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生如昙花 作者:绯樱如海
正文 第25节
生如昙花 作者:绯樱如海
第25节
“没事,村长他自有打算吧,我们先走,晚点我怕那鬼洞找不着或是他们已经反应过来”白子惜偷偷的捏了捏高冰绝的手,高冰绝心喜也不还手,就让他捏着。
“好”骆衣蹙眉道,三人一齐消失在了客栈。
鬼洞坐立在骆门村的山顶之上,鬼洞外无数柳枝缠绕,若不仔细看着是看不出这里面有个洞口的,白子惜不得不佩服高冰绝的眼力这么好,下意识的用手肘撞了撞高冰绝的胳膊。
“哥哥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要夸我的话等这次过了,咱们可尽情”高冰绝嬉笑道,白子惜抿嘴,摸了摸自己的腰,摇了摇头。突然洞口里走出来一位姑娘,那姑娘警惕的在洞口张望,见没人便扬手变出一只只小鬼骷髅,鬼骷髅乖巧的在姑娘手上蹭了蹭,安安静静的站在洞口守着,姑娘微笑的摸了摸它们的空壳脑袋,转身进了洞。
“那骷髅是那姑娘用来监视洞外的事物的,如果就这么进去了,会被发现的”白子惜思虑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
话未完,只见高冰绝一跃而上直接一个元寒一划而过,骷髅们眼睛还未看过来便灰飞烟灭,高冰绝又细心的召唤来两个鬼火,鬼火们幻化成了骷髅的模样呆呆的站在了门口,他们朝白子惜方向尊敬的点了点头,嘴里不知道在喃喃什么,白子惜尴尬的从草从拉着骆衣出来,路过骷髅的时候才听到骷髅在喃喃的是什么
它们在说着“仙人万岁,仙人好”
好吧,白子惜忍不住汗颜,赶紧走过了骷髅,来到洞内。洞内十分整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没有。白子惜脑子里想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无非就是什么满山洞的人头啊,什么倒挂的尸体,一道上的血水,还有难闻的气味等等,然而都没有,可想而知这是一个非常具有洁癖的鬼,还有品味高。
嗯。
白子惜忍不住点点头,突然高冰绝停住了脚,白子惜一没刹车住,直接撞了上去。
白子惜:“怎么了”
高冰绝警惕的看着前方道:“哥哥,咱们中奖了,开不开心?”
“中奖?”白子惜揉揉脑袋抓紧了高冰绝的手臂,朝前面探头,乖乖,这一看便看出一身的ji皮疙瘩,一个鬼婴呲着牙微笑的站在他们前方,骆衣手中的刀刃蠢蠢欲动。
“要上?还是”骆衣的手放在刀上,他紧紧盯着鬼婴道“要上我可以,直接杀了他”
“不行”白子惜伸出手拉住了骆衣“看情况再说”
“哥哥,本来我不想让你看见的,这么脏的地方也不想让你来的,所以你能不能”高冰绝从腰间拿出一个乾坤袋,意味着高冰绝想让白子惜进道乾坤袋里面去,可身为仙人的白子惜怎么能这样抛弃他们不管?
“不要,坚决不要”
“那就由不得哥哥了,就算哥哥怪罪,冰绝也认了”高冰绝伸出手,一团火红色的灵息进入到白子惜的体内,白子惜咬着牙瞪着高冰绝,刹那间失去知觉。高冰绝将白子惜收进乾坤袋里,看了看一旁的骆衣道“我掩护你,你待会从鬼婴身边绕过,后面有个大殿,大殿中心坐着鬼婴的母亲,也就是刚刚我们在门口看见的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不是活人,她怀里有一个女婴,那女婴便是另一个鬼婴,鬼婴的怨气十分可怕,你不需要跟鬼婴们正面冲突,只需要救出那姑娘”
“好”骆衣点点头。
高冰绝手拿元寒,朝面前那鬼婴刺去,鬼婴直接跃到一旁的墙壁上,像个壁虎一般呲牙看着他。
“就是现在,快走”高冰绝已经没空理会骆衣,只希望骆衣能够完成自己的任务。
“好”骆衣手拿短刀,运用灵气瞬间消失在了这山洞的隧道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高冰绝脚下的泥土开始翻滚着,变硬变软的重复着。突然那鬼婴朝高冰绝扑去,高冰绝拿起元寒想要将他劈开,谁知脚下涌出一大堆的腐尸紧紧的抱住了高冰绝的大腿,高冰绝动弹不得。
另一处,骆衣冲出了隧道,眼前一片亮堂,他朝亮出走去,悄悄的伏在洞悬边上往下看,只见洞内是一个宽敞的地方,一座由骨堆堆砌而成的巨型骨像,是那姑娘的样貌,骨像前有一个骨坐,之前见过的那个姑娘此刻冥思的坐在上面,可怕的是怀里抱着一只女婴,女婴早已没了原来的样貌,只剩下一堆青色的腐尸骨。骆衣蹙眉,要怎么做才能救出那个姑娘。他一跃而上,直接踩在骨像之上,鬼婴感受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见了骆衣,虽然没有瞳孔,但是可以看出女婴一脸惊讶。骆衣将短刀往腰里一放,抽出长鞭子朝女婴挥去,女婴不但没有躲开,反而还迎面的挨了这一鞭子。
“吱呀,啊啊啊”女婴朝骆衣喊道,骆衣不解,他收起鞭子看着女婴,女婴没有出手,一直朝骆衣说些什么,只是可惜骆衣听不明白。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是那个女人我必须带走”骆衣甩出鞭子,鞭子绕住姑娘,骆衣一拖,姑娘便直接被拉到骆衣怀中。骆衣一愣,为什么这个姑娘保存的这么完好无损,无论肤质还是外貌还是衣裳都是极好的,根本不像是死掉的样子,难道这些鬼婴还在因为她是自己的母亲而难以下手?
“啊啊啊啊”女婴终于有了动静,朝骆衣扑来,骆衣反手就是一鞭打,女婴直接被打飞在墙上。
四方鬼将,听吾号令,破阵。
高冰绝运用自身强大的灵气召唤鬼将,鬼将一出,瞬间将那地下涌出的鬼尸撕开,一只巨型鬼将配合高冰绝的元寒直接抓住了鬼婴,元寒毫不留情的刺进鬼婴体内,鬼婴瞬间爆炸,一切化为乌有。
“呼该死的东西”高冰绝拍干净身上的残渣,往里头看出“希望骆衣不要出什么事”
“啊!”突然骆衣怀里的姑娘尖叫到,一直手按在了骆衣的胳膊上,长长的指甲直接刺进骆衣的r_ou_里面,血缓缓流出。骆衣吃痛的咬着牙,将姑娘放在一旁的石壁之上。那女婴瞬间瞳孔留着血,牙齿呲卡的响着。
“真是见鬼了”骆衣捂着手臂上的伤吐了一口血沫道。
“骆衣,骆衣”洞里传出高冰绝的声音,骆衣松了一口气,无力的靠在了那姑娘的旁边。
“我在这里,你快来”骆衣回应道。只见那女婴徘徊在骨像之上,不知在做什么。
“骆衣?”高冰绝来到骆衣身边,拿出另一个乾坤袋,将那姑娘收入袋中,抬头对上了那女婴的视线“就是那家伙?”
“对,我来的时候,她在那姑娘怀里抱着,奇怪的是她好像并不会攻击人?”骆衣回想起这女婴只是对自己喊着,不知道在叫什么,刚刚这姑娘又突然发疯一样,让自己的手臂受伤。
“你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吗”高冰绝问道。
“谁知道?除非婴儿十级翻译”骆衣打趣道。
突然女婴站了起来,朝骆衣跃去,骆衣一个寒颤,立马起身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高冰绝的面前。高冰绝立马结印将骆衣拉进自己的保护盾之中。
“乖乖,这家伙怎么老是打我不打你啊”骆衣颤抖的声音让高冰绝好笑。
“看你帅呗”高冰绝轻笑道。
帅?骆衣就算是眼瞎也看得出高冰绝这家伙明明是比自己帅一千一万倍的人,要打也是打他才对。不过这女婴这么追着自己不放,是想做什么?还是想对自己说什么?
女婴趴在他们面前,拿空洞般的瞳孔一直朝骆衣看去,嘴里呀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样吧,我把鬼火召唤出来,他应该知道”高冰绝伸出手,一直发着蓝光的微火朝女婴身边飞去。
“怎么样,她说什么?”骆衣好奇问道。
“哥哥?”高冰绝疑惑回道。
“哥哥?仙人不在这里”骆衣汗颜。
“不是,我是说,这个女婴在叫你哥哥,说你是他亲哥哥”高冰绝抿嘴道。
“”骆衣低下头看着那女婴,怎么看都丑“瞎说,我没有妹妹”
我不记得自己有个妹妹,也不记得自己的母亲是谁,只知道自己有记忆以来,照顾自己的是骆门村的村民们,他们对自己特别好,也特别喜欢自己。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高冰绝朝那女婴渡去一丝火息,火息缠绕着女婴,一瞬间女婴便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水灵灵的大眼睛,头上绑着两个辫子,身穿着红色的衣服,可爱至极。长得倒与骆衣有几分相似。突然乾坤袋涌动,高冰绝抽出袋子,一丝蓝色的魂魄飞出,原来是那姑娘,那姑娘抱住了女婴,眼泪落下。
“对不起,我的孩子,娘不是故意把你们丢掉,娘要是不丢掉你们,他们便会杀了你们,娘也是无可奈何”姑娘痛哭道。
“可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扔掉他们,他们还是难逃富商的追杀”高冰绝冷言道。
“我我也是不知道,都怪我,怪我”姑娘掩面哭泣,女婴也哇哇大哭。
突然洞内轰的一声,巨型的骨像崩塌,无数的岩石翻滚而下,看样子洞是要塌了,高冰绝背起骆衣,用乾坤袋收起那姑娘,怀里抱着女婴想冲出洞内,奈何洞内太深一时半会肯定出不去,他思来想去将骆衣放下,拿出身上的两个乾坤袋递给骆衣。
“这两个乾坤袋你拿好,红色的是那姑娘,蓝色的是嘉愿,你出去后,将他们放出来,你跟着女婴和姑娘去鬼界居住,有着元寒剑保你们安全出入,快走”高冰绝对着元寒念咒。
“那你怎么办啊,仙人要是醒来发现你不在了,他会疯的”骆衣朝高冰绝喊道。
“那你就对他说,我在跟他玩捉迷藏”元寒化身为剑灵,带着骆衣一行人快速离开了洞内。
“高冰绝!”骆衣回过头,一声巨响,那深洞完全崩塌,就算是一个神人也没有办法在那种情况下完好无损的出来。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我可没法向仙人交代啊。
三年后,天玄山。
白子惜喝着热茶安静的坐在石桌前,看着被风雪笼罩的群山。
“仙人,我想带娘亲跟妹妹去鬼界,我们现在已经修养好了,这些天我也想通了很多”骆衣低下头,看到白子惜手边的元寒,眼泪忍不住落下。
骆衣是那姑娘与富商的儿子,那晚鬼婴屠杀村子之后,唯一存活的就是熟睡在村长家中的骆衣,骆衣不爱住在自家,更爱的是去村长家玩耍,一来二去也就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是由于场面太过混乱,他选择了选择性失忆,但是现在想起来也没有任何的埋怨,而是想着带着自家的老妹和娘亲去高冰绝口中的极乐鬼界,在那里生活着。
“好,你们去吧”白子惜抿嘴道,依旧没有看骆衣一眼。
“仙人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吗”骆衣小声问道。
白子惜:“不去”
骆衣:“好吧,那我们走了”
“嗯”
骆衣他们一走,原本就毫无生息的天玄山变得更加的寂静,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也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才让白子惜明白,自己还活着。他伸出手抚摸着元寒,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不知是有多久没有哭过了。
捉迷藏吗,高冰绝。那我就陪你玩一玩又如何,就算再也见不到你也好,日子总是要过的,我根本不在乎,白子惜闭上了眼。
而我也不可能去鬼界了。
白子惜收起元寒,起身往天玄山脚下走去,他犹豫了一会,自己是否真的要出山,他伸出手触摸在结界上,思索一番,还是转身离去。而他不知道的是,结界外有那么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结界的另一边。
“殿下,你怎么不上去?”那少年身边,大小火团缠绕着。
“上去做什么,他肯定恨死我了”少年捋了捋长发道“还不如呢现在就坐在这里等灵气恢复再去找他,到时候随他,挨打也好挨骂也好,只要他把气消了,那让我做什么都好”
“殿下,你真怂”火团嬉笑道。
“唉?在媳妇面前不得不怂对吧”少年起身,拍干净了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天玄山外的森林之中。
“殿下殿下,你说仙人会不会忘记你啊”
“殿下,仙人还喜欢你不”
“殿下”
“别瞎说,不会的”
声音渐远,天玄山脚下,折回来的白子惜走出了结界,发现结界外空无一人。他自嘲的笑道,怎么可能呢,他回来了一定会上上山的,怎么可能会在结界外呢,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高冰绝,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白子惜转身回了天玄山。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更新的有点快啊。
要不要来个三天更新一次。
思索g
☆、间奏曲(十五)
南斯府在森林的最深处,是一个与古代京城四合院相似的房子,门口放着两只鹿?没错,就是鹿。用南斯的话来说,这鹿的含义就像门口放着两个狮子的含义一样,都是保家还有就是平安。白子惜犹豫了一会还是走进了南斯府。
“母上,母上~”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郎朝白子惜扑过来,白子惜微笑的抱住了他,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
白子惜:“星儿这些年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林挽星:“习惯是习惯,可是这里没有母上和父上大人,星儿不开心”
白子惜抿嘴,收回了手“你父上大人他”
“星儿知道,但是母上,我一点儿也不会讨厌他,反而还很想他,想他回来,他喜欢给星儿带冰糖葫芦,喜欢告诉星儿关于母上的,玛丽苏故事”
玛丽苏故事白子惜汗颜,真想一掌拍飞高冰绝。
“那你告诉母上,父上大人跟你说了些什么”白子惜带着林挽星做到一旁的石桌前,挣了一壶茶道。
“父上说,母上以前是个很冷漠的人,但对他却不一样,因为父上为君,母上为臣。所以母上与父上之间总是有着一种很特殊的身份隔阂着,虽然如此,父上还是很喜欢母上,想对母上好,想把一切都给母上,可母上你老是不要,还跑掉,就像捉迷藏一般,让父上好找”林挽星抿嘴,突然对着白子惜伸出一根食指。
“父上找了你一千年有余”
一千年?白子惜低下头,仔细想了想也是,自己在青玉待了那么久,化成白玉兰又在世间像个普通人一般活了二十五岁,在二十五岁的时候遇到罗渊,这才相认,确实有点久了。
“所以呀母上,如果父上大人这次安全回来,您能不能就跟父上大人好好过日子啦?”
“不行”白子惜一拍桌子,皱眉起身,一甩衣袖道“我的儿子,帮一个外人说话,我还要给一个外人好颜色看?”
“母上!父上大人不是外人唔唔唔”林挽星还没说完就被南斯捂住了嘴。思源扶额,尴尬的从南斯身后走了出来。
“让他说”白子惜冷哼一声。
“惜儿,星儿他不是有意要顶撞你的,他只是”思源说不下去了,瞄了一眼南斯,南斯一脸恍然大悟。
“仙人,您可以把星儿就在我这,多久都行,若您要接走星儿,随时都可以”
“罢了,我看星儿跟你们不错,师父您老也该歇歇了,就在这南斯府中住下吧,我先走了”白子惜闷气的转身。
“不要,母上。母上不要扔下星儿,星儿想跟您,您难道就不知道吗,从小到大,您算算星儿何时在您身边待过超过三个时辰,您要是真的讨厌星儿,为何要生下星儿”
“你不是我生的”
“我不是您生的,但是我的血液里,流淌的是您的血,您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确实,林挽星低下头,跪在地上。自己不是他生的,而是借生,但是即便是借生,自己身子里流淌的血液依旧是白子惜的。
“放肆!”白子惜咬牙,伸出手一丝灵气聚集在手掌心,欲想打出去。南斯立马跪下抱住了林挽星。
“惜儿,你这又是何必呢。把一个人的气转到另一个人身上”思源摇头,一拂袖,三人消失在了原地。
白子惜收起手,冷静了片刻,突然才缓过神来,林挽星长的与高冰绝居然有那么一丁点的相似,也难怪自己会置气与他。他摇了摇头,大跨步离开了南斯府。
是夜。天玄山的夜晚是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黑压压的一片乌云接着一片。南斯府中的灯都熄着,只有林挽星的屋里还亮着。只见林挽星拿好装着满满的干粮的背包吹灭了烛火从窗户一跃而出。
“你不去跟着他?”思源站在南斯身边,望着远去林挽星的背影问道。
“他有他的想法,我无权干涉,况且我在他心里没有那么重要,而且您在他心里的位置也高与我”南斯抿嘴道。
“呵,你若有太子半分的性格,或许星儿就喜欢你了呢”思源拍了拍南斯的肩膀,转身进屋。
南斯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想学他,我不是他,我只是一个守在天玄山的神兽罢了。我若离去,天玄山的安危我怎能弃置不顾”
林挽星蹑手蹑脚的来到白子惜的住宿,那是一个简单的竹屋,虽是竹屋却也ji,ng致到了极致,可以看出来盖这屋子的人是多么的细心。林挽星算了算这个时间点白子惜应该是睡下了,可他推开门的时候却没看到白子惜的身影,思来想去的也就只能用母上思念父上大人睡不着觉出去散步来理解了,林挽星也没有想那么多,拿起枕头边的元寒剑就走。
屋顶上,白子惜手里紧握着碎暖,看着林挽星蹑手蹑脚离开的模样觉得可笑,有点像千年前高冰绝捉弄自己的样子。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突然林挽星站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他转身对上了白子惜的视线,白子惜有些慌张的别开眼。
林挽星抓紧元寒道:“我知道您在那里我以为您会拦着我的”
白子惜:“我为什么要拦着你,你长大了,想去哪就去哪,永远不回来都好”
“母上,您的性格该改了。以前我不这么认为,可现在的我觉得您很任性,小孩子气而且又霸道,但我知道母上您是口是心非,所以我从来都不恨您”林挽星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白子惜抿嘴,不语:“”
“母上,在我心里您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也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您也有许多苦衷,可能是我太小无权干涉您的问题,但是星儿想为母上分担一些,哪怕一丁点也可以”
“我”白子惜咬牙。
“您没有做错什么,也对父上大人不在了跟您确实没有一心半点的关系,可是对我来说有,父上大人照顾我比您照顾我要多一点,虽不是亲生,可是我喜欢他”
“谁说的,我我”我有想过要找他的,白子惜闭上了眼,始终是说不出口。
“母上,您是星儿心中的一道光,总是引着星儿想更加更加靠近你一点,现在我知道了,如果星儿变得强大,是不是有机会跟母上肩并肩站在一起我想让母上开心”林挽星握紧元寒擦干眼泪超白子惜笑。
“那我就去找父上大人,把父上大人带回来”
林挽星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星儿!”白子惜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如果林挽星要去找高冰绝,那么他一定会去石洞,现在那石洞危险系数还不能排除,更何况他只身一人,就算石洞没有危险,但是前往鬼界又怎会那么轻松。这个孩子,愚蠢至极!
可白子惜追上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林挽星的影子,心中忐忑不安。看来,自己也要去寻找他了吧就当这一切是天意?
南府中,南斯推大门化为神鹿朝林挽星跑去的方向跑去。
“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思源躺在屋顶上,望着那一道白光眯着眼睛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剧情过度!!!
后面会步入遥遥有期寻人~
是糖?
☆、终曲(一)
就像白子惜想的那样,林挽星还真来到了鬼洞这,他将元寒背在背后,徒手去将那些碎石块搬开,可真的将这些挡路的石块搬开了,却没有闻见高冰绝的气息以及看不见他的灵力,林挽星有些失落的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堆成小石堆的前方,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星儿”
不远处传来白子惜的声音,林挽星一愣,他擦干眼泪朝背后看去,只见白子惜御剑而来,轻轻的降落在林挽星的身边。
“母上你”
“星儿,我想过了,既然你这么执意,我放任你一个人不管也不好,两个人起码有个照应”白子惜抿嘴道“今后切记,不可意气用事,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林挽星自觉的伸出了手,只见一道醒目猩红的伤痕出现在手侧,白子惜蹙眉,伸出手用灵息将他伤痕掩盖而去道“发生在这里是三年前的事情,现在过去这么久了,这里怎么可能还有他的气息,而你也太不懂事了,竟徒手去搬开那些坚硬的石头”
林挽星:“母上,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也足够的”
白子惜:“姑且不说这些,那你说说看,我们下一步该去什么地方?”
林挽星低下头思虑一番道:“去骆门村”
“走吧,我们去鬼界”白子惜摸了摸他的脑袋,幸好自己是追过来了,如果星儿真的去了骆门村,那估计会与寻找高冰绝越来越远不说,自己还会丢了这个儿子。
“母上说的鬼界是什么?”林挽星好奇的问道,他从未听别人说起过鬼界,连南斯也未提及半分跟别说祖师爷了。
“鬼界是你父上大人以前待的地方,没有你父上大人也就没有鬼界存在”白子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道“走吧,去看看或许能碰碰运气找到你父上大人也说不定,如果他不愿回来那就随他,反正我们也不熟”
“才不是呢,很熟很熟”林挽星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母上最好了”
就你那样我还治不了你吗?白子惜瞥了一眼林挽星,只要稍微给一点好处就开心的不得了,跟林嘉惜一个德行。说起嘉惜来,白子惜还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行啦,走吧”
鬼界外,南斯一路破阵而入,被群鬼阵拦在外面,他使用蛮力的撞开了群鬼的攻击却又落到另一个不知名的阵发之中。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南斯吐了一口血沫,看着眼前红红绿绿闪着的不知名物体咬牙,但心里面不是特别担忧林挽星的,毕竟当他一进来这里的时候,直觉告诉他,林挽星还没来这里。
鬼界的最高处,一个辉煌的宫殿坐落在那,此时一个仅仅只穿着白色单衣少年慵懒的躺在由万花铺满的孔雀翎毛毡上,朱红色的长发垂肩,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垂落的头发后面用白色毛球绑住了一撮的发丝,脸上戴着鬼煞的面具,那双好看的浅蓝色眼睛盯着桌上的果子而忽视了眼前美丽舞姬的舞姿,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果子咬了一口。
“嘻嘻,有个神兽闯入了迷魂花阵”
“说是来找人的”
“找人怎么来我们鬼界找人”
“那他死定啦”
“鬼界大人一定会把他打出去的~”
一些小鬼们的低喃传话入了少年的耳朵,少年朝舞姬们一扬手,舞姬们纷纷退下。
“你们说有人闯阵?”少年那磁性般的声音传入小鬼们的耳朵里,小鬼们有的惊讶有的惊恐有的欢喜的不得了。
“是呀,大人。是一个神兽,好像是鹿”一个女鬼舞s_ao弄姿道“长的还不错的样子”
“那你们可听说他来找谁?”少年又问。
“先前闯阵的时候嘴里喃喃着什么星儿,可越到里面连人名也不喊了~”
“怕是知道了自己来错地方了吧,嘻嘻~”
“你们把他带进来,关在水牢里”少年闭上眼睛道。
“是~大人”一群小鬼们愉悦的溜了出去。
迷魂花阵内,一群花花绿绿的不知名物体朝南斯涌来,一团又一团的烟雾散开,南斯很确定这是什么烟雾不敢多闻。突然身边传来嘻嘻的嬉笑声,南斯警惕的拿起灵剑护身。
“大人说要把你带进水牢里,乖乖不要动哦~”
什么水牢?南斯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为何全身无力,眼睛也渐渐的闭上,耳边传来的小鬼们在说些什么鬼界大人
“哇,这是什么!”林挽星看着鬼界外一道由岩浆托起的鬼桥震惊道,而且那鬼桥还在冒着热泡“母上,我们怎么过去?”
“就这样过去”白子惜也不知道怎么过去,但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过去所以很多人都不会选择冒险的走过去,再说这场景与轮回地界的地狱桥锁链有些相似。他故作镇定的走上了鬼桥。
“母上!”林挽星想去拉白子惜的衣袖,可白子惜就在跨入鬼桥的那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岩浆也消失了,鬼桥显出了原本的模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天沟桥罢了。白子惜觉得胸前很闷,就好像身在烈火之中,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在无限的下坠。
‘你知道什么叫做无间地狱吗’耳边传来一种空灵的声音。
白子惜抿嘴答:“知”
‘那你又知否怎么样的人会在无间?’
“心怀邪念,六根不清之人”
‘说的不对,但是你漏掉了一种’
“请赐教”
‘有种叫做不知名的等,明明没有了记忆却依旧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为了不知名的等,他就是这样活下来的,以鬼的模样’
“他?”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吾才将你拉到吾的跟前一问究竟,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
白子惜不解,但是很快他好似入了一个人的怀抱,那熟悉的味道以为的好闻,眼泪夺眶而出。那人并没有说话,就连刚与自己交谈的空灵声音也消失了,他睁开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抱着自己的那个人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走去,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是谁?”白子惜拉住他的衣袖道。
那人并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将白子惜束发的发冠拨掉,发丝顺着肩膀散落。那人绕道白子惜的背后,捋了捋一撮秀发用带着雪白毛球的发带将它绑好,虽然这个隧道很黑,但是在那个人眼里好似有光。
“你在做什么”白子惜慌了,他伸出手想往自己的头发摸去却不巧触碰到了他的脸,从脸的肤质来说是一个年轻的少年郎。
“别怕,我带你进鬼界”虽说是少年郎,但是他说出的话却十分沙哑。
“那多谢”白子惜朝他微微点头“啊,对了那与我一同前来的那个少年他”
“他没事,有人接他了”
“噢”白子惜乖巧的任他拉着手往前走去。
“过几日鬼界会办一场花灯会,鬼界的人都会参加”那少年沙哑的声音,白子惜很不喜欢,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热闹么”
“鬼界有节日一般都是热闹了,但乱了点,希望你不要乱跑,因为那个时候不但是鬼界,连外界的都会来人的,仙界的也会来几人”
“仙界?”
“嗯,鬼界的群鬼们与外面的邪魔外道不一样,他们就像人类一般有着自己的生活,与仙界也是互不干涉也不会得罪,由于鬼界的节日,鬼界需要对外的鬼们开放,阵法自然是要除去,那个时候混乱不堪,与鬼界大人交好的仙人们均会混入其中,以维护鬼界的安全”
“原来如此,你说的鬼界大人他那天会在吗”前面虽有白光,但白子惜还是很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记得他身穿着蓝红色的外袍,头发并没有束起,而是用白色毛球的发带松松垮垮的绑着,让白子惜很想重新帮他绑过,但他身上总是会响起铃铛的声音,仔细一看他握住自己的手腕上戴着铃铛的手链。
“会在的,但是鬼界大人在鬼界不会用真实面貌见人的,比如他或许会变成我的模样也说不好”那少年轻笑道。
白子惜点点头,只要高冰绝会出现,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白子惜总能找到他的。因为白子惜知道,就算自己在鬼界不去找他,以他的性子迟早会自己找上门来,他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而是对于高冰绝,他实在了解。但是他现在很郁闷,为什么高冰绝明明还活着,为何不来找他?反而待在这鬼界之中。
还有一件事或许白子惜不明白,就是高冰绝很怂。
“好了,已经进入鬼界了,那我就先走了”少年松开了白子惜的手。
“唉,等等,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白子惜拉住了少年的衣袖道。
“你喜欢叫我什么都好,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那少年始终没有回过头看他,而是消失在了白雾之中,白子惜蹙眉,他走出隧道,白雾渐渐散去,他一个人站在鬼界的门口看着鬼界,一脸震惊。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自己是来到鬼界的集市了,集市十分热闹,而且没有半点非正常的人。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像极了人界市场的叫卖声,正常的衣饰品,又恰好是在夜晚,鬼界的集市每家每户灯火通明。
“先生是新来的吧?”突然一个老妇人走进白子惜道。
“啊,是”白子惜下意识将自己的气息掩盖掉,可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没有了仙人的气息,有内而外散发的是鬼气。难道是那个少年帮了自己一把?
“那你可要赶紧了,听说呀鬼界大人出现在了鬼城,正在鬼城里举办活动呢”老妇人的眼里闪着光道“鬼界大人真是个好人,收留我们这些孤魂野鬼不说还给我们住处,如果能天天见到鬼界大人就好了,你要一起走吗?”
“您是说鬼界大人他在鬼城举办活动?”白子惜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老妇人拖着走了。
“是啊,有人说最近大人的胃口不是很好,所以举办了寻找美食的活动,说是只要是谁能让大人吃上一口饭菜,就直接在大人身边做事了,老身什么本领都没有,但是炒菜这种事情老身前世可是厨神啊,自然是要去比”老妇人越说越有劲,拉着白子惜穿过人群,直接来到鬼城外。
“我们就这样进去?能进去吗”白子惜指着前面被拦下来的人道“应该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吧?”
“这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老妇人咬着牙带着白子惜站在鬼城的门前,鬼将仔细打量着他们两。
突然鬼城里跑出来一个似曾相识的鬼将,从外穿的衣甲来看,这个鬼将的身份不一般,白子惜依稀记得高冰绝似乎叫他元夕,是他贴身的鬼将。
“元夕?”白子惜试探的叫道。拉着自己的老妇人的手在哆嗦着。
“白先生”元夕客气的回道,并带着他们走进了鬼城。
“元夕将军可知道你家殿下在什么地方吗”白子惜带着头也不敢抬的老妇人跟在元夕身后,元夕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白子惜。
“无可奉告,元夕完成使命,告辞”元夕朝他福身离去。
“婆婆你没事吧”白子惜问道。
“没事”老妇人这才抬起头,松了一口气道“年轻人,你认识元夕将军?”
“以前见过”
“元夕将军是大人身边的贴身鬼将,不是重要的宾客,元夕将军是不会亲自出城来迎接的”老妇人低声道。
“或许也是因为我们见过面,打个照应罢了,婆婆别多想了”白子惜微笑的指了指前方的挤满了人群的台道“你看,活动已经开始了,人都这么多了”
“那我们快去”老妇人兴奋的 起袖子道。
“好”
白子惜与老妇人来到活动前,望着擂台上数百张的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放着做菜需要的材料和所需要的食材,并且都有一个鬼将监督着,已经有好多人在奋力的大展身手,也有好一部分人迅速被刷下来。白子惜左观右看,他抬起头看到了擂台的最高处,元夕安静的站在一个带着白色帘子的豪华躺轿旁,躺轿由八只鬼将抬着,透过躺轿可以依稀看到躺轿里的人影,此刻正在拿着一把扇子,轻轻扇动,妩媚万分。元夕的眼睛盯着擂台上的每一个人,深怕他们在菜里面做些什么小动作。
突然擂台上,一个人大声尖叫,只见帘子被微风吹动,一根r_ou_眼看不见的红线直直的穿过那人的胸膛,蓦然的,尖叫的人灰飞烟灭。
“发生什么了”白子惜惊讶的问道。
“那人用了歪门邪道,被察觉出来了”老妇人低声回他。
“那躺轿中的可是鬼界的大人?”白子惜又问。
“自然是,惩罚那人的也是大人,大人善恶分明”老妇人崇拜道。
话音刚落,元夕一扬手,群鬼皆下了擂台,擂台上也只留下一口锅和简单的几个食材。群鬼们纷纷议论。
“怪了怪了,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要一个人一个人上?”
“”
突然白子惜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不明的灵力护送到擂台上,诺大的擂台上,群鬼们的目光无一不聚焦在自己身上,白子惜微微挑了挑眉。只见元夕离开了躺轿,直接来到白子惜身边。
“白先生别紧张”元夕亲手将桌上放着的梨子洗干净,并且切开。台下鬼群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敢出声。
糖梨煎雪,白子惜脑子里出现了这四个字。千年前林洛儿下山的几年里,自己唯一吃过纪元儿煮给自己的汤,名字就叫糖梨煎雪,能开胃也能解暑解渴,冰镇喝最爽。
“元夕将军,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我还需要一个食材”白子惜看了看桌上,什么水果都有,就连高冰绝最讨厌的榴莲都有,糖什么的也不缺,但是唯一缺少的是天玄山的纯质雪晶。
“您说”
“我需要天玄山的纯质雪晶”
“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元夕朝不远处一挥手,只见一个鬼将拿来一桶的雪“每次殿下去天玄山都会命人带回一些雪晶,说是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白子惜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是多喜欢自己啊。
不一会儿,白子惜终于将汤熬好,他将汤羹放置冰桶之中冷却,之所以需要天玄山的雪晶是因为天玄山的雪晶比较特殊,制冷效果很强,只要放上个一分钟变完全冷却。一分钟后,白子惜将汤羹端出,放进一块碎雪晶,再递给元夕。
“有劳了,元夕将军”白子惜端起汤羹提给元夕道,元夕点了点头,接过汤羹便回到躺轿前。只见在帘子后伸出一只雪白的手,单手拿过了那汤羹,现在安静的听得到汤匙敲击瓷碗的声音,突然传出一个清脆的笑声。
“此汤羹可是你做的?”帘子后的人问道。
白子惜实在无法将这声音与高冰绝的声音联系起来,这声音是带着些许调皮的少年音,与高冰绝的微微低沉成熟的嗓音差距太大了。
“是”
“很好,我很喜欢,今天就到这里吧,活动结束,我累了。元夕,他就交给你了,好生招待着”
“遵命”元夕道。
“遵命”抬着躺轿的八个鬼将也连声道,仅仅一瞬,八个鬼连带躺轿一瞬间消失不见。
“等等”白子惜朝那方向迈出一步,元夕立马拉住了他,朝他摇摇头。
“先生,殿下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的,我先带先生离开这里吧,殿下在鬼皇城内单独留给先生了房间,相信不久,殿下就会过来了”
“好,有劳了”白子惜客气道,随着元夕远离了人群。
“殿下知道先生爱安静,便在鬼皇城后边独有的竹林中亲自为先生造了个竹屋,平时都让元夕打理着,谁也不让进”元夕带着白子惜来到城后的一个竹林处,竹林很大,给人的视觉效果竟是有些温暖。竹林中有一座竹屋,竹屋造的与天玄山的一模一样。
“平时殿下就来这里喝点小酒,喝完酒就待上个十来天都很正常,就是事务经常忘记处理,仙人们经常回来寻殿下”
“什么事务?仙人为什么要来这里?”白子惜推开竹屋,一股清香的味道传入鼻息,是酒酿的香味,里屋的桌上摆放着几坛子的酒。
“这是雪晶酒,天玄山的雪晶加上玫瑰所泡而成,原本应叫花酒,可殿下说什么都要叫雪晶,是一个轻柔的酒,不伤身子”元夕解释道“殿下的鬼界与仙界是和平相处关系,鬼界的事情自然要处理妥当,而且即将是花灯会,仙界的人来鬼界探查的也就更加紧了”
“这样”白子惜打开一壶酒,香气扑鼻而来,就算酒不醉人,香气也会醉人。白子惜连忙将酒塞塞好。
“其实有一件事我想跟先生说先生不要告诉殿下”元夕蹙眉道。
“你且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殿下原本是可以成仙的,仙界的人下来接殿下上去,殿下说什么都不肯”
“什么时候的事情?”白子惜一愣,成仙不是好是吗,褪去鬼躯,造福天下苍生,受万民跪拜祈福。
“千年前的事情了,三年前他又飞仙一次,这次的飞仙救了殿下一命,但还是下来了”
“理由是?”
“殿下说,仙界没有你”
‘轰隆’突然竹屋外传来雷鸣的声响,白子惜走出去,一个雷电劈在了白子惜跟前,吓的他往后一退。
“元夕将军,殿下呢”粗狂的声音透进白子惜的耳膜,白子惜揉揉耳朵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乖乖,如果自己没有认错的话,这是掌控雷电的仙人。千年前跟着师父身后见过他。
“雷晨,殿下不会想要见到你,你还是自觉走”元夕下意识的护在白子惜的身前。
雷晨瞄了一眼白子惜哈哈大笑道:“什么时候殿下口味变了,金屋不藏娇,倒是藏了个小白脸,不是谁这竹屋谁也不准进吗,我偏要进”
“雷晨,你要是刚跨进这竹门一步试试看?”元夕手中的剑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做甚,这种人,直接打就好了”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雷晨,是本宫送你离开,还是你亲自走?”
“你什么意思,帝尊邀请你去参加游园会,你不参加不给帝尊面子”
“第一,本宫不是你们仙界的狗,不归你们管,第二,鬼界是本宫的地盘,你们仙界的人在这里撒泼本宫不介意武力相向,第三,你吓到本宫的人该当何罪?”少年带着帷帽出现在竹屋前,蓝红色的龙纹衣袍相衬,手上的铃铛手链越发的响。
完全看不见脸白子惜仅仅只注意到了这一点。
“哼,别不知好歹,帝尊给你一点好处就蹬鼻子上脸”雷晨冷哼一声,消失在竹屋前。
“屋里的酒是你酿的吗”白子惜往后挪了一步道。
“嗯”少年越过白子惜往竹屋走去,他推开门走到桌前顺手抱起那两坛的酒看了看白子惜“你要么”
“你都拿走吧,我不能沾酒”
“那还真是可惜了”少年将就递给一旁跟着的元夕道“我以为你会喜欢,啊对了过几天的花灯会,别乱跑,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跟着你的人我已经将他安排在坤宁宫内了,你若想去,这个给你”
少年朝白子惜丢去一枚玉牌,玉牌做工十分ji,ng致而且纯粹,上面刻着‘鬼王’二字。
“如果”少年看着白子惜的侧脸咽了咽道“如果哥仙人喜欢的话,那这玉牌就送给仙人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元夕你也差不多要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遵命”元夕犹豫的看了看白子惜,最终还是摇摇头随着少年离开了竹屋“殿下难道就没有想对先生说的话了么,先生好不容易来了鬼界,殿下您不是天天念叨的,万一这次先生又走了”
“不会,他既然来了,我就不打算让他这么轻易的走了”少年掀开帷帽笑了笑。自从三年前那该死的飞仙,虽说是救了自己一条命,但是灵息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自己也变成了十六七岁小孩的模样,不是自己一直刻意的躲着他,而是怕自己现在的样子吓到他或是不想听到他口中的‘你是谁’。
“抱歉啊,元夕,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对谁随便都好,唯独他不行”高冰绝望着远处走出来的白子惜,微笑道。
白子惜走出了竹屋,皇城内比鬼界的集市更加的宽广,大大小小的宫殿矗立着,白子惜算是看明白了这建造,完全是按照千年前的京城模样建的,鬼界分为集市,鬼城以及鬼皇城。集市顾名思义就是提供买卖交易的,这里面有时候会出现真的人类,但也无碍,毕竟神仙都回来的地方,人来了又有什么奇怪的。鬼城是平明百姓居住的地方而鬼皇城也就是皇城是高冰绝现在住的地方。从集市进入鬼城也需要关于自己身份的令牌,而鬼城进皇城需要的是鬼王领,也便是自己身上的这个玉牌,但他们的玉牌与自己身上的不同,他们的是白玉,而他给自己的是青玉。
坤宁宫在哪呢,白子惜东看西看,终于看到带着坤宁宫字样的宫殿了,他兴奋的走了过去。
“站住,这里是东宫,你是什么人?”两个鬼将立马将路堵上,白子惜原本想马上拿出玉牌,可一听他们说什么东宫?
“东东宫?”等等,白子惜仔细细想了一下,东宫的坤宁宫不就是电视上那些玛丽苏的皇后居住的地方吗?
“对,这里进去便是东宫了,鬼王吩咐过,没有允许谁也不准进去”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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