道,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喂,你醒醒,醒醒,你快说”昏昏欲睡的雪野又被田甜摇醒了。雪野强打精神说:“在人们世代居住的土地上,有一块圣地,哪里聚天地之灵气,相传千百年前,人类遇到过一次灭顶之灾,那次灾难导致人类几乎灭绝。”
雪野此时已经醉的不行了,嘴里喃喃说着,田甜明白她说的千百年前的传说因该是万年前以前的千百年,留心听她说:“人类的首领那是代表着所有的人的最尊贵的人物,她也担负着帮助人类和上天和大地对话的责任,她就是人类的巫师,人们也会叫她祭祀,她为了挽救幸存的人们,来到圣地祈福,大地便孕育出了一位珈蓝守护他们,守护大地的平安。但是珈蓝虽然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可是能活的时间也不过一生,即便比别人活的久些,也不过百余年,一代的珈蓝死后人们就会去圣地召唤新一代的珈蓝,而这个召唤的人就是人类的祭祀,祭祀会以自己的血祭天,把禅缘供在圣台上,然后她会绕着圣台跳祈福舞,唤醒沉睡的大地母亲,我们的神地母就会孕育出一个生命,会在四十九天以后出现在圣地,然后把这个生命交给人类带回去,而你就是我的祭祀。”
田甜急忙问:“那你说的这个圣地在哪里?”雪野说:“你知道的。”她说话已经含混不清了,田甜情急说:“我不记得了呀!”雪野却已经睡去了,再不管田甜怎么喊都醒不来了,因为田甜给她灌的酒实在太多。
田甜无奈了,再看看还虚浮在她身体附近的禅缘,看看朱泰诫说:“现在可怎么办?我没问到地方。”
朱泰诫说:“再花点时间也许能套到,或者白家的族谱上有记载也说不定。”
田甜沉思了一会,说:“可是我现在能见到白杨嘛?”
她看着眼前虚浮的禅缘,轻轻的把手伸了过去,耳边朱泰诫说:“她说你是她的祭祀,说不定你可以通过禅缘见到白杨,把你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起来,聚精会神试试。”
田甜闻言,点了点头,把手放在了禅缘上,大脑中努力的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白杨身上,她眼前忽然一晃,瞬间变的漆黑一片,而且这片黑色持续了很久,久到田甜开始有些害怕了,但是她不甘心,努力的坚持着,慢慢的,眼前就开始出现了一个一个的蓝色的光点,他们开始像萤火虫一样漂浮着,而田甜也离这些光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光点也在她眼前越来越大,近在咫尺后,她看清楚了,这些光点原来是一个一个的人形,这些人形的光就像是在母腹中的婴儿那样团身抱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虚无的漂浮着,田甜努力想着白杨,在这难以计数的人形中寻找白杨时,她的身体瞬乎飘起,似乎飘到了一个制高点,这里只有一个光点在田甜眼前。
当田甜接近后,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形,那就是白杨,白杨也同样团抱着身体,虚浮在这空荡荡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散下来覆盖在她的背上,而她沉静的在这里不知道睡了多久。田甜轻轻的呼唤了一声:“白杨?”
白杨还是静静的虚浮着,田甜与她的世界还是隔绝的,她听不到,田甜也接触不到。田甜伸出手去,只能抚摸到冰冷的光,而实际上这里到处都是冰冷的,白杨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已经呆了很久了,而田甜不知道她还要带多久,也有可能就这样呆上千万年,想到这点,田甜的心就疼痛起来。
田甜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雪野和朱泰诫,在田甜放手后,朱泰诫的手轻轻一掠,禅缘随着他的手脱离了雪野,田甜说:“把这个东西交给白杨的妈妈,我要跟她一起离开,去救白杨。”
“你知道圣地在哪里了?”
田甜摇了摇头,说:“但是我一定会找到的。”
田甜离开了,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雪野,看到她安静的蜷睡在沙发上,嘴角带着一些笑意,似乎睡梦无比香甜。田甜迟疑了一下,拉过了她身边的毯子,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第63章
田甜走进了研究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投射了过了,片刻的诧异后,所有人一拥而上,异口同声的说:“你回来了?怎么回来的?”田甜却实在顾不上说什么,只是说:“十点钟开会,现在我要去打个报告,燕飞,跟我进来,汇报一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风风火火的样子,不苟言笑的表情,不禁让人产生了距离感,似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看着略天真,略甜白傻的姑娘了。燕飞跟进了她的办公室,田甜已经脱了外套扔在一边,麻利的整理出桌子,准备开始打报告,一边说:“你说吧。”
燕飞说:“我的那个模拟器派上用场了,虽然并不能把人送回过去,但是我可以把信号送回过去,所以我通过这个方法搜索到了她在出事以后留下的磁力点,然后追踪到了她的踪迹,并且,我的仪器追踪到了一个属于一万年前的极强的磁力点,跟她引发的磁场效应是一致,而且!”
燕飞伸手捏起田甜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说:“下面的话你需要仔细听,我找到了那个地方,并且在那里发现了一具骨骸,我用这具骨骸的头部作了复原图,复原出来的人的面孔和你一模一样。”
田甜眨了眨眼睛,说:“不奇怪,看来一万多年前的那个我就是死在那个地方的,那是什么地方?”
燕飞说:“你难道一点都不惊奇嘛?”
田甜说:“说正事,那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可能就是雪野说的圣地?”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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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