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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上官,别跑! 作者:沧海惊鸿

    正文 第19节

    上官,别跑! 作者:沧海惊鸿

    第19节

    文晴捏着下巴,“敬重”这个词儿,还真是……话说你俩真的是两口子吗?

    文晴一抖,惊悚地看着她妈,妈你表告诉我其实你是爸爸的亲生闺女!

    “敬重”不是用在师长前辈身上的吗?

    不是说闺女长相随爹吗?为嘛你和爸爸,额,疑似我姥爷,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幸亏薛沛霖不知道文晴的脑袋瓜子里在琢磨些啥,不然这个嘴巴又免不了。

    “晴晴,你长大了,有些事儿也该慢慢让你知道了。”薛沛霖放下勺子,淡淡地看着文晴,似乎在说一件与二人全不相关的事。

    文晴又是一抖,不是吧!难道真的……爹是姥爷?姐接受无能啊!

    “妈你稍等一下。”

    文晴两只手比了个“t”字,喊停她妈追忆往事痛说家史,抱起饭碗,一双筷子上下翻飞,转瞬间划拉了一大坨各色菜啊肉啊的,堆得饭碗里都冒了尖儿。

    薛沛霖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孩子要干吗?

    不等薛沛霖反应过来,文晴捧起饭碗,“呼噜呼噜”连菜带饭狠命地往肚子里填,那架势简直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薛沛霖的嘴角抽了不到三个来回,文晴已经把碗里的饭菜吞了个干干净净,她一抹油乎乎的嘴唇,“好了!妈你说吧!”

    就算接下来的内容吓死人,姐也要做个饱死鬼!

    “至于饿成这样吗?”薛沛霖眼睁睁看着文晴打了个饱嗝儿。

    “额……是有点儿饿了。”文晴冷汗直冒,她总不能说是怕被老妈将要说的话吓着吧?

    那太伤老妈的自尊心了。

    薛沛霖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古怪?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是不愿和自家孩子多计较罢了。

    “从某种程度来讲,你爸爸是我……我的恩人。”

    嗯,恩人?文晴默默记下,那就说明不是父女关系呗?好吧,姐放心了。

    “如果不是你爸爸,我没有今天。”

    文晴看不懂薛沛霖此刻的表情,她相信那表情之后定然有她不知道的故事。而且,这个表情,无关思念,无关眷恋,无关爱情。若是非要加个定义的话,文晴猜那应该叫“感激”。

    “那……”文晴掂对着措辞,犹豫着是否要问出口。

    “你想说什么?”薛沛霖平静地看着她。

    这张脸,古井不波,似乎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时光的流逝,仿佛同自己都无关一般。

    文晴心里一涩,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母亲是那么孤独。如果老妈能有一个伴儿,一个能让她抒怀的伴儿,也是挺不错的事儿吧?

    这样一想,鼓噪又烦人的乔瑞琪好像也是挺不错的人选。

    “你会喜欢别人吗?”顿了顿,文晴又补充道,“除了爸爸之外的。”

    薛沛霖眸光一闪:“为什么问这个?”

    文晴嗫嚅着:“就是……就是怕你孤独呗。”

    薛沛霖心里一软,忍不住轻揉她的脑袋:“宝贝儿,‘喜欢’是个很奢侈的词。”

    文晴眨眨眼,又咂摸咂摸滋味,还是觉得理解不上去。

    “妈你是不是喜欢谁了?喜欢就上啊……咳咳,就追求啊!你看你要财有财要貌有貌,我也长大了,不会成为你的拖油瓶……勇敢点儿,老薛!”

    文晴说得兴起,撸胳膊挽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还好死不死地一爪子按在薛沛霖的肩膀上。

    薛沛霖嘴角抽了抽。照这样抽下去,她会不会得羊癫疯啊?就算不得,也要被这个小崽子给刺激疯了吧?

    薛沛霖登时觉得自己太明智,没让小崽子天天在自己身边伺候着。

    文晴看她妈不为所动,想想单身狗的凄风苦雨,一时怜香惜玉之心大起,胸中豪迈之气大盛,不惜豁出自己现身说法。

    “妈你看我,哪哪都不如你,论您这样貌,往成熟说那是御姐范儿,往大气说那叫女王范儿,简直就是男女通杀老少咸宜。论内涵,您是啥身份?金百合最佳女主角,终身成就奖获得者,谁要是敢说您没内涵,咱拿演过的电影胶片活埋了他!论财大气粗,您是谁?堂堂世纪影视的大股东、董事长,娱乐圈跺一跺脚颤三颤的人物!连我这要啥没啥的都敢勇敢追求喜欢的人,您说您差啥?凭啥不敢鼓足勇气奔赴幸福的康庄大道?”

    薛沛霖听她一篇洋洋洒洒的豪言壮语,嘴角也不抽了,直接血撞脑门,血压飙升。

    文晴咽了口唾沫,仍不怕死地双手扳过薛沛霖的肩膀,认真地盯着老妈和自己相像的眼睛:“妈,单身狗是可耻的!所以,找个伴儿吧!我支持你!”

    薛沛霖倏的瞪大双眼,一口老血险些噎死自己——

    麻痹!你骂谁狗呢!我是你老娘!败家孩子怎么和你妈说话呢!

    可是,那双晶亮的大眼确实是太过认真了。薛沛霖半生波折,阅人无数,和数不清的人打过交道,和数不清的双眼对视过,除却文爹的眼神能让自己安心,也只有女儿的眼神能让自己在这个孤寂的世界上不觉孤寂了吧?

    一晃眼,她都长这么大了。

    薛沛霖还清楚地记得在产房第一次见到女儿时的那一幕,她还那么小,小小的脑袋几乎没有自己的拳头大,她挥着嫩小的拳头,蹬着两条小小的腿,使劲儿地哭喊,声音嘹亮,似乎在向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声明她是个何等健康的孩子,而她来到这个世界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谁又能想到,这个如今比自己还高大的孩子,当年险些被自己放弃了。如果当初放弃了她,是不是现在的自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思及往事,薛沛霖酸涩得紧。她劝慰自己,即使这孩子没什么心眼,但她那么健康,她是老天赐给自己的礼物。不管她刚才对自己说的话有多孩子气,终究都是为了自己好。

    想罢,薛沛霖揶揄道:“你就是凭着这套马屁功追到上官橙的?”

    文晴囧住,妈你的思维方式怎么那么奇怪?明明是在说你的,干吗扯到我身上?我追到上官橙了吗?似乎前路漫漫,同志当自勉啊。

    “妈,我在说你的问题呢。”

    “我没什么问题,”薛沛霖轻笑,“现在只想把公司经营好,不辜负了你爸爸的一番心血。”

    文晴默,为什么转来转去又转回了“事业”上?

    “妈你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文晴不死心地问。

    薛沛霖挑眉:“我每天过得都挺充实,工作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下周还要去录‘我演故我在’,更充实了。”

    文晴继续默。妈你已经从纯粹的单身狗,化身为事业狗,难怪找不到对象,原来您嫁给了叫“事业”的怪蜀黍!

    薛沛霖又继续道:“你回去抓紧时间探探澜澜的口风,如果她真的有意接手公司,那我就可以安心了。”

    妈你不要一副“后继有人”的样子好不好?

    “如果澜姐不是很想呢?”文晴追问。

    “那就比较麻烦了。”薛沛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盯着文晴。

    妈您这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吗?我有那么差吗?就算是没遗传爸爸的,就冲我和你长相这么相像,怎么着也能遗传那么几分头脑吧?

    文晴其实不知道她妈的真实心思。就像甄嬛娘娘不想让六阿哥当皇帝,她妈其实并不想把公司交到她的手中。文澜,才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文晴离开老宅的时候,太阳已经从天空的最高处掉下来往西边转去了。

    幸亏这会儿不是早晚高峰,从市郊到市中心的道路不至于大堵特堵。文晴担心家里的女人们,车子开得飞快,险险闯过了几个红灯之后,终于遥遥望见了自家小区的大门。

    把车子甩进车库,文晴一手捏着钥匙,一手拎着薛沛霖打点的大盒小碗的各色好吃的。

    她刚按下车库的门钮,转身,忽然——

    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出来,两只手紧紧地扣住了她。

    ☆、第67章 月布是啥?

    普通女人被突然扣住双手,会是啥反应?

    不外乎挣扎+尖叫。

    挣扎不外乎手的挣扎,尖叫也不外乎“放开我”“来人啊”之类的桥段。

    不过,文晴可不是普通女人。人家也算是半个练家子。

    文晴小时候遭到过绑架,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要是根据“绑架”的定义来看,那确确实实是“用强力把人掠走”的行径。

    可要是按照大众的普遍认知,那次经历至多只能算是文晴被陌生人抱走,然后好吃好喝好伺候,睡了一觉之后又被送到了自家门口。她是一点儿苦头都没吃,相反却填了一肚子零食点心,连平时不被文家人收纳至菜谱中的“垃圾食品”她也吃了个够。

    那段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存留在她脑海中的也只有一些散碎的裂片:

    戴着口罩和墨镜,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男人。

    一个女人模糊的影子,以及那个女人并不生硬的音调:“别难为她,只是个孩子。”

    床很软,玩具很多,零食很好吃……

    那之后,文晴有几天没见到她爸,文晴要爸爸陪她玩,她妈说她爸“出差了”。

    也是那之后,她妈送她去学跆拳道。可是没学几天,连韧带都没开压呢,她爸回来了。

    文爹坚决地把她抱离了道馆,请了位教练在家教她。

    其实能教出啥?

    文爹既然舍不得闺女吃苦,文晴也就丧失了成为“人上人”的机会。唯一的收获就是,本来就健健康康的娃儿身子骨更结实了,身体反应能力也比普通孩子强得多。

    所以,别看咱文晴脑子不行,可咱这身体素质那是杠杠的。

    文晴也算是“童子功”出身,身体被束缚,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反应。

    只见她被扣住的双手一动不动任由对方作为,左脚点地岿然如松,右腿朝后一撩,竟然是名震江湖多年、太监无数色狼的——

    撩|阴腿!

    身后那人自然得中招,而且还得是“嗷嗷”直叫的那种,不然,你当猪脚光环是环形日光管吗?

    文晴听到那声音,就囧了。

    她扭过身,无奈地看着蹲在地上捂着下|腹呜呜咽咽的人。

    “裴小玉!你不作死是能死啊还是能死啊!”

    裴小玉抽抽搭搭,泪珠子已经砸在地面上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晴姐……疼死了……呜呜呜……疼死了……”

    文晴无语。

    “你守我车库干吗呢?”

    “等你……呜呜呜……”裴小玉还蹲在地上不肯起来。

    文晴眼眶子发抽。亏得姐当初请的是女助理,不然要是个男的,这一脚下去直接太监了,姐还得替他找对象,找到对象还得替他操办婚事,操办完婚事还得替他领养孩子……真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嗯,如此看来,还是女人省事。

    “行了,别装了!有多大劲儿我自己心里清楚。”

    不想裴小玉一听,虎扑上来,一把搂住文晴的大腿。

    文晴手一抖,险些把大盒小碗的吃食扣在她的脸上。

    “干吗!”文晴被她吓得一哆嗦,心道不会是公司破产来报丧的吧?真要那样,乔瑞琪可就配不上老妈了,果断得从“老妈后宫”名单里划掉……

    且不说文晴的胡思乱想,单说裴小玉的哭天抢地,不亚于号丧——

    “晴姐你得对我负责啊!没了生育能力我没人要啊!有人要了不能生养还被公婆嫌!我做不了你助理没工作,我上有老下有小,没收入我可怎么过活啊……”

    文晴被魔音穿耳,只想堵住裴小玉的嘴。

    “上有老”姐能理解,“下有小”是怎么个意思?别告诉我是你养的那只泰迪犬!

    “你、你、你给我站起来说话!”文晴受不了来来往往围观群众怪异的眼神,不耐地捏着裴小玉的衣料往起拎。

    “疼——”

    “疼也得起来。去医院!”

    “不起!”裴小玉搂着文晴的大腿,“晴姐你不要我了!”

    嘛玩意!别说的好像姐始乱终弃你似的。

    “给我好好说话!”

    “呜呜呜……晴姐你要做经纪人了吗?你不要我做助理了吗?我要失业了呜呜呜……”

    这特么都哪跟哪?文晴掩面。

    “谁告诉你你失业了?”

    “你都不要我了!”裴小玉越说越像怨妇。

    “嘶……”文晴被她酸得牙疼,不过想想这事儿也怪不得裴小玉,谁让自己没及时告知人家呢?

    “你没失业。怪我没及时通知你。反正上官橙的助理也都跑路了,你直接转过来给上官橙当助理吧。”

    “!”裴小玉仰着脸,表情瞬间凝固,继而是难以置信,“姐你说真的?”

    文晴翻个白眼:“骗你干吗?又不给钱!”

    “姐!你是我亲姐!”裴小玉蹭地跃起,搂着文晴的脖子,在文晴的脸颊上“吧嗒”印了个口水印,“简直爱死你了!”

    傻子都知道给大旗的“一姐”上官橙当助理那是前途大大地。

    “姐我不打扰你和橙姐的二人世界啊哈!还有几天就要复工了,我得抓紧时间衣锦还乡,告诉我爸我妈我县里的二舅,还有我乡下的三姑,从今往后我就是大明星的助理了!不是小助理,是大助理了!拜拜!”裴小玉说着,已经蹿出老远,摆着小手,眼看快到小区门口了。

    文晴已然石化——

    姐们儿你是故意让我撩中的吧?

    “我回来了!”文晴用钥匙拧开房门,亮了个嗓。

    不过,没人回应她。

    客厅没人?不会都在睡午觉吧?文晴暗想。

    她不敢再大呼小叫的,关上房门,老老实实换了鞋,挂好车钥匙,刚想拎着一堆吃食去厨房。

    “嗯?”文晴抽着鼻子闻了又闻,这醇香,正宗的曼特宁——

    你妹的!你俩一个脑袋开瓢的,一个脑仁被抠走的,就这么把姐的小曼曼给霍霍了?

    话说姐真不介意你们俩霍霍,谁霍霍不是霍霍呢?关键是你们俩啥身份啊!不怕刺激神经啊?不怕影响伤口愈合啊?

    澜姐,是你!一定是你!不光自己不检点,还拐带我无辜的小橙橙!我小橙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你妹的!

    啊呸!我不要做你妹了!骂你等于骂自己。

    文晴很想把那两只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掴个粉碎。

    看姐怎么跟你算账!

    文晴在厨房放下吃的,一眼瞥到了卧室窗前立着的文澜的背影。

    敢不敢这么深邃啊?就冲您这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劲儿,至少是个市局级干部。

    上官呢?

    不会被熊回娘家去了吧?

    文晴不打算放任她堂姐神游天外不问人间事,气势汹汹地单刀直入。

    “澜姐!你把上官怎么了?”

    文澜被她呜嗷的一嗓子,唤回了神魂,翻着眼皮斜睨她一眼:“自己媳妇自己找去。”

    “……”文晴被噎了个倒仰,嘴上没把门的,心里话就溜达出来了,“吕靖宸掘你了?”

    “不闭嘴能死啊?”文澜面无表情,再不瞧她。

    文晴碰得满头包,不愿和她多计较,自己媳妇姐自己找去。

    “上官!我回来了!”文晴一把推开客房门,木有人。

    “小橙橙!我回来了!表跟我躲猫猫!”

    恶心他妈抱着恶心哭——恶心死了!文澜一抖,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还小橙橙!咋不叫小脐橙?

    书房里也空空如也。

    卫生间!卫生间的灯亮着。

    文晴一惊,掐指一算,我勒个去!如果没推迟,上官的大姨妈可不就这两天来!

    特么这失忆姐姐不会被姨妈她老人家给吓着了吧?

    “上官!你在里面吗?”文晴敲了两下卫生间门,尽可量地柔着声音。

    没人回应她。

    “小橙橙!我知道你在里面呢。我可是有备用钥匙的,所以你的消极抵抗是毫无意义的……”

    文澜听得只想捂耳朵。

    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货啊?好吧,你这辈子不是老娘生的。可老娘好歹也是生过你的!能不能有点儿起码的节操啊!

    丢死人了!

    小兔崽子你出去可千万别跟人家说你当过公主,人家没准还以为你老爹是司马衷呢。你娘亲我貌美如花兰心蕙质,可不想当贾南风!

    文晴快要等不及去拿备用钥匙了,卫生间的门终于对她敞开了一条缝。

    她迫不及待地蹿了进去。

    上官橙微垂着头,尴尬地捏着家居服裤子的抽绳,脸微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山人果真神机妙算啊!文晴深觉自己简直不能更聪明,瞧上官这扭捏劲儿,铁定是小裤裤上沾上了铁锈味的液体,正不知所措着呢。

    这种情况下,最应该做的当然是掏出一片大邦迪江湖救急。

    英雄!你得来一帖!

    问题是上官不是一般人,对一个失忆的成年女人来说,这会儿来大姨妈那就相当于月经初|潮。再彪悍的人,初潮那会儿都会害怕,只不过是程度不同而已。

    吓!上官不会以为自己的肠子破了流出来了什么的吧?十个坐着菌至少九个在写少女的初|潮时用这种桥段,烂大街了。

    文晴相当不屑于附庸这种老梗。可是——

    上官的生理卫生课该怎么上呢?

    好在上官大人没有为难文晴那扔人堆儿里就找不着的智商,上官大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家脑袋溅血的都见识的多了去了,还怕什么小裤裤溅血?

    “月……月布在……哪里?”

    饶是上官橙见惯了大场面,这等私密的话还是让她吞吞吐吐闹了个大红脸。

    月?

    原谅文晴个欲|求不满的醋坛子,听到跟“月”字沾边的就条件反射地泛酸水,好比巴甫洛夫的狗听到铃声就流口水。

    直到嘴里酸溜溜的没了别的滋味,文晴才反应过来,人家上官橙其实是一时娇羞磕巴了,人家其实说的是“月布”。

    月布?

    文晴呆了呆,怎么这么耳熟?貌似在哪里看到过。

    ☆、第68章 上官的主动

    “月布是啥?”文晴呆愣愣地回问。

    “笨蛋!‘月布’就是大邦迪啊!”文澜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抱着肩膀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

    上官橙恨不得一口吞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就好死不死地溜达出来前世的名词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世界那东西可能变了说法呢?

    她偷眼瞧了瞧文晴,后者还歪着脑袋琢磨呢。

    上官橙急中生智,捂小|腹、皱眉头、弓下腰,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同时还附送一声柔柔弱弱的“唔——”。

    文晴果然中招。

    “咋了?是不是肚子疼?”

    文晴的动作永远都比心思快,谁让咱四肢发达大脑……额,一般呢?

    她搂着上官橙纤细的腰肢,一只爪子贴在上官橙的小|腹上。

    心神一荡。

    这还隔着一层布料呢!文晴你够!

    她忙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一二三,我是木头人。

    “澜姐!帮忙去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个大邦迪来。”文晴揽着上官橙,求救的眼神投向文澜。

    上官一向体寒又贫血,来大姨妈的时候尤其手冷脚冷,文晴真怕自己这一松手上官橙再昏倒在卫生间里。

    其实这就叫“关心则乱”,上官橙再虚弱,再体寒,她又没生病,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

    “我找不着。”文澜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澜姐你故意的吧?文晴瞪她。

    文澜根本不在乎她的恐吓,脖子一梗,老娘就是心情不好你能怎么地?

    “我没事儿。”上官橙轻推文晴的胳膊。

    还是我的小橙橙温柔又体贴,不像某些人。

    “我马上回来。”文晴温言对上官橙说道。

    她侧着身子蹭过文澜,瞪——

    看你失恋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才失恋!

    文澜回瞪她。

    两道眸光在空中交错,相遇,“刺啦啦”激出一团电火花。

    趁着文晴去找大邦迪的空当,文澜睨着垂头不语的上官橙,忽然压低了声音,“上官大人好手段啊!”

    上官橙一惊,诧异地猛抬起头,惶惶然盯紧文澜,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二人四目相对,上官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下|腹的不适感已经丝毫查觉不到,她觉得冷,从心里往外地泛着寒意。

    那种寒意,不似人间物,像是……像是从炼狱深处透射上来的。

    文澜的目光,似曾相识,是谁?她到底是谁?何以熟悉若此?

    上官橙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的日子过得□□逸,没有了前世的勾心斗角和宫廷朝堂中的血斗,整个人都放松得不像样子,以至于连曾经引以为傲的记忆力都一日不如一日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古人诚不欺我!

    文澜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她,一勾唇,魅惑,更像是威胁。

    “她如此在意你,上官大人都不放在心上吗?”

    上官橙被钉在原地,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她想一巴掌挥过去,击碎这张令她惊恐万分的脸,她甚至希望这只是幻象,击碎了就可以回到现实之中。

    可是,某种说不清楚的气场压制着她的心神和身体,让她不敢乱动,遑论“胡作非为”。

    “你不在意她的付出,就不怕遭报应吗?”文澜又咧着唇,笑。

    上官橙如坠冰窟,那张笑脸一点儿都不好看,相反,很是瘆人。此刻,她不是在人间,倒像是在阴曹地府中,正被判官审断这一生的功过是非,只等得出个结果就送到相应的地狱去受惩罚。

    “你、你是谁?”上官橙抖着声音,胸膛剧烈地起伏。就算是死,她也要做个明白鬼。

    文澜呵笑,双唇轻启,口型分明就是——

    “我不告诉你……”

    “你俩大眼瞪小眼的玩啥呢?”文晴很快折返回来,手里还捏着一片大邦迪和上官橙的一条干净的小裤裤。

    上官橙掩面,恨不得自戳双目,她、她、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内衫就这么捏在手里?就算是夫妻闺房之中也不能这般……这般不自矜吧?

    “你……你把那个给我!”上官橙又急又臊。

    “啥?”文晴还不自知。

    “你说这个啊?”文晴说着,一抬手,紫色的小裤裤被举到了半空中,“暂时还不能给你——”

    上官橙窘得恨不得抠个地缝钻了,之前被文澜吓出的一身冷汗瞬间消散得没了踪影。她别扭得撇过脸去,从耳根到脖颈,通红一片。

    文澜窃笑。

    小兔崽子装傻充愣有一套,对嘛,追媳妇就该豁出去脸面造。要脸有啥用?要脸能讨到老婆吗?自古烈女怕缠狼、美女怕流氓,须谨记在心。

    她哪能想到文晴其实真没想“流氓”,文晴只是本着“教书育人、治标治本”的严谨精神……拎起小裤裤的。结果,下一秒文澜就跌破了眼睛——

    “我得先教你怎么垫大邦迪。”

    文晴说着,又举起了另一只手里的大邦迪。

    上官橙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月布”?好生奇怪的样子,是棉质的吗?两侧还多出来两块。

    上官大人你答对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翅膀,还能防侧漏哦~~

    文澜哪想到刚被她大赞特赞的小崽子,居然来这么一出?

    白痴!文澜这会儿十分后悔前世没把小崽子塞回肚子里,害得她这辈子还要继续丢自己的人。

    “先甭演教学片,你再不给她垫上,血都要流尽了。”文澜扶额,恨铁不成钢。

    额,教学片……

    文晴脸一红,她总是注意不该注意的重点。

    “那个,澜姐,你先出去一下。”我给我媳妇垫大邦迪,你不会也要全程观摩吧?

    “晴晴,你自己成吗?用不用我帮忙啊?”文澜笑得奸似狐。

    文晴赶紧大摇其手,你妹!这会儿想起帮忙了?姐的媳妇怎么能让你看了去?又不是3|p!

    啊呸!我不要当你妹了!

    文澜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倒是让上官橙大松了一口气。凝着在空气中的寒冷登时消失了,文晴像个小火炉,把整个空间都笼得热气烘烘。

    上官橙心思一懈,下|腹重新恢复了知觉,汩汩的,不让自己忽视它的存在。

    “上官,你别怕,这个不是受伤了,”文晴努力吞咽下口水,天知道她比上官橙还紧张,“是个女人都会来这个,每个月来一次,一次最多五六天,你记住下个月的今天就是再来的日子。来之前几天要注意饮食,别吃辣的、凉的,别喝咖啡,也别吃冰激凌。”

    文晴的确是太过在意自己的,上官橙心头暖融,轻声“嗯”了一句。

    “那好,我们来……咳咳,来垫这个,这个叫卫生巾,俗称大邦迪,”文晴小心翼翼地靠近上官橙,“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你得学会怎么用它。很好学,你这么聪明,以前又用过,肯定一学就会。”

    上官橙强烈地感到一个热源贴近了自己,那是同自己身上的寒凉完全不同的散热体,是这些天来都无比熟悉的那个人。

    前世,她自幼身子骨虚弱,尤其是一到每个月的那几日,手足就格外地怕冷。

    太平则不同,她仿佛天生就是光芒四射的,活泼的,健康的,就算是寒冬腊月里,太平的身体永远都是暖人甚至火热的。

    上官橙喜欢太平抱着自己,暖暖的,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好。尤其是月信那几日,被太平拥在怀中,贪婪地吸|允她身上熟悉的薄荷气息,就像捧着一杯热茶坐在火炉前一般。

    小|腹忽的一凉,打断了上官橙的回忆。

    她诧异地低头,却发现自己贴身的小裤已经被文晴剥开,正缓缓脱离自己的身体。

    没有哪个女人在此情此景之下还会无动于衷。

    上官橙下意识地攥住文晴正在动作的手腕,咬紧下唇,犹豫不决是否该让她继续。

    文晴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其实她也很紧张,尤其是再次看到上官平坦的小|腹,她很没出息地呼吸重了几分,接着脸如红布——

    因为就在一秒前,文晴感到自己的小|腹也不争气地狠抽了两下。

    特么,姐这是给憋成啥样了?

    人虽然不像动物那般,可毕竟是感性动物,面对心爱之人的身体,不心动,可能吗?

    深呼吸,深呼吸……

    姐是来当老师的,不是来当禽|兽的。

    文晴自我催眠中。

    “别紧张,”文晴柔声劝慰上官橙,也是在提醒自己,“你看,就是这样,包装撕开,粘好,搞定了。”

    文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气呵成,提好上官橙的小裤裤和外裤,系紧抽绳。

    对,系紧。眼不见心不烦,省得自己心旌荡漾。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思想斗争半天,才忍着没有去看上官橙那里。

    “好了!”

    文晴双手一拍,搞定,收工。

    她是真真压下来自己的旖旎心思,她想的是日子长着呢,不能吓着上官橙。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爱美人,也要得之有道。她相信时间,相信长久的相处能让上官橙看清楚自己才是最最在乎她的人,是最最值得托付的人。

    可就在她直起身体的一瞬,上官橙忽然伸展双臂,环住了她的身体。

    ☆、第69章 暖

    自从有了火种,人类便远离了黑暗与阴冷,用来填饱肚子的也不再是生食和凉食。

    有了火,有了弄熟食物的工具,于是人类也远离了一部分病菌和疾病。

    所以,从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记忆铭刻在了每一条dna链上,趋热与趋光、向往温暖与安稳成了人的本能。

    甭管是铁汉子还是暖妹子,只要是在人类社会长大的,或深藏于内心,或流露于外在,无不希望身边有一个让自己感到踏实暖和的存在。

    如果没有这样的伴侣,朋友也好;没有这样的朋友,有只毛茸茸的宠物也好。至少在寒冷的夜晚,不至于寒彻入骨夜不能寐。

    一定是因为身体太冷,太急于遵循身为人的本|能。上官橙如是开脱自己无缘由的投怀送抱。

    姨妈给了她孱弱的身体,她用它来寻找火炉。

    文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上官橙脑补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宠物。别说思想了,她的意识这会儿都已经化作了虚无。

    文晴的心此刻就像一盆子冰块要被解冻,不是放在室温下缓缓地融化,而是被“哗啦”泼上一下子滚烫的开水,一点儿缓冲都没有,直接就被烫化了。

    这就好比亲热没前|戏直接入|巷,本来挺享受的事儿偏偏性急成这样,你说正常人谁能受得了?

    嘴张着半天合不拢,两只手支楞在裤线两侧,文晴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而是压根就没了反应,所谓“大脑空白一片”就是她这熊样的。

    这样不对!

    上官橙先醒过神来。

    她从来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作为诗人,身为女人,她骨子里该当是感性的。可她的成长经历,和她所处的环境,不容许她感性。明争暗斗,血雨腥风,走对一步未必就能天高海阔,若走错一步却是毫无悬念的死路一条。几十年的历练,早将她的心磨得滑如玉,却也坚如铁。她做一件事,不是因为这件事她想做,而是因为这件事“值得”做。所以,她会强迫自己去做违背本心的事,会强迫自己迎合厌恶之人,只为了能多一条活路,并且在好好活着的前提下活得更好。她不愿自己成为那片风雨中飘摇不定的落叶。

    习惯使然,她不想探究自己此刻内心的真正诉求,她告诉自己,只要知道眼下的事做不得,既然做了便是不对,那就是对的。

    于是,她松开双手,想要离开文晴的身体,纵然她的心渴盼着那份温暖和熟悉的味道。

    文晴的反射弧这次总算是不太长,被上官橙突然的主动冲昏的大脑倏的降下了温度。尤其是当她不十分敏感的神经忽的感受到上官橙的身体即将脱离自己而去时,文晴强大的运动细胞再次爆发了。

    上官橙个细胳膊细腿外加大姨妈附体的,怎么是她个女汉子的对手?

    转瞬之间,两个人的身体又粘到了一起,唯一的差别就是,这回换成了文晴抱住了上官橙。

    “!”上官橙大眼圆睁,一时懵懂,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她明明没看到文晴动作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兔起鹘落”?

    她轻轻地挣扎,不成想文晴来了性子,毫不妥协,她越是挣扎,文晴环得越紧。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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