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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火影]我家的熊孩子 作者:话匣子里的鱼子酱

    正文 第21节

    [火影]我家的熊孩子 作者:话匣子里的鱼子酱

    第21节

    蝎对着我爱罗的时候,基本也属于硬气不起来的情况,于是他只好淡淡地应了句:“那好,我们走吧。”

    “诶——?”勘九郎惊讶地挑眉,“就走了吗?!这么快!”

    我爱罗低垂眼帘,做出一副失落的模样,“不留下来住几天吗?”

    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然要帮孩子说话,于是我也说:“留几天吧,迪达拉身上的伤还不允许他马上开始赶路。而且你还没见到手鞠呢。”

    “……哪有这么娇气。”

    虽然他这么说,我、我爱罗和勘九郎都听出了他的让步,只有迪达拉把这句话当真,大声地反驳他才不娇气之类的话。

    蝎移开了视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看见了他的反应,心里暗笑,然后对勘九郎说:“儿子,做饭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是我?!”

    “你老师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想给他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吗?”

    “但是老师他根本就不吃东西啊!”勘九郎说。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幽幽地说:“妈妈我刚给人包扎完,你希望今天的午餐带着血腥味吗?”

    “那就去洗手啊!”勘九郎吐槽了一句,然后满脸无奈,“其实你就是懒得做饭而已,直说就好。”

    蝎慢悠悠地说:“我不会期待你的厨艺的,毕竟你连我教你的□□都还配不好。”

    勘九郎一脸悲愤,“老师?!怎么连您也来凑热闹!再说了配毒和煮饭这两个东西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吧?”

    蝎悠闲地回话:“有何不可,连做饭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想配出我的毒吗?”

    听到这里,我不禁插话:“然而你也不会做饭啊,蝎。”

    迪达拉开始哈哈哈大笑个不停,勘九郎则捂着嘴别过脸去,肩膀一阵诡异的抖动。见状,蝎的周身温度骤然降低,如寒风般刺骨的凛冽眼神直奔我而来。

    我毫不心虚地再次把我爱罗推到我身前。

    这时,我爱罗欢快地说:“姐姐回来了!”

    我马上推着他向着房门走去,“走走走,我们一起去迎接你姐姐回家。勘九郎——记得去做饭。”

    “哦……”他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

    (三)

    “欢迎回来。”我打开大门,笑眯眯地冲门外的手鞠说。

    她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扑向我爱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才扭头对我说:“我回来了!”

    ……我有种被女儿抛弃的心酸感。

    她很快察觉到空气中稀薄的血腥味,面色一变,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我爱罗,“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我爱罗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家里来了个客人而已。”

    手鞠长出一口气。

    ……为什么就不来问我!说不定是我受伤了啊?!

    “这位就是我们的客人吗?”手鞠看向我身后,问。

    我转过身去,看见迪达拉不知何时坐在了沙发上。

    “对。”我点头。

    手鞠猛地把我拽到了一旁,紧张兮兮地问我:“妈妈,这位客人该不会是勘九郎带回来的吧?”

    “啊?”

    她把我的反应理解成了默认,一脸崩溃地说:“难、难道勘九郎的品味就要这么走上不归路了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迪达拉,安慰手鞠说:“他只是刘海有些奇怪而已吧。嗯那件披风也挺非主流的。”

    “妈妈你都不知道!我之前看见勘九郎把自己的脸涂得乱七八糟的,现在一定要防止他和任何穿着打扮奇怪的人走在一起啊!”

    勘九郎像个幽灵一样猛地从她身后探出头来,“不要背着我说我坏话好吗。”

    手鞠义正言辞地表示:“我只是作为长姊在担心你的未来!”

    被手鞠这么严肃地一说,我也有些担心,劝勘九郎道:“妈妈倒不是歧视人体彩绘这种兴趣啦,但是你还是不要在自己的身上尝试比较好吧?毕竟忍者还是要以低调为主。在脸上涂满油彩和低调背道而驰了。”

    “妈妈,你不要跟着凑热闹好吗!!那是代表傀儡师等级的油菜,对傀儡师来说是勋章一样的存在。”他的话中还隐隐带着自豪。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扮出泫然欲泣的模样,“但是蝎的脸上就没有那种对颜值伤害值9999的东西。”

    他被我噎住了。

    我再接再厉,“你的老师是蝎,所以你也应该向他学习!”

    勘九郎沉吟一声,陷入了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  蝎大大只是喜欢逗徒弟玩儿看徒弟苦恼的样子xd

    其实我明天有考试,然而我却在码字——而且效率还不是一般的高,我是有多讨厌复习……

    昨天炸出了好多隐藏的蝎迪党233

    ☆、(二十三)

    (一)

    勘九郎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把饭做好了。据说这是因为,千代婆婆只要等了超过半个小时,就会忍不住走进厨房来“帮忙”。为了不让这个发生,他不得不练就一身在半小时内做好饭的高效率。

    迪达拉在我的再三催促之下慢吞吞地挪到了饭桌前,在看见饭桌上的菜时突然双眼放光。然后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太失态了,轻咳一声,努力装出老成的模样,问:“这个关东煮炸蛋是谁做的,嗯?”

    勘九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迪达拉笑容满面地拍了拍我儿子的肩膀,说:“你这小子,很上道啊,嗯。我就承认你是个配得上旦那的弟子吧,嗯。”

    “……我不需要你的承认!”勘九郎反驳了一句。

    迪达拉的心情很不错,并没追究勘九郎的态度,继续说:“别这么说啊,本大爷好歹是你老师的搭档,嗯。”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勘九郎小声地吐槽道。

    “但是我比你强,嗯,”迪达拉一脸理所应当地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也没法获得我在艺术上的成就的,嗯。”

    勘九郎又想张口说话,我打断了他,“你别跟他比了,要是你十几岁变成了风之国的s级叛忍,妈妈会哭给你看。”

    于是他很听话地没再说话,在座位上坐下了。

    迪达拉没把我的话当成冒犯。与其说是冒犯,还不如说他把这话当成是对他的赞扬,他甚至高兴地补充了一句:“艺术家的道路都是孤独的。”

    手鞠对蝎说:“你身为另一个艺术家,对这句话有什么看法?”

    “……我们不是一种类型。”潜台词大概是,别把我们相提并论。

    换做是平常,他们大概又会开始没完没了的、幼稚又无意义的争吵。但是现在,迪达拉忙着盯着他最喜欢的食物看,没什么心思想别的。

    ……话说,他这么喜欢关东煮炸蛋,该不会是因为“炸蛋”的读音很像“炸弹”吧。

    蝎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我绝对不认识吃相这么难看的家伙”的气场。

    (二)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从来都坚持沉默是金的蝎突兀地冒出来一个问题,“你们,和音忍的关系很密切?”

    听见蝎难得阴沉的语气,我也马上严肃了起来。我放下筷子,回忆了一下,苦笑道:“外交这方面的问题我不太了解,怎么了?”

    他不爽地说:“大蛇丸控制着音忍。”

    我挑了下眉——我记得叫这个名字的家伙,就是他万分厌恶的前·搭档,而且还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

    “诶,这家伙是谁?怎么惹旦那你了?”迪达拉含糊地开口,嘴里还塞满了食物。

    他一说话,严肃的气氛就烟消云散。蝎无视他继续和我说:“不要信任他。这是我的建议。”

    ……这丫是有多别扭。分享完情报之后还非要装出一副爱信不信的冷淡又无所谓的样子。

    我和他道了谢。迪达拉还在一直追问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角色,我沉默了一下,坏心眼儿地告诉他:“是蝎在你之前的搭档。”

    听到这个答案,迪达拉的动作顿住了。借着,他强行摆出不在意的样子,用极其不自然的语气说:“哦,是这样,那家伙很厉害吗?一定没有本大爷厉害,嗯。”

    “大蛇丸,这个名字,难不成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手鞠一脸认真地问我。

    我憋住笑,点头,“就是那个家伙,他很早以前就从木叶叛逃了。”

    迪达拉沉默了一下,说:“下次见到他,本大爷一定会用我的艺术打败他,嗯。”

    “算了吧。”蝎说。

    迪达拉把这话理解成蝎觉得他赢不了,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站了起来分外激动地说:“我一定会让他的身体变成华丽的艺术,嗯。”

    我心说——所以他的艺术究竟是什么啊?

    蝎说:“我不想遇见那家伙,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刚刚还斗志昂扬的迪达拉像蔫了的白菜似的坐回了椅子上,“什么啊,原来旦那你是这个意思,嗯。”

    蝎问:“毕业典礼在三个月以后?”

    我点头,“是啊。等等?你问这个干什么?”

    蝎面色不变,我却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充满了恶意的光芒,他说:“当老师的,来参加的弟子的毕业典礼有什么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啊!您是不是忘了您好歹还是这个村子的著名叛忍?!虽然您干掉三代风影的事情现在还不为众人所知,但是您也是个白纸黑字记录在案的叛忍啊!

    然而我的孩子们没有一个理解我此刻呐喊着的内心,他们三个的反应出奇的一致,兴高采烈地回答:“那就太好了。”

    ……看到这三个这么不体谅我这个老人家的孩子,妈妈真的很受伤。

    “怎么,不可以吗?”蝎说。

    我看着三个孩子脸上期待的表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不行这两个字吐出口。

    “当然可·以了。”我咬牙切齿地说,“只是隐蔽工作就交给您自己负责,要是被发现了和我没关系。”

    他耸了下肩膀,“无所谓。”

    吃完午饭,他们也到了要走的时间。

    我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平常蝎一个人偷偷摸摸来借住几天就算了,他这回可是直接把重伤员给搬到了我这里,这动静还是有点大。

    我坚持让我爱罗去送他们。至于为什么是我爱罗……那肯定是因为我爱罗能控制沙子,能更好地消灭痕迹啊。至于我,一个酒足饭饱的家庭主妇当然要去睡个安稳的午觉。

    (三)

    我爱罗领着蝎和迪达拉两人,避开了守卫的视线,走到了村子的边缘。

    “向着沙漠里走就能离开风之国了,”我爱罗指了指远方,“背包里面有妈妈给你们准备的水。”

    迪达拉问:“有食物吗?”

    “没有,好吃的食物在沙漠里面保留不了多少的。”我爱罗抱歉地说。

    闻言,迪达拉失望地发出了欸——的抱怨。

    这时,蝎打断了这两人的对话,对我爱罗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爱罗停下了脚步,在风沙之中转过身看着说话的蝎,他的表情还是像六岁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纯良,眼睛也如同那时候一般清澈。

    “什么?”

    “你才是一尾的人柱力吧。”蝎笃定地说,“虽然不知道加瑠罗为什么能够操控一尾的查克拉,但是你才是真正的‘宿主’,我说的没错吧?”

    我爱罗没有反驳,很痛快地点头承认了。

    迪达拉想起了某些事情,挑了下眉毛。他此刻脸上已经没有少年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在忍者世界摸爬滚打过的忍者的冷酷。

    蝎叹了口气,用复杂难言的语气说:“是你也好。”一方面他觉得面前这小鬼比起天真又无聊的女人来说是更合格的人柱力,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被卷入这忍者世界的洪流之中。

    “小心点。”他斟酌了很久,最终吐出的也只有这三个字。说得太多不符合他高冷的风格。

    我爱罗的脸上慢慢绽放出了温和的笑容,只是一个笑容却让他的眉眼都变得生动了不少,已经不再是五岁时那冷酷得几乎要让人觉得难过的模样了。

    “我知道了,你也一样。”

    “我还轮不到要小鬼来担心的地步。”蝎抬腿欲走。

    “诶,”我爱罗叫住了他,“要是我有朝一日能撤掉你的叛忍名头,你就能光明正大地留在村子里了吧?”

    蝎想说他当年又不是被迫离开的,为什么这小鬼觉得他还会回来。但是看着小鬼闪闪发亮的双眼,他又觉得说不出口,于是他含糊道:“也许吧。”

    结果就因为这含糊的一句话,我爱罗认真地考虑起把风影干掉自己去做风影这个方法的可行性了。

    蝎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沙漠中,而迪达拉则还回头来冲他挥了挥手。

    “路上小心。”我爱罗说完,指挥着沙子清楚了他们的一路延伸的脚印,直到确保没人看得见他们的时候,他才转身回家。

    (四)

    蝎和迪达拉那边,迪达拉耐不住寂寞开始碎碎念。

    “旦那,你刚刚是不是没忍住提醒他要小心组织了,嗯?”他嘿嘿笑了两声,“放心吧,看着旦那的份上,本大爷不会随便说出去的,嗯。”

    “……闭嘴,然后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蝎是最初的能平等对待我爱罗的人,所以他对我爱罗也很重要哒xd

    感觉生活是噩梦模式,消灭掉了我的脑洞而且消磨了我对写文的热情qaq

    ☆、(二十四)

    (一)

    毕业的那天是一个风轻云淡、艳阳普照的日子。

    忍者学校本来是没有毕业典礼这一说的,只是校长坚持要“给这优秀的一届”颁奖,所以才变成了上午毕业考试下午毕业典礼的形势。

    ……我很怀疑他只是想再把风影大人请过来而已。

    比起麻烦的毕业典礼,我更担心的是某位叛忍啊!当我在毕业考试考场里面,看到好整以暇等着我的蝎,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更要命的是,他像一尊佛似的一动不动地坐在旁边。虽然他一直在看窗外的风景,没有刻意干预考试,但是他这周身的凛冽气场把大部分的学生吓得浑身僵硬——没受到影响的孩子,除了早已习惯的那几个之外、就只有某些神经粗过头的家伙了。

    我提心吊胆地搞定了毕业考试,蝎终于说了从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这水平,已经能算优秀的一届了?”

    “是你要求太高了。现在又不是战争时代。”

    他发出一声讥笑,“勘九郎一个人,用我的傀儡,就能杀光他们所有人。”

    ……我对勘九郎的三观感到了深深的担忧。在这样的老师手下学习,儿子你的三观还好吗?虽然和忍者讨论三观挺讽刺的,但是我也不希望他变成一个杀人狂啊?!

    “有人来了。”他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没等我反应,就直接用瞬身术从房间里消失了。

    他的身影刚一小时,罗砂推门走了进来。

    “你刚刚在和人说话吗?”他略显疑惑地环视四周。

    我背上汗毛倒竖,面上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感谢这几年的分居生活,让他不再如同以前那般了解我,而且他又不是感知型的忍者。他将有人的感觉当成了错觉,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话题。

    我松了一口气,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工作已经处理完了?”

    他耸了下肩,“风影偶尔也是需要休息的。”

    ……听这位从来都很兢兢业业的风影大人说这句话,我的心情好复杂。有种带坏了班上优等生的微妙感。

    “而且,我有话想和我爱罗说。”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你别和他说奇怪的东西,我好不容易把他的三观掰回正轨,要是又毁在你手里我就……炸了你的办公室。”

    他嘴角诡异地弯曲了一下,“这还真是,嗯,有力的威胁。”

    “……少说废话,老实交代。”

    他笑而不语。

    我被他嘴角噙笑的模样吓得出了一身起皮疙瘩——风影大人走上温情路线,这发展太惊人了,我承受不来。

    于是我突兀地喊了一声,“啊,时间好像到了,我去找校长了,您自便。”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了。

    (二)

    这毕业典礼原本和我并没什么关系。

    校长先生搞出这花样的原因,是因为他想亲手给学生们颁发毕业证书,顺便在风影大人面前刷一下存在感,最好就是能涨工资。但是,在我可·爱的学生们的要求之下,这个工作最终落在了我的头上。

    ……但是我一点都不高兴啊!

    在这热浪翻滚的一天、在这炙热的太阳之下、在这愚蠢的没有阴影的舞台上面,我光是站两分钟都快受不了了,更别说站上将近一个小时。说到底,忍者这种职业明明就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危险暗杀者,就不能等到晚上再搞这劳什子的毕业典礼吗!

    “从没听说过什么毕业典礼是等到晚上办的。”勘九郎冷淡地打断了我的妄想,“你这个生活作息,是吸血鬼吗?”

    手鞠瞪了他一眼,安慰我说:“辛苦你了,妈妈。”

    我爱罗眨了眨眼睛,道:“我有办法,你不要担心。”说完,他双臂上举,大量的沙子从平地缓缓升起,如同天幕一般将整个舞台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我的学生们似乎都已经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甚至没人为此停下自己匆匆的脚步。而没见过这一幕的、年纪尚小的学生,有的甚至都被这展开吓哭了。

    勘九郎哭笑不得地说:“毕业典礼上的天气晴朗,这明明是个好兆头,被你们这么一弄,都快变成别人的噩梦了。”

    手鞠冲我爱罗露出赞扬的笑容,“我觉得这很好啊。这毕业典礼的主角是我们这一届的学生吧,而他们已经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毕竟我爱罗一直很讨厌太阳。”

    ……我真想知道,他们第一次看见我爱罗用沙子挡太阳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所以我爱罗的肤色才能这么白,皮肤才能这么好……”我幽幽地补充了一句,手鞠的脸一僵,失落地躲到了角落里。

    我爱罗走到她身边,拍着姐姐的肩膀温言细语地安抚她受伤的内心。

    “妈妈,你的趣味越来越低级了。”勘九郎这么对我说,而我爱罗也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点头表示附和他的意见。

    “我就只是那么一说,不要那么认真,”我摸了摸手鞠的头,“我爱罗那是因为有尾兽查克拉替他美容啊。”

    “……一尾还有这种功效?”

    看她期待的表情,我不好意思告诉她这是我随便乱编了,于是我转移话题问我爱罗:“你的查克拉还好吗?”

    他温和一笑,道:“用得差不多了。”

    “那不是很有问题吗!”手鞠紧张地说,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尾可以美容的事情。

    我心中松了口气,然后也教训我爱罗:“查克拉不多就别乱来了。”

    “我只是记得你讨厌太阳,所以才想帮你遮着。既然你不想要,我就收起来了?”

    “不不不!”我赶紧伸手拦住他,“就这么留着吧!”

    (三)

    毕业典礼结束之后,我就一溜烟地跑掉了——我可不想留在原地接待热情的家长,反正他们总是喜欢重复那个“真不愧是风影夫人”的、令人烦躁的论调。这头衔有的时候很好用,但是有的时候又让我很困扰。凭什么我兢兢业业工作的功劳最终都会变成对风影大人的赞扬啊?!

    我用上瞬身术冲出人群,却不小心撞上一个略显佝偻的老人。她拄着拐杖站在学校的门口,慢吞吞地像里面走。她还有一张,我分外熟悉的脸。

    “婆、婆婆——?”我被这本不应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您您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前几天还说天气太热了不想来吗?”

    千代婆婆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用轻飘飘的语气说:“我来见见我那不孝的孙子,怎么,他居然没有来?”

    闻言,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蝎就在附近,很有可能还正在用傀儡监听这我们的对话——但是这种事情我不可能告诉千代婆婆啊?告诉顾问大人说我窝藏叛忍好几年,这是嫌生活过得太滋润了吗?

    “您在——”说笑吧。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你最好不要骗我。我这些年也算是看着勘九郎长大,他用的是谁的技巧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我怔住了。她这话是在说,其实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蝎在教导勘九郎了——或许从最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像婆婆这样的老狐狸,现在是在套我的话也说不定。

    然而,对于面前这个对我们家照顾颇多的顾问,我实在是没法睁眼说瞎话,骗她说蝎一直就不存在。我能做的,也只有保持沉默而已了。

    不知过了多久,婆婆突然笑了——这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充满包容的笑容,没有掺杂一丝一毫与工作与忍者有关的冷酷情感。看着她此刻略显寂寥的笑容,我有些按捺不住全盘托出的冲动。

    在我能把话说出口之前,她再次打断我:“你不说话就好,这样就好。要是他真的在这里……简直像是在逼我在孙子和村子之前做抉择一样。我已经老了,我的儿子和儿媳已经不在了,虽然孙子不在我身边,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

    她看了我一眼,嘱咐道:“你要是认识他、甚至有一天能见到他,记得告诉他,他走的时候抛弃的那两幅傀儡,我要传给勘九郎了。”

    蝎的气息乱了一瞬间。我马上去看千代婆婆的表情——连我都发现他现在藏身的位置了,老油条千代婆婆怎么可能没感觉到——但是她只是继续絮絮叨叨地说:“要是那孩子能娶到媳妇就好了,说不定我还能等到曾孙出世呢。”

    这话大概是说给蝎听的。然而……我在心里给千代婆婆的美好幻想点了个蜡烛。她是不知道,她孙子已经把自己都变成了人傀儡,别说x需求了,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睡都已经不需要了。更重要是的,我怎么想都觉得,即使她孙子哪一天真的回家,带回来的也只会是可爱的男孩子。

    勘九郎站在屋顶上喊了我一声,接着就从屋顶上纵身一跃,在我和千代的面前平稳落地。

    他的视线在我和千代婆婆的脸上梭巡,最后皱着眉头问我们:“你们在讨论什么很严肃的话题吗?怎么面色这么沉重?”

    “那是你的错觉。”我淡定地回答他,“你这出场方式是怎么回事?看着像是体操运动员。”

    他无奈地扶额,“我也没办法,那边人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挣扎进的教学楼。不说这个了,你看,我带上这个了。”说完,他指了指头上的护额,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我很少见到他这幅模样,一时间有些晃神。

    ……很多年前,我是不是也曾经,这么意气风发过?

    我摇了摇头,赶走了脑海里冒出的伤春悲秋,问勘九郎:“手鞠和我爱罗他们哪儿去了?”

    “……我以为他们先过来了。”

    “没有啊,难道是被人叫走了?”

    说完,我和勘九郎一同陷入了沉默。能把他们俩从来找我的路上截走的人,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啊……

    “罗砂啊……”

    勘九郎问我:“他不会又对我爱罗说奇怪的话吧?”

    我又深切地意识到了罗砂的失败。一听说他要找我爱罗谈话,我和勘九郎的反应都这么一致,明显就证明了他做人很失败——好吧,起码做父亲很失败。

    “不会有事吧……大概,”我心里没底地这么说,“起码手鞠还跟着我爱罗呢。”我爱罗就算受刺激了也不会暴走,我自我安慰道。

    勘九郎不放心地说:“我们还是去找找他们吧。”

    我正准备用瞬身术离开,却发现……我们一直遗忘了千代婆婆。她正坐在台阶上,以一种极少女的姿势撑着头,却一脸慈祥地看着我们。

    我不太好意思地开口:“婆婆……”

    “你们终于想起老婆子我了?”她缓慢地站了起来。

    我和勘九郎低着头乖乖受训。

    “你们去吧。”她大度地挥了挥手,移开了视线,像是在说眼不见心不烦。

    (四)

    我们在操场的边上找到了我爱罗和手鞠。他们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沙子形成的遮阳伞将罩着他们,所以显得相当显眼。

    我环视四周,发现已经没有了罗砂的身影。

    我冲到我爱罗身边,在他面前蹲下,然后上下认真地打量他,我正准备去掀他衣服的时候,他伸手捉住了我。

    “……妈妈,你要干嘛?”他脸上带着红晕。

    我认真地回答:“检查你身上有没有被加上奇怪的封印。五行封印通常都会在肚子这个位置上。”

    他捉住我的手没有丝毫的放松,“没有那种东西。”

    我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然而这时,我发现勘九郎在以微妙的眼神看我,我嘴角一抽,问他:“你做什么要用这种看怪阿姨的表情看我?”

    “难道你不是吗?”

    我愣了下,翻了个白眼,“我真的是在给他检查,而且我是他妈妈,亲生的!”

    手鞠一直没说话,于是我问她:“怎么了?罗砂和你们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吗?”

    她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没有啦,不是什么过分的话,是……非常正常的对话。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我才觉得很违和。”

    我在心里为罗砂点了根蜡烛。好不容易说一次好话,却被疼爱的女儿称为“奇怪”,这事能让我高兴得吃多两碗饭。

    我爱罗低垂眼睑,说:“都是些没意义的无聊的话。”

    我愣了一下。我能听得出来,他此刻提起罗砂的语气再不复从前的冷酷和无情。我忽然感到了安心——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就好,他以后将要前进的道路,纵使荆棘丛生,却不会有那由他父亲留下的、笼罩不散的阴霾了。

    他从台阶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仰头冲我微笑,“妈妈?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走出了心理阴影的我爱罗√风影爸爸难得做了件好事

    马上就要切换到木叶地图了。我爱罗表示,他要是知道去木叶会把姐姐给赔上,打死他他都不要走出砂隐村。

    ps:最新的动画里面,带土和卡卡西好可爱……

    ☆、(二十五)

    (一)

    要是有人在风影办公室里,他们一定会吃惊地发现,向来勤劳的风影大人已经盯着面前的文件长达三十分钟却一字未动了。这种事情放在风影大人身上,那可是十分罕见的。

    四代风影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是太艰难了。

    本来吧,他想着在我爱罗成为下忍组成小队之后就让他多为村子做一些贡献——凭他超越中忍的能力,即使是s级任务也可以一试。

    结果,危险的任务全部都被加瑠罗给推掉了,就连那种下忍都不会觉得有麻烦的任务,她都会推三阻四最后才勉勉强强地答应。

    更要命的是,马基出于对“风影夫人”这头衔的尊重,总会把所有和加瑠罗有关的事情丢给他来做决定,他想着自己和加瑠罗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不少,不忍心无视她的意见,只能屡屡妥协。

    (二)

    敲门声打断了风影的思路。

    “进来。”说着,他慢慢地抬起头来,脸上纠结的表情已经一扫而空,恢复了往常的的面瘫模样。

    一身黑的勘九郎推门走进了房间。其实加瑠罗一直觉得黑色这颜色对少年年纪的孩子们来说太阴沉了,只是他头上的猫耳戳中了她诡异的萌点,她才同意勘九郎一年到头穿着这身。

    “任务完成了。”勘九郎将手中的卷轴隔空丢到了办公桌上。

    看着明显是进入了叛逆期的二儿子,风影终于体会到了有苦难言的滋味——因为这丫的叛逆期只冲着他来,在加瑠罗面前还是乖得像猫一样。

    风影将卷轴展开来看过,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手鞠和我爱罗呢?”

    “手鞠心情不好,说不想过来。”至于我爱罗,他从来就没来过啊。为什么每次都让他来面对风影啊!处于砂瀑家食物链低端勘九郎悲愤地想。

    “她怎么了?”

    “因为您之前又想把奇怪的任务塞给我爱罗。”

    风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加瑠罗又和你们说了什么?”他给的任务明明就是个普通的暗杀任务,连s级都没到!

    勘九郎没能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他很不喜欢自己父亲用这种“那女人又和你们乱说什么了”的语气谈论加瑠罗,于是他的态度一秒变糟,“她只是告诉了我们那任务有多危险而已,您不用用这样的语气指责她。”

    风影沉默了——他刚刚的话哪里有在指责加瑠罗?

    他习惯性地抬手捏了捏鼻梁,决定换一个话题,“最近有一个新的任务交给你们。”

    “……又有任务?”勘九郎小声地抱怨了一句,“我们成为下忍之后,就没试过在家里完整地呆一周。”

    风影看着胆子越来越大的二儿子,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的教育方式哪里出了错。

    要是他的孩子们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大概会异口同声地发出嗤笑,然后告诉他就是因为他没有教育所以才会变成今天的状况。

    “任务内容是去参加木叶的中忍考试。”

    勘九郎挑了下眉毛,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对这任务倒是喜闻乐见,和他同届的那群妖怪早就升了中忍,翔太还天天拿中忍的身份来撩我爱罗,这回升了中忍他弟弟大概就能扬眉吐气一回了。

    “……带队上忍是谁?”

    “马基。”

    勘九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去木叶参加众人考试这么有趣的事情他不觉得他妈妈会轻易错过。

    他没在风影面前多说什么,接了这任务的卷轴之后瞬身术出了办公室,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三)

    我爱罗和手鞠早就回家了,听说他们又联合起来欺负可怜的勘九郎,打发他去风影办公室交任务。虽然这仨孩子和风影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还是不太愿意和他见面。

    我爱罗和手鞠俩在外面锻炼——最近手鞠迷上了和弟弟对打,一回来就扯着我爱罗和她练习忍术。每次看到她使用体术的凶狠样子,我都会在心里为未来的女婿点蜡烛。即便我未来的女婿成功收服手鞠,他还要搞定勘九郎和我爱罗……

    ……能搞定勘九郎和我爱罗的男人,真的存在于这世界上吗?

    我刚做完饭,勘九郎就回来了。

    手鞠看见他,一脸失望地说:“诶,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我才不会让你们趁虚而入,分走我的那一份的!”勘九郎忿忿地表示,然后大力地拉开椅子,坐在了饭桌旁。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你在风影办公室被什么耽误了?怎么才回来?”

    “那家伙给了个新任务,去木叶参加中忍考试。”

    我心头一动——我一直都对木叶挺感兴趣的,可惜我年轻的时候战乱,近几年守着孩子,看来这次能久违地出去旅游了。

    “木叶山清水秀,是个适合度假的好地方啊!”木叶那被群木环绕的环境,怎么说都比这大漠风沙的砂隐要好吧。

    “度假听上去是个好主意。”我爱罗说。

    “我们不是去参加中忍考试的吗?”手鞠说,“中忍考试的话,会有危险吧。要是我爱罗受伤了怎么办……”

    我爱罗早八百年前就知道该怎么对付自己姐姐了。他微微一笑,真诚地看着手鞠,说:“但是,我有你和勘九郎的保护啊。”

    最近他已经不怎么卖萌了,所以到了这种时候,这一招就显得威力格外大。勘九郎和手鞠同时捧住心口,被会心一击,毫无抵抗地屈服在了我爱罗的攻势之下。

    “但是我们的带队上忍是马修。”勘九郎皱眉说道。

    “虽然现在不是我,但是总会是我的。”我温柔一笑,“毕竟,意外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

    勘九郎嘴角一抽,而手鞠则一脸担忧地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是被发现了的话,你会有麻烦的吧?”

    我呵呵一笑,“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他说不定会拉肚子拉得出不了厕所。”

    她和勘九郎齐齐打了个寒颤。

    我爱罗则一脸认真地帮腔,道:“其实我可以帮你,我会确保不被人发现的!”他双手握拳,做出努力奋斗的手势。

    我的奸笑马上变成了干笑——如果让我爱罗动手的话,马基就不是拉肚子拉得虚脱的程度了,而是重伤卧床了。

    “不用了,这种小事交给妈妈搞定吧。”

    他看着有些失望,“真的不用我帮忙吗?”顿了顿,他极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对马基老师的实力挺好奇的。”

    ……我给马基点了根蜡烛:老师,您辛苦了。

    (四)

    “诶——你们要去木叶旅游吗?”枭突然以倒吊在天花板上的方式出现了。

    我被她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你下次能换个出场方式吗?!”

    枭眨了眨眼睛,毫无诚意地说:“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我翻了个白眼——她每次都是这句台词,我都说了这么些年了她都没记住。不过仔细一想,明知道她记不住却还是每次都提醒她的我也是挺无聊的。

    枭以极自然的姿态坐在了空着的位置上,用手托着下巴,一脸憧憬地说:“诶,真好啊,还可以到木叶去旅游。我前段时间去火之国执行过任务,那里的环境真的很不错。——其实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因为我最近在休假嘛。”

    我爱罗马上打破了她的妄想:“但是,你身为暗部,是不能在休假期间离开村子的。”

    枭脸上的表情完成了从喜到悲的跨越。她耷拉着嘴角,像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我都忘了这回事……”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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