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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重生]帝王 作者:风吹翦羽

    正文 第7节

    [重生]帝王 作者:风吹翦羽

    第7节

    从他的情报中得知,舒国自从上一次兵败后,便养精蓄锐,等待着再次出兵的时机。若这时候传出大祁王朝的帝王弒母,他可以想见,舒国肯定第一个派兵征讨。

    他还没将舒子棋收入麾下,并不想现在就和舒国兵戎相见。

    想起舒子棋,便想起属下的回报。祁煊拿起放在一旁的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舒子棋平日的动向。

    “隐一。”祁煊淡淡唤了声,隐在一旁的暗卫立即现身,恭敬的跪下等候命令。

    “告诉隐七,舒子棋是朕要的人,让他琢磨点。”祁煊似笑非笑的说道,隐一心下一凛,恭敬应下,随后领命而去。

    隐一离开之后,祁煊继续批阅奏折。经过上一回他在早朝上发了火,近来那些个大臣都收敛了许多,再没有人提起立后的事。除了怕被祁煊非难之外,还是因为祁煊丢给他们一个大难题。

    大祁王朝境内有两条河流,为百姓生活所需的用水来源。

    一条从东到西,贯穿整个大祁王朝的国土,名为衡水。另一条则由北向南,和衡水在王城东方十里处相交,名为瀞河。

    这两条河的名称,来自大祁王朝开国君王的名讳。大祁王朝第一任君王,祁瀞衡,在二百五十年前建立了大祁王朝,当时的大祁王朝只是个小国家,人称祁国。

    祁国原本的国土,只有现在的一半。祁国历时二百多年,才发展为现在的规模。而祁煊的父皇在位三十年,在祁煊出生前两年,才改元为大祁王朝元年。

    祁煊登基之后,沿用旧年号,并未改元。

    衡水的源头在东边,一百多年前,一些居住在衡水岸的居民,渐渐发展成一个部落,由于居民衡姓居多,遂取衡水名曰衡家庄。

    衡家庄原本多是祁国人,却因地处边境,久而久之,混杂了许多外来的人。今年秋天时,衡家庄因为干旱,收成不好,所以庄里的百姓居然干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

    由于许多商队会经由衡家庄,到大祁王朝东边的诸国进行买卖,自从衡家庄封路抢劫之后,延误了许多商家的时间,造成了不少的损失。

    祁煊在早朝上,将这件事提了出来,问问众臣的意见。有的大臣主和,认为招降即可,既然衡家庄缺少粮食,那么送些粮食给他们,他们就不会想要造反了。

    有些大臣则是主战,认为不该放任衡家庄此番行为,若是其他城镇知道了,是否以后有需要,便封城当路霸,当土匪抢劫?如此一来,大祁王朝有何威严?国家有何凝聚力?所以万万不能姑息衡家庄的行为。

    既然要战,那么该派谁出战?祁煊的问题一出,大家不约而同望向燕将军。

    “杀鸡焉用牛刀?”祁煊淡淡的一句话,便打消了大家荐举燕将军的心思。

    假如只是一个小城镇的内乱,都得需要燕将军出马,其他国家会怎么看待大祁王朝?肯定会认为大祁王朝无能人。

    再者,边防不可放松,近来舒国又有些蠢蠢欲动,祁煊还打算将燕将军派到边境坐镇。因此,燕将军是断然不能去衡家庄的。

    所以大臣们得在三日后的早朝,提出一个合适的人选给祁煊。如此一来,大臣们哪里还有心思,关心陛下的后宫。

    祁煊退朝之后,召了几个大臣到御书房继续议事。左相荐举了几个人,都因为樊相和他不对付,而遭到樊相的反对。

    “既如此,樊相你说该派谁去呢?”祁煊淡淡得瞥了樊相一眼,樊相顿了顿,恭敬答道:“回陛下的话,微臣以为,燕小将军能担此重任。”

    祁煊眉眼一跳,没想到樊相会提起燕归。虽说他本就属意让燕归前去衡家庄,却仍然还在犹豫,毕竟这一去,又是个把月之后才能回得来。

    说实话,他不认为,小小一个衡家庄,便需要动用到燕归。他之所以考虑到燕归,也是为了让对方再立战功。

    况且燕归年纪轻,还需要多磨练,除了燕家军之外,仍然有些铁骑兵不服燕归。这也是祁煊会想把燕归派到衡家庄的用意之一。

    祁煊倒是没想到,樊相会愿意荐举燕归,他还以为樊相又会提起樊仲,不晓得樊相这个老狐狸,心里在盘算什么。

    原本祁煊想利用太后,顺便扳倒樊相。谁知樊相老奸巨猾得很,愣是没让他捉到把柄和错处,打从上一回樊相差一点出不了宫之后,便再也不曾踏入凤仪宫。

    就连这次毒害仪妃的事,樊相也是一点都没沾身,否则蝶妃的罪名就不只是御下不严、谋害龙嗣。扯上前朝重臣,秽乱宫闱和谋反的大帽子一扣,右相就可以换人了。

    可惜,让樊相又逃过了一次。

    “樊季,你怎么看?”祁煊突然点名樊季,樊季微微一顿,上前一步垂首恭敬道:“回陛下的话,微臣附议。”

    “左相和太尉呢?”

    “回陛下的话,微臣附议。”左相和太尉同声答道。

    祁煊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朕知道了,都退下吧。”樊相等人恭敬退出御书房。

    一出御书房,樊相便带着樊季离开了,左相和太尉望着他们的背影,须臾,太尉才开口说道:“锦繁,你说樊相又在打什么主意?”

    “陛下过些时候便会派燕将军驻守边陲,这时候将燕小将军调开,无非是想对付燕家军。”左相沉吟一会后,低声说道。

    “又或者他想直接对付燕小将军。”太尉轻声开口,顿了顿,继续说道:“无论是失去燕将军或是燕小将军,对大祁王朝都是一大损失。”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替陛下盯好他。”祝锦繁说道。

    两人对望一眼,叹了一口气,随后便离开御书房,往宫门而去。没想到刚到宫门口,就见到樊季等在一旁的树下。

    “左相大人,太尉大人,家父有请。”樊季上前,拱手有礼地说道。

    “右相大人如此客气,倒叫我们好生惶恐,还请樊大人带路。”左相温和的浅笑着说道。

    樊季带着左相和太尉,来到王城内最大的一间酒楼,樊相已经在二楼定好了包间。三人一进入包间,却发现里面不只樊相,樊仲也在。

    樊季暗自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看着樊相和左相两人寒暄。樊相还将樊仲介绍给左相和太尉,顺带大大的夸奖了樊仲一番。

    “原来是樊大公子,久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祝锦繁温和的笑道,太尉在一旁差点失笑出声。

    这个祝锦繁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明明私底下极其不待见樊家这个无所事事的大公子,今日一见,好听话说得那叫一个溜。

    “左相大人谬赞。”樊仲微微一笑,拱手说道。祝锦繁眉心动了动,眼神一闪,笑得越发温和,太尉在一旁见着了他的表情,心里一跳。

    这个樊仲真是没有眼力见,祝锦繁身为一国之相,官居一品,樊仲无官无职,见了他不见礼不说,还这般神情倨傲,莫不是仗着背后有樊相。

    他暗地瞥了樊相一眼,就见樊相一副稀疏平常的模样,显然不觉得樊仲此番作为有何不妥。太尉皱了皱眉,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

    倒是樊季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入朝已有一段时日,也看出左相和太尉都是陛下的人。如今父亲想要私底下拉拢两人不说,还放任樊仲得罪左相。

    看来樊家气数果真已尽,父亲年岁已大,犯胡涂了;兄长又这般不长进、恃才傲物,偏偏没有真才实学。

    就算陛下不对樊家下手,樊季想,假以时日,樊家也会自取灭亡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亲们可能会觉得,樊仲这般无用,上一辈子怎么能篡位成功?其实我认为,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个性,樊仲上一辈子被帝王重用,年纪轻轻便进入官场打滚,总会被打磨历练,是现在十几岁的少年心性比不上的。这一辈子樊仲不仅未入官场,被他打压多年的弟弟又脱颖而出,翻身在他之上,所以他变得焦急了,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我确实为了烘托樊季,而把樊仲写得蠢了点,哈哈,还请亲们多多包涵啊。

    33第三十三章 前夕

    樊相领着众人入席,席间左相和太尉态度温和,却对于樊相的招揽,四两拨千斤的带过,一顿饭下来,几乎都在和樊相打太极。

    樊仲几次想插话,不是被截去了话头,便是被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次数多了,樊仲也隐约察觉,左相似乎不太待见自己。

    他心下隐隐不喜,却也顾忌着父亲想要拉拢左相,所以尽量忍耐着。樊季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菜。

    原本今日樊相和他一起离宫,还带他一起到酒楼,让他心下忍不住有些欢喜,谁知道到头来,还是为了大哥铺路。

    等到酒足饭饱,左相和太尉拍拍屁股便离开了。樊相花了一顿饭钱,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只得气闷的带着两个儿子回家。

    “你说樊相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之前才在御书房和我争锋相对,现在用一顿饭就想拉拢我,他当我这么好相与的?”祝锦繁一离开酒楼,便嘲讽的说道。

    “不是当你好相与,是见樊季和我们走得近,想利用樊季。”太尉淡淡的说道。

    “我看他想荐举樊仲才是真。”祝锦繁冷哼一声。

    “他想荐举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想用谁。”太尉睨了祝锦繁一眼,双手负在身后,缓缓的踱步离开。

    “小君你等等我啊!”祝锦繁喊了一嗓子,拔腿跟了上去。太尉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压低嗓子喝道:“说过几次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小君!”

    祝锦繁痞痞的笑了笑,一手揽过太尉的肩,钻上已经等在街旁的马车。街边转角的地方,樊相脸色阴狠的站在那里。

    “回府。”樊相一甩衣袖,气哼哼的上了马车,沉声吩咐道。

    樊季和樊仲安静的坐在两侧,直到回了樊府,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一回到樊府,樊季便找了借口回房,余下樊仲和樊相留在大厅。

    “爹,樊季太不象话了。”樊仲怒气冲冲的说道,适才在酒楼,好几次他被祝锦繁堵得没话说,樊季却当没瞧见,竟连帮都不帮。

    樊相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太偏袒樊仲。如今他需要樊季,自是不会让樊仲为难樊季,因此他没有多说什么。

    樊仲看父亲的脸色,也知道父亲的意思,只得将这股闷气吞下去。只待日后飞黄腾达了,绝对要将这笔帐讨回来。

    隐一来到云国,直奔舒子棋暂居的小院,现在时刻还早,舒子棋人还在集市。隐一来到小院前,左右张望一番,足尖一点,直接翻进了院子里。

    “做什么,有门不走专翻墙。”隐一刚落地,便听见一阵揶揄的嗓音。

    “隐七,你在这里挺逍遥的啊。”隐一站直身子,望着一身青衫的男子说道。

    “废话少说,你来做什么?”隐七靠在门边,懒懒的问道。

    “传陛下口谕。”隐一淡淡的说道,随后神色一凛,严肃的开口,“隐七,你是怎么一回事?舒子棋是陛下看中的人,你也敢动心思?”

    “……陛下说了什么?”隐七敛下笑容问道。

    “陛下让你琢磨琢磨。”隐一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

    隐七紧抿着唇,没有作声。良久,才低声说道:“我知道了。”隐一皱了皱眉,却也不晓得该怎么劝慰隐七。

    “隐七,你记住,入了宫成了暗卫,就是陛下的人,其他心思都得收起来。”最后隐一只得将暗卫规训,又叮咛了一次。

    “我知道。”隐七面无表情的说道,隐一见他这模样,只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隐七和他们这批暗卫不同,他们从小就入宫训练,原是为了保护陛下,几年前被陛下选中,现在负责打探情报。

    隐七则是前年才加入。他是被训练暗卫的教头救回来的。当时隐七浑身是血,几乎只剩一口气,教头将他抬回来之后,一检查才发现,身受严重的内伤,两手的手筋也被人挑断。

    原本其他暗卫以为,陛下肯定不会要这个人,却没想陛下来看过一次后,就秘密派了信任的御医,用最好的药,医治隐七。

    不过隐七身上的伤太重,就算御医用最好的药调理,还是损了根本,落下病根。因此隐七无法成为保护陛下的死士,只能担任打探情报的暗卫。

    隐七加入暗卫后,取名代号隐七。

    打从他们成为暗卫之后,便没有了姓名,只有个代号。至于隐七原本的姓名,除了陛下和教头知道以外,其余暗卫都不知晓。

    隐一虽不知隐七真正的身世,却听教头提起过,知道隐七是在祁水边被捡到的。祁水,在大祁王朝和舒国的边境上,以祁水为界,北为大祁王朝,南为舒国。

    所以隐一大胆猜测,隐七可能原是舒国人。

    这次陛下派隐七到云国,负责接近、拉拢舒子棋,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同是舒国人。只是没想到隐七会对舒子棋起了心思。

    隐一把话传到之后,没有多留,很快的就离开了。隐一走后,隐七望着空荡荡的小院出神,直到舒子棋开门的声响惊醒了他,一回神,才发现竟然已近黄昏。

    “公子,今日风大,快别站在门口了。”舒子棋一见隐七站在门边,皱了皱眉说道,一边快步走向他。正想扶着他回房,却发现他衣衫冰凉,连手都冻僵了,显然不晓得已经站在门边多久了。

    舒子棋一惊,赶紧将他推入屋内,看着隐七略为恍神的模样,心下有些紧张。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隐七见舒子棋又是倒水,又是添火盆里的炭火,眼神复杂的轻声说道。

    舒子棋充耳不闻,将屋内弄得暖和了,才坐到隐七身旁,拉过他的手,便开始细细按摩搓揉,让手指回暖。

    隐七感到手指上的温热,微微的一颤,想抽回来却被舒子棋握得很紧。只得僵着身子坐在位子上,任由舒子棋动作。

    屋外寒风猎猎,屋内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温情,隐七心想着,过了这么些年,眼前的人果然还如记忆中一样,体贴、温柔。……

    三日后的早朝上,或许是因为樊相事先知会过的关系,凡是亲樊派的大臣,一律荐举燕归前往衡家庄,替陛下解忧。

    燕归自己也请命出战,事已至此,祁煊只得任命燕归为威武大将军,率一万大军,不日启程前往衡家庄。

    退朝之后,祁煊将燕归召到御书房。

    “燕归,此战有几分把握?”祁煊问道。

    “回陛下的话,若只是镇压衡家庄,微臣有八分把握。”燕归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

    祁煊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燕归的多礼,便抬手挥退了御书房内候着的内侍和宫女。直到御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祁煊再度开口问道:“燕归,此战有几分把握?”

    “……倘若樊相不搅局,微臣有八分把握。”

    “嗯,这次樊相荐举你,肯定没安好心。”祁煊手指轻敲桌面,顿了顿,继续说道:“朕也不瞒你,过些时候,朕就会派燕将军到万河关。”

    燕归闻言一顿,却没有多少意外的神情,祁煊轻叹了一口气,“燕归,放眼大祁王朝,竟无一人能像你,如此得朕的信任。”

    “陛下……”燕归又是惶恐又是欣喜,一个帝王对自己表示信任,这应该是任何一个做臣子的人,都梦寐以求的吧。

    “你又忘了,该罚。”祁煊无奈的说道,对着燕归伸出手,“过来。”

    过来,又是这两个字,燕归心里一跳,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向祁煊。祁煊伸手一拉,将人抱了个满怀,埋首在燕归的脖颈处。

    燕归僵了一瞬,随即放软了身子,感觉祁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侧,有些酥麻,又有些痒。他缩了缩脖子,却只惹得祁煊更贴近。

    祁煊抱着燕归,有些情动。他已经很久没发泄了,此刻能动牵动他心神的人就在怀中,不免让他有些激动。再想到燕归即将出征,两人又要分离一段时间,就让祁煊心里生出一股不舍。

    他不由自主收紧了手臂,闻着燕归身上清爽的气息,感觉下腹蠢蠢欲动。他忍不住轻啄着燕归的脖颈,渐渐的,气息开始粗重。

    原本抱着燕归后背的双手,下滑到腰际和臀部,一手强势的揽着对方的腰,一手覆盖在对方的臀部上。他一边搓揉着手中的浑圆,一边将燕归的下身压向自己。

    燕归感觉到抵着自己腿边的灼热,脸上倏地一阵绯红,还没来得及开口,双唇便被堵住了。祁煊吻得很热烈,比之前几次都来得激烈。

    没多久,燕归便双眼迷离,瘫在了祁煊的怀里。祁煊望着燕归迷醉的神情,低吟了一声,将人推倒在桌案上,又覆了上去。

    这次他一边吻着,双手一边解着对方的衣物,燕归突然觉得胸前一凉,回过神来才发现,前襟已经敞开,祁煊一双手,正游移在自己的胸膛上。

    燕归有些不知所措,突然一阵酥麻从左胸窜起,低头就见到,祁煊好看的手指,正在拨弄胸前的一点粉红。他满脸通红,根本不晓得该怎么应对。

    祁煊双手灵巧的动着,很快就撩拨的燕归只剩下喘息的份儿。他望着燕归微蹙着眉头,紧咬下唇暗自忍耐的模样,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

    他猛然抱起燕归,在对方的低呼中,抱着人快速走向一旁的榻上。将燕归轻柔的放在榻上,然后直起身,开始解着自己的龙袍。

    燕归眼中闪过一丝无措,看着祁煊的动作,他有些忐忑,却又隐隐有些期待。祁煊将龙袍一脱,随手一甩,便爬上榻上。

    燕归缩了缩,被祁煊长臂一揽,又回到了对方的怀里。祁煊压在燕归身上,急切的除去对方的衣物,当他赤裸的身躯,贴着燕归同样赤裸的身躯时,从心里深处瞬间涌起一股满足。

    他喟叹了一声,不断磨蹭着对方。燕归被他撩拨得手足无措,双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儿。祁煊低笑一声,“燕归,抱着我。”

    燕归迷迷糊糊的照做,觉得全身彷佛有一团火在烧,感觉祁煊的身体更是火热,几乎都要灼伤他了。他双手攀在对方的脖颈,仰着头承受着对方的亲吻。

    祁煊虽不想在御书房要了燕归,但是情欲来得如此凶猛,他也不可能带燕归回到朝阳宫,只能暂时委屈了燕归。至少出了御书房这扇门,其他人不会多想;若是他把燕归带进朝阳宫,燕归就得背负着男宠的身分。

    燕归不是男宠,虽然祁煊还不太清楚,燕归对自己来说,到底算是怎样的存在。但是他知道,燕归绝对不只是个男宠而已。

    他一边吻着燕归,一边把手从胸前下滑到两腿之间,握着燕归有些抬头的火热,开始慢慢的搓揉起来。

    燕归惊喘一声,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如今却被祁煊握住,突如其来的羞涩和难堪,顿时涌了上来,让他不自觉眼中带了点委屈。

    “嘘,别怕,燕归,交给我。”察觉到燕归的身体变得僵硬,祁煊赶紧在他耳旁温声诱哄着,燕归才又渐渐的放软了身子。

    祁煊手指灵动的取悦着燕归,说来奇怪,以他的身分和地位,绝计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如此心甘情愿的抚慰另一个男子。

    可是现在他做了,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或厌恶,对于燕归的顺从和生涩的反应,心里满满的都是怜惜。

    燕归软在祁煊的身下,感受着从未感受过的快感,他攀着对方的颈项,忍不住低吟出声。祁煊听见燕归的呻吟,身下又胀大一些,若不是怕伤到燕归,早就忍不住冲撞进去了。

    可是在面对燕归时,他总忍不住心软,想给对方最好的。知道燕归是第一次,再加上男子本就和女子不同,没有做好准备的话,承受方会加倍的辛苦。

    因此他只得硬忍着冲动,动作温柔的侍候燕归,直到燕归全身突然绷紧,然后腿一颤,撒了他满手的热液。

    祁煊粗喘一声,有些急躁的拉过燕归的手,覆在自己的硕大上,低喃道:“摸摸它。”燕归感到手上一烫,随即醒悟过来,不仅脸色,全身上下都泛着羞怯的红。

    他动作笨拙的缓缓移动着,学着祁煊适才对自己做的,一上一下的小心搓揉着。祁煊舒服地闭上眼,纵使燕归的动作毫无技巧,却让他享受无比。

    趁着燕归专心取悦他时,他将手指伸到燕归的背后,就着刚才手上的黏液,轻柔地钻进臀瓣中间,找到那处即将进入的地方,缓缓的伸了进去。

    感觉着内部的高温和紧致,让祁煊几乎眼角发红。他略带点急躁的扩张着,很快的便让入口松软,能够容纳他四根手指。

    这时他已经顾不得燕归的感受,手指一抽,拉开燕归的手,将灼热抵在入口,一个用力便挺身而进。燕归立刻闷哼一声,全身都变得僵硬。

    祁煊被燕归一弄,差点一泻千里,他咬牙说道:“燕归,放松。”可是燕归惨白着脸,额上冒出些冷汗,后面的疼痛,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祁煊见了心里一软,也不敢有所动作,便这样停在燕归的体内。他硬忍着驰骋的冲动,一手伸到燕归下身,试图唤醒燕归的欲望。

    随着燕归前面渐渐抬头,身体也开始放软,紧箍着的后面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祁煊低喘一声,真是要命的折磨。

    直到燕归的眉头松开,脸上又浮现春意,祁煊才开始缓缓移动。随着祁煊一抽一插的动作,燕归的前面又软了下去。

    此时的祁煊却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只得低下头,轻啄着燕归的脸庞,安抚着说道:“抱歉,我忍不住了。”燕归听着耳畔祁煊的温言劝哄,全身突然就这样软了下来。

    帝王向他道歉,就算是为了行乐,对燕归来说,也已经足够了。燕归还没发现,祁煊对他已经没有用“朕”的自称。

    燕归努力的放松,让自己配合祁煊的律动。突然,燕归惊呼一声,原本疲软的分身,竟开始渐渐抬头。

    祁煊嘴角一勾,继续朝着刚才发现的那点撞去。果然,就听燕归忍不住又哼了几声,虽然声音不大,听在祁煊的耳里,却是撩人的很。

    知道燕归已经开始享受,祁煊更是放开手脚,一下一下都往那点撞去。燕归攀着祁煊,双眼几乎失神,两腿大张,任由祁煊在自己身上律动。

    燕归听着让人害臊的“啪!啪!”声,感觉着体内的火热,还有身前温热的胸膛,在在都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

    随着祁煊的动作越来越快,燕归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即又咬紧下唇,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像个女子一样,发出让人脸红的声音。

    “别咬,我想听你的声音。”祁煊身下动作未停,凑到燕归嘴前,温柔的低喃着。

    燕归被祁煊眼里的温情迷了眼,不知不觉便放开了唇,让吟哦倾泄出来。听着燕归自然不做作的声音,祁煊几欲发狂。

    他抬高燕归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臂弯上,下身用力压向对方,一下一下进得狂野又凶猛,让燕归有一种几乎要被捅穿的感觉。

    就在燕归觉得,快要承受不住这样浓烈的欢爱时,祁煊猛然重重的撞了几下,然后一股热烫,撒进了燕归体内深处,烫得他一哆嗦,身前没有抚慰竟然也泄了出来。

    祁煊仍然停留在里面,他喘着粗气,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余韵。他从没拥有过,这样狂热的鱼水之欢,也从未感受过,如此的满足。

    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会失控的。

    他觉得这样的经验有些新鲜,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帝王,不能被牵动情绪,也不能失去理智;但是今日和燕归的一场欢爱,却让他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而且失控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可怕,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祁煊半压在燕归的身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心想,或许是因为对象是燕归,自己才会接受的这样快。

    两人静静拥抱着,感受着浓浓的温情,燕归心里跳得飞快,他和祁煊,真的更进一步了。和上次的火热不一样,这一次是真真正正成为了对方的人了。

    对于把身子给了祁煊,燕归没有后悔。上一次在普坛寺外,燕归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祁煊的示弱和解释,让他默许了这一切。

    只是随着身体的结合,燕归心里深处压着一股空虚,他感觉得到,祁煊喜欢自己;但也仅仅是喜欢,还谈不上深刻的感情或爱。

    “抱歉,你我的第一次,实不该在这里。”祁煊见燕归久久未出声,心里有些发虚,忍不住开口说道。

    “……没关系。”燕归回过神来,愣愣的说道。他对自己说,燕归,够了,一个帝王对你说抱歉,顾虑到你的心情,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祁煊撑起身子,将自己抽了出来,燕归轻哼一声,祁煊赶紧问道:“很疼?”燕归微微摇头,有些窘迫的轻声道:“还好,不怎么疼。”

    祁煊不放心,将燕归翻过身来,亲自检查着那处。才发现因为自己的粗鲁,那处不仅有些红肿,还夹杂着一些血丝。

    他有些懊恼,自己表现得就像初次的毛头小子,竟然将燕归折腾成这样。他倒是忘了,这一辈子,燕归可不就是他的第一次。

    他拿过一旁的丝被,盖住燕归的身子之后,才唤来小四。小四进入御书房,低垂着头目不斜视,听着祁煊吩咐他备热水,对于御书房适才发生什么,心下了然。

    祁煊吩咐完之后,他便退了出去,一出去便马上敲打周围的内侍,让他们立刻忘了刚才所听见的声音和一切。

    能够在祁煊身边当差的内侍,自然是经过精挑细选,也是心思灵敏的,当然知道什么该看、该听,什么是要烂在肚子里的。

    34第三十四章 认清 [第二更]

    小四将水送上来后,便又恭敬的退了下去。祁煊连着丝被一起,将燕归抱了起来走向浴桶,燕归惊呼一声,“陛下不可,微臣……”

    “嗯?”祁煊闻言停住脚步,打断了燕归的话,燕归见了祁煊的表情,吶吶的说道:“我可以自己走。”

    “乖,你后面受伤了。”祁煊勾起唇角笑了笑,继续迈开步伐。

    “记着,私底下不用再这么多礼,不然我可是又要罚你了。”祁煊将燕归小心的放入热水中,然后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道。

    燕归这时才发现,祁煊竟然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他呆愣的坐在浴桶里,忍不住心情飞扬。

    “想什么呢,都傻了。”祁煊好笑的看着燕归出神,觉得燕归真是怎么看,怎么合心意;怎么看,怎么可爱。

    祁煊在拥抱燕归之前,还厘不清自己的感情,说也奇怪,和燕归水乳交融之后,心里的感觉突然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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