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家养的老虎有点贱 作者:古玉闻香
正文 第6节
家养的老虎有点贱 作者:古玉闻香
第6节
梅郁骂归骂,脸上还是不露分毫,向吴兵弼笑道:“过几日就要出发去幽谷。这里极其危险,你们带着众人现在这里等着,我先找一下当地人,打听一下地形。”
知更忙道:“如舟已经打听好了,今晚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明天向你报备。”
……真是够了。
梅郁深吸一口气,笑道:“我与如舟许久不见面,今夜要同床秉烛夜谈。你们谁也不许打搅,听到什么动静也不必过来。”
白如舟呆了一下,又马上恢复冷静:“好。”
知更轻轻咬着唇:“如舟,大人可能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是你亲自把我招过来的,我现在还没弄清楚你要我做什么,所以才想问个清楚……”
白如舟默默看着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却温柔笑道:“我明白,你不必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幽谷是最后一个地图,所有的事情都在这里解决。
昨天真是谢谢大家的评论啦!啊啊啊爱你们!
☆、贱女配渣男,男人也一样
众人听梅郁说要同白如舟秉烛夜谈,还特别强调“同床”二字,大家虽然感到有点怪异,却也不便说什么。
年芸吩咐站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店小二:“去吩咐上菜。馒头越多越好,多少我们也能吃了,其他的菜随便来一点。”
二十多个人把整间小客栈都挤得满满的,这小客栈平时没有这么多客人,掌柜的、老板娘、厨房的、打杂的全都过来张罗,连掌柜的八岁大的儿子都帮着众人挂衣服。
小孩儿的个头只有年芸的一半,年芸把被雪浸湿的外套往地上一放,那小孩儿连忙捡起来放在椅子上。冬衣大都厚重,小孩儿抱了几件衣服,重心不稳,“啊啊”叫着仰面摔倒在地上。
众随从们顿时被这小孩儿惹得发笑,年芸把他拉起来,捏了捏他的身板:“今夜到我房间来,我教你点招式。”
那掌柜的吓得三魂丢了二魂半,哭着求饶道:“这位官爷。我家就这一根独苗苗,今年才八岁。求官爷放他一马,官爷若是喜欢年轻男孩儿,我们附近住了一个小公子,他的技术倒是极好……”
众人哄堂大笑,年芸恼道:“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儿子的根骨不错,想教他几招武艺防身。”
掌柜的这才恍然大悟,捂着胸口道:“不必了,不必了……”
白如舟、梅郁、知更、烛龙和应龙坐在同一张桌上用饭,气氛十分沉闷,谁也不敢乱言。白如舟为梅郁倒了一杯热酒:“先喝着暖暖身子。”
梅郁端起酒杯抿着,心里想着该谈论什么。方才负气之下说出晚上要与白如舟同房,现在想来却是急躁了些,断不可再提起这件事,也不可再争风吃醋。他想随便问起二人是怎么认识的,却似乎显得对二人的关系太过在乎,有妒忌的嫌疑。这知更的长相同自己一样,必定大有来头,也还是晚上再问白如舟比较好。
白如舟一直不肯表态,也不肯来哄自己,梅郁心中的惊讶倒是多过愤怒。只不过这人前段时间天天缠着自己要上床,现在就跑出来一个蓝颜知己,似乎还与他有好多年的关系,梅郁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自己不想表现得太亲近,但这小白花看着白如舟的样子,却像是要脱光滚到他身上去,偏偏还长着一筠的面孔,梅郁心里憋气。
他把酒杯放下笑道:“这酒是仿制的玉兰香,闻起来不错,喝起来却味道大不相同。”
知更轻声道:“玉兰香虽然香醇,可惜难寻。酒瘾一来,那便只好用假的来顶替。喝的时间一长,也就无所谓真假了。况且,那假酒的味道也不差。”
竟然作了代替品还无所谓……梅郁心中百味杂陈。他本来说得含蓄,但是人家根本不在意,还娓娓道出假酒也有假酒的好处,真是让人有些佩服和莫名的辛酸。
白如舟若真要同这个人发生过关系,那他就一辈子不用想再同自己有什么进展了。
白如舟给梅郁夹了一筷子菜,低声道:“慢点吃。”
梅郁心想:好,我慢慢吃。小时候还是小老虎的时候多么可爱,现在果然大不比从前了。
梅郁笑道:“你说的不错,反正那人连真的玉兰香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想必他在喝假酒的时候,永远不会惦念真酒的滋味。”
知更一阵恼怒,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咬了咬嘴唇。
烛龙坐在应龙身边,捅捅他的胳膊,在他耳边道:“白虎和一筠晚上要同房了,你没意见?”
应龙瞪着无神的眼睛,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对,不对……”
烛龙着急道:“我也觉得不太对啊。这知更相貌一样,气质一样,连身上的灵气都和一筠一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哪一个才是一筠?”
应龙似乎没听到烛龙的话,完全进入痴狂之中。
烛龙又四处张望:“天书呢?在哪里?”
白如舟道:“出去探路去了,今晚便回来。这里地形复杂,我们只怕要分成好几路,各自探路之后才能找出灵石的所在。”
梅郁察言观色,明白这知更已经知道接下来的计划,看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随即道:“这灵石不是你当年发现的么?为什么还要探路?”
白如舟道:“这块灵石几千年来灵气流失不少,滋润了这里的野兽树木,妖孽丛生。我前几天去找寻,却已经找不到路,只怕要顺着灵气的来源细细察探。”
梅郁在心中思索着如何分队。现在他对白如舟的印象正在逐渐下滑中,本来被他纠缠的时候有些心动,再次重逢时很高兴,今天同知更的不清不楚却让他感到好笑。
人都说贱女配渣男,这句话用在男人身上倒也合适。
心口微微泛疼,莫名的有种失落感,梅郁的喉咙中涌出一股甜腥,连忙暗暗压住。如果白如舟和这个知更有过什么过往,那还真是有点叫人失望啊……
白如舟的眉毛拢了一下,轻声道:“先去房间休息一下吧,我扶你。”
梅郁点头,向众人道:“你们慢慢吃,我们先去了。”
知更站起来道:“如舟,你记得等下出来,我有点关于幽谷地形的事情问你。”
梅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刚要忍不住发作,却被白如舟架着扬长而去。只见白如舟小声在梅郁耳边似乎在说了些什么,梅郁才憋着气平静下来。
知更和烛龙坐下来,向他笑道:“烛龙是么?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仰慕已久,如舟对你做的事有些过份了,还望你包涵。”
烛龙哪曾被人用如此崇拜的目光看过,登时有些手足无措,连忙道:“不妨事,不妨事。”
应龙似乎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声念叨着:“这味道不对,不对……”
知更笑着瞥了瞥应龙:“老人家平时都是这个样子的么?”
烛龙连忙推推应龙,看他毫无反应,只好窘迫地说:“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今天有些失常了。”
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烛龙又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连身上的灵气都和一筠一样?”
知更笑道:“这个不重要。我只想问你,你想要你的尾巴么?我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
烛龙呆住:“……你知道?你怎么知道?!那地方只有白虎一个人知道!”
知更笑道:“白虎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他什么也愿意告诉我。但若是我把尾巴还给你,你愿意怎么报答我?”
烛龙呆愣愣地不知道怎么答话,应龙却突然站起来,疯了一般叫着:“妖……妖孽!妖孽!”
吴兵弼和年芸等人立刻站了起来,急促道:“妖孽?什么妖孽?”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万分紧迫,明晃晃的刀剑出鞘,映着众人的脸。掌柜的、店小二、跑腿的顿时慌张道:“各位客官则怎么了?本店小本经营……”
烛龙连忙将应龙抱住,干笑道:“这位老人家脑子有些不好使,没事没事!我先带他去休息,你们继续吃啊,继续吃!”
他转头向知更低声道:“尾巴的事,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等……等下我们再谈。”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将当年杀你的真正凶手找出来
来到客栈二楼的房间,白如舟反手将门一关,便把梅郁压在门上。梅郁淡淡说了句“你要做什么”,嘴唇便被舔了一下,落在那人的口中。
他们分别两个月有余,梅郁本来有些思念他,无人的时候亲一下也很刺激。可是经过了刚才知更的事情,梅郁如今一点心情也没有。
下巴被人用手指往下拉着,梅郁有些气息不顺,紧闭的牙关就此打开。滑溜溜的舌钻进来,梅郁有些憋气,却仍然什么也不做,像一根木头一样任他吸吮舔咬。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就是有点麻木。
梅郁的毫无回应却不能减弱白如舟的兴致。他越吻越失控,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便抱着来到他床上,肆无忌惮地在他口中横冲直撞。
亲吻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诱惑,楼下传来吵闹嬉笑的声音,却只让人觉得有种偷情的快/感。白如舟的气息沉重,探入衣服里的手有些迫不及待。梅郁的肌肤温滑细致,好摸得很。
梅郁知道,他若真的不喜欢,可以出手制止白如舟。他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终于,腰带和外衣四散,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和紧致的腹部,白如舟的吻由嘴唇滑到腰际,温热的舌头扫着他的敏感地带。酥/麻的触感激起情/欲,梅郁想到他也许曾经对那个知更做过这些事,顿时一阵心酸,表情却仍然不露分毫。
“知更公子对你情深意重,你这么做对得起他?”梅郁以为自己把握得很好,一出声却带了一点哽咽。
白如舟果然冷静了一点,抬起头来擦擦嘴唇:“我不欠他什么,也从没和他发生过什么。”
骗谁呢……
梅郁半坐起来慢慢穿衣,垂着头不说话。
白如舟又道:“我是说真的。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我把他打晕看他的原形,你绝对想象不到他是谁。”
梅郁不说话,白如舟焦急地补充道:“我怎么说你才相信?这次的确是我叫他过来的。我就是想让你看看他的原形。”
“他的原形是什么?”
白如舟倾身向前:“记得我们之前一起住过的地方么?半山腰上?我第一次亲吻你就是在那里……”
梅郁连忙打断他:“记得。”
“他就是你曾经种过的一株草药,名唤云山。”
梅郁果然呆了一下:“我的草药怎么变成人形了?又长得同我一样?那草药也许沾染了一点我的灵气,但绝不至于可以幻形。”
白如舟低着头沉吟道:“这件事只怕要慢慢说。我说给你听?”
梅郁心道:我可不想听你和那小贱人的事情。他沉默了半天才说:“挑重要的说。”
白如舟说:“当年你死后,我把你尸体的神力存在两块灵石里,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修炼,一过一千年。那时我的力量已经可以同赤焰抗衡,便时刻注意他的动向,伺机报仇。那时我什么也不怕,但赤焰有盘古斧,我不能轻举妄动。”
梅郁:“他毕竟作战经验多,你恐怕比不过。”
“赤焰变得骄奢淫逸,住处夜夜笙歌,美女成群。角瑞等人也时常设宴款待,终日享乐。终于有一天,赤焰出门喝酒没带斧头,我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便将他半路拦住活捉。他的血脉力量本就不如我,当时一看是我,打斗之后一败涂地,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他当时猥琐下流、油头粉面,我怎么也想不透这么一个无耻下作的东西怎么有本事杀了你,气愤之下带着他回到他的住处,到处搜罗盘古斧的下落。”
梅郁:“找到盘古斧了?”
白如舟冷笑:“找到了。”
梅郁:“……我找寻了那么久的东西,现在在你手里?”
白如舟笑一声:“没有。当时拿到的盘古斧,锈迹斑斑,被我轻轻掰断了。”
梅郁呆一下:“……假的?”
白如舟:“那把斧,就是把你砍成重伤的‘盘古斧’。你想想,盘古斧是开天辟地的神物,当时一斧头砍下去,为什么没有将你砍死,却只是砍成重伤?为什么赤焰非要挑你身体虚弱的时候去杀你?难道他怕那斧头砍不死你?为什么那斧头劈到了应龙的脑袋,那老头却只是疯了,没有死?”
梅郁:“当时那斧头果然是假的。”
白如舟恨恨道:“那不过是一把特殊炼造的斧头。当时赤焰从地底得到这把雕刻着‘盘古’二字的斧之后,发现若将自己的灵气注入,便可以产生巨大的威力。为了壮声威,也为了吓唬人,他声称自己得到了盘古斧,角瑞他们以为胜券在握,这才铤而走险。”
梅郁:“当年若不是身体虚弱,只怕他也不能得手。”
白如舟又说:“当年事情发生之后,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当年你运用大量神力为自己疗伤时,分明几次三番确定了盘古斧不在附近,为什么会不知道它就在赤焰手中?而且,你疗伤的事情,只有应龙、白泽和化蛇三个亲信知道,赤焰又是怎么知道的?”
梅郁:“……你怀疑有人背叛。”
白如舟笃定道:“有人背叛你在先,炼制好了一柄可以注入灵力的斧头,上面刻好‘盘古’二字,丢弃在赤焰要去的地方。赤焰发现这把斧头之后,他又透露消息给他,说你身体虚弱,赤焰这才带着众人将你杀死。”
梅郁静默着不说话。
白如舟道:“应龙、白泽和化蛇,这三人必定有一个人背叛你。我首先排除了应龙。”
梅郁:“没有人比应龙更加忠心。”
白如舟:“我让白泽和化蛇分别去守候那两块灵石,就是想趁机观察他们的所作所为。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竟然同时消失。而过了不多久,这个知更就找上了门来。”
梅郁:“继续说。”
白如舟说:“刚才已经说了,知更的灵气似乎同你的一模一样,气质也很相似。我有点不踏实,把他留在住处,好酒好菜地招呼了一顿,隐隐感觉他似乎有点妖气。于是,我将他打昏,使他现出原形,却发现是你当年种的一株草药。我心中觉得怪异,便回我们住的地方去查看。两千多年前我把那里用结界封了起来,结果从远处便发现结界不知什么时候被破坏掉了,家里乱七八糟,所有的东西都被破坏殆尽。”
梅郁:“……能破坏你的结界的只有神兽,或者法力十分高强的妖怪。”
白如舟又说:“那必定是背叛你的人的所作所为。”
梅郁低下头:“你一直没有杀知更,就是这个原因?”
白如舟:“不错。我没有杀他,就是因为他可以将当年杀你的真正凶手找出来。”
房间里没有点烛,也没有开窗,即使大白天也显得异常阴暗。两人的喘息就在彼此耳边,白如舟轻轻压着梅郁倒在床上,小声撒娇道:“你相信我了么?我几千年来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梅郁忍不住勾起嘴角。
白如舟堵住他的嘴,急促道:“今天让我摸一下,就摸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出门,要是可以就下午加更!
☆、这个知更脸皮这么厚,整整他
梅郁不答应也不拒绝,正色道:“现在我不如那知更好看,你可想清楚了。人家对你情深意重,可比我这没有良心的强多了。”
白如舟急得撕他的衣服:“他浑身上下都是假的,还敢模仿你的样子,我不杀他就很好了。”
说话间,白如舟已经将梅郁的全身脱得七七八八。
(省略1000字)
正在这时,门被敲了起来:“大人睡着了么?”
白如舟面色不善,压着梅郁低声道:“不理他。”
门被敲得震天响,应龙浑厚的声音传来:“一筠,此处有妖孽!我要看看你,确保你无恙!”
梅郁小声道:“我得出门去看看。”
白如舟又道:“你说你很好,路途劳累睡着了,叫他回去。”
梅郁刚要照样说,应龙却突然喊道:“白虎是不是在你房里?叫他出来说句话。”
梅郁无奈地看了白如舟一眼,坐起来将衣服穿好,朗声道:“稍等,我来了。”
他对白如舟说:“穿衣服。下午人多,我就觉得做不成。”
白如舟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泼墨。
……
应龙在梅郁房中坐了半天,把自己感受到的妖气细细解释一遍。应龙瞎了眼睛,又守护了这么多年的灵石,比其他人对妖气的感知要好些。
梅郁不方便告诉他知更就是就是所谓的妖孽,只得暂且吩咐他注意周围的动静,不要再喊“妖孽”二字,以免打草惊蛇。
应龙走了之后,知更却又来转了一圈,求知欲旺盛地地向白如舟请教幽谷的地形。梅郁一边喝茶,一边淡淡地看着知更求教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问无可问,这才走了。
梅郁知道知更的底细,也知道白如舟对自己的心意坚定,倒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惜却有另外几个人对他大为不满。
这几个十分不满的人,就是梅郁的随从。
此刻知更一走,几个人刚好路过,小声议论起来。
一个说:“这人可真够烦的。咱们大人明显和那个白如舟两情相悦,他整天掺和着做什么?”
另一个说:“上次不是说起大人半夜房里有男人么?我怎么听怎么觉得那就是这个白如舟的声音。看来大人和他交往已久啊。”
第三个说:“咱们大人脸皮薄,有了男人也不好意思说。其实咱们昭国允许男子通婚,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第四个说:“就说呢。这个知更脸皮这么厚,好烦啊。”
第一个又说:“可不是么?今晚他要再来打搅咱们大人和白公子,咱们得想个办法整整他。”
四个人的头聚在一起磨磨唧唧半天,计议已定。
作者有话要说: 微薄“圆圆滚滚看不到脚”
☆、化蛇和白泽?
晚饭沐浴后回到房间,同样沐浴完毕的白如舟正坐在床上望月发呆,一看到梅郁回来,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梅郁低着头走到他身旁坐好:“怎么了?学人家看着月亮诗兴大发?”
这人只会淫性大发,还没见过他诗兴大发。
白如舟笑道:“我看着月亮倒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你才有感觉。”
看吧,果然只会淫性大发。
梅郁摸了摸半干的头发,只见白如舟正在极力忍耐,却不断往自己的领口看,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
今夜只怕躲不过。
白天松了口,晚上就不好搪塞了。
梅郁拿了一本书半靠在枕头上看,没多久,白如舟果然将他从背后抱了起来,气息不稳地舔他的脖子。
梅郁明白,现在白如舟的脑中全都是那方面的东西,一天不让他满足,他便无心思考其他的事情。
梅郁说:“这两个月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晚上不用变身成老虎了?”
白如舟说:“差不多了。以后晚上都这样陪你睡。”
梅郁说:“我倒是比较喜欢你做老虎时的样子。”
白如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若喜欢,做完这次之后,我再变身成老虎和你玩。”
梅郁说:“记得小时候你发情的时候,都是自己舔舔,也不求别人。那时候真是可爱啊。”
白如舟眯了眯眼睛:“现在不用了。现在有人替我舔。”
梅郁说:“谁?知更么?”
白如舟说:“这么好的事情,自然不找别人做。我有什么全都拿来喂你。”
说着压着他吻起来。
梅郁在心中遗憾:年少时候的呆萌和青涩,果然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温热的肌肤赤裸裸地贴着,欲望像潮水一样涌向二人的身体。亲吻声、喘息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其旖旎。白如舟的小动作还像小老虎一样,喜欢用头在梅郁的身体上磨蹭,又突然抬起头来,用迷蒙的双眼寻求梅郁的脸。
突然,他停下一切的动作,趴在梅郁的身上,轻轻柔柔地舔他的嘴唇。
梅郁说:“又要肿得充血了。明天让随从们看到,肯定又要暗地里笑话我。”
白如舟说:“那我加把劲让你下不了床,明天你就不用见他们了。”
梅郁冷冷看着他,连翻白眼的欲望也没有了。
月明星稀,白如舟知道还有整整一夜可以享用,动作不紧不慢。他让梅郁靠着床头半坐着,从嘴唇一路亲吻着下来,在他的胯前埋头含住,发出啧啧水声。
梅郁紧紧抓着他的头发,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气氛正好到不行,门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碗碟碎裂在地上,知更哭叫似的喊道:“你们好大胆!”
梅郁几个随从的大惊小怪掺合在一起。
“谁敢半夜来偷袭大人?”
“莫不是白天所说的妖孽?”
“抓起来抓起来!”
知更哭喊着:“如舟,我来给你送宵夜的,你——”
话未说完,他似乎被什么蒙住了头,像是被套在一个大口袋里,连声音都有些发闷:“放开我!你们看不出来我是谁么?”
梅郁和随从们住的是客栈的一个小院,虽然院门无法锁,三更半夜的倒也应该清静。这时却充斥着叫喊声,杂乱无比。
随从的声音大起来,伴随着踢打和嬉笑。
“打妖怪啊!妖怪要跑了!”
“妖怪出院子了!赶快去追!”
“大人好好休息,不用出来!这妖怪我们给你教训!”
叫喊声逐渐远去,梅郁和白如舟互望一眼,二人眨眨眼。
知更虽然有点法术,在凡人面前却不能用,否则更加作实了妖孽的罪名。
白如舟说:“你这几个随从这么聪明,我明天一定好好奖赏他们。”
说完又低头卖力苦干。
梅郁难耐地扭动身体,着急得打了他的脑袋一下:“外面那么多人,你怎么做得下去!”
“让你也等好几千年,你就知道为什么能做下去了。”
不多时,应龙浑厚正气的声音在院外响了起来:“有妖孽是不是?在哪里?”
紧接着,他怒发冲冠:“妖孽果然在!其他人都给我走远点!看我不杀了这个妖怪!”
说话间,一时间飞沙走石,黑夜中落下一道道闪电,划破长空。
黑夜里知更的尖叫十分惨烈。
“啊——啊啊——啊!如舟救命!帮我杀了这疯老头!”
随从们大呼小叫的崇拜声在强风中此起彼落。
“爷爷!您真是神人啊!你这法术是从地方学来的!”
“爷爷求教啊!您还收弟子么?我今年十七!”
“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到底是哪路神仙!”
梅郁和白如舟一看这可坏事了,应龙一出手,这知更凶多吉少,只怕活不过今晚,连忙七手八脚地穿衣服。
穿不到一半,飞沙走石的声音突然停止,知更和应龙的叫声逐渐远去。梅郁和白如舟穿好衣服来到院外,只见掌柜的几个颤抖着躲在一旁,几个随从如痴如醉。
白如舟刚要向应龙追上去,外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什么妖孽?白如舟快点出来!看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梅郁定睛望去,门口出现了三个人。为首的身穿蓝衣,令人看着有说不出的舒服感觉,有些激动兴奋。右边的男子一身绿装,低着头看不清楚相貌,却也知道十分好看。左边的男子全身着白,清雅文静,气质绝伦。
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慢慢复苏,梅郁呆了一下:“化蛇和白泽?”
绿衣是化蛇,白衣是白泽,而蓝衣竟然是……盘古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写这么多了。竟然把上一章锁了,要看23章原版的请去我微薄“圆圆滚滚看不到脚”。
到目前所有的人物都出场了。
☆、白泽和化蛇,勾引我的是哪个?
白如舟也愣了一下,却又立刻笑着说:“二位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化蛇和白泽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梅郁还在神游天外,白如舟、吴兵弼、年芸和几个随从已经跑出去追应龙和知更。蓝衣人走到梅郁面前转了一转说:“认不出来我是谁?”
梅郁马上镇定说:“从灵气来看,你似乎是我寻找多年的盘古斧。但是我从未与盘古斧近距离接触,所以也不太肯定。而且,为什么盘古斧又是人身?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蓝衣人尴尬说:“我已经在你身边有几个月,你……果真一点都觉察不出来?”
梅郁想了半天,狐疑地说:“在我身边几个月,却没有被我认出来的只有一个。”
烛龙道:“哪个?”
梅郁皱着眉:“天书。但是你和天书身上的灵气完全不一样。”
蓝衣人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说:“此事说来话长。我们慢慢说。”
原来蓝衣人正是一筠寻找了多年的盘古斧。盘古斧本来就是天地间的灵气所化,开辟仓漠之后在地底沉睡多年,无意识下修得了人身,便出来游山玩水,自由自在,高兴得不亦乐乎。
但是他玩得高兴,却不知道统领世界的上古神和十二神兽却因为他而展开了一次大战,还害得一筠丧了性命。
一筠寻访他多年而不得,就是没有料到他已经幻化成人形。而且,即使可以认出这把上古兵器,他又有什么本事可以收服他?
而这样一个艰难的任务,却被白虎完成了。
把赤焰、角瑞等囚禁之后,白虎四处感知盘古斧的下落,经过许多年的查询试探,他终于确定了盘古斧的身份。于是,他派出白泽和化蛇,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将盘古斧收服。
当时天下刚刚平定不久,白虎又喜怒无常,众神兽个个自危。白泽和化蛇为了得到白虎的信任,竭尽全力不择手段。他们使出的计策卑鄙无耻,当得起下三滥三字。
于是,盘古斧被一个神秘男子勾引,一夜荒唐之后,醒来时发现他浑身的灵气已经被抽掉了一大半,而那个将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男子,也早已经不知所终。
他焦急万分,对那个与自己春风一度的男子恨之入骨,发誓要讲他揪出来报仇。为了收回自己失去的灵气,也为了知道那男子的身份,他按照留下的线索,一步步找下去,却不料正巧落入白虎的圈套之中,从此成为他的阶下囚。
白虎丧失一筠的痛楚不能消除,迁怒于人,对盘古斧更是恨之入骨。他偏执地认为,若盘古斧老老实实地在地底待着让一筠找到,当年的惨剧便不会发生。于是,他拼命折磨他。
盘古斧只觉得有苦说不出,终于同白虎达成协议:一筠说不定可以转世,他在人间为白虎找寻一筠的下落,把一筠送回白虎的身边。一旦完成,白虎不但要将自己的灵气还给他,还要告诉他当年那个男子的身份。
盘古斧在找,白虎也在找。这些年来,他在四国之中建立了一个巨大的神秘组织,不断搜寻充斥着一筠灵气的人。他命令组织的几个首领,不择一切手段颠覆皇室,动用国家的全部力量,一个人一个人地找!
盘古斧找到梅郁的时候,正是梅郁要出嫁的前夕。他当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用最后的一点灵力将他的灵魂转换到翁敬谦身上。盘古斧虚弱得连人形也不能维持,只好随便在街上挑选了一本书,附在上面,才能与梅郁见面。
这些事情都是陈谷子烂芝麻,全部说出来也太丢人,盘古斧把自己被勾引一事压住不说,只说自己前段时间的灵力不足,所以梅郁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
梅郁静静地听着盘古斧的故事,问道:“白虎把灵力还给你了?所以才能幻化成人形?”
盘古斧红了脸。这几个月里,他拼命吸食梅郁和白虎等人散发在空中的灵气,如今才勉强幻化成人形。这话说出来太掉价,于是他支吾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梅郁又向白泽和化蛇笑道:“多年不见,你们可好?”
二人向梅郁笑着,几乎落泪。
白泽、化蛇和应龙本事他最信得过的亲信,但是当年自己被杀,竟是这三人中的一个人一手策划。梅郁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二人的面容和微笑是这么温暖熟悉,他却有些不敢信任了。
三人相视而笑,似乎都有许多话要讲。
梅郁又问:“白虎说自从派你们看守灵石之后,你们便突然消失。这次是怎么遇到盘古斧的?”
二人同时看了盘古斧一眼。盘古斧笑着说:“我也说呢。这次出门探路实在幸运,竟然遇上了他们。”
挂念了上千年的人就在眼前,盘古斧却认不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稍不留神,就是又一次的擦肩而过。
白泽沉静地低着头:“没有看守灵石是我们不对,但是当年我和化蛇实在怕极了白虎。于是,我们逃了。”
化蛇说:“白虎对谁也信不过,对谁也怨恨。我们担惊受怕商量了很久,决定隐匿。但是我们也在时刻注意白虎的动静。白泽前些日子发出消息给我,说你回来了。”
梅郁默默喝茶。这二人的表情都坦坦荡荡,看不出任何害怕愧疚之意。是哪个背叛了他,化蛇还是白泽?还是说,他们一起背叛了他?或者根本没有背叛他,一切都是白虎的想象?
他笑道:“回来了就好。白虎这些年的情绪的确可怕,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像以前一样。赤焰、角瑞和毕方他们如今在哪里?”
白泽轻声说:“白虎没有杀他们,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梅郁点头。成王败寇,他们当时杀自己时便应当有了成为阶下囚的准备。失败之后,白虎怎么折磨他们,他们也得忍受。
几个人正在笑着叙旧,白如舟和几个随从说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白如舟说:“把知更公子抬到房间里去休息。”
知更虚弱地轻喊:“如舟今夜可否陪我?”
一个随从道:“知更公子,我们大人今夜被你吓到了,至今都面色不好看,白公子还得照顾我们大人呢。”
另外一个说:“今晚的事情吧,实在怪不得我们。白天刚说了有妖孽,晚上就有人在大人院子里乱转,怪不得我们替大人担心。知更公子还是好好回去歇着吧,半夜三更别再乱走。”
吴兵弼训斥道:“一个两个都是胡闹。所有人都给我回去睡觉。”
知更身上泥泞不堪,哪还有半点美人的样子,他见到梅郁等人连招呼也不打,却轻轻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一步一步进了自己的房间。
化蛇和白泽却有些呆住了:“这人是?”
白如舟让众随从回去睡觉,又让烛龙扶着应龙回房,却坐下来笑着说:“名字叫做知更,浑身充斥着一筠的灵气,将体内的妖气掩盖得很好,几乎感觉不出来。好笑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妖怪,只说突然有一天自己便存在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筠的灵气凝聚而成。”
白泽淡淡地说:“可惜性格似乎差远了。”
白如舟笑着说:“一筠是个简单的人,只喜欢摆弄草药、养宠物和工作,感情总是不温不火,需要人不断地推。知更第一次见到我就投怀送抱,我在想,如果他是被人按照一筠的样子创造出来的,那人一定对他很不满意吧。”
化蛇抬起头来说:“知更是被人创造出来的?谁创造出来的?”
盘古斧说:“一个妖怪,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幻化成人形,长相同一筠一模一样,妖气还被藏匿得很好。这种情况若不是被人施了法术,根本没有可能。至于是谁创造出来的,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
白泽说:“一筠,你一直没有说话,在想什么?”
众人一齐望着他。
梅郁望着众人,想了半天还是开口:“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喜欢白虎?”
盘古斧轻哼一声:“这倒是个好问题。我看不来他有什么地方好。”
梅郁沉吟道:“我也觉得如此。他除了对我好,其他倒真的没有什么优点。知更究竟为什么喜欢你?”
盘古斧拍手笑着说:“可能是因为喜欢猫吧。”
白如舟的脸色果然阴沉下来,在桌下不依不饶地扭梅郁的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要逼死想上床的老虎么?
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打乱了步伐,二人回房,白如舟还想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继续纠缠,却听梅郁淡淡地说:“今天太迟了。明天就要出发寻找灵石,以后再找机会吧。”
白如舟把脸埋在梅郁怀中委屈地磨蹭,只听梅郁又说:“其实……要说撒娇的话,你还是老虎身时比较可爱。”
白如舟哽咽道:“要是毛茸茸很可爱的话,你会不会跟我——”
梅郁斩钉截铁:“不会。”
那变身成老虎有个毛用啊?毛茸茸时只能被当成可爱的宠物,英俊帅气时又不招人疼,这是要逼死想上床的老虎么?
他也等了几千年,怎么上个床就那么难?
白如舟的眼角微微闪着泪花:“呜……”
梅郁把脸撇开:“现在人多事杂,我也没什么心情。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不让自家的老虎上自己,原来竟然是这么大的罪恶。梅郁觉得良心受到了严重的谴责,有种虐待动物的感觉。
白如舟泪眼朦胧:“一定要等到事情全部结束?”
梅郁:“明天就要去寻找灵石了,没有时间。”
白老虎窝在梅郁的怀里,不满地用爪子抓着他的脖子。
……
第二天一早,白如舟便将队伍分成几组,分头出发。
白泽和化蛇突然出现,白如舟需要盘古斧好好观察此人。因此,他们三人组成一对,进入幽谷之后往西部小路察探。
烛龙、应龙和知更分作一组,向西北的小路而去。烛龙耳朵软,容易受人影响,但是应龙在一旁坐镇,想必知更不敢胡作非为。知更刚刚被应龙用雷劈了,自然不满意这个队友,但是白如舟说:“不然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让吴统领照顾你。”
知更知道梅郁的部下都不喜欢自己,自然不想留下来,只好含着泪答应。
白如舟最后说:“一筠和我向东北方向的小路察探。”
众人商议已定,分头出发。临走时白如舟把盘古斧招来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当年我派出去收服你的男子,就是化蛇和白泽。可是我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有那么大的本事,将你迷得神魂颠倒。”
盘古斧呆在原处,怔怔地望着二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白如舟轻声笑道:“一路上保证安全。你只剩那么点灵气了,别再让人吸走了。”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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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