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火影]我家的熊孩子 作者:话匣子里的鱼子酱
正文 第20节
[火影]我家的熊孩子 作者:话匣子里的鱼子酱
第20节
我爱罗低下了头,我哭笑不得地回答:“你不用道歉啊,努力是好事,只是别再这么拼命了。为了让我高兴而弄坏身体,这不是得不偿失了嘛。”
“嗯……”
我看出了他的敷衍,又说:“况且你的体术真的不需要有多好,你有沙子保护你啊。不要太拼命了。”
他脸上浮现出柔软的笑意,“妈妈,你可能是第一个说‘不要太努力了’这种话的家长吧。”
“我可是很认真的!”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嗯?总觉得他微妙地偷换了概念?
我正这么想着,手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把膏药拿过来了。”
我回过神来,夸奖了她一句,顺便把我爱罗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臂,语气微妙地说:“我爱罗,你……是不是重了?”
刚刚还一脸严肃的勘九郎噗一声笑了出来。
“有哪里好笑的吗!”手鞠瞪了他一眼,然后安慰我爱罗,“男孩子壮一点是好事,你不要伤心。”
(三)
开学后也过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了,今天就是最后一节练习苦无的实战课了。我爱罗也想去训练,但是我伸手抓住了他,让他在旁边看着。
于是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练习,而自己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
其实他的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练习,但是……我就是想看他这幅眼巴巴像小狗似的样子嘛。
手鞠坐在他身边陪他聊天。我去履行教师的义务去了。
翔太被许多同学团团围住,而他则尴尬地笑着,眼神漂移。在看见我之后,他像是看见救星似的迫不及待地冲上来,躲在了我身后,“老师,你帮我挡一挡!”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略感好奇。
有个黑发的女孩儿向我解释道:“听说佐藤的进步特别大,我们想请教一下他是怎么做到的。”
翔太从我身后探出头来,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都说了,我是和我爱罗一起练习的啊。是你们不信而已!”
听到我爱罗名字时,大部分的人还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他们脸上的好奇明显压过了恐惧,纷纷向着我爱罗的方向看去,只是没人敢去向他搭讪。
“我爱罗!”翔太冲着我爱罗所在的方向猛挥手,“你来给他们演示一下你的高超技术吧!”
被叫到名字的我爱罗纯良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好笑点头,“你过来吧。”
他双眼一亮,蹦了起来。然后他收敛了脸上过分欢快地表情,故作矜持地轻咳一声,慢步走向人群。
随着他走进,同学们渐渐向后退去。然而神经比柱子粗的翔太同学并没注意到这个,他冲到我爱罗的身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着他的动作,我只想说——翔太真该庆幸我爱罗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沙子了,否则他早就被掀翻在地甚至被打飞出去了。
同学们都被翔太大胆的动作惊呆了,胆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生怕看到惨剧的发生。
……我突然有些好奇,他们从家长嘴里听到的我爱罗,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翔太把你夸得天花乱坠的,你要好好表现哦?”我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不过不准太拼了!”
我爱罗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我放手之后,他扭头问翔太:“你还有多的苦无吗?”
翔太马上把忍具包拆下来,给我爱罗双手奉上,“请用!”
我爱罗态度自然地接过,歪着头冲他笑着道谢。翔太的脸一秒涨红,又躲在了我的身后,剩我爱罗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妈妈我觉得这展开好像不太对。
万幸的是我爱罗并没有出现脸红心跳等反应,他拿着翔太的忍具包在投掷的底线后站定了。学生们好奇地围着他,又不敢离得太近,结果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半圆的真空区。
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只有我发现,勘九郎躲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几根苦无。
……这是有多宠弟弟啊?要是我爱罗的苦无投偏了,他是不是打算不小心投掷几根来帮忙纠正一下轨道?!
我爱罗一脸淡定,同时掷出了复数根苦无——我确认了一下他并没打算用沙子作弊——毕竟那数量有些惊人,他要是能全部命中,那还真是很了不起的。
结果自然是全部命中。
在场的学生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叹。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开始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爱罗了——这毕竟是个强者至上的世界嘛。
翔太已经忘了刚刚的害羞,扑上去揽住了我爱罗的肩膀,笑嘻嘻地抱怨他肯定是躲起来偷偷练习过了。
而我爱罗,他站在人群的中间,转过身来看着我,向我露出了一个一如既往的羞涩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罗的体术真的挺弱的,临之术里面他的体只有2……
我爱罗被孤立的状况在渐渐地改善啦xd
今天的作者依然刷高考段子刷得走火入魔233
☆、(二十)
(一)
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传说中的家长会。
我是觉得这种事情很麻烦啦,但是校长先生说开家长会是我作为班主任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态度还难得的强硬,我就只好答应了。
我看着校长硬塞给我的家长会内容,觉得与其说这东西是家长会,其实真正的内容应该是教学成果展示会或者亲子互动活动之类的东西。
我没和孩子们商量关于家长会的事情,毕竟我这个班主任就是他们的家长,他们完全没必要去叫他们另一个毫无存在感每天都在掉线的监护人。
然而,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我怎么就忘了,还有手鞠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
当我站在讲台上,看见姗姗来迟的风影大人时,我的内心就如同有千万匹神兽奔腾而过,以至于我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像个傻子似的沉默了一分钟才能再次出声。
“额……风影大人您怎么来了?”
他在第一排坐下,淡定地回答我:“手鞠叫我过来的。”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您不是日理万机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问他。
他沉默了一下,说:“这件事情,在家长会结束之后再谈吧。”他一说完,在场的众家长的表情纷纷变得微妙起来。有几个特别八卦的太太,甚至已经捂着嘴发出了几声僵硬的笑声,眼中写满了意味深长。
他们是怎么从风影那永远不变的表情和我这么勉强的微笑中推测出我们这只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这种结论的啊?
(二)
话分两头说。
家长们坐在教室里听班主任扯淡的时候,学生们正在训练场上练习着自己这一年下来学到的东西。大部分的学生都面色严肃,毕竟每个人都希望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表现得好一点。
然而这时,有几个「不合群的家伙」正蹲在树荫下偷懒。
我爱罗只是单纯地因为讨厌太阳,手鞠和勘九郎并没有训练的必要,至于翔太……其他的三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勘九郎一脸嫌弃地问道。
翔太眨了眨眼睛,无辜地反问:“我不能在这里吗?”
“哥哥的意思是,”我爱罗开口,“大部分的学生都在练习,你怎么跑过来和我们一起偷懒了?”
“他们在练习的东西,我觉得我还挺熟练的。”翔太笑眯眯地回答。
手鞠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翔太只是个单纯的笨蛋而已。当她发现这个她心目中的笨蛋理论课居然是全班最高,而实战课的成绩也仅次于他们姐弟三人之后,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接受面前这家伙说不定是个天才的事实。
他对手鞠的目光毫无自觉,继续说道:“而且我老爸不会来,我妈大概不懂我们在干嘛,我没必要那么紧张吧。”
这时候,勘九郎突然推了下手鞠,惊讶地说:“居然来了……”
手鞠花了几秒钟理解他在说什么,然后满面放光地爬到了树上去眺望他们的课室,居然真的在里面看见了风影的身影。不过那人马上察觉了她的目光,朝着她的方向看来,把她吓得一脚踩空,从树上掉了下来。
我爱罗只轻轻抬了下手,地上的沙子迅速地窜到半空中,接住了手鞠。
“每次看都觉得很厉害呢!”翔太双眼放光,一脸羡慕。
手鞠摸了摸弟弟的头以表感谢。
勘九郎把手鞠拽到了一边,有些紧张地问:“我没想过他真的会来啊!我爱罗和他的关系不是还是很糟糕吗?他不会生气吧。”
背对着他们的我爱罗幽幽地说:“我不会。”
手鞠惊喜地冲到他面前,“诶?你想通了吗?”想通了准备支持姐姐的复合计划了?
“想通什么?”我爱罗露出了一个纯良的笑容,“我只是觉得,偶尔看下妈妈困扰的样子,也挺有趣的。”
“……”手鞠决定当成自己没听到这句话。
“诶诶?你们在说什么?”翔太好奇地凑上前来。
我爱罗早就习惯他这种动不动就喜欢凑太近的坏毛病,也不躲开,回答他:“他们在说风影。”
翔太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跳了起来,大惊失色地说:“风影?!”
这回轮到我爱罗疑惑了,他抬头看着翔太,问:“你这么惊讶干嘛?我记得你不是挺崇拜风影的吗?”
“但是他不是对你很不好吗……”翔太小声地说。
我爱罗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这时,手鞠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她冲到两人的中间把他们隔开,单手叉腰严肃地对翔太说:“不要当着我的面说他的坏话啦。虽然他是挺过分的,但是他好歹也是我的父亲。”
其实她更想说的话是……离我弟弟远一点啊啊啊!
他们正打闹的时候,有个同班男同学甲跑到了他们身边,“那个,请问你们现在有时间吗? ”
手鞠不再欺负翔太,扭头看同学甲,“时间是有的,只是你有什么事吗?”
要知道,虽然同学们对我爱罗已经不再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了,但是也很少主动地来接近他们——毕竟他们这个小团体实在不像是能被外人插足的样子。而翔太……这家伙单纯就是个粗神经的笨蛋而已。
他双手合十,做出恳求的姿态,“我们都在为一会儿那个展示做练习,只是有些人还是不太熟练,能不能请你们来指导一下!拜托了!“
“我们?”勘九郎挑眉。
“额,就是你们四个,”他顿了顿,缩了缩脖子,“难、难不成给你们添麻烦了吗?”
“不不不,这是没有的事情!”翔太笑着大力拍了拍他的背,“我们和你一起过去那边吧。”
我爱罗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软绵绵地抱怨了一句:“为什么我也要去?”
同学甲动作一僵,挠着脑袋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个嘛……其实我爱罗同学在我们班的女孩子中还挺受欢迎的呢。”
手鞠被他的话激起了保护意识,眯着眼睛不快地问道:“是吗?都有谁啊?”
“嘿,你弟控过头了。”勘九郎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手鞠像只护犊子的母鸡一样激动地说道:“这怎么叫过头呢!我弟弟这么可爱,要是被奇怪的人拐走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姐姐,”我爱罗无奈地伸手拉住了手鞠的手,“冷静一点。”
刚刚还分外激动的手鞠马上变成了恬静的模样,脸上写满心满意足。
(三)
我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分外难熬的演讲时间,示意家长们到操场去,因为马上就是他们期待的展示环节了。
好不容易把他们打发走,教室里只剩下了我和罗砂。
罗砂没说话,他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探头出去看了一眼,脸上浮现了一个僵硬的、大概是笑容的表情。
我被他这诡异的笑容吓了一条——他究竟是多久没笑了?才能把好好的微笑笑成死神的微笑?!
我问:“怎么了?”
“我爱罗融入得不错的样子。”
“啊?”我凑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被一群女孩子围在中间的我爱罗。
……这种儿子要被抢走的复杂心情是什么!
“还好吧,”我从窗口退后了几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你该不会就是为了看他们来开这什么家长会的吧?”
他的视线又落在了我身上,片刻后他反问我:“那还能因为什么?”
我被他的话噎住了。理论上来说,他的确是我孩子们的另一个监护人,来开家长会也无可厚非。问题是……他是工作狂风影大人啊!就因为这个连我都觉得无聊的家长会而浪费了大半天时间,这真的不像是他的作风。
“……去操场吧。”
(四)
原本没打算出现的校长先生,在听说风影大驾光临之后,屁颠屁颠地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他光秃秃的脑袋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不由得心想——大夏天穿着一身西服的校长先生也是蛮拼的。
家长们站在训练场外,我随口喊了几个人来演示我这一年教给他们的东西。
他们演示完之后,校长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吗?”我不由得问道,“您的脸色不太对劲。”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手帕,轻轻地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加瑠罗老师啊,你把这些东西在一年内教完了?”
“……有什么问题吗?”
他压低了声音告诉我:“这、这是我们好几年的教学任务啊。”
“……哈?但是这些都是教案上写的东西啊?”
“我当初给您的教案,里面写的内容是好几年的教学目标啊。”他额头上的汗越抹越多。而他还是不是地抬头去看站在不远处的罗砂,一副心虚至极的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不是等着被人发现不对吗!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罗砂走到了我身边,微微低下头问我:“怎么了?”
……我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我居然干出了「看错教案不小心把几年的内容全都交完了」这种听上去就蠢过头的事情。
于是我赶在校长前说话了,“我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对村子的教育系统有任何的了解吗?”
“不,那不是我负责的范围。”
“你不是风影吗!”
他叹了一口气,问我:“怎么了?”
“你刚刚看到那群小鬼演示的内容,原本是好几年的教学内容。明明是这么简单的内容,原本的预定居然是几年?这样的制度怎么可能培育出优秀的人才!”我义正言辞地对他说。
他皱起眉头,看上去陷入了思考。
我再接再厉,语重心长地说:“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那时候了。和平时代,每个村子都有自己的一套制度。我当然不同意雾隐那种偏激的做法,但是也不能像现在的砂隐一样不重视吧。”
“……我会想办法的。”意识到严重性的罗砂一秒变身工作状态。
我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我干的蠢事应该不会被揭发了。然后我在心里给学生们点了根蜡烛,别人花了几年时间学的东西被我压缩在一年,真是辛苦他们了。
“妈妈——”我爱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向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他在跑过来的路上趔趄了一下,我赶紧弯腰冲他张开双手,他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欢快地笑了起来。
——都是个预备忍者了还会平地摔跤?!这种事情谁信啊!不过,看在他又香又软又萌的份上我就不计较这个了。
“你怎么过来了,”我揉着他的头发,“不继续留在那边指导同学了?”
他抬头冲我笑,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吗?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
我爱罗盯着罗砂看了一会儿,最后满脸不情愿地开口对他说:“姐姐似乎很希望你过去看看她。”
别说是罗砂了,连我都为他这平静的态度感到惊讶了——我爱罗大概还从用这么平和的语气和罗砂说过话吧。
罗砂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说:“哦,那我过去了。”
说完,他转身向手鞠走了过去。
他的身影被淹没在家长群中,我趁机凑到我爱罗耳边问他:“手鞠真的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他露出一个美好的笑容,“是姐姐叫他来参加家长会的,不是吗?”
……哦。
作者有话要说: 一整章都是片段,请别在意变来变去的人称==
我感觉我对翔太已经很好了,真·炮灰我都直接套甲乙丙丁的名字(。
别问我如果翔太这么厉害原著里却没有他……他能这么厉害肯定是多亏太太的教育方法出众啊(不
砂隐真没几个叫得上名字的忍者,我记得疾风传里面的手鞠和勘九郎都已经是特别上忍了。你们就当做,厉害的都死得早。
薄情寡义的作者厌倦校园生活了,下一章想「光阴似箭岁月如梭」_(:3」∠)_
☆、(二十一)
(一)
几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个孩子就已经步入了最后的学年,马上就要从忍者学校毕业了。
他们毕业之后会成为下忍,组成小队,有优秀的带队上忍,会接受风影亲自下达的命令,然后踏入残酷的忍者世界。而我的教师生涯也就此落下帷幕。
……关于带队上忍这个问题,我和罗砂抗争了很多次,但是他直到最后都没有松口。我就不懂了,反正都是从暗部精英里面抽调人才,让枭来当带队上忍多好啊。这么多年下来她已经算是暗部的老人了——虽然在我看来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逗——资历肯定是够的。
不让枭来当就算了,毕竟她和我爱罗他们相处时更像同辈而不是师长,但是为什么非要派一个奇怪的大叔来?一点都不赏心悦目!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即便他们已经有了成为中忍的实力,但是为了去参加木叶的中忍考试,他们还要等上几年才行。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面临着,同届同学成为中忍而他们还顶着下忍名头的窘境。别的同学先不说,被翔太压着,我爱罗大概会觉得很不高兴吧。
不过毕业还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我决定暂时先不考虑那么多。
(二)
这天,我刚买完菜回家。
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随着大门的敞开,刺鼻的铁腥味铺面而来。我被这过分浓重的血腥味吓得半死,丢下手里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循着味道找了过去。
我没时间爬楼梯,猛地蹬地,从一楼直接跳上了二楼,结果正好撞上了拿着东西的勘九郎。尖锐的剪刀从半空中坠落,向着我砸了过来,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勘九郎就先用傀儡线把剪刀移开了。
我们俩同时长出一口气。他揉了揉被撞红的额头,趴在地上开始捡散落一地的东西,“妈妈,你小心点啊,跑这么快很危险的。”
……这不是我上次拿来教训他的话吗!
看他这样子,我松了一口气——他的态度如此轻松,起码证明了这血腥味和手鞠我爱罗他们没什么关系。
我帮着他把地上的包扎用具捡起来,放在他手中的托盘上。做完这些之后,我问他:“是谁受伤了?。”
“老师的同伴。”
我记得,被勘九郎叫做老师的家伙,只有一个人而已。
这个叫做赤砂之蝎的传说中的叛忍,自从第一次来我家做过客之后,会隔三差五地过来一趟。美其名曰来指导自己唯一的学生,其实是因为有任务在这附近而他不想付额外的住宿费——听说他们组织的会计是个非常抠门的家伙。
……一年都不出现几次的家伙,一出现就带了个大麻烦,我感觉要和他来一次深刻的对话。
我抱着这样的心态,忿忿不平地推开虚掩的房间门。
除了勘九郎和蝎之外,有个金发的少年坐在床上。他身上的伤口被粗糙地包扎过了,但是胸前的绷带已经隐隐被血染红,看上去伤口并没愈合。然而,即便是在受了这么重伤的情况下,他的脸上还是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眼中也充斥着与年龄相符的灵活与生动。
……既然是个这么可爱的少年,我就暂时原谅蝎吧。
蝎冷淡地冲着我点头。
“这位是你从哪里诱|拐来的少年?”我拖了另一张凳子,坐在了他身边,好奇地问他。
他用毫无欺负的冷酷语调回答我:“组织新分配给我的搭档。”
金发少年皱着眉头一脸不爽地说:“你对我很不满吗?说实话,我也不想和你这种冷冰冰又无趣的家伙搭档,我们对艺术的看法都完全不同,嗯。”
蝎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见蝎不回答,他又说:“你这种不屑的态度是怎么样,嗯?想和我的艺术较量一下吗,嗯?”
我看着陷入低气压的蝎,大笑了起来,“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是个很适合你的搭档。”
“……太聒噪了。”他扯了一下自己的兜帽。
我表示:“你没资格抨击别人。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这个主人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重伤病号往我这里带吗?”
“我上次离开的时候,你说欢迎我再来。”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勘九郎突然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我扭头去看他,他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先给伤员处理伤口吧。”语毕,他把手里的托盘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眨了眨眼睛,无辜地回答:“当然是您处理啊,我和手鞠两个人都没有充当医疗忍者的经验。您总不能让我爱罗来处理吧?”
我看向蝎,他立刻躲开我的视线,装作自己在看窗外的风景。
我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拿来,”抢过勘九郎手里的托盘坐在金发少年旁边。
我才在床边坐下,他就像遇见了洪水猛兽一般拼命地向后缩,最后抱着被子在角落里面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然而,他马上因动作过大牵动伤口而倒抽了一口凉气,清秀的面庞也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盯着我,不回话。
我叹了口气,只好去问蝎:“你给他上药了吗?他叫什么名字?”
“叫迪达拉,”他回答,“没上药。”
“我就知道,因为你是个不会受伤的笨蛋啊”
蝎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极其不屑地说道:“那是因为他太弱了。这么简单的任务,正常来讲根本就不会受伤。”
迪达拉像只被踩到尾巴的毛一样炸毛了,他跳起来,站在床上大声地反驳:“本大爷那时候正在和你讨论艺术的问题,嗯!”
“你想失血过多而死吗?”我好整以暇地抬头看他,他胸前绷带上的血迹明显变多了。
他马上在床上端端正正地坐好。
勘九郎大概是和我一样,觉得蝎一直在妨碍治疗进度,找了个指导傀儡术的借口,把蝎给带出了房间。
他们离开之后,迪达拉安分了很多,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等我帮他包扎。
我拿起剪刀帮他剪开染血的绷带,他微微皱起眉头却也没有开口呼痛——看上去明明也就是个半大少年而已。
“你很怕我?”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你你——”他深吸一口气,“你们是什么关系,嗯?”
我花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指的是我和蝎的关系。
“勉强算是朋友关系?”我不确定地说,“我们家的人都把他当朋友,就不知道他自己怎么想。”
“只是这样而已?!”迪达拉惊讶地反问了一句。不过他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话,态度变得自然了不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嗯。”
“……你是怎么脑补出这种内容的?”我一边无奈地问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帮他除去被血浸透的绷带。
他胸口的伤口很是狰狞,我不由得皱眉,“看上去要缝针。”
迪达拉拍了拍胸脯,“你缝吧,本大爷不怕,嗯。”
……我觉得这少年心理年龄说不定比我爱罗要小。
缝针过程中,我仍然在努力地找话题和他扯淡。
“你们究竟在风之国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啊?”
我其实对此毫无兴趣,只是在强行找话题。结果迪达拉大大咧咧地任务内容全盘托出,末了加上一句,“没想到他都叛逃了这么多年,在砂隐还是有内应。”
“我不是内应。”我有些好笑地纠正着他的说法,“我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
他莫名沉默了。
“要不是欣赏你,蝎那种家伙才不会多说话呢。他很讨厌他的上一任搭档,根本就懒得提起那家伙。”
少年的脸诡异地涨红了。
我不由得担心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地说:“你觉得我该怎么谢谢他比较好,嗯?”他眼神飘忽,耳尖发红,看上去就像坠入爱河的少女一样。
……大概只是脸皮太薄吧。
察觉到我的沉默,他急急忙忙地说:“你别误会了,嗯!我只是觉得,虽然我们对艺术的看法不一样,但是他好歹还是帮了我,嗯。就是这样,嗯。”
我挑了下眉,“也就是说,你觉得他是个好人?”
“……虽然听上去有点奇怪,大概就是这样,嗯。”
要不是现在正在给他缝针,我真想仰天大笑三声——真想知道,蝎要是知道他搭档给他强行送好人卡,他会是个什么心情。
“而且……”迪达拉又开口,“本大爷就姑且承认,他还是有实力的。”
“那不如,换个尊敬点的称呼?”我坏心眼地建议道。
他嗯了一声,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三)
这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嘭地打开,我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下了重手,在走神的迪达拉没忍住声音喊了一声疼。
我回头看向门口,发现我爱罗像樽雕像似的站在门口。
……这种好像抓|奸一样的情节展开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迪达拉大大我不是故意黑你的(跪
他的口癖真的写的我好难受!说是句末喜欢说“嗯”,但是如果在问句后加嗯我会自动脑补邪魅狂狷的笑,然后就一秒出戏(╯‵□′)╯︵┻━┻
大家好作者决定站蝎迪,不服来撕(不
火影的时间线不是很清晰明了,有bug就请放过吧( )
我在想要不要改文案==感觉文案骗了很多人(。)
☆、(二十二)
(一)
我爱罗盯着迪达拉看了几秒钟,正当我准备开口说话,他突然动了。沙子从他身后窜出来,眼看着是要把迪达拉丢出窗外的节奏。
我嘴角一抽,伸手制止了沙子的行动,“我爱罗,你冷静点。”
他看向我,表情纯良语气无辜,甚至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很冷静,我不冷静只是你的错觉。”
“这是蝎带来的客人。”我又急又快地挤出了这句话。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犹豫着放下了手。
迪达拉由于我爱罗刚刚一瞬的杀气,绷紧了身体,导致伤口又有裂开的倾向,我赶紧对他说:“你也冷静点,那是我小儿子。”
过了一会儿,迪达拉才半信半疑地放松了警惕。在确认我爱罗的确不会再出手攻击他之后,他不满地抱怨:“这个咋咋呼呼的小鬼是怎么回事,嗯。”
我心说我爱罗怎么都没有你那么咋呼吧。
我爱罗没理会他的话,在我身边坐下了,问我:“蝎过来了?他在哪里?我没在楼下见到他。”
……他似乎也进入了男孩子都会有的时期了。以前他还会跟着蝎叫大哥哥,现在却只对他直呼其名了。
“和勘九郎出去了吧。”
“诶——”迪达拉喊了我一声,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没能想起我叫什么,“你这孩子很危险的样子,嗯。”
我爱罗闻言,歪着头乖巧地发出“嗯?”的疑问。
不知为何,迪达拉打了个冷颤,自言自语般道:“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嗯。”
……我当然知道我爱罗是个危险的角色。特别是近些年来他在外人面前情绪愈发收敛,有种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深莫测之感。只是……他在我面前还是很萌哒,那就足够了。
“你怎么就回来了?今天不是要指导同班同学毕业考试的内容吗?”
他皱起眉头,显得有些忧郁,“我留在家里用于防护的沙子告诉我有陌生人闯入,我就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对家里做的那种事情?!”
“嗯,”他像是在认真思考,“几年前吧。”
“你就胡说吧,”我好笑地推了他一把,“你要是几年前就能做到这种事情,还考什么中忍,直接去竞选风影算了。”
他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我对风影一点兴趣都没有。”
“风影啊……说不定可以成为我艺术的试验品,嗯。”迪达拉兴致勃勃地说道,双眼放光,似乎在认真考虑和风影打架的可行性。
“我可以帮你的。”我爱罗好心地建议。
我翻了个白眼,表示:“就这一点你们还是放过我吧。虽然我对那家伙没什么好感,但是他要是真的不在砂隐就要乱套了。”
迪达拉眨了眨眼睛,“你们和风影认识?”
我爱罗不爽地说:“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那家伙是我的父亲。”
闻言,迪达拉惊讶得近乎惊恐地长大了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得声音,崇拜地说:“蝎旦那真是厉害啊,嗯。”
——旦、旦那?这是什么称呼啊!虽然知道他这么称呼蝎只是为了表示尊敬,但是……我会不小心误会的啊!因为我以前也是这么称呼罗砂的啊!
而且,我怎么不知道我或者我爱罗说了什么能让他变得如此崇拜尊敬蝎的事情?!
“你是怎么跳到这个结论的啊?”我略感无力地问道。
他双眼放光,说:“旦那在砂隐的内应居然是风影的夫人和孩子,难道这不是很了不起吗?!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我最不擅长了,嗯。当然,本大爷身为一个艺术家,也不需要擅长这种东西就是了,嗯。”
“都说了我不是内应。”我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嗷的一声叫出了声。
他气急败坏地想说话时,我冲他温柔一笑,“包扎好了。”于是他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爱罗,不屑地切了一声,酸溜溜地说:“你们在这种方面挺像的,嗯。”
我被这句话戳中了,而我爱罗他虽然没说话,但是我感觉得出来,他对迪达拉的敌意已经完全消失了。
……虽然我觉得,迪达拉甚至都不会意识到这件事。
(二)
蝎和勘九郎两人一同出现了在窗户外面。
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而勘九郎则挂着尴尬的笑。我赶紧冲过去帮他们开窗——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如果我动作太慢,蝎会直接打破窗户进来。
“下次拜托你选个正常点的路径进来好吗?”我严肃地对蝎说,“虽然你哪里都不正常,但是起码这一点上正常一点,谢谢了!”
我爱罗走到我身边,冲着蝎笑得眉眼弯弯,“好久不见了。”
蝎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变得温和了不少,“嗯,你长高了不少。”
……这种长辈对小辈的口吻,从顶着一张十几岁少年脸的蝎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违和了啊!
“迪达拉,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包扎完了,嗯。”迪达拉顿了顿,猛地憋红了脸,“旦、旦、旦那。”
蝎僵了几秒钟——我很确定他被吓到了——然后僵硬地转动脖子,用凌厉的眼光看着我,就像在逼问我究竟对迪达拉说了什么。
我拉着我爱罗,把他推到了我身前。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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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