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死神同人之染月 作者:梓珺
正文 第5节
死神同人之染月 作者:梓珺
第5节
“月会离开我吗?”蓝染又问了一遍。
自己的一只手被迫贴在了蓝染脸上,外面还附着蓝染的手。感受着蓝染手掌的温度,言月轻轻地又抬起了另一只手,也抚摸上了蓝染的脸。
“不会。”言月轻声说。
蓝染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看着言月的眼睛,似乎在揣摩言月这句的分量。
言月自然也看了出来,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执起贴着自己的手,放到了心脏处。
“我保证,不会。”
蓝染叹了口气,轻轻地抱住言月,“月,求你,不要离开我。”
“嗯,不会的。”
不会的,惣右介,我会一直守护着你,到最后一刻,到我毫无用处的时候。在此之前,我不会离开你。
短暂的温存,压下了蓝染的不安。毕竟这里还是队长室,容易被人发现。两人没抱一会儿便分开了。
蓝染这才注意到言月桌子上摞得高高的文件。
“月很忙啊…”粗略估计一下数量,蓝染得出了这个结论。
“其实平时也不是很忙的。”
“哦?”蓝染有些意外。
“嗯…这些,”言月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份文件递给蓝染,“都是之前任务的报告。”
蓝染接过文件,扫了几眼,突然皱起了眉头,“有些奇怪啊…”
言月没想到蓝染只是看了几眼就发现了问题,立刻又挑选了几份已经审过的文件递了过去。
“有什么发现吗?”
听到言月这么问,蓝染挑了挑眉,“月能这么说,果然这个任务里面有问题?”
言月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
言月拿过其中一份文件,抽出展开,指着里面的一段数据给蓝染看,“这次任务是救援十一番队的灭虚任务,你看这是任务详情。”
蓝染拿起那份文件看着,言月接着说道:“但是,后续的救援队除了我和平子的五番队以外,还有十一番队队长松下剑八。”
“只有他一人?”蓝染立刻就发现里面的问题。
“嗯,按理说,发生这种事,静灵廷要不就派出五番队救援,要不就派出十一番队的后续队员接替,像这样既派出五番队队长和副队长两人又派出十一番队队长,总觉得有些……”
“大材小用了么?”蓝染替言月说完。
“嗯…只是二十头大虚而已,就算车轮战,派出松下队长一人可能顶不住,那么多派一名副队长两人也可以轻易完成的。所以,我这几天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上面会下达这样的命令。”言月看向蓝染,希望从他的角度得出答案。
蓝染思索了片刻,又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月,为何你们会比松下来的更晚?”
这个问题倒是让言月愣了一下,没想到蓝染会突然问起这种小事。但言月十分了解蓝染,没所谓的问题蓝染是不会问的,于是认真地回答道:“我得到通知的时候松下队长已经赶过去了。”
“松下剑八这人如何?”蓝染又问了一个有些边缘的问题。
“呃…重实力,讲义气。”言月用最简明的话高度概括了一下。
“呵呵…原来如此…”蓝染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言月立刻就明白,蓝染这是已经发现问题的真相了。
“果然这里面真的另有隐情吗?”言月催促蓝染说道。
蓝染看着言月着急的样子有些好笑,便也不再卖弄,低声说了一句,“静灵廷看来是想放弃松下剑八啊…”
虽然蓝染并没有详细说明,但一经点拨,言月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前前后后稍加思索,言月内心一凉。
还真如蓝染所说,静灵廷是要放弃松下!
这次突袭遇虚,先遣队伤亡数量如此之大,可是这么大的战斗十一番队,出任剿灭区区二十头大虚还是绰绰有余,结果任务失败,那么主要原因还是由于派遣的这些队员能力不足。那么为什么不派出更有能力的队员呢?
因为那样做的话,就没有一个理由,让十一番队队长松下剑八亲自上阵。
可是只派松下一人上阵势单力薄又容易被人引起怀疑,那么静灵廷便不得不再派出支援更木的后备队赶赴战场。
那么便又出现一个问题:后备队实力太强会阻碍虚阵的杀伤力,后备队实力太弱又太明显。于是,身为五番队救援队的队长,又素来被松下所不耻的言月便成为了首要选择。
言月的上场,松下必然因为意气用事而依旧全力迎战,这下只要言月灭虚消耗时间,拖到松下伤势无法复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任务结束后罢免掉松下的队长一职!
不得不说,静灵廷这一招用的真可谓巧妙又歹毒。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了下这任剑八的姓,怕跟更木混到一起,就叫松下了…反正是酱油,随便起的…
☆、第二十四章
言月背后发凉,手重重地拍到桌子上,震得手掌隐隐发麻也毫不在意。
“为什么!堂堂十一番队队长居然要被这种方式所淘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言月第一次亲眼见到静灵廷,或者说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冷酷,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了些许。
蓝染立刻仔细探查了下周围的情况,还好,并没有人接近这里。
执起言月拍在桌面上的手,果然都震红了。蓝染心疼地揉了揉,边揉边用温柔的声音安慰言月。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不要替他忧虑。”
言月摇了摇头,“我并不是替松下忧虑,只是真没想到中央四十六室会这么无情。”
“上位者不需要对下属有所怜惜,不符合预定发展的人,斩杀掉也不需要理由。”蓝染还在帮言月轻柔的缓解手掌,但嘴里说出的话,却不见一丝温度。
言月听着蓝染的话,一瞬间有些发怔。
果然是蓝染的解释。冷酷,无情,残忍。
看着面前对自己满目柔情的蓝染,言月却只觉得内心骤凉。眼前的人似乎变成了日后虚圈之王时,高傲地站在天际之巅目空一切的模样。
言月一下子抽回了手。
看着蓝染惊讶的表情,又看着自己无措地举在空中的双手,言月苦笑一声。
“是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只是不知道我的命数又会如何……”
想到以后总有一天会离开蓝染,言月早已有所觉悟的心却深深地不舍起来。
还在空中手颤抖着伸向蓝染,然后狠命地抓住蓝染死霸装的衣襟。
“惣右介……”言月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告诉对方自己为什么而不安,不能告诉对方以后的故事。自己背负得太多太多,言月放纵自己任性一回,将情绪释放,千言万语却只道了他的名字出来。
蓝染自是感到了言月的不安,刚刚言月抽去双手的时候,蓝染敏锐地捕捉到言月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那是害怕。而且,害怕的对象正是自己。但这情绪转瞬即逝,又立刻变成了不安。
蓝染不知道言月在不安什么,他能感觉到言月隐瞒了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事,但言月不说,他便不问。
于是,蓝染最后只是轻轻地抱住了言月,一下一下温柔地拍着言月的后背,用最简单的方式安慰着言月。
最简单,也是最有效。
言月立刻就强压着收回了情绪,离开蓝染的怀抱。
“抱歉…惣右介。”
听到言月的话,蓝染皱了皱眉。
这么多年了,自己跟言月看起来很亲近,但蓝染一直知道,言月对自己总有一份浅尝辄止的疏离。
就像刚刚的害怕,还有现在的一句抱歉。
自己不说,不代表不介意。
但蓝染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叹了口气,一如往昔地展露了一个温润的微笑。
“没关系。”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或者说,更加没关系一点也无所谓。我希望看到你能经常这样,难过不安时能向我撒娇,将脆弱的一面露给我,而不是什么事都自己扛在身上。
月,你何时才能真正明白我的心意?
蓝染内心如波涛翻滚,但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就在这时,两人都感觉到了什么,言月抬头看了眼蓝染,后者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门口,小心地打开门退了出去。
果然蓝染离开没多久,就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
“进。”言月早已坐回桌后,此刻看起来向一直在批审文件的样子。
来人轻轻拉开了门,走了进来,站在门口行了一个队礼。
言月抬头,早在察觉到来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谁了,所以此刻看到这副熟悉的面容,没有丝毫惊讶。
“池田君,何事?”
言月知道平日里池田不会轻易来找自己,队务里的事就算没有平子也远远轮不到他来向自己报告。
池田听到言月的回应,走近办公桌,依然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队长队长,家姐生了!”池田的话语中掩饰不住的欣喜。
言月这回真的十分意外,算来时间距上次朽木大婚还不到一个月啊!竟然已经生了吗?
“这么快?”
池田显然猜到言月会这么问,点了点头,“嗯,有些早产。之前结婚的时候其实已经很大了,因为贵族制度一下一下审过才一直拖到那时。”
言月点了点头。
这样也合符常理,毕竟奉子成婚太突然,在贵族中多半会等孩子生下来才后补婚礼。像这样在生之前结婚,想必也是冒着风险,怕再出问题,不得已才挺着肚子结婚的。
“我知道了,择日会去拜访的。”
池田欣然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迫不及待地说道:“对了对了,是个男孩,朽木大人起名为朽木白哉。”
言月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异样感,之前就意料到这个孩子必然是日后的朽木白哉,但此刻真真确确地确定下来,又有些不自然。
总之免不了一种感慨从心底油然而生。
朽木白哉啊………
“池田小姐身体怎样?”言月想到早产对身体的伤害肯定很大。
池田没想到言月还记挂着这些细节,感动之余摇了摇头道,“家姐虽然早产,但卯之花队长及时赶来,所以也无大碍,多休息静养就好了。”
言月点了点头,“替我向令姐转达祝福之意。”
“一定一定。”
这一句就算寒暄话了,两人心知肚明,该说的都说了,言月这句基本就算送客了,池田了然也不再说什么,俯首行礼,转身离开了。
时间已接近傍晚,言月也不再多做停留,离开队长室回到了队舍。
自己身为队长,用的屋子必然跟其他人区分开来。
拉开屋门,屋子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几方椅子,简简单单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固定的地方,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屋内的摆放单调,平日里又只住了言月一人,免不了清冷了许多。
但言月毫不在意,这里只是队舍而已,而且自己也习惯这样。
关上门,刚要摸到灯,立刻就被人捂住了嘴。
言月随即要抬手反抗,那人似乎也熟悉言月的反应,另一只手捉住言月几乎抬起发力的手,趁着言月还没开始飚高灵压,低声在言月耳边说:“月,是我。”
言月这回还真没如往常一样停下来,反倒是听到对方声音之后立刻推了他一把,不重不轻也用了些力道。
蓝染被推得直向后踉跄了一步。
“月?”
“你现在都开始隐藏灵压吓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你现在都开始隐藏灵压吓我了吗?”
天知道言月之前就被蓝染吓过两次,一次是在醉酒的晚上,一次是在第二天醒来的早上,这两次经历让言月历历在目。所以现在已经习惯走到哪里都不忘探查灵压。因此这次也不算毫无防备,但是进屋时真的没有感觉到蓝染的灵压,结果对方居然是把灵压隐藏起来了。
蓝染被猛然一推有些诧异,听到言月带着颇有些气急败坏的语气质问自己才恍然明白对方的做法,不禁轻笑出声。
走到门口,把言月牵过来,“这里不比流魂街,我怎么好光明正大地进入言月队长的宿舍呢?”
言月赌气不听蓝染的借口,目光有意所指地看向蓝染腰间的斩魄刀。
蓝染立刻就明白言月的意思,有些无奈地解释,“我刚入队第一天,还没机会解放斩魄刀给队里的人看。”
言月其实也明白,但又被吓一回的自己怎么也不想轻松原谅对方。又不好再说什么,最后只是轻哼了一声,“看来要早些举行席官挑战赛了。”
蓝染微笑着看着内心别扭还不想明白表露出来的言月,目光满是宠溺。想到刚刚的事,换了个话题问道:“月,刚刚来人是?”
言月将斩魄刀拿下来放到桌子上的刀座上,然后直接坐到了床上。听到蓝染这么问,随口回答“一个队员。”
“哦?”蓝染也没有在意,应了一句,“灵压似曾相识的样子。”
但言月听到蓝染这么说,突然想起,蓝染跟池田还真有过一面之缘,于是又详细介绍了一遍。
“他曾帮我拿东西回家过,我们还一同吃过饭。”
蓝染皱眉细细地回忆,“你是说,那个姓池田的人?”
“你记得他?”言月倒也不算惊讶,蓝染虽然那时还小,但这么多年都能记得他的灵压,必然也会记得这个人的。
果然蓝染点了点头,但表情有些古怪。
“他来找你做什么?”
“嗯?”言月有些奇怪,蓝染不像是会细问缘由的人,而且虽然这次池田确实因私而来,但一位自己队的队员来找队长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看向蓝染,却发现对方少有地露出了丝不快,也不搭话,等着言月继续说下去。
没办法,言月只好林林总总将池田的来由跟蓝染讲了一遍。
以为讲完就可以,却发现蓝染还是有些愠怒地看着自己。
“你…跟池田家走得很近?”
“没有啊。”
“那为什么池田家的大小姐会找上你?”蓝染没有坐下,站在床边,此刻说着话,俯下身子欺身过去,低头看着言月,立刻陡然生出了一股压迫感。
言月对蓝染莫名的生气感到十分奇怪,又看着对方用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面对自己,瞬间无限的委屈涌上心头。原本能解释得通的答案也不想说出来,干脆就撇过头,看向地面,淡淡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蓝染自知情绪有些失控,看出言月的赌气,却没料到言月气极反倒是换上一副漠然的态度。自己的不满,生气,嫉妒仿佛一瞬间倾入了一片大海中,半点波澜也没有。
“月…”蓝染忍下内心又袭来的不安,低声又唤了一声。
但言月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站起身,冷冷地吐出了一句,“惣右介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听着言月毫无温度的话,语句中都用上了敬称,蓝染找回的理智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染可以忍受一切,唯独不能忍受言月对自己漠然的态度!
蓝染一把抓过了言月,左手抱住言月的后腰,右手钳起言月的下颌,逼着言月不得不看着自己。
“你唔!”
刚刚张开的双唇被立刻堵住,呼吸瞬间被夺去,蓝染炙热的唇毫不留情地碾压着言月,辗转厮磨,却又小心翼翼,控制住了力道。
言月睁大了眼睛,一时都忘记了反抗。
脑海中一片空白,刚刚的委屈失望都已经来不及考虑了,言月僵直在那里,看着近在咫尺的蓝染,专注地,吻着自己。
言月确实因为蓝染的无故发难而有些难过,但深爱了蓝染两世的言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真的生气呢?虽然在这世有幸将蓝染养大,但对于蓝染,自己一直是作为神一般小心翼翼地膜拜和倾慕的,甚至从来不敢肖想更近一层的关系。因此,那次在真央,蓝染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言月也不过是当作是蓝染利用自己的手段,而言月自甘被利用。
此刻,蓝染毫无征兆地吻住自己,言月之前做好的一切觉悟好像笑话一般通通坍塌得溃不成军。
尊严也好,利用也罢,言月只想放纵一回,沉溺在蓝染的温柔中。
蓝染正温柔地舔·舐言月的双唇,如获至宝般将对方冰凉的唇染上自己的温度。而原本几乎要瘫在自己怀中的言月突然眨了一下眼睛,深深地对视上蓝染的双眸,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张,回应起了蓝染的吻。
蓝染没料到言月会回应自己,此刻内心一动,满满的幸福几乎要溢了出来,长吸一口气,终于狠命地吻了起来,仿佛要将言月拆分入腹一般。
言月回抱住蓝染,沉浸在幸福中,半晌贪欢,蓝染停了下来,轻轻地磨蹭着言月的嘴唇。
“月……”
“嗯…”言月应了一声。
“我爱你。”蓝染低沉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性感,这三个字陡然从口中说出却是一字一顿郑重其事。
言月浑身猛然一颤,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蓝染的嗓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言月甚至觉得自己余下的半生已可以被这三字支撑下去。
狠狠地抱紧蓝染,言月的头侧枕在蓝染的肩膀上,鼻中酸楚,眼泪已经止不住从眼角滑出。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很爱很爱……爱到无以复加,爱到早已渗入了骨髓灵魂中去。
奈何………
言月没有往下想,无论真假,这已足够。
蓝染将言月抱至前面,果然言月正无声地流泪,轻叹一口气,用袖口温柔地擦拭掉言月脸上的泪水,然后轻啄了一下言月的唇。
“月,不要哭,我会心疼。”蓝染温柔地说。
言月哽咽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再次环抱住蓝染,闷在蓝染的颈间,嗅着蓝染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抽风,幸亏我看了一眼!!!
☆、第二十六章
蓝染安慰般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言月的后背。半晌,蓝染分开言月,抬起右手附上言月的脸颊。
“月,不要跟池田他们来往。”
言月原本沉浸在蓝染的温柔中,此刻听蓝染突然提起“池田”二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十分诧异。
“池田?”
蓝染目光又深了几分,强调了一遍,“那个人,很讨厌。”
那个人?惣右介说的是池田逸人?
言月还有些不理解蓝染的讨厌从何而来,细看向蓝染的模样,一贯的沉稳中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仿佛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言月顺时明白,这人今天这几出的缘由,竟是吃醋了么?
言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如花绽放在蓝染面前。抬起手像长辈一般地摸了摸蓝染的头发,保证地说道:“我和池田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惣右介不要介意。”
蓝染原本正欣赏着言月难得的笑靥,被言月接下来一系列的举动弄得面色一僵。其实他又如何不知道言月于那人只是公事关系,但自己偏偏会觉得在意。
在意言月将那人带回家,还为那人做饭,在意那人如今又找上了他。
越想越没有理智,最后倒是惹得言月伤心。
蓝染了然,叹了口气,有些心痛地说:“是我不好,月,抱歉。”
言月轻轻摇了摇头,毫不在意。
蓝染自是知道言月的性格,也不再多说,温柔地笑了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皱了下眉。
言月明白时间已经不早,队长室不比流魂街方便,便认真地帮蓝染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服,“不早了,就且回吧。”
两人刚刚才得以温存一阵,蓝染还满心不舍,但听到言月这么说,也知道不能再久留下去。
轻轻一个额吻温柔地落在言月的头上,“月,我会想你。”
言月微笑地看着蓝染,目光如水流转,“明日就能见到的。”
“明日便不能像这样跟言月队长亲近了。”
言月看着蓝染言语中撒娇的意味,不由得轻笑一声,“能见到总归比以前要好。”
“是啊……”蓝染轻叹一声,又是摸了摸言月的手,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月,好眠。”
“嗯,你也是。”言月应了句,目送蓝染离开。夜色已深,蓝染的身影很快就融进了夜幕之中。
言月这才关上门,轻靠在门上,目光渐渐失了焦距。
惣右介………
第二日,当平子因为失眠自以为起得很早打着哈欠来到办公室时,发现言月早已正襟危坐认真地坐在桌后审批文件了。
“队长,你起的还真早啊…”平子惊奇地说。
言月没有抬头,淡淡应了一句,“你也是。”
“不一样啊!我是白天睡多了晚上失眠,队长你看起来精神也不好,不会是一宿没睡吧?!”平子打量着言月。
言月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抬眼瞥了眼平子,直看得平子后背发凉。
“我去工作………”
平子灰溜溜地从桌子上抱了一摞文件离开了。
言月扶额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将刚刚还装模作样批审的一叠文件扔在一旁,然后俯身趴在了桌面上。
昨夜惣右介走后,言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心里一半甜蜜一半纠结,挣扎不出来自我的折磨,结果一夜未眠,早上顶着黑眼圈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这下伏在桌子上想要小憩一会儿,结果又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言月起初以为是平子,转念一想平子素来都不会敲门直接进来,而且自己刚刚把人赶跑,一时半会儿大概也不会回来。
“进。”撑起身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桌面,来人已开门进来。
逆着光,还未看清来人,一股浓郁清香的煎茶味已经扑面而来。
那人回身关上门,掩了光,言月看着端着茶杯缓步走进来的蓝染微微一愣。
“惣右介?”
蓝染含笑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显然是精心煎泡过的茶水,杯口还阴郁地冒着热气。
放好茶杯,蓝染一下子便看出言月精神不济的样子,心疼地绕到言月身后,伸出手指,抚上言月的太阳穴,一下一下温柔地帮言月按摩起来。
言月也没有推让,放松精神让蓝染帮自己按摩,端起年前的茶杯,凑到鼻前轻轻一嗅,果然一阵清香醇和的味道。小饮一口,甘甜的味道中夹杂着煎茶特有的苦涩,茶叶口感一般不算上乘,但煎煮方式显然费了一番心思,把茶叶的精华均留了下来。
言月心下感动,嘴上也只是微微赞叹了句,“好茶。”
蓝染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不过是厨房的绿茶,也不算好茶,月喜欢就好。”
又饮了几口,清晨的倦意缓缓散去,言月放下茶杯,握住还在认真为自己按摩的蓝染的双手,放了下来。
“谢谢你,惣右介。”
蓝染绕过言月,站在桌前,微笑地说:“月要是喜欢,我以后每日都给你泡杯早茶。”
言月却是摇了摇头,“这里终究还是多有不便,你若每日都来,长久会被人起疑的。”
蓝染倒是毫不在意,颇有些霸气地说:“今日下午就会举行席官挑战,我到时……”
言月一个眼神止住了蓝染的话,蓝染也含笑不再多说。
二人都心知肚明蓝染所指,席官挑战赛虽然是五番队内部的制度,但是届时全体队员都会前去观看。蓝染到时候只需要始解镜花水月,以后就可以利用催眠的能力进行现在许多无法完成的事了,到那时,至少在队里也方便了许多。
只不过,虽说可以利用镜花水月,但若这些小事还要精心伪装就实在有些不值当了。
时间也不早,一会儿其他的队员们还会因公事进出队长室,蓝染也不做停留,转身离开。
转眼就到了下午的席官挑战赛。
其实席官挑战赛原本应该等新一批队员正式入队之后统一开展,但一来言月为了蓝染于私动用了些队长的优势将时间提前,二来也是最近五番队没有什么任务,大家都没什么事干,很多人早已期待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因此提前举行席官挑战赛的呼声还是很高的。
言月身坐主位,平子坐在一侧,几百名队员则是分好小组坐在后面。
前几日新入队的人不多,算上蓝染不过十几个,但是席官挑战赛并不只针对新人,一些认为自己有实力却得不到升职机会的老队员也可以参加。因此,林林总总挑战者站在一起一时之间也有不少的人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看向人群中的蓝染,正面带谦逊跟旁边的人聊着什么。那人看似是有些资历的队员,言月并未注意过,只知不在席官名上,俨然前辈一般对蓝染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蓝染直点头应对。
言月微不可闻地轻皱了下眉,对那人有些不满,这时身边的平子凑过来,言月便立即收回了目光。
“说起来,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有来挑战副队长的啊………”平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转着眼睛说道。
言月自是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来挑战的席位,按理来讲这些事是要提前说明的,一般来讲是由副队长负责,但听平子这么问,想必是偷懒不知道把这项工作又丢给谁做了。
见言月没有回应,平子也是习惯了自顾自继续说道:“呐,会不会有挑战队长的啊?”
言月终是无奈地说:“想知道自己去看。”
“切,保持神秘感才有惊喜~”平子撇撇嘴摆了摆手,似乎是嫌弃言月无感的态度,又不好明说,便闭口不谈,兀自欣赏新入队的年轻女队员去了。
其实言月听平子提及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这次的席官挑战赛会不会有挑战自己的人。
按理说,队长的任命一般是由两名以上在任队长推荐,然后通过队长考核仪式才可以正式担任的。
但是这种事是在有队长认识你的大前提下才能成立的。因此静灵廷的席官挑战赛也不乏一些对自己实力有自信的人,挑战队长。若是真的成功击败自家队长,便有资格进行队长考核,一跃成为队长。若是没能战胜队长,至少也会小有出名一次,将来有了实力,还是有迁升机会的。
但好在成为队长的硬性标准是要练成卍解,卍解必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成的,这也就断了许多人的念想。
但言月不同。
言月从未解放过斩魄刀这件事在静灵廷中已然不算个秘密,虽然传说得十分厉害但除去常年跟在身边一起出过任务的几个人以外,就没有人真正知晓言月的实力了。
而且,言月在位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以前没人有勇气挑战自己,这次言月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不服气的来挑战一下队长之位。
不过队长一事暂且不谈,平子这空降到五番队的副队长恐怕不服的人会更多吧。平时碍于面子和级别,这下有了机会,报名的人必然不在少数。
言月看了眼旁边还满脸轻浮地向远处的女队员搭话的平子,不由得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平子虽然外表那样,实则心思缜密,想必早就会意料到今天免不了会出手吧。
于是便也不再担忧,将思绪放回赛场。挑战赛刚刚开始,第一个上场的竟是一直默默无闻,没什么存在感的古川十二席。
这人言月也只是公务上见过几次,没什么过多的印象,只记得是个工作认真,蛮务实的一个人。
那人站在赛场中央,大声地报出了自己要挑战的席位对象。
九席。不高不低的一个席位,在任者是个有点水平但略显傲气的一个人。姓森田,不算贵族,只能说曾是大户人家出身,带着些骄作的样子,趾高气昂地走下台,面对着面前的挑战者,也不能说完全轻视,但明显能看出眉眼间有着稳赢的自信。
此人输定了。
言月心里下了一个判断。虽然两位对战者自己都不算了解,但席位原本只差了三级。虽说静灵廷有个说法,大概是十席前后是一个分水岭,可说到底三个席位之间的差距也不会太大。更何况这二人一个做好了准备,有着背水一战的决心,另一个则自恃强大,不在乎面前的对手,失了先机,必然只有失败的后果。
果然,开始之后,森田被处处压制,起初还设法回转,到后期已是完全被动的份了,最终败倒在了古川的刀下。
九席被成功改写,森田退至十二席,而这一场作为席官挑战赛的开始,则是给了众多参赛者们一个不小的鼓励,仿佛看到了成功的机会,每个人都跃跃欲试了起来。
于是便有了这个局面——一连三位的挑战对象都是平子真子副队长。
这倒是让言月有些意外,虽然料想到平子会被挑战副队长之位,但真没想到挑战他的人有这么多。
而平子这人不仅懒,还嫌麻烦。所以当他耐着性子收着实力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结果又蹦出了一个之后,平子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没再留手,痛痛快快地把第三个挑战者收拾了一顿,直打得对方根本站不起来为止。
刀尖指着面前战战兢兢哭丧着脸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五席,平子咧着毫不客气地反讽道:“啧啧啧,就你这水平还敢来挑战我,回你妈肚子里再练五十年吧。”
其实那人也很无辜,之前在看到平子轻而易举击败头两个挑战者之后,内心就已经打了退堂鼓。但名都报完了,还指明了要挑战的是副队长一位,此时突然退赛,面子上无论如何都过不去,这才硬着头皮上了赛场。而且,想来自己与前两人不同,好歹也是五席,看了前两局比赛,心想就算比不过人家,至少也不至于输得太惨。
结果敢情人家前两场留了实力,虐起自己来跟白玩一样,瞬步快得连视线都跟不上,更别说砍着人了。最后对方连斩魄刀都没有解放,直接用高超的斩术就把自己砍得躺倒在地动也动不了了。
看着自家五席被担架抬下场,平子吊儿郎当地收刀轻哼一声回了座位,但场上的参赛者们都着实为自己捏了把汗。没有挑战副队长一位的人暗自长舒了一口气,而原本准备挑战副队长的人则是乖乖地去改了职位,更有人直接放弃了比赛。因此这下之后,平子安然地在座位上自得其乐地看着戏,再也没有敢叫嚣挑战副队长的人了。
但是,没有挑战副队长是一回事,没有挑战队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平子通过三次比赛小小地展露了下实力,言月这个正牌队长的实力如何队员们却还都不知道呢。
不过有了平子一事的教训,原本打算直接挑战队长的人也都怯了场。人家实力强大的副队长都没张罗挑战队长呢,我们这些实力一般的万一真踢到了硬板还是得不偿失。
于是,少有的一两个妄想挑战队长之位的人,也都偷偷地做了修改。这下倒是借了平子的光,言月也悠然地在看台上坐着不用动身。
平子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轻哼一声,“喂,队长你可要感谢我啊…”
言月抬眼看了眼旁边满脸不平衡的平子,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眉又转过了头。
平子撇了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平子之后,又有几名挑战者,分别对各自对应的席官做了挑战,然后,终于轮到了蓝染。
蓝染缓步走到赛场中央,恭敬地先鞠了一躬,然后报出了自己想着挑战的对象。
“我要挑战的是,村上四席。”
蓝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场上的人听了个真真切切,然后,满幕哗然。
言月也是心下一紧,不是担心蓝染的实力,只是这和之前两人预定的席位有所不同,蓝染竟是没有告诉言月私自改了挑战的级别。
原本两人认为蓝染刚进五番队,不易风头过盛,而且席官挑战赛原本也只是为了镜花水月的始解,席位什么的并不重要。最后,为了保险起见,二人商议的结果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十二席,也就是之前古川九席未挑战之前所在的席位。
但是蓝染突然挑战了四席,一个刚入队的新晋队员还没混熟就妄图挑战四席,这说出去怎会不引起轰动。
不过,对战还没开始,大家也顶多是认为蓝染自不量力罢了,连刚刚一直指教蓝染的那位老队员,都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哦~蓝染同学一上来就挑战四席啊。”平子特意回头看了言月一眼,咧开嘴饶有兴致地说道。
言月面无表情继续看着场下,实则内心也为蓝染的草率捏了一把汗。
果然,村上四席也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走上赛场。但与想象不同,村上似乎更加担心蓝染会不会被自己失手打伤。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不得已开始了战斗。
蓝染作为主攻,率先拔出了刀向村上斩去。
这一出手就带着狠利,虽隐下了绝大部分的实力,也是破空而挥直向对方面门而斩去。
村上心里一惊,立刻明白蓝染不似看起来那般好欺负的样子,也不再留手,侧身躲过,拔刀而上。
蓝染的斩术大多学至言月,但是青出于蓝,利用天才的优势加上后天的努力练就的斩术饶是言月也是自愧不如。
霸气,凌厉,不带一丝多余的动作,刀身闪着寒光,发出阵阵的破空之声。两刀相撞,居然闪过了一道火光,转瞬分开,村上硬是被震得后退好几步,堪堪停下,虎口却已隐隐作痛。
这力道,不容小觑。
看台上的五番队众也是被蓝染这一战吸引去了目光,津津有味地看着对打的二人。看上去蓝染确实一开始就压制住了村上,但大家不过以为是村上念他是后辈,保留了实力,由着蓝染张扬几分罢了。而真正知晓其中门道的,除了村上本人,也只有言月和坐在身边已然完全换上一副探究表情的平子了。
再说场上的村上,这一击之后已经了然不能再留实力,便提起灵压开始正面战斗。迎头攻上,横劈直下,这一斩几乎用了十分的力气,虽来势汹涌,却也不难躲开。岂料蓝染并未侧身,硬是横刀接下了这一击,霎时间场地裂变,飞起的沙石卷起了一阵浓烟,看台上完全看不清场上战斗状况。等待浓烟散尽,全场哗然,只见蓝染身影未动,脚下的土石已然崩裂。
能接下这一刀,足以证明蓝染实力。
但,战斗还未结束。
场上两人均没有动,但大家不难看出,村上已经开始提高灵压,这是要解放斩魄刀的预兆。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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