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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佳人何所思/反派好像暗恋我 作者:晓梦致幻生

    正文 第11节

    佳人何所思/反派好像暗恋我 作者:晓梦致幻生

    第11节

    “我感觉自己做着梦过来的。”

    “难道说……”

    “是了,七师兄他们,没能出来……”秦馨婷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神色惊慌间这么说着,已经抽泣起来,“我们师兄弟十三人,如今竟……竟……”

    詹布衣神色犹豫:“师妹,七师弟和三师弟不是带着你么?”

    秦馨婷双眸含泪,不可置信:“师姐,你现在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呢?你难道不难过么?”

    听到这话的时候,何所思正把原至公身上的衣服弄干了,这句话一说完,他就忍不住喷了一下。

    ——听听,这是什么逻辑?

    可是八方轩的人好像很受用,把矛头指向了詹布衣:“师妹都昏迷了,能知道什么!倒是你,吃里扒外,现在是不是恨不得夺了我们的神鼎献给那两个人!”

    何所思打断了他:“喂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当时你们说好把鼎给我的——喏,不就是那边那个小妹妹说的。”

    秦馨婷仿佛受了惊吓:“我……我……我……”

    “我”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何所思算看出他们准备赖账,他纳闷地看了他们好几眼,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让他们赖账。

    虽然北海境全是些臭不要脸的魔门修士,但是也不至于修炼到没脑子吧?

    何所思想了想,觉得在诉诸暴力前,他还可以谈判一下,但是他刚准备说话,身后便突然有种压迫袭来,他连忙抓了原至公飞升上树,便看见三只一成年人高的螳螂模样的妖兽擦着草叶飞来,身前镰刀状虫足所过之处,草叶皆是断的粉碎。

    中间一只将目光投向何所思片刻,便立马收回,往八方轩众人攻去。

    何所思收敛了气息,也没有暴露修为,所以这只青涛焰螳会躲开何所思,完全只是凭着它的直觉罢了。

    可是八方轩的人想不通啊,马荣兴顿时脑洞大开,觉得这是何所思布下的陷阱,他瞪眼指着何所思,大喊了一声“卑鄙!”,才抽出剑来,勉强挡出攻击。

    可是他勉强挡住,其余人却不一定,秦馨婷尖叫着往后躲,挡在他身前的男修却是一秒就被刺了个透心凉。

    秦馨婷又是尖叫起来。

    魏梁平也拿剑挡住了青涛焰螳的攻击,见秦馨婷溅了一头血尖叫,竟“噗嗤”笑了出来。

    马荣兴刚砍了一只螳螂,是又得意又烦躁的时候,骂他:“你给我专心一点,有什么好笑的——”他说到这儿,转过弯来,“你、你……!”

    他转过弯来的时候,魏梁平已经从身后给他刺了个透心凉。

    “师兄,别怪我。”他眉眼弯弯,笑的纯良,哪有平常那没心没肺的模样,“只是真的很好笑啊,你怎么会那么喜欢这个只会尖叫的女人呢?”

    这么说着,旋转剑柄,绞碎了马荣兴的金丹。

    马荣兴口中吐血,不敢置信地倒在了地上。

    这时,詹布衣趁同门与螳螂对杀补刀两方,杀了剩余人,神色自若地走过来,一剑砍了秦馨婷的头。

    满脸惊恐到五官扭曲的头颅掉在地上沾满尘土,看不出往日漂亮的模样。

    魏梁平语调可惜:“你不是讨厌这个女人么,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杀了?”

    詹布衣神色冷淡:“没你这个兴趣,其他我都解决了。”

    八方轩其余人已然是没有一个活人,和青涛焰螳的尸体叠在一起,鲜血流入泥土,变成浓稠的黑色。

    詹布衣砍完秦馨婷的脑袋,便将目光投向何所思,恭敬道:“前辈,神鼎暂时由这人掌控,杀了这人,我便将神鼎双手奉上。”

    何所思感兴趣地看着他们,他并非第一次看到同门相残,很多门派——甚至不止是魔修门派,都有这样的场面,但他还是很感兴趣,盖因这看上去并不像是为了地位或者法宝,而更像是一场——没有目的的屠杀。

    他确定道:“你们有仇。”

    詹布衣神色不变:“是,我与他们有仇,魏师兄决定帮我,前辈若是感兴趣,我定当将来龙去脉告知。”

    何所思摆了摆手:“不感兴趣——你不是也知道我肯定不感兴趣么。”

    他将目光投向了魏梁平:“你是个好苗子,怎么样,跟我走吧。”

    他这句话刚出口,原至公比魏梁平更先拒绝了:“不可以。”

    何所思无语地看着原至公,原本他只是很正直地想为门派找个好苗子,为什么原至公这个反应令他自己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魏梁平笑了出来:“前辈的同伴看来也不是普通人,他不同意,我就不凑上去了。”

    何所思觉得有点可惜,这人机灵又会装疯卖傻,跑跑腿也不错啊。

    原至公一本正经:“我可以跟你走,我的修行天赋也很好。”

    “……你都修到头了谁要啊。”何所思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马荣兴已经死绝,詹布衣把玄都云光鼎交出来,何所思便收了过来,就如前任乾坤云光鼎一般,孕养在了丹田之内,这天机灵宝已经有灵,在丹田内震颤了一下,似乎发现现在的主人已经不是它所能抗衡的了,很快沉寂下来。

    詹布衣更觉得这人不普通,因为先前八方轩没有一人有办法将这鼎收了。

    何所思既收了鼎,便不再打扰人家分赃,冲两个小辈笑了笑,就掕着原至公离开了原地。

    直到了一个山谷,思索了一下,便抬手打出了一个洞穴,又简单设了个禁制,将原至公扔了进去。

    “好了,现在,我们该说说你的事了。”

    “所以,把人家姑娘打残,浪费我一瓶灵药,是怎么回事?”

    原至公神色抑郁,虽然和何所思同处一室的滋味也很好,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比较想换一件衣服。

    原至公坐在一边的石块上,何所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动作以前一般都是原至公对他做的,现在由他做来,不觉感到暗爽:“快说,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总是这样,还是不给我惹麻烦啊。”

    原至公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面孔上出现了明显了挣扎,最后不知是哪方去的了胜利,他开口低声道:“是了,你不记得了。”

    这么说着,空气中浮动起细微的灵力波动,原至公脚边隐隐浮现出一个乳白色的灵阵,从灵阵中,有个仿佛是活物地东西挣扎着做着挤到外面的努力,渐渐的,现实一对毛茸茸的灵活的耳朵,再是小巧的头颅,接着是柔软灵巧的身体,从灵阵中完全钻出来的,便是一个完整的,只有巴掌大小的,看来是活物的东西。

    “这是月灵。”原至公说。

    ☆、第41章 入骨相思何所知06

    何所思张着嘴看着这小东西,这小东西似乎不习惯外面的环境,抖了抖身子,甩了甩毛,抬头看见他便是眼睛一亮,飞快地扑到他的怀里,然后沿着衣襟向上攀爬,爬到了肩膀上,用毛茸茸的小脸蹭着他的脸欢脱地叫了起来。

    叫声是这样的:“喵~~喵~~喵!”

    何所思指尖颤抖,都不敢去抓这么个小东西,总感觉一指头就能捏死:“这这这,这是只奶猫啊!”

    正是了,原至公口中的月灵,竟是只长着碧蓝色双眼,洁白绒毛的小奶猫。

    它此时蹭着何所思的脸颊,毛皮柔软身体温热,叫何所思僵在原地,动都动不了了。

    “你果然还是很喜欢月灵。”看了一会儿,原至公这样说道,不知为何,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黯然。

    何所思不可置信:“我是看出它很喜欢我,你怎么看出我很喜欢它的?你你你你快把它抱走,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原至公没动:“我抱不了它。”

    何所思心烦意乱:“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它的主人么。”

    原至公颇有深意地看了何所思一眼,依言走近伸出手来,月灵却在原至公走近一步的时候就呲牙咧嘴地发出了不友好的叫声,就算何所思没看见,也知道它一定是背毛倒竖。

    何所思有些震惊:“你怎么虐待人家了。”

    原至公无奈:“虽然我知道你喜欢月灵,但是你应该还有起码的判断啊。”

    被这么一说,何所思回过神来,他终于下定决定把小奶猫从肩膀上抓下来,捧在了怀里,那小奶猫在他手中温顺的像一滩水,咪咪咪叫个不停,何所思却心惊胆战,害怕把它给捏死了,然后他再看了一眼,见它双眸宛如蓝宝石一般,看着他的眼神亲昵又喜悦,抖着耳朵咪咪叫起来,露出了粉色的舌头。

    何所思捂住了心脏。

    ——这、这种悸动是怎么回事。

    比起判断出什么,何所思首先被萌化了。

    但是他总归还是找回了点意识,所以终于在大脑的某一角得出了结论。

    “诅咒化灵。”

    这只看来毫无破绽的小奶猫,乃是相当强的诅咒,因没有办法完全去除,而化成的灵体,看它如今这般惟妙惟肖一眼都看不出破绽的真实的样子,它的实力,也起码在分神以上。

    又强力又萌小奶猫。

    得出这一结论后,何所思再一次被萌化了。

    他以西子捧心的姿势捧着月灵,语调都柔软了几分:“原来是诅咒。”

    原至公怀疑何所思现在听不进他的话,但是他还是说了:“我年少时有人对我下咒,令我无法接触女子,后来虽尝试除咒,但因为中间出了差错,月灵化形,凡是接近我的女子都会被月灵自主攻击,所以我从不曾接近她们。”

    何所思面带微笑,揉着月灵脑袋上的软毛,惹得它咪咪叫个不停:“那么萌的小家伙,怎么对妹子那么不友好啊,妹子和你一样可爱哦。”他停顿了一下,想到了某些事,补充道,“大部分妹子。”

    “所以,你我结为道侣,恐怕是命中注定呢。”

    “我一点都没看出有哪里命中注定。”虽被萌化,何所思还是立刻无情地吐槽了,他将月灵抱在怀里,神色不愉,“要不是你给我下了那个可疑的双生花,我现在早就爱去哪去哪了。”这么说着,他对怀里的月灵是爱不释手,冲它露出甜蜜的笑容。

    “这里是北海境,你来北海境干什么。”原至公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何所思面露得意:“你难道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北海境是罗观景的大本营,他一定想不到我们躲在这。”

    原至公目露疑惑:“我们为什么要躲?”别说何所思已经差不多恢复修为,就是他,闭关上一段时日,也早就能满血复活了。

    何所思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他怎么能说自己是想赖掉答应罗观景的那两件事呢。

    于是他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我还要去看看解双生花的方法,难道还真给你挖个洞埋了让你恢复修为啊。”

    话毕,上上下下扫视着原至公,见对方过短且被汗濡湿的衣服已经干了,但皱巴巴怂的不像话,便道:“先去买套衣服。”

    这话正中原至公下怀,但他现在不能擅动灵力,便望着何所思不说话。

    何所思咬牙捞了他背在背上。

    “说好了,你动手动脚我就废了你。”

    因为飞行法器只有之前那把破破烂烂的飞剑,何所思和原至公挤在一把窄小的飞剑上,怀里还兜了只咪咪叫个不停的小奶猫,御剑向外飞去。

    北海境幅员辽阔,但大部分都是海洋,零星分布着岛屿,因此名义上罗门是北海境最大的门派,但其实并未控制全境,中央最大的岛上是罗门的集中地,其余群岛上却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门派,因此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的事件屡禁不止。

    何所思虽然很想放出威压来让人别找自己麻烦,但是又担心吸引了罗门的人的注意力,只好皱着眉头勉强收敛了气势,心中暗想着最好别有人来找他麻烦,显然,越不想要什么就越来什么,他心中刚这么说完,便有一伙人拦住了他。

    “道友是八方轩的人?”

    他们大约是看见了原至公身上穿着的八方轩的衣服,不知是和八方轩有仇还是有旧,约莫七八人围了上来。

    何所思看着他们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觉得应该是有仇。

    便道:“我们不是八方轩的人,这衣服是路上捡来的。”

    那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当我们青光阁傻的么,上次刚干掉一伙,这里又来了两个,兄弟们,我们运气不错啊。”

    何所思神色微动:“青光阁?”

    他目光扫视来人,发现对方果然穿着青光阁的衣服,只有带头的人穿着一件散发着氤氲神光的宝衣,看来自觉器宇轩昂,神色得意,何所思看出这衣服和他的系列云光鼎源出同门,便猜到这行人估计就是刚从八方轩的人所说的遗迹里出来的他们的死对头。

    何所思目光下移,见他的坐骑是一匹毛色油光发亮,目光炯炯有神的紫光焰月驹,眼睛就是一亮。

    “你的坐骑不错。”他由衷赞叹。

    为首的人一愣,估计被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激怒了,冷笑着一招手,一群人便围了上来……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何所思用一根藤条把所有人剥光了捆在一块,拍了拍手,清点了一下到手的宝物,脸上的笑容便灿烂起来。

    对方的坐骑和飞行法器也被他搜罗,不用的塞进储物袋和灵兽袋,只留下那匹他看上眼的紫光焰月驹,亲昵地拍了拍对方长着角的脑袋。

    这紫光焰月驹看来还未成年,眸光水润,神色恐惧,吓得当即前腿一软,跪下了。

    何所思皱眉:“你以后是我何所思的坐骑了,做我的坐骑不能这么懦弱,快站起来,站不起来就杀了吃肉。”

    紫光焰月驹这等灵兽早已有灵,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结果月灵从何所思肩头蹦到它头顶,它腿一软,又跪下了。

    何所思便先将它放到一边,转而去看俘虏。

    俘虏们大多发现自己踢到了铁板,神色惊慌恐惧,只有为首的那个脑子大约不清楚,还在不断地叫嚣:“我劝你放我了把东西还给我们,我爷爷在上面加了神识印记,你要是拿了东西,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被抓住,挫骨扬灰!”

    何所思好几百年没被这样威胁了,那脚尖踩着他的脑袋,问:“那么,你爷爷是谁啊。”

    对方被这样侮辱,更是怒火中烧,眼中都好像要喷出火焰来:“我爷爷是青光阁二长老,坤虎真人道长熊!”

    何所思想了想,没想起这么号人来,但是他确实记得青光阁的一人,便道:“不好意思,不认识你二爷爷,我认识谢时英,你要不要找他来帮你求情?”

    那人目眦尽裂:“无耻小人,你以为你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掌门的名讳,便会匡到我不成。”

    何所思恍然:“谢时英原来已经变成了掌门。”

    他蹲下来,拿从那人身上脱下来的鞋子拍了拍对方的脸:“看在谢时英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们,要是不甘心,看吧,我之前也说了我的名号了,你们就回去问问你们掌门,再决定要不要报仇。”

    这么说着,便不管他们,一步跨上马背,又捞了原至公上来,驾马远去了。

    原至公坐在他身前,靠在何所思胸前,笑了起来。

    何所思本就对这姿势不满意,没好气道:“笑什么。”

    原至公神情轻松:“没什么,不说了。”说了你又要生气。

    他这是觉得,何所思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罢了。

    ☆、第42章 入骨相思何所知07

    不论有过什么样的往事,实际上,两人现在连最基本的默契都没有。

    在原至公抵死都不穿从青光阁弟子身上的衣服之后,何所思只好臭着脸将他带到了最近的一个城镇,准备买一件衣服。

    与南山境不同,因为没有平仙川的阻拦,北海境修士与凡人的关系相当紧密,城镇之中既有凡人的酒楼又有修士的坊市,普通人家若是出了个有灵根的,定当是竭尽全力培养,哪怕只是筑基,也是光宗耀祖的喜事。

    何所思带着原至公走进一个小巷,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间铺子,这铺子看来是饱经风霜,门口招牌上上的字都掉了,原至公眯着眼睛分辨了半天,也才看出“吉”和“铺”两个字来,何所思把他拉进去,推到一个看上去老眼昏花的老师傅面前,自己便同一边的掌柜讨价还价。

    “灵石怎么换算的。”

    “一个低级灵石十两,一个中级灵石一百两。”

    “极品灵石呢?”

    掌柜抬起头来,眯着浑浊的眼睛:“有极品灵石我就不收钱。”

    何所思大吃一惊:“有这等好事。”

    掌柜神色激动:“前辈若有灵丹妙药,可赐予我么,我家中有个子侄,近日就要筑基。”极品灵石哪里是寻常人拿的到的,掌柜一看何所思有,整个人便激动起来。

    “……我们还是来说说极品灵石怎么换。”

    掌柜翻了翻抽屉,拿出了一个盒子:“这是我这些年搜集的灵石,大多只有低级和中级,不过也有几颗高级的,只求换一枚筑基丹。”

    何所思瞅了瞅隔壁量衣服的,发现该量的都已经量好,那老裁缝已经找衣服去了。

    “就一枚筑基丹不一定能筑基啊,何况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万一我给你的是假货呢。”

    掌柜神色笃定:“老朽虽一只脚跨进了棺材,这眼神却还是好的。”

    何所思挠了挠脸,他也不是眼馋这些灵石,只是他身上确实没有这些散碎灵石,这些还真是急需。

    他便从储物袋里找了找,好半天,找出一颗二转固基天丹,这是从青光阁那群人身上搜下来的,他想了想,觉得不划算——这二转固基天丹的价值比筑基丹可高上不止一点点。

    他想了想:“老头,你有材料么,我帮你炼制——不过你不仅要帮我们准备衣服,还要帮我们准备住处。”

    掌柜瞪大了眼睛。

    何所思蹙眉:“怎么,不愿意?”

    掌柜连连摆手:“不不不……只是没想到,前辈竟是炼丹师?”

    何所思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清高的笑容:“你知道,我的身份说出去,其实要招募我的不要太多,但是我个人不喜欢大门大派,我喜欢大隐隐于市,我知道你们这儿是醉梦阁的分铺,也管这业务的,对不对?”

    原至公在边上嗤笑了一下。

    何所思冷脸瞪了他一眼。

    掌柜没发现这个小插曲,他现在一脸做梦的表情——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何所思说的醉梦阁是怎么回事,这是何所思消息滞后,这儿曾经确实是分阁,不过如今已经没落了,老板也换了一人,不过掌柜并没有说出这件事,而是连连答应,将他们迎向了后院。

    不多时,何所思和原至公便在这锦城镇的北郊有了套房子,环境清幽治安良好,依山傍水空气怡人。

    何所思站在院子中央,呼吸着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满意地笑了。

    原至公已经换好了衣服,现在看来除了面色还是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和先前也没了什么区别,他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开口道:“也算是安定下来了。”

    “……安定个屁啊,今天晚上炼了筑基丹,明天就出去找情根双生花的线索——说起来,你怎么还病怏怏的?”

    他这话音刚落,原至公咳嗽了一下,咳出一口血来。

    何所思:“……”他一点都不内疚。

    原至公若无其事地掏出手帕来擦了,开口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情根双生花真的无解,我也不是从北海境找到的。”

    何所思冷笑:“我闯荡江湖那么多年,没见过不能解的诅咒和毒药,北海境可能没有情根双生花的实物,但是消息总归是有的,这儿可是交流最活跃的地方了。”

    这么说着,何所思翻了翻脑内的地图:“先在北海境找,找不到我就回中川,干掉云天宗想害我的人,以宗门的实力找。”

    说到这儿,他想起一件事来。

    “云台集会是什么时候来着。”

    “九月十三。”

    何所思微微蹙眉:“还有一个月,看来这回,大家既见不到广裕仙君,也见不到千秋道君了。”

    原至公含笑不语。

    何所思斜眼看着对方:“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怎么笑成这样?”

    原至公微微瞪了眼睛:“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想。”

    何所思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是在露出无辜的表情,无语地拿手把他的脸盖住了——简直看不下去好么。

    他将手盖在对方的脸上,手指触及一片滑腻的肌肤,原至公开口说话,热气都喷在了何所思的掌心,何所思连忙收回手,一时都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原至公双眸清明如水,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何所思含糊问:“你说什么。”

    “我说……唔,没什么。”原至公不说了,他刚才告诉何所思情根双生花每到满月都会开花,到时候感觉会有点微妙,但是既然对方没听到,那就算了。

    这时候掌柜的临门,将筑基丹所需的材料都带来了,掌柜大概以为他是低级炼丹师,给了几十份的材料储备,筑基丹对他来说很简单,根据掌柜送来的材料,他做个十几二十粒的不是问题。

    何所思警告原至公千万不能离开隔壁房间后,便孤身窝进了炼丹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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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英下午在后山摘红娇桂,准备回来酿酒,黄昏时回来,便在自己的院子前面看见了一个内门弟子。

    他会认出来是因为对方穿了内门弟子的衣服,实际上,他对青光阁的大部分弟子都不熟悉,虽然自己的院子不设防,也很少有弟子会来找他。

    但他向来并不是苛刻的人,见了弟子,也温声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弟子战战兢兢——他头一次和掌门说话:“我,我是先前和道师兄去原莲县的那个遗迹的,今天我、我们出门的时候遇到一个人,把我们的东西都抢了。”

    谢时英皱起了眉头,他以为这弟子是来找自己撑腰,便道:“这事去找二长老吧——还是我帮你去同二长老说?”

    弟子的声音颤的更厉害了:“不不,不,道师兄已经同二长老说了,二长老凭残留的神魂印记已经追过去了。”

    谢时英纳闷起来:“那,你还有什么事么?东西若是抢不回来,也会给你们补偿的。”

    弟子低着头,终于提高声音道:“掌门,抢我们东西那人好像认识你,虽然道师兄说对方是在骗人,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我觉得应该告诉掌门。”

    谢时英一愣,这世上认识他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一时想不到谁会抢了他弟子的东西,是仇人,还是故友。

    直到那弟子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弟子听那人说他叫何所思,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号人,是不是弟子、弟子逾越……”

    “何所思?!”谢时英打断了这人语无伦次的话语,声音因为惊诧而提高,“他说他叫何所思?”

    “是,是,他教训师兄那匹紫光焰月驹时,是这样说的。”

    谢时英手中的花篮便落在了地上,红娇桂淡粉色的花瓣落了满地,浓郁的花香顿时扑面而来。

    他失去了往日冷静的模样,急道:“二长老,他往哪儿去了?”

    弟子满目茫然。

    谢时英皱起眉来,反身往门外掠去。

    ——何所思,果然还活着。

    他当即去了本命堂,拿了二长老的本命令牌,依着本命令牌上的方向,驾飞舟追去。

    云层渐渐褪去深红橘红,瑰丽的云海被蒙上青灰的暗影,接近满月的月亮已经升起,洒下柔和的如银色轻纱一般的月辉,谢时英穿过镀着银边的云层,疾风扫过他的脸庞,带起如墨色染成的长发,露出线条柔和的下颌。

    月光也落在他的脸庞上,在他深邃的五官中留下神秘的阴影,虽然用尽全力催动灵力,但他仍旧面色从容,温文尔雅。

    直到他手中的本命灵牌碎裂,他的神情才出现了一丝变化。

    碎裂的令牌很快在手中化成灰飞,代表着不可再恢复的可能,他微微垂眼,掩住了眼底带着深思的寒光。

    很快,他到达了目的地。

    小小的四合院中,飘出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停在门口,仰头望着这没有牌匾的小门片刻,静静站了半晌,才走上前去,敲响了院门。

    院子里,面色苍白到好像下一秒就会昏过去的原至公,看着跪倒在那分神修士尸体边瑟瑟发抖的金丹修士,轻声道:“你去开门。”

    声音冰冷,如金石敲击,毫无感情。

    ☆、第46章 失误操作失误操作

    门派:噬魂芽魄花计都牙希花夺魄露兌花玲珑魔焰花癸水泪瑛花龙吟灵坤花蚀日冰殒花清风鬼灵花惊魂月狼花妄怨铜浊花凶牙铁肉花南极叶鲸花白涛雷鹊花龙润爪万花天绝酝有花水鸟锡静花赤火泪静花水灵泪尘花四时脑地花豹片浊花影月神震花血雨韫啸花阎罗毒芽花摧岳帮斩日派凤庙无相坊碧落谷莲华府达摩村墨羽观紫霄寨银丝派无情宇天翔盟赤炎苑毒蚕长镜月舫追风世家赤凤庵儒风观闇影馆镰鼬谷梵天书院血雾斋达摩城雷霆祠掣雷狱阴风寺元阳寺银月谷孤灯舍斩钢界八卦峰暴虎庵灵鹤楼玉蟾谷盘古组天哲世家须弥馆绝叫旗圆融书院梨花邪光刹渡罪房罗刹神教地狱客栈明心党焚城氏天武山绝叫长狂尸馆白阳榭日扬九鼎楼星月阁银霜角赤阳苑太岁堡星象山庄朱雀氏圣火斋究极殿真火坊玄雾亭玄云楼闼婆谷灭神舍圣儒岛醉梦观金凤党转生寺白涛寨火网族究极庙云烟轩无敌观光明圣殿灵龙馆八卦塔银月庵般若宗流星堂双龙族离恨派无踪岛太极厦八方轩先天氏玄阳庙惊雷门金胎道尖锋氏破山刹冰火宗邪光峰天煞岛玄阴斋血炎宫天空舫炼神旗白涛狱魔灵派

    丹药:天玑寿元灵丹大罗真元还丹无极麻沸神丹上古定颜回丹太易天尘玄丹九鼎金煞丹九阴玄龙秘丹九鼎碧玉妖丹混元回神幽丹混元大成皇丹九转灵紫金丹九霄龙涎丹元阴风雷神丹八转劫运圣丹太易存聚添转煞丹大罗散功妖丹二转固基天丹天璇升仙真丹太素赤阳金丹太清怒魔丹天仙隐灵宝丹天仙补天鬼丹六阳涤魂还丹紫府青阳禁丹无上元神回丹元始皇极奇丹六转清心禁丹太上清净幽丹天仙地元真丹三转风雷冥丹七宝结续宝丹三转虚灵奇丹太阴清虚还丹七转天元金丹太阳采阴补阳鬼丹天魂蓄力剑丹乾元龙虎丹天心炼魄剑丹混元化形金丹十转康宁正气金丹大日聚魄炼形还丹九窍聚灵冥丹北斗结续魅丹二转紫火玄丹混元返命玄丹太初风行剑丹无极万古幽丹二转补中益气妖丹五行益神秘丹百转阴阳内丹太易风行丹太始培元魔丹四转疗伤龙丹六阴增功圣丹太微驻颜冥丹大罗降露幽丹南斗玄真冥丹紫心护脉幻丹十转招魂蛊丹九霄四象天丹

    功法:星天泽风蛊典矫翔金蚕剑谱偃月枯禅法八珍破军灵抄桃花灭神蛊卷狼王巫盼魅录黑墨晴元冥抄龟背轮炎法流影紫纹丹法烁金彩琦毒卷飞豹归一禁抄阳阿两仪雷功玄炎无上图灵蛇弄雨秘轴碎肉幻歌魅图蚀日仁风霸轴焰杀妄怨玄经劣质琉璃法截空葬花神卷坎水沙砾剑诀霸王白涛神法非影冥灵蛊经凤白雾典点雪骁勇仙经血阳索命禁卷流光翼轸幽功护魂薄底蛊典飞鹤血网轴雪含香金翼毒卷横练血手奇轴绮罗赤练魅典无为天鹰禁录暗鸦绝对本云烟鸿蒙蛊谱听月双重幻录绝代飞烟妖卷星象百绣秘本锦织离魂典止水道清秘经渡罪霸鲸雷阵图丧魂惊云丹抄乌金罗霄冥功蜘蛛清明典仁王凌绝奇诀神鸩托天霸图天武尖火霸卷皮质追日鬼谱菩萨暗狱谱钢骨方士霸典天问天鹤魅录凄煌罗纹蛊阵图飞蛇天玑幻诀震天破军抄圣神星天真抄九烈雷鸣毒卷白雾聚灵秘谱鱼龙离火真抄千叶鬼柳法八歧赤练丹阵图神鸢连珠宝抄翠锦天罗鬼本梵天紫虚秘功尘锦千鹤本弥勒天幻宝录盘古雷霆幽诀鬼毒破岳霸阵图鹰桃华仙谱流霜花云典一念陀罗剑诀尖火稻妻妖轴白龙环纹魅经神风银羽奇录元阳青云录水镜摧心剑卷蓝珊炼狱幽典丧魂血焰圣经留情莲芯仙抄虎纹本华典如意锦织奇诀五行太极圣法狐皮落花丹书红玉影月奇卷日扬太初卷透骨沧澜秘法香锦渡法毒诀战虎金羽幽轴天火墨羽玄诀尖锋玄凤录闼婆飞烟鬼法定天烛龙蛊书赤月阿鼻秘书绛珠碧羽剑抄鬼神闇炎诀临颍天禁阵图白羽偃月禁典灼阳炎龙霸录月兰绣云神谱如意弄雨谱四象苍空霸经断肠阎罗蛊图

    灵兽:青涛焰螳獭烈希蚕追日银飞蜈蚣罗喉炎影蜈蚣战龙绿敢蛟虎爪晶千虎风雨毒霞狸白虹红蕊豹紫光焰月驹巫真光铜蛛龙阳重貂狗封神铜想狗白月紫箩驹寒天龙暗莽昱暝白龙兔日扬粉骨象北斗幻筋虫极光彩雕马风徐光碉牛华彩暗缨兽怀云黄骨雀晴元冰毒狼问道锡盛鹤飘渺绯翔狐西天巨镙蜴麾角炎温鸾苍炎焱雨蛛血光钢蜘蜈蚣梨花金檀驹锻烬橘断蝶利爪赤珠獭百绣焰胜雁蚀精素重豹蝴蝶裂泉虎双极星想蛟黄鹤橙陨蜈蚣盘古电伏鹤灭妖重凤狮天日光瑛蝎麻布绿柔虫丧魂黄空蛟昭武灵貂熊昱暝噬追羊战神噬恨貘暮云摄肠狸灼莹圣重貘虎爪龙魄猪寒铁绿蜈狸皇极火雕象天仙冰文龟绣金暗炎猴魔光粉想蜈蚣破阵冰毁象虎绯狼鹰凶魔光蜈蛟金鼎电楠豚灵角冰柳雁紫玉红豹兽中天摄殒犀绿铜重泪鸟

    地名:信荣峰兴谊郡武西区阳瑞庄凤源堡江安峰河桥庄山阳庄谷安岛田肥堡平扶县江嘉陂化海观克如峰州通岛姚西谷武宁道港农区南阳岛山利县山虹港江台陂达梁郡朝宾郡汀沭观福成观南鲁崖林泾坊门雄山武至堡代睢州任呈镇夏阳坡义乡谷沂田区椒江坊宁宁峰君化观宝滨峰溪仓港嘉大坊白南城黄定港东阳陂州沽庄族辉坝略金县丽口陂曲沟坊阳堡镇浦澄乡阳乾道甸开乡绛榆府九聊岛襄芮镇原莲县正南港源望山汉海庄临泉堡新州谷方镇城原辽坝开项坊郏魏港坪范港锡遂崖望海阜临居府兴河镇宁风观阳舞谷牟门府庄宁施峰滦宾区湖城坡罗永谷丹苍观金盘县松凌岛周谋堡西安谷安黄道湖顺岛宣甸谷仁周山霍图庄川梦县源武区明常郡丰华港响山坊胶穴庄泉辰坡霞阴谷芜抚洞临睢庄奎保观磐图云柏之巅

    道号:瑾全坤虎微庆号客海祥山渊永风明庚释济古顾亲容风明叶歌鸿凝惟霄导轩惟延怀景任黄诏日星天万兴鸢释歌子中原墨弈深贵木澄林任庭祥和是慎洪清林智教黄阳鸿衡容朗心庆证体荣璇顾轩嗣德慧境太为雾辉为栾开禅登惟罔灵任元来明

    法器名:降魔八卦杵白玉邪环落宝人金斗十二品八卦钩莫邪七禽圈降魔社稷球定风玄黄笔天地神焰砖北方邪扇四海金刚旗素色离地图天地琉璃阵图困仙七禽钩太极离地钟造化龙须金钱万里神砖七香妖帕南方离地鉴散瘟八卦柱九龙社稷笔降妖社稷瓶九龙杏黄索青莲神火幡天地神火尺乾坤云光鼎遁龙青莲鞭列瘟万骨鞭东方龙须鞭列瘟离地绳水妙镯困仙妙钉如意万骨印十二品仙针清净神轮散瘟乾坤鞭玄都云光鼎水神火妙树九龙金刚扇阴阳杏黄剪降魔功德衣遁龙功德球散瘟八卦镯翻天玄妙印人妙桩开天社稷幡万里邪轮戳目乾坤绳招妖魅轮素色神火珠金霞金刚幡青萍仙冠

    女性名:苏飞丹扶寻梅鲍涵雁红熙柔南门曼柔应念珍苍冷珍墨哈童欣那尔白高夏彤史夏兰禹优悠景元瑶仉督金玉元妮子柳月桂闾丘春柏弓以轩范小萱戎初丹狄夏月乜舒扬阎夏槐山静安黎柔雅通玉兰甄韶敏傅布侬卢小瑜秦馨婷壤驷怡月隗曼文尹雁枫雷丽泽巫马愉心慕容清涵竺雅香李会雯荆双文伯赏夜云鞠南晴庞木兰况後绮兰郗夏波蓟惜雪凤素昕羊舌若蕊庞雪怡纪芳春尤彤云苍怜梦乜凡白姜玲琳胡诗文房念芹龙如霜管沛春陶冷亦贡馨婷双顺美糜兰芝金流婉皮幼仪羿姝丽钟代芙晏余馥申屠琳芳漆雕梦松蔚千凡厉忆寒堵安安庄远悦庚紫南於晓山姚谷波谢琼音艾水悦毋晗玥王燕子牛采莲司睿姿轩辕曼梅包秋华詹韫玉怀珺俐萧文姝王淑懿曾傲柏栾清卓怀涵雁汤谷蕊崔念真东郭叶芳钱冬灵祖恨玉詹布衣东方雨萌夹谷梓敏庄秀颖羿俨雅

    男性名:况後鸿风鞠宏富熊飞翮席德元云茂材班曾琪钭德泽刁阳晖隗奇希邹涵衍苍元勋顾永元谯笪志业虞德宇王飞翼谢安然屈阳荣苗鹏云南宫宏扬魏良平翟文康宰父彭魄酆英才于语堂游鹏举仇华灿古安翔时英才鞠恺乐卫修齐米鸿卓谯笪元青暴弘济文滨海黎浩大郦新立妫海恺乐穆鸿信弓力学侯楷瑞龙成业容立人马新荣辛俊明伍兴昌宰父晗昱司宏才印浩宇缑亢承载赫连伟彦孙锐智云俊豪汤经纬毛越彬熊彭湃金兴朝怀阳泽匡敏叡薛巍昂林浦泽夹谷和洽雷康裕云阳华弘和硕饶俊力妫海弘亮商牟承运越涵润柯成龙毕明朗公良和畅倪康平奚鸿飞水经略陈鸿畅陈文宣勾文石房承恩边浩荡宰成济孙子平东郭勇捷濮阳明辉倪逸仙赵睿思卢英豪谭高兴燕承载林天佑於安康甘展鹏阳佟勇军嵇子安任鹏鹍贝高昂裴奇希舒天工陆宏大滑和光酆敏学

    灵草:量天缕银花霹雳韫乐花红玉花宁花火凝霖琉花飘渺酝肠花流明锡光花阴阳阳锡花封魔银饮花摧日乐毛花青霜魔阳花疾驰目引花浩然韫玄花寒鸦骨魔花朱雀芽希花紫陌輝太花情痴眼神花白锦铜逍花千征革销花绣云鳞缨花焚野草宝花追风霞韵花灵狐草盛花巨鲸霖千花牛骨蕴岩花玉女云灵花赤月绸精花青君空铁花白焰水日花浩月毛藤花妖灵霆檀花天命晶火花销骨肠火花御环甲木花战神地重花无痕地亿花飞云韵眼花屠妖牙冥花灵霆檀花天命晶火花销

    ☆、第43章 入骨相思何所知08

    让我们将时间调转到不久之前。

    原至公坐在墙根边上,因为他不能距离何所思一百米以外,便干脆坐在了门口,屈着一只脚发呆,虽然发呆,倒还是缓缓地以周围微薄的灵力滋养着身体,月辉像流水般撒下,原至公觉得此情此景很好,直到有人打断了他。

    “康儿,就是此人么。”

    有人立于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逆着月光,原至公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但是他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盛气凌人,加上他仰望的姿势,他理所当然的不快起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何所思能让他不介意被俯视。

    他微微眯起眼睛,终于看清,对方是两人,一人正是白天青光阁为首的那人,另一人则是看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留着络腮胡,身穿一件佛头青袄子,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蛛纹犀带,腰带上绑着个鎏金的大锤,大约是他的武器。

    原至公想要立马将对方打下来,可是上前一步后便想到,自己不能离开何所思一百米以上,他正在炼丹,若是突然心脏绞痛,说不定会受伤,于是上前的一步便退了回去,只面无表情地眯着眼看着上面的两人。

    月光之下,他苍白的面孔仿佛透光的白玉,美到令人窒息。

    道平康向来对龙阳之事毫无兴趣,此时看到这样一人,竟也忍不住心浮气躁,他舔了舔嘴唇,道:“不是这人,但这人是他的同伴,那人估计就在房间里吧。”他想,或许他可以拜托爷爷别伤害这个美人,这样,美人或许会对他心存感激?

    于是他道:“爷爷,这、这人看起来体弱有病,就不劳烦你,干脆交给我吧。”

    道长熊觉得无所谓,便点了点头,他看出对方气息虚浮灵力紊乱,是身受重伤又没有好好休养的模样,虽看不出修为,但从气势上看来也不过元婴,自己的孙子绝对不会不是对手。

    道平康也是这样想的,他踏上小院的土地,刚想好声好气地说一句话,眼前却突然多了几道火红的光影,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便被一阵大力转移了个位置,道长熊挡在他的面前,以腰间的大锤打散了金红的火光。

    这火光与大锤相接,便直接炸裂开来,令道长熊后退了几大步。

    他挡住孙子,神色凝重地抬起头来,望着在虚空中旋转的一把尺状灵宝,神色凝重,

    “天级灵宝。”他心中已经有了不妙之感,一个拥有天级灵宝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个普通人。

    但是事已至此,该得罪也都得罪了,道长熊看着对方的目光,便知道对方不是心软之人,当即掕起铁锤,准备拼上一把。

    “啊!”他吼叫着冲向原至公,锤子每抡一下便多一分气势,待到了原至公面前,便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压迫,但当他一跃而起的时候,重锤却脱手而出,转而一拍前额,但见一片碧色的雾飞出,向原至公飞去。

    原来所谓的重锤不过是障眼法罢了,道长熊真正的法宝,是孕养于神魂的毒雾。

    原至公微微皱眉,单手捏诀,天地神火尺急速飞来,直击道长熊面门,而令一只手捏了不同的法决,身前便多了一道隐隐的屏障。

    道长熊虽见天地神火尺飞来,却也不避,想着以蛮力破开,只要先伤了对方,便占了上风,面上神情便愈发狰狞,青筋凸起,杀气肆虐,然后他的表情就停留在了这一刻。

    天地神火尺从他的脑门穿透而过,就像穿透了一块豆腐,鲜血和脑浆在半空中爆出,原至公一甩袖子,毒雾和尸体一起拍向了在院中央呆呆站立的道平康。

    道长熊的尸体倒在了道平康的脚边,道平康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已是屎尿横流。

    原至公按住嘴,鲜血却还是从指缝漏出,濡湿了袖摆。

    他看来弱不禁风,事实却在转手间便杀了一个分神修士,道平康牙齿打战,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了敲门声。

    原至公眉头微蹙,向道平康示意,开口道:“你去开门。”

    谢时英并没有见过广裕仙君,所以他看见原至公的时候,也震惊于这世间竟有这样华彩照人的美人,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如往常那般文雅温柔,他温声道:“在下谢时英,是千秋道君的故友,不知千秋道君,是否在此地。”

    道平康原地剧烈颤抖起来,他在想:千秋道君?是他所想的那个千秋道君么?

    但他很快便知道,怀疑的念头只能是自欺欺人,这世上只有一个千秋道君,他当即瘫倒在地,眼神已经死了。

    原至公在原地靠着墙根缓缓坐了下来,并不说话。

    谢时英将目光投向后面隐隐飘来丹香的房间:“他正在炼丹么?”

    原至公抬眼看他,目光黑亮,声音冷淡:“你和他什么关系。”

    谢时英笑容未变:“只是寻常故友罢了。”

    原至公便道:“若是寻常故友,你便可以走了。”

    谢时英并没有走:“故友多年未见,流言又纷纷扬扬,相遇不见上一面,实在心中难安。”

    原至公神色不变:“君子之交淡如水,既已得知安康,便可以走了。”

    谢时英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阁下与何所思是什么关系,客人上门,却只说‘可走’,未免太过无礼了。”

    原至公便露出了讽刺的冷笑:“我无不无礼,要你教么?”

    两人目光相接,都是丝毫不退地对视,眼眸中仿佛有冷光射出。

    直到天光微明,天空显现了些鱼肚白,红日东升,身后的门打开了,何所思打着哈欠,看见门口的人,哈欠便卡在了原地。

    他愉悦地笑了起来:“啊呀,阿英,来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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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奉仙阁一别,也是多年未见,日前听闻了些留言……总之如今看来,果真是三人成虎。”

    何所思摆摆手,一脸“往事不用再提”的表情,与此同时,他将一个玉瓶递给了原至公:“每日一颗,服下后便入定一个时辰,化掉药力。”

    原至公惊喜异常,他还到为何只是筑基丹何所思也炼了那么久,原来还有专门炼给他的丹药。

    何所思见原至公神情中些微的惊喜,补充道:“总之,我是因为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实在非常非常拖油瓶,才这么做的,你最好……”这话快要出口时,何所思意识到谢时英在,后半句话便吞了回去,转而道:“唉说起来,不好意思啊,原……他这人下手没轻重,把你们门里的人给杀了,这件事也有我的错。”

    他目光诚恳地望着谢时英,手上却清点着从道长熊储物袋里拿出来的东西,待将它们全部扔进自己的储物袋后,又问了一句:“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表达我的歉意呢?”

    谢时英神色温和:“又哪里是你们的错呢,道长老识人不清,为小辈所惑,要说错,也是尊卑不分,毫无容人之量的小辈的错。”

    这么说着,他将目光投向道康平,语气仍然温和,目光却冷如坚冰:“你可知错么?”

    道康平身上肮脏,因此不被允许进入客厅,他就在院子里跪着,整个人瘫成了泥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前辈饶命,掌门饶命。”他这么说着,涕泗横流,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谢时英略带哀愁地看着他,转而对何所思说:“这人也算是我门的翘楚,如今却是废了。”

    何所思连忙道:“这事不能怪我,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啦。”

    谢时英微笑着点头:“往日里宠爱太过,便是这个下场。”这么说着,他抬手一点,之间有金光闪耀,直射到道康平的丹田,道康平浑身一震,口中便又鲜血吐出,下一秒浑身苍白地卧倒在了地上。

    何所思微微色变,谢时英废了道康平的金丹。

    谢时英神色如常,甚至微微笑着:“便让他从头修炼,知修炼之苦,才能宽厚待人,不再无法无天。”

    何所思笑了笑,不与置评。

    金丹被废后重修和一开始修炼完全不同,金丹被废,人体便不再完整,日后想要重修,比一开始何止难上千倍万倍。

    但是谢时英就是这样的人,他的三观大概和常人不同,何所思知道一些他的往事,觉得像他这么长大的,三观有些歪也很正常。

    于是何所思将话题转向了正题:“实际上,我有写事希望你能帮忙打听一下。”

    谢时英做侧耳倾听状。

    何所思正待要说,却见原至公呼吸微重地坐在原地,也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便皱眉道:“你妄动灵力,伤势加重,还不去疗伤?”

    原至公不动,他冷冷看着谢时英,眼里都是冷箭。

    好半天,何所思又要开口赶他时,他才开口道:“我不走,我担心你与他通奸。”

    他话音刚落,何所思身体前倾便是一个头槌,原至公眼神迷茫了一瞬,然后闭上眼,软软倒了下去。

    何所思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抱到了一边的长塌上,若无其事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

    ☆、第44章 入骨相思何所知09

    “实际上,我是被人黑了。”何所思坐回来以后,对着谢时英这么说。

    谢时英早年便体会到何所思说话的怪异,因此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你说,你生死并身怀先天至宝的事,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风声?”

    何所思点了点头,含糊道:“先前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令某些人认为我已经死了。”

    谢时英见何所思不想提这件事,便也没问,道:“你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

    何所思稍稍点头,却又马上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所以我才托你帮我调查,你也看见,我这边……不大方便。”

    谢时英的目光随意扫过原至公的面孔,然后望着何所思道:“这人是……”

    何所思点了点原至公的脑袋:“他脑子有点问题,你别把他的话当真。”

    谢时英心中不信,面上却恍然道:“原来如此。”

    何所思连连点头,谢时英话风忽转:“可是以他的修为战力,在修仙界不可能无名,我是否能知道他是谁?”

    何所思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惹得谢时英一时都没有控制住表情,吃惊地看着他,何所思挂着苦恼的表情:“阿英啊,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谢时英沉默半晌,而后洒然一笑,道:“你也不知道的话,我又怎能强求,那么……”

    他环视了一下眼前的屋子。

    “如果你有些麻烦,可要住到青光阁去?我那儿别的没有,倒是新酿了些美酒。”

    何所思眼睛一亮:“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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