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综]圣母养成计划 作者:迟时雨
正文 第7节
[综]圣母养成计划 作者:迟时雨
第7节
只是沈然的希望还是落空了,一行人来到江户以后,狂就去妓院点了一桌酒菜叫上三个美艳的妓、女陪酒,还理直气壮地对由夜说“这都是因为之前只能看到你这个叫人看不下去的丑女,现在老子得发泄一下!再啰嗦就宰了你。”
“你以为是用谁的钱在吃喝玩乐啊!”由夜气呼呼地摔门走掉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沈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个衣着暴露的妓、女不停在自己,或者说京四郎,也或者说是狂的身体上蹭来蹭去,狂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肆意地揉捏着一名妓、女的胸部。
“我酒量不好,喝一杯就醉。”沈然忽然想起来这个杀手锏,狂喜欢喝酒,可偏偏京四郎的身体属于一杯倒的类型,倒也真为难他了。
狂端起的酒杯晃动了一下,一滴酒水溅落在手上,狂回想起当初自己非拉着京四郎一起喝酒,结果对方只喝了一杯就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了,表情立刻变得有些暴躁,身边的妓、女都有些害怕地靠的远了些。
“闭嘴。”狂恶狠狠对沈然说着,那三名妓、女自然不知道实情,以为是这位看上去忽然有些凶的客人在对自己说话,吓的花容失色,狂看着她们惊恐的脸也没了兴致,挥挥手让三人退下了。
待和室内只坐着狂一人时,狂端起酒杯一口气将那酒水饮尽,不过一分钟的功夫,狂只觉得意识虽然清醒,却忽然四肢无力,身体软绵绵地伏倒在了桌案上。
“你这家伙…酒量差的惊人。”
沈然看着狂伏倒在桌案上的样子,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告诉过你一杯就醉了。”
当由夜和红虎进入和室找狂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竟然软绵绵地趴倒在了桌案上,一瞬间都有想去洗一洗自己眼睛的冲动,那个一脸郁闷和愤怒,趴在桌案上毫无杀伤力的男人,真的是刚才张狂的鬼眼狂刀吗?
对这种情况狂无比郁卒,终于能支配这具身体了,竟然连一杯酒都没办法喝,京四郎这家伙…
看到站在门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红虎和由夜,狂粗暴地吼着“你们都站在那里看什么,快给老子准备解酒汤来,大爷我要去泡温泉!”
虽然现在的狂看上去柔软可欺,不过深知他本身属性的红虎和由夜还是不敢造次,乖乖地给这个男人去找醒酒汤了。而被禁锢在识海的沈然,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与其说是不妙的预感,不如说是一种自带的光环,好像每次去泡温泉,都会发生一些奇妙的事?
☆、第32章 掉尽节操的温泉
仆人一号和仆人二号的手脚倒十分麻利,没过多久就端来一碗妓院特制的解酒汤,效果自然不错,再加上本身狂也只感到浑身无力,意识倒算是清醒的,喝下汤后不多时就恢复了些气力,又变成那颐指气使的模样
“江户最豪华的温泉在哪里,我要一个人泡的大池子,如果被我发现有其他人在就把你们一起宰了。”
“刚喝醉酒还泡温泉,小心淹死在里面。”由夜小声嘟囔了一句,心中恶意地想着:要是鬼眼狂刀淹死在温泉里,自己的百万两赏金也就轻松得手了。
一行人又来到了附近最大的温泉,由夜心疼地从钱袋里取出一大笔钱给狂包下一个该死的大的没有人的池子,自己则取了一小笔钱选了一个小汤池。
“由夜姑娘,还有我呢?”红虎笑眯眯地凑到由夜面前问她。
“可恶,你们把我当我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了吗?”由夜一把将红虎按倒在地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写满各种账目的单子“签了它,以后要加倍还我知道吗?”
红虎哭丧着脸看着那写满各种条目甚至包括狂花的那些钱都写在上面了的单子,“由夜姑娘,你这是差别待遇。”
“少废话。”由夜对着红虎的背又踩了两脚“签不签?”
红虎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签下了那张单子,狂站在一旁看着红虎那装可怜的模样皱了皱眉,似乎并不能理解这个实力不弱的男子为何在由夜面前装的这么弱小。作为自己的身体,沈然大概能感受到狂的不解,心中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狂虽然总会找女人陪着喝酒,实际情商还没自己高吧。
狂走进更衣室,开始一件件的解去身上的衣物,实际也没几件,外衣不过是一件长袍一条裤子,略显粗鲁的把外衣脱掉以后,狂的手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宽衣解带的身体并不属于自己。不过狂毕竟是狂,注定不会计较这些事情,又三下两下地将自己脱光,腰间连毛巾也没有围的走到了池边。
到底是由夜花了大价钱的温泉池,池子并不算太大,不过只是一个人泡的话那就非常宽敞了,是个半露天的池子,一半室内一半室外,彼时已是黄昏时分,室内那部分的墙壁上挂着两盏有些昏暗的灯,明明晃晃的照亮了整个池子。
狂迈入温泉以后,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室外的那一半池子,将身体靠在池壁上,微微眯着眼,似乎是很享受的样子。
如果现在有壶酒就更爽了,狂非常享受泡在温泉里喝着清酒的感觉,可惜京四郎的身体实在太弱,不过喝一杯就倒了太扫兴。
想到京四郎,狂在苏醒后也只在刚才听到他说了几句话,不知道那家伙被禁锢在识海以后会做什么。狂想起自己的灵魂被封印在那片黑暗中的整整四年,恶狠狠地想着现在终于让那个人也体会到这种能魔煞人的孤寂感了。
可惜被关在识海深处的沈然并没有狂想象中那样寂寞,因为有系统的存在,所以沈然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来看这个世界的各种信息,理清楚壬生一族太四老和五曜门之间复杂的关系,况且玉坠提供的特殊空间里也藏了不少东西可以供他消遣,所以沈然的日子只能说是有些单调却不至于无聊。至于没事找狂聊聊这种事沈然敬谢不敏,一来他不是真正的京四郎,二来对狂这种性格的人沈然实在不知道怎么主动和他扯起话题。
“喂,你这家伙也活的太失败了。”狂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温泉池里只有狂一人,看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语。
沈然也不知道他突然说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不过毕竟一个人关着有些无聊,既然狂主动挑起了话题,沈然也很给面子的“恩?”了一声算作应和。
“所谓最强的男人就是会让照顾他的仆人们,要他命的刺客们,还有美女们自动包围过来的人物,就像本大爷一样。”
“哦。”沈然依然不知道狂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所以你这家伙实在太失败了,这具身体根本就没碰过女人吧,怪不得当时在色、情旅馆门前活像是快被那群女人吃掉一样哈哈哈哈。”
“……”沈然有些无语,原来是在揶揄这个,当初狂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就曾经嘲讽过自己,虽然身为男性在某种方面被挑衅了还是各种不爽,不过狂说的毕竟也是事实,沈然并没打算辩解什么,只是接下来狂的举动让沈然完全镇定不下来。
“看你的这东西这么小,其实一直没有过女人,是因为害怕不能满足她们吧。”狂说着手里捧着身体的某个部分向上晃了两下。
如果沈然现在有身体的话一定会一口温泉水喷死他,可惜沈然现在只是一抹被关在识海深处的灵魂,所以只能无语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怎么说呢,用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自己”握住自己的身体的某一关键部位,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奇妙。
“够了。”沈然脸有些黑,如果他现在有脸的话。
“真是无趣的家伙。”狂笑的有些邪恶“既然现在这具身体有幸被本大爷使用了,今晚就让它开开荤,免得你被我杀死之前还没上过女人实在太可怜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这就是沈然的身体,对于沈然而言找不找女人倒也无所谓,只是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沈然只能眼睁睁着看自己的身体在狂的操控下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翻云覆雨什么的,还真有些接受不能。
只是沈然知道以狂的性格来说,就算自己提出反对意见了对方也根本不会在意吧,反而也许会因为对自己的敌意而更加坚定主意。
“你打算让我在一旁围观吗?”沈然问道
狂身体僵了一下,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找女人的话,京四郎会在体内一直看着他做,虽然狂的性格本身就有些狂放不羁,只是这种在有人看着的情况下和女人做、爱什么的,狂的下限还没有低成那样。
“看来你这一生都无法派上用场了。”狂似乎有些遗憾地又捞起身下的某物对着它说,转而露出那标准的属于鬼眼狂刀的带了些血腥的笑容“因为很快,这具身体会倒在我的刀下。”
就算当初的事没那么简单也罢,京四郎,这个盗用他名号到处杀人,背叛了他,还把他的身体封印起来的人,狂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沈然对狂那威胁的话语丝毫不放在心上,不管怎么样狂不会用这具身体招、妓就好。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沈然自暴自弃地心想:还不如让狂直接招、妓算了。
因为狂在嘲讽的时候用手对沈然身体的那处“爱抚”了一会,作为血气方刚又青涩的经不起触弄的年轻身体,有一些该有的反应也是极为自然的事,只是这个时机实在不妙,沈然略感到一丝尴尬。
身为这具身体当前的操控者,这种变化狂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手里把玩着已经略微硬起来的某处,微微握了一下“看上去挺小,没想到起来以后也是有些分量的嘛。”
沈然不知是羞还是恼,这种完全脱离于剧情之外的情节实在太出乎意料,沈然毕竟不能像女孩子那样惊慌失措地骂一句“变态”,只能此时无声胜有声,用无语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不知为什么,狂发现自苏醒以来,自己就莫名地喜欢看京四郎被欺负得无话可说的模样,也许是因为一时还无法真正杀死京四郎的缘故?狂从来不喜欢想这些事情的缘由,无所谓,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只管去做就好了,管他到底出于什么原因。
既然性、欲已经挑起来,如果是狂本人的话就会找间豪华的妓院找两个女人来服侍自己,只是鉴于之前和沈然的那段对话,狂也觉得如果自己和美女翻云覆雨的时候有个男人一直在一旁看着,恐怕他也做不下去了吧。
既然不能找女人来安慰,狂也不会委屈了自己,索性自给自足在温泉里自己打起灰机来。对这突然的神发展沈然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从玉坠的特殊空间内拿出一本剑术书自己看了起来,不管那个正在操纵身体的节操掉光了人的动作。
这具青涩的不通世事的身体自然经不起狂这种经验丰富人的摆弄,不多时就泄了出来,狂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揶揄京四郎的好机会,将手上的浊液在池水里洗干净,狂讽刺地说道“你这家伙实在太弱了,分量小,耐久也差。”
沈然依旧看书不再去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如果沈然拥有身体的话现在的脸一定是红加黑的。
狂没有得到京四郎的回应,想他一定又是羞愧地说不出话来了,心底一阵畅快,只是畅快过后那张永远酷酷的脸也突然抽搐了一下,狂才忽然意识到这毕竟是京四郎的身体,而自己刚才的自渎更像是在帮另一个男人…
“啊,由夜姑娘~”那边藏在池水嘴里含着一根细竹竿偷看由夜洗澡的红虎被由夜发现后一巴掌打飞出来,正好落在狂泡的温泉里。
“哈哈,狂爷~”红虎笑眯眯地说道“我们一起泡温泉吧。”
狂一言不发地又将红虎抽飞了回去,红虎在空中哀嚎着“都是男人一起泡怎么了啊。”,又快乐并痛苦着地落到了由夜泡温泉的池子里。
☆、第33章 身体的藏身之处
狂继续泡了没多久便从池子出来了,走到更衣室内随便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京四郎的身体看上去有些瘦弱,一米七八的身高,才不过六十五公斤,对男子而言确实是瘦了些,再加上总是那样温柔的笑着,怎么看都只像是个普通的江湖郎中,还是那种滥好人的江湖郎中。
毛巾擦过纤细的腰肢,明明曾经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杀人不眨眼的“鬼神”,身上应该多少有些伤痕才是,只是那偶然触碰在指尖的温润皮肤是让女子都嫉妒的光滑,该死的壬生一族的疗伤药,没让京四郎的身上留下一丝伤痕。
毛巾擦过挺翘的臀部,狂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再向下是光洁的大腿,比例均衡恰到好处的小腿。
狂想到刚才在温泉里自己做的事情,竟然感到一丝不自在,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这具身体濒临高、潮时那沉重又压抑的呼吸声听起来还真他妈的性感,让狂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晚,狂还是在妓院住下,让沈然稍感安慰的就是狂不过是叫了三个女子陪坐在一边,自己依旧是不死心地端了一杯度数不高的清酒小口小心地喝着,倒没真当着自己的面演什么活的春、宫图
和室的门忽然被拉开,由夜一脸尴尬和心虚的领着真田幸村走了进来。
“果然又见到你了。”幸村依然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还带了几分孩子气,让人看了心生亲近。
“你为什么带这个笨蛋来?”狂不满地看向由夜。
人人闻风丧胆的“鬼之一族”,穿着六文钱徽纹的衣服,理应被幽禁在纪州九度山的真田幸村,似乎是完全没有感受到狂的杀意,不怕死地凑近坐过去笑眯眯地说道“希望您能参加五日后所召开的御前比武…并砍下来看比武的德川家康的脑袋。”
“我没兴趣。”狂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开,幸村跟在后面嚷嚷着“请等一下,想不到您这么急躁,有关报酬的部分是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狂依旧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幸村忽然跳到狂的身前笑着说“您真有个性,狂…那么,这个条件您认为如何?”幸村很自然地掖了掖耳边的头发“只要你能砍下德川家康的脑袋,我就告诉你……你身体的下落。”
狂的神情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你这家伙…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和京四郎又是什么关系?”
“嘿嘿嘿,这要保密。而且——你刚才拒绝时已经太晚了,你已经被他们认为是我的伙伴了哦。”话音刚落,一群伊贺的忍者已经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两人干净利落的解决掉这群忍者之后,狂并没有收起刀来,而是将刀指向了幸村“混账,这都是你计划好的吧。”
“啊…那我可不知道哦。不过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你还不愿意帮我的话,日后可是会过着一直被伊贺忍者追杀的生活哦,虽然他们对你而言不过是群杂碎,不过一直被苍蝇骚扰着也是很烦人的事不是吗?”
“关我屁事!”
“哎?”幸村有些惊讶的看向狂,“你不想知道吗?身体的下落?”
“少来这一套。你想利用我,还早的很!你自己的野心,自己去想办法。”
“哎呀呀,传说中的男人果然是不一样呢,真的是纵横天下唯我独尊,太帅了!不过…一直这样下去会有点难吧?毕竟这个身体只能让你施展十分钟的功夫啊。”
“……我参加御前比武,去帮你把德川家康的脑袋砍下来,告诉我身体的下落,还有,你和京四郎之间的关系。”
“嘛,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我和京四郎之间的事情,算了,那也不重要!总之我会在旁边看着,其他的就交给你啦。”
御前比武当天,狂看着预赛会场里站的那群人,想起幸村五日前对他说过的话“不管怎么说,因为条件好,所以武功高强的人应该都会出来,你就当做练招,轻松地去吧!”
狂看着那群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参赛者们,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说东说西的讲了一大堆,结果来的还不都是一群废物,那个混蛋!”
此言一出,立刻惹怒了一群参赛人员的怒视,只是鉴于“比赛前发生纠纷会被取消比赛资格”的警告才没有出手,一名身材高大左眼一条伤疤发型十分狂野的男子走到狂面前恶狠狠地说着“你给我记着…”
沈然一直观察着外界的动向,看到那明显是炮灰画风的人还不自觉地前来挑衅,心中已经默默地为那人点了排蜡。在动漫里已经穿梭了三个世界,沈然已经练就了从面容、装扮和武器综合考量一个人是否是炮灰的本领。
“接下来,说明预赛规则。”一名德川家的军士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地宣读着“预赛的方式没有时间限制,用木刀一决胜负,只要让对手昏倒或喊‘投降’就算赢得胜利!分为八组,争夺八强参加总决赛的资格。另外,如有杀害决战对手的情况发生,立即丧失比武资格!”
沈然饶有兴趣地听着,不得不说这规则听起来还真是仁慈,不允许杀害对手什么的,只是不知道决赛的规则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如幸村所言,狂在京四郎的这具身体里只能战斗十分钟的时间,不过狂也并没有把预赛中组里的那些喽啰们放在心上。
“喂,裁判!叫梅组所有的家伙全都一起上来吧,一次解决比较快。”
站在场边的裁判愣住了,而那群早就看狂不顺眼的参赛者们则杀气腾腾地围了过来,其中就包括刚才那个前来挑衅的男子。
“不能杀人?老子才不管那些规定,我已经决定好,绝对要宰了你!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身后的一群人也跟着应和着“你这混蛋,竟然敢开这种玩笑,那就成全你,把你砍成八段!”
在一群人冲过去的瞬间,战斗已经结束,众人满嘴鲜血地躺倒在地上,裁判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指着狂说“喂…喂…你…!杀、杀人就丧失资格……”
“别担心”狂扛着刀微笑着“我可没有杀了他们,留半条命给他们真是难为我了。”
沈然看着狂因为战斗而微微勾起的嘴角,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一种“这孩子”的感觉。有时候沈然觉得狂更像是个孩子,只不过孩子们是从游戏中获得乐趣,狂是从酣畅淋漓的战斗中获得乐趣。
决赛的规则不出沈然意料的改变,由木刀变为用真刀一决胜负,御前比武的目的终于暴露出来,通过比武一个个杀掉想要来杀掉他的人,为了巩固幕府基础而举办的大赛,真是让人想象不到的老狐狸的智慧。
在决赛即将决出胜负的时刻,德川家康的真面容终于显现了,一群训练有素的德川火枪队和杀人队包围了赛场。
“呵呵,你们一个也别想从这儿活着回去。”身材臃肿的德川家康在众多亲卫队的护拥中走出来“开枪。”
由夜惊慌地看着狂、幸村和红虎他们,凭他们三个人,要怎么对付超过百人的德川精锐部队呢?沈然依旧悠闲地在识海中翻阅着书,野狼和家犬之间的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能分出胜负了,人数多些又能何妨。
不过转瞬之间,百人的精锐部队就被三人消灭,只是狂虽然找到了德川家康藏身的密室,最终还是没有斩下家康的头颅,因为那名身材臃肿、高傲自大的家康不过是名影武者,真正的家康竟是管理伊贺忍者的首领——服部半藏。
在狂还没开始和服部半藏,准确来说是真正的德川家康决出胜负的时候,房子因为先前来刺杀家康的人埋下的炸药而倒塌起火。那名十万德川军的首领,真正的将军德川家康,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站在颓圮的房屋之上,与一群真正的德川家精锐忍者在狂等人的眼前离开了。
“原来我们还是没逃出家康的手心啊,不愧是老谋深算…”幸村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额边的长发,转而又恢复了那标准的笑容“既然家康走了,你就无法依约砍下他的首级,也就是说,我不必说出你身体的藏身之处咯?”
不等狂说话,幸村继续说着:“不过如果就这样结束了,就有些无趣了吧。看在是狂的份上,我可以先告诉你身体的藏身之处,不过待你取回身体以后,可要继续帮我去拿到家康的首级哦。”
“说吧。”
“在说出来之前,我还是想问一件事,你的实力在别人的身体里,都已经达到不可预测的境界了,若是回到自己的身体,岂不是更如虎添翼,你打算把你的力量用在哪里呢?你要用你的实力…做什么事呢?”
“那还用说吗?”狂轻笑了一声,“当然是用来杀了京四郎,拿回最强的名号…如此而已。”
“噗”幸村忽然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原来只是这样吗?只是为了他而已啊。只要有这份力量,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就算要当一国之君也不是梦想…而你却只是为了想要打败这样一个男人?”幸村慢慢停止了笑容,表情也终于严肃起来。
“既然你告诉了我这么有趣的事情,那么我就告诉你,当时我跟京四郎把你的躯体藏起来的事吧——”幸村再一次回忆起那个下着雨的冰冷的清晨:
“幸村,谢谢你帮忙,我已经处理好了。”
“是吗,太好了,我们回去吧…”
“是啊,太好了,这么一来,他以后都不会再醒来了。”
“太好了…么,京四郎你为什么在哭?”
听着幸村的描述,狂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泪水与雨水混杂着流下来的少年的脸,狂感到身体里那本应不属于自己的心忽然一阵凝滞,狂也有着和幸村一样的问题:京四郎,你为什么要哭?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京四郎,后来我也没有再去过封印你身体的地方。”幸村接着说道“那个地方是——只有被选上的人才能进入的死亡森林,连罗盘也无法使用,那里就是遍布富士山山麓的青木原树海!在那最深、最暗的地方,有个连吐气都会结冰,即使树海内的居民也不敢靠近的地下冰城。”
“你的身躯,就沉睡在那冰城里…”
☆、第34章 被平息的紫薇垣
“狂你真坏,我明明留书说要在江户等你的,可是你却完全不来找我。”当晚,不请自来的阿国突然出现在狂一行人落脚的旅馆里,我见犹怜地说道。
“别靠近我,狐狸精。”
“就知道你不是来江户找人家的呢,是朔夜姑娘吧?那个司掌森罗万象的巫女,遗憾的是朔夜姑娘已经不在江户了哟,亏你还特地跑到江户来,真可怜啊,狂…”
“她跟我无关。”狂面无表情地说道,真正为了寻找朔夜跑到江户的恐怕是京四郎吧,不然那家伙为何突然会在这樱花飞舞的时节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对我来说,跟那种莫名其妙的女人比起来,我的身体更重要多了。”
“又在说这种逞强的话了”阿国半掩着嘴妩媚的笑着“不过狂爷的这点也很迷人就是了,阿国今天可是为了心爱的狂来报告我所收集到的情报呢”
阿国慵懒地靠在了狂的肩上轻声说道“狂被隐藏在树海里的身体,那个人也想得到哦。为了打倒你,夺回昔日的光荣,他终于开始行动了,连同那十二位拥护他的十二神将…”
狂忽然一把掐住了阿国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是你对他们说了我的身体所在?”
阿国呼吸艰难地说道“是啊,那又怎样?你可以杀了我啊,你恨我吧?你身体的下落,乃至朔夜姑娘的下落,都是我从中作梗,所以你恨我吧,继续恨吧,恨到无法自拔……”阿国勉强地笑了笑,双手温柔地覆住狂那扼住她脖颈的双手“等到憎恨充满你的心之后,你只要想着我就可以了…”
沈然在识海深处百无聊赖地听着这略狗血又中二的对话,回忆了一下从系统中查阅的资料,狂这家伙还真有不少桃花。想到前几日在温泉里狂对所谓“最强的男人”的描述,照顾他的仆人们——红虎可以算一个,还有先天跟随他的四圣天,要他命的刺客们——这个不用说,自动包围的美女——阿国,还有已经动心了的由夜,狂倒真可以担当“最强的男人”这一称谓。
只是想到温泉,沈然过了这些日子还是颇不自然,自从温泉里狂用自己的身体做了那种事以后,沈然就再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连狂这些日子都没有再揶揄自己,恐怕也终于意识到了那种事情的意味吧,所以狂这几日难道是在不好意思?
狂松开扼住阿国的手,再没有看那瘫软在墙壁上的女人一眼,背对着她说道“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你就可以滚了。”
阿国很快就从那极近窒息的痛苦中走了出来,也不在意狂根本没有看她,依然是那副妩媚的笑容轻轻地说道“阿国自然是带了有用的消息给狂爷的,青木原树海分为三个部分,苍火之海:居民是杀百人者;黄泉迷楼海曲:居民是杀千人者;红莲净土:居民是非人者。而封印狂爷身体的底下冰城,要在那更深的地方……”
“所以,狂爷也要小心哦。”阿国优雅地走出了房间,发出一声不大不小地喟叹“真是的,京爷当初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把狂爷的身体藏在那种地方呢?”
是啊,为什么要藏在那种地方呢,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灵魂封印起来,直接将灵魂与肉身一起毁灭掉就好了,难道还念及那一点点过去的情谊?想到这,狂轻蔑地笑了,京四郎这个人,总是这样愚蠢,如果是自己的话,对方早已是一堆枯骨了吧。
狂抬头望着朔月,难得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如果狂就算牺牲朔夜也要杀了前任红王,那么…我就杀了你。”这似乎是两人决裂的话语了吧。
灰暗的天,几乎半人高的平原杂草中,狂看着那人阳光的天真的像孩子般的笑脸变成了那张冷漠的“鬼神”的脸,狂扛着长刀狂傲地对那人说道“你来了,居然没有逃跑,我要夸奖你。”可是狂隐隐约约记得,当时自己的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那时候好战的自己忽然想要逃避这场对决,狂心里甚至期待着,如果决斗那天京四郎不来就好了。
狂抽出长刀掠身而过,眼见着天狼锋锐的刀锋就要没入对方的身体,只是那把紫微垣已经先一步的插入了自己的胸膛。狂看着对方将刀从自己身体里拔出,狂随着自己溅出的血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身体即将落地之时,狂的身体又被人抱住了,自此,狂陷入了长达四年的黑暗——
在昏迷前,狂隐隐约约地记得似乎京四郎还说了些什么,自己的这双红眼似乎还看到了些什么,只是那濒临昏迷前的记忆在多年的昏迷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狂有些烦躁的想要大口大口地喝酒,又想到京四郎的身体是没办法多喝酒,就变得更加烦躁起来。
那个家伙,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声了,他被封印在那种地方不会觉得孤独么?只是狂心里清楚,他与京四郎不会再有从前那样谈笑风生的可能,两个人已经在不同的道路上走了太远。
第二日,狂、红虎、由夜和阿国四人从江户出发,向富士山进发,当晚已经到达了十分接近富士山的箱根的旅店街。第三日,一行人终于到达恶魔的栖息地——青木原树海的入口。
树海外围,那苍火之海的居民们不过是所谓的杀百人者,与传说中斩杀千人的狂来比实在不值一提,一行人一路过关斩将,将阻拦他们道路的十二神将一一击败。
狂因为和十二神将之一的傀儡师宫毘羅的战斗超过了十分钟,身体疲惫地靠在树旁闭目养神,由夜在一旁小心地看护着,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声响,似乎不是动物的声音。由夜向声音的来源走了十几步,竟然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在和一个彪形大汉对峙。
那么小的孩子被攻击,得救救他才行,可是,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由夜虽有些疑惑,眼见着那个彪形大汉已经拔出刀砍向那孩子,她不能不救,只是在由夜的枪还没有瞄准的时候,战局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那个孩子已经轻巧地跃到一棵高树之上,冷酷地拔出了背后那把长刀。
“为什么树海的居民都变得如此野蛮了呢?看来不用这把妖刀‘村正’让你吃苦头的话,你这家伙是不会清醒的。”
那孩子将刀完全□□之时,由夜吃惊地站在原地:是和狂一样的长刀,为什么会在这小孩身上?为什么那孩子会拥有传说中的“村正”?
不过转瞬之间,那孩子就将体型大他数倍的男人一刀砍杀,接着转过头来冰冷地看向由夜的方向“喂,你在那里做什么啊?我不喜欢这样……偷偷摸摸地被人窥视,所以看你怎么回答”孩子的刀已经指向了由夜“要不要…死一次看看?”
由夜慌乱地解释了自己来此的原由,那孩子才收起刀来表情不悦地道了个歉“对不起喔,拿刀对着你,不过因为听说是身材火爆的超级大美女姐姐,所以才完全没联想到是你。我是派来支援你们的真田十勇士之一,猿飞佐助!”
由夜无语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在与佐助聊了几句之后,竟得知佐助与狂一样也是在树海长大的,由夜终于忍不住地好奇着问道“佐助,你那把长刀是由哪里得来的?”
“如果你那么想知道‘村正’的事,为什么不问问你身后的人。”
“咦?”由夜一回头,发现本在休息的狂已经醒了过来,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双眼——正死死地盯着佐助背后的那把刀?
不会错,只要远远地看一眼狂就能清楚地肯定,那把刀就是紫薇垣,那家伙的爱刀。
也许是因为感应到了那曾经相伴多年的前任主人的气息,佐助背后的紫薇垣发出一圈圈微弱的光芒,刀身也在刀鞘中微微的颤抖起来,似乎是在期待什么力量的召唤似的。
沈然在识海的深处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那段属于你和京四郎的时代,在京四郎将紫薇垣封印起来重新送回给村正时就已经过去了,而我现在也并不是你真正的主人。所以紫薇垣,就请你安心地陪伴在新主人的身边吧。
狂看着逐渐平静下来最后毫无异动的紫薇垣,心中竟升起一阵不知名的怒火,那家伙连爱刀紫薇垣的响应都置之不理了,他抛弃了这一切,到底想要什么?!
☆、第35章 争夺身体的战争
“日常任务~”久违的系统提示音让沈然倍感亲切,这还是来到鬼眼狂刀的世界第一个日常任务“拯救村正;奖励:自由交换身体的能力”自由交换身体的能力…其实交换身体以沈然现在的能力并不困难,只是加上自由二字就完全不同了,自由的意思是,想转移到哪个身体里都可以,而且不必经过任何步骤?
至于拯救村正,沈然想到资料里提供的信息:村正是死于壬生一族,确切的说是壬生一族所创造的战斗人偶们全部患上的无法医治的绝症。
目前所谓的“壬生一族”不过是被真正的已经几乎灭亡了的“壬生一族”制造的战斗人偶的后裔,是有缺陷的人种。随着时间的流逝,持有伪“红眼”的战斗人偶丧失了红眼,力量也越来越弱现在的壬生一族已经生不出孩子,并且会因绝症而死去。
村正染上这样的绝症,沈然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拯救,如果有那么简单的话,太四老中的菱祗和吹雪就不会发起“壬生再临计划”,企图通过研究实验人偶来对付绝症。只是既然有这样的任务,沈然认为必然能在当前的条件下寻找对策,只是具体如何也许要等到见过村正,了解到他现在的真实情况才能解决了。
九度山上,幸村来到山间一所精致的木屋,与藏身其中的朔夜一同喝着新茶吃着越后屋的丸子,闲聊似的问起来“之后星星有任何变化吗?”
朔夜将右手举向空中,双眼微微眯起来看着那漫天星斗:“巨大,而又隐藏着邪恶力量的红星越来越明亮了,还有闪现红光而又邪恶无比的巨星,以及聚集在其四周的十二颗星星…它们的力量与日剧增,打算再度将这个世界引入黑暗…得快点,不快点行动的话,这个世界的希望,黑白两颗星星就要被它们吞噬了。”
“啊——刚刚一颗星星坠落了。”朔夜有些紧张的握住衣袖,幸村在一旁微笑着安慰道“放心,你不用担心那两个人,而且,就如你所期望的,我一定会保护那两个人的。安心吧,请等我回来,要准备好越后屋的丸子哦。”
“幸村爷……”朔夜低头轻声呼唤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脸上却是苦涩的笑意。怎么能放心呢?代表着京四郎的那颗星,已经完全变了啊。还有狂爷的那颗星,也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光芒。
一行人在树海的第二层行进了几日,在树海的深处,十二神将的主人终于露面,他就是“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在本能寺被狂杀死,关原之战时,他在壬生一族的帮助下终于复活,但是他和他的军队被狂和四圣天再次消灭,所以织田信长对狂的怨恨可想而知,这次,他需要借助壬生一族的力量再次在狂的身体里复活。
而如今,织田信长骑着马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对狂说道“我很想念你呢,鬼眼狂刀啊……”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杀气震在原地,就连一直没心没肺笑着的幸村表情也凝重起来:这个国家的历史也许即将发生重大的改变,那么这不是狂个人的战斗,而是决定天下命运的战斗啊。而且……以现在狂的状态,恐怕赢不了这个人。
狂因为身处在京四郎的身体而有着十分钟战斗的限制,这一重大的弱点在与傀儡师宫毘羅的战斗中就已经显现出来,现在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狂的行动开始吃力起来,而织田信长竟还未被打下马来。
“现在你懂了吧”织田信长坐在马上高傲地说:“现在的我和你在实力上差距有多大。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我,现在我可以说是…即将要接近完全觉醒的时刻啊。”
幸村与佐助分别与两名十二神将战斗,打斗间隙幸村扫了一眼狂这边的战局,眉头皱紧。不行的,因为不是自己身体的缘故,狂的反应速度开始出现了细微的偏差,狂身体的极限时间早已过了,很有可能,在信长没有击中的条件下就自行倒下。
果然不出幸村所料,狂握刀的手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粗重。
“让我来帮你吧。”狂听到身体里那久违了的声音,声音因为激烈地打斗而有些沙哑地说着“你这家伙…给我老实呆着。”开什么玩笑,狂虽然知道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不好,只是他绝不想要京四郎的帮助。
众人听到狂在自言自语都有些诧异,只是由夜和阿国知道,那恐怕是在与体内的京四郎对话,难道是京四郎要出现了吗?自从那次京四郎在受到“朔夜”这个词的刺激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次突然的对话难道说明京四郎又要夺回身体而狂将再次陷入昏迷吗。
可惜狂的话对沈然并没有任何效果,在一阵眩晕过后,狂又回到了那片熟悉的黑暗,灵魂再次被禁锢在识海之中。第四次,狂咬牙切齿地想着,这是京四郎第四次将他关进这片黑暗的识海之中,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当然,在很久很久以后,狂确实没有放过京四郎,不过那种放过和现在所想的放过完全不一样就是了。
可恶…狂一直认真注视着这场游走与生死之间的打斗,看得出来京四郎的剑术即使被他自我封印了四年也没有丝毫的退步,反而加入了许多新的技术在里面,可以说比起四年前只会更强。虽然不可能说出口,可狂不得不承认,京四郎依然胜他一筹,四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战斗进入关键时刻时,众人听到那个从刚才的自言自语过后就变得异常沉默的武士忽然开口说话了“就让你听听,神风真正的清鸣声吧。”
在场的人包括织田信长本人都以为这句话是对织田信长说的,只是在沈然体内的狂却认为,这句话一定是在对自己说的,那家伙竟然敢嘲讽自己…
难道是因为沉睡了四年的缘故,狂总觉得京四郎与从前有一些不一样了,虽然一直都是一个愚蠢的善良的笨蛋,但是现在的京四郎又偶尔带了一种活泼或者说是带了一种生机,更接近于真实的人而不是战斗人偶的存在。
这样的京四郎——让狂有了更深的兴趣,比四年前的他要有趣多了啊。
“无明神风流杀人剑——蛟龙!”
没用的,红虎心想,刚才狂在与信长的战斗中明明已经知道了,蛟龙根本伤不了对方啊。只是…这种温暖舒爽的风,是什么?这阵风,是京四郎发出来的?
在红虎心中疑惑之时,谁胜谁负已经一目了然,之前那个高高在马背上睥睨众人的织田信长,身体已经完全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和狂温度极度下降的“蛟龙”比起来,京四郎的让人感到更温暖,这就是“蛟龙”真正的模样吗?”幸村自言自语地说道“将剑技的基本动作心、技、体提升到极点,当这三项合而为一时才能够发挥出来威力的秘技,失去身体,心被对京四郎的仇恨支配,只剩下技术的狂,就算是模仿,狂的剑始终还不是真正的神风流…”
当战争真正结束时,沈然优雅地将天狼收进刀鞘。虽然在这个世界以京四郎的身份和躯体存在着,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京四郎,所以在施展蛟龙时本没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只是作为“魔法少年”,他可是有风库洛牌的。
在狂与织田信长决斗之时,沈然已经在体内非常小声非常小声地念出了咒语,在众人未察觉的角落里,一缕缕看似无害的微风正蓄势待发。所以当沈然在使出蛟龙之前那句“神风的清鸣声”其实既不是对织田信长说,也不是对狂的嘲讽,只是作为“魔法少年”应该说的中二之语罢了。
就在重新回到身体的沈然与织田信长激斗之时,额两羅的明,来到了地下冰城杀掉毘羯羅,成功夺得狂的身体,却发现狂的身体外部包裹着厚厚的冰,而且上面还施了特殊的咒术,根本无法打开…没办法,那就只能连同冰一起带走了呢。
当明即将带着狂被冰封的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是织田信长再次被斩杀的时候了,沈然干净利落的一刀砍下了信长的头颅。
“光阴荏苒,无论时间如何,天和地,只要这个世界需要我,我就一定会再次复活,一定会……”这是织田信长在临死之前所说的话,在众人听起来似乎在预示着什么,难道说这次被生生砍下头颅的织田信长,还会在某一种契机下再次复活吗?
在织田信长的头滚落到地上的一瞬间,狂毫无征兆地再次拥有了这具身体的支配权,这一突然的变故让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京四郎那家伙怎么会主动将身体还给自己,而且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可以自由地出现和消失了,那么一直以来,为什么还心甘情愿地被封印在识海之中。
似乎是察觉到了狂的困惑,沈然好心地给了他一句提醒“你曾经的同伴,这就来了。”
什么?所以他才把身体还给自己了吗,狂始终不能想明白这个问题,而且京四郎身上的谜团已经越来越多,多到连狂这样从不喜欢追根究底的人都已经想要去探索了。
只是当下的情形容不得狂多想,因为那前往红莲净土的入口,传闻中谁都不能通过的地狱门从里面打开了。
第一个走出门的人是十二神将之一的毘羯羅,众人的面色立刻凝重起来,地狱门打开,十二神将从红莲净土之中走出来,这就意味着狂的身体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了。只是……毘羯羅的状态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对?
待众人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毘羯羅其实早已经死去了,不过是有人在驱使着他的身体向前走而已,所以跟在毘羯羅后面的人是…?
“鬼眼狂刀的身体,已经由我四圣天的明接收了哦。”一位盲眼的少年跟着走了出来,那分明也是十二神将之一的额倆羅。
“狂,虽然我想立刻杀掉你,不过我改变心意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试着把我找出来,如果你能找到的话,我就把身体还给你哦,别让这身体的痛苦与烦恼不断地侵扰你啊,所以,你就快点来追我吧。”
话音仍在,明却已经伴随着一阵清风消失了踪影,狂一行人因为刚才和织田信长还有十二神将之间的战争而疲惫不堪,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上明的步伐。
这下子事情又变得复杂起来,树海深处已经没有狂的身体,所以也没有再深入走进去的意义。所幸的是幸村已经迅速派真田十勇士去追踪明的下落,而此时狂因为长久的战斗靠在一棵树下独自休息,在远离了众人的地方,狂终于忍不住去问那个一直在识海深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人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把身体还给我?”
“……”
“少装死,我知道你在,告诉我,你这次的行为又是出于什么愚蠢的原因,而且谁允许你在本大爷与人战斗的时候横□□来。”
“你不必知道。”
“我只想告诉你,现在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无论你现在做什么,我都不可能放过曾经背叛过我的你,所以无需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举动了。”
狂恶狠狠地说着,只是心里却好像有另外一种声音,那种带了一丝温柔的不像自己的声音,在轻轻地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你还在意着我们曾经的时光吗?是因为……你其实有苦衷是吗,你在期待着我的原谅吗?
只是对于狂而言,那种温柔的语调,那种充满期待的询问方式,从来都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狂始终是那个狂傲的只为了更强大的力量而存在的武士,这种温柔缠绵的方式,只适合幸村那个家伙罢了。
“哦”这是标准的沈然式的轻描淡写的可以轻易激怒狂的回答。
“从来不知道你这家伙的脑袋里到底都塞了些什么。”狂冷哼了一声,靠在大树上闭目养神,似乎是不想再进行对话的样子了。
既然狂已经摆出来“我就不和你说话”了的样子,沈然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继续安静地在识海中翻看着特殊空间里拿出来的书籍看了起来。两人一个闭目养神,一个专注看书,倒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和谐氛围。
狂一行人追踪带走身体的明,而以王城为目标,准备前往京都,当晚在树海露宿之时却遇到了号称“杀了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康,成为下一个天下霸主的男人”,四圣天的另一位——独眼梵天丸。
梵天丸一见到狂就与他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倒也真是个战斗狂人。
“狂,你能不能去见个人?”梵天丸无所谓地摸摸脑袋“老实说,打造你用刀的刀匠——村正他拜托我带你去见他,嘛,我和他也算老朋友了,因为他拼命请求我所以也没法拒绝,再说…他正被病魔所困扰,现在已经快死了。”
村正……沈然的灵魂在识海中轻声地低语着,终于要见面了,而且在这段时间内,他通过一些资料已经想好如何拯救村正,以及在这个世界,自己应该如何退场……
——————小脑洞——————
某日,朔夜巫女夜观星象。
朔夜:“代表京爷与狂爷的星星合为一体了,难道说……狂爷的灵魂已经被京四郎的躯体吞噬了吗?”
某间和室内。
京四郎:“比武明明是、是我赢了的……啊……你、你轻点…”
☆、第36章 病入膏肓的村正
村正的家是个很漂亮的地方,那奈良时代风格的木屋和门前郁郁葱葱的草地,与这树海里枝蔓横生,尸体遍布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宁静美好到给人以不真实的感觉。
“狂,谢谢你肯来见我。”据说身染重病的名刀匠村正从木屋里走出来,微笑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想在我这条命烧尽之前,再见我心爱的宝贝徒弟一眼啊!”
“哼,你比我想的还要有精神嘛。”
“你也一样,完全都没变。”
众人听着狂和村正的对话,虽然说剑客武士在成名之前都应当有个师傅指点才是,只是狂居然有师傅这件事还是让众人多少有些惊讶,更何况传授狂无明神风流的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刀匠村正。
沈然默默的观察着村正的状况,果然如资料所述,村正身染绝症多年,虽然现在看上去很有精神,甚至比真实年纪都要年轻许多,不过是因为壬生一族对医学和生物学非常擅长,而现在村正的身上正使用着名为“甦”的复活术,才能勉强保持住年轻与活力。
实际上,村正的绝症已经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他自己早已认识了这一点,才匆匆请梵天丸将狂带过来的吧。
村正请众人进屋里歇下,狂却不见了踪影,村正了然地笑了笑,走到屋后的树林,果然狂正靠在一棵大树站着。
“你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想要从我这里获得夺回身体的方法不是吗?”
“你会这么想也没错。”
“靠你现在的身体,别说是对付京四郎了,就算对付抢走你身体的明也完全没有胜算,不能发挥百分百的实力,还有十分钟的身体极限…”
“你能看穿人心,‘看透’这玩意还真是麻烦!”狂有些不悦地说道,村正看透人心的能力,所以就算不交谈,他也会清楚地知道每个人的想法。不过也正是这种能力,村正在打造刀剑之时才能去了解刀剑的心情,才能打造出来名扬天下的四把“村正”。
“因为我很担心你。而且,我在你心里,看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你的心被什么所困惑,又被什么所吸引,而你一直心心念念着的那仇恨…”
“别说了!”狂仓皇地打断了村正的话,他知道京四郎一直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知为什么竟有种心虚的意味。
村正了然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到我这里来的最大理由,不就是因为想知道无明神风流的一切吧?只能用蛟龙,不,连蛟龙都不能完全发挥的你,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束手无策。我是为了要在我的生命结束之前,将一切传授给你才叫你来的。”
正在两人对话之间,五曜星之一辰伶带领着壬生实战部队已经包围了这片树林。
“狂,现在的你能赢得了辰伶吗?我记得以前你的实力和他不相上下的。”村正似乎并没有将保护壬生一族族长的亲卫队——五曜星看在眼里,依然气定神闲地和狂对话。
“那是以前的事了吧,你这老头子…”
“没错,村正大人,那已经是从前的事了,现在的我比这家伙要强许多。因为壬生一族里不应该存在着这种废物才对…”辰伶从众人之中走了出来,对村正依然是毕恭毕敬的态度,毕竟未离开壬生一族时的村正地位是比五曜星更高的存在,而且为人亲和,颇受族人的爱戴,辰伶也曾受过他的恩惠。
“听说身体被你从前四圣天里的小鬼给带走了,反正…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我们的了。这下懂了吧,狂,你无法再复活了,鬼眼狂刀就算活着,也跟死了没两样了。”辰伶对狂的态度与村正截然不同,他从来看不惯这个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受到红王和村正大人重视的人。
听到树林这边传来的声响,众人都匆匆赶了过来,此时狂已经与辰伶打斗起来,而且…狂始终居于下风。
“怎么会这样……”由夜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战局,狂似乎始终被制约着,就连使出的蛟龙都被对方的招式完全化解。
战斗最后以狂的失败告终,而辰伶又被村正使出的那真正的蛟龙重伤,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下将一条水龙注入了一旁观战的由夜体内。
“我们来玩场游戏吧,我在这个女人体内注入了小水龙,水龙会在全身的血管内游动,在刚好六十天之后,它就会咬破心脏跑出来。能够阻挡水龙的,只有我辰伶,你们就试着来阻挡壬生一组的野心把,暗杀家康和夺取狂身体的行动已经开始了。”说完这些,辰伶就化成一道水汽消失在众人眼前。
“可恶,壬生一族…”红虎在一旁咬牙切齿。
狂半躺在一棵树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和辰伶的战斗时又一次超过了十分钟的极限,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身上也添了不少伤。狂作为战斗狂人从来不在意会受怎样的伤,只是这属于京四郎的身体上多了几道伤痕,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村正走到瘫软在树下的狂身边伸出手要将他拉起来,狂抬头看了他一眼,艰难地搀扶着自己站了起来,“今天,教我神风流。”
“正有此意,不过当下大家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村正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原本及肩的头发长达腰际,气色看上去也好了许多。沈然不由为村正的身体担忧起来,这次是在甦的复活术中施行了更为强力的精,并把痛觉从身上移除,这分明是种破釜沉舟的做法。移除了痛觉,村正那内如枯槁的身体才能担负起教授狂真正神风流的任务。
狂和村正二人站在洞窟的入口处,和众人进行了短暂的告别,不过对于狂也好,村正也罢,也许这次告别是永恒的诀别,因为学习神风流的修炼实在危险又痛苦。
“无明神风流是有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大类招式的系统组成的,要摧毁壬生一族,不学会这四大类绝技的话,就完全没有胜算。不过,在壬生漫长的历史中,能够精通四大绝技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我和另外一个人——他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
“那个男人也是在经历生不如死的修炼之后才全部学会的,在杀死你之前,来到我这里,学会了这四大类绝技。”
生不如死的修炼……狂想象了那个总是傻傻的笑着的男人满身鲜血,神情变得冷酷凝重,目光无比坚毅的样子,心隐隐地有些刺痛。京四郎,你那么想杀了我吗,就只是为了那个你想要保护的女人。
“虽然想要慢慢教你,可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够了,所以只能采取更危险的方式,将神风流的奥秘全部注入你体内。”
在狂与村正二人走进洞窟深处以后,村正开始将无明神风流的奥秘全部注入狂体内,那磅礴的杀气和剑气在狂经脉内四处冲撞,狂也好,灵魂被封印在识海的沈然也罢,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连灵魂都为这强劲的力道颤抖,若稍微顶不住,那力道就会不受控制的在体内乱窜,将经脉全部撞裂。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以后,那力道渐渐平息下来,狂作为身体的支配者,受到的冲击最大,在神风流被完全传输体内以后,终于精疲力竭的陷入昏迷,沈然趁着此刻无声无息地取回了身体的支配权。
村正在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终于将神风流注入狂体内以后,身体变得无比虚弱,皮肤也更加苍白,简直就像透明的一样。正准备再将晕倒了的狂扶回去,却惊讶的发现狂忽然睁开眼,扶着墙壁自己站了起来,精神状态似乎不错的样子。
不对,那不是狂…是京四郎?不,那也不是京四郎的感觉。因为太过虚弱,村正连“看透”这一最基本的能力一时都无法使用,村正刚想使用“精”恢复些力量,沈然立刻开口阻止了他这损耗身体的行为
“不需要看,我并不是京四郎。”
“但是京四郎身体真正的主人现在是你对吗?”
“是,我现在已经是京四郎了,我想要救你。”
尽管村正现在无法完全看透人心,但是那种直觉还在,村正知道眼前这个在京四郎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并没有恶意,而且正如他所言,村正能感觉到对方想要拯救自己的强烈的愿望,只是……“我早离开壬生一族时就已经身患绝症,现已病入膏肓。”
“你只是心脏被绝症侵蚀了,其他部位并无大碍。”
村正愣了一下,隐隐约约猜出来对方的意思,“心脏……你打算怎么办?”
“把我的心脏换给你,也就是京四郎身体内的那颗心脏。不过现在这具身体由狂支配,所以暂时没办法换给你,我想先将你的身体封印起来,就像京四郎对狂的身体所做的那样,等到狂回到他的身体以后,我再来找你。”
“京四郎他回不来了是吗?”
“是。”
村正没有问这个不是京四郎,与他理应素未相识的人为什么愿意这样做,既然现在这人已经作为京四郎而存在了,也就是说互换了心脏以后,他也会死……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沈然先说了话“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京四郎的身体在四年前也患上绝症,过不了多久病症就会体现出来,再过两年也会到你今天这个地步,索性的是这具身体的心脏是好的…壬生一族,战斗人偶的健康的心脏,移到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不是么?”
“狂他知道吗?”
沈然笑了笑,“我希望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只是总有一天还是会发现的吧。愿意相信我的话,就让我把你的身体封印起来吧,接下来的事由我向狂解释就好了。”
“如果我拒绝呢?”
“以你现在的身体,并没有能力拒绝我。”
“所以你是一定要牺牲自己拯救我吗?”
“如果可以我并不一定要牺牲自己,只是这是当下最好的方法,至于一定要救你,这是肯定的。”
村正感觉到对方的态度很坚决,也容不得他拒绝,只是村正的心里总有些担忧,今天他从狂的心里读出来的那些东西,如果这个人因此死去,狂心中那隐藏在仇恨和敌意之下的若有若无的心动……会变成什么?
☆、第37章 狂身体里的灵魂
狂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洞窟外面,却并没有村正的踪影,狂的心中猛的一跳,村正难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已经死了?
狂又回到洞窟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村正的身影,再回到村正的家里,只有梵天丸和由夜两个人对坐着饮茶,由夜见了狂欣喜地说道:“狂,你回来了。村正大人呢?”
“……”狂没有说话,表情十分凝重,梵天丸在一旁已经大致猜出了什么,只有由夜还并不清楚村正的身体情况而已。村正虽然看上去身体和常人无异,实际上已经在死亡的边缘,说不清哪天就死了,如今到处都没有村正的身影,恐怕他已经…
村正作为壬生一族战斗人偶的后裔,有着和现在所有所谓“壬生一族”的人相同的死亡方式,临近死亡之时,连人形都无法维持,慢慢的或变成一堆灰,或化成无数光点,最终都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世间。
这似乎也是从另一方面说明着,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壬生一族,只是创造出来的战斗人偶或战斗人偶的后代,本应不属于这世间的生命体,在消亡时连灰都不剩,就像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一样。
“喂,京四郎。”狂很难得的称呼了一次名字“你知道,那老头怎么样了吗?”
“村正他死了,在你昏迷期间。”沈然早就知道狂会问他,也早就想好了应该怎么回答。
狂的身体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变得异常沉默,梵天丸也沉默下来,由夜很知趣地没再打扰他,就让狂一个人默默地拿起一壶酒坐到院子的一棵樱花树下,已经不是樱花盛开的时节,硕大的樱花树看上去多少显得有些空洞和寂寥。
沈然刚想提醒狂自己的身体没办法饮酒这件事,只是念在现在情况特殊的份上也就随他去了,反正醉倒的也终究不是自己。
狂举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被呛了一下,断断续续地咳嗽了几声又仰头喝下一口,这样激烈的饮酒方式果然很快就醉倒了,不过也只是倒神智倒还清醒,由夜的身体里还被中了六十天就会咬破心脏的水龙,不管怎么说那个女人作为自己的仆人一号狂也不能坐视不管,在树下半躺了一会儿以后便扶着树站了起来,回到村正的房间叫上梵天丸等人一同向壬生之地前进。
为了拯救由夜所剩不多的生命,也为了揭穿狂身世的秘密,狂一行人动身赶赴前任红王身边。而此时狂的身体已经被壬生一族的人抢了去,打算用秘术将织田信长在狂的身体内复活,成为真正的“第六天魔王”
感谢系统的善解人意,虽然还没有完全拯救村正的性命,只是鉴于他在应死之时身躯还没有消亡,勉强可以算作任务成功,获得自由交换身体的能力。沈然本想着到底是一体双魂的人,理应给狂说一声再消失,又考虑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毕竟特殊,便索性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具本躯体。
狂一行人正兵分四路前往阴阳殿,阴阳殿以红塔为中心,是个宽广无际的黑暗世界,高耸入天的塔,简直就像…据说曾经招致神明怒气的“巴别塔”一样。就在众人即将分头行动时,由夜忽然发现狂从刚才起一直在发呆,不由关切地问道“狂,你怎么了,从刚才就看你发呆,是头疼吗?”
梵天丸闻言回头看了眼狂,果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振作点啊,老大,别站着睡觉,不会是酒喝太多把脑子溶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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