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中国大妞闯纽约 作者:无人领取
正文 第8节
中国大妞闯纽约 作者:无人领取
第8节
“很多年前我就知道有这样的异能者,她比好莱坞电影里的超人还要牛,但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穷尽心里追踪她的踪迹,虽然没什么结果,却被我发现了异乎寻常的东西。”
“知道我聚敛的钱为什么没法追查嘛?因为我把它们全部投入了我的是研究中,我杀人,也是为了我的研究。”
☆、第50章
燕飞的这些话让田甜震惊了,原来发现这一系列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她不是第一个,燕飞冷嘲热讽的说:“看,五年前没有人理我,没有人相信我,五年后竟然把这件事交给一个外行来做,这就是我党的作风?哈哈。”
田甜却已经顾不上计较她的冷嘲热讽了,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想知道更多?”燕飞冷眼看着田甜,田甜急忙点头,说:“如果你也在做这个研究,那么我们是不谋而合,为什么不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呢?”
“等一下不是要开会吗?没什么时间跟你聊这些了。”
田甜果断说:“会议取消。”
燕飞又笑了,这次笑的有些狡猾,说:“你有车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田甜迟疑了一下,说:“我有一辆电瓶车。”
“哈,也算ok。”
燕飞骑上了田甜的电瓶车,田甜坐在了车子后面,看她发动了车子驶上马路,问她:“你要带我去哪里?”燕飞说:“你已经跟出来了,难道又开始担心我把你分尸了嘛?”田甜无语,燕飞加快了速度,她把电瓶车开到了最高时速,电瓶车虽然开不快,但是最高时速也差不多有六十公里了,这个速度行驶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田甜有些心惊,下意识的抱紧了燕飞的腰。
但是燕飞很淡定,行驶在密集的车流中,灵活的避开挡道的车子,一直驶出了北京市区,就在车子的点快要耗尽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几乎快要接近石家庄地界的一个地方,这里周围的建筑基本以工厂为主,没什么驻住宅区,在穿过磕磕绊绊的石头泥土混合铺成的路面以后,燕飞带着甜甜终于抵达了一处深邃的大院。
从外面看去,大院外面有着一道巨大的大铁门,不过门紧锁着,门锁已经生锈,铁门上锈迹斑驳,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迹了,田甜下车向大铁门走过去,当时她刚要经过燕飞身边,屁股上就啪叽挨了一巴掌,田甜不仅愤怒的瞪了燕飞一眼,燕飞笑嘻嘻说:“你刚才抱的我好紧,我已经三年没见过活人了。”
田甜没好气的说:“不是还有看守嘛?”
燕飞说:“那是一个四十多岁,满身都是毛的非人生物,我看到他就觉得恶心。”田甜却已经走到了铁门前,说:“这是什么地方?钥匙呢?”燕飞说:“没有钥匙。”她说着,走过去用力一扯,锈透了的锁子被她一把扯下来了,田甜于是伸手去推大门,门却没动,燕飞又笑了起来,鄙夷的看看田甜,说:“开门。”
十秒后,门打开了,田甜又诧异了,看看这扇其貌不扬的大铁门,说:“装了语音识别系统?”燕飞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铁门里,门里是一片荒凉的大院,大院里的蒿草都有半人高了,果然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来过,连贼也没进过。
燕飞带着田甜穿过半人高的蒿草,走进了大院内简陋破败的房子里,在房间里的一面墙壁边打开了一个密码锁,眼前的墙壁缓缓打开了,不过打开后,墙壁后面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密码墙,密码墙上每个密码数都是两位数的,仅这一点,田甜就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燕飞本人以外就没人能打开这面墙了。
不过就算是燕飞本人,输入密码的时候也输了很久,看着她按下各种密码数,田甜眼花缭乱,妄谈记住这个密码了,而且这时燕飞转头对她说:“密码是一道数学题的解法,以你的智商我觉得就算我告诉你是什么题,然后教你解,你也解不开。”
田甜真是要疯了,这个世界上天才只有那么几个,所以是不是余下的人都该被鄙视到死?
密码墙打开了,田甜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处于地下的空间,这个空间里填满了被尘封的各种电子设备。燕飞看到这些设备的一瞬,眼神里有了一个看到自己的孩子的母亲一般的光芒。
她走过去,轻轻拂去浮沉,按下一个按钮,顿时整个空间都灯火通明起来,电脑全部启动,空间最中间的是一台电子桌面,桌面上也闪动着彩色的光,田甜走过去看了一眼,看到是一副完整的世界地图。
而在桌子的旁边,还有一台庞大的机器,田甜疑惑的说:“这是什么?”燕飞说:“这是模拟器。”
“模拟器?”田甜更加的疑惑了,转头看着身边的电脑,说:“你这些电脑系统都落后了,你打算还用这些系统工作嘛?”燕飞看了看,说:“三年而已,三年前我就是用它们模拟出了时空之门。”
“什么?”田甜震惊的无以言语,燕飞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信嘛?时空之门,我真的模拟成功了,可它非常的不稳定,在我第一次成功之后,它只维持了一分三十秒就消失了,之后再没有成功过,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我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你来看这里。”
燕飞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这些,田甜听的云里雾里,于是说:“你可以停了,我没有你那样的高智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燕飞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眼神却落寞起来,田甜看着她的眼神,莫名有点心酸的意味,想着,像燕飞这样的天才疯子,完全没有人能跟她沟通思想,明白她的意图,大约是很孤独很寂寞的。
燕飞在停顿了片刻之后,突然又振奋起来,说:“但你相信我对吗?”田甜点了点头,燕飞把田甜一把抓到了电子桌面旁边,说:“那我就讲点你能听懂的,你看这里,红色的是我表示出的重点位置,这是我追踪你说的那个主要研究对象的家族的历史足迹,然后在地图上标示出来,我追踪到的最久远的踪迹是在四千多年以前,位置在现在的印度境内,最近的一个位置是在云贵的原始森林中,但是现在又有了一个更新的位置,那就是那就是你说的居于西北偏远地区的那个小村子,你能把这个位置指给我嘛?”
田甜犹疑了一下,把白杨家的大致方位指给了燕飞,燕飞立刻在桌面上标了出来,标出来以后,她愣了一会,然后说:“看,你看到了嘛?看到了吗?”
田甜急忙仔细看去,惊然发现连原来燕飞标出来的位置,正好五个地方,这五个地方的排列位置竟然和白杨家地下祭坛中的五口棺材的位置一模一样。田甜愣在那里,想不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燕飞就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说:“我要去这里看看,马上就去。”田甜看看她,看她似乎非常激动,于是说:“你目前的职责不是搞研究,你也不用去白杨的村子,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但是你先得把你所掌握的东西完全告诉我。”
“好。”燕飞答应的非常干脆,甚至还很兴奋,兴奋与可以跟田甜讨论这个她花费了无数心血去研究的内容。她蹲下去,从桌面下的一个柜子里抱出了一堆书籍资料,说:“我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追踪这些了”
田甜疑惑的说:”你等一下,你十五岁就开始追踪,追踪什么?你才那么小,为什么就会知道这些?”燕飞沉默了下去,田甜没有追问,因为看燕飞的表情,她似乎引起了燕飞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她可不想惹毛燕飞。
但是沉默了半响之后,燕飞还是开口了,说:“我在更小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我那会十二岁,家住在一个小镇上,晚上上夜自习,回家的时候要经过一个很长的又很偏僻的巷子,有一天夜里,我回家去,然后遇上了一些人,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然后我昏迷了,昏迷中,我突然发现我似乎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并且出现了一个人,她救了我,还给我穿好衣服,那一切发生的都非常真实,可是我醒来以后发现我还躺在原来的地方,但是我的衣服真的被穿好了,我回家去,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家里人,但是我没想到我父亲因此揍了我,而我母亲抱着我哭着说,别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而且她们完全不相信我之后的经历,她们认为我是疯了,一度想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我学乖了,再也不说这些了,只专心学习,学习一切能够学到的东西,自己去寻找答案,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说我是疯子。”
田甜静静的听了一会,听完后,说:“我相信你,因为我也遇上过你说过的那种情况,所以我相信。”
燕飞安静了一会,凝望着眼前的田甜,凝望一阵后,她突然抱住了田甜,把她完全抱进了怀里,在她耳边说:“我觉的我有可能会爱上你。”
☆、第51章
田甜一把推开了燕飞,说:“说正事,你是怎么开始你的研究的?”燕飞把她所有的资料和书籍给田甜看,那是各种史书,神话传说,地方志,神怪志异等等等等,她说:“我从一开始是从这些东西里找出的线索,从各种各样千头万绪的记载或者传说中找出共同之处,我发现这些不同时期,不同作者,不同题材的书中有很多东西却是不谋而合的,我觉的这些相似绝对不是巧合,于是我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离家出走,独自去了甘肃,去探寻马家窑文化,后来查得的资料告诉我马家窑文化只是上古文明向西发展的一个地方类型,这个上古文明,就是仰韶文化。”
田甜立刻说:“你说的这些东西和美国人研究得出的结果是一致的,我已经听过美国人的解说了,你有更多的发现嘛?”燕飞说:“这个地方因为年代相隔太过久远了,所以没有什么收获,但是我在另外一个地方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
“我寻找到了这个家族曾经在印度居住过的地址,那个地方至今没有被人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所以相应的也保存的比较好,我在应该是他们曾经用来祭祀或者聚会的类似中国祠堂的房屋里发现了一个处于地下的祭坛,祭坛中心是玉台,四周放置了五口棺材,但是其中三口是空的,只有两口棺材里有人。”
田甜立刻说:“你说的跟白杨家现在的祭坛一模一样。”
燕飞继续说:“不止如此,我还在祭坛里发掘出一些残迹,在这里,过来看。”她把田甜带到了墙边的一个保险柜边,打开保险柜,里面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她从这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动物骨头化石,燕飞说:“甲骨文,上面有字,虽然只有寥寥十几个字,但是我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把这些字搞清楚。”
“写的什么?”
“五神镇五行,日月无光华,天地合一,乾坤倒转,魂兮必归。”
田甜愣了一会,说:“白杨家的族谱上也记载了这句话,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这一切东西又跟你的时空之门有什么关系?”
燕飞说:“因为我一直追踪这个家族的踪迹逐渐发现,在很久以前他们的先祖踪迹一直飘忽不定,时空也是错乱的,这让我想到了我昏迷过去之后发生的情景,我确定我是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但是我没法证明,我为了推证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概率,做了无数次的运算,却最终通过这些运算证实的确会发生空间扭曲的情况,你知道嘛,我从经历过那次事情之后,因为被父母死死压着没有去报案,所以我就自己去调查那些伤害我的人了,但是他们消失了,消失的非常干净,简直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我敢肯定那些人一定是被留在了那个空间,并且那个人没有让他们回来,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能让空间扭曲?于是就有了那台模拟器。”
燕飞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些,她和田甜相见恨晚一般,甚至无法停止她的语言:“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们这个家族曾经作为居住地的五个地方恰恰好处于中国西南西北这一大片地方的磁场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位置中心点因为当地的地理环境导致磁场比其他地方要强,这个地方肯定是依山傍水,处于峡谷中间,旁边或有悬崖,或有高山为屏障,村落必处于中心最低点。”
田甜闻言回忆着白杨家所处的位置,说:“你说的每一点都对,可是这到底说明什么?”燕飞说:“我只知道这五个地方的磁场如果重叠的话,能量之强,足以扭曲时空,甚至可以让一切都发生大逆转。”
田甜陷入了沉思中,后来燕飞再说了些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她拼命回忆着以前所接触到的所有信息,冰箱里那个据说和田甜命理相近的男性尸体,康妮告诉她的地方志上记载的将人起死回生的传说,那句神秘奇怪的话语,以及田甜老做的哪些奇怪的梦,田甜觉的他们绝对有关联,但是这个交汇的点到底在哪里?
她觉的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下意识的翻阅着燕飞收集的哪些材料,机械的额一路翻过去,但是也没看进去什么,一边看,一边把看过的东西往旁边扔,再扔掉一个,她的脑子里却突然反应过来,扔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看到明明是一张裸女的照片,那里是什么资料,她回过神来,把那照片又找回来,再一看,却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被绑起来,拍下来的□□,而且她被绑的很结实,姿势也很扭曲,身体上的敏感部位全部暴露出来了,但是她人却一脸享受的样子。
田甜诧异的在看看眼前,原来被她翻出来一个燕飞的文件夹子,夹子里全是这种照片,照片里有男有女,还有男女一起的有被绑的,有带着手铐脚镣趴着的,还有带着项圈和假尾巴的摇尾谄媚的摆姿势给拍照的,而且这些人身上基本都有被鞭打的痕迹,看起来下手的那个s下手很重的,而且这些人个个都是俊男靓女,年纪的确也都不大,也就是二十左右的样子,而且看的出这些都是燕飞的杰作,田甜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燕飞还在那里不停的说着她的。
田甜把照片甩在她脚下,说:“这又是什么情况?”燕飞看看照片,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说:“这些人都是我以前的情人,她们对我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
田甜却说:“你不会心理扭曲吧?”
燕飞耸耸肩,说:“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不觉得很性感吗?”她说着走到田甜身边蹲下,田甜这时是坐在地上的姿态,因为她一直再看那些资料,燕飞蹲下来,嘴唇贴近了她的耳朵,轻轻说:“试过才知道什么是极致的享受,我觉的你会比他们任何人都性感。”田甜愤然而起,对着她就是一脚,一脚把她踢得摔在了地上,然后怒吼:“你想都不用想,变态!”
燕飞却在做起来之后,掩着嘴吃吃笑了起来,田甜不想在纠缠这些问题了,她准备要回去了。自己戴起头盔,骑了电瓶车走了,临走前告诉燕飞:“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明天九点准时报到。”
回到部门,田甜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径直去了朴正义的办公室,敲开门,问:“朴教授,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朴正义从电脑前抬起头,说:“有,我正在把这段译出来。”
“是什么?”
“公元前一千三百多年,这个家族曾经进行过一个庞大的仪式,从记载来看,这是一个复活仪式,但是不知道要复活什么人,而且仪式最终失败了。”
田甜琢磨了一下,说:“仪式为什么会失败?”朴正义说:“看记载,这次复活仪式是一次尝试,这次尝试证明复活仪式的可行性,但是这次仪式举行的各种条件没有全面具备,这是导致失败的最主要的原因。”田甜琢磨着这些话,想着想着脑子里那个结似乎打开了,她转身离开了朴正义的办公室,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边打通了燕飞的电话:“你马上给我死回来,我想我知道那句话的意思了。”
燕飞的效率奇高,她被田甜一个扔在偏远的郊区,但是半个小时后,她就出现在了田甜的办公室,说:“你明白什么了?”
“五神镇五行,日月无光华,天地合一,乾坤倒转,魂兮必归,魂兮必归,这个魂是谁的魂?他们是想要复活什么人,但是复活一个人要怎么复活?前面那几句话有没有可能是复活仪式的必要条件?”
燕飞沉默了一会,她陷入了沉思中,沉思许久后,说:“五神镇五行,是五名已逝的守护者,而按照天文学家的计算,下个月二十号将会发生日食,这就是日月无光华。”
田甜接口说:“对,再加上你说的那些话,那五个地方磁场叠加的能量足以扭转时空,甚至发生大逆转吗?是不是就是说天地合一,扭转了时空的话,不就是乾坤倒转吗?魂兮必归,这个时候这个要复活的人,就可以复活了!”
燕飞却说:“可问题是现在死了的守护者只有四个,还有一个还活着呢,她还没有进入棺材呢。”
田甜又愣住了,愣了许久之后,她说:“也许白杨才是最关键的一个人,也许复活仪式要靠她才能进行,也许她就是复活仪式的活祭!”田甜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说:“我要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她找到!”
☆、第52章
田甜抓着燕飞问:“你告诉我这五个地方的磁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重合?”燕飞摇头说:“这个我真的没办法推算出来,也没能查出关键点在哪里。”
“那他们会在什么地方举行这个仪式?”
“族谱记载的是什么地方”
“不是这五个地方中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是相距当时他们所居住的贵州距离百多公里外的另一个地方,可是你觉的他们第二次仪式也会在同一个地方举行吗?”
燕飞说:“那个地方在哪里,你给我在地图上标出来。”田甜在地图上标出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是之前那五个居住地中的任何一个地方,燕飞看着那个坐标沉思了一阵,抓起笔开始计算起来,田甜没有在说话,一直看她做计算,燕飞整整做了十几页纸,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最终说:“这个地方是他们测量出当年他们所发现的三处居住地的磁场重叠值最大的地方,但是现在有五个方位,这五个方位磁场重叠值最高的地方现在在另外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因该在青海的久治县的一个小镇上,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地方虽然是磁场叠加值最高的地方,可是磁场磁场点中心越远,磁场越弱,这样算起来,即便是五个地方的叠加点,磁场的能量也强不到哪儿去,如果想要使磁场能力达到我说的那种程度的强度除非它们还有其他的强化方式。”
田甜认真的听着这些,一边听一边沉思中,燕飞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感叹了,说:“从来没有人能认真听我说完话,更不用说认真思考了。”田甜却没有听进去她的感叹,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无关话题都会被大脑自动屏蔽。
她思考了许久,忽然说:“禅缘!对的,禅缘,也许这才是朱泰诫到处杀人的原因,我以前推测过他们这样大规模杀人有可能是一种宗教仪式,这一点也许是对的,这样大规模的杀人就是为了举行仪式做的铺垫,而背后的根源可能是为了聚集能量?燕飞有没有这个可能?”
燕飞闻言想了想,说:“我是无神论者,我只相信科学,通过杀人聚集能量目前科学上是不成立的,这是玄学。”
田甜却说:“我得确定一下禅缘现在是不是安全。”她说着立刻出去,叫那个从地方派出所调上来的姑娘回去了解情况了,命令下达以后,田甜又觉得她们现在就应该去哪个地方,但是想了想却又回头说:“可是我们难道就这样去嘛?”
“那还要怎样?”
田甜摇了摇头,她现在心里一片混乱,自己并没有什么谱,但是想起白杨,她真想立刻就插翅飞到燕飞说的久治县去,可是在再三考量之后,她总归还是觉得她似乎需要一个人来点拨她一下,让她自己能更清楚的做出抉择。
她在这时,想去见见康妮的奶奶。
只是这次不同上次了,田甜再出现就显得有些兴师动众了,因为这次去她带了行动组的人马,以及燕飞,还有康妮,总部只剩下那个跑外务的姑娘和朴正义了。
街坊邻居好多人都停下了脚步,打开了窗户,带着惊异看着站在康妮奶奶家门口的这群穿着黑西服的人,议论纷纷。田甜做了个深呼吸,压住了心中的忐忑,让自己看上去气定神闲,敲开了康妮奶奶家的门。
老太太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穿着黑西服的田甜,她眯了眼,翘着嘴角笑了,说:“丫头啊,看样子高升了。”田甜也笑了笑,说:“托您老人家的福,所以今天还有点事想问您,问完我就要去一个地方了。”
老太太打开了门,说:“进来说。”
进了门,田甜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康妮奶奶,康妮奶奶说:“你是要我再给你推演卦象嘛?不难不难,难的是到时候你该不知道怎么选了,也可能怎么选都是错的。”
田甜闻言,没有在说话,一直看着康妮的奶奶,康妮的奶奶淡定的拿出了她的八卦盘,开始推演,田甜就站在一边静静等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自己声音大了惊扰着她老人家。
许久后康妮奶奶才抬头说:“你要去这个地方,是为了找白杨吧?”田甜点了点头,康妮奶奶说:“卦象上看,你此去不是你自己要去,而是被小人牵了鼻子走,有人要你的人。”
田甜没听懂,疑惑的说:“要我这个人?我不明白。”
“以前还死过一个人,这个人跟你命理相近,对不对?”
“对!是有这么个人。”田甜愈发紧张起来,康妮奶奶说:“他是皮,你是骨,白杨就是肉,骨肉皮全了,才是一个人,所以,你不能去。”
田甜终于有些听懂了,沉思许久说:“如果我不去,会怎么样?去了又会怎样?”
“你不去,白杨会死,你去了白杨也难活。”
田甜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康妮奶奶却在这时幽幽的说:“言尽于此,路是你走的,抉择是要你自己做的,去吧,我也该歇会了。”
田甜闻言,想了想,把原来预备好的装在信封里的一叠现金放在了康妮奶奶放着八卦盘的桌子上,转身离开了。
对于康妮奶奶说的话,田甜似解非解,一路揣着心思而此时那个外派的姑娘打来了电话,田甜接起电话,电话里她说:“部长,禅缘不见了,我做了调查村里人说辞一致,确定是白杨回来之后,强行拿走的,村子里的人没有人有能力阻止她,白杨的父母想劝说她,她也不肯听。”
挂了电话,田甜说:“果然,果然,禅缘绝对是这个仪式的重要工具,今天是几号了?”燕飞在身边漫不经心的回答:“31号了。”
田甜茫然无措起来,说:“这老太太之前说的就很准,现在她又说我不该去,我去还是不去?去还是不去!”田甜觉的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燕飞说:“你不去,白杨会死,你去了她也难活,那老太太是这么说的是吧?可是你去了起码知道发生的事情,你不去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是我现在就西上。”
田甜沉默了片刻后,说:“好,走。”
就这么简短的两个字,所有人一起踏上了了旅途。
抵达久治县时,是两天后了,还有十八天,就是日食发生的时间,她们的目标地点是久治县辖区的一个小镇,田甜到达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联系当地政府,调动当地的武装力量对小镇全面戒严,严密关注镇子里发生的一切异常。
他们在这镇子上等了十几天,日食将近,田甜的心情也越来越忐忑,而白杨却一直没有出现,一直到十九日的深夜,田甜才突然接到地方上打过来的电话,告诉她一辆行踪可疑的车子被拦在了镇外,正在接受盘查,车子上的有一个女性似乎就是田甜提供的照片上的人。
田甜立刻赶了过去,但她过去时,现场只剩下一辆空车,和三五名昏迷中的武装士兵,田甜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燕飞的身影却在深夜中飞快的向一个方向追去了。
田甜看她离开,马上说:“跟上!”
所有人立刻枪上膛刀出鞘,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也像燕飞追去的地方追过去了。
田甜握着枪追进了附近的林子里,这片林子是倡导环保以来作为绿化带种植的树林,林木都还矮小,树身也很细,所以即便在黑暗中,也能影影绰绰看到飞奔的人影,而燕飞已经飞快的想逃离的人影追了上去,田甜看到一个身影突然反回来,向燕飞冲过去,田甜急忙喊了一声:“燕飞小心!”
因为这个人不管是白杨也好朱泰诫也好,他们的能力都是非常人可比的,燕飞即便是个顶尖的高手她也还是个人,不能跟这些有超能力的人相比。
燕飞的身影却像一只真的燕子一样向后飞了出去,轻盈的落在了满是落叶的地面上,静静的夜里只有传来一丝丝落叶被踩破发出的声音,而在这时,田甜已经冲过去了,冲过去时,她才看清楚出手的是朱泰诫,只是黑暗中还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朱泰诫身后不远的地方,她的神色是冰冷的,眼神也显得无情,穿着一身黑衣,几乎让她和黑夜融为一体,身上还背着一个牛皮的小包。
田甜断定这个小包里就是禅缘,而这个人就是白杨。
田甜急忙说:“白杨,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想跟你谈谈。”白杨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朱泰诫深深往了她一眼,说:“你会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田甜没有理他,还是对白杨说:“我有东西要给你看,我要跟好好谈谈!你是想给丹尼斯报仇对不对?看看这里,我通过美国人调查到的真相!”田甜打开自己的手机挑出几张照片给白杨看,说:“你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丹尼斯的父母嘛?你知道又是谁把丹尼斯的材料给俄国人的嘛?如果你想报仇,那么你要杀的人还很多,我可以帮你完成,但是你不能这样孤立自己。”
朱泰诫却在这时说:“你知道的东西她早已经知道,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来这里,还有,你的确可以帮到她,不过我们现在该走了。”
☆、第53章
朱泰诫轻轻一转身,对白杨说:“我们该走了,田甜情急,急忙追上去对白杨说:“白杨,你信他也不信我?”白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我谁也不信。”田甜一时语结,白杨却已经要转身走了,而燕飞此时却不顾一切的向白杨跑过去。
只是她人还没有接近,就被一股冲力阻挡了去路,但是燕飞似乎早有准备,身影凌空而起,头下脚上,伸手去抓白杨,白杨眉头微微一皱,手掌动处,又一股劲力冲向燕飞,燕飞的身体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在空中拧转,曲折,落下时竟然躲开了白杨的攻击落在了白杨身边,把一只手搭在了白杨的肩上。
白杨眼神里闪过一抹诧异,伸手想把燕飞的手打开,但是燕飞速度很快,手一缩又搭载了她的另一边肩上,白烟的脸色变了,她感觉燕飞是在故意挑衅她,身形一拧,出其不意的让燕飞的手凭白落空了,燕飞往前一个踉跄,白杨的身影已经飞跃而起,射向黑暗中。燕飞情急喊了一声:“喂,我只是想认识你。”
看着他们离开,田甜根本无力阻挡,她带整队人加一起,也无力阻挡,眼睁睁看着白杨离开,燕飞也无可奈何,但是她显的非常兴奋,跟田甜说:“她就是你们的主要研究对象?你知道她的年龄吗?她性格怎么样”她就像是追求多年的愿望终于有希冀达成了一样激动。
田甜出神的看着白杨消失的方向,说:“刚二十出头,性格挺腼腆的,不过我很奇怪她们只有两个人来,悄悄进来不是问题,怎么会被我们发现?”
燕飞沉思了一下,说:“可能是专门来见你的。”
田甜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挥挥手,示意收队。
回到住处之后,田甜想着之前康妮奶奶说的那些话,再想想燕飞的推测,反复思量下,她决定给自己安排护卫。
人手分了两组,艾家兴和范一虎还是一组,燕飞和惠成刚一组,晚上轮班守在正对着田甜房间的窗户的花园墙内,监视周围的情况,之所以把燕飞和惠成刚放在一起是因为小陈做这种事实力太弱,惠成刚身手好,警觉性高,但是比起之前两位中南海保镖,他还是比较弱,燕飞身手最好,把她和惠成刚放在一起,两组实力才比较平衡,人手只能这么安排,田甜是在顾不上调节两人之间的恩怨。
当然不出所料,惠成刚当时就撂挑子了,田甜淡定的说:“你不愿意跟她搭也行,让她一个人一组吧,反正她的人品虽然不靠谱,伸手还是信得过的。”
惠成刚闻言说:“反正我不想跟她做同事,你要这么安排,我辞职。”田甜无奈的看着他的眼睛,看他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样子,无奈叹口气说:“现在大局当前,我希望你能把私人恩怨先放一放,我也可以把艾家兴和范一虎拆了跟你搭档,可是他们两在一起实力能放心,跟你搭,实力最起码弱了一般,如果白杨和朱泰诫在你们当值的时候出现你们非吃亏不可,你跟她搭档是安全系数最高的安排。”
惠成刚气的脸色都变了,说:“说来说去是说我无能了?”
田甜头疼不已,说:“你无能我专门把你调来干什么?要认真比小陈最无能了好嘛,但是他也有他的长处啊,你跟另外几个人比起来,这方面的确不是最有能力的人,能不跟我抬杠吗?走,走,你们后半夜的班,都给我睡觉去!”
田甜开始赶人了,她也的确很头疼,把人赶走之后,她关了房间里的门,关了灯,拉上窗帘,在黑暗中,她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近距离门口三米远的地方,面向门口,然后把枪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明天十点二十分将会发生日食,而今夜一定会发生些什么的,虽然田甜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夜色渐深,田甜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她的目光只盯着眼前的门,心里却在想着,如果她来,会从哪里进来?会不会敲门?又或者是长驱直入?
外面的两组人已经轮了一班了,没有任何发现,但是越安静田甜越焦虑,看看放在膝盖上的枪,这现在是田甜唯一的定心丸,但是究竟有没有用还是个未知数。
田甜拿起枪,在一次检查了一下,并且打开了枪栓。
但是她突然感觉到似乎又一阵风轻轻拂面而过,田甜心里紧了一下,抬头看去,门还是关的好好的,她回头看了看,窗帘在微微晃动,窗户是关好的,房间里不应该有风,而她不认为自己感觉错了,可是一切还是安静一片,树影绰绰,夜色幽幽,颇像是恐怖片里的一些场景,田甜心里有些发毛起来。
角落里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叹息,深长的叹息声,悠悠的一只抵达了田甜的内心最深处。高度紧张的田甜喝问了一声:“谁!”没有人回答她,夜色依旧是夜色,一切还是那么安静。
田甜握紧了枪,轻轻按下对讲询问:“外面有什么情况么?”对讲里却是一片杂音,田甜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似梦非梦的莫名其妙的梦,手心里出汗了,她起身,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声音却又在身后响起,这个声音说:“我料准了你回来,不管有多少阻挠,不管有多少惧怕,你该来,终究还是回来。”田甜急忙回头,看到黑暗中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浆洗过的黑色的盘扣布衣,手腕处的袖口挽起,留出一截雪白的亵衣袖口,粗长的辫子垂下来,搭在肩上然后一直垂下来,乌黑的眉,明亮的大眼睛,俊秀的面容,那模样分明是白杨。
田甜却说:“你到底是谁?”
白杨却说:“不管你是否认识我,但你到底还是来了,就如我所想的那样,不管有多少阻碍,你也一定会趟过这重重难关,来到这里,这便是命。”
田甜的枪口已经举起来,但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该大喊一声,外面有岗哨,她只要一喊,外面的人五秒钟内就能冲进来。
白杨的面容却瞬乎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张脸,几乎就要贴在她的脸上,田甜吓的急忙往后退,但是她的腰被挽住了,所以她退不开,于是她举着枪,把枪顶在了白杨的眉心,厉声说:“你到底是谁!”
这一声,声音很大,在黑夜中可以传出很远,白杨却说:“我是来还债的人,我欠你一世,要用万年来还,这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田甜耳边已经传来了窗户被撞破的声音,田甜转头看去,燕飞已经在房间里了,她就像一只嗅到猎物气息的猎犬一样,不作任何停留的径直冲了过来,而惠成刚也随后进来了,并且立刻举起了枪,就地掩护,枪口瞄准了田甜的身边。
田甜的身边却空了,似乎她腰上那只手留下的温度都还在,而身边却没有人了,她茫然了,她怀疑自己又在做梦,如果睁开眼,肯定会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
耳边燕飞却说:“人呢?我刚才明明看到一个人站在这里,怎么突然就没了?”田甜转眼看向她,眼前的燕飞很真实,真实的触手可及,她伸出手把手放在燕飞的脸上,她的手能感觉到温度。
燕飞却疑惑了一下,不解田甜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一个亲热的举动,然而田甜却在茫然了片刻后,突然扬手,啪一声,燕飞挨了一耳光,燕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跳脚:“你打我?我没招你惹你,凭什么打我?”
田甜却看着她,然后看看自己的手说:“不是做梦呢,我以为我又做梦了。”燕飞气的七窍生烟,说:“你以为你做梦怎么不打自己打我啊?”
田甜却转身打开门出去了,外面夜色寂寥,树影绰绰,田甜叹口气,说:“就在明天了。”
明天一切疑问都该有答案了,真相越来越近,田甜的心情却也越来越忐忑了。
小陈一直盯着他的电脑,因为这次来他们特意带了一套检测磁场的检测器,一定范围内的磁力场强度的变化只要达到一定的能量范围,电脑就能检测到,田甜已经放弃了人力搜查了,一夜未眠的她,就在小陈身边,等待着日食的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毕竟,电脑信号开始有些不稳定起来,田甜急忙问:“怎么了?”
小陈说:“日食就要开始了,附近的磁力场明显增强了,信号受到干扰了。”田甜戴起墨镜,向太阳看去,看到太阳已经弯进一个小小的弧线了,按照天文学家的预测,这次的日食因该是日全食,当月亮进入到太阳和地球之间的正中间的那个轨道位置时,阳光将会完全被遮住,大地陷进彻底的黑暗中。
检测器的指针也在此时开始跳动起来,磁力场的强度越来越强,黑暗也越来越深,田甜看着天空,太阳已经被遮蔽了三分之二了,检测器的指针此时却突然快速的偏向一边,一边的小陈叫起来:“锁定磁力场的中心点了,这个地方的磁场已经是边缘地区的五倍强度了而且还在持续增强中。”
“在什么地方?”
“在镇上唯一的那座寺庙中心。”
就在小陈的话音刚落的时候,田甜忽然看到天空中突然腾起一片光华,白色的光以不远处一个地方为中心店正在急速的扩展,就好像田甜上次在纽约看到的,被她误以为是极光的白光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
田甜向寺庙的方向跑了过去,当地部署的武装力量已经包围了这座寺庙,和田甜带来的那些人也跟了过去,然而当他们接近寺庙之后发现开始刮风了,距离越近风势越大,接近中性点的地方风势已经大到立足不稳了,但是田甜还是艰难的迎着风向前走去。
当地的镇长早赶过来了,一直在陪同田甜,此时看着所有人都向寺庙跑去,他急忙拉住田甜,说:“首长,首长,您别过去了,让他们去就好,这情势看着危险。”
田甜甩开了他,说:“你可以不用过去。”
镇长急的跳脚,抓着田甜不放说:“您出点什么事可让我怎么交代?”
田甜用力的再一次甩脱了他,说:“不用管我,你负责配合驻军指挥对这里严加防守,不许任何人进出!”
她说着又一次跑了过去,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的确将要发生的事情抓着她的心,死死的吸引着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阻止不了她寻找真相的脚步。
但是越接近中心场,她越是寸步难行了,她奋力看过去发现周围调来的士兵们早被这股大风刮的别说端枪了,连站也站不住,几乎都伏趴在地上,身边一个人靠近了,田甜转头看去,是燕飞。
燕飞伸手抓住了她,说:“磁场引力超过过一定的强度就会引发磁力风暴,强度越强,风暴越大,以这个磁场的强度,我们是靠近不了的,的另外想办法。”
田甜气急的说:“如果我们无法靠近的话,那他们又怎么能留在中心点?”燕飞说:“磁场中心会因为离心力而呈现真空状态,他们可以呆在那里,而我们靠近不了。”
田甜听她说完这些,沉思了片刻忽然转身走了,燕飞愣了一下,看着她回去,不知所以然。然而不多时后,她看到一辆车飞驰而来。
那是军用卡车,驻军来时开的车子,而且车子已经开到了最高时速,田甜按着车喇叭,笛声长鸣,向风暴中心冲了过去,燕飞看着冲过来的车子急忙闪在了一边,嘴里骂着:“我靠,这么拼。”手却顺手勾住了车身,攀上车厢里面。
田甜没有察觉她,继续加大油门向风暴中心冲去,燕飞觉得田甜有一股拧劲,万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拧劲。
车子却突然猛的停住了,是撞在了什么上,而此时风暴已经大到足以将人卷上天空了,燕飞死死抓着车子边缘不敢松手,透过墨镜看去,到处是黑沉沉,几乎看不清楚任何事物。看了半天才隐约看清楚车子是装在寺庙的门口了。
田甜在风暴中打不开车门,她只好掀起座椅套保护住自己□的面部,然后砸碎了玻璃,风暴中,玻璃碎片飞的到处都是,击打在田甜带着的墨镜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田甜戴的墨镜是大镜片亦可作防风镜的墨镜,卡的很紧,在这风暴中不至于掉落,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的腾出一只手扶着眼睛,只有一只手抓着方向盘,奋力爬出了车窗。
爬出后她整个人就滚了下去,从车头上掉向地面,但是当她以为自己会摔在地面上的时候,她的身体却停住了,周围也突然安静了,田甜在诧异了片刻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进入磁力场的中心点了。
这里果然就像燕飞说的那样,类似于真空状态,只不过不同的是这里还有空气,不过空气也很稀薄,稀薄的空气让田甜有些窒息感,她也不是完全漂浮着的,只是身体很轻很轻,她伸直腿就可以踩到地面,轻轻点一下,她就像会飞一样飞了起来。
田甜惊诧的难以名言,感觉自己的身体飘向更高的地方,她像下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她更加震惊,因为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具尸体,尸体躺在寺院中心的一个台子上,而且这是一具干尸,形容狰狞的干尸,看起来因该是一具女性的尸体,尸体上却穿着华美的锦袍。
尸体的脚下跪了几个人,田甜看去,那些人应该是寺庙里的和尚,他们虚浮的跪着,低着头,嘴里在念诵经文,而尸体的周围还放着五口棺材,当田甜的身体往下落去的时候,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五口棺材,就是她在白杨老家的祭坛里看到的棺材。
这五口棺材是什么时候被搬到这里的?田甜不知道,但是她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白杨。
白杨就站在那具女性干尸的头部附近,闭着眼睛,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禅缘静静的漂浮在她的眼前,那具女性干尸的头部上方,那片白色的光就是禅缘发出来的,它发出一道笔直的光束直直插入天空中,在天空中才扩散开了,而这次这片光不是用来杀人的,因为田甜没有感觉到在纽约是一般令人恐惧的压力。
田甜听到了白杨在说话,白杨说:“如果你是万能的,就请你睁开眼睛,如果你是守护神,就请你去守护该守护的人,惩罚该惩罚的人,让那些本不该存在于世的恶彻底的消亡吧,请你继续守护这个世界吧。”
田甜的身体还漂浮在空中,虽然在往下落,但是落的是那样缓慢,看上去她就像在飞一样,而此时她看不到朱泰诫在哪里,她心里疑惑了一下,目光去寻找朱泰诫。
也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她本能的就要反抗,却觉的颈部一痛,大脑立刻有了眩晕感,眼前一股鲜红的颜色喷洒开来。
田甜颈部的动脉被割开了,人体自身压力加上类似真空状态的环境,血立刻喷了出来而且是像泼水一样喷出来的,而她自己却连疼痛都没感觉到,整个脑袋就因为缺氧而导致意识涣散了。
但是田甜不想这样昏过去,她拼命的让自己保持清醒,甚至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在疼痛的刺激下保持一丝意识,然后她发觉自己被推进了那五口棺材中的一口中。
她记得这五口棺材有一口是空着的,白杨说,那是给她的,没想到田甜直到此时才发现这口棺材其实是给自己的。
在她被推进棺材之前,她看到白杨的眼神,她看到白杨看到自己受伤后眼神的惊诧,所以她在想,白杨应该是不知道的。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棺材的盖子合上了。
“他是皮,你是骨,白杨是肉,骨肉皮齐全了才是一个人。”田甜莫名想起了康妮奶奶的话。
太阳已经被完全遮蔽,天地间黑暗一片,田甜听到了燕飞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呼喊声近在尺咫一般,却又远在天边一般,她颈子上的血还在流着,就像溪水一样汩汩流淌,流满了棺材,汇集进了棺材的一个小孔中,然后流淌进了祭台的凹槽里,通过凹槽一直流向女性干尸身体下面。
燕飞在风暴中费尽力气才爬进了车头里,爬进车头后,她才看到里面的情况,在风暴的中心点的情况,而她看清楚时,正好看到田甜被推进了棺材里,这让她极为震惊。
而在这时风暴突然停了一下,就像时间静止一般停止了一下,飘起的树叶顿住了控制,停在燕飞面前,燕飞已经震惊到不能言语了,她下意识的捉住了那片树叶轻轻说:“天地合一,乾坤逆转。”
话语刚落,风暴猛然再起,但是这次却是换了风向,原本遮天蔽日的风暴突然向中心点反卷过去,像龙卷风一样向中间卷去,风势也原来越小,越来越小,当龙卷风卷到最中心的时候,最终不见了。
日食也结束了,月亮过了轨道的中间的点,太阳开始露出了一点儿边缘,逐渐的,太阳的光芒越来越盛,风暴也停息了,禅缘的光华在太阳光芒下也收了回去,所有趴在地上躲风暴的人此时才敢抬起头来,但是当他们抬起头来时,却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她站在中间的祭台上,仰着头,在阳光下伸展双臂,似乎想好好感受一下阳光的温暖。她身上紫色的锦袍长长的一直托到祭台下的地面上,她的黑发也非常的长,长长的拖在锦袍上,衣饰发饰完全是古代的装扮,但是很难说清究竟是哪个朝代的服饰。
她的眉乌黑而纤长,微微上挑,眼眸宛若画中仙女一般,美不胜收,看那五官,分明是白杨,但是又与白杨有些不同,只是很难区分这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开始所有人都还有些恍惚,但是当这个女人抬眸看来的时候,终于确定这不是白杨。
因为她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群匍匐在脚下的奴隶一样睥睨,傲慢,似乎只要她轻轻一弹指,所有人就会灰飞烟灭一般。
燕飞却在这时猛然想起被推进棺材里的田甜,她急忙跳下车跑过去,用力推开了棺材盖,推开之后她却楞了一下,因为棺材里的田甜身上没有伤,她仅仅是安然的睡在那里,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55章
朱泰诫走了过去,走到祭台下面,把双手交叠在胸前,深深的弯下腰去,说:“珈蓝归位。”他说到归位的时候,最后一个字的音调拖的很长,就像是在诵唱一样。
燕飞把田甜从棺材里抱了出来,摇着她呼喊着她的名字:“田甜,田甜!你醒醒。”田甜在朦胧中睁开了眼睛,她还有些茫然,茫然后,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颈子。
没有伤口,没有流血,就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田甜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燕飞说:“你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吗?”田甜回忆了一下,说:“是朱泰诫,是朱泰诫干的,她割开了我的颈部动脉。”燕飞说:“是的,我看到,可是你现在没有一点伤口,而且你看,你看。”她连着说了两遍你看,而眼神中的震惊还没有退却。
田甜转头看去,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燕飞还在那里问她:“那是白杨嘛?是她嘛?太像了。”田甜看了一阵,说:“不是,她不是,白杨不是这样的。”
朱泰诫直起了身体,走到祭台前,把手伸出去,毕恭毕敬的伸出去,像是一个骑士对待他的女王一般。而这个穿着锦袍的女人也伸出了手,指尖轻轻搭在朱泰诫的手掌上,扶着他的手,轻轻的优雅的一步步像祭台下走去。
田甜猛然清醒过来,转头看去,她发现所有的人都还在发蒙中,士兵们一手提着枪,枪却垂在腿边。她的那几个下属也是同样的,随后赶来的小陈抱着电脑,目光却看着眼前的女人。
所有人都震惊而茫然,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田甜急忙按住对讲,下达了一个命令:“包围这里,瞄准女性嫌疑人,准备射击。”命令下达后,接到命令的那些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艾家兴和范一虎分别带了了两个小队,迅速靠近了中心点的这个女人,前后围住了这个女人,枪口也正对着她。
女人停住了脚步,田甜翻身起来,冲到了女人面前,喊了一声:“白杨呢?”
白杨呢?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不见人,也不见尸体。田甜只看到她经常带在身上的那个用来装着禅缘的牛皮小包掉在地上,在青砖地面上孤凄凄的躺着。
女人却端详了她一阵,在仔细端详一阵后,她说:“为何要剪去头发?”田甜愣了一下,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眼前这个女人却已经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
她的目光一直看着田甜,田甜竟然也被她的目光所吸引,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就那样看着她一步步靠近。田甜身边的那些人已经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了,艾家兴和范一虎左右靠近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枪口直指她的脑袋,随时准备开枪,而这个女人却对眼前的枪口视若无睹,她轻轻抬起手,向田甜伸了过去。
握枪的两个人打开了枪栓,燕飞下意识的伸手想要阻止女人伸过来的手,却被田甜按住了,田甜抬起手,用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动,看着女人伸过来的手,并没有闪避。
那只手却落在了她的墨镜上,摘掉了墨镜,露出了田甜那双明澈的大眼睛,女人一松手,把墨镜扔在了一边,双目凝视着她,凝视了很久,她们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世界只有一片寂静,女人的手落在了田甜的脸上,指尖拂过田甜娇嫩的肌肤,感觉到温润如玉一般的触感。
女人突然叹了口气,深长的叹气声犹如来自遥远的失控一般,她用摸过田甜面颊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嘴唇,她似乎在体会这种触感,不知道久违了多久的感觉。
田甜再一次问了一句:“白杨,到底在哪里。”女人笑了笑,说:“何必管她,我们走吧。”她的手拉起了田甜的手,田甜愣了一下,本能要挣脱她的手,然而却被握的更紧了。
田甜往后退了一步,她便跟进一步,身体几乎贴着田甜,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田甜,似乎一直看到田甜的心里去,田甜紧张起来,她再退,这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了女人的手,跌跌撞撞的向后退。
然而她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拉住了,这次女人没有抬手,然而田甜却再也无法挣脱了,她心中跟家紧张甚至恐惧起来,但是身体却被胶着了一般无法挣脱。
一直站在旁边的燕飞看出了端倪,虽然她看不出田甜被控制了,却看到田甜紧皱的眉头,于是她伸出手,拦向女人和田甜的身体之间,说:“你到底是谁?我很想知道。”
但是还没说完话,燕飞就被弹出去了,整个人像是被一只巨大的苍蝇拍拍了一样,飞出去,然后撞在了身后那辆军车车身上,重重摔落在地上。
燕飞试图起身,但是她的身体才动了一下,就觉得一股血腥味犯上了喉咙,她张开口,一大口血喷了出来。而此时,田甜已经回到了女人身边,她的神情带着茫然,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枪声已经响起了,周围所有的士兵,以及行动组的人都开枪了,枪口喷射出的火舌同时向眼前这个女人射了过去,但是也就在这时,田甜忽然发现一切都静止了。
她吃惊的长大了眼睛,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的手里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晶体,是禅缘,禅缘静静的浮在她的手掌上方,而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除了她和这个女人,以及朱泰诫之外。
这种异乎寻常的安静让田甜感到害怕,她看到那些子弹一颗颗停在空中,她轻轻伸出手去,指尖捏住了一颗子弹,子弹还带着摩擦力产生的温度,所有人的人都保持着刚刚的姿态,连面部表情都没有改变,像是僵立的雕塑。
女人在她耳边说:“随我走吧。”
田甜没有在挣扎,脚步跟着女人的脚步,一步步走去。
后来,当天在现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枪口一起喷出子弹的时候,所有的子弹都落空了,而他们的目标人物已经不见了,田甜也不见了,朱泰诫也不见了。
现场的四口棺材,除了田甜的那一口棺材意外,其他的四口棺材空了,他们特意千里迢迢的把田甜抽调来的那个外务姑娘叫过来验证,证明这四口棺材的确是之前在白杨老家祭坛里的棺材,但是现在,棺材里没有尸体,只有四堆灰烬一样的粉末。
燕飞把这些粉末收起来带了回来,送进了实验室,而她回来之后几乎神经错乱了,她把自己关在她那个地下实验室里一直在不停的计算什么,她说,在别人开枪的那一瞬间她听到田甜在对她说话了,可是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明明听到田甜在对她说:“我要跟她走,我要知道真相,我也要你继续把这个研究做下去。”
可是也就在那时,她们不见了,也许是那个酷似白杨的女人用了空间转移,把他们带走了,可是燕飞不相信,空间转移跟当时发生的事情不想干,绝对不相干。
可能性只有一个,这个女人让那一瞬的时间静止了,在那一刻停止不动的时空中,她带着田甜从容离去了。
但这个想法太疯狂了,还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说法,可是田甜现在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守护者研究部的主要研究对象白杨人在那里也没有人知道,也许白杨就是那个傲慢的女人,可田甜说不是,她那样笃定的说不是,燕飞相信那就是真的不是,那么白杨去了哪里?
而且田甜这一失踪,就没有了任何的音讯,田甜家里两个人颤巍巍的老人在田甜十多天没有回家之后,去了市警局,田甜原来工作的单位找田甜,才知道田甜原来已经调离了,然而调去了哪里,没有人告诉他们,只是说保密。
军委会红头文件传达了指令,要求动员能够动员的一切力量追查田甜的下落。康妮为了寻找田甜又一次回家回家去找奶奶了。去时,老太太正坐在窗前喝茶。
看到拎着包的康妮进来,她就说:“又是上次那个丫头的事吧?”康妮点了点头,说:“你第一次给她算的时候,说的全中了,你说她不能和白杨分离,要是立刻必有灾祸,现在看,之前发生的几次祸事都是她和白杨分开时发生的,现在发生的事情,也是在她们分开,白杨没有音讯的时候,是不是又是一场祸事?”
老太太透过老花镜瞅了她一眼,说:“你是怕田甜那丫头出事?”
康妮点了点头,老太太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她的路看她怎么走,是灾是祸难说,却是祸端降临人间。”
“什么意思?”
老太太叹口气说:“你让我说什么呢?你关心她,我才说着许多话,可是许多话,不该说。”
“为什么?”
“说了,怕给自己招灾。”
康妮没有在继续问下去,想了想,说:“那奶奶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嘛?”
“天涯咫尺,该回来时,自然会回来。”老太太不再说话,继续喝她的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又要抽打的节奏嘛?
☆、第56章
军委会的卫副主席坐在办公桌边,他的警卫员进来,说:“燕飞还在外面,不肯走,说如果见不到你,她就要闯进了。”副主席皱着眉,说:“到底是谁把这个祸害放出来的?”
“就是是守护者研究部的首任部长,田甜。”
燕飞站在军政大楼下,看着一直拦着她不让她进去的警卫,说:“到底让不让我进去?不让我进,我现在就闯进去你信不信?”
警卫有些忿然,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进?你敢闯马上开枪毙了你。”
燕飞立刻说:“你试试我敢不敢!”
纷争中大楼里出现了一个人,说:“让她进去吧,副主席要见她。”
值班的警卫愤愤的把她带进去了,然后搜身,过安全门,确定她身上没有带危险物品后,人才被带进了副主席办公室。
进门后,燕飞什么废话也没说,径直从包里掏出一大叠资料摔在副主席面前,说:“你们打算怎么把田甜找回来?”副主席看看她,说:“你想说什么?”
燕飞指着眼前的资料,说:“这是我的研究成果,我研究这个已经研究了很多年了,我甚至模拟出了时空门,如果我可以继续研究下去,我可以通过这个模拟器追踪到那个神秘女人。”
副主席眯着眼睛看了看她,然后拿起那些材料看了一阵,说:“我看不懂你这些东西。”燕飞立刻说:“我知道你看不懂,我现在只需要你相信我。”
“我拿什么相信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就算田甜把你放了出来,我也能随时把你关回去。”
“我只想把田甜救回来!”
“你对她这么关心?”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能信我。”
田甜站在这个女人的身后一直看着她,到现在她也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是躺在祭坛上的干尸,还是被置换了灵魂的白杨?
女人站在高楼顶端,遥望着世界,她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田甜都记不起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座摩天大楼的楼顶上的。
女人轻轻叹息着:“转眼万年,这个世界竟然已经变的全然不认识了,还好,你的模样还是没有变,还是那样美丽。”
她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回头,田甜看到她的依旧只能是背影,田甜忍不住说:“你到底叫什么?就叫珈蓝么?”女人回过身来,看着她,说:“你连我叫什么都已全然不记得了吗?”
田甜有些忐忑的摇了摇头,说:“我该记得嘛?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我的记忆只有我二十多年生活过的记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身上会发生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那样对我说。”
女人回身,走到她的面前,眼神里有许多失落,面上却带了笑容,伸出手握起田甜的手,把她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闭着眼睛似乎沉醉了一般,轻轻说:“即便你忘了我,我也会慢慢帮你想起来的。”
“想起什么?”
“我叫雪野,珈蓝是我的身份,无比尊荣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却为了我,为了平息仇恨,血祭苍天,你鲜血流尽时,我却远在他乡,待我知道所发生的事情以后,赶回来,你已经被镇入祭坛,我推翻了祭坛,杀尽了小人,却也不能将你唤回,那一世我负尽了你的爱。”
“为何是你负尽了我?”
“因为那一世,我只为家国而活,为权利而活,作为珈蓝活着,却没能保全你,失去了你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所以我发誓,即便是走到时间的尽头,我也要将你找回来。”
“那白杨呢?白杨又是怎么会事?”
“白杨,哦,她只是我复生的工具罢了,不必管她。”
“复生的工具?”田甜楞住了,身后朱泰诫却走了过去,走到雪野面前,弯下腰去,说:“珈蓝,他们来了,你现在要见他们嘛?”
雪野点了点头,朱泰诫转身走了,不多时带了一些陌生人走上了楼顶。田甜疑惑的说:“他们又是谁?”朱泰诫看了一眼雪野,雪野说:“告诉她吧,她应该知道一切。”
朱泰诫说:“他们只是合作伙伴,是他们帮我找到可以压榨的人,然后我帮他们杀人。”
田甜又有些乱了,说:“什么意思?对,你们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是为了收集能量。”朱泰诫淡然的说出了这句话:“起死复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除了天时地利人和各种条件都要具备以外,还要巨大的精神源,精神源只有活人身上才能收集到,然后通过禅缘把这些精神源变成一个实质性的。”
原来之前的那些惨案全部是朱泰诫做的,而他为了能杀死更多的人和各怀鬼胎居心不良的几波势力联合,他杀人,而他们给他杀人的机会。
田甜更加乱了,说:“那白杨呢?白杨究竟在哪里?”
雪野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因为田甜一在追问白杨而不快起来,说:“我说了她只是个工具,不必管她。”
田甜忍不住喊了起来,说:“我没办法不管她,她对我来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悲有喜,我要知道她在哪里,我爱她!”
这句话刚出口,雪野的脸色忽然变了,她像是被狠狠打击了,她脸色苍白的看着田甜,而楼顶上也突然起风了,狂风大作,田甜几乎睁不开眼睛,雪野的眼神吓了她一跳,因为她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
不过片刻后雪野的脸色缓和下来了,当她路脸色缓和下来时,风也停止了,她轻轻笑了笑,说:“不怪你,沧海桑田,一眼万年,我到今日才能与你重逢,相别万年,会变的事情太多,但你终归会想起我来。”
田甜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说:“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见他们。”
“重建我失落的王朝。”
“啊?”田甜无言以对了,雪野却笑了起来,说:“只是眼下来说,这个目的太过远大,现在我只是想让他们给我一个可住的地方。”
雪野轻轻挽起田甜的手,对那些人说:“走吧。”来的陌生人都各自带着保镖,名品的服饰,和用来点雪茄的高档打火机,无论怎么看,因为都是一方独大的人,所以他们脸上开始出现了疑惑,叼着雪茄的那个人说:“我们今天晚上来,难道不是来谈条件的嘛?”
雪野看了他们一眼,依旧是眼高于顶的傲慢,淡淡的说:“没必要谈。”
“为什么?”
“在我面前,你们除了服从以外,还有其他选择嘛?”
那些人的脸色又变了变,雪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就像向后撩起她长长的衣摆那样一个动作,那些人全部摔了出去,而且摔的无声无息,在他们爬起来之后,脸色还是阴晴不定,之前叼着雪茄的大佬说:“我有一套空房子,可以请珈蓝屈尊降贵,先住在那里。”
磐耶这才显得比较满意,轻轻点了点头,牵着田甜的手又要走,朱泰诫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赶上来,说:“珈蓝的衣服,也该先换了才好,这身打扮未免太过显眼。”
“哦。”磐耶轻轻看一眼田甜,说:“那就换了吧。”
雪野看着田甜,田甜还是穿着她的职业装,黑色的西服,她说:“我也要穿这样的衣服?”朱泰诫已经递上一个包来,说:“衣服我已经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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