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正文 第1节
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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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文案:
号外号外!
促使男人强上男人并使后者致孕的活性药物成功研发。
消息一出,gay民振奋,直男恐慌。
月黑风高夜,舒小受菊花失守,还意外被小包子砸中了肚子!
于是,饭碗没了,母亲死了,包子饿了……自己被男人糟蹋了。
谁曾想,当小包子一天天长大,职场竟也步步发达。
终有一日,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身后,趁人不备袭上菊花。
舒小受:咦……啊……唔……哦……嗯!
男人:亲爱的……再来一发?!
遂成就吉祥性福的一家。
关键词:1vs1不动摇,主副cp各一,生子,甜文(→→咳咳,先苦后甜),职场打拼励志向
内容标签:生子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瑜胜舒飞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大修
s省。
一家拉面店里。
舒飞和同学肖帆一边呼噜呼噜地吃着拉面,一边时不时抬眼瞄一瞄吊在店堂上方的一台老式二十一寸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报当地新闻。
肖帆口齿不清地招呼老板说:“老板,再给加点香菜!”
老板骨朵着嘴给肖帆的碗里加了一小勺香菜,肖帆又指着舒飞的碗说:“给他也来点。”
舒飞挡住碗对老板笑了笑,说:“不用了,不用了,我的面都快吃完了。”
本来没好气的老板见这年轻人斯文有礼,长得还特别养眼,心里有了几分好感,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加点香菜喝面汤会香一些。”
舒飞还是不要,老板便端着碗走了,留给肖帆一个鄙视的目光:都是人,做人的觉悟怎么就差别那么大涅?你看你吃一碗面,都加了三次香菜两次辣酱了,不要钱的东西就这般糟蹋吗?
肖帆“切”了一声,对舒飞说:“你个二子,我都帮你叫了你还往外推!不要钱的东西干嘛不要,不吃不会剩着啊!”
舒飞撅了撅嘴,这个很孩子气的动作在他做起来十分自然,又用筷子敲了敲碗边,说:“物力维艰啊知不知道!”
“不知道。啥意思啊?”
“那浪费可耻总知道吧?”舒飞对肖帆的不学无术十分无语。
舒飞和肖帆是大学同班同学,还是睡上下铺的兄弟,同时因为两人都是年幼丧父,尽管性格差异很大,关系却很铁,现在毕业了两人各自住在城市的另一头,隔上十来天会见上一面,交流交流实习中或是找工作时的一些轶事。
此时,播音员似乎播放着一则热点新闻,一群闲人到电视剧旁边,专注地盯着屏幕,不时地交换两句议论。
播音员平板的声音传入了舒飞和肖帆的耳朵:“……犯罪嫌疑人钟某某在某步行街经营着一所针对高收入人群的私人诊所。钟某某秘密研制出一种能令男子怀孕的活性药物,并趁着病人就诊的时机注入其体内,据不完全统计,估计有五十余名在钟某某的诊所就诊过的病人的精|液可能会导致与其有过性接触的男性受孕。请广大男性市民朋友注意,尽量不要独身一人外出或是行走于空旷无人处,因为一众受害病人的药性将会定期发作,届时可能会变得力大无穷,并很有可能对同性发生性侵犯行为……”
看电视的闲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现在这医生的素质也太低下了吧?人家去诊所看病,却被这无良医生弄成是种马,还专门在男人身上下种!”
“要被那发情期的病人逮住强|暴了,可怎么算啊?”
“能怎么算?人家也是受害者啊,被那无良的医生坑害了。就好像精神病人发病期间杀人不犯法一样,算无罪吧?”
“我靠,那不是白被爆|菊了?肯定没有国家补偿吧?”
“补偿屁啊,就当被上了一次开塞露吧。”
众人猥琐地笑,谁也没当一回事。
肖帆“靠”了一声,说:“什么世道啊?现在男人也要防狼,地球太不安全了,快送我回火星去吧。”
舒飞疑惑地说:“真的假的?这电视台是不是搞错了日子,把愚人节的旧新闻播出来了?”
肖帆耸耸肩,道:“要是真的男人能生孩子就好了,我就娶你算了,现在的女的惹不起啊。妈的一个个唯利是图,动不动就问你有车子没有有房子没有,你要跟她说有啊,她还要追着你问车子是什么牌子的房子是不是按揭的,靠,做女人真好,幸福生活都是男的创造好了的。”
舒飞不为所动,说:“男人是应该多承担一点的。好了,肖帆,你也别光是抱怨了,赶紧找个工作,安定下来,一切都会好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女朋友也会有的。”
肖帆比中指:“说你二货你还不承认!知道我没找着工作,还专往人伤疤上戳是不是?”
此时,这两个年轻人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电视里播出的那一条新闻,而那仿佛愚人节恶作剧般的真实事件即将给他们的生活带来飓风般的改变。
z省。
一座造型醒目又别致的大厦的顶楼,几千平方的写字间里西服革履的男人们或是黑灰色套裙外装饰着艳丽丝巾的女人们或立或坐,或三五一群低声议论,或敲击着键盘做着文件报表,或面带职业微笑打着电话,完全是一派精英白领在做着大业务的气象。
在最里面的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面,总经理苏瑜胜正在听企划部经理和财务部经理汇报公司经营状况。
苏瑜胜听完了之后,修长的身子往宽大的皮椅子里一靠,表情愉悦,说:“很好,照这个势头下去,公司下半年扭转赤字有望。”
苏瑜胜又拿了个主意,吩咐企划部经理准备各种资料,去竞拍市政府刚刚放出来的一块空地,立志拿下后将规划修建新兴科技园,并建造起该市最高最令人瞩目的一座大厦。
苏瑜胜从公司回家,苏老爷子正在看电视,见老二回家便指着墙上挂着的硕大的电视机,说:“瑜胜啊,你看看这新闻里说的,s省发生了一件大事呢,有个什么鬼医生居然发明了一种可以叫男人怀孕的药物,这年头可真是什么怪事都有。男人连孩子都能生了,那还要女人干嘛?像你哥哥那样的就更找到借口不娶老婆了。哎,我说,他不会什么时候给我带个男媳妇回来吧,唉,老心脏受不了。你可千万别学你哥哥的。”
苏瑜胜漫不经心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嗤之以鼻地说:“我学他干嘛?我喜欢的可是胸大腰细、风情万种的女人,就算科学进步了,男人也能生孩子,能当女人使了,可是,男人的身体的能带来什么乐子?”
苏老爷子一脸赞同地说:“就是啊。”
苏瑜胜将公司目前的情况告诉了老爷子,说:“我叫齐大权去竞标那个‘地王’去了,若是真能拿下那一片地,修成科技园的话,那一个大工程做完,咱们苏家就可望全线洗白上岸了。”
苏老爷子的老眼中也饱含憧憬,赞道:“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家老二最能干了。”
“可不是吗?他多能干啊,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咱们苏家的黑道生意做得好好地,在这z 省里就是横着走也没人敢吱声,怎么就要去做什么黑洗白的生意,舔那些官老爷的屁股!”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响起来,同时从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和苏瑜胜一般地身材修长,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暴戾和阴沉之色。
这是苏家长子苏瑜兆,比苏瑜胜大五岁,一直帮着苏老爷子打理着“兆胜会”的黑帮生意,认为黑道生意做起来爽快干脆,砍人杀人神马滴简直就是恣意人生,对弟弟新搞出来的什么“黑洗白”转作建筑行业的想法嗤之以鼻,怎奈苏老爷子十分支持苏瑜胜的想法,颇有金盆洗手、急流勇退的意图,拿出一大笔钱苏瑜胜小试牛刀。谁料到苏瑜胜还真有经商的才能,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将那新开的建筑公司弄得上了正道,眼看着要挣钱了,越发坚定了苏老爷子将原有的生意全部转型的决心。这当然叫苏瑜兆不满到了极点,刚才的几句风凉话不过是小菜一碟。
苏瑜胜用眼尾的余光瞟了哥哥一眼,并不搭理他,对于失败者的狂吠叫嚣何必对应?对于这位性格暴戾的哥哥,他只有一句话奉告: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不管你甘心不甘心!
苏老爷子一辈子就生了这两个宝贝儿子,纵然这老大有些怪脾气,也只说是他在外面打打杀杀多了的缘故,刚才听老大这话对弟弟颇有怨愤之意,便打圆场说:“老大也回来了,正好,我给你解释解释,这事儿啊,原是这样的……”
苏老爷子将苏瑜胜描绘的前景给老大也雄心勃勃地展望了一番,最后说:“以后啊,咱们苏家就算是把脚上的斑斑点点都洗干净啰,晚上也好睡个安稳觉了。”
苏瑜兆鼻子眼里笑了一声,目光却一点不放松地盯着苏瑜胜,说:“听起来真不错,就是有一点,老爷子,咱们转型,然后把原有的资产都注入到新的公司里去,这公司算谁的?”
苏老爷子顿了顿,说:“是老二先挑头做的,公司都是以他的名义注册的,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就生了你和老二两个人,哪里会端不平这一碗水!”
苏瑜兆又是一声冷笑,说:“果然和我料想的不错。于是,那些和咱们出生入死的弟兄们算是拜拜了,过时了嘛,现在不需要他们了,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甩了。不光是他们,就连我也要拜拜了,因为我也过时了嘛。”
说着,苏瑜兆拧身就要出门,苏老爷子连声在后面喊着他回来,说:“哎,老大,你怎么就跟头牛一样转不过脑筋来!现在叫你弟弟先做起来,等公司做大了,就给你分一半出来,你们都是我儿子,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的。哎,你给我回来啊!”
苏瑜胜搀住苏老爷子,说:“算了算了,老爷子,你现在和他说得再多也没用,他那个人就是那样,一点亏都吃不得,只有我加紧干,把公司尽快做起来,然后赶紧把他的那一半给他,恐怕他才肯相信我们真的不是为了坑他那一半家产。”
苏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我怎么生出这么个死脑筋来,怎么说也不听!你这几日也别去惹他,小心惹起他的邪火来!”
☆、第2章 大修
s省。
宽敞明亮的大开间办公室里,舒飞正十指如飞地敲击着键盘。
“舒飞!”
舒飞急忙抬头,见邻桌的吴美丽递了一个描画着一个精致苗条淑女的马克杯过来,娇滴滴地说:“学弟,帮我倒一杯咖啡过来嘛。”
舒飞:“我正忙着呢。这是那边人事办的张姐姐要的表格,要我中午之前帮她弄好。”
吴美丽凑过来一看,说:“矮油,好复杂!她怎么不自己弄啊?尽使唤别人,你又不是人事部的!”
舒飞:“她说她excel不太熟,又说,她昨天晚上去做了水晶指甲,怕弄坏了,叫我帮忙。”
吴美丽撇嘴说:“这么多,至少得一个小时才弄得完,中午要叫她请你吃饭,不能叫她白压榨了你的劳动力。现在嘛,你正好起来活动一下筋骨,顺手帮我倒杯咖啡来。”
舒飞:“一点也不顺手,反而打乱了我的思路。你自己去倒吧。”
吴美丽双手合十,道:“就那女人面子大,我就使唤不了你了吗?矮油,帮帮忙嘛,你知道的,女人每月就那么几天是需要呵护的啦。”
舒飞受不了地抓过那杯子,说:“好好好,怕了你了,我现在去。”
此时,隔壁的一个男同事连忙插了一句话:“哎,舒飞,你顺手帮我把这西服挂那边衣帽架上去,刚才忘记了。”
舒飞“哦”了一声,任劳任怨地接过西服。
舒飞一走,吴美丽和那男同事对视一笑,道:“新人就是有干劲,好用,一个顶三个。”
到了中午,舒飞又忙活开了,统计午餐时同事们要吃的饭食品种和份量,打电话给办公室大厦附近的小餐馆,叫他们送来。
舒飞要了个咖喱鸡肉饭,打开餐盒正要吃,却见人事部的赵易慧跑了来,将餐盒往舒飞桌上一搡,说:“这不是我要的,我从来不吃青椒的。”
舒飞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盒青椒肉丁饭,估计是订餐的时候和别的人搅了,错订了一份。
舒飞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人一多,闹哄哄地,就弄错了,不好意思哈,赵姐姐,你要是不嫌弃,就和我换吧,我这个咖喱鸡肉饭还没吃过呢。”
结果赵易慧也不吃咖喱,舒飞没办法,只好说:“那我马上打电话,叫他们另外给你送一份来,你要什么?香菇鸡腿饭?”
这时,人事部的张妙玲过来拿舒飞帮忙打好的表格,见舒飞一脸心疼的表情,便帮腔说:“赵大姐也真是的,为难人家小学弟,人家也不过是帮忙订饭,这人多口杂的订错了也很正常,反正中午就是凑合吃一顿嘛,有什么不能吃的,非要叫人家贴钱给你另订?那这个怎么办?扔了吗?那钱算谁的?别欺负老实人啊。”
舒飞就怕她们吵架,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是我弄错了,当然算我的,这个订错了的也不浪费,我带回家去晚上微波炉热一热吃。”
这两个女人在同一个部门,本来就有些嫌隙,尽管舒飞圆场,还是不甘示弱地想要借题发挥,正好大腹便便的分公司总经理赵亮过来了,便偃旗息鼓,互相瞪了一眼走开。
这一幕全叫赵亮看在眼里,他也懒得则声,这人事部的几个八婆都是上头的关系户来着,他虽然是这里的头儿,也也不愿意去得罪这一拨小人,既然没出什么乱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舒飞忙恭谨地说:“赵总。”
赵亮表情和煦地点点头,说:“你先吃饭,吃完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舒飞三下两下扒拉了,将嘴巴擦干净了,又猛喝了几口水,估摸着嘴里没啥味道了,便起身往赵总的办公室走去,心想可不敢叫领导久等了。
赵亮见舒飞来了,很平易近人地说:“来了,这么快?来,随便坐吧。”
赵亮的办公司里有一圈黑色的皮质沙发,舒飞便在右手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了,脊背挺直,手放在膝盖上,十分拘谨的样子。
赵亮也用过不少新人,大多数都是眼高手低,三分钟热度的,在这半国营半私人的公司干一会儿就抱怨得不行,什么老人和新人的工资待遇差别大啦,什么老人不干活广拿钱什么新人累死也没几个钱之类的,往往是试用期都没有干满就走人了,有的是被老人的同事踢走,有的是受不了自己走的,像舒飞这样的工作了几个月还能保持这么饱满的工作热情并和一众难缠的同事们相处融洽的实在是少见。
赵亮将自己的肥厚的身体摆放在正中的沙发上,像电视剧里面那些专门语重心长做思想工作的政委一般开口了:“舒飞啊,你在公司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说说看,你对咱们公司怎么看?”
舒飞:“挺好的。公司在业界是大名鼎鼎的,专业技术能力强,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获益匪浅,另外,公司还非常人性化,肯关心员工。一般的公司就是逢年过节有月饼粽子之类的礼品,可是我昨天过生日,还收到人事部订的一个生日蛋糕,我很感动。”
舒飞没说的是前不久的中秋节发节庆,老员工是一人一千元的购物卡外加一盒里面装着外国红酒的高级月饼,而他这个试用期内的员工就只有四个散装月饼,没有购物卡,当时说不失落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只是舒飞比一般人想得开罢了,只要熬到试用期满了转正了,下半年他也能享受到正式员工的待遇不是吗?
赵亮呵呵笑着说:“舒飞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人啊,是要有一颗感恩的心,这一点,你比许多时下的年轻人都做得好。咱们这个公司呢,以前是国营的,所以很有些陋习,比如说,这个人浮于世的现象就很突出,经常可以看到的是公司里一些人忙死,一些人则闲死,但是,他们的工资待遇可能差不多。对这个现象,你怎么看?会不会觉得很不公平?”
舒飞再怎么单纯,也听出门道来了,忙说:“不会的,赵总,我认为,凡事存在即合理,一些同事之所以能闲着也能把工作做好,也许是因为他们能力突出,用一半的时间就将别人一天的活儿干完了,还有可能是,现在是能力社会,资源社会,关系社会,有些同事也许看起来没做多少活儿,可是,他们动用了一点点关系或者资源就做了许多人都办不到的事情。”
赵亮笑得一脸的肥肉都在抖,说:“嗯,孺子可教。说白了,就是咱们这公司啊,是藏龙卧虎之地,有些同事别看他不干活,可是人家是上面来的关系户,得罪不得哦。你心里清楚就好了。”
话说到位了,赵亮又说:“舒飞,本来你还要两个月才能转正,可是,你来的这几个月里表现是有目共睹,同事们对你的评价都不错,我也觉得你年轻热心,谦虚又勤快,是个好苗子,就提前给你转正。然后,以后你别做那什么营业助理了,我给你转到企划科做市场策划,这可是个好地方啊,算是公司的核心部门,收入也要好些。”
赵亮心里明镜似地,公司里已经是一堆不干活的人了,也需要干活的人啊,这舒飞不错,任劳任怨地,可以提上来!
舒飞大喜过望,连连对着赵亮鞠躬说:“谢谢赵总,谢谢赵总栽培,我会好好努力的,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舒飞回家之后,便迫不及待地给在老家的母亲打电话,报告了自己提前转正并获得领导赏识、换了个很好的部门的消息,叫舒母也高兴不已,在电话里哽咽着说:“要是地下睡着的老头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子呢。”
舒飞出身在川北的一个小县城里,父亲原是个教师,母亲无正式工作,舒飞是独子,从小饱受父母怜爱。可惜好景不长,舒飞九岁那年父亲早逝,家里没了顶梁柱,母亲没办法,只好回乡务田,留舒飞在县城的学校住宿,一个星期母子才见面一次,给点生活费和捎点鸡蛋咸菜什么的。
舒飞敬爱母亲,从小就十分懂事和节俭,学习上也不用母亲操一点心,顺顺利利地就考取了一所一本院校,又以出色的成绩和踏实肯干的作风获取了面试官的青睐,进入了现在这一家公司,虽然刚刚进去的待遇不算好,只有三千元的月薪,可是,这公司原来是国营的,现在和许多国内的大的建筑设计院和一些国家机关都有良好的关系,发展前景很不错,是新毕业生们挤破头想进入的单位,却叫一无关系门路二无疏通钱财的舒飞进去了,叫舒母十分自豪,在老家一提起儿子在省城的事情就心情舒畅。
舒飞的妈妈在电话那头慈爱地说:“飞飞,最近咱家这边葡萄接得多,妈妈给你酿了些葡萄酒,改日叫人给你捎过来。”
舒飞忙说:“妈,葡萄接得多就想法卖掉啊,哪怕价钱低点。你做的那个葡萄酒好喝是好喝,但是,都说土法制的葡萄酒糖分太高,吃多了容易血脂高,我转正的时候又要做一次正规体检呢,可不敢大意了。”
舒飞的妈妈有些扫兴,便说:“那就算了,不捎了,我留着自己喝,反正我不用担心掉工作。”
舒飞忙说:“妈,你也不能多喝,老年人血脂高最要不得了,什么脑血栓糖尿病的,不如送人算了。”
舒飞的妈妈又问了舒飞几句闲话,忽然说:“飞飞,你缺不缺钱?我听人说,一般大学生刚刚毕业的时候都是很缺钱的,什么找工作,租房子,还有买像样的工作服什么的,都要花费不少呢,别家的孩子都管家里几千几千地要,你一直说是做着家教自己会想办法,可是,教小孩子能挣几个钱?你要是手头紧,千万要和妈说。”
舒飞忙安慰妈妈说:“妈,你就不了解市场行情吧?现在的家长都是一个宝贝孩子,可舍得花钱了,再说,我从大一开始做家教做到现在,都做出口碑来了,价钱比别人的都高,人家家长还就爱往把孩子往我手里送。放心吧妈,我手头虽然不宽裕,但是绝对饿不着。等我转正了,光是基本工资就有五千,还有什么出差补贴、通信费、营业提成、年终奖什么的,平均到每个月有小一万呢,到时候我把你也接来城里享清福。”
妈妈笑得欢欣,眼中却含泪,说:“接我过去干嘛呀?我就习惯在乡下带着,到了城里,楼房那么高,我眼睛都花了。还有,我连煤气灶都不会用呢,去了就是个废物,倒不如在这里自在。”
舒飞笑着说:“行吧行吧,你在老家每日打打小麻将也好,在这边还真没啥玩的,只能看电视。”
妈妈说:“你要是诚心要我来,就赶紧找个媳妇,给妈生个孙子,妈不就有事儿干了吗?”
舒飞笑道:“那妈你可就要等得久了。现在的女孩儿呀,可不比你们那时候,一张九块钱的结婚证就骗走了。”
妈妈撇撇嘴,说:“那也不见得。我儿子长得这么俊,这方圆几十里谁不夸啊,要是城里的女孩儿那般势利眼,飞飞你干脆回老家来娶一个带过去!”
舒飞顿时哭笑不得,和他妈也扯不清这什么孩子读书没户口啥的苦恼,只得说:“哎呀,我这电话里有一个等待电话,怕是老板打来的,妈,我改天再给你打电话啊。”
接完电话的舒飞站在阳台上,头顶上是晒得满满的各色衣物,在这逼仄得可笑的空间里,舒飞遥望着不远处映照过来的属于主城区的高楼大厦的璀璨灯光,想着将来一片光明的前程,心里充满了憧憬。
第二天,午间休息时间,大家都坐在茶水间里看午间新闻,只见前些日子耸人听闻过后渐渐被人们淡忘的黑心诊所事件再次被播音员播报出来:“……据犯罪嫌疑人钟某某的最新交代,他为患者注入体内不是一般的药物,是一种活性药物,有些类似于可分裂细胞,最开始是冰冻的细胞,被注射进入患者体内后大约三个月后细胞在汲取足够的父体营养物资后开始裂变,而此时患者将发生强烈的性幻想,产生剧烈的性冲动,并有可能会对他所能接触到的同性采取性侵害行为并导致其体内原有的可分裂细胞通过精|液转移到被迫性|交的同性体内,并最终促使这一名同性男子受孕……”
众同事都发出惊叹声。
一个男同事愤愤不平地说:“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还不简单?就叫那黑心肠的医生把患者记录交出来不就解决了吗?”
镜头又转向一个采访的记者,记者说:“……钟某某自称是科学家,此研究成果成型后曾经多次要求投入临床试验均被有关部门拒绝。钟某某不甘心花费了十年的心血被搁浅,自三个月前开始偷偷地给不知情的患者注射此药物,并在落网前将诊所的全部患者就医的资料销毁,现在,被秘密注射药物的患者只能靠报纸电视媒介及社会呼吁作用来寻找,迄今为止已经有十二名曾在疑似时间内在钟某某的诊所接受过注射等治疗手段的患者自己看了报道后去了公安机关或是医疗机构寻求救治,请余下的患者在知情后立即去当地公安机关或是大型医疗机构寻求救治。”
一会儿,是被打了马赛克、身穿嫌疑人常穿的黄马甲的钟某某出现在屏幕上,钟某某在听了记者说他将会因为妨害公共安全罪被提起公诉后,居然用一种死不悔改的傲娇口吻说:“我这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现在男多女少,生育率已经降到了历史冰点,负的百分之六!再不采取措施,一百年后,人类将濒临毁灭!……现在,你们以妨害公共安全罪对我钟某某提起公诉,可是,就在不远的将来,我将被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伽利略,捍卫真理和科学的英雄而被载入史册!”
众人正看得摇头晃脑、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说:“赵总来了。”
于是,马上就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掉了电视机,一群人假装都是在茶水间里接水的,一个个若无其事地端着杯子离开了茶水间。
赵总对员工们在工作时间摸鱼的情况心知肚明,不过此时心里有急事,也懒得去训斥他们,只叫住舒飞说:“舒飞你留一下。今儿我才得到消息,市展览馆要举行一个大型成品介绍会,我已经叫人去叫了参展的费用,你现在就把所有参展需要的资料,展架还有促销礼品等整理好装车,然后跟着周经理布展去。”
舒飞心里直犯嘀咕,在策划部最怕遇上的就是大型成品展,布展简直要累死人。而且千头万绪,不是认真细致的性格还干不下来。舒飞上次才作为助手去了一次,这一次就要挑主梁了。在这些资本家的公司里打工,挣的可都是血汗钱啊。
z省。
苏瑜胜正在收拾行装,收拾完了便下楼去和苏老爷子告别,说:“老爷子,我要去s省一趟,那边在举行一个建筑行业的成品交易会,咱们那工业园的地皮不是拿到了吗?不久就要兴建起来,到时候需要大批的材料。我现在先提前去看看行情。”
苏老爷子点点头,说:“你去吧,正好你哥哥这几日鬼火冒,对你也没好气,你索性避开几日,免得生事。”
苏瑜胜答应着正要出门,苏老爷子又说:“哎,你停一下,这电视里又在播那什么s省的叫男人怀孕的案子。我忽然想起来,三个月前你好像也去s省了一趟,还在那里犯了急性阑尾炎,回来的时候你还和我说起这事儿来着,说是当时痛得厉害,没来得及去大医院,就在宾馆附近的一家高级诊所就治的。你看看,不会就是电视上播的这个黑心诊所吧?”
苏瑜胜瞟了一眼电视机,节目里面人头攒动,看不真切那诊所的外观。不过,倒还真的略有些眼熟,不过他此时着急要去赶飞机,没时间和啰啰嗦嗦的苏老爷子说这事,便顺口说:“不是,我没去过这家诊所。好了,我赶时间呢,回来再说。”
☆、第3章
舒飞的公司的主要成品是建筑行业用的某重要部件,因为应用十分广泛,所以近年来发展迅猛,从一个民营企业到现在的上市公司,只花了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公司高层一致认为参加各类大型展会是提升产品知名度的绝佳机会,所以,每一次展会派出公司最重视的企划部携手布展公司来执行,不吝金钱。因为布展十分辛苦,而且时间很紧张,公司人性化地为参与展会的员工预定了展场附近的四星级宾馆,好叫他们不至于在夜间布展参展疲惫不堪之后还要坐公车或是开车回家。
于是,累得跟一条狗似的舒飞平生第一次住进了四星级宾馆,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成为“金领”的诱惑:那能将脚面埋了的长毛地毯,那擦得锃亮的御史洁具,还有柔软又宽大的大床……叫舒飞扑上去,舒服地打了个滚,将脸埋在雪白而柔软的枕头里,喃喃地说:“要是这个展览一直办下去就好了,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该多爽!”
可惜的是,辛辛苦苦布的产品展只搞三天就要结束了。
第二天,在超大size的大床上一个人美美地睡了一觉的舒飞穿好西服打好领带穿好皮鞋,最后在浴室那雪亮的镜子前打量一下自己即将奔赴职场作战的仪容:端正的五官恰到好处地嵌在他白皙的脸上,杏核般的大眼睛明亮有神,散发出职场新鲜人特有的朝气,天生的眼线优美柔长,鼻梁挺直,嘴唇红润,若是换下这一身老气横秋的黑西服,舒飞现在的模样不用上妆就可以去拍那些“青春无极限”的广告。
舒飞傻里傻气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在心里给自己加油:听赵总说在展会期间会有许多来自天南地北的客商,若是他们在展会上有了订货的意向并最终达成了,那么当时说服并促使生意达成的策划部成员将获得该笔生意的千分之二的奖励提成。别小看这千分之二,上一次展会有个人就谈成了,得了六十万的奖励提成,还是个女孩子!咱男子汉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片子吗?一定要努力达成一两笔。六十万啊,要是我也能拿到六十万的提成,马上按揭买个房子,将妈妈从乡下接过来!好,事在人为,努力努力努力!加油加油加油!
舒飞信心百倍地出门,奔向五百米外的展场。
这一次布的展,是舒飞和专业布展公司群策群力弄出来的,中间有一个刺猬一般团着的巨大几何体,象征着未来,四周则用巨大的透明电线布出许多小道来,主题是“科技、发展、跨越”,加上明亮的色彩和简洁明快的流线,十分引人注目。在舒飞公司的展区晃来晃去的人很多,不时咨询上两句。舒飞兴奋得很,恨不能马上把潜伏在这群人里面可能有的“大鱼”抓住。
可惜,问的人虽然多,大多数都是浅尝辄止,拿了简介又走了,去了别的展区,舒飞白兴奋了一上午。
到了下午四五点,人流便明显变少了,一无所获的舒飞坐下来,大口地喝水,补充这一天不断摇动三寸之舌而流失的水分。喝饱了水,忙活了一天的舒飞困意袭来,打着哈欠翻阅着公司的资料,试图驱散睡意。
恰在此时,一个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这个简介能给我一份吗?”
舒飞抬头一看,顿时被震了一下。
面前的男人足有一米九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舒飞,目光桀骜锐利,五官轮廓深邃有俊美,属于是男人见了要自卑、女人见了要尖叫的那种……超级大帅哥。
帅哥不帅哥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厮一身笔挺的手工西服马上映衬得舒飞的黑西服像是一块抹布一般可笑。舒飞虽然不识货,也大概猜出来这男人的一身行头可能是他一年工资也买不起的。
这是一个潜在的客商!机不可失!
舒飞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公司简介,不等男人发问,就自己口如悬河地介绍起来。
男人看来是个懂行的,在舒飞介绍成品的期间犀利地提了几个问题,好在舒飞平时就将公司产品的简介、特性、优劣之处都记得滚瓜烂熟的。此时,他青春洋溢的脸上带着明朗的微笑,避重就轻又口齿清晰地将自己公司的产品夸耀得头头是道。
男人点了点头,说:“行,我知道了,再回去看看。”
舒飞急忙从桌子上取了一张名片,双手递上,笑容灿烂地说:“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联系我。”
男人玩味似地说:“任何需求?”
身为直男的舒飞完全不认为这句话有何不妥,马上说:“是的。不知道如何称呼您?或者,您能不能留一个常用的电话号码好方便我联系您,以便随时知道您的需求,”胸脯一挺,舒飞还加重语气地保证说:“我们都可以满足。”
男人忽然面色一冷,说:“不必了。这简介的小册子上不是有你们公司的电话号码吗?我有那个……什么需求的话,自己知道打电话。”
说着,男人便提步走了,叫手里还举着名片的舒飞十分怅然,这人看起来是有能力的大鱼啊,怎么说得好好地他忽然不高兴的样子?自己到底没经验啊,就是上门的客户都抓不住。
舒飞有些沮丧,不过没一会儿,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没关系,谁也不是天生就会营销的,这一次失败了,下一次再来!
散展后,舒飞先回宾馆去洗了个澡,美美地享受了一会儿中央空调,估摸着天色暗下来,外面的暑热该是散去了吧,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出门,去外面的小摊解决晚饭问题。
舒飞现在住的四星级宾馆是包早餐的,午餐则吃展场提供的方便快餐,就是这个晚餐要自己解决,公司给参展的员工提供每日一百元的伙食交通补贴,舒飞哪里舍得全部花完,更不可能和另外几个闷骚的同事一般就在宾馆餐厅或是附近的高档美食街解决,每次都是走上一公里左右去大学城附近的小店或是大排档吃一碗面或是就着几个串串下一碗米饭填饱肚皮。
回宾馆的路上会途径一条比较昏黑的小巷,舒飞走了一两次熟悉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他一无财二无色(粗神经的直男!),谁劫他呀?倒是要小心着别太靠近街沿走,谨防上面掉什么砖头花瓶烟灰缸之类的不明掉落物、砸破了脑袋又找不到乱丢东西的人,那才是倒霉催的!
于是舒飞迈着饭后消食的步子,不紧不慢地在路中间走着,因为他昂首挺胸在小路的中间走,视力又很好,居然发现在前面的电灯柱下面坐着个人,捂住腹部似乎受了伤。
舒飞从来都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见状便马上快步赶了过去,说:“流血了啊?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那人一抬头,舒飞顿时愣住了,这不是在展会上漏走的“大鱼”吗?
舒飞于是更热情了,自作主张地拉过男人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奋力将他扶起来。
不过说老实话,费了好大劲儿啊,这人看着不见得有多壮,身上却全是的肌肉,加上个子又那么高,体重轻不了。
舒飞说:“来,我扶你去医院。”
男人忍着痛低声说:“不用了,我好不容易才躲掉了他们,现在去医院等于自投罗网。”
舒飞吓了一跳,说:“你惹上黑社会了?”
男人说:“先别说那么多了,你会包扎吗?扶我去你那里躲躲吧。”
舒飞心想:我要是帮了他,他会不会报恩啊?我别的也不要他怎么报恩,就是和我们公司签个成品合同就好了。不过呢,老祖宗教导我们说,日行一善,就是他不回报我,我顺手帮他一把也没关系。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一个倒霉的时候呢?
于是舒飞扶着素昧平生的男人,路上还找到一个小药店买了一些纱布、棉签、外用创伤药之类的就带着他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宾馆房间。
☆、第4章
舒飞将男人扶到房间的梳妆台前的大圈椅上坐好,退后两步打量了他腹部被鲜血染红的衬衫,好心地提议说:“先生,您要不要换一件衬衫,我这里有两件干净的,不过,可能不太合您的尺码。”
男人,咳咳,苏瑜胜,是z省著名的黑道世家苏家的二少爷。苏家往年挣下大笔的家业,苏老爷子颇有金盆洗手、急流勇退的意图,但是,苏老爷子的两个儿子,老大苏瑜兆和老二苏瑜胜对此事持不同看法,老大认为黑道的买卖现在还是一样地大把挣钱,好端端地干嘛放弃?而且黑道的生意做起来那叫一个爽快,砍人杀人神马滴简直就是恣意人生;老二,也就是苏瑜胜则认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趁着这时候国家还没有打击到这上面来,尽快黑转白,洗干净脚上的斑斑污点上岸做正经生意才是正途。苏老爷子颇为赞许苏瑜胜的想法,于是有了想叫老二接班的想法,被老大怀恨在心。这一次,苏瑜胜是为了让家族产业转型而特意来到舒飞所在的s省,参加这里的产品招商会考察商机,于是,遇上了舒飞,然后回去的途中因为被人暗算,又再遇舒飞。
苏瑜胜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就算尺码合适,我苏瑜胜什么时候会穿人家穿旧了的衬衫啊?这人真是个呆子。刚刚见面那会儿,这呆子一口一个“您有任何需求,我们都可以满足。”叫苏瑜胜还以为他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鸭子呢,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个说话不装心的二缺。
苏瑜胜说:“不换衬衫,你先给我消毒包扎。”
颐指气使的口气叫舒飞有种这人似乎变身为自己老板的错觉,不过舒飞的性格一向包子,一点也没生气。舒飞想着这人看情形就是在单位上当惯了“一把手”的,就顺着他呗,反正萍水相逢以后未必有机会再见的。
舒飞撸起袖子帮男人消毒包扎,心想对方受伤了自己不方便肯定需要帮助嘛,他舒飞一向是乐于助人的好青年。
当苏瑜胜拉高衬衫,露出受伤的精壮腰部的时候,舒飞不禁羡慕地睁大了眼睛:这男人有六块结实而分明的腹肌!
舒飞也想有那样的腹肌,而不是现在这样白切鸡一般瘦弱白皙的身材。但是,他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就忙着每日骑着自行车到处去做家教挣学费,没有和别的同学一样的去健身房抛洒汗水锻炼健美身材的时间。那时候,在别的同学忙着健身下馆子看黄色录像交女朋友的时候,舒飞往往是在烈日或是暴雨下顽强地蹬着一辆除了铃不响全身都响的自行车奔向家教的学生家里,心里没有多余的自怜自伤,只是想着: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以后总会好的。
舒飞给男人包扎好了,想了想,然后体贴地说:“你受伤了,嗯,那就……你睡大床吧,我睡沙发。”
男人理所当然一般“嗯”了一声,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叫舒飞有些郁闷:都不带客气一下的吗?我是看你是伤员哎,这房间住一晚上六百,是我公司买单的,理所应当该我睡最好最舒适的大床,至于你,就是让你睡地上也是好心地收留了你好不好?
可是,包子性格的舒飞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便从电视机柜下面抱出一床宾馆提供的备用被子来,自觉自发地往那狭小的沙发走去。
男人却又发话了,“我还没吃饭呢,你去叫服务员送一份海鲜奶油焗饭来,或者一大碗牛肉面也行,顺便叫她们在宾馆的商场里给我买一件四十三码的衬衫来。”
在宾馆里点饭吃!还要在宾馆里买衣服!在舒飞的眼中这男人马上就变成了一头待宰的牛或者羊,而宾馆服务员则被舒飞脑补为以账单做刀刃,磨刀霍霍向牛羊的阴险坏人。
舒飞马上制止说:“宾馆里的饭菜简直是抢人呢,一份那什么焗饭要两百块,一碗面也要一百五十块,太划不来了。这里的衣服也贵,比外面要贵一半呢,黑心得不得了。还不如打的去大学城附近的小店里打包一份大碗面回来,加上打出租车的钱才三十,再顺便在地摊上随便买个二三十的衬衫先凑合着,也比在这宾馆商场里硬生生地挨宰的好。”
苏瑜胜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现在没法出去,这钱省不了了。”说着,苏瑜胜便从一个考究的真皮钱夹里抽出一大叠粉色的人民币,说:“这些钱够了吧?你叫服务员来,多的归你。”
呃……这人,太财大气粗了吧,不过我可不是见财起心的人。舒飞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说:“你不能出去的话,那我替你出去吧,给我报销二十元钱的出租车费就成,不收跑腿费。我在公司一贯给同事们买盒饭,习惯了。”
说着,舒飞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明朗的笑容叫苏瑜胜瞬间有些惚恍: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纯净的笑脸了?
最后舒飞到底没帮着苏瑜胜节约成这笔钱,按着苏瑜胜的说法,外面有仇人呢,要是舒飞暴露了他不也跟着暴露了?舒飞只得无限惋惜地看着黑心扒皮的宾馆挣走了苏瑜胜几千块钱。
在苏瑜胜吃面的时候,舒飞便开始碎碎念他们公司的产品如何,被苏瑜胜瞪一眼说:“我一个病人,现在脑子都不清醒,你这时候和我说也是白说。”
舒飞只得怏怏地说:“那好吧,明天,希望您明天能拨出一点时间……”
见对方含糊地“唔”了一声,舒飞想无论如何总算是撬开了一点可能,便乖乖地起身,小声而客气地道了一句:“晚安。”然后走到自己睡觉的沙发那边,轻手轻脚地爬上了沙发,将自己的身体卷成小小的一团,没一会儿,居然毫无戒心地就睡着了。
苏瑜胜吃完了面,自己去浴室换了新买的衬衫,疲乏地躺倒在大床上。回忆着被人追杀时的细节,苏瑜胜的眸中闪过狠厉之色:肯定是苏瑜兆那个混蛋指使人干的!骨肉相残呐,苏瑜兆也太没情意了。等我回了z省,见到老爷子,一定要和老爷子好好说说此事,叫老爷子狠狠地收拾他一顿!
不一会儿,苏瑜胜也睡着了。
半夜,苏瑜胜忽觉下腹部有火在烧一般,难受得他睡意朦胧间也忍不住呼痛出声。
舒飞睡觉很警醒,听到大床上男人的痛苦的呻|吟,便爬了起来,把灯打开,关切地说了一句:“是伤口痛吗?”
苏瑜胜的俊脸一片通红,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滴落下来,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来说:“好热,好热,把我烤得难受……”
舒飞猜想他是不是腹部的伤口感染以致发烧的缘故,便赶紧到饮水机附近接了一杯纯净水,走过去递给男人,说:“那你先喝点水,实在不行,我送你去医院看急诊吧。”
见男人痛得弯曲身体,似乎连接过杯子的气力都没有,舒飞出于好心,便单膝跪在床上,扶住男人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将水杯递到他嘴边。
此时的苏瑜胜呢,下腹部的那一团火似乎迅速蔓延了开来,直达他的全身每一处,烧灼得他神智都不清楚了一般,而舒飞给他喂的那一杯水恰如清泉漫过火焰山一般,叫脑子混沌到极点的苏瑜胜本能地就抓住面前这个人,直觉得舒飞像是一个能降温的人体冰块一般,不禁紧紧地抱住了,不肯撒手。
舒飞的手里还拿着那个被喝了一半水的被子,此时猝不及防被男人扑倒,水撒了舒飞一身,他那半旧得略有透明质感的衬衫顿时变得一片湿漉漉,胸前本来若隐若现的两点展现出绯色的诱人色泽,在两人身体交缠、呼吸交错的这个要命的时候氤氲出情|色的气息。
☆、第5章
舒飞被苏瑜胜扑倒的时候还不明所以,傻傻地问:“你怎么了?”可是,当苏瑜胜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并用力抚摸他的身体的时候,舒飞的脑电波先是呆滞了几秒钟,随即醒悟过来,马上大叫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是男的!你他妈的看清楚了!”
这宾馆隔音效果极佳,舒飞这种分贝的叫喊声根本不可能叫得来人,可是,脑子被烧得昏昏沉沉完全不清楚状况的苏瑜胜听了,便下意识地觉得对方这样大叫会招来麻烦,忙用手捂住舒飞的嘴巴,被舒飞咬了一口后,恼羞成怒一般地一拳击打到舒飞的腹部。
腹部是人体许多器官的聚集之处,遽然被重击,舒飞顿时疼得身子蜷缩弯曲起来,嗓子也哑了一般,挣扎的力度一下子小了许多。
苏瑜胜轻轻松松地就将他的双腿拉开,自己强势地挤入他的双腿之间,勃发的下|体只隔着一层裤子抵在舒飞的股间,其热铁一般的火热和巨大叫舒飞瑟缩了一下,随即开始拼命反抗。
论力气,舒飞是敌不过身上的身高力大的苏瑜胜的,可是,苏瑜胜腹部有伤,舒飞情急之下便用手肘去撞击苏瑜胜包着纱布的伤处。
只一下,便叫身上的男人负痛之下发出“嘶”地一声,松开了抓住舒飞的手。
舒飞一次得手,便又是一个“倒拐子”撞过去,终于脱开了苏瑜胜的掌控,手脚并用地往床的另外一头爬去。
没爬出去多远,舒飞便被苏瑜胜逮住脚踝扯了回来。
舒飞还想故伎重演,继续用手肘部去撞他腹部的伤口,却清晰地看见那里缠着的雪白的纱布上泛着红色,知道刚才那两下手肘子叫男人的伤口流血了,不禁有些心软下不去手。
谁知就这么一个分神的空儿,苏瑜胜便完全制住了舒飞,就近抓过一根领带缚住舒飞的手,将他反捆了起来。
舒飞彻底丧失了反抗的时机和能力。
舒飞眼睁睁地看着苏瑜胜把自己扒光了,然后开始扒他自己的:两片结实的胸大肌,尽管包着纱布也看得出精悍的腰部上没有一丝赘肉,浓密的草丛,至于草丛里探出头的东西……舒飞没勇气继续看了。
虽然没看到那玩意儿的真实大小和粗细程度,但是刚才抵在股间时的感觉那么清晰,叫舒飞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十分雄伟的,心里惊惧:这……我一个大男人就要被同性强|暴了吗?天哪!
舒飞看身上的男人面上还是一片通红,连眼珠子都如同炭火一般红得灼人,心知该是有些异常,按说这人如果是色鬼色胚之流,应该早就露出征兆来的,怎么会这样毫无预警地忽然变成午夜淫|魔的?难道说他有什么类似羊癫疯之类的癔症?
曾经听人议论过万一在路上遇见疯汉提刀见人就杀的时候你该怎么办的问题,据总结,最好的应对办法不是逃离,因为那会引发疯汉的狂性,导致他越跑越追,而应该是示弱,叫疯汉认为他已经战胜了你,不需要再动手去砍杀了。
如此一想,舒飞便马上示弱,试图用和平谈判的方式来解决这一触即发的严峻问题,急声说:“大哥……大爷……祖宗!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您是不是病得难受啊?您要是病得难受,我送您去急诊,您要是实在想要先解决一下那个……下面的问题,我马上出去给你找小姐或是别的什么人……”
苏瑜胜被箭在弦上的烧灼感弄得浑身冒火一般,已经没有半分一点的理智了,此时哪里去听他废话?直接将舒飞的两条赤|裸的腿打开,开始急切地寻找入口,在腿间股间胡乱戳刺。
苏瑜胜从来没有和男人有过性接触,但是曾经听手下的人猥琐地谈论过如何玩弄夜总会里的小鸭子,基本知道应该是后面的那个孔,但是什么前戏润滑之类他就搞不懂了,只是昏了头一般在舒飞分开的双腿之间乱捅,急切地寻找着能减轻自己的焦躁情|欲的地方。
忽然舒飞一声尖叫,浑身颤抖着哭了起来:“求求你,出去……出去啊……疼……疼啊……”
舒飞的话就如同打在绸伞上的雨点一般,根本进不去已臻狂乱的苏瑜胜的耳朵里。苏瑜胜只是感觉到自己似乎闯入了一片温暖潮湿的地方,尽管只是阳|根的前端进去了一小部分,可是那暖暖柔柔的触感却一下子就抚慰了苏瑜胜的焦躁,叫他舒服地“哦”出一声长叹。
舒飞则觉得自己那隐秘处似乎被一把尖刀剖开一般,而这把尖刀还有越插越插深的趋向,似乎要生生将自己开肠剖肚一般,便本能地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这一把似乎把他劈开的利刃,却被尝到了甜头的苏瑜胜越发贴附上来,并索性抓牢了他的两只脚踝,大力一分。
然后,长驱直入,一次没入最里面。
舒飞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
苏瑜胜顺应着身体的本能开始急速地抽|插起来,尽管身下的男人没有绵软的胸部,没有女子娇柔的曲线,却是另一番滋味,尤其是那紧密相连的地方,又紧又热,像一张婴儿的小嘴儿一般紧紧吸吮着他的宝贝,底下那人还不时地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不同于女性的娇吟婉哦,却叫苏瑜胜听得越发亢奋,浑身的热血全往下面涌去,男性雄风招展……直把身下这人翻来覆去调换着姿势做了整整三四个小时,饶是自诩风流的苏瑜胜,也从来没有坚|挺如此的愉悦体验。
而舒飞呢,则跟遭遇极刑一般,被那粗大的利刃反反复复进进出出,被折磨得由起初的尖叫哭喊到后来的神智丧失,最后陷入时昏时醒的状态中。
每一次从痛苦中醒来都还是被男人死死地抓着,随着男人的狂野进出而颤抖得身子似乎被热水淋了一般。
满溢在内里的红红白白的浊体顺着股沟流淌,五脏六腑似乎被男人大力的抽|插弄得移了位置,叫舒飞下意识地咬紧嘴唇,似乎不如此,五脏六腑会被他抽得从口中飞出去……
唯有头顶的吊灯在舒飞残存的一点意识中转啊转啊转,似乎永无止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瑜胜最后一个深顶,将一腔灼热得驱使他发狂的东西全部抛洒到了舒飞的体内。
于是,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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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飞早就昏了过去,破碎娃娃一般凄惨万状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身下绽开了一朵血花。
苏瑜胜已经完全恢复了神智,饶是他也算经历过一些不寻常的事,却是手足无措,最后给舒飞盖上了一层被子,遮去那骇人的景象,然后颤抖着手指点燃了一支烟,蹙着眉头回思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要知道,就在前几天,他苏二公子和一群朋友在夜店里玩,一个身材火辣的小妞硬是脱光了在他面前跳艳舞他都把持住了。而这时候他一个身上带伤的人,半夜里睡得好好地,怎么会夜半发情,还去强|暴一个土里土气的男|人?
只有一种解释,他被人家下了春|药,才会失了常态。可是这药是谁下的呢?既然苏瑜胜没有和其他人有过接触,那么下药的人毋庸置疑就是面前这个小子。
可是,苏瑜胜又疑惑了起来:这小子不光是模样清纯青涩得像个才出校门的学生,言谈举止也是是规矩诚恳,不像是个鸭子假扮清纯、故意逗引他玩这种强上制服的情趣游戏啊?
苏瑜胜的头都快想痛了,终于找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小子还是个卖的,只不过他不是一般的小鸭子。他算是一个大公司的公关人员,为了签大单而施行性贿赂,所以,第一次见面他就暧昧地说什么“您的任何需求,我们都能满足。”因为这样的公关不同于夜店的鸭子要天天开张,所以这小子青涩得很,极有可能是第一次招徕生意,没经验所以把药下多了,结果害人害己。
为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之后,苏瑜胜不再觉得有什么愧疚之感,而是当即打算离开此地,免得多生是非。苏瑜胜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之后,犹豫了片刻,然后走到床边,俯视着床上还处于昏厥状态的舒飞,见他一张脸惨白得失了全部的血色,湿漉漉的睫毛微微颤抖,下唇被咬出了斑斑血痕,整个人呈现出一副被完全摧毁的可怜模样,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之美,叫苏瑜胜不禁心生怜惜:也罢,就算是他咎由自取,也算是遭了大罪,再者,刚才他的身子确实,就多少给他些补偿吧。
苏瑜胜取出钱包,抽出厚厚一叠钱币,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快速离开,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苏瑜胜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床上的舒飞,折返了回来,将就宾馆为客人准备的便签纸和铅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放在那一叠钱币的上面,才转身离开。
☆、第6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飞醒了。
双目呆滞,眼神空洞,舒飞的整个人跟傻了一般,还没有从冲击中醒过神来。
四肢好似麻痹了一般,好像连血液都凝固了,似乎从头到脚都在竭力回避那一个噩梦般的事实:我被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强|暴了!
可是,空气中弥漫着血和的气息,还有舒飞试着微微动弹一下身体的时候身后那个羞耻的地方传来的钻心般的疼痛都提醒着舒飞那一切都是真的。
舒飞扶着床头慢慢地起来,尽管他的动作迟缓得如同老迈之人,但是,由那一点升腾而起的尖锐的疼痛还是迅速席卷全身,似乎连手指尖都是痛的。
还有随着起身的动作“哗“地一下奔流而出的液体。
舒飞捂着脸又倒回了床上。
可是,不正面事实是不行的,舒飞今天还要上班,还有非常辛苦的撤展的工作任务。
舒飞终于一步步挪进了浴室,每走一步都是钻心般的疼痛,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在滚刀板一般遭受酷刑。
洗澡则是另一种酷刑。疼痛的感觉是如此的鲜明,那地方似乎还包含着男人的粗大肉刃一般闭合不上,还带出了一小截软肉,舒飞只得忍住羞耻之心,紧咬着牙关作了清理,并用手指把那带出的软肉又送了回去。做完这一切,舒飞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了。
再回到房间,舒飞才来得及看到先前的一切,雪白的床单上一大团突兀的血迹,最边上有一大叠钞票,钞票上放着一张写了字的便签纸。
舒飞拿起那张便签纸看了一眼,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呵呵,“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时间退回到我没有捡回你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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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展会的最后一天,下午四点展场开始闭关谢客,然后参展的公司开始撤离,所以是极其忙乱的一天。
舒飞没有为自己伤春悲秋的时间,他必须忍着巨大的痛苦坚持工作。可是毕竟人不是铁打的,舒飞行走活动都不方便,怎么可能还和他平时一样满场跑动,为公司卖力,为同事跑腿呢?
到了午休时间,舒飞根本没有胃口,只是庆幸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腰酸得几乎跟断了一般,展场内浑浊的空气叫舒飞想吐,尽管屁股一沾上椅子就疼得他几乎要跳起来,舒飞还是慢慢地调适着自己坐稳了,然后将头埋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陷入了半睡眠状态。
可是,有人偏不许他睡。
一个女同事上前推了推舒飞的肩膀,见他好半天才睁开一双迷茫的眼睛,那女人噏开一张描画精致的红唇,说:“哎呦,怎么好好地中午不吃饭呢?就算有些不舒服也要忍着把肚子填饱啊,不然你没力气下午的撤展谁来弄啊,你好意思叫我们几个女的东颠西跑吗?”
舒飞实在是不想动,连一根手指头动起来都像是要人命似地。于是,他声音微弱,态度良好地对那女人说:“吴姐姐,今天实在是不舒服得很,吃不下东西,勉强吃了怕是还要呕吐呢。谢谢吴姐姐关心。”
那女人细得跟一根黑线一般的眉毛一拧,说:“谁想关心你啊?问题是你不吃饭,就没人帮我们带盒饭回来,难道叫我们几个女的大热中午地还要打着遮阳伞去排队买饭吗?”
舒飞挣扎了一下,实在是难受得很,少不得要自私自利这一回了,只好低低地说:“对不起,吴姐姐,我实在是难受得要命,今天不能给你们帮忙了。”
那女人“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扭身走开了,一会儿,那一边的一个角落里就传来八婆女同事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现在的新人了不得了!才转正呢,就开始耍大牌了!”
“可不是吗?记得他才来的时候态度还端正,别说买饭了,倒水复印打字样样都抢着干!”
又过了一会儿,八婆中有一个被推举出去买饭的不知道怎么搞的溅了几滴油汤在裙子上面。于是,众八婆女同事便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舒飞:若不是舒飞不肯去帮忙买饭的话,该女就不会一手打伞一手提饭盒,也就不会在价值一千元的高档裙子上溅上油汤。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