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正文 第17节
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第17节
再打过去就不接了,随后手机关机。
景瑞明等不得了,当即驱车狂奔,冲到肖帆和琪琪的住所,狂敲门。
肖帆开了门,一见是景瑞明,马上将脸一扭,冷声道:“你来干嘛?”
肖帆的身体还堵在门口,这意思,是不许景瑞明进去。
景瑞明怒道:“你真够可以的!两个多星期,都不接我电话!”
肖帆的脸冷得能掉冰碴子下来,“我干嘛非要接你电话啊,再说,你打电话给我干嘛,显摆你佳人在怀,夜生活丰富多彩?”
景瑞明气得攥住他的胳膊,说:“你胡说什么啊,还把这话给琪琪说,败坏我在孩子心里的形象!”
肖帆的声音也越拔越高,说:“你那形象还用败坏吗?早就碎成渣渣了。琪琪,过来,给他看看你脸上的痘痘!问问他当时在哪里?”
琪琪慢腾腾地走了过来,一脸都是红痘痘的痕迹,看着景瑞明的眼睛里满是怨愤,说:“爹地,琪琪以后是麻子脸了!”
景瑞明目瞪口呆,正想冲过去抱起女儿来仔细看看,肖帆又把门堵住,愣是不许他过去。景瑞明只好揪住肖帆,焦灼地说:“这是怎么回事?琪琪出水痘你怎么不告诉我知道?”
肖帆气得横眉立目,大力地推搡着,气哼哼地说:“你可真有脸说!我还没打电话给你?我他妈的快把你电话打爆了!可是,你当时忙啊!忙啥呢?忙着播种造小人是吧,正好把我和琪琪一脚踹开!”
景瑞明怒吼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子清清白白的做人,哪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肖帆怒极反笑,说:“都叫我逮住两次了,还有脸说你是清白的!真敢说啊!算了,我也不算你什么人,没资格也没立场,管你鸡|巴在哪里快活呢。你他妈的离我们远点就是了!”
说着,肖帆趁着景瑞明呆怔了一秒的功夫大力将他推了一把,然后迅疾将门关上。
景瑞明先是站门口打肖帆的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的状态,便也顾不得许多了,捏起拳头“咚咚咚”地砸门,一边砸一边喊:“肖帆,开门!”砸了十多分钟,肖帆就是不开。
景瑞明手都砸痛了,门没砸开,倒是惹出了一串儿隔壁邻居探出头来,纷纷抱怨说:“别砸门了,孩子在复习功课准备考大学呢,你这声响闹得!”
“就是,我家老大爷才睡下呢,这一通门响,老头儿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景瑞明只好偃旗息鼓,拖着脚步离开了肖帆家。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焦灼,景瑞明索性不回家,就把车停在肖帆住所的小区对面,在车上抽了一晚上的烟,最后将座椅放倒,囫囵着睡了一小会。
等到早晨快八点的样子,估摸着是肖帆去上班的点儿,景瑞明又回到肖帆家门口守株待兔。
结果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肖帆都没出来,冷得景瑞明在楼道里走来走去,不住地跺脚。
终于门开了,肖帆看见一身寒气、冷得直打哆嗦的景瑞明先是一愣,倒是心软了一点,不过想起他不顾生病的琪琪在外面风流快活的事情,马上就没了情绪。
肖帆的眉头拧着,脸也冷得跟一块铁板似地,不屑地说:“少在我跟前演戏!不回家睡觉在这里扮什么苦情戏码!”
景瑞明上前一步,拉住他,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哀求,说:“谁他妈演戏了?老子都要冻成冰棍了!”
肖帆恨恨地说:“活该!就该把你那一根操蛋玩意儿都冻掉了才好!叫你在外面风流快活!”
景瑞明昨儿还在气肖帆拿莫须有的罪名栽在自己头上,还说与琪琪听,在女儿面前搬弄是非,这时候看得清清楚楚肖帆比在家那时候清减了许多,想来这段时间确实受了写磋磨。另外,在这哈气成雾的冬日早晨里肖帆带着怒气的面容反而比以前显得还要英俊和生动,而且,刚才的话虽然是骂人的话,到底有几分暧昧,叫景瑞明马上联想起昔日的床底之欢,心早就软得一塌糊涂,现在只求挽回。
景瑞明低声下气地拉着他的胳膊,说:“你口口声声说我在外面风流快活,我就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给我下这个定义的。你给我个机会解释行吗?若不然,我都要被你冤枉死了。”
肖帆拂开他的手,说:“解释个屁!老子才不关心你那些烂事!跟你说,现在有个电视剧,叫《离婚了就别来找我》,咱俩还到没那关系呢,你就更要自觉一点!再说,当初还是你先提出的分手呢,潇洒一点不行吗?”
景瑞明索性无赖地说:“我当时是被你气糊涂了,说的不是真心话。好了,别闹了,咱们和好行不?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肖帆气冲冲地说:“滚蛋!别拦着我,老子迟到了要被扣工资的,叫我和琪琪喝西北风去啊?”
肖帆和景瑞明都比较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大,顿时又有邻居探头出来看。一见又是他们俩,邻居们都不满地说:“昨晚上闹了一场还不够,今儿一大早又来闹,就不能消停点吗?多大个事嘛,两大老爷们还那么磨磨唧唧的,比女人还恼火!”
肖帆趁机一摔手,扬长而去。
肖帆心里烦躁,跑了一个客户以后就将车停在一边,给好哥们舒飞打电话。
自从琪琪出了水痘,肖帆也是忙得不得了,许久都没给舒飞打过电话了,这一通电话才知道舒飞忙得胃出血住院了,便忙问清楚医院地址,说是一会儿有空去探视。
舒飞连连说不必,说是现在已经大好了,在医院里继续住着其实是为了疗养保健。肖帆哪里肯听,只说舒飞不够意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他,再说舒飞孤苦伶仃一个人拖着孩子,现在又病倒了,他这好哥们不闻不问,哪里还算得上是好哥们呢?舒飞拗他不过,就由着他来了。
肖帆是中午去的,被护士小姐引入病房后,恰好看见舒飞和高远一起坐在临窗的沙发下共进午餐。
肖帆当时还在纳闷:“咦?高远也住院了?还住同一所医院呢?最近真是生病住院的人多啊,跟传染病似的,别把我也带累进来,够凑一桌地主了!”
肖帆正要开口招呼两位,就看见高远在他自己吃饭的餐盒里拨弄了两下,用勺子勺起一块酥炸的里脊肉模样的东西喂进舒飞嘴里,还追着问:“好不好吃?”
呃……这是个什么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某捕又开红楼新文了,喜欢的妹纸求领走啊
红楼之林家儿女
☆、第78章
高远是侧对着门口的,听到响动,侧头一看是肖帆,居然一丝尴尬之色都没有,落落大方地说:“是肖帆来了啊,吃午饭没有?不过,我们这里吃得一片狼藉的,好像也没法招待你了。”
肖帆在心里吐槽:“哥们,低调点行不?不秀恩爱就浑身难受是吧?”
舒飞因为是背对着门的,这才发现肖帆,顿时面红过耳,赶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站了起来,说:“我还以为你会下班过来呢,怎么这个点儿跑来……哦,对,吃午饭没有?”
肖帆说:“吃了吃了。我是去拜访客户完了发现正好就离你这里不远,就顺道过来看看你好些了没有。”
说着,肖帆将手里买的一大堆营养品和果篮之类的放在一旁的一个小柜子上面。
高远和舒飞都起身让他坐,高远连忙将茶几上乱七八糟的餐盒收拾了丢进垃圾桶,又先给舒飞扯了一张面巾纸,说:“擦嘴!”然后迈开长腿,走到过滤式饮水机旁边,接了一些开水涮了个杯子,又倒了些茶叶进去,给肖帆斟了一杯茶水过来。
完全是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肖帆笑着调侃说:“哎哟,高总亲自斟茶,真是荣幸啊,嘿嘿,托了舒飞的福。”
高远扬眉看了舒飞一眼,没说话,但是,那种彰显“这是我的人了”的得意洋洋的劲儿即便是肖帆这样没眼力见儿的都能一望而知。
舒飞被肖帆撞破略有些不自在,便催着高远说:“快一点了,你还不走?不是说下午要开会的吗?”
高远抬手看表,说:“没事,人家肖帆才来我就走,多不好。我再陪你们说两句话。”
肖帆嘻嘻地笑着说:“哎哟,人家高总都说没事了,你老拦着做什么,生怕我不知道高总的耳根子软,跟我这显摆你们的恩爱呢?”
舒飞越加不好意思。
高远见老婆大人害羞了,心里虽然大乐,却不动声色地错开话题,不叫肖帆继续打趣他了。
三个人闲聊了五分钟左右,高远便笑着和肖帆说了一声“再见”,急匆匆地出门了。
高远一走,肖帆马上坏笑着说:“卧槽!这一回叫我拿了个现行吧?你上次还嘴硬,说跟他绝不会有什么!”
舒飞尴尬地说:“这事儿吧,说来话长,不过我上次和你说的时候,真没打算和他有什么超出友谊的关系。”
肖帆说:“得了得了,你就别狡辩了。”说着,肖帆又在病房里四处张望,还推开窗户看中庭的景色,“啧啧啧”地赞叹不已:“我早就预言了的吧,高总加盟,绝对是大力拉升你家的gdp!看你住的这医院的规格哦,很贵吧?”
舒飞含糊地应了一声,肖帆巡视了一圈医院和病房的环境之后,在舒飞的胳膊上轻轻地砸了一拳,喜笑颜开地说:“艾玛我当初说的简直就神了,你这样的就应该找男的!你看看,高总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啊!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吗?睿睿有人带了,你身边也有人嘘寒问暖了,真好!”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人身上,惬意极了。舒飞微微垂头,浅笑不语,算是默认。
肖帆见他那样子,心里代他高兴,又起了促狭之心,跑过来贴着他坐下,诡笑着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睡过了没有?”
舒飞一下子被噎住,脸上涨得通红。
肖帆大摇其头,说:“禽兽啊,高总居然连病人都不放过!”
舒飞忍住羞愧,为高远解释说:“我们就是在一起睡觉,没做什么,你别想歪了。”
肖帆再次大摇其头,表情更加夸张:“什么也没做?光是盖棉被纯睡觉啊?哇靠,现代柳下惠啊!哎,不对,他不会是有啥病吧?比如说,硬不起来啊什么的。”
舒飞气得说:“乱说!没病,好着呢!”
肖帆坏笑着说:“哦,真的好着呢?咦,怎么这一回你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是……亲身体会?”
舒飞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最后就一句话:摸摸蹭蹭的有,突破性的没有。
肖帆总算放过了他,说:“好吧,高总有病没病的问题你最有发言权,咱虽然也很关心,但是,作为朋友,可不敢关心过头了。”
舒飞为了避免他继续胡说八道,便刻意把话题往他和景瑞明身上引。
不说则已,一说起景瑞明,肖帆就暴躁了起来:“别跟我提起他,烦死了!”
舒飞挑了挑眉,问:“怎么了?你们还没和好呢?我上次不是叫你利用琪琪去刺激他的吗?”
肖帆没好气地说:“刺激个屁啊,人家每天都忙着在花柳丛里播种呢,哪有心思管你那些小把戏!”
舒飞诧异地说:“不会吧?景瑞明该不是那种人吧?你肯定是误会了。”
肖帆气哼哼地说:“上次我说的时候你就说我误会他了,这一次你还说是我误会他。妈的你是我哥们还是他哥们啊?怎么老是帮着他说话?”
舒飞急忙解释说:“我当然是帮着你说话,我又不傻!不过,就我这些年看人的眼光,还有我和他的一些接触,我觉得他那个人在这些方面还是行得正的。”
舒飞为什么敢说这句话,实在是当时景瑞明的一句“他性惩罚了我四年!”的话太震撼了。舒飞认为景瑞明既然可以忍四年,就应该不至于在这时候忽然性情大变,成为花花大少。
肖帆便将前些天的事情说了说,说到琪琪病得难受,自己六神无主的时候景某人却在游戏花丛的时候,肖帆又气得怒发冲冠,骂道:“以前的事情都可以算了,这一次,可饶不了他,真他妈的王八蛋!”
舒飞听完了肖帆的一番控诉之后沉吟着说:“那么说的话,景瑞明倒真是有错,不过,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今天早上应该听他解释的。有些话要摊开了说。就算你真心打算和他彻底掰了,你也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当然,最后原不原谅他,决定权在你。”
肖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再说吧。行了,快两点了,我也该走了。下午还要跑一个客户,还要去他们财务上拿凭证。”
肖帆走了之后,舒飞想了想,给高远拨了一个电话:“高远,你那里有没有景瑞明的手机号码?”
高远说:“咦,你倒是问我要他的手机号码?他不是肖帆的那一口子吗?你该问肖帆要啊。”
舒飞说:“他们吵架呢,我不好管肖帆要他的手机号码。”说着,舒飞将肖帆和景瑞明之间的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吵架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高远现在和舒飞热恋,心情大好,自然愿意阳光普照,叫人人都享有幸福,而且,肖帆虽说是舒飞的哥们,看着也挺二的,和自己比没啥竞争力的样子,不过他一日不回归到景瑞明身边,就一日是个不安定因素。还有那个什么景瑞明也讨厌得很,尼玛的一点子家务事吵闹得肖帆带着女儿离家出走该是多无能啊、有这么处理事情的么?还把这些屁事儿跟倒垃圾一样倒进舒飞的耳朵里,什么“他性惩罚了我四年!”这样的话都说给舒飞听!尼玛我老婆纯洁的耳朵被玷污了有木有?
高远心里嫉恨地想着,嘴上却一点不敢违拗老婆大人。他一边歪着头夹着手机跟舒飞说着话,一边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着,过了一会儿大叫起来说:“找到了!我记得就和他见过一次,就是那一次你相亲的时候,当时交换了一下名片。我都以为这名片丢了,居然还在呢。怎么样?老婆,我很会收捡东西吧?。”
舒飞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嗯,认真细致,值得表扬。”
高远得意洋洋地说:“光是表扬啊?有没有别的实惠点的?”
舒飞:“你想怎么样啊?”
高远:“亲我一下。我要在电话里听到一声带响的。”
舒飞哑然失笑:“你肉麻不肉麻啊?不行。”
高远委屈地说:“那算了吧,老婆你怎么那么害羞?”
舒飞:“你快把电话号码给我。”
高远:“你找他干嘛呀?给他们调解吗?这事儿交给我办就好,免得老婆你又被人调戏了。”
舒飞骂了一句:“谁调戏……你个大醋缸子又乱吃飞醋了是吧?”
高远说:“那你就不要给我吃飞醋的机会啊。好了,这事儿我有主张,干脆这样,咱们想个办法把他们两个约出来,叫他们当面把事情掰扯清楚。至于他们最后是要和还是要分,就由他们去,反正我们做朋友的已经尽力了。肖帆就由你去约,就说我们现在结成秦晋之好了,请朋友吃个饭,同喜一下。景瑞明那边我去约,我就说我公司财务部想新换一套财务系统,他那公司不是电脑设计方面的吗,正好用这个藉口哄他出来,你说怎么样?”
舒飞想想这主意不错,便不吝夸奖,说他能干、会想办法。
高远在电话里暧昧地笑:“我的能干,可不光是表现在这里哦,等晚上过来给你做一次全面的展示。”
舒飞:“滚!”
☆、第79章
别看高远在和舒飞打电话时似乎很闲,其实他忙得不得了,公司明年上半年要上市,而且是主板市场,审计之类的一大堆事情虽然是专门交给了以王特助为首的项目组,可是,他这个总经理也免不了要过问许多事情,故而上班的时候跟打仗一样,看文件基本一目十行,靠得就是往日训练出来的目力和经验。
下班后,高远便忙忙地驱车回家,和苏老爷子、睿睿一起吃晚饭,然后把睿睿弄去陪舒飞玩一会儿聊解父子思念之情。
因为装修的缘故,苏老爷子和睿睿还有张阿姨都住在舒飞的家里,不过装修的进程却很快,毕竟高远搞的就是地产,装修队什么的都是现成的,直接调拨过去用就是了。一般人家需要耗时两三个月的装修工期估计十余日就可以完工。
苏老爷子高兴得很,饭后还拉着儿子问:“哎,我说,儿媳妇搬过来一起住是一起住了,不过,你也别就这么悄悄个的,不然儿媳妇多吃亏啊。哎呀,要是儿媳妇是女的就好办,直接扯证办酒席,这个这个……现在还是得弄几桌酒席,起码要请一请亲戚们,热闹热闹。”
高远说:“算了吧,他那边基本没啥亲友,就咱家这边的亲戚,也热闹不起来。再说,儿媳妇是男的,你真不怕人家在背后说长道短呢?还是算了吧。至于结不结婚,我自有主意,绝对亏不了他。”
苏老爷子这才说了实话:“你和他之间的账,你们自己去算,我不管!不过,我苏家后继有人,我苏老汉有大孙子了,不请个客叫大家都知道知道,这不憋着我难受吗?”
高远呵呵地笑,说:“老爷子您就不能自己偷着乐啊?非要跟下了蛋的母鸡一样‘咯咯哒’地嚷嚷得别人都知道?”
苏老爷子不高兴了,说:“嘿,怎么说话的?敢洗涮你老爹了?”
高远赶紧讨饶,说:“得得得,这事儿咱们再议,我先带着睿睿去见过他爸爸。”
睿睿被拉着一通小跑,然后上了车,高远方向盘一打,娴熟地转了个弯,朝着协安医院的方向驰去。
车河里,高远熟练地腾挪着,在车群中泥鳅一般灵活地穿插着,后座上的睿睿佩服地说:“高叔叔,你好厉害啊,我刚才数了的,就这么五分钟,你都超了五十六辆车了!”
高远扬眉一笑,说:“是啦,我的车技都可以当驾校的师傅了!可惜只能收你爸爸和你两个徒弟。”
睿睿高兴地说:“你以后会教我开车?”
高远说:“等你到十六岁的时候教你,全程陪练。”
睿睿欢呼说:“太好了!不过,还要等好久啊,倒是爸爸可以很快开始学了。”随即睿睿撅起了小嘴,说:“其实,你就是想教爸爸开车吧,还拉上我?哼,其实就是哄我。还有,我发现一个问题,你和爸爸现在都不像以前那样爱我了。”
高远故意沉下脸来说:“没良心的小家伙,我们怎么就不爱你了?”
睿睿又“哼”了一声,说:“以前是爸爸陪我睡觉,爸爸忙的时候你陪我睡觉,现在你和爸爸亲亲热热睡觉去了,都不和我睡觉了,呜呜呜,讨厌死了。”
高远又是得意又是好笑,嘴上却哄着睿睿。
睿睿跪在后座上,小手摇着高远的肩膀,哀求说:“要不然,我就睡你们中间好不好?放心,我会把自己的身体卷得小小的,不会占很多地方的……”
高远说:“医院的规定是小朋友晚上不能留在医院里过夜,这个真没办法。睿睿你再忍几天,等你爸爸出院再说吧。”
睿睿委屈地说:“你们把我藏好,不叫查房的医生和护士发现不就好了?”
高远说:“到了,到了,安全带解了,下车!”
病房内,舒飞和睿睿头挨着头在床上拼一大幅赛车的拼图,另一侧,高远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时不时地“噼啪”一声敲击一下键盘。
舒飞没多少心思拼什么拼图,不时地抬起眼皮,瞄一眼高远。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脊背挺得笔直,白色的亚麻衬衫一丝儿褶皱都没有,抬手间,精致的18k金袖扣闪着幽光,毛呢面料的西裤裤缝笔直,气质冷然,玉树临风。
一个月前舒飞都不能想象自己居然会和一个男人裹在一起,还如胶似漆,现在,心里却只有幸福和满足:能被这样一个男人爱上,也不算亏了!
高远似乎感知了舒飞的想法一般,忽然抬起眼眸,与舒飞躲避不及的视线正好撞在了一起。
高远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戏谑和笑意,同时拿起手边的果盘里洗好的苹果咬了一口,然后施施然挑眉看着舒飞。
恰在此时,电视机里播着一个欢快的广告,似乎在为高远的行为艺术做最佳诠释:“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舒飞用唇形回敬了一句:“想得美!”
睿睿不高兴地说:“爸爸,你怎么拼得那么慢?我都拼了一大块了,你才那么点!”
舒飞只好埋头继续拼拼图。
高远没心情看文件了,半天才看了几页文件,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就追随舒飞坐着的那个方向。
舒飞和睿睿都是趴在床上的,屁股微微撅了起来,正对着高远。
这是一个多么撩人的姿势啊。
高远坐不住了,合上笔记本,想凑过去揩点油,不过要小心避开儿子的注意。
结果睿睿就好像感知了高远妄图猥琐下流揩油的意图,忽然就爬到了舒飞的身边,小身子往舒飞的怀里一滚,于是舒飞便顺势坐了下去,抱住了睿睿。
睿睿抱着爸爸的脖子撒娇,说:“爸爸,睿睿今晚上不走可以吗?”
高远先接口,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又来了!先磨我,现在又来磨你爸爸!”
睿睿恨恨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就可以不走!呜呜呜,这不公平……”
舒飞温言劝慰着儿子,睿睿也知道哭闹无用,于是死心了,又悄声问舒飞:“爸爸,等你出院的时候是不是咱们就要正式搬到高叔叔家里一起住啊?”
舒飞尚未回答,那边高远已经听见了,马上将笔记本合上放一边,走过来说:“那当然,房间都给你们俩收拾出来了,睿睿的房间里有一个超大的无尾熊,给你抱着睡觉觉。”
睿睿撅撅嘴,说:“可是我想抱着爸爸睡觉觉怎么办?”又扭着舒飞说:“爸爸,爸爸,你都好久没和我一起睡觉了。我想和你一起睡。”
高远把他从舒飞身上扒开,说:“你都是大孩子了,还不能一个人睡觉吗?不勇敢。等你的同学知道了要笑话你。”
睿睿歪着头,不服气地说:“不勇敢就不勇敢。你不也一样?你都那么大人了,怎么还要人陪着睡呢?”一边说,睿睿一边用手指头在左边脸上划着,说:“你怎么不羞羞呢?”
舒飞只是笑,不说话。
高远把睿睿拖起来,给他穿衣服戴帽子,说:“走走走,八点半了,回家去了!不然明天早上你起不来去幼儿园。”
高远抱起睿睿,说:“快点,和你爸爸拜拜。”睿睿在爸爸脸上亲了一下,恋恋不舍。
一会儿又上了车,高远见小孩儿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睿睿,以后呢,你是要适应自己一个人睡觉,如果表现得好,像个勇敢的孩子的话,高叔叔会好好地奖励你。”
睿睿无精打采地说:“什么奖励?我不要玩具,太多了,没意思。”
高远说:“高叔叔给的奖励一定是有诱惑力的。春节,我们一起去香港过怎么样?”
睿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说:“好啊好啊,我要去!我想去迪斯尼乐园!还要去看水上世界!
还有,我可不可以要一张刘德华的海报?”
高远笑着说:“都可以。”
睿睿高兴得恨不能在车里翻跟头,乐了一阵子,说:“好,我乖,我自己睡觉。但是,爸爸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去吗?”
高远说:“他必须有时间啊。这是一次全家集体行动,爷爷也要去。”
睿睿满意极了。
高远送了睿睿回家之后旋即又回到了医院。
舒飞见他回来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嘴上虽嗔实喜:“都和你说了不用过来了,跑来跑去累不累?”
高远亲了他的侧脸一下,说:“这是我一天之中最盼望的时候,怎么会累呢?等着,我去洗澡。”
高远的卫生习惯比较好,每日入睡前都要洗澡,正好这医院条件好,中央空调、同时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倒是很便利。
高远进了卫生间之后没多久,他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舒飞走过去一看,来电人昵称显示的是“西西”。
舒飞本来不想管,耐不住那手机一直响,便走到卫生间门口,问高远:“你的电话,是一个叫西西的人打来的。”
高远隔着门说:“哦,那你帮我接一下,就说我一会儿给她打过去。”
舒飞接了电话,对方是个娇柔的女声,略吃惊地说:“高先生不方便吗?”
舒飞一时嘴快,就直截了当地回答说“他在洗澡”,却马上反应过来:这话说的,太那啥了,这不赤|裸裸地表明自己在和高远同居吗?
舒飞正在懊恼,那女人却压根儿没往那方面去想,听着声音是个男人,觉得这时候还留在高总身边的男人不是管家就是佣人了,便试探着问:“你是高先生家的……佣人?”
舒飞顿时觉得很内伤,泥煤的佣人,老子是他的……咳咳,真说不出口。
舒飞觉得这女人讨厌无比,生硬地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要不要我转告一声?”
女人轻快地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再给他打,我找他的事么,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真不叫人省心,想不胡思乱想都不行!舒飞开始生闷气了。
高远洗了澡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毛巾浴袍,胸口j□j一大片,露出结实的胸肌,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和舒飞说话。
说了几句,高远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不对头,舒飞几乎不接他的话茬,冷淡得有些反常。
高远把上舒飞的肩膀,贴在他耳边说:“你怎么了?怎么好好地不理人了?”
舒飞头一扭,说:“反正理你的人一大把一大把的,我一个人不理也没什么关系。”
高远腆着脸说:“别人理不理我无所谓,你不理我我就难受死了。”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又“嘀铃铃”地响了起来。
高远松开舒飞,去那边茶几上拿起电话,瞄了一眼来电,接了起来:
“嗯,我是。……可以,你明天过来吧。……我现在啊,比以前略瘦了一些,可能尺码你要重新量一下……嗯,明天见。”
泥煤的这肯定就是刚才那个叫“西西”的女人,这混蛋,居然嚣张地当着我的面还和她说瘦不瘦,还什么量尺码!尺码是随便都能量的吗?真他妈的!
舒飞的脸随即冷得像冬天结了冰的湖面。
高远似乎也意识到了,急忙说:“刚才我洗澡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个人给我打电话?你接了她的电话了?”
舒飞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高远回思了一下,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惹舒飞生气的地方,那就是刚才电话里的女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舒飞不高兴了,便问道:“她和你说什么了,叫你不高兴?她有说她叫什么名字吗?”
舒飞顿时怒了,说:“装什么蒜?她叫什么你还问我?那个大名不是在你的手机里有显示吗?‘西西’,哼,多好听的名字啊,你还能转耳就忘?”
高远先是惊异地睁大眼睛,旋即用拳头遮住嘴巴,掌不住地笑了起来。
舒飞怒道:“笑什么?”
高远好容易才止住笑,说:“‘西西’不是一个女人,是一群女人。她们的代号都是‘西西’,哈哈哈。”
舒飞越发怒了,说:“滚!少跟我东拉西扯!”
高远见舒飞动了真气,才正了脸色,解释说:“‘西西’不是人的名字,是公司的名字,其实,就是我们公司楼下的一家公司,全称是‘西西形象设计工作室’。我是她们的金卡会员。刚才那个人是她们的一个设计师,怎么?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着你了吗?你告诉我,我投诉她去。”
呃……原来是这样啊。舒飞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故作疑惑地问:“形象设计?干嘛用呢?你又不是电影明星,还要形象设计呢?”
高远笑着说:“名头说得大,其实就是帮我买衣服的。我每年要花十多二十万买衣服,自己去买太麻烦,而且不太会搭配,这个公司就给我做形象评估,然后得出最适合我的色彩和搭配方案,每年流行季之前就把当季的服饰给我挑选和搭配好了若干种方案,制成图册给我,我勾好选定了她们就帮我采购。这就是我足不出户,照样是一身新潮的来由。怎么样?你也动心了吧,等我明天跟她说把你也加为金卡会员。”
舒飞一句问话就直指事情的核心:“成为会员是免费的吗?”
高远哑然说:“怎么可能呢?一年一万块钱的会费。”
舒飞顿时咋舌:“卧槽!你还能更败家一点吗?就帮你选选衣服,你就得一年给她们一万块呢?你自己不会选吗?”
高远说:“可是,她们和服装厂商那边有关系,每次都能打八折呢,一年下来,省下来的钱也不止一万块,再说像上电视节目啊,参加高峰地产论坛之类的重要时候,还可以叫她们专门设计出场的服装。”
舒飞撇嘴说:“那商场搞促销的时候才五折呢,还有在网上代购才六折呢。”说完了之后舒飞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这几句话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简直就完全体现了男神和男丝的差异,太逊了。
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舒飞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头,高远马上就走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舒飞的手貌似不经心地拂过他的胸口,说:“可是,她会怎么给你量尺寸?这样?这样?还是这样?我觉得吧,折扣是小,关键是我不想她们碰触你怎么办?”
说这话时,舒飞眼尾上扬,唇角的小梨涡忽隐忽现。
虽然他身上穿着的依旧是那一身松松垮垮、毫无风情可言的病号服,高远却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醉了,醉倒在他难得一见的魅惑风情中,还有那一对可爱的小梨涡。
高远的呼吸有些急促,朝着舒飞俯□去,两人的唇只相距一根手指的距离,说话间高远口中的热气直扑舒飞的脸上:“我的尺寸么,当然只有你才有资格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又有肉末了,(__) 嘻嘻。
今天这么肥的一章,木有表扬咩?那窝要哭了qaq
☆、第80章
高远一把押住舒飞的后脑勺,急切地吻了上去。
舌头狂野地顶|入,在舒飞的牙床、喉咙等处吸吮舔压,卷住舒飞的唇舌拉扯回旋纠缠。
火爆的热吻中,连空气的温度都节节攀升,更别说两人胯|下都有的某个没节操的部位了,一下子就精神抖擞地站立了起来,互相贴合着厮磨。
高远的手滑入了舒飞的睡衣,暧昧地在他温热的肌肤和胸膛上流连,四处点火。
这段时间在医院的疗养真是不错,除了身体技能的提升之外,因为营养得当和每周定时的皮肤保养,舒飞的肤质改善了许多,高远触手皆是滑不溜丢的触感,叫高远激动之下似乎感觉到有一股热潮直涌往下腹部,血压都随之狂飙到了一百五六的水平。
深吻和爱抚之下,舒飞口中咿唔作声:“别……别碰那里……”
高远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亢奋,却故意挑逗地问:“哪里?这里吗?”
他微带薄茧的手指蹭过舒飞硬挺起来的乳|尖,重重地捻压揉搓了一会儿,瞬时感觉舒飞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带着哭音的呜吟随之漫出:“别……”
“原来你这里很敏感……”高远呵呵轻笑,略微又加了一点力度,在舒飞硬尖尖的豆豆上刮蹭拨弄了一阵,随即俯下头去,热情如火的唇舌卷住了一点俏生生挺立的凸起,在口中舔舐啃咬。
这感觉,这感觉……舒飞忍不住扼住高远的手臂,不许他弄,不住地发出抗拒的声音:“别弄……别弄……太奇怪了……啊啊啊……”
舒飞也许是因为当年的怀孕,乳|尖比之常人敏感许多,开始还饱含羞耻之心地拼命抗拒,渐渐地那声音就变了调,变得绵长而柔媚:“嗯……啊……嗯啊……好舒服……”
趁着他意乱情迷的空儿,高远趁机将彼此的衣服都扒了,他自己就是一件一扯就开的浴袍,舒飞身上也不过是一身松松散散的病号服,脱起来不要太简单。
遽然将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舒飞瑟缩了一下,却被高远热情的拥吻安抚住,复又舒展开身体。
高远一边吸舔吻咬着舒飞的颈脖、锁骨、胸口等处,一边手往下探入毛发间,握紧了那挺立的地方上下其手,时快时慢,极尽挑逗之能事,叫舒飞口中的“嗯啊”之声就没断过,屁股也本能地在床单上磨蹭,似乎在邀约着什么。
呵呵呵,这纯洁又淫|荡的表现,老婆真是招人疼啊。高远的手一顿,拇指在他最敏感的软头上按捏刮蹭,往“干柴”上又加了一把火。
舒飞爆出一声哭泣般的呻|吟,连脚尖都蜷缩了起来,显然是极其畅快。
高远俯下头去,将手中紧攥着的茎体用嘴巴一口包住。
说老实话,刚刚含进去的时候,高远的心里是有些抵触的,不过他很快地调整了过来,开始努力地前后吸吮,笨拙而坚决地取悦着心上人。
将别人的东西含在口中,这样的事情在高远以前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淫|荡和犯|贱,可是,今天,他终于也这么做了,为了让舒飞快活。
高远在这一个月里查阅很多男男之间的性生活方式,对种种可能的方式都有了相当的了解。要说最钟意的,当然是插|入,作为曾经的直男,高远还是更倾向于这种传统的结合方式,同时也热切地盼望着什么时候可以和心上人真正地融为一体,占有他,贯穿他,在他的身体深处打上自己的烙印。
可是,这样的结合,必须在受方极其满足和欢愉的时候。只要受方身体放松了,同时润滑扩张之类的前戏部分到位的话,带给受方的应该是快感多过痛楚,甚至以后会喜欢上这样的方式。
高远没有考虑过体位的问题,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自己无论是体能还是尺寸还是欲|望的强烈程度而言都要强过舒飞,也有信心一定能满足他,所以,高远自信自己一定是攻,必须是攻。
好的攻应该让受方愉悦,从而让他甘愿献身。
高远含住舒飞的顶端,灵活的舌尖在中间的浅沟处舔来舔去。
舒飞在他的口中扭动着,抓着他的头发想叫他起来,喃喃地说:“可别这样,脏啊……”
话虽如此,大半的茎体被紧紧包裹在湿热的口腔里,热能从那个地方电波一般辐射全身,爽得舒飞浑身触电般抖动,忍不住在他的口中挺动。
舒飞这一动,几乎插到了高远的咽喉。高远虽然难受,却努力地接纳他,还吻了一下舒飞的耻毛,温柔似水。
高远一直观察着舒飞的表情,估计着他快到喷发的边缘了,便吐出那物儿,改用手大力撸动。
一股白浊射在高远的手掌里。
舒飞失神般软在床上,待高远凑过来温柔地吻他的时候才恍然醒神,说:“你怎么……唉……我也帮你吧。”
高远继续热切地吻着他,在他的唇间呢喃诱惑着:“是的。我的忙,只有你帮得上。现在,就来帮我量尺寸吧。”
沾着白浊的手指探入舒飞的臀缝,试图撬开这一处密地。
舒飞却忽然面色一僵,身体痉挛般颤抖,忽然爆出一声哭音:“别!求你!”
这声音绝非欲迎还拒,而是真心实意的拒绝。
带着几分凄厉和恐惧。
高远像被迎头浇了一勺冷水一般。
手,就停在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ruyi0619童鞋的地雷,么么哒
因为怕被锁,只好把章节改得短小一些,然后,祈祷~~
今天还有一更!
☆、第81章
高远当然知道舒飞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一般,同时又心疼得不行,只恨不能时光倒流,那么他绝不会就像当初那般轻描淡写地离开,留下舒飞独自一人面对来自世界的满满的恶意。
高远将僵在半空中的手臂收回,揽住舒飞赤|裸的身体,又扯过被子来将两人的身体盖住,在温暖的被窝里将他紧紧地环在怀里,一下又一下起亲吻贴附着他的发顶和脸颊,跟哄孩子一般地哄:“好了,没事了,别怕,别怕,对不起。”
舒飞怔怔地回过神来,心里十分内疚,高远都那样对我了哎,我却……
舒飞呐呐地说:“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才要说对不起。我是……不对,我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也用嘴给你吸出来。”
高远急忙扯住了他,说:“别动,就这样吧。做|爱,就是有情绪的时候做才有意思。你现在没情绪,就不要勉强了。”
舒飞蹭了蹭他还半硬着的部位,说:“那你……这样不难受吗?”
高远退后了一点,略略尴尬地说:“一会儿它自己会消的。没事,你不管。”
舒飞静静地伏在他怀里,半日都没有说话。
高远也不说话,只是用他自己环绕着舒飞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舒飞的脊背,时不时地在舒飞脸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啄吻,似乎在无声地抚慰舒飞:“我在这里,没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有我陪着你共同面对。”
舒飞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往高远的身边贴得更紧,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脸几乎就贴到了他的脸上。
一个极其信任而安心的姿势。
舒飞微微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高远,既然我们现在在一起了,就应该彼此坦诚。我有一件陈年旧事,我再也不愿意去回想,大概就是,我遭遇过一次很严重的伤害,对方是一个陌生人,我……这事儿说起来真他妈的鬼扯。大概相当于是这样吧,他磕了药,然后强……上了我。再然后,我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一段时间,我都十分消沉,不过,我最后终于摆脱了那件事、那个人对我的影响。只是,刚才你碰我那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又触动了那些回忆,叫我有些失常,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高远的心里苦涩难言,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似乎抱着世间难得的珍宝,说:“我知道,我没怪你,永远都不会怪你。你……恨那个人吗?”
如果舒飞选择了“放下”,那么高远也想要将这几个月来一直深深折磨着他的这个“包袱”放下,向舒飞坦言一切,恳求他的原谅。
可是,舒飞很快就回答了,打破了高远的幻想:“谈不上恨,其实当时他也是有苦衷的。不过,我不能去想那一天,那个人,还有他对我做过的事。呵,他的脸,和他当时的表情,太狰狞了,我至今都记得,噩梦一般。”
高远如被雷劈,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又都生生地咽了下去。
高远一直忐忑着舒飞的内心深处究竟是如何看待那件事和那时候的他,并且经常都在考虑什么时候合适,才好向舒飞将多年前那一桩旧事和盘托出。
可是,来之不易的感情是如此的甜蜜,叫高远怎么也张不了口去打破这种甜蜜。
高远真的很怕,很怕舒飞知道当年的作恶者就是他,而头也不回地离开。
现在听了舒飞的话,高远心中顿悟,自己的直觉真的很好,正如自己长久以来所担心的那样,舒飞真的会离开。
不得不再感叹一句,当年的面部修复手术做得实在太好,居然将他的容貌改变了许多,叫舒飞一直都没能认出来。
舒飞见高远许久都不说话,顿时误会了他的意思,黯然地说:“你是不是……有些失望?我竟然会有那样一段不堪的过去?”
高远的思绪这才被扯回现实中来,为了释他的疑心,只是胡乱地接口说:“没有,不会的。我爱你,舒飞,永远不会变。”
说完这句话,高远自己都有些怜悯自己,真他妈的找虐!
舒飞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要是往常被舒飞这样投怀送抱,高远绝对是幸福到眩晕,可是,现在,他心情复杂地抱着舒飞,脑子里一团乱麻一般,最后拍了拍舒飞的背,逃避地说:“睡了吧,明天还有许多事呢。”
舒飞这才像忽然想起来一样,说:“哦,对了,总是匆匆忙忙地,就忘了和你说了。我这些天都有和同事打电话,了解公司的情况。老板真找了一个人顶替我的工作,是隔壁那个部门的主管,就是人称‘秦公主’的人介绍去的,说是和‘秦公主’一样没什么工作能力,光是会吹牛,老板头疼得不行,还是要我回去。”
“他做梦吧,绝对不要回去!”高远不屑地说。这件事算是转移了一些高远的注意力,他又陪着舒飞说了几句工作的事情。
渐渐地声音低了下去,几近沉寂,高远再低头看看,怀里的舒飞已经闭上了眼睫,安心地睡去。
高远估摸着他睡沉了,轻轻地挪开他缠着自己的手脚,起身穿了衣服,独自去阳台上抽烟。
一片暗色静谧中,一点红红的火光一明一灭,恰如高远此时的心情,消沉,又自我激烈着奋起……如此循环。
高远将烟按灭,心里的想法渐渐成型。
我要用尽一切气力地爱他,给他无尽的幸福,叫他离不开我!或者,就算那一天来了,他知道了真相,真的就那么狠心地选择离开,我相信,最终,他还是会念着我的好处而回来!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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