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综]圣母养成计划 作者:迟时雨
正文 第5节
[综]圣母养成计划 作者:迟时雨
第5节
沈然凑近去一看,果然额头光洁如初,根本看不出有红肿,虽有些疑心怎么突然就好了,最终归结于这个世界不科学的恢复力和抗击打程度,你看桂都被摔来摔去扔来扔去那么多次了现在不是还活蹦乱跳的么?
至于高杉刚才偷偷地用手狠狠地把额头搓红这一事实,沈然注定是猜不到了。
结果还是沈然带着桂先进去了,银时和高杉似乎在外面商量某种协议似的,神神秘秘地把自己赶了进去,又一起狠狠地瞪了尾随着进来的桂一眼。
沈然对这些孩子们之间的秘密约定啊,莫名其妙的同盟关系什么的并不在意,带着高杉进了浴室以后发现竟然空无一人。沈然自己洗着,桂在一旁欢快地在身上玩着泡泡,肥皂不经意间从手中滑出来,桂想低头捡的时候又一不小心踩到肥皂滑到了,沈然哭笑不得地把他扶了起来给他吹吹磕得有些红肿的额头。
高杉的额头刚好,桂的额头又肿了个包,这次的温泉之行还真是多灾多难。
沈然正弯着腰为桂吹着额头时,高杉和银时进来了,看着两个人的状态立刻冲了过来,银时一把将正在享受“老师在温柔的为我吹痛痛”的桂拉到一边,十分严肃地对沈然说“老师,在洗澡的时候千万不要弯下腰。”
…沈然有些不明所以,开口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刚才是因为肥皂掉在地上了所以…”话还没说完立刻又被高杉打断了,语气更为严肃“千万不要捡!”
哎?难道因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原因吗,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老师你要知道人心的险恶,就算是自己身边的人也不能轻易相信,例如某个紫毛长不高的家伙…”
“你想死吗?!”高杉立刻炸毛,又一秒钟顺了回来,依旧严肃地说教着“就连桂这种看似没脑子的单细胞生物都可能怀有不轨之心,老师你一定要小心。”
“什么叫不轨之心啊混蛋”在一旁默默躺枪了的桂忍不住开口了“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真相只有一个哦。刚才我就是在用肥皂清洁我的武士之躯,要知道身为武士一定要保证自己的身心洁净才是,如果没有洗白白的话这是对武士之道的大不敬。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啊,实在是太堕落了…”
“给我说重点!”银时一把抓住了桂的小辫子,真小辫子。
“就是肥皂掉到地上我踩到肥皂滑倒了额头摔了好大一个包老师在帮我吹痛痛你个死卷毛羡慕我的黑长直就采用这种手段实在是太不光彩了简直有违老师的教导啊老师每天含辛茹苦地为我们讲课你就是这样子对待你可爱的同学的吗身为班长我一定要嗷~”银时直接将桂的马尾塞到了他嘴里,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22章 两个痴汉的觉醒
沈然甩了甩马尾辫不停滴下的水,从银时手中救出了满嘴头发的桂,无奈地对着那两个从一开始就有些神神叨叨地孩子说“我洗完先出去了,在更衣室等你们出来。”
高杉呆呆地看着老师一向温柔清明的浅绿色双眸蒙了一层暧昧的雾气,肌肤白皙,那精致美丽的脸蛋被沐浴时的蒸汽蒸的微红,因为沾了水而显得更为滋润的双唇开开合合地说着什么,可高杉现在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心跳如雷。
只是再看到站在一旁的银时,面色微红,连眼睛都隐隐浮上了红色,高杉瞬间从那惊艳和不可言说的躁动中缓过来,不着痕迹地向侧方移了一步,恰好挡在银时的视线所经之处。
某自然卷这才转过神来,虽有些遗憾和不舍,对高杉的这一行为心底里倒并无反感。老师对自身的魅力还真是不自知,而自己也太低估了老师对自己的影响和吸引。
“老师先出去吧,我们很快就出来。”
沈然对着高杉微微点了点头,带着桂走出浴室,听到里面忽然传来噼里啪啦地声音,一听便知道是高杉和银时两人又打了起来,如果说最初看到他们打架沈然还会有些担心地过去看看,现在已是淡定多了,打嘛,反正都是生命力和恢复力强到不科学的孩子,沈然早就不再担心他们会打出什么事来。
果不其然,在沈然帮桂扎好再次散乱了的马尾,自己腰间也围了一条毛巾以后,高杉和银时便先后从浴室走出,看不出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尽管沈然听着那阵势并不小。
这汤馆里有许多处大小不一的温泉,有些面积较大的温泉,中间便用一根麻绳挂了块长布隔开。
沈然带着三个孩子来了一处不大不小的温泉池,池子里并没有别人,景致倒是不错。不知从哪伸出来的几根桃花枝子,还有两只鸟雀在枝头蹦跶着,颇有种诗意的美感。
温泉周围都用木板挡着,临近泉边的走廊上有两盏微弱的灯光,温泉本是露天的,故温泉池上方并无任何照明之物,多少有些昏暗。
沈然小心翼翼地牵着桂,总觉得以这个孩子的性格若没人牵着肯定会摔倒,两人小步地走到了温泉池边,沈然才把围在腰间的毛巾解开叠在头上,轻轻地滑入温度恰好的池水之中,发出一丝轻轻地满足地喟叹。
高杉和银时的脑海中依然在循环滚动播放着老师的背影:身材英挺,腰细腿长,臀部挺翘,皮肤白皙…
这温泉泡的有些不明不白的,沈然专心地在温泉里静思休息,桂在一旁欢快地扑打着水花,银时一直趴在池边背对着沈然喃喃自语,高杉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那几束桃花枝子上。
不管怎么说,神发布的任务算是做完了,既然早就说过任务奖励:无,沈然也没指望能从神那里又得到什么奇怪的奖励,只当这次是带着孩子们出去游玩了一番,并不知道这一次女生节之行,更确切地说是温泉之行在某两个人小鬼大的孩子身上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桂一直自诩自己是睡得最熟的一个,不管发生什么天灾洪水猛兽的一向照睡不误才是,可是这天,他竟然辗转反侧地睡不着了!
失眠的罪魁祸首就是睡在他旁边的高杉和睡在他旁边的旁边的银时。
桂刚躺下,便听到最外面的银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那笑声欣喜中带了丝痴汉,淫荡中带了种向往,总之是很奇妙的笑声,虽然不大,但是听了就让人感到诡异的很,根本无法入睡。高杉应当也是听到了,所以毫不犹豫地拿枕头直接糊在他脸上很久。
当银时终于停止了那诡异的笑声,大口大口地换着气时,桂认为自己睡觉的时机到了,迅速地闭上眼睛。
才睡着没多久,桂就被喷洒在颈边温热的呼吸给痒醒。桂睡觉的时候可以被扔到墙上仍浑然不觉,可以被踩上一脚也照睡不误,但是他真的怕痒!
不耐烦地睁开眼,桂看到正睡在自己身边的高杉蜷缩着身子,一手抓住自己的一缕长发,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呼吸有些粗重,桂隐隐约约能听到对方口中那模糊不清地发音“老师…”而睡在最外面的银时在睡梦中依旧嘿嘿嘿的发出淫、荡的笑声。
将被高杉攥得紧紧的长发从对方手中抽出来,桂烦躁的一蹬被子,这觉没法睡了!
没有睡好的其实不止桂一个人,呼吸沉重的高杉和笑得荡漾的银时也显而易见的没有睡安稳。
一行人回到私塾时天色已经暗了,一撇白白的月亮挂在树梢。明天私塾还要正常上课,沈然便让孩子们都早早睡下,沈然自己也有些困了,泡完温泉的身体总是软绵绵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就只想躺着。
教训完笑得太过荡漾的银时,高杉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着。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老师微笑地站在他面前,浑身赤、裸着,高杉甚至还能清楚地嗅到对方身上沐浴后清新的香气,那香气萦绕在鼻间,如同老师的身影般久久不愿离去。
高杉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老师的身影,那从完美的身体轮廓间优雅滚下的水珠,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难以入睡,只是泡过温泉后的身体本就有些疲乏,高杉最终还是睡着了,最终还是做了一夜的春、梦。
雾气弥漫的温泉池,氤氲的热气飘飘渺渺,给人一种恍惚的梦幻之感。初春的桃花瓣轻盈飘落,落在池中,落在心间,激起一圈圈暧昧的涟漪。
高杉看到那个男人光裸着身体走了过来,并不作为老师的身份存在,只是一个美得好像画中走出的男人。修长纤细的身体,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这层薄薄的肌肉下隐藏着强大的力量,纤瘦与强大在男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男人走近了,高杉就坐在一旁细细地打量着他,或者说是细细的用目光来品尝他。男人扎在脑后的马尾被水浸透,柔软的贴在他的背后,像是缠绕着的柔美的水草。温泉里蒸腾着的飘渺白雾,将他整个人笼罩得恍若仙人。只是又不似寻常那些鸿衣羽裳、通真达灵的神仙,更像是修道了千年的狐仙,纵然身为仙人,骨子里仍带了一股诱人的魅惑。
水珠滚落,滑过精致的锁骨,滑过胸前那殷红的茱萸,男人身上只在关键处围了一块小小的毛巾,根本挡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春光,高杉的视线不自主地跟着水珠的运动滚落到男人那被毛巾半遮半掩下的,浑圆上翘的臀部…
“老师…”高杉控制不住地走近男人,梦中的老师依然那么温柔,只是那温和地笑意中又隐藏了些别的东西,高杉读不懂那是什么,但他总觉得老师是在需要他。
高杉从梦中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那夹杂着汗水和雄性气息的梦,就如同他醒来后那有余韵的快感及粘在下体的濡湿感一般无比真实。
至于那在睡梦中都嘿嘿笑着的银时,自然不必说他究竟又梦到了些什么。
所以沈然在上课的时候,就看到了举止十分反常的joy3:桂眼周挂着重重的黑眼圈,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充满怨念。一向托着腮盯着自己的高杉则完全把脑袋埋到了课本里,从一开始上课就没抬起头过。银时算是表现最为正常的一个,还是像以往那样坐在最后一排趴在桌子上睡觉。
只是…沈然皱了皱眉,这孩子睡觉时的表现怎么这么奇怪。
身为罪魁祸首却浑然不知的沈然看着银时睡熟以后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扎眼,平常银时在课上睡觉沈然是不管的,不过这次…沈然捧着课本缓缓走到了最后一排,孩子们似乎都预感到了什么,幸灾乐祸地回过头去看那个白色卷毛的小鬼会不会被老师惩罚。
银时很少会将梦记得如此仔细,只是今早他从睡梦中醒来后,却能清楚地记得梦境中的每个细节。
梦里的自己已经长得很高了,反正比矮杉那家伙要高上一大截,年纪在二十多岁上,梦里的老师依然没有变,依然是及腰的浅色长发和浅绿色清透的双眸。
容貌虽未改变,只是在梦里,老师站在温泉池中,回眸看向自己,那双浅绿色的眸子像是被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视线迷离。银时从未想到褪去了温和的面容的老师,会显得如此艳丽诱人。
银时醒来的时候,高杉正在满脸通红地收拾他的床褥,银时隐约看到床铺上的那片濡湿时,就知道对方昨晚定是做了与自己相似的梦,毕竟高杉这个人对老师的迷恋是众所周知的。只是一想到梦里那与自己翻云覆雨的老师也会出现在其他人香艳的梦里,银时就十分不爽。
因为昨晚的梦太消耗精力,银时虽睡了一整晚,醒来依然是困顿不堪,上课睡觉那是再正常不过。许是脑海中总是回想起昨晚那让他感到甜蜜又折磨的梦吧,银时还是再一次的梦到了老师,只是这次的梦终于正派了些。
梦里的老师坐在一棵桃花树下,仲春的花瓣飘飘落落,落在他柔软的长发间,银时看到梦里的自己温柔地为对方摘下花瓣,老师在笑着说些什么,究竟说了什么银时并没有听清楚,只是他也跟着对方笑,笑得有些傻。
老师怀里抱着一壶桃花酒,仰头喝了一口,那饱满柔软的唇就被酒水沾湿,银时忍不住地吻上去,在家酿的桃花酒的滋润下,味道真是好极了。
虽置身在温柔的美梦中,银时那来自战场的警觉性始终还在,脚步越来越近,带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银时迅速睁开眼,发现梦境中的人正站在自己的桌边,银时的心跳瞬间加快了一拍,又突然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
沈然看着银时突然警觉地醒来,又下意识地在回避自己,以为这孩子不知又因为什么原因而突然没了安全感,本想叫他起来提问几个问题的也作罢了,伸手揉了揉对方越来越蓬松的卷毛,沈然又捧着书走回了讲台。
银时看着沈然的背影,眸色渐深。
最终沈然确实也没从神那里获得本次任务的任何奖励,至于这次任务留下的后遗症或者隐患又或者说是种子什么的,沈然都浑然不知。
在所谓阳春三月的最末尾,私塾附近的樱花终于开了,粉嫩的花瓣随着轻风慢慢的抖动,轻轻的洒满了私塾的院落。
初绽的樱花,艳丽如滴,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般的鲜嫩,如霞似火,粉红的烧满了一片。只是樱花来的绚烂,去的也洒脱,一阵风吹过就洋洋洒洒,若是不在恰当的时机好好欣赏她,转眼过几天她就自行凋谢了。村子里已经适时的设下了赏樱宴,就在私塾附近一片开得最繁华的樱花树下。
这一天私塾依然是要放假的,孩子们都各自陪着家人赏樱去。只是虽然放了假,大多都还是能在赏樱宴里碰得到的,于是依然是大人们在樱花树下赏花喝酒,孩子们在樱花树下追追打打的。
那是银时第一次看到盛开的樱花,粉色的、白色的,看上去温柔无害,却又有着让世人惊叹的绚烂。
樱花似乎与老师有着千丝万缕的相似,温柔却不灼热,点缀了他所有的少年时光。
☆、第23章 魔法少年的台词
沈然刚在樱花树旁坐下,高杉便端着一把三味线走了过来,沈然以为是拿来要给自己弹的,没想到对方只是盘腿坐在他身边轻轻说着“老师,我有首曲子想弹给您听。”
沈然颇为惊讶地看了高杉一眼,似是没料到对方会突然这样说,也一时提起了兴趣,不知这孩子会演奏些什么。
“好啊。”沈然微笑着,眼神里带着些许期许,看着高杉微微低着头用拨子试音,稍长的紫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银时和桂也从不同的方向跑了过来,桂一屁股坐在了沈然旁边,银时若有所思地看了高杉一眼,并没有过来坐下,而是倚在对面的樱花树前朝这边看着。
高杉弹得曲子沈然并没有听过,不过这也许只是因为他毕竟听过的乐曲并不多,只听得韵律优雅,颇有种缠绵悱恻的意蕴。
“隐隐雷神动约约闻其声
霾霾天之空,零零雨若至,戚戚君将留
隐隐雷神动约约闻其声
零零雨未至,恋恋吾亦留,悠悠共吾生”
沈然听完全曲,总觉得那唱词有些熟悉,仔细回想起来,不就是自己当初讲万叶集时提起的那首雷神小动么?想到这首歌作为情诗的本质,沈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那篇更像是情书的作文,过年回家前措不及防的吻,还有现在光明正大的情歌,沈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一直最为敏感的孩子。
高杉似乎也并没有要停下来奢求一个回答,只是一遍一遍地弹唱这几句。眼神时而飘向樱花飞舞的空中,时而看向坐在身旁的沈然,眼神淡淡的,却掩藏了最真挚的情感。
高杉弹唱了三遍,才将三味线放下,沈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唱得很好。”
“现在该老师了。”
沈然接过三味线以后,银时才从对面的那棵樱花树下走了过来,在沈然对面盘腿坐着。
虽已点亮了三味线技能,沈然还是不放心地在深夜弹唱过几次,所以现在弹起三味线来倒也是得心应手。
一曲终了,沈然周围已经围了许多村民孩子,一起微笑着鼓掌,其中还有人起哄“再来一个!”
沈然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漂泊在异乡的流浪乐师,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文艺念头吓了一跳,只是再一想,可不是就是漂泊在异乡么。
又弹了不知多少曲子,沈然感到手略微有些酸麻,这才放下了三味线,接过村民递来的果酒喝了两小盅。沈然知道这个身体的酒量实在不好,也就没再多喝,恰好是微微醺醺地最佳状态,虽有些恍惚飘渺的,意识到也清醒着,沈然就倚在樱花树下看着孩子们追闹着,满是生命的鲜活气息。
这让沈然有一些恍惚,一直这样也挺好,什么都不去管,就这样一直和孩子们在一起…
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终将不会长久,随着幕府和天人之间的战争节节败退,内阁在战争尚未结束时便投降交出了内政权,接下来就是由天道众指挥着开始了大规模的肃清活动“宽政大狱”
沈然早早地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倒不是他信息有多灵通,而是系统早就发布了任务。
“任务:给孩子们准备最后的赠礼。
奖励:获得一次探究真相的梦境。”
接到这个任务时,沈然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原来已经快要到这个地步了吗,他记得在上个世界时收到的两个任务,一个在世界的开始,一个在世界的结束,所谓最后的赠礼,已经预示着自己的死亡了吧。
而且这奖励也极其的诱人,探究真相的梦境么?
从系统中获取的信息表明,肃清活动才刚刚开始,一时半会还波及不到这个遥远的和平的村落,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让沈然准备这一切。
五月初,美代子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可爱的女孩,完美的继承了美代子和松阳那温柔的浅绿色的双眸。美代子抱着孩子来私塾玩的时候看得桂总想要抱抱摸摸,为了自家外甥女的人身安全,沈然站在一旁也算是担惊受怕的。
美代子请沈然为女儿起一个名字,沈然思考了许久,又要按照日本当地的起名倾向,最后为她取名为芽衣,久坂芽衣。
孩子们不知为什么老师这些日子对他们严格了许多,连剑道课都从两天一节又增加到了一天一节。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比起坐在教室里咿咿呀呀地背书,更喜欢在户外拿着武士、刀对战,倒也乐得如此。
只有对老师的各种细节极为敏感的高杉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时而看到老师那双浅色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哀伤,只是再看过去时瞳孔深处依然弥留着那熟悉的温柔。
对这件事同样敏感的还有银时,倒不是像高杉那样出于什么细节,而是那从战场中遗留下来的如野兽般敏锐的直觉,那是对危险的洞察,和对狂风暴雨来临前的敏感,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只是私塾的日子依然是那样温润平和地继续着,自然卷依然是自然卷,黑长直依然是黑长直,长不高依然是长不高。
沈然开始给私塾的每一个孩子都配上了真刀,这是他力所能及的最后一件事,也算是给孩子们的最后赠礼了吧,在这个混乱腐朽的世界里,总是需要有足够的武力才能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
对于joy3,这三个和他感情最深的孩子,沈然也是最为上心的,根据他们所修习的剑道不同而特意改造了送给他们的真刀。
因为桂修炼的是拔刀术,对拔刀的要求非常高,所以沈然就请村子里的师傅将刀柄改的稍弯了些,拔刀时恰好能形成一道流畅的弧线。
高杉修习的是突刺术,沈然就将他的刀改直了些,又磨尖了许多。
至于银时,他一直用着沈然最初送给他的那把刀,沈然问过他要不要换一把新刀,银时难得态度严肃地表明了一次态度,既然他不换,沈然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帮他刀尖和刀刃都磨圆了些,方便他使用乱击术。
沈然忽然感到一丝不舍,虽然从系统提供的资料中他早已知道了这些孩子们未来的走向,可是不能亲眼看到这些孩子们长大以后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这个时候沈然忽然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是有许多微小的愿望,他希望高杉不要如此的敏感和早熟,希望他能好好享受本该属于孩子的童年,还希望他能停止对自己那不知从何时开始的迷恋。
希望桂不要再总是执着于那些迷之生物和假发与桂之间的辩证关系,其实大脑回路正常的时候桂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希望银时不要再总是一个人,有了假发哦不桂和高杉的陪伴,以后还会有沈然从资料中获知的那间的万事屋,银时就不会再感到孤单了吧。
沈然忽然想给孩子们留封书信什么的,只是又觉得这实在不像他会做的事,难道真是私塾老师当久了以后,一些行为习惯也下意识地改变了不成。例如看到孩子总想下意识地摸摸对方的脑袋,看到孩子闯祸后尴尬不安的表情总会下意识地微笑,而现在他突然很想给年轻的joy3们说些什么,告诉他们不要为自己的死亡而难过。
只是如何说服他们不为自己的死亡而难过,这实在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至少以当下沈然的文学修养和说教技能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所以写信一事也就这样搁浅了。
六月底,夏日的蝉鸣躁动起来之时,天道众的虫蚁们也躁动起来,开始向这个平静的村庄进发。
那时孩子们正在午休,沈然一个人坐在走廊边听着蝉鸣,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恩…虽然已经写好了结局,不过就这样束手就擒还是不可能的,孩子们正在午休,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更何况剑术还没有教完。
沈然别着武士、刀悠闲地走出了私塾,外面是十几个天道众派来的黑衣忍者。
“乖乖跟我们走,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一个说的颇为猖狂,俨然一副炮灰的口吻。
“嘘…孩子们正在午睡。”为首的黑衣忍者被沈然温柔的笑意晃了一下,愣了几秒才又缓过神来“少废话,你…”
好快。
几位忍者面面相觑,根本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拔刀,眨眼间便只能看到地上那滚落的头颅。
剩下的十几名忍者不敢轻敌,配合默契地一起持刀攻去,沈然面色如常,似是完全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最后一名忍者倒下时,眼里满是恐惧:为什么这个人笑得如此温柔,杀人却如同魔鬼…
解决完最后一个喽啰,沈然将刀优雅地收入鞘内,看着地上躺得横七竖八地尸体有些为难,难道要自己全都搬走藏起来不成,孩子们已经快醒来了。
忽然想起来自己作为“魔法少年”的身份,沈然掏出青花鱼魔杖召唤出了第一次使用的风牌
“风啊,将这些罪恶之躯带离这最后的净土吧。”
沈然说完以后愣了一下,他刚才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这种中二少年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风牌不愧是四大元素牌之一,呼啦啦就将地上的尸体全部卷走,丢进村庄附近的山里。
处理完这一切,沈然按着额头上冒出的青筋问系统“刚才那句话是怎么回事?”
系统沉寂了片刻,似是在查询什么,过了几秒钟才又响起那毫无起伏的机械音“神说,魔法少年在战斗之际就应当说魔法少年应有的台词。”
沈然一阵无语,所以说魔法少年应有的台词都是这般中二么?
一想到以后的某一天,也许自己在战斗之中会用到库洛牌,吟唱出那羞耻的咒语也就算了,连对话也要变得如此中二,沈然感到自己一种名为节操的东西又掉落了一块。
☆、第24章 最后的夏日祭典
又是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典,一年一度,沈然想起去年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时还没有银时,他带着桂和高杉来参加夏日祭典的场景,原来又到这个时候了吗?
沈然忽然觉得夏日祭典对他来说更应该是夏日祭奠,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祭奠。
大地被强烈的太阳炙烤得发烫,连树间的蝉鸣的音调似乎都变得更加刺耳,听得让人心里有些发慌。高杉坐在和室里满心期待地等着当晚的夏日祭典,又能看到老师穿浴衣的模样了。
“夏日祭典…”银时坐在一颗茂密的石楠树下轻轻地自言自语着,听假发那家伙说夏日祭典里有烟花,有章鱼小丸子、鲷鱼烧还有棉花糖,还可以捞水气球、套圈圈,银时想象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风铃和仙女棒,听上去都很不错,不过…有那个人在就足够了吧。
太阳还没下山,沈然就被桂摇晃着胳膊要去参加夏日祭典,沈然只好先安抚桂说“天还没黑,现在街上还没有人,我们等太阳落山了再动身吧。”
“高杉。”桂十分严肃地说“你有没有听说过‘愚公移山’。”
“是天朝那边的故事。”
“没错,现在我们去拿铲子把山堆高吧,那样太阳就能早点下山了。”
“……”
沈然颇为无奈地看着脑回路依然奇妙的桂,“换上浴衣,出发吧。”
“嗷嗷嗷”桂立刻激动地叫起来,“老师,我早就换好了,高杉也换好了。”
“还有银时呢。”
“他也早就换好了。”说完桂指着墙边的一棵石楠树,沈然看过去果然银时也已经穿好浴衣,正坐在树下发呆,看到他时便起身走了过来。
“要出发了吗?”
沈然扶额,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心急,桂也就算了,沉稳的高杉竟然也早早的换好了浴衣,就连一向以“啊,麻烦死了”的大叔心态过着童年生活的银时这次都莫名地心急起来,果然所有孩子都逃脱不了夏日祭典的诱惑吗。
“那等老师换完浴衣我们就出发。”沈然说着便转身朝和室走去,joy3在后面紧跟着,似乎是一见他换完浴衣就要立刻出发似的。
“需要银酱帮忙换吗?”听到银时的话,高杉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被银时轻巧地躲开。
“……我自己来就好。”
将和室的门一拉,沈然对三个孩子们说“在这里等会,我换完我们就走。”
沈然刚把外衣脱了,就听到门外的三个孩子在窃窃私语,说窃窃私语又有点不恰当,因为那已经是声音不算小的争论了。
高杉:“你竟然要偷看!”
银时:“只是看一下老师换衣服的进度罢了。”
桂:“对啊对啊,看看老师换完了没有,如果换完衣服躲在里面打红白机不出来怎么办。”
高杉给桂一个暴栗,“死卷毛你就是不怀好心。”
“老师没有告诉过你,自然卷的家伙都不是坏人吗,男人啊一旦下面开始长毛以后就要学会主动为自己谋福利了,再说你不想看吗?。”
“……”这是戳中死穴的高杉
“老师才没有说过这句话。”这是异常认真的桂
沈然无可奈何地将门一把拉开,“我也没告诉过你们在别人换衣服的时候不要偷看。”
银时呆了一下,鼻血差点就流了出来。老师的浴衣还没穿好,一截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露出有人的锁骨和大半个胸口,因为选的是深蓝底白色浪花纹饰的和服,显得皮肤更是白皙如玉。
沈然没意识到自己正春光乍泄着,动作可以说略显粗鲁地将浴衣打理好,拍了拍桂的肩膀“走吧。”
一路上银时都在“库哈哈哈”“噗呲呲呲呲”地笑着,高杉实在看不过去直接一把抓住他的卷毛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你如果再对老师发出这么淫、荡的笑声我就把你的卷毛一根一根的拔干净。”
因为来的稍微有些早,街道上还没有很多人,街道两旁的屋檐上却早已经悬挂好了神灯还有青帘,还铺垫饰花并竖起了屏风。烟花要晚些时间才会放,装饰的花车和载有彩色花车的大船也会在放烟花时才会出来,所以沈然就先带着孩子们去吃些小东西。
桂一手拿一串章鱼小丸子一手拿着一根巧克力香蕉,银时的嘴里塞满了棉花糖,沈然路过刨冰摊的时候,看高杉还什么都没吃,便问他“要吃刨冰吗?”
高杉的眼睛立刻亮起来,眉眼弯弯地说“一个人吃不下,可以和老师吃一份吗?”
刨冰的分量并不足,沈然知道以高杉的食量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在这最后一次的祭典里,沈然总有种想要满足孩子们所有愿望的冲动。
细细的冰沙上,摊主很实在地淋了两大勺草莓酱,又加了些炼乳,最后撒上一些糖纳豆和水果,大大的一杯。
沈然一手端着刨冰,边向前走边和高杉一起吃着刨冰,银时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红得晶莹透彻的苹果糖,嘴里还叼了一根,一见面就嘲讽道
“噗哈哈哈,老师要把手放的很低矮杉才能挖到刨冰吃啊。”
高杉立刻炸毛,嘴里叼着勺子就打了过去,又被沈然一把给拽了回来。
“在外面就不要打闹了,你们俩都消停点。”
高杉立刻顺毛,乖乖地站在沈然旁边,银时还不依不挠地继续嘲讽着“哦呵呵呵,身高是会呼吸的痛…”
沈然直接弹了银时一个额头,他才努努嘴没有再说话,沈然突然想起来桂之前和银时在一起买巧克力香蕉吃的,后来似乎就不见踪影了,立刻问银时“桂呢?”
“哎?对哦,假发呢,刚才还一步不离地追随着银酱的。”
“你把假发弄丢了你快去找。”
“为什么不是你去找啊魂淡。”
“他又不是我弄丢的啊魂淡。”
“……我们一起去找。”沈然无奈地说着,以桂那孩子的性格,如果没人看着的话说不定会迷路一口气走到江户去。
沈然带着两个孩子又朝回走去,终于在一个捞金鱼的摊位前发现了正蹲在水池旁边认真观察金鱼的桂。
“嗷,假发,你在试图和他们沟通吗?你终于认识到你的大脑和他们的构造相同了吗?”
桂向银时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很轻声很认真地说“我在思考如果我突然变成一条金鱼的话,是像一条金鱼一般无忧无虑地在水里游动,还是纵使身为金鱼也要贯彻真正的武士精神为了日本的黎明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呢?”
……你如果变成了金鱼就算献出生命也不会影响什么的吧,沈然在心中默默吐槽着。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祭典比先前又要热闹许多。装饰的花车上点起了明亮的灯笼,鸣奏”祗园口亲隹子”的歌谣跟随着载有彩色花车的大船在河上游弋。
“咻——嘣!”随着一声巨响,烟火像箭一样,直冲云霄,烟火大会也正式开始,数十束火花直直地飞升入高空,彩色的流光迅速地散开,又在夜幕中一点点隐褪,最后只留下几点或明或暗的火星。
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分辨出暗黑的轮廓,路人的惊呼,摊主的吆喝,吵闹却并不恼人的嘈杂。高杉痴痴地看着街道边的神灯映着松阳老师的笑靥,还有那眼眸中倒映出的五彩斑斓,那一瞬间美得摄人心魄。
银时隐隐约约听到站在身旁的少女在烟花绽放的瞬间大声说了些什么,前面一部分说的很急促听不大真切,但银时听到了后半句是“我喜欢你。”
原来可以趁着烟花绽放的瞬间表白吗?银时仰头呆呆地看着那一束束绽放的礼花,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还真是奇怪呢,自己,明明已经那么喜欢老师了,明明可以在老师面前光明正大的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却连这样趁着烟火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第25章 来自地狱的男人
九月初,正是秋收的时节,前些天下了一场雨,村民们都在笑吟吟地议论着今年又会有个好收成,沈然坐在私塾的门口看着孩子们在私塾的院子里玩捉迷藏,他知道时机已经到了。
孩子们的剑术都有了很大的长进,沈然把所有初级的东西都已经教给他们,剩下的就要靠他们在实战之中自我进步了,最有天赋的joy3依然取得了最显著的进步。
桂的拔刀术,现在可以在一秒之内就能拔刀并打到对手。
高杉的突刺剑,已经可以做到抓住对手的每一个微小漏洞一击致命。
而银时的乱技术,也已经一秒之内可以发起三次攻击,虽然比起以后他那洞爷湖乱击,最后以牙突收尾的超强乱击术还有些距离,至少以现在的水平来看已经很难遇到对手了。
今天沈然给孩子们布置了一个课外任务,就是去村子里一些缺少壮丁的孤寡家庭帮忙收水稻,一群孩子一听不用上课就呼啦啦都愉快地跟着带队的村民去了。
高杉临走时有些迟疑地问沈然“老师不一起去吗?”按理来说这种活动老师一直都是会跟着去的,这次怎么完全没有出行的意思。
“老师今天留在私塾还有别的事要做。”
一向最听老师话的高杉就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孩子们的队伍一起离开了私塾。
站在私塾门口目送了孩子们离去的背影,沈然开始坐在门口专心等死。这种状态还真是有些不爽,一直都是他去杀别人,现在突然要等着别人来杀自己什么的感觉多少有些微妙。
当然,原著里天道众并没有在这里杀掉松阳老师,而是采取了可以说更卑劣的手段,将松阳抓走,然后给了银时一个二选一的选择,或者杀松阳,或者杀高杉和桂。
沈然十分理解原著里银时做出的抉择,那本就不是一个选择题,因为天道众是不会放过松阳的,松阳无论如何都得死。所以松阳求死,以一换三。虽然松阳没有自裁,但是银时依旧成为了松阳的介错人。
虽然最后总归是要从这个世界消失的的,至于怎么死或者说要不要死的决定权目前还掌握在沈然的手中,他绝不会让银时亲手杀掉自己,也不会空留下一颗头颅供joy3们疯狂。而且,他可不是会乖乖束手就擒的人。
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天道众派来的人终于在正午过后来到了私塾,这次的人数比上次又多了两倍,而且也许是最后得知了上一波忍者全军覆没的消息,这次领头的人也没有再说废话,直接持刀砍了过来。
沈然的剑术在指导孩子们剑术的这段时间内不断精进着,终于也熟练到了原主参加攘夷战争时期时候的水平,再加上沈然前世丰富的经验,纵使这次人多了两倍,沈然依然是游刃有余。
黑衣忍者们的眼神再次布满恐惧,作为对的这个男人已经远超于他们想象中的强大,不要说全身而退,这次的队伍是否也会全军覆没?
只是人海战术多少还是有了些效果,沈然的体力终于逐渐有些吃不消,而且忍者们已经开始不拘泥用武、士刀,而是各种暗器绝技都使了出来。
当沈然的一条臂膀终于被刺穿时,沈然将武士刀撑在地上半跪了下去,忍者们终于露出了一丝快意的笑容,终于将这个人击倒了,终于可以活着回去了。
因为上头发布任务时始终说是要活的,尽管对沈然还是有些恐惧,忍者们还是不能直接将他在这里就杀掉,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又挑断了他拿刀的那只手的手筋,又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武、士刀夺走,这才算放了心。
为首的人拿着火把,又在私塾的门口洒了些酒,那火舌立刻就迅速地蔓延开来,从院门烧到里面的樱花树,烧到孩子们上课的教室。
看着眼前的情景为首的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吩咐手下的人将沈然带走,却被那已经遍体鳞伤的男人嘴角那微妙的笑容震惊了。
眼前的男人笑的可以说是有些温柔的,是那种让人看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只是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沈然忽然挣开了两个忍者的束缚,以自己尚且完好的手握住挂在脖子上的魔杖吟唱起来“隐藏着青花鱼力量的罐头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
几个忍者面面相觑,这人刚才是被磕坏脑袋了?想要走过去将这个胡言乱语的人制服,却发现他们和男人之间似乎有一层看不到的结界,根本无法靠近。
“曾与你定下约定的沈然命令你,解除封印!”沈然念完咒语,忍者们虽看不到空气中是否真的存在了什么东西,也隐隐感觉到一种诡异的超乎人类的力量围绕在他们周围。
“风啊,让愤怒的火舌吞噬这些罪恶的人类吧。”
在沈然说完这中二之语以后,忍者们惊恐地发现原本只是在私塾内熊熊燃烧的烈火突然卷成一条火龙向他们扑来,在场的忍者为这突然的变故一时惊住,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火焰已经烧到了他们身上。
忍者们想要脱掉着火的衣物,想要在地上打滚扑灭火焰,却惊恐地发现他们似乎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给控制住了,动不了分毫。
沈然满意地看着风卷起火将忍者和自己整个都包围在一个圆圈内,熊熊烈火烧到他们身上,忍者们的四肢却被风固定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痛苦绝望的哀嚎。
就这样吧,虽然并不是真的死亡,一想到这具已经可以算作属于自己的躯体会死于这些天道众的走狗们中里,沈然还是感到很不痛快。名真言顺的离开这个世界,并不意味着真的就要选择死亡,就这样让孩子们以为自己死在烈火之中就足够了。
忍者们看着那个满身伤痕的男人捡起了地上的武士、刀,悠闲地向着私塾里走去,明明里面就是一片火海,那脚步和态度却好像只是在逛自家的花园般闲庭信步,而那诡异的浓烈的火舌也丝毫没有波及到他身上。
这个男人……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吗?这是忍者们最后能想到的事情了。
沈然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武士、刀插到了一棵樱花树下,武士、刀作为武士灵魂的象征,向来是刀不离身的,这样一来就有足够的证据了。
火势越来越大,私塾外的忍者们已经化为焦炭,整个私塾也已经烧得透彻,沈然这才收回那夹带着火四处喧腾的风牌。站在汹涌的烈火中间,沈然身体逐渐变成透明,最终消失在了那把武士、刀旁。
村民们被那耀眼的火光和冲天的黑烟吸引过来时,大火已经完全没办法扑灭,在那汹涌的火势下谁都无法靠近。
孩子们呆呆地站在火圈之外,看着那曾经美丽的私塾被大火完全吞没,高杉疯狂地要冲进去,被银时打晕以后由桂拖走了。那一天的夕阳很红很红,似乎整个天空都被那熊熊的大火点燃。
到了晚上天空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浇熄了火,也浇熄了孩子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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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狠心啊,不仅没有阻止他们烧掉私塾,还添了把火。”宝座中央的神穿着一身海绵宝宝的睡衣,嘴里还叼着一盒香蕉牛奶,简直黄的不忍直视。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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