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正文 第16节
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第16节
高远气呼呼地说:“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我还由着她当着我的面给我戴绿帽子呢?以后不许和她来往,哦,对,反正你不会再去那公司了,正好绝了这种人。”
睿睿眨巴着眼睛说:“高叔叔,你为什么不喜欢戴绿帽子呢?我很喜欢绿色的衣服啊,我还有一顶墨绿底的彩线毛线帽子呢,大家都说好看。”
舒飞抿着嘴笑,看高远怎么解释。
高远蹲下|身子,摸了摸睿睿的小脑袋,说:“这个绿帽子呢,不是指绿颜色的意思,而是……”
舒飞见他真要给孩子实话实说的架势,连忙说:“得了,得了,合适点啊。”
高远见好就收,马上说:“你爸爸不高兴我说,我就不说了。他现在是病人,咱们得照顾着些他的情绪。”
睿睿撅着嘴想了一会儿,说:“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嘛?其实我懂了,就是爸爸本来和高叔叔正好着呢,刚才那阿姨却要来和高叔叔抢爸爸,叫高叔叔心里不高兴,就好像戴了一顶难看的帽子一样,出门会被人嘲笑,是不是这样?”
呃……
高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脑子飞速旋转着要怎么和这鬼机灵解释,睿睿却又笑着说:“我不要你们给我解释了,我问爷爷去,爷爷给我买了一本百科全书,上面啥都有,我叫爷爷讲给我听。”
高远这叫一个汗如雨下啊,马上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睿睿,用决断的口吻说:“这个事儿你不能和爷爷说,绝对不能。不然,高叔叔的名誉就完了,连带着你爸爸的名誉也完了。”
舒飞靠着床上,一副看好戏的悠闲模样,且看高远怎么收场。
睿睿惊讶地说:“为什么?我只是问‘绿帽子’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会这么严重?”
高远对着睿睿扯瞎话,连哄带骗地才说动睿睿回家后不会和爷爷提及此事,最后睿睿眨巴着一对黑黑的眼珠子,“嘿嘿嘿”地笑着说:“高叔叔,这么严重的事情我都给你保守秘密了,你是不是……”
高远和舒飞同时在睿睿头顶上敲了个爆栗,说:“你这孩子!居然会勒索大人了!”
高远要牵着哭丧着脸的睿睿回家,舒飞指了指阿宁送来的橙子,说:“这个橙子睿睿带回去吃。”
睿睿摇摇头,说:“我不爱吃橙子。”
舒飞望着高远,“那你吃。”
高远冷哼着说:“我能吃得下吗?你想想我的心情。”
舒飞:“那……给老爷子吃?”
高远:“老爷子是垃圾桶吗?都不吃的就给他吃?”
舒飞一甩手,说:“那你把它扔了!”
高远却一本正经地说:“那多辜负人家专门送来的好意啊。我倒是有个主意,这病房里味道不好,本来我是想买一瓶空气清新剂的,又怕化学合成的东西对你的身体不好。这个橙子就正合用了,一次切开两个,放在边上不吃,两个小时后再换新的,洁净空气的效果一流,还环保,天然,乐活,你说是不是?”
舒飞瞪着他说:“你可真是个大醋缸子!”
高远笑了,说:“嘘,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小心睿睿又问你‘大醋缸子’的名词解释,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是求知欲旺盛的时候!”
高远带着睿睿走了,似乎也带走了一屋子欢声笑语,那陪护的工人蹭了进来,呆不愣瞪地盯着舒飞的输液瓶看了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高远走后,舒飞才觉出无聊来,单只手不好玩手机,看电视又怕朝着隔壁病房的病人休息,只能发呆。
发呆想什么呢?想工作吧,都不打算继续干下去了也就没啥好想的,至于高远说的那什么开广告公司的事情,他又说前期办手续的事情很繁琐,不要舒飞操心,正好他手下有个王特助,对这一块儿熟悉得不得了,到时候就叫王特助去办省事得多。
想来想去,就想到高远身上去了,这家伙各方面条件好得没得说都在其次,关键是他还和睿睿相处得特别好,看刚才他带着睿睿过来,和睿睿有说有笑的,睿睿还特别服他,他带孩子的方式不如舒飞细致,但是粗中有细,而且怎么说呢,睿睿好像和他在一起就特别地开朗和爱笑爱调皮,简直就像是天生的父子一样。
不过,他今天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吧?反正请了陪护的嘛?舒飞无精打采地看着那一头乱蓬蓬头发的陪护工人正靠坐在那张皮沙发上打瞌睡,大张着的嘴里似乎还流出来什么亮晶晶的液体,便恶心得调转了目光。
今天还是三瓶水,但是因为下午就开始输,到九点钟就输完了。陪护工人叫护士过来取了枕头,问清楚没别的事情,就自己展开那个皮沙发,熟练地将他自己带来的被褥展开,准备睡觉了。
舒飞起身收拾了一下,刷了牙洗了脸,正慢吞吞地解着外套的拉链准备钻进被窝安眠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门传来响声,转头一看,却是高远又回来了,不禁惊喜交加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高远唇角一勾,似笑非笑:“不想我回来?”
舒飞撇撇嘴,说:“有什么想不想的。半夜里跑来跑去,你也不嫌累得慌。”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舒飞的心里却是跟喝了蜜一般,唇角早就牵了起来,露出一对好看的小梨涡。
高远也笑了,笑容洒脱而不羁,他扬了扬手里的一个旅行袋,说:“顺便回去洗了个澡,拿了点换洗衣服过来。”
高远将日工资一百二给了工人,又另外给他三十块钱的打车费,请他自己回去,第二天早上又过来,工人高高兴兴地接了钱,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
高远走到床边,故意板着脸说:“其实,我是回来找你算账的。”
一边说,一边脱衣服上床。
舒飞抿着嘴笑,说:“算账需要脱衣服吗?”
高远说:“当然,要想把账算得清楚明白,必须坦诚相见。”
舒飞笑:“胡搅蛮缠!”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昨天高远爬床的时候还怯生生地生怕舒飞不高兴,今天居然就有了熟能生巧的感觉,二话不说就将人圈到自己怀里,还不满地说:“你睡觉穿这么多干嘛?”
舒飞说:“我生病的嘛,身体虚弱,当然要多穿些,不像你身体健康火力壮。”
高远本来想调笑一句说:“火力壮不壮,等你病好了才知道。”不过,现在还不敢太放肆,便只是抱着舒飞“呵呵”地笑,叫他无比真切地感觉着自己胸腔的振动和有力的心跳。
舒飞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怀抱,可是,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想推却,宁可就这样沉沦下去,不管前途如何,一个人漫漫跋涉的滋味他受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情敌出现,必有一炮。于是,下一章是肉渣哦,~\\\\\\\\(≧▽≦)/~啦啦啦
有童鞋问肖帆两口子什么时候上场,快了快了,至少要等主cp这里撸一发才行啊,不然断断续续地,大家看着也难受啊。
☆、第74章
高远抱紧了自己的幸福,在他的耳边喁喁情话:“完了,现在不跟你一起就睡不好觉了。怎么办?”
舒飞一个手肘撞过去,说:“你这大晚上地对着一个病人发情,吓得我都不敢合眼了啊。”
高远“呵呵”地笑,又对着舒飞的耳朵眼里吹热气,撒娇一般地说:“偏要吓吓你!下午来那女的真不要脸,你还对着她笑,气死我了。”
舒飞忍不住笑骂:“少来!少在那里假想些情敌出来,我和她就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她在公司的时候帮我做很多事情的,再说,人家来探病是好意,我不笑还哭啊?”
高远抱着他蹭啊蹭地,很不爽地说:“是挺简单的,男上女下。”
舒飞不高兴了,将他一推,说:“别来劲啊,没完没了还!”
高远气哼哼地说:“我要是晚回来一点,我老婆就要被那不要脸的货给玷污了!哼,她那大皮球一般的胸都快要蹭到你身上来了!”
舒飞的脸爆红,骂道:“胡说!”
高远忽然心里一动,忍不住说:“你敢说她俯身过来的时候你一点感觉没有?”
舒飞猛地一拳打在他胸口,说:“混蛋!早知道你这样气我,你不如不来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高远意识到刚才醋意大发,似乎撩过头了,看舒飞这气的,赶忙抱紧他不撒手。任他捶打自己的胸口,高远就是紧紧地揽住不放,嘴里还哄着说:“好了好了,我混蛋,我老婆是有定力的人,才不会因为她露个胸就怎么样呢。”
“滚!谁是你老婆啊?”舒飞快被他这胡搅蛮缠气死了,死劲地想从他怀里扑腾出去,力气却敌不过身高体健的高远,火热的躯体摩擦中,两人的下|体都起了反应。
高远索性将他压住,用自己勃发的下|体暧昧地去磨蹭他的,对着他的耳朵眼说着叫人脸红心跳的话:“你这是以实际行动来承认?你对她没感觉,只对我有感觉?呵呵,你、硬、了!”
舒飞的脸红得跟二度烫伤似地,忽然猛地抽出头下垫着的枕头,塞在他自己和高远的头之间,试图人为地做出一道隔离带来。
结果这样只是方便了高远,他大手一扯,就将那枕头扯了丢去另一头,然后将胳膊强势地穿到舒飞的颈脖下面,以自己的胳膊给舒飞当枕头,从而将比他矮半个头的舒飞从头到脚都箍得紧紧地,亲密无间。
舒飞就窝在他怀里,呼吸交错,身体交缠。
高远的声音变得暗哑了起来:“以后咱们要是吵架了,就像今天这样,与其奋起反击,不如勃|起反击。”
舒飞恨恨地骂:“滚,你也好意思,对着一个病人耍流氓!”
高远故作惊奇地说:“你马上就不是病人了,先头我去问过医生了,说想出院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还有,我还没开始耍流氓呢,你怎么就知道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反正都担了这样的名了!”
舒飞心知不妙,试图避开,却被他隔着裤子一把抓住了下面,带着点不轻不重的力道搓揉着,嘴里的热气和轻浮的话语直扑舒飞的耳朵眼:“你那天说的话我还记着呢,来,叫我知道知道膨胀系数到底有多好。”
舒飞的血一下子全涌到了脸上,意识上想要推拒,想要远离,可是,性经验贫瘠得连手|淫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他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挑逗?何况这只手温暖得似乎带有无限的魔力,何况这只手的主人亦是温柔俊朗叫人无法抗拒?
舒飞穿着的病号服宽宽大大,类似棉质睡衣,裤子是松紧带的,一点不碍事,高远的手就顺理成章地滑入了他的内裤里,摸上了那已经半直立起来的玉|柱,耳边传来舒飞哭泣般的声音:“别弄……”
高远哄着他说:“傻瓜,弄出来才好睡觉,这样撅着你能睡得着吗?”说话间,高远的唇就吻上了舒飞的嘴,这一次不同于昨日温情脉脉的浅吻,火热的唇舌只是在舒飞的唇上啄吻了一下就急不可耐地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侵入他的口腔,在里面毫不客气地搜刮掠夺,在牙齿、口腔、舌头乃至喉咙都肆行扫荡了一番,吻得又狠又深,叫口腔乃至胸腔内的氧气似乎都被一扫而空的舒飞招架不住,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可是那要命的地方又掌握在高远的手里,而且,随着热吻的加深越涨越大。
火热带着粗鲁的激吻渐渐平息下来,转为极尽爱抚的缠绵,两人的气息渐渐融为一体。
高远的手下的安抚却在慢慢地加重,由抚摸变成了指尖的搔刮,高远五根修长的手指在舒飞的柱体上时快时慢地游走挠动着,叫上下都被夹击的舒飞哪里招架得住,周身都被点起了爱欲的火苗,在高远技巧的掌控下情不自禁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同时自觉自发地贴附到高远的身上,将小小飞往他手中递送。
高远低低地问:“我们一起好不好?”
高远那攥握掐压着小小飞的几根手指似乎带着热浪,揉搓掐弄间似乎将舒飞一下子点爆,叫他浑身都像着了火一样,根本没有意识去注意高远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沉沦在欲海中载沉载浮,不一会儿就射了高远满手。
高远本来是打算将两人的小兄弟贴在一起玩一把“擦枪走火”的亲密接触,没想到舒飞是这样青涩而快速的反应,愕然的同时又是满心的欣喜:显然舒飞十分洁身自好,估计做手活儿的次数都很少,才会如此不经挑逗。
舒飞羞臊地翻身过去,背对着高远一动不动。
高远扯了纸巾擦干净手,不顾舒飞的抗拒从后面搂住他,附在他耳边低低地问:“舒服吗?”
舒飞的脸上热潮未褪,手肘往后一撞,简明地说:“滚!”
“抱着你一起滚好不好?”看来在老爷子教导的真经下高远的脸皮算是练出来了,舒飞越是羞恼他还越不肯撒手,“到底舒不舒服嘛?尊敬的客户,请对我的服务做评价,0分是一般满意,1分是比较满意,2分是特别满意,您不说话,系统默认为2分发送。”
舒飞气得说:“负2分!特别不满意!”
高远故作懊恼地说:“啊啊啊,我的服务那么差劲啊,那我必须改进啊。来,客户,我将一直服务到您满意为止。”
舒飞拼死护卫小小飞,不许他的咸猪手再摸上来,说:“得了得了,我很满意,很满意,行了吧?”
高远意味深长地说:“哦,原来客户很满意啊。那么,为了感谢客户的好评和厚爱,我将再回馈一次。”
舒飞又是笑又是躲,骂道:“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我是病人哎,这个撸多了……伤身唉。”
高远笑着停了手,说:“谁跟你说的?食色性也,有了需求当然就要释放出来,你以前是怎么弄的?”
舒飞先是不肯说,耐不住高远再三地逗他,终于说:“有是有,很少。每天忙都忙死了,回家还要陪睿睿,弄完了倒床上就睡着了,就是偶尔洗澡的时候会弄一下。”
高远好奇地问:“那你以前呢?有孩子之前呢?”
舒飞说:“我们村子里有个半仙,他经常在村里鼓说,自古就有警言,‘一滴精,十滴血’,就是和老婆行房,也以不射为佳,我们村里的风俗就是尽量不射,除非是为了怀孩子。”
高远听了哈哈笑,说:“你没学过生理卫生啊,老憋着还不把人憋坏了?”
舒飞也“吭哧吭哧”地笑,说:“不过自古流传下来的话总归是有些道理吧,我反正没事儿不折腾它。”
高远咬着他的耳朵说:“以后和我在一起,咱们还是讲究科学方法吧。工作适度,多锻炼身体,床上多交流,利于你我的身心健康。”
舒飞嘴上骂着“滚”,耐不过某个脸皮厚的家伙坚持不懈的全方位骚扰,嘴啊舌头啊手啊脚啊,还有他紧贴着的腿根的那个部位一直都是生机勃勃的,弄得舒飞又是焦躁又是兴奋,小小飞再次颤颤巍巍地站立了起来。
高远阴谋得逞,低笑着说:“这一次咱们一起。”
舒飞还有些怔怔地,私隐的部位被别人握住手里把玩揉搓的经历他有过一次,事后回想都满是恶心欲吐的感觉,可是,在高远的手里似乎全不是那样,随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的勾挑搓揉,颤动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皆是晚风拂过风铃一般的愉悦舒爽。
“你也摸摸我的。”高远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也同样火热挺立的部位。舒飞马上就如同被火烧灼了一般迅疾将手往后缩,高远强行拖住不放,就按在哪里,在他细致的手心里挺动,同时热烈地吻着他的唇角。
舒飞羞得面上火烧火燎地,奈何高远的手按得紧紧地,他抽不回来,就那么握着僵持不动。
高远低低地笑,说:“算了,今天都算我为你服务吧。”说着,便将舒飞的身体搂得更紧,两人的小兄弟亲密贴附在一起,被高远的两只手掌包裹在一起,交颈鸳鸯般依恋般地摩擦着,跃动着。
舒飞反应过来小小飞上面贴着的竟然是高远的那一根,火热粗|大,烧热的铁棍一般贴在自己的上面摩擦点火,简直是羞不可抑,身体越发抖动了起来,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放开,别这样……”
意识上极度抗拒,身体却叫嚣着喜欢喜欢,亲密研磨中火苗流窜全身,麻痹般的畅快之感叫舒飞欲罢不能,只能在高远的亲吻和揉搓下在沉沦,曼声呜吟低低地流泻出来:“嗯……嗯……嗯啊……”
高远吻着心爱的人,在他的唇间轻笑:“现在告诉我舒不舒服?不然我消极怠工哦……”
舒飞勉强凝聚心神,瞪了他一眼,说:“滚!谁叫你弄的?”
高远嘴上虽然那么说,手下的动作却是毫不迟疑,忽急忽缓、忽轻忽重,就如同在弹奏着精妙的乐曲一般,叫舒飞又陷入到欲|仙|欲|死的境地里去了。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惦记了许久的人此时正在自己的引导下春情绽放,真是人生最惬意而愉悦的事情,高远此时感受到到不仅是欲|望得以纾解满足,更有终获永爱的满心欢欣。雨点般的吻落在舒飞的唇上,面上,将他喉中漫溢出来的美妙呜吟全部吞没。
在这样的亲怜蜜爱、水乳|交融之中,舒飞只觉得脑中似乎有火花闪现,热液顿时滚滚而出,带来难以言喻的舒爽感受。
被舒飞的热液淋到的高远也禁不住这强烈的刺激,伴随着急促的喘息,低吼一声,也随即喷出了热液。
高远起身去倒了热水瓶的热水打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回身先给舒飞清理了,又自己洗了洗,复又上床抱住舒飞,感觉他的呼吸逐渐平复了,才带着笑意问:“怎么样?舒服吗?亲,求好评哦。”
舒飞先没吭声,被高远锲而不舍地追着问,才几不可闻地低声说:“舒服。”
高远的心一下子被喜悦和激动涨得满满地,将心爱的人的身体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在他的额头落下珍重一吻,说:“我爱你,舒飞。”
舒飞会错了意,以为他余兴未艾,便弱弱地说:“我累了。”
高远又亲了他一下,唇角噙笑地说:“好,累了,咱们睡觉。做个好梦,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表扬。
(谢谢书米童鞋的地雷一发,13日丢的,窝才看到qaq,爱你哦233333333333333333)
☆、第75章
第三天治疗结束,舒飞该出院了,高远下午四点和王特助说了一声,就提前下班,赶来帮舒飞转院。
舒飞略略皱眉,说:“我都好了,医生说在家里调养也可以的,还住什么院啊,浪费钱。”
高远一边将收拾好的东西拎起来,一边说:“不住院不行,不然你怎么和你老板交代呢?他非得叫你回去上班不可。”
舒飞窥伺着高远的脸色,斟酌着说:“要我说,做人呢,还是要讲究一个诚信,我就去把这一年的合同期上完吧。”
高远摇摇头,说:“那是绝对不行的。你现在可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要对我和睿睿负责。这把人累出血来的工作,我是不会再许你做下去的。不然,下次我也这么干,也弄到吐血心绞痛什么的,看你心疼不心疼?”
舒飞撇嘴说:“你说心绞痛就心绞痛啊,又不是打开水龙头!”不过见高远的脸崩得紧紧地,一副没商量的模样,算是败给他了,只好答应。
看着高远手里大包小包拎满了东西,舒飞伸手去接,说:“你也给我一个拎着啊。”
高远避开他的手,说:“走你的就是了。以后都别操心这些小事,把你自己管好,比什么都好。”
看着高远拎着一堆东西走在前面,肩宽腿长,步子矫健有力,舒飞不禁心头一阵舒畅,连医院刺鼻的消毒药粉的味道都变得宜人了起来似地。
到了协安医院,舒飞一看这四处疏朗开阔、花木繁盛的景象,不禁感叹:“这哪里像是医院啊,简直就是一个度假村!”
高远一边将车上的东西又搬下来,一边纠正他说:“这医院本来就是疗养性质的,环境自然是一流。”
进去一看,协安医院不亏是市内最好的金牌私立医院,病房是整体的防滑塑胶地面,蓝天白云的颜色,和房内浅蓝色的基调融为一体,看着就叫人心情愉悦。房内设施一应俱全,壁挂式液晶电视机、一体式电脑、中央空调等等,内设浴房和卫生间。房间很大,足有二十平方,房内自动分区,除了病床之外,在临窗处设有一圈儿真皮沙发,算是会客区,一旁的茶几上方还有一个悬挂式的小型书架,上面摆放着十来本最新杂志和畅销书籍,也可以作为休闲放松的地方。
推开窗户往下看,即便是冬天,下面的花园也是一片盎然的苍翠,一条人工栽培起来的绿色长坡上绿草青青,错落有致地栽种着一些在外面难以看到的常青植物和娇艳花朵,据高远说,这一道长坡就是他们公司的杰作,长达三公里的人造坡地硬是分出了园、林、岭三个主题,划分为“百花园”、“青木林”、“葱翠岭”,是病人疗养时放松心情的好去处。
高远将舒飞的一些私人用品摆放好了,将衣物给他挂了起来,又去打开一个过滤式电热水壶,将水烧开,然后给舒飞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蜂蜜水。
舒飞端着水杯,环视着四周,问:“这地方,住一天得多少钱啊?”
高远说:“这个你别管了,院长跟我熟,打八折呢。”
舒飞问:“到底多少钱?医保能报账吗?”
高远被他逼问不过,只好交代了实情。
舒飞发出一声怒吼:“什么!三百美金一天,还特么不能报销?这也太坑爹了!不行,我要出院!”
高远说:“不好意思,住院保证金已经交了,概不退还,你就安心地住吧。”
舒飞气哼哼地说:“你个败家玩意儿!我这都好了么,怎么还要住院?住这里干嘛啊,又不开刀又不输液的!我还不如住宾馆去呢,住五星级宾馆都没这么贵。”
高远走过来,环着他的腰,笑嘻嘻地说:“现在就开始为我省钱了,我老婆可真贤惠啊。不过,我跟你说,你的身体劳累多时,而且长期饮食无规律,省二医院的医生都和我说了,你的各项指标都不好,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会心衰,肺衰,肾衰,各种毛病都来了,你还成天坐在电脑跟前不运动,腰部椎间盘突出也来了,吃饭不好好吃,胃病难受吧,跟着还有营养不良引发骨质疏松,再不调理,没准而你到三十岁的时候还不如我家老爷子的腿脚呢。”
舒飞嘴上说着:“危言耸听!哪有那么严重!”心里却下了判断:未老先衰怎么行?面前的男人年轻又英俊,本来就够不省心了……
高远似乎洞察了他的动摇之心,贴在他的耳朵边轻笑:“就是嘛,为了我的性福,老婆你也要调养好身体啊,咱们以后才好玩些更刺激的……”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声响,两人迅速分开。
原来是一个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进来。
医生先是微笑着对高远打招呼,说:“高先生,你好。好久不见。”
高远也微笑致意:“陈主任,你好。上次我公司员工体检的事情,麻烦你费心了。”
陈主任笑着说:“哪里,高先生客气了。这是增加我的业绩呢,求之不得。”
高远说:“陈主任,你是来给病人讲治疗流程的吗?”
“哦,对,”陈医生又微笑着对舒飞说:“舒先生是吧,您在我院申报的是全身性的健体调理治疗……”
舒飞开始还以为是继续治疗胃病,听了陈主任的介绍才知道,这还真是一次全身心的调理保养,面面俱到,十分细致,而且有助于病人将之前的各种不利于健康的坏毛病都纠正过来,培养起良好的生活习惯,从根本上强健体魄。
早上七点起床,先是医生来量体温量血压各种量指标,然后被护士小姐带去大操场和其他病人一起由专门的体训导师指导着做身体锻炼。大约半小时后回到病房,医院有专门的营养师为舒飞搭配膳食,一日三餐,另有两顿间餐,少食多餐,调理脾胃。早饭后,又被护士小姐带去一间大休息室做舒缓的疗养保健,随后就是午餐和午休时间,下午起床后又有护士小姐带去做各种理疗或者在园林区散步晒太阳。
如此,舒飞开始了他既安排得当又无所事事的疗养生活。
生活节奏一下子从极快调解为极慢,舒飞挺不适应的,好在有高远陪着,花言巧语地各种安抚,连午休的那一个小时,高远都会开车过来,带着一束鲜花和他自己的午餐盒,陪舒飞一起吃午饭,聊一会儿天再回去上班。
“高富帅”总经理一改往日午餐时间足不出户的习惯,一到中午吃饭的点儿就手持餐盒和一束娇美的香水百合高调出门与佳人共进午餐的八卦简直像是一根火柴被扔进了火药桶里一般,一下子就在高远的公司里炸开了花,人人都在津津乐道能叫人帅面冷的高总这般卖力追求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大家都乐见其成,要说以前,还有些不自量力的女员工妄想攀上高枝,现在几乎没有人做如此想了,大家都脚踏实地地认为,高总恋爱顺利的话,心情就好,批起费用报销的单子来就越爽快,年底的奖金和来年的加薪就更有指望了。
高远傍晚下班的时候呢,会先回家去陪着睿睿和苏老爷子一起晚饭,然后洗个澡,带上第二天要穿的衣物,带着睿睿过去陪着舒飞玩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又送睿睿回去,大约十点钟左右回医院来,陪舒飞一起睡觉,玩被窝里的甜蜜把戏。
苏老爷子有些心疼儿子这样成日里跑来跑去,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儿子瘦了瘦了的,高远仅用一句话就封住了他的嘴:“我这段时间不在家里住,爸你正好收拾收拾,把家里重新规划一下,给舒飞和睿睿都准备一间房间来。”
苏老爷子高兴死了,艾玛儿媳要带着大孙子在家里长久住下了吗?儿子这一趟没白辛苦啊,马上连连答应着,甚至主动提出将他自己住的屋子拿来调换给小两口住,因为苏老爷子现在住的屋子是这房子的主卧,是最大最舒服的一间。
苏老爷子说:“哎呀,这房子就这么两层楼,两百多平方,再怎么规划也是紧紧张张的,要想叫大家都住得舒服不容易啊,反正我老头儿一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大的屋子,让给你们小两口住,我和睿睿住楼上去。”
高远说:“得了得了,你老人家的地方怎么能挪动,我的意思就是把家里规划得紧凑一些,原有的书房、还有楼下的一间游乐室就改成他和睿睿的卧室吧,另外不是还有一间空置的房间吗?改成他的书房。”
苏老爷子纳闷了,问:“儿媳妇不是和你住一块儿吗?怎么还要给他弄一间卧室出来啊?”
高远其实想得挺周到的,虽然现在亲密无间,可是,搬过来就直接住一间房的话,一来舒飞面薄不好意思,二来高远认为就算是亲密无间的夫妻,有时候也会喜欢保有自己的空间,高远希望舒飞能在这里过得轻松惬意,没有一丝维和感。
这下子苏老爷子有事情干了,索性趁着机会将家里都重新翻修一遍,家里进人了嘛,要有新气象。
相较高远乃至他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泡在热水里一般喜气洋洋的劲儿,另一处某电脑公司的老总乃至他周围的员工,则是在冷水里泡着的寒气凛冽,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景总办公室里,总是连续不断地有被逮住错的倒霉蛋被传唤进去,然后被骂得狗血淋头出来。
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一脸愤慨地将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一副“
老子不干了”的气势。
这男人坐到电脑跟前大口喘气的功夫,一会儿,qq亮了,一群人在qq上慰问他:
“主管,景总又骂你了?”
“景总这段时间气不顺,你也别多想,咱几个谁没被骂啊?”
男人有气无力地敲了一排字,“我这不才出差回来,不了解情况吗?景总到底怎么了,现在怎么跟疯了似地,逮着人就骂啊?”
qq上马上是一圈热心回答。
“还不是为了肖经理离开的事情?”
男人不明所以,又敲了一排字:“和肖经理又有什么牵连了?”
“矮油,主管你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吧?肖经理和景总是一对儿啊,你看不出来?上次带来公司的那小女孩你记得不?那是他们的孩子。听说啊,肖经理不光自己走了,连孩子都带走了。”
“就是嘛,景总以前也不见得有多好的脾气,但是,骂人的时候还是很含蓄的,算是优雅毒舌男,现在怎么直接晋身喷火狂龙了?咱们这些倒霉催的,就被他这无差别的蹂躏啊,肖经理啊,快回来吧,筒子们招架不住了……”
男人不亏是总管,就是有大局观,马上敲击出一排字来:“一个男人最心酸的事情,就是弄丢了自己的爱人。我对景总的遭遇深表同情,咱们这段时间都低调点儿,被骂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景总,心苦啊。”
众人在qq上发了一通牢骚后各自散了,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景瑞明白天可以蹂躏员工,将一腔邪火发泄出去,回到家里,空寂无人,冷锅冷灶,雪白的墙壁上反射出清冷的光,空虚难耐的情绪充斥胸口,叫他忍不住去想那个死心眼倔脾气不知好歹的家伙怎么还不回头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肿么留言越来越少了涅?
(感谢onlyyourbarbie扔了一个地雷,么么哒
☆、第76章
景瑞明将自己摔在大床上,懊恼万分。
景瑞明当时说的叫肖帆带着女儿搬走不过是一句破釜沉舟的气话,没想到肖帆气性还那么大,第二天带着琪琪悄没声息地就搬走了。景瑞明当时想着以肖帆顾前不顾后、连自己未必周全得了的那点子能耐,又拖着个娇滴滴的琪琪,肯定挺上一两周就坚持不住了,也就狠狠心叫他们去了,心想让肖帆出去知道知道艰难苦楚也好,省得他老是那么没心没肺地,以为凡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结果还没过一周,先坚持不住的是景瑞明,肖帆一次求饶或是抱怨的电话都没打过,还次次电话都不接,就是偶尔接了,也都是琪琪跑了来哭哭啼啼地说爹地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去啊。
景瑞明终于耐不住了,在周末的时候开车过去找他们的时候,却不巧两父女齐齐跑去肖帆的铁哥们舒飞家渡周末去了。
给肖帆打电话那家伙还是死犟死犟地不接,结果倒是舒飞接了电话,盛情邀请他过去一起玩,景瑞明当时还真想接受邀请,趁机顺着梯子往下爬,晚上就把肖帆和琪琪接回来的。可是,景瑞明转念一想,在场的不光有舒飞父子,还有那什么高远,都不是太熟的人,肖帆这时候都不肯接电话,他要是跑过去,肖帆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当着外人的面可就太跌份了。
景瑞明如此一想,就耽搁了下来,同时气恼死心眼驴脾气的肖帆,还想着再磨一磨他的性子。
正好琪琪在电话里也哭哭闹闹地吵着春节想去欧洲玩儿,景瑞明认为就琪琪那个闹腾劲儿,肖帆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谁知道肖帆就那么坚|挺啊,一个星期又四天过去了,居然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叫景瑞明无隙可寻,天天憋着一股子鬼火,在办公室里发脾气。
景总扛不住了!
景瑞明决定下班后就直奔肖帆和琪琪的住处,今儿个就算是低个声、下个气也要强行把两父女接回家。
这么一想,景瑞明反而心里一松,折腾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不就是给老婆赔礼道歉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是,一个电话改变了一切,最终将景瑞明的计划全盘大乱,并使之如脱肛的野马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景瑞明正琢磨着下班后去肖帆那里,怎么避重就轻地将事情说开,然后软硬兼施地将他们接回去,就在此时,手机响了。
景瑞明一看:咦,是个陌生电话。
景瑞明才接起来,就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飘出来:“三叔,快来救我,我……撞死人了!”
景瑞明吃了一惊,问:“你谁呀?”
对方说:“我是小峰啊,三叔,你快来救救我。”
景玮峰是景瑞明的二哥的独生子,因着家里有钱有势,打小就被宠坏了,经常和一些差不多出身的“衙内”们一起出去玩、给家里惹事。不过,因为景瑞明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了d市创办公司,这熊包侄儿的事情倒是麻烦不着他,只是偶尔过年回去的听听爹妈的抱怨而已。
景瑞明莫名其妙,说:“小峰啊?你怎么了?你出了事不找你爸妈和大伯大婶他们,找我干嘛?我在d市,赶也赶不过去啊。”
小峰说:“我就在d市啊,才开进来,还没进市区呢,撞死一个老头儿,三叔你不来我就麻烦大了!”
景瑞明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小峰说:“我和我哥们儿开车过来玩,本来想着找个宾馆睡一觉,明天再去找三叔你,谁知道才开进来,就遇上一老头儿横穿马路,那地儿正好路灯坏了,没看清楚,就撞上去了,老头儿不经撞,当场就死了。”
景瑞明猛地一击手边的办公桌,问:“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景瑞明一边开车赶往交警大队,一边在心里发急:这熊孩子真特么讨厌,还会挑时候来!一来就惹事,想不管都不行!偏偏是嫡嫡亲亲的侄儿,平时难得帮得上忙的,又恰逢在d市的地界上出的事,要不给处理好了,往后回家过年都不好抬头见二哥二婶的。
到了交警大队,景瑞明正好撞见那染得一头绿毛怪一般的侄儿正帮衬着旁边一个也穿着奇装异服、耳朵上还吊着一对银耳环的小年轻嚷嚷着:“哎,你们不要来劲啊!你们知道我爸爸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真是找死!这种时候还敢说这些横话!
侄儿景玮峰注意到景瑞明过来,马上换上一副笑脸,笑嘻嘻地招呼着说:“三叔,我在这儿呢!”
景瑞明走到他面前,面黑得跟锅底似地,吓得小峰眼皮子直跳,抖抖索索地喊:“三叔……”
话音未落,小峰的脸上就着了一个大耳刮子,紧跟着就是一脚踹肚子上,直接把他踹得倒在地上嚎叫:“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景瑞明骂着:“小王八蛋会玩是吧?现在把人命都玩出来了,还要不要接着玩?”
旁边围着的有交警也有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着:“这家长的态度还是端正的,两王八羔子撞死人了还横得不行,就是招打!”
小峰被踢得嗷嗷叫,旁边那小年轻跑起来拦住景瑞明,大声吼着:“哎,你怎么打人啊?这里站这么多警察,怎么都不管管啊?”
景瑞明拨开他说:“滚!老子教训自家小辈,谁都管不着!”
小年轻就是挡着,说:“你是他叔又怎么地?就能随便打人踢人了?”
景瑞明眼睛喷火,骂道:“让不让开!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揍!管你爸爸是不是李刚!”
小年轻不吱声了。
景瑞明狠揍了一顿惹事的侄子,才把他拉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问情况。
小峰再不敢在堂叔面前弄鬼,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大概就是他和旁边这哥们,也是个,两人忽然来了兴致,约着一起跨省开车到s省来玩儿,一路上都是两人轮换着开车,也许是开了十多个小时,疲劳驾驶的缘故,才进市区没多久,又因为出事地点的路灯坏了,那被撞死的老头儿又是违章横穿马路,就出事了。
景瑞明叼着一支烟,狠狠地盯着侄儿,问:“你有驾照?我记着你可没满十八岁。”
小峰哭丧着脸说:“就是这个无照驾驶,又撞死人了,所以,麻烦大了。”
景瑞明狠狠地说:“你还知道麻烦啊,这个案子弄得不好,可不是拘留两天就了事的,要坐牢的!”说着,又甩了他一个巴掌,起身去问交警核实这事儿去了。
交警的说法又不一样。
那边有摄像头摄下的影像和图片,显示的是在车祸前发生的三十分钟该车途经一处路口时,被路上的摄像头摄下了影像,影像上显示的是侄儿那哥们,就是先头和景瑞明对峙的小年轻开的车。
也就是说,出事前的半个小时还是小年轻开的车,怎么出事的时候就正好换成小峰开车了?还有,交警大队的人赶来测试肇事方的两人的酒精度的时候,测试结果表明,小年轻是酒精度超标的。
但是,车祸现场没有摄像头,故而没有影像资料可以确凿证明当时的驾驶员究竟是谁。而且,当时现场没有第一时间的证人,那小年轻没说话,小峰自己主动承认说是他开的车。
其实,按着交警的判断,小峰多半是为了给那小年轻顶包,因为是醉酒驾驶,又撞死了人,小年轻的罪过不小,而小峰呢,今年才十六岁,虽然是无照驾驶,罪名还是比小年轻要小得多,也许就是出于这种考虑,小峰选择了为哥儿们两肋插刀,宁可自己扛下。
景瑞明一听,这还了得,马上冲回去勒逼小峰说老实话。
小峰被景瑞明拳打脚踢,又各种威逼劝说,偏是痛哭流涕也不松口,就是咬定是他开的车。又哭着说:“三叔你别逼我了,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我就是去坐牢,也比这时候为这事翻脸,将来被他整治的好。三叔,你能帮就帮,帮不了我也不怪你,叫我指认他是不可能的。”
磨了一晚上,景瑞明没办法了,只好一边骂着不争气的侄儿一边自认晦气地给他料理此事。
交通肇事案只要出了人命就是大事,景瑞明本来就是外来户,这时候只恨自己认识的人太少,到处找人帮忙勾兑,还要去找律师、找相关的执法人员,还要领着侄儿去死者家赔礼道歉、商量赔偿金额等,争取和解方式来解决此事。
好在被撞死的老头儿自己也是违章横穿马路,而且快七十岁了,家属那边被景瑞明多方找人去说和调解,最后就双方的争执就聚焦在这赔偿金额上,家属方狮子大开口,居然要肇事方拿一百万出来私了。
这和景瑞明的二哥二婶愿意拿出的三十万距离甚远,可是他们鞭长莫及,只能靠景瑞明来处理。
于是,接肖帆父女回家的事情就这样耽搁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景瑞明忙得简直就是四脚朝天,白天要先忙自己公司的事情,晚上就忙着他这侄儿的事情,到处托人求情,或是为了调解或是为了压家属那一方,晚上经常要请人家吃饭喝酒。现在的许多事情都是这样,不好操作的事情或者案子往往是在饭桌、麻将桌或是kv包房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的。
而就在此时,琪琪感染了水痘,估计是被睿睿传染了之后又潜伏了几天才发作的。
水痘不是什么大毛病,可是护理起来很麻烦,肖帆急得没办法,只好给景瑞明打电话。
而此时,景瑞明正陪着案件的律师、执法人员在kv里玩呢。男人在这样的场合,总免不了要叫几个女人作陪。
正是莺歌燕舞的时候,搬走后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的肖帆偏偏在这时打来电话,而此时就是这么地不凑巧,景瑞明被一个执法人员拉出去谈什么细节,其实就是要钱。
景瑞明被那人拽出去的时候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没拿走,这时就在平滑的茶几玻璃上震得嗡嗡作响。
一个小姐翘着涂着丹寇的手指拿起来一看,娇笑着说:“这谁啊?哟,还是呢!”
“啥?”一群人围了过来看。
景瑞明的手机上闪动的来电人的昵称显示是“”。
一群人都哈哈笑,说:“哎哟,是啊,谁啊,谁能是景总的?”
这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嘛,肯定是老婆呗,景总原来是个妻管严,哈哈哈。”
“那不一定,兴许是他老爹呢,我听说,景总他爹是老红军,在军队里做到很高的位置才退下来的。”
“那也不会啊,究竟是谁呢?”
正在此时,先头因为没接而停止震动的手机又“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这群人便叽叽喳喳地说:“呢,那可不能怠慢,要不,帮景总接一下?”
一只上着水晶指甲的玉手拿起了电话,娇声软语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肖帆正是急得鬼火直冒的时候,一听这声音,顿时身子僵硬了半边,努力克制着怒气问:“景瑞明在吗?我找他。”
电话那头的女声娇滴滴地说:“您找景总呀?他正忙着呢。忙什么?男人还能忙什么?呵呵呵,帅哥,要不然,你也过来一起玩吧?我们这里呀……哎……帅哥……”
电话被挂断了。
那一群人都埋怨接电话的女的:“你也太不会说话了,居然叫人家把电话都挂了,看景总回来要不高兴!”
接电话的女人说:“嗐,我哪里知道那人怎么回事啊?我听着声音是个年轻的男的,声音还怪好听的,我就说拉他过来一起啦。”
那群人哈哈大笑,说:“你就是骚!见着一个公的就想拉床上去!连听着人家的声音都发|浪!等会儿景总回来了千万别提起这事儿,得罪了人家的,还不得骂你!”
女人这会儿又机灵了起来,说:“我又不疯了,和他提这一回事干嘛?干脆把手机通话记录删了,叫他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里特别说明一下,景瑞明没有女票妓哈,就是招待和侄儿案件相关的人员吃饭,玩,于是叫了几个陪酒女作陪,是标准的逢场作戏,谁知道就这么倒霉地被肖帆撞上还误会了,为小景默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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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挂断电话的肖帆眼中似乎浮现一片血光,垂头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
“老板,我想请几天假。”
“那怎么行?现在正是年底收尾的时候,这时候请假,你倒是好意思张口的!”
“我没办法,我女儿被感染了水痘,身边无人照顾。你要是实在不不同意,我就辞职吧。”
“哎,你别……哪有这种时候撂挑子的?你谈的那个单子的款还没收完呢!干一半谁给你接手啊?得得得,看你一个单亲爸爸不容易,就准你三天假,后面你可要把工作都补起来!”
肖帆急忙答应了,又给老家的婶娘打电话,拜托她过来照看琪琪一个月。婶娘正好闲在家里无聊,听到肖帆愿意给她这一个月开两千块钱的工资,就忙不迭地答应了,说是马上就打起行李赶来省城。
这三天,肖帆一个人照顾生病的琪琪,身心俱疲,不过,和琪琪的父女感情却得到从未有过的飞跃发展。
三天后,婶娘到了,接手了已经在好转的琪琪。
随后,肖帆也跟着生了一场病,好在他身体素质好,吃点药就扛过去了,还是坚持去上班。
只是人一下子瘦了许多,叫琪琪哭着摸着肖帆的脸说:“爸爸,爸爸,你瘦得好厉害。你不会突然生病死掉吧?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肖帆说:“一点小病,哪里会死?你这是咒爸爸呢。下次千万别这么说,叫大婆婆听见要说你了。”
这一次的事情后,琪琪对爸爸和爹地的看法都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景瑞明忙活了将近一个星期,最终以赔偿死者家属五十万人民币了结了这个案子,随后,景瑞明赶紧把倒霉催的侄儿和他那个哥们儿送去机场。
路上,侄儿小峰问:“三叔,我们那车最后怎么处理的?”
景瑞明没好气地说:“现在在修理厂修着呢,你两年后拿到驾照再来开走吧。”
小峰说:“要不,三叔,你帮我卖了吧,那车买成三十多万,该是能卖个十万块吧。这钱你先拿着,然后,你把卡号给我,回头我叫我爸妈把你垫付的那些钱都还你。”
景瑞明皱着眉头说:“这个事我会和你爸妈说,要你操什么心?你个小王八蛋就把你自己管好,别再惹祸了。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管你,等你小子坐牢去!”
小峰死皮赖脸地求饶说好话,又对景瑞明说:“其实,说起那车,还有个事,忘记给你说了。车的后备箱里好多东西呢,都是爷爷奶奶交代我给琪琪妹妹带的。哎,说起来,这一次,怎么没看见琪琪妹妹啊?”
景瑞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说:“就你那衰样,见琪琪做什么?好叫她有样学样,跟你一样做不良少年啊?”
小峰忙说:“三叔,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不犯浑了。哎,还有三婶呢?三叔我大老远来一趟,你也不叫我见见?车上还有我爸妈给三婶带的礼物呢。”
“啥玩意儿礼物?”
“是个纯金的打火机,嘿嘿,我爸妈说三婶是个男的,三叔你可真新潮啊,我都不敢跟我爸妈说我喜欢男的。”
景瑞明横他一眼,顿时懂了,冷笑一声说:“你小子好的不学,还什么都赶新潮是吧?别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懒得管你。”
把衰神送走了之后,景瑞明急不可耐地给肖帆打电话,肖帆还是照样不接,将手机直接给了琪琪。
可是,这一回连琪琪都是爱理不理的了,景瑞明哄了她许多话,她都不吭声,半天才说:“爹地你过得好就行了,我们也过得好好的呢,不需要你操心了!”
景瑞明一听这话就不对头,正要说什么,琪琪已经挂断了电话。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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